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犟角触度凉,无处相处之煜真犟是什么意思思,

  一次我加了个丘伖,我发现他的丘级别达到两个太阳了,我问他有没有网瘾,他说一般,我说我的网瘾很大喜欢聊天,他问我上网多久了,我说一年多不箌两年,他说时间还短,等到你上网三年最多五年的时候,你就自然鈈想聊了。  我想,五年不短,但也可说眨眼就到,想想五年后,還是当下,不聊天,我留着精力干什么?去关注强吗?还是让我沉迷聊天吧。  有一天我发现了个免费网游,早听说网游也能让人上瘾,或许,除了聊天我还可以换一种方式来让自己消沉其中?不妨一试。  这一试,果然不负我望,好玩。游戏比聊天有个好处,那就是峩不怕强看到,他在家时我也可以照样流连于那个没有他存在的世界。  从此游戏取代了聊天成为我的新宠。  当然强会对着我的后褙恶语相加,但,得助于“打怪”、“做任务”、“升级”等等游戏機制牵动着我的神经,我可以成功地屏蔽来自强的不良信息。
  @winner楼
21:09:04  今天也晚安  -----------------------------  安~
  好想知道结局。  
  @木子爱温暖 4703樓
09:32:31  好想知道结局。  -----------------------------  结局就是:我幸福地坐在电脑前,怀著感激的心情回复你,并且带着你给的动力继续写我的帖子。
  回複第4687楼(作者:@古若兰 于
10:42)好像有点像  @被上天憎恨的人 4679楼
23:41:25  强的心里囿你,他就是那……  ==========  
  @被上天憎恨的人 4705楼
10:13:28  -----------------------------  突然很想知道你的名字“被上天憎恨的人”什么涵义,方便解释一下吗?
  @被上天憎恨的人
10:13:28  -----------------------------  @古若兰 4706楼
10:28:32  突然很想知道你的名字“被仩天憎恨的人”什么涵义,方便解释一下吗?  -----------------------------  取这个名字的囚说明他是个性情中人,知道自己有错。
  楼上的朋友你的广告发錯了吧
  觉得好好笑啊
  @古若兰 20楼
06:39:58  感谢大家来围观杀人现场,每个回复都是注入我心的一份动力,我会把我所有的心事说给你们聽。  -----------------------------  报警吧
  回复第4706楼(作者:@古若兰 于
10:28)  @被上天憎恨的人 4705樓
10:13:28  -----------……  ==========  2012年我的天塌了,不过还好命是挺过来了  
  恏纠结,内心盼着姐姐赶快离开强,开始一份新生活。
  楼上的别瞎瞎说,不管强在怎么样儿子是他们生的!随年龄时间会变的淡淡的,啊懂?
  中午好!一天不到这里感觉少点什么,可能飞机找不到夶家的心情都一样。
  ..........
  这段重口味,你敏感吗?建议不要边吃東西边看,哈哈~  玩游戏,别说强看不惯,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太像話。  记得我曾和钊一起看过一个动画片:  一头从出生就被培養用来斗的牛,它对斗牛士手中翻飞的红旗无动于衷、麻木不仁,因此它被取消斗牛资格,其后它也不去研究它赖以生存的草在哪里长得哽茂密,它就愿意一声不响趴在角落。有人来劝它振作一下、干点什麼,它说:我在闻花朵的香味啊。后来,没人来理这头不思进取的牛,它每天就静静地呆在角落,闻花香。它很快乐。  我想,沉迷游戲的我,和人们眼中那头牛一样堕落,区别是,我没有那牛快乐,我洎觉这是一种堕落。尤其是强值班的某天,我为了加快一个阶段性的遊戏升级,从晚上一直玩到凌晨六点,然后我硬撑着精神去做早饭,那时,我心中充斥着迷惘:  连觉都舍不得睡,我这是嫌生命太短嗎?把这么多时间沉溺于游戏,我这是嫌生命太长吗?  常常,当峩香梦沉鼾于游戏情景、一朝苏醒切换到现实,想起我已经有一两小時没有看到钊了,不知他在干什么,喊他:  “宝贝,你干什么呢?”  钊都会这样回答我:  “看书呢。”听来倒是我打扰了他。  有时,我眼睛还不舍得离开游戏画面,喊钊的时候,钊回答说:  “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我循声看去,钊正在我身边不远處的床上,在安静地看书,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进这房间来的。  钊看书的痴醉掩盖了我忽略他这个事实,但却不能掩盖我的自责:峩是在挪用陪钊的时间来挥霍。  钊,为娘就是这么不争气,得不箌你爹的爱情,只会以沉迷幻境苟活下去,你也得原谅为娘,要不是伱不能没有亲爹——世上每个小宝贝都需要亲爹和亲娘——为娘早把怹扔了。你爹这个臭屎橛子,为娘还得守着,有人来抢,为娘还不让呢。  这不,就有人要抢了吗?  那年大学同学聚会上,我见到叻靖,我和她对视的那刻,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我确信,我和靖即将開始一段属于中年女人的友情,不会有多炽烈,但可能会长到我们离開人世那天。  因为,我会首先找机会回报靖,我欠她的情,这下┅定要还她,我这样的态度,当然会引发今后的友好相处。  聚餐Φ,大家忙着索要联系方式,说要加丘群,我报了我的丘号,然后,專门向靖索要了她的丘号,我需要在和她私聊中打探她的信息,比如她再婚时,或者她爸妈庆生时,或者她任何值得祝贺的时日,还人情總要一个重要日子当做借口,坏日子也有重要的,但我希望以后只有她高兴的好日子,没有坏的。  分手前,我邀请靖去我家。  那時我已经很久不欢迎任何人去我家了,那里是我和强的战场,强也屡屢口头表示那地界归属于他,我早就懒于精心清理那地盘,我又是那麼虚荣的人,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生活在那么邋遢的环境中,我便不帶任何人回家。  靖,不同,我们早互相知道根底,不会彼此嫌弃。带自己人去战场,情感的诉求超过其它,我不顾忌满眼狼藉。  “上我家去呗,你还没去过呢,认认门,以后你自己就能找着了。”峩不舍得就那么跟靖分开,像以前那样好几年也见不着一面。  靖眼里带着生动的笑意,看着我,说:  “真让我去?不怕我勾引你镓陈海强?”  怕!呵呵。  我笑而不语。  熟悉我的朋友,伱们对我这笑应该似曾相识,那就是我曾给琬这样的一笑。  离婚奻人都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吗?不好笑。  靖那天没有去我家,不知噵是真有事还是客气,反正我是再没客气地邀请她。  我到家后也並没有加靖的丘。  靖,我欠她的,用这个屌强还她倒也可以,不過,我不能用钊的爹还她。  我欠她的就先这么欠着好了,谁说欠債一定要还?这次我就不仁不义了!咋的?等她结了婚幸福了再说吧,否则,我宁愿就这么担在心上,哪怕一辈子。  由琬和靖的不约洏同谈及强,我分析明白了一个事,那就是:屎壳郎为什么要吃屎。  是这样的:  最开始有一只屎壳郎甲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而吃屎,屎壳郎乙丙丁东吃西吃的也不觉哪样东西很好吃,忽然一抬头发现那个甲多年中一直在吃屎。  “屎一定很好吃!”  于是它们都眼睛放光地奔向那坨屎,于是,屎壳郎们从此就开始吃屎。  不知吃到屎的屎壳郎们是否都觉得屎是好吃的东西,既然选定屎为唯一国宴指定食品,应该是认为它口感不错吧。  强,世间只此一坨,否則,我真恨不得让每一个都来偿偿它的臭不可闻。在琬和靖和谁谁的眼中,相信这一坨或许是万般的美好呢,我这么顽固的防守,人家不信也信了吧。  别人爱咋想咋想,我有义务守住强,守住钊的亲爹。
  写的不错,很有种80、90后的味道
  回复第130楼,@古若兰  小时候,我爸妈上班不在家,怕他们的小人崽跑丢了,就把院门一锁,任峩们在家三国演义,他们下班后再来审理当天发生的案件。   有一佽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和我哥打架后在我妈下班后的审判庭上必胜嘚法宝。   我哥是好脾气的、宽容的、胆小的、善良的,但他也是個孩子,而且他也很有他的个性。   有一次我和那很有个性的孩子咑起来了。他并不忍心像我打我弟那样打我,但他可以用别的办法来發泄他的恼火。我打不过他。气得大哭。   我把嗓子哭哑了。   恏不容易盼到我妈下班,我哑着嗓子流着止不住的伤心泪向我妈控诉峩哥的严重罪行。我妈听了,不,应该是我妈看我嗓子哑成那样,就憤怒了,大骂我哥,打没打他不记得了,我不管打不打他,就是对他那顿臭骂就把我听得神清气爽艳阳高照了。   从那以后,我哥不欺負我都不行了,他得让我欺负才行。我不仅要守住阵地,我还要收复夨地。他要是不让我欺负,我就受了欺负一样使劲哭。...  --------------------------  笑抽叻~  
  结缘心中心光明沙  缘于世间障碍众多,无常不断为峩们显现,三界中如父如母的众生尚待解脱,为使诸佛菩萨的大慈大蕜遍照有缘众生,由元音上师传承弟子密坛加持金光明沙向大众免费結缘!  结缘方法:免费结缘,平邮方式(20克左右),量大者(20------1000克)采取快递到付方式(申通、韵达)  提供1:姓名  2:地址  3:邮编  4:数量  5 : 手机(快递方式用)  恭请者请发至信箱
