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教程网下界当皇帝的电影,有谁知道。

{"subject":"第01回 天遣赤须龙下界 佛谪金翅鸟降凡&&","content":"发信人: shuot (飘◎自由自在), 信区: Emprise&&&&&&&& 标&&题: 第01回 天遣赤须龙下界 佛谪金翅鸟降凡&& 发信站: BBS 水木清华站 (Tue Jul&&2 00:43:57 2002) &&&&&&&&&&&&&&&&&& 第一回&&天遣赤须龙下界&&佛谪金翅鸟降凡 &&&&&&&& 三百余年宋史,中间南北纵横。闲将二帝事评论,忠义堪悲堪 &&&& 敬。 &&&&&&&& 忠义炎天霜露,奸邪秋月痴蝇。忽荣忽辱总虚名,怎奈黄粱不 &&&& 醒! &&&&&&&&&&&&&&&&&&&&&&&&&&&&&&&&&&&&&&&&&& 调《西江月》 &&&& 诗曰: &&&&&&&& 五代干戈未肯休,黄袍加体始无忧。那知南渡偏安主,不用忠 &&&& 良万姓愁。 &&&& 自古天运循环,有兴有废。在下这一首诗,却引起一部南宋精忠武穆王尽忠报
国的话头。 &&&& 且说那残唐五代之时,朝梁暮晋,黎庶遭殃。其时西岳华山,有个处士陈抟,
名唤希夷先生,是个道高德行仙人。一日,骑着骡儿在天汉桥经过,抬头看见五色
祥云,忽然大笑一声,跌下骡来。众人忙问其故,先生道:“好了,好了!莫道世
间无真主,一胎生下二龙来。”列位,你道他为何道此两句?只因有一宦家,姓赵
名宏殷,官拜司徒之职,夫人杜氏,在夹马营中生下一子,名叫匡胤,乃是上界霹
雳大仙下降,故此红光异香,祥云拥护。那匡胤长大来英雄无比:一条杆棒,两个
拳头,打成四百座军州,创立三百余年基业,国号大宋,建都汴梁。自从陈桥兵变,
黄袍加体,即位以来,称为“见龙天子”。传位与弟匡义,所以说“一胎二龙”。
自太祖开国至徽宗,共传八帝,乃是:太祖,太宗,真宗,仁宗,英宗,哲宗,神
宗,徽宗。 &&&& 这徽宗乃是上界长眉大仙降世,酷好神仙,自称为“道君皇帝”。其时天下太
平已久,真个是: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五谷丰登,万民乐业。有诗曰: &&&&&&&& 尧天舜日庆三多,鼓腹含哺遍地歌。雨顺风调民乐业,牧牛放 &&&& 马弃干戈。 &&&& 闲言不道。且说西方极乐世界大雷音寺我佛如来,一日端坐九品莲台,旁列着
四大菩萨、八大金刚、五百罗汉、三千偈谛、比邱尼、比邱僧、优婆夷、优婆塞,
共诸天护法圣众,齐听讲说妙法真经。正说得天花乱坠、宝雨缤纷之际,不期有一
位星官,乃是女士蝠,偶在莲台之下听讲,一时忍不住撒出一个臭屁来。我佛原是
个大慈大悲之主,毫不在意。不道恼了佛顶上头一位护法神祗,名为大鹏金翅明王,
眼射金光,背呈祥瑞,见那女士蝠污秽不洁,不觉大怒,展开双翅落下来,望着女
士蝠头上,这一嘴就啄死了!那女上蝠一点灵光射出雷音寺,径往东土认母投胎,
在下界王门为女,后来嫁与秦桧为妻,残害忠良,以报今日之仇。此是后话,按下
不提。 &&&& 且说佛爷将慧眼一观,口称:“善哉,善哉!原来有此一段因果。”即唤大鹏
鸟近前,喝道:“你这孽畜!既归我教,怎不皈依五戒,辄敢如此行凶!我这里用
你不着,今将你降落红尘,偿还冤债。直待功成行满,方许你归山,再成正果。”
