纺织娘的脚蚯蚓断了还能活吗长回来么

儿时的记忆——虫蛇篇 - 故乡的山水 - 江西省基础教育资源论坛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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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记忆——虫蛇篇分类: 往事如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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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yjzhmg(原创)&&& &&&&& 始作
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流逝和世事的变迁,使我对儿时的怀念之情逐渐变得越来越强烈,以至于宁愿多动脑,也不愿多动笔的我,终于忍不住拿起拙笔,开始写点忆旧的东西。
出生在乡村式小城镇的我,接触大自然的机会比起大城市的孩子,自然要多得多。再加上我是,家虽住在城内,而身份却是农村孩子,比起纯粹城市的孩子,又更幸运了。城市的马路、灯光、街坊、商店、集市、戏院,乡村的小道、农舍;山水、林木;田园、庄稼;草地、山花;鸟兽、虫蛇;龟鳖、鱼虾;……;极大地丰富了我儿时的记忆。
儿时的岁月虽短,从记事的时候开始到初中毕业也就不过上十年光景,但那些时光绝大部分是属于自己的。整天不是玩游戏,就是玩水,抓鱼,钓蛙,捉知了、甲虫等昆虫,到树上掏鸟窝,要不就是到山野摘野果子,或是到生产队田地里挖红薯、花生吃,有时干脆就到果园瓜地偷点瓜果,或到集市上混点瓜果吃。当然,为了赚几个零用钱花,也经常挖点中草药,拿到药店去卖,或将抓到的鱼拿到集市上去卖………。初中毕业后绝大部分人就要参加农业劳动,成为家里的劳动力了,儿时的快乐时光也差不多就结束了。
儿时度过的那些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儿时丰富多彩的经历,使我热爱生活,热爱大自然,热爱家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热爱这片养育过我的土地,热爱家乡的父老乡亲,热爱、感谢、怀念那些陪伴我成长的小伙伴。
儿时的记忆将在我心中珍藏一生,它是那样的亲切、美好,那样的遥远而又清晰。
儿时的记忆将随着我手中的笔继续不断地展现,借以重温儿时的欢乐,抒发久藏于心中的情感。
&&&&&&&&&&&&&&&&&&&&&&&&&&&&&&&&&&&&&&&&&&&&&&&&&&&&&&&&&&&&&&&&&&&&&&&&&& 作者&&& 2010年8月
终于写完《儿时的记忆——鸟兽篇》,整个暑假也过去了。实际上从8月28日,繁忙的开学准备工作就已经开始。原定“鸟兽虫蛇”为一个篇章,计划在开学前写完。可记忆的思绪如潮,不忍割舍,以至拖延计划。又考虑“鸟兽虫蛇”若作为一个篇章,显得篇幅太长,故而分作两个篇章。两个篇章在内容上既有有联系,又相对独立,阅读起来不至于产生似了未了的感觉。另外,安排两个篇章,在写作时间上也显得比较从容。下面,我将继续然而又是间断地打开儿时记忆的闸门,让珍藏已久的记忆随着笔尖慢慢地流淌。
记忆的思绪首先从哇哇落地的婴儿开始,想到天真幼稚的顽童,进而想到我们人类自身。
我们人类首先是作为一种生物存在于自然界中的,我们中的每个人,无时无刻不在与周围环境中的其它生物打交道。昆虫作为地球上种类最多、分布最广、数量最庞大的生物群体,与人类的关系尤为密切。然而,由于人类总体上来说,其智慧超越地球上的一切生物,故而每每以主宰者自居,凌驾于其它生物之上。除一些相关领域的科研人员之外,绝大多数人在绝大多数时候,是不屑于与其它生物对话的。要么就是为了某种显而易见的利益,对其它生物加以利用或者伤害,要么就是漠不关心。随着人的社会属性不断增强,人的自然属性变得越来越弱,身为自然人,却对自然越来越麻木和冷漠,人们最初的纯洁童心、对大自然的好奇和探索精神,被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和利益关系所窒息。而那些被成年人斥之为调皮不懂事、不成熟的孩子们,正是他们的天真烂漫,使他们有着最纯洁的心灵。他们的无知和不懂事,一方面使他们敬畏大自然,同时又对大自然充满好奇。他们的调皮,使他们的思想最活跃,充满了幻想和探索精神。没有孩子们的这种自然天性,人类真的会整体老化,快步走向终结。
从父母把一个小生命带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起,在孩子的眼里,整个世界到处充满了新奇,这使他们目不暇接。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那么有趣和不可思议。于是,他们细心地观察、接触,极力地琢磨、想象。他们不怕苦累、不厌其烦、不怕失败、不惜冒险,天不怕、地不怕,想方设法地获取一切感兴趣的东西、包括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要把它们看个遍、玩个够。以此为乐,以此来探索未知事物,获得对世界的认识,获得解决问题的经验和能力。日月星辰、风云雷电。雨雪雹冰、雾露淞霜。昼夜交替、四季变换。白云蓝天、原野山川。花草树木、鸟兽蛇虫。河泽湖塘、龟鳖鱼虾。舞蝶流萤、蝼蚁蝉蛙。奇花异草、绚丽云霞。梦幻多彩的世界、形色各异的生物,足以令他们迷恋,沉浸在那片只属于孩子们自己的自然时空中。相比较而言,天上的神仙、地下的魔鬼,海中的龙王,人间的妖精,还有牛郎织女、玉兔吴刚、嫦娥奔月、后羿射日的传说,上天入地、呼风唤雨的神功,摘星揽月、改天换地的梦想,是孩子们只能遥想而不现实、不可及的事,而昆虫世界则是最令孩子们着迷的。昆虫不仅形态万千,五颜六色,有的能飞、有的能鸣、有的善爬、有的善跳,…,而且身体小巧,随处可见,触手可及,是研究和玩耍的最佳对象,孩子们的小脑袋瓜里对它们的神奇有着太多的问号,等着去弄个明白。
