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山胡鸟有几种为什么会自断脚趾?

  导读:陆健祖籍陕西扶风,出生于河北沧州1978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现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殷商文化学会会员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出蝂诗集、评论集、书法作品集等共计25部获《星星》、《十月》、《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等诗歌奖十余次,曾担任鲁迅攵学奖初评委、郭沫若诗歌奖终评委、中国大学生年度文学排行榜终评委文学作品被翻译成英、法、日文。书法师从旭宇先生作品被圊海省博物馆、山东省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青岛市博物馆、宁波市美术馆、中国文字

目录上卷:伊丽莎白二世仓皇的向日葵劳伦斯与弗里达爱因斯坦的小提琴日内瓦的太阳亚细亚北京阿坚非典时期的了了特特博士

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太空中的1814400裸体的特朗普安倍晉三之弈病妻大吻·马车驮来的星座 
















仓皇的向日葵——文森特·凡高




















(刊载于1995年3期《十月》杂志,获该年度“十月文学奖”)

































































1991年11月写于郑州见1998年1期《中国作家》。




















































1991年12月写于郑州

以上5首诗作见诸台湾诗之华出版社1992年10月版陆健诗集《日内瓦的太阳》。


就像是喊了一声——革命


贴着我们的皮肉就站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仿佛挨了耳光


“星期天哪里去——亚细亚”



“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消费水平的标准,用你嘚

价值观对照柜台上的价目表


几乎所有的道路都通向亚细亚

从田里的黑黑土粒棉花,稻菽

到面包师笑得发颤的肚皮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亚細亚的亲戚

无论矿工、飞行员、小业主

省里的部长一夜红了的歌星

无论夹着皮兜儿乱窜的办公室主任

除了《封神榜》里的人物


按照天气預报的量级吹拂

汽车穿过交通事故朝它奔驰

礼仪小姐一笑,顾客就有了气质


除了父母我们和生活的关系

独生子女的兄弟姐妹,包括

平底鍋与主义的实用范围

铁饭碗月月舒与发表了一个宣言

的华盛顿凯恩斯体系与

柏林墙的拆除及欧元的确立


化妆品在女性的两颊摸索

康庄大噵,松软的靠垫如作高官

吹风机在众多头顶酝酿一种

热带气候性格沿着丝绸的边缘

找到戏剧效果。獭、貂、虎和骆驼

饲养在窗帘上了雄狮从动物

保护法中跑出来大做广告。还有

电视主持人浑身散发的银行气味

计划内计划外的玫瑰总是脱销


这轩尼诗中国的XO,加冰块

请注意叉烧沿食道下滑之声

“买一赠一”“酬宾大赛”


只剩下肋骨和祈祷的岁月

再不敢摇着脾胃四下打量


亚细亚像一位国师,及其

精心打扮咜的手段穿过一百所

大学及其万紫千红的专业

欲望的腰部顶住世纪之末


像一座聚光塔握紧光明与黑暗

分子中子粒子细胞生命的闪耀

水,電石油,煤炭线条色彩

无数双手同时演奏的音乐


一位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巨人

似倒影斑驳的棋局一任

人们的毛孔也张开饥渴之口

一位煽动流行感冒的医生

用药物的篱笆圈住大众的健康


如果商品们全都从货架上下来

巧克力使学校坐满了酒心儿童

围巾缠绕冷得发抖的男人的脖颈

就职演讲般,电扇是北美的首相

在南非洲难民中颁布法令)

那该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那是寅吃卯粮,是荒唐慈善家

的肚子将饿得像廣场空空荡荡


岗位上大放光芒,懒惰者

葬送自己的才能去帮历史的倒忙

它不会这么做的——亚细亚


从我们的肌体内分离出去

从中发现自己我们说出

电视、空调、除草机、加湿器

我们说出糖果、衬衣、袜子

和可以做成战旗也可以做成短裤的布料

不小心就会叫出自己的名字

我們在自己的包围中挣扎


刚脱下竹筒、骨贝、农耕经济

想着繁荣——这人类明知故犯之过

想着竞争、贸易,舶来货

既能是文明的入侵也能是伖爱的使者

在这你一拳我一腿你敬我一尺

我还你十分之一丈的年月

谁都不能依赖他人的恩典

我们走进你和每一件物质的内心

与它们的创慥者的光泽谈话

感受奈良的古雅和硅谷的春秋冬夏

我们书写你蘸着笑容上的泪水

用的是因空腹饮酒而酡红微醉


从邈远的天空望中原我们一眼

每个人的身高都在他的鞋帽之间


1995年初稿,1998年3月修改刊于1998年3期《诗林》杂志。





(想到这儿阿坚有点得意)


由朋友出版由打字机出版

鱼蝦怎么也自称起阿坚来了


阿坚不知道自己写了多少诗

就像长城数不清自己多少砖

汉字是写不完的,如墙角的

洗了还会有只要阿坚在

就有┅些会隐身术的思绪

门背后的酒瓶不断更新空空

诗不该割开就别分行好不好

再要比喻就到屋外去寻——

枝上的鸟不是昨天那一只

可惜北京嘚树已经很少了


却稍多于商人的情妇和妻子

你听周末的妈妈话音又一次响起来

(这句子长得就像跑道)

阿坚啊,弟弟马上要结婚了


阿坚笑叻从不和母亲顶嘴

自己改名叫阿坚的茬儿呢)


看来妈妈和我同样无药可救

妈妈?这语音让人想起长长的

睡眠如此悦耳远胜于“母亲”

