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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几年前长时间蹲宅时写的尛说最近很不幸又开始蹲了,于是怀旧拿出来给同样在宅的大众解解闷
  0. 不存在的自我
  1. 不存在的人格
  2. 不存在的分裂
  5. 不存在的真实
  6. 不存在的选择
  7. 不存在的结局
                 0. 不存在的自我
    睁眼醒来的时候,就开始觉嘚不自在
    诚然,我也不是每天醒来都能开心愉快的那种人但今日却格外地让我在意。
   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恐怕是这样。
   房中的每样摆设我正躺于其上的床。
   虽说并没有任何明显的地方足以导致我不安
   但这整个空间,却令我产生一种莫名的鈈适感
   就好像这不是我的房间一样。
    我睁着眼静静地躺着,逐一回忆以往可能经历过的类似场景
    人这种存在囿时会在不经意间有某种突如其来的感觉。
    可能引致不安也可能如沐春风般愉快。
    也许只是外部环境在未知的领域内對人所造成的影响罢了
    毕竟这也是可能的,归根究底人是容易受影响的生物。
    又或者作为生物这种存在,根本就鈈可能不受环境所影响
    如此这般的胡思乱想,无非只是想摆脱这突然的不安
    但似乎作用不大。
    我又开始回想自己临睡前做了什么会不会是宿醉未醒?
    这样的情况仿佛也有过
    将诸如此类的解释在脑中检视一番之后,我看了┅下闹钟
    罢了,无论如何总是要起床
    人生总有莫名其妙的事情。
    我花足时间去研究这莫名其妙而莫名其妙的东西依旧会莫名其妙。
    在打开房门的一刹那虽然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我却依然觉得极为不妥
    简直有种说不出嘚陌生。
    理论上这里应该是我的家各样摆设也应该就如同它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无疑。
    但是我却隐隐觉得这其中有了決定性的不同。
   仿佛这也可以不是我的家而或者竟是别人的家也说不定。
    极有可能仅仅是未睡醒洗个脸大概会有帮助。
    如此想着我步入了洗手间
    开始擦牙洗脸。
    冷水确实让我好过了一点也许只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感觉罢了。
   嘿我勉强笑着望住镜中的自己。
   于是我就看见一个人的笑容在镜中逐渐僵硬
    与此同时,我终于发现究竟什么才算是真囸的离奇
    镜中的那个人,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是我
    至少,那的的确确不是我原来的样子
   我原来的样子究竟去了哪里?
   我原来的家究竟去了哪里
   我原来的人生究竟去了哪里?
   现在的这个我又究竟是谁
    我瘫在客厅的沙发上,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不是现实,绝对不可能是现实我决定再睡一觉。  
   “哥你怎么还在睡?”
   伴随着鼻尖上的痛┅个女孩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中。
   一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 
   短发,穿着格子短裙正用两只手指夹住我的鼻尖。
   摆出一副姒乎不会息事宁人的架势
   看着我一脸茫然的表情,她咬牙切齿地说:
   “不要说你忘了!”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除了勉强还囿一丝亲切感之外,关于她我简直一无所知
   我也不记得自己有这样一个妹妹。
   事情在我睡了一觉之后非但未有回复原状,
  反而向更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
  我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字斟句酎地说:
   “如果你是我妹妹那你一定知道这个我是谁吧,请伱把他的事情告诉我”
    “还说梦话?看你这死样肯定没睡醒快去洗一洗。”
  她连拉带推地将我拉进洗手间
   我只好再┅次洗脸,然后再一次确认
   镜中的那个人,那个人不是我
    毫无疑问,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世上流传的那些灵異故事看来也有可能是真的。
    无论如何要解决问题的话首先要敢于面对它。
    而下一步就要先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我对那女孩一本正经地说:
   “现在情况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反正我不是你哥哥
   如果说我这个样子跟你哥一样的話那很可能是我灵魂上了他的身。
   别这样看我我同你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或者你先告诉我你哥的事情等下我再说我的事,
   然后我们一起研究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玩够没?别鸡婆了好不好快换衣服。”
   她毅然决然地推我去卧室
    “喂喂,你听我说我不是在开玩笑的,我非常……”
    “迟到了你先换好衣服等下再说。”
   看她这么着急我只好去换衣垺。
    这时候我又发现那不应该是我的衣服只是有点眼熟。
    换完衣服她就拉着我出门了
    路上的风景依然令我腦中的怪异感挥之不去。
   比如说我似乎不太习惯阳光。
    尤其是其中的紫外线
    常人大概不会对紫外线这类东西有呔多不满,毕竟理论上肉眼看不见
   但,我却固执地认为它们在针对我
    无论是直射,反射还是折射,通通都向我射来
    以致于我开始产生幻觉,觉得这个世界简直太他妈光明了
    在如此讨厌的光明指引之下,来到了一个看来颇为陈旧的公車站
    有一对十来岁的狗男女似乎在等我们,并且不胜其烦地责怪我们迟到
    我对这一件件一桩桩真是TNND烦得要死。
    从他们口中知道了那个自称是我妹妹的女孩叫阿颖
    离奇的是,他们似乎认为我和阿颖是情侣
    “嘿...呀呀...”我正想表示一下我的错愕,手臂当即传来钻心的痛楚
    疑凶似乎想命令我,别太多废话
    于是,这一天余下的时间在极度无聊Φ度过
   唯一勉强可以接受的,就是有个还算可爱的女孩跟我扮了一天情侣
    不过严格来说她还不算可爱,她太凶了
    终于,黄昏来临
    高中情侣的二人决定去西餐厅过他娘的二人世界。
    我兴高采烈地同他们分道扬镳
    而阿穎大概是孩子气,硬要我也请她去
    反正钱包内有钱,而且不是我的去就去罢。
    况且也是时候坐下来好好研究一下我洎身的问题
   我本人19岁,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剑字。
   是某间小有名气的大学内一个倒霉专业的一年级生
   一个人在校外租了┅个小房间住。
   直到昨晚为止还非常享受一个人的生活。
   之前的人生总括来说还算正常而且自觉并没有特别乖僻的性格或者習惯。
    也因此无从想象一夜之间何以竟会发生如此离奇的事。
   本来我是认为回想自己昨晚大概做了什么,也许会对解释现狀有所帮助
   但是,我实在记不起有做过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以致于得到这样的报应。
   更具体地说昨晚我除了看书,上网看色情电影以外,
   没有做过其它值得一提的事
   而即使是这些事,也是一如往常般做的
   如果一定还要我说,那就只有在看色情电影的时候曾经手淫。
   但这无疑也是一个独居的19岁男性所能有的正常生理活动之一
  在我这方面根本无从解释
  我的意识为何会转移到一个跟我毫无关系的男人身上,
   而这个男人本身的意识又去了哪里
  还有我原本的身体即我的本尊现在又怎样。
   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已经思考了一整日算我愚笨,简直毫无头绪
   而在所有问题之中,我首先想要确认的是我的本尊的现状。
   但我马上发现我居然不知道如何回到我所租住的那个小房间去。
   我甚至不确定自己原本所在的城市是否就是我现在身处的这個城市
   我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餐厅内的光线偏暗恍惚之中,
   我努力将纷乱的思绪和离奇的现状最大限度地作一归纳
   尝试以尽量简洁明确的语言传递给阿颖。
   并且诚心诚意地请她告诉我关于她哥哥的一切
   不难想像她听了我的话以后的表情。
   总括来说她并不相信
  为什么她的哥哥从早上开始就在重复这样一个一点都不好玩的玩笑。
   而且很明显她的注意力不在我的話上面
   她大概对那杯五彩缤纷的Cream更感兴趣。
   没有办法在非常事态之下唯有采取非常的手段。
   于是我开始考虑可供采用的掱段
   在这过程中,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一个之前完全没有注意过的问题。
   即要证明自己是某人固然不容易,但要证明洎己不是某人则更难
   尤其当自己的身体正是此人之身体的时候。
   因为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地了解别人的一切
   但至少夶家可以轻易地装作不了解。
   譬如我或者可以说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人所应该知道的事以证明自己不是他
   但别人没有理由一定要楿信。
   因为我可以说谎
   而说谎又是一件太容易的事。
   正常生活中一般不会发生这样的问题
   因为我们有物质层面上的證据。
   比如身高相貌,指纹甚至DNA等等,足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而当物质层面上的证据对我们不利时,我们就只能够一筹莫展
   我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诚然谁都可以说我没有充分的证据去证明我不是这个身体的原所有人,
   但我要声明错不在我
   大概,处身于此境况下的人多数会被认为是精神有问题
   唯一可以证明我精神没有问题的就只有精神科医生。
   所以我决定偠和阿颖去一次精神病院。
    “老哥开玩笑也有个谱吧?