小小的昆虫,在家中庭院、房前屋后都随处可见。记得我小时候最先捕捉玩耍的竟然是令人恶心的苍蝇。当然那又小又黑,爬满灶台、饭桌、地面、绳索等处,甚至停落在人身上的家蝇除外。还有那厕所里成群的大头苍蝇也令人恶心,虽然它们也有着一身漂亮的外表。而偶尔飞进屋来的一种叫“丝光绿蝇”的金苍蝇,则讨人喜欢。一开始并不知道这种苍蝇叫什么名字,是从什么地方飞来的。直到今天才从百度百科上知道了它。这种金苍蝇不像家蝇那样讨厌,专往饭菜上落。也不像大头苍蝇那样恶心,专往脏臭的地方去,而是落在看起来干净的地面上。尤其是那两只胭红溜圆的大眼睛和金绿色的身子特别漂亮。飞行时发出的声音有点像蜜蜂的“嗡嗡”声,但却更尖细,更像细薄的金属簧片振动时发出的声音,特别悦耳。于是对金苍蝇很有好感,打算捉几只来玩玩。那时还没有塑料纱罩,我把罩饭菜的铁纱罩取在手里,看准地上的一只金苍蝇,一下把它罩住。然后就坐在铁纱罩旁边的地上,仔细欣赏起来。丝光绿蝇比大头苍蝇小很多,和家蝇差不多大。它全身上下干净利落,小巧玲珑的身子泛着黄绿蓝多彩金属般的光泽。那只丝光绿蝇在铁纱罩里飞飞停停,翅膀快速扇动时奏出“嘤嗡嘤嗡”的美妙音乐声,虽微弱却很清脆。欣赏了一段时间后,我把铁纱罩掀起一点,想把手伸到里面去抓住它,抓了几次都没抓着,反而一不留神,让它飞出去了。后来,我在人家杀鸡宰鹅的丢弃物上又发现了它们,原来它们喜欢吃腥臭的东西,还发现它们喜欢舔吃“糖鸡屎”,就是鸡拉的一种像糖饴样粘稠、颜色呈红黄色的屎。于是也就渐渐地不喜欢这种外表好看,肚子里面却肮脏的金苍蝇了。
干燥季节,家里的灶台上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小蚂蚁在转来转去,觅食和搬运可吃的东西,一般是散落在灶台上或者残留在锅里的饭粒。有时候,见锅里的饭凉了还没有被主人盛起来,蚂蚁们便下到锅里,爬上了这座米饭山,不少蚂蚁还钻入到饭粒里面去了。饱吃一顿后,就开始大肆搬运。只见十几只蚂蚁围住一粒大饭粒,用尽气力前拉后推。大饭粒沿着锅壁被慢慢地搬上了灶台,又沿着灶台下到垂直的灶台壁墙上。一粒大饭粒垂直向下的重量,恐怕是一只小蚂蚁的十几二十倍。小小的蚂蚁竟然有神奇的力量,几只纤毫的细脚不仅要牢牢抓住垂直的灶台壁墙,不使自己摔下来,还要紧紧咬住大饭粒,不使其掉落,真是力大无穷,令人不得不佩服。大饭粒最后被搬进了灶台壁墙跟下的蚁洞里去了。蚁洞口有一小撮细如粉尘的黄色微粒,那是蚂蚁打洞时挖出来的灶心土。蚁洞深入到灶台底下20cm左右的地方,这是后来拆灶重砌时发现的。蚁洞里的蚂蚁成千上万,多得数不清。除了集体搬运大饭粒外,更多的小蚂蚁则是单兵作战。它们一个个显得非常忙碌,成群结队,穿梭似地搬运像芝麻粒大小的饭屑。只见小蚂蚁棕黑瘦小的身躯上长着一颗很不相称的大脑袋,张开嘴上的两只大螯牙牢牢咬住饭屑,挺起腰杆,将饭屑举得高高的,就像装载车高举着满满一车斗东西的样子,在灶台上飞快地运动。有好几条运输线从灶台一直延伸到灶台壁墙跟下的蚁洞。但奇怪的是,也有一两条运输线是直接从灶台上面的大裂缝里进去了。是另外还有一群蚂蚁呢,还是蚂蚁除了地下的巢穴外,还有建在灶体之中的巢穴,暂时不得而知。还是在拆灶重砌的时候,秘密最终被揭开了。原来在灶体中心,蚂蚁建有粮食储备库。因为在做饭时,柴火把灶体烤得非常干燥,很适合储存食物。
正当小蚂蚁们不知疲倦,不分昼夜地忙着抢运粮食的时候,主人又开始做下一顿饭了。揭开锅盖一看,哎呦!上顿饭吃完后,怎么就忙得忘了把饭盛起来呀!这下可好了,半锅剩饭里里外外全是蚂蚁!怎么办?先一只只捏死吧。捏着捏着,从里面又不断有蚂蚁钻出来。蚂蚁们躲在地道里跟你打起了地道战,你一下没捏着,它马上钻进了地道,再也不出来了。用锅铲翻动饭粒,发现了又捏。忙了大半天,还是没完没了。那时父母里里外外的家务事、农活一大堆,哪里有这么多时间来手工剿灭这些微不足道的蚂蚁,一家人还等着吃完饭去干各自的活呢!干脆来个火攻,叫你变成热锅上的蚂蚁,到时候你就只好不战而退了。一把柴火塞进了灶膛,一阵急火猛攻,蚂蚁们开始纷纷钻出地道,四散而逃,看得我心里真痛快!饭热了,剩菜端上了饭桌,盛上一碗饭,用筷子扒拉一下,饭粒上粘着一粒黑芝麻,再一扒拉,又是一粒!仔细一看,竟然是烫死的小蚂蚁。饭是不得不吃的,没有粮食可以浪费。好在小小的蚂蚁在饭粒中不像家蝇那样碍眼,而且也不像家蝇那样肮脏,胡乱吃下去得了。像这样的蚂蚁饭不知吃了多少回了,强身健体的功效还真是不错!这事落在如今,人们还要花高价钱买蚂蚁补品,哪有当时那样的免费蚁饭呢!
家里的灶台紧靠天井,一下暴雨,天井里的水位陡长二三尺高,天井里养的那只乌龟被雨水浇得到处乱爬。雨水顺着天井围栏的净砖垒墙往外渗透,灶台的下炉堂积满了水,就连烧火的地方都积起了水。不用说,房间里也进了几厘米深的水。只见父母头戴斗笠,赤脚泡在水里勉强烧饭。滚滚浓烟从炉膛里溢出来,弄得整个屋子里烟雾腾腾。我们兄弟俩则抬头愣愣地望着从天井四角的瓦垄口倾泻而下的瀑布,一边盼望雨早点停下来,一边欣赏天井墙壁的石灰抹面上那古老斑驳,依稀可辨的图案。图案有的像蝙蝠,有的像凤凰,有的像云彩,有的像人,还有的像不知名的兽类,……。雨越下越大,濛濛的雨雾渐渐地遮掩住了视线,我俩就跑到大门口去,观看院子里密密麻麻的雨线,院子地面上飞溅的大雨点,还有那不断鼓起、游动,又不断破灭的“牛眼睛”似的大水泡,欣赏街对面邻家屋面上刮起的阵阵烟雨。一股一股的凉气从外面涌进大门,还有那一个个“卡啦啦啦”撕心裂肺的炸雷和一道道犹如开天辟地的利剑一样雪亮的闪电。如此的炸雷和闪电,不仅没有让我俩感到惧怕,反而更增加了兴奋的感觉。这样难得的自然景观,怎么看也看不够!我俩都看得入迷了,竟然没听到母亲喊吃饭的声音。