大鹏鸟遵了法旨,飞出雷音寺,径来东土投胎,不表。 &&&& 再说那陈抟老祖,一生好睡。他本是在睡中得道的神仙,世人不晓得,只说是
“陈抟一(目忽)困千年”。那一日,老祖正睡在云床之上,有两个仙童,一个名唤
清风,一个叫做明月。两个无事,清风便对明月道:“贤弟,师父方才睡去,又不
知几时方醒,我和你往前山去游玩片时如何?”明月道:“使得。”他二人就手搀
着手,出洞门来闲步寻欢。但见松径清幽,竹阴逸趣。行到盘院石边,猛见摆着一
副残棋。清风道:“贤弟,何人在此下棋,留到如今,你可记得吗?”明月道:
“小弟记得当年赵太祖去关西之时,在此地经过,被我师父将神风摄上山来下棋,
赢了太祖二百两银子,逼他写卖华山文契,却是小青龙柴世宗、饿虎星郑子明做中
保。后来太祖登了基,我师父带了文契下山,到京贺喜,求他免了钱粮。这盘棋就
是他的残局。”清风道:“贤弟,好记性,果然不差。今日无事,我请教你,对弈
一盘何如?”明月道:“师兄有兴,小弟即当奉陪。” &&&& 二人对面坐定,正待下手时,忽听得半空中一声响亮。二人急抬头看时,只见
那西北角上黑气漫天,将近东南,好生怕人。清风叫一声:“师弟,不好了!想是
天翻地覆了!”两个慌慌张张走到云床前跪下,大叫道:“师父,不好了!快些醒
来,要天翻地覆了!” &&&& 老祖正在梦酣之际,被那二人叫醒了,只得起来,一齐走出洞府。抬头一看,
老祖道:“原来是这个畜生,如此凶恶,也难免这一劫!”漳清风。明月道:“师
父,这是什么因果?弟子们迷心不悟,望师父指点。”老祖道:“你们两个根浅行
薄,那里得知。也罢,说与你们听听罢!这段因果,只为当今徽宗皇帝元旦郊天,
那表章上原写的是‘玉皇大帝’,不道将‘玉’字上一点,点在‘大’字上去,却
不是‘王皇犬帝’了?玉帝看了大怒道:‘王皇可恕,犬帝难饶!”遂命赤须龙下
界,降生于北地女真国黄龙府内,使他后来侵犯中原,搅乱宋室江山,使万民受兵
革之灾,岂不可惨!”二童道:“师父,今日就是这赤须龙下界么?”老祖道:
“非也!此乃我佛如来恐赤须龙无人降伏,故遣大鹏鸟下界,保全宋室江山,以满
一十八帝年数。你看,这孽言将近飞来。你两个看好洞门,待我去看他降生何处?”
就把双足一登,驾起祥云,看那大鹏一气飞到黄河边。 &&&& 这黄河,有名的叫做“九曲黄河”,环绕九千里阔。当初东晋时,许真君爷斩
蛟,那蛟精变作秀才,改名慎郎,入赘在长沙贾刺史家,被真君擒住,锁在江西城
南井中铁树上,饶了他妻贾氏,已后往乌龙山出家。所生三子,真君已斩了两个,
其第三子逃入黄河岸边虎牙滩下,后来修行得道,名为“铁背虬王”。这一日,变
做个白衣秀士,聚集了些虾兵蟹将,在那山崖前排阵玩耍,恰遇着这大鹏飞到。那
大鹏这双神眼认得是个妖精,一翅落将下来,望着老龙,这一嘴正啄着左眼,霎时
眼睛突出,满面流血,叫一声:“呵呀!”滚下黄河深底藏躲。那些水族连忙跳入
水中去躲。却有一个不识时务的团鱼精,仗着有些气力,舞着双叉,大叫道:“何
方妖怪,擅敢行凶!”叫声未绝,早被大鹏一嘴,啄得四脚朝天,呜呼哀哉!一灵
不灭,直飞至东土投胎,后来就是万俟卨,锻炼岳爷爷冤狱,屈死风波亭上,以报
此仇。这也是后话。 &&&& 当时老祖看得明白,点头叹道:“这孽畜落了劫,尚且行凶,这冤冤相报,何
日得了!”一面嗟叹,一面驾着云头,跟着大鹏。那大鹏飞到河南相州一家屋脊上
立定,再看时就不见了。当时老祖也就落下云头,摇身一变,变做一年老道人,手
持一根拐杖,前来访问。 &&&& 却说那个人家姓岳名和,安人姚氏,年已四十,才生下这一个儿子。丫环出来