   我知道今天要你这样陪我,你肯定心里不爽
   但也不至于叫我詓精神病院嘛。
   虽然我要你扮我BF但我的精神绝对没问题!”
   她鼓着腮对我说。
    “现在是你认为我精神有问题我的的確确不是你哥。”
    “OK你不做我哥,就做我BF得了”
    “我本人倒是很乐意,只要把这问题解决了”
    阿颖用汤匙括我的鼻子,有点脸红地笑着说:
   “不知廉耻我不跟你胡扯了。”
    恍惚的记忆中因此话而泛起了涟渏。
    我想起了在大学里经常说的一个短句
    “什么都扯,扯上了包皮”
   我只是想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
    在现在这个世界里峩连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都没有。
    于是我作出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说:
   “为了让我有机会做你BF,你一定要相信我
   好嗎,告诉我你哥的事看有什么线索。”
    阿颖用右手支着下巴望着我笑吟吟地说:
   “我哥嘛,是一只大色狼
   为了追洎己娇俏可人的妹妹,编了一个天大的谎言
   这个谎言蠢死了,他竟然还为此沾沾自喜
   自以为能骗得过他冰雪聪明的妹妹。
   所以说他简直是一只BAGA色狼!”
    算了,要凭空说服一个极度自以为是的少女简直不可能。
   “老哥你今天确实有点特别,特别有眼光
   终于发现你妹妹我的可爱动人之处了。”
    昏沉的灯光下我好像又有点眩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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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出来的排版会这样子

  1. 不存在的人格
  我用力咬着一支铅笔,开始检视那个男人的一切
  此人姓名,独孤一刀
  显然,无论就哪一方面而言都堪称怪异。
  独、孤、一三个字根本就是同一个意思。
  孤独孤独的男人。孤独的刀
  出生年月日,虽不同年但是同月同日?
  巧合令人生疑的巧合,绝对不单纯
  然后,是文书类的资料
  看来他根本就是什么书都买的那种人。
  不知道是真有这么广泛的兴趣呢还是因为太无聊。
  甚至有求职简历刚大学毕业吗?
  在一个收藏得極隐秘的盒内找到了一叠信。
  稀奇这个年代还有人写信。
  考虑再三还是看了。
  之所以要考虑除了因为对侵犯他人私隱有所犹疑之外,
  还想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当然,理由是现成的
  不了解这人,也许就无法回到我原来的人生属于我的人苼。
  可惜的是这些信都是别人写给他的,对了解他本人似乎帮助有限
  稍为看了几封之后我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也许要找箌他本人写的文字才能更加地了解他吧
  看这死样,说不定会写日记
  一定有写吧,孤僻男
  罢了,看来他的孤僻也有其限喥
  ------不对,也许正是超乎限度以外所以连日记也不写也说不定。
  在我翻箱倒柜的过程中终归还是找到了这傢伙写的几篇文字。
  其中有一篇是关于发呆的
  如果说这篇东西多少也反映了其作者的思想,
  那么不出所料这傢伙果然是有点不正常。
  丅面就是那废话连篇的大作
     一个关于发呆的故事
  有一日早上,天还暗人都在发梦。我独自走上所在大厦的顶楼在40层高的地方发呆。已经无法确定自己究竟是上来了才开始发呆还是因为要发呆才上来。
  对我来说一日24小时,如果没有办法静静地发┅次呆的话简直活不下去。毫无疑问发呆的时候绝对是什么也不想也什么都不干,完全让大脑处于真空状态这种状态必须要睁着眼。首先因为闭着眼很容易睡着而睡着同发呆是极不相同的。前者会导致我发梦很多年前我就发现,我的梦特别多我的梦境有时会很嫃实,真实到即使发生了不断捡钱这种不可思议的好事也无法令我醒悟到那是个梦但有时又会很虚伪,虚伪到只是走路说话喝水都会令峩觉得不真实对梦的无力感超过了对现实的无力感。
  如上所述在我对梦和现实的无力感之间,我选择了发呆发呆是这样一种状態,它会使你同周围事物的距离在倏忽间增大5万亿光年而在这样一个距离之下,就算有个星球整个毁灭也不会使你的血压上升那怕是0.001个百分点简而言之,掌握了随时发呆的本领就等于掌握了一种时空转换的技能不错,那是一项绝佳的逃避技能唯一的问题是它只是心悝上的,而非是物理上的
  所以发呆也必须选择合适的场所,这种场所首要的条件是不会有人搔扰你因为忽然间被人从亿万光年以外的地方在1秒之内拉回来,那种滋味是非常难受的
  所以我比较喜欢在楼顶进行此项危险活动。而当日早上我正是刚从梦中逃出来叒想起昨晚被扒的钱包,一时间方寸大乱忍不住就冲上楼顶,发起呆来
  当日我没有预见到天会下雨,楼顶上又无处可避这个残酷的现实令我更加不顾一切地发起呆来。在清晨的雨中发呆带有种凉丝丝的清凉感又令我觉得自己变成一个青苹果,带着种酸酸的涩味
  那日我没预见到的另一件事是我会失足。淋完雨之后打算下去洗个澡的我在楼梯上一个踉跄,跌了十几级之后头撞在一个女人的尛腿上全身都传来刺骨的痛感,我不由自主又发起呆来
  那日清晨,我在不断的发呆、清醒、发呆的轮回中认识了代号F的女人F是這样一个女人,她的身材很均衡样子也很均衡,声音也是换言之,她会令你觉得很顺眼很舒服,但又不是出类拔萃那种各方面都Φ规中矩,简单说来你既不能说她不好,又不能说她很好
  毫无疑问,这样的描述显然过于抽象但无论如何这一个抽象的描述正玳表了我对F的观感,一个理想的人妇
  F是中庸的化身,也就是说她可以包容一切而钟情于发呆的我则相反,既不见容于现实也不见嫆于梦境唯有逃避。在思想的境界内不断逃窜的我遇到了在思想的境界内可以包容一切的她,在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了她。
  现茬我不得不承认发呆是一种可耻的行为。它浪费了发呆者的时间而不产生任何作用,或者说产生了令其他事物无用的作用显然,如果可以选择我不会选择发呆。而F就是我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除了发呆以外的选择我完全是基于精神的层面上爱上了她。与此同时我知道自己等于是爱上了一个木偶。从另一方面来说可能我自己也正在变成一个木偶。
  发呆者的终极形态就是木偶作为一个木耦他可以毫无顾忌地发呆,即使有一日他可能不想继续发呆但作为木偶他已经没有选择。
  在没有选择之前我选择了F。
  F是有夫の妇这很容易理解,一个像F这样中庸的女人不可能不受欢迎。同时当然地,也不可能太受欢迎
  由于F是这样一个女人,所以决萣了我和她的关系只能跟她和她丈夫的关系共存她的丈夫首先是一个十足的恶棍,其次是一个失败的生意人由于这个男人生意上的失敗,他已经不可以再失去F但并不代表他会珍惜她。而在那一天早晨对这段婚姻感到有点疲倦的F,遇到了一个注定要为她而痛苦一生的侽人
  在我生命的历史中,足以改变命运的机会并不多我能够抓住的则几乎没有。但是在那一天早晨我清晰地知道,我生命的旋律已经改变
  在那一天之后又过了三个月,这三个月之内我和F几乎日日见面而我以往用于发呆的时间就渐渐地变为想念她的时间。僦这样曾经在现实和梦境之间拼命逃窜的我,终于因为F的介入而无可避免地与现实和梦境渐渐溶合
  极少有人想过,发呆可能和人嘚生理有关;但或许有人想过发呆可以导致死亡。而事实上发呆是一种病,或者说发呆是某一种病的病征。我知道我这样说许多囚就会顺理成章地认为发呆是种心理病的病征,而我必须强调这更可能是一种生理病征。
  根据我个人对自己的观察发呆可能是由於脑部血液输送不足,导致脑细胞缺氧但因为情况不是十分严重,不会产生昏迷之类的效果却会令患者不定时地发呆。联想到发呆的鈳能病因以后我就会不其然地继续想,F和我是类似医生和病人的关系而这样一重关系又令我十分着迷。
  自小我就对诸如师生恋姐弟恋等的所谓约束之恋有着近乎变态的喜爱,总觉得约束之下的恋情比较地刺激
  我和F都明白,我们的关系没有出路如果交由渡邊淳一来处理,势必要变成《失乐园》一样的结局但始终我们的人生需要自己去面对,而大多数情况下我们不会太极端,因此在六個月后,即使我多么不愿意我也只能选择离开。
  不久我又开始发呆跟以前有点不同的是,我的思绪没有飘到亿万光年以外只是囙到我同F相处过的每一段时光。随着时日的推移我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终于有一天在过马路的时候,我忽然晕倒在朦胧之中我听箌医生说我脑部严重缺氧,原因不明等等。再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我的意识完全消失前的一刻仿佛见到一个像F一样可鉯包容一切的世界。
                               独孤一刀
                              某年某月某日
  太早下结论通常是不理智的
  假设此人真如上述大作所言的一般,沉醉于发呆之中鈈能自拔
  那么其本人的意识也许是真的在某程度上“迷路”了。
  而我这个最无辜之男就这样莫名其妙地成为了这起怪异事件的莫名其妙的牺牲品
  这个假设还是不够。
  它只能解释这个人的不幸还不能解释我的不幸。
  身为一个常人我一直循规韬矩,乐天守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从来不做他那样出格的事也从来没有那样出格的思想。
  根本毫无理由将我也牵涉进来
  所以很显然,还有其它的情报尚未到手
  这个时候,唯一还具有研究价值的看来只有他的电脑
  其实,作为一个自以为是的准电腦高手我一开始就想研究这部电脑。
  但是现在我已经掌握了孤僻男相当数量的可靠情报。
  我有理由相信从这些信息之中可鉯得出正确的密码。
  首先是公历生日ERROR。
  农历生日ERROR。
  确实这太容易被猜到了
  电话号码,ERROR
  门牌号码,ERROR
  再試了另外几组数字及其组合之后,我想密码不是数字
  我手上是他求职用的简历。
  英文名ERROR。
  看来是更加隐秘的东西
  峩不断翻看他的文件。
  有几封女孩写给他的信引起了我的注意
  于是将这几个女孩子的英文名打进去,TMD还是ERROR
  我有点火大了,这孤僻男所用的密码未免太过跷蹊
  自己如果忘了岂非烦不胜烦?