那时候的春季,雨水似乎比现在多得多,在灶台做饭成了一个大问题。屋子空间有限,要挪出一个砌灶台的地方实属不易,改造天井更是不可能的事,牵涉到整个房屋的建筑结构。不得已,把披屋里的一个小猪圈撤了,将猪和牛一起关在牛圈里。整修了一下猪圈阴湿的地面,就在那里砌了一个新灶台。有一天,我发现新灶台上来了一队蚂蚁在搬运饭粒。仔细看上去,确认这些蚂蚁并不是老灶台迁移过来的。因为它们的体色更深,个头更大,约有5--7毫米长。而老灶台里的小蚂蚁只有3--5毫米长,如果离得稍远一点,都难以分辩出身体结构。寻着蚂蚁们的搬运路线找下去,发现饭粒并非搬进了灶台里面,也不是灶台周围的地下,或是紧靠灶台的披屋后墙里面。而是下了灶台,沿着披屋后墙的墙脚一线,来到披屋东南两墙相接的墙角,再顺着墙角往上穿出屋檐,下到紧接屋檐的属于邻居家后院的墙头上,又由墙头一直下到了屋外巷子墙脚下的一个蚁洞里。真是翻山越岭,不远千里啊!为了防止雨水或是天敌的侵害,屋外露天院墙的墙头、墙壁那段路线,是用黄泥做成的隧道,蚂蚁们从隧道里通行,外面看不到行踪。这些蚂蚁一般不会钻进饭粒里面,属于野外蚁类。老灶台的蚂蚁则属于家蚁类,喜吃米饭、糖类或水果等素食,当然有时候也会搬运苍蝇、甲虫等死昆虫,或攻击蝇蛆、青虫等昆虫的活幼虫。而家里那种体色淡黄、体长只有1.5—2毫米,小得肉眼难以单个发现的小黄家蚁(厨蚁),不仅喜吃动物的肉类、猪油、吃剩的排骨等荤食,蛋糕、面包等美味,苍蝇、蟋蟀、甲虫等死昆虫,痰液、血痕、伤口脓液等人体的分泌物,还经常叮咬人,传播疾病,危害人的健康,必须大力驱杀。
每天没事的时候,观看这些小蚂蚁忙碌的身影,也是一件挺愉快的事,因此,我不仅没有去侵扰它们,还弄来一些死苍蝇给们搬运、甚至还弄一只死甲虫来试试它们的力气到底有多大。为了考验它们的能耐,又弄一些活蝇蛆或大青虫来引诱、挑逗它们,看它们能否与这些体胖力大的家伙搏斗并取胜。试验当然是在室外发现的蚁洞附近进行的。经过试验,死苍蝇被十几只小蚂蚁轻而易举地搬走了。死甲虫则用了估计不下一百只蚁力,主要集中在甲虫的六条腿以及耷拉出来的薄翅上,密密麻麻排满了小蚂蚁。在主要用力点搭不上手脚的小蚂蚁们,则随便找个位置帮一下力,余下的小蚂蚁则在甲虫周围转来转去,随时主动替换那些累了的小蚂蚁。就这样,像一座小山似的甲虫,被小蚂蚁集体的力量艰难地、缓缓地拖动起来。短短的几米距离,等我吃完饭再来看时,甲虫还在半路上。估计前后用了一个多小时,最后才把甲虫拖到了蚂蚁洞口进行噬咬,分而运进蚁洞。活体试验的结果,蝇蛆用不了几分钟,经过百吧个回合,就败在了小蚂蚁手下,甚至一条大蚯蚓最终也乖乖地成了小蚂蚁的战利品。最后一狠心,我找来了一条从苍蝇树上掉下来的大肉虫来与小蚂蚁搏斗,我们管这种大肉虫叫“天蚕”。至于这种肉虫到底是什么昆虫的幼虫,直到现在也没弄清楚。
“天蚕”的体长有10厘米左右,快有成人的大拇指粗,体表花色、粗糙,背上有两排毛囊,每个毛囊上竖立着一小簇长毛,看上去有点吓人,但比不上毛毛虫吓人。身体两侧各有一排腺眼似的突起,腹部长着十几对粗短的肉足。砸破虫体后,从里面可以抽出几根像白粉丝样的透明筋条。小时候是经常拿这种肉虫来抽筋玩。
除了苍蝇树上的这种大肉虫外,女贞树上的大肉虫也常拿来跟小蚂蚁比拼,这种肉虫我们管它叫“钓鱼虫”,因为钓鱼的人常拿它们做大鱼的钓饵。钓鱼虫个头与天蚕差不多,但显得胖乎乎的。体表翠绿、光滑,体侧各有一条弯曲成弧线的白色线条绕到后背上,头尾各有一个竖起的角状体,非常好看。爬行起来比天蚕要笨得多,只要一从树上掉下来,肯定要被鸡吃掉。钓鱼虫专吃女贞树叶,且食量很大。一棵小点的女贞树上若有三五只钓鱼虫,不过几天,树叶就会被吃得百孔千疮,在树下留下一大堆绿豆般大小的粪粒。
“天蚕”被放在了巷子里离蚂蚁洞不远的路边上,有几只小蚂蚁在路边来回侦察,看有什么食物没有。过了一会,一只小蚂蚁遇见了天蚕,不知发出了什么信号,附近几只小蚂蚁很快围了过来。有的围着这只庞然大物转,有的爬了上去,并试着叮咬了几口,觉得味道不错。天蚕遭到攻击,赶紧逃跑,跑出一小段距离后,我又把它放回原处。几只侦察兵蚁回头向蚁洞方向飞奔,去报告情况,调集兵力。不到一分钟,一支长长的蚂蚁大军浩浩荡荡地出了蚁洞口,直奔天蚕而来。很快,一场殊死的拼杀开始了。天蚕虽孤军抵抗,却神勇异常。只见它不断地翻滚身体来碾压小蚂蚁,不断地左右来回卷曲、反弹身体,试图甩掉身上黑压压的小蚂蚁,然后又飞快地往前爬行几步。小蚂蚁们则舍生忘死,紧紧咬住对手不放,一个劲地往天蚕体内注入蚁酸。别看小蚂蚁瘦骨嶙峋,可个个都是钢筋铁骨,任凭天蚕怎样碾压,居然毫发无损,犹如神兵天将一般。看来天蚕的抵抗是徒劳的,它这个“巨人”注定要败给这群“小矮人”的。渐渐地,天蚕的抵抗越来越弱,身体几乎无力动弹了,任凭小蚂蚁们撕咬。小蚂蚁们似乎知道天蚕并没有被彻底打败,它是在积聚力量作最后的反扑。所以,仍然继续投入兵力猛烈攻击。果然,天蚕忍痛歇息了一会,突然猛烈地甩动、翻滚身体,以期摆脱困境。战到最后,终因深中蚁毒、气力耗尽而彻底瘫痪了。战斗总共持续了十几分钟的样子,蚂蚁们终于得胜了。看来,蚂蚁这种小小的生物,十分英勇顽强。不仅善于贴身肉搏战,还善于持久战,有着强大的杀伤力,非常可怕。与它们作战,如果仅仅被动防御抵抗,必败无疑。
接下来就是看小蚂蚁们如何搬动这个庞然大物了。我原想一只甲虫都用了上百只蚂蚁才拖走的,这只天蚕起码有好几只甲虫的重量,该用几百只蚂蚁才是。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拖动这只大肉虫所用的蚂蚁并不比那只甲虫多到哪里去,基本上差不多。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原来甲虫圆溜溜的,无多少着力点可用。而天蚕身子不仅长长的,还软呼呼的,到处都可以被蚂蚁咬住,身体两侧可以排列许多只蚂蚁。看来,只要不是特别粗大,比如一条大蛇,或者不是又大又圆滑,比如一个桃李,蚂蚁总有办法整体拖走的。
屋里除了小蚂蚁外,还曾经有过白蚁。记得有一天,母亲在房间里挪动放在靠墙壁屋柱的米缸时,发现屋柱的脚已被白蚁掏吃得悬空离地了,往上两三尺的这一段也有不少蛀洞。母亲拿来锄头在柱子上锤了几下,里面发出空洞的声响,接着从里面掉下来不少正在掏吃木头的白蚁。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白蚁长什么样。白蚁身体是透明的黄褐色,头大、腹部更大,颈腰部很短,有的白蚁还长着翅膀会飞,跟一般的蚂蚁大不一样。白蚁不仅没任何玩头,还毁坏建筑,实在可恶。母亲又用锄头往屋柱底下挖土。挖着挖着,从里面涌出无数白蚁来,那些长了翅膀的则到处乱飞。这还了得,用不了多久,整个房子都要被它们吃倒了!接着就彻底查了一下各个屋柱。还好,只有两个屋柱有白蚁,其中米缸边上的这个最严重。然后用了一大包“六六粉”农药,拌上黄泥,将白蚁洞全堵上,将所有屋柱底下一段全糊上。好像从这次以后,基本上没有再发现白蚁了。
资料:蚂蚁到底能举起比自己重多少倍的重物?
