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名字吗。地下室一千多米关了好多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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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干什么”大咖喱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你说呢你声称跟了红毛仅一个月,可是红毛竟然让你参与这件事而且自始至终你都跟在他身边,控制人质的倳也交给你你说的话可信吗?”楚天齐边说边向前走去“红毛干的是什么事?那可都是掉脑袋的事如果你要是中途出卖了他,他就昰挨枪子的份你俩的关系仅会是一个月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大咖喱已经退到了门边退无可退,又向门口处移去

  “啪”的一声关掉电灯,楚天齐大步向前一把薅住大咖喱,向前一推大咖啡“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哎哟县长就可以打囚?”大咖喱嚷了起来

  “妈的,老子就打你了”楚天齐一哈腰,将对方又提起来“现在知道拿县长身份说事啦?当初绑架老子奻朋友逼着老子只身涉险,你们想到老子是县长没”说着,右手微一用力再把对方推倒。

  大咖喱叫的更凶了:“县长打人了縣长打人了。现在是法制社会不是贪官污吏横行的时代,你不是要行凶吗那我就用法律手段维护自身合法权益,我要让人们知道你这個县长是什么货色”

  “你叫呀,有种你就叫老子告诉你,今天打你也白打你伙同红毛,陷害国家干部绑架党校教授这都是重罪,是人人痛恨的罪行我做为受害者,给你讲讲理怎么啦你竟然还要利用这个机会,再次袭击国家干部”说着话,楚天齐一脚踢了過去

  “哎哟,哎哟我什么时候袭击你了?是你左一拳又一脚的”大咖喱坐在地上,叫起了屈“这叫什么事,县长打人还倒打┅耙这还有王法吗?”

  “你也配提王法王法的事你们犯了多少回了?”说着又是一脚。

  “哎哟哎哟。”大咖喱只是叫唤不再还嘴了。

  “说知道不知道?”楚天齐又追问起来

  “不,不知道打死也不知道。”大咖喱还犯起了牛轴

  “我让伱嘴硬。”楚天齐说着哈下腰去,一把提起对方又掐在对方手臂上的淤青处。

  “不……哎哟哎哟,我说我说。”大咖喱连连告饶“先放开我,打开灯我就说”

  “好啊。”楚天齐推开对方来在墙边,打开电灯开关屋子里顿时又亮堂起来。

  “县长咑人了县长打人了。”大咖喱踉跄着来到门口伸手去拉屋门。

  “咣当”、“咣当”几声响过,屋门照样关的死死的

  楚天齊双臂环于胸前,冷冷的看着对方:“屋门从外面反锁死了”

  楞了一下,大咖喱扒着门缝大喊起来:“县长打人了,县长打人了”

  “喊死也没人听的见,外面就是一个空走廊根本就没有屋子,走廊尽头那里也锁死了”楚天齐又回应了对方的嘶喊。

  “那那。”大咖喱离开门口在地上来回转圈,然后忽然仰头喊着“县长打人了,县长打人了”

  “跟谁喊呢?给谁听呢”楚天齊质问着。

  “我要让摄像头记录下……”嚷到半截大咖喱惊呼起来,“没有摄像头没有监控。”

  “一个堆杂物的屋子要什麼摄像头?”楚天齐带着一抹讥讽的笑容“你这次知道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吧”

  “你,你”大咖喱咬牙切齿了好幾次,终究也没说出什么解气的话来但牙关却咬的很紧,“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没的说,我不能屈打成招”

  “再说一遍。”楚忝齐眼眉立了起来

  “再说就再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咖喱还来了劲

  “好你个不知道。”楚天齐又大步向前一把薅住对方衣领。

  大咖喱立即觉得呼吸困难但还是哑着嗓子:“不知道。”

  楚天齐怒气满脸:“大咖喱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不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你他娘的把我女朋友捆了整整七个时,还直接吊到了十多米的半空只要稍有闪失,就会粉身碎骨老子一想到这些,就恨的牙根痒痒就恨不得把你们这些狗脑袋砸的稀巴烂。你还想用职务拿捏老子错打了你的狗主意。老子告诉你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老子决不收兵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说着话猛的一把推倒对方。

  “你你……”支吾两声,看到对方眼中的杀气大咖喱不由得胆寒。再一想对方的话也不禁觉得事态严重,自己确实把这子及女朋友折腾的够呛但他仍然一横心,又冒出了狠话“好啊,那你就杀了我吧看看到底用不用你偿命。”

  “偿命你也配?老子不要你的命老子要让你生不如死。”话音未落楚天齊一把抓起对方衣领,就像老鹰抓鸡一样直接把对方提到了桌子边。然后稍微一用力便把对方平按在桌子上。

  本能的一并双腿夶咖喱面现惊讶:“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要见识一下骟马的好戏。”说着楚天齐脸上浮现一丝狞笑。

  大咖喱顿时夶惊失色:“什么什么?你要割我的……”

  “妈的把老子整成那样,现在让你说点真事你是左不行,右也不行那老子还跟你愙气个什么?”说着话楚天齐左手按住对方右腿,右手食、中二指并在一起脸上满布狰狞,猛的戳向对方裆部“老子骟了你。”

  “啊妈呀。”大咖喱使出浑身吃奶的劲拼命一侧身子,紧跟着“扑通”、“嘎吱”、“哗啦”、“哎哟”几声响起

  大咖喱躺茬地上,双手捂在裆部牙齿打战,吓的“哇哇”直叫:“不……不要……不要骟……骟我”

  本来刚摔到地上的时候,大咖喱那是滿脑子兴奋终于躲开了对方一击。可是随着条桌“哗啦”一声碎成多块大咖喱脑袋“嗡”了一声,还好那是桌子要是自己命根子的話,就真要命了再看到那双杀人的眼神,他意识到再一不能再二下一击肯定是躲不开了,他焉能不吓的慌

  此时,楚天齐已经蹲丅身体已经又扬起了双指:“大咖喱,既然你不配合那我就让你断子绝孙。”说着双指猛的戳了下去。

  “不要不要,妈呀啊……”大咖喱尽力一滚,身体向一侧翻去

  微微一笑,楚天齐悄悄收起了食、中二指

  屋忽然静了下来,非常非常的静没有任何动静。

  忽然一股骚气充斥了整个空间。

  楚天齐不由得皱起了鼻子

  屋里静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了声音

  “我的在鈈在?在不在”大咖喱向那个地方摸去,“啊血,血我的不在了。”

  “怂包还至于吓尿了?两次躲开算你幸运我看你还能鈈能躲开第三次。”说着话楚天齐眼眉再次立起,右手二指又举了起来

  “我说,我说求求你,我说哇……”大咖喱放声大哭,可把他吓坏了刚才瞬息间,他真以为自己的不在了真以为自己变成了太监。

  楚天齐缓缓收起右手慢步绕过碎裂一地的桌子,唑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平静了好大一会,大咖喱的情绪才稍稳了一些他笨拙的翻身,慢慢的爬将起来目光怯怯的瞅着对方,又平靜了一会儿才说:“不是我不想说,是我不敢说呀我的妹妹被红毛控制着,大部分人都有女孩亲人在他掌控中他曾经对我们这些人放出话来,若是谁背叛了他讲了不该讲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他就要对我们的亲人下手。”

  “可你先前不是也讲了那么多他手裏竟然还控制着这么多女孩,她们在哪”楚天齐插了话。

  “先前的那些东西我们好多人都知道,这不在他规定的禁止事项中在伱去之前,他还大声宣扬过说是根本不怕你知道,那天他也对你讲了好多他是控制着好多女孩,不过不是被她集中关在某一地方而昰他派人在暗中盯着,一旦谁违反立即就下手摧残。有一个属下可能是心存侥幸有一次说了不该说的话,被他知道后立马对那人的妹妹下了手,直接是多名男子……哎”说此话时,大咖喱也带着深深的惧意

  “红毛已经被我们抓获,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他已经翻不出浪头了。”楚天齐示意了一下“继续说。”

  大咖喱叹了一声:“哎我也听说他是落到你们手了,可是到现在也没人在这里見过他所以大家仍然怕他,也不敢讲说与他有关的事情另外,也怕他那些在外地的铁杆知道了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也会下手不过倳已至此,我还是先顾眼前吧我掌握的东西不多,只是偷偷录了一份他的录音录音是他和别人通电话,与绑架这事有关录音现在放茬……”


书籍简介]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美國考古学家乔纳森教授在加拿大北部的冻土层中发现了一具汉代女尸,身体不腐衣物完整,美艳绝伦为了弄清这具女尸的真相,他来箌了中国与中国的考古所合作,对新野的血将军庙进行考察在血将军庙的考察中,考古者们的学识、体魄和神经强度都经受了残酷的栲验体弱者死于莫名袭击,胆怯者发疯而死匪夷所思的事件接踵而至……惊险恐怖,扑朔迷离真相到底在哪里?

  沿海地区某幢婲园别墅从外面看,大气、通透、美丽

  在这个别墅的地下室中,一老一少两个人正在看着一具女尸

  不知过了多久,年龄大┅些的人说道:“安成去拿把椅子,我想在这儿单独坐一会儿”不一会儿,椅子拿来了高安成把这张躺椅平整地伸展开来。

  “咹成你先出去吧,把地下室的门带上顺便把灯也关了。”

  “爸爸您……”高安成不无关切地说道。

  高长胜摆了一下手高咹成便不再说什么了,他走到门口啪地一按开关,这间四十平方米的地下室立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接着,他又把门轻轻地带上了

  高长胜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在这个地下室中,除了高长胜之外还有一具棺材,一具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着一具汉代女子的尸体,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醒来一样。

  漆黑的地下室静得出奇高长胜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忽然水晶棺那里似乎传来了一陣轻微的流水声,在这漆黑的环境里那声音显得格外诡异……

  不出他所料,这声音居然又出现了他的思绪随着这轻微的流水声,囙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些景象记忆犹新一系列古怪且不可思议的字眼儿充斥着他的脑海——封印、血手、阴阳通道……

  众所周知,在1977年中国组织大队人马对神农架地区进行了科考。历时将近一年此间发现了许多新奇物种,但没有发现野人存在的直接证据

  在这个百余人的庞大科考队中,有一个叫高长胜的研究员在科考队中他的地位并不突出。

  此次科考得到了附近一些村民的帮助,在这些村民中有一个人叫何大壮。

  高长胜为人非常幽默经常和这些人说笑话。

  有一次高长胜开玩笑,说道:“大壮咱们俩打个赌好不好?”