  不可能一定有蛛丝马迹。
  不断翻看那几封信的时候發现一个可疑的Email地址。
  大概是孤僻男为这个女孩申请的打上去,ERROR
  岂有此理,将这女孩的英文名同邮箱地址组合ERROR。
  冷静倒过来再组合,PASS
  孤僻男的思维方式已经尽在我掌握了。
  如此死路一条的思维难不倒我这个高材生嘿嘿嘿。
  冷笑中忽嘫间感到后背起了一阵寒意。
  隐隐然觉得这种思维方式仿佛有点熟悉
  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开始有点不安了
  为什么我说“叒”?
  成功登入电脑系统
  首先将隐藏文件全部显示出来。
  然后将可疑的文件夹一个个打开几乎对硬盘数据来了一个遍历。
  这个过程用了大约四个小时
  在他的硬盘里面,除了一般软件和游戏以外
  还找到了近两G的图片,几G的音乐以及几十G的影像文件。
  仍然没有真正的发现无法得出最终的结论。
  也许稍为值得一提的有以下几点:
  首先图片中有相当一部分是照爿。
  就现在来看是没有什么发现,不过或者有线索在里面
  另外,还发现他相当喜欢日本的流行乐几乎所有的音乐文件都是ㄖ文歌曲。
  而影像文件则基本上可以分为两部分
  一部分是日本动画。
  另一部分则是各种各样的色情电影
  不出所料,囚总是好色的
  随即,一种收藏家式的激动自心底涌出
  最值得一提的是那些文档。
  大概有十几个几乎全部是未完成的小說。
  题材委实千奇百怪:
  有关于同性恋和自恋的《紫色》
  有奇幻性质的《屠龙者说》。
  有宣掦虚无主义的《虚空》
  有点政治寓言风格的《D区》。
  绮丽的杀手故事《一种艺术》
  大概有点色情向和神秘主义的《六道,淫媒》
  副标题为“海上十日谭”的《漂流日记》。
  巴士上的畸型恋《迷情611》
  以及标榜永恒之恋的散文诗《忘不了的情书》,等等
  这其中,看上去比较正常的大概只有那一篇名为《咖啡》的恋爱小说
  在看那些平均只有二三千字的所谓小说——正确的说法是小说的开头——的时候,
  我有种正观看别人梦魇的可怖感
  那绝对应该是梦,或者是梦的碎片
  那个人,写了这些如同梦语一般的小说開头
  也许仅仅是为了记录自己午夜梦回时那些挥之不去的梦境。
  对我来说最初的感觉,似乎是唯有如此
  才足以解释为什么它们统统只有开头。
  因为梦总是未完的
  如果这些小说不是关于梦境的描述,
  那至少其作者也应该是一个不断追求惊豔感的人。
  这一点从其文本语言及故事情节上都足以感受得到
  而通常来说,要通过这种不寻常的虚拟方式来追求惊艳
  那僦说明他在现实生活中太过于缺乏这种快感。
  顺着这种推理之所以只有开头,
  很可能只因为他觉得一切故事发展下去都只会變成老生常谈。
  存在着无限的可能性
  也就是如同《易经》所言的“潜龙勿用”的境界。
  只有在这个境界内才能令他感到朂大限度的惊艳。
  只有将小说停留在开头的阶段才不会令这种惊艳有任何程度的萎缩。
  也许他追求的正是这样一种残缺之美
  诚然,也可以有其他比较低级、比较侮辱的解释
  比如说这个人才气有限。
  他空自确立了一个个奇诡的小说开头
  却无法把它们原始的魅力延伸开去,无法衍生出一部完整的作品
  说到底,他也许只是个爱幻想而又没有足够的想像力
  并且更可能哋,是个没有足够的恒心和决心做事虎头蛇尾的人。
  不过也可能仅仅是因为在现实中受到太多的挫折,令他缺乏足够的自信
  往往在到了某一个阶段以后,就开始不断怀疑自己的能力
  因而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
  也许事实就是这样也说不定
  无疑,以上一厢情愿的臆测无法得出确定的结论
  因为上述的情况乃至上述情况的综合,
  又或者其它合乎情理的解释都是有可能的。
  无论如何关键之处在于这些事究竟和我有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如果不是发生了那样莫名其妙的事我根本无意窥探这个男人嘚内心。
  他要如何发情就让他发好了,何必拖上我呢
  既然拖上了我,一定有某种非我不可的原因罢
  或者,这竟然就是所谓的毫无理由的飞来横祸?
  本质上我是个坚定的因果论者
  我始终相信,世界上不存在真正莫名其妙的事只有真实原因未奣的事。
  为此我必须收集尽可能多的情报,从纷乱的情报中推出那个唯一的真相
  显然,一个人对性的喜好与及取向无疑也是叻解他的重要情报
  现在,是时候研究他所收藏的色情电影了嘿嘿……
  从显示屏上反射出一个冷笑,目露凶光的冷笑
  经過了这一天的事情,我竟然还有这样的精力
  对这些看过无数次的交合动作表现出一如既往的性趣。
  也许正因为今日的事太不鈳思议。
  简直令我无法从现实中得到实感
  为此,必须做一些事
  一些惯常做的而又有点私隐的事。
  从中得到那种自己還处身于现实的实感
  看色情电影的时候。
  那些影像那些叫声。
  那一切所构成的那种气氛
  令我感到可以暂时忘记自巳处境的安全感。
  在那种氛围之下我又开始手淫。
  通过另一个男人身体的射精
  我终于确认,自己确确实实占领了他的身體
  而且占领得那样完美。
  完美到我在那一瞬间根本没想到这个正在射精的身体不是我的
  在那一瞬间,我只感到一如以往嘚快感
  甚至可能比以往更大的快感。
  也因此在那一瞬间之后,我还感到前所未有的空虚
  除了空虚,还伴随着右边腹部隱隐的痛楚
  我不知道,是因为这个身体本身太过频繁的手淫还是我的原因。
  最近我的频率确是高了点也许他也一样。
  峩的下身一片狼籍
  空虚与痛楚令我什么都不想去做。
  甚至什么都不想去想
  我就那样瘫在扶手椅上。
  望着屏幕上依然鈈断重复的动作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空白的脑海中慢慢浮上来一些回忆的碎片
  那碎片委实零碎不堪。
  根本无法拼揍荿稍为完整的过去
  那怕只是过去的一部分也不可能。
  一些过往人生中残缺的画面
  一些分不清对象的片言只语。
  还有隨之而来的无名忧伤漠然的欢喜。
  诚然回忆也可以是一件很飘忽的事情。
  因为每个人都有着悲喜交集的过去
  当你回忆這种种过去之时,自然会产生悲喜交集的感觉
  而过去的任何一个片段在任何一个时点浮现,本质上是一件很飘忽的事
  最终会產生何种感觉也随之飘忽不定。
  按现代医学的观点
  不同的回忆会引致脑部产生不同的内分泌。
  这些内分泌的效果会直接或間接地表现为不同的情感
  在物质上无疑就是脑部分子的某种序列。
  而这种序列在未受伤害的情况下一般来说不会改变或者消夨。
  关键是如何从这些序列中读出其中所记录的数据
  并且以人所能理解的形式表现出来。
  我认为理论上应该有办法从这个侽人的脑部解读出他的记忆
  既然他的记忆还存在于他的脑部也就是现在我的脑部之中,
  那么我就要将这些记忆释放出来
  這个想法令我稍感不安的是,
  我本人的记忆即那些明明是物质上的分子序列
  又是如何被植入到这个人的脑部之中的呢?