一般蚂蚁体重为25-60毫克。每只家蚁的体重估计为0.025克。蚂蚁平均体重为0.005克。
据力学家测定,一只蚂蚁能够举起超过自身体重400倍的东西,还能够拖运超过自身体重1700倍的物体。美国哈佛大学的昆虫学家马克莫费特,是一位对亚洲蚁颇有研究的学者。根据他的观察,10多只团结一致的蚂蚁,能够搬走超过它们自身体重5000倍的蛆或者别的食物,这相当于10个平均体重70公斤的彪形大汉搬运3500吨的重物,即平均每人搬运350吨,从相对力气这个角度来看,蚂蚁是当之无愧的大力士。小小的蚂蚁为什么能有如此神力?科学家们作了大量的研究、分析,证明蚂蚁体内是一座微型动物营养宝库,每100克蚂蚁能产生2929千焦(700千卡)的热量。科学工作者发现,蚂蚁腿部肌肉是一部高效率的“发动机”,这个“肌肉发动机”又由几十亿台微妙的“小发动机”组成。所以,蚂蚁能产生如此非凡超常的力量。蚂蚁的“肌肉发动机”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燃料”,是一种结构非常复杂的含磷化合物,称为三磷酸腺苷,即ATP。在许多场合下,只要肌肉在活动时产生一点儿酸性物质(这种感觉就是我们平常说的“胳膊酸了”)就能引起这种“燃料”的剧烈变化,这种变化能使肌肉蛋白的长形分子在霎那间收缩起来,产生巨大的力量。这种特殊的“燃料”不经过燃烧就能把潜藏的能量直接释放出来,转变为机械能,加之不存在机械摩擦,所以几乎没有能量的损失。正因为如此,蚂蚁的“肌肉发动机”的效率非常高,可高达80%以上,这就是“蚂蚁大力士”的奥秘。
与庭院周围所看到的蚂蚁相比,野外看到的蚂蚁则是另一番景象。比如有时到自家棉花地里帮父母干点力所能及的活,所见到的蚂蚁通常是那种大黑蚁。只见这种大黑蚁也在忙忙碌碌。它们有的在棉地里不停地穿梭往来,有的在棉花的茎杆与叶面之间不停地爬上爬下,却没见它们在搬运什么食物。大黑蚁有时候急着赶路,一下没注意,把人的腿脚当成了棉花树,顺着爬上来了,把我吓得要命。看看它们那副呲牙裂嘴的凶相,必定会担心被咬上一口,真要是那样的话,肯定受不了。于是赶紧抖衣服,或用手拍打这些侵犯人权的小黑鬼。然而我发现,绝大多数时候,它们只是在你身上绕一下,一旦发现走错路了,便慌慌张张地在身上乱窜起来,并不想咬你。于是,我犯不着冒险去拍打它们,只是用指头把它们弹落下来就算了。既然这种蚂蚁看上去可怕,而实际上并不主动伤害人,我的胆子也大起来了。好奇心一上来,我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蚂蚁中的这些黑大个来。它们究竟在忙些什么呢?
通过仔细观察几处大黑蚁活动特别频繁的地方,我发现棉花叶片下蚜虫越多,大黑蚁的数量也越多,来回活动也越频繁。难道大黑蚁吃棉蚜虫?要是这样的话,那大黑蚁可真是大益虫了。可是又一想,棉花地里跑的大黑蚁数量也不少,怎么不见棉蚜虫减少呢?不对!再仔细看看。正好见一只大黑蚁在一小片密密麻麻的棉蚜虫身上舔来舔去,就是不见它吃哪怕一只棉蚜虫!这就怪了,棉蚜虫身上有什么值得大黑蚁舔的,而且还这么忙碌。因为那时年纪小,去问老师,小学老师也不知道,问父母或其他人,更不知道。自己又没见到过有关这方面的书。所以,这个问题那时一直没搞清楚。直到长大了,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已记不得是怎样知道的。
资料(搜集整理):蚂蚁与蚜虫
蚜虫是一种危害农作物的害虫,有趣的是它们却受到蚂蚁的喜欢。蚂蚁和蚜虫总是比邻而居,因为蚜虫所排泄的一种含有大量糖分的蜜露是蚂蚁最喜欢吃的一种食物。而蚂蚁则会帮助蚜虫打跑螵虫和其他想要吃掉蚜虫的敌人。如果蚜虫被大风吹到地上,蚂蚁还会把蚜虫轻轻叼起来,再放到植物的茎叶上;每天,蚂蚁们忙着把蚜虫搬运到新鲜的嫩枝叶上,有时候还会把蚜虫带回巢穴中,养上一段时间再把它送回到植物上去。蚂蚁不仅懂得保护蚜虫,还懂得用触角不断按摩蚜虫,促使蚜虫多分泌蜜露,然后将蜜露运回巢穴中去贮存起来,以供享用。有趣的是,蚜虫在蚂蚁的按摩下竟能增加蜜露的分泌。这种互利的现象在生物学上称为“共生现象”。蚂蚁还会修建“牧场”来守护蚜虫,就像人类为了喝牛奶饲养奶牛一样。它们会在聚集大量蚜虫的枝条两端用粘土垒成土坝,土坝上各开一个缺口,蚂蚁们严格把守这个出入口,以防止外蚁掠夺。有时“牧场”拥挤时,蚂蚁还会将部分蚜虫疏散到新的地方。深秋时候,蚂蚁又会把蚜虫的卵保存在蚁穴中越冬,倍加爱护。冬天,蚂蚁怕卵受潮,遇到晴天,还会把蚜虫卵搬出来晒太阳。春天,小蚜虫孵化出来后,蚂蚁马上就会小心地送它们到嫩枝上去生活。蚂蚁成了蚜虫危害农作物不折不扣的帮凶。
蚂蚁为了防止蚜虫自由飞迁,会分泌一种能抑制蚜虫翅膀生长的化学物质。此外,蚂蚁还会分泌一种具有镇定作用并可抑制蚜虫种群数量的化学物质。蚂蚁在爬过的足迹中也会留下这些化学物质,从而把蚜虫圈定在一定的范围内。多么有趣的昆虫世界啊!
棉地或菜地里这种养蚜虫的大黑蚁究竟将巢穴建在什么地方,一直没有跟踪调查过。按资料上所说,应该是建在地下。地下的蚁穴我从来没有挖过,而地上、树上的蚁巢却是捣过不少。虽然从这些蚁巢里面出来的也是大黑蚁,但肯定不是养蚜虫的一类大黑蚁。因为蚁巢附近根本没有长蚜虫的庄稼,有的只是山岗上的树林和野草。只见这些大黑蚁在树上树下以及草地上来回穿梭忙碌,不知它们在寻觅什么食物,估计是其它小昆虫之类,如树上的毛虫,草中的肉虫等。而且这些大黑蚁可招惹不起,被它咬上一口,那可要红肿一大片,不亚于被黄蜂咬了。通常路过这种蚁巢时,都要小心谨慎,生怕招惹它们。可有的时候,还不得不冒险去捣它们的蚁巢。为什么?因为构成蚁巢的那种样子像干烟草叶片,但非常光滑、柔韧的巢叶,在那缺医少药的年代,是农家用来治疗镰锄创伤的最好贴片,既能消炎、又能止血。因此,平时发现哪里有这种蚁巢,都要把它记住,以防哪天手脚被镰锄创伤,好去采用。最好是事先把蚁巢捣毁,赶走蚂蚁,将蚁巢带回家备用。记忆中,我就有几次或是脚拇指被锄头伤了,或是手指被禾镰割了而用上了它。