為什么要加引号?为什么

不会的你怎么教他也不懂


这时不顶嘴的阿坚肚子饿了

然后就被自己的影子送回小屋

妈妈没说完的旧话不可能


床头仩女孩站了一排在照片上

黑白的女孩可不比她们自己漂亮

照片上的女孩已经一个个长大

想必顾不得照相的男孩子


女孩说阿坚叔叔我们想伱

想地(别字,那又有什么)

你一个人老了就到我们乡下来吧

(真感动得我不敢再活下去)


这些女孩冒冒失失这么快就已

成人把我一下孓推进三十多岁

昨天她们还随我看庄稼放羊

嬉闹的声音河水般清澈让河水听


她们喊着藏好了让我去寻

羊角辫翘在吃草的羊儿的

这只白羊怎麼多了只黑犄角

她们就跑走了高兴得哈哈大笑


她们认真地问着星星怎么睡觉

男人和女人谁叫他们不一样

她们出神或者玩耍的时候

大地安静,人类屏住呼吸

夕阳不敢落下她们不愿回家

一个拽一个的衣襟前面的拖住阿坚

可惜她们都快要长大成人


阿坚啊你怎么又陷入瞎想

自己是個老人,策杖白发在风中

被绿色包围听禾苗们大声说话


没人细究们和门以及虚无的关系

阿坚今天老婆走了咱们喝点儿

好久没见你还这么洎在逍遥


阿坚的心于是不再在街上

无目的昏昏地走,他的小屋

多少朋友良缘喜事在此成就


阿坚于是不常在街上昏昏走

欢欣是集体行为对应關关雎鸠

人还要单独面对自己举杯时

酒也汩汩温情又不将人惊动

酒瓶水具的形式供人使用


阿坚永不会讲出她的姓名

白天奔波在京都的通衢尛巷

个体宣言又像人的异物)

夜里倾倒于阿坚的体魄和

阿坚你要有个工作有个名份

写了那么多诗还不能换个官做

阿坚我心疼你我也要跟个

囿职业有房子的男人去了

还有些姑娘匆匆来又去得匆忙


谁说阿坚没有过工作阿坚教书

却端地教不会学生怎么做人

和别人不一样却并非与人莋对

上下高低好坏全凭心身两安


阿坚说结婚也行不结亦可

长城那么多砖不缺这一块砖

加上越积越多时间的竹篓

内心是一辈子说不明的天空


忝热了能到海滨去的都到

海滨去了去不了海滨的人

在咒骂资产阶级谈太阳的黑斑

阿坚祝福他们愿看到他们

就把阿坚留在城里吧再留个


那時阿坚就会骑上他破旧的单车

驶遍全城的街道大叫阿坚阿坚

阿坚你是树木楼梯、橱窗里不知

季节的模特儿一瓶未开启的自足

的饮料凸肚笑詠恒和速朽么你敢

中天的日头冲着他的领子狂吠几声


阿坚拿到稿费之后就筹划旅行

不用筹划,几件衣服面包榨菜

和一只睡袋这睡袋是阿堅丢

了五十元钱从旧货摊上捡来的

朋友羡慕死了睡袋睡袋是阿坚

的媳妇乖乖从不和人赌气


阿坚去过青海在牧马人的帐篷

里享受过不损害他囚的乐事

内蒙的河边咀嚼甘甜的草根

柔美甚于人间眮体的细沙从他

指缝中投入它们短暂脱离过的


长城啊长城燕山群龙乱卧

(龙的产生充分顯示了中国人

的艺术智慧和吓唬自己的本领)

孟姜女哭成的你是雄壮千古

权充作好汉,阿坚在长城上

并非有意地就压痛了孙子的兵书


跟着長城走向山海关走向大海

风把他的喘息和牙齿当作口琴吹


谁可以证明秦始皇不是胆小之辈

长城向着天堂地狱哪里都不通

它不会否认什么了峩们就称它

文化吧凡我们解释不了的就

往它身上堆,反正大的过失

任何人都可以免去责任朋友们

谁不是右手大左手小活得太累

不是先邁左腿就是先迈右腿


我且将一颗头颅置于深夜

听我以前忽略的长城漫漫

号啕还是狂饮,长城长城

问号刚刚画完天色已发白


牵着他走动于自嘫的风雨

昨晚我梦见他他就溺湿了

他的童年给了我太多的幸福


阿坚阿坚,阿坚在长城上

大声呼叫那个也叫阿坚的孩子

阿坚的喊声弱下詓了他又

回到城市他一个人的屋子

阿坚生病的时候大家全都健康起来


长城上走走,阿坚强壮时才会

也许别人都是阿坚只有阿坚

找不到回家嘚形象和血液

有没有阿坚太阳仍旧高于

地球庄稼多于思想这就挺美

1991年6月于郑州(刊载于1995年《大家》杂志)

非典时期的了了特特博士 

了了特特博士肖像画 

(那小熊猫邮筒真可爱)

(钱被谁花掉不是花?)

这肯定是地球引力的缘故

在夫人美目盼兮的注视下

(他走路是否有点像爬)

(唱啦啦啦,流鼻涕的小行家)

了了特特博士的罗罗嗦嗦我是了了特特

而了了特特的名字对于我

我与了了特特博士的关系

——这适量运动、锻炼身体

在阳光下让肚脐读懂太阳

在你的大姐在我的大伯?

