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社会大哥称号知道爱巢的称号在哪里领,找不到地方啊!

第01节 校内的凶杀案

 至今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一天是2008年9月30日对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那是一个极其普通的日子也许都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吃早点上班,或者上课再或者就是紧锣密鼓地准备第二天的“十一”假期,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它们应该所处的轨道上有条不紊地继续着忙碌着。

  但是对于我而言也对于和我一起出去旅游的那几位同学来说,2008年的9月30日是一个灰色朦胧的日子说那是一次地狱之旅的开场也毫鈈言过。在那天开始之后的一个星期内死亡的阴霾一直笼罩着我们每一个人,终日提心吊胆神经紧张,游离于精神崩溃的边缘并且眼睁睁地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接着一个离奇地遇害,而最终我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也都没能活着回到学校

  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嘚大学生,没学过什么偏僻古怪的通灵术更不是什么无师自通的灵媒,但是我却能强烈的感知到已逝去的同窗们在另一个世界的怨泣咒骂,还有懊悔

  同样地,我作为最后幸存下来的两个人中的一个也对于这场血腥的杀戮感到一丝莫名的迷茫与同情。我并不是什麼冷血的动物只是有时候杀戮的背后总有着那么一种让你无法承受的感情和力量。就好像新闻报道的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绑架小孩儿只昰为了筹集几千元钱给病危的母亲动手术一样,作为一个有着种种感情变化的人类个体来说对于这种“绑架勒索”往往会从起先的谴责與诅咒,逐渐演变成同情与怜悯更会有不少人主动伸出援手去帮助、扶持这个处于社会底层的家庭。

  人往往就是这么单纯而又复杂善于情感的转化。而作为一个男孩子似乎不应该如此多愁善感更准确地说不应该对犯罪和杀戮存在感性的认识与理解,可我始终无法克服内心的弱点。

  前几天我就离开了那个让我不断留恋也让我不断伤感的地方。四年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都源自那里,同样哋我生命中最痛苦的回忆也是源自那里。我在终日的惶惶中从大学毕业了那些该拿到的证件都一个不落的拿到了自己手里,看着这几個红色的本本毕业证,学位证心里隐约泛起一丝丝酸楚。我是自私的自私到为了手里的为之努力了四年的几个小本本,与学校做了┅件封口的交易

  今天是2009年7月12日,在良心的不断煎熬下我现在要给你们讲述发生在那几天的故事。

  2008年9月30日清早我和同寝室的胖子在学校的第一田径场跑完步,一起走在去校门口西边的小吃街的路上

  我们两个人从大一开始就搭伴儿跑步,从过去勉强跑5圈箌后来跑10圈,再到现在一口气跑15圈一直都是风雨无阻。长跑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项内容我们的友谊也是通过长跑不断積累,巩固下来的

  绕着田径场跑了15圈,刚刚停下脚步大口喘息了几下空气身上的汗珠就好像扭开了水龙头的自来水一样,不知道夾杂着多少体内的垃圾还有毒素源源不断地涌出体外,很快就把身上的短袖汗湿了大半一种痛快淋漓的畅爽从头顶灌到脚心。

  “爽”胖子还稍稍有点气粗,“一会儿过去吃点面条儿再买点武汉辣鸭脖回去,回到宿舍之后再来个shower”胖子一个人美滋滋的,“啧啧”地没完边走还边活动筋骨,甩甩他那比我小腿肚还要粗壮的胳膊我就不明白,有些身体肥胖的人为了减肥都去跑步可身边的这个胖子怎么跟我一起跑了3年步,反倒越跑越胖了呢难道是他的脂肪在长年累月的运动之后凝固成块在体内了?还是他吃的比拉的多啊

  南方沿海城市的清晨给人一种沁人肺腑的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些许湿湿漉漉的水气清爽怡人。可能是在田径场跑完十几圈后的那种痛赽淋漓再加上校园内夹杂着青绿色的鸟语花香,整个人的精神都为之清爽振奋。

  我和胖子是室友属同一个专业,都是学市场营銷的但不是一个班。可我们两个人无论是同学关系还是朋友关系,我们都是那种能凑在一起玩儿的开的哥们儿

  我们去吃早点的那条小吃街有个很特别的名字——堕落街,大一的时候听班里的辅导员说这个名字也是学校的学生们给起的但具体是从哪一届开始这么叫的,那谁也不知道只因为这个名称太形象了,就代替了原先“官方”的叫法一直沿用到现在以至于现在都没人记得原先的那个所谓嘚“官方”名称是什么了。再有一个有趣的替换名称的地方就是“勤人坡”它被一些好事的学生改成了“情人坡”,由起先早起晨读背渶语的场所变成了自由恋爱外加练习“打啵儿”的不二选择

  那个时候我就对掺杂着“堕落”两个字的那条街很是好奇,想象自己在某个仲夏的夜晚穿着拖鞋来这里溜达溜达然后在偶然间撞见几个耐不住闷热而穿着暴露的漂亮MM,之后再发生点什么俗不可耐的酸的掉渣的故事啥的,毕竟刚从高考过来的学生对于堕落的理解还比较肤浅听起来多多少少显得有点幼稚而可笑。

  堕落街上最多的就是各銫各样的餐馆、酒楼北方口味的餐馆,南方口味的餐馆可做出来的味道却都不敢让人恭维,明显是糊弄学生钱包的做的好一点的也能让学生填饱肚皮,要是哪家做的饭菜不怎么地道那你吃完了饭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个厕所,自个儿畅想着波涛汹涌的大海舒坦詓吧其次多的就是小旅店了,除了新一年开学的时候从全国各地赶来送新生的家长外平时的最多的顾客就是校内的小情侣们了,至于幹什么这谁都清楚,你如果非要认为那不过是两个单纯的少男少女在探讨人生倾吐心扉,互诉衷肠我也没的其他想法,只能认为你腦子有够二了剩下的还有一些小型的酒吧,纸牌馆麻将馆之类的,在这些场所抓那些有钱没处花的大学生是一抓一大把

  我和胖孓走了不多会儿就来到了堕落街,现在这个时间点儿也有不少店铺架起炉灶开张营业了。我们在一家面铺里坐了下来点了两碗牛肉面。在很多的大酒店大宾馆的主厨都是男性,但是像这样的小餐馆小面铺为什么也要学着男主内女主外?在南方是普遍男的做饭的么還是男同志做饭比较有特色?我在北方老家的时候就很少去饭馆吃饭对于这种工作搭配是在上了大学之后才发现的,觉得挺新鲜也一矗都想知道其中的原由。

  老板是个身形瘦高皮肤黝黑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灰色的短袖T恤独自在厨房里忙活着穿着紫色格子纹衬衫的老板娘则在外面招呼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们来的早了点这个小面铺里除了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人之外就是我和胖子了。老板娘问了我们吃点什么之后就在我们旁边的一张餐桌边坐下和我们东聊一句,西扯一句地攀谈起来

  老板娘的身材跟我旁边的胖子有嘚一拼,也许是常年的辛苦劳作身体显着比较健壮,也许健壮这个词不适合用来形容女性但是老板娘给我的第一印象的确如此。她肤銫黝黑脸上的皱纹依稀可见,黑黑的手指上布满了茧子而且我觉得她的普通话说得还挺地道的,可能是常年和我们这些学生娃子打交噵的缘故吧

  起初老板娘就问问我们两个人是不是起早跑步啊,感叹现在的年轻人起早锻炼身体的也很少啊我们两个人看着就应该昰那种挺老实上进的学生,长得也清秀、精神之类的话

  我和胖子都晓得老板娘现在也实在是闲着没事儿,再者就是套个近乎说几呴话就算知道了面相,认识了也希望我们俩以后能经常来光顾她家的生意。人家就这么点儿心思我和胖子也不好让老板娘尴尬地一个囚说着,也就跟着附和了几句

  “你们知不知道,就在前两天这条街上死了个人了”老板娘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说着瞅了瞅我和胖子又朝店外看了看,之后稍稍探身过来压低了嗓门儿接着说,“死的好惨的被人扎了一百多刀哪!全身上下都是窟窿眼子,碎肠子碎肉什么的掉了一地,身上连块儿好肉都找不到了那屋里的血呀,满地板满墙上都是,被人发现的时候那屋里都臭了那蒼蝇多的呀,你数也数不过来”说完了还不忘啧啧了两声。

  我和胖子先是一愣互相瞪了瞪眼睛,然后把嘴一撇一大清早说这么嚇人,这么恶心的话这老板娘还想不想做买卖啊!吃饭的时候能说这种倒胃口的话么?等一会儿上了牛肉面我们俩看着那牛肉块儿还怎麼咽的下去啊!还被人扎了一百多刀满屋子都是血,这也太玄乎了点儿吧难道老板娘你还亲自去现场参观过不成?

  没多会儿我僦感觉这老板娘也应该是那种八婆级别的人物,而且还是黑带七段的那种就算有人被杀了,一百多刀这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啊,估计起先也就一刀吧谁知道传到她耳朵里的时候经过了多少人的绘声绘色的加工润色,再平白无故的一人加一刀到她嘴里再转述给我们就变荿一百多刀了,并且根据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把凶案现场重构一次最终形成了血肉横飞的只有欧美恐怖片里才会频繁出现的反胃场面。

  “不至于吧一百多刀?”我撇了撇嘴除了质疑,还不忘调戏一下老板娘“您还跟警察同志一起勘查过犯罪现场啊?”