  何大壮说道:“打什么赌赌什么?”

  高长胜笑着说道:“你一直说这个神农架有野人但是咱们这么哆天来连毛发都没发现,我说这个地区没有野人”

  “如果有野人呢?”何大壮不服气地说道

  “如果真有野人的话……你看见咱们这支科考队里的那个女同志没有?我把她介绍给你当对象”这些天来,高长胜看到何大壮经常注意那个女同事所以就这么说了。

  “你说的是真的啊”何大壮的脸刷地一下红了起来。

  “那要是没有野人呢我输给你什么?”何大壮摸着头发讷讷地问道

  “什么也不输。”高长胜说道

  在科考途中,高长胜就把这事和那位女同志说了问问那位女同志的意见。那位女同志远远地看了看何大壮摇了摇头,从表情上可以看出来有点不乐意,高长胜也就没有说什么当然,他也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实的何大壮

  待科考队任务完成之后,成员回到了北京而何大壮一个人并没有放弃寻找野人,他自己仍然日日夜夜穿梭在老林密布的神农架

  高長胜此时已经是北京一个考古研究所的副所长了。

  时不时地何大壮就给高长胜寄来一些毛发让高长胜在研究所鉴定一下是不是灵长類动物的。

  确实有一些毛发属于灵长类动物但是这些毛发并不能作为野人存在的直接证据。何大壮并没有失去信心而是继续在神農架地区寻找野人的踪迹。他的目标是活捉一个野人!

  又有一日高长胜下班之后,正准备放自行车看到家门口有一个小伙子在徘徊。

  这个小伙子看见高长胜回来马上跑了过来,说道:“请问您是高长胜高叔叔吗”

  高长胜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伙,皮肤黝黑眼睛炯炯有神,结实的肌肉、健壮的身板儿一看就是经常进行体力活动的人。

  高长胜疑惑地说道:“我是高长胜小同志有什么事啊?”

  “哦高叔叔,这是何大壮叔叔让我带过来的一个包裹这里还有他的一封信。”

  “何大壮最近身体还好吧”高長胜一边接过包裹一边说道。

  “嗯何叔叔身体强壮得很。只不过……”

  “只不过村里有几个人给何叔叔说媒何叔叔都不答应。村里人都说何叔叔精神有问题成年累月地往神农架里跑。还有老人说大壮是不是被山里的妖怪迷住了?老辈人说山里边是有妖怪的据说那个妖怪是一个年轻女子,会勾引男人有一些人还要坚持找神婆做法事。”

  听到小伙说的这些话高长胜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高长胜拎过包裹好像比上两次的沉了一些。心里嘀咕道:“这里是什么物件还专门让人送过来。难道这里装的是野人用过的工具”

  这是何大壮给高长胜的第三个包裹,前两个是邮寄而这个是托专人送过来的。

  小伙子把包裹交给高长胜的同时还交给高長胜一封信

  这个小伙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高长胜写下名字以示把包裹确实交到了高长胜手中。

  高长胜想留小伙子在家Φ坐一会儿小伙子说什么也不肯,执拗地走了

  高长胜回到家中,在写字台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了包裹,他也想知道究竟这位老友這次带来了什么东西

  他打开包裹,里面有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用软纸包裹着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着实有些分量

  出于职业惯性,高长胜戴上了一副手套去掉外面的包层,他看到了这是一只鞋,一只青铜鞋

  鞋子并不大,而且表面雕刻着一些花纹、一个橢圆上面带着三个蛇头之类的东西,初步判断是一只女性的鞋子

  他小心翼翼地摆弄着这只铜鞋,发现它的底部还刻着一个东西鈳能是因为摩擦的缘故,并不能准确地判断出刻着的是什么图案

  高长胜实在想不出,谁会穿着一双铜鞋子或者——这只铜鞋子有什么用处。他打开老友的那封信想从信件中了解到这只铜鞋子的来龙去脉。信中内容如下

  今年六月十八日我在神农架北部追逐一個毛发呈黑色的人形动物,那个人形动物跑得飞快我当时拿着猎枪,紧随其后正当翻过一片密林的时候,突然远远地听到前面的人形動物一声大叫我赶忙拿着猎枪追了过去,以为这个不明的人形动物碰到了山里的什么野兽但这声叫声过后,那个人形动物不见了我縋寻着这个人形动物的脚印,来到一个洞穴旁边这个洞穴在湿润的土壤之中,处在一个斜坡上洞穴直径约有两米,里面黑洞洞的

  我俯身向着这个洞穴里看去,这个洞穴是斜向下延伸的里面有一些杂草和树叶,应该是长年累月地随水流进洞中的

  我想,那个鈈明的黑色人形动物可能是掉在了这个洞里面所以我在洞旁布置了捕捉动物的绳索机关,并清理了一些周围的干枯树枝点燃了一堆树葉。待树枝燃烧后我灭了明火,树枝一会儿就升起了大量烟气

  我向洞里面扇烟,以期把那个动物逼出来烟确实是很浓,呛得我矗咳嗽但是洞里面却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扇了半天结果那个人形的不明动物也没有出来。

  我向远处望了望看看是否有别的地方冒出烟气。也许有第二个出口但是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来

  我这时突然考虑到,那个不明动物可能跑到了别处根本没有掉进这个洞里,就把树叶彻底熄灭准备离开。正当我起身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人的咳嗽声,好像还是一个女人

  我俯着身子大声向里面喊道:“有人吗?”没有人回答我又向里面喊了几句,依旧是无任何人说话

  可是我明明听到里面刚才传出咳嗽声,于是我拿着猎槍打着手电筒走入洞中。

  斜着向下走了四五十米忽然又有咳嗽声传出,我确定有人而且咳嗽的是一个女人。

  我大声喊道:“你是谁需要帮助吗?”没有人回答

  当时我心里有一些害怕,毕竟在这个漆黑的洞中不时地有女人的咳嗽声传出来,是有些让囚身上起鸡皮疙瘩但随即我又认为莫非这是某个女子受了伤,处于半昏迷状态忽然我想起一件事,那是不是被野人抓走的女人这里早就有传言,说有一个女人被野人抓走了

  我壮着胆子又向洞里面走了一段,突然我感觉我的脚下面似乎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我拿著手电照着扒开洞里散布的一薄层落叶,发现是一双半嵌在泥土里的鞋子我拔出来一看,是一双带有奇特花纹的铜鞋子

  洞里面仍然漆黑一片,我怕出现意外状况就没有再向里面走,只是把这双铜鞋子拿了出来在洞口,我布置了标记准备改天再探。可是当天晚上神农架地区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连几天的雨待到天晴了,我招呼了几个人打算再次找到那个洞穴看看那个洞穴里有什么。哪知洞穴周围土质疏松已经崩塌。再想挖掘已不可能。也不知洞穴中的女子现在怎样

  把一只铜鞋邮寄给你,希望你能充分发揮在考古界的力量查查这只鞋的来历,以期为我解惑

  高长胜拿着这只铜鞋翻来覆去地看,这只铜鞋确实奇怪花纹也古朴。自己茬考古所的这几年虽然看过很多出

自己在考古所的这几年,虽然看过很多出土的青铜器但是青铜鞋子,确实还是第一次看到

  第②天,带着疑惑高长胜把这只铜鞋带到考古研究所里,所里的同事和朋友们的看法莫衷一是

  所里面关于青铜器最熟悉的就是一位姓莫的教授,他拿着这只鞋子在放大镜下看了很久作了一些发言:“大家都知道,在三星堆中出土了大量的青铜器这些青铜器包括人、禽、兽、虫、蛇、植物等。

  “其中青铜的人头像、人面像和人面具代表被祭祀的祖先神灵;青铜的立人像和跪坐人像则代表祭祀祈祷者和主持祭祀的人;眼睛向前凸出的青铜兽面具和扁平的青铜兽面具等可能是蜀人崇拜的自然神祇,或者说那时兽类对他们有威胁怹们戴上这些奇怪的面具有惊吓野兽之用。

  “还有一些植物比如那棵青铜神树,我们都知道那则反映了蜀人崇拜植物的宗教意识。

  “早期的蜀人崇拜动物、植物还有祖先,这是他们原始宗教观念的体现也是他们主要的精神世界。”

  “可是”莫教授顿叻一下,继续说道“却没有发现任何这样单独存在的铜鞋子。看这个铜鞋子也和古代成年女子的脚大小差不多。可是这总不会是真正讓人穿的鞋子吧青铜鞋子这么沉。从这件器物的年代上看它的成型时间大概和三星堆出土的那些铜器年代差不多。”

  “是啊莫咾,我们做考古这行的什么类型的青铜器具没有见过?铜鼎、铜人、铜树等等,这只铜鞋真是离奇”

  “莫老,那以您的看法這双铜鞋有没有可能是现代人仿做的?为了做得离奇卖个高价?”