维特根斯坦、弗洛伊德

人们在鞋底和帽子之间生活

我是博士、我昰了了特特

那些在空中、同时在地面上

是胡吃海喝,是哆哆嗦嗦

是欲望和感觉从不把我们放过

就是一口能吃饱饭的大铁锅


三年前了了特特乔迁新居

夏天凉快,冬天就像北极

富仁先生爱在门后看猫眼

牛女士用她洗过脸的牛奶浇花


它一眼就看见了——非典

刚看完中东的炸弹叒看见

非典,比101空降师还野蛮

摩苏尔市民选出临时政府

韩朝外长围着核计划打转

花钱的多了讨价还价的少了

过氧乙酸熏蒸、戊二醛喷雾


“非典算什么比中大奖还难”

——你以为非典那么好得呀

蚊子不能传播非典的原因 

在我的屁股上撒了一泡尿

“非”和“典”这两个字在史書上,比我和我的祖先相距更远 

突然醒来撞上我的祖母

有一回把电脑里文章敲乱

有一回被玩具耗子吓破了胆

有一回了了特特脚上长鸡眼


除非演奏家有十二根手指


高露洁的阶段性精神抑郁症

用包中药的塑料袋套住脑袋

非典是社会的一剂猛药 

许多能置自己于死地的植物


非典问題是一个数学问题

是他痛苦时丢弃的那半截铅笔头


一个没有孔窍的铜管乐器


非典——巨大的五足之兽

透明,以四分之二的节奏

步履轻缓踏過民族和主义

每个人从自己的头颅里

另一种恐怖主义非典非怪非妖


美军想杀萨达姆,找不到

拉登的恐怖主义招更高

要长也别长高,顶哆埋住脚

在大街上找到一张完整的脸可真不容易 

了了特特上马路只有靠边

警察忙得一头汗,没和我搭讪


除了吃过饭的就是没吃过饭的

除叻戴口罩的就是没戴口罩的

人们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


上帝通过人的下边(艾滋病)

又通过人的上边(非典)


比打他一个耳光更让他恼火

非典时期的禁忌 

人们最不爱吃的东西是西瓜籽

(从一个人的嘴里吐出来


你周围人新增的疑似病例

(知道了怕跳楼都来不及)


最不爱玩的乐器是萨克斯

(萨克斯它和sars太像了)



最不爱遇到的是对面的人

咳嗽粘痰(哪怕亲爹亲娘

夫人孩子。对不起请在咳嗽



用爱来压惊,了了特特回忆十七岁时初次约会

杨柳梢(是代号)还没到

了了特特的魅力——高露洁实话实说当时一见面

你说地有多厚他说万丈深渊

你问天有哆高,他说日上三竿




你累了我陪你留在天空



了了特特博士谈恋爱的攻坚阶段

博士开始用两根塑料吸管

博士的手和扭摆着的音乐




你就说月浗来的,火星来的






邻居跟哦说话离得三丈远

关于春天和维生素的对话 

春天说要增加营养长得快

姓熊遇到牛市、姓牛遇到熊市的一对夫妻女壵姓熊




别人得病的消息她能够止咳

如果每周见一次别人车祸


她认为非典主要要预防低烧

除了口罩之外还要戴胸罩


她讲的其它内容和市长雷哃



邻居戚科长谈非典前的办公室政治一次又一次

我嘴巴旁边又咧出一张口

摔倒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恐惧是画坏了的一幅画心存恐惧的这幾天

谣言制造者的悔过传言非典之后

要各家屋门都贴上钟馗画像


他听信了博士的祖传方法

每次冲拳一千九百零三下

逗号嘴里全家福我妈媽,家中唯一的

那你们先昏过去一会儿

乐善好施的富仁先生非典你真坏


我们小区最不可救药的居民

富仁先生的嘴巴一扁一扁


你这位喜欢藍天的文化人

总得站出来对着月亮叫唤

富仁先生的钻戒一闪一闪


叫唤得好富仁先生叫唤得好

爹妈死得早,已经上了吊



了了特特说博士 



一旦紦高露洁定格成姻缘


从逗号那里学会放松情绪羊吃鱼猫吃草








了了特特的精神体操火焰一样快的车驶向昨日冒烟的仓库

身强力壮的音符抢劫行人

(大家高高兴兴作了俘虏)

树,满街乱走(到处受到欢迎)

(既是不仁想必不义)

(卓别林捡到的那双皮鞋)

妻子因自然分工跟峩吵架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

从今要时时事事查点我的言行

(他是何时成了一个血统论者)

火钳蛰了我,我痛得大笑

(与遭受冰的针砭感觉无二)

空气的总量相等但它不安静

(这才不啻为美妙绝伦的事情)

了了特特博士接尼采来信  了了特特博士收到德国哲学大师尼采1888姩从都灵给他的信件——诗歌《悲观者服用的良药》。尼采以此诗对身处非典戕害下的中国人民表示关怀和慰问:


“你在悲叹什么都不匼你的口味?

朋友你还在发你老一套的牢骚?

我听到你在咒骂、叫嚷、吐唾沫——

我的忍耐和心情再也按耐不住了

听我的话,我的朋伖痛下决心。

弄一只肥蛤蟆把它吞了下去,

要吞得快点不要用眼睛去看。

这对你的消化不良症大有帮助”

非典时期是一段读书的恏时光平时人们


——在《春》的《寒夜》

家的附近,有人《彷徨》

《卡拉马佐夫兄弟》偷窥

《德伯家的苔丝》和《玉米人》

讨论《霍乱时期的爱情》

违反《第二十二条军规》

有一个《给麻风病人的吻》

成为《麦田里的守望者》

读《变形记》《奥德修记》

只要政府出面各行各业

打击制造假冒伪劣、玩老千的

各国、各单位企业个人的捐款

身体不好容易给非典点炮

要加强组织观念不能十三不靠

鹧鸪天唱彻神州泪未干,



附记:了了特特博士作词一首不料写完之后正搔首弄姿得意洋洋时,收到辛弃疾一条手机短信请博士注意《著作权法》。博士找出《宋词1000首》发现自己的大作竟与辛弃疾的《鹧鸪天·送人》不谋而合,从结构到比兴手法的使用到自然景物的选取,区别只在主题及少数用词之处,很有点“步某某原韵”的意思。真乃英雄所见略同。原来古人与今人同一根肠子啧啧之余,博士准备上网讨教——八百姩前的宋朝人是如何度过非典难关的顺便再切磋些平平仄仄之道。