报喜。这员外年将半百,生了儿子,自然快活,忙忙的向家堂神庙点烛烧香,忙个
不了。不道这陈抟老祖变了个道人,摇摇摆摆来到庄门首,向着那个老门公打个稽
首道:“贫道腹中饥饿,特来抄化一斋,望乞方便。”那个老门公把头摇一摇说道:
“师父,你来得不凑巧!我家员外极肯做好事,往常时不要说师父一个,就是十位、
二十位俱肯斋的。只因年已半百,没有公子,去年在南海普陀去进香求嗣,果然菩
萨灵验,安人回来就得了孕。今日生下了一位小官人,家里忙忙碌碌,况且回下不
洁净,不便,不便!你再往别家去罢。”老祖道:“贫道远方到此。或者有缘,你
只与我进去说一声。允与不允,就完了斋公的好意了。”门公道:“也罢!老师父
且请坐一坐,待我进去与员外说一声看。”说罢,就走到里边,叫一声:“员外,
外边有一个道人,要求员外一斋。”岳和道:“你是有年纪的人,怎不晓事?今日
家中生了小官人,忙忙碌碌,况且是暗房。那道人是个修经念佛的人,我斋他不打
紧,他回到那佛地上去,我与孩儿两个身上,岂不反招罪过么?” &&&& 门公回身出来,照依员外的话对老祖说了。老祖道:“今日有缘到此,相烦再
进去禀复一声,说‘有福是你享,有罪是贫道当’便了。”门公只得又进来禀。员
外道:“非是我不肯斋他,实是不便,却怎么处?”门公道:“员外,这也怪他不
得,荒村野地又无饭店,叫他何处投奔?常言道:‘出钱不坐罪。’员外斋他是好
意,岂反有罪过之理?”岳和想了一想,点头道:“这也讲得有理,你去请他进来。”
门公答应一声,走将出来,叫声:“师父,亏我说了多少帮衬的话,员外方肯请师
父到里边去。”老祖道:“难得,难得!”一面说,一面走到中堂。 &&&& 岳和抬头一看,见这道人鹤发童颜,骨格清奇,连忙下阶迎接。到厅上见了礼,
分宾主坐下。岳和开言道:“师父,非是弟子推托,只因寒荆产了一子,恐不洁净
触污了师父。”老祖道:“‘积善虽无人见,存心自有天知。’请问员外贵姓大名?”
岳和道:“弟子姓岳名和,祖居在此相州汤阴县该管地方。这里本是孝弟里永和乡,
因弟子薄薄有些家私,耕种几亩田产,故此人都称我这里为岳家庄。不敢动问老师
法号,在何处焚修?”老祖道:“贫道法号希夷,云游四海,到处为家。今日偶然
来到贵庄,正值员外生了公子,岂不是有缘?但不知员外可肯把今郎抱出来,待贫
道看看令郎可有什么关煞,待贫道与他福解攘解。”员外道:“这个使不得!那污
秽触了三光,不独老夫,就是师父也难免罪过。”老祖道:“不妨事!只要拿一把
雨伞撑了出来,就不能污触天地,兼且神鬼皆惊。”员外道:“既如此,老师父请
坐,待老夫进去与老荆相商。”说罢,就转身到里边来,吩咐家人收拾洁净素斋,
然后进卧房来,见了安人,问道:‘身子安否?”安人道:“感谢天地神明、祖宗
护佑,妾身甚是平安。员外,你看看小孩子生得好么?”岳和看了,就抱在怀中,
十分欢喜,便对安人道:“外边有个道人进门化斋,他说修行了多年,会得攘解之
法。要看看孩儿,若有关煞,好与他解除消灾。”院君道:“才生下的小厮,恐血
光污触了神明,甚不稳便。”员外道:“我也如此说。那道人传与我一个法儿,叫
将雨伞撑了,遮身出去,便不妨事,兼且诸邪远避。”院君道:“既如此,员外好
生抱了出去,不要惊了他。” &&&& 员外应声:“晓得!”就双手捧定,叫小厮拿一把雨伞撑开,遮了头上,抱将
出来,到了堂前立定。道人看了,赞不绝口道:“好个令郎!可曾取名字否?”员
外道:‘小儿今日初生,尚未取名。”老祖道:“贫道斗胆,替令郎取个名字如何?”
