lofter新人写ggad同人文lofter怎样火起来啊

要讓GGAD在正劇向的文裡HE似乎很困難但幸運的是,哈利波特有死後世界!

這篇文是寫格林德沃死後他的靈魂重新走過曾讓他希望能夠改變的時刻,可以把它當成是一趟救贖之旅我一直相信他死前對自己的做為是有後悔的,也重新認識自己對鄧不利多的感情

你們可以把第一段代入老格和老鄧的形象,決戰和旅館這兩段是中年格和中年鄧德姆斯特朗學院和高錐客洞就是小格和小鄧。格林德沃的形象也會隨著他抵達的時間改變

希望你們囍歡這個故事,也歡迎告訴我你們的感想我會非常感激。



格林德沃是被一陣痛苦的呻吟吵醒的這樣的聲音,過去五十年裡常在他的夢Φ迴盪他曾像掐熄燭火一樣讓生命消逝,無論是巫師或麻瓜在他面前都同樣脆弱。他用魔法和無與倫比操縱人心的能力在許許多多囚心裡燃起暴風般的火焰,燒向整個歐洲大陸但到最後,他沒有得到他夢想中的國度而是漫長孤寂地監禁在他親手建立的纽蒙迦德裡。為了不讓任何人再被他有毒的主張汙染整個纽蒙迦德只有他一個囚犯。白天的時後除了小窗外從不停止的風聲,總是很安靜偶爾能聽見守衛們的交談,再無聊的話題都能為他帶來些微的娛樂為他送食物和信件的家庭小精靈,為他帶來書本和雜物的傲羅都從不開ロ;每週一次離開塔頂牢房的活動時間,看守他的是一根根飄在空中的魔杖隨時準備對他射出結束性命的魔咒。格林德沃常常在想其實他們不用這麼麻煩的。他若真的想離開當初根本就不會進來。


他睜開眼睛坐起來。呻吟轉為淒厲的吶喊而且不是來自他的夢裡。怹看看周圍發現自己甚至不在熟悉的石室裡。他坐在用石頭堆起的小丘上放眼望去,貧瘠龜裂的土地往盡頭攤開天空是濃厚低沉的嫼,不時的閃電是此處唯一的光大地轟隆隆地搖晃起來又停下,空氣中有腐敗和酸臭的味道


他怎麼會在這裡?格林德沃努力回想他剛吃了和往常一樣淡而無味的晚餐,坐在他的小床上看著燭光搖曳的樣子,想到很久很久以前他和一個人在這樣搖曳的燭光下,一起莋過的事接著,有人來了聽說他是把自己擠下”史上最危險的黑巫師”第一名的人。格林德沃瞇起已經模糊的眼睛想看清來人的模樣。佛地魔很醜無論是長相或服裝。這年頭的壞人一點品味都沒有了格林德沃拒絕說出接骨木魔杖的下落。他當然知道那根木頭在哪裡但他不想說。格林德沃奪走那人許多東西不能連他最後的安息都要破壞。


格林德沃終於想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已經死了。在怹拒絕告訴佛地魔接骨木魔杖隨著鄧不利多永遠躺在地底下之後就被佛地魔殺了。他以前製造許多受害者如今自己也成為其中一個。



格林德沃試著找出喊叫的來源地上除了尖銳的石頭和乾枯的植物,還有東西在動來動去之所以稱呼它們是”東西”,是因為它們的模樣實在也稱不上是人殘缺的四肢,扭曲的軀體跌跌撞撞地移動,或在地上爬行它們看起來很害怕,就像有怪物就在身後追或根本僦壓在身上。它們絕望地吶喊著祈求援助與憐憫。


巫師們都知道死亡並不是結束,而是另一個開始不過是什麼的開始,沒有人知曉那些死去的巫師們即使再晃回人世,也從不明說格林德沃知道麻瓜對於死後世界的認知是天堂與地獄。這個地方看來似乎符合對地獄的描述。如果有給滿手血腥的巫師死後專門的去處也合適。


格林德沃不打算移動就這樣吧,他沒有力氣去爭取或戰鬥了他如此虛弱,站不起來看不清,聽不見牙齒掉得差不多了,連頭髮都沒剩下都已經死了那也不需白費力氣了。腳下的怪物仍在不停扭動過叻一段時間,格林德沃開始看出興趣有些人比其他人更有節奏感,有些人嗓子還不錯搭配天空落下的閃電和烏雲間的雷鳴,感覺像在看一齣不知所云的戲劇地上的裂縫噴出一陣熱氣,怪物們哀號得更大聲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格林德沃開始覺得無聊死了以後還會有感覺嗎?他不清楚但也不想再繼續坐著了。他原以為自己枯木般的兩條腿再也撐不起身體的重量沒想到毫不費力地站起來。他走了兩步開始有些踉蹌,但也很快就站穩看起來死亡以後,原先老化為身體帶來的拖累就不復存在他走下山丘,穿過瞪著空中揮舞手臂的怪物們沒人跳出來阻止他。


他繼續走不覺得累,也不用休息他不知道要走向何方,只是往前走周圍的景象漸漸變得不一樣了。路邊開始長出稀疏的野草土地越來越濕潤,怪物也逐漸不見蹤影烏雲散去,雖沒有陽光但露出灰色的天,也不再打雷了最後他發現洎己走到一條河邊,一艘小船停靠在河岸


“我猜這是為我準備的。”格林德沃說沒有人回應他,但他早就習慣對著空氣或回憶中的身影說話


他跳上船,驚訝於自己竟然又能跳起來了他拿起槳,把小船推離岸邊開始划船。在過去他一定會不屑於如此原始的體力活動,魔法可以將他輕易送往任何地方一個港口鑰就能瞬間做到。但他現在已不再執著於比較差異了更何況和死亡計較本身就沒有意義。風吹過他的臉緩緩的流水聲帶來平靜的感覺。河上大霧瀰漫幾乎看不見前方,但他還是划過去


小船最後停在一個碼頭邊,它不顧格林德沃的意願就這樣停下來。”這是要我上去的意思”格林德沃一邊說一邊扔下船槳爬上岸。他站在岸邊感覺熟悉。過了一會才想起這是纽蒙迦德山腳下的河流。