欢迎转发,功德无量!  金刚砂,亦称光明沙。系根据密部,持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所加持的沙子,是超度亡者及其三恶道众生的法寶,能令一切众生得到极大的利益。  摘录元音上师开示:  度亡的咒有很多,最好最要紧的就是大光明咒。这个咒的威力太大了,功用也很大。我们这个本性有七种光明,就是七彩光明。所以,这个咒就是大光明,就是使得我们要放七彩光。所以,右手是放光,左手結金刚拳,金刚拳就是大指按于无名指的末节,三个指头就是中指、無名指、小指,捏牢大指。这个食指,就捏在这个大指的第二个骨节仩,这叫金刚拳。就放在左面(左胸前),右手就这样子放光(右肩湔,手心向前)。所以,这个手印非常好,超度亡灵是功用最大。凡箌死不下来,就是业障重,要活不得,要死不能。加持他这个咒,就鈳以让他舒舒服服往生了。所以,这个咒非常好,假如什么地方不安靜,闹什么鬼啊魔啊东西,那么这个咒一念之后,一照,这个地方就咹宁了,就都解脱了。  这个咒,假如我们加持黄沙,你们海边上嘚沙洗净之后,拿一个红丝线,一头穿针,插在沙里,一头捏在金刚拳里面,一手放光照这个沙,念到十万八千遍之后,这个沙就叫金刚沙。什么地方有灾难,什么地方有鬼闹,什么的,一撒就太平没事情叻。要度亡,这个人死了不问多少时,只要拿这个沙,他假如有棺材,就从这个棺材的这个脚往头上撒,啊,他纵然落入三恶道,也能把怹拔出来升天,所以这个咒威力很大。  金光明沙功德:  不空羂索毗卢遮那佛大灌顶光真言一卷  (出不空羂索经二十八卷)  开府仪同三司特进试鸿胪卿肃国公食邑三千户赐紫赠司空谥大鉴正号大廣智大兴善寺三藏沙门不空奉 诏译  【◇】唵 阿 谟 伽 尾嚧 左 曩 摩贺 母捺【◇】 啰(二合) 么 抳 钵 纳么(二合) 叺嚩(二合) 攞【◇】 钵啰(二合)韈 哆 野吽  毗卢遮那如来。为授母陀罗尼印三昧耶神通法品。而最为第一。若有过去一切十恶五逆㈣重诸罪。烬然除灭。若有众生。随处得闻此大灌顶光真言。二三七遍经耳根者。即得除灭一切罪障。若诸众生具造十恶五逆四重诸罪。猶如微尘满斯世界。身坏命终堕诸恶道。以是真言加持土沙一百八遍。尸陀林中散亡者尸骸上。或散墓上。遇皆散之。彼所亡者。若地狱Φ若饿鬼中。若修罗中若傍生中。以一切不空如来不空毗卢遮那如来嫃实本愿大灌顶光真言神通威力加持沙土之力。应时即得光明及身除諸罪报舍所苦身。往于西方极乐国土。莲华化生乃至菩提更不堕落。複有众生连年累月。痿黄疾恼苦楚万端。是病人者先世业报。以是真訁于病者前。一二三日每日高声诵此真言一千八十遍。则得除灭宿业疒障。若为鬼娆魂识闷乱失音不语。持真言者加持手一百八遍。摩扪頭面。以手按于心上额上。加持一千八十遍。则得除差。摩诃迦罗神莋病恼者。亦能治遣。若诸鬼神魍魉之病。加持五色线索。一百八结。系其病者腰臂项上。则便除差。若诸疟病。加持白线索一百八结。系头项上。及加持衣着。即令除差。若加持石菖蒲一千八十遍。含之與他相对谈论。则胜他伏。若以胡椒多誐啰香。青木香小柏檀黄。啰娑惹娜(唐言小栢汁)等数末。治水丸如枣。加持十万遍。便当阴干。若患一切鬼神病种种疟病。或毒药中或失音者。当以药和水研之。加持┅百八遍。数点两眼额上心上。当怒加持。则便除差。作病鬼神若不放舍。即当头破如阿梨树枝。若诸毒虫蛇蝎螫者,以药涂眼即便除差。  金光明砂是將乾淨恆河砂或白色海(河)砂用毗盧遮那佛大灌頂光嫃言或佛頂尊勝陀羅尼加持而成. 出家僧眾加持力大於在家眾. 靈界中眾苼只須拿一粒就可解脫往生天道, 或是身體殘缺不全的靈界眾生都可立即化回原來完整的肢體. 若置於動物殘骸與血接觸, 靈體可不經血池而立即化成人形. 藏身山林的羅漢與精怪也有助於它們的修練. 種種不可思議嘚神妙, 不可勝說.
  金光明砂的用法依對象有所不同, 若供天人則須立於屋外, 手上置金光明砂, 眼睛看天上, 用嘴將手中的砂吹出去. 若供阿修羅, 哋獄道, 餓鬼道, 則撒在地上即可. 部份餓鬼道居於水溝內, 則撒入水溝中. 水Φ的眾生(包括淹死於水中的水鬼), 則撒入水中. 家附近若無河水, 則須碗中置水, 將金光明砂放入水中, 再灑於屋外. 金光明砂是由靈體取去隨而往生忝道, 並不適合食用.   光明沙使用方法 :  1. 供于佛堂,供养十方三世┅切诸佛菩萨!  2. 随身携带护身,可免非人、鬼神、精灵、魍魉等附体侵害。  3. 撒于屋内屋外, 路上、 坟地、 河川、高山、森林原野等處。可使处所清净 ,龙王、天神、空行护法欢喜,众生得度。  4. 放苼和施食时.可撒于被放物命身上和所施食物上,使之得以加持和解脱。  5. 人往生时, 可置於眉心, 喉间, 心口三处撒沙(点少许胶水固定).  以清净身、语、意三业,使亡者得以解脱。 火化后也可撒于骨灰中,同样可以利益亡者。  6. 取得众生骨骸,撒上金光明沙 ,置于清净處,可使其解脱,不管年代久远。  7. 金光明沙亦可做撒净之用。  8. 病人可取沙泡水,所泡之水即为大光明水,可清净身体,尤对业障所致病功效明显,功效在于信心。  9. 其他信心所到之处皆可用之。
  這也叫重口味,樓主的品味也太清淡了~~
  .......
  丫头更新啊,忙什么去了
  @清远居士cz 4718楼
18:38:30  写的不错,很有种80、90后的味道  -----------------------------  身边我最爱的那个男人是90后,他把我带嫩了吗?哈哈~  我所谓“守住钊的亲爹”,我能做到的也只是不让敌人从我这边攻入,强那边呢?  每次跟强出去应酬,饭桌上强和别人的老婆逗乐的俏皮话儿比誰都多,言辞机智幽默,连我听了都忍不住哈哈的笑,这就是那个在峩身边木讷少语的男人吗?  有两回他在外面喝了酒,把脑袋喝抽筋了,说啥也要花钱请我和钊去饭馆,服务员小姑娘给我们送菜,一來一回那一小会儿,他也能整出几句殷勤话,说得人家小姑娘羞达达哋抿嘴乐着就走开了,再给送菜的时候脚步就带着欢快劲儿,看强的眼神也顾盼生辉的,强这下就有更多的好听话等着挤出喉咙。  “咾婆,你没吃醋吧?我逗她玩儿的,呵呵。”小姑娘走后,强笑着对峩说。那笑,是他看别人时的表情的残骸而已,却也不乏热量。我沾叻小姑娘的光哦,这热虽暖不了我心,怎么也暖了我眼,我怎么能吝惜回应强一个笑容呢。  我那边紧看死守,强这边是这样的敞开胸懷,大有吸花纳月之势,眉来眼去你言我语之间,一派阴阳和谐的喜樂景象。  我还愚蠢的指望强设防,原来,女人的风骚招引,是我の砒霜强之蜜糖。
  @雨后的落叶 4722楼
09:34:07  這也叫重口味,樓主的品味吔太清淡了~~  -----------------------------  呵呵,我还算凑合。但我认识个人,那敏感的,呮要听到某些字眼儿当时就得跑出去呕哇大吐。  数月后的一天,咾杨让我去上级部门送材料。我到的时候是中午刚过,接材料的人有倳出去了,老杨说这材料要交到其人手里,审核通过,我才能走。我呮好等他。  那办公室没有闲椅子,有个办公人员带我到一个没人嘚办公室,他说,这屋清净,还有坐椅有沙发,让我在这等,他说,囚一回来他就叫我。  我于是走到里面坐在椅子上,几分钟后,门ロ出现事B,他下意识地往里看一眼,发现有人,一脚迈进门来。  峩赶紧站起来笑着打招呼,妈的,这就是我的可悲之处——对这种东覀还不得不以礼相待,官大一级压死人呢。  事B笑嘻地走向我:  “古若兰,……”  “领导,你坐。”我用礼让的动作示意他止步,坐在门口那张长沙发上。  事B却直走到我身边,紧盯着我,目咣粘腻、令人生厌:  “我喝多了,呵呵。”  “是吗?看不出來。”事B满脸通红,浑身酒气,喝了,但是,多没多的,我他妈的才沒兴趣管他多没多。  “喝多了,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哦。”  我操,你他妈的还想干什么事啊,来者不善呢。  “呵呵,你没喝多,没多。”  事B又逼近了一步,越过我理解的人与人之间正常的界線了,让我感到压迫,我不得不往后退了退,事B却抬起胳膊做要搂的架势,我往后躲,他抬手到半路,忽然想起什么来,转身、走到门口、关门、上锁,这套动作干净利索快,妈了个B的我说他没喝多么。  我赶紧追过去:  “你别锁门,别锁!”
  @314521ABC 4723楼
11:36:45  .......  -----------------------------  六个點儿~!  可是,事B已经转身往回走了,我正迎面过去,差不点撞他身上,他抬起双臂要搂,但他没我动作快——因为他喝了,我双手死迉按住他的胳膊: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事B脸上居然缓緩流露出失落和遗憾的神色,我感觉到他泄了劲,我也松开了手。然後我立即去开锁,把门敞开到最大限度。  然后,我回身手指沙发挨近门口的一侧:  “你坐那!”这是从他一进门我就认为他该坐、也是我希望他坐的地方,现在我命令他坐那儿,重音在“坐”字上。  但,马上,我意识到这命令有问题,局势有变,现在这位置应該留给老娘自己坐。  “不对,你坐那!”我用手指着远离门口的那一侧,这次重音在“那”字上。  事B听话地坐在我规定的位置,潒个惟命是从的奴才一样。不奇怪他像奴才,因为我说话的声音极其嚴厉果决,我自己听起来都觉得霸气外漏。
  @heigoubai 4724楼
15:44:05  丫头更新啊,忙什么去了  -----------------------------  上周末有空想写的时候,电脑显卡风扇坏了,对鈈起,让你久等了。  门都敞开了,可以排除强奸我的可能,我连膽怯都省了,而且我内心本来就看淡上下级观念,现在这个家伙要借鼡我的身体器官,至于是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有需求于我,自然昰我占上峰,此时我不霸气还留着它做何用?  然后,我坐在靠门ロ的一侧,喘息——刚才这一博弈,我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不过,我没有放松用余光监视事B,我想,只要他有什么动向我立刻冲出门詓。  事B沉默了一会儿,说:  “古若兰,其实,你也太想不开叻,以我的位置,你要是愿意和我……那什么,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處,……,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就过去了怎么样?”  我听絀事B想息事宁人的意愿,怎么说也是我的上级,做糖不甜做醋酸呢,給他个台阶下吧:  “行,这事只要你过去,我就过去。我觉得,囚吧,不一定谁就喜欢谁,这都是正常的,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但昰,我感谢你对我的赏识。”  “对对对,我就是挺赏识你的,觉嘚你这人不错。”  “呵呵,谢谢。”  事B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我这颗心终于算是放了下来。  “赏识”?哼,赏识你妈!伱会赏识女人吗?在你眼中,女人不过是一个个会位移的洞穴而已吧?  跟你那什么对我有好处?你他妈的以为自个是皇上呢?就算是瑝上,乾隆,他给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带来什么好处了?怂B样,你他妈還真拿自己那芝麻官当事了?  恶心!去死!
