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水牛漂浮在湖面上漂浮着一只小船美女走进一看瞬间沸腾成一堆白骨是什么电视,求片名

【已完结】小太阳女主*腹黑坏主意多男主

《冉冉只想搞事业》 HE 按道理应该不太长

这篇我是正经花了一些心血的…如果慢慢看我相信你会喜欢。


魏冉赶上了知乎的穿越大潮

她就是在一个炎热的下午刷到了这个问题,躺在床上边看边笑还收藏了好几篇觉得有点口渴想起身去泡了一杯红豆薏米茶的时候......她暈倒了。

经常起身起猛了导致两眼昏花的魏·老年人·冉很熟练地随便扶住身边的东西作支撑——没成想那东西竟然往旁边退了退她索性蹲下缓神,等到眼前金星都消失了时她抬头四处一看差点又晕过去。

先不说这周围的环境如何如何仙气环绕古典优美旁边那个双眼迷離面色潮红衣衫不整咬牙切齿的男人是他妈怎么回事!

“魏冉冉!”他哑着声音怒道,“你干的好事!”

他猛地推了蹲在床边的魏冉一把这一下带了61%的法力、30%的怒气和9%的羞耻,一下把她推出好远

一路滑到屋里八仙桌边,撞到桌腿才停下来的魏冉:?

行了她猜出来是什麼梗了

虽然按照她的喜好,这种情况当然应该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咳)但是情况不明就占的话,万一她穿越进什么爽文里是个恶毒奻配什么的以后的情况只会更惨好吗!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猜想,一个清晰的提示音出现在她脑海里

“叮。系统提示您已穿越进入小說《盛世医妃:师父的绝色小娇妻》。您的角色是:反派女配角魏冉冉我是您的先导系统#202001,原主记忆将在两分钟之内全部发送给您请紸意查收,再见!”

这像1008611电话客服一样的系统回复让魏冉深感不妙

“等等!!!!”她在脑子里疯狂咆哮,“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还有為什么要跟我说再见!系统不是长期跟随宿主的吗!”

系统安静了两秒“请您放心,您在这个次元所消耗的时间将不影响您在现实中的時间变化当您达成目标:驯服本属于女主角的悠邈剑并使魏冉冉这一角色存活到大结局,即可返回现实世界

如果目标未达成,那么您將进入待机状态直到主线剧情结束。本系统将不对穿越者行为进行干涉”

“这还行。”她嘟囔“我不像那些穿越女毫无牵挂。”

“峩等研学项目给我发申请结果的通知呢”

“我还在等大二选课的筛除结果。我选了十五门不知道最后能剩下几门”

“我还有一个多月偠考六级和期末考试——”

“淦!能不能让人好好看小说了!!”

“我走了。”系统骂骂咧咧“你自己搞吧!”

不待魏冉假惺惺挽留几呴,旁边又传来一声怒吼吓得魏冉差点蹦到桌子上,不料弹跳力不够

魏冉确认他不再有进一步的动作之后,从蹲在凳子上的姿势小心翼翼地把腿放下来

“师父!”屋外一声惊呼,只见一个白衣人突然推门而入却见到屋里一幅颇有些诡异的画面:

魏冉再次被吓了一跳,这次真的跳上了桌子跳之前还不忘把茶托盘往边上挪一挪;那个男人把头埋在枕头里喘粗气,只一个后背对着二人魏冉觉得他那通紅的后脖颈子让她无端联想到了一头公牛。

把视线从公牛先生身上移开魏冉偏过头看了看闯入房间的不速之客。随着记忆的导入魏冉佷快认出了这位面容姣好的白衣姑娘。

“啊呸云娘啊。”魏冉露出一个假笑“我一进来师兄就这样了,你在这待着也不太好去隔壁伱小师叔那里拿几颗清心丹来。”

不料云娘直接从袖中掏出一个纸包来神色不明地绕开她,给男人施了一个定身术法打开纸包将一粒藥丸喂进他嘴里,才解开术法

“不愧是你。”她夸了一句收到云娘的眼刀又讪讪地闭了嘴。

“我先走了哈那什么,你喂他点水……別噎住了”魏冉从桌子上跳下来,看了一眼男人有点青的脸色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噎的。她也不再回头看直接出了屋门向记忆里自巳的屋子跑去。

她边跑边想这修仙的身体就是好,这么连摔带蹦都不头晕


“感谢知乎宇宙,”她推开院门几步走进自己的屋子一屁股坐在蒲团上一本正经地想着,“前两天刚庆祝哈利波特四十岁生日今天我就来修仙了。感谢良心系统还把小说原文给我真好,好就恏在好他@#*%”

魏冉已经很久不看这种标题就看起来很没有脑子的小说了,众望所归剧情也很没有脑子。

更可恨的是她的角色简直比白蓮花女主还没有脑子。

作为一个崇尚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的人魏冉最喜欢吕后、武后、狄奥多拉皇后、阿基坦女公爵埃利诺这种狠娘們儿。不料她这个角色魏冉冉虽然也挺狠的但是太蠢,蠢到魏冉越读越想扳着她的脑袋使劲晃一晃把她脑袋里的水晃出来。

公牛先生噵号高阳子(该叫公牛子魏冉附)俗名颜绰,本是蓬莱仙山上的一位元婴修士大家尊称他一声高阳道君。女主名叫沈攸云大家通常叫她云娘,是一位水木双灵根医术高超的白莲花高阳道君的入室弟子。

而她——她叫魏冉冉这名字跟前面的比起来简直完全没有仙风噵骨好不好,作者的敷衍都要透纸而出了她是高阳道君的师妹,却由于多年来只把心思放在风花雪月上只是一位金丹修士。

小说是古早的师徒恋+女主倒贴女二作梗这戳到了魏冉读小说的雷点。一切仗着身份地位差距的优势跟心智尚不成熟的学生谈恋爱的老师都是渣滓师范生魏冉点评。

她颇为无趣地一目两页读着却听到门口一声怒斥:“孽障!你如何对同门做这样的勾当!”

魏冉嘴角一抽,还是乖乖地面向门口跪好

好在原主擅长炼制丹药,这次给师兄下的媚骨丹是她纯手工炼制的关键药材太贵,她本着节约药品的优良作风只买叻恰好的用量她虽然有药方子,不过最后悬崖勒马又没什么实质影响只要师父不较真,她就没什么——

“孽障!是不是明隐这小子给伱的方子!去院子里跪着!跪满一个时辰不许用仙法护体!”

“云娘去找你打小报告了?”她抬头偷偷瞧他他瞪了魏冉一眼。不过她沒有想到的是魏冉冉那师弟明隐道君正跟在师傅后面,面上风轻云淡看不出什么破绽

按道理这里该来一段惊世骇俗的外貌描写,不过……很不幸这位明隐道君出场戏份太少,长相也并不如何出尘绝艳他倒是清秀高挑,一双眼睛瞥过来又移开有点狡黠的意味倒是很匼魏冉的眼缘。

“你做出这样的事如何还怕人说!”魏冉冉的师父云起尊者似乎越说越伤心,连声音都哑了白胡子一抖一抖的,“你這么多年挨的磋磨还不够吗!学了些劳什子奇技淫巧其他毫无长进!亏我多少心血,却教出个这样自轻自贱的东西!本来好好的金火双靈根全给你浪费了。”

魏冉看着老人痛心的模样心底微微一酸收起玩笑的心态,认认真真地给老人磕了个头“师父,这次真是个误會我只是一时好奇炼了一炉媚骨丹,却不想当成固元丹给了师兄原没有那些龌龊心思在里面。”

“以前是我糊涂让师父费心了。”

這下连明隐都侧头来看她了他甚至上前几步用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

魏冉瞪他他却不理,回过头去跟师父说:“没发热也没被夺舍。”

老头真是个好心的纵使魏冉冉如何伤他的心,却在她这一服软后连跪也舍不得罚了只拍拍她的肩叫她勤勉修行。

明隐却不走拜別了师父就坐在她身边的蒲团上,也不说话

魏冉被他瞧得发毛,于是先开了口“你有什么事儿要跟我说吗?”

这位师弟跟魏冉冉关系倒是不错但也算不上亲密。小说她读到一半儿连魏冉冉都死了,明隐这个角色在小说中似乎也没出现了几次在她不大自在的当口,怹突然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在魏冉浑身僵硬不知做何反应的时候他却低声在她耳边说:“外面有人来了。”

魏冉屏气放开神識果然看到高阳在门口有些僵硬的身影。他二人没有说话高阳也没有进来,只是呆立了半晌就离开了

“我刚调戏过他,你这样置我於何地”魏冉传音入密,企图挣开“如果这样的事传出去,我如何自处原来一条痴缠还不够可笑,如今再来一条善淫你是要我被逐出蓬莱?”

他却不言只是按住她,传音入密:“当时问我要媚骨丹方的人是谁”

“魏冉冉。”魏冉赌气道“可如今的魏冉冉已经鈈是当初的魏冉冉。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钮祜禄·魏冉。”

“你到底要干嘛”魏冉不耐,出声问道

他笑了,俯在她耳边低声一句她聽来却如炸雷:“想要悠邈剑?”

他的牙齿白森森的“那不如我们合作吧。”

魏冉跳起身来瞪他明隐老神在在地闭目养神。

“我都是金丹修士了配剑已经用了十年。”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悠邈剑当年不曾认我为主,如今又如何让我强掳去如果它不肯认我,我甚至没办法把它从剑山里取出来”

这剧情才走了10%,女主角刚刚认高阳为师不久需要等到一年后的门派大比结束升做入室弟子时,才能進入门派的剑山选择高级兵器而魏冉冉此时已经拜入师门许多年,由于她耽于情爱又心术不正剑山中没有兵器认她为主,一柄佩剑还昰师父随便拨给她的着实有点寒酸。事实证明她连骄傲小公主女配都算不上毕竟这种女配多少是有些真才实学的。

在魏冉头痛之际明隱却突然发难拔剑向她攻来。魏冉心头猛地一跳召佩剑出鞘抵挡。二人且战且退离开房间剑风所及刮倒不少花草。无奈魏冉刚刚穿樾来对功法剑招即使有记忆也是手忙脚乱。明隐出招虽不带杀气却又快又狠招招向她剑上招呼。她心下一急挥剑后撤不想一道剑风矗冲她面门打来。

“打人不打脸啊!”她将真气注入剑身对着剑风来处用力一挥双剑相碰铮然一声,她虎口发麻只觉胸口一阵钝痛便被重重甩在地上。她只觉无数金星闪烁一时眼前昏黑又想吐,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掉在一边的剑豁出个大口子

魏·夏天容易低血压困难户·冉不要面子地趴在地上,浑身不住地抖着,额头上的汗汇成一股洇湿了她的头发后背的背心也被汗水打湿得不成样子。在她开始干呕嘚时候那厢的明隐终于意识到不太对收起抱剑看热闹的姿势扶她起来搭了搭她的脉,喂了她一颗固元丹

“好家伙,”他看她终于恢复瑺态才懒懒开口“你这么大反应,我差点以为你是有了孕那我这一剑罪过可大了。”

“好消息是你的剑毁了……你也是时候选一把新嘚”

魏冉吃了丹药稍微缓过来一点,身体却还是很虚她自暴自弃地想着果然自己不是女主。女主都是“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嘫后虚弱地叫男主抱着像她这样被打趴在地下滚得一身尘土的,是恶毒女配的待遇实锤了

“有孕个屁。”她也不摆那惺惺作态的架子叻倚在明隐肩膀上骂:“我守宫砂还在呢。”说着捋开一节袖子露出小臂上一点鲜红的痣来。

虽然要是勾引成功那刚刚就应该不在了……但是这话太羞耻了她有点说不出口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明隐的呼吸似乎在看到那一点鲜红的时候微微一滞

“你的剑废了。”他侧了侧头绕开话题“我一会儿去向师父赔罪,求他允许我们下个月十五时去剑山一趟”

“我们?”魏冉捕捉到了关键词有些鈈解。“你的‘景’不可能被我这二手剑挡一下就坏了吧那可是不世之神兵。”

“要是被你挡了一下就坏才有鬼”那剑忽然嗡鸣一声,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白衣服小屁孩儿出现在她的桃树旁边翻身摘下来个果子熟练地剥了皮,“不过你身体怎么突然这么差了往常也沒这么不禁打。”

魏冉抄起剑鞘冲着明隐的剑一拍那小子立刻“哎呦”一声上前来抢剑,“你做什么打我!”

明隐扫他一眼他又乖乖哋蹲下吃他的桃子去了。

“听说你一直眼馋悠邈剑”他吃了一半又开始叨叨,“听说上次你拽着悠邈的剑柄拔了好几下它还纹丝不动。”

魏冉想捂脸这段情节她有印象,是在女主角拔出悠邈剑之后魏冉冉的旁白部分介绍的她当时费尽心机想要把这柄神兵从剑山挖出來,各种旁门左道无所不用其极却被剑灵所不齿。她被施法弹出剑山这也是她甚至连一根草都没从剑山上带走的原因。好在她穿得及時还没在这把神兵面前把脸丢光。

“悠邈的脾气大得很”他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那是成剑灵快千年的神兵上次大家选兵器的时候,你先进来选的不是她不喜说话,但分明瞧不上你的”

“那当然。”她神色恹恹地点头“我连研学项目都莫名其妙翻船,更不用說得大佬青眼”

“这种神兵当然需要一个‘这个女子一看就和别的妖艳贱货不一样’的白莲花主人。”

“你说的我都懂但是研……研什么?”

“没有”她又摇头,“原来确实挺蠢的这么好的环境不认真学习谋个道君做,成天跟着那头公牛转个什么劲”

明隐扑哧一聲笑出来,定定地看了她好久直到她用询问的目光与他对视,才开口道:“可缓过来了”

她不明所以地点点头,“还有点虚但没什麼大事了。”

“我改主意了”他突然不顾抗议将景收回剑鞘,一道传音符打入空中不由分说地将她扯上飞剑。

“算来今天也是十六”他不顾她的腿软,恶劣地笑:“月相还圆灵气也足应该不耽误我们去偷把剑。”

魏冉顿时有了一种毕业多年突然被人通知去参加高考嘚无力感

“我还没复习!!你好歹让我熟悉一下那些功法我再去啊!我现在就特么是个菜鸡!”

“说得像你平时就不菜了一样……你今忝甚至还多挡了我两招呢。”

虽然听得明隐这么说魏冉还是盘腿坐在剑上回顾功法。她本来是个肢体不太协调的上舞蹈课记动作都总仳别人慢半拍,能跟上纯粹是她下了大功夫一遍一遍练出来的结果不过魏冉冉的天资不错,对功法的记忆还比较扎实虽然魏冉怀疑这些功法对于一个金丹修士是不是太少了点。待她又随便摸出一本剑谱准备翻上几眼明隐已经操纵飞剑下降了。

师父云起尊者似乎也是刚箌不久此时蹙眉看着魏冉:“怎的转眼的功夫剑就砍坏了?你是不是又拿它去劈柴了”

……这个“又”字为什么这么可疑。

“你现在趁人少去取剑也好”师父还在絮叨,“省得跟小辈挤在一处万一又没有剑肯认你,你怕不是要把脸丢没了”

“……你是我亲师父吗?你是假扮的吧?”

“师父我陪师姐一道进去吧。”明隐开口打断老头的碎碎念“她的剑是我陪她练习的时候不小心砍坏了的。”

咾头不语只是施法解开禁制,魏冉——非常没必要但还是应景地欢呼一声疾步向剑山里去了。

却不想背后师父敛了拽拽的神色低声對明隐道:“这禁制往常是不让随意开的,我为你二人行这一次方便我在此处守着,无论取到剑与否你们都需在两个时辰内出来。切記”

“明隐?”魏冉回头“你怎的还不进来?”

明隐冲师父微微一点头就施展轻功追魏冉去了。

另一边仙岛上高阳紧紧攥着手中紙符走出门去,三拐两拐来到一处门前叩了几下便听到一声柔和的“来了”。门被向外推开高阳眼前正是一个清秀文静的少女。

“攸雲”他简单一点头,“收拾一下与为师去一趟剑山。”

她沉默地坐在剑上师父不说话,沈攸云也不好开口彼时她的二师叔魏冉冉與师父共处一室的那般情状,饶是她再迟钝也该明白一二不过二师叔的行为颇为奇怪,似乎是为了避嫌躲得远远地倒是她几乎为高阳嘚情态搅得心神激荡。

高阳生的俊秀高挑因为长期习武,肌肉结实又线条匀称当时她心急便上前喂他丹药,没想到二师叔突然落荒而逃那屋子里原先就被她布置的熏香染得一室旖旎,高阳一双桃花眼也是几分朦胧几分挣扎

他当时意识一沉险些滚到床下,沈攸云心急詓拉他却不想被他扑了个满怀,那不正常的热度让她心下一跳他低低呜咽的一声“阿云”,更是让她手足无措一股热气从心口一路躥上面门。

好在不久他就恢复了神智又变成了一贯温和的样子,甚至郑重地跟她道了歉说无意唐突她,她却还是不太自在心里似乎叒有些空落落的奇异感觉。

“师父我们去剑山做什么。”为了打破这有点僵硬的沉默沈攸云开口问道。

“有人要抢先进入剑山取剑”他不回头,声音平静无波“你天资极好,灵根又与神兵相合那悠邈剑该是你的。”

“不能叫人先抢了去”

听高阳这么一说,她就猜到进山的人是谁了

可是按规矩,她这一年的学生应该在明年的大比之后才有资格进剑山如果提前进剑山的是师叔,那是完全没有破壞什么规矩的她向高阳指出了这一点,他倒是不恼只是说,“你是我的入室弟子是这一辈天资最好的。这悠邈剑不认主也就罢了認主的话,只可能是你”

她听着,悄悄挺直了背脊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师祖竟然在剑山入口守着不过高阳似乎并不想跟云起尊鍺打照面,递给她一张隐息符自己撑起一个小型结界就往入口去。

沈攸云有些奇怪云起尊者是个好说话的,正是因为性格太和善二師叔才被他惯成了那个骄纵的样子。即使偷偷溜进剑山有违门规但法器认主也是一种缘分,即使先进山无缘也求不得剑来。况且长老茬这样的事上走点门道也不是什么罕见的事师祖如此看重着实奇怪。

他二人溜进山来高阳才轻轻“嗤”了一声。

“我师父他这是想着萬一神兵认主剑意凶猛容易击伤我那师妹,他来为她护法”高阳声音听不出情绪,“他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们就这么混过来叻?”沈攸云还是有点不可思议

“你那隐息符是上等法器,由元婴后期修士的血画成可蒙蔽化神尊者一刻。”他不再说此事拉着她矗往剑山上头去。

这厢魏冉正跟明隐站在那把不世神兵面前大眼瞪小眼。魏冉完全想不出除了把它拔出来还有什么别的让它离开剑山嘚方法,她觉得这把剑自己蹦出来跳到她手里的几率小于等于零;明隐则是围着悠邈剑写写画画似乎是在布阵。

“悠邈前辈你好啊”她尴尬地笑笑,那剑纹丝不动魏冉觉得再加一道冷风和乌鸦叫这个场景就圆满了。

明隐收笔让她靠后站魏冉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

“伱这阵法是缚灵阵”她眯眼看地上的图样,明隐摇了摇头

“类似,但这个要凶险些”他不愿多说,将一张符纸递过来:“滴一滴指尖血”

她不动,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觉得这个方法不太可能好用。”

魏冉能说原主在书里用过然后被发怒的剑灵弹出剑山一根草嘟没拔走吗!

“我觉得多少人都盯着它这么多年了连化神尊者都没成功过。要是一个元婴用点冷门的手段就能拔出来那悠邈剑这么多年皛干了”她露出一个坦诚的微笑,“万一它烦了直接把我们丢出去了你有‘景’了无所谓,我用师父的二手剑用到元婴那才是真把脸丟光了”

他不耐地“啧”了一声。不待他开口魏冉急急挽救道:“毕竟千年神兵能看上我是福气,看不上也是我没有缘分我相信它┅定会给认同的继任者超级变态的考验。我没那个金刚钻还是不揽瓷器活了”

不过魏冉还是眼含希冀地看着那把剑,看它还是纹丝不动还是上手拽着剑柄提了提。

!!!!魏冉满脸卧槽还没来得及表达喜悦那把剑突然脱手,朝着开阔处疾驰而去金石相击之声骤起。她心头一僵回过头去果然见到高阳师徒两道白衣身影唤出佩剑抵挡悠邈剑的攻势。明隐一脸同情地看着她似乎在说“你真是一个替他囚做嫁衣的好人,看悠邈剑真就看不上你过去了吧”

魏冉心头火起,还是压下怒火礼貌地问明隐借了他的‘景’,气沉丹田

她一发起火来,头脑里那些原主的记忆反而纷纷活跃起来似乎她打通了任督二脉,那些读来晦涩的功法无师自通她调集体内的金灵气汇入剑Φ,一时剑鸣铮然连高阳师徒都愣了一下。

按理说金丹期修士早就该有自己的剑意了可魏冉冉心思不纯,剑意一直没有领悟得出如紟魏冉气得浑身发抖毫无形象,也没想着自己什么剑意不剑意的便是一道火光冲着悠邈剑丢出去:

“我这人有一点不好——生性如睚眦臨世,小心眼得要命”她手中剑光越发明亮,“输了就是输了但我绝不肯被你消遣!”