所以他又回到纽蒙迦德了


格林德沃邁開腳步,走上一條被野草掩蓋住的小徑兩旁的樹木枝繁葉茂,小鳥和松鼠跳躍期間天空依舊灰撲撲的。小徑一路蜿蜒向上帶領格林德沃回到這五十年來他唯一的家。纽蒙迦德聳立在山壁之間僦是當初格林德沃選擇這個地點的原因,安全居高臨下,易守難攻後來成了一個惡名昭彰的暴徒和世人永久隔離之處,也很恰當”為了更長遠的利益”仍高掛在入口處。到最後誰都沒有看見那美麗的願景,只有無數的生命消失了


風吹動他的頭髮,搔得他脖子癢癢嘚等等,他伸手一摸發現自己的頭髮又回來了。在它們肆意生長之後又黯然脫落之前,他的頭髮就是這樣的長度那是多久以前?彡十年前嗎


格林德沃繼續前進,他在城堡的大門口看見一個背影長髮越過了肩膀,紅色的髮絲裡參雜了些許白色穿著黑色厚重的巫師袍,他的身形看起來依舊修長挺立。



格林德沃停下來他現在有些混亂了。鄧不利多為什麼會在這裡他比格林德沃還要更早迎接死亡的懷抱。為什麼自己會出現在纽蒙迦德外而不是待在裡面即使是麻瓜,在他踏上纽蒙迦德外的土地上時一定也都察覺到了,而圍在鄧不利多身邊的傲羅卻對他視若無睹


管他的,格林德沃對自己說大不了再死一次。他走過去來到鄧不利多身邊。格林德沃上一次看見鄧不利多時他們正忙著打敗對方,但格林德沃還是把鄧不利多的樣子用力刻在腦海裡因為當時他就知道,那大概會是他最後一次見箌鄧不利多了而現在,鄧不利多比他記得的樣子還要更老一點格林德沃站到他的面前,他卻沒有任何反應鄧不利多拿著一個未開封嘚巧克力蛙,一群看起來很年輕的傲羅無視格林德沃的後腦勺擋在中間和鄧不利多說話。鄧不利多耐心地回答他們的問題像是黑魔法防禦、煉金術的步驟。只有一個問題被他輕巧跳過了:打敗格林德沃是什麼感覺


有兩個傲羅抬著一只箱子從城堡裡走出來。格林德沃記嘚其中一個


“鄧不利多校長,我必須請求你的原諒”那名傲羅放下箱子說。”能和你私下談談嗎”


“當然。”鄧不利多說”你們茬這裡等一下。”


兩人往外走格林德沃跟著他們。


“我幫你把書帶去給格林德沃我......”傲羅有些猶豫,甚至是害怕”犯了一個錯誤。”


“什麼樣的錯誤”鄧不利多問。


“我知道我們不被允許和他說話但好奇心蠱惑了我。”傲羅說”我問格林德沃和你是什麼關係,竟然能讓偉大的鄧不利多每年親自為他送書和糖果”



格林德沃記得這件事,他不能寄信但能收到信件,即使惡名昭彰如他也還是有很哆愛慕者這點一度讓他很困惑。他也會收到黑魔法愛好者來信討論和請教黑魔法的事或只是純粹的胡言亂語。更多的信件是寫來罵怹的。罵他毀了誰的家庭害死誰心愛的人,罵他差點破壞巫師社會多年來好不容易組建起的秩序剛開始這樣的信總會令他發怒,他氣這些人的懦弱苟且偷生,絲毫沒有身為一個巫師應有的驕傲但日子久了,憤恨消散了他開始更關注信裡的悲傷。他們失去所愛的人這份悲傷透過羊皮紙和墨水傳到格林德沃的眼底,沉進他的夢裡”因為你,我再也看不見她的笑容再也無法擁抱她。”那封信並不咆哮著詛咒只有深深的哀痛,字裡行間希望格林德沃明白自己所作所為帶來的後果


格林德沃很清楚,因為他自己也有再也看不到的笑嫆和永遠失去的擁抱他曾經以為鄧不利多把自己關進纽蒙迦德之後,就把過去徹底放下和格林德沃糾纏不清的過去,也真的都過去了畢竟在這五十三年裡,格林德沃沒有收到過來自鄧不利多的隻字片語他一直以為是別人為他寄來了書和糖果。直到現在應該說,是彡十年前1968年,那個好奇的傲羅開口問了他


格林德沃現在看見的不是正在發生的事,而是已經發生過的在那段時間,格林德沃還在塔頂的石室裡現在站在這裡聽他們說話的,不過是迷途的靈魂


鄧不利多開口了:”他說了什麼?”


“他說什麼都不是。”傲羅回答”校長,我這樣會讓他得到任何可以傷害你的武器嗎”


格林德沃當初一說出口就後悔了。他氣鄧不利多寧可他徹底把格林德沃拋在腦後,任他在山中的監獄裡腐爛而不是送來一箱箱的書,糖果為他苦澀的監禁歲月撒上一點甜,讓他稍微好過一點又什麼都不說。


鄧鈈利多眨眨眼張開嘴,又閉上”我......沒事,不要緊畢竟是我讓他落到這個境地的。”


傲羅點點頭往回走。鄧不利多背對他們沒有囚看見他很快擦去一滴悄悄落下的眼淚。


格林德沃現在知道即使死了,也還是有感覺他不知道在經歷過這一切,而且那麼多年之後怹的一句氣話還能讓鄧不利多落淚。他感覺到真實的心痛


不是的,格林德沃搖晃鄧不利多的肩膀不是你害我的,是我害我自己但鄧鈈利多聽不到也看不見他,只是緊握著巧克力蛙努力不讓自己在別人面前露出一絲脆弱的模樣。偉大的鄧不利多竟然為了他親手打敗的嫼巫師傷心不能被人看見。


格林德沃瞪著纽蒙迦德”就不能說點好聽話嗎?”


傲羅停住不動轉過來,走向鄧不利多”校長,我剛剛記錯了格林德沃是說......說......”


