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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的“五德”
作者:赵 雨&&
责任编辑:郑泽川
  民间有谚:“秋天到,蟋蟀叫。”这似乎暗示,在所有的秋虫中,蟋蟀的名头是最大的。有人说这主要是因为蟋蟀好斗,它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性中“求胜”的心理;也有人说,蟋蟀的“名声”是大唐后宫“捧”出来的,再加上后来几位著名“玩蟋蟀”历史人物的推波助澜,蟋蟀想不出名都难。
  蟋蟀,无脊椎动物,昆虫纲,直翅目,蟋蟀科。其俗名有蛐蛐、夜鸣虫、将军虫、秋虫、斗鸡、促织、地喇叭等之多,其习性的确如民间所说也算是“风流虫”,故而它在花鸟虫鱼“四大风雅公子”中争议最多,既为峨冠博带的皇帝高官所宠幸,也令荆袍皂衣的平头百姓所钟爱。据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载,待到秋时,宫中妃妾辈皆以小金笼捉蟋蟀,困于笼中,置之枕函畔,夜听其声。意思是说,唐朝后宫的女性为了打发寂寞或驱使相思之苦,把买来的蟋蟀装进小金笼里,放在枕头旁听其鸣叫。白居易在《禁中闻蛩》中写道:“西窗独暗坐,满耳新蛩声。”意思是说,他在宫禁中听到到处有蟋蟀的叫声。
  养蟋蟀是怎么由“听其声”变成“观其斗”的呢?《负暄杂录》里说得言辞凿凿:“斗蛩(蛩,即蟋蟀)之戏,始于天宝。长安富人刻象牙笼蓄之,以万金付之一斗。”由此可见,玩蟋蟀的始作俑者虽然是唐朝后宫的妃子(当她们看到养在小金笼里的蟋蟀总是争斗不停,白天便用它们相斗来取乐、并赌输赢),但将“斗蟋蟀”广泛用于赌博的还是达官贵人,进而就出现了历史上臭名昭著的“蟋蟀皇帝”——明宣宗朱瞻基、“蟋蟀丞相”——南宋的贾似道。由此,老百姓便迁罪于蟋蟀,认为此虫祸国殃民。
  其实,蟋蟀是无辜的。宋代大文豪苏东坡、大书法家黄庭坚以及文学大师曹雪芹等也都喜欢养蟋蟀玩,尤其黄庭坚还总结出蟋蟀有“五德”,真是匪夷所思。他说这虫儿:“鸣不失时,信也;遇敌必斗,勇也;伤重不降,忠也;败则不鸣,知耻也;寒则归宁,识时务也。”不过,对照小时候玩蟋蟀的况味,又不得不承认黄老先生总结得很有道理。看来,养宠物玩的长志与丧志,全在于人而非物。草圣王羲之也以事实证明了,养宠物,会玩才是硬道理。《晋书》载,王羲之听说山阴道士养了一群鹅,便前去观赏。在道士的请求下,王羲之以抄写《道德经》换了几只鹅,高高兴兴地“笼鹅而归”。从此,王羲之钻研书法,往往观鹅形态下笔,执笔时,食指像鹅头般昂扬微曲;运笔时,则像鹅掌拔水。王羲之模仿鹅的形态,挥毫转腕,所写的字雄厚飘逸、刚中带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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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蛐蛐折射大文化
  走进九月的七宝文体中心大厅,你会看到醒目的蟋蟀文化展版、电子屏播放的“秋声雅趣”……  蟋蟀,古称“促织”,北方称“蛐蛐”,江南叫“裁节”,统称“虫”。中国的虫文化可以上溯到春秋时代,许多名著中有蟋蟀的故事,不少咏虫的诗流传至今,杜甫的《促织》是其中的代表作。近代诗人流沙河的《就是那一只蟋蟀》读后催人泪下。  蟋蟀玩赏的是斗蟋,起始于唐代中叶,盛于南宋和明清。由于历代士大夫的偏见,斗蟋活动总是与“玩物丧志”、“不务正业”相联系。事实并非如此,明宣德皇帝一生“好这一口”,而他在位期间却是明朝吏治最好时期之一。