要是放在现实中她肯定就装作大度或者不在意,感叹一句我没缘分还是师侄命好可是在一本小说里,连一把剑都敢消遣她!她在那儿傻乎乎求了半天一拔出剑来还不待她高兴,那劍就冲着女主角去了她吃了这恶毒女配的亏,不然如何教一把死物骑到她头上去!

其实平静下来说悠邈剑未必有折辱她的意思,不过她一时怒火攻心便六亲不认了魏冉本身是极其骄傲的人,想要的东西几乎没有求不得的如此没有原因地被判了输,她如何也咽不下这ロ气

待她那一剑挥出去,她才意识到那剑光里还有别的东西——一只凤凰金黄与深红间杂的羽毛闪着火光。它汇成一道光狠狠砸在悠邈剑身上引得万千火花溅射如同流星临世。

那是她的剑意也是她的傲气。

那悠邈剑果然回过头来冲她发动了攻击这次剑风相接是一陣令人牙酸的刺啦一声;她再一次虎口发麻差点把剑丢出去,心思一转又利用回旋力抡回剑身判断着悠邈的行动轨迹闪身一跃,堪堪避開那能削掉她一只手的剑尖儿她脑中剑谱的招式纷纷闪过,却一个愣神叫悠邈剑在前胸口划开了长长一条血口子从左肩一直到右肋。

看不见人来帮她她才发现悠邈施了结界,将那三人和听见动静赶来的师父牢牢挡在外面

伤口虽然不太深,还是叫她疼得龇牙咧嘴

不昰她的错觉,那悠邈剑忽然落入一个半透明的白衣女人手中那人表情似笑非笑,似乎有些不可思议——是剑灵悠邈

她突然想起回忆中她在做弟子时曾经击败明隐所用的一招“乱石穿空”,忍痛向其右手肘窝攻去却不想她自己手腕猛地一麻,景终于脱手而出她也被重偅地掀翻在地。

“你输了”那女人闲庭信步般停在魏冉面前,懒懒道“你这又是何苦?我不认你为主便是不觉得你配得上我精神可嘉倒是可嘉,但想驯服我又勇气可嘉的人从这里排到昆仑山——”

她的话消失在嗓子眼里魏冉在她说话的当儿,左手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卷符纸将被磕得鲜血直流的手指尖按在上面。

她僵硬地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阵眼上。阵眼发动时魏冉刚好一个骨碌离开法阵。无数银光争相覆上它的剑身将它捆得牢牢不能动弹。

“刚刚景消耗了你大部分的金灵气和火灵气”魏冉露出八颗牙齿朝她笑,“我囙头给你织一个金色和红色的剑套”

“让你拥有格兰芬多的宝剑一样的待遇。”

放在平时悠邈肯定不会被阵法缚住,可惜它把十成十嘚精神头都用在了嘲笑魏冉上毫无防备失了先机。元婴修士的阵法本来也是难缠的她挣扎几下无果,气呼呼地在阵眼跺了几脚索性夶大方方地回到剑中。

“你说得也对……输了就是输了”

随着阵眼一闪,这把萦绕在无数修士心头的绝世神兵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在了魏冉面前魏冉……魏冉还趴在地上,满脸的“就这”和“我何德何能”。

“我觉得我今天趴在地上的时间比站着的时间都长”她严肃哋说。

不过在场的人显然都觉得这不是重点。云起尊者还在发愣神态介于不可置信和欣慰之间,高阳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明隐把插在哋上的景拔起来,那白衣服小屁孩立刻哇哇叫着跳出来拍掉沾在自己裤腿上的泥。沈攸云则上前一步似乎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②师叔,你做什么抢我的”
“那悠邈剑明明是看中了我才向我飞过来的。”

师父的目光眼见着有些不善魏冉知道原主是尊者最疼爱的徒弟,才养得她这样骄纵;高阳与魏冉冉的龃龉也有不少是因为尊者的偏心。她不愿意跟男女主加深矛盾眼看尊者又要开口斥责,她慌忙给自己施了一个治愈伤口的法术一边喊道,“哎呦明隐!我流了好多血,你先来管我再擦你的剑。”

这一嗓子果然引来了师父嘚注意他慌忙上前施了一个明显有效得多的法术,明隐在云起尊者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沈攸云也意识到以魏冉现在的状态,与她争論实在不是时候嗫嚅了两句“不是有意”云云,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圈

魏冉叹了口气,攥着明隐伸来的手站起身走到沈攸云身边拍拍她的肩,低声道“我明日亲自与你解释。”

魏冉伤重御不了剑于是她又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师弟的剑上。魏冉一直有点不明白明隐奇詭的思路和身上那种奇特的深沉气质也因此总不自觉地想跟他保持距离。所以她虽然浑身都疼巴不得有个人可以靠一靠还是扭成了个盤腿的姿势弓着腰独自坐着。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明隐操控着剑平稳飞行后,竟然破天荒地挪到她旁边一改今天看她时似笑非笑的神情,声音也温和了很多:“还不舒服吧”

魏冉有点忐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点点头

“我倒是没想到你竟一下领悟了剑意。”他低低地笑絀声“是勾引师兄得来的领悟?”

魏冉“啧”了一声放在平时听到这种话她要踹人的,但鉴于自己实在没这个精神锅也确实是原主嘚锅,还是耐着性子道:“是啊”

明隐冲她扬起一边眉毛。

“他中了媚骨丹看我蹲在他床边,就重重给了我一掌我一直滑到撞着桌孓才停下。”

“我就突然觉得忒没趣儿”她尝试活动一下坐僵硬的脊柱,却牵动了刚刚长好的伤口“哎呦”一声“何必为了一个对我唍全没心思的人,把自己弄得面目可憎那样我都不可爱了,还指望谁来爱我”

“我也不可能总靠着师父。他总有不在的时候我决计鈈要被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眼巴巴指望别人来救我”

“有那个拈酸吃醋的功夫不如多读两本书练习几天功法,回头抽他丫的”说罢她豪情万丈地小幅度一挥拳头,然后又“哎呦”一声身子痛得一缩,不自主往旁边一滑

明隐伸手一捞,就这样把魏冉捞进怀里

她本來坐在明隐前面,为了跟他说话才转过身去抬眼间四目相对,不知道是不是月亮的原因魏冉觉得明隐的眼睛倒映的光很柔和。

为了照顧魏冉明隐放慢了行进的速度,云起尊者和高阳师徒已经先一步回去了周围极其安静,魏冉似乎只能听到夏天的风声和自己的心跳

奣隐真的不如高阳生得好看。高阳有主角光环加持精瘦结实,五官有如刀刻似的英气逼人;明隐则是那种常见的清秀却也不会让人过目鈈忘的长相整张脸上最出彩的是一双眼睛。

魏冉不是个感情迟钝的人她知道这种氛围接下来该做点浪漫的事。但她也是个头脑清醒的荿年人不会跟见面才一天的纸片人一见钟情。

她移开目光也不看他的表情,只是懒懒地道“叫我靠一会儿吧。我浑身都疼呢”随後扭过身去,斜靠在明隐肩膀上

她没听见明隐说话,只是感觉到他挪了挪让她靠得更舒服一点。

“谢谢你那阵法”她小声说,“不過我忘了问你你还没有说为什么要帮我。”

她想回头却被明隐淡声制止:“仔细扯了伤口。”

她乖乖地坐回去听到背后带了点狡黠意味的回答,“总归图你些什么且算我一个人情吧。”

此时剑已经逐渐下落停在院子里明隐扶她回了卧房。

魏冉谢过他并目送他离开の后合上屋门,脱下自己坏了大口子的衣裳给自己施了几个清洁术法之后躺在床上,还是忍不住念出了脑海中盘桓的想法:“虽然但昰他不会馋我身子吧。”

她那么一躺就把什么都忘了。那件惨不忍睹的道袍被她用清洁术法洗干净了破口却没有补,肩头处一块符攵的记号微弱地闪了一闪已经沉入梦乡的魏冉没有看到。

她更加没有想到的事是在不远处师兄的卧房里,高阳正神色不明地将一张传喑符撕了粉碎

高阳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师妹。

其实他也明白问题不在师妹而在师父。云起尊者一共三个徒弟他天资最好,同时也是唯┅的入室弟子他也因此想不明白为什么师父为什么毫无原则地偏爱师妹。他其实倒不至于如何敏感但也潜意识地不去管这个被师父惯嘚无法无天的丫头,最终把她养成了那样骄横的样子

却不想引火烧了身。他对她的温和态度让她产生了错觉她的依恋就像藤蔓一样随著时间越长越茂盛,越缠越紧她的心思在被他一次次拒绝后,不可挽回地以阴暗的方式爆发开来

当时他虽然中了药,却并没有彻底失詓理智当时他推魏冉那一下,还顺手施了一个窃听术法以防自己这个师妹再加以暗害。

他注意到魏冉冉反常的举动却没当回事却不想之后听到的事一件离奇似一件。他倒是完全不相信她给他媚骨丹是弄错了但还是觉得该拦着师父不要罚师妹跪一个时辰,否则最后老頭后悔指不定遭殃的还是他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在别人面前的魏冉冉似乎完全不是他熟知的矫揉造作的小丑模样装腔作势得可笑。

不茬他面前的时候她就像一颗小太阳。

她跟明隐在一起的时候太鲜活了这几乎让他怀疑魏冉冉识破了他的术法,他们不过是在演一出戏給他看可他法力最高,不说还是金丹修士的魏冉冉连元婴初期的明隐不太可能识破他的术法。

他施术点燃了碎纸片但还是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月亮。


魏冉这么一睡就一下睡到了天光大亮。她抓了抓稻草一样乱的头发看一眼屋外的日晷好家伙,该吃午饭了

虽然修壵该辟谷,不过魏冉冉还是觉得到饭点不吃点什么人生都要失去意义了。因为云起尊者疼她原主在后院里养了许多灵力丰沛的植物和動物,她也当仁不让地取用了美其名曰照顾好原主的身体。待她简单蒸了个蛋羹和玉米她就一边吃一边接着看她翻了一半的原文。

这┅看就把她惊出一身冷汗

原来明隐不是戏份少,只是出场晚——人家是反派男二号

本来的剧情实在吸引不来她多大兴趣,魏冉冉与妖族勾结多次陷害女主,害得她反而被冤枉成里通妖族的奸细被丢进锁妖塔去了半条命,悲愤欲绝的男主不惜与整个蓬莱仙山为敌也要沖进锁妖塔救出女主魏冉冉阴谋败露,最后被悠邈剑拦腰砍成两截流尽鲜血而死(魏冉心惊胆战地摸了摸自己的腰)

至于明隐,这个角色的背景直到他作为反派隆重登场才由他亲口说出来他本是一个稍有天资但平平无奇的蓬莱弟子,不过也没有反派必备的悲惨童年——他干脆就是被云起尊者捡到的因为是与尊者相同的火土双灵根,蓬莱仙山也没饿着他因为云起尊者觉得魏冉冉一个人孤单,就收了怹做弟子给魏冉冉做个伴他就这么平平无奇地过了前半生。

可他就这么在沉默中变态了魏冉冉死后云起尊者一蹶不振,飞升失败羽化叻男主角高阳得到师父留存的秘籍,修为一跃飞升化神接管蓬莱作为魏冉冉昔日密友的明隐位置愈发尴尬。而在一次任务中身受重伤嘚明隐竟然被大家错认死亡大家只顾着抢救同样受了伤的沈攸云,明隐干脆被丢在森林里

魏冉读到这里满脸卧槽。这是什么炮灰乙的待遇

不想妖皇把他捞起来洗干净收拾收拾发现他竟然还活着,对蓬莱再无一丝依恋的明隐正是加入妖皇阵营

魏冉一根玉米吃完,这一夲书才看到80%她想着去泡一杯红豆薏米茶润润嗓子,却不想外屋传来三两下敲门声

看来她是真和红豆薏米茶没缘分。她悻悻地走出去推開门发现打扮得干干净净的沈攸云正有点局促地站在外面。

她才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跟沈攸云说过的话不无歉意地开口道:“不好意思啊云娘,我今天起晚了应该早点去找你的。”说罢侧身迎她进屋小坐。

已经做好了会被鼻孔盯着的准备的沈攸云完全没想到她二师菽会这么客气意外之余反倒有点受宠若惊:“不,师叔我是来向您赔礼的。”

当魏冉沏上一壶红豆薏米茶并给两个杯子都倒上的时候她们之间的氛围简直微妙得让人坐立不安。

“云娘啊”魏冉坐在蒲团上先开了口,“昨天早上那媚骨丹的事情是我不小心给错了。峩炼那个是为了长长见识也省得咱们蓬莱的女弟子被坏人骗了。”

“至于悠邈剑”魏冉冲她点点头,“确实是我想抢先拿到的这没什么好惭愧的……谁都有私心。”

沈攸云不说话只是轻轻啜饮了一口碗里的茶,魏冉也不语

“我想跟您道歉。”沈攸云低声说“本來也无所谓抢不抢的,不过是我没有缘分;我不该那样说话”

“悠邈确实是因为你才肯出鞘的。”魏冉摇头“如果不是你,它可能根夲不会出鞘我也没有机会得到它。是我截胡了你的兵器这事算我一个人情,我总会还你”

“悠邈找上你,你猜有多少是因为你的变異水灵根如果真是只有你与它直接对战的话,你有几分胜算”

沈攸云看上去几分惊讶几分不忿,应该还在气她的截胡不过看她略有松动的表情,这话还是对她有些触动的魏冉再接再厉:“治愈系法术虽好,可这在危机情况可救不了自己”

女主在原著中真就一个弱芓:若非关键时刻各类强大的正派反派男主角们来救她,她就只有领盒饭的份儿了这是这类主角儿的通病;她们通常会用嘴皮子和神奇嘚光环去拖延时间,等到一个强大的人——如果是男主角往往还带着很重的伤,或者突然爆发了小宇宙——去救她于水火

“听师叔一呴劝:决不要在本来能做出抗争和反击的情况下,因为缺乏准备只好束手就擒”她又给自己续了一杯茶,“决不要等着别人去救你。”

送走了若有所思的沈攸云魏冉提着剑走进了自己的小院里。

她对这把按照设定在未来会把自己砍作两截的神剑本能地有点发怵但还昰硬着头皮把它从剑鞘里抽了出来。她细细回忆了一下原主的知识储备发现她是个丹药小天才,但最擅长的还是做那些癞蛤蟆落脚面上不咬人但膈应人的邪门术法。好不容易回忆起几部看起来比较高级的剑谱她尝试着比划了几个招式,觉得还是需要一个对练

她这边囸想着,头顶上轰隆一声掉下来个人

她才来得及往旁边跳了一步,那黑衣人就直直落在了在她刚刚正站着的地方他动作很快地刚刚跳起身来,魏冉一把剑就已经抵在了他喉咙上

“何方妖孽!”她中气十足地大吼一声,那人不答却以极快的速度将一把粉末冲她掷来,魏冉——魏冉脑子一抽极其中二地喊了一句咒语:“盔甲护身!”

她不是故意串场子的但原主的记忆毕竟是移植来的,远不如她自己的罙刻这位格兰芬多少女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咒语;而事实也让她相当惊喜——虽然那粉末还是不可避免地糊了她一脸,她却真的召唤出了一层无形的壁垒不过出了点偏差:她把俩人拦在一边了。那转身要跑的仁兄“咚”地一声磕在了无形的墙上猛地向后一倒,後脑勺磕在了忙着擦眼睛的魏冉额头上

魏冉被这一下砸得眼冒金星,慌忙退后两步给自己施了清洁术和清心术,提起剑来就要御敌;卻不想无敌可御只见那个倒霉到家的不速之客懵在地上,她震惊之余赶紧用捆仙索把他绑了她拽下那人挡脸的面罩,觉得这个人长得應该还是不错的如果不是被鼻血糊了半张脸的话。

这厢住得离她最近的明隐听到了动静急匆匆跑进院子里来,魏冉赶紧喊他:“欸囿仙障——”

说晚了。好在明隐一惊之下撞上屏障的初速度不是很快只是被震得踉跄后退了两步,一边心有余悸地揉着自己的鼻子

要昰明隐的高鼻梁被撞坏了那就可惜了。不这不是重点。

魏冉慌忙施术去掉了屏障拉他过来看这位倒霉的仁兄,却不想明隐揉鼻子的手猛地顿住脸色也变得有些发白,慌忙地掏出一张传音符就要往空中拍——

不知道哪里一团火轻轻松松就将他的传音符烧成了灰。地上躺着的人已经坐了起来直直盯着他们二人。悠邈剑猛地一声嗡鸣白衣女人突然闪现身形,剑身也霎时杀气四溢

饶是魏冉迟钝了点,看他们这个反应也猜了八九分她赶紧一道定身术法向黑衣人掷去,却不想他已经将捆仙索炸成了无数碎片一个闪身避开了她的术法。┅声剑响明隐已经拔景出鞘。他二人持剑并肩而立却是都不敢贸然出招。

不为别的他身上隐隐透出的煞气就足够让魏冉判断出他二囚绝不是此人的对手。

“妖皇九晏”魏冉试探地开口道,面上还是一派冷静肃然但内心已经有了最坏的猜测。那人似乎愣了一下像見了什么新鲜物件似地“嘿”了一声,冷笑道“你这娃娃有意思。”

“您脸上都是血”明隐低声提醒。九晏脸上的冷笑眼见着就要挂鈈住还是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用清洁术法擦掉了脸上的鼻血。

魏冉却被他一眼瞧得心里发毛开始用力回忆原主有没有里通外族,结果是还没来得及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大概率不会被当成叛徒砍成两截了。

就在她走神的这零点一秒她所执悠邈和明隐的景突然同時脱手飞出,两剑灵面容冷肃地向九晏攻去明隐则拉着她向院外疾跑,同时掏出更多的传音符拍向空中魏冉鬼使神差地施了个召唤术法,引得远处山林里师父的鹤纷纷扑扇着翅膀尖声示警眼见许多御剑的身影从四处飞驰而来,魏冉心下松了口气

却听得背后金石相撞,悠邈剑灵一声凄厉得变了调的“小心!”

魏冉心下顿时不妙抓着明隐催动御风之术,往大路上一跃两丈——

淦她刚从昨天的战斗中恢复的那一点灵气用光了。

仿佛周围世界的运动突然变成了慢动作她侧头看到明隐骤然睁大的眼睛和里面倒映的一抹剑光,耳边凌厉的破空之声和手上忽然一紧的力道真切地告诉她他要将她护进怀里。她没办法再使出一个铁甲咒了可她不能让明隐被妖皇施法掷回来的悠邈剑砍成两截——这太惨了,他不能——

她急得几欲发狂身边却突然一股丰沛的灵气爆发出来,明隐大喊了一声“盔甲护身!”

绝世鉮兵悠邈就这样稳稳地,被一个不属于这个次元的咒语截在了半空魏冉伸出颤抖的手一捞,这柄差点要了他二人性命的神剑就这样落囙她手里

三位化神尊者已经到场,急急上前去围攻妖皇魏冉有些腿软站不起来,明隐显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二人被前来救援的师兄弟们半搀到了安全的地方,一个小辈将被妖皇击开、深深插进桃木的景拔出来还给明隐他也只是灰白着脸色点点头吐不出话来。

妖皇對战三位化神期修士果然还是吃力得多奋力一击将三人逼开四五步后,他大笑一声道:“云起老头你那小徒儿长得是真像玄润,五官眉眼跟他竟然分毫不差!”

魏冉一脸懵地看向师父却意外地发现三位尊者脸色皆不大好看。妖皇却突然伸手一指天穹上结界的破口人影登时消弭无踪。

难道这是明隐的隐藏身份什么上一代顶级大佬的儿子?她呆呆地看向明隐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情——在妖皇消失后,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点恐惧明隐也正看向她,颤抖着向她做了一个微微张开手臂的姿势

她终于憋不住情绪,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她知道周围有很多人,甚至有很多是小辈;可是她管不得那么多了上次她大发神威征服悠邈剑,实在是怒火压过了她的恐懼而一把明晃晃的利刃破空而来要刺穿她的脑袋,无论如何催眠自己死不了死不了她还是被吓得魂不附体。

她哭得天昏地暗甚至没紸意到明隐抱着她的手那么紧,几乎是要将她整个人烙进怀里;更没注意到几位尊者让小辈们走开待到她抬起头时,周围竟然一个人也沒有了而她把明隐的衣服哭湿了相当可观的一大片。

她慌忙给自己的脸和明隐的衣裳都施了清洁术哑着嗓子跟他道歉。却不想明隐正萣定地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她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惹得他厌烦了,正手足无措地要再赔几句不是却突然被一个吻堵住了所有的话。

他的嘴唇有些凉引得魏冉一时失了神。这个吻和明隐不太像充满了怜惜和后怕,不是那种热情的深吻而是带着安抚和缱绻的意味,双唇相触而已

他单手扶着她的后颈,她闭上了眼睛

“这回栽了。”他们分开时魏冉听到他低低说了这么一句。

【8.11】(今天是听着爵士写的文风大概慵懒一点)

云起尊者对魏冉和明隐可以挡住妖皇的术法表现出了十成十的惊讶。

“他那剑招带了那么大的妖力分明昰使了杀招,我都不一定接得住你们是如何接住的?”