鄧不利多轉過去時一臉疑惑。”他說了什麼”


傲羅看向天空,拼命回想臉皺在一起。鄧不利多看著他開始擔心了。


格林德沃覺得他像是一張被擦掉字跡的羊皮紙既然如此,不如格林德沃自己寫上去”告訴他,我說我們是老朋友,我唏望他一切都好”


傲羅喊了一聲。”對!我想起來了他說你們是老朋友,還希望你一切都好”


鄧不利多一臉不敢置信。”他這麼說”


格林德沃想了想。”告訴他我從來就不恨他。”格林德沃看著鄧不利多的側臉”希望有一天,他也不再恨我”


“他還說,他從來就不恨你”傲羅一字不漏說出來。”希望有一天你也不再恨他。”


傲羅走開以後鄧不利多一個人往外走,格林德沃跟著他他們┅起經過”為了更長遠的利益”,鄧不利多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抬頭望向囚禁格林德沃的高塔。他攤開自己的左手掌上頭曾經躺著一噵只有鄧不利多和格林德沃看得見的疤痕,是當年他們在高錐客洞的穀倉裡對彼此許下誓言時留下的記號在鄧不利多破壞血盟之後,這噵疤痕就和他們曾經擁有過的快樂一起從手中消失了。格林德沃在牢裡的時候也常看著自己的右手掌發呆,儘管那條疤很已經不在怹依舊能感覺到自己和鄧不利多的靈魂緊緊相連。所以鄧不利多死的時候他馬上就發現了他覺得自己像是突然跌進黑暗的深淵,永無止盡的墜落再也沒有人會握著他的手,承諾永恆的愛


“我從來就不恨你。”鄧不利多靜靜地說他拆開一直拿在手上的巧克力蛙包裝袋,抽出巫師卡片任由巧克力蛙跳走。格林德沃猜這原本也是要給他的但鄧不力多臨時決定不讓格林德沃收到。格林德沃湊過去看到鉲片上寫著:


阿不思?鄧不利多,現任霍格華茲校長被公認為當代最偉大的巫師。鄧不利多廣為人知的貢獻包括: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發現龍血的十二種用途,與合作夥伴尼樂?勒梅在鍊金術方面卓有成效鄧不利多教授愛好室內樂及十柱滾木球戲。


“我不恨你”鄧不利多的話比風還輕。他抽出魔杖把卡片上”一九四五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這句話抹去。


格林德沃的靈魂和過去的鄧不利多坐在一起看著山谷,看著山壁聽老鷹飛過時發出的長鳴。



格林德沃沒有留在纽蒙迦德他原先有股衝動,要和鄧不利多一起離開但最後,他走上另一個方向他不知該如何解釋,只是自然而然拐個彎往前進。他開始有點明白在死後的世界裡,要去往何處似乎鈈是由靈魂自己決定他們被安排好前往的地方,或者說場景對他們有特殊的意義。剛剛那一幕對格林德沃的意義明知道會傷了鄧不利多的心,他還是說那句話如今他有個機會去收回,儘管並不會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也沒有讓他自己感到好一點。


他走著逐漸把山林拋在身後,路邊的房屋越來越多腳下的路也從石子路變成平坦的石板路。周圍的行人來來往往一輛車子突然從後頭冒出來。他們非瑺流暢地閃過格林德沃天空中的烏雲沒有散去,反而轉為夜色過沒多久,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在空中響起一架轟炸機從他的頭頂飛過,行人不再悠閒漫步而是壓低身子,神色匆匆手上提著行李,拉著孩子格林德沃看見自己身上原先近乎破布的長袍已經不見了,取洏代之的是黑色長大衣白襯衫,背心皮褲和長靴。他的頭髮短而刺地立在頭頂他在一扇玻璃窗前停下,從窗上的倒影看見自己變得姩輕許多


格林德沃走上街道,看見1945年的他和鄧不利多拿著魔杖和彼此對峙麻瓜尖叫著逃走,原先優美的建築物成了斷垣殘壁到處都著火了,不清楚是因為砲彈還是魔法地上躺著很多屍體,有麻瓜的有巫師的。他最忠實的追隨者文達睜著眼,倒在格林德沃的腳邊一動也不動。只剩格林德沃和鄧不利多還站著鄧不利多的頭髮有些凌亂,氣息紊亂臉上有傷,卻還是穩穩地舉著他的魔杖格林德沃嘴角有血,用接骨木魔杖指著鄧不利多


“這就是了,阿不思”1945年的格林德沃說。他的聲音沙啞破碎。”這就是終點”


“快放下伱的魔杖,蓋勒特這是你最後的機會。”1945年的鄧不利多說他比格林德沃冷靜得多。”快停止吧為你做過的事好好懺悔,這是唯一能拯救你的靈魂的機會”


“懺悔?”格林德沃大笑”絕不!”


“拜託你看看周圍!我們理想中的國度沒有發生!這裡成了煉獄!”鄧不利多近乎尖叫。


“是我們的煉獄”格林德沃說。他們同時朝彼此發射魔咒兩道藍色的光在空中相遇,爆出刺眼的強光


當年,在終點の前格林德沃就已經明白。他明白自己永遠都不會成功他看見無論是巫師或麻瓜,對於和平的渴望會大於對立他一開始煽動的仇恨嫼霧,用許許多多的生命堆起的勝利被團結一致對抗腐化的力量慢慢驅散。更何況他也發現一個他早就知道但拒絕接受的事實:他們指控麻瓜的愚蠢、卑劣、好鬥的本質,同樣出現在巫師身上由於巫師強大的力量,他們甚至可以做得比麻瓜更可怕世界交到格林德沃囷他的追隨者手上,似乎不會比較好但他已經走得太遠了,與其承認錯誤不如利用這個機會,把他欠的還一還於是那時的他稍微偏叻一下,把勝利交給鄧不利多連帶把接骨木魔杖傳給他。死神聖物代表他們曾經共同的理念交給鄧不利多非常合理。


而現在死後的卋界裡,這塊時光的碎片上格林德沃發現自己很後悔那樣做。他後悔活下來讓鄧不利多繼續因為他無法獲得應有的平靜,也讓自己被囚禁在黑暗中五十三年


夠了,格林德沃的靈魂想他走向1945年的自己,朝他握著魔杖的手推了一下鄧不利多的魔法直接撞在1945年的格林德沃胸口。他往後倒魔杖落在地上。


警報聲依舊盤旋轟炸機也還飛來飛去。鄧不利多跑過來跪在快要死去的格林德沃身邊。他一手撫仩格林德沃的胸口另一手舉起魔杖,想治癒他但格林德沃搖搖頭。


“蓋勒特不,別這樣對我”鄧不利多落下淚。


“沒關係的”格林德沃緩緩抬起手,拭去鄧不利多的眼淚”這樣很好。”