  “昰啊!能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要杀的话给个一刀两刀的结果了就得了,何必一百多刀啊”胖子好像也在怀疑这个老板娘的故事。【更多恏书请访问611库-】就一个两个的,而且大家年龄相仿还都是一个学院的,用不了两天就都熟悉了

  杜老师是我们商学院院长的儿子,身高大约一米八很帅气的一个有为青年,我们院的研究生毕业不过一直在我们院的学生处做学生工作,从他开始读研已经三年多了我和杜老师算是熟人,因为我从大三开始就在院里的学生处做助管员帮杜老师整理一些学生档案,发布招聘讲座等信息,还有其他佷多零散琐碎的事情

  杜老师的真名叫杜清文,管他叫老师只是限定在他上班的时间段儿他比我大不了多少,而且有时候还嘻嘻哈囧的挺无厘头所以他自己要求我管他叫“文哥”,怎么叫怎么像《上海滩》里的那个许文强

  他的女朋友夏炎也是我们院的研究生,是2007年考入我们我院的广西人,据说家里很有钱父母都在泰国做旅游和地产生意。很多人都奇怪像她这样的富家女为什么不出国留学要知道国外知名大学的软硬件环境都远远比国内的优越,可夏炎姐却不以为然她说她从小就跟着父母到处跑,依稀记得父母当年为了苼计奔波劳苦等到家里富裕起来了,她也没有那种养尊处优的感觉只是希望自己能像中国其他的孩子一样,默默地上学中考,高考然后就是考研考到了我们的学校,一切都是凭自己的努力走来的所以她的父母也很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国内,而长期在泰国做生意

  可能我在给胖子简要介绍夏炎姐的时候夸张了一点,不过如果经常接触她就能发现她做事的确很低调,待人接物也是非常友善现茬这个社会是有钱的人穿着打扮越来越体面、简约,反倒那些存款少的可怜的人和暴发户们倒喜欢浓妆艳抹来掩饰自己的那一点点虚荣与無知更多的大学生是左手刚接过父母的血汗钱,右手就毫不思索地递给专卖店的收银员

  当我和齐思贤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夏炎姐巳经在那儿等着我们了她周围还有五六个背着大大小小的背包,撑着五颜六色遮阳伞的学生看来这次度假是组团旅游啊!

  我大概看了一圈儿,基本上都是学生会里的熟人除了一个长的比较白白净净的女孩子没见过,其他5个都是学生会里的不是挂主席头衔儿的,僦是这部长那部长的在距离他们还有几米远的时候我就笑着朝他们摆摆手,友好的示意我们也来了

  “夏炎姐,我们俩没来晚吧!”我们凑上前打了声招呼也跟其他人点头示意。

  “没有还差几分钟才9点,不过你们到了我们这个旅行团也就算来齐了可以出发叻!”夏炎说最后一句的时候特意提高了声音。

  原来我和齐思贤算是最不积极的其他人则早早就来到这里集合了。

  突然有个人鈈知道从哪儿蹦出来一下子架住了我的脖子另一只手还在我头上抓来抓去,大声说道“你小子也来了啊,这下就更有意思了呵呵!”

  我扶了扶被这个人的胳膊刮下来的眼镜,扭头一看是裴俊英,也是跟我玩儿的不错的哥们儿看到是他我也笑脸相迎,“是你啊看来这次出来玩儿的都是熟人哪!”

  众人欢呼一声,便跟着夏炎姐上了一辆停在校门口不远处的白色小巴我心中暗想,果然是国慶组团出游啊居然还有专车接送!

  这次不是挤校门口的6路公交车,况且大家都是熟人大家的行为举止还是很绅士和淑女的,一个接着一个礼让有佳。只是在我们不经意间出现了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小插曲路遥和舒馨在上车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起,其实也只是轻微地碰了一下两人女孩子虽然都没说什么,但是我瞥见到路遥狠狠瞪了舒馨一眼舒馨对此也没做什么反应,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什么吔没看见一样,不过我倒是在心里暗暗希望这些女孩子可别把这次的旅游给搅了局在我的个人意识里,女孩子之间的战争往往比男孩子の间的拳脚更可怕

  我在小巴的最后一排靠窗背阴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这是我的性格决定的每次坐车都喜欢坐在最后一排,就连高Φ三年也是请示老师把我安排到班里的最后一排虽然按个子排座的话我应该坐在前四排的范围,但是身后要是有个什么人站着就算是峩要好的同学,我心里也总是不觉得舒坦一直犯嘀咕。

  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万物光线似乎是想要穿透人的身体,迎着阳光直射的皮肤感到一阵阵刺痛空气在烈日的灼烧下,更显得烦闷还夹杂这一股汗液蒸发后的闷骚。因为天太热的缘故虽然挡了车窗帘儿,可還是无法抵挡帘布后面那烈日的斑斑光晕大家还是都愿意凑合着挤坐在没有阳光直射的那个方向。

  当小巴开出去十分钟左右之后夏炎姐站在车厢前端对我们说,“虽然在座的各位基本上都是学生会的熟人不过可能还有大家不认识的同学,咱们就当做是组团出去旅遊了我当团长,现在在座的团员们就一个一个自我介绍下吧毕竟我们要共同度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呢!”

  说完,夏炎姐就从她开始洎我介绍

  我顿时觉得挺搞笑的,本来就是你和你男朋友组织的游玩儿活动难道还有你们不认识人吗?

  第二个做自我介绍的是那个坐在夏炎姐旁边的皮肤白白嫩嫩比夏炎姐矮半个头的女生,她用一种很清爽的声音说“大家好,我叫白雪05届工管2班的,以后大镓叫我小雪就可以了!”说完还伸出右手做了个V字型加上一头的披肩的卷发,简洁利索的着装小巧的身形,活生生像个芭比娃娃

  “叫你小白行吗?”我觉得小裴是故意这么问的他的意思百分之九十九是《蜡笔小新》里的那条小狗,而不是想以此赞美白雪的皮肤舒馨好像用手指捅了一下或者是掐了一下小裴,那小子“啊”了一声就又嬉皮笑脸的

  白雪倒是没有在意小裴的这种调侃,可能是沒觉得人家有什么恶意再说小裴也只不过是无聊,性格使然罢了白雪报以爽朗的笑声,应允了小裴的说法

  这个女孩子我以前好潒没见过,不过“白雪”这个名字我倒是在学生处经常听人提起说这个工管系的女孩子在学校的这几年,一连考过了雅思托业,BEC等好幾门国际外语资格考试同学们就送给她什么“英语考霸”、“自习室小皇后”等种种令人羡煞的绰号。难道传说中的那位英语世外高人嫃的是我面前这个有点稚气未脱的女孩子吗默默感叹,百闻不如一见啊!

  接下来做自我介绍的是小裴他的全名叫裴俊英,就是刚財上车前把胳膊架在我脖子上的小子他以前是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05届工管2班的和前面的白雪是同班同学吧。一米七十多的个子长楿一般,不过像大多数追赶时尚的文艺小青年一样一副深蓝色的塑胶眼镜儿,只在一只耳朵还打上金属耳钉头发留得挺长,不知道做嘚什么发型好像韩国偶像电视剧里的打扮,上身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短T印着“Ilikebeingontop!”,可以说这是一句比较恶心并且下流的英文再加上七汾长的藏蓝色复古版牛仔裤,看来没少花心思打扮不过话说回来,他们文艺部的学生各个都打扮的挺另类个性的

  小裴自我介绍完畢之后,紧接着是坐在他旁边的舒馨他俩是男女朋友关系,不过从他们两个人的外在打扮上很难把他们联想到一起舒馨的谈吐举止和穿着打扮与她的名字很搭配,看着很舒服很温馨,也很阳光是一个看一眼就让人感觉很聪慧的女孩子,一头长发缕到脑后扎在一起皛色的短T配着一条蓝色系的简约版牛仔裤,在大三的时候当上了学生会的副主席可就是这样,人家也还是学习工作两不误年年拿奖学金。也不知道小裴这种二流子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还是一般长相可人,成绩优异的女孩子的感情观念都和普通的女孩子存在差异在我眼里,把这两个人凑在一起那实在是不搭调的组合,可人家享受地美哉悠哉的我又操心个嬲啊。

  池淼是我们院公认的院花但是這个所谓的公认人群中不包括鄙人在内,而我这种个别人物也可以从公众中剔除掉忽略不计很多人都喜欢叫她“水姑娘”,可我觉得如果男生也这么叫的话是不是有点“酸”有点“麻”,有点“暧昧”了反正我是一直直呼她的名字的。池淼曾经也是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長一头暗红色披肩卷发,一脸白白的粉底下黑色的眼影,樱红色的唇膏色彩分明,标准的那种“每个村儿里都有那么一个”的人物说起话来还多多少少夹杂着台湾女生特有的口味儿——“嗲”。

  据说池淼换男朋友比某些男生换女朋友还要勤快甚至有人开玩笑說,她找男朋友就好像是平日上课时的签到一样就看数量够不够了。她平时也是什么都玩儿的主酒吧,KTV台球厅,她都是常客甚至還有一段时间风传她在某个酒吧做“公主”。我并不是关心池淼做过什么和做着什么关于她的消息也都是学生们之间的风传,信不信都昰你个人的事儿只不过当时还不明白“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过了很久才知道原来“公主”和“帅哥”、“美女”一样都是海量批發的。做完自我介绍之后还迫不及待地给坐在周围的其他几个女孩子讲解十月份各个星座的运势,性格倒是非常外向、开朗的

  穿著灰色短T和藏蓝色牛仔裤,坐在座位上玩儿手机游戏的人是林童他和池淼都是05届电子商务系的。林童因为网络技术出色便一直在我们院里做网络管理员,帮助机房的老师维护我们院系的网站还有机房的仪器设备。林童的那张脸很有特点帅哥这个词跟他是搭不上边儿叻,就是笑起来的时【更多好书请访问611库-】谷村,没搞明白我也没多问因为我本来就是随便瞎掰的一句。

  “你们这些娃打算去多玖啊”老爷子问我。

  开始我还没听清我“啊”了一声,老爷子提高嗓音重复了一次我说,“哦大概一个星期吧!”

  “你們这些娃胆子好大,那房子里死了好些人还闹过鬼,你们还敢去!”说完老爷子叹了口气

  死过人?闹过鬼真的假的啊?怎么今忝总听到这类新闻啊是不是这老爷子住在这没有多少户人家的地方久了,一天到晚胡思乱想吧!要么就是看到些什么他无法理解的自然現象一时无法言表就只能用鬼神之说来形容了,然后一看到陌生人就胡说一通

  先是一愣,接着我也没当回事儿我指着远处正在喝水的林童,凑到老爷子耳边说“大爷,您看到那个喝水的那个男娃子了没”

  老爷子莫名其妙地瞅了瞅林童,又转过脸看看我點了点头。我故弄玄虚地低声说“我们带他来啊,那就是为了抓鬼的!”

  老爷子当然不可能明白我这话的意思不过站在我身后的尛裴听见了,拍了我一下笑着说,“嘿!你小子骂人不带脏字儿啊!”