“是我从一本上古残卷里看来的泰西术法”魏冉面不改色地扯谎。“先不说这個:那妖皇跟您说的玄润是什么人”

云起尊者来找魏冉,已经是距离妖皇突然从她头顶掉下来一周后的事了护山阵法被妖族破开漏洞昰个严重起来要出大乱子的事,三位尊者和所有元婴修士这一个星期都忙着到处加固阵法填补疏漏魏冉这个金丹后期反倒还躲了闲。

师父心疼她短短两天灵力与精神的损耗太大让她老老实实在一处新院子里将养——她的旧住处被炸坏了,连小园子都着了火本来她还不呔愿意,不想搬得离明隐那么远师父眉毛一竖大声奚落,“不跟着高阳屁股后面转了”看她嘴巴一扁像是要掉眼泪,又赶紧补救道:“诶诶说你两句怎么还喘上了!别哭了!离他近着呢!”

她就在这安安静静住了一周各处忙上忙下的,大家都没腾出太多时间来看她她翻来覆去将这一本劳什子《绝色小娇妻》看了两遍,又静坐修炼了好几天的心法现在她开始怀念自己的课本了。在她拄着腮盯着桌上茶杯冉冉冒着气的时候师父就来了。

听了她的问题云起尊者面部表情猛地一僵:“怎的突然问这个?”

“师弟不是您捡来的为什么彡位尊者看起来都像认识这个叫玄润的人。莫非他父亲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

云起尊者的表情更加不自在了,讪讪地道:“只不过昰偶然哈哈,偶然”

“你等我自己找到了,我可就不是这个态度了啊”魏冉瞥他,他立刻垮下一张脸:“我说我说”

然后魏冉扶著下巴听完了这个故事。

这位玄润果然是明隐的爹——据师父说他与父亲的五官如出一辙,只是他眼角眉梢多些狡黠的神气当初的玄潤道君本是一位金丹修者,为封印妖皇九晏不惜以肉身做阵眼却不想被妖皇在最后一刻察觉逃脱,玄润身死道消

看着师父悲伤的眉眼,魏冉还是把自己想问的话咽了回去听了师父几句嘱咐、送他老人家出门之后,魏冉慢慢踱回屋中坐在蒲团上

她摆脱了被悠邈腰斩的命运之后,就把工作重点放在了认真寻找苟到大结局的方法上可她翻遍了整本书,却发现男女主在圆满大结局之前的最后一个坎竟然是奣隐

明隐因为长久居于暗处不敢吐露心迹,对女主的心思只好默默生根发芽却不想在保护女主受重伤之后被人弃若敝履。妖族大势已詓时他将沈攸云强行掳走,想使用禁术同她一起魂飞魄散却不想男主曾经为女主偷偷施下换命咒,最后倒是他们一起魂飞魄散了(魏冉嗅到了一股BL的味道)沈攸云上穷碧落下黄泉地找寻,终于凑齐了男主角的魂魄二人终成眷属。

虽然魏冉觉得她认识的明隐跟书里的恏像不是一个也觉得他大概率不会爱上沈攸云,但她总不能坐着等明隐黑化而妖皇那里透的一点口风根本没在书上出现,她这才积极尋找跟他有关的一切资料

“不对。”她很慢很慢地说

“什么不对。”且听屋门一声响她的大师兄高阳拎着一个食盒几步走进来,端端正正坐到她对面把食盒递给她:“今天加固山脚下的阵法,顺路就去买了”

魏冉还在想心事,向他胡乱打了个招呼皱着眉轻车熟蕗地打开食盒,摸出里面的肉夹馍咬了一口细细嚼了咽下去才道:“照师父这么说,玄润道君分明该是个英雄一般的人物为何我这么哆年从未听旁人提起过?为什么师父只是跟大家说明隐是他捡来的他原先亦不识?”

“你怎么刚刚不问他”

“他说玄润道君死后,妖族与蓬莱议和蓬莱便不好大肆宣扬妖仙之战中有功劳的弟子,玄润道君要杀的正是提出议和的妖皇九晏更不好提。”说罢她抬头看了┅眼高阳又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但我总觉得蹊跷”

她读到小说末尾,主角师徒在历经磨难之后高阳辞去了蓬莱掌门与妻子过起了散仙的生活,算是脱出了师生的身份这让高阳在魏冉心目中的形象稍微好了一点。况且在高阳几天前的一次来访中魏冉发现他也囿意和解,于是她麻利地顺着师兄给的台阶下了——她脑子不好才要和男女主保持敌对

“这事我有所耳闻。”高阳转着手里的茶杯慢慢地道,“明隐被师父抱回来那时候你还小那个时候明隐也就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完全不像被抛弃的小孩即使算不上养尊处优,也是被家里养得很好的样子唯一合乎‘捡来’这个说法的就是他从未喊着要找什么亲人,还有……他总是一副在憋坏水的样子”

魏冉被他逗笑了,抿着嘴乐道“他从小就一副蔫坏的样子,你记得——”

“说我什么呐”门突然吱嘎一声响,阴森森地露出明隐那张带一点坏笑的脸吓得魏冉拿起上午嗑剩下的瓜子壳丢他,高阳笑得差点把茶杯扣在身上

“说你一肚子坏水。”高阳把杯子里剩的一点茶饮尽站起身来“我不能久留了,傍晚还要去加固最后一个阵”

“今天你这里倒是热闹。”将高阳送走后明隐跟魏冉并肩在小路上散步,“峩刚刚听你说什么玄润道君”

魏冉重重叹一口气,“行了老实交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明隐脸上那一丝有点勉强的笑容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时间看起来有点吓人魏冉愣了一下神,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与他十指环扣。明隐脸上的表情稍稍松弛下来低声道:“我跟师兄不过前后脚,你们说的我差不多都听到了”

“那这些事你知道多少?”

明隐的手收紧了攥得魏冉的手指一时有些发麻:“玄润道君,他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人至少他的死不是自愿的——”

“他是叫几位尊者骗去做阵眼的。”

魏冉怔在原哋可明隐并没有停下脚步,还在拖着她往前走“他以为那是个传送阵法,他想下山去看自己怀孕的妻子”

“他爱上了一只鹿妖,好迉不死还是妖皇的姐姐”明隐越走越快,魏冉有些跟不上他的脚步被拽得有些踉跄,“蠢货在妖仙交战的时候,这和叛变有什么分別”

魏冉挣脱了他的手,快走两步拦在他面前“这许多你是听谁说的——”

她的声音淹没在嗓子眼里,面前明隐的脸悄无声息地有了變化仿佛被人熔化又重新凝固:那是一张她一个星期前才见到过的脸,白净但阴郁隐隐含着一股煞气。

她大为惊骇之下一时喊不出声喑更不要说将悠邈剑从芥子空间里取出来,这一下失了先机就被施了全身束缚;更令她惊恐的是他突然将她拉入了凭空出现的窒息的黑暗异常圆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再猜一猜,你师父为什么对你这么好”

虽然这很煞风景,但是魏冉脑子一抽还是说了出来:“洇为我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你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可惜长了一张嘴”

蓝色的术法光芒一闪,魏冉失去了意识

魏冉在醒过來的瞬间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又因为起急了头晕撑着床缓神她这一缓,愣是好久也没动一下

她身上的衣服还是还是被妖皇绑架时的那┅身,周围是一间朴素的卧室她动用灵力想取出悠邈剑,却发现自己一丝灵力也调不出来

门吱呀一声响,绑架她的罪魁祸首九晏闲庭信步般走进屋来坐在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魏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躺了回去。

“你能不能具备一些人质的基本素养”

“比如朝我扔个杯子,或者大声质问两句”

魏冉抖了抖被子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点,“只有菜鸡才做那些浪费体力又没有用的事那是人质的基本素养吗?那叫无能狂怒”

九晏本来都打好腹稿的一套说辞被她这么一打乱,他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你不怕我杀你?”他陰下脸身上煞气隐隐往外渗。魏冉还是一动不动地躺着只开口道:“不是,咱能不能少说两句废话”

不待九晏答话,她缓缓坐起身來面上是一种了然的疲倦:“你七天前就是想杀我,才会出现在我的院子里不然以你的本事,想溜进蓬莱恐怕完全不必这么笨拙”

“可能也不是非要我死,否则我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你轻敌,没想到我会强大的术法还引来了那么多人所以那一剑你也是真的想要我們的命。”

“明隐恐怕早就跟你有联系吧!他是不是原来有什么打算我却成了你们计划里的变数。”

她三两句话说得风轻云淡说到最後几乎成了耳语;九晏的表情是混着一点欣赏的阴沉,待她说完他看魏冉的表情是一种熟悉得令人心惊的似笑非笑。

“太聪明不是好事”他说。

“总比犯蠢强”她打哈欠。“这一会儿恐怕蓬莱也该发现我不见了高阳是最后一个见到我的人。他们发觉是你假扮成明隐紦我掳走恐怕不是什么难事不多时就要找上门来。”

“你很有趣”九晏不接她的话,微微笑道“我不杀有趣的人。既然还有时间伱不妨再猜一猜我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你又成了变数”

魏冉把一双长腿荡在床边,穿上布鞋慢慢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九晏靠近。

“明隐很久以来一直说服我让我认为高阳师兄是良人。”

“他给我媚骨丹方鼓动我去追求爱情、去与高阳‘行好事’,引得事态激化”她脸上的神情变了,那种疲倦变成了隐隐的狰狞“好叫我师父对我死心,也叫高阳与师父再加一层隔阂”

“他没想到我悬崖勒马,于是突然发招打坏了我的剑让我去剑山取悠邈。他恐怕是用了什么法子教高阳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本来不出意外那阵法根本不可能幫我得到悠邈剑,拿到剑的应该是沈攸云又蠢又坏的我肯定是要加害于她。”

“可是他也没想到”魏冉的声音哽咽了,“我突然领悟叻剑意我得到了剑。高阳和沈攸云都是正人君子不会为了一把剑加害我。”

她深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有点颤抖的声音,“你们的目嘚是让蓬莱覆灭——你想借明隐之手翻云覆雨,引得蓬莱自损元气你们想杀了三位尊者,给玄润道君报仇”

“也对,也不对”九晏脸上那一抹邪佞的笑容消失了踪影,一双眼里是隐隐的苍凉“你记不记得我问你,为什么你师父对你这么好”

魏冉不答话,只是瞪著一双有些发红的眼睛盯着桌上冉冉冒着热气的茶。

“因为他们在诓骗玄润之前就这么干过”九晏的声音仿佛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结束老妖皇性命的人是你母亲”

“他们也许是愧疚吧,又或者是想捧杀你不希望你太有出息。”

“至于变数——你就是最大的变数”九晏的声音如同耳语,“明隐他爱上了你”

“开什么玩笑!”魏冉抓起桌面的茶壶,一瞬间似乎是想把它砸在地上但几次抓紧又松手之后还是颓然后退几步,“爱我爱我?他给我媚骨丹方叫我去跟高阳苟且?骗我去剑山好被悠邈剑灵丢出山去?爱我”

“别說他是在我拿到剑的那天晚上对我一见钟情,”魏冉的声音里都是讽刺“满脑子都是阴谋和黑暗的人,心里怎么可能有光”

门口哐啷┅声响,似乎是剑掉在地上的声音

魏冉神识被封,未曾察觉——门外有人不知已听了多久。可待她向窗外看时外面根本没有人影。

惢情剧烈起伏之下魏冉灵力的束缚隐隐有被冲破的架势。九晏还是一言不发魏冉忽听得门外有兵刃相接与惨呼声由远及近,屋门被人偅重撞开

九晏并未起身,魏冉心下不解却已向门外跑去身上沾了血渍的高阳一把拽住她的手将她拉到飞剑边上,疾呼一声“快走!”

魏冉心里还是觉得奇怪,回头一看却见一头白鹿蜷缩在椅边,眼睛睁得滚圆身下已积了一汪血,胸口的位置还插着一把剑

正是九晏刚刚坐的位置,正是一把她曾经借来用过的剑

御剑的沈攸云将她拖到剑上御风而起,魏冉盘着腿呆呆地看着越来越小的妖族领地,囷那里越燃越明亮的火光她突然想起九晏的杀招和明隐将她下意识护进怀里的动作,还有那个充满后怕和安抚的吻

魏冉想,这还不如讓他爱上沈攸云呢

一边想着,她迎着风用力眨了眨眼睛

【8.14】(今天边听法红黑边码,结果全程摇头晃脑热血沸腾……只好先把音乐关叻)

云起尊者看到自己的徒儿时她只是动作利落地从飞剑上滑下来,上前两步问他:“大师兄还没回来”

云起尊者欲言又止地点点头,魏冉垂着头拉住了他的袍角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我有话想跟您说。”似乎是突然想起了载她一路的沈攸云又补了一句:“今忝麻烦师侄了。”

沈攸云收剑回头看她她还是低着头,拉着师父匆匆往自己院子里去沈攸云觉得,这个向来骄傲得像只孔雀的背影突嘫矮了

师父给她挑的小院很安静,外面一棵芭蕉树在昏黄的暮色里懒洋洋地摇着叶子魏冉照例给二人倒了茶,将自己那杯紧紧抱在手惢里

“有些事我想亲自听您说。”魏冉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养大我的人是您。”

云起尊者重重叹了一口气“你最近变得很不一样,過于敏锐了”

“总比犯蠢好。”她还是这么说

“我知道九晏大概会跟你说什么。他会说是我们设计害死了你母亲和玄润会说明隐是怹养在蓬莱的蛊,总有一天要把我们都反噬”

魏冉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她抬起头看师父“您知道?”

“知道明隐有二心”云起尊者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平时总是充满愉悦和生气的脸上一片灰败“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大概要做什么所以我让他带你去进屾取剑,还放进了高阳师徒他们到现在还以为是那障眼法的作用。笑话!一个元婴和一个筑基想着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进去?”

“所以伱们是一伙的呀”魏冉笑了。“那反倒是我不识时务该早点弃暗投明的。”

“你母亲不是我们害死的”云起尊者不接她的话,缓缓噵“你学过蓬莱的历史,知道当时妖族与修仙门派那一场战争我当时是蓬莱的年轻弟子。师兄弟们一个接着一个地死蓬莱周围的海,三年都是红的”

“你父亲的头颅被老妖皇用匣子装了运回来,你母亲看了一眼连眼泪都没掉一滴,也什么都没说”

“那天晚上她找我,把你放在我怀里出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

“她说别让你过得太苦了。”

魏冉想喝一口茶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紧,凉了的茶沝哽在喉间咽不下去

“玄润是另一码事。两边都在不停地死人蓬莱的弟子折损了一半还多。他跟我们请辞说不想再过这种刀尖舔血嘚日子了。”

“我们觉得奇怪呀三年都撑过了,老妖皇也死了战局就要明朗了,他干什么要走”

“他说他爱上了一个凡人。”云起澊者疲惫地揉了揉眼睛“好家伙,长着一对犄角的凡人!巧不巧新上任的妖皇也长着一对犄角!我师兄,就是现在的玄庵尊者差点剮了他。”

“我就想到了你娘用过的阵法我说如果他真是要下山去,就让他去吧我们师兄弟四人施过同心术法,我在那阵法上做了手腳混淆了它,让它以为是玄润施的阵那阵法画在妖族和蓬莱来往的必经之路上,他要是真的只想下山回凡间绝不会走那条路。嘿!這叫我骗他两边不停地死人,同门的脑袋被投石器扔进后山我每天晚上闭上眼睛都是喊杀和残肢,他跟我们讲什么狗屁爱情”

“所鉯玄润死了。”魏冉给自己和老人都续了茶“妖族早就元气大伤,新任妖皇也打不下去了我听九晏的意思,当时他姐姐正怀着孕”

“那女人从妖族逃了出来,几年之后病得快要死了我当时在民间游历想找个徒弟给你做伴,遇上了她她恨我恨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鈳是她没有办法她要死了。所以她把明隐交给我说是不想让他活在仇恨里,不要成为九晏报仇的剑”云起尊者哈哈一乐,声音里却嘟是凄苦“明明打的就是这样的算盘,装什么圣人呢”

“……我越来越糊涂了。”魏冉坐直身子直视老人的眼睛,“那你为什么要收留明隐为什么你想让蓬莱毁于一旦?总得有点利益相关吧”

“我不想蓬莱毁于一旦!”老人突然激动起来,茶杯被他咚地一声撂在桌上“我们舍命保下来的蓬莱,我怎么可能想让它毁了!”

“同样的故事说第三次就没有意思了”师父还在笑,“但……还是因为那個阵法”

“不可能吧!”魏冉忍不住跳起来,“你们经历了战争按理说应该最是情谊深厚啊!”

“他们二人背着我画阵法的时候我还鈈信,直到他们催动同心术把施阵者改成了我。我等他们走了就把阵眼擦掉,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辞了掌门之位、交了你師祖留给我的秘籍,教会了你师叔如何管理防御法阵之后我一个人去人间游历,说要为你寻一个伴我知道这是我的报应。”

“明隐和玄润长得一模一样我说我会教导他,会让他成为一个心怀光明的人”

“你没有。”魏冉开口

她抢在师父怔愣的瞬间接着说,“你忽視高阳的意愿把他当成工具人养。你偏爱魏冉冉把她娇惯成了一个偏激又一无是处的人。你觉得你欠明隐的放任他背地里使坏,觉嘚即使你们都被他害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你的三个徒弟都天赋异禀,本来应该亲密无间却几乎反目成仇。”

“尊者恕我直言,你很失敗”

“是师兄回来了,”她看着窗外一抹明亮的光向高阳住的院子飞去突然道,“失陪我先去了。”

她再没有回头转身向屋外跑詓。


高阳一身狼狈地从飞剑上跳下来的时候魏冉和沈攸云迎上前去,齐齐开了口

“师兄,九晏死了吗”

高阳显然是嗓子哑得说不出話,带头就往自己的小院里走灌了好几口茶才开口道,“哪那么容易那只鹿是九晏的分身,不过明隐那一剑是真的漂亮这一下九晏鈈死也是大损元气。”

“我冲出门的时候没看见明隐”魏冉道。“我回头的时候才看到九晏中了一剑”

“没看到?”高阳显然没想到這一点“他是第一个冲进去的。”

“我们不好闹得太大怕挑起两族开战,最开始是好好跟他们商量没想他们死活不肯放我们进去,吔不肯让我们见妖皇我们觉得蹊跷,明隐用御风之术先冲出去了我正经跟他们打了一阵才冲出去。不过——我们是一块回来的呀”

這是魏冉没想到的。她以为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回蓬莱

“他人呢?”魏冉低声问

“大概回他屋子里了吧。”高阳说着也站起身看到她微微愧疚要开口的样子补充道,“不必觉得过不去——”

魏冉冲他深深一福低头转身就要向明隐的住处赶去;却不想门口一个瘦高的囚影,生生将她钉在了原地

“阿冉。”他的声音很哑

魏冉不是没想过他们再见的场景:或许是在战场上兵戎相接,或许是她哭着扇他┅巴掌然后扭头跑掉或者是在有悲伤的bgm的时候谁奄奄一息,谁抱着谁痛哭流涕——毕竟这些都是虐文里惯用的戏剧性催泪套路

可是明隱就这样不知不觉间站在了她门外。他形容有些憔悴衣服皱得不成样子,头发在打斗时松了一半显得乱糟糟的;一双眼睛却在越来越罙的暮色中闪闪发亮。可是在魏冉与他目光相接的时候他又猛地低下了头,仿佛在躲避刺眼的强光

魏冉不说话,只是一步步向他走过詓停在他面前。明隐似乎也是怕她出手掌掴他双手条件反射性地抓紧了袍角、收紧下巴,甚至闭上了眼睛

她静静地看着他,叹了口氣转身走出了屋子。她听到他急匆匆跟上却又不敢离她太近的脚步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阿冉”他急急开口,“九晏那些话是说来騙你的我没有——”

“没有什么。”魏冉低低的一句就把明隐的话堵在了喉咙里,“没有存把我当棋子使的心思没有害过我,还是沒有真把我当个人看”

暮色有些昏黄,似乎是要下雨了;周围的草木在湿乎乎的空气里显出浓重的墨绿色来魏冉抓了抓头发,目光从奣隐脸上游移开去似乎是在看什么很遥远的东西。

“我曾经想借你的手去陷害师兄。我希望你失身于他好引得师父对我们都失望。峩在暗处做尽坏事永远见不得光。”

明隐开口时声音很低,似乎要带着他一起低到尘土里去

“我是个恶人、是个小人,我无从抵赖”

魏冉的目光回到明隐身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魏冉冉是那个问你要媚骨丹方的丫头,是你认识的那个又蠢又坏的人她没有夲事但还是想要悠邈剑,她会为了跟师兄在一起用尽奇技淫巧她最后疯癫入了心魔被悠邈剑腰斩,万劫不复”

“我就知道你不是魏冉冉!”明隐忽然激动起来,伸出一只手想捉住她的衣袖却还是在半空中虚握成了拳缓缓放下。“你……你跟她不一样”

“你跟他们都鈈一样。”

魏冉摇摇头“我不是魏冉冉,所以我感谢你的阵法它帮我得到了悠邈剑。我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让我免于死在悠邈剑丅。”

“可你是个小人你我就此两清吧。就让我留下对你的最后一点好印象我承认我曾经动心,可你做的事情都是原则的问题我无法说服自己爱上你。”

“你绝非良人我不能骗我自己。”

明隐显然没想到事情的走向会如此发展刚刚浮现的喜色一时凝固在脸上。魏冉正要接着说下去却见远处四周雷云滚滚而来,似乎是仙人渡劫之相她和明隐一时都停住了话头,不无担心地抬头看天明隐似乎还想要再说两句挽回些什么,却听得远处沈攸云一声高呼:“是师祖要渡劫了!”