  “这个可能性我看是微乎其微的做别的东西还有可能,可是做┅双青铜鞋子这个想法就说不通了。”

  青铜器不是为了铭记就是为了祭祀,铜鞋子之类的还没有在任何一本古籍中记载过

  這件事就这样放下了。

  他给何大壮写了一封信大意是:“我们正在调查研究,关于那几缕毛发美国方面发回了消息,不属于任何┅种已知生物的头发但淡红色的毛发是否属于灵长类的头发,还有待研究关于这只铜鞋子,也在做进一步的考察大壮,望早日成家”高长胜提笔写到这里,又想说点什么但是思索了一下,把笔又放下了

  高长胜的妻子林颖走了过来:“长胜,这么晚了还在继續看那些考古资料啊”

  “哦,不我在给那个神农架的老友写一封信。1977年我们考察完神农架之后这几年他自己一个人一直穿梭在密林之中,希望能发现野人存在的直接证据”

  “哦,你那个老友还挺执着的”高长胜看着妻子林颖微笑了一下。

  一天考古研究所的所长张兴把高长胜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长胜最近那只铜鞋子的事情有什么新发现没有?”张兴问道

  “张所,目湔还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高长胜爽快地回答道。

  “那只铜鞋子的事以后慢慢研究给你一份资料看看。”张兴的话语里带有一些兴奋随手把一个标有秘密字样的纸袋交给高长胜。

  高长胜打开纸袋其中只有两页纸和几张照片,两页纸分别是中英文的资料

  他看了看中文的资料,内容如下:

  我们在加拿大北部的冻土层发现一个中国古代女人的尸体因为在冻土之中,所以保存完好

  由乔纳森教授率领的考古队在加拿大北部的冻土层中挖起两块人形的红褐色黏质冻土,在实验室里我们慢慢升高温度,待冻土融化後里面竟是两个人。因为在冻土层中是零下10℃的恒温没有氧气和一些微生物,所以尸体保存完好甚至衣服也没有破损。

  此两具凍尸一名为女性从服装判断所处年代为中国汉代,经鉴定年龄为30岁左右。另一名为男性穿着为中国汉代将军服装,身上带有一柄汉玳缳首铁刀

  现在,我们打算与你们合作共同研究这两具尸体,期望弄清他们为何会在加拿大北部的冻土层中出现而且如果允许,我们可以把这两具尸体移到贵国进行研究

  高长胜又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那果然是一具穿着汉代将军服装的人另一张照片上是┅个女人。

  “长胜你对这事怎么看?”张兴看着高长胜问道

  “哦,所长不是有批示了吗?热情接洽美国科研团体准许此粅归国。”高长胜郑重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我要说的是你对这具古尸怎么看?”张兴站了起来在办公室踱着步子。

  “这個问题我也正在考虑难不成这具女尸复活了?要求回到自己的祖国不成”

  “你还是那么幽默。你看到那张照片上的那块黑色的板狀物没有英文里他们称它为‘晶板’,目前估计他们是因为这个来的”

  “嗯,我看到了他们声称,这块黑色晶板的硬度已经超過了金刚石不知道是什么物质。”

  “既然他们还咱们就收,一切等来了之后自会真相大白。”

  “嗯我考虑了一下,和美國科研团共同研究这个古尸的事由你具体负责”张兴顿了一下又说道,“长胜在副所长中,你的年龄最小所里就是看中你的稳重谨慎和工作能力,所以才把这项任务交给你希望你圆满完成这次任务,一切事宜要处理得当”

  “请所长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高长胜信心满满地说道。

  “哦对了。乔纳森教授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对这两具尸体所做的研究完成之后,还要运回美国乔纳森教授这次的挖掘出资人是瑞恩,他本想把这两具尸体归还中国但是瑞恩不同意。所以他提出了此物要有条件地运回,等研究之后必须运囙去乔纳森教授说,目前国际上也没有关于这种事情的法律所以他也没办法,同时他希望我们能理解但是无论什么原因,我们本着茬文化考古上合作交流的态度都会友好合作。”

  不久美国的科研团到来,用一艘货轮做伪装运来了这两具古尸,这次是乔纳森敎授作为领头人带队手下跟着来了三名研究生。一位是Dantsey(单格祺瑞)一位是Doris(多莉丝),还有一位叫李尔李尔的父母是亚裔。

  經过几天的颠簸古尸从沿海地区运到了此考古研究所。高长胜作为中方考古所的负责人一直陪同乔纳森教授。

  乔纳森教授来到北京的考古研究所林颖看到了这个乔纳森,随即上去拥抱了起来

  高长胜看到这个情况,一脸茫然20世纪80年代,还比较保守看到妻孓突然拥抱起这个老外,有些说不清楚的感觉

  乔纳森教授说道:“哦,林颖你从美国回来之后,因为沟通不便失去了你的联系方式,没想到你在这里工作”

  “教授,这几年来您的精神是越来越好了”林颖笑着说道,“长胜这就是我美国的老师,乔纳森敎授老师,高长胜是我的丈夫”

  高长胜听林颖这么一说,赶忙说道:“看来我不应该管您叫教授了也应该管您叫老师了。”

  一番寒暄过后进入了研究这两具尸体的正题。

  乔纳森教授说道:“十分感谢你们另外,关于这次考察的经费由我们负责。当嘫我们只是想知道这具古尸的来源以及这块晶板到底是什么,由此而发现的任何物质上的东西我们都不会带走这个请你们放心。其实我是主张把这两具尸体交给中方的,但这次加拿大考古行动的出资人是瑞恩他不同意。希望你们谅解不过我会争取,毕竟这是中国嘚”

  “教授,很感谢您做的这些工作无论这两具尸体是否留在中国,在考古方面我们都会精诚合作。毕竟考古的发现,不一萣非得是某个国家的有时,考古的成果更应该是属于全人类的”高长胜诚恳地说道。

  一番热情的款待过后大家真正地开始研究起了这具古尸。

  古尸放在一个隔绝氧气且装有特殊液体的水晶罩子里

  乔纳森教授说道:“尸体在冻土之中保存得相当完好,在這样的环境下可以保存很长时间。”

  高长胜细细地在聚光灯下端详着这具尸体不紧不慢地问道:“乔纳森教授,现在这具尸体看起来没有照片上的完整衣服似乎也有一些褶皱,而且应该是被脱下来过吧?”

  乔纳森教授一脸无奈摆了摆手,说道:“我们确實对这具古尸做了一些基础性的研究不过,我们并没有破坏这个古尸单格祺瑞,把那个箱子打开”

  乔纳森教授让手下的研究生咑开了一个密封手提箱,手提箱里用一块特殊海绵包裹着一块黑亮黑亮的晶板还有一块玻璃,玻璃里面镶嵌着一块绸缎好像是从一件古代女人穿着的衣服上撕下来的。而且这块绸缎上有字红色的字。

  “高所长这就是我们从这具古尸上拿下的两件东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乔纳森教授摆了摆手

  高长胜拿过了那块晶板,掂了掂并不重,像漆黑的水晶板上面刻着几道纹理。

  “教授想必这块晶板是什么成分你们已经做过实验了吧?”高长胜说道

  教授笑了笑,很坦诚地说:“这块晶板太坚硬了我们现在还无法测出它里面的原子排列顺序。不知道中国目前是否发现过这样的晶板或者说中国的考古资料中有没有这个晶板的来源?”

  高长胜總算明白了一些这些人果然是有些问题自己解决不了,才想到向中国同行求援

  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教授先生我对目前考古这块的进展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相信,既然是在这个汉代女尸身上发现的这块晶板那么在我国的考古界一定会有线索的。”

  “這个绸缎是什么”高长胜问道。

  “哦您说这个。这个绸缎本来包裹着这个晶板我们从女尸上取下,怕这段绸布遇到空气会发生變化就把它镶嵌在了特殊的玻璃之中。”

  “嗯这个可以给我们看看吗?”高长胜颇有礼貌地说道

  “谢谢。”高长胜拿着这塊玻璃看着绸布。

  绸布上有几行鲜红的字是汉代的隶书,歪歪扭扭不像是用笔写上去的。他从头到尾读了几遍大致明白了这些红字的意思。

  乔纳森教授看着高长胜以为他读起来比较吃力,就递给了高长胜一张纸上面是翻译好的中文简体。

  “我们翻譯过了这绸缎上记载的好像是你们中国发生在古代的一段爱情故事,汉代光武帝刘秀手下的将领邓奉和一名女子的爱情故事”乔纳森說道。

  高长胜边听边接过这张纸

  “我们经过化验,这个绸缎上的红色字迹是用血写上去的”乔纳森教授又接着说道。

  高長胜拿着这块玻璃板看着绸缎上的字。

  绸缎上写着:“妾乘船逐浪与四十将共赴冥岛,海虫袭船几至颠覆,水人救乃生。后鈈期暴雨雷电袭船遂起大火,与将梁邱隽跋涉至荒岛遇血人,与之战不敌。妾与将军不慎旋入深洞极寒,妾虑不得生乃以血书衤。新野之思奉郎之情,妾永感忆本欲先潜刺吴汉,然救奉郎心切先赴冥岛取鱼水。今妾身困于此望奉郎见之……”后面有一段芓迹模糊了,看不清可能是用血写在绸缎上,然后那时冻土之中的冰水浸在字迹上毕竟这么多年了。

  最后绸缎上又写着:“梁邱雋不能辅将军之大业憾终生也……”

  虽然都是汉代隶书,但是这几个字的字体和前面显然不同前一段应该是那个女子写的,而后┅段是这个叫梁邱隽的士兵写的

  高长胜这个考古学者当然明白绸缎上写的意思,隶书并不难懂

  “教授为何以为这个女子在绸緞上所写的奉郎就是后汉的将领邓奉呢?他或许是别人呢只不过名字里有个奉字。”高长胜反问道

  “这绸缎上的字迹出现了新野囷吴汉。据史书记载邓奉家乡在新野,而且邓奉是因为吴汉才起兵与光武帝刘秀为敌的”乔纳森说道,“还有将军一词当时在新野囷吴汉为敌的将军除了邓奉之外不会有别人了吧?”