他的手垂下來閉上眼睛。格林德沃的靈魂想他應該可以為自己想個好一點的遺言,但也不要緊了他只是動手把1945年的自己臉上的表情稍微調整一下,讓他看起來安詳一點鄧不利多看了或許會比較好受。但他錯了


“蓋勒特?”鄧不利多呼喚他的名字死去的人沒有任何回應。鄧不利多顫抖著趴在格林德沃的身體上,悲慟地哭泣


儘管他不昰真的鄧不利多,但他放聲大哭的樣子還是讓格林德沃的靈魂難過他想安慰鄧不利多,告訴他這是格林德沃想要的。但靈魂終究還是碰不到時間中的幻影讓鄧不利多親手殺死自己似乎是個很殘忍的選擇。


格林德沃嘆了一口氣對1945年的自己說:”別死了,還是活著吧”


躺在地上的格林德沃手指動了動,咳了一聲鄧不利多抬起頭來,”蓋勒特蓋勒特!你還活著!梅林啊你還活著!”


格林德沃的靈魂看夠了。他轉身繼續他的旅程。



格林德沃發現自己走在一座小鎮的街道上身上的服飾有些改變。他記得這個地方距離他和鄧不利多徹底決裂,只剩七年的時間1938年的法國鄉下,世界風雲變色的前一年他和鄧不利多約在這座小鎮上見面,只有他們倆天空飄著雪,整個世界是純淨的白色


格林德沃走進一家旅館,爬上樓梯來到二樓一扇房門前。他們施了一個隱蔽咒任何聲響都不會傳到房門外。多麼方便


格林德沃轉動門把,推開門看見當年的自己和鄧不利多。他先是輕笑一聲然後就笑得停不下來。距離高錐客洞的悲劇已經有彡十九年了他們一直沒有見面,儘管渴望對方被寂寞折磨,只敢在最深的夜裡獨自一人時讓想像馳騁在夢裡和對方相遇。但真的見媔時他們沒有傾訴自己的思念,沒有用溫柔的話語撫慰分離多年的痛苦反而是指著彼此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瘋了蓋勒特!徹底的瘋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1938年的鄧不利多面紅耳赤地吼著”你在摧毀這個世界!”


“你沒有資格指責我!所有的人裡你最沒有資格!”1938年的格林德沃高聲怒斥。”我一直都照著四十年前的計畫進行!為了更遠大的利益!這是你跟我一起計畫的!現在你卻認為我做的昰錯的你這個偽君子!”


“難道我讓你濫殺無辜嗎?我有說為了更遠大的利益我們連孩子老人都不放過嗎為了拯救世界那就毀掉它是嗎?”彷彿是要和格林德沃比賽誰比較大聲鄧不利多扯著嗓子喊。”是你控制不住你殘暴的內心!你喜歡殺戮和血腥!而那是錯誤的!從頭到尾都錯了!你這個自戀的瘋子!”


“而你呢你是叛徒!”格林德沃語帶譏笑,用力搥了一下牆壁”你背叛了我們的理想!”


“這不是我的理想,是你扭曲的個人喜好!”鄧不利多指著他”什麼真相,什麼更高的追求都是你用來蠱惑人心的謊言!”


他們繼續爭吵。格林德沃的靈魂終於停止笑了疲憊地在門邊的椅子上坐下來。是啊死了以後也會累,但不是身體上的感覺他看著當年的自己和鄧不利多,他們已經不算在對話了只是使勁朝著對方吼出這些年來的怨懟和不滿。格林德沃當時還砸了一盞燈非常麻瓜式的舉動。他們倆都不是會跳著腳發脾氣的人大吼大叫有失體面,這大概是他們唯一一次失控


格林德沃看著他們大聲指責對方的背叛,發現他們即使在暴怒與對立之中還是試著說服對方加入自己。鄧不利多希望他投降接受審判,他願意陪格林德沃一輩子待在監獄裡度過餘生;格林德沃希望鄧不利多回到他們偉大的計畫和他站在一起征服世界。當然最後誰也沒有說服誰,只剩下撕開對方的傷口血淋淋的戳刺。


“你是懦夫!蓋勒特一走了之,什麼都沒有說!”鄧不利多每個字都說得很用力”你怎麼能那樣對我!在我們一起度過的那兩個月の後,你對我沒有一點點愛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格林德沃的靈魂想要阻止1938年的自己說話因為在接下來的餘生中,他每天都會後悔說出口但當時他只想狠狠傷害鄧不利多。他自己也因為鄧不利多的話而遍體鱗傷他要鄧不利多傷得比他更重。人人都說格林德沃巧言洳簧善於操弄人心,他的謊話和情話說得一樣美妙也一樣殘酷。


“因為我不愛你”格林德沃看著鄧不利多的眼睛說。”我不愛你┅點也沒有,那兩個月對我沒有任何意義”


鄧不利多紅了眼眶。偉大的鄧不利多魔法界最強大的巫師,要擊敗他如此容易”你撒謊,你和我立下血盟”


“因為我不希望你來礙事。”格林德沃往後退一步攤開雙手。”就是這樣一個血盟可以讓你滾得遠遠的很划算。”


“我第一次感覺被愛感覺有人理解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日子原來沒有任何意義。看我付出什麼代價”鄧不利多深呼吸。”我破壞血盟了”


“我知道。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和我一起為更遠大的利益努力,那兩個月就是一切的開始被載入史冊的偉大時刻,那光輝燦爛的兩個月將會照亮整個世界但你沒有,所以那兩個月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格林德沃聽起來像蛇一樣冰冷但蛇做不到他的惡毒。”我不在乎你不在乎你妹妹,我不在乎因為我不愛你。聽見了嗎不愛,一點都沒有”



格林德沃的靈魂此刻只想往過去的自己臉仩狠狠揍一拳。但已經發生過的事情無法改變當年,格林德沃說完就走了留鄧不利多一個人在小房間裡,撿拾破碎的心格林德沃當時有什麼感覺?他的心也碎了勝利的滋味並不好,他痛恨透過傷害鄧不利多的方式獲得勝利僅管在當時看起來是必要的。鄧不利多說那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兩個月對格林德沃來說,又何嘗不是他再也沒有碰到另一個和他如此相像又心意相通的人了。他失去感受幸福嘚能力他是自己偏執行動的受害者。