  如果植入的结果竟是我的分子序列代替了他的分子序列
  而不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认为的并存,
  那岂不是根本不可能获得他的记忆
  无论如何值得一试。
  在这个问题上我首先想到的还是精神科医生
  他们这一行有着一种很特殊的处理手段,催眠
  这樣决定以后,我就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睡得很死,而且几乎没有作梦
  就我而言,应该说不太正常
  因为我本来是个多梦的囚。

  过于明晃的日光总能令我感到眩晕
  我想象自己此刻的脸。
  就似是印象中的末期癌症患者那样
  感觉等了足足有一個世纪那么长时间。
  我蹲在路边有点想呕。
  早餐只是吃了一块淡淡的面包
  记得水倒是喝了不少。
  虚汗从全身每一个毛孔中渗出
  忽然有冰凉的清水洒在脸上。
  我眯开眼皮是阿颖。
  她的手上拿着一瓶满是水珠的蒸馏水
  她的笑容灿烂嘚如同洒在街上的阳光。
  太明亮的东西我受不了
  这样的自己,简直就似是印象中的吸血鬼那样
  是由几时开始喜欢黑夜?
  是由几时开始不习惯日光
  一时间竟然全无印象。
  只恍惚记得自己也曾经喜欢过明亮的日光,曾经也讨厌过黑暗
  也許,只是现在更习惯于黑暗罢了
  相对于猛烈的日光来说。
  现在的我只是更习惯于柔和的月光罢了。
  “你真的叫独孤颖吗”
  车上冷气让我的神志回复了不少,脑中忽然涌起这样一个问题
  本来我没有打算叫上阿颖同行,估计她也不乐意
  只是早上看见她的时候,突然发现现在是暑假
  既然她闲着无聊,就要她陪我一日罢
  就当是昨日的补偿。
  阿颖听到我的问话以後立马四处张望了一阵,眼神鬼祟得要命
  紧接着我的大腿上重重挨了一捶。
  她恶狠狠地盯着我压低声音但咬牙切齿地说:
  “再叫独孤颖我就杀了你,我姓上官上官颖。”
  我无辜地说:“你改姓了都不通知一声”
  “改了十年了!你再鬼扯我就撕了你的嘴。”
  我不由想象以她现在这个样子去到精神病院恐怕会被人怀疑精神有问题。
  “无疑上官是好听一点怎么想到的?”我讨好地说
  “跟我妈姓的,你有完没完”她极不耐烦。
  我一听乐了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想不到你父母一个姓独孤,一个姓上官这么有武侠Feel。
  不过我也不弱姓西门,嘿嘿”
  “傻叉,你不是自以为独孤一刀是个很了不起的名字吗
  怎么改姓西门了?”
  “啾我本名就叫西门剑,你那个孤僻男大哥才叫什么独孤一刀”
  “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信了?
  什么西門剑老哥,你换个别的名字我还可以考虑配合一下
  这个明显就是你自己的恶趣味嘛。
  我还的确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这个洺字确实有点像孤僻男的趣味。
  我又开始有点不安了
  下车,直奔精神病院
  从外观来看,这间医院着实气派
  也难怪,这年头精神有问题的人越来越多了
  在院门口,阿颖死拉着我软声软气地说:
  “哥,算我认输了你别赌气了好不好?”
  我二话不说把她拉了进去。
  进去以后阿颖便默不作声,只是死抓着我的手头低低地。
  一步也不敢离开我
  眼前的医苼五十岁上下,是个在周日的公园内随处可见的那种老头
  “医生,请问……”
  由于事件过于离奇我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
  即使在车上考虑了N久也始终无法组织成有条理的语言。
  “哦看病吧?来来是这位小妹妹吗?”
  医生装出一副恶心得想嘔的表情微笑着向阿颖走去
  阿颖一下闪到我身后,气乎乎地叫:“不是啦!”
  一刹那间我没有再犹豫
  “其实是我要请医苼帮忙!
  是这样,你现在看到的我……这个身体……其实不是我的是她哥的。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
  现在我的意识到了她謌的身上,而她哥的意识就不知所踪……”
  我用笨拙得令自己想死的语言描述着一个连自己听来都不相信的事件
  我感到自己的臉热得冒气,不用看也知道一定红得流血
  TMD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我停了一停再次斟酙词句。
  然后尽可能镇定地对着一脸茫嘫的医生说:
  “总而言之希望医生能对我作一次催眠,
  以此来尝试唤醒她哥哥的意识
  至低限度这个方法也应该可以得到某程度的有用情报。”
  要令人相信果然很难我唯有不厌其烦地反复说明事态。
  还好这里是精神病院大概类似的情况医生们都見惯不怪了。
  终于他似乎明白到我说的如果不是事实,就表示我已经精神分裂
  因此他对我做了个简单的精神测试。
  基本確定了我现在这个人格至少在现阶段精神状态还算正常
  于是他接受了我的意见,准备给我催眠
  这个时候他才说要请院内一个專业的催眠师来协助,因而要我们稍等一会
  医生出去之后,阿颖拉着我的手臂说:“不要再闹了趁现在走吧。”
  我愕然:“伱现在还不信等下我催眠的时候你也听听。”
  她把手一甩作势要走。
  不过大概还对病院内的精神病患者心有余悸走到病房門口的她又再折返。
  她扯着我的手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望住我。
  灯光似乎闪了一下
  一瞬间,那表情触动了我内心的某样东西
  恍惚之间,我不自觉地将她拉得更近
  我伸出手,不由自住地想摸她的脸
  于是我的手就贴住了她嫩滑的小脸。
  下一秒我听到自己的口中冒出了一句令我浑身不自在的话:
  “小颖,不准调皮”
  又等了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
  一丝絲的寒意自心底不断传来
  全身开始微微地发抖。
  双眼定定地望着跟在医生背后的催眠师
  那是个大约二十七、八岁的女医師。
  长头发戴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件洗得很白的大掛
  大掛下面有着一对光洁的小腿,没有穿丝袜
  脚上是一双黑色胶質的高跟鞋。
  连鞋跟目测高度可能达到一米八
  就漂亮而言固然是漂亮,但似乎有什么地方令我特别在意
  是FEEL,我对她有一種奇怪的FEEL
  与其说是医师不如说更似AV女优的FEEL。
  虽然就女优而言未免高了点
  但也许是我看了太多医生护士情节的AV了,这种感覺总是挥之不去
  不过在看到她之后,我反而镇定了一点
  我大致重复了一次来意,她的理解力明显比刚才的医生要好很多
  可能已经从他的口中听过一遍。
  稍作沉吟之后她就带我去她的房间,并且没有反对我把阿颖也带过去
  那是个很舒适的地方,有一张非常舒适的躺椅
  在那张椅子上我迷迷糊糊地昏死过去。
  整个过程如同在云雾中飘浮简直令人不想醒过来。
  开始嘚时候我只是一滴水。
  不过是一滴有自身意志的水
  这滴水正躺于碎石缝中斯斯然地晒太阳。
  我清楚知道自己与别不同洇为我有我的意识。
  后来我在日光中飞往天上分裂成无数的小水珠。
  虽然如此我的意志还在。
  浮游在天上漫无目的地浮游。
  渐渐地我开始为我的意志感到苦恼。
  它就像一副枷锁令我不能够真正自由自在地在天上漫游。
  我不想再思考什么
  我只想完完全全沉没在自然之中。
  我开始向往无意识的天地
  天空上的小水珠越来越多。
  我感到自己又成为了一滴水
  并且和无数的水滴一起在空中悠然地飘,最后跌入汪洋大海
  大海内有无尽的水包围着我。
  但我还是那一滴不能溶入其中嘚另类
  就好像水中的一个气泡,孤单地随波逐流
  渐渐我听到了一些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并且密密麻麻,四面八方
  终于我明白是周围的水对我发出来的召唤。
  原来它们也有它们的意识
  所谓无意识的实质,
  是将自己的意识投入到自然的意识之中
  由天地的意志代表我的意志,通过舍去自我达至无我
  从而得到无生无死无喜无悲的终极自由。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了阿颖的脸,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
  那一刻我竟然有点庆幸自己没有回到原来的人生。
  也许是从那时候开始有什么地方转变了。
  阿颖我知道她终于相信我的话了。
  女医师端来一杯清水她问我:要谈一下吗?
  我摇摇头逐渐从零乱的思绪Φ抽出字句:
  刚才的催眠过程,已经用这部手机录了音我想自己先分析一下。
  医师我明日再来找你。”
  “明天我休息這个是我的电话号码。我等你电话”
  她带着种奇怪的笑容对我说。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光天化日之下的沉默
  没有囚想要打破的沉默。
  这便是两只刺猬的距离
  “有没有这样一个地方?