玩蟋蟀是一项雅俗共赏的民俗文化,“上得了庙堂,下得了江湖”。蟋蟀有五性:鸣不失时是其信,逢敌必斗是其勇,寒则归宁识时务,宁死疆场是其忠,败则不鸣知耻辱。这些道德恰恰是亟需倡导的。  为了让市民加深对蟋蟀文化的了解,主办方安排了两场讲座,邀请的讲师都是虫界重量级的人物,主题是“蟋蟀的故事”和“蟋蟀文化的发展”。令七宝人津津乐道的有这样一个传说:乾隆下江南时驻跸松江,南方官员星夜驶马进贡一批各地良种蟋蟀,途经七宝时马匹失足倒地,蟋蟀尽数逃逸,从此七宝便留下良种蟋蟀。这个故事让七宝的蟋蟀文化抹上了神奇的色彩。在中国的蟋蟀文化中,七宝的蟋蟀文化占有重要一页。七宝有300多年的虫文化,国人玩虫论名声,七宝最盛。七宝蟋蟀产于红明、九星村一带,以“铁砂青”闻名于世,骁勇善斗,鸣声宏亮。七宝地势适中,不涝不旱,土质肥沃松软,为蟋蟀提供了丰富的食物和理想的生长环境,使七宝的蟋蟀成为名品。  此次蟋蟀文化活动内容极其丰富。诸如“咏蟋诗歌会”,虫迷们相聚一堂,以虫为对象,写字作画,赋诗吟诵,雅趣无穷。还有“民俗瑰宝,聚焦瞬间”的蟋蟀文化摄影赛,邀请了“蒲溪摄影室”及广大市民踊跃参赛。9月28日~29日分别在九星红木家居广场和蟋蟀草堂举办的第三届国虫竞技大奖赛,将本次蟋蟀文化活动引向了高潮。  位于七宝古镇的蟋蟀草堂里,陈列着历年“蟋蟀名将”们的标本、有关蟋蟀的诗文、图片和一些实物。草堂负责人池强是个玩虫20余年的虫迷,&2011年10月他个人出资举办了首届国虫竞技大赛,以后每年举办秋虫竞技比赛。本届比赛更显其文化性。坚持以虫交友,禁绝赌博,制定了明细规则。预赛由六支参赛队分A、B组循环赛,赛前喂饱喝足后称重,按6组厘码规格各队选出15条虫配对决斗,采取团体积分制决出各组的一、二名。随后各组的第一名决冠亚军,第二名决三、四名。  经过鏖战,本届比赛“卫字号”代表队获得冠军,“静字号”代表队获得亚军。  为维持赛场的秩序,赛场分设赛台和观赏区,赛台前除领队和打草手,裁判,摄影师外,其余人员一律在观赏区看投影屏幕,彰显其是为一项高雅的文化活动。部分居委在其中也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如静安一委成立了蟋蟀沙龙,将活动引上正路,让他们在养虫玩虫中领悟虫文化的内涵和真谛。  草堂秋虫声声起,沙场点兵鏖战急;  开牙利齿傲江湖,将军振翅悦耳鸣。  蟋蟀文化已成为了七宝文化中一个重要的、不可或缺的内容。  (镇文体中心、社区报记者&沈伟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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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家黑伯龙先生是南新街上的老住户,也是此街家喻户晓的人物。
  济南老一辈名画家中有&关、黑、弭、岳&四家之说。关是关友声、黑是黑伯龙、弭是弭菊田、岳是岳祥书。四位皆为曾驰誉齐鲁画坛近半个世纪的风云人物。而关于黑伯龙,李苦禅则独有评语曰:&自有清以来,能融石涛、梅青诸家笔墨而独成一家者,伯龙也。&
  这大约是1990年之前的事儿。
  不过,话说回来,那时书画并没有如今这般金贵,所谓书家画家,则与平民百姓无异,不过普通人而已。当年吃饭是第一位的,书画名家也者,绝无今日画贩子盈门,日进斗金、徒子徒孙一大帮之身价。所以,黑伯龙之家喻户晓,并不仅在于他是位大画家,乃因其素有&近于儿童邻&的一大嗜好&&赏玩蟋蟀。你想要讨幅黑伯龙的好画吗?容易得很&&捉个好蟋蟀(能咬的)换就成!这点奥秘和小窍门,满街筒子的男孩子们,几乎无人不晓。
  那么,笔者当年并不住南新街,何以如此&门儿清&呢?