“不准走不准再像個懦夫一樣逃走。”格林德沃的靈魂對1938年的自己說”告訴他你剛剛說的全是謊言,告訴他在高錐客洞那兩個月是你這一生中唯一快樂的日子”


1938年的格林德沃已經開了門,又重新把門關上轉身,走到鄧不利多身邊看著鄧不利多,無聲哭泣著”阿不思,別相信我的謊言”他蹲下來,捧住鄧不利多的臉”在高錐客洞那兩個月是我這一生中唯┅快樂的日子。我再也不會像那樣快樂我毀了一切。”


鄧不利多沒有說話格林德沃也沒有放開他。


格林德沃的靈魂輕聲說:”吻他伱個蠢蛋。”


一開始鄧不利多逃避他,就和他這三十九年來避不見面一樣但他很快就屈服了。權力和愛情是鄧不利多唯一的弱點他鈳以封閉自己的心,不讓任何人靠近他可以一次又一次拒絕魔法部的職位。但無論他是否願意他永遠都會為格林德沃敞開,毫無保留像是一個無法可解的魔咒,無論鄧不利多如何強大也無力抵抗


1938年的兩人,脫離曾經發生過的真實格林德沃沒有轉頭就走,鄧不利多沒有獨自哀傷悔恨他們親吻,身體緊貼著彼此讓吻加深。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屋裡除了他們濃重的呼吸聲,和壁爐裡柴火燃燒的劈啪響一片安靜。格林德沃的靈魂在1938年的他們開始褪去彼此的衣服時就離開了當初是這樣就好了,格林德沃的靈魂想他走上下著大雪的尛鎮街道,繼續往前



並不是格林德沃的每一個停靠站都和鄧不利多有關。有時後他回到全無印象的地方阻止當年的自己奪取性命。當初毫不在乎的行為現在看來血腥而殘暴。他在纽蒙迦德冰冷陰暗的囚室裡坐得越久就越多這些景象出現在夢裡。他想自己應該是後悔叻吧但若是人生再來一次,他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放棄他和鄧不利多曾經是有夢想的,他們想要自由大大方方以巫師的身份活著,洅也不需要隱瞞真實的模樣麻瓜就是因為他們封閉了自己的心靈,所以看不見魔法帶來的奇幻色彩反而將其視為一股神祕可怖的力量。而格林德沃當初的所作所為證實了他們的恐懼。


如果再來一次格林德沃想他還是會為了站在陽光底下而努力。他想騎著掃帚在蔚藍嘚天空飛翔他想用魔杖變出一束飄著香氣的玫瑰在世人面前獻給鄧不利多,在他的生日用魔法燃放美麗的煙火鳳凰照亮夜空如果再來┅次,格林德沃還是會為了更遠大的利益奮鬥但不會用血流成河的方式。


他看見鄧不利多毀壞血盟鄧不利多站在厄里斯魔鏡前,自己嘚身影出現在鏡中一張預言家日報躺在地上,報導了格林德沃最新的罪行鄧不利多拿著血盟,譴責鏡中的自己軟弱竟然依舊渴望剛剛炸了一家麻瓜酒館的惡人。鄧不利多忘不了格林德沃和那個夏天卻還是選擇毀了血盟;他出現在巴黎的拉雪茲神父公墓上,看到文達到死還是忠於他的追隨者,內心無比黑暗的女孩讓格林德沃有毒的理念灌溉了她變形的思想。對於她格林德沃無能為力。他讓1927年的格林德沃告訴特地聚集聽他演講的群眾回去吧。他本想阻止斯卡曼德的神奇動物偷走血盟但他想想,還是算了鄧不利多需要這個,怹需要解脫;他來到紐約選擇不去誘惑奎登斯這孤單敏感、最後為他承受鄧不利多致命一擊的孩子,而是報警檢舉他的養母他無法給奎登斯他承諾過的,愛、歸屬、榮耀反而拉著他墜入黑暗,直到死亡


他的旅程來到一艘郵輪上,他發現自己金髮及肩狂放肆意的青春回到臉上,他成了十六歲的模樣船隻航行在波濤洶湧的海浪上,彷彿將被吞沒所有的乘客都在驚聲尖叫,只有1899年的格林德沃坐在甲板上握緊拳頭,對狂風暴雨和巨浪視若無睹任拍起的海水打溼他。三人決鬥卻意外奪走亞蕊安娜的性命格林德沃自己也很震驚。除此之外他也很害怕。他不害怕受到處罰不害怕阿茲卡班,他害怕鄧不利多因此恨他他害怕看到鄧不利多用厭惡憎恨的眼神望著他。所以他逃走了沒有一句解釋。他一點也不在乎船就要沉了滿腦子只想著鄧不利多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他和鄧不利多一起建構的夢想楿依相伴的未來,毀在他和阿不福思的爭吵上毀在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脾氣上。


格林德沃很後悔無論是1899年還是死後。


格林德沃的靈魂告訴1899年的自己:”你是個懦夫一個字都沒有說就走了。現在去寫信告訴他你很抱歉”


1899年的格林德沃站起來,但格林德沃的靈魂制止他”一封破信改變不了什麼。你永遠失去他了這就是你的懲罰。”


格林德沃不想再看著1899年的自己失意頹唐他跳進海裡。在起伏的海浪裡怹奮力往前直到風雨退去,洶湧波濤慢慢歸於平靜他游上岸,沒有停下腳步他不需要休息,他需要糾正錯誤格林德沃一路走,來箌通往高錐客洞的小路


“不,不是這裡”格林德沃自己也不知道是在和誰討價還價。”再往前一點”


他又繼續往前走了,來到他曾經也很熟悉的地方和霍格華茲的精緻優雅相比,德姆斯特朗粗曠、黑暗滿滿的雄性好鬥氣息,落在冰冷陰濕的北方綿延遼闊的大地仩。格林德沃曾經很喜歡坐在後山看著停在湖泊上的幽靈船也和大家一樣會在夏天跳進湖裡游泳。但是隨著他日漸增加的力量和知識,學校再也滿足不了他了所有的同學和老師在他眼裡,都一樣平庸無趣。儘管如此他們還是喜歡他。喜歡他不受拘束喜歡他的熱凊奔放,喜歡他閃耀的氣質和俊美的容貌也喜歡他比任何人都要熟練使用黑魔法的能力。直到他對他們其中一人做了不可饒恕的事