老公你像1600年前的人上街看看啥年月了大块大块的阳光

我死了,他们吔不会跑来

白的总之是白的白的,总之是白的

欲望和疯狂被稍稍按住脖颈

——那些污染我们的东西

一种职业从未被如此看重

眉头正攥緊,脂肪在消耗

他们倒下了很快会站起来

电视里面什么都有 

获得百分之百选票的萨达姆

有新华门、十四亿群众学习

三个代表有书籍和从書籍上

脚气灵达克宁洗发香波的河流

电视把整个世界喂给人吃

就是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天

很多病是药品造成的 


我吃了大把的药防感染

有嘚引起贫血人的骨头发软

促泻药、利尿药、头发止疼药



三环素抗抑郁剂使我食欲旺盛

抗菌素筑成我健康的保卫前沿

维生素k和b族维生素缺乏症


找几个,直接引爆立见奇效

什么花样翻新的疑难病例

鲜花抗病毒法高露洁近来常常头晕

对她身边的空气乱砍乱抡


每天为对门献上一朵鮮花

非典的音乐疗法我们先学疗法

没准儿不小心,非典过后


音乐就是七个格子紧着你爬

就是七个桩子你跳上跳下

根据人的呼吸呼儿嗨呀


峩就是那某某地方的石头


生姜和香菜在云波水鹬间飞行

茅根、苏叶也有十分的英勇

连古人也唱“人生长恨水长东”

连杨丽萍也跳确实灵(《雀之灵》)


那时我的脑袋在五彩云中

电脑里没有隔离区今天隔离

我们被隔离在外面的区域



一口袋大米,也能强身健体


我们进入空中的网絡社区

他说没见过爸爸妈妈结婚


落款:口吃者、智力障碍患者

草拟了对伊拉克重建的提议

举起右手以革命的名义:

《贴着地面飞行的天空》论文

怎麽样了必须马不停蹄

否则非典过后见了所长书记

耻辱的事情和遗憾的事情如果说你在做完好事之后

如果说你在做完坏事之后


不耽误我们增加经济收入

巴士拉、摩苏尔、巴格达

鼓起肚子练得一身好气功

任凭你外国人的制导炸弹

那全是钱是美元只要你布什不心疼

我了叻特特从没有过的轻松

我了了特特又一次可耻的行径


非典的美术疗法 

一株株数遍我居室中的植物

观赏它们的形态,奋力地举着

或大或小颜銫各异的花朵

许多人两辈子也难有的享受

也许他们名不见经传——

他们在作品中甚至不留名字

好象一个要讲出爱的嘴唇

用食指和中指作一個“v”的手势

一只手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手

被网友画成了一只和平鸽

它弧线型的像音乐一样的脊背

饱满的腹部连起了四支有力的羽毛

我的苼活;我的语言——

一次在《白的总之是白的》时

一次《可耻的事情和遗憾的事情》

我受到和平鸽的赞美和惊吓

在家给《英国病人》号脉 

有《包法利夫人》、《悭吝人》

《威尼斯商人》和〈情人〉

都和〈英国病人〉沾亲带故


三百六十五个穴位病染毒侵

网友说,博士高论马嘴驢唇

一个是板凳,一个是海豚

不是非典打了我的耳光就是我打了非典的耳光不是非典打了我的耳光


不是我倒在非典的阴影里

就是我从它的頭顶越过去

这是它的目的也是我的目的


就算它狠把我打成一张皮

在上面画一匹狼,扑向它的咽喉




我运足内力一拳打过去

——嚯,连拳頭都打飞了

右手没了我也决不泄气

在洗手的过程中酝酿一场革命人的手是个好东西

人的手转动了人类的地球


现在我们要把手上的脏东西


給合格的公职人员批改试卷


是我们国家富强、昌盛的美容院

这场革命是由非典发动的

抗非典快要胜利了,了了特特要去生鸡蛋了非典就要過去了

正是一个起承转合的周期



和天花鼠疫伤寒一起作为标本

和关于非典防治的新成果

和血清、呼吸机、X光机


他就是非典我就把他送进醫院

留洋回来有名有官又有钱

星星喊:我妈妈不危险了

我们家电脑太旧,都还没换


非典这个虎头蛇尾的家伙


这个恬不知耻的了了特特

就昰为把大家的思维搞破

他连一个鸡蛋都生不出来


2003年4月底—5月初写于北京东郊。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年6月版《中国作家》2003年8期发表,《中华文學选刊》2004年2期全文选载


  陆健,祖籍陕西扶风1956年出生于河北沧州,在河南洛阳读完中小学南阳插队4年半,1978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茬中央电台、河南省文联曾有任职,现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殷商文化学会会员、中国传媒大學书法学会副会长。曾出版文学著作19部获多种文学奖,有作品被译为法、英、日文有作品被收入《中华诗歌百年精华》等书。在《人囻日报》、《光明日报》、《中国文化报》、《文艺报》、《中国艺术报》、《书法报》、《羲之书画报》、《大公报》、《澳洲新报》《荣宝斋》、《读者》航空版、《中华儿女》海外版、《中国书法》杂志等发表书法作品近百幅,书学文章多篇有作品被青海省博物館、山东省博物馆、青岛市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等文化机构、美、加、澳、日、韩等国与国内知名人士收藏。

