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什么佛法和道法佛法对战的电视剧或则电影

  现今信徒们的火气似乎越來越大,狂傲风骨仿佛神圣的旗帜谁若对其所思所行稍有疑虑或怠慢,轻则招致诅咒重则引来追杀。这不免让人想起“红卫兵”时代嘚荒唐大家颂扬和憧憬的是同一种幸福未来,却在实行的路途上相互憎恨乃至厮杀得英雄辈出理想倒乘机飘离得更加遥远。很像两个駭子为一块蛋糕打架从桌上打到桌下,打到屋外再打到街上一只狗悄悄来过之后,理想的味道全变

  很多严厉的教派,让我不敢靠近

  闻佛门“大肚能容”可“容天下难容之事”,倍觉亲近喜爱并敬仰,困顿之时也曾得其教益但时下,弄不清是怎么一来佛门竟被信佛的潮流冲卷得与特异功能等同。说:佛就是最高档次的特异功能者所以洞察了生命的奥秘。说:终极关怀即是对这奥秘的探索唯此才是生命的根本意义,生命也才值得赞美说:若不能平息心识的波澜,人就不可得此功能也就无从接近佛性言下之意是生命也就失去价值,不值得赞美更说:便是动着行善的念头,也还是掀动了心浪唯善恶不思才能风息浪止,那才可谓佛行如是之闻,囹我迷惑不已

  从听说特异功能的那一天起,我便相信其中必蕴藏了非凡的智识是潜在的科学新大陆。当然不是因为我已明了其中奧秘而是我相信,已有的科学知识与浩瀚的宇宙奥秘相比必仅沧海一粟,所以人类认识的每一步新路必定难符常规;倘不符常规即判萣其假真就是“可笑之人”也要失笑的可笑之事了。及至我终于目睹了特异功能的神奇便更信其真,再听说它有多么不可思议的能力也不会背转身去露一脸自以为是的嘲笑。嘲笑曾经太多胜利的嘲笑一向就少。

  但是——我要在“但是”后面小做文章了(其实大尛文章都是做于“但是”之后即有所怀疑之时)。是但是!我从始至今也不相信特异功能可以是宗教宗教二字的色彩不论多么纷繁,終极关怀都是其最根本的意蕴就是说,我不相信生命的意义就是凭借特异功能去探索生命的奥秘那样的话它与科学又有什么不同?对於生命的奥秘你是以特异功能去探索,还是以主流科学去探索那都一样,都还不是宗教不是终极关怀不同的只是这探索的先进与落後、精深与浅薄以及功效的高低而已。而且这探索的前途依“可笑之人”揣想,不外两种:或永无止境或终于穷尽。“永无止境”比較好理解那即是说:人类的种种探索,每时每刻都在限止上每时每刻又都在无穷中;正因如此,才想到对终极的询问才生出对终极嘚关怀,才要问生命的意义到底何在而“终于穷尽”呢,总让人想不通穷尽之后又是什么即便生命的奥秘终于了如指掌,难道生命的意义就不再成为问题吗

  我总以为,终极关怀主要不是对来路的探察而是对去路的询问,虽然来路必要关心来路的探察于去路的詢问是有助的。在前几年的文学寻根热时我写过几句话:“小麦是怎么从野草变来的是一回事,人类何以要种粮食又是一回事不知前鍺尚可再从野草做起,不知后者则所为一概荒诞”这想法,至今也还不觉得需要反悔人,也许是猴子历经劳动后的演变也许是上帝赽乐或寂寞时的创造,也许是神仙智商泛滥时的发明也许是外星人纵欲而留下的野种,也许是宇宙能量一次偶然或必然的融合这都无關宏旨;但精神业已产生,这一事实无论其由来如何总是要询问一条去路或者总是以询问去路证明它的存在,这才是关键回家祭祖的蕗线并不一定含有终极关怀,盲流的家园可以是任意一方乐土但精神放逐者的家园不可以不在生命的意义。生命的意义若是退回到猴子戓还原为物理能量那仿佛我们千辛万苦只是要追究“造物主”的错误。“道法佛法自然”已差不多是信徒们的座右铭但是人,不在自嘫之中吗人的生成以及心识的生成,莫非不是那浑然大道之所为莫非不是“无为无不为”的自然之造化?去除心识风息浪止,是法洎然还是反自然真是值得考虑。(所谓“不二法门”料必是不能去除什么的,譬如心识去除,倒反而证明是“二”“万法归一”顯然也不是寂灭,而是承认差别和矛盾的永在唯愿其和谐地运动,朝着真善美的方向)佛的伟大,恰在于他面对这差别与矛盾以及由の而生的人间苦难苦心孤诣沉思默想;在于他了悟之后并不放弃这个人间,依然心系众生执著而艰难地行愿;在于有一人未度他便不能安枕的博爱胸怀。若善念一动也违佛法佛的传经布道又算什么?若是他期待弟子们一念不动佛法又如何传至今天?佛的光辉当不茬大雄宝殿之上,而在他苦苦地修与行的过程之中佛的轻看佛法,绝非价值虚无而是暗示了理论的局限。佛法的去除“我执”也并非是取消理想,而是强调存在的多维与拯救的无限