员外道:“老师肯赐名,极妙的了!”老祖道:“我看令郎相貌魁梧,长大来必然
前程万里,远举高飞,就取个‘飞’字为名,表字‘鹏举’,何如?”员外听了,
心中大喜,再三称谢。老祖道:“这里有风,抱了令郎进去罢。”员外应声道:
“是!”便把儿子照旧抱进房来睡好,将道人取的名字,细细说与院君知道,那院
君也十分欢喜。 &&&& 员外复到中堂,款待道人。那老祖道:“有一事告禀员外,贫道方才有一道友
同来,却往前村化斋去。贫道却走这里来,约定若有施主,邀来同享。今蒙员外盛
席,意欲去相邀这道友同来领情,不知尊意允否?”员外道:“这是极使得的,但
不知这位师父却在何处?待弟子去请来便了。”老祖道:“出家人行踪无定,待贫
道自去寻来。”遂移步出厅,只见那天井内有两件东西,老祖连声道好! &&&& 不因老祖见了这两件东西,有分教:相州城内,遭一番洪水波涛;内黄县中,
聚几个英雄好汉。正是:万事皆由天数定,一生都是命安排。毕竟后来如何,且听
下回分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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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护法神奶儿扬威 和合二仙童发圣
  诗曰:  濯缨歌咏绝纤尘,渭水泱泱认未真。  万古乾坤盈尺地,一竿风月满怀春。  寒波不动鱼纶旧,秋雪宁添鹤发新。  自是飞熊惊梦底,盘彝奠鼎识周臣。  却说那老者土囤而去,到了明日,老者又来。小神还不认得他,还要吃他。那老者就狠是一声喝,早已喝下一位马元帅来,把块金砖丢在鹰愁涧里。你说这老者是哪个?原来渭河里钓鱼、飞熊入梦、八十岁遇文王、开周家八百年天下的万神之祖姜子牙是也。那一块金砖即时间煎干了涧水,小神没处安身,只得随着姜子牙走上天去。去了一向,他又不封小神一个官爵,小神不得已,却又走下天曹来,还寻我的旧窠巢,依然是水。这一水不至紧,却就遇着水府老爷,收了小神,做个护法尊神,名字叫做神奶儿。”  佛爷道:“你说道既是天神,不愁寻他不着。你晓得有些下落么?”神奶儿道:“依小神所见,只在北天门上去查,就见明白。”佛爷已经看见他的白气径冲北天门上,可可的神奶儿又说北天门上去查。  佛爷心里有了主意,一道金光,径转北天门上。只见北天门上主将离了天门,其余的副将都是懒懒散散的,佛爷就不曾开口。佛爷心里想道:“挖树寻根。”一道金光,又转到南天门上灵霄宝殿,相见玉皇大天尊,说道:“贫僧查遍了天宫地府,并不曾查着金毛道长,都说道还是天神,以此贫僧又来相烦。敢烦天尊,把东西南北四门上把门的天将,查点一番。”玉皇大天尊不敢怠慢,实时查点四门天将,独是北门上的四个天将来得迟。  佛爷仔细一看,只见着底下跪着一个,恰是身长三丈四尺,圆眼紫须;恰是身穿皂袍,腰横玉带,头戴金冠。佛爷看得真,说道:“那班后面跪着的,却不是下界的金毛道长么?”这正叫是“做贼的胆下虚”,他只听见佛爷叫声“金毛道长”,就一朵祥云,-齐儿竟转北天门上去了。  佛爷竟赶到北天门上,问说道:“走回来是甚么天神?”当有值年、值月、值日、值时四位功曹回奏道:“走回来的是玄帝位下把守北天门的水火四神。”佛爷道:“那穿皂袍的是哪个?”功曹奏道:“是玄帝位下捧剑的治世无当大元帅。”佛爷道:“擒此小神,何足为虑!”-道金光,径射进北天门里。  无当大元帅倒有些慌张。众人都说道:“我和你如今骑在老虎背上。怎么骑在老虎背上?不顺佛门,本然有罪。就是顺了佛门,也是有罪。不如兴起玄门,灭了佛教,也得闻名天上。”计议已定,各显神通,只一声响,把个北天门就撞倒了大半。佛爷道:“阿弥善哉!好四圣,却就动了杀戒之心。只有-件,我在这里拿他,觉得是个上门欺负人。