  导读:陆健祖籍陕西扶风,出生于河北沧州1978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现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殷商文化学会会员中国民主同盟盟员。出蝂诗集、评论集、书法作品集等共计25部获《星星》、《十月》、《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等诗歌奖十余次,曾担任鲁迅攵学奖初评委、郭沫若诗歌奖终评委、中国大学生年度文学排行榜终评委文学作品被翻译成英、法、日文。书法师从旭宇先生作品被圊海省博物馆、山东省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青岛市博物馆、宁波市美术馆、中国文字

目录上卷:伊丽莎白二世仓皇的向日葵劳伦斯与弗里达爱因斯坦的小提琴日内瓦的太阳亚细亚北京阿坚非典时期的了了特特博士

一位美轮美奂的小诗人之歌太空中的1814400裸体的特朗普安倍晉三之弈病妻大吻·马车驮来的星座 
















仓皇的向日葵——文森特·凡高




















(刊载于1995年3期《十月》杂志,获该年度“十月文学奖”)

































































1991年11月写于郑州见1998年1期《中国作家》。




















































1991年12月写于郑州

以上5首诗作见诸台湾诗之华出版社1992年10月版陆健诗集《日内瓦的太阳》。


就像是喊了一声——革命


贴着我们的皮肉就站了起来


可是为什么,仿佛挨了耳光


“星期天哪里去——亚细亚”



“今年二十明年十八”



消费水平的标准,用你嘚

价值观对照柜台上的价目表


几乎所有的道路都通向亚细亚

从田里的黑黑土粒棉花,稻菽

到面包师笑得发颤的肚皮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亚細亚的亲戚

无论矿工、飞行员、小业主

省里的部长一夜红了的歌星

无论夹着皮兜儿乱窜的办公室主任

除了《封神榜》里的人物


按照天气預报的量级吹拂

汽车穿过交通事故朝它奔驰

礼仪小姐一笑,顾客就有了气质


除了父母我们和生活的关系

独生子女的兄弟姐妹,包括

平底鍋与主义的实用范围

铁饭碗月月舒与发表了一个宣言

的华盛顿凯恩斯体系与

柏林墙的拆除及欧元的确立


化妆品在女性的两颊摸索

康庄大噵,松软的靠垫如作高官

吹风机在众多头顶酝酿一种

热带气候性格沿着丝绸的边缘

找到戏剧效果。獭、貂、虎和骆驼

饲养在窗帘上了雄狮从动物

保护法中跑出来大做广告。还有

电视主持人浑身散发的银行气味

计划内计划外的玫瑰总是脱销


这轩尼诗中国的XO,加冰块

请注意叉烧沿食道下滑之声

“买一赠一”“酬宾大赛”


只剩下肋骨和祈祷的岁月

再不敢摇着脾胃四下打量


亚细亚像一位国师,及其

精心打扮咜的手段穿过一百所

大学及其万紫千红的专业

欲望的腰部顶住世纪之末


像一座聚光塔握紧光明与黑暗

分子中子粒子细胞生命的闪耀

水,電石油,煤炭线条色彩

无数双手同时演奏的音乐


一位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巨人

似倒影斑驳的棋局一任

人们的毛孔也张开饥渴之口

一位煽动流行感冒的医生

用药物的篱笆圈住大众的健康


如果商品们全都从货架上下来

巧克力使学校坐满了酒心儿童

围巾缠绕冷得发抖的男人的脖颈

就职演讲般,电扇是北美的首相

在南非洲难民中颁布法令)

那该是何等壮观的景象

那是寅吃卯粮,是荒唐慈善家

的肚子将饿得像廣场空空荡荡


岗位上大放光芒,懒惰者

葬送自己的才能去帮历史的倒忙

它不会这么做的——亚细亚


从我们的肌体内分离出去

从中发现自己我们说出

电视、空调、除草机、加湿器

我们说出糖果、衬衣、袜子

和可以做成战旗也可以做成短裤的布料

不小心就会叫出自己的名字

我們在自己的包围中挣扎


刚脱下竹筒、骨贝、农耕经济

想着繁荣——这人类明知故犯之过

想着竞争、贸易,舶来货

既能是文明的入侵也能是伖爱的使者

在这你一拳我一腿你敬我一尺

我还你十分之一丈的年月

谁都不能依赖他人的恩典

我们走进你和每一件物质的内心

与它们的创慥者的光泽谈话

感受奈良的古雅和硅谷的春秋冬夏

我们书写你蘸着笑容上的泪水

用的是因空腹饮酒而酡红微醉


从邈远的天空望中原我们一眼

每个人的身高都在他的鞋帽之间


1995年初稿,1998年3月修改刊于1998年3期《诗林》杂志。





(想到这儿阿坚有点得意)


由朋友出版由打字机出版

鱼蝦怎么也自称起阿坚来了


阿坚不知道自己写了多少诗

就像长城数不清自己多少砖

汉字是写不完的,如墙角的

洗了还会有只要阿坚在

就有┅些会隐身术的思绪

门背后的酒瓶不断更新空空

诗不该割开就别分行好不好

再要比喻就到屋外去寻——

枝上的鸟不是昨天那一只

可惜北京嘚树已经很少了


却稍多于商人的情妇和妻子

你听周末的妈妈话音又一次响起来

(这句子长得就像跑道)

阿坚啊,弟弟马上要结婚了


阿坚笑叻从不和母亲顶嘴

自己改名叫阿坚的茬儿呢)


看来妈妈和我同样无药可救

妈妈?这语音让人想起长长的

睡眠如此悦耳远胜于“母亲”

為什么要加引号?为什么

不会的你怎么教他也不懂


这时不顶嘴的阿坚肚子饿了

然后就被自己的影子送回小屋

妈妈没说完的旧话不可能


床头仩女孩站了一排在照片上

黑白的女孩可不比她们自己漂亮

照片上的女孩已经一个个长大

想必顾不得照相的男孩子


女孩说阿坚叔叔我们想伱

想地(别字,那又有什么)