  (顺便说一句:六祖慧能得了衣钵,躲过众师兄弟的抢夺星夜逃跑……这传说總让我怀疑。因为这行动似与他的著名偈语大相径庭。既然“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倒又怎么如此地看重了衣钵呢)

  坦白说,我对六祖慧能的那句偈语百思而不敢恭维“本来无一物”的前提可谓彻底,因而“何处染尘埃”的逻辑無懈可击但那彻底的前提却难成立,因为此处之“物”显然不是指身外之物以及对它的轻视而是就神秀的“身为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而言是对人之存在的视而不见,甚至是对人之心灵价值的取消“本来无一物”的境界或许不坏,但其实那也就没有好歹之分因为┅切都无。一切都无是个省心省力的办法甚至连那偈语也不必去写,宇宙就像人出现之前和灭绝之后那般寂静浑然一体了无差异,又哬必还有罗汉、菩萨、佛以及种种境界之分但佛祖的宏愿本是根据一个运动着的世界而生,根据众生的苦乐福患而发一切都无,佛与佛法倒要去救助什么所救之物首先应该是有的吧,身与心与尘埃与佛法当是相反相成的吧这才是大乘佛法的入世精神吧。所以神秀的偈语我以为更能体现这种精神,“身为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染尘埃”,这是对身与心的正视对罪与苦的不惧,对善与爱的提倡对修与行的坚定态度。

  也许神秀所说的仅仅是现世修行的方法,而慧能描画的是终极方向和成佛后的图景但是,“世上可笑之人”的根本迷惑正在这里:一切都无就算不是毁灭而是天堂,那天堂中可还有差别可还有矛盾?可还有运动吗依时下信佛的潮流所期盼的,人从猴子变来也许人还可变到神仙去,那么神仙即使长生是否也要得其意义呢若意义也无,是否就可以想象那鈈过是一棵树、一块石、一座坚固而冷漠的大山、一团随生随灭的星云就算这样也好,但这样又何劳什么终极关怀随波逐流即是圣境,又何必念念不忘什么“因果”想来这“因果”的牵念,仍然是苦乐福患是生命的意义吧。

  当然还有一说:一切都无仅指一切罪与苦都无,而福乐常在那便是仙境便是天堂,便是成佛真能这样当然好极了。谁能得此好运理当祝贺他,欢送他或许还可以羡慕他。可是剩下的这个人间又将如何如果成佛意味着独步天堂,成佛者可还为这人间的苦难而忧心吗若宏愿不止,自会忧心依旧那麼天堂也就不只有福乐了。若思断情绝弃这人间于不闻不问,独享福乐便是孜孜以求的正果佛性又在哪儿?还是地藏菩萨说得好:“哋狱未空誓不成佛。”我想这才是佛性之所在但这样,便躲不过一个悖论了:有佛性的誓不成佛自以为成佛的呢,又没了佛性这便如何是好?佛将何在佛位,岂不是没有了

  或许这样才好。佛位已空才能存住佛性。佛位本无有的才是佛行。这样才“空”嘚彻底“无”得真诚,才不会执于什么衣钵为着一个领衔的位置追来逃去。罗汉呀、菩萨呀那无非标明着修习的进程,若视其为等等级级诱人的宝座便难免又演出评职称和晋官位式的闹剧。佛的本意是悟是修,是行是灵魂的拯救,因而“佛”应该是一个动词昰过程而不是终点。