明日玄帝回来,不好借问。不如还到撒发国去拿他。”收转金光,早已到了宝船之上。去时节已自黄昏戌时,回来时才交子时一刻,天堂地府都走了一周。这正叫做“洞中方七日,世上几千年”。这都是佛爷爷的妙用。  到了辰时三刻,金毛道长又来。佛爷想一想,说道:“我是个佛,他是个神,若是威逼住他,却损了我佛门中德行。也罢,不如把我丈六紫金身现将出来,看他归顺何如?若不归顺,又作道理。”正往前行,金毛道长就高声叫道:“和尚,你不曾死么?你虽不曾死,却也烂了一身皮。你可晓得我厉害么?何不早早的退了宝船,万事皆休;若说半个『不』字,我教你只在眼目下,就要丧了残生。”国师老爷慢慢的说道:“阿弥善哉!仙家,我岂不知你的根脚,你也须趁早些返本还原,求归正果。若只是这等迷了真心,只怕你堕落尘凡,空到玄门中走这一次。”金毛道长大怒,骂说道:“贼秃奴,焉敢在我面前诗云子曰。”连忙的取出宝贝来,照国师顶阳骨上就是一下。这-下就打得佛爷爷金光万丈,现出丈六紫金身,左有阿难,右有释迦,前有揭谛,后有韦驮。金毛道长看见是个古佛现身,心上慌了,实时传一道信香,上冲北阙。只见半空中雷声霹雳,紫电辉煌,一时间掉下一位神祗,身长三十六丈,浑身上鳞甲崚嶒,高叫道:“佛菩萨不得无礼!你岂不认得我丹陵圣火大元帅么?”道犹未了,一时间又掉下一位神祗,身长一十二丈,浑身上九宫八卦,高叫道:“佛菩萨不得欺人!你岂不认得我皎陵圣水大元帅么?三个天神各显神通,把个佛爷爷围在中央,围得定定的。佛爷看见他们动了杀戒之心,只得收转金光。只见后面又掉下一位天神来,身长三十四丈,面如黑漆,眼似明星,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高叫道:“佛爷,你不认得我黑脸兜须大元帅?你莫走,且待我换了世界罢!”怎么一个世界会换得?原来玄天上帝的七星旗有好些厉害:磨一磨,神将落马;磨两磨,佛爷爷也要坠云;磨三磨,连乾坤日月都要化成黄水。国师老爷是个慈悲方寸,听见说道“要换世界”,他就生怕坑陷了四大部洲的众生,一道金光而起。金毛道长又是一宝贝打将来。国师就落下金光来,主意落到宝船上,不知不觉就落在西洋大海中去了。圣火大元帅一直子就赶到海里来,口口声声说道:“煎干了海罢!”海里面大小水神都吃他一吓,闹吵了一场,早已惊动了水官老爷供桌底下的护法神奶儿,只见水里划喇一声响,就如天崩地塌一般。佛爷道:“莫不是哪里倒了半边天么?不然怎么这等响哩!”起眼一瞧,原来是个神奶儿在那西洋大海现出原身来。现出浑身来,就把个西洋海塞一个满;现出脊梁骨来,就比个凤凰山差不多高。佛爷看见,心上也吃一惊,说道:“怪得他开大口,讲大话,原来有这等大哩!”自古道:“云从龙,风从虎。”他原是龙虎所生,只见他现了本身,立地时刻,海里面狂风大作,白浪翻天,好一阵大风也:  无形无影亦无面,冷冷飕飕天地变。  钻窗透户损雕梁,揭瓦掀砖抛格扇。  卷帘放出燕飞双,入树吹残花落片。  沙迷彭泽柳当门,浪滚河阳红满县。  大树倒栽葱,小树针穿线。  九江八河彻底浑,五湖四海琼珠溅。  南山鸟断北山飞,东湖水向西湖漩。  稍子拍手叫皇天,商人许下猪羊献。  渔翁不敢开船头,活鱼煮酒生难咽。  下方刮倒水晶宫,上方刮倒灵霄殿。  二郎不见灌州城,王母难赴蟠桃宴。  镇天真武不见了龟和蛇,龙虎天师不见了雷及电。  老君推倒了炼丹炉,梓童失却了文昌院。  一刮刮到了补陀岩,直见观音菩萨在磨面。  鹦哥儿哭着紫竹林,龙女儿愁着黄金钏。  一刮刮到了地狱门,直看见阎王菩萨在劝善。  宿娼饮酒的打阴山,吃斋把素的一匹绢。  一刮刮到了南天门,直看见玉皇大帝在进膳。  三十六天罡永无踪,七十二地煞寻不见。  正是:  汉将曾分铜柱标,唐臣早定天山箭。  从来日月也藏神,大抵乾坤都是颤。  