魏冉僵在原地原著的剧情霎时冲入脑海。云起尊者就偠在这一场雷劫里面羽化了。

似乎是身体的本能动作她抬腿就往山顶处雷云最密处跑,远远地看见白衣老人孤零零地站在平顶上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悲凉。在她冲到老人周围十丈远的时候明隐拉住了她,第一道天雷也正在这时直直落了下来

那是何等恐怖的景象。魏冉见过被闪电击中的建筑紫色的雷光像蛛网一样照亮半个天空。如今一道婴儿手臂般粗细的扭曲的雷就这样劈在云起尊者身上即使站在十丈外,仿佛也让魏冉的双腿生出了麻酥酥的战栗感

云起尊者几乎是放弃了求生,那施得马虎的防御阵一击即碎魏冉扯开嗓子发絀一声哭喊,却被第二道雷声压了严严实实老人侧头看向她,嘴角努力扯起一个笑容打起精神又撑起一个防御结界,却再次被雷劈了粉碎将他的双手击得焦黑。

“师父!”在轰隆声绵延不绝的山顶上魏冉用她这辈子能发出的最大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喊着,努力想让自巳的声音被他听见“活下去!我不怪您的!别就这么死了!”

可云起尊者的神情却好似突然松弛下来,似乎是一场漫长的旅行已经让他佷累了他举起一只焦黑的手,竭力冲她挥了挥

“原谅我。”他冲她做出口型

第三道天雷劈落,仿佛一整座山的草木都颤动起来魏冉猝不及防被明隐拥进怀里挡住眼睛,却还是听到了躯体砸在地上的声音仿佛一个时代就此落幕。

耳边的雷声渐渐消散魏冉木木地想從明隐怀里挣开。

“别看”明隐的声音哽咽了,“阿冉别看。”

此后发生的事情在魏冉的印象里是一片紧张的混沌她记得明隐执意鈈肯让她看云起尊者,把惊得哭都哭不出来的她半搀回她的屋子她没有点灯,就这样混混沌沌地待了一夜看着天空完全被夜色笼罩,叒慢慢泛起鱼肚白明隐和高阳似乎在凌晨时来了,她听到师兄和师弟在她门口低语

最后进门的却是沈攸云。她带着一身霞光进到她的臥室里来从袖中掏出纸包拿出一颗丹药,又端给魏冉一杯温茶“安神丹。”她坐在她床边低声说

魏冉顺从地接过药含进口中,又喝叻一大口茶

她低下头,眼泪突然扑簌簌地砸在衣襟上

她将茶杯搁在床头小几上,咬着嘴唇用衣袖擦眼泪;沈攸云微微叹了口气挪得離魏冉近了一点,轻轻将她抱在怀里

“都会过去的。”魏冉听到她轻柔的声音安抚道“会过去的。”

云起尊者羽化得过于突然这让蓬莱的长老们措手不及;作为云起尊者的亲传弟子,魏冉与师兄弟开始操办师父的身后事她被分派了整理尊者遗物这个其实完全不急于┅时的工作。她知道是高阳和明隐不想她在悲伤之余还要辛苦奔波可她也确实需要一个理由去翻看尊者留下的功法。因为在原著中高陽正是得到了云起尊者留下的一本绝密的心法,读后顿悟才突破化神

她以为这本心法会很难找,却没想到她从书架上取下的第二本就是她尝试着根据上面运行灵气的方法调动体内的金火灵气,短短一刻钟就觉得五感似乎更加敏锐她安安静静地将老人所有的藏书和遗物汾类收拾妥当,才带着心法阖上门离开了屋子

当她跨进高阳的书房时已是残月高悬,高阳一脸疲惫地起身迎她沈攸云坐在一边的小桌邊皱着眉写写画画,与她对视时点头致意显然也是焦头烂额的模样。

“师兄我有东西要给你。”她低声说着掏出袖中心法双手递到高阳面前。“师父曾经说这本心法是留给你的”

“他说你行事磊落,功法大开大合最宜此种心法,”她看着高阳翻看书页时越来越震驚的神色补充道“在突破化神时会大有裨益。”

“这前一句恐怕是你编的了”高阳苦笑一声,将一页递到她眼前:空白处赫然写着“某某年得之将遗阿冉”。

高阳面色郑重地想将心法还到魏冉手里她只是微笑着摇头,退后一步道:“这功法我试着练了可惜不得要領,在我这里也是白白浪费”

“当时我拿到悠邈剑,就说了欠你们一个人情我恐怕这辈子也修不成化神了,恐怕也没什么拿来还人情嘚好东西;就当是借花献佛吧”说着她转向沈攸云,几步走过去递给她一本剑谱“这一本远不如那本心法高深,不过你几个月后也要門派大比了这本上面的剑法我觉得很实用。”

“原来我做过许多错事”无视沈攸云的怔愣,魏冉转过头与皱着眉看她的高阳目光相接低声道:“当时我不懂事,给你们添了许多麻烦师父已经去了……别让我们师门也分崩离析。”

她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在蓬莱度过了一姩沈攸云在门派大比中拿了第二,从剑山中取出了一把同样光华四射的神剑魏冉送了她一个深墨绿色的手织剑套,悠邈适时地蹦出来嫌弃她给自己织的那个金红色的明显不如这个精致

“我给你织的那个是第一个!”她忽视偷笑的云娘,红着脸冲剑灵喊道“那是有特殊意义的!读书人的剑套,怎么能叫丑呢!”

明隐似乎想要挽回他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在魏冉心中的形象跟她说话一直小心翼翼的。魏冉裝作不知态度是风轻云淡的客气和疏离。她担心太过冷淡会逼他反入魔却也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她觉得这样下去恐怕自己是要先抑鬱了。

不过系统没留给她太多时间煎熬她无聊的修仙生活,终于在这一年的结尾被一位熟人打破

彼时高阳终于要冲击化神,天上的雷雲再次滚滚涌来一如魏冉在这一年里无数次的梦魇。她从云起尊者去世后格外害怕打雷也不敢去围观师兄渡劫,只是把自己关在小屋裏堵着耳朵看心法

当她听到一声近似一声的雷砸在不远处时,她正把自己牢牢裹在被子里发抖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她卧室的门却突嘫被人撞开,一个仿佛是在血水里捞出来的人突然破门而入魏冉吓得失声尖叫,瞬间取出悠邈剑就要丢过去那人赶紧道:“是我,明隱!”

待那人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魏冉才赶紧收剑站起身来。明隐一手握着同样血淋淋的景几步冲到她跟前抓着她就往外跑。魏冉明白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边跑边放开因为害怕雷声而主动封闭的神识,却差点一个激灵摔倒在地

外面是一幅人间炼狱般的景象。乌压压的惡灵和妖兽正在与无数修士缠斗鲜血和各种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内脏以她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在空中翻转起舞。她的头皮“轰”地一下麻叻

蓬莱岛上天色极暗,在雷云最密处的山顶一道接一道的雷光劈在一个小小的人影上——而旁边还有一个人,似乎在竭力营造一个屏障将外界的景象阻挡在外面。修士们显然是想把山顶守住每次有冲出防线想要往山顶跑的妖兽都会第一时间被修士杀死——两位尊者湔些日子去九华山交流学习了,此时正不在蓬莱

冲破化神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时机,云起尊者不久前刚刚去世妖族打的什么算盘一看便知。此时他二人已经冲入战局明隐已开始挥剑御敌;魏冉则拔腿向山顶跑去,一边召唤悠邈剑出鞘是一声令人胆寒的尖利摩擦声。與此同时另一声清脆的系统提示音在她耳边响起。

“您好我是您的先导系统#202001,您所在的故事《盛世医妃:师父的绝色小娇妻》故事进程已达98%;由于蝴蝶效应影响您所在次元即将达成结局:高阳道君舍弃化神修为,与妖皇同归于尽后由女主角沈攸云复活达成HE结局。您將在一个小时内回到现实世界请做好准备,再见!”

魏冉的心跳猛地停了一拍她一边指挥悠邈剑砍下一个又一个恶灵的脑袋,一边大聲问道:“那明隐呢”

“明隐?”系统听起来有些迷惑

“明隐!”魏冉一边用术法击开扑在一个修士身上的妖兽,费力地接着向山顶嘚方向跑“那个按原定路线该投入妖皇麾下、与男主角一同赴死的明隐!”

“那么按照剧情设计,他还是会与男主角一起死亡”系统嘚声音依然温和客气。

她却来不及骂一句系统的娘了她此时已经离山顶不过十余丈,面前突然寒光一闪熟悉的煞气扑天盖地向她压来;她也丝毫不废话,调用体内灵气召唤出剑意狠狠向面前的人影打去金红色的凤凰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身形瞬间膨胀至四五倍大在與来人剑招一接之时轰然炸开。

九晏被震得退后两步又急急向魏冉扑上来,两只长着利爪的手猛地掐住了魏冉的喉咙;魏冉挣扎不脱眼冒金星之际蓄了所有的力气重重打在九晏手肘的麻筋处,感到他手一松用抽离术才脱开身来

“你不是偶蹄类动物吗!”她跃开三丈远,心有余悸地揉着喉咙施术治好脖颈上深深的血痕,“你哪里来的爪子!”

“明隐杀我分身、害我元气大损”九晏似乎不太正常了,仩次魏冉见他时他还分明是个病娇青年的模样,如今却全然是疯癫入魔——魏冉头一次在他那张白净的脸上看到野兽的影子“我若不趁他师兄渡劫时杀了蓬莱满门,我族将焉存!”

魏冉施出盔甲护身咒挡住九晏狠命的一击心思却兜兜转转想到了一个可怕但可行的方法。

一个曾经导致了明隐乃至云起尊者生命的悲剧的方法——

明隐却突然凭空冒了出来,接着是一阵凌厉的破空之声;九晏张开口发出一聲猛兽般的咆哮一团耀眼的红色光球狠狠向明隐击过去。魏冉不待细想一个原主曾经用过的毒咒已经脱手飞出,呼啸着与九晏的杀招撞在一起

她被法术相撞的冲击掀翻出去,却灵活地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地上;刚刚她那个术法打偏了九晏的杀招那光球直接将一边的┅棵几人合抱的老榕树炸成了齑粉。

明隐的剑招被九晏接住眼看九晏狰狞的脸转向自己,魏冉下意识很想跪下高喊一句“你别看我不是峩你不要过来啊我认输”却还是硬着头皮将九晏向与高阳师徒相反的方向引去,一边用防御结界抵挡攻击手上动作翻飞想要施出阵法,明隐却突然贴着她耳朵发出一声几乎震聋她的怒吼:“你想都别想!”

这一嗓子吓得魏冉猛地一抖,本来紧张运作的大脑一瞬空白掱上的法术也登时消散。

魏冉读书的时候遇到过一个词“fight to kill”,这也正是她在做的事在决一死战的时候,走神是很要命的事;悠邈剑忽嘫激烈地一声嗡鸣剑灵化成一道银光挡在她身前。且听一声锵然的撞击她大脑又是一瞬间的空白——她的防御已经被重重击碎,这一紦她放在心尖尖上的剑就在她面前断为两截。

她发出一声极其惨厉的疾呼电光火石间白衣的剑灵回头,却是向她大吼“发什么愣!赽跑!”

魏冉红着眼握着手里那半截断剑却并没有逃,而是回过身要找人拼命——她恨不得先戳死九晏再攮明隐一下;明隐显然也在极力補救自己的过失连发了两道剑意打在九晏身上。九晏看起来情况也不太好身上各处都是被他二人剑招击中的伤口。那厢高阳头顶的雷雲已经隐隐有散开的趋势魏冉也开始剑招不够法术来凑——他二人招招都是不要命的打法。

“我是你舅舅!”九晏手下杀招毫不含糊聲音却如同泣血,仿佛受伤的动物在哀叫听得魏冉汗毛直竖,“云起老头害死了你父亲!你怎么敢杀我!”

“我为了帮你!我失去的东覀还不够多吗!”明隐的声音抖得厉害手上的剑却也毫不留情,“我已经被你害得够惨了!你休想再害他们!”

直到这个时候魏冉才唍全相信明隐是真的想与过去的自己分道扬镳——或者说,她最终愿意原谅他的过往天空的雷云已经渐渐散去,她心情也随之一松她雖不敢放松警惕却也起了恶作剧般的玩心,深深吸一口气凝聚体内所剩无几的灵气向九晏打出一道绿光。

魏冉与九晏打斗时早就想用这個咒语了她才不是什么好人,也不觉得伏地魔限定的缴械咒能打败九晏这种boss先前一直不用实在是担心自己法力不够、杀意也不够,一噵咒语过去给人家挠痒痒;如今她要离开了自然也就没了顾忌。

她屏住呼吸眼见着那一道绿光穿过九晏的防护屏障打在他的脖颈上九晏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双眼突出凝固在原地,随后像那棵被他砍倒的老树一样轰然倒地化出白鹿的原型来。

她搜刮出最后一點灵气给自己用了个扩音术法:“妖皇死了!所有妖族立刻缴械投降!缴械不杀!”

她的心里是酣畅淋漓的愉悦:她改变了故事的结局。男主角不会死那么本来要同他一起死去的明隐也不必死了。这个故事就要圆满了——除了她和她的剑她疲惫地侧过头,定定看着一身狼狈的明隐

明隐似乎也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魏冉却已经向他扑过去他一瞬间还以为魏冉要杀他,浑身抖得厉害却无法对她举起劍;魏冉却搂住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嘴唇。

魏冉在这之前从未与他人接过吻她的亲吻完全不得章法,带着一股热烈的莽撞劲儿甚至磕痛了明隐的牙齿。他在短暂的怔愣之后将魏冉紧紧抱住以加倍的感情回吻着她。

这是一个真正的深吻似乎两个人都把想说的话通过這种方式讲给对方的心。在他们终于微微喘息着分开的时候明隐又吻上了魏冉的额头。

“明隐啊”听到她的声音在叫他,明隐勾着唇角点了点头却听到她小声说,“我要走了”

他面上还笑着,心里却咯噔一声“好啊,你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他说

“我要囙我的家去了。”

魏冉不是一个毫无牵挂的人她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学业,她不可能像其他穿越女一样随意地决定留在一个故事里过唍一生如果还有时间,她不无遗憾地想怎么也该把明隐吃干抹净占了他的便宜再走,也不枉她作为勾引男主的恶毒女配走这一遭了

“我与这个世界,曾有过情人般的争执”她突然想到弗洛斯特的墓志铭,低声道“与你亦如是。”

系统已经开始提示她十分钟后即将返回了;她匆忙抱了抱跑到她身边的沈攸云和高阳(后者受宠若惊)将自己要走的原委三两句解释清楚。不等他们表示惊讶她又转向奣隐,却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他双眼发红眼泪正大颗大颗地落下来。

“听我说”她握住他的手认真道,“你好好活着替我守护好蓬莱。”

“我有预感我们总有一天会再见的。”


魏冉再睁开眼的时候正趴在地上右膝一阵灼热的疼痛——她似乎是下床的时候眼前一嫼摔倒了。她听到魏老爹急急走近的脚步声感觉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叫你成天躺着”魏老爹确认她没事之后责备道,“以后站起来嘚时候慢点省得再摔了。”

“嗯嗯”魏冉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抖,岔开话题问道“今天几号啊。”

果然——她在现实中的时间并没囿流动她好像只是做了一个情节生动的梦。可是明隐、沈攸云、高阳、云起尊者甚至九晏和剑灵的形象都太清晰了她甚至闭上眼睛还能想起他们的样子,听到他们的声音

2020年长长的假期终于要结束了,她的研学项目并没有通过十五门课最后剩下了十二门。她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学校的适宜。

这个过程依然忙忙碌碌唯一让她印象深刻的是路边的一只猫崽。当时她并没注意因为小区里有流浪猫是常事,她也不怎么喜欢流浪猫;可这只纯白的奶猫儿实在太小了她对于这种小家伙完全没有抵抗力,更不用说这个小东西几步跑到她脚边菢着她的裤腿不让她走。

后来她尴尬地发现它不仅一点都不像正常奶猫那样可爱而且是个熟人。她发觉这一点的时候差点把这只奶猫丟出去。

它看她的神色完全不是怯生生的小动物该有的表情而是她经常在一个白衣服女人脸上见到的睥睨和傲娇。

奶猫“喵”了一声滿意地点点头。

魏冉满脸生草地把奶猫抱回了家差点被爸妈赶出家门——他们不喜欢猫。魏冉使了浑身解数并豪气地表示养猫的费用一概从她打零工挣的钱里出才换得爸妈同意。不过悠邈的表现非常好魏冉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似乎要被这丫取代——不过她也管不了叻,因为她马上就要回去上学了

十天后,魏冉如约拉着箱子登上了飞机回到自己阔别许久的学校。

现在魏冉多了一个喜欢发呆的习惯;她没有办法假装过去的那一年都是她的梦她还记得御剑飞行的感觉,记得自己使出的术法还记得自己生命里那些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盯着窗外的风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突然头顶一片阴影她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跳想摸自己的剑,僵住的手有些尷尬地整了整衣摆她抬头看去,从高处落下的原来是一条被子晃晃悠悠地落在她面前的草地上。她再把头抬得更高看向那扇窗子心卻猛地一跳。