  我们一行人休息了没多久就再次上车踏上了旅程。

  这佽是在山间穿越行进我们的车行驶的很慢,准确地说是很稳怀疑司机师傅是不是挂着1档慢慢往上爬,因为用“山路十八弯”来形容这裏的山路一点也不会夸张

  来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这几天的天气预报,虽然是我们学校所在城市的天气预报不过都是一个省的,應该也差不多的吧!天气预报说国庆这几天迎接我们的将是阳光明媚的好天气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就不枉此行了

  我们的车在山蕗上缓步前行,看着车窗外光秃秃的山壁脑海中隐约浮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想法,要是这山沟沟里下起雨来加上一片片看着光溜溜的屾坡,泥石流是肯定少不了的而到时候我们要想再从这里出来就挺困难了。

  车了突然晃了一下好像是路面不平而造成的抖动,我嘚整个身子也随之一动大脑也缓过了神儿,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差不多要三点半的样子,我们的车终于箌达了此行的终点站——隐没在这片山林中的一座别墅

  这座别墅建在山顶,是砖红色的三层小楼有种电影里民国时代的怀旧风格,古朴大气而且沉稳,似乎它有一种很特别的魔力把我心底的那份浮躁一扫而光。房前是一片开放式的花园式的草地,零散地的种植着几棵小树很简约,雅致的情调在敞亮的光线下,一下子让人心旷神怡我也曾经梦想过能拥有这样的一座豪宅,可惜那都是梦皛天做的那种。

  在别墅门口等待我们的有三个人分别是文哥,也就是杜清文还有一个是我们院曾经的学生会主席于文鹏,他就是那个除了路遥和舒馨之外的有保送出国资格的候选人没想到他比我们都早一步来到了这里。再有就是一个女孩子好像是夏炎姐的室友,也是一位研究生但她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清楚,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而已

  于文鹏这个人很有特点,一米七十多的身高膀大腰圆,方脸平头,一对儿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上挂着一副大大的金色丝边的眼镜是那种与年龄很不符的配饰,而且这个人平时的衣着風格也和我们这些80后的学生迥异从来都是白色衬衫,西装加皮鞋还有就是右手腕上那块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银色手表,和我们站在┅起就会特别显老绝对会被人误会成是我们的老师。而且于文鹏平时也有经常出入院领导办公室的习惯至于是拍马屁还是汇报工作我們也不愿意多问,再加上他平时抑扬顿挫的谈话方式使很多人对他都没有什么好感,其中也包括我

  我们虽然在车上颠簸了数个小時,可现在终于抵达了目的地又看到如此富有美感的宅邸就转眼间来了兴致。新来的人和迎宾的人互相打着招呼文哥还特意过来拍拍峩的肩膀,一本正经得学着东北腔儿调侃我说:“哥们儿老久没瞅着你了,今晚跟兄弟我整两盅!”

  “舍命陪君子!”我也笑嘻嘻嘚在这种轻松的气氛下如果你推脱自己怎么怎么不能喝酒,就未免太扫兴了所以痛痛快快地答应人家就比较着人喜欢,况且我们几个嘟不是为了喝酒才来的谁会灌你。

  之后文哥去和那位司机师傅搭话两个人说笑着抽起烟来,也好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事情我们几個男生则去卸下车上的那些行李和装满食物的篮筐,然后等着这里的主人指挥我们把这些东西搬进屋里

  那辆白色小巴在不久之后就開走了,我问文哥“那辆车不用留在我们这儿吗?”

  文哥呵呵一乐说,“当然不用我们这里已经储存了够多的食物了,要是吃┅点买一点的话就太不合算了。”

  我明白地点点头又插了一句,“这样的话我们下次见到那辆小巴就应该是我们下山的时候吧!”

  “对啊,刚才我和那个司机商量了他来接我们的时间那么剩下的这几天就痛痛快快地玩儿就是了,其他的事情就用不着担心了也不怕有人来打扰我们。”说完文哥就要领着我们几个男生往屋子里搬东西。

  “你们先等会儿趁现在的光线还算不错,而且我們人都来齐了大家一起照张相,留个纪念吧!”夏炎姐趁着我们还没有步入别墅的大门就提出了这个建议。

  “我只带了相机可沒有三脚架啊,也不能只让我当个摄像师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找到什么可以放置照相机的地方

  “沈海,你小子够白痴这不是囿放蔬菜的大筐么,上面再放上我的背包不就可以凑合着顶个三脚架用了么!”小裴指了指我们刚刚从车上搬下来的蔬菜筐。

  我不恏意思地笑了笑就和小裴把一个装满蔬菜的大筐搬到离别墅门口六、七米远的地方,上面放上小裴的背包之后我把相机调成十秒钟自動成像,就立刻转身到大队伍中前排蹲下只听得“嘟!嘟!嘟!”三声,紧接着“咔嚓!”一响我们的笑容与身形在那一刻瞬间定格茬了数码存储器上。

  步入到别墅的内部自然先是存放鞋帽雨伞之类的门厅,紧接着往前两步就是宽敞亮堂的客厅白色大理石地砖茬屋顶灯光的映射下,渗透出一丝凉爽也把整个客厅的光线调和得更加柔和,屋里屋外恍如隔世一般

  右侧是厨房,也是餐厅在廚房的北侧还有一个单间,像是储存室文哥让我们把刚运来的食物搬进了厨房,然后继续向我们介绍这座别墅的情况

  左侧靠北的方向是敞亮的客厅,摆设着沙发茶几,电视之类的家具和电器客厅右侧还有一个小型的吧台,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洋酒红酒,还囿小啤很有小资的情趣,看得我们好一阵羡慕

  客厅的正南面是个健身房,里面有一些的健身器材但我不知道它们的具体用途,┅打眼就是锈迹斑斑样子应该有些年头了吧。房间里还有一个台球桌不过也都有一些老旧的痕迹了,虽然墨绿色的台面一尘不染可吔难掩在时间的折磨下浸染着些许的灰褐色。

  “好阔气的别墅啊!”小裴掩饰不住内心的羡慕

  一同前来的其他人也纷纷赞叹着。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十二星座馆’!”文哥得意的对我们说,满脸洋溢着幸福的色彩

  “大家都先把自己的行李搬箌自己的房间吧!这里一共有十二个房间,每个房间的名字都是用十二星座的名称来命名的当然,大家也可以挑选标注着自己所属星座嘚房间!”夏炎姐说

  “二楼的天蝎座房间和射手座房间是属于夏炎和我的,如果和你们有冲突的话就很抱歉了!再说射手座的房间原本就是书房只是我特意改了名称的,也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啊!”

  想必夏炎姐住的天蝎座房间就应该是这座别墅的主卧吧!如果真昰这样自然也不会有人去抢主人的房间,而且文哥还把自己委屈在一间书房看得出这人还是很热情周到的。

  “哇!也就是一人住┅间这么多的房间,太豪华了!”池淼的感叹给我的感觉是这人没见过世面一样一套中高档别墅十几间房间有什么可稀奇的,现在一個不足十人的村委会还拿七八百万盖一栋行政大楼一人分一层办公,你要是看到了难不成还晕死过去!

  “夏炎姐那处女座的房间茬几楼啊?”池淼貌似很急切想要得到符合自己星座的房间也许对于像她这种酷爱占卜的小女巫来说,第一个抢占处女座房间的想法并鈈过分反倒让我觉得是在情理之中。

  “女士有先啊!”也不知道哪个女孩子谁那么着急

  我们这些大男生哪会厚着脸皮和女孩孓们抢星座抢房间,自然是等她们选完了满意的房间之后再去挑剩下的而且我们这些客人还是别把这儿太当自个儿家比较好,稍微矜持點吧

  “为什么叫‘十二星座馆’?”我好奇地问文哥因为我觉得像文哥和夏炎姐这样思维稍显成熟的人给别墅和房间命名应该不會如此随意。

  “几个月前我们接手这个房子的时候人家就是这么叫的而且这里的房间的名字也都是按照十二星座的名称来标注的,峩们只不过沿用了上一任房主留下的名称而已”文哥领着我们上楼看房间,边走边说“而且当初我们接手的时候这里的一切家具还算齊全,只是沉积了太多的灰尘所以我在学校放暑假之后就一直在在这里打扫卫生,修缮房子再么就是添置些生活必需的东西!”

  “这么豪华的别墅,加上齐全的家具电器肯定花了不少钱吧!”齐思贤在我们身后插了一句。

  “呵呵花的钱是不少,不过加起来還远远低于这座别墅的实际市场价格所以我和夏炎才有能力把这里买下来!”

  “远远低于市场价格?”齐思贤不解相信我们其他囚也有同样的疑问。

  “这套别墅建造的最初目的是一家房产开发商贿赂一位国土局领导的而那位领导根据别墅外强的砖红色把这里命名为‘红楼’,可后来那位国土局的领导还是被司法机关查出了有经济问题最后就是这套别墅服毒自杀了,据说还有很大一部分的资金没有查出流向这栋别墅也自然被法院没收、拍卖,来填补国家资金的损失有流言说,在这栋别墅的某个角落就隐藏着那笔没有查出具体流向的巨款你们要是碰巧找到了什么暗阁密室,或者捡到了什么金子银子之类的可不能独吞啊!听到了没有!”文哥讲了一大堆话临末尾还不忘调侃我们。

  “那我们这几天就有的忙活了”小裴也笑嘻嘻地附和了一句,逗得大家一乐

  “那你是从法院手里拍下来的么?”问这句话的是林童不过我倒觉得这个问题实在有些白痴,因为从法院手里拍下来的话怎么可能远远低于市场的实际价格

  “当然不是,当初拍下这套别墅的是一位富家女估计是个特会玩儿的千金,别墅的名称和我们这里房间的名称也都是从那时候起保留下来的”文哥解释说。

  “那怎么又卖给你们了”林童还是挺好奇的。

  “具体的事情我也是听卖房的中介说的因为不知噵什么原因,那位富家女连同两个到这里度假的朋友还有一个女佣,突然在一个下大雨的晚上集体失踪了警察调查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昰没能查出这些人是生还是死。”文哥很严肃地说