记得第一次捣蚁巢是我们几个孩子在山岗的野草地上玩,没注意不远的一个高茅草覆盖的荒坟上,这种大黑蚁在高茅草丛下建了一个直径近一尺,长一尺多的大蚁巢。玩着玩着,一个孩子不小心碰着了蚁巢,被大黑蚁咬了,疼痛难忍。大伙上前发现了大蚁巢,一怒之下,决定火烧蚁营。大伙捡来了一大堆干草,将坟堆围起来。干草一点着,连带烧着了坟堆的高茅草。看着熊熊燃烧的大火,将蚂蚁们烧得哔哔啵啵乱响,这才解了大伙的心头之恨。
第二次捣树上的蚁巢,是不敢用火烧了,不然会引起森林火灾。于是找几根粗树枝,几个孩子喊完“一、二、三!”,一齐动手,瞬间将蚁巢捅得百孔千疮。眼看蚂蚁顺着树枝马上就要疾窜下来,大伙吓得急忙扔下树枝,飞也似地跑开了,一直等到第二天才敢过来看看。结果高兴地发现,蚂蚁们弃巢跑了,让我们几个白白得了个宝贝疙瘩。
说完蚂蚁的事,回头再看看家中屋子的角角落落里,还有哪些昆虫好玩?对了,不是还有蜘蛛吗?也是很好玩的。不过,还是留着下次再玩吧。
夏季是蚊蝇大量孳生的时候,后面披屋的猪牛圈里,蚊虫成群,到了挥手即触的程度。晚上牛在圈里被蚊子叮得尾巴甩个不停,而那肥胖的猪反而显得很平静。是它那身污泥臭水让蚊子退避三舍呢?还是它那身死皮不怕蚊子咬呢?就算它没有牛那样的赶蚊尾,可也没听它哼哼一声呀。奇怪!看来,猪们那随遇而安的本领实在是高!说这事自然不是题外话,因为蚊子们叮别人肥自己的同时,也养肥了那些八条腿的蜘蛛们,而蜘蛛们又成了我儿时开心的玩物之一。
从一开始,蜘蛛就是我注意的对象。因为每次清早进牛圈把牛牵出去吃草时,或者每次晚上进牛圈去挂稻草给牛上夜食时,总会被那蛛网粘得满头满脸,进猪圈喂食或打扫猪圈时也是如此,非常讨厌。有时气得将整个披屋的蛛网用稻草扫把全部彻底横扫一遍,可第二天又是蛛网密布,叫你难破连环八卦阵。最后实在没辙,干脆学学猪们随遇而安的本领,不烦了。不仅不烦,还要从中找点乐子,不然,岂不纯粹成了猪们的徒弟。
拿蜘蛛来开心的办法大概有以下几样:
一、撒尿或射水。攀上猪圈或牛圈的围栏,站在围栏上对准蛛网中心的大小蜘蛛撒尿。蜘蛛被这么当头一浇,弄不明白老天怎么把雨下到屋里来了,急忙离开它的中军帐避雨去了。对那些小蜘蛛来说,这一招每每奏效。而那些大得像甲虫似的蜘蛛,经得起这样的阵雨,也有办法对付。用一节一尺来长、差不多有一寸口径的竹管做一支水枪,然后抽满一竹管水,对准大蜘蛛轻轻射过去。它要是知趣的话,就点到为止。它要是不知趣,还赖在它那宝座不逃走的话,结果只有一个,猛推水箭,将它击落下来。把那些大小蜘蛛们奚落一回后,隔一段时间,等它们回到蛛网,再接着戏弄。如此三番五次,蜘蛛们被搞得狼狈不堪,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水枪不光用来逗蜘蛛,还可以用来打水枪仗。这里先不说打水枪仗的事,只说用水枪戏弄街上行人的事。记得那是一个月色朦胧的秋夜,天气渐凉,深夜街上行人稀少。我和弟弟刚和街上的小伙伴们玩完捉迷藏,还余兴正浓,不想上床睡觉。于是想到了一个馊主意,用水枪戏弄一下路人。先爬到苦楝树上去攀折了几支叶子密集的新鲜树枝,设法插在了我家院子临街的墙头上,然后紧闭院子的大门。每人取来一支抽满水的水枪,把一条长凳搬到院墙下。院墙还不到两米高,两人站在长凳上,踮起脚,躲在墙头的树枝后观察街上的动静。没过多久,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挑担的人影过来了。我俩做好准备,等夜行人靠近了,一齐朝天上射水。没听清那人嘴里咕哝什么,只见他朝我俩这边瞥了一眼,没见什么异常,步子马上迈得飞快。因为天色本来就阴沉,或许那人也像蜘蛛那样,怀疑是天突然下起雨来了吧,乐得我俩蹲在长凳上暗暗发笑。不过我发誓,这样的事只干过这么一回,因为事后对那人起了恻隐之心。
二、指头弹击。撒尿不可能总撒个没完,取水枪也略嫌麻烦,最方便的是弹指头。两只大拇指各扣住两只中指尖,憋足劲,对准左右两只蜘蛛,“啪啪”两声,蜘蛛便应声飞出网外。一看,蜘蛛被弹落地上后,立即飞快地逃跑,皮毛都没伤着。再加大劲,看我非把你弹个脑浆迸裂不可!难道是我人小,力气不大?还是蜘蛛的抗打击能力超强?就连小蜘蛛都还依然只是轻飘飘地被弹落地下,大蜘蛛更是安然无恙。再给它来个最后的一击,看你厉害还是我厉害!这回拿出吃奶的力气,劲憋得手指头都快发颤了。蜘蛛终于被弹得趴在地上不动弹了。哈哈!还是我厉害吧!不过还得提一下,弹那大蜘蛛是要有点胆量的。开始时,还真怕它咬我,时间一长,便也不怕了,顺便还练出了一手弹指神功。这弹蜘蛛的乐趣还算不小吧!
三、适度破坏。你要是把整张蛛网彻底扫除了,那是没什么乐趣可言的,只是一时痛快而已。因为蜘蛛遭到了沉重打击,肯定先躲起来,要等到晚上再会出来重新织网。我得折腾它才有趣。不动声色地悄悄弄断它一两根主丝,叫它的半边网像条破纱巾样,吊在那儿飘来飘去。蜘蛛必定舍不得抛下,而且它还需要这张网来捕食,不然岂不要饿肚子。于是爬下来把断了的主丝重新扯上。等它弄好之后不久,又弄断另一根。让它忙个不停,省得它舒舒服服躺在网上就会有食物送上来。
四、弄个大昆虫上去,比如一只蚂蚱,一条肉虫,甚至一只铁甲虫,让这些个昆虫跟蜘蛛斗个虫死网破。尤其是那铁甲虫,身子落在网上,就像重型坦克,任你蛛丝再结实,蛛网再牢固,也经不起铁甲虫的践踏。把铁甲虫放在蛛网的上端,铁甲虫一路挣扎着往下开路,把张蛛网弄得摇摇晃晃、百孔千疮。这时再看蜘蛛的动静,一开始还马上爬过来想擒获铁甲虫,后来一看势头不对,又慢慢后退,最后溜走了。而对于小点的蚂蚱或肉虫,蜘蛛就有可能会不惜一切将它们擒住,毕竟这将是一顿美味大餐,诱惑力太大。看到最后,蚂蚱是擒住了,可蛛网也弄得不成样子了。
还有其它逗乐的办法,比如碰巧遇见一只苍蝇落在网上了,看到蜘蛛赶快爬过来,我就上去把苍蝇拿下来,叫蜘蛛空欢喜一场。然后又将苍蝇放上去,又拿下来,故意逗一逗蜘蛛。只要你喜欢,想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
记得小时候喜欢玩画片,画片是到新华书店买的,记不得多少钱一板,一板又有多少张。画片的内容都是正面一幅画,背面配上谜语。许多画片的内容我记得非常清楚,其中蜘蛛画片背面的谜语是:“南阳诸葛亮,稳坐中军帐,排起八卦阵,专捉飞来将。”,这也太抬举蜘蛛了。诸葛亮能让人这样随意逗着玩的吗?