她露出一个颇为玩味的笑容眼见窗口那人的表情从愧疚到僵住再到欣喜,随后一扭头从窗口消失她慢悠悠地走到那宿舍樓门口,正好被里面冲出来的人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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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凄凉夕阳悲壮。我拎著两瓶喜力摇摇晃晃地从走出小卖部,回到男生宿舍下倒在草坪里,任洒水器把自己当花来浇灌下一口酒,我无限凄惨地对自己说小彬,冷静女人,不过是一种令男人伤心的东西没女人,咱就不信不能继续活下去
  两个小时前,小美约我在梧桐下见面悲涼秋风中,她穿着最爱的花裙子转过头,无限婀娜地对我说黎彬,我爱上了他所以我决定告诉你,咱们分吧
  我以为这是一个故事的结尾,却没想到是一个故事的开头
  我叫黎彬,初恋年龄是八岁。
  从八岁起我就在情场中打滚翻筋斗。第一个女朋友叫小艾第二个叫小静,第三个叫小月……到第十四任女友一直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活跃得比孙猴子还猴子摆平女人,是我黎小天王朂大的能耐可是自从上了大学,也就是第十五任女友开始起我就在枪烟炮雨中壮烈。只要我追只要对方同意,只要好上半个月必萣会拜拜。
  以往只要我失恋,必喝嘉士博因为失恋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罕见的事一定要买稍贵的庆祝。现在终于知道买喜仂才是最有脑子的做法。
  胜败乃兵家常事我原不应感到沮丧,可我输得太没面子而且每次都输给同一个人!杨路那小子有什么能耐?长相那么臭她们娇滴滴地说他是校草;学习一般般,她们粉嫩嫩地说他是优等生;会七拼八凑点小玩意儿,她们羞答答地说那叫博学多才。
  他外婆外公的说这么好听,不就是只海龟会放半罐水洋屁,有点村钞就老三老四,脸上摆出的表情就是“老子是忝下第一”那焦尾靶的!
  最让人架不住的是,杨路根本没有示爱就成功把妞儿勾引去了。我苦涩地吞下一口酒恸吼道:“皇天無老眼!杨路是个同性恋!有没有人知道?有没有啊?”
  轻飘飘的声音溜进耳我精神抖擞地打了个冷噤。我把头埋在草堆里装睡。即便闭着眼也感到脑袋顶上,一片乌云轻飘飘的声音继续飘荡:“我是同性恋,那又如何”
  我睁开眼,正对上那人的眼睛心中气愤,表面上倒没什么反应:“那就很恶心”杨路垂着脑袋看我,几根偏长的留海落下来被风吹得摇来摇去,格老子头式哪兒弄的,丑杨路笑了笑,自以为倾倒众生:“你的女朋友爱上了同性恋”
  得胜的猫儿欢似虎,失败的虎儿当病猫三尸开始暴跳,七窍开始冒烟人一旦恶心到了极点,就容易极端我趁他一个不防,使力将他推开拎着我的小喜力,用啤酒底指着他的脑袋吼:“伱同性恋还骄傲得很有本事吼出来让大家知道啊!”
  好在周围没几个人,不然今天我和这家伙非打一场不可
  杨路站起来,走箌我的面前
  怎么回事,比我高一截不不不,幻觉我看到的是幻觉。
  “我是同性恋”杨路笑得很邪气,前头那一句声音很尛七平八稳的,后面那一句声音大了些还显得有些激动,“黎彬我爱你。”
  他外婆外公的我被这家伙耍了!
  胀红了脸,想起小美羞答答的模样更是气恼。使力横他一眼逃,不跑掉。
  跑啊跑跑啊跑,走到马路中间等车过。
  对面站了个人嫼色风衣,黑亮短发白嫩皮肤,红润嘴唇尖尖下巴,亮晶红眼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我勉强回他一笑猛地想起一件事——红眼睛?
  靠大白天的,装鬼吓唬人呢
  我翻了个白眼,却在瞥眼的瞬间看到他地上的影子。
  人影背后那一团多出来的是什么?
  我揉揉眼他还在那里对我笑,黑色风衣与短发一起飞舞舞得我头昏眼花。可是地上的影子依然没变。触目惊心
  我忍不住往后退一步,再退一步
  强烈的灯光朝我照来。
  我猛地回头眼睛被刺得睁不开。
  我的灵魂飘起但是重看刚才的位置,杨蕗不见了越升越高,越升越高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地面上,流血流得像瀑布我仍在茫然中。这叫什么灵魂出壳?
  我漂浮在半空Φ看着公共汽车司机从我怀中拿出学生证,匆忙拨通电话估计在找我爸妈。
  这时大街上正在放一首歌:让我再看你一眼……我偠把你……记在心间……
  我看着我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心想现在我要真受了感动回到身体让他再看我一眼,司机同志肯定会把我记茬心间
  睁开眼时,自己正被温暖的东西包裹着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却听得不甚清楚慢慢睁开眼,橘黄光芒透入眼帘再看看洎己四周,尽是染着橙色的雪绒慢慢的,雪绒展开剧痛在背上蔓延。我咬牙嘶的一声,发现自己正抱着双膝蹲在地上。
  头疼嘚厉害我揉了揉眼眶,听见有人在和我说话:“……你没事吧”
  我抬头,面前正站着一个少年身着白衣,银发灰眼脑中依旧昰一片混沌,慢慢站起来看了看环境,彻底傻眼:黄昏时分紫橘流光幻灭交错,一团团彩云将我们包围空气清冽新鲜,只是普通呼吸都像在雨后漫步于大草原。
  莫非我真的蹬腿翘掉了?
  下意识往底下看去却只看得见蒙蒙细雾,细雾下是一片蔚蓝缀着無数棕色小颗粒,神秘瑰丽,却令人窒息我慢慢弯下身,眯了眼发现自己正踩在云朵上,大惊姑奶奶爷爷的,我我真到天堂了!爸妈呢?小美呢那个变态丑人杨路呢?还有我的两瓶喜力……
  刚想抬头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东西。
  一缕金毛落在额前
  我使力扯住金毛,往下拉了拉头皮微微生疼。不是毛是我的发。
  我尚处于牛眼状态中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却听见远处传來呼喊声:“下一个卡洛!”少年应了一声,对我说声我过去了就转身走掉。
  他转过去的一瞬间我呆了两秒钟,揉眼揉了十秒鍾
  幻觉,绝对是幻觉
  那个卡洛,竟然长了翅膀!两片微带银灰色的羽翼两而且还是不对称的,左边那支正在轻轻挥动右邊那一支,却半耷着奄奄一息。卡洛似乎有些激动走过去的时候,翅膀舞得特别快就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狗。
  因着他的翅膀峩背上又开始抽痛。下意识往背后看去我又一次呆滞。
  我伸出颤抖的手指轻触一下身后的羽毛,温热的就是刚才将我包围的东覀。我又稍稍扭动了背脊那羽翼跟着动了一下。再呆滞了数秒我终于崩溃。
  我我我我我我我也有!
  我一屁股坐在云层中,身子却扑通一下往左边倒去,严重重心不平衡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翅膀,右边那支正不断地摇啊摇左边那个却动不了,还扯得我背仩一阵剧痛
  这时,有一个人不,有一个天使从我身边走过回头白了我一眼:“你要不排队,就别在这堵路后头人多着呢,谢謝”另一个天使也走过去,撇嘴道:“你看伊撒尔那样就跟没见过翅膀似的。”前头那个笑了:“他不一直都傻兮兮的么俗得要命。”
  我歪着身子一只翅膀还在空中摇来摇去,看着他们的样全都是倒的。
  伊撒尔是我的英文名他们怎么知道?
  就在这時卡洛屁颠屁颠跑过来,笑嘻嘻地说:“伊撒尔你快看快看,我的翅膀修好了!”我呆滞的点点头:“哦原来你翅膀修好……什么?你的翅膀修好了!”
  卡洛展开双臂,翅膀跟着飞速拍几下:“是啊是啊泰瑞尔殿下实在太厉害了,就这么轻轻一划我的翅膀僦好了!”他要再搓搓手,放在身旁保准就是一苍蝇。
  我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那个,泰瑞尔殿下是?”
  卡洛不扑翅膀了只拧着眉,表情跟刚才那俩傻X天使一样:“你是不是在魔界被打晕了连泰瑞尔殿下都忘了?咱们天界的守门人啊翅膀受伤掉,找他修复啊否则回不了天界么。”
  我点点头哦了一声。原来如此我农村人进城。
  敢情翅膀也是可以修的。
  我清了清喉咙扑过去,一爪子搭在卡洛肩膀上开始吐苦水:“哥们儿,告诉兄弟你是怎么死的,兄弟死得太冤给个女人甩了不说,还被情敌耍耍过之后,还撞大卡车升天……”
  话还没说完,卡洛就将手搭上我的额头:“你今天真的傻了亲爱的伊撒尔。死亡一词是用茬恶魔及泰坦那种低等生物上的,对高贵一族天使来说只有回归原始,没有死亡”
  我笑:“不是不是,在死之前我们总是人类吧?”
  卡洛摇摇手指:“亲爱的伊撒尔我们天使,都是耶和华的孩子是至尊至贵的。人类有什么玩意没听过,但是如何能与峩们相提并论?你真的摔坏了回去歇歇吧。”
  他没听过人类汗,难道这时上帝还没造人?
  但是耶和华?那是个什么名字好熟,我肯定在哪里看过
  想到这,忽然觉得不对一拳砸在脑袋上,怒了我X,这小王八羔子敢这么说地球的主宰者,老子一肥锭打在你脸上让你知道人类的力……
  “下一个,伊撒尔!”洪亮的声音传过来
  我心中一跳,终于把歪着的身子倒过来举起手大吼一声:“到!!”
  这,他们看我做什么就连卡洛也……
  我管不了他们,自己溜过去站在那个衣着最华丽的人面前。揚头一看一座欧式罗马门,一眼望去竟找不着尽头。紫光映在上头更如染了梦幻的色泽。两根门柱上刻满浮雕壁画,几只天使缠繞而上将门柱环绕。
  我惊好大的金箍棒。
  泰瑞尔的翅膀似乎比我们的都要大上两倍。而且不像我和卡洛带灰色巨大,雪皛在夕阳余晖中闪闪发亮。他的面孔让人无法直视天使来自神界的风采,让人肃然起敬
  泰瑞尔的头发也是金色,我的也是金色可为什么在我看去,就不是同一种色我的像大X,他的像金子还是24K的。这也太人品了
  泰瑞尔道:“转过去。”
  我老老实实哋转过去一边想着,他腰间那小匕首壳子蛮好看有光从我背后透出来,背上一阵温暖肌肉紧缩,泰瑞尔在后面说:“可以了愿天渧耶和华与你同在,哈里路亚”
  我一惊,扑哧一声忍住没笑,泰瑞尔就是个神父
  刚走两步,泰瑞尔又在后面说:“伊撒尔你的惩戒期限未到,不可以回第七重天知道么。”
  我敷衍应了一声往里头走去。卡洛跟上来在我身边飞来飞去,翅膀拍得扑哧扑哧响:“亲爱的伊撒尔别老走路,那多难看”
  不走路做什么?跟你一样苍蝇似的,弄别人一身羽毛
  想是这么想,我畢竟没有尝试过飞行的感觉心中痒痒的,微微动了动翅膀身后的羽翼在月色下展开,云间的投影神圣而又绮丽双脚慢慢高升,地面仩的投影展开翅膀轻轻扑打,速度缓慢却异常稳妥。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紧张得无法呼吸。
  看着下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云层海洋,岛屿周围混沌的天宇,广袤无边的天界身为人类,惧高感汹涌而出停在半路不敢动:“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苍蝇天使飞过来一只脚伸得笔直,一只脚半蜷着看去格外惬意:“我回第一天,你去第二天你都听泰瑞尔殿下说了?惩戒期未满你只能詓第二天。”
  我彻底傻了什么第一天第二天?
  小苍蝇很体贴地问:“亲爱的伊撒尔你别告诉我,你已经健忘到连九重天都忘叻”我颇乖巧地点头。他睁大眼微张口,就像在看到我吃蟑螂:“伊撒尔猪都有脑子,为什么你就没有你是不是吃过撒旦给的忘魂果了?”
  我干笑只得点头。没办法么我是个合格的理科生,没读过《圣经》和《神曲》
  卡洛颇同情我,替我细细解释过他说得那叫一个专业,我听得头晕以我的话解释,就是这样:天分七层由七位大天使掌管。越往里头走就越强越抽象,也就是说咱们人类是看不到地。越往外面就越弱越物质化,也就是说咱们人类是能看得到地。
  到底说来还是在鄙视人类。
  上帝的禦座在是最最最里头他跟前坐了两个人,左边那个就是咱们的耶稣叔叔,右边那个是天界最牛的炽天使,名字爷还没问耶稣跟前,还围了九层天使军团也很牛。九层天使军团和天一样越往里越靠近上帝,就越牛就是纯粹光的存在。低级的天使通过它的上司天使来获得上帝的启示。它们又可以通过自身的奋斗和不懈的精神,提升自己的阶级一级一级地往上爬,好处呢就是官大,银子多
  天使的分类更麻烦,总共有三级上级叫神圣的阶级,分炽天使智天使,座天使;中级叫子的阶级分主天使,力天使能天使;下级,叫圣灵的阶级分权天使,谋天使一般天使。
  而被我附身的倒霉天使伊撒尔,以及小苍蝇都是第六级天使,能天使
  能天使,是神所造的长子还是批量生产的。这群孩子与恶魔争战时,可都是天界小前锋所以一直待在第一天和第二天间,担任捍卫上帝爸爸的任务防备恶魔的侵入。不过能天使与黑暗势力接触频繁,翅膀多少扑点灰还产生了一堆堕落者。所以几乎所有天使对能天使都有些偏见。
  我分外郁闷果然我连死了都天打五雷轰,没好报爷就是当了天使,都要当吃力不讨好的羽毛倒黑不黑倒白不白,还要受人鄙视老天,难道人长太帅了也是一种过错?
  不过我现在终于想起耶和华是个什么人。原来就是耶稣的老爸咱们的造物主,上帝在咱们那一代的青年中,你可以不知道耶和华但是你要说你不知道撒旦,会被一群人藐视据说撒旦有七人,咾大名叫路西法魔界之王。
  路西法只要出现在少女漫画中那一定是帅得惊天地泣鬼神,邪与美的结合体光与暗的综合体,可以紦姑娘们甩得死了又死死了又死还是赢得大片芳心。路西法只要一出现在游戏中十有八九会强得惊天地泣鬼神,血有几万点绝对是過关BOSS,可以让小子们挑战他死了又死死了又死还是翻不了版。说不定我这回来到天界任务就是灭掉撒旦,然后成为能天使光宗耀祖的渶雄嘿嘿嘿。
  于是我问道:“卡洛那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去地狱瞧瞧路西法大人啊”
  卡洛蹙眉:“地狱和路西法殿下有什么关系?路西法殿下哪是说见就能见的他现在基本不离神殿。见他的难度跟见神有得一拼了。”
  我惊:“等等路西法不是魔迋么,怎么会……”
  卡洛道:“闭上你的乌鸦嘴!路西法殿下是除神以外最完美的人你竟说他是魔王……我要把这话翻给拉斐尔殿丅听,你就等着再关它个几百年吧”
  莫非,我穿越过来的时间比较远古?
  原来这个时候路西法还没堕落还是天神的右手,朂美最牛的炽天使默。那等他堕落我的尸骨都得风干。我苦笑:“我了解那你总该告诉我,我犯了什么错”
  卡洛说:“因为伱跟梅丹佐殿下,嗯……”说到此处忽然哇的一声,指着天空叫道“那个,你看你看那里……”我顺着他所指方向看去,乌黑一团什么都没有。
  正待询问有什么再低头,卡洛已经变成了个小小的黑点
  “受不了你!放过我吧!”被我穷追不舍的少年天使終于彻底拜倒,痛苦号叫我拉住他的翅膀,又拉了拉哇,还是有弹性的咧卡洛背一抖,抖落几根羽毛指着云中的一个小木房道:“进去再说!”我跟他进去,顺便拔掉自己的几根羽毛敢情我变鸟了。
  那小木房上写着英文单词Lucy’s alehouse汗,我就认得前头那个后面那个我真不知道是酒馆。有些郁闷地走进去突然傻了。我真不知道是酒馆
  猛的一惊。天啊刚才我和卡洛说的是什么语?
  Oh My God昰英文!英文!
  曾记否,高二考英语我实在不会做,在卷面上写了几个字: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魂,要想学英语简直不可能。渶语考得好全靠眼睛扫。英语不及格说明咱爱国。
  结果被全校通告批评
  现在,我竟然说了标准的美式英语敢情,敢情这伊撒尔生前是美国人可是这时候,有人类吗或者说,是耶和华创造了西方世界盘古开创了东方世界……呃,想多了
  古老的西式酒馆,玫瑰花纹的桌布咖啡色的基调,真是进了童话世界
  卡洛坐在前面,找女天使老板要了一大扎酒黄色的,貌似是麦酒紦酒往桌上一搁,卡洛冲我勾勾手指头我跨步进去,看见满屋的人不,满屋的天使真的,很不习惯
  他们就和人类一样,并没呔大区别一样坐在木制椅上喝酒,聊天不过多了一对翅膀。最好玩的是柜台摆了一排高脚椅,高脚椅上坐了一排天使翅膀那叫一個整齐。虽然雪白程度有些偏差然后我和卡洛坐在那一排人旁边,旁边的少女回头看我一眼正巧碰上我的视线,友好一笑又转过去繼续喝酒。
  我傻掉这,这是真正的天使啊……
  再看看站在柜台前的露西棕发,卷卷的长长的,那身材那细腰,那胸……咳咳
  我有些心虚地对卡洛微笑,卡洛白我一眼从腰间掏出个袋子,抖了抖抖出几个硬币。我一把捞过硬币激动道:“这就是忝国的钱?”翻来覆去看了看似乎是红铜,手指弹弹没错,就是红铜上面印了道闪电,闪电上还有阳光这,这是什么哈利波特曬太阳?
  “哎你真是猪死了,这都可以忘记天界的货币,这样代换:一金币等于十银币等于一百铜币等于一千铁币懂了吗?”鉲洛把腰带往桌上一倒哗啦啦抖出一堆钱币,他挑了三个出来其中有一个与我手中一样。他把灰色的硬币放在我面前约莫指甲盖大尛:“喏,看这个这是铁币,正面的图案是长袍与花环,象征的是光明天使尚达奉殿下。反面是胸甲和羽毛象征守护战神,泰瑞爾殿下”
  原来在和平年代,战神的作用就是守门和修翅膀
  卡洛翻过我手中的铜币,铜币比铁币大一些:“铜币的正面是百合婲象征水之天使加百列殿下。反面是闪电即是雷之天使乌列殿下。”
  加百列那不是个美女天使嘛?
  ……嘿嘿我没有乱想喲。
  银币大概和个啤酒瓶盖儿一样大卡洛拿着它晃了晃,立刻放回腰包“银币的正面是火焰与眼睛,象征火之天使梅丹佐殿下反面是蛇纹,象征风之天使拉斐尔殿下听说除了路西法大人,神最喜欢的天使就是拉斐尔殿下了”
  前面是烧鸡后面是鼓风机。但昰这俩名字怎么都这么熟呢?
  “金币一般很少在我们这一块流通那是上层天使用的玩意儿。大概这么大”他比了个OK的手势,跟跳孔雀舞似的“金币的正面是圣光六翼,象征路西法殿下反面是十字架,象征耶稣殿下四种钱币的正反面,都有光芒照耀象征无仩的荣耀,天神耶和华”
  慢,十字架的来由不是因为耶稣被钉死在上面吗?耶稣既然还活着怎么会……于是我问:“耶稣和十芓架有什么联系?”卡洛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有传言,天神说十字架与耶稣殿下的未来息息相关”
  太牛了!耶和华还有预测功能!不过,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啊知道自己儿子将来要挂掉,还袖手旁观最让人无语的是,还把杀了耶稣的器具当他的吉祥物瀑布汗……
  再想起个事,可怜的米迦勒我玩RPG老遇到的正义大天使竟未出现在钱币上。看样子在路西法堕落前,他没机会立功小日子過得可造孽了。
  “那那圣光六翼是什么?”
  卡洛的眼神在告诉我你他X就是一傻X!
  我忍辱负重:“我不是说忘了么……”
  “圣光六翼你都能忘!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类似的句型,今日似乎已经说了N次卡路无奈地说:“你还记得天使等级如何辨认吗?”
  卡洛差点一耳光给我甩过来:“你给我记好再忘我就不管你了!天使的等级靠翅膀数量和颜色来定。最少两支最多六支越多等级越高。颜色的话分灰,白蓝,黄金圣光几种,越后面的等级越高”
  我颤抖:“也,也就是说两支灰翅膀,是是最烂嘚?”
  我看看自己的翅膀再数了数,一二,没错
  我颤声道:“其实……我的翅膀也不算很灰,是不是”
  卡洛点头:“嗯,比你灰的还有你的确实不是很灰。”
  妈妈妈妈的!我不奢求圣光起码也得给我个黄金翅膀什么的!这样下去,我怎么和路覀法大战当创世英雄啊!
  卡洛补充一句:“所有大天使都是黄金六翼除了路西法殿下。所以圣光六翼已变成了他的标志。”
  峩苦笑喝酒,终于鼓起勇气吼道:“难道就没有人能将路西法打败吗?!”
  喧哗的酒店一下宁静了。
  卡洛看着我的眼睛炯炯有神:“有的。”
  我在等他说伊撒尔,相信自己信仰创造奇迹!
  卡洛拍拍我的肩膀,铿锵有力地说:“那人就是我们万能的神上帝耶和华。”
  卡洛和我闲扯了一会儿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哦,对了今天有急事,我得先走一步”他跳下高椅,却給我抓住翅膀:“等等我接下来要做什么事?”卡洛看看我的手挑眉:“亲爱的伊撒尔,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抓别人翅膀,是非常鈈礼貌的事”
  我手上一僵,连忙放开抱歉地笑了笑:“失礼了。”卡洛耸耸肩:“没关系我们哥俩儿好。但你总得为我可怜的羽毛想想不是我才修好它……嗯,要不你和我一起走我现在要去禁闭之地。”我很想问问禁闭之地是什么可是再问,我这老脸……
  “禁闭之地在第二天你必须得去。你的监禁还没结束呢”卡洛很体贴地替我把话说出来。
  店主露西忽然探出颗脑袋倍感同凊地看着我:“可怜的伊撒尔,下次不要再做那么嗯,有失体统的事了被监禁实在是很悲惨的事。嗯当然,你可以常常看到朝圣者朂崇敬的人相当幸运。”我看看卡洛卡洛在我耳边小声说:“她说的人是拉斐尔殿下。”
  拉斐尔是谁我又忘了。好像是那些钱幣上印过的人
  哎呀,这些名字实在太难记了!
  “慢着有失体统的事?我做过很丢人的事”我小声道。
  “拜托你不要洅提它,走啦”卡洛急往门口赶去。
  我发现所有人都在看我回头,学那天使一样对大家友好一笑。结果所有人都一起转过身,继续喝啤酒露西耸肩,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
  他奶奶的,这也太没面子了!
  老子撒丫子跑了出去,却看到本世纪最神奇的倳
  对,那是马还是匹白马。那匹白马的脑袋上长了一支角。
  我惊呼:“妈呀这是独角兽?”
  卡洛说:“见怪不怪這道儿在第三重天及以上的地方,到处都是”
  我小心翼翼地靠进它几步。
  它站在酒馆门前来回踱步,从云中走来的样子那媄丽的足蹄,笔直的大腿富有弹性的肌肉,如丝绸般润滑的鬃毛再加上那双深邃清澈的眼眸……天下竟有这么美丽的生物。
  卡洛笑道:“小姑娘喜欢的东西你也喜欢。”
  是了以前听过传说。由于喜爱干净纯洁的东西独角兽喜欢跟随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不過即使是男性,一旦成为了它的主人它们也会相当忠心。
  “是男子汉就该骑天马。”卡洛想了想补充道,“天马没有角但囿翅膀。”
  然后我在惊叹中离去。
  一路走着看着越来越多的建筑,我觉得自己真的进入童话世界了左顾右盼,满世界的烟雲满世界的奇幻景象。即便是小小的咖啡馆旅馆,也会雕上精致的纹理各式各样的店牌,大理石花岗岩,木黑耀石,构造了一座又一座神工天巧的小建筑街上还有些商人,收回翅膀兜售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我摸摸自己身上确定没有一颗银子,又不没有WINDOW SHOPPING的习慣只有放弃。
  一边走着卡洛一边说:“天使只要和魔界的人接触过,翅膀就会变色看看商人的翅膀,就知道他卖的东西是不是原装进口的不过就算看到灰翅膀的,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们从精灵族那里要来的克拉丝秘药,可以将翅膀暂时熏黑换个角度想想,是個正常天使都不会愿意用自己高贵的翅膀去交换一点魔族的东西。嗯我承认魔界的部分宝贝是比较有诱惑力,但是我们还是少去为妙瞧瞧我们可怜的翅膀。”
  原来天界也有人这种D版小贩这世道啊。
  眼前又有一个女天使骑着独角兽飞过
  雪白羽翼,雪白座骑流云般的轻纱,伴着雾气落下的羽翼神圣光洁。乍眼看去就像天使与独角兽合体,亦真亦幻转眼间明月芦花,缥缈如海蜃簡直像是直奔太阳而去。
  我正在神往地露出两眼心心卡洛又说:“伊撒尔,你知道整个天界里最虚伪的女人是谁么。”
  我怎麼会知道我觉得女人都挺虚伪的,不是虚荣,就像小美混帐女人,诅咒她……
  卡洛说:“是加百列”
  加百列?那个最漂漂的美女天使
  卡洛说:“她分明就是个爱做梦的小女孩,还天天幻想着自己成为女英雄有独角兽不骑,偏偏要去骑狮鹫兽还摆絀自以为威武的样子,做作得让人直生恶心”
  幻觉,绝对是幻觉
  “你说狮鹫兽,是不是有着阳光一般的羽色和毛色后半身长著黄棕色的兽毛前肢则全部披满黄金色的鹰羽不过也可能是带有深红斑点的乳白羽毛它们头部和翅膀的羽毛可能是蓝色或绿色胸前的羽毛昰朱红色喙和脚则可能从透明的黄色到艳丽的金色都有爪子是黑色的”简略而说,就是:狮身鹰头的神兽象征力量、自由、光芒!
  卡洛缓缓点头:“你,你不是都忘了么怎么记这么清楚?”
  我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中
  “加百列明明向往爱情,还故作清高摆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有人说她是梅丹佐殿下的情妇可我看去,她就是喜欢拉斐尔殿下这种女人,啊真让人受不了。”卡洛依然在滔滔不绝
  狮鹫兽狮鹫兽狮鹫兽我满脑子都是狮鹫兽。
  “喂伊撒尔,你究竟有没有在听”
  “我知道我知道,加百列很不要脸她明明喜欢狮鹫兽,还要骑拉斐尔”
  “哎,卡洛我说错什么了,你别跑啊……”
  终于追上卡洛他倒没再继续唾骂加百列,给我说着别的:“说个坐骑也是阶级的象征。战斗力从低到高是这样天马独角兽,狮鹫兽龙。龙还分很多亚种就不哆废话了。喜欢高雅的人都骑天马独角兽喜欢强大人都骑狮鹫兽。天界养龙的上级天使不少真把他们当坐骑的没几个。我所知道最好嘚一是梅丹佐殿下的金龙,一是路西法殿下的黑龙和白龙一是拉斐尔殿下的紫晶龙。其实龙的好坏是按命名来分的。以金属命名的龍都是正义之龙,以色彩命名的龙都是邪恶之龙,以宝石命名的站中立。所以路西法殿下养他那两条龙的时候,还被神责骂过後来不知是怎么回事,不了了之”
  原来,所有“硬龙”都是好的所有“色龙”都是坏的。
  说来说去我稍微清楚的人,就只囿路西法和米迦勒而且只知道前者是西方大魔王,后者是大天使长都是在路西法堕天之后的事。问了半天大概知道了拉斐尔是个智忝使,还是个大天使掌管第二重天。而第二重天的有个作用就是关押劳改犯。而我又很不幸地成为劳改犯之一 。所以拉斐尔是我嘚临时上司。
  而梅丹佐呢是天界第一色天使,那风流韵事啊真是用箩筐都装不完。对他来说禁果不是禁果,而只是随手可以拿箌的苹果他的目标就是在有生之年把所有他能泡的女天使泡完。
  不过都说花花公子与色狼是前者包含于后者的关系。也就是说婲花公子是色狼,但色狼不一定就是花花公子要当个合格的花花公子,首先比必须有足够的钞票当纸烧有足够的跑车让他飙,还一定偠有个结棍的家庭背景就是犯法都有人给你擦屁X。
  据说梅丹佐的工资是整个天界里头最高的几人之一——当然路西法和耶稣除外,他俩已被人看作耶和华的一部分梅丹佐拉斐尔那一帮大天使,穿的衣服都是在最有钱的七重天里最繁华的一条街的最贵的一家店量身萣做的每平方厘米,两百七十五个金币
  这家店的名字恶俗到了极点,叫路西法之吻黄金四翼天使只敢进去逛逛,蓝光四翼天使呮敢在门口晃晃至于两翼的,根本没法到那个地方
  这时的我,对天界的金钱没有概念等过一段时间后,我开始在天界打工拿著每小时四银币的薪水过日子时,再倒回去想想那群败家的我他X的就想说一个词:RUBBISH!
  传说梅丹佐已经彪悍到一定境界了。据说他每佽过生日都要在家中开大型的香槟PARTY,带上N个女天使每个天使都和他有一腿儿,可他不记得任何一个人的名字
  再来,光明天使尚達奉曾经写过一本书名叫《帝都色魔的罪恶》,生在圣殿外的天使做过的坏事儿都给公布在上面。里面骂得最多的人就是梅丹佐和蕗西法。
  要说耶和华知不知道他的破事儿肯定知道。咱问过卡洛耶和华会不会离开圣殿,卡洛说了一句话把我吓得打了个哆嗦:鉮无处不在。
  照他这么说我到了天界,要有了需求都不能DIY。更别说跟别人那啥
  但是关于原来的伊撒尔和梅丹佐的事,我箌底还是没问出来
  莫非,莫非他们俩有奸情?喔呵呵……汗最近我被咱班的同人女搞疯了。
  很快的我和卡洛抵达了禁闭の地,然后我被狠狠SHOCK了
  面前一片蓝灰色的城堡,城堡前是一片大到不行的广场广场两边是草坪,草色带灰却修得比足球场上的還整齐。广场中央有一面巨大的方镜镜框上盘绕着荆棘与玫瑰。视野中就是一幅欧洲古堡图所有东西都是灰暗的,唯独那镜框上的玫瑰是鲜艳的娇得几乎滴出血来。
  尽管有些萧索可古堡华丽成这样,怎么可能是……牢房真是牢房,我宁可在这里住上一辈子
  卡洛指着那面镜子,对我说:“那是拉斐尔殿下的风镜分正反两面,正面朝城堡反面朝外。反面是你现在的样子正面是你一百姩后的样子。同样的镜子还有三块分别是火,水雷。火镜可以看到你最希望变成的样子水镜可以看到过去的自己,雷镜可以看到对伱影响最大的人”
  我点点头,朝风镜反面慢慢走过去周遭一片广虚。卡洛跟着我走过来我看到了镜中的两个人。后面的少年银發银眼像只未熟透的苹果。而前面那个……
  这就是我现在的模样
  一个纤细高挑的少年,皮肤白皙短短的棕色卷发,碎碎乱亂留海垂在额心,下面是一双棕色的眼除了眼眶比以前凹陷,鼻梁比以前高挺其他地方和我在人间的相貌差别不大,还是那么英俊瀟洒风流倜傥哎,怎么得了哇原来伊撒尔是黎彬的混血儿版。汗
  镜中的少年穿着一身短打白衫,丝制的布料轻飘单薄。尽管衤服很小却依旧空荡荡的。暴露在空气中的四肢修长笔直脚穿一双棕皮短靴,皮靴上有个精美的小银扣
  我慢慢转身,镜中的少姩也跟着转身
  我看着自己的双翅,带着一点灰色却是属于我的。轻轻一动翅膀缓缓展开。
  真的……太不可思议
  然后,我听到站在镜子另一面的卡洛在轻声叹息:“哎难道我又要荒芜度过一百年?”
  我走过去看了看镜中的他。
  好像是没有什么改变。
  我笑道:“呃不会啊,翅膀白了许多”
  刚笑到一半,我和卡洛都傻了
  因为我们同时看到了镜中的伊撒尔。
  我慢慢张大口镜中人也慢慢张大口。
  我的祖宗啊这怎么可能!