  其实,在下还真似乎命中注定与这条街和黑伯龙有点缘分。
  这个缘分说来话长,不妨简而言之。一是,当年我与黑伯龙的大侄子是三和街小学的同班同学,黑氏兄弟两家同住一宅院,我曾多次到黑家玩过。二是,那时我所住的永胜街上有个刘姓泥瓦匠,每年秋天都要捉蟋蟀给黑先生送去,&刘瓦匠用蟋蟀换画&在我们这些孩子们中间并不是什么秘密。三是,我的岳父大人竟也是南新街上的老户。而且两家之间就隔三个大门,黑先生与岳父都是文化人,颇谈得来,常到老街坊张家坐坐。
  这座被称作&张家大院&的大杂院为昔日张志故居。张志是岳父的伯父。张志(),字易吾,四川自贡人,日本明治大学毕业,早期同盟会会员,中国近代司法界知名人士。为北洋时期山东高等审判厅厅长,因遭&狗肉将军&张宗昌暗杀而英年早逝。
  不过,此处不谈张志,咱们只说黑伯龙。当时张家大院楼上楼下、前院后院,共住了近二十户人家。后院的杨家二小子等人,就曾用蟋蟀换过画,并以其作&束脩&,跟着黑伯龙学过画。您想,有此番前世姻缘,我能不略知一二吗?而机缘更巧的是,后来我还偶识了一位喜好文学的玩虫行家。从他嘴里听说了更多黑伯龙与蟋蟀的逸闻趣事儿。这简直就是一篇可入《儒林野史》的好素材呢。
  黑伯龙(),名元吉、字伯龙,以字行世,回族,山东临清人。学画之初,启蒙于赫保真,后师从赵望云,1936年毕业于上海美专,1946年曾在济南创办&南华艺体学校&(时位于大明湖铁公祠),后从教于济南正谊中学和爱美中学。上世纪50年代初,任济南育英中学(原十六中)美术教员,60年代入山东艺专(今山东艺术学院),为美术副教授、教授。
  黑先生自幼酷好蟋蟀,终生不倦,晚年尤甚。可以说蟋虫与画笔伴其一生。
  蟋蟀,济南人叫&蛐蛐儿&,古之雅称,则有促织、秋兴、王孙等。
  如蒲松龄《聊斋志异》就有一篇《促织》,是写明宣德年间故事的。最有意思的是这个&王孙&,蛐蛐儿怎么会是王孙呢?但古诗中确有此&尊称&,比如:&芳草萋萋忆王孙,楼宇处处无可闻&,你如果不知王孙就是蛐蛐儿,这两句就不可解,成现代朦胧诗了。
  不过,玩蟋蟀的行家们没这么多讲究和啰嗦,历来就直称为&虫&。
  这里的虫,是秋虫的简称。其实,所谓秋虫,范围甚广,古人所画《九秋图》中,即有:蝈蝈、蟋蟀、蜻蜓、螳螂、秋娘子、金钟儿、艾飘儿、娘娘簪、草蜢。而这些秋虫,过去济南男孩子们,则是大半都玩过的。那时大凡中小学生,谁没屋后墙根底下街边草丛中罩过蛐蛐儿,圩子外豆子地里逮过蝈子,大佛头南山坡上扑过蚂蚱呢?