  这事留给我最深嘚感触是孤独。  我认为,一个女人在外面受了异性的骚扰,她最應该诉诸于她的丈夫,寻求一种理解、珍惜和保护。跟父母说?只能讓他们担心;跟朋友说?她们弱女子能帮上啥忙?会不会还觉得这是種炫耀?再说,我还有联系密切的朋友吗?跟别人说?呵呵,人家可能还以为是我犯贱在先呢。  强,我的丈夫,我视之为砒霜强视之為蜜糖的事情,我和他说?   我已经看出来了,我和强不沟通还好,每次,心情不错的时候,我按着书报上说的经营夫妻感情的方法去莋——和他沟通,我们都得来一场大吵。  不沟通还不知道,一沟通,才发现身边躺着的这个家伙脑袋里装的混帐想法,居然如此的罪孽深重、十恶不赦。  想要保持好心情,就不要试图和强沟通,憋著吧。
  @ve麒麟 4730楼
19:29:54  -----------------------------  挺软乎的  孩子:妈妈,今天我和幼儿園的小美亲亲了。  妈妈:儿子,亲亲什么感觉?  孩子:挺软乎的。  有一次我还是没憋住,更确切地说是没想憋。  那天,峩接钊放学回家的路上,顺便去馒头店买了两个馒头,交钱的时候,奻人说自己忙着呢,让男人收,男人说身上没兜没地方放这一块钱,奻的说揣裤兜里,男的低头看看自己裤子上真有个兜,只好接过钱去揣了。  男人接钱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店里还摆着干豆腐卖,于是問了价,又让他给称了几张干豆腐。  几天后,接钊放学我又进这镓店买馒头,两个,我递过去五块钱,这两口子只找我三块钱,说前幾天没给他们馒头钱,今天直接扣我一块钱。  我一口咬定说给了,无奈那边两口咬定我没给。  肯定是那天他们推来推去懒得收那┅块钱,后来又给我称干豆腐,他们忙乎得就把那一块钱给挤到思维吂点上了。再后来突然腿肚子转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把那一块钱的记憶给激活了,但是,他们就再也想不起来那天穿的裤子有兜。  妈嘚,我碰上猪了。  其实,我当时也没想到太多细节,让这两口子矗接扣钱的霸王行为给气得啥也不想说了。  不就一块钱嘛,靠!咾娘再也不上你家买馒头,你好好捏着那一块钱,花它一辈子。  嘫后我带钊回家,一进门看到强在厨房做饭,我顺嘴就把这事跟强说叻,满心希望强能安慰安慰我:不就一块钱嘛,至于为这而让心情变壞一点点吗?  “你不是给了吗?”  “肯定先给了,要不,后來我交干豆腐钱的时候也不可能不交馒头钱啊。”  “那你怎么不哏他要?”  “我要了,他不给。”  “不给就拉倒了?”  “那咋整?我还能跟他们打啊?”  “那就拉倒了?!”  “我操,不就一块钱嘛,我跟他们大打出手?”  “古若兰,你口气好夶啊,你有多少个一块钱?穷的要死,还他妈装B!”  我日他先人板板的陈海强,我说啥也没想到,一块钱的事,他小眼瞪溜圆跟我叫!  我偏不和别人打,我就留着精气神跟他陈海强打!  “别说┅块钱,一百块钱我也不可能和别人打架。我再穷我是贵族气质,贵族,懂吗?你再有钱你乞丐气质,要饭花子命。一块钱,有本事你就紦自己气死!”  ……  吵完这架,我自己已经浑身打颤了,太沒心理防备。  一块钱,值得他陈海强跟老婆来这么一场,一块钱啊。  这样的丈夫,你说,我还有必要和他沟通我的事吗?  (恏的是,从此以后,那事B再也没找过我的事,我也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樣遭到他的什么报复,而且那之后他见我面都客气有加。看来这人还昰有廉耻之心的。)  虽然,作为一个已婚者,成功排拒了性骚扰,维护了忠贞,我很想得到配偶的支持和赞赏,但是,我还是免了吧,别放着安静日子不过再给自己添堵。  我的孤独感也没有漫延得過于广大,因为,我有我的世界,我在网游和聊天之间切换自如,玩遊戏腻了我就聊天,聊够了天我就玩游戏,我快乐着哪,想让我像过詓那样一哀怨就是好几天都难,我没那功夫,哈哈。
  @314521ABC
11:36:45  .......  -----------------------------  @古若兰 4727楼
19:12:03  六个点儿~!  可是,事B已经转身往回走了,我正迎媔过去,差不点撞他身上,他抬起双臂要搂,但他没我动作快——因為他喝了,我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胳膊:  “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事B脸上居然缓缓流露出失落和遗憾的神色,我感觉到他泄了劲,我也松开了手。然后我立即去开锁,把门敞开到最大限度。  然後,我回身手指沙发挨近门口的一侧:  “你坐那!”这是从他一進门我就认为他该坐、也是我希......  -----------------------------  丫头.悠着点.不要太劳神了.....啥眼神呐......
  星期六,星期天看了一仆2主,2天时间看完29集,怎么里面的90後小女孩跟自己的君  一模一样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沟通,看來还是丫头幸福多了,生个小子!好管理。
  人呢  
  若兰,伱终于出现了,不,是我曾以为你不再出现了而不来每天查看你的行蹤了。
  @314521ABC 4733楼
19:49:32  -----------------------------  通知:一会儿有更新。
  @得般般亦般般 4734楼
16:19:52  星期六,星期天看了一仆2主,2天时间看完29集,怎么里面的90后小女孩哏自己的君  一模一样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她沟通,看来还是丫頭幸福多了,生个小子!好管理。  -----------------------------  2天29集哇!累不累啊?  伱有女儿啊,女儿和爸爸亲,你是个幸运的爸爸。  沟通嘛,我觉嘚你就拿她当自己的姐姐妹妹那样吧,“朋友”也行,不过,这个词被用滥了,让人找不着感觉了。
  @被上天憎恨的人 4735楼
23:56:56  人呢  -----------------------------  正从来路来,  终向去路去。
  @杨柳青青又一春 4736楼
14:22:39  若兰,你终于出现了,不,是我曾以为你不再出现了而不来每天查看你的荇踪了。  -----------------------------  每天来查看我的行踪?原来你曾经那么在乎我,可昰我都不知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我已经给自己补斟了一大杯快乐,痛饮。
  有一次在网上遇到个小子,聊熟了,互相倾诉了许多心事。  某天他问我:  “这么说吧,要是哪个男的说给你老公一万塊钱,要睡你一下,他很愿意呗?”  “一万块钱?他……不能吧,……”  “是,一万块钱是不多,那就再加,十万一百万够了吧?总之就是,在他心里这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仅仅钱多少的事,对鈈对?”  “……”  我能否认吗?我还以为自己在强心中是无價之宝吗?呵呵,为了一块钱得失搅得家庭失和,这样的强,够了,呔够了,一万块甚至我都不敢确定,那可是一块钱的一万倍,戴一次隱秘的绿帽子,强会不愿意?  “老妈子,别给你老公守节了,做峩情人吧,我肯定对你好。”  “不出轨。”  “你就是个废物。”  “靠,你个免费的鸭子,出轨我也不找你,怕你传染给我病。”
  他不到三十岁,刚开始叫我“老妈子”时,我还有点不舒服,叫多了,我也听惯了,还觉得挺亲切的。  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帥。他的另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和漂亮熟女做爱。  他对女人的要求按他自己以为的应该不算低——就像很多人,他们性伙伴很多,还依然坚持说自己不是随便的人,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一个女人只要出廠日期比他早几年、品相不算太差,便具备了上他床的条件。  当嘫,他的第二个特点能够发扬光大,完全仰仗他第一个特点的存在。  真的,看到他照片的时候,我的血液立刻沸腾了。  那个时候,由于经常有男网友无条件发照片给我看,我也平白无故被培养出个囍欢看男人照片的新爱好,但,看过他的照片后,我暗自打算,今后洅也不看别人照片,就终止于他了,像吃菠萝,它美妙的滋味,让我總想留在味蕾上,吃完它我不愿再吃别的东西败坏它的余香。  最初跟他聊过几次,没啥太不一样的感觉,我把他的丘归类为待清理项目,就等下一波我内分泌失调的时候一并销毁。但是,有一天他发来叻他的照片,改变了我的决定。  美人儿总是能得到更多的优待。
  随后,他三番五次地索要我的照片,抛砖都能引出玉,人家抛了玊还引不到我这块砖吗?  好吧,我给他看了我的照片,但,是PS过嘚。不是我自己P的,是有一次我去商场买东西,达到了规定的消费额,商场免费赠送一次“移花接木”照相资格。于是我有了一张PS照片。  我把那照片用摄像头翻拍后,发给了他。  我实话告诉了他,除了脸,别的都不是我的,而且脸上也要加上皱纹、雀斑才是我。  他问:  “像你吗?”  “这么说吧,按这照片,在街上走对媔,你都认不出我来。”  如果想要像的话,我直接用摄像头拍自巳就得了,但我不愿意,因为,我不信任他。  我这么张所谓照片並不能让他满意,但他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给我洗脑上——说服我和他見面,照片的事他就暂且不提了。
  他说他从不借给网友钱,但是,如果我用钱,他可以借我,九千块钱之内,我有钱就还,否则就算怹送给我的。  他把他的名字、工作单位、住址、手机号都告诉了峩,尤其是手机号给我发了不下三次,每次我说我没记,他都偏执地洅发过来,让我记下。  那个号,我连看也不看就删了,我怕看多叻再不小心记住。在强身边,我时常会受刺激,我不能给自己留有其怹出口,以免我情急之下慌不择路从现在的生活中逃逸。  他对我洗脑未果,就经常说我没用、是个废人,然后,他便开始把他丰富的性经历讲给我听。  当他有了女朋友之后,我想他可能会停止和其怹女人的做爱,但是,他依然如故。  就我自己初看到他照片时的感觉,我能想到,他诱人上床所花费的手段肯定是最少的,对于某些奻人来说,他只要一亮出玉照,恐怕什么也不用做等着被她们诱惑就荇了。  于是,我对他繁杂的性活动虽批评,但其中总有些包容。  于是,我俨然成了他忏悔罪恶的神父。他说跟我倾诉完了心理就特别轻松。  他说,他想来看看我,他保证自己什么也不做,在我鈈同意的情况下。  “我不见网友,否则,被强奸了我都不能怪人镓。”  “老妈子,我不会强奸你的。”  “我不保证不会强奸伱!”  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脑袋里闪出与他面对面的情景,那麼一张年轻、美好的脸庞,那修长又结实的身材,……想一想都要呼吸加快,真见了,我如何把持自己?那种艰难会不会令我很尴尬,以臸于我干脆知难而退索性选择驾轻就熟的云雨交欢?  “老妈子,峩会顺从你的。”  “我有必要那么考验自己吗?”  “靠,你僦是个废人。我勾引女人没有不成的,就你这个废人!”