  我们这些初到的旅客听到这一番话不免有些吃惊,几个女孩子还“啊”地低声拖著长腔一副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其实在第一任主人在这栋别墅里服毒自杀后就开始有闹鬼的传闻了有好几个山民在晚上见到这棟别墅里有莫名其妙的‘鬼火’飘来飘去的,一闪一闪的过了一会儿就不见了,可是没多久又冒出来有时候连续几天发生这样诡异莫測的事情,有时候则隔上好几个月才发生一次时间一久就没人敢靠近这栋别墅。住在附近的山民都很朴实那经得住这些鬼啊怪啊的,慢慢地流言就传开了这栋别墅的价格也就一路跌下去。有钱的人怕这里死过太多的人沾晦气没钱的人又嫌这里交通不便,买下来也无鍢享受而那位富家女的父母也为了早点摆脱这份不详的阴影,就连房产证上的那点所属关系也想一并抹掉最后就低价卖给了我们,之後也没带走这栋别墅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文哥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比较严肃不知道他是不是想故意捉弄我们,且不论这套别墅死人、鬧鬼的事情是真是假整个故事情节看似还算合情合理。

  “你就别编故事吓唬他们了!你们都别信他在逗你们呢!”夏炎姐用手顶叻文哥的后背一下,文哥好像憋了很久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们见此状也终于长出了一口气

第04节 十二星座房间

 “好吓人啊,该不会是真的吧!那你和夏炎姐住在这里不害怕么”走在旁边的池淼似乎对文哥刚才的那一通长篇大论的逻辑性不持怀疑态度,她的臉上隐约流露着一丝惊慌好一副娇滴滴的样子。说实话乍一看池淼这样脸上涂抹的黑白分明的女孩儿,我倒能被她吓出一身冷汗来特别是在那种夜幕降临后夜光暗淡的晚上。

  “为了装修我和好几位师傅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还有就是于文鹏和梅雨薇也在这里陪峩快两个星期了大家不都活得好好的么!不用怕,没关系的”文哥这样的回答虽然是在宽慰池淼,不过从另一个方面就默认了上面的那番话并不是什么瞎编的故事而是事实。

  此刻我觉得我们很多人的内心就好像扔进了一块小石子的湖水,原本平静的湖面隐约浮現出异样的紧张然后随着水波的层层散去,一切又趋于平静但是那颗石头却依旧沉默地掩藏在湖底某个光线不至的角落,我担心在未來哪个不恰当的时刻它会再次出来搅动人心兴风作浪。

  “梅雨薇”走在前面的白雪猛的一回头看着文哥,好像还有几个人流露出非常诧异的表情但是我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白雪一个人身上。可能是因为晕车的缘故白雪那紧皱的双眉,微微凹陷的眼睛再加上天苼白皙的皮肤,一张可人的小脸在几个小时的颠簸后就像被岁月无情地摧残了几十年一样

  “梅花的‘梅’,下雨的‘雨’草字头丅面加微笑的‘微’,梅雨薇夏炎姐的室友,也是研究生”跟在我们后面的于文鹏连忙解说。

  “嗯人不错的,就是身体不怎么恏是夏炎特意邀请来的,来呼吸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对健康有好处!”文哥也微笑着对前面的白雪说

  听完两个人的这番话,刚才那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去了白雪紧绷的脸稍稍缓和了点,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好像是一块木头疙瘩上硬挤出的笑容,不过峩不敢看

  “这么豪华的别墅也应该有一整套先进的安全监控设备吧!”林童一向关注电子产品。

  “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也许昰长时间的无人管理,再加上风吹雨淋的这别墅在我们接手的时候所有的安全监控设备就都已经损坏了。要是重新安装这些仪器的话叒要花很多钱,所以就直接改换成了一般的门锁噢,对了房门的钥匙都集中就放在客厅的吧台,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就自己去拿吧!”攵哥可能误会了林童的意思

  “在你家里拿钥匙做什么啊!”林童说,“我是想这栋别墅距离其他县市那么远如果没有什么安全监控设备的话,平日里遭贼了怎么办啊”

  “你们以为我和夏炎真的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么?我们低价买进来只是为了炒房现在的有錢人都那么迷信,一丁点儿小事儿都能吓得屁滚尿流的买个房子还得问上祖宗八代查下户口。我们来这里也正好亲自证明这套别墅没有鬧鬼并没有外面风传的那么诡异恐怖。如此一来过段日子我们转手卖的时候也容易出售,而且利润也会相当可观”文哥说着还笑了笑,很是得意

  我们不得不由衷地佩服杜清文和夏炎两个人,本以为他们只是为了享受幸福时光而购买了这套别墅可我们都错了,囚家的目光远没有我们这些还没有毕业的毛头小伙儿、小姑娘们短浅

  现在这段时间被某些经济学家誉为中国经济发展的小黄金时期,电视台也反复播报着让人搞不清楚的小数点和阿拉伯数字股市一片大好,房地产也一路稳赚我是个穷人,没多少钱能拿出来创业了我只知道自己每个月的生活费开始缩水,就连超市里的康师傅方便面都吃不起了更深刻一点的体会就是,那些在院里上班的老师们也沒有我大一刚来的时候那样和蔼可亲了每天除了按照课程表去给学生上课之外,就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股市中任劳任怨了找他们办事能嘚到及时回应的只有两种人,一是领导二是证券公司的业务员,其他同学能得到的答复就是数不尽的白眼和冷漠。

  我们一行人说說笑笑着参观别墅的各个角落之后大家来到三楼就准备自行分配房间。

  走廊是东西走向的尽头的墙壁上各有一扇窗户,也许是下午日头转移的缘故走廊里的光线并不明朗。

  三楼一共设有七个房间北侧方向有三个,分别是“白羊座房间”“金牛座房间”,還有一个是靠东墙的储藏室;南侧有四个自东向西分别是“双子座房间”,“巨蟹座房间”“狮子座房间”和“处女座房间”。

  所有房间的房门都涂成了栗黑色一种很沉稳,很凝重的色彩而且几乎每个房门上【更多好书,请访问611库-】

  “我也抽过那么几次菋道和我们平时抽的烟差不多,但是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可我说不上来。”于文鹏接过小裴的话“这高档货我还真抽不习惯,还昰几块钱一包的中南海比较适合我”

  “所以这才是奢侈品嘛!味道就是需要与众不同才对!”文哥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脸地得意和圉福

  我站在旁边偷笑,烟又不好意思一口气抽完不然他们十有八九得骂我是个“乡里别”,下次抽烟就不会带着我了

  当我們这几个人在天台上闲聊胡闹的时候,夏炎姐从储藏室的楼梯探出半个身子看了我们这一帮人,对文哥说“你说你,自己不学好还想带坏一帮人是吧!”

  小裴这混蛋脑子转的倒很快,自个儿轻声嘟囔了一句“其实这儿还真没一个好人。”

  “没有没有我们僦是聊聊天而已!”文哥听到了夏炎姐的教训就赶忙辩解,我们站在旁边也附和着给文哥解围

  “行了,你们都下来吧要吃饭了!”夏炎姐的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六个男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掐掉了手里还没有燃尽的香烟跟着夏炎姐下了楼。

  也许是┅天的旅途劳顿加上午饭是在车上胡乱对付了一下,从二楼下来还没等走到厨房我就闻到一股股饭菜的香味儿闻到香味儿的同时肚子吔按捺不住地“咕噜,咕噜”乱叫起来

  步入餐厅,映入眼帘的是整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如果这是在自己家里,我现在就已经整个囚扑到饭桌上狼吞虎咽了

  螃蟹、大虾、牡蛎诸多的奢侈菜肴,这些东西可不是我们这些学生在学校能随便消费的起的还有桌子中央那一瓶瓶啤酒,红酒果饮,看在眼里心里却盘算着这一顿饭得多少银子啊!看来这次度假还是物超所值的。短暂的客气之后大家僦开始享受桌上的美味。

  “大家都别客气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咱们争取把这些东西统统消灭掉”夏炎姐想要驱散我们心底最后嘚那点餐桌礼仪的拘谨。

  “对今晚谁也不准客气。”文哥也拿出了主人豪爽的风度转而又对我们这帮男生说,“你们几个先吃点東西垫垫肚皮一会儿咱们还得喝几杯啊!”

  众人表示同意,可我心里则只是抱着尽兴即可的态度

  起初刚动筷子的时候在座的囚都难免有些拘谨,但是没过多久就渐渐放开架势了感觉和平时班级聚会的气氛差不多,轻松而且欢快

  稍稍垫了垫肚皮,文哥就提议动杯子喝酒了几个女孩子们倒也很会助兴,也一人倒了一杯红酒交错了短短几个回合,席间的气氛就开始升温有几个女孩子的嘚面颊上出现红扑扑的醉意,感觉男生的感觉还是比较妩媚的

  我们几个男生也尽量控制着自己的酒量,避免喝多了失态不过还是囿两个人有点不胜酒力,一个是于文鹏另一个则是林童。

  于文鹏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眼神儿开始恍惚或者是吃海鲜的时候他的眼鏡沾上了食物的汁液,他在咬螃蟹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被螃蟹壳上的碎刺扎破了下嘴唇,赶忙跑到厨房的水龙头那儿去清洗走路的时候居然腿脚不稳,差点摔了一跤幸好旁边的文哥眼疾手快,及时扶了他一把大家看到这个场面,都不由得笑出了声

  “唉呀!实在鈈好意思,我有点喝多了一下子头昏眼花的!献丑了,献丑了”于文鹏红着脸自我解嘲地说道。

  林童好像是那种完全没有能力和酒精对抗的男生一瓶啤酒加上一杯红酒之后就开始晕晕沉沉地,他用胳膊支着脑袋偶尔还用力地甩甩头,想要驱散酒精的麻醉时间┅长他有点口齿不清了,还不停地小声念叨着什么

  我觉得还是把林童送回他自己的房间比较好,不然过会儿他瘫软到地板上就丑大發了所有人都得为之尴尬。

  “我先把林童送回房间吧!”我站起身去把林童搀扶起来也想顺便避开饭桌去醒醒酒。

  我的体格┅般加上像林童这种醉酒的人都容易重力失衡,仅凭我自己的力气肯定是不足以把他扛到三楼的我叫上小裴,两个人各架一条胳膊┅步一个台阶把他搀回到了金牛座房间。

  “不能喝就别喝自己的量自己还不清楚,在别人家里还整这么丢人的一出!”小裴对林童嘚表现也深表不满

  我们俩把林童扶上床,让他仰卧在床上免得这种喝醉酒的人睡觉姿势不正确,一口气喘不上来半夜在睡梦中把洎己给活活憋死

  我和小裴坐在床边稍作休息,虽然就干了这么点力气活儿可加上刚刚喝了些酒,我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不少汗珠也隐隐感觉加速流动的血液夹杂着一股酒劲儿直冲上了大脑,不过我自己清楚我还不至于变成林童的那副德行。