  然而尽管说大凡从小胡同大杂院长大的济南孩子,几乎没有一人没玩过&虫&,但大半皆为&草寇&不过小儿科而已,距离真正的&虫家&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何谓&虫家&?就是赏玩秋虫&&蟋蟀的行家。
  当年济南南关一带,画家黑伯龙即是远近闻名的虫家。
  今日黑伯龙故居,原是一座青堂瓦舍小四合院。那时不管是以虫换画的大人还是以其作束脩学画的孩子们,但凡一踏进后院正房门槛儿,目光首先就会被堂屋正中八仙桌后面,条案几下满满当当排放着大小不等古今不一的蛐蛐儿盆罐所吸引。
  在下对此道一窍不通,但据那位玩虫行家说,经长年积累,黑先生家收藏历代各式名盆行缸等器具甚丰。什么&大明宣德&、&大清康熙&、&青花乾隆&、&古燕赵子玉&、&卷石山房&等等,各种皆有,无所不备。倘若搁到古玩行情暴涨的今天,随便拣出一件,其价值之昂,都会令人乍舌。
  而黑伯龙女儿黑富华女士则说,当年文革中被抄家,她曾帮父亲偷偷把这些盆盆罐罐往街上垃圾箱里扔了不少。黑女士还披露说,近年来黑伯龙故居先后多次&招贼&&&夜间翻墙破窗而入,恐怕偷盗黑伯龙书画倒在其次,主要就是为&穴摸&那些早已不复存在的历代名盆名罐而来。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世事沧桑,造化弄人,几近黑色幽默。
  或许当下确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时代。
  因为,人们只识得虫盆金贵,已不知虫家是何物了。
  的确,我们对那个并非遥远的时代,已是相当隔膜了。
  如今有&球迷&和&歌迷&,当年则有&戏迷&和&虫迷&。昔日票友玩票和虫友玩虫,犹如今日球迷看球与歌迷听歌,不过社会时尚之有所不同罢了。无论市井小民还是社会名流多有好之者,而文人雅士亦不甘其后,则如出一辙。
  因此,当年黑先生兄弟二人便各有所好:黑伯龙是虫友,而其弟黑太吉则是票友;一是虫友名家,一是票友名票。不过,黑氏兄弟虽为富家子弟,但黑家在南新街远非大家。
  原来,昔日南新街颇多深宅大院和花园洋房,住了不少社会名流和富贵公子。当年黑伯龙的虫友,个个都是门第非凡的人物。其中最有名的为&陶九爷&、&车二爷&和&沙太爷&。陶九爷名&陶记瞻&,乃是孔府衍圣公孔令贻的小舅爷,曾做过十年孔府大管家。车二爷名&车迈平&,其父车百闻曾任&五省巡阅使&,当年冯玉祥曾为其手下旅长,而张自忠则为其女婿。沙太爷名&沙明远&,沙乃辛亥革命老人,做过民国山东国大代表,曾为冯玉祥的经史老师。
  此外,还有关友声、弭友石(弭菊田之兄)、李备之、莫尧青、王云亭、金小清(即&金小马&)等人,除陶九爷和沙太爷家在商埠、莫尧青住老城里外,其余诸人皆在南新街附近,如上新街、上元街、永长街和青云里等,均为南关一带远近闻名的富贵大户,不是旧时盐商官宦府第就是民国新贵买办之家。
  新中国成立后,当年与黑伯龙一起玩虫的虫友,除跑到台湾和去了国外的,基本都作为社会贤达和知名人士进了省政协。起初那些年,迷京戏的仍做票友,迷秋虫的仍当虫家,基本未受影响。如果说有所不同的话,大概就是不再&高高在上&,而是逐渐与&劳苦大众&打成一片了。因此,那时节车二爷便常在车家大院里招待众票友们(车也是名票)吃饭,一去一大帮,顿顿鱼肉,名之曰&吃大户&,反正车二爷有的是钱。
  而纸上丹青色,人间草木情。黑伯龙则仍在南新街71号,那座小四合院后院里侍弄花花草草,摆弄盆盆罐罐,写他的字,画他的画。伴着这些大小盆罐里蟋虫的鸣叫声,在它们此起彼伏的田野交响曲中作画。这些小伙伴的生命信息是与大自然息息相通的。
  而那些名盆名罐则印记着历代文人墨客手泽,传递着古今一脉相承的文人气息。
  据云,当年苏东坡就酷好斗蟋,惜乎眼法欠佳,总是输多赢少,常与好友佛印和尚为此争论不休。苏门大弟子黄庭坚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堪称个中高手,并自撰经谱,在序言中说,蟋蟀虽小,却有五德:&鸣不失时,信也;遇敌必斗,勇也;伤重不降,忠也;败则不鸣,知耻也;寒则归宁,识时务也。&鄙人谓:黄山谷老人独有心得也。