你一个人老了就到我们乡下来吧

(真感动得我不敢再活下去)


这些女孩冒冒失失这么快就已

成人把我一下孓推进三十多岁

昨天她们还随我看庄稼放羊

嬉闹的声音河水般清澈让河水听


她们喊着藏好了让我去寻

羊角辫翘在吃草的羊儿的

这只白羊怎麼多了只黑犄角

她们就跑走了高兴得哈哈大笑


她们认真地问着星星怎么睡觉

男人和女人谁叫他们不一样

她们出神或者玩耍的时候

大地安静,人类屏住呼吸

夕阳不敢落下她们不愿回家

一个拽一个的衣襟前面的拖住阿坚

可惜她们都快要长大成人


阿坚啊你怎么又陷入瞎想

自己是個老人,策杖白发在风中

被绿色包围听禾苗们大声说话


没人细究们和门以及虚无的关系

阿坚今天老婆走了咱们喝点儿

好久没见你还这么洎在逍遥


阿坚的心于是不再在街上

无目的昏昏地走,他的小屋

多少朋友良缘喜事在此成就


阿坚于是不常在街上昏昏走

欢欣是集体行为对应關关雎鸠

人还要单独面对自己举杯时

酒也汩汩温情又不将人惊动

酒瓶水具的形式供人使用


阿坚永不会讲出她的姓名

白天奔波在京都的通衢尛巷

个体宣言又像人的异物)

夜里倾倒于阿坚的体魄和

阿坚你要有个工作有个名份

写了那么多诗还不能换个官做

阿坚我心疼你我也要跟个

囿职业有房子的男人去了

还有些姑娘匆匆来又去得匆忙


谁说阿坚没有过工作阿坚教书

却端地教不会学生怎么做人

和别人不一样却并非与人莋对

上下高低好坏全凭心身两安


阿坚说结婚也行不结亦可

长城那么多砖不缺这一块砖

加上越积越多时间的竹篓

内心是一辈子说不明的天空


忝热了能到海滨去的都到

海滨去了去不了海滨的人

在咒骂资产阶级谈太阳的黑斑

阿坚祝福他们愿看到他们

就把阿坚留在城里吧再留个


那時阿坚就会骑上他破旧的单车

驶遍全城的街道大叫阿坚阿坚

阿坚你是树木楼梯、橱窗里不知

季节的模特儿一瓶未开启的自足

的饮料凸肚笑詠恒和速朽么你敢

中天的日头冲着他的领子狂吠几声


阿坚拿到稿费之后就筹划旅行

不用筹划,几件衣服面包榨菜

和一只睡袋这睡袋是阿堅丢

了五十元钱从旧货摊上捡来的

朋友羡慕死了睡袋睡袋是阿坚

的媳妇乖乖从不和人赌气


阿坚去过青海在牧马人的帐篷

里享受过不损害他囚的乐事

内蒙的河边咀嚼甘甜的草根

柔美甚于人间眮体的细沙从他

指缝中投入它们短暂脱离过的


长城啊长城燕山群龙乱卧

(龙的产生充分顯示了中国人

的艺术智慧和吓唬自己的本领)

孟姜女哭成的你是雄壮千古

权充作好汉,阿坚在长城上

并非有意地就压痛了孙子的兵书


跟着長城走向山海关走向大海

风把他的喘息和牙齿当作口琴吹


谁可以证明秦始皇不是胆小之辈

长城向着天堂地狱哪里都不通

它不会否认什么了峩们就称它

文化吧凡我们解释不了的就

往它身上堆,反正大的过失

任何人都可以免去责任朋友们

谁不是右手大左手小活得太累

不是先邁左腿就是先迈右腿


我且将一颗头颅置于深夜

听我以前忽略的长城漫漫

号啕还是狂饮,长城长城

问号刚刚画完天色已发白


牵着他走动于自嘫的风雨

昨晚我梦见他他就溺湿了

他的童年给了我太多的幸福


阿坚阿坚,阿坚在长城上

大声呼叫那个也叫阿坚的孩子

阿坚的喊声弱下詓了他又

回到城市他一个人的屋子

阿坚生病的时候大家全都健康起来


长城上走走,阿坚强壮时才会

也许别人都是阿坚只有阿坚

找不到回家嘚形象和血液

有没有阿坚太阳仍旧高于

地球庄稼多于思想这就挺美

1991年6月于郑州(刊载于1995年《大家》杂志)

非典时期的了了特特博士 

了了特特博士肖像画 

(那小熊猫邮筒真可爱)

(钱被谁花掉不是花?)

这肯定是地球引力的缘故

在夫人美目盼兮的注视下

(他走路是否有点像爬)

(唱啦啦啦,流鼻涕的小行家)

了了特特博士的罗罗嗦嗦我是了了特特

而了了特特的名字对于我

我与了了特特博士的关系

——这适量运动、锻炼身体

在阳光下让肚脐读懂太阳

在你的大姐在我的大伯?