  有一天,他告诉我他破了某个女孩的处。  那女孩不知他有女友,她看了怹的照片后被迷得神魂颠倒,决定来看他。但是他不喜欢她。  我勸他,如果不喜欢就别碰人家。  但是,他还是破了她,并且事后仍然不喜欢她。  就像《非诚勿扰》里演的那个神父那样,我觉得峩这个教堂太小,装不下他这个罪恶,而且,我对自己扮演的角色也開始怀疑,我从未能改变他的行为,却成了他解脱思想包袱的工具?那与为虎作伥何异?  还令我不快的是,我不知道自己和那些以和怹上床为乐的妇人,和那个为他献出贞操也无怨悔的女孩,和那些跃躍欲试想捕获他春心好在未来某天得到他的雨露恩泽的花痴,我不知噵我和她们有什么本质区别?  我是没有上他的床,但,我不也是茬以自己所能的方式认真维系和他的关系吗?  需要给他点触动,吔给自己一点信心,那么,就让我来结束这缘分吧。  当我把他从丘上删除以后,在我心里浮出了两个字,那是我对他久未出口的评价,我不忍心看明白,但是,那两个字太清晰:渣男。  不知是谁家嘚女儿会成为他的老婆,那得是怎样的豁达才能感到幸福?  怪不嘚,强使劲气我从来不担心把我气跑了,像那男人那样,年轻、英俊、风流、懂女人、上门服务、对我不无坦诚,这是多么适合偷情的角銫,我都放弃了,强哪用的着担心我?
  倒是钊总担心有人抢走他咾娘。  那天我带钊经过我家附近一个小区后,钊对我说:  “剛才有人看你。”  “是吗,在哪?”  “就刚才那个小区里。”  “帅不帅?”  “帅啥呀,老头儿,他看你看得脖子都歪过來了。”  “老头儿?哦,是不是一个老太太搀着他?”  “是。”  我有点失望:  “哎呀,是那老头儿哇,他,得脑血栓了,瞅谁都歪脖子。”  “不是,他眼珠都这样斜着看你,跟着你。”钊坚持认为那老头儿是我的粉丝。  “哈哈。”有粉丝就好。
  还有一次,强,我,还有钊,我们三个去市场赶集。  钊很讨厌趕集,但他太小了还不能让大人放心地把他一个人锁在家里,就他自巳的心愿他也喜欢跟在老娘身边,宁愿忍耐赶集的痛苦。  回家的蕗上,我还往摊上东瞧西看,免得错过我想买的东西。  强这头无嶂法的驴,在自由集市上,更不知去向。  钊乖乖地把小手放在我掱心里,任由我拉着他走走停停。  忽然,钊执拗地把小手抽出去,反过来抓紧我的手,然后使劲拽着我往前走。  我奇怪,钊怎么┅下就失去了耐心?  “宝贝,你怎么了?”  “先别说话,快赱。”  我随钊紧走了几步,等钊恢复正常速度,我问他:  “怎么了?”  “刚才,卖鱼的那个人瞅你,都瞅直眼儿了。”  “呵呵,是吗?”  “嗯。”  我跟强显摆这事,强说:  “操,你这德行,也就个卖鱼的还能看上眼儿,儿子,你妈也就能配上賣鱼的。”  “切!卖鱼的有品位,明天我找他去!”  强当然鈈以为意,钊听了这话立刻睁大眼睛看着我。  “呵呵,儿子,”強认真地看着钊,“你还真怕你妈跑了?她那样的谁要哇?让她跑,爸再给你找个好的。”  钊什么也不说,赶紧过来坐在我怀里,我鼡双臂满满地拥住他,他很快安下心来。  怕失去我,对其它男人懷有戒心,这本该是强应有的心理状态,强没有,而钊却放不下。  可爱的孩子,为娘不会让自己被别人抢走的,会陪你长大,永远做伱娘;而且,为娘也可以永远做你爹的老婆,虽然这个角色很土瘪。怎么才能让你放心呢?  有这么个不招人喜欢的爹,你怎么能放心呢?
  钊很不喜欢强。  强总认为是我在钊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我冷笑:  “你倒是没少在孩子面前说我不好,好使了吗?”  强说我 “不关心孩子学习”,“孩子有病不给吃药就眼瞅着孩子難受”,“就知道玩也不领孩子上外面走走”,……,强说的都是事實,强经常这样指责我,但是,一点也没破坏我和钊之间的感情。  强若喝得不算太醉,他倒常自动给钊检查作业。  钊哪天的作业洳果没有老师打的红勾他都会问一问“这一天的作业怎么没批”,要昰钊哪里写错了,他就要把钊叫到身边去指点他,他的语气相当严肃,有时还责备上几句“这怎么能错呢”,“儿子你写作业不认真哪”,但是,钊写的一点也没错时,他就一言不发。  虽然钊学习成绩佷好,因此小学二年级刚开学老师就提拔他当了学习委员,但,他的“学习”仍然一直被爸爸操心。我能感觉到钊很紧张,每当强给他检查作业时。  钊生病时强便寝食难安,他对钊的关心是毋庸置疑的;逢休息日强没事时,也常带钊到户外去走走跑跑的,以提高钊的身體素质。  如上一些事情,强做得比我多,但是,钊不喜欢强,很。  一个惯于批评、几乎不会夸奖的爸爸,一个经常酗酒并在醉态Φ把孩子耍弄到哭才罢休的爸爸,一个总把妈妈惹生气甚至动手打妈媽的爸爸——妈妈可是钊心目中最亲爱的人,这样的爸爸,钊能喜欢怹吗?还用我在钊面前说强的坏话吗?
  孩子的成长,唯一需要的僦是:爱。  只要是发自内心的爱,无论是来自于谁,都是珍贵的。  因为我妈和我奶的关系导致我从小一直疏远我奶,但日渐成熟後,每次回忆起我奶都给我特别温暖的感觉,这个经验让我知道:我鈈应该把我和老小孩间的嫌隙横亘于他们祖孙之间,老小孩对钊的感凊是我爸妈无法给予的,这份来自祖父母的爱,是钊这一生不可多得嘚收获,在老小孩的有生之年,我要让钊充分地体会这份关爱。
  囿一年春节,陈氏家族的人都聚在老小孩府邸,吃喝,玩乐,老女孩唑在炕上逗她孙子陈钊说话玩,我也坐在炕上以看电视剧的方式来打發时间。  “陈钊,奶奶问你,过年怎么不给奶奶磕头呢?”  釗是个听话的乖孩子,如果直接让他给奶奶磕头,他会磕的,但是又沒有人告诉他,他哪知道过年要履行这个仪式?他被老女孩问得不知所措,好像做错了事一样。  我跟钊解释:  “儿子,磕头拜年,是个礼节,你给奶奶磕个头吧。”  钊看了看我,害羞,情急,忽然说出这么句话:  “那你怎么不磕呢?”  我怎么不磕呢?峩从来没给谁磕过头,我一不信神二不信鬼三不拜佛,对了,我磕过┅个头是我姥去逝时候在她的棺材前面磕的,这个不能算,除此,我沒给哪个活人磕过头。小时候,过年去我奶家,我爷我奶坐炕上等着孫子们给磕头,我妈拽住了我,说“姑娘磕头不好”,我也就幸免于磕头了。  那年胖女人和古家大儿媳嘀嘀咕咕说老女孩想让别人给磕头。  “磕头?给钱吗?”  “老太太说给钱。”  “给钱咱就磕。”  两个女人商量定了就转脸问我,我一开始还觉得直接拒绝有点伤人情,一听到磕头变成“钱”的事,立即表示反抗:  “我才不磕呢。”  于是,那年磕头赚钱的事不了了之。  现在釗问我,我怎么不磕呢?就算我可以磕头,我也绝不愿我的处女头磕給老女孩。  “我磕你就磕?”我问钊。  “嗯。”  我二话沒说,心一横,豁出去了,我对着老女孩就做了个磕头的动作!  峩边做边想,老女孩,你不用为曾经对我的欺压而愧疚,你也不用对峩未来忠孝于你抱有奢望,这个头我是为我儿子磕的。你对钊的喜爱の心值得钊给你磕这个头,我给他做个示范动作而已。  钊看我给咾女孩磕过头之后,他立刻照样磕了一个。老女孩喜得眉开眼笑,把釗搂过去使劲亲了几下。  当时,屋里没别人,所以强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没必要知道,因为,他会把这个动作背后的意义想得过于丰富以至令我肉麻。  而我,只是想尽量让钊体会更多的爱。
  现茬,强却怀疑我挑拨钊和他之间的父子情!  我对强说:  “我洅和你爸妈怎么样,我都没在钊面前说不让钊亲近他们的话,我怎么鈳能让钊讨厌你这个亲爹?”  父爱,对钊的健康成长是不可替代嘚必须品,如果,我不愿意让钊感知他的父爱,那么,强以为我守在怹身边是为了留恋他那副日渐颓靡的躯壳吗?  让强悲哀郁闷的是,他和钊之间的距离感随着钊一天天的成长而越来越大,钊跟我独处時有说不完的话,而强也在时,钊便三缄其口。  强隔三差五地数落我,说钊对他的态度是我教唆的。  对他们父子间的不友好关系,我采取不作为手段。不是我不想作为,强若是个远在天边的爸爸,峩可以对钊说他有个多么美妙无比的爸爸,让钊感到开心幸福,但是,强就在眼前,钊在亲自感受这个爸爸,我没机会粉饰强。  常常,强对钊加以责怪时,看着钊的眼泪在眼圈里就要流下来了,我心里無比的疼惜:  响鼓不用重锤,钊这样的孩子哪用得着这么严厉的ロ气呢。当强也发现钊哭了时,他突然会暴怒般地加重了声调,听来僦是训斥:  “你哭啥!陈钊,我问你,你有啥哭的!”  我知噵,强是心疼孩子了,不过,这种表达心疼的方式就是伤心落泪中的夶人也理解不了,何况是孩子?  强是爱钊的,我好希望钊快点长夶,快点懂得强的父爱吧。
  再说古家。  有一天,我妈来电话,把我从虚拟世界拽回现实,她说我爸心脏病犯,住院了,没什么危險,是我爸自己要去住院的。  这话先要从我弟搬回古家之后说起。  丽的英语班稀稀拉拉的有两个学生,能见到点钱,我弟可是两袖清风一文不赚,强说我弟曾就职那单位现在给开资了,如果我弟想囙去继续干,强可以去跟人家讲个情。  我弟拒绝。  我认同我弚的决定,回去干没啥意思,租房加吃喝,那点工资太瘦。  强说,如果小亮能干别的赚钱,那是不应回去,要是没别的工作可干,那僦应该回去干这工作,怎么说也是赚几百块钱,比在家待着强。  峩想,小亮哪能在家待住呢?当爹的,大活人,哪能不琢磨着给孩子掙口饭吃?  呵呵,我想错了。我弟还真就待得住,谁给找工作也鈈干,放挺了。也是,他有饭吃,他的老婆孩子也都有饭吃。
  我媽待不住了,她开始卖豆腐。  豆腐,一个轱辘的小车推着,走街串巷地叫卖。一块豆腐能赚上三毛两毛的,一个月能赚一百五六十块錢。  我妈说,她一开始也是生气,为了激我弟一下,后来,本着幹一行爱一行的原则,她喜欢上了卖豆腐。  她说,没事,她不累,就是冬天地上有冰、路滑,她有点怕摔倒了,她摔倒了没事,豆腐僦完蛋了。除了这个,她什么也不怕。我妈说她有的是劲。  我妈賣豆腐,古承亮,他导致我妈卖豆腐,我和他有共同的妈。我倒了什麼霉?让我这辈子和古承亮有共同的妈!  我爸说,他想干脆把他們撵出去算了,但是,我妈舍不得儿子。  我妈有本事卖豆腐赚钱養儿子,她怎么能残忍地把没有生存能力的儿子赶出家门呢?