  也许最为传奇有趣的故事,得算是元代大画家倪云林。
  《梁溪谷散录》中记载:大画家倪云林曾养一虫,斗线白而微黄,细直透顶,青金色脑盖,自项至翅色如蓝靛。一日之中变无定色,似黄、似青、似白、似紫,遍查图谱,不知其名。试斗时发现此虫&文口&(北方称&清口&),无论遇到何虫,总是轻轻一过便胜。
  秋分以后,倪云林携虫南征,接连战胜湖州名虫蟹青,嘉兴名虫血牙青。后又挥师北上,胜南京名虫墨黄。咬法是后发制人,先让对方下口,然后轻轻还击,对方吃夹不住,狼狈逃窜。严冬将至,此虫已须卷尾垂,色光暗淡,老态龙钟。倪云林携至南通,终遇劲敌,斗至一百多口方胜。虫也用尽了力气,此时访看清虫色。后来南谱标为江南第一虫:天蓝青。
  清人宣鼎《秋雨夜灯录》里亦有篇《路九郎》,堪与蒲松龄《促织》相媲美。而其中所写叶天士的故事则并非子虚乌有之小说家言,当年名医叶天士酷好蟋虫的逸闻趣事儿,在苏州城里是妇孺皆知的。
  中国民间斗蟋之风,始于唐、盛于宋,大兴于明清,到民国则更上一层楼。
  那么,黑伯龙也有过类乎&天蓝青&似的奇遇吗?不知道。
  不过,其到处搜寻好虫的趣闻故事,却是在虫友们间有口皆碑的。
  那时每至秋初,他都要携一卷书画怀揣两只行缸,往来于诸虫友家中,四处寻访搜求好虫。因此,很多虫友家中都藏有黑先生的字画。有时人家不肯割爱,他虽留恋不舍,但也并不勉强。常说:&一饱眼福,心里也高兴。&
  秋末转冷,他便把近百只虫盆一只只小心翼翼地放到自己的大罗汉床上,四周偎上棉被,正中暖以汤壶,慢品细赏,乐如稚童。对那些成色不佳不能入选或斗败的虫,他也爱之以德,绝不弃与鸡啄,而是送到护城河畔的草丛中放生。
  年复一年,乐此不疲,其乐陶陶。
  不过,此情此景到了文革中,那麻烦可就大了。
  当年的文革被有人称之为:&六亿人民斗蟋蟀&。
  不过,那时斗人可以,斗蟋蟀不行。因为,群众斗群众乃是&革命行动&,而民间玩蛐蛐儿则属于&封建四旧&,归入革命风暴横扫之列,名声臭得很。
  因而,黑伯龙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和&黑画家&自不待言,而且另有一顶桂冠奉送:&过着腐朽没落的生活方式&(指其酷好蟋蟀)。此其时也,他所执教的山东艺专,便有一位弟子跳出来&反戈一击&,挥革命之笔画了一张黑先生玩蟋蟀的大批判漫画。画上黑伯龙赤脚席地而坐,盆中蟋蟀振翅而鸣、盆外黑先生眯眼而笑,借以揭露其&丑行&。谁料想,黑老看了这位高足张贴在墙上的大批判漫画,竟由衷地笑了:&不赖一一画得还是真像哩!&
  1966年夏天,文革狂飙突起时,黑先生已五十多岁。
  作为&牛鬼蛇神&教师,他曾三进&牛棚&,可谓名副其实的&老牛鬼&。但老牛鬼黑伯龙却&打&而&不倒&,是个难得的乐天派。那一年夏天,他与一帮教师被罚到济南南郊四门塔劳动改造,夜里大雨如注,黑伯龙却来了诗兴,口占一幅对联,曰&四门塔风雨连床,三教授官(棺)上加官。&
  当时虽已身陷&批倒斗臭&之中,但此老仍未忘情于蟋蟀。他竟能置荣辱祸福于不顾,每每于刚刚批斗完毕,就又偷偷溜到一位虫友家中观看斗蟋蟀(尽管此时玩蟋蟀已在横扫之列,但市井虫家多属&根红苗正&的劳苦大众,且&革命觉悟&不高,所以这种&四旧&勾当仍旧在小巷之中秘密进行)。屋中人皆敬其人品,并不因落难而避他,仍尊呼&黑先生&。
  &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知识分子斯文扫地,很多人&自绝于人民&,恐怕深受皮肉之苦还在其次,主要是无法承受那种精神上的百般折磨。士不堪其辱,乃一死了之。
  然而黑伯龙却安然&&&全须全叉&地挺过来了。
  因此,不能不说是蟋蟀救了他一命。
  黑先生以画换虫,一生受其教者,可谓多矣。
  当年黑伯龙还从马路上&捡了&一个大弟子。他就是黑先生的大弟子,如今已成全国著名画家、广西美院教授的陈玉圃。那时尚在文革之中:年方十六七岁的历城农家子弟陈玉圃,饿着肚子在杆石桥写生,被黑伯龙一位在毛巾厂(时在杆石桥西头路南)干美工的朋友发现,带到黑先生家中。黑伯龙为其精神所感动,慨然答应收其为弟子。
  从此穷小子陈玉圃不但无须敬奉&束脩&,还经常在黑先生家白吃白喝。不知如今深居学府高堂之陈大画家玉圃教授,还记得当年漂泊江湖之事儿否?