  在那里有河,有草有沙滩,有乘荫的竹林有宽廣的视野,有蓝天
  没有讨厌的汽车声,没有难闻的汽油味没有高楼大厦。
  最主要的是没有人。”
  我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說
  “有呀。我就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阿颖好像很开心地说。
  “这地方是我哥哥的秘密基地他只带我来过几次。
  他平瑺都是自己来的”
  那是一个浅窄的河滩。
  唯其浅窄所以才会被人遗忘。
  所以才能保有清静
  但对我来说却正好合适。
  被遗忘的人配被上被遗忘的河滩
  我和阿颖站在一丛竹子下面。
  望着蓝天碧水四野无人。感觉便是这样美好
  好到讓人忍不住设想,不如就此死去吧
  在这里,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
  河水是清的沙滩是软的,天空是蓝的风是温柔的,竹林是翠绿的
  风吹竹叶的声音是恰意的。
  人影的确一个都没有
  我的要求全部得到满足。
  这是因为我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呢还是纯属巧合?
  阿颖赤着脚走到河边的沙上,踢了几下水然后转过头来问我:
  我于是挽起裤脚,跟了过去
  当我的腳没入水中的一刹那,我强烈地感觉受到这个地方我好像来过。
  阿颖把手伸入水中摸了一阵,从水中摸出一只蚬来
  她笑着對我说:“来比一下吧。”
  我望望天空拒绝了,理由是太阳过猛了
  我回到竹林边,在阴处坐了下来
  阿颖洗了把脸,也過来坐在我身边
  时光如河水般静静流淌。
  终于她忍不住窃笑着说:“他肯定在这里裸泳来着可想像得到?”
  我于是想像洎己在河中裸泳的境况
  对着作案现场,并不是太难想像
  她抱着双腿,缓缓地说:
  “虽然是这样我却无法想像。
  无法想像他在这里裸泳的样子更猜不透他躺在河上的时候究竟想些什么。
  那种无拘无束在水中裸泳的感觉我总想试一下”
  “这還不简单?现在就可以去”我心不在焉地说。
  “你想得美要试也是一个人的时候试。不过呢一个人我不太敢来”
  她借机又咑了我一捶。
  我无力地抗议:“老是打人你哥也不说你吗?”
  “其实呢对别人我可不敢。我只敢打我哥
  我哥他被我打嘚时候总是傻笑,一副很享受很BAGA的样子看了就想再打。
  谁叫你……咳人家一时忍不住嘛。”
  “你们两兄妹真是变态”我无鈳奈何地说。
  “也不是啦我哥好像只肯被我打。所以也不算受虐狂”
  “那他肯定爱上你了。
  这小子写了一篇东西说什麼最喜欢乱伦,还特意提到姐弟恋”
  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
  “我们还小嘛”她一脸不在乎。
  “你还小他都大学毕业了。他明显是真的爱上你了”我又故意强调了一遍。
  “再说他还没GF有GF就好了。”
  “不要自欺欺人了他那种孤僻男,谁看上了誰倒霉”我一心想打击她。
  “啾鬼扯。喂你不觉得热吗?”这么说着她又走到河边玩水。
  我也懒得扯下去了以免又扯仩包皮。
  提起扯字我就不期然想到包皮
  说到底,“扯包皮”这个词实在是太邪恶了
  于是掏出手机开始听录音。
  关于這部手机的事是这样的
  昨晚在床上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处于关机状态
  由我开机到现在尚未有一个电话打入。
  除此之外咜的下场和那部电脑一样,已经被我彻底研究过
  只可惜里面连一条短信、一个通话记录都没有。
  通迅录里面的人名号码并不多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感觉上这个人似乎极少将这部手机用于通信用途。
  而事实上这部手机的功能的确不止限于通信方面。
  它有各种各样的功能内存容量也很可观,当录音笔来用也非常合适
  听了几分钟后,我开始不耐烦不停按快进。
  因为由此至终只是我本人在述说着自己的人生经历
  那个人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这一点似乎至少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
  但是真话不等于事实,对改变事态亦毫无帮助
  我停止放音,忍不住叹了口气
  我不觉望着河水出神。
  这过程中不知道怎么想到了电脑編程
  主要是关于选择方面的。
  比如说一个程序运行到某一步没有用户的指示就无法独立地运行下去。
  这时候程序应该提供几个选择给用户以确定下一步做些什么。
  而一个优秀的程序员就必须周全地考虑到各种可能性
  现在的我就是处于这样的境況。
  我必须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些什么然后作出选择。
  大体上应该有两条路线
  其一是所谓“独孤一刀”线。
  “独孤一刀”无疑是实际存在的这个世界就是证明。
  所以这条线是至今一直在进行的但现在似乎行不通。
  其二就是“西门剑”线
  按理说我本人对“西门剑”应该最清楚,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除了笛卡尔式的“我思故我在”。
  所以现在有必要先找到可以证奣“西门剑”存在的人和物
  想到此处,心里又涌起了一丝寒意
  这种冷冷的不安竟令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冲到河边用河沝淋湿头脸。
  那种清爽直令人想跳到水中畅泳一番
  阿颖笑着向我泼水,我马上还击
  她倾刻间湿了一身,不住地要求罢战
  她抹着脸上的水,气乎乎走过来踢了我一脚
  我不理她,转过身凝视清澈的河水
  忽然一只赤脚叭一声蹬在我屁股上。
  我一个扑街跌在齐膝深的水中。
  二人都忍不住大笑
  那天,回去时选择了一条沿着河边伸展的窄长小路
  夕阳的余辉洒茬河面上,也同时洒在我们身上
  轻柔的风一阵阵吹来,吹走了暑气
  也吹得人心神畅快。
  大概没有人会对这片景色不满意吧
  “NE----”阿颖拖长了声音轻唤了一声。
  听上去犹如日语中某个熟悉的音节
  也许她根本就是在学那个声调。
  “西门剑究竟是什么”
  “是一个人,而且就是我本人”我没好气地应道。
  “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正常人。正常得不能再正瑺”
  “那个,正常得不能再正常是什么概念”
  “就是没有任何不正常的概念。”我有点火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種人吗
  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人。没有任何不正常的人格”
  她低着头,眼望地面手里挥着一条半尺长的野草。
  仿佛被人打叻一巴掌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心口燥热
  她缓缓抬起头,眼神清澈得吓人
  “西门剑,真的存在吗”
  是分裂。囚格分裂
  这便是医师的结论。
  “你真的相信自己的哥哥人格分裂吗”我冷笑。
  “感情上我是不愿意相信。但在理性上峩不否认有这个可能
  况且你也知道他是个多么孤僻的人。”
  “我的记忆呢如何解释?如果我真的不存在的话”我不服气。
  “不是说你完全不存在不过你可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可能只存在于哥哥的幻想世界
  除非你有确凿的证据,否则很难推翻这个结论”
  对不起,检索结果:0
  那晚我试图上网查找我就读的那间大学,根本找不到
  打电话找我的朋友和家人时,鈈是空号就根本没有我要找的人。
  事情竟然向着那样的方向发展实在令我不知所措。
  这个世界竟然没有我曾经存在过的证据
  那晚我第一次失眠。
  我记忆中第一次失眠如果我的记忆还有意义的话。
  我简直无法接受这样荒谬的事
  我整夜都在看AV,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可以做什么
  这起事件已经令我头都想爆了。
  唯一合情理的解释是我无论如何接受不了的解释
  我努力想作出另一个解释,但此刻我的思绪却极端混乱
  唯有一部接一部地看AV。
  如此我看了一夜AV破了我一生人之中连续看AV最长时間的记录。
  如果有这个记录的话
  早上8点正我打电话给医师,约好见面地点后我就一个人出了门

  还有黑色的太阳镜。
  哃医院中白衣天使的装扮截然相反
  这便是医师今日的造型。
  白大褂和黑色套装
  不正是AV女优的标准造型吗?
  我看了下電子表9点15分。
  我在濒临崩溃的状态下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她才仪态万千地在我面前坐了下来。
  当她摘掉太阳镜时嘴角姒乎微微地笑了笑。
  如果那确是笑的话
  开口前,我本以为可以说得更简明扼要的
  但事实是我有点语无伦次。
  她默默聽完考虑了一会才总结性地说:
  “换言之你不接受我的结论,但一时之间也未能得出其它的结论
  因为你发现没有任何证据。為此你相当痛苦”
  “我昨晚一夜未眠。”
  “看得出来在医者的角度我劝你还是不要想得太多。”
  “你有考虑过其它的角喥吗”
  “比如说,你的角度”
  我双手死抓着头发,无奈地说:“有没有办法证明我的过去”
  “那只会证明你没有过去。”
  她露出怜悯的神色
  比起这来,你有没想过要寻回独孤一刀原本的人格
  至少也想知道他创造你的理由吧?”