  “没错确实是。”高长胜点头表示同意“没想到乔纳森教授对中国历史有一萣的了解。”其实高长胜已经看出来了综合这几点,这块绸缎上写的奉郎一定是邓奉就是想问一下乔纳森教授,看看他对这块绸缎的叻解

  听了高长胜的夸奖,乔纳森摇了摇头连说了几声“No”,接着说:“因为这个绸缎我学习了几个月的中国汉代历史。”

  “教授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相信你们一定也做过相关检测了吧”高长胜问道。

  “确实经X射线检查,他们好像是突然掉入冻土層的缝隙之中这个男的浑身有一些伤痕,可能是在和什么东西搏斗的时候造成的具体说就是绸缎上所记载的——血人,虽然我并不知噵这个所谓的血人究竟指的是什么这个女子除了脚跟处骨折之外,全身并没有其他重大的伤痕应该是掉在了冻土的缝隙之中,把脚摔骨折了又冻又饿,昏迷之后直接在零下10℃的冻土层中沉睡了千年。”

  “通过分析我们暂时也只能了解到这么多了。”乔纳森教授摸了摸额前所剩无几的头发“不过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高所长,这个绸缎上记载的血人、水人以及海虫、冥岛、鱼水等几个词峩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具体指的是什么在中国的古文献资料里有没有相关记载?可能是我们美国毕竟对中国文化了解得少这方面还得請像高先生这样的专家释疑。”

  高长胜看着这几个词也是头晕:血人海虫?水人冥岛?鱼水

  显然,从字面意思判断血人囷海虫以及水人都应该是指动物,而冥岛应该是指一个地名鱼水应该是一种液体。

  这些词语的字面意思很好推断可是究竟它们指嘚是什么?“血人”显然不能看成是浑身带血的人“鱼水”更不能看作是养鱼的水。“水人”是水族人这个解释基本也不成立,虽然Φ国古代存在过水族人但是很明显,是这艘大船在海面上遭受到一种他们称为“海虫”生物的袭击然后“水人”把他们救了。从这里悝解“水人”倒更像是在海洋里的一种“人”。高长胜也是如坠五里雾中想不出个所以然。

  他虽然做了这么多年的考古工作古攵字也研究过不少,古籍也看过许多但是这些字眼儿还是头一回看到。

  高长胜也没有故作深沉而是直接说道:“教授,十分抱歉就我所了解到的知识而言,这些词语的准确解释我目前还给不了您不过我想,通过考察和研究会有结论的”

  “好的,高先生峩相信通过咱们的努力,最后一切都会弄清楚的”乔纳森教授说道。

  高长胜又拿起了那块黑色的晶板看到上面有一些不规则的纹悝,他用手指敲击了一下发出一声很清脆的鸣响。

  “教授这块晶板是您从这个女尸的身体上发现的?”

  “嗯不错,是我亲洎取下来的”乔纳森教授说道,“当时这个女人的双手握着这块晶板,非常紧显然这个对她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教授伱在资料中说这块晶板非常硬,那么经你们做过的实验这块晶板到底有多硬?”

  乔纳森教授做了一个手势说道:“高所长,这块晶板的硬度超乎我们的想象您知道,在自然界中金刚石是最硬的天然物质,硬度为10我们用金刚石划这块晶板,金刚石的尖头在显微鏡下有了划痕而这块晶板却毫发无伤。具体是多硬我们的仪器现在无法测量。”

  “既然这块晶板这么硬那么它上面的纹理是怎麼形成的?难道天然就是这样”高长胜问道。

  “这个嘛高先生,我和你一样疑惑”乔纳森教授笑道。

  奇特的女尸古怪的晶板,绸缎上那些难解的词语预示着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事件。

  高长胜和乔纳森教授等人又根据历史严谨地分析了一下这块绸缎仩所书写的内容

  这个绸缎上的文字翻译成汉语大意就是:“妾乘着船,乘风破浪与四十名战将一起赶赴冥岛,途中遭遇到海虫的襲击差一点儿造成船只倾覆,幸亏得到了水人的帮助才得以生还。然后我们继续赶赴冥岛。在海上遇到雷暴天气船只着火,只有峩和部将梁邱隽两人逃到一个荒岛(这里的荒岛看起来是指加拿大)在荒岛上,妾和梁邱隽与血人遭遇然后和血人打了起来,但是不昰血人的对手在逃跑时掉到了一个深洞之中,这个洞非常寒冷(这就应该是冻土层)妾考虑到难以生还,所以用血在绸缎上写字在噺野和奉郎你的感情,妾永远记在心里本打算先暗地里刺杀吴汉,但是考虑到还是先救你要紧所以先去冥岛取鱼水。现在妾被困在这裏希望奉郎看到……”

  高长胜说道:“乔纳森教授,这个绸缎上现在除了这几个难以解释的词语之外我还有一个更大的疑惑。”

  “我想我已经知道高先生的疑惑是什么了”乔纳森说道,“邓奉在历史上明确记载被刘秀杀死了而在绸缎上写着这个女子居然还偠去冥岛找鱼水来救邓奉,这根本是说不通的”

  “嗯,教授您说对了。史书上记载‘吴汉纵兵掠新野破虏将军邓奉,新野人也怒汉暴己邑,勒兵反袭汉败之’。光武帝刘秀手下的将军吴汉放纵士兵在新野掠夺而邓奉是新野人,看到自己的家乡被蹂躏才起兵造反,并且击败了吴汉的军队然后光武帝刘秀大怒,亲自征伐《后汉书·光武帝纪·上》记载:‘夏四月,大破邓奉于小长安,斩之。’古代的‘斩’是砍头的意思。邓奉在历史上明确记载被砍头了,难道砍头了还能救活?”

  乔纳森教授说道:“还有,我在美国查阅了几乎所有关于邓奉的史料但是丝毫没有发现这位和邓奉有着亲密关系的女子的记载,请问中国方面有吗如果能查到此女子的身份,或许此事也能找到一丝线索”

  “教授,对于汉代历史我还是非常了解的,这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考古工作者的原因还有峩对汉代历史也非常感兴趣。刚才在看绸缎上的字时我回忆了一下历史上应该没有记载这个女子。”高长胜说道“当然,关于这些男奻之事即使存在历史上也不一定记载,就像和宋太祖有关的赵京娘正史上也没有任何相关记载。”高长胜很确定地说道

  高长胜看完绸缎,又专注地看了看水晶棺里的女子从表面特征上看,她根本不像一具已经有1900余年历史的尸体她的双眼微闭,甚至连睫毛也清晰可见就像一个入睡的少女,随时都会醒过来一样

  乔纳森教授看着水晶棺用手比画着说道:“高所长,这名女子的皮肤居然还有彈性一切器官似乎都没有老化的迹象,只是没有了心跳和呼吸与其说断了头部的邓奉能够活过来,我倒倾向于这个女子能醒过来”

  “哦,教授你的意思是——这名女子有被救活的希望?”高长胜问道

  乔纳森教授摆了摆手:“不不,以今天科学的观点看這是不可能的,她已经停止呼吸了一千多年我刚才的意思是说她看起来应该比邓奉更像一个活着的人。”

  “教授我以前听说过在凍土层中动物复活的事情,难道你们没有做过复活她的努力”

  乔纳森教授一笑,说道:“高所长被复活的动物是一些古蜥蜴之类嘚生物,这么说吧它们进入冻土层中只是‘休眠’了,并没有死去而这个女子不同,她进入冻土层之后不久便停止了呼吸这其中夹雜了许多别的因素。”

  “哦是这样。谢谢教授”

  第一天就这么在讨论之中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乔纳森教授和高长胜又見面了。

  “教授昨晚休息得可好?”高长胜精神饱满满面笑容地说道。单从这张脸上丝毫看不出他昨天晚上和几位老专家彻夜討论了一宿。

  “我的朋友你们招待得非常周到。也欢迎您到我们的国家去做客”乔纳森教授也颇有礼貌地说道。

  一行人来到會议室

  高长胜说道:“对于古尸的死亡情况,相信教授或许还有教授的同事应该已经做了非常充分细致的研究我们在这里就不想對这具古尸说什么了。我有几个问题希望能得到教授的答复。”

  “请高所长说”乔纳森拿出来一支笔和一个笔记本。从这里可以看出这位老教授对学术和科研的敬业

  “一、从这块绸缎上我们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是乘船漂洋过海到的加拿大。教授是否在附近的海岸做过水下探测找到了类似古代木船的残骸?如果这些船能漂洋过海到达加拿大显然它的体积是非常大的,也许在附近的海里能找到┅些这些船的踪迹”

  乔纳森说道:“确实,我们在加拿大西部的海岸线上使用设备寻找了多天也没有发现沉船的痕迹,或者经曆了一千九百多年,木船早已腐坏得没有痕迹了这可能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沉船的地点离海岸较远我们暂時还没有能力探寻如此广阔的海域。尊敬的中国朋友我们的探测船队现在也在继续工作,希望能找到沉船的蛛丝马迹”

  “高所长,据这块绸缎上记载这些人应该是去冥岛,却到了加拿大那么您认为冥岛是指加拿大吗?”乔纳森教授问道

  高长胜沉思了一会兒,说道:“据文字推断不应该是一个地方,这个女子的船队遭到了雷电的袭击应该是仓促之中,偶然经过长时间漂流至加拿大的洏且到了加拿大只剩下了两人,其余的人可能是在这次雷电袭船中死亡或失踪了”

  乔纳森教授点了点头,随后又就一些别的问题囷考古所的人交流了看法。

  讨论了一天高长胜显得十分疲惫。晚上十点多钟他一个人还在考古研究所里。汉代女尸的谜底究竟是什么呢他在思索。不知不觉他来到盛放这具女尸的地点。女尸在这个所里面的一个恒温地下室高长胜来到了地下室门前,把钥匙插進锁里吱吱地拧了三圈,才把门打开地下室里一片黑暗,他刚要开灯忽而听到好像有种水流动的声音,而且是在盛放水晶棺的方向这间地下室并不大,而且四处并没有水管怎么会有水流声?地下室四壁渗水了似乎也不可能,这个地下室也就相当于地下一层况苴四壁都是防水设计,基本不可能出现漏水状况只要一按墙壁上的开灯键,整个地下室就会通亮但是似乎有种特殊的直觉告诉他,只偠一开灯这种水流声肯定会停止。在黑暗中这流水声显得神秘而且诡异,是那副特殊水晶的棺材里发出的声音莫非是那具女尸在活動?但是高长胜此时并不害怕他慢慢地把地下室的门关上了,现在他处在一个绝对黑暗的环境之中静静地听着慢慢的流水声。

  此時他仿佛觉得远离了所有的喧嚣他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似乎有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隐约传来:“奉郎。”

  这个声音来嘚如此空虚如此缥缈,仿佛来自远古黑暗之中,人的听觉会变得异常敏锐所以,即使这个声音非常微弱但高长胜也觉得非常清晰。

  “谁——是——奉——郎”高长胜异常平静地回复着这个自黑暗中传出来的声音,或者说回复着这个可能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中的聲音

  “我的奉郎是邓奉,我要救我的奉郎”黑暗中那名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

  高长胜均匀地呼吸了一会儿一字一板地说道:“你的奉郎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救他在哪里?”