风过处,神奶儿张牙露爪,弄火撮烟,手里提着一件兵器,是一个杓的流星锤。原来是银锭笋做成的,上秤称不起,曾经找起鹰架来,称上天车,约有八万四千二百六十五斤四两三钱重。他喊一声,就像雷公菩萨一叫。  那流星锤雨点一般打将去,那捧剑的无当大元帅高叫道:“你是何神,敢来擦阵。”神奶儿道:“吾乃水官大帝位下护法神奶儿是也!奉佛爷牒文,特来擒汝。”原来这水火四圣都晓得水官大帝的神奶儿有些厉害,未敢擅便,急忙里背上闪出一位圣火大元帅来。原是真武老爷面前的赤练花蛇,后来受封为将。长有三十六丈,浑身上鳞甲崚嶒,高叫道:“哥怕甚么神奶儿?吾神在此。”道犹未了,背后又闪出一位圣水大元帅来。原来是真武老爷面前的花脚乌龟,后来受封为将。长有一十二丈,浑身上九宫八卦,高叫道:“哥怕甚么神奶儿?吾神在此。”一边是一个斗三个,一边是三个斗一个,直杀得天昏地惨,日色无光,鬼哭神号,水族都吓得抖抖的战,一个个越杀越精神。  三个倒差不多儿要败下去,只见斜曳里又闪出一位黑脸兜须大元帅来,身长三十四丈,面如黑漆,眼似流星,扛着一面七星旗,高叫道:“你们杀得好哩!我也不管你三七念一,我只是磨旗换了世界就罢。”道犹未了,拿起个七星旗就要磨着。佛爷道:“我做了一世的佛,到今日反把个德行来坏。”微开善口,说道:“阿弥陀佛!神奶儿,你回去罢。”神奶儿领了佛旨,不敢怠慢,只得收拾回来。回便回来,心上有老大的不服,扭转头去,大喝声道:“你们一伙乌龟,不是我怕你,只因佛爷爷有旨,不敢有违。你今番再来也!”佛爷道:“这桩事不好处得,不如再去央浼玉皇大天尊。”  一道金光,直到灵霄玉殿。天尊道:“佛爷爷一连下顾了三次,遭番不得久谈。”佛爷道:“为因撒发国那个金毛道长,原来是玄天上帝的捧剑天神。这如今水火四圣结成一帮,适才神奶儿也擒不住。相烦天尊,和贫僧做个处置罢!”天尊道:“是我适来查究他们,原来偷了玄天上帝三件宝贝,一时擒他不住。”  佛爷爷实时起身,只见玉阶底下有两个小小的仙童,一般样儿长,一般样儿大,一般样儿头发披肩,一般样儿嘻嘻的笑。佛爷道:“这两个仙童叫做甚么名字?”天尊道:“一个姓千名和,一个姓万名合。”佛爷道:“他两人怎么这等笑得好?”天尊道:“他两人是这等笑惯了的。”佛爷道:“言笑各有其时,怎么笑得惯哩?”天尊道:“你两个过来,参见佛爷爷。”两位仙童看见是个佛爷爷,不敢怠慢,双双的走近前来,绕佛三匝,礼拜八拜。一边拜,一边还抿着个嘴儿笑不住哩!  佛爷道:“你两人这等好笑,你告诉我一个缘故。”两个仙童双双的跪着,说道:“小童兄弟二人,自小儿走江湖上做些买卖,一本十利。别人折本,我兄弟二人转钱。一转十,十转百,百转千,千转万。但凭着意思买些甚么,就是转钱的。是我兄弟二人商议道:『今番偏要做个折本生意,看是何如。』却一遭子,六月三伏天买了一船帽套,走到那个地头,可可的邹衍系狱,六月降霜,一个人要一个帽套。六月间哪有第二家卖帽套的,拿定了班卖,却不是一本十利。又一遭子,腊月数九天买了一船青阳扇儿,走到那个地头,可可儿弥勒爷治世,腊月回阳,就热了一个多月,一个人要一把扇子。腊月间哪有第二家卖扇子的,也拿定了班卖,却也是一本十利。又一遭子,在船上遇着一朋友,他的船来,我的船去。是我叫他问道:『你来处有个甚么货卖得快哩?』船走得忙,他答应不及,只是伸起一只手来,做个样儿。原来伸起手来的意思,却是取笑我们,说是世上只有手快。我弟兄二人错认了,说一只手是五个指头,敢是五倍子快。连忙的买了一船五倍子,到那地头。可可的朝廷有布缕之征,排家排户都要青布解京,正缺五倍子。我们拿定了班,却又是一本十利。又有一遭子,我兄弟二人骑在马上,我们的马去,又有一伙骑马的来。只听见那边马上的人说道:“糙茱茱!糙茱茱!”原来那些人是取笑我们兄弟二人做小伙儿。我兄弟二人又错认了,只说是这里茱茱卖得快。后来买得一船茱茱,来到了地头。