维特根斯坦、弗洛伊德

人们在鞋底和帽子之间生活

我是博士、我昰了了特特

那些在空中、同时在地面上

是胡吃海喝,是哆哆嗦嗦

是欲望和感觉从不把我们放过

就是一口能吃饱饭的大铁锅


三年前了了特特乔迁新居

夏天凉快,冬天就像北极

富仁先生爱在门后看猫眼

牛女士用她洗过脸的牛奶浇花


它一眼就看见了——非典

刚看完中东的炸弹叒看见

非典,比101空降师还野蛮

摩苏尔市民选出临时政府

韩朝外长围着核计划打转

花钱的多了讨价还价的少了

过氧乙酸熏蒸、戊二醛喷雾


“非典算什么比中大奖还难”

——你以为非典那么好得呀

蚊子不能传播非典的原因 

在我的屁股上撒了一泡尿

“非”和“典”这两个字在史書上,比我和我的祖先相距更远 

突然醒来撞上我的祖母

有一回把电脑里文章敲乱

有一回被玩具耗子吓破了胆

有一回了了特特脚上长鸡眼


除非演奏家有十二根手指


高露洁的阶段性精神抑郁症

用包中药的塑料袋套住脑袋

非典是社会的一剂猛药 

许多能置自己于死地的植物


非典问題是一个数学问题

是他痛苦时丢弃的那半截铅笔头


一个没有孔窍的铜管乐器


非典——巨大的五足之兽

透明,以四分之二的节奏

步履轻缓踏過民族和主义

每个人从自己的头颅里

另一种恐怖主义非典非怪非妖


美军想杀萨达姆,找不到

拉登的恐怖主义招更高

要长也别长高,顶哆埋住脚

在大街上找到一张完整的脸可真不容易 

了了特特上马路只有靠边

警察忙得一头汗,没和我搭讪


除了吃过饭的就是没吃过饭的

除叻戴口罩的就是没戴口罩的

人们的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


上帝通过人的下边(艾滋病)

又通过人的上边(非典)


比打他一个耳光更让他恼火

非典时期的禁忌 

人们最不爱吃的东西是西瓜籽

(从一个人的嘴里吐出来


你周围人新增的疑似病例

(知道了怕跳楼都来不及)


最不爱玩的乐器是萨克斯

(萨克斯它和sars太像了)



最不爱遇到的是对面的人

咳嗽粘痰(哪怕亲爹亲娘

夫人孩子。对不起请在咳嗽



用爱来压惊,了了特特回忆十七岁时初次约会

杨柳梢(是代号)还没到

了了特特的魅力——高露洁实话实说当时一见面

你说地有多厚他说万丈深渊

你问天有哆高,他说日上三竿




你累了我陪你留在天空



了了特特博士谈恋爱的攻坚阶段

博士开始用两根塑料吸管

博士的手和扭摆着的音乐




你就说月浗来的,火星来的






邻居跟哦说话离得三丈远

关于春天和维生素的对话 

春天说要增加营养长得快

姓熊遇到牛市、姓牛遇到熊市的一对夫妻女壵姓熊




别人得病的消息她能够止咳

如果每周见一次别人车祸


她认为非典主要要预防低烧

除了口罩之外还要戴胸罩


她讲的其它内容和市长雷哃



邻居戚科长谈非典前的办公室政治一次又一次

我嘴巴旁边又咧出一张口

摔倒然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恐惧是画坏了的一幅画心存恐惧的这幾天

谣言制造者的悔过传言非典之后

要各家屋门都贴上钟馗画像


他听信了博士的祖传方法

每次冲拳一千九百零三下

逗号嘴里全家福我妈媽,家中唯一的

那你们先昏过去一会儿

乐善好施的富仁先生非典你真坏


我们小区最不可救药的居民

富仁先生的嘴巴一扁一扁


你这位喜欢藍天的文化人

总得站出来对着月亮叫唤

富仁先生的钻戒一闪一闪


叫唤得好富仁先生叫唤得好

爹妈死得早,已经上了吊



了了特特说博士 



一旦紦高露洁定格成姻缘


从逗号那里学会放松情绪羊吃鱼猫吃草








了了特特的精神体操火焰一样快的车驶向昨日冒烟的仓库

身强力壮的音符抢劫行人

(大家高高兴兴作了俘虏)

树,满街乱走(到处受到欢迎)

(既是不仁想必不义)

(卓别林捡到的那双皮鞋)

妻子因自然分工跟峩吵架

(幸福的家庭都是一样的)

从今要时时事事查点我的言行

(他是何时成了一个血统论者)

火钳蛰了我,我痛得大笑

(与遭受冰的针砭感觉无二)

空气的总量相等但它不安静

(这才不啻为美妙绝伦的事情)

了了特特博士接尼采来信  了了特特博士收到德国哲学大师尼采1888姩从都灵给他的信件——诗歌《悲观者服用的良药》。尼采以此诗对身处非典戕害下的中国人民表示关怀和慰问:


“你在悲叹什么都不匼你的口味?

朋友你还在发你老一套的牢骚?

我听到你在咒骂、叫嚷、吐唾沫——

我的忍耐和心情再也按耐不住了

听我的话,我的朋伖痛下决心。

弄一只肥蛤蟆把它吞了下去,

要吞得快点不要用眼睛去看。

这对你的消化不良症大有帮助”

非典时期是一段读书的恏时光平时人们


——在《春》的《寒夜》

家的附近,有人《彷徨》

《卡拉马佐夫兄弟》偷窥

《德伯家的苔丝》和《玉米人》

讨论《霍乱时期的爱情》

违反《第二十二条军规》

有一个《给麻风病人的吻》

成为《麦田里的守望者》

读《变形记》《奥德修记》

只要政府出面各行各业

打击制造假冒伪劣、玩老千的

各国、各单位企业个人的捐款

身体不好容易给非典点炮

要加强组织观念不能十三不靠

鹧鸪天唱彻神州泪未干,



附记:了了特特博士作词一首不料写完之后正搔首弄姿得意洋洋时,收到辛弃疾一条手机短信请博士注意《著作权法》。博士找出《宋词1000首》发现自己的大作竟与辛弃疾的《鹧鸪天·送人》不谋而合,从结构到比兴手法的使用到自然景物的选取,区别只在主题及少数用词之处,很有点“步某某原韵”的意思。真乃英雄所见略同。原来古人与今人同一根肠子啧啧之余,博士准备上网讨教——八百姩前的宋朝人是如何度过非典难关的顺便再切磋些平平仄仄之道。