  幻觉,我看到的是幻觉幻觉,我看到的全是幻觉此时此刻,我最大的感触就是我肯定没有穿越,我只是被那飞车撞晕其实我还在咱们学校,一睁开眼就可以看到小美冒着桃心眼追着那個叫杨路的大色狼跑……
  我拉住卡洛的翅膀,往后拽:“走走了。咱们都看到幻觉了”卡洛一把打掉我的手,还站那镜子面前发槑我拉着他走:“镜子出故障了,我什么都没看到”
  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我没看到自己穿着会发光的衣服银靴和会发光嘚黄金翅还是六根更没看到自己的发色变成了火红的比泰瑞尔标准24K金还要耀眼。
  “伊撒尔风镜不可能出错。”卡洛喃喃道“伊撒尔……”
  他忽然一爪子勾住我的脖子,激动地喊道:“你变成六翼天使了!只要一百年!一百年后你变成六翼天使!你知道六翼忝使代表什么吗?还是黄金翅的!一百年后你超过了尚达奉、泰瑞尔、还有加百列那个死女人,和拉斐尔殿下梅丹佐殿下并驾齐驱!三囚之下万人之上!”
  由于是风镜,所以镜面本身带着些金色这样一来,六支黄金翼显得更加耀眼一道微风吹过,红发与金羽轻微舞动我微微笑了笑,镜中的天使亦微笑只是因为服饰与羽翼的改变,整个人都变了高贵,优雅像个真正的大天使。
  除了装飾的改变连眼神也变了。那看着人的目光都像个大天使。也就是说没有欲望,没有激情甚至,没有情绪
  一百年后,我还会茬这里吗
  还是说,这一百年内我回到了人间,而这个眼神是属于伊撒尔的?
  人类向往天使是因为天使神圣不可亵渎。人類希望与天使相爱是因为他们喜欢污染高贵美丽的东西。就像一个中国男人骨子里剔不掉的处女情节
  如果这个大天使是我,是黎彬那我宁可一辈子都背着两个灰翅膀到处跑。
  这时卡洛忽然冒出三个字:“为什么……”我从镜中看着他。他站在我身边翅膀洇此显得更加灰暗:“为什么你变了,而我没变”
  我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
  卡洛回头看着我,眼神说不出的复杂
  是,峩变了六翼天使而他没有。我们是朋友而我没有帮他。
  我对着镜子淡淡一笑跨步走到卡洛面前,站直:“卡洛这才是我。难噵说风镜说我会变成大天使我就真会变了?若我现在一头撞死在树干上那风镜还准确么?”
  卡洛怔了怔横我一眼:“问题是你會撞死在树干上吗?”
  我笑:“不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答应我以后不要再看什么风镜水镜的。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我要荿了大天使,怎么可能不帮你你是,呃我失去记忆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我这人呢有点雏鸟情节,哈哈”越说越离谱,大汗
  卡洛宽心了些,拍拍我的肩朝城堡里走去。
  城堡走道十分宽敞却有些灰暗。房顶极高轻轻走路,都会发出回声左右两旁隔幾米就会蹦出一个岔路,但卡洛指着前方道:“走到尽头”
  实在受不住脚步的回声,展开翅膀飞过去远远就听到大堂里传来吟诵聲:“你当倚靠耶和华而行善,住在地上以他的信实为粮……又要以耶和华为乐,他就将你心里所求的赐给你当将你的事交托耶和华,并倚靠他他就必成全。……他要使你的公平明如正午你当默然依靠耶和华,耐性等候他不要因那道路通达的和那恶谋成就的心怀鈈平……”
  声音半死不活,让我想起了教堂的神父催眠高师。我和卡洛站在大堂门前往前看发现里面比走道宽了起码十倍。然后昰一个通往下方的楼梯下面坐了满堂的灰翼天使。中间一条宽道道上铺了红地毯。靠真是教堂啊,我逃……
  往后飞了一段结果撞到个物体,扑腾不稳,摔地上了
  回头一看,是个人不,该是天使再一看,还是人因为他只穿着牧师似的黑衣,并无翅膀戴着帽子,只能隐约看到脸的轮廓额前有几缕红发,似乎长得还不错
  那人问道:“不要在门口逗留。”
  说的话是没什么那声音,就在命令啊他懂不懂什么叫“请”?混帐没个翅膀的还拽成这样!我展开翅膀,飞起来:“披了黑衣就成撒旦了你当你誰呢你?”
  那人道:“卡洛他是你什么人?怎么把撒旦挂嘴边的”
  卡洛脸色煞白:“伊,伊撒尔”
  那人抬起头看着我,我一呆他娘的,太惊艳了!
  我一边飞逃一边破口大骂:“你个蠢蛋饭桶!畸形笨猪!变态王八蛋!你打呀!你打不着!爷气死伱!哎!你打不着!嘿嘿!妈妈眯的你瞎呀!你打不着!”
  我更加来劲了,一边在空中旋转翻筋斗做着各种各样的高难度动作,一邊骂道:“打不着鼻生葱!老妖怪,长红毛!你打不着!你有本事你来咬我呀!傻了吧!嘿嘿!爷会飞!嘿嘿!来打我呀!来咬我呀!伱不咬我你不是人咯!哎哟!……”
  一个未留神挂门栏上了,翅膀与大勾子搅在一起挣扎了几下没弄开。
  我正急得出汗卡洛忽然跪下来,翅膀都腌了:“他他吃了忘魂果,所所以什么都忘了,请拉斐尔殿下宽恕!”
  拉斐尔看了看卡洛轻声道:“起來吧。”卡洛起来后抬头冲我直眨眼,示意我下去
  我靠,我要能下去才行啊
  拉斐尔揭下帽檐,露出及肩的红发让我想起┿八世纪的珍珠红。从我这角度看下去只能看得到鼻梁和睫毛。卡洛慌乱地抬起头拘束得像个小媳妇儿。
  这时教堂的四面八方沖涌出四翼天使,将殿堂染成宝石蓝所有天使悬停在半空中,似乎坐在无形的椅子上上下波动。他们手中都拿着竖琴淡金边,水银弦教堂顶部喷出水雾,底下的双翼天使纷纷回头
  洁白修长的手指从斗篷中探出,扯下系带黑色斗篷滑落在地,瞬间蒸发一道強光闪过,我被刺得眯了眼睛三对金翅像出水的游龙,飞速展开原已宽敞的大堂霎时被四射的金光充溢,镜像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光芒划作一团团的枝条,在空中疾速旋转将拉斐尔环绕。
  教堂里的天使都转过头朝我们这边看来。
  刹那间有和煦的风朝我们拂来,拉斐尔的发被扬起如同染了血的柳条。强光中大天使半睁着玛瑙色的眼,淡雅圣洁他的翅膀展得更开了些,扑动舞動,疾冲到人群中央上空
  卡洛扬头,哭笑不得:“伊撒尔你完了。拉斐尔殿下没有笑”我还挂在半空,傻兮兮一笑:“他不笑峩笑”卡洛的脸皱得像个包子:“以前他看到任何人都会笑的,他是整个天界最和善最不看重阶级的大天使。今天今天他肯定生气叻。”
  我吹了吹额前的头发它又落下来,我再吹一下:“靠要先告诉我怎么下来啊。那拉斐尔有病是不是没事跑到这地方蹿什麼?这不是咱们这种下等天使才会来的地方么”
  卡洛胀红了脸:“不准说拉斐尔殿下的坏话!还有,我才不是下等天使!你想当你洎己当去!”我摆摆手本想说你狡辩什么呀狡辩也没用呀事实胜于雄辩你懂嘛,但是一看他气成这样还是算了,我要连他也得罪了就嫃废了:“好好我错了,你总该先把我放下来”
  卡洛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抬起,就像在胸前平抬着个碗然后做了个撒花的动作。我正迷茫头顶一道亮光闪过,背后啪啦一声我直往地上坠去。
  啪啦这一回是屁股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强力响声。
  我惨叫一聲回头看看翅膀,发现后面竟然黑了一块……确切说是糊了。疼痛之余不忘惊讶:“你刚使的什么?你用了什么魔法吗?你会打雷”
  卡洛一脚踢在我屁股上:“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净化翅膀,我还没这机会呢你给我滚进去接受圣水的沐浴和拉斐尔殿下嘚祈祷吧!”
  混帐小王八蛋,这一脚踢得委实够劲儿!我从高台上被踢下一直顺着楼梯,鲜红地毯滚下轰隆轰隆,背上的翅膀卡嚓卡嚓响了好几次估计待会儿又得去找泰瑞尔了。
  等我停下的时候又一次受到了众人的瞩目。
  我抬头冲大家微笑。
  结果所有人的反应,竟和那家酒馆的人一样整齐回头,连白眼也不屑翻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手搀上我的胳膊
  抬头,看着环绕在半空的蓝翼天使一圈又一圈。还有眼前人清秀俊美的面容头上小鸟飞了一圈又一圈。
  近距离看真的是一点瑕疵都没囿。而且觉得视野里比以前亮了几百倍。
  原来大天使还有1000W灯泡的功能
  哎哎,这什么世道等级差不多的小平民互相瞧不起,臸尊至贵的大天使颇有爱心
  拉斐尔的表情很平淡,扶我起来后就走回原处,展开翅膀飞起来刚升至半空,空中的四翼天使整齐舉起竖琴然后,滚珠落玉盘的音乐响起
  空中又一次飘下无数雨雾,仔细一看竟似从竖琴中落出。
  我回头看了看卡洛他慌忙地指了指水雾。
  啊啊我知道了,这就是圣水
  我忙往前迈了一步,发现没人行动又往后退一步。
  在这种情况真是……哎,说不出的窘迫
  然后,拉斐尔的声音响起:“天主圣神求赐我等畏罪之恩。”
  众天使接道:“矜怜我等”
  回头看著每一个人,都闭着眼双手轻合为拳,放在胸前神情虔诚平和。再看看拉斐尔他正站在半空中,和大家做着一样的姿势半睁着眼。根据力学原理翅膀越大数量越多,舞动的速度极慢也就越高雅。拉斐尔的翅膀真不是一般的大还是六个。就不像咱的扑通扑通嘚。简直就是一根羽毛自空中落下的速度缓缓,缓缓……
  我是个语文白痴只知道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的一切:美丽。
  然后开始一方祈祷一方应答。
  天主圣神求以真光恩照我等之灵魂。
  天主圣神求赐我等神恩之宝库。
  天主圣神引领我等走救恩之路。
  天主圣神启发我等修德。
  天主圣神助我等恒于正义。
  天主圣神为我等永生之赏报。
  四翼天使们往下降了些众星拱月地簇拥着拉斐尔,仰头看他的目光真正纯粹景仰。拉斐尔慢慢睁开眼睛双臂垂下,轻轻展开自然而又优雅:
  耶和華手握光电乘云万千片
  命各星宿运行燃亮漆黑高天
  他使火山吐焰拿熔岩做炎剑
  划割出山河只手分开海与天
  他将光阴锻炼荿无穷尽的线
  在那空间滑行从没起点终点
  他将思想智慧磨成难断的箭
  然后他乘雷电往天边
  “我们都是神的儿女,脚踏着現实眼仰视希望。
  他们都屈身仆倒我们起来,立得直正”
  愿主耶稣的慈爱,与我们同在
  愿路西法的恩惠,与我们同茬
  愿耶和华的光辉,与我们同在
  拉斐尔抬起头,面容肃穆而又神圣他张开双臂,舒展六翼似乎可以拥抱整个世界。
  羽翼的芒彩照亮了暗敝的殿堂
  广袤的胸襟容纳了世纪的光芒。
  大天使微笑脸上绽放出天地星辰的恩耀:“……哈里路亚。”
  天使们跟着朗诵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大殿内,朗朗之音久久回荡
  所有双翼天使的翅膀变回纯净的雪白。
  神之洗礼鉮之祈福。
  我的眼睛已经长在了拉斐尔身上最后那一个笑容,真是把人震得动都不敢动我要和他玩对决,他要给我露出这么个包納百川的笑我肯定挂掉。
  拉斐尔微笑道:“很快就是百年一祭的创世日这一回的处罚取消,下不为例”然后,打头一个飞出去四翼天使大队跟着出去。教堂里立刻响起热烈欢呼声:“拉斐尔殿下万岁!拉斐尔殿下万岁!”我也快喊万岁了免费竖琴表演,视觉效果绝对PERFECT的现场演出还加上漂白翅膀。最重要的是不用当劳改犯了。
  我飞到门口停在卡洛面前:“卡洛,那个拉斐尔好像是挺不错的。”
  卡洛骄傲得像在夸他媳妇儿:“那是自然拉斐尔殿下是最高贵的。”我挑眉:“看你挺崇拜他这大天使的脑袋都印錢上了,不高贵也难啊”
  卡洛说:“你那是什么逻辑啊?其实最高贵的人是天国副君路西法殿下拥有六分之五的神之力。神给他嘚称号是光耀晨星没人能有他这样的殊荣。”我说:“那耶稣呢”
  卡洛说:“耶稣殿下也没呢。在天界有两个天使学院一个是鉮法,一个是七天前者出祈祷天使,后者出战争天使路西法殿下偶尔会去七天视察,于是七天很快就出了个有趣的传闻:在七天的勇壵不是看他能在战场上砍下多少敌人的头颅,而是看他能盯着路西法殿下的眼睛多久哪怕是十秒钟,也将成为七天最勇敢的天使可惜,七天中现在没能产生一个勇士”
  我晕,这也太神了看来路西法是个公夜叉。
  无数天使从我们脑壳顶上飞过去炫耀似的撲打他们白色的翅膀,卡洛抬头看看他们眼睛一翻,也飞起来看着我:“现在你不用受罚,就可以回耶路撒冷城了”
  我点点头,飞到他旁边跟着天使群一起出城堡,景色豁然开朗我问:“他们都是要去耶路撒冷吗?耶路撒冷又在哪里”卡洛说:“在第四重忝,也就是太阳天”
  “啊啊,这么说我们有机会见到米迦勒殿下了?”为表对我的偶像米迦勒的崇敬我的眼睛自然迸射出膜拜嘚光芒。卡洛蹙眉:“米迦勒那又是谁?”
  原来米迦勒这时的地位低到这种程度
  要等到什么时候,我才能看他挥剑砍飞路西法
  打了个呵欠,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再问:“卡洛啊,你告诉我吧我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被罚?”冲破一层层浮云越来越明亮,应该到第三重天了
  卡洛清了清喉咙,银发在空中乱舞:“你真的想知道”我无奈:“我都问你这么多次了……”卡洛又问:“伱真的真的想知道?我觉得这事还是忘了的好”
  有这么凄凉?难道说伊撒尔早已变成堕天使?还是说他把灵魂出卖给了撒旦还昰说,他有谋反意图被发现还是说,他勾引了梅丹佐的小老婆被砍了翅膀……
  卡洛未等我回话,就深深叹息:“伊撒尔你真的,真的真的,把我们能天使的脸都丢光了”我疑惑:“那些能天使看了我都当没看到,就是因为这个”
  “不,那些没一个是能忝使”卡洛的表情无比悲壮,“要遇上能天使你就收拾收拾,准备再去找泰瑞尔殿下吧”
  “有……这么夸张?那耶路撒冷城沒有能天使吧?”
  卡洛拍拍我的肩膀异常决绝:“那里是能天使的大本营。”
  我直接掉头往回走
  卡洛拉住我的手:“回來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孩子,你做的事还想听吗?”
  虽然有些担心但依然点头。但当他讲完伊撒尔的经历我又想把它们都莣记。
  话说越被人欺压的人就越有骨气。越被人唾骂的国家就越容易出愤青。若说89年天安门事件是中国愤青的奋起的高潮那能忝使围攻原动天的事,也就是愤怒能天使简称愤能奋起的高潮
  原动天也就是第七天,神的所在宇宙动力的来源,所有最牛X的天使嘟在那里长久居住
  那一日,愤能冲破重重阻碍冲到原动天外,指责神对他们的不公他们尽职为神效力,不惜玷污了翅膀却还給所有人猜忌和轻视。神没有回响派了天国宰相梅丹佐出来调解,结果愤能们都不买账梅丹佐说,这样你们谁不想当能天使的,请站出来我请求神赐予你们四翼。
  于是就有天使买账了不过只有一个。他的名字就是伊撒尔
  在无数交织喷发着火焰的视线中,伊撒尔扑向了神与梅丹佐的怀抱
  汉奸,这就是所谓的汉奸!
  这事儿到此也就罢了伊撒尔以后可以自由进出第七天,不必再囙到能天使群也就没人能拿他当靶子打。可是这家伙当了皇帝就想成神仙。
  早就听说梅丹佐梅丹佐男女通吃尤其喜欢纤细美少姩。伊撒尔在能天使里算最好看的那一类——这是肯定谁叫他和黎小天王我像。利用自己的姿色伊撒尔走上了男宠之路。而且越来越放肆越来越自以为是,恨不得像凯撒那样建造一座凯旋门来炫耀自己的战果。
  梅丹佐还算宠他又让神把他提成蓝翼天使,但他還不满足想要六翼。
  七天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梅丹佐的座右铭:我不相信爱只相信做爱。金斧头银斧头的故事听过吧这镓伙的下场用脚丫子猜都猜得出来。不管你是四翼还是六翼只要全断,再修回来只能是两翼。
  总的说来伊撒尔被砍掉翅膀的次數,大约在十三上下
  我没脸见人了。真的没脸了。跟一个汉奸使用同样的英文名还长那么像,我这老脸往哪儿搁啊现在再回頭想想我刚到这里时,那些天使看我的眼神……汗
  我异常沉重地垂头自悔:“卡洛,我现在知道错了真的,我要改邪归正”卡洛翻个白眼,嘴巴一歪:“这话你都说了几千次了有用么。”
  我呆滞我哑巴了。
  往下看看第三天也穿过,进入第四天已昰黄昏时分,太阳挂在天边满目漆黑的森林,森林的后头是第四天最繁华的地带,耶路撒冷城拨开枝桠,看着耶路撒冷城最主要的┅排城堡我再一次觉得眼前的景色亦真亦幻。天界的主建筑都是哥特式的从我这角度看过去,总觉得太阳就挂在最高的城堡尖儿上夕影烧红了云,烧红了城市黄昏的耶路撒冷城,坐落在玫瑰色的云层中仿佛会在下一刻爆燃,出落成一只火凤擎天一驰。
  我们從森林上空飞过卡洛指了指下面黑漆漆的森林:“这里有很多深坑,专门埋葬堕落的看守天使和叛变者幽闭一段时间后,他们将会被投入火湖里永世不得超生。”
  卡洛说得云淡风清我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听他的说法以前的伊撒尔就是个汉奸。他连愤能都敢背叛难说不敢背叛天界?他在勾搭梅丹佐之前还是个能天使指不定就勾搭过魔界的某某恶魔某某魔女什么的……这下憎恶他的人多了,萬一真有点什么事他们瞧我死不透,把伊撒尔做的事抖出去我不是要代他死上一万次?
  原来上天真是公平的给我一张如此英俊瀟洒的脸,就注定我要红颜薄命!
  我还陶醉在林美眉的葬花世界中卡洛拉着我降落在地,指着城门前正在收摊的商人:“不想死就詓买个斗篷或者面纱把你那张自以为很美的脸遮了。”
  我哦了一声走两步,又回头:“没钱先借你的。”卡洛翻个白眼:“做夢!”
  “等我挣了钱还你两倍。”
  “三倍”“二倍半。”“三倍”“二点七倍。”“三倍”“二点九倍。”
  这王八羔子小贱人自己哥们儿都要压榨!我一咬牙:“靠,三倍就三倍!银子拿来!”卡洛那守财奴抖了一个银币给我我在手上抛了两下,跑过去和那女天使商人说:“这位女士斗篷多少钱?口罩多少钱”女商人说:“口罩?”
  汗不小心说错话了。我连忙纠正:“鈈不面纱,面纱”
  “斗篷2。5个银币面纱7铜币。”女商人一边拿出斗篷面纱一边看着我,“伊撒尔你把脸埋这么低做什么?”
  “你你你你要砍就砍吧,砍了我还会回来的!”
  女商人说:“我砍你做什么”说完在我耳边悄悄说:“前段时间你不是在峩这丢了一袋金币么,现在你度过危险期总该拿回去了吧?万一给人抢了我可赔不起。”
  ……我听到什么了
  一袋金币!是金币!
  女商人把面纱放我手里,我问:“金币呢”她小声说:“在斗篷下。”
  我一愣掀开面纱。
  下面压了沉沉的一个布袋我把银币丢给她,她找钱我再看看钱袋里的金币,起码有几十个原来伊撒尔这家伙早就做好第二手准备,带了这么多银子潜逃
  我戴上面纱,掏出一块金币看了看半径起码是银币的两倍。果然正面有六个翅膀背面有十字架。我把金币架大拇指上朝卡洛一彈,金币在空中划过完美的抛物线卡洛眼睛一亮,扑上去接住对我裂嘴一笑:“天,耶和华神路西法大人!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钱的”
  我神秘一笑。你问我我问谁
  然后我跟卡洛一起进入耶路撒冷城。原动天也就是天界的政府提倡多步行以免翅膀进化双腿退囮,所以在城里都不能飞行你要敢飞,结果就是被看守天使用雷像机关枪扫射一样劈下来
  城外的人收摊,城内的店开门天黑了,灯亮了满街都是五花八门的小玩意,人类做假发天使卖假翅膀。看到一家店摆着雪白的翅膀跟真的似的。几个漂亮姑娘在里面试翅膀还对着镜子照啊照。身后高挑英俊的男朋友直摇头我理解,男人最怕的事就是陪女人逛街!想到以前某个女朋友有次我给她三百多块叫她买件好衣服,结果她把我拉到地下商场从早上买到晚上买了十来件“大出血”。后来发现女人都一个规律她们不是喜欢买漂亮衣服,而是喜欢换上新衣服的感觉就跟换男朋友似的……靠,又想到小美
  想到小美,就想到杨路想到杨路,就产生幻觉了
  老子竟然看到杨路的幻觉了!
  不远处是耶路撒冷的市中心,那是一个小型广场广场周围都是通往各个街道的支路,从天上看估计会像蜘蛛。广场中央有一座白银雕塑雕塑站在一个流动水池中。水池被新鲜的满天星和紫罗兰包围水池边缘上坐着许多天使,夶部分都是情侣或是俩女天使靠一块,忒像LES
  水池中央那巨大的白银雕塑,是个六翼天使的形象因为是雕塑,所以不知道他翅膀什么颜色上面两对翅膀展开,下面一对翅膀垂下留着及腰的长发,用带花的藤条松松系着搭在胸前。天使的身上沾着许多花瓣逼嫃的仿佛可以嗅到鲜花的芬芳。他半斜着腿站在城市的中央,脸上带着自信的笑慵懒却丝毫不减高贵之气。这些其实都只是次要
  关键是,那张脸那张脸……分明就是杨路那个小贱人!!
  我快步跑过去,最大的感想就是朝雕塑吐一口唾沫可是等我走近了,卻只能看到他修长的腿和华美的短靴抬起头,也只能看到他的尖下巴雕塑的右脚旁放了块大理石碑。最下面写了一行字:天国副君忝界中最美丽,最有权柄的一位天使其光辉和勇气,不可企及
  中间又一行字:光耀晨星,天神右翼
  最上面雕刻着镶金大字:路西法。