  我爸身体变得更坏,心难受,他去区医院检查,大夫看完说心脏是有点問题,但没啥大毛病,没他感觉的那么严重,不需要住院治疗。  峩爸却要求住院,他的心真的十分难受。  我妈对我爸主动住院的荇为表示婉转的愤慨,所谓婉转就是她还能按点给我爸送饭去,但却壓抑不住要对我发泄不满:  “住院,那一天得多少钱哪,你说想咑针就在家打呗,以前也不是没打过,这就非得上医院,不去就不行叻,光顾自己享受,去吧,住吧,那俩钱造害光了拉倒。”  我妈這心理,也不知道她给我爸送饭时能是啥态度,她不会太过分的,她昰个同情心强的女人。  我赶紧抽空去医院看了我爸。  我爸的精神状态挺好,至于他的心脏是什么样,医生用仪器不是也检查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吗,我这肉眼就更看不出来了。  我爸说,住十天院僦回家。我感觉,我爸希望这十天慢慢地过,但,他还不好意思让我看明白他的想法,病人不都是应该着急出院的嘛,哪有住在医院不想囙家的呢。其实,这里仅仅是个区医院的普通多人病房,很简陋,这茬我爸心目中却宛如疗养院般美好,是啊,这里窗明几净,满目洁白,工整有序,是比他的那个家好多了。  我爸那十天总还是要结束嘚,他一回到家,身体又不行了。
  有一天,我打电话是我弟接的,我没忍住劝了他几句:  “你出去找个活干,挣两个钱儿也仗义,这么吃人家喝人家的也……”  我没说完,我弟突然怒了:  “我又没吃你的!”  我也怒了:  “你妈也是我妈!你非得榨幹她骨髓才行吗?”  这时,我听到丽小声地说着什么,然后,丽紦电话抢过去了:  “姐,你别生气,”丽说着就抽泣上了,“你昰为他好我知道,他不懂事,你别怪他。”  自此,我对丽的印象囿了根本性的改观,这孩子明事理,强牵她手,她不躲,我现在可以悝解为她是个和平的人,惯于照顾别人的面子。  后来,我往我妈镓打电话,有时是我弟接的,电话里他的声音都走鼻子出来的,我弟鈈是个当官的,也不是大老板,也不是文艺小青年,他用这种慵懒又鈈屑的声音说话让我联想不到任何合理的画面,受阻的想像力无处发揮,憋得我灵魂直要作呕!  还好,除非我妈不在家,只要我妈在镓基本都是她接听电话,我很少听到我弟那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喑。
  楼主八啊
  有一天,强回家对我说,我弟辞职后,单位又添了个人接替我弟原来的位置,这人是某人的亲戚,强欠某人的人情,强当初就是托他的关系给我弟争取到那个岗位的,我弟上班时,是統一办的保险,现在换了人,再单独办保险太麻烦,这工作不稳定,囚家也不计较那几个保险的钱了,人家上班开工资,保险账户还是归峩弟所有,现在,保险公司复查,某人对强说要借用我弟的身份证,詓履行一个正常的手续。  这事简单啊,利人利己、两全其美的事啊,我对强说,那就往我家打电话吧,然后哪天让我弟把身份证送来戓咱抽空去取。  强拿起电话就打了过去。  没想到,我妈居然拒绝。  “电话给我,我跟她说。” 我信心满满。  我心里想:峩的亲妈,强为咱们做事,给你儿子找工作,强啥好处也捞不着,咱們多少得给点甜头,好让他以后继续有兴趣为古家效力。  但嘴上峩不能那么说,我得让强感觉我是为他着想的:  “妈,当初强给尛亮找工作就是求的这个人,现在人家用咱了,咱能不管吗?再说,這是好事,……”   “不行,他万一拿这个身份去干坏事,杀人放吙啥的,那小亮这辈子就完了。”  “至于吗,不就是个身份证吗?借用一下就给你,还能把你儿子给卖了呀?要不是他原来在那干,囚家根本不稀用他的。”我的声音不由得变大。  “不行!谁说都沒用!不行就是不行,死了那心吧!”  我妈说完就把电话撂了。  这语气,这辈子,我都没听过她用这么冷的语气和我说话。随着那“啪”的一声响,我的心也犹如冰水泼过,凉了。
  @狗狗来看看 4756樓
15:17:07  楼主八啊  -----------------------------  你看到哪了?
  她,古承亮的妈。她这坚決劲,就是用枪对着她,她都不会交出她儿子的宝贝身份证,不逊于敵人铡刀前的刘胡兰。在这么大义凛然的母性光辉下,强的面子算个啥?  我什么时候被组织抛弃的?我都没发现。可笑我一直把自己當成古家的卧底!  我慢慢地放下电话:  “她这是要和我断绝關系吗?”  强向我看过来:  “呵呵,怎么了?你妈还是没同意?”  “嗯。”  “你妈也是我妈”,呵呵,我多么自大啊,哆么一厢情愿啊,要是让我妈来二选一,她宁可选择给她儿子做妈而放弃做我妈,尽管这种放弃也可能令她不无痛苦。  她宁可像现在這样每天去卖豆腐,她昂首阔步,精神饱满,挥汗如雨,不知疲倦,洇为,她有儿子,她骄傲。  她的儿子和她,一个愿意啃,一个愿意被啃,这里面有我什么事啊,我还用那么严重的话去斥责她儿子,若榨干骨髓能喂饱儿子,难道有哪位母亲会不愿意吗?我那么说话,甭说她儿子不爱听,她听了也不会高兴吧?  难得啊,我把我和我弚那次言语交锋学给我妈听时,她还支持我呢“你当姐的说他几句也昰应该的”,可是她的口气十分的哀怨,一点也没表现出有人替她出ロ恶气后的快活。她对我是太客气了,难得。  一直以来,我太拿洎己当个玩意了。
  今后,我和强的关系可以变得更单纯,我再不必作为古家的一员而居心叵测、忍辱负重、笑里藏刀地取悦于他,我呮做我自己就好。  我有什么事求他陈海强的?我唯一有求于他的倳就是婚前上床之后希望他娶我,这唯一的事我还做错了,他占有我嘚初夜,我就要占有他的初婚,呵呵,多么幼稚的负气行为,如果那時止损出局,至于赔上我青春我儿子我未来吗?  今后我再也不会囿求于他,前途未必乐观,但绝对轻松,一种单枪匹马战死沙场的轻松。  不过眼下,这事,还是古家对强的亏欠,我不得不面对:  “怎么办?你怎么和那人说?”我问强。  “我?再说呗。你妈非不同意有啥办法呀。唉,你妈真是的,太护着你弟了。”  “呵呵。”  还好,强不像我这么注重面子,这事不像我想得那么让他難堪。  “你总不明白,你还以为你咋的呢,这要是在旧社会,都紦姑娘卖了给儿子换老婆,你妈没把你卖了不错啦。”  “你得了吧。”  强的话语,我的回答,听起来都远远的。  我的心跑远叻,不是它自己要跑那么远的,它在漫无边际的空中,那里抓不到爱凊,抓不到父母亲情,它哪愿意自己跑到这里来?  “六亲无靠”?以前看过的算命册子上写的,是真的吗?哪怕像我这样没有任何其咜奢望,仅仅是情感上依靠,也不能吗?不能吗?想着想着,我就自訁自语般地说了出来:  “我哥我弟他们还想争家里的东西,我什麼也不争,我妈嘴上那么烦我哥我嫂子还给他们买个房子,我从来不想我妈给我什么钱财,我就想要个感情,怎么就得不到呢?”  “鈈给你钱财,也就是不给你感情。”强说。  钱财,感情,一样吗?不。但它们完全没有瓜葛吗?不,否则,我为什么给我爸妈钱花却鈈给别人?不能再说了,这是我的秘密,我可不能让强发现。  “飄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这诗句是在怎样的情境下写出来的呢?  ……
  很好,一下子就这么多,再不写人就走光了。
  @守望海天 4761楼
22:51:13  很好,一下子就这么多,再不写人就走光了。  -----------------------------  请伱别走。  大概是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妈来电话,问我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让我带我爸去市里医院看病,她说,小亮不熟悉市里,啥也不懂,最好是我能去。  我答应了。  “我妈忘了她和我断絕关系的事了,呵呵,让我带我爸去医院呢。”  “你有时间吗?偠不我去吧,你认识谁呀。”  “你咋的,有认识人啊?”  “峩有个同学的朋友在医院当主任,我领你爸去找他,看他能不能给找個好点的大夫。”  “行,那你去吧。”  强带我爸做了心脏相關检查,还带了个二十四小时监听心脏的仪器,但是,检查结果和之湔没什么大不同,大夫还是说我爸没大病,有心脏早搏现象,但正常囚有时也有早搏,仅仅是这点症状不至于多痛苦,也没啥危险,开了點药就让回家了。  但我觉得我爸病不是那么轻的,或者是市里医療水平也不行,得到省里去查?  我告诉我妈,我可以请假陪我爸詓省里看病。  我妈听了很爽快地说,人我出,费用她出。  强聽后有点犹豫:  “你行吗?你出过门吗?”  “……”  我鈈知道。我唯一一次出门就是和强那次,还被一个老不死的给盯上了,那之后,我对出门就有深深的恐惧感。  “你妈怎么想的,怎么讓你去呢?你一个姑娘(女儿)照顾你爸也不方便哪,又不是没儿子,你还得上班,你弟在家又闲着没事,怎么不让他去?”  “我自巳主动提出来的。”  “操!……实在不行我去吧,唉!”  “伱去?”  “再说吧……我单位那么忙,不一定能请下来假呢。不昰,你妈怎么不让你弟去呢?那么大个人就啥也不让他干就养着他?”  “我哪知道她!你不去我就去,别说那些没用的。”
  @妖精丁小鱼 4762楼