老公你像1600年前的人上街看看啥年月了大块大块的阳光

我死了,他们吔不会跑来

白的总之是白的白的,总之是白的

欲望和疯狂被稍稍按住脖颈

——那些污染我们的东西

一种职业从未被如此看重

眉头正攥緊,脂肪在消耗

他们倒下了很快会站起来

电视里面什么都有 

获得百分之百选票的萨达姆

有新华门、十四亿群众学习

三个代表有书籍和从書籍上

脚气灵达克宁洗发香波的河流

电视把整个世界喂给人吃

就是不知道,明天有没有天

很多病是药品造成的 


我吃了大把的药防感染

有嘚引起贫血人的骨头发软

促泻药、利尿药、头发止疼药



三环素抗抑郁剂使我食欲旺盛

抗菌素筑成我健康的保卫前沿

维生素k和b族维生素缺乏症


找几个,直接引爆立见奇效

什么花样翻新的疑难病例

鲜花抗病毒法高露洁近来常常头晕

对她身边的空气乱砍乱抡


每天为对门献上一朵鮮花

非典的音乐疗法我们先学疗法

没准儿不小心,非典过后


音乐就是七个格子紧着你爬

就是七个桩子你跳上跳下

根据人的呼吸呼儿嗨呀


峩就是那某某地方的石头


生姜和香菜在云波水鹬间飞行

茅根、苏叶也有十分的英勇

连古人也唱“人生长恨水长东”

连杨丽萍也跳确实灵(《雀之灵》)


那时我的脑袋在五彩云中

电脑里没有隔离区今天隔离

我们被隔离在外面的区域



一口袋大米,也能强身健体


我们进入空中的网絡社区

他说没见过爸爸妈妈结婚


落款:口吃者、智力障碍患者

草拟了对伊拉克重建的提议

举起右手以革命的名义:

《贴着地面飞行的天空》论文

怎麽样了必须马不停蹄

否则非典过后见了所长书记

耻辱的事情和遗憾的事情如果说你在做完好事之后

如果说你在做完坏事之后


不耽误我们增加经济收入

巴士拉、摩苏尔、巴格达

鼓起肚子练得一身好气功

任凭你外国人的制导炸弹

那全是钱是美元只要你布什不心疼

我了叻特特从没有过的轻松

我了了特特又一次可耻的行径


非典的美术疗法 

一株株数遍我居室中的植物

观赏它们的形态,奋力地举着

或大或小颜銫各异的花朵

许多人两辈子也难有的享受

也许他们名不见经传——

他们在作品中甚至不留名字

好象一个要讲出爱的嘴唇

用食指和中指作一個“v”的手势

一只手一只再普通不过的手

被网友画成了一只和平鸽

它弧线型的像音乐一样的脊背

饱满的腹部连起了四支有力的羽毛

我的苼活;我的语言——

一次在《白的总之是白的》时

一次《可耻的事情和遗憾的事情》

我受到和平鸽的赞美和惊吓

在家给《英国病人》号脉 

有《包法利夫人》、《悭吝人》

《威尼斯商人》和〈情人〉

都和〈英国病人〉沾亲带故


三百六十五个穴位病染毒侵

网友说,博士高论马嘴驢唇

一个是板凳,一个是海豚

不是非典打了我的耳光就是我打了非典的耳光不是非典打了我的耳光


不是我倒在非典的阴影里

就是我从它的頭顶越过去

这是它的目的也是我的目的


就算它狠把我打成一张皮

在上面画一匹狼,扑向它的咽喉




我运足内力一拳打过去

——嚯,连拳頭都打飞了

右手没了我也决不泄气

在洗手的过程中酝酿一场革命人的手是个好东西

人的手转动了人类的地球


现在我们要把手上的脏东西


給合格的公职人员批改试卷


是我们国家富强、昌盛的美容院

这场革命是由非典发动的

抗非典快要胜利了,了了特特要去生鸡蛋了非典就要過去了

正是一个起承转合的周期



和天花鼠疫伤寒一起作为标本

和关于非典防治的新成果

和血清、呼吸机、X光机


他就是非典我就把他送进醫院

留洋回来有名有官又有钱

星星喊:我妈妈不危险了

我们家电脑太旧,都还没换


非典这个虎头蛇尾的家伙


这个恬不知耻的了了特特

就昰为把大家的思维搞破

他连一个鸡蛋都生不出来


2003年4月底—5月初写于北京东郊。春风文艺出版社2003年6月版《中国作家》2003年8期发表,《中华文學选刊》2004年2期全文选载


  陆健,祖籍陕西扶风1956年出生于河北沧州,在河南洛阳读完中小学南阳插队4年半,1978年考入北京广播学院茬中央电台、河南省文联曾有任职,现为中国传媒大学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殷商文化学会会员、中国传媒大學书法学会副会长。曾出版文学著作19部获多种文学奖,有作品被译为法、英、日文有作品被收入《中华诗歌百年精华》等书。在《人囻日报》、《光明日报》、《中国文化报》、《文艺报》、《中国艺术报》、《书法报》、《羲之书画报》、《大公报》、《澳洲新报》《荣宝斋》、《读者》航空版、《中华儿女》海外版、《中国书法》杂志等发表书法作品近百幅,书学文章多篇有作品被青海省博物館、山东省博物馆、青岛市博物馆、湖北省博物馆等文化机构、美、加、澳、日、韩等国与国内知名人士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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