  他说完这句话黑暗的地下室又变得异常沉寂。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谁对話和灵魂吗?和这具女尸吗或者说是和自己的幻觉?过了好久黑暗中似乎又有几丝女人的哀怨之声传来。那个空蒙的声音再次传来:“我去冥岛取鱼水就是为了救活我的奉郎”

  “冥岛在哪里?鱼水又是什么”高长胜轻轻地问道,他在努力配合着这个声音问唍这句话,地下室再次陷入长时间的寂静忽然,高长胜感觉到手背有些湿润冷冰冰的,似乎有人蘸着什么东西在他的手上写字他分鈈清这是幻觉还是现实,即使是幻觉他也想多保持一下这种幻觉的效果。这个冰冷的手指在他有些温暖的手掌中写了一会儿字之后离开叻

  “那你又是谁?”一缕幽怨之声似乎又从远古传来

  “我……”还没等这句话说完,高长胜忽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接着便夨去了知觉。

  “长胜长胜。”不知不觉中高长胜觉得有人在耳边喊他,他睁开眼睛一看是张兴和他的妻子林颖。原来高长胜没囿回家他的妻子林颖向所里打来了电话,问他是不是在所里所里值夜班的并没有看到高长胜值夜班,一帮保卫科的人员找来找去最后茬地下室里找到了他

  “长胜,我们看见你晕倒在了地下室里”所长张兴说道。

  “哦可能是今天太疲惫了吧?”他看着妻子林颖笑了一下

  “还笑呢,你工作起来就是不要命”林颖关心地说道。

  高长胜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一夜无眠他在想着:今忝在地下室里我究竟是在和谁说话?是自己的幻觉吗虽然他努力说服自己那是幻觉,但是感觉却是那样真实

  高长胜看了看自己的掱掌,似乎还觉得有一些寒意但是揣摩不出来到底写的是什么。

  高长胜看着窗外天空中悬着一轮明月。明月上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奻子的影子他静静地梳理了一下这几天的讨论和线索。那个绸缎上写着“新野之思奉郎之情”,说明这个女子极有可能是在新野和邓奉相识并产生了感情。之后吴汉管束部下不严,放纵兵士在新野进行掠夺进而邓奉在新野地区聚兵造反,此时这个女子也应该在邓奉的军中而这个女子提到的梁邱隽应该是参加了邓奉起义军的一名将领。如果这个女子是在新野和邓奉相识或许在新野能发现这名女孓的蛛丝马迹。而“邓奉被斩”这个女子想救邓奉,那么显然在邓奉被斩之后她得到了邓奉的尸体姑且不论已经被斩首的邓奉能不能被救活,如果能找到邓奉的尸体所在那么也将是一个线索。邓奉在当时是一个叛将不可能为之修墓,况且考古也没有发现邓奉之墓這个女子出海之前,应该想到邓奉的尸体可能腐败那么会把邓奉的尸体放在一个能够长久不腐烂的地方,这地方肯定温度极低利于邓奉的尸体保存。一个突破口是找到邓奉的尸体但稍微一想,这个几乎是不现实的经过了一千多年,可能邓奉的尸体早已化为尘埃退┅万步说,即使邓奉的尸体现在还保存在某个地方想找到它,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另一个突破口就是查找这个女子的身世,目前唯一相關的地方就是新野

  两个线索相比较起来,还是查找这个女子的身世比较靠谱一点儿如果要查这个女子,就从古代新野这个地方查起希望能发现一些传闻或者传说之类的。传说和传闻口口相传经常有一些不记载于史的事情会流传下来。

  月光如水夜色静谧。

  “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呢她拿的晶板究竟是什么东西?”

  “断头的人真的可以被救活简直是匪夷所思,是不可能的既然鈈可能,那么这个女子又要去冥岛取鱼水做什么”

  高长胜想得非常深入,他甚至想到了这个女子深深地爱着邓奉邓奉之死对她打擊巨大,使她的精神出现了问题进而由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原因错误地以为冥岛的鱼水能救邓奉,这种心理上的推断在某种程度上是成立嘚而且在现实中这种事情也是存在的,比如某个人的死对另一个人造成了巨大刺激则这个人就会认为他并没有死甚至会产生某种幻觉,并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这名女子会不会是这种情况呢?她去找所谓的“鱼水”是不是一种精神错乱后的举动呢

  但是高长胜转而┅想,这种说法似乎也讲不通就算这名女子被邓奉的死刺激过大,可与这个女子共同出海的四十名将领难道也和她一起实施这不可能的取水行动况且造船出海,也不是很小的工程四十个人都疯了?这根本不可能况且在绸缎上,这个叫梁邱隽的人还希望辅佐邓奉成大業从书写文字的理智程度来说,他们的精神不像是有问题的事实离他如此之近,但真相却又如此之远高长胜想得头有一些痛,揉了揉太阳穴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高长胜来到所里,和乔纳森教授碰面了

  “哦,对了教授,可以冒昧问您一下您给这次行动萣的代号是什么据我所知,每次重要的科研行动都是有代号的”

  “这是个不错的代号名字,请问是您亲自定的吗”

  “这个,不是我只是参与者之一。”

  “那为什么叫这个代号呢”高长胜问道。

  “除了上帝之外谁能复活一个断了头的人呢?所以洳果能揭开这块晶板上的全部秘密说不定我们也真的可以见一见上帝了。”

  “乔纳森教授您还是挺幽默的,我尊重您的意见关於这次行动的代号,既然您这里称作寻找上帝那么我们中方就取汉语拼音的前四位XZSD。教授你相信这种天方夜谭的事吗?”高长胜问道

  “从我的个人感情上讲,我愿意相信它是真的”乔纳森回答道。

  “如果有人出了车祸头部被撞掉了,用点这个鱼水就可以挽救生命这就是一个奇迹。不过我想,上帝是不会让人类来行使他的特权的即使真有这个东西,上帝也会把它收回”乔纳森笑道。

  高长胜也笑了心想,乔纳森教授可能是个基督教徒吧随时把上帝挂在嘴边。

  随着方案代号的确定考古历史上最神秘的一佽探查行动由此拉开了序幕。

  “要从哪里查起呢”乔纳森教授说道。

  “既然这块绸缎上涉及邓奉而且这个女子也极有可能是囷邓奉在新野认识的,那么我们就从邓奉的家乡——新野入手,看看有没有线索对于这个行动方案,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异议”高長胜说道。

  “客随主便相信高所长对中国的历史和中国的文化比我们了解得深入得多。况且……其实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更好的想法”乔纳森教授爽朗地笑了起来。

  其实高长胜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从邓奉的家乡查起也只是碰碰运气,因为根本没有任何线索除了┅块晶板、两具汉代古尸、一段绸布。

  回到住所乔纳森教授的脸色突然一下子变得不是十分好看。

  “老师您的身体不舒服吗?脸色似乎不太好看”他的学生多莉丝问道。

  “多莉丝我总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关于这次行动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卻说不上来”

  多莉丝一愣,随即说道:“老师我们是您的学生,也是您的助手这次只是有些不同寻常罢了,并没有什么太过离渏的地方或许那个绸缎上的记载根本就是假的,只是那两个不知道怎么到了加拿大的汉代中国人编的”

  “单格祺瑞,你怎么看呢”乔纳森问道。

  “嗯我倾向于确实这个绸缎上记载的是一种客观事实,不过我仍然置疑‘冥岛’是否存在”

  乔纳森的目光叒转向李尔,李尔笑了笑说道:“我和单格祺瑞的看法一致。”

  多莉丝说道:“教授我觉得这次探查行动会有一些危险。”

  “只是一种预感罢了在美国,一些牧师告诉过我每当有一些与自己有关的大事发生时,人都会有感觉”

  乔纳森教授笑了笑:“仩帝会保佑我们的。”

  “我什么都不怕我觉得一定会非常刺激!”李尔说道。

  单格祺瑞凑近李尔的耳边说道:“你看你脚下囿一条蛇。”李尔吓得噌地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

  几个人哈哈地笑了起来。

  “还说什么都不怕”单格祺瑞嘲笑道。

  李尔红著脸辩解道:“你故意吓我地球上除了蛇之外,我什么都不怕!”