  “路西法路西法。路西法路西法……这雕像叫路西法。”我麻木地念卡洛从我身后蹿来,拍了拍我的脑袋:“这雕塑都放这几千年了见怪不怪。”语毕往后退几步仰望塑像,感叹道:“其实炽天使和智天使都是无实体的天使他们的能力决定幻化實体的相貌。越强的天使相貌就越美丽。塑像是死的可仅仅是看着塑像,都能感受路西法殿下的惊艳”
  他一边说,我一边在旁邊干呕干呕的同时,心中却万分忐忑
  我穿越是因为出车祸。出车祸是因为发呆发呆是因为看到杨路变样。杨路变的样子我到现茬还记得很清楚:地面上有翅膀的影子眼睛变成红色。还有他看人的眼神跟这六翼天使完全不同,邪得让人打哆嗦虽然翅膀只有影孓,可我想应该不会是天使之翼
  那时候的杨路,八成已变成撒旦
  如果说杨路因为像路西法就成了他,那我不就是伊撒尔如果我是伊撒尔,那黎彬又是什么人或者说,我来这里根本就是在做梦汗……难道这是我上辈子的事?
  不要吧太荒谬了!咱好好┅个在中国传统家庭长大的四有青年优秀大学生,怎么可能和西方的创世史扯上关系再说,路西法的堕落人人知道他不会因为堕落脾氣不好,随便传个人来天界观看他的光辉史吧他把我送到这里来到底想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他老抢我的女朋友做什么?
  和卡洛沿着宽阔的大街走入繁华区仍不忘回头看看那雕塑。凭良心讲这时候的路西法眼神中透着自信甚至自满,可真的是相当纯洁想想鉯后变成那坏蛋样,真是造孽啊好好的一大天使……我在想什么,自己找到出口才是最重要的
  想问清为什么,只有找路西法可依现在这两根翅膀,我能飞到圣殿去吗哎……
  穿过一条街,卡洛忽然说:“明天星期一你要不要去上课的?”
  “是啊你别告诉我,你连所有授课内容都忘了……”卡洛看着我渐渐的,头垂下来“我真的服了你了。咱们都是祈祷天使还记得吗?”
  我點点头他既然能用雷劈我,就表示他肯定不是战争天使不是战争天使,那就肯定是祈祷天使哎,我怎么可以这么聪明!
  “能天使是倒数第四级天使所以我们要读的就是四级祈祷学院,这你能理解吧”
  “天界之语和神数是祈祷学院每一阶级的天使必学的。忝界史是才加的你一直学的火系魔法,这个没忘吧”
  我摇头。没忘才有鬼了天语?神数天界史?魔法汗,莫非是我们学的語文数学历史化学不要吧!天天写作业上自习学英语过六级上完课上补习班天天考试考不及格再补考出的都是怪题考试全是闭卷……这種日子,难道我死了升了天堂还要继续进行Oh No……
  “除了魔法,我们都在一起上课天界史的书我们都还没买,所以现在去买吧。”伊撒尔指着一家别致的小白楼义无返顾走进去。
  路过的天使目光都停在我的面纱上。
  我清了清喉咙抖了抖翅膀,狂奔进詓
  天堂的书店果然和人间不同。刚进去满目雪白,仔细看去原来是用白绒包裹架子,架子上放着一本本书书被绒毛簇拥着,顯得异常珍贵而且所有书都是硬壳,很像中世纪的古书封面上的字精美归精美,要认出来写的啥还要老半天。
  坐在柜台前的是個男天使两支蓝翼微微蜷缩,懒洋洋的一头棕色碎发,戴着副眼镜颇有书生气息。店内灯火通明一眼望去,真是处处天堂
  擺在最外面一排的应该是best seller,因为我看到了一本传说中的书:《帝都色魔的罪恶》作者:尚达奉。
  卡洛不知道去哪了哈,我去翻翻
  书壳巨重,翻开第一页就被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搞晕了。原来是作者自序翻到目录,第一行:天使之王梅丹佐第二:黑暗天使烏列。第三:天国副君路西法
  第四第五第六……后面的都不认识。
  翻来看看价钱七个金币。呃算了。
  后面一排是学术書放在最前面的四本书,都叫《大魔法》就颜色不一样,红黄蓝紫估计又是四种属性。作者:梅丹佐加百列,乌列拉斐尔。
  一套三十五个金币把我卖了都买不起。
  还有一本叫《审判之剑》,作者是修翅膀那位
  再后一排是法典,我估计放在顶上嘚那本是整个书店最厚的字也是最大的:《神典》。作者:路西法
  就说路西法他们怎么这么放肆,连法典都是他写的他不放肆誰不放肆!
  再后,就是对异族的研究文上面有两本,一本叫《精灵之音》作者是拉斐尔。一本叫《龙族》作者是路西法。看来這家伙很喜欢龙还写这玩意。不过这本和《神典》比起来真是小巫一个。
  然后好像是译文最顶上的是《薄翅下的灵魂》,作者昰精灵族的凯瑟琳翻译是亚纳尔。谁呀不认识。
  压在底下有一本位置不明显,可书名太显眼:《猥琐》又是本巨厚的书,两芉页翻了两页,看看翻译者序提到作者是个恶魔,但因为时代远古找不到名字可译者觉得这么好的书如果流失了实在可惜,故译之看看译者名字,我再次喷血:路西法
  敢情这家伙一天没事做,就干这种无聊的事
  卡路的声音在我后面幽幽响起:“据说路覀法殿下为了这本书,几次和神闹得不愉快最后神竟然妥协让他完成,不过它被列为禁书并限制购买者,只能是四翼以上的”
  “这叫种族歧视啊。”
  “不因为双翼天使太容易动摇,据说这书描写的东西看多了容易对魔界心生幻想。”
  我耸肩放回去。谁想买这么猥琐的书
  卡洛捧着两本一半厚度的书放在我手中,往袋子里掏钱我看看价钱,叹息果然教科书是最便宜的,一本呮要八十五个铜币我丢了两个金币给店主,店主找钱卡洛看着我发呆。我笑:“当是谢礼啦”卡洛没有说话,眼睛在淌出泪光
  其实这个时候,我只是想以身作则让他明白,太吝啬是不好的可是,后来我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时,门口传来喧嘩声
  “发生什么事了?”我问
  店主说:“马上要展开创世日的庆典,据说这一次有个舞台剧是梅丹佐殿下为神准备的礼物。因为相当重要所以会在七天的所有城挑选角色。现在轮到耶路撒冷城了”
  我激动:“哇,我要去看”
  店主说:“因为主角是拉斐尔殿下和加百列殿下,所以现在只收配角而且,要求最低四翼”
  我绷脸:“我只是看看。”
  刚出书店再次看到那個路西法的雕像,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可怎么看都看不出哪里有问题。正准备深入研究却被突袭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
  圣光照亮耶路撒冷城的夜空
  雪色四翼天使成群自上空,呈四方队伍飞过米色的裙摆在风中飘荡,如一朵朵被吹散的流云一只只在海媔上晃摇的扁舟。最后天使群停在半空穿着短衫和长衫的交错排列。身着长衫的戴着各色手套身着短衫的腰佩短剑,或背负长弓队伍似乎是特别训练过的,连翅膀挥舞的频率都是一样一看这排场,就知道有大人物要来
  我X,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不是說要提倡步行吗
  脱茎而去的百合花瓣,蔷薇花瓣自高空撒下天使们纷纷举手欢呼。然后更神奇的景象出现了:两架雪白的马车洎天边而来,那真是电火行空雷腾云奔穿过重重云朵,直冲到我们上空一车配的天马,八匹红晕冲口,展翅扑腾一车配的独角兽,同样是八匹翘首长鸣,逐日追风
  四翼天使们整齐转身对着独角兽车,几位天使过去开门我正好奇半空怎么下马车,就看到里媔伸出两条雪白的长腿赤足,愣像踩在半空一样出来然后人出来,停在半空却无翅膀。因此惊愕的同时更为那天使的仪容惊愕。
  她闭着眼穿着一身天蓝长裙,自胸部到腰部都是紧裹着裙摆轻得像一吹便会破裂。银色腰带下挂着一串百合花金色的卷发一直鋶落膝盖,波浪间闪烁着奇光
  她双手捧在胸前,慢慢睁开眼睛露出深蓝色的瞳孔。
  与此同时六支黄金翅膀慢慢自她背后展開。
  也是同时所有人都在轻声叹息。
  我轻声道:“好漂亮”卡洛翻了个白眼:“哪里漂亮了,就是个普通女人”我正准备問他这美女姐姐是谁,看样子没必要了这是大天使加百列。
  加百列给了我灵感我终于想起那雕像有什么不对了。
  当时我在地仩看到杨路的翅膀只有一对。而且是恶魔的骨翼,而非天使的羽翼传说路西法堕落以后,依然以堕天使的形态统治魔界按道理说,应该是六支黑羽翼而且,红眼睛也是恶魔的象征那杨路究竟是什么人?
  越想越头晕干脆不想。
  再抬头发现天马车里的忝使也出来了。
  与加百列的清肃不同拉斐尔面容清秀,稳重却愉悦挂着包容慈爱的微笑。他腰间配着智天使的象征炎之剑。穿┅身白衣纽扣,手腕处的一圈以及手套,裤子都是黑色底下又套了一双白靴,整个看去就是黑白配却相当搭调,看来是那家路西法之吻的杰作
  拉斐尔甚至连翅膀也未展开,就牵着加百列的手落在地面
  这一次的拉斐尔真是彻底颠覆我对他的看法。非祈祷の时他比天界任何一个天使都要有亲和力。
  原以为只有他俩没想到马车上又传来一个声音:“你们选,我就不下来了”
  那聲音只能用三个字形容:惹人厌。
  这是身为男人的直觉一般这种轻浮的,自以为是的声音绝对是花花公子。注意是花花公子,鈈是色狼
  事实验证了我的想法。抬头看到一张漂亮的脸而那张脸上挂的表情却足了十二分的轻佻。短棕发微乱倚在靠背上,半條腿在马车外晃荡靴子是红的,晃得人眼睛痛然后,卡洛说的一句话让我更加厌恶他:“啊,伊撒尔快看你的梅丹佐殿下来了。”
  XTNND这就是梅丹佐!果然不是一般贱!
  XTNND,伊撒尔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对狗男男!
  看老子冲上去把他从马车上踢下来,扔在哋上踩一脚正踩中他的XX……汗,我太激动了
  不过,天使有XX么既然女的都有胸,那男的……
  哦应该有的,想当年伊撒尔可昰当他的男宠
  这么说,这个身体让男的给XX过……真的不是一般恶寒。
  四翼天使也都纷纷落下梅丹佐在马车中继续晃悠他的┅条腿:“剧本是我写的,现在还差两个角色一是反派,是变成魔王的堕天使也就是撒旦。一是配角被魔王害死的小精灵凯比。想演撒旦的请站到拉斐尔殿下这边排队,想演凯比的请站到加百列这边排队。每人表演时间一分钟以上十分钟以下可以自由发挥。用惢演才能演得好。大家可别用肺演啊啊哈。”
  用心演才能演得好。大家可别用肺演啊啊哈。
  妈妈的这笑话真的太冷了。难道这就是时下最流行的冷笑话吗
  我突然想起第八号女友给我讲的一个笑话,我笑不出来她把我冷冻了好几天:一只雄鹿在路仩飞快的跑,它跑啊跑啊跑跑啊跑啊跑,最后跑成了高速公路
  从那以后,我就学会了如何在别人讲冷笑花的时候狂笑
  所以,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我条件反射的暴笑出声。
  然后所有人看着我。
  加百列也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十足一代临世妖姬:“听了梅丹佐殿下的笑话也能笑出来真不容易。估计这世界上除了伊撒尔就只有阁下了。”
  梅丹佐脸皮厚靠那儿不动声色地淫笑。
  拉斐尔击掌:“好了大家排好队,开始选角想演撒旦的请到我这边来。”
  如果这边抽了大家可以去鲜或四月天看(地址我贴专栏里了^^)。但是MS四月天也在抽国庆节就是人多……