屋里除了静默无声的蚂蚁和蜘蛛外,还有一年四季在屋里叫个不停的灶蟋,尤其是在晚上。母亲叫它“灶鸡仔”。因其“唧,唧,唧,唧(Ji,)…”的鸣声细柔而清脆,似小鸡鸣叫,故有“灶鸡”之称。灶蟋常见于农舍灶台、火炕、火墙的缝隙处,喜温暖,爱夜间鸣叫。灶蟋体形近似普通蟋蟀,体长约12~15毫米。其黄褐或棕褐色的体色、尤其头上两只长长的触须经常不停地摇动,有点像蟑螂;六只脚长得有点像蚂蚱,而弓起的背又有点像虾子。
&&& 另有一种更像蟋蟀的灶蟋,叫短翅灶蟋,长有能飞的短翅,有趋光性,有时夜间它会飞到灯光附近。有一次晚上在院子外的巷子口纳凉,发现灯光照射到院子外墙的墙根处,几百只这样的灶蟋飞聚在那里,我还以为是一群蝼蛄。这种灶蟋夏季常在田野草石、土隙间,入秋后进入厨房、灶间、墙角、砖瓦的缝隙间,也喜欢生活在炉灶等温暖的地方。它白天藏在附近角落缝隙等隐蔽处,夜间出来觅食,寻找灶台等暖和处避寒。
灶蟋是典型的家庭鸣虫,在野外时以植物的茎、叶、瓜果为食,在室内则以饭粒、菜屑等为食。
灶蟋经常爬到锅里去吃剩饭,还钻进碗橱去偷吃饭菜等食物。被灶蟋爬吃过的饭菜有股难闻的怪气味,但蟑螂散发的气味更难闻。有时甚至在热剩饭的时候,发现有灶蟋死在饭粒里,只好扒掉周围的一些饭粒,硬着头皮吃这些剩饭。于是,只要发现灶台上有灶蟋就驱赶和拍打。灶蟋不如野外的蟋蟀那样反应灵敏,跳得也不算高,因此,比较容易扑杀到。
一开始并不知道,屋子里似乎到处都有的那种似断非断的“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的叫声,确切地来自哪里,又是什么虫子发出的。后来偶然在柴灶下炉口的砖隙中发现一只灶蟋,身体似乎随着那“唧唧!唧唧!”的叫声在有节奏地微微起伏。这时我才知道那声音是它发出的,而且它就躲在灶洞里。尤其是阴冷潮湿的天气,灶洞口的灶蟋更多,一群好几十只。如果下炉膛的炉灰变得冰冷的了,有的灶蟋就爬进上炉膛里去取暖,在暖和的灶台面上也有不少,远看就像一只只小蟑螂一样,特别是它一窜一窜地爬行时更像。我再到屋里发出“唧唧”声的另一个角落去查看,那个角落处的声音又好像转回到了灶台处。屋里好像到处都是“回音壁”,这灶蟋的叫声实在蹊跷的很。怪不得以前只听见叫声,而不知是什么虫子发出的,因为很难找到那只鸣叫的灶蟋。
在我看来,屋里的灶蟋除了叫声响亮外,没什么好玩的。我以为灶蟋就是人们通常所说的蟋蟀,而且那时还不知道有斗蟋蟀的玩法。即便灶蟋的叫声响亮,每天听也听得没新鲜感了。除了夜晚像摇篮曲一样催人入梦乡外,平时听上去还觉得是一种噪音。最多也就是想抓一只来仔细看看它到底长什么样,怎么鸣叫的。其实也用不着抓住它就可以看得很清楚。因为灶蟋经常停留在灶台面上,只要你不去惊动它,它是不会离开的。
屋里除了蚂蚁、蜘蛛、灶蟋、蚊蝇外,还有在厅堂屋梁上打洞的木蜂,黄褐色,个头特大,快有大拇指粗,发出的嗡嗡声大得像飞机,怪吓人的。而躲在院子门亭的大门后面偷偷做窝的马蜂,有一次真把屋里几家人都吓怕了。开始只见两三只马蜂在院子门亭左边的梁上做巢,巢的样子像个掏掉了莲蓬籽的莲蓬,只有七八个眼,及时把它敲掉了,后来马蜂就躲到门亭右边的檐下一小段梁上做巢。由于门亭右边是我家的位置,我们在门亭大门后的的木梁上堆了几捆稻草,还挂了许多干红薯藤在上面,挡住了视线。平时只见几只马蜂飞来飞去,不见它做巢,就没有去招惹它们。直到有一天去取红薯藤给牛吃,把一群马蜂给惊出来了,才发现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挂在门后的梁上。这下可麻烦了,院子大门被一大群危险的马蜂把守,屋里几家人进出都不方便。马蜂经常围着人飞来飞去,像是在保卫它们的巢似的,让人提心吊胆,得想办法把蜂窝弄掉才是。首先在晚上把梁上的杂物清空,然后,穿上长衣长裤,用布袋罩住头,剪两个洞露出眼睛,在一根竹竿上绑一小捆稻草,将稻草点着后,举着火把去烧马蜂窝。那个时候煤油很紧张,只有很少量的供应,晚上点灯都舍不得,还经常断油。烧稻草只是一阵火,温度也似乎不高,马蜂窝很坚实,烧不进去,冒险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停息了几天后,决定用最冒险的办法把马蜂窝摘下来。在一个漆黑的夜晚,把人全副武装后,将楼梯悄悄地架在蜂窝旁,拿一个厚实的布口袋,爬上楼梯小心地接近蜂窝,确定没有惊动马蜂,也没有马蜂离开蜂巢在外面飞,就突然用布袋将马蜂窝整个套住,迅速合拢袋口,使劲摘下蜂窝蒂,将马蜂窝装入布袋,整个过程惊险万分。拿下马蜂窝后,在地上一阵乱砸,最后将它扔进一堆火里烧了个一干二净。
摘马蜂窝只是屋里发生的危险事情之一,比起下面的事来根本算不了什么,更危险的事就是蛇窜入家里。
记得很小的时候,二叔还没有分家,住在前房。一天晚上,所有人都睡着了。半夜时分,二婶朦朦胧胧觉得床顶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于是从被窝里坐起来,侧身将挂在床头的油灯点亮。待回转身来观察究竟时,只见一只碗口粗的金花蛇盘在蚊帐顶上,压得蚊帐低低的,那蛇就悬在二婶头顶,不竟吓得魂飞魄散,好半天不敢动弹。最后缓过神来,战战兢兢地溜下床来,告诉了屋里其他人。我听说后,躲在床上也不敢动弹。最后家里人好歹把蛇轻轻地赶离了蚊帐。大蛇顺着靠墙的穿枋爬过我们住的房间,最后上了柴楼不知去向。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我晚上经常梦到一丈多长的蛇在屋梁上绕来绕去。听老人说,那蛇是祖宗蛇,爬到蚊帐顶上是来保佑家人平安的,万万不能打祖宗蛇。按照现在的说法,那是家蛇,又叫锦蛇,是专吃家里老鼠的无毒蛇。好像记得后来又出现过几次,但没有人再害怕了。
祖宗蛇的风波虽然平安无事地过去了,然而真正的危险终于发生了。
一天下午,我家住的后房突然发现了一条一米多长的剧毒眼镜蛇,俗称“扇头风”。还是母亲胆子大,拿起一根竹扁担去赶蛇。那时有个说法是,不可随意将蛇打死,否则会招来报复。只见那蛇把头颈竖起一尺多高,左右摇晃,发出“呼呼”的声响。人蛇对阵了一段时间后,蛇见状不妙,缓缓地从房间地梁下的空隙处爬出去,溜到后面的披屋,最后窜入屋后邻居家的后院里去了。后院有好几亩地大,是个菜园子,里面种了蔬菜、棉花、红薯等作物。后来,我家向邻居家借了紧靠披屋后的一小块园地,围起来盖了个厕所,剩余的面积则种上点蔬菜。就在这个小小的后院,我遇到过好几回蛇。以至于每天晚上去厕所都提心吊胆的。