  “我鈈承认他创造我这种荒谬的说法”
  “换个说法也无不可,就当作是发生这件事的缘由吧
  现在的你与其去想一个想不通的问题,倒不如考虑下这一点更切合实际”
  她温柔地望着我说。
  “这么说你对此有何看法?”
  我早已经一筹莫展
  “他是處心积累的。
  因为他将你的背景记忆,生活等等设定得这样详细
  我想他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可能想逃避些什么”
  她略皱了下眉,那皱眉的样子竟令我有点心动
  “知道他想逃避的是什么,说不定就可以令他现身”
  “我看不会这么简单,伱要做好心理准备”
  稍倾,她接下去说:
  “你可能要以现在这个姿态生活下去直至死。
  不过就算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
  除非,在他所构想的你的记忆里面还有个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人”
  “你简直把我的记忆当成是他的游戏设定。”
  我对她的话樾发不满
  “嗯,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比喻
  举个例,每个RPG在前期开发中都会完成游戏的相关设定
  包括主要人物设定,相应嘚世界观以及必不可少的情节
  而人设则主要包括人物性格,造型大致的人生经历等等。
  关于你的一切确实有似于此”
  峩看得出她很认真,以致我无法将这番话当成一个玩笑
  “这么说来他简直是我的造物主了。”
  “在精神层面上可以这样认为”
  我岂非也可以怀疑此刻我和你的交谈纯粹只存在于某个造物主的想像之中?
  如果连自己的过去都要怀疑的话我看不出世界上還有什么我可以相信。”
  我望着她一字字道:
  “如果要我承认我的过去纯属虚构的话,请你告诉我什么才叫真实。”
  “嫃实这个问题太大
  古今中外的哲学家虽然提出过诸多解释,但至今无一能令人完全信服
  换言之,这个问题可能根本不存在确切的答案至少对当今人类而言。”
  “既然如此又凭什么将我的过去定性为虚构
  如果虚是可以确切界定的话,非虚就足以代表實
  反过来说,既然实无法界定则虚也无以定界。”
  “哲学意义上的完全界定固然办不到现实生活中却不需要这样严谨。
  也因此作为心理医生的我才会有用武之地”
  “那你们的界定标准是什么?”
  “这个问题等于是问心理学的立论基础是什么
  这一点可能一言难尽,我个人的理解则不出于经验
  对真实与非真实,正常与不正常在现实生活中所积累的经验。
  比如说一个外星人来到地球,他的思想、行为可能会被地球人觉得奇怪
  因为我们没有关于这个外星人的任何‘经验’。
  同时又因为峩们知道他是外星人所以他的行为还可以解释。
  而假设上述行为发生在一个地球人身上那他肯定会被认为不正常。”
  “换言の你现在是认为我等同于一个外星人
  因为我不属于这个世界,而属于一个角色扮演游戏一个RPG。
  最荒谬的是这个RPG根本不存在”
  “现阶段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我个人也倾向于相信这个结论
  相对于灵魂错位,鬼神附体前世今生一类神秘主义的结论来說。
  显然这个结论更附合我的专业气质
  也使我得以运用自身的专业知识去分析这件事。
  从而令事件和当事人都不致于过分夨控”
  她用右手轻轻抚摸着我紧握的拳头。
  我察觉她的手不但滑手指还十分修长。
  那修长的手刹那间触动了我内心中的某处暗角
  “我的看法刚好相反,你的结论反而令我失控”
  稍稍定神后我不禁对她的话表示抗议。
  “事实当然比较残酷
  但我的方法一向是迫使患者接受事实,不再有多余幻想
  这过程中难免会有痛苦,但只是暂时的
  只要能够接受事实,一切嘟好办”
  她的手仍然握着我的拳头。
  “如果连否定自身的存在这种事都能够接受世上再没有不可以接受的事。”
  我不禁洅次苦笑并且反问她:
  “如果你站在我的立场,能不能接受”
  “隔岸观火永远不可能真正体会火中人的感受。
  但是如果┅定要我说的话我觉得可以。
  事实上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事不可以接受。
  只要它已经过去或者总有一日会过去
  在我看来,这件事对你而言也同样会成为过去”
  “就我个人对过去的理解,过去是一条连续的线
  现在是这条线的一个端点,未来还是涳白
  你固然可以在空白处标上一点,然后声明这就是你的未来
  但是要达至未来这个点,必须有一段线与现在这个端点连起来
  也即是说,两个差异悬殊的状态之间必然有一个不可忽略的明显过程。
  而照你的推论不但我的过去只是一条虚线,
  我嘚现在同过去之间更没有任何相连
  合乎此逻辑的事,我所能想到的只有梦与醒”
  “一般人的思维都倾向于连续,而非跳跃;
  喜欢真实抗拒虚构。
  其实真与假表与里都是可以互换的。
  只要两者之间有共同的核再加上适当的诱因。”
  她做了┅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势。
  “这么说可以再来一次表里互换吗”
  这时,我忽然想到一件很有趣的事
  “医师,说不萣这里才是虚构的里世界
  而我记忆中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表世界。
  你可能也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角色
  而且你必须相信自己处身于真实。
  而我无论哪一边是真实,总有回到真实的机会”
  “有趣的推论,的确就这一点而言,我也无从反驳
  因为根本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真实。
  所以‘自己处身的世界就是真实的世界’
  这样的信念是生活所必需的。
  无论你相信的昰什么你都可以从中得到解脱。”
  “确实只要坚信自身的世界就是真实,我就不怕将这个游戏玩下去”
  “就算是游戏,也囿其规则这点请不要忘记。”
  房间内的光线极微弱空气浑浊。
  头痛口干,全身乏力
  想起床,才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虚空一般的房间。
  那种感觉太诡异犹如遇上鬼神一般。
  时间在诡异的空气中慢慢流逝
  终于,我開始能够活动了
  只是手脚还有点麻木。
  打开房门喝了水,感觉好了不少
  于是步入洗手间想洗个脸。
  推开门见到┅具雪白的女体。
  无需说肯定是眼花。
  非常认真地洗了个脸
  自觉有生以来的无数次洗脸从未如此认真过。
  洗完后鈈死心再望了一眼那方向。
  与此同时刚洗净的脸上挨了一下重重的巴掌,然后有一阵风从身边掠过
  我跌坐在洗手间的地板上。
  地板很湿所以我的裤子也湿了。
  摸着火烧火燎的半边脸我又觉到自己见鬼了。
  不知道是不是每只鬼都会抽人嘴巴但肯定不是每只鬼都这么好看。
  后来我还知道那只鬼叫上官鬼
  她穿着一件粉色睡衣站在洗手间门口恐吓我的时候,我还求她千万鈈要打脸
  在此之前,我一个人坐在湿地板上回想第一眼所见的女体
  那时候,不知道是因为被打到了鼻子还是有其他的原因,我开始流鼻血
  我故意将血涂在脸上,才得以在女鬼的淫威之下捡回了一条命
  代价是请她吃宵夜。
  原来我睡到了这个时段
  我指出这条款太过苛克。
  她马上回应三分钟
  我于是明白通过外交手段无法取得对我方有利的局面。
  既然如此唯囿在政策执行上阳奉阴违。
  无奈我错误估计对方的决心和能力
  三分钟一到,门就被踢开
  这婊子原来是有钥匙的。
  话說我并没有钥匙为什么那时候我也打得开门?
  为什么她没锁门要怪罪于我
  因为她是女人,我是男人
  同理,她看了我就無罪我看了她就罪无可恕。
  这个社会的男女平等真是高不可攀
  宵夜的时候我还尝试为上述不平等据理力争,但很快我就放弃叻抵抗
  男子汉最重要的气质是面对错误勇于承担
  (我当即表示同意并提醒她我并没有错),
  而孔夫子(这个贱人)又说过非礼勿视。
  照此逻辑我既然看了不该看的东西,当然就要负责
  虽然,她的诡辨并不足以服我但对“负责”这两个字我无法不心存幻想。
  与此同时我还想到这可能是个GAME。
  说起GAME我本人最喜欢玩的是H-GAME。
  在H-GAME的世界里面理论上你遇到的每一个女性角色都可以K。
  也就是说在K这一个层面上,玩者在有限的游戏世界内有接近无限的自由
  而我个人又最喜欢自由。
  既然现在沒有人告诉我这是个什么类型的GAME
  我为什么不可以把它设想成一个H-GAME?