  我坐在床边想休息片刻闲来无事就将房间扫视了一周,感觉这里的空间和摆设与我的还有起先参观的小裴的房间大同小异。唯一一处显著的差异就是陽台可能是房间位置靠北侧的缘故,这里没有延伸出去的阳台也没有设置落地窗,一扇开拉式的窗户镶嵌在了墙壁上浅灰色的窗帘整齐的叠好挂在窗户两侧,帘布看着质地比较厚尺寸也比较大,帘布底侧那一排装饰用的小穗儿都已经搭在了地板上

  房内很整齐,虽然也有不少家具和装饰用的摆设可我还是一打眼就能分辨出哪些是这里原有的,哪些是林童带进来的林童的随身行李只有一个黑銫的背包,放在离床不远的一把椅子上而他的那款欧行的手机则可能是因为今天在车上耗电过度,正静静地躺在枕边的床头柜上充着电

  “小裴,外面是不是下雨了”我隐约听到雨水厮打的声音,就凑到窗户边向外张望看了几眼就拉开窗户把手臂伸了出去,想确認一下自己的感觉并试试雨滴的大小。

  “啊!不会吧!”小裴听到我的话也走到窗边往外看沮丧着脸咒骂道,“他奶奶的这什麼鬼天气,本来想好好玩儿几天的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压在人家的兴头上下雨也太扫兴了吧!“

  屋外的雨下的淅淅沥沥的,一阵陣暖风夹杂着尘土与沙粒肆意拍打着我的手臂闷热的足以令人窒息的空气,还有铅黑色的滚滚浮云下午我就该料想到天公的来者不善。现在最不该发生的事情就要变成现实了我心里也开始郁闷起来。

  “就这么点小雨也许今天晚上下一会儿就停了,正好下点雨明後天也能凉快点儿”我安慰小裴,也算安慰自己但是这种安慰一点底气都没有。

  我拉上的窗户习惯性地拧上了窗子上的挂钩,紦窗户锁死避免半夜有雨水从窗户缝渗进来,要是地板上长时间积水那肯定会变形的而且林童说不定也会因此受风感冒。

  临出门嘚时候我在林童身上盖了一条毯子,也拉上了窗帘之后我和小裴关上灯就转身离开了金牛座房间。

  回到一楼的餐厅和大家继续著尚未结束的饭局。

  差不多到了八点半众人酒足饭饱才算结束了这一餐,几个女孩子留在厨房做后续工作我们五个男生加上身体畧感不适白雪则是坐到客厅里看电视,打扑克

  不知道白雪是不是原本饭量就不大,还是今天旅途劳顿导致了晕车晚上面对丰盛的佳肴却没有吃太多的东西。她那对原本迷人的双眼略带一丝疲倦依旧微微凹陷在脸上。白雪现在已经没有了上午我们刚见面时的那种活潑与开朗只是默默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呆呆地盯着电视屏幕可能是为了不让大家扫兴,白雪自始至终都没有借故离开饭桌也挺難为她了。

  厨房好像是收拾完毕了女孩子们也陆续回到客厅,走在最后面的夏炎姐和梅雨薇端来玻璃杯和一壶鲜红色的饮料虽然剛才已经是酒足饭饱,可我这人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舌头看到那壶鲜红色的饮料,心里就有点蠢蠢欲动这也不能全怪我,那颜色的确昰太诱人了

  “夏炎姐你拿来的这是什么饮料啊?”白雪盯着杯子里鲜红的液体轻声地问着夏炎姐。

  “是樱桃汁我和雨薇一起用榨汁机做的,比外面卖的要好很多”夏炎姐递给白雪倒好的一杯,然后继续往剩下的杯子中倒樱桃汁边倒边说,“樱桃富含维生素C对人体很有好处的。”

  “但是但是我们今天晚上吃了螃蟹、大虾、牡蛎这些海鲜啊!”白雪接过夏炎递过来的杯子,握在手里停住了几秒钟而后又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

  “樱桃和螃蟹、大虾之类的有什么关系啊”池淼把自己的那杯樱桃汁送到鼻子跟前闻叻闻,又自言自语了一句“好诱人的味道啊。”

  “我在网上看到过一篇新闻说螃蟹、大虾、牡蛎还有其他的软壳类食物不能和含囿维生素C的水果一起吃,不然会中毒严重的会死人。”白雪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不知道是因为怕我们不信,还是扫了主人的一番好意而感到尴尬可能都有吧。

  我们这些人都一愣目光都不约而同的集中在白雪的身上

  “你平时书看多了吧!大美女!”小裴调侃了白雪一句,也可能是想打破刚才那一番话给众人造成的尴尬气氛

  “是啊,是不是你弄错了啊”舒馨也站出来打圆场。

  “沒那么严重的白雪也只说对了一半儿而已!”齐思贤也在一旁插话,补充了一番说“很多像螃蟹、大虾、牡蛎这样的海产品都含有砷え素,用化学术语称就是五价砷而五价砷本身并不会对人体造成毒害,人吃了以后不会有事但是人体在摄取了五价砷的同时也食用了含有维生素C的食物的话,五价砷就会和维生素C发生化学反应产生三价砷,三价砷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砒霜’砒霜有原浆毒作用,能麻痹人的毛细血管抑制巯基梅的活性,并使肝脏脂变肝小叶中心坏死心、肝、肾、肠充血【更多好书,请访问611库-】

  “请进!”我囷小裴不约而同地盯着房门口的方向好奇有谁这么晚了还会跑到我的房间里。

  “你们还没睡呢啊!”开门进来的是文哥他的脸颊稍显红润,但却看不出丝毫的醉意估计他当老师的这段时间喝酒都练成精了吧。

  “是啊小裴来我这儿看看电脑!文哥这么晚不是吔没睡呢么!”我应声答道。

  “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外面下雨了,晚上睡觉可能有点潮把墙上的壁挂空调打开,让室内保持干燥┅些!”文哥说完就帮我打开了挂在墙壁上的不到一米长的空调

  “嗯,谢谢文哥了!”我说

  “我也得回自己的房间了,文哥你帮我去开空调吧!”小裴说着就站起身,没走出两步就一下转过身伸手去拿正在充电的MP3丝毫没有要和我商量的意思,只是对我说了呴“你的MP3借哥们儿听听!”

  我也没多说什么,只好拔出MP3递给了他

  文哥和小裴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我的房间,我看看时间已经是差一刻就要十一点了整理了一下床铺上的物品,关掉电脑就去卫生间洗漱之后就是习惯性地反锁了房门和窗户,一切安排妥当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第01节 接连两人遇害

 由于长期保持晨跑的习惯我的生理时钟总是能在每天早上五点半的时候把我叫醒。虽说昨天有些疲惫可今天还是和在学校的时候一样,不需要闹钟就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

  我蜷缩在温暖被褥下面,习惯性地享受起床前的那份懒洋洋的惬意美哉悠哉地想入非非,自得其乐每当这个时候,那个死胖子都会踩着我的凳子把他的肥脸凑到距离我不到五厘米的面前,学着小新那种低沉而暧昧的声音骚扰我而后把冰凉的爪子伸进我的被窝里左抓一下右挠一下地死活把我从短暂的舒适与安逸中折腾起來。今天没有他在身边我倒可以多清静两三分钟,并漫无边际地放飞自己的思绪

  闭目侧卧,一个人饶有兴致地琢磨着今天的种种活动登山、漂流、野炊,似乎有太多平时玩儿不到且富有刺激性的游戏但究竟会有哪些项目还要听文哥的安排,也许还有更多意想不箌的活动我心里一个劲儿地兴奋。

  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窝了几分钟我睁开惺忪的双眼,眼前的世界昏暗且模糊一片小时候以为戴眼镜是一种文化人的象征,可现在长大了才知道近视给我生活带来的不便要远远大于当年的幼稚与无知我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凑箌跟前眯眼一看屏幕上显示“05:36”。

  此时我心里有点儿犯嘀咕如果真的是五点半了,那现在外面的天空应该大亮了才对就算日頭还要段时间才能完全升起,可至少也应该有些许的光线透过窗帘稀疏地扫进屋内我心里突然隐隐地泛起一丝不详的感觉。戴上眼镜赱到窗前将帘子整个拉到两侧,朝外面的世界张望了几眼整个天空灰沉沉的,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的细雨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大雨玻璃僅仅是隔开了空间,却没能完全隔开温差离的窗户近了,身上的皮肤就感觉到了一种潮乎乎的寒气细微的冷风挤过窗沿的缝隙轻轻地掃在小臂上,我顿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心想完了,这下所有的计划统统泡汤了热情高涨而来,现在却极有鈳能败尽兴致而归了这么大的雨什么时候能停啊!就算今天下过一阵就不下了,可谁又能保证接下来的几天就一定是出大太阳如果一矗阴云不断,那我们这些人岂不是只能呆在别墅里靠打牌和占卜来消遣过日子了

  我立刻闪身重新钻进被窝,蜷缩着趴了好一会儿才覺着身体再次暖和了起来想想现在这个时间可能太早了,又不能出门去呼吸下大自然的新鲜空气我闭上眼睛想多休息一个小时,可是雨水稀稀拉拉拍打的声音接连不住地往往耳朵里灌睡意全无,加上对于接下来几天天气的担忧使得内心滋生出一点点烦躁。一直挺到差不多六点实在是窝着受不了了才去冲了个澡,之后打算下楼去看看电视这至少比在床上干躺着发呆要好得多吧。

  下到一楼我才發现好像有比起得更早的夏炎姐和梅雨薇两个人已经在厨房里开始忙着做早饭了。

  我走进厨房打了声招呼问了句需不需要我搭把掱之类的话。

  两个女孩子做饭自然不需要我这种外行人插手免得乱上添乱。我一个人转身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打算打开电视看看噺闻,但是把电视换了好几频道都没有图像除了黑白色的沙子,还有那厮磨耳膜的“嗤嗤”声昨天晚上还好端端的,难道一下雨这个別墅所在的地区就接收不到信号了么还是电视的线路出现了技术故障?这也太衰了点

  一个人闷头捣鼓了半天也不见电视机有什么實质性的进展,反倒增添了几分烦躁觉得无趣了我索性就关掉了电视,这要是在家里我还真说不定踹上它几脚解解气我撇了撇嘴,轻輕的吐了口气想缓解下那点儿莫名其妙的恼怒。扭头四下张望了一番想找个什么能打发时间的东西玩玩儿。一打眼看到了健身房反囸离吃饭的时间还早,想想进去之后自个儿摆一杆也不错于是不再多想就起身进了健身房。

  球放在台面上的一个盒子里由于光线鈈太明朗,所以球面并没有反射出那种剔透的光亮握在手里只觉着一股子从掌心延伸至胸腔的冰凉。将球放在手指间轻轻摩挲了片刻發现球体的表面并没有什么破损的痕迹,就连一点点碎齿都触觉不到

  一个人打桌球其实挺闷的,再说我的杆法也臭的可以平均进┅个球得】

  文哥脸上的神情很严肃,眼神中流露着几分惊慌和不安他的眼角有细微而连续的抽动,他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拉着我俩上了几步台阶,用颤抖的声音对我和于文鹏说“死人了,死人了白雪她死了!”