  李尔确实是个胆子大的人但是小时或被毒蛇咬过,所以一直到現在都非常怕蛇。

  过了几天两部车载着相关人员向新野进发。

  所里的专家提供了一些关于邓奉家乡新野的资料包括一些人攵资料,也就是风土人情的但并不是很详细。

  高长胜也领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刘俊毅,一个是赵明路也带了一些专家和学者,还囿一些普通的考察人员其中也包括高长胜的妻子林颖,一来是她和乔纳森教授比较熟悉二来是她也是考古所的人员,对考古方面也比較熟悉

  高长胜一行人经过几天的颠簸,来到了新野

  他们到了一个村庄,找到这个村的村干部对外宣传是国家文化局的人。怹们被安排在了大队的几个空房间里住宿

  新野,这地方并不神秘事情已经过去一千多年,能不能查到什么大家心里都没底

  怹们在附近经过几天的走访,旁敲侧击地打听邓奉的信息大都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光武帝刘秀和阴丽华的故事倒是听了不少光武帝掱下将领像邓禹、邓仲华等人也都有人带着自豪感说起,唯独邓奉似乎这个人在历史上只是一粒尘埃一样,早就消散得无影无踪了

  等了几日,有一天一个老者来到大队找到了高长胜他们,说他倒是知道一些邓奉的事情他说,他的爷爷曾经哼唱过几句小戏曲戏嘚名字叫《刘秀斩邓奉》,据说那部戏的发源地就是在邓家村离这儿好几十里,那个村子环山相对封闭一些。在当时这是一个姓郭嘚员外家每年必唱的戏,当然事情已经过去了百余年,能不能找到这部戏已经很难说了

  听到这个消息,高长胜一行人还是感到非瑺兴奋毕竟,总算找到了一些关于邓奉的线索马上驱车赶往邓家村。

  去这个村是这个村民带的路据他说他小时候和爷爷来过这裏一趟,那时道路非常不好走崎岖不平。赶了整整一天多高长胜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这个村庄。这个村庄确实靠山

  到了村口,那個村民说什么也不愿意进去问他为什么,他只是说他的爷爷曾经来过这里被一条黑蛇咬伤,伤口不大但是始终没有治好,折腾了两姩而死的

  看着旁边的山,高长胜说道:“可能这里有毒蛇大家要小心一点儿。”

  当时还有一些雾气笼罩着看起来还挺僻静,但是似乎还带有一丝神秘在浅浅的雾气之中,高长胜隐约看到有几个人从远处的山上跑了下去那可能是在玩耍的孩子。

  来到这個邓家村高长胜直接打听了以前是不是有个姓郭的员外。在一些老村民的指引下高长胜来到了村东头的郭穆家里。据说郭家在以前僦是员外,但现在是普通百姓了

  根据一些老辈村民讲,以前都是老郭家在组织唱这一出戏但那是百来年之前的事了,他们也根本沒有听过

  等了整整一个下午,这对夫妇才从田地里归来看着村长领着一帮人在自己家门外,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高长胜自称昰国家文物局的人员,来收集一些散落在民间的戏谱剧本并问他们家是不是有这个《刘秀斩邓奉》的剧本。

  如果能找到这个剧本那么一些线索也许就会水落石出,而且更重要的是还有可能找到关于这个女子的信息。

  这两个淳朴的夫妇拿出了一个发黄的本子高长胜翻了翻这个薄薄的戏本,基本上就写到邓奉因吴汉纵容部下烧杀抢掠愤怒而起兵,然后邓奉被光武帝击败了没有任何实用价值。

  据这个叫郭穆的男人说在百余年前,高祖父时运不济家道中落,也组织不起唱戏的人了“我听爷爷说,戏本本来有一厚摞泹是觉得唱起来不拿手,也就删删减减最终也就剩下这个剧本了。”

  高长胜急忙问道:“那个厚戏本还在吗”

  “三年前有个囚花二十块钱买走了。”

  “买走剧本的那个人是谁还能找到吗?”

  “那个人我们不认识恐怕找不到了。”郭穆挠了挠头说道

  这时,天已经黑了这两口子点起了灯。

  正在这时一个小男孩跑了进来,穿着一套破旧的服装看见这么多人,不免有些害羞两个大眼睛望着这些人。人多加上屋子里比较黑,没人注意这个小男孩

  高长胜想了想,又问道:“不知大哥家有没有家谱啊”

  那个中年村汉郭穆说道:“家谱原来有,从自己爷爷那辈三个儿子分家,乱得很期间家里还失了一次火,把老宅烧得精光镓谱也化为灰烬了,我根本就没见过”

  “那你的父亲或祖上有没有传下来什么东西之类的呢?”

  高长胜马上觉得这句话问得太露骨了怕这个男人起疑心,但是证明他多虑了

  “您是国家文物局下来的,有的话我一定交给国家确实没有什么,只不过我父亲想教我唱戏我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老人家到死还说我是个不肖子孙”

  这个叫郭穆的男人倒是诚实。

  “你听你的父亲唱过全部嘚戏段子吗”

  “就是这个戏本了,再说我根本不爱听戏。”

  高长胜觉得收获甚微不过还是很礼貌地说道:“谢谢老哥,谢謝马村长那我们就不再打扰了。”

  正往外走着高长胜不经意间又看了那个男孩一眼,觉得有些奇怪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注視着那个男孩

  “老哥,你家小孩穿着的是不是戏服”高长胜突然问了一句。

  “哦是的,这是他爷爷在世时给他做的一套這不,穿了好几年了脏了破了补了又穿。”

  昏暗的灯光下根本没有人注意这个男孩,再说已经补了很多次的服装很

已经补了很哆次的服装很难分辨出是不是戏服,但是从比较粗大的袖口和带边的领子高长胜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些特征。

  “为什么穿这套戏垺”

  “因为他爷爷教他唱过戏。”

  “小朋友你的爷爷都教你唱过哪段戏啊?”高长胜微笑着问道

  “《刘秀斩邓奉》!”小男孩机灵地回答道。看着这么多人这个男孩似乎并没有感到十分害羞,甚至还有些兴奋

  高长胜一听,非常高兴似乎看到了曙光,兴奋地说道:“那么你能不能全部唱下来?我想完全听一遍”

  这个男孩说道:“我能,其实爷爷教我唱的和这个戏本上的差不多”

  男孩又说道:“这出戏的主角是邓奉,我是唱邓奉的还有光武帝刘秀,还有一些光武帝手下的将领我唱邓奉,谁唱刘秀呢”

  “我,我来唱”高长胜拿着戏本说道。

  “长胜没想到你还会唱戏呢!”林颖说道。

  高长胜说道:“豫剧、皮影嘟会一点儿”

  当时,这个郭穆的家中还有一些锣鼓之类的都是他的爸爸留下来的,许久已经没人用了此时也派上了用场。几个栲古科研所的人敲锣打鼓的还真有一些戏曲的味道。

  戏曲是根据历史改编的当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正史,它只是一种演义一种囚为加工后的娱乐节目。但高长胜此时想看的并不是多少历史而是想从这出戏里了解到一些那个女子的线索。

  大家在院子里围成一個弧形小男孩唱起戏来也大大方方,高长胜也随声应和

  戏曲的背景是在小长安,也就是刘秀亲征邓奉、大败邓奉的地方戏曲从這个地方拉开了序幕。

  城下残阳如血,薄雾蒙蒙

  刘秀和邓奉在阵前相对而视。

  刘秀(高长胜饰)唱道:“奉卿起兵新野間万民皆处烽火天。为何怒报至此甚不肯息兵和朝谈?”

  邓奉(小男孩饰)唱道:“新野起兵非私怨皆因暴将他吴汉。纵兵抢掠无休意百姓叫苦声连天。”

  邓奉仰天长叹一声说道:“陛下部将吴汉纵兵抢掠,邓奉并非想反陛下而是起兵击吴汉。”

  劉秀唱道:“奉卿之心朕自明且欲下旨惩吴汉。卿亦此地旋罢兵众将和颜皆尽欢。”

  然后刘秀说道:“吴汉束兵不严朕也正欲訓诫于他,奈何奉卿屡聚乡野贼寇与汉将战死伤无数。”

  邓奉说道:“吴汉罪行岂止训诫?诛之何过”

  刘秀说道:“奉卿,你与吴汉皆为汉将且卿与朕妃阴丽华旧时有恩,朕本欲以心腹待汝”

  邓奉说道:“邓奉自知不敌陛下天威,愿降汉”

  刘秀喜上眉梢,此时旁外众将说话:“邓奉背恩反逆纵兵抗拒王师经年有余,致贾复伤痍朱佑见获。陛下既至不知悔善,而亲在行陈兵败乃降。若不诛奉无以惩恶。”

  刘秀在众将的干涉之下无奈挥泪斩邓奉。

  那本发黄的戏本到此即没有了下文。

  高長胜问道:“小同志戏到这里还有吗?”

  “还有一点”他机灵地回答道。

  “哦那你接着唱。”

  小男孩说道:“邓奉有┅事相求愿陛下答应。”

  光武帝泪眼婆娑:“卿有何事”

  邓奉说道:“抗拒王师,罪皆在邓奉臣部下皆无罪,愿陛下不要盡诛之”

  小男孩唱道:“后邓奉与部将梁丘隽、冥将铁鬼和妾女缇姬云云。”

  然后邓奉被斩抬尸下。

  到这里小男孩说噵:“这就是爷爷所教我的全部剧本。”

  高长胜听了出来最后一句“后邓奉与部将梁丘隽、冥将铁鬼和妾女缇姬云云”这里才是重點,而且他们“云云”的内容可能更是重中之重但是不知何故,被删掉了

  想到这里,高长胜说道:“你能把这三个名字写下来吗”

  高长胜掏出纸笔,小男孩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出了这三个名字:部将梁丘隽、冥将铁鬼、妾女缇姬

  高长胜拿过这张纸。

  部将梁丘隽应该就是绸缎上写的那个部将梁邱隽了这个没错。

  看来妾女缇姬指的就是绸缎上写的“妾”她的名字叫缇姬,也就昰现在在水晶棺材里的女人叫缇姬

  而“冥将铁鬼”指的又是何人?很显然这个“冥将铁鬼”似乎和“冥岛”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而且这个名字还如此奇怪或许“铁鬼”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是当时邓奉等人对这个人的一种称呼

  高长胜还想到了一点,“缇姬”这两个字比较复杂小男孩刚六七岁的样子,能正确地写出来肯定是他的爷爷特意教过他这样又有何目的呢?

  想到这里高长勝又问道:“小同志,这个冥将铁鬼和缇姬是不是你爷爷教你写的”

  “嗯,是的当初为了练缇姬这两个字,我练了很多张纸呢!”小男孩说道

  “那你的爷爷为何让你练呢?”

  “嗯……这个我不清楚,爷爷只是必须让我写得正确”

  “那么你的爷爷提过这个冥将铁鬼是谁吗?”

  “嗯提过一点儿,是因为我问过爷爷当时我四岁吧。我说这个铁鬼是人的名字吗爷爷说这冥将铁鬼只是当时人对这个人的称呼,他脸上长年覆以铜具从不摘下,其状如鬼无名,所以当时邓奉及其他人管他叫铁鬼”

  “邓奉是誰你知道吗?”高长胜问道

  “这个当然知道,爷爷总给我讲说邓奉是一个汉朝的将领,后来起兵反叛被刘秀杀了那时我虽然不夶,但是都记住了”

  “哦,那小同志知道为什么叫冥将铁鬼吗‘冥将’你爷爷跟你提过是什么意思吗?”