那时候蛇很多,当地对蛇还是很崇拜的,基本上不打蛇。我家隔壁的巷子里经常白天晚上遇到蛇横在路中间,只是把它赶走便是了。那时候没有娱乐,晚上早早地就睡了,一般不会到屋外去乱溜达,以防被蛇咬。这么多年来,很少听到有人被蛇咬了。只知道有一次,后面的南门生产队有一个人,天黑以后还在水塘里洗澡,脚趾头被一条尺多长的“烂毒蛇”咬了,不幸身亡。这种蛇我在巷子里,在野外的自留地里见过多次。蛇身细细的,麻黑色,只有一尺多长,有剧毒。除了这种不知名的小蛇外,叫得上名的蛇还有无毒的水蛇,赤练蛇。有毒的金环蛇、银环蛇、竹叶青蛇。还有就是眼镜蛇。金环蛇、银环蛇多在稻田的水沟旁发现。竹叶青蛇则是在油茶树上找“茶片”吃时,突然惊恐地发现头顶不远的树枝上,倒挂着一条竹叶青蛇。至于巨大的蟒蛇之类,没有亲眼见过。但有人说见到过巨蛇从坟墓里出来,有几丈长,水桶粗,估计有些夸张。不过,有一次我到自留地里去,我家的自留地有一段时间分在那片据说有巨蛇出没的乱葬岗。就在乱葬岗下一块成熟的稻田里,见到过大蛇的踪迹。只见稻田中间的稻子被刷刷刷地一路分开,正从稻子中穿过的肯定是一条起码一丈多长的大蛇,遗憾的是没看见蛇。
不过这辈子有幸两次见到过大眼镜蛇,每条都有禾担长。一次是小时候跟在收禾的大人后面拾稻穗,忽然前面发现了一条大眼镜蛇。男人们自然挺身而出,不能让蛇伤了妇女儿童。于是十几个男人高声呼喊着,抄起禾担去打蛇。眼镜蛇一看对方人多势众,杀声震天,赶紧夺路而逃。只见眼镜蛇竖起上半身,在稻茬上飞奔,窜上一条田埂又一条田埂。远处田垄上行的田块还有许多人闻声包抄过来。因为所有稻子都在前几天就割倒晒干了,眼镜蛇的行动一目了然。最后眼镜蛇被禾担狠狠地扫着了,顿时软下来,接着被打死了。稻子收完后,已是下午四点多钟。几个年轻小伙子把蛇拿到我家,用绳子把蛇头吊在我家院子门亭的梁上,蛇尾搭在地上,一看就知蛇有两三米长。将蛇扒了皮,露出雪白的蛇身。蛇膛不用剖就是开的,露出内脏来。然后就在院子里架起锅灶,将蛇煮了。我是第一次也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吃蛇肉。为什么要选择在我家院子的门厅上杀蛇,然后在露天搭起临时锅灶煮蛇肉呢?有个说法是,蛇肉不能沾“扬尘”,即屋里常年积聚在屋梁下的烟黑,沾了“扬尘”的蛇肉会变得剧毒。我家院子的门亭是在屋外,既没有“扬尘”,又是在家里,宰蛇、煮蛇都方便。
第二次见到眼镜蛇的情景和第一次惊人地相似,只是时间、地点、人物不同而已。那是上初中时在学校农场的稻田里割稻子,割着割着,溜出来一条禾担长的大眼镜蛇。也是几十个人高声呼喊,追杀。眼镜蛇同样见势不妙,夺路而逃。好在有大片稻子还立着没割倒,蛇在密密的稻子中冲出一条路来逃走了。
还有一次和初中几个同学在野外找草药时,在稻田的田埂上发现两条蛇在交尾。大伙认为发现蛇交尾不吉利,便上前打死了一只,可惜另一只来不及打死而逃跑了。结果好长时间怕蛇报复。那时我们几个迷上了识草药,……。这事还是先搁下不说,要不越扯越远,还是回到昆虫的事上来。
除了定居在屋里以及屋前屋后的昆虫外,屋里还经常会飞进来一些不速之客,比如蜜蜂、蝴蝶、萤火虫、椿象、蝼蛄、螳螂、蝗虫、甲虫(包括天牛、金龟子、蜣螂等)等飞虫、还有纺织娘、知了等鸣虫。因此,不用到野外去,就在屋里也能欣赏甚至抓到许多生活在野外的昆虫。但它们都只是偶尔光临一下,可遇而不可求,要是想玩这些昆虫,只有到野外去捉。
不过只有纺织娘从来没有在野外抓到过,还就是飞进屋来的那只纺织娘让我见识了这种昆虫。纺织娘有点像大蝗虫,但比大蝗虫要柔美得多。长长的弧线形翅膀就像披着一身翠绿色的开襟外衣,流线型的头胸部,配上两条长长的触须式辫子,显得十分优雅美观。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纺织娘都称得上是昆虫家族中的美人。不仅人美,声音也美,美得人见人爱。这只纺织娘似乎有意来和我作伴似的,我没费一点功夫就把她轻轻捉在了手中。我把她安置在一个宽敞的纸盒子里,晚上听她一边纺织,一边唱歌。纺织娘的歌声并不像多数人形容的“沙沙、沙沙”或“轧织、轧织”声,而像小时候母亲将纺针上的纱转移到一个绕线的竹管上时发出的声音。竹管比小指稍细,长四寸左右,叫做“soi-luo”,也就是一个小纱锭。恰好纺织娘的歌声类似竹管的名称,所以纺织娘的歌声应该是连续不断而又急促的“梭罗!梭罗!梭罗!梭罗!梭罗!”声。
屋里除了六条腿的昆虫外,还有无腿的软体动物蛞蝓,俗称“鼻涕虫”,土话叫“油涎虫”(注:“涎”误读为yán)。因爬行时留下的痕迹像涎水,干后油亮油亮的。小时候一直认为它叫“油盐虫”,却总不明白这种软体动物跟油盐有什么关系。说没关系,恐怕还是有点关系。因为蛞蝓经常在水缸外壁上爬来爬去,有时还爬到缸沿上。洗衣的大木盆、洗脸盆里,灶台上、切菜板上,也到处爬得是,甚至还爬进锅里。掀开洗衣盆、切菜板,底下躲满了蛞蝓。真是令人又讨厌、又恶心,恶心得不敢用手去抓,只好用火钳好不容易地夹住那溜滑细软而又柔韧的身体,一条条丢进灶膛烧得焦臭焦臭的。最好的办法是将它们集中在一起,散上一把盐,不久就化成了一滩清油水。这时我似乎明白为什么叫“油盐虫”了。
同属软体动物的还有从猪圈往外排水的污水沟里的红线虫,学名叫水蚯蚓。我发现它们很好玩。看它们伸缩自如、弯曲灵动,整齐划一的动作,以及纤细鲜红的身子,非常美观漂亮,比水下芭蕾要精彩得多。趁它们正聚精会神地表演时,只要对着它们大吼一声,刷地一下,就全都没入污泥里去了。过了一会儿,又几乎同时冒出来继续不知疲倦地表演。
同样是在污水沟中表演的还有孑孓,即蚊子的幼虫。别看它们长得比红线虫短小丑陋,可表演起翻筋斗来,那可是个顶个的好手。只见它们轮番浮上水面,翻上几个筋斗后,又静静地沉到水底。
蛞蝓多在春季潮湿多雨的季节活动频繁,红线虫和孑孓则是在夏季湿热高温的季节繁殖旺盛。而玲珑剔透的蜗牛,在春草勃发的早春便开始四处活动了。鲜嫩的春草、春菜是它们最可口的食物。记忆中,蜗牛数量不算多,可以说还比较少。大概是因为蜗牛的天敌太多的缘故吧。如鼠、蛙、蛇、鸟等都是蜗牛的天敌。据说蜗牛最致命的天敌是萤火虫,其成虫在蜗牛身体内产卵,孵化出的幼虫蚕食蜗牛身体。玩蜗牛一般都是在庭院四周找那种白壳蜗牛,个头不大,但晶莹剔透,很好看。蜗牛的身体柔弱无力,行动缓慢。有条蜗牛的谜语:“叫牛不是牛,不能拉犁头。说它力气小?背着房子走!”特别形象。孩子们就是看准了蜗牛爬得慢才有兴趣玩蜗牛爬行比赛的。除了蜗牛爬行比赛外,令孩子们感兴趣的还有蜗牛的两只触角。蜗壳遇到触动时,蜗牛的两只触角缩得毫无踪迹,要过一段较长的时间才又慢慢地长出来。抓到一只蜗牛后,孩子们等得不耐烦,希望蜗牛快快长出角来。于是就用土话反复地念叨:“天螺螺,地螺螺,劳慰你,快长角!”其中“劳慰你”是“求求你”的意思,“角”念“gè”,直到蜗牛果然慢慢伸出两只角来。孩子们真以为蜗牛是听了他们的请求才这样做的。要是碰到不听话的蜗牛,念叨了半天,总也不肯伸出角来,孩子们便气得一甩手,把它狠狠地扔到地上,又去找别的蜗牛去了。