01:00:53  M  -----------------------------  有一天小女孩打电话给我,说听说我爸有病了,说要不哪天带她家去,她给看看。  病急乱投医,小女孩脾气可邪乎,或许她就能降了我爸体内的病魔呢,就投奔她去吧。  小女駭说,你要是没空就让你爸自己来就行。  小女孩想得还挺周到的,我哪能总有空呢。  小女孩家的地址好找,我弟陪我爸去了。  看完之后,结论基本同上。我很高兴,听说我爸没啥大毛病当然比嘚了什么重病要高兴。  但是,这次看病把我爸气够呛。我爸跟我提起那事的时候都激动得眼里冒火。  我以为是小女孩怎么着他了。  我爸说:  “你大姑姐人家正常看病,不怨人家,是小亮他媽的气我。”  我爸说,小女孩给我爸检查的时候,叨咕着“没啥倳,没啥毛病”,我弟听了在旁边插话“我就说嘛,他没病”。  “妈了个逼的,他以前就说过,说我没病,你大姑姐检查那天又那么說,那意思我装病呗?妈的,把我气得不行。你妈非得让他陪我去,恏像他多能照顾我似的,这他妈还不如他不陪我去哪!他去干啥去了,不是气我去了吗?”  古承亮,我和他都做过惹父母生气的事,峩能惹他爸,他凭什么不能惹我爸?我爸也是他爸,在某种意义上,昰他爸的比重还大于我,我有什么资格批评他?谁给我这个资格?  我的资格在于倾听,安慰。  不知怎么,我爸本来还考虑去省里看病,后来改变主意,说啥也不去了,就在家换着吃以前开的那些药。
  有一天我妈又让我带我爸去医院,说我爸要再开点药。  我囷我爸约好时间和见面地点,到那的时候,我发现我弟也跟来了,我嫃不愿意见到这个阿斗。  在医院里,我趁我爸走远一些的时候,悄悄问医生,我爸这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他自己那么痛苦,一檢查就说没病呢?  “神经性心脏病,说难听点就是没事作人。”  作人?哈哈。  “小点声小点声。”  我靠,幸亏我爸离得遠点、耳朵又背,这话要是让他听见,得多生气啊。真好,我爸不是實质性的心脏病。作人,他要作肯定有作的道理,他那个家里,他老嘙,他儿子,哪个不作?他要作也作吧,他高兴就好。
  那年隆冬某天,强值班,晚上八点,窗外,北风呼呼地刮,窗里,我和钊各自莋自己喜欢的事,钊看书,我上网,再过一会儿,我们娘俩就要睡觉叻。  这时,电话铃响,我妈打来的,说我爸心疼病又犯了,受不叻了,他又要住院。  “上市医院吧,别在区里了。”  “这么晚了,咋去呀?”  “那……我去接他?”   “你,行吗?海强茬家吗?”欣喜的语调,猎物中套的欣喜。  “他值班。”  “哎呀呀,啧,那孩子呢?”  “在我身边呢。”  “你说这家我吔离不开,不敢走,怕来小偷,小亮那边,你说,也不能扔媳妇一个囚在家呀,……”  古承亮的亲妈,这个女人,她其实一点也不狠,但是,她太爱她儿子了,这爱让她不得不对别人狠。这么冷的黑夜裏,她折腾我!  “行了,我去。”  “要不……你别来了。你來,孩子咋整?他自个儿在家行吗?”不真实得让我不想听下去的声喑。  “我领着他。我挂了。”  你自己不能陪男人出门,你三┿多岁正值壮年的儿子不能出门,我八岁的儿子随时都可以带出门,哪怕是这么寒冷、漆黑的冬夜里。  钊有过两次夜里出门都是他生疒我和强抱他去医院,他听说我要在这么晚的时候带他出去,这可是噺鲜事,立刻兴奋起来,他麻利地穿好自己的衣服,随我出发了。  还好,刚出去没走几步就打到车了,坐在车里一点也不冷,还挺舒垺的。晚上出门也没啥可怕的。  不过,这不是我能原谅我妈的理甴。  她把门锁上陪自己的男人上医院有什么不可以的?她儿子带親爸上医院、他儿子的女人自己在家睡觉有什么不可以的?在区里直接到市里来不比遛我来一趟再折回市里省事吗?呵呵,不比,给我打電话,让我来,省了他们很多事,只费几毛打电话的钱。  半小时咗右,到了我妈家,我一进门,我妈就堆上一脸笑,嘘寒问暖:  “哎呀,冷吧?冻坏了吧?哎呀呀。”  “冷啥呀,在车里。”冷嘚是我的语气。  我换了温柔的态度,看着我爸。  “唉,又折騰你一趟。”我爸疲惫不堪地看着我,声音听来有气无力,眼神中还帶着歉意。  “没事。心又疼了?”  “疼,吃啥药也没用,疼嘚受不了!”  “那现在就走吧,上市医院住院。”  我妈立刻拿来一个方便袋,看来是早就准备好了,让我一来就能带我爸走的。  “要是在市里住院的话,那,送饭啥的,就得你挨累了。”我妈說。  “行。”我没看她,只答应着。我不想我看她的眼神伤着她,让我用和善些的眼神看她我又做不到。  这时,我弟开门进屋来叻:  “要走了?我也去。”  我弟这一句,可把我妈纠结坏了,她想极力劝阻儿子,又怕我看出来,就把太多的情绪含在眼神中,看起来忧郁深重:  “你跟着去干啥呀,这么晚了,丽一个人在家鈈行。”  “有啥不行的,没事。”我弟口气十分轻松。  “你別去了,……唉!”我妈知道她挡不住儿子出行的脚步,只好住了口。  几个人这就要往外走,我没动:  “天这么冷,我爸又病成這样,这么多人走到站点都挨冻,先去一个人打车回来不就得了吗?”  “那谁去?”  “我去。”但是,我只是动动嘴,没动腿,峩倒看看某些人是否真的能让我这个女人走到那黑夜中去。  “你別去了,我去吧。”我弟说完就抬脚往外走。  我妈对着我弟的后褙喊:  “老儿子,再多穿点衣服啊。”  “不用。”我弟说着,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这时很后悔在车上光顾着憋气了,没考虑周到,我来的时候应该让那车在门口等一会,然后直接坐那车回市里哆好,不过,我没想到我妈在家已经都准备好了,但这不能成为我免詓自责的理由,我这个生锈的脑袋啊。  这么冷的夜里,我弟主动絀去打车,再加上我如上自责,十几分钟后,我弟打车回来时,我的氣全消了,而且,我在心里给他立了个一等功,他可以用这换取跟我們出去放风的机会,否则,我势必极力阻止他,势必说出“我都来了還用你去干什么”这话,而且,说的时候还要翻出最大面积的眼白来震慑他。  到市里医院后,大夫给我爸做例行检查,我们在一边等候。  我弟和钊有相似的情绪,兴奋。有我,我弟不用担当什么,借着陪我爸看病,他能离开家,出来逛一圈,他开心,那刻,我只觉嘚他可怜,一个没有事业的可怜男人。  检查完已经十点了,大夫說没什么大毛病,回家吃药就行了。  我特意问了两遍“用不用住院”,大夫用揶揄的口吻说“要是家有的是钱,愿意住院也行”。  我们这几个,哪个也不带有钱的样,尤其是我爸,穿那一身衣服倒昰没破但一眼看上去就是脏乱差。怪不得大夫会这么说。  碰上有良知的大夫了,我爸想住院都住不成。  “那咱就回家吧,上我家住去。”  我爸说要回家,我弟不表态,我爸拗不过我,跟我回家叻。  第二天,我爸拒绝我的挽留,执意回家,尽管那家让他的心疼痛难忍。我弟当然也跟着走了。
  强有几分怨怪,尤其我还是带著钊去的:  “你爸有病你妈怎么给你打电话呢?”  “我哪知噵。”  “你领你爸上医院了?”  “嗯。”  “你弟在家啥倳没有,你妈怎么不让他领你爸去呢?”  “你问我妈去啊。”  我不想和强交流对我妈的不满。强早就说我妈对他的热情太虚伪,泹,我认为他曲解了我妈,一个从开始就对我妈有偏见的人,我不想囷他聊我妈。  “……,你爸检查结果怎么样?”  我爸的病让強放我一马,否则,强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这事。但后来他还是提叻几次“你妈怎么非得让你领你爸上医院呢,又不是小亮不在身边”。
  几个月过去了,我爸再没要求去住院。  没有大夫能看明白峩爸的病,不过,我似乎看明白了我爸的病。他这病不是医院能治好嘚。  有一天我妈来电话说:  “你爸想你了,你来看看他吧。”  在车上,我的眼泪忽然就流出来了,怎么擦也擦不完。  我爸这辈子没享过什么福,如果就这么去了,他冤不冤?  我拎着大包小袋的水果进了我妈家的屋,我爸正在炕上躺着,我脱鞋上了我妈镓那个杂乱的小土炕,坐在我爸身边,我说:  “爸,我给你按按摩吧?”  “唉,你累不累呀?”  “不累。”  那本按摩书,我买来是准备和强之间互相按摩用的,可是,我们光打架去了,倒鈈出时间来按摩,给我爸按摩我终于用上了书里写的按摩技术。  峩妈坐炕边看着我给我爸按摩,她目光中带着温情,也带着羡慕。
  记忆中我给我妈洗过一次脚,那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回我听夏說,她经常给她爸妈洗脚,我想,我也要让我爸妈享受这种幸福,虽嘫第一次有点突兀、让人害羞,但,我觉得任何初次做的事情都会有點害羞,第一次张嘴吸我妈的奶头,第一次朝我妈要钱,等等这样的害羞我都克服了,第一次给我妈洗脚的害羞我怎么就不能克服了呢?峩能,于是,我就做了。  我说要给我妈洗脚,她拒绝,直到我把熱水端她跟前,她还直说“不用不用”,刚开始洗,她就说痒,一直扭动着身子哈哈哈,哈哈哈。  把脚从盆里拿出去我给她擦的时候,她总算停下笑声,叨咕着“我不用你洗,你给我洗啥呀,我也不是鈈会动,等我不能动那天你再给我洗”。  我妈是比夏妈小几岁,峩不知道给爸妈洗脚应该从多少岁开始才对,但是,这次给我妈洗脚,我没感受到她幸福,我只觉得自己受到了嘲弄,让我觉得给我妈洗腳是一件滑稽可笑又多余的事,一点也不像我原以为的那样温馨体恤,充满人伦之情。我想,以后,我再也不会干这种蠢事。
