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晨看见昆哥和嫂子正在種玉米。一人挖坑一人放籽并用脚踩实,身材高瘦的昆哥六十多了脸上沟壑纵横,嫂子佝偻着腰怕把籽撒在坑外面,放完籽后直起腰,用脚踩实他俩一前一后,在晨光中的道沟里劳作三百米的地头呀,傍晚我又看见他们在夕阳一前一后的身影。
看到这里想起了十几岁时看过一篇《种苞谷的老人》……
人们不曾见过他分外地高兴或者忧心。他默默地神情总是那样和蔼 。白了的山羊胡薇薇翘著眼睛时时眯起来,眼角那儿的皱褶深深地、弯弯的隐约着静静的笑意,仿佛他满意日子感谢人们和土地,之外就没有别的心事了
從那以后他就一个人在这里过日子。在家里在地里,他不能很敏捷于是就不急躁,也不停歇
像一棵坚韧的草茎,在风雨袭来的时候弯下腰去过后又依然伸直起来。不几天他又撑持着,披了一件棉袄在自家的门槛上坐下了,渐渐地又拾起家里和地里的事情
仿佛他的生命和那些山林一样,是无声而长久的又仿佛他不能死去,是因为他还有什么丢不开他就这样守候着,还迟迟的没有到来……
劉三老汉用他的沉默和坚韧,用他的坦然和执着向命运之神抗争,虽然没有轰轰烈烈的场面却让我在无声处听惊雷,心头为之颤抖
每读一次,就泪流满面……
如今看见种玉米,就想起种苞谷的老人不禁又泪流了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