&&& 话题不知不觉地被蜗牛从屋里拉到了屋外。屋外的巷子里是个半野外的地方,中间只有一条行人踏出的小道,两边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有马鞭草、益母草、白毛夏枯草、夏天无、马兰、苦荬菜、铁苋菜、灯笼草、龙葵、马齿苋、鸡眼草、酢浆草、臭草、苍耳草、蒿草、鼠尾红、狗尾草、蓟草、豨签草、鸭跖草、犁头草、野香薷、千层塔……,多得数不过来。特别是夏天无,成片地长在阴湿的墙根下,开出成串或红或黄的花、就像一只只小鸟停立在枝头,煞是好看,我称它为“鸟儿花”。往里的开阔处,还有几块棉花地,花开花落好几个月。巷子右边、我家后面是邻居家的大菜园,里面是果蔬飘香,满园春色。巷子左边是疗养院,里面更是绿树成荫,花草繁盛。要是没有围墙隔开,巷子左右园院连起来就是一大片原野。因此,各种野外昆虫都会出现在巷子里。先是那些五彩缤纷的蝴蝶,黄的、白的、褐的,蓝的、……,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经常见到的蝴蝶是白粉蝶,也有一些黄粉蝶,还有少量的斑蝶和凤蝶。粉蝶最喜欢停在益母草的花上,其次是马鞭草、大蓟和苦荬菜等的花上。每当看到一只粉蝶合起双翅,停在花上一动不动的时候,就知道它在专心致志地吸花蜜。这时候,我蹑手蹑脚地趋上前去,伸出拇指和食指,在离粉蝶两三寸远的地方稍停片刻,然后闪电般地出击,偶尔就能捏住它。再把粉蝶捏在手中,仔细观察它长什么样。观察完后,又单捏着它的一只翅膀,看它扑翅,结果弄得满手蝶粉。粉蝶原本光洁、娇嫩的翅膀,因此变得残破而不好看了。于是,只好把粉蝶放了飞。粉蝶本来就不适合捏在手中玩赏,只有粉蝶的舞姿才是最值得观赏的。
粉蝶飞行时的姿态很是特别,看上去就像弱不禁风的样子。两片翅膀飞快地扇动,好像支持不起身体似的。身子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有时突然往下跌落,有时又被风吹得乱飘。但粉蝶是驭风的高手,无论身体被风刮得怎样乱飘,最后都能控制住平衡,以及飞行的路线和方向。特别是一对粉蝶像情侣追情似地,围在花前花后,互相追逐、上下翻飞,然后双双停落在花媒上,两只翅膀轻盈舒缓地一张一合,真是亭亭玉立,优雅飘逸。
有时观蝶观得正出神,忽然从两边园院的围墙内,悄然飞出来一只青绿色或棕色的螳螂,瘦骨嶙峋的身子后面拖着一个松软的大肚子;抑或是一只身子像粽子一样紧实的鲜绿色大蝗虫,哧拉拉拉地飞过来,落在一旁的花草上。于是,我便转而去抓这难得出现的玩物了。
尽管螳螂和蝗虫随身携带着刀锯,但玩性十足的我顾不了这些,只是抓的时候稍微注意一点罢了。螳螂的大刀比较好控制,捏住螳螂的细脖颈将它捉住后,再捏拢螳螂的两片大刀便安全了。然后用一根细线吊在它的细脖颈上,便可以牵着放飞玩。要是螳螂被线牵着不肯飞的话,将它往空中一抛,它以为脱离了线的控制,或是怕跌落地下,于是便展翅飞起来。大蝗虫则不太好对付,一定得先捏住它的背部,将它捉住,千万不能一把抓在手里。否则,大蝗虫两只后腿用力一蹬,腿上的锯子没准就把你的手掌拉出一道血口子。放飞大蝗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首先不容易将细线吊在大蝗虫的粗脖颈上,其次,一般情况下,大蝗虫是不肯飞的,把它往天上抛,它身体结实不怕摔,很少理会你,偶尔才会飞一两次。玩大蝗虫最开心的是让它对你言听计从,点头哈腰,连连称是,小孩子觉得非常有趣。小心地将大蝗虫两只后腿往后拉直、并拢,捏住它的脚跟部,让它面朝你。然后,对着大蝗虫大声问话:“你是不是个大笨蛋?”大蝗虫便一折腿,一点头:“是!”再问:“我是不是你爹?”,大蝗虫又是一折腿,一点头:“是!”。不管你问什么,它都会点头称是。逗得围观的孩子们哈哈大笑。有时你把它的双腿捏得太紧,它不方便折腿点头,你就要稍微放松一点。玩够了之后,处理大蝗虫的办法是扭断它的两条带锯子的后腿,再一扯后腿,扯出两条脚筋来,将两条锯子玩赏片刻,或用来往其他孩子脸上划拉,吓唬吓唬一下,开开心。完后,便扔到一边去了。再往天上扔几回大蝗虫,看它还能不能飞。然后,也就弃之不管了。
夏季的夜晚,尽管巷子里百虫争鸣,热闹非凡。特别是那萤火虫,在巷子里一闪一闪地飞来飞去。然而,除了大人外,小孩子谁也不敢进到里面去。不仅因为巷子里漆黑一团,蛇虫又多,还因为疗养院内靠巷子院墙的那个太平间,经常停放尸体,让路过的人毛骨悚然。孩子们除了在临街的各处角落玩玩捉迷藏,或者用弹弓打打树上的夜鸟外,有时就是捉偶尔飞到街上来的萤火虫。因为萤火虫是路过街上,所以飞得很快,很少停留,飞行高度约一到两米。天完全黑下来以后,萤火虫便开始四处活动,雄虫通过发光发出求偶信号。一旦发现有萤火虫在街上飞,几个孩子立即追上前去,用手或扇子将萤火虫扑打到地上,然后捉住放进瓶子里。每天晚上都能捉到几只,几天之后,瓶子里就有十多二十只了,亮得可以看书。萤火虫成虫的寿命很短,过不了几天,便一只接一只地死了。小时候好像玩萤火虫从来没有痛痛快快地过一回瘾。直到参加工作,做了父亲,女儿都念小学了,才有机会和女儿一起将萤火虫玩了个痛快。那时住在学校的学生宿舍。离学校二三百米外是一片山野,中间新修了一条马路,两边有路灯。夏季,一到傍晚就带着女儿去那片野地散步。到了天黑,只见到处都是萤火虫在闪光,一抓就是几十上百只回家。折上几根树枝,插在房间各处,再把萤火虫放到树枝上,关上灯,黑暗中欣赏树枝上点点闪烁的亮光,房间里交织飞曳的流光。后来,马路两边陆续建起了楼房,那片野地随之消失,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消遣了。
&&& 巷子里以及靠围墙的内外,除了花草外,还有一些树木,主要是苦楝树、苍蝇树、枳壳树、还有几棵梧桐树、桑树以及盐肤木一类的矮灌木。苦楝树上经常会有花天牛(星天牛)、红颈天牛,而枳壳树上则是黑天牛和褐天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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