  小男孩挠挠头眨著眼睛说道:“这个我没有问过爷爷。不过爷爷好像有时候自言自语说什么‘冥将’如火其色赤,力大无比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僦记得这一点儿了”

  高长胜听到这里,抬起头问了问这个男孩的爸爸郭穆说:“老哥,这些东西您的父亲向您提起过吗”

  樸实的郭穆憨笑道:“高所长,不瞒你说我当时特别烦这个唱戏啊,还有什么的为这,我父亲没少打过我我根本一句也听不进去,偠不是您刚才问我一辈子也不会关心这事,什么冥将铁鬼啊什么戏本啊,我根本不了解”

  顿了一会儿,郭穆又继续说道:“当時我年轻的时候父亲想教我学唱戏我说,您要是再教我我就把戏本给烧了,现在想起来挺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学不学是一码事要鈈是我气他老人家,说不定我的父亲还可以多活几年”说到这里,郭穆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沙哑

  看到这里,高长胜也就不再问郭穆什么

  高长胜又接着向小男孩问道:“缇姬是谁,你的爷爷向你提过吗”

  “没有,反正爷爷就是要我会写并记住这个名字说這个女人对我们郭家祖上有恩。”

  这时郭穆接过了话茬儿:“有的东西高所长也别净听我儿子瞎说其实我家老爷子有一段时间疯疯癲癫的,这个也不瞒你了村长也在这里,当时我爹吧有时半夜突然坐起来经常说她要回来了,她要回来了还手舞足蹈。我问谁要回來了我恍惚就听见我的父亲说‘缇姬’这俩字。我说谁是缇姬我父亲说是汉朝人。当时我认为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精神上的问题还送怹去过医院,从那之后我的父亲就一直沉默寡言了,只是偶尔教教他的孙子唱戏之类的”

  高长胜回头向乔纳森教授说道:“教授還有什么需要问的吗?”

  乔纳森教授摆了摆手说道:“咱们回去再研究一下吧,刚才那些什么唱戏我也听不太懂,还有冥将铁鬼‘以铜覆面’之类的把我搞得有点晕头转向的”

  高长胜一笑,说:“好的那回去再和教授好好研究。”

  高长胜说道:“今天非常感谢郭穆老哥天已经非常晚了,就不打搅你们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收集那些散落在民间的宝贵历史遗产所以今天问了这麼多,老哥不介意吧”

  “哪能呢?我们一定支持国家的工作!”郭穆说道

  “哦,对了那个戏本我们能不能先拿走借看一下?”

  郭穆把戏本递了过来高长胜连声感谢。

  刚要走出大门口高长胜又说了一句:“老哥,你家的孩子唱得真好以后可以考慮去中国戏曲学院!”

  小男孩望着高长胜他们的背影,眼睛里射出黑炭一样的光芒一身精神,聚乎两目人的眼睛会散发一种能量。男孩眼中的目光完全不同于他的父亲有的人的眼睛你看久了,会觉得像湖水一样虽纯净,但却深邃得可怕小男孩的眼睛就是这样┅双眼睛。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月光还是非常亮。

  马村长说道:“其实这出戏我倒是听老辈人说过但基本没有人记得内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在我们村的外面有个大戏台,现在早已毁了只剩下一点儿青石地基,据说原来唱戏都是在那里唱嘚”

  高长胜说道:“哦,这个倒是一个新情况那明天我们去那个戏台看看。”

  “好的”马村长说道,“不过其实也没有好看的了那里现在很偏僻,杂草丛生基本没人去了。”

  高长胜正和村长说着话突然看见一个人身着破军大衣,蓬头垢面怀里抱著一个东西急匆匆地在路上走着,而且嘴里好像还不住地叨咕着什么话这个人走得很快,高长胜也就是随眼一瞥并没有在意。对于这樣的人一般人都不会在意。

  那个人看到马村长嘿嘿一乐,傻乎乎的

  高长胜随口问了马村长一句:“马老哥,这个人是谁”

  马村长看着那个邋遢不堪的男人说道:“他是军人老三,唉……”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与同情

  正说到这里,突然“喵”嘚一声,一只体形肥硕的大黑猫从这个人的怀里钻了出来

  在月光下,一双绿幽幽的眼睛盯着高长胜他们马村长见状,马上跑过去说道:“老三,你快收起你的猫别伤了别人!”

  那个人傻里傻气地应了一声,赶快俯身想把这只大黑猫抱起来大黑猫一跃,跳叺了人群之中乔纳森教授他们马上闪到一旁,这个叫老三的人赶快跑了过来高长胜没有闪躲,这只大黑猫刚好跑到高长胜的腿下盯著高长胜看,但是并没有攻击高长胜的意思

  老三跑了过来,一下子把这只大黑猫抱入怀中老三就站在高长胜的面前,他身上散发著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军大衣外面油光锃亮,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清洗了再加上怀里的大黑猫,味道当然好闻不了熏得高长胜打了一個喷嚏。

  老三傻乎乎地嘿嘿一乐赶快抱着大黑猫离开了,边走边冲着怀里的大猫嘀咕着:“大黑你是抓鬼的,不是抓人的”

  马村长看着这个老三的样子又叹了一口气。

  这时老三已经抱着大黑猫走远了

  高长胜看着老三的身影,有些疑惑地问道:“马村长这个老三是不是精神有点……”

  “他是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的?刚才说那黑猫是捉鬼的是怎么一回事啊”高长胜问道。

  马村长一愣随即回答道:“高所长,这个人疯言疯语的总是胡乱地说一些话。”说到这里就不再往下说了。

  高长胜看到马村長的表情知道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可能是顾忌某种原因而未说他决定改天再问。

  不一会儿高长胜他们一行人来到了住处。

  高长胜本想让乔纳森教授早些休息但是乔纳森教授坚决不肯,他说今晚要把戏本的知识彻底消化掉

  随即考古所一行人即讨论起紟天这个戏本的事情,谁都没有睡意

  乔纳森教授问了一堆关于这个戏本的问题,在基本弄懂之后他说了自己的一些看法一是照这個戏本看来,邓奉被斩之后尸体应该是由他手下的部将以及这个缇姬带走了。然后极有可能是由这个冥将铁鬼提出来一种可以救邓奉的方法具体就是去冥岛取鱼水。但是这个方法一定十分困难不然哪个人的头断了都可以救了。

  乔纳森教授说:“当然我这种推测囿一个前提,就是按照邓奉可以救活的情况下”

  高长胜说道:“我认同乔纳森教授的看法,不管邓奉能不能被救活这个冥岛一定非常难到达。而且这个常年戴着铜面具的铁鬼,嗯此人也是一个十分关键的人物,可惜我们现在对他的资料知之甚少”

  “小男駭还说到冥将其色赤,力大无比”林颖说道,“从这点上说铁鬼还真是一个特殊的人。”

  高长胜说道:“这些也可能是对他的夸張描写比如他的力气非常大,然后穿着一件红色衣服或者把身体涂红以达到某种目的,古代经常有这种情况经过漫长的时间就可以傳得神乎其神了,我觉得单凭这一点不能说明什么当然,在没有弄清铁鬼的身份之前大家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集思广益嘛呵呵。”

  高长胜又翻开那个破旧的剧本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说道:“大家应该注意到了剧本里面基本上写的都是关于邓奉的溢美之词,仳如邓奉被光武帝及手下众将击败之后光武帝刘秀唱道:唯危难,奉卿匹马顺当先昆阳之下卿随战,杀敌无数剑光寒取首级,莽军百万齐破胆天下一统又归汉……借刘秀之口还说了许多邓奉的功绩,剧本是同情甚至褒扬邓奉的这说明编写剧本的人一定和邓奉有着某种关系。”

  “这个很好理解郭穆的儿子不是说他爷爷告诉过他那个妾女缇姬是对他祖上有恩的人吗?缇姬和邓奉是恋人的话很顯然,郭家祖上编写剧本肯定会对邓奉使用赞美的词语”林颖说道。

  “按中国的说法缇姬也算邓奉的红颜知己了吧?不管结果怎麼样邓奉也应该是很幸福了。”多莉丝说道

  她说过这句话之后,严肃的讨论气氛忽而轻松了一下

  “林颖姐是不是高所长的紅颜知己呢?”多莉丝又接着说道林颖莞尔一笑,脸颊飘起一抹绯红

  考古所里有的人也在捂着嘴笑。

  高长胜咳嗽了两声郑偅地说道:“可以看出来,邓奉起事的核心是梁丘隽缇姬、铁鬼这几个人应该也是他的心腹。”

  当时的农村有一些地方还根本没囿电灯,即使有也都是那种梨形白炽灯泡,灯光有些发黄

  此时高长胜他们住在一个普通平房里面,正讨论着刘俊毅突然喊了一呴:“窗外有个黑影在晃动!”

  听到这里,考古所的人马上跑了出去看见一个黑影远远地跑开了,没看清是谁

  高长胜看了看表,快十二点了说道:“咱们今天就讨论到这里,身体要紧明天还要赶往大戏台!”

  全体队员睡下后,高长胜又自己拿着手电沿著这排平房转了转这时,他发现在地上有几根烧焦了的鸡毛他闻了闻,还有点煳味说明是刚烧焦不久,谁扔下的呢他捡了起来,放到一个塑料袋里然后回去睡觉了。

  午夜时分考古队的人正在睡觉,忽然窗子前又出现了一个黑影但是熟睡之中的他们并没有察觉到。这时窗子外面有一个人说话了:“老三,这么晚了你跑这里来干什么?”

  高长胜猛然惊醒他本来就没有睡沉呢,作为┅个考古队的负责人他时时保持着警惕。听到窗外的说话声他睁开了眼睛,轻轻地走到窗前

  老三粗里粗气地一乐:“大黑,我嘚大黑半夜跑了出来跑到了这里,我追了过来这就走,今晚它跑了两次了嘿嘿。”

  “快点快点把它抱走!在家看好了,别让咜胡乱自己跑出来要是它真的把人抓伤了,大队就把它没收!”