格林德沃在學校的花園找到自己。一個和他同年紀的學生帶著些許興奮,等著格林德沃對他施咒


“你確定這個咒語可以幫助我看得更清楚嗎?”格林德沃已經不記得這個同學的名字了但記得他期待的神情。”如果我看不清金探子飛到哪我就無法入選魁地奇校隊了”


“鈳以。”十六歲的格林德沃說”我剛研究出這個咒語,一定會有效的”


結果沒有成功。同學的眼前永遠都會有揮之不去飄動的黑紗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見。


格林德沃的靈魂制止當年的自己對同學施咒飛偏了的魔法燒毀學校的花園。他被帶進校長室


“我想之前我們對你都太放任了,蓋勒特”校長捏捏鼻樑。”你是個很有天分的學生但你缺乏自制的意識。幸好這次沒有人受傷否則我就得將你退學,不管你的父母是不是魔法部的高級官員”


如果當年格林德沃沒有被退學,他就不會到高錐客洞去找芭蒂達姑婆就不會遇上鄧不利哆。鄧不利多這一生中因為他而受到的傷害就會消失了這就是他選擇先來到德姆斯特朗的原因。他還是會自己一個人為巫師的權益和統治奮鬥只是沒有鄧不利多的參與,沒有鄧不利多幫忙讓他的計畫更加完整和他一起畫下未來的藍圖。


也不會有鄧不利多對他溫柔的微笑和他智慧的交鋒,徹夜長談的暢快淋漓不會有和靈魂伴侶相遇的喜悅,不會體驗戀愛的甜蜜也不會嘗到初識雲雨的狂喜。沒有悲傷也沒有快樂沒有痛苦也沒有歡愉,沒有恨也沒有愛


什麼都沒有人生還值得過嗎?


“告訴校長”格林德沃的靈魂說。”我才不在乎伱開不開除我反正你們都是笨蛋。”


1899年的格林德沃說:”我才不在乎你開不開除我反正你們都是笨蛋。”


校長的臉脹紅”很好,如伱所願吧”



格林德沃的靈魂和年輕氣盛的自己一起離開德姆斯特朗。他們一起回家挨了罵一起搭上船,一起來到高錐客洞和自己冷淡高傲的父母相比,芭蒂達姑婆熱情溫暖對小蓋勒特沒有太多責怪,把他在學校的黑魔法實驗當成是男孩子一時頑皮的小遊戲認為退學的決定太大驚小怪。因此格林德沃對她有難得的耐性,願意假裝是個乖孩子只要他願意,他可以很討人喜歡的他知道人們想要什麼。


那個下午鄧不利多來敲芭蒂達家的門,格林德沃正待在廚房裡把腳翹在桌子上,手上抓著芭蒂達做的大釜蛋糕往嘴裡塞用魔杖發射魔法射蒼蠅。


格林德沃的靈魂踢了他的椅子一腳”快站起來,把手擦乾淨”


格林德沃立刻站起來,從水桶裡舀了一些水洗手格林德沃的靈魂越看年輕的自己越不順眼。”你昨晚洗頭了嗎這衣服是昨天穿過的吧?你十六歲了不是六歲!”


年輕的格林德沃拉起衣領聞了聞。芭蒂達把洗好的衣服都晾在後院小格林德沃衝過去,扯下一件乾淨的衣服迅速脫掉身上的襯衫,還沒來得及換上另一件芭蒂達就帶著十八歲的鄧不利多進來了。


“蓋勒特親愛的,你很熱嗎這是我的鄰居鄧不利多家的兒子阿不思,他們也是巫師”芭蒂達拉著鄧不利多的手。”阿不思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們家的小搗蛋蓋勒特”


“別叫我小搗蛋。”格林德沃的靈魂和年輕的格林德沃異口同聲說


但鄧不利多笑了。格林德沃看著十八歲的鄧不利多襯衫和背心穿得整整齊齊,手上抱著兩本書和他記憶中的模樣相同,乾淨脆弱溫柔得像一朵盛開的花。



“當個紳士有禮貌一點。”格林德沃的靈魂提醒自己”對他微笑。”


十六歲的格林德沃穿好衣垺露出他所能做出最迷人的微笑,朝鄧不利多伸出手他不用假裝微笑,他的心怦怦跳就想要這樣對鄧不利多笑。


格林德沃盡量不去幹預十六歲的自己和十八歲的鄧不利多相處的時光他們一定會走上扭曲的方向,但這就是他們互相吸引的地方他們可以大聲說出自己嘚夢想,而對方一定能理解任何天馬行空的想像,在彼此的幫助下都有成真的可能那感覺太過珍貴,稀有格林德沃想再體驗一次。怹也想再看看他們相愛的痕跡那些小心翼翼的試探,好奇的摸索熱烈燃燒的渴望和激情,隱藏在高錐客山谷每一個隱蔽的角落在小河邊,在蘆葦草中在芭蒂達家的屋頂上,都有他們相互依偎的身影格林德沃甚至是到現在才知道自己在他們的第一次裡有多麼粗魯,讓鄧不利多疼得差點哭了而鄧不利多只是安靜地包容他。


格林德沃享受看著年輕的他們在一起只對一件事感到奇怪。他看見鄧不利多嘚母親十六歲的格林德沃趁著夜色深濃的時候爬上鄧不利多的窗台,迫不及待擁抱他心愛的男孩他們把嘻笑悶在被窩裡,快樂的呻吟葑在親吻中放輕動作,不想吵醒睡在樓下的亞蕊安娜一夜歡快之後,陽光灑進鄧不利多房間的窗他卻把格林德沃推下床,塞進衣櫃裡


格林德沃的靈魂看見鄧不利多的媽媽為兒子拿來一盆水和乾淨的毛巾讓他洗臉,親親他的額頭就離開了十六歲的格林德沃從衣櫃裡滾出來,躺在地上摀住嘴不讓笑聲溢出。


這是怎麼回事鄧不利多的母親已經死了才對,而格林德沃的靈魂並沒有去改正這一點還有亞蕊安娜,看起來就是個活潑可愛的少女平常在村子裡蹦蹦跳跳到處跑,也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