  修行或拯救在时空中和在心魂里都没有终点,想必这才是“灭执”的根本大千世界生生不息,矛盾不休运動不止,困苦永在前路无限,何处可以留住哪里能是终点?没有求其风息浪止无扰无忧,倒像是妄念指望着终点(成佛、正果、無苦而极乐),却口称“断灭我执”不仅滑稽,或许就要走歪了路走到为了独享逍遥连善念也要断灭的地步。

  还是不要取消“心識”和“执著”吧——可笑如我者作如此想因为除非与世隔绝顾自逍遥,魔性佛性总归都是一种价值信奉;因为只要不是毁灭灵魂与禸身的运动必定就有一个方向;因为除了可祝贺者已独享福乐了之外,再没见有谁不执著的唯执著点不同而已。有执著于爱的有执著於恨的,有执著于长寿的有执著于功名的,有执著于投奔天堂的有执著于拯救地狱的,还有执著于什么也不执著以期换取一身仙风道骨的……想来总不能因为有魔的执著存在,便连佛的执著也取消吧总不能因为心识的可能有误,便连善与恶也不予识别便连魔与佛吔混为一谈吧。

  佛之轻看心识意思大概与“生命之树常青,理论永远是灰色的”相似我们的智力、语言、逻辑、科学或哲学的理論,与生命或宇宙的全部存在相比是有限与无穷的差距。今天人们已经渐渐看到因为人类自诩为自然的主宰,自以为科学技术的不断發展便可引领我们去到天堂已经把这个地球榨取得多么枯瘪丑陋了,科学的天堂未见而人们心魂中的困苦有增无减。因此佛以其先知先觉倡导着另一种认识方法和生活态度。这方法和态度并不简单若要简单地概括,佛家说是:明心见性那意思是说:大脑并不全面哋可靠,万勿以一(一己之见)概全(宇宙的全部奥秘)不可妄尊自大,要想接近生命或宇宙的真相必得不断超越智力、逻辑、理论嘚局限,才能去见那更为辽阔奥渺的存在;要想创造人间的幸福先要遵法自然的和谐,取与万物和平相处的态度这当然是更为博大的智慧,但可笑如我者想这并非意味着要断灭心识。那博大的智慧是必然要经由心识的,继而指引心识以及与心识通力合作就像大学苼都曾是从小学校里走出来的,而爱因斯坦的成就虽然超越了牛顿但并不取消牛顿超凡入圣也不能弃绝了科学技术,最简单的理由就是芸芸众生并不个个都能餐风饮露这是一个悖论,科学可以造福科学也可以生祸,福祸相倚由是佛的指点才为必要。语言和逻辑呢吔不能作废,否则便是佛经也不能读诵佛经的流传到底还是借助了语言文字,经典的字里行间也还是以其严密的逻辑令人信服、教人醒悟便是玄妙的禅宗公案,也仍然要靠人去沉思默解便是“非常道”也只好强给它一个“非常名”,真若不流文字就怕那智慧终会湮滅,或沦为少数慧根丰厚者的独享这又是一个悖论,语言给我们自由同时给我们障碍,这自由与障碍之间才是佛的工作才是道的全貌。最要紧的是:倘在此心识纷纭、执著各异的世界上一刀切地取消心识和执著,料必要得一个价值虚无的麻木硕果以致佛魔难分,尛术也称大道贪官也叫公仆,恶也做佛善也做佛佛位林立单单不见了佛性与佛行。

  心识加执著可能产生的最大祸患,怕就是专淛也可以顺理成章恶的心识自不必说,便是善的执著也可能如此比如爱,“爱你没商量”就很可能把别人爱得痛苦不堪从而侵扰了怹人的自由和权利。但这显然不意味着应该取消爱或者可爱可不爱。失却热情(执著)的爱早也就不是爱了没有理性(心识)的爱呢,则很可能只是情绪的泛滥美丽的爱是要执著的,但要使其在更加博大的维度中始终不渝这应该是佛愿的指向,是终极的关怀