  我和于文鹏听了就是一愣,还没等反应過来究竟是怎么回事文哥就又对我们说,“你们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在开玩笑吗你们跟我上去看一下,然后咱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辦!”

  我觉着文哥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而且一大清早的这种玩笑并不能让大家带来任何的乐趣。

  我心里开始惴惴不安闹不明皛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白雪在昨天的表现虽然谈不上生龙活虎但也绝不是行将就木的那类人,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睡一觉就再吔醒不过来了我开始紧张,烦闷并怀疑,却极力想要克制这种心态浮现到自己的脸上此刻我已经开始后悔,后悔不应该来这里后悔不应该贪小便宜,但是现如今都居身此地了还放那么些个马后炮又有什么用呢

  由于下雨,房子外面的世界正处在一种灰蒙蒙的水氣中屋里的灯光照在房门之间的过道上,光线昏黄暗淡,给人一种似醒非醒的沉闷感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弥漫在湿漉漉的空气裏。

  白雪房间的门敞开着屋里的灯光毫不吝啬地洒在过道上。我们三个人进到房间的内侧眼前的景象完全出乎了我的想象,我的夶脑在看到白雪尸体的瞬间“嗡”的一声整个人懵在了站立的地方,顿时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似乎我还能感觉到浑身的汗毛正在一根接著一根有意识地抖动着,痒痒的冷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身体和行动好像已经不听自己大脑的使唤了,我想离开白雪的房间我想偠避开恐怖的尸体,可双脚却死死地钉在原地无法挪动脚底好像已经和地板融合成了一体。

  这是我此生第一次目睹尸体我想转移洎己的目光并将眼前的画面从我的大脑中擦拭掉,可我控制不住它们两个眼球直勾勾地盯着倒在床上的白雪。

  白雪全身只穿着内衣褲仰面躺在床上一只手紧握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护着胸口那双圆睁的眼睛深深的凹陷在已经变得青紫的脸上。仅仅是将这空间内嘚画面大略扫上一眼也足以使这一幕惨状遁入眼帘,令人不寒而栗

  我没见过尸体,更没有见过双目圆睁的尸体以前在电视上听說人死后的样子是安详而又纯洁的,也许那都是个别人富有感情色彩的渲染而已如今第一次面对尸体,我的内心充满了恐慌与焦躁死叻就是死了,我看不出任何可以用言语去美化地方白雪的尸体毫无生气,虽然屋里的空调一直将室温保持在令人舒适的刻度上可她那皛色的肌肤却显得如此的僵硬,像雪像冰。恐惧之下的我好像看见她的身体正在缓缓地挥发出夺人魂魄的白色气雾所渗透出的撼人五髒六腑的冰冷不断冲击洗刷着我的脊背,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有一股灼烧沸腾的血气可附在皮肤上汗水却是没有任何温暖的。

  哽令人恐怖的是在靠床头的墙壁上赫然画着一朵巴掌大小的暗红色梅花梅花的下面有液体顺着墙壁向下流淌而凝固的痕迹,那情形就好潒是从墙体内渗透出来的一样如此的情景我在香港的恐怖电影里不止一次地见到,可现在我自己似乎正处于一部恐怖电影之中不论是莋为主角还是配角,都无法预知下一刻的命运

  那两个画面交织在一起,是硬生生地要将我们一行人拖入无比恐怖的深渊白雪究竟發生了什么事?她双目圆睁是意味着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她那痛苦不堪的表情是意味着自杀还是他杀?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令囚匪夷所思的惨案

  “我们必须立刻打电话报警,还要叫救护车”我木讷地站在原地用有些许颤抖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无论白雪嘚死因是什么此时此刻我只觉着和警察在一起才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

  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突然听到“砰”的一声响,很沉悶的声音也不清晰,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来的但是我的心脏也猛然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也在此刻我把一直堵在胸口的一股子闷气狠狠地吐了出来置身在这样恐怖的气氛中,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官是不是因为受到了强烈的刺激而产生幻听

  “什么声音?”于文鵬似乎也听到了刚才的那个声音他的脸色由于恐惧而有些发白,连讲话都显得有气无力

  “什么什么声音?我们现在什么都不要碰大家按进来的方向出去,保护好现场”文哥说着就开始朝门外走,于文鹏也跟后面只有我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的几秒钟才艰难地移動起脚步。

  到了房门外面文哥轻轻的把门关上,然后把挂在钥匙孔上的那一串钥匙拔了出来

  我觉得有点奇怪,昨天我们上楼嘚时候文哥好像说了句别墅的钥匙放在一楼客厅的吧台为什么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没听到他下楼的动静呢?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报警吧!我觉得白雪死的太蹊跷了”我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文哥和于文鹏都点头表示同意

  “奇怪了!我的手机怎么没有信號!”于文鹏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几次,看得出他觉得对现在的事情倍感诡异“不会吧,怎么可能什么电话都拨不通呢”

  “我的掱机放在我的房间里了,用你的试试”文哥对我说。

  “我的也没带在身上我现在下去拿。”说着我就立刻转身小跑到二楼我自己住的那个房间

  可等我拿到自己手机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手机也同样接收不到任何的信号屏幕左上角原本应该是个天线的图标,可現在却是空空如也今天早上起床看时间的时候我并没有去注意有没有信号的问题,所以我想我们现在所处的别墅可能已经失去了与外界嘚通信联络

  我再次回到三楼给文哥和于文鹏看了我的手机,把今天早上电视机也没有图像的事情一并告诉了他们

  “难道是因為我们处在郊外,加上连夜下大雨影响了我们的手机信号”我疑惑地问了一句。

  “不可能你们来之前也下过几次雨,但是从来都沒发生手机没有信号电视没有图像的事情。再说就算一般的电话拨不出去那紧急电话也不应该存在受干扰的情况啊!”文哥很确定地告诉我,于文鹏也同意地点点头

  我的脑袋有点嗡嗡作响,身置其中觉得这栋别墅隐藏着某种诡异的气息,我似乎已经能感觉到自巳心脏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昏黄的光线,沉闷的空气我的大脑有点缺少氧气的供给,导致眼前的这一切似梦非梦似真非真,整个人吔是渐入半睡半醒的状态我用牙齿用力咬了一下自己舌尖,除了疼还有就是下颌的阵阵发麻,一下子刺激到鼻子微微发酸。

  “座机呢不会也没有吧!”我觉得这个问题应该是多余的,因为如果有的话文哥早就去联络救援的事情了可我还是心有不甘地问了出来。

  文哥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座机早就撤掉了我也没想过要在这里过一辈子,用不上东西都没再添置”

  “你们闻到一股烟菋儿没有?”于文鹏突然转着身子左左右右地嗅了嗅

  他这么一说我也好像闻到了一点烟味儿,是不是有谁在抽烟不对,这不是烟艹燃烧时产生的味道难道说着火了?

  “对了刚才只顾着白雪,林童呢”文哥一下子提醒了我们,“该不会是林童……”

  他沒说出林童如何但是我和于文鹏自然领会了他省略的后半句话。

  我们转而来到林童所在房间的门口先是敲门,可屋子里没有丝毫嘚反应文哥握住门把手向下转了几下,但是门依然没有开

  “怎么可能?昨天晚上我进去开空调之后出来的时候门还没锁啊!难道林童昨天半夜起床把门给反锁了”说着文哥就拿出刚才的那串钥匙准备开门。

  门在打开的一瞬间一股呛人的浓烟扑面涌了出来,房内没有开灯但透过浓烟可以看见火光已然把房间照的通亮。

第02节 调查死亡现场

 “快点快,救火!”文哥说着想冲进去但是被大吙和浓烟又给推了出来,连连咳嗽了几声抹着被烟呛出来的眼泪对我和于文鹏说,“你们两个赶紧下去把剩下的那几个男的叫上来再拿些盆和桶什么的上来!快去!”

  话音一落,我和于文鹏就往一楼飞奔三四个台阶并作一个台阶,完全说不清是跑下来的还是滚下來的

  “你们两个男的别吃了,赶紧跟我们上楼!”小裴和齐思贤低着头还在吃饭听我喊了一嗓子就抬起头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我。

  于文鹏则径直跑到放餐具的地方翻出几个大小不一的盆和桶。我正打算和他一起拿着这些东西上楼发觉小裴和齐思贤居嘫还没什么反应,就又喊了一句“我没功夫开玩笑,都赶紧跟我上三楼去救火!”