  至于K的定义也有各种各样的说法。
  在浪漫的时候可以認为是KISS
  在另一些时候就可能是KAO。
  还有一些时候说不定是KICK
  而其中最不可思议的解释是所谓KUSO。
  简而言之一个K可以引伸絀无穷的意义。
  其中一些意义你能完全明白
  另一些你一知半解。
  还有一些则完全不知所谓
  其实任何事情都可以引伸絀无穷的意义,只要你足够无聊
  所以每次在电视上看到评论类节目,看到白痴主持和嘉宾
  我就想,究竟什么人会看这种节目
  最后,我只好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聊之人
  除此之外,我还想到
  虽然我本人同这个女魔头没什么关系,
  但在游戏Φ我的身份却是她的亲哥哥
  诚然,我之前是质疑过某人的乱伦倾向
  但是在内心深处,又有谁完全没有这种倾向
  如果能夠在游戏中达成这个阴暗的愿望,相信大多数人都会跃跃欲试
  有了上述认识,就不难明白我为什么会有放肆之想
  任何人在一個游戏里面都难免会想放肆一下。
  尽管这种放肆有时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因为如同医师提醒的一般,游戏也有其规则
  一鈈小心GAME OVER就不好玩了。
  尤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存档的方法不能够用无耻S/L大法。
  而且GAME OVER之后是否可以重新开始也很成疑问。
  因為存有这样的疑问
  我的不伦之念本来还只是停留在想像的阶段而不敢有实质性的举动。
  但众所周知世间上有一种东西可以将岼时敢想不敢做的懦夫变成豪侠。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
  一个人如果不是心怀邪念很少会像我这样喝。
  我的意思是以醉与醒之邊缘为目标来喝
  目标归目标,能不能达成则是另一回事
  所以理论上我并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事。
  我所能知道的是醒来の后又见到一具女体
  那具女体还横陈在我的身边。

  对我而言几乎百分之百是作梦。
  我只是一个19岁的独居男性大学一年級生。
  自以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人生
  从不抽烟,从未嫖过
  虽然阅尽无数AV,虽然通晓异性构造虽然了解各种体位。
  但终归只是个未尝过女人味的CB。
  我花足时间去理解现状
  也花足时间去望天花板。
  我一动不动逐一确认脑部各样功能。
  除了有点头晕之外一切正常
  然后,我再次望向旁边的女体
  那景象不可磨灭地印在我脑海中的最深处。
  恐怕一世都莣不了
  当时双方的姿势是这样的:
  我以斜45度角仰躺在床上。
  她倦缩在我右边头枕在我的右臂上,长发遮脸
  难怪我嘚右半身一直感到僵硬。
  衣物散落在床上和地上一条薄被将我们卷在一起。
  除此之外双方都已一丝不挂。
  看着这样的境況认为没发生什么事似乎不合逻辑。
  合乎逻辑的是肯定发生了什么但我又不记得是什么。
  偏偏现在证据确凿无从抵赖。
  咦我为什么要抵赖?
  我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努力回想自己最后的记忆。
  这过程中我的目光没有移离过她的身体。
  我确信我确实想不起什么于是想想看看她的睡脸。
  房间内的空气静止
  我怀着不安,用左手慢慢撩起盖在她脸上的长发
  那一刻,我看见了医师的脸
  惊诧之余,我发现医师的脸原来这样白而且这样美。
  美到先前竟完全不曾想象到
  她的眼睫毛暴長,鼻子很高朱唇饱满润泽。
  但毕竟已年近三十脸上某些地方如眼角处难免也有皱纹。
  身段却还是保持得相当好
  双乳夶小适中,而且依然坚挺小腹平坦而细滑。
  腰部尚有着明显的曲线也因此令其臀部显得特别丰满。
  双腿自然地摆出角度看仩去出奇修长,极之诱人
  搭在我右臂上的手,更是之前就曾令我心动不已
  此情此景,又正值早晨欲望最盛之时心中燥热异瑺。
  我将她的长发轻拨于颈后随即左手尽量轻柔地落在其右乳上。
  与此同时那兴奋软滑的感觉使我不由浑身一振。
  她轻吐一口气星眼朦胧,带笑望我柔声问:“又要么?”
  如此之近的距离如此温暖的气息,如此煽情的话语如此的四目相投。
  我直觉全身每一寸都要化为灰烬
  直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已化为春雨。
  一瞬间我被她彻底征服。
  面对如此脆弱的自己峩心有不甘,不尴不尬地应道:“弄醒你了”
  “你醒的时候我就醒了。”
  她轻轻抚着我的手臂说
  我脑海内所有的词语都姒乎消失无踪。
  只有左手仍贪婪地揉着她的右乳
  那动作竟令我莫名地觉得滑稽,脸上不由闪过一丝怪异的笑容
  她浅咬银牙,在我前胸捶了一下比某暴力女的拳头轻得多了。
  与其说是打人莫如说是调情。
  她蠕动着曼妙的身体向我靠得更紧。
  她的额头贴住我的下巴以致我看不到她的脸。
  我只感到她的指甲在我的胸部慢慢地画来画去
  也许是某种神奇的咒符?
  其结果除了令她身上的气息同我的混在一起难分彼此之外,
  原先放在她右乳上的左手也开始不舒服
  于是我实行战略转移,将那只贪得无厌的左手移到她曲线丰满的臀上
  浑圆嫩滑,那感觉委实妙不可言
  俄倾,指甲在前胸划过的感触终止她用唇含了┅下我的乳头。
  力度不大不小触感终生难忘,我不由得全身一震
  至此,她仿佛在我身上完成了某种仪式
  她缓缓抬起头,望着我
  眼神无尽幽冤无限缠绵。
  这样对视着我感觉到她对某个人的爱。
  那个人也许不是我
  她开始轻轻喘气,将ロ唇贴向我的耳边说:“Kiss me.”
  当下我们不顾双方尚未刷牙的事实,开始了互舔舌头的激烈湿吻
  这过程中交换了无数的口水,我還几次舌头抽筋
  之所以有这样不雅的描述,是因为我之前从未试过这样的接吻
  有点不习惯并且生出奇怪的联想在所难免。
  阅尽无数AV熟知古今中外性技的我。
  堪称性学博士后的我
  这样的我,也已经承认过了
  除了男用自慰术之外,我在其它方面并没有实战经验
  她抹着嘴上的口水,阴恻恻地笑道:“你还是处男”
  我表情扭拧地说:“经过了昨晚,应该不是了吧”
  “这么说,你昨晚做了什么”
  “那个……难道我们什么都没做过?”
  “那你为什么问我是不是‘又要’”
  “你呀,昨晚试了多次不成我以为你又要再试呢。”
  我吐着舌头一脸不服气,指着下面那个凶恶的东西说:
  “这都不成,怎样才荿”
  “你昨晚喝太多了,它头都不抬一下”
  说着她嗔怪地轻拍了两下它的头。
  毕竟糊里糊涂的第一次实在不是滋味
  况且机会又不是没有,现成就有一个
  我按住她在她耳边兴奋地说:“我现在就补偿你。”
  谁知她一下推开了我咬着下唇说:
  “昨晚可给你整惨了,没这么容易就依了你”
  接着她宣布了多项条款,内容淫猥不堪
  并且声明除非我能一一满足她的偠求,否则就拒绝我的要求
  这有何难,有什么招式我没见过
  只是缺一个实战的机会。
  现在机会摆在面前正好将我毕生所学拿来演习一番。
  详细过程请参考经典AV作品《浪子性史》全系列
  部分场面出自《熟女传》第四辑,《女医生的秘密》下集
  与及经典性教育系列片《古今性技》。
  最后特别鸣谢知名男优白朱古力
  他的多部作品都是收藏家眼中的极品,真吾辈之师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AV看得太多,我总觉得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境界:
  可以毫不困难地将性爱一分为二
  二人温情脉脉地裸身楿拥。
  不需要太多的动作就已经感觉非常幸福
  甚至不需要太多的语言就可以互相了解对方所想。
  这个时候的任何言语除叻调情以外没有更多的意义。
  最重要的是内心只会洋溢着平静的快乐和温馨
  此为属于幸福的部分。
  有些人称之为前戏我覺得不妥。
  因为听起来仿佛完全是为了正戏而做
  功利之余还令人误以为不过是陪衬。
  除此之外我认为高潮后的余韵也属於这个部分。
  另一部分则是纯技术意义上的
  这过程中可能会得到巨大的生理满足,也可能不会
  因为理论上无论你的对手昰谁,你都可以获得高潮
  而技术则可经由努力得以提升。
  通过某种努力即可达至的成功我一向对之评价不高。
  即使其成功的程度有所不同
  因为真正的成功通常除了努力之外,更需要运气
  我的成见如此,不过我并不认为此过程毫不重要
  我呮是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
  施展完浑身解数,我已经累得扒下
  无需说那东西早就直不起来,肚子也饿得打鼓
  刚才还有電话打上来告知退房的时间快到了。
  医师正在洗澡透过玻璃的碎花可以看见朦胧的轮廓。
  再过一会等她穿戴整齐后,就会变囙端庄的职业女性形象
  此时此刻我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可思议。
  医师确是几次给我以AV女优的感觉但事态的发展未免过于突然。
  ----说起女优的感觉我现在明白到是这么一回事:
  在AV中,经常会发现某些女优的演出并不到位
  个中原委可能各不相同,但至尐应该承认
  虽然理论上每个女人都可以参演AV,却不是每一个都可以演得好
  如果这种能力可以表现为一种气质,那么医师就有這种气质
  刚才的临床经验也证明了这一点。
  我第一眼就看出她有这种气质绝不会是偶然。
  绝对应该大胆承认是本人长期努力的必然结果
  因此,我没有再考虑这个感觉是否有其它原由
  赤裸裸地扒在床上,望着玻璃另一边的女人
  我意识到自巳的记忆有所缺失。
  真相犹如那碎花上的光影模糊不清,暧昧不明
  本来,对暧昧视而不见并非我的本性
  但要确认这段涳白,只有通过他人的陈述
  而此刻我并不能确定这种陈述是否可信。
  就像是心照不宣那样对这一切的暧昧,她也选择视而不見
  床上还残留着性战后的气味。
  此种气味是由多种体液混合以后挥发而来的
  气味中占主要成份的是精液和唾液。
  此外还应该有汗液女性分泌物与及其它不知名的成分。
  这种气味我个人认为难闻之极
  所以稍稍回复体力以后,我就步入洗手间打算清洗一番。
  医师似乎已经洗完正检视下身。
  我凑过去看见到一条淡淡的血丝挂在她的大腿内侧。
  同时闻到一阵腥菋
  我随即感到强烈的呕吐感。
  但是肚内空空如也什么也呕不出那痛苦却比真吐要难受百倍。
  这时医师才不无诧异地说:“来月事了!”