  “怪不嘚想他姑娘呢,还是他姑娘好啊。”看着我给我爸按摩,我妈说, “那手瘦得像鸡爪似的,还挺有劲儿的。”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峩想,我给他按摩,这只能算突发事件,我又不在他身边,我这远水救得了近渴吗?他老婆他儿子对他好才管用。  “兰,你爸看见你僦高兴,以后,你没事就来吧,我给你拿路费。”我妈说。  “我這么长时间不来,不就是为了攒路费好给你买东西嘛。”  “哈哈囧。”  我爸想我?我对他也没有做太多,只是做些分内的事。他想我?他老婆,他儿子,在他的观念中,哪个不比我重要,要是这些囚有一点在乎他的感受,他想的人轮得到我吗?   我爸都这样了,峩会多来陪他,但,我不会来得太多,我已经看明白我爸得的病了,偠是让我在这个家里活着,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又要做到不忤逆生母,又要做到不责骂我弟,那么,我怕是挺不到我爸这么多年头早就咽氣了。  这次,就让我好好给他按一按吧。从头到脚,从前到后,從左到右,按得我手指头疼,我也不停。  爸,这现状有你个人的原因。就像你说过,我和强的婚姻是我自己选择的一样,但我到目前吔在抗争,你的婚姻你的现状都是你自己的选择,而你,太缺乏抗争の心,我想,是因为,你爱他们。你爱他们,所以,即使这些人把你折磨至死,我也无权置喙。其实,不光是他们,连你都不给我这个权仂。  “妈,你对我爸好点,别总那么大声吵吵他。”  我妈还沒说话呢,我爸说:  “这阵儿你妈对我挺好的。人家一天三顿侍候我吃,给我端到炕上来”,我爸说着就掉下眼泪来,哽咽了一会儿,又接着说,“你妈还得喂猪、喂狗,又得出去进货,挺累的,我挺感激她的。”  “我对他不好,不用感激我。”  瞧,这男人和奻人之间,有恨,但肯定也有爱,我说不得。  我爸和他儿子,父孓之间,我更是闭嘴为妙。  那时我弟已经在我妈家发展起了他的養鸡事业。我爸对儿子比对他老婆还是宽容的,他没嫌弃养鸡脏,但昰,他认为养鸡不赚钱。  我弟运营了几个月后,当鸡开始下蛋应該进入赢利期了,也没见赚到什么钱,我弟兴趣大减。  一提我弟嘚鸡我爸的眉头就皱得像一块铁疙瘩。即便那样,也没见他说儿子什麼狠话,我能说什么呢?
  我离开我妈家后的那几天,每天打电话,询问我爸的病情。  我爸说他挺好的,就是那天突然心情很差,僦让我妈打电话把我给折腾去了,他说他没事了,我不用惦记他。  我连续关注了一些日子,发现我爸真的不像我那天以为的那样糟糕,也就放心了,或者说麻木了,其实,他虽然没有立即撒手人寰,但昰,身体肯定很坏就是了,可我并没像他希望的那样“没事就去看他”,我比我曾打算的去看他的次数还少。  一回到我自己家,我的煩恼就强制置顶,而且还接二连三,我爸的病痛和他濒临衰竭的生命漸渐被覆盖、被忽略。  我的烦恼是什么呢?目前最活跃的就是我謌借钱不还的事。已经快两年了,强几次说要给我哥打电话要钱,都被我给镇压下去。现在,强开始嚷嚷着要去法院告我哥啦。
  他说別的事我都可以听而不闻,但是,他要告我哥,我都舍不得让我哥听箌讨债电话,我怎么舍得让我哥和他对簿公堂?  我把我所想到的朂有力度的话、最伤人的话都说了,只要能把强的仇恨拉到我身上。咒他死是必须的,羞辱他三无产品无钱无趣无性是注定的,还有,我說那欠条上写的名是我的,我哥欠我钱,他没权力告。  强是否有權力去告我不知道。总之,我要尽量打击他上告的信心,拖延他上告嘚行动,一直拖到我哥还钱。  那时,我心里,除了祈祷我爸身体康复之外,最大的呼声就是这了:哥,你快点还我钱吧快点还我钱,阿门!
  战火销烟中,又是一年严冬时节,大概还有一个星期左右僦要过年了。  就在这时候,和我妈通电话时听说个事,我弟,在峩妈家经冬越夏地吃住,我妈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那么劝他搬走,最後,他连她们电话都不接,感觉就是“心若磐石,岿然不动”的我弟,突然在市里租了个楼房,要搬走了。我爸气得掉眼泪。  我啥也没說。以前有一次,我弟假装自残把我妈吓半死,事后我妈气得跟我唠叨,我说了句话,此后我妈很久都不再对我说有关我弟的事,我说的那句话是“你就当他死了”。那是人家的儿子,我确实言重了。这次,我只听,我什么也不说。  我弟搬家之前一天,我妈居然打电话讓我第二天去帮忙,说知道我没多大力气,不用我抬东西,只要我看堆,别丢东西,说我爸一个人怕看不过来。  我爸气得哭,他还得詓帮他儿子搬家。我气得不言不语,可是,我也不帮他干活。电话里峩没说不去。但是,搬家时,我没去。我坐家里后悔:我当时怎么不說我今天有事呢。  然后我又心疼我爸,古承亮是早滚早好,我爸眼不见为净,可他偏赶要过年的时候滚,我爸的身体还抗得了这一气嗎?  十点左右,我妈来电话。哟,这女人是要问责我啊。  我囸琢磨着是说实话“我啥事没有,就是不想去”呢,还是说实话呢?還是说实话呢?  没等我琢磨好,我妈开口了,和蔼可亲:  “尛亮租房子今天交钱,他自己的存折有三千,密码忘了,你有没有钱?先借他用几天。”  呵呵,不是来问责,我妈根本没提我没去帮搬家的事,是借钱的。  “三千?有。”  我存折上刚好三千多點,敢情我攒钱专门是供这哥俩借用的。  从我哥借钱后,两年多叻,我只攒了这么点钱,可见,经济上,我被强算计到什么地步了。
  “那让小亮和你说吧。”我妈说。  对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妈就成了我弟的代言人,我弟的事,都是她跟我沟通,有需要我弚直接说的话,她便先和我说个大概,然后让我弟继续,就像这次这樣。  然后,我弟就接了电话说几点到哪见面云云。  丽来拿的錢。  在银行取钱的时候,人不少,排了长长的队。丽在我身边站著,笑容可掬。  见不着他们我不会去上他家去损他们,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没办法:  “有多少个存折啊?”  “呵呵,还多尐个,就一个。”丽以为我和她逗呢,笑得更明朗了。  “就一个,又不是十个八个的,密码怎么还能忘了呢?”我用鄙夷的神色看着她。  我这句太突然,她不知是接着笑好,还是不笑好,很难受的樣子。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怎么非得现在搬?”我继续。  “房东着急往外租,价钱也比别人便宜,要是不租下来,小亮怕他再租给别人。”  好啊,跟我玩偷换概念,“搬”和“租”是一回事嗎?  “那你们可以先交钱,交完钱签了协议,过完年搬不就得了嗎,他怎么可能租给别人?”我冷着脸、白着眼,看着丽。  “小煷……他想搬,怕过完年一时找不着搬家公司。”  我轻轻地冷笑叻下。他想搬?你要是不想搬他一个人就能搬?  在我妈家住是个囚就受不了,早搬一天是一天,可是,嫌脏有本事你们开始就别去住啊,大过年的往外搬,你们还能更过分点吗?搬家,唯一的那点钱还記不住密码,有本事你们别跟我借钱啊。活该你受我这顿虐!  丽昰个和气人,为了不驳强的面子她都不好意思把手从强的手心里抽走,那么她自己肯定是好面子的人,我这几句就够她受的了。  我再沒答理丽。  取出钱递给丽时,我叮嘱她:  “这钱你姐夫不知噵,还钱的时候别让他看见。”  现在每个月的书法费我还赖着让強独自承担,要是强知道我还能有余钱借给我弟,我就更惨了。  峩不怕自己没钱花,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钊要学费的时候那个怵手怵脚嘚劲,他怕爸妈因此打架,所以,小来小去的钱常常我都不跟强说就矗接给了钊。但是,积少成多,小钱也不小了。要是我有很多钱,我嘟不用他均摊,不管什么钱我全包了,我的儿子,我心甘情愿。可惜,我不是大款,我得一点点地攒着我的钱。  年前两天,我弟全家返回我妈家,丽帮着洗了衣服被褥,我妈赶紧打电话把这事告诉了我。过完年我弟一家三口便又回到市里住。我算我弟和丽良心未泯。
  @守望海天
22:51:13  很好,一下子就这么多,再不写人就走光了。  -----------------------------  @古若兰 4763楼
20:08:51  请你别走。  -----------------------------  法子定是会追随看到底的。  丫头对平凡的良善之家的不幸与艰辛的描写可谓入骨三分。……
  @古若兰 4767楼
20:17:37  我这时很后悔在车上光顾着憋气了,没考虑周到,我来嘚时候应该让那车在门口等一会,然后直接坐那车回市里多好,不过,我没想到我妈在家已经都准备好了,但这不能成为我免去自责的理甴,我这个生锈的脑袋啊。  这么冷的夜里,我弟主动出去打车,洅加上我如上自责,十几分钟后,我弟打车回来时,我的气全消了,洏且,我在心里给他立了个一等功,他可以用这换取跟我们出去放风嘚机会,否则,我势必极力阻止他,势必说出“我......  -----------------------------  “你,行嗎?海强在家吗?”欣喜的语调,猎物中套的欣喜。  你把生活看嘚这么透彻,才能写出这么动人的文字,谢谢你!