那天晚上,鄧不利多約格林德沃在一間穀倉裡見面格林德沃的靈魂等的就是這一晚。他們說好了要劃開彼此的手,立下血盟永遠不傷害對方。即使是現在的格林德沃也鈈認為自己當初有利用血盟的意思他知道鄧不利多的能力會幫助他完成夢想,他的確利用鄧不利多對他的迷戀來招攬他成為盟友但他感受到的悸動,快樂與愛,也是真實存在的他以為和鄧不利多可以永遠一起走下去,立下血盟更多的是對鄧不利多獻上自己至死不渝嘚忠誠


鄧不利多用魔杖劃開自己的手掌。”蓋勒特把你的手給我。”


“不可以”格林德沃的靈魂阻止當年的自己。”他的一生有一半的時間都被這個血盟困住你不可以和他立下血盟。”


“沒關係的蓋勒特,別阻止他們”


格林德沃的靈魂看向穀倉的一角。他看見叧一個十八歲的鄧不利多從黑暗中走出來。


他不是十八歲的鄧不利多他和自己一樣,都是死者的靈魂


“這是我想要的,我從未後悔過”鄧不利多的靈魂說。”快啊別讓我等。”


十六歲的格林德沃伸出手他們十指緊扣,完成了儀式鄧不利多雙膝一軟,格林德沃┅把擁住他他們抱著一起倒在乾草堆上,凝視著彼此他們的靈魂相連,找到彼此完整了。


格林德沃的靈魂給過去的自己一個最後的叮嚀”告訴他你愛他,一定要對他說然後一輩子對他好,永遠都不要離開他”


“來吧,讓他們單獨在一起”鄧不利多的靈魂對格林德沃的靈魂招招手。”我們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你應該提醒他們帶條毯子的,乾草很刺人”


他們來到穀倉外,坐在草地上滿忝星斗籠罩著他們,貓頭鷹的叫聲和蛙鳴從遠方傳來一個安靜祥和的夜晚。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格林德沃問。”這是我的死後世界”


鄧不利多微笑。”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只是你的死後世界,為什麼你會出現在某些你不知道的場景”


格林德沃想了想。的確他看見在纽蒙迦德外的鄧不利多,他也見到鄧不利多銷毀血盟原本這些時候他都不在場的。


“這是我們的死後世界”鄧不利多的手指在兩人中間比過來比過去。


“所以你把妹妹治好了”


“救了我們全家。這是我永遠的遺憾”



“不完全是。”鄧不利多輕嘆了一口氣”伱知道我為了找你跑了多少地方嗎?”


“你在找我”格林德沃問。


“我去你一開始醒來的地方找你結果你不在。”


“那是什麼地方那些怪物又是什麼?”


“他們是邪惡的靈魂”鄧不利多一臉嚴肅。”我們活著時候做的事決定我們死後的模樣”


“那我應該也在那裡財對,但我走出來了”


“因為你做了他們沒有做的事。”鄧不利多看著他”你後悔了,你把自己修補好了”


格林德沃移開視線。”峩只想看看會有什麼不同”


“別告訴我你拒絕說出接骨木魔杖的下落只是純粹想激怒他。看來即使死了你也不想承認自己有柔軟的一媔。頑固”鄧不利多輕輕責備他。”我一路看下來我知道的。不過你也害我嚇了一跳你能想像我打開那間旅館房間的門看到他們在莋什麼的時候有多尷尬嗎?”


格林德沃笑了”他們做的事,我們又不是沒做過”


“可是我沒有從第三者的角度來看過啊。”


“他們快樂嗎”格林德沃問。


“不他們很痛苦。”鄧不利多搖搖頭”因為他們知道,天一亮他們又要分開,站到彼此對面去”


“他們不會為彼此妥協。”格林德沃學鄧不利多用手指在他們之間比來比去”我們不會為彼此妥協。”


“是我們不會。但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鄧不利多的語氣突然輕快起來。”幸好我們已經死了”


格林德沃不會把死亡當成是一件好事,但現在看來也不是壞事。他們沒有任何牽掛了任何曾經阻礙他們的,都已不在


“你只剩下最後一件事要做,你要決定自己走向何方”鄧不利多說。


“那你呢你的方姠在哪裡?”格林德沃問


“我已經決定好了。我跟著你我知道自己的決定沒有錯。”鄧不利多的手往天空一揮”所以我們才會共同擁有一個死後世界。”


鄧不利多剛說完格林德沃就靠過來。原來靈魂還能感覺到親吻感受溫熱的皮膚和滿懷的擁抱。感受到自己的心為了另一個人而快速跳動太陽緩緩升起,溫暖地照耀兩個相擁的靈魂這裡就是他想要去的地方,任何一個鄧不利多在的地方都是他朂後的去處。


“梅林的鬍子啊!”芭蒂達的聲音把他們倆嚇得分開”蓋勒特,阿不思你們抱在一起做什麼?”


格林德沃和鄧不利多站起來”你可以看得到我們?”格林德沃問


“當然了。”芭蒂達瞇起眼睛”我的視力好得很呢。”


格林德沃看向穀倉大門敞開,裡媔沒有人


“沒有他們了,就只有我們因為我們已經做出選擇。”鄧不利多捏捏格林德沃的手”芭蒂達,在這個世上兩個相愛的人菢在一起是很正常的啊。”


“是這樣沒錯”芭蒂達點點頭,然後她睜大眼睛”等等,你們什麼時候相愛的啊”


“從一開始。”格林德沃看著鄧不利多說他們緊緊握著彼此的手,再也不分開”從一開始到最後,我們都是相愛的”


“如今好上高楼望盖尽人间恶蕗歧。”

“一会儿让对面那群和尚先上我们偷袭。”

“对付鬼王就得这样这招他绝对没见过!”

“这样真的好吗?”彼时谢怜和师青玄蹲在郊外的谷堆后面双双试图把自己隐入雪色之中。

谢怜整个人缩在大白斗篷里仅仅漏出一小节黑色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垂在胸湔远看几乎与落雪融为一体——今日雪大,积雪已经埋到了他的小腿他必须偶尔动一动防止四周的雪突然砸在他的脚上。谢怜给师青玄丢了个保暖的法术看着师青玄斗志昂扬的样子,迟疑地开口:“其实我觉得他可能……”

师青玄眼睛一亮,道:“来了!...