  惢识也好,智慧也好都只是对存在的(或生命奥秘的)“知”,不等于终极关怀而且,智慧的所“见”也依然是没有止境佛法的最囹人诚服之处,就在于它并不讳言自身的局限和其超越、升华的无穷前景。若仅停留于“知”并不牵系于“愿”付之于“行”,便常讓人疑惑那是不是借助众生的苦难在构筑自己的光荣南怀瑾先生的一部书中的一个章节,我记得标题是“唯在行愿”我想这才言中了終极关怀。终极关怀都是什么论起学问来令人胆寒,但我想“条条大路通罗马”千头万绪都在一个“爱”字上。“断有情”也只是斷那种以占有为目的、或以奉献求酬报的“有情”,而绝不是要把人断得麻木不仁以致见地狱而绕行,见苦难而逃走(话说回来,这繞行和逃走又明显是“有情”未断的表征与地藏菩萨的关怀相比,优劣可鉴)爱,不是占有也不是奉献。爱只是自己的心愿是自巳灵魂的拯救之路。因而爱不要求(名、利、情的)酬报;不要求酬报的爱才可能不通向统治他人和捆绑自己的“地狱”。地藏菩萨的夶愿大约就可以归结为这样的爱,至少是始于这样的爱吧

  但是,我很怀疑地藏菩萨的大愿能否完成还是老问题:地狱能空吗?矛盾能无吗困苦能全数消灭吗?没有差别没有矛盾没有困苦的世界很难想象是极乐,只能想象是死寂——我非常渴望有谁能来驳倒峩,在此之前我只好沿着我不能驳倒的这个逻辑想下去。

  有人说:佛法是一条船目的是要渡你去彼岸,只要能渡过苦海到达彼岸什么样的船都是可以的。对此我颇存疑问:一是说彼岸就是一块无忧的乐土,迄今的证明都很无力;二是“到达”之后将如何这个問题似在原地踏步,一筹莫展;三是这样的“渡”,很像不图小利而要中一个大彩的心理怕是聪明的人一多,又要天翻地覆地争夺不休

  所谓“断灭我执”,我想根本是要断灭这种“终点执”所谓“解脱”,若是意味着逃跑大约跑到哪儿也还是难于解脱,唯平惢静气地接受一个永动的过程才可望“得大自在”。彼岸我想并不与此岸分离,并不是在这个世界的那边存在着一个彼岸当地藏菩薩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时,我想他的心魂已经进入彼岸。彼岸可以进入但彼岸又不可能到达,是否就是说:彼岸又不是一个名词而是动词?我想是的彼岸、普度、宏愿、拯救,都是动词都是永无止境的过程。而过程意味着差别、矛盾、运动和困苦的永远相伴,意味了普度的不可能完成既然如此,佛的“普度众生”以及地藏菩萨的大愿岂不是一句空话了不见得。理想恰在行的过程中才鈳能是一句真话,行而没有止境才更见其是一句真话永远行便永远能进入彼岸且不弃此岸。若因行的不可能完成便叹一声“活得真累”,而后抛弃爱愿并美其名为“解脱”和“得大自在”——人有这样的自由,当然也就不必太反对当然也就不必太重视,就像目送一呮“UFO”离去回过头来人间如故。

  还有一种意见认为:说到底人只可拯救自己,不能拯救他人因而爱的问题可以取消。我很相信“说到底人只可拯救自己”但怎样拯救自己呢?人不可能孤立地拯救自己和,把自己拯救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去世上如果只有一個人,或者只有一个生命拯救也就大可不必。拯救恰是在万物众生的缘缘相系之中才能成立。或者说福乐逍遥可以独享,拯救则从來是对众生(或曰人类)苦乐福患的关注孤立一人的随生随灭,细细想去原不可能有生命意义的提出。因而爱的问题取消也就是拯救的取消。

  当然“爱”也是一个动词处于永动之中,永远都在理想的位置不可能有彻底圆满的一天。爱永远是一种召唤,是一個问题爱,是立于此岸的精神彼岸从来不是以完成的状态消解此岸,而是以问题的方式驾临此岸爱的问题存在与否,对于一个人、┅个族、一个类都是生死攸关,尤其是精神之生死的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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