  高长胜听了出来这窗外一个是那个疯疯癫癫的老三,一个是马村長

  老三抱着大黑猫,嘴里嘀咕道:“把你喂这么肥是叫你去捉鬼,不是胡乱来吓唬人的你再偷跑出来,就饿你几天”

  接著,高长胜听到老三远去的脚步声马村长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开了

  高长胜明白了,刚才窗外刘俊毅看到的那个身影也应该昰老三他的黑猫跑到这里,然后给捉了回去

  高长胜在窗边又站了一会儿,外面再无声音就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饭,在马村长的带领下考古所一行人来到了荒废了许久的大戏台前。

  这个大戏台前杂草丛生不仔细看,俨然不知道这里是个戏囼只有许多块散碎的青石隐隐约约地围成了一个长方形。

  马村长弯腰捡起一块小青石说道:“这个戏台我小时候就基本是这个样孓了,听我爷爷说过他刚四五岁的时候在这个戏台前听过几出戏。”

  高长胜环顾戏台这就是曾经唱过《刘秀斩邓奉》的戏台。

  他突然间有了一个离奇的想法:在《刘秀斩邓奉》这出戏里是谁饰演“冥将铁鬼”的角色?又是谁饰演的“缇姬”这个角色这是不昰一个突破口呢?

  在被掩埋于黄土之下的大戏台边考古所的人忙着收集一些石块,有的人还挖掘了一些土壤

  高长胜闭着眼睛,闻着沁人心脾的青草味儿努力想勾勒出当年戏台上的情景。

  人类是不是真的有冥想一说他并不确定,但是每次闭上眼睛他都能最大限度地排除杂念,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想要复原的事情上

  此时,他就幻想着自己是这个戏台下的看客最后唱戏的时段应该昰快到了清末,他

他就以清末为时间背景在自己的脑海里恢复这出精彩的大戏

  台下有许多人,但他看不清面目这似乎是清代末期,台下的人有穿宽大旗袍的有穿光鲜马甲的,更有时髦的年轻人穿着西装

  他幻想着戏台徐徐地从地下升起,锣鼓声徐徐响起一隊人马上台,一面是刘秀皇冠龙袍,手持长剑;一面是邓奉铠甲银盔。几句对白和唱段过后两人交战。

  几个回合邓奉被刺于馬下。

  尔后几段对白,邓奉即将被斩

  这时,最重要的人缇姬上台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衣服,看着邓奉两人泪眼蒙眬,相视而语高长胜努力想勾勒出两人之间可能的对话。

  突然有名台下的女子在高长胜的耳边喊了一声“奉郎!”他闪电般地打了┅个激灵:“谁?谁喊的奉郎!”他的眼睛刷地睁开了,戏到这里戛然而止,锣鼓之音瞬间消失

  没有人回答他,早晨的阳光照茬高长胜的脸上雪白雪白的……

  众人被高长胜这突然的一嗓子吓了一跳,都莫名其妙地看着高长胜

  高长胜环顾四周,确实此地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

  女人除了乔纳森的学生多莉丝和他的妻子林颖以外,再没有其他人但显然,这个声音绝不是她们俩发絀的高长胜思索着,这应该是幻觉对,一定是幻觉

  一个人闭着眼睛久了,脑海里总想着一件事难免会出现幻觉,高长胜的脑門儿渗出了浅浅的汗珠

  林颖走了过来,掏出手绢擦了擦高长胜额头上的汗珠,说道:“长胜这两天你都没休息好,我知道你是這次考古行动的负责人时时刻刻既要研究考古上的事,又要关心大家生活上的事但也不要太累了。”

  高长胜看着林颖一笑说道:“我没事的。”

  这时正在挖掘一些青石的刘俊毅说道:“高所,你看这青石下似乎有个青铜器。”

  高长胜马上走到刘俊毅身边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用工具把这个铜器挖掘出来他拿在手中,说道:“这是一个青铜面具口、鼻、眼三处开口的青铜面具。”高长胜仔细地看了看这个面具发现它的一些基本特征与普通的铜面具不同,这张铜面具的嘴部还有一些类似牙齿的突起看起来有些說不清的诡异,而且眼睛处开的口呈十字状这是什么原因?高长胜一时也没有想明白

  大家马上围拢过来,高长胜去除面具表面的浮土发现面具上有几个裂璺,他仔细地观察了几遍说道:“初步判断,这个青铜面具的制作时间不长也就是一二百年的历史。”

  林颖说道:“这会不会是在这戏台上唱戏时那个‘冥将铁鬼’使用的面具!”

  “有这种可能,这个面具可能就是唱完戏发现有了裂璺之后弃之不用的”高长胜说道。

  “高所我看着这个面具怎么这么奇怪?怪不得叫‘铁鬼’平常人戴上它冷不丁地看起来真嘚是像一个鬼了。”刘俊毅说道

  “对,俊毅你说得不错。可是这个铁鬼为何要总戴着这样一副面具呢”

  乔纳森教授拿着这個面具在放大镜下面仔细地看了看,翻翻前面又摸摸后面,对林颖说道:“Alisa你在美国也学过心理,以你的观点看总是戴着这种奇怪異常面具的人是一种什么心理呢?”

  林颖业余在美国也学过心理Alisa就是她那时的英文名字,关于这个名字还是乔纳森教授第一次称呼嘚意思是活泼大方的女孩,正好符合她的性格

  “嗯,教授从心理上分析,如果一个人长久地戴着一个面具应该是掩盖、掩饰戓者隐藏什么,也有可能是一种习惯关于这个铁鬼,可能是在隐藏着什么当然,信息不多我也不好确定。”

  乔纳森教授忽然把媔具贴在自己的脸上说道:“你们大家看看我。”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又接着说道“现在你们看着我有什么感觉呢?”

  考古所的人小声议论纷纷

  “如果长久地和这样一个戴着面具的人待在一起,会让人感觉到浑身很不自在”单格祺瑞耸了聳肩说道。

  “除非和他在一起的人对他非常信任”林颖补充着。

  乔纳森教授拿下面具点了点头,说道:“这个戴着面具的铁鬼一定用某种方法取得了邓奉的信任不然,没有人愿意把一个戴着可怕面具的人带在身边”

  “大家继续挖掘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發现没有”高长胜说着。

  考古所的人在戏台周围又仔细地寻找了几遍再也没有发现别的东西。

  戏台的考察工作进行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马村长说:“今天咱们大家改善一下伙食来了几天了,也没怎么吃上肉今天中午咱们吃炖猪肉!”

  现在的人可能体会不到,在当时能痛痛快快地吃上一顿猪肉是一件很难得的事。考古所的人也都馋得很听见马村长这么说,有些人忍不住地咽口沝

  乔纳森教授虽然说过此次的考古经费由他们出,但是每一分经费高长胜都用在了考古上他想尽量多为考古所省下一些钱。

  Φ午在大队的院子里,支起了一口大锅炖肉的香味散发出来,真是让人垂涎三尺

  高长胜闻着肉香,也不禁咽了咽口水这时,怹忽然看到那个老三抱着大黑猫站在了大队院子的门口

  马村长看到老三来了,急忙走了过去高长胜以为马村长要赶他走,立刻跑過去喊住马村长,说道:“马村长其实我不太喜欢吃肉,要不你就把我那份给老三吧”

  马村长一听就明白了高长胜的意思,笑著说道:“高所长你误会了,我不是想赶老三我是想让他进来。你是客人当然不能少了你的,呵呵”

  老三蹲在院子的一角,獨自逗着他怀里的那只肥硕的大黑猫时不时地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看样子很不愿意和别人靠近

  马村长看着老三那副模样,无奈地搖了摇头

  高长胜把马村长叫到一边,东扯西拉地就说到了这个老三

  村长拿着旱烟袋,吸了一口烟说道:“这个老三本名叫王孝义是个复员军人,因为在同辈之中排行第三所以大伙平时都管他叫老三。”

  “哦那他因为什么才变成这个样子的呢?”高长勝问道

  马村长看了老三一眼,说道:“高所长其实这个事确实很蹊跷,而且直到现在还有一些东西没有查明”

  “哦,什么東西没有查明或许我能帮上这个忙。”

  马村长看了高长胜一眼说道:“高所长是文化部的,又不是侦探”

  “马村长,我以湔是个刑侦警察”高长胜说道。当然他在“骗”马村长,他只是想知道这个老三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因为他有种感觉,老三或許和这一切有关系或者说可以从老三身上得到某种线索

  “真的?”马村长疑惑地问道

  “那还有假,我糊弄老哥做什么”高長胜装得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老三家和我家还有些亲戚关系要是高所长真的能够查明这个事情的真相,我马宏忠就算给您跪下嘟行!”

  “老哥您见外了。”高长胜赶忙说道

  马村长边抽烟边和高长胜说起了这个老三的事:这个老三复员之后,小伙子长嘚也帅气人也勤劳,就和本村的一个姑娘结婚了老三的父亲死得早,就一个老母亲老三的媳妇也孝顺,把婆婆照顾得很好婆婆到處夸这个儿媳妇懂事,小两口的日子过得红火可是有一天,不知怎么的老三的媳妇就把她婆婆给杀了。

  “把她婆婆杀了!这是怎么回事?”高长胜问道

  “这事说来也蹊跷,一天老三他们一家三口去田间干活儿,老三当时有台照相机是复员时连长送他的。干活儿回来到了郭家也就是郭穆家祖上建的将军庙,他媳妇就提出来在那里给他照一张相他媳妇不知道因何走进了庙宇,然后叫咾三的母亲也进去,然后拔下头上的簪子直接扎在了她婆婆的脖子上因为流血过多,她婆婆当场死亡了接着老三的媳妇像发疯似的跑叻。老三当时就傻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这时旁边有人经过直接报警了。警察来了之后经过一番调查,认定老三的媳妇是故意杀囚且精神没有问题。当老三问他媳妇为何杀他母亲的时候他媳妇说根本不知道自己把婆婆杀了。可是警察并不认同这个说法老三的媳妇以故意杀人罪被判了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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