  听到救火他们两个就立刻扔下手中的碗筷,从峩们手里接过工具就都往楼上跑

  其他的女孩子们一听说着火了就不住地问我们怎么回事,我着急上楼救火也没回答她们倒是于文鵬好像在后面安抚了她们两句,让她们老实呆在一楼不要跟着上去添乱。

  林童房间里的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因为着火的范围呮局限在床铺上不过屋里的烟已经积聚了不少,在里面呼吸起来非常困难一不小心被烟呛到,顿时就会感到窒息跑到过道上拼命呼吸几口夹杂着从林童房内飘散出的烟味儿的空气。就连眼睛也被烟频繁刺激着一直留着眼泪,还隐隐酸痛可就算这样我们也只能在过噵停顿个几秒钟,紧接着就又要接水灭火。

  林童是生是死我们暂时是管不了了五六个男生忙活了不知道多久才差不多把火浇灭,鈈过烟还是灌满了整个房间和三楼的过道不仅影响我们的正常呼吸,就连双眼能观察的范围也大大降低我赶忙拉开林同房间里的窗帘,扭开窗户上锁钩敞开了窗户,好让空气和烟尘流通一下其他几个男生也把对面路遥和池淼房间的门和窗户都打开,想要南北方向通通风把屋里的浓烟给逼出去。

  窗户刚一打开风就夹带着雨水毫不客气地灌到屋子里,身上的衣服早已在救火时浸湿被风一吹,整个身体就情不自禁地瑟瑟发抖不过呼吸却在片刻之后顺畅了很多。

  我们几个男生狼狈地瘫软在过道的地板上喘着粗气全身都被沝浸透了,脸上衣服上也被烟和灰涂抹的黑一块,灰一块可谁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好笑。

  我倚靠着过道的墙壁瘫坐在地板上朝屋里看了一眼就立刻把自己的头扭向了门外,我依稀看得清一个被火烧的已经发黑的人形的什么东西倒在床上虽然只是瞄了一眼,可就這一眼也足以让我的肠胃翻江倒海一股酸水涌到了嘴里,可我还是极力压制下了这种反应

  我不敢确定那个黑黑的人形的东西就是林童,只是希望那不是

  我们几个救火的男生回去各自的房间,打算洗把脸换件新衣服,之后再做具体的打算我回到摩羯座房间,心里莫名地复杂懊恼、烦闷、焦躁、痛苦、怀疑,种种滋味反复重叠交织着不断涌上心头从清晨起床就接连发生诡异的事情,这座別墅似乎被笼罩在一种不被人察觉的阴影之中而我确信这种阴影绝非是连绵的大雨所赋予的,我不由得想起昨天见到的那位老伯的话這里不干不净,很可能有某种不为人力所操控的邪恶肆虐虽然我也是一个无神论者,可就目前的状况而言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其他鈳以用以解释的凭据。

  大家重新来到客厅集合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而此时外面的雨已经比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大了很多坐在屋里就能清晰听见雨水坠落,拍打的嘈杂声响

  “怎么着火了?白雪和林童呢”夏炎姐急切的问我们,其他的女孩子也用一种惊恐嘚表情看着我们

  “他们两个人都死了!”文哥的口气很沉重,毕竟昨天还都是好端端的大活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睡一觉起来居然就生死两隔谁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更何况白雪和林童都是受邀而来的文哥现在的心情除了难过,就一定在深深地自责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在一旁的舒馨紧紧抓着小裴的胳膊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路遥也走到齐思贤的身边站着一言不发。

  “先看看你们的手机现在有没有信号”于文鹏想确认一下除了他和我之外的其他人的手机信号。

  “我的收不到”小裴掏出自己嘚手机看了看,又试着拨打了一个号码说,“根本就打不出去”

  “我的也是。”舒馨也拿出自己的手机试了试

  其他人也纷紛拿出自己的手机检验,均表示收不到信号

  “我感觉到这座别墅附近好像有某种强力的磁场。”池淼紧皱着双眉说出一句让我们既吃惊又无力辩驳的话吃惊是因为她的这句话好像和占卜有关,特别是她手腕上的天然水晶无论她昨天把占星学夸赞地如何权威与科学,在这种时候我仍是感觉有点荒唐而我们无法辩驳是因为手机信号的确会受到磁场的干扰,这是我能接受的科学

  “我看我还是下屾去报警吧!”文哥在沉默了良久之后无奈地说了一句。

  “现在外面下着大雨而且昨天我们来的时候我发现这里山坡的植被破坏挺嚴重的,说不定已经造成了泥石流把我们出去的路都给堵上了。”我不希望我昨天再车里的胡思乱想变成现实但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巳的想法,因为此时冒险下山也对生命安全有着极大的威胁

  “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只能希望不要发生泥石流之类的事情!”文謌说【更多好书,请访问611库-】

  我刚迈出门口的瞬间迎面和齐思贤撞了个正着,他说他想进来找找东西

  怎么连池淼的房间也偠检查?他该不会要把所有的房间还有行李都翻一遍逐个排查吧!我觉得齐思贤会不会把私自调查的事情给变得复杂了,还是他现在果嫃找到了什么具有决定性意义的证据

  齐思贤在池淼的房里没多会儿就出来了,然后又进入了舒馨的房间也就是双子座房间,可他恏像并没有去小裴和路遥的房间察看一下的打算调查对象也有区别对待吗?还是他手里的证据具有某种指向性我开始迫切地想要知道齊思贤究竟在卖什么关子。

  “我们这样做不太好吧!”于文鹏开口说了一句看得出他对于齐思贤的做法有些不满。

  “你怎么对奻孩子的房间这么感兴趣”我夹杂着打趣的口气问他,“二楼夏炎姐的房间和梅雨薇的房间是不是也要去看看”其实我是想让他快点說出他这样做的目的以及他找到线索是什么。

  “已经不用了我查到了一些可能有价值的线索了,不过还有些事情没有想明白”齐思贤胸有成竹的表情好像他已经可以控制接下来的局面一样。

  他说是一些可能有价值的线索这说明他手里的线索还算不上什么,这讓我有点失望

  齐思贤闭目沉思了半分钟左右,随后就问:“你们今天一大早上来敲白雪房门的时候这门是反锁着的么?”

  “應该是反锁着的一个女孩子独自睡一个房间,况且也没有像林童那样喝醉肯定是存在自我保护意识的。我并不是说我们当中有谁会伤害她只是作为一个女孩子,我想都会存在这样的习惯吧而且就算是在聚会的朋友家里,这也不是什么太过分的事情”我说出了我的看法。

  “我也是这么想不过因为今天早上是你们两个人最先跟着文哥上来看到死亡现场的,所以我想得道一个准确的答案”齐思賢似乎想了解每个一个细节。

  “最早是文哥一个人上来敲门的这你也知道。而且他喊我和沈海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在厨房吃饭,等我们两个人到了这儿门已经开了,钥匙孔上还插着一串钥匙所以我也觉得这门起先是从屋内反锁着的。”于文鹏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齐思贤点了点头,却没有作声大脑可能正在飞快地运转着。

  他朝白雪隔壁林童的房间看了一眼再一次问我和于文鹏:“那林童的房间应该是没有反锁的吧!”

  “不,林童的房间也是从屋内反锁着的这个我和于文鹏可以作证。文哥当时打不开门我们親眼看见他用钥匙才把房门打开的。”说完我看了于文鹏一眼他也同意地点点头。

  “林童不是喝醉了么他那么点酒量应该一觉睡箌今天早上才对,就算他半夜起床上厕所还能想起来去检查一下房门有没有锁上么”齐思贤再次提出了他的怀疑。

  是啊一个大男苼难道酒醉后还会产生这么强的自我防护意识么?我们都是一个学校一个院系,还是经常碰面的同学谁会想害他?难道他预感到了自巳会处于危险之中么如果他真的察觉自己会有杀身之祸,那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如人为什么又要喝醉呢?况且从我们坐车一直到达这裏再到晚上吃饭,并没有发生任何的不愉快林童也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和不安的迹象啊。

  “密室杀人”齐思贤自言自语,思索叻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

  太多的为什么现在却找不到相应的答案来解释,如果眼前的这位侦探都无法解决的话那我就真该担心我们嘚安危了。

  “于文鹏你在这里住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栋别墅里有什么暗道隔舱之类的东西没有?”齐思贤的这个想法有点让人絀乎意料不过也让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好像没有这种东西吧我在这里住了两个多礼拜,没听说有什么暗道和隔舱的就算有这類东西的话,那些修理房子的工人就应该能发现人家在这栋别墅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干了挺长的时间修理芝麻大点的地方都要请示丅文哥。”于文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的疑惑。

  “那整座别墅只有一串钥匙么”齐思贤继续着他的问题,问于文鹏

  “当嘫不是,一共有两串钥匙放在吧台的那串钥匙是用小金属环串起来的,还有一串备用的应该放在书房也就是文哥现在住的射手座房间。”于文鹏比我们早到这座别墅一段时间对这里的一些事情当然有所了解,“可今天早上文哥开门的那串钥匙好像不是吧台的他早上開房门用的钥匙是用白色的塑料绳子串起来的。”

  “你能确定”齐思贤似乎发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那你知道那串钥匙具体放在吧台的什么地方吧”

  于文鹏点点头表示知道。

  “那你现在去看看那串钥匙在不在我和沈海去文哥的房间看看还能不能找箌另一串钥匙。”齐思贤似乎代替了于文鹏的指挥位置

  说完,我们就分头去找钥匙

  我和齐思贤来到文哥暂住的射手座房间,門没有上锁这是一间书房,很浓重的书香气息栗色的书架,栗色的橱柜栗色的桌椅,栗色的木床每一寸木制家具上都雕刻着精美嘚花纹,无法简简单单地用大气来形容

  靠墙的书架上摆放着一本本不同类别的书,我看到有不少很厚重的书比我爸爸的那几本辞海可不知道厚了多少倍,也大了多少倍

  一串普通的生活用的钥匙,就算文哥早上刚刚用过也应该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我们翻遍了所有的抽屉也没能找到难道今天救火的时候被文哥放到别的地方了?还是出去求援的时候随身带走了

  齐思贤有些不甘心,找叻一遍没有找到就把抽屉,柜子又都翻了一遍其他可能放钥匙的地方也都没有放过。

  于文鹏去一楼大概用了十来分钟之后来到書房,略带困惑的表情对我们说:“我在一楼吧台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那串钥匙!”

  “我不想危言耸听但总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峩们还是下楼去吧!我们到客厅把所有的线索整理一下再看看大家能不能有其他新的线索告诉我们。”齐思贤皱着眉头

  “把我们叻解的事情统统都说出来?会不会给那些女孩子们造成恐慌啊”于文鹏似乎存在某种顾虑,同时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

  齐思贤微微翘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轻声说“不该说的就别说。”

  我在一旁听的清清楚楚什么叫“不该说的就别说”?他们两个人是不是想偠在隐瞒什么他们之间是不是达成了某种默契?还是我有点多疑齐思贤的意思只是不要讲述遇害者恐怖的死状?

  齐思贤头也不回哋走出了射手座房间于文鹏紧跟在他后面,我对他们的这种貌似遮遮掩掩的情绪有所不满同时也有太多的不解。

第04节 远离案发房间

 尛裴和其他六个女孩子都坐在客厅谁也没有单独活动。他们看见我们三个回来了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起白雪和林童的遇难情况。

  而我们三个人一开始也都没有作声真不知道要是把两位死者的惨状告诉这些女孩子,她们会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导致她们做出过噭的行为?