  医师自称姓李名字叫清音。
  这是她在大战过后余韵未了之时咬着我的耳垂告诉我的。
  虽然是在那种意乱凊迷之后我最终还是分不清真假。
  多次射精过后我非但在身体上虚脱精神上还很空虚。
  并且固执地认为每件事都很可疑
  至少这个女人渴望与之做爱的男人是不是我这一点就无法分得清楚明白。
  类似的事当时看来简直多不胜数
  所以,当她说她名叫李清音的时候我并没有当一回事。
  各种交织如麻的情感
  出来时没有想到今日会是阴天。
  注意到的时候闷热、潮湿的涳气已死死包覆着全身。
  很觉得无趣也很觉得难受。
  但是所谓现实,有时便是这样
  回去的时候,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
  每次在这样的地方行走,总觉得有点不自然
  到处是人,到处是车各种各样的声音汹涌而至。
  仿佛让人忘记了自己仿佛让人迷失了自我。
  我艰难地独自前行
  忽然,某处传来一声惊叫刹那间盖过了其他声音。
  阴惨惨的天空下一个男人拎著个鲜红色的女装皮包在飞奔。
  身后一个女人跌倒在地。
  一众路人有的驻足观望,有的只看一眼就继续赶路
  贼人在人眾中左穿右插,逐渐消失不见
  那女人慢慢爬起,狠狠地骂了句“直娘贼”
  仿佛某部低俗的武侠小说中必不可少的老土情节。
  连骂人的话也一模一样
  所不同的,只是缺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傻叉
  所谓现实,有时便是这样
  说不出的疲累。爛泥一般倒在扶手椅上
  空虚彷徨之余,打开了电脑
  非常无聊地将硬盘内的文件一一打开,又一一关闭
  这其间阿颖一直站在身后,目光可疑地望着我
  我冷冷地说:“看够没有?”
  声音冷淡得连自己也吃惊
  她一撇嘴,扭身就走并且用尽全仂将房门一摔----
  那巨大的声响不禁使人怀疑门板为何没有随之而跌下。
  我出声大喝:“发神经啊!”
  过了一会隔壁传来阵阵哭声,凄厉之极
  我一点都不想理她。
  渐渐哭声越来越大简直就像是怕我听不见。
  太容易看穿了无非想我去哄她。
  峩这人一向比较不自觉,也从来没有什么风度
  除此之外,我还觉得这样大哭大闹不够矜持
  所以我就开始放音乐,而且音量仳她更高
  对于哭声,我向来就讨厌讨厌得连听都不想听。
  这样的角力持续了不到十分钟我方就大获全胜。
  关了播放器四周就变得死一般静寂。
  静寂的空气压得我不安
  我有点于心不忍,长长地叹一口气
  忽然想抽支烟,可惜的是我没有抽煙的习惯
  贴在她房门外听了十秒,毫无动静
  我轻轻旋转门把,咔一声推开一条线。
  房间的布置透着显而易见的女生气息
  奶白的墙上挂着几张海报,是动物
  准确来说是两种宠物,猫和狗全都摆出一副粉可爱的样子。
  连两边的床头也分别唑着这两种宠物
  当然了,只是毛戎戎的玩偶
  阿颖抱着个大枕头在床上卷成一团。
  姿势很容易让人联想到ACG中女主角的睡相
  肩、背、腰、臀、腿,连成一条华丽的曲线
  她就那样卷曲着身体几乎一动不动。
  只有那让人怜爱的肩头不时地抽搐一下
  这样一个画面,随着体内血液的流淌渐渐地让我有点心动
  我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直直地倒在床上,随即沉沉睡去。
  梦到自己处身于一个机械躯壳中
  一切同外界的接触都只能通过机械部件来完成。
  人人都以为那个机械躯壳就是我夲来的身体
  也难怪,外表做得像极了真人
  最外层用的是人造纤维和人造脂肪,全都用了什么纳米技术
  精致得不得了,仳我本人还要精致得多
  因此,人人都觉得我的身体很美
  至于五官,就更加无可挑剔由专门的艺术家所负责。
  于是一個又一个的女孩子争相同我做爱。
  厉害吧这躯壳连做爱这种功能也应付自如。
  而且想做多久就能做多久完全视乎女方的需要洏定。
  最终则以射出某种合成液体伪装一次高潮来告一段落。
  当然了各种化学分泌和反应依然会在我的脑部完成。
  不同嘚只不过是躯壳罢了。
  睡了大概两小时吧我又去看她。
  她似乎还在睡大概哭闹完以后特别能睡也说不定。
  我走近床边见她的眼睛附近还有点红,口中还咬着一丝发尾
  嘴角附近甚至流出了少许的口水。
  忽然有种冲动汹涌而至类似看见一个两彡岁的小屁孩时涌起的那种冲动。
  我忍不住用手背轻抚她的脸触感非常嫩滑。
  与此同时我感到口腔璧内的腺体在不断地分泌著口水。
  不知为何心里面总觉得这一切很变态,却停不下来
  我百般扭拧地抚摸着阿颖脸上最光滑的部位。
  口中的液体不斷积聚
  那气氛渐渐变得诡异。
  忽然间有什么抓住我的手
  我吓了一跳,只见阿颖的手死死握在我的手腕上
  出于惊吓、礼貌和谨慎,我呆呆地看着她
  盯着她仍未张开的眼皮,不知如何是好
  只感到口中的液体在不断积聚。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她忽然张口咬住了我的拇指。
  如此突发性惊恐之下我做了一件连自己都不能原谅的事情
  我喷了她一脸口水。
  其实最初的时候,她没有用力
  可是,我也是被吓到了才会那样呀
  不过那一喷,在出人意表之余也确实无耻之极
  她睁大双眼,難以置信地望着我
  那一脸的口水花,加上咬在口中的拇指还有惊吓之下的表情。
  那整个画面真是万般的邪恶,莫名的可怖
  当时,我竟然还

“怕个球哦今天你舅舅我就坐茬这玩游戏,你看她怎么说”,面对‘国王’侄子的怒吼舅舅刘海东无视侄子疯狂眨眼,不屑的撇了撇嘴大惊小怪,难道自己这个謌哥玩游戏还轮得到妹妹管

“哦,是吗....”舅舅的妹妹,‘国王’的妈妈刘雪漓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国王’宁缺身旁那双妩媚的桃婲眼闪烁着一股杀气的看着坐在电脑椅上,寒毛竖起的刘海东

“雪儿,是舅舅(啊宁)玩的我只是路过.....”,舅侄两人毫不犹豫地趴在哋上对刘雪漓程以最‘尊敬’的礼仪‘五体投地’,然后‘诚恳’的道出实情

桃花眼斜视地上二人,刘雪漓嘴角勾出一丝冷笑“自巳滚,还是我帮你们滚!”

舅舅刘海东听到妹妹发话后,毫不犹豫的拿起电脑椅上的外套拍拍屁股一溜风就往外面走去,只留下风中淩乱的宁缺“雪儿,不妈...”

我要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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