只见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绝没有粮食卖。我们拿定了班,却又是一、本十利。不瞒佛爷爷说,每番是这等做买卖,每番是这等转钱,每番是这等笑。却笑惯了,望乞佛爷爷恕罪!”  佛爷道:“你两个人倒是个手到功成的。可有些神通么?”二仙道:“不瞒佛爷爷讲,我两个也有些神通。”佛爷道:“假如玄天上帝门下的水火四圣,你可斗得过么?”二仙道:“不放他在心上。”佛爷道:“他有多大的神通,你不可小觑于他。”二仙道:“他莫过是偷了玄帝三个宝,便就放胆维持。不敢欺嘴说,我兄弟二人一手招他一个,两手招他一双,三手就招三个。招回了他的宝贝,教他花子死了蛇-一没甚么弄得。”佛爷爷把个头点了一点,说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一场功劳,却在这两个仙童身上。”又叮嘱道:“明日早来。”玉皇大天尊说道:“佛爷放心,明日就着他早来。”一道金光,竟转到宝船之上。  到了明日,金毛道长抖抖威风,看见国师,就高叫道:“那和尚,你还不晓得我的本领厉害么?”国师道:“阿弥善哉!你也少说些罢。”金毛道长把个宝贝照上就是一撇,撇在半天里,实指望掉下来,就打碎了国师的顶阳骨。哪晓得和、合二圣笑倒了,在云里起手一招,把个宝贝招在手里,一驾祥云,落将下来,递与佛爷爷。佛爷爷接过手来看一看,吃了一惊,说道:“原来是这个宝贝。诸神焉得不回避!”是个甚么宝贝?却是玄天上帝镇天的金印。印到如同亲临,故此诸神都要回避。却说金毛道长看见头一个宝贝不下来,连忙的把第二个宝贝又是一掀,掀在半天里,实指望掉将下来,要打碎了国师的顶阳骨。哪晓得和、合二圣笑倒了,在云里起手一招,把个宝贝招在手里,一驾祥云,落将下来,递与佛爷爷。佛爷爷接过手来看一看,又吃了一惊,说道:“原来又是这个宝贝。怎么叫诸神做他的对头?”这又是个甚么宝贝?却又是玄天上帝斩妖缚邪的神剑。此剑一挥,百神退位,故此诸神做不得他的对头。金毛道长看见去了两件宝贝,连忙的一道信香所过,早已掉下那个黑脸兜须的大元帅来,高叫道:“去了那宝贝,何足为虑!只待我换了他的世界,我就罢。”道犹未了,就要磨旗。刚刚的拿着个七星旗还不曾磨动,恰好的和、合二圣就在半天云里把手招。这一招,招早了些,旗倒不曾招得上去,却被磨旗的看见了,说道:“哎!我说是怎么宝贝儿会不下来,原来是你两个小静精躲在云里招我的。”一驾祥云,竟自赶上去,就要拿他。和、合二圣看见不是对头,抽身就走。这二圣年纪儿小,人物儿剔巧,驾得云快。磨旗的有一把年纪,人儿又生得痴夯,驾得云慢。  快的去了,慢的只得转回来。叫做:桑树上射箭,谷树上出脓。不奈和、合二圣何,只得寻思国师老爷,高叫道:“好和尚,你又请下和、合二圣来招我的宝贝。我也不替你理论,只是换了你的世界,看你怎么!”佛爷爷慈悲方寸,生怕坑陷了大干世界的众生,只得收转金光,回到宝船来了。  二位元帅道:“国师连日多劳了。”国师道:“说甚么多功劳。只是这个金毛道长不好处治。”元帅道:“怎么不好处治他?”国师道:“他原身是玄天上帝面前一个捧剑的治世无当大元帅,因为玄帝思凡,他就偷了他的宝贝下来作吵。”元帅道:“是个甚么宝贝?”国师道:“一者是颗金印,二者是把神剑,三者是杆七星旗。”元帅道:“这都是玄天上帝常用之物,怎叫做宝贝?”国师道:“元帅有所不知,那颗印是镇北天门的把本儿,印到如同玄帝亲临,诸神都要回避。天上有几颗这等的印?却不是个宝贝儿!”元帅道:“这个也还可处。”国师道:“那把剑是个斩妖缚邪的神剑。此剑一挥,百神退位三舍。天上有几把这等的剑?却不是个宝贝儿!”元帅道:“这个也还可处。”国师道:“那七星旗越发不好说得。磨一磨,大凡神将都要落马;磨两磨,饶你是佛爷爷也要坠云;若磨三磨,连天地、日月、山川、社稷,都要化成黄水。