  黑先生以画交友,一生送出去的画,可谓多矣。
黑伯龙女儿黑富华与二叔黑太吉合影于故居门前
  当年家家烧蜂窝煤,连南新街上送蜂窝的老头,都可以得到他的字画。因车夫把蜂窝一直送进后院,黑先生便写幅字或画张画作为酬谢。笔者在本文开头提到的&永胜街刘瓦匠&可算&下里巴人&中的另一位。仔细想来,恐怕并非全然是&以虫换画&,大概也有刘瓦匠常帮黑先生修缮房屋,黑伯龙便也常以书画酬谢之的意思吧。
  上世纪50年代齐鲁画坛名家合影于历下亭
前排左起:关友声、王小古、齐毓敏
        后排左起:弭菊田、岳祥书、赫保真、黑伯龙、吴天墀
  但也有始终不予者。
  自民国以来,山东宁阳、宁津两地盛产蟋蟀好虫,为全国首屈一指的风水宝地。而济南则是南北斗蟋名城码头,与京津一起并称为江北三大重镇。当年老商埠中山公园(原名商埠公园)有蛐蛐儿市(后为南岗子新市场),城里有多处坐庄开盆斗蛐蛐儿的地界儿。
  当时南关南门外一带开盆斗虫的地方有两处。一是东双龙街与山水沟街之间的青云里王家。王指王云亭,时任胶济铁路青岛段段长,这是南新街诸虫友们常去的地方。二是南门外韩茂生馒头庄(馍馍铺),此为市井大众斗虫之处。
  那时年年白露过后,馒头庄二层小楼上都要贴出大红报条,拉圈开盆斗虫。黑先生也常去观战。此馒头庄掌柜在帮,为人贪鄙。掌柜曾多次张口索画,黑先生顾左右而言他,始终未予。一虫友问何故,黑先生说:&我的画给他,岂不坏了名声?&这位饭铺掌柜一直活到文革之初,言及此事,犹忿忿不已也。
  那时替人捉虫帮场以此为生的,玩虫界称之为&虫把式&。当年有一位终生潦倒的&虫把式&与黑先生交厚,每年都要把捉到的好虫送他,一向分文不取。先生过意不去,总要特意画两幅画送他,视为知音。虫把式也十分敬重黑先生,即便是一幅小斗方,也高高兴兴地请人装裱起来,珍如拱璧。后来,虫把式贫病交加,自感将不久于人世,是年,他仍支撑着为黑先生捉了几只好虫送去。临分手时,摇头叹息道&黑先生,明年&&恐再难见到您了!&黑先生黯然神伤,又暖言慰藉。冬至刚过,这位虫把式就过世了。出殡时,黑伯龙亲临凭吊,大放悲声。
  据说至今,黑伯龙送给虫把式的一幅《秋兴图》犹存。画面上,菊花,虫盆,盆外一只蟋蟀振翅高飞。寥寥几笔,情趣盎然,宛若有声。
  蟋蟀这小虫,如今已被学者们郑重定其名曰&中华斗蟋&。
  据说斗蟋活动,依然在一些中老年人中如火如荼地进行。
  但当下满眼高楼大厦并无一寸完整土地的城市早已与大自然隔绝,没有了老街旧巷四合院小胡同的都市,你到哪里去听秋虫的鸣叫?你到何处去闻天籁之声?
  也许未来城市的孩子们,就只有玩玩电子猫或电子狗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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