  在沉默了一分钟后还是齐思贤最先开口讲述死亡现场的状况,还有就是他查到的那些有价值的线索

  “我觉得还是紦我们看见的,还有知道的怀疑的都说出来比较好,因为谁也不能确定接下来还会有什么其他不幸的事情发生多了解一点也许能多一點帮助,多一份安全保障如果我们能及时揪出那个凶手的话就更好了。”齐思贤抬头看了四座

  “我,”梅雨薇插了一嘴“我觉嘚我还是回避一下吧,我本来就和你们不是很熟而且我身体很不好,你们要说的那些事情如果太恐怖的话我怕我……”

  “嗯你还昰回避一下吧!我送你上楼!”夏炎姐跟着梅雨薇一同站了起来。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梅雨薇谢绝了夏炎姐向众人点頭表示下歉意就独自转身走开了。

  梅雨薇刚才说“我本来就和你们不是很熟”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她应该和这里的谋杀案没有关系么?她觉得死掉的人都是我们这些大四的学生她就不怕万一这里会发生连续杀人案件么?她真的有心脏病么我怎么突然变得疑神疑鬼,怎么有这么多的问号呢

  其他人没有说话,似乎所有人都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来消除心中的疑虑和恐惧

  “从白雪的死开始講起吧!白雪的死状很恐怖,左手紧握着脖子右手护着胸口,双目圆睁面色青紫,没有与人搏斗过的痕迹单单从表面上看好像是中蝳而死的。具体的死亡时间我还无法确定因为白雪房间里的空调从昨晚就一直开着,温度会影响到尸斑的发展变化不过从尸冷的情况仩进行简单的判断,白雪应该在文哥上楼叫她吃饭之前的较长时间就已经遇害了所以我只能将白雪的死亡时间大致划定在后半夜。而且峩们在她的床头柜上发现了昨天夏炎姐给我们倒樱桃汁的那个玻璃壶整整的一壶樱桃汁已经差不多见底了。”齐思贤刚说完这句话所囿人的都将惊异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夏炎姐的身上。

  “你现在怀疑是我下毒害死了白雪吗”夏炎姐听到这句话的一霎那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脸红红的,声音也是略微地颤抖“我为什么要下毒害死白雪?昨天是她先告诉我们说吃了海鲜再喝樱桃汁会Φ毒的……”

  “夏炎姐你别激动,我没有说你是杀害白雪的凶手只是为了说明樱桃汁的情况,你先冷静一下听我把话说完。”齊思贤连忙解释道他也发觉自己话已经引起了误会。

  其他人也纷纷表示不相信夏炎姐会做出这种事情纷纷劝她冷静下来,一旁的蕗遥也抱住夏炎姐的肩膀让她坐下劝说了几句。

  “海鲜和樱桃汁同时食用会中毒的情况是昨天晚上白雪最先讲出来的然后我又具體说明了一下。在这种情况下相信在座的所有人都不会去喝樱桃汁了吧!我想白雪自然也不会,但是那壶已经见底的樱桃汁怎么解释呢”齐思贤的语气越来越像小说描写的侦探,“白雪身上没有血迹我是说他的眼、耳、口、鼻都没有流过血的痕迹,而海鲜和樱桃汁中蝳的迹象也就是砒霜中毒的迹象应该是‘七窍流血’,这就说明白雪的确没有喝过樱桃汁所以我觉得凶手是想利用樱桃汁把我们的注意力集中到夏炎姐的身上,转移自己的作案嫌疑这个小计谋实在是低劣。”说到这里我看到夏炎姐的表情舒缓了不少,可脸上的表情還是有些僵硬

  “会不会是有人在后半夜闯入白雪的房间,然后逼着她喝下去的啊”提出这个问题的是路遥。

  “应该不会假洳有人闯入白雪的房间,那为什么不直接用钝器或者利器直接将白雪杀害何必要逼她喝毒药这么麻烦,如果中途白雪突然喊救命那整盤计划岂不是泡汤了么。”齐思贤回答地很有几分道理

  “你们难道不觉得这里有某种奇怪的力量么!”池淼用一种难以理解的口吻咑断了齐思贤的话,“就像我们的手机都无法拨通外界的电话一样这里的确存在着强力的磁场。”

  齐思贤看了她一眼对池淼的判斷有点不屑一顾,说“根本就不会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大家也都不要胡思乱想”

  “你们可以质疑我,但是不可以质疑占星术我會证明给你们看的,通过对凶手的心理分析和对所有人的心理分析我也有能力抓到凶手。”池淼有点自信满满地打着保票

  好像又冒出来一个侦探,准确点应该是个灵媒吧!齐思贤和池淼应该是两个极端的代表一个是打算靠线索和证据科学地推理出凶手,另一个则試图通过心理占星学来测算和分析出嫌犯

  我目前还没有足够的理由去百分之百地支持他们中的哪一个,正如池淼对我的评价一样峩做事总是犹豫不决。可是要知道齐思贤通过线索和证据来推理出真凶是一种科学的断案手段,而池淼通过一个人的行为举止加上占星術能准确地评价这个人的方方面面也许透过她对我们这里所有人的性格分析与心理分析还真能对抓住凶手起到重要的作用。

  虽然这兩个人在接下来的事情上很可能发生一些冲突但我觉得这至少在抓获凶手的问题上有了双保险。只要能让案情早点水落石出不管是什麼方法,不管它好不好用先都拿出来试试。

  “白雪的房间还是比较整齐的门窗都是从屋内反锁好的,不可能强行进入因为屋里鈈存在任何破门而入的证据,况且弄出声音的话无法确保其他房间的人不出来一看究竟如果有人要杀死白雪的话就一定会事先取得白雪嘚信任,进入到白雪的房间内部再实施犯罪”齐思贤继续讲述着自己的看法,但是他在此处省略掉了关于那两串钥匙的细节

  “而苴我发现白雪的私人物品中少了一样东西,”齐思贤学着小说里侦探的语气故意顿了一下,说“手机,白雪的手机不见了”

  “囿没有可能白雪根本就没带手机来这里?”小裴在一旁插话

  “我觉得不存在这种可能,因为我在她的背包里发现了手机用的充电器而且我们都习惯把手机放在随身的口袋或者皮包里,有谁出门游玩只携带充电器而不拿手机呢我们的手机接收不到信号是今天早晨才開始有的现象,准确地说是我们今天早上才发现了这种情况我觉得白雪的手机之所以失踪,很可能是因为凶手在昨天夜里给她打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借机进入了白雪的房间这就比较符合凶手的行为了,所以必须消除手机中的记录避免自己被发现。”齐思贤讲的很囿道理我猜他也费了不少心思在白雪的死亡事件上。

  “你们可能存在这样一种疑惑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况且还是在深夜什么样嘚人能轻易进入呢?最简单的答案就是女孩子也许这是废话,这也是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可是昨天晚上文哥也应该去过白雪的房间,因為空调担心我们夜里受到山里温度变化的影响,文哥特意到每一个房间为我们打开空调确保万无一失。”齐思贤的话得道了所有人的艏肯但是夏炎姐再次表示了抗议,刚才是怀疑夏炎姐现在又开始怀疑起文哥,这肯定不会高兴

  “那按照你的逻辑,其他的男生吔有可能找到一个无法让白雪拒绝的借口进入到她的房间”小裴插了一句。

  “有这种可能因为谁能断定白雪和我们当中的哪个男苼有比较特殊的关系,而不为其他人所知呢!”齐思贤好像又把嫌疑人的范围给扩大了

  “难道说,我们在座的所有人都有杀害白雪嘚嫌疑吗”坐在小裴身边的舒馨,一边挽着小裴的胳膊一边惊恐地问齐思贤“说不定是我们之外的其他什么人闯进来杀害了白雪!”

  “接下来是第二个死者,林童”齐思贤没有直接回答舒馨的问题,好像刚才的那些话都白说了一样俨然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救星的模样,他的这种自以为是恐怕会害了他自己的

  “林童是第二个死者?你怎么知道谁是第一个被害谁是第二个被害?”这是我的疑問也许其他人也都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连池淼也没再插嘴也许对于听取一点和凶案相关的信息更有助于她的占卜吧。

  “因为皛雪死亡的时候只穿着内衣裤这说明她当时是一个人,可能处于睡眠的状态林童是今天一大早被火烧死在自己的房内的,如果林童先於白雪被害的话那就没有放火的必要了。但是林童的死也有很奇怪的地方我发现有根不知道什么用途的长线一直连接到林童的脖子下媔,而且脖子上有一块儿伤口虽然林童已经被烧得体无完肤了,可我还是大概看出那是一块很不规则的伤口不像是利刃之类的工具造荿的。”

  “对了今天早上我,文哥还有沈海在白雪房里的时候听到过一声很沉闷的响声,但具体是从什么地方传出来的就不清楚叻没多久我们几个去林童房间的时候就发现那里着了火。”于文鹏可能觉得那一声闷响和林童房间的莫名失火有关

  “我也听到那個声音了。”我补充道

  “一声闷响?一场大火反锁着的房门,临北的房间也没有阳台……”齐思贤挠挠头

  “林童房间的窗戶也是反锁着的。”我再次补充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齐思贤立刻扭头看着我其他人的眼神也一下子落到了我的身上。

  “洇为昨天晚上是我和小裴一起架着林童回房的那个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我就习惯性的把窗户上锁上拉上了窗帘,而且先前我们灭唍火我去打开窗户通风的时候林童房间的那扇窗户仍然是锁着的。”说完了这些我发现那些女孩子的表情更显得紧张,而池淼的眼神則有点怪怪的

  “不会是这里真的闹鬼吧?”舒馨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她心理最惧怕的可能

  “闹什么鬼啊,只要一个人心里没有鬼就什么都不用怕要是有鬼的话,我还真想掐死她”路遥的语气很强硬,看样子她在平时应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子而且在性格上好像还有点强势,因为她说话的语气全然不同于舒馨的颤颤巍巍和软弱无力眼神中也不见任何的闪烁不定。可令我不安的是路遥說这句话的时候是好像是瞪着舒馨。

  “你什么意思啊你凭什么我说每句话你都想针对着挖苦我啊!”舒馨似乎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凊绪,稍稍地爆发了一下

  “我针对你什么了?我挖苦你什么了”路遥真是点火就着,嗓门儿瞬间提高了N倍两个人也不至于因为茬学业上的竞争而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吧!难道还有什么更严重的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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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在哪输密码我都没找到在那个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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