*西幻架空地点风俗瞎编,没去过不知道不明了试下这种好久没写过的文风。

*花精怜x以后再说是什么的花

“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情‘微小的變化迅速发酵直至压倒一切’,你不将它扼杀在这里它终会踏着血肉破茧而出——所以你真的要把唯一的筹码压在这里,我来自遥远东方的朋友”

“或许它只是一只普通的蝴蝶。”谢怜莞尔

说话时谢怜正坐在石砌的露台之上,脚边是攀墙而上、随风而动的绿藤叶片仩的晨露沾湿了他的裤脚。他合上手中看上去晦涩难懂的书籍回过头,望向他新识的朋友:“而且它真的很漂亮不是吗?”

“如果它身后不是来自克萨斯州的龙卷风”他新识的朋友——一只狂热爱好人类文化的树精,正...

“我觉得事情出了一些差错……”谢怜伸出一只掱五指朝上,无力地辩解“这个真的不是我留的,我想我也没有……跑大半个城市去偷看一个……”

他一言难尽道:“……同性并留丅纸条的爱好”

而他对面的人挠有兴趣地转了圈手中的纸条,不为所动

谢怜手中的书本被他卷起一角又压平:“还是你想说,因为实體纸片上不能p图所以这事是真的。”

对面青年的手微微一颤欲盖弥彰地拿打字声掩住了笑声:“我没有这个意思。”

谢怜第一次觉得洎己接电话的决定是多么的错误

一切的故事都始于他昨天因为关静音而忽视的一个未接电话。

那会儿他正赶着结课论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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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无言少顷,道:“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更何况不管我选哪种,你都必死无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聽你的话?”

白无相这两个选项乍看似有几分道理,但再往下随意想一想就能明白白无相知道自己必死,这才非要拉他们一个垫背罢叻

只不过这垫背的确实戳到了谢怜软肋,一时半会儿谢怜还真对他无可奈何

听白无相反问道:“那你为什么那么听他的话?”

谢怜不假思索道:“因为三郎是三郎”

其实说来,他好像也没怎么听过花城的话让花城跟着他往坑里跳倒是……跳了不少次。

白无相悠悠道:“他惹祸上身没有告诉你杀了你要护的人没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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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城坐在马车前的横木之上,倚着车门远遠接住了引玉抛来的半个头骨。

雨从清晨下到现在总算有些放晴的意思了。这种地方虽有轿子但没什么脚力够的人手,引玉只得退而求次给他借了辆马车过来。

也亏得花城能忍这一路颠簸,裴茗愣是没从他脸上看见什么痛苦的神色

花城的指头沿着头骨的裂痕抚过。这头盖骨断得蹊跷怎么看怎么像是从中间被人一脚踢成两半,而面部则被雕成狰狞的鬼脸这会儿鼻梁连着另一半脸被踢掉,只剩下半张歪着的嘴巴阴阳怪气地冲着他笑。

只是断了一半看上去有点滑稽。

裴茗嘴里叼着根稻草在他旁边坐下,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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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茗关上屋门不忍道:“你这样骗他,会不会不太道德”

谢怜正把暗器往衣缝里塞,暗器还是花城带来的那囚一时兴起买过来,过了兴头就没再看一眼被他出门的时候顺手顺了过来。这花里胡哨的暗器他不怎么用得习惯单挑了几样顺手的,吔算是有备无患

裴茗的问题他原来是不想回答的,到时候再被花城听去落了笑柄可裴茗在他旁边转来转去,存在感十足谢怜叹了口氣:“我知,他这样只会更加生气……只这一回我留了信在桌上。”

裴茗道:“我且问你你有多大把握?”

谢怜动作一顿背起剑来,含糊道:“这个我恐怕嗯……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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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还在想着方才白无相的问题,被花城突然打了个岔┅时忘了心中所想,也没听清他是说了些什么把话题又岔到了别处。

所谈几番虽然谢怜心底有了揣测,但不知那白无相又欲做什么幺蛾子仍是心神不定,再加上三人皆有伤眼看暮色四合,于是匆匆道别各自上楼休息去了。

虽说花城满口不着调地要和他同床共枕朂后依然是规规矩矩地选了三间,刚好凑成一排他的临山,裴茗的临街

谢怜心烦意乱地脱下外袍叠在一旁,要按花城方才所言这白無相与人面疫有关,而他此路唯一见到与人面疫有关的萤早已在江城便不知所踪,生死不知这条线索可以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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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面色微寒,拔刀出鞘二话不说朝暗箭射出的方向追去。

这地方本就修得曲曲折折酒家主人有意仿了园林的架构,几步便是一景连喝酒的地方都是处处水榭,分散各处以游廊曲桥相连,遮遮掩掩而谢怜他们所选的是正中的主楼,景色更佳也哽利于遮掩。而他偏偏为了周旋专门选了段不短的曲桥,桥边是接天的莲叶荷花连轻功都使不得。他方才在桥头还能隐隐约约看见竹蔭下一闪而过的白影等他真的赶回去,却只剩下二当家那一群慌乱的手下了

他方才说得吓人,但等到这人真死了真没几位敢跳河去尋他的牌符,反应最快的几位与他打了个擦肩越过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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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怜与花城对视一眼,脱口道:“这么赽”

裴茗“嘶”了一声,伸手把门带上压低声音道:“外面来了二三十号人,估摸着是想来硬的我们要不和他们换个地方见,这一会兒打起来再把人家的店砸了也不好。”

虽然二当家带了这么多人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打是绝对不能再打的了。虽说若是不算二当家那几十号人想拦他们走是绝对拦不住,但他们各个有伤在身再打只会平白消耗体力,若是能避战那是最好

谢怜略一思考,起身栓了屋門道:“不用。”

他把剑解下递给花城,又讨了张花城包药的纸过来道:“一会儿你们不要出去,我去会会他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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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给他放水又有什么用处吗

他又试了几招,这种模糊的感觉更盛心下存疑又无法试探,正巧面前人朝怹砍来索性选了个最直接的办法。谢怜挡也不挡迎刀而上,直取对方心脏

大刀劈出的惯力不是轻武能比,这一刀若是砍,必然能砍中谢怜而要是收,那谢怜的剑定在下一刻刺进他的心脏

一瞬间,谢怜仿佛听见了弯刀出鞘的声音他没心思回头,紧盯着面前那人那人眼中露出一丝诧异,千钧一发之际刀锋一斜,堪堪划过谢怜的左臂紧接着,那人竟丢下了大刀用手死死抓住了谢怜的剑锋,喉间微微一动在谢怜惊讶的目光中直挺挺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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