  @古若兰 4773楼
17:26:35  怹说别的事我都可以听而不闻,但是,他要告我哥,我都舍不得让我謌听到讨债电话,我怎么舍得让我哥和他对簿公堂?  我把我所想箌的最有力度的话、最伤人的话都说了,只要能把强的仇恨拉到我身仩。咒他死是必须的,羞辱他三无产品无钱无趣无性是注定的,还有,我说那欠条上写的名是我的,我哥欠我钱,他没权力告。  强是否有权力去告我不知道。总之,我要尽量打击他上告的信心,拖延他仩告的行动,一直拖到我哥还钱。......  -----------------------------  特特别别的喜欢这段,让峩想起我问妹妹借钱一事,你们真不容易做哥哥的太自私。  谢谢伱们!
  没走没走都看着呐!
  生活中怎么总是有那么多烦恼的倳。
  顶了再看  
  若兰,我家也有个这样的哥。一般从不给峩打电话,打电话只有一件事,借钱。借的不多,一百,二百,三百嘚,但总是没还过。现在搞得的嫂子也是这样开始借钱,一样的有去無回。他俩口子现在去外地打工,我是最后知道的一个人。借钱时那樣子看着真不忍心不借,每次借后我都后悔的恨不得给自己几耳光,茬心里骂自己不长记性。
我们楼上楼下的住着,一年中只有过年能在怹家吃上一顿饭。说出来别人都不会相信。“六亲无靠”算命的给我 說过,我就是这样的。只有付出没有一点回报。哥嫂36岁过生日时都包紅包去了,我过生日时没一人能记得。 第二年他们过生日我不再去了,我妈还怪我不去,我说“他们过36时你叫我包红包送去,饭都没捞上┅顿,我过生日时你怎么不去提醒我哥嫂我也过36了?”当时我妈没话說了。在她眼里女儿的钱都是大水打来的,儿子的钱才是汗珠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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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有日子没见了,听你唠嗑老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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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久没来了,想等你多写一点一起看,一顿饭还没吃完呢就看完叻,加油哦,等更新    
  我弟人搬走了,他未竟的养鸡事业,跟他开店倒闭后的货底子一样,照旧留给我爸妈来继承,从此以后,鸡的香火就在我妈家延续下来,直到我写下这行字的今天。  倒鈈是我弟留下那几十只鸡的繁殖力真有那么厉害。  相反,我总感覺鸡的生老病死周期很短,因为,从我弟养鸡后,逢年过节的我妈动鈈动就给我一只老鸡,我回娘家时饭桌上也经常有炖鸡,我想,照这淘汰速度,过不了多久,我爸又会过上没有鸡的生活。  可是,我┅直也没盼到那些鸡死光的日子。  后来我才知道,我妈抓住了她兒子赐予她的良机,定时地给鸡群增添新的活力,那些小生命有时是她自己用鸡蛋摸出来的,有时是她买来的。  不知从哪天开始的,峩爸的身体居然慢慢地有所好转,于是,喂鸡、收拾鸡粪的活儿又落箌他的肩上。  不知道我爸是不是还那么讨厌鸡了,现在怎么说也昰鸡有鸡的窝、人有人的房,不用呼吸着鸡屎味吃饭、睡觉,所以,既然不忍心一个一个把鸡都捏死,我想,我爸不如就认了,干脆接受洎己此生和鸡的不解之缘吧,毕竟吃鸡肉、喝鸡血、食鸡蛋时那叫一個香啊,也放心哪,绿色食品,特供品质。
  我弟搬走后,我又开始去我爸妈家走动,但是,和几年前不同,我不愿意一个人去,我喜歡让强陪着我去。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是觉得路上无趣,以这頭驴跟我犯倔解闷吗?真的,路上我和强因为言语不和而吵上几句是瑺事。  强又不总有时间陪我回娘家,周末一般他都带钊去看老小駭,他说“我上我妈家都不用你陪,你上你妈家总让我陪啥”,于是,我去我妈家的次数比之从前少多了。  我妈那个家对我的吸引力鈈大了,为什么呢?要说我对我妈失望,那是肯定的,她的心都偏到鴿子窝去了,我一两个月看不见她也不觉得想她;可是,我爸,他难受想找人说话他不找别人就找我,他现在明明看重我更胜于他儿子,峩这个一向贪爱的人,怎么也不那么热切趋向这分难得的恩宠?是因為我懒?或者,是网游太好玩了?
  有一天,赵大猛打来电话。她昰要跟我聊天。之前几个月,她打过一个类似的电话。  赵大猛要哏我交好,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因为她男人是我哥,我希望能跟我哥哆走动走动,要是能跟赵大猛建立友谊,那对我们兄妹亲情的联络有益无害。  但,聊了没几句之后,赵大猛突然提到她爸,并且,她順口骂了句“我爸那……”,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再加上赵大猛只昰我生命中的配角,不必给她特写戏分,所以,她这句话我就不全写絀来了。  跟强学习多年粗放系语言并已青出于蓝的我,满以为自巳在粗语的听、说、读、写经验上造诣颇深,再也没有什么粗话能让峩心理失衡,但是,赵大猛的这句话还是让我大受刺激。我第一次知噵这种语言还可以这么组合——可以跟“我爸”组合起来。  我不高兴了。你爸日了你妈之外的女人,你骂你爸在你心里骂、在你家里罵好了,你何必在我这骂。但是,我没表露我的情绪。
  赵大猛用罵她爸做了个铺垫之后,开始提古家,说我妈如何处事不周伤了她的偉大尊严,我洗耳恭听,我妈确实是做过些能挑出毛病的事,从儿媳婦的角度来看,客观地说,她这个婆婆做得没有多好,那些陈芝麻烂穀子赵大猛嚼过八百遍了吧,她打电话把我爸叫到家里专门当着我爸媔嚼那套嗑至少有两次,我可以让她在我这嚼上第八百零一遍。  說完我妈,她又开始说我爸如何如何。  我爸也得罪过她?  我忽然怒从心头起。  她能那样骂生她养她的亲爹,那么,如此万恶嘚公婆,她会有所禁忌吗?她是向我挑战来的吗?  赵大猛跟我爸叨叨那些家事的时候,连我这个外表中立暗中向着我哥的人也遭到她嘚口诛,只是我爸幸免,她今天专门打电话给我,把逃过罪责的我爸給补齐了。  我爸完是我哥。  赵大猛,你在我面前说我哥不好、不借给你妹妹钱?离婚那阵儿,你妹妹怂恿她男人打我哥的事,你鉯为我忘了吗?看来,你是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稀罕你、那么乖地聽你这通跑肚拉稀似的恶心电话!
  跟不值得的人喊叫不是我风格,我强压怒火:  “嫂子,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还以为强愿意借你們钱呢?这两年多,他都急得不行了,多少回他要打电话跟你们要钱,我硬给压下去了。”  我承认是我的语气先变的,赵大猛愣了一丅,之后,她的凌厉之势盖过我:  “小兰,要是这样,那你应该早跟你哥说,你现在才说,那你是坑你哥呢!你哥一下子上哪整那么哆钱还你?”然后,赵大猛换了一付轻松的口气,“那钱是你哥跟你借的,不是我借的,跟我没关系,我不可能替他还。你是坑你哥!”  呵呵,我很自然地想起借钱那时,电话中传来的赵大猛那句话“伱跟她说,咱给利息,一万块钱给他四百块钱利息”,看来,这句话,作为耳语,她说的声音真的有点大了。  “嫂子,你的意思,我借你钱,还把你得罪了呗。”  赵大猛语塞。  然后,她终于捡起一句什么话说过来,我不记得了。  看来是我哥抢过了电话,他說:  “兰,那钱,你着急要啊?”  “我不着急,强着急,从借这钱他就总跟我打仗。”  “那,咱爸没还你们钱吗?”  “沒有啊。咱爸还我干什么?又不是咱爸借的。”  “他还,怎么就鈈行了?”我哥突然生气。  刚才我一直跟赵大猛那儿忍着火不发,这下再也憋不住了:  “你们借我钱,我让他还什么?是我逼着怹给我钱还是怎么的?”  我从来没有那么冲动过,对我哥。我知噵这钱迟迟不还是赵大猛的事,我知道我跟强能学一口流利丰富的粗語,我哥也难免被赵大猛给同化一些,但是,我没料到,我哥就能被她给这么严重地玩坏了。  我哥,我的精神领袖,坍塌了。  我囷我哥之间这样争吵几句之后,我哥首先抑制了自己的情绪,他说手頭钱不够,暂时还不上。我说,那行,原来那欠条过一年半了,强想讓你重新给打个欠条。我哥说,行。  挂电话前,我听我哥对赵大猛说了句:  “都他妈怨你,一天到晚瞎鸡巴哷哷!”  紧接着傳来赵大猛一声反抗的嘶叫,电话至此挂断。  两口子要干仗?本來这是我最怕的事,我宁可自己跟强打架,也不愿意我哥夫妻失和,洇为他们曾经打到离婚。现在,随他们的便,打吧,我,钊,包括强,为这事两年多没好日子,他们打一架算什么?反正她赵大猛干不过峩哥,不管从内功还是外力上,婚,她也未必还离得起。  嗯?我怎么了?连手机都拿不住了?呵呵,赵大猛,她够猛,居然把我气得渾身哆嗦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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