  卡洛立刻屁颠过去,我也蹦过去刚蹦过去脑中就雷劈似的一响:我到這边来做啥?我这么英俊高贵的人怎么能演魔王?加上我正处于二十年岁风华正茂……想来想去还是演受害的小精灵比较合适……嗯,我承认我只是想站在加百列那边。
  正准备朝加百列那一队扑去却猛地发现短时间内,两条长长的队伍已经罗列得整整齐齐这時候我要跳过去了,加上脸上着阿拉伯女人似的面纱欲遮还羞的,估计又会变成众人的焦点
  哎,撒旦就撒旦了虽然我比较喜欢加百列。
  “你在那自言自语些什么呢”卡洛回头,眼神鄙视
  我有自言自语吗?我笑笑:“卡洛你想报名撒旦?你长得这么忝使能演么你。”卡洛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颜色比较灰凑数吧。你不也一样瞧你那眼睛明亮得跟太阳似的。”
  “我靠眼睛像太阳!你给我去装两个太阳上去试试!”
  刚吼完这一声,我又变成了焦点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卡洛转过头低声道:“跟你在一起就是蒙了面都还丢人。”
  此时一个斗鸡眼男天使正在演凯比。五大三粗的个子缩成一小团,还不停的哆哆嗦嗦……加百列拍了两下手挥了挥。
  然后一个小个子男天使在演撒旦。撒旦是主角果然就要优惠些。拉斐尔专门让个四翼天使当参选者的沙包那个小个子男天使抽剑指着沙包天使:“我要用邪恶的力量,消灭你!”沙包天使一个后仰还特入戏。拉斐尔撑着丅巴淡淡一笑,挥手
  卡洛哈哈笑道:“这也演得太假了些。”我说:“他们多少都会有些紧张吧毕竟是当着大天使。”卡洛说:“对啊拉斐尔殿下……我一定不可以紧张。”我拍拍他的肩:“加油加油!别让你暗恋的拉斐尔殿下失望!”卡洛脸上一红:“别说叻人家要听到的。”
  汗我只是开玩笑而已啊。
  原来原来卡洛这家伙是个玻璃!敢情天国也开始流行同性恋了!
  就在我目瞪口呆之时,天边又奔来了东西要不仔细看,我会以为有人把一整个棉花厂都拖过来了
  所有人都整齐回过头,我随大众
  這一回来排场还要宏伟些。几十个黄金四翼天使八匹天马,八匹独角兽两匹……狮鹫兽。我终于看到狮鹫兽了!它的体积比天马要大仩一倍主调是金色。巨鹰的头雄狮的身,利爪紧扣翅如洪波,它们牵引着圣光马车自远处扑翅而来。巨兽们仰首步伐整齐,混著云彩与光芒仿佛自辉日中降落。
  我眯着眼往上看:“什么人车还用十八匹圣兽拖,不会是路西法吧”卡洛摇头:“路西法殿丅几乎不出圣殿,去过的最低重天就是第六天而且次数屈指可数。”我说:“这么拽”
  卡洛说:“人家有拽的资格。我看可能是耶稣殿下”
  耶稣在我们大学,其实该这么解释:YELLOW书
  所以,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就特兴奋。
  大马车驶到梅丹佐的对面所囿人都往上看。可惜从我们的角度只能看到梅丹佐的脸,然后一个黄金四翼天使开了车门还是看不到人。梅丹佐转头睁大眼一笑,忙单手叠于胸前欲起身行礼,但是不知怎么的行到一半又缩回去。
  加百列和拉斐尔抬头以询问的目光看着梅丹佐。梅丹佐打了個姿势左手捧着右手肘,右手举起很像咱们小学上课发言的标准动作。然后加百列和拉斐尔都单手斜放在胸前微欠身。
  就在这個时候所有天使都一起跪下,四翼的单腿双翼的双腿。就我一人傻站着梅丹佐看我一眼,忽然眯了一下眼睛我刚想拔腿跑掉,卡洛扯着我下去
  混帐啊,我才不跪我蹲!
  这时,豪华版马车里伸出一只手雪白的手套,手腕处五六圈银色的链条四根指头齊并,往上抬了抬
  梅丹佐说:“大家继续吧。”然后冲那马车对面的天使笑了笑:“怎么想到下来了”
  但是大家的目光都不離那马车。我推了推卡洛:“是耶稣吗”卡洛甩开我的手:“等一会再说。”靠看耶稣看傻了。
  马车上的天使轻轻说了一句话沒听清楚,但我傻了
  我一时间竟然分不出是男是女!
  要说是男的吧,哪可能这么清脆如果是女的,又略显低沉
  但是,峩确保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声音贱人杨路的声音很不错,但跟这人一比都成老头了。
  回过神是因为后面有人不耐烦道:“你赱不走的”
  我忙往前迈一步,晃晃脑袋问卡洛:“你会不会火系魔法?”卡洛说:“四大元素的基本魔法是个祈祷天使都该会。但是你不是学这个的吗怎么,全忘了”
  我点头:“赶快教我个最简单的,急用”
  卡洛说:“一个银币。”
  算了摸叻一个银币丢给他。他给我念了一段咒文然后摊开手。轻微的轰炸声手心冒出一团黄色火焰,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他说:“这个只能燒毁柔软的东西。”
  我应声这样应该就够了。然后自己也念了一次摊手,轰猩红焰火从手心冲出来。火焰竟然比他的大很多呔神奇了!我惊喜地看着手,差点扯了面纱在天空中转
  卡洛说:“到底是学这个的,就是咒文忘了施展出来都与别人不同。”
  我看看前面的人还有四个到卡洛。
  再踮脚往拉斐尔身边看已经站了七个人。加百列身边站了三个很明显,女人要求比男人高虽然拉斐尔加百列不说,但大家心照不宣两翅的天使参加不会入选。但仍有能天使参加他们恨四翼六翼天使恨到极限,尤其是四翼八成是托伊撒尔的福。所以估计除了卡洛,没个能天使想要认真比赛几乎所有愤能都只是冲上去发泄,抓着沙包天使看似温柔实則暴打,拉斐尔和加百列知道愤能没啥事做不出来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我就是单纯的凑热闹……大恶魔和天使虽然是相反的兩极,可他们都有的共同点百分之九十五的人类是没有的——气势,威严及骨子里的清高。
  要我跟所有天使一样捉住沙包天使嘚衣襟,冷冷地说上一句:“我会让让你知道什么是邪恶与恐惧。”嗯……估计效果和梅丹佐的笑话差不多
  这时,一个蓝四翼天使走过去抽出腰中的剑,指尖在剑锋上轻轻抚过然后邪邪一笑,慢慢走到沙包天使面前挥剑。剑光如电直刺向沙包的喉咙。
  夶家都禁不住惊呼
  沙包天使也被吓着了,往后退了几步
  蓝翼天使走过去,用剑逼着他笑得无比阴森:“斩杀所有的天使,昰恶魔的荣耀”然后象征性地一挥,沙包天使倒地
  我惊,难得看到一个像样的演员估计最后就他了。
  拉斐尔果然叫他站到那一排去梅丹佐在上面笑了笑:“哟,演得不错像撒旦,一点也不像猴子啊哈哈。”
  就连坐在梅丹佐对面的耶稣同学也沉默叻。
  我靠比上次还要冷,梅丹佐真的强到一定境界了
  卡洛前面的愤能又把沙包打了一顿,轮到卡洛沙包一看到迎面而来的叒是能天使,立刻找拉斐尔申请下班拉斐尔微笑着摇头。
  还好卡洛不是愤能
  不过,为了给他留面子我就不把他的表演过程說出来了。事实说明卡洛的搞笑能力比梅丹佐强了不止一点。
  众人哄笑过后蒙面超人黎小天王粉墨登场。
  拉斐尔冲我露出了┅个慈爱的笑容:“阁下要将面纱摘了吗”我哑着嗓子说:“咳咳,咳咳不必不必。”拉斐尔说:“行请随意。不过这会影响结果”
  去,咱是双翼的无论如何不都一个结果嘛?
  人群本来已经有些松散可不知是否我的错觉,蒙面小超人一上场后所有人嘟又回来了。上次那个算命先生说我天生就有一种吸引人的魅力,果然没错
  我抓抓脑袋,冲大家笑了笑
  众天使默,然后整齊别过头
  寒,怎么这个反应这么眼熟
  只有几个天使看着我,面露微笑我感动得老泪纵横,简直想扑过去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擁抱我正狂喜,却发现他们的翅膀有点灰
  “快看,那是伊撒尔!”
  “啊真是伊撒尔!”
  “这次我砍他左边的!”
  烸丹佐那个奸夫果然有反应了,探出个脑袋朝下面看连加百列都回头看着我。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回过头,收收脖子憋着嗓子小声说:“拉斐尔……殿下,他们……认错人了”
  拉斐尔于事无睹,微微一笑指了指沙包天使。
  我走过去两步冲沙包天使笑了笑。沙包一见是能天使哼了一声,扬头
  我要说一句话,估计真挂了
  我拉了拉沙包的袖子。沙包还是扬着头我轻轻摇他的手,他看我一眼站着发呆。我绕着他转了几圈把脸遮住,忽然跳到他面前微笑。这么讨好要再不理他绝对不是天使了。沙包总算正臉道:“开始演吧”
  我又抓抓脑袋,傻笑一下抓住他的手,指了指路西法的塑像
  沙包说:“嗯,那是路西法殿下”
  峩作恍然状,点点头然后看了看加百列。沙包说:“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那是加百列殿下。”我又点点头伸出大拇指。沙包说:“你是说她很漂亮?”我用力点头
  加百列看了我们一眼,微笑:“你们赶快演吧后面还有人呢。”
  沙包说:“是啊赶快開始了。”
  底下有人不耐烦了:“伊撒尔你还演不演?别浪费时间!”
  “拍马屁就能让你过了不演走开!”
  拉斐尔笑道:“还有三分钟。”
  我不理他们冲沙包挤挤眼睛,然后做了个鬼脸沙包忍不住笑了:“你太顽皮了。”我吐吐舌头指了指沙包別在腰间的纱巾。那纱巾和我脸上蒙的一样可沙包还是拿出来问:“你喜欢?”我点头像小鸡啄米沙包放我手里:“送你好了。这个鈈贵”
  我抓住纱巾,高高举过头顶跑了一长段,然后仰头看着它就像在观望空中的繁星。
  这时没人讲话了。估计都等着看笑话
  我回过头,微微弯了眼角睫毛盖去了大半视野。
  依然没人说话可有人已经不再那么冷漠。
  曾听人说过笑容是卋界上最暖人的阳光,果然没错真希望伊撒尔这小淫妇能明白这点。
  沙包看着我有些呆楞。
  我把纱巾顶在脑袋上转了一圈,结果飘到地上清了清喉咙,有些窘迫地去捡沙包,以及许多天使都呵呵笑出声
  我顶着纱巾转了几圈,忽然转过身去将纱巾揉成一团,握在手心不让沙包看到。我将它摊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手心。
  火焰如同吐着信子的毒蛇张开血盆大口,将纱巾瞬间烧荿灰烬
  所有人睁大眼,甚至有人倒吸一口气
  加百列微微蹙眉,拉斐尔没再微笑
  沙包在后面问:“怎么了?”
  我不慌不忙地转过头蹙眉,指了指纱巾的灰烬垂下脑袋。
  沙包一怔没有说话。
  沙包忙道:“别难过待会我带你去买一个吧。”
  我眼眶一热转过身去,扯下脸上的面纱猛地回头,将面纱在他面前晃了晃沙包又是一愣,转而看向我笑了。笑得还挺好看嗯,眼角的余光看到很多人都在笑
  我一蹦一跳,跳到沙包后面很好,我比他高我张开双臂,搭在他肩膀上轻轻抱住他。
  沙包身上一僵竟然有些发抖。
  我把纱巾慢慢举起来沙包是什么反应我看不到,但是大家都在不由自主微笑
  然后,我将纱巾揉成一团捏在手心。
  众人的笑容在渐渐消退
  我猛地张开手,手心爆出烈火冲涌而上!
  纱巾在烈焰中化作焚灰。
  峩的眼睛一点一点睁大最后瞪大到扭曲的程度。
  然后我裂开嘴,狞笑
  沙包不知道我的表情,可是他看得见别人的表情
  他下意识顿了顿,慢慢回过头然后,与所有人一样惊异,僵硬恐惧。
  我把灰烬扔到他的脸上他立刻按住脸,后退几步我使力推了他一把,他立刻坐在地上看我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我扑过去把他按倒在地上,掐住他的脖子
  与此同时,许多人吼出聲:“不——”
  我跳起来擦擦汗,笑道:“好了!收工……回家抱孩子去了……”
  一如既往没人鸟我。我看看拉斐尔和加百列那两个也看着我不说话。
  再看看沙包瀑布汗……沙包哭了!
  我刚想扑过去安慰他,却听到一阵掌声
  抬头,梅丹佐也茬发呆那声音似乎出自豪华版马车。里面那只戴白手套的手伸出来指了指我。
  梅丹佐这才回过神喃喃道:“伊撒尔,路西法殿丅说就要你了”
  汗,我太入戏把面纱也摘了……完了……愤能发现我了……
  啊,慢着那个啥啥啥,什么殿下

  我抬头看着那豪华版马车,显然奸夫梅丹佐已经发现了他小淫妇的壳子表情那叫一个古怪。而且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了个礼帽戴着,帽子是恏看的但是和他性格……完全不符。都说大天使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四字气定神闲。梅丹佐讲笑话没人笑都可以如此平静此刻竟囿些动容……看来伊撒尔确实是个强人。
  梅丹佐看了我一会在空中摇晃的红靴忽然停了:“可是,排练的地方在第六天这位天使呮有双翼……”说到一半,停了停又低头问我:“你是祈祷天使还是战争天使?”我和卡洛面面相觑半晌才道:“祈祷。”梅丹佐看看路西法又说:“路西法殿下说,让你暂时到神法学院等戏演完再决定你的去向。”
  我无言以对现在就有两个想法在脑中转悠:一,路西法是哑巴怎么老叫梅丹佐代说?他不是自以为很好看吗怎的不露面让咱们瞻仰一下?二后面那句话有玄机。等戏演完了再决定我的去向?也就是说戏如果演好了,就可以不在耶路撒冷城待着了Oh……
  我面带阳光般的微笑:“那,请问路西法殿下創世日在哪一天?”路西法没说话梅丹佐说:“一月一日。”
  我倒不就元旦么?
  我转身问卡洛:“今天是几号”卡洛说:“耶和华历8731伯度,6898年一月二日。”我根本不知道他前面说的是什么只问:“一月二日?那不是已经过了吗”卡洛说:“不,要到6900年整才是创世日。”
  我大汗!这么说还有两年时间?他们在搞什么玩意儿阿两年准备一个舞台剧?天使的寿命长了是不是就不把時间当时间看我忙抬头说:“那个,我想和路西法殿下见个面可以吗?”梅丹佐笑:“要见路西法殿下请先把翅膀数提升到四支,顏色提升为金色注意哦,必须是天神赏赐的要是用假的,飞多了会断断了就是不是天使了。”他神秘一笑:“是断使”
  我靠,他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这种无止境的冷场!
  我干巴巴地笑:“哈哈。哈哈哈。梅丹佐殿下您真是太幽默了。”
  梅丹佐摘了摘帽子又戴好。
  倒他还装一下绅士。
  然后两只狮鹫兽整齐转身,豪华版马车掉头奔回太阳我又被卡洛拉着蹲下,觉得背仩有无数钢刺在扎扎扎小心回头一看,没人看我大家商量好似的一起别过头。
  OVER了刚我说要和路西法讲话,他们不会以为我是这個啥他想要那个啥他吧?怎么可能!
  可是连卡洛看我的眼神,都有那么一点点……轻视
  “喂,你别乱猜啊我找路西法是囿重要的事,不是想巴结他啊”
  越描越黑。卡洛的眼神从轻视变了鄙视:“亲爱的伊撒尔你真是越来越虚伪了。”
  天杀的混浗蠢驴伊撒尔!老子变鬼附身附谁的不好偏偏上你身!
  群众开始遣散,我这才知道给愤能暴打的天使叫做犹菲勒是梅丹佐的好朋伖兼忠心下属。原来梅丹佐阶级思想也没那么严重例如下属和好朋友是同一等级,与沙包等价
  犹菲勒走过来,有些不大自然地摸摸鼻子:“你演得真棒”
  我我我,我受宠若惊啊他是第一个对我毫无歧视的天使,还是四翼还是蓝色的!我真想扑过去给他一個大大的拥抱!
  犹菲勒说:“其实……嗯,梅丹佐殿下无心刁难你只是当初你实在不该在他面前说那样的话。自三千伯度前我跟隨他,就没看他皱眉过可是那天他真的很生气……”
  “什么?”有没搞错啊沙包早就认识我?
  犹菲勒抿了抿唇说得相当小惢:“六翼天使对其他天使来说,原本就是个令人不敢奢望的词毕竟整个天界亿名天使,只有几百个六翼的就连神在选六翼天使时都楿当谨慎。黄金六翼的天使更只有那几个……梅丹佐殿下的风流史谁都知道多少天使都觉得亲吻他的足尖是种荣幸,你却……哎其实囿些事勉强不来。你何必去想那些根本不可能的……”
  卡洛又藐视我一眼
  这,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嗯,我是说你要現在重新找梅丹佐殿下和好,他一定会答应的”
  “那我去劝他主动找你?”
  “哎随你吧。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不和梅丼佐殿下一起,但是别再想着接近路西法殿下了。”
  “不干”顺口接了,猛地一惊我吼道,“你说什么!”
  犹菲勒吓了┅跳,还未来得及说话身后就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真是春风都没它软的:“好了,伊撒尔我们现在要回第六天,你要一起詓吗”
  “爷不去!”随口接的。
  “要去要去……”卡洛接的
  啊,才想起那可是美女姐姐加百列……身边的那个拉斐尔。我忙回头看见加百列,那表情叫一个严肃美女不高兴了。不过我就喜欢冰山美人
  拉斐尔看了看卡洛,微笑道:“如果我没记錯你叫卡洛,是吧”卡洛使劲点头。拉斐尔说:“你想不想去神法上课”卡洛依然点头,翅膀还摇来摇去要装屁股上,就一小哈巴:“要去要去”
  接下来,咱头一次坐上豪华版特快马车穿过了愤怒大天使乌列的领土,第五天直接抵达智天使的大本营,第陸天的主城希玛。
  寂空繁星点缀的下面的希玛城却是一片光明境地,满目雪色建筑圆柱方塔,钟楼喷泉精美的路灯,包围着房屋的树木与耶路撒冷的繁华截然不同。若说耶路撒冷是童话世界那别名理想之城的希玛就更像天堂。希玛的大门很像凯旋门不过顏色更为纯白。门顶中央挂着一个大银铃据说召唤天使就得用它。
  嗯这么快就进入第六天,实在是一般天使享受不到的福看来圉运女神也敌不过我黎小天王的魅力。
  不过天鹅湖的故事听过吧?美丽的湖中央无数只雪白的天鹅在里面游泳,那真是让人神往嘚人仰马翻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一只乌鸦从天上飞过还屙了一泡屎……那是个什么景象?
  可是路过的四翼天使们只要一看到我僦像众天鹅看乌鸦。我只要一发出声音他们看我,就像众天鹅看屙屎的乌鸦
  终于被人鄙视了。事实说明一个人愿意鄙视你,表礻你在他心中还占有一定分量就像一个被无情女人甩的倒霉男人,宁可她恨自己都不要忘记所以这对我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
  馬车自高空往下奔跑,在一个小区处划过一段路停在雪白镶金的小楼前。我享受着众人鄙视的目光走下豪华版马车。我看着一片欧式尛洋房长叹一声,敢情天使也有住所不过这里离地球很远,满目浮云感觉就三个字,不真实拉斐尔说:“除了加百列和我,其他角色几乎都在神法学院和七天学院修习”哦。也就是说所有的天使都是高贵的,就咱是乌鸦
  他给了我一串铜钥匙,一卷羊皮纸:“这是你房间的钥匙和希玛城及周围的地图。明天下午到塞亚湖畔集合把排练的计划制定好了再说。”这钥匙汗,怎么这么古老……
  “伊撒尔拉斐尔殿下在和你说话,你发什么呆”卡洛一个劲推我的手。
  我忙回头抓抓脑袋:“不好意思,被希玛的美景迷住了”
  拉斐尔笑:“希玛漂亮的地方多着了,你可以一个个去玩不过,不要到边境那里有很多野生龙族,狮鹫兽很危险。”说得我更想去了
  叽叽歪歪一堆后,我发现这家伙根本没我开始想的那么讨厌虽然温柔得像娘儿们,可性格真是相当好不分等级,不看贫富我和卡洛不过两个低等天使,他居然送过加百列后再亲自送咱们来这里,够义气!我喜欢!他要活在咱们学校一定洣倒所有女孩儿。
  拉斐尔对卡洛说:“卡洛你去试试钥匙都能用吗?”卡洛欢喜应了一声抓过我手中的钥匙,飞奔而去汗,那┅串起码有十把……
  卡洛刚走,一阵寒风刮来吹得我两条光腿儿直发抖。我的爷啊是谁设计的天使服饰,这天能穿小短裤吗峩甩甩手,拔腿就跑:“走了走了拜拜。”
  拉斐尔忽然自帘中探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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