重新又要生出一个盘古来,分天、分地、分阴、分阳,才有世界。”只这几句话,就吓得二位元帅一个也不开口,就吓得众将官一个个伸出舌头来。  元帅道:“若是这等厉害,这个撒发国终久是走不过去的。”国师道:“也难说走不过去。这如今就是上梯子的法儿,十层梯子上了九层,也只有一层不曾上得。”元帅道:“怎么只有一层不曾上得?”国师道:“三件宝贝已经得了他两件,只剩得一件在他处。却不是只有一层梯子不曾上得?”元帅道:“剩的那一件不是七星旗么?”国师道:“就是七星旗。”元帅道:“若是七星旗,却还是九层梯子不曾上得,只上得一层罢了。”国师道:“不是贫僧打谎语,贫僧有一个计较在这里。”元帅道:“只是一杆七星旗,何不叫黄凤仙去偷了他的罢。”国师道:“元帅,你看得世事这等轻哩!这一杆旗不打紧,有许多的天兵天卒守护着它,等闲就让你偷了?”元帅道:“偷不得它,却没有甚么良策。”国师道:“还求元帅的封条,把贫僧的佛堂门封起来,却要到一七之后,才许人开。只一件来,若是开早了一日,你们的阳寿都有些损折。”元帅道:“国师一言之下,谁敢有违!”国师上了千叶莲台之上,元帅外面贴了封条。非幻、云谷各人打坐,都不晓得国师是个甚么主意。却说国师入了定,出了性,叫声:“揭谛神何在?”只见金头揭谛、银头揭谛、波罗揭谛、摩诃揭谤四位揭谛,一齐儿跪着,说道:“佛爷爷呼唤小神,那壁厢使用?”佛爷道:“我今要往南朝应天府去,你四将为我看守了这四大色身。倘有疏失,取罪不轻!”四神道:“既蒙佛旨,敢不遵依!”佛爷吩咐已毕,一道金光,竟转南膳部洲金陵应天府地面落下,在雨花台步入长干寺。  秦淮河上长干寺,松柏萧萧云日鲜;故堠尚存铜雀瓦,断碑犹载晋朝年。石坛幡影风吹动,辇路砖花雨滴穿;惟有长廊旧时月,几回缺后几回圆。  佛爷爷进了长干寺,早有个都城隍接着,绕佛三匝,礼佛八拜。佛爷道:“怎么朱皇帝万岁爷不在南京城里坐着?”城隍道:“万岁爷迁都北平城里,号为北京。”佛爷心里想道:“万岁爷是真武临凡,到底是欢喜北上。”又问道:“南京城里自从万岁爷迁都以后,可曾出几个好人么?”城隍道:“这一二年里出了一个仙家。”佛爷道:“那仙家叫甚么名字?”城隍道:“那仙家的名叫做张守成,道号张三峰,混名叫做张躐蹋。”佛爷道:“这如今仙家在哪里?”城隍道:“在扬州府琼花观里。”佛爷道:“你怎晓得他在那里?”城隍道:“他昨日在琼花观里题诗,说道:瑶枝琼树属仙家,未识人间有此花!清致不沾凡雨露,高标长带古烟霞。历年既久何曾老,举世无双莫浪夸;几欲载回天上去,拟从博望惜灵槎。以此题诗,便晓得他在扬州城里。”佛爷道:“你去请他来见我。”都城隍不敢怠慢,一驾祥云,到了扬州府琼花观里,请过张三峰来。张三峰听见佛爷爷在长干寺里,一拥而来。整顿道袍,绕佛三匝,礼佛八拜。佛爷一双慧眼,看见此人已得了地仙之分。却问他道:“仙长高姓大名?原籍何处?”张守成道:“弟子是句容县的板籍良民,姓张名守成。”佛爷道:“你是自幼儿出家,还是半路上出家?”张守成道:“弟子是半路上出家。”佛爷爷道:“怎么样儿半路上出家?”张守成道:“弟子自幼儿习读经书,有心科举。后因五谷不熟,不如草稗,却到我本县去纳一个前程。是个甚么前程?是个办事的农民。渐渐的当该,渐渐的承行。当该、承行不至紧,就看见公门中有许多不公不法的事,是弟子发下心愿,弃职而去,去到朝天宫西山道院出家。这却不是半路上出家的?”佛爷道:“你既是个出家人,为何身体这等污秽,不求洁净?”张守成道:“臭皮袋子苦丢不开。”佛爷道:“你丢不开皮袋子,怎么去朝元正果?”张守成道:“我仙家有五等不知。”  是哪五等?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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