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头儿油爆虾中老头的回答为什么被翻译成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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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父亲和村里的老头打架,对方住院了,说肋骨骨折,他不和解
山东-淄博&05-27 14:06&&悬赏 0&&发布者:ask201…… & 回答:(2) 剩余时间:
11天17小时
你好,我父亲和村里的老头打架,对方住院了,说肋骨骨折,他不和解,要告我父亲刑事责任,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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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构成轻伤以上的需要承担刑事责任并赔偿实际损失。
那我父亲由于激动犯了心机梗塞,住院治疗了七天,我需要他赔偿吗?
还有我怀疑他的诊断证明,需要做他的医疗鉴定吗
您好,若对方有过错的可以要求对方赔偿,若怀疑的可以申请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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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可积极赔偿争取调解,不成等对方申请鉴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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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滨海新区走马观花看新马一言难尽说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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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马观花看新马一言难尽说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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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之旅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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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一三年二月四日,在女儿旦旦的一再怂恿和导引下,我和她妈妈素华随她离开了汕头市,于黄昏时在揭阳机场登上了新加坡航空公司的空客三二○客机,越过南中国海,飞向了三千公里外的袖珍岛国新加坡。
经过了近四个小时的夜空飞行后,客机终于掠过如流金泻银般灿烂的马来西亚柔佛州的片片灯火,于晚上十点多钟降落在了新加坡的樟宜国际机场,从而拉开了我们的东南亚半岛和印度次大陆之行的序幕。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走出宾馆,兴味盎然地徜徉在这个城市国家的各处。有人戏称新加坡是“第四个中国”:即中国大陆、台湾、香港,然后就是新加坡。还果然有那么浓的意境:到处都是华人华文,语言文字方面根本不成问题。
地处赤道附近,被热带花木簇拥的城市国家新加坡,是世界上被治理的最好的国家之一。只见各种现代化的建筑高低适宜错落有致;色彩缤纷、造型各异的花园住宅点缀各处;人车各行其道繁忙而有序;男友老少人人举止得当谈吐有礼;
最使人倾倒的去处,是蜿蜒盘桓在无垠海滩上的圣淘沙海滨公园。这是什么人的天马行空般的浪漫之作?他独具匠心的把无数个情趣各异、造型不同、高低错落五彩斑斓的博物馆、水族馆、电影院、游乐设施、餐饮中心、地下商场、休闲场所,还有花圃丛林,用条条曲径小路,以及穿梭在高架桥上的电气火车、和奔驶在海滨、内陆的大巴、小巴,更有如长空彩练般飞舞在海滨之上的来回穿梭的缆车,天衣无缝的融合成一个偌大的三维迷宫,吸引了无数国内外游客徜徉其中而流连忘返。
后来我们又折腰于那个耸立在太平洋北岸、口喷海水的威武的鱼尾狮之下,它是新加坡这个国家的图腾和象征。令人费解的是,新加坡这个于一九六五年从马来西亚和平脱胎而出的、现在与任何国家和民族都没有仇雌的国家,怎么会为自己塑造出了这么一个狰狞凶悍的面具立在国门之上?而且它还不惜巨资,养了一支颇具规模的现代化的军队。
然而新加坡的总统府,却显得是那样的猥琐和不起眼,其状简直就和中国的一个乡镇的卫生院别无二致。它就座落在距离那个凶悍的鱼尾狮不远的地方,面对一个街心花园,背靠大海和海湾大桥的一侧,是一幢没有围墙、只有三层高的小楼房,后面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且建筑物上面没有任何象征国家的图像,更没有任何文字说明它是个国家中枢之地。
看到这个情景我不禁思绪万千:新加坡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国家,但毕竟是一个在世界上掷地有声、令人刮目相看的国家呵,它是亚洲的四小龙之一呵;新加坡国土再小,也有中国内地一个县的面积呵,蚂蚁缘槐还称大国呢。而据报载,我国河南省某县的县府大楼,其造型与气派,可与美国的白宫比肩;我的同学王义新说,山东荣城县县府大厦前的那个广场的面积,竟和北京天安门广场差不多大;而这个新加坡国家的中枢之地、它的国父李光耀曾经运筹帷幄之地,和他儿子、现任总理李显龙再执国家牛耳之地,竟然是如此低矮和暗淡。
人们再想想中国的中南海新华门前的威严,以及它东侧的金碧辉煌令人仰止的人民大会堂,和它面对的世界上最大的天安门广场,及东面的同样金碧辉煌令人瞠目的历史博物馆,更有耸立在紫禁城南的红色高大的天安门城楼,还有和它遥遥相对的毛泽东的陵墓和更远方的前门箭楼,那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有天壤之别啊。
其实两者之间最大的差异,是人为营造的气氛。我好不容易在新加坡总统府小楼的一侧,发现了踯躅在房檐下的一个印裔警员,他不仅手无寸铁,还对我投以笑脸点头示礼,比中国城市中一个小区的保安还随和。我差点问他,是否可以进此重地里的洗手间去方便一下?后来还是在离它不远处的树林里偷偷解决了,古人说,活人不能叫尿憋死呵。&&
我又想起了那些端站在北京中南海新华门外、及人民大会堂外的手持步枪、面无表情如石雕似的中国军人,还有那些草木皆兵、如临大敌、怀揣暗器穿梭在老百姓之中的天安门广场上的身着制服的武警,和被北京人称为“麻雷子”的、贼眉鼠眼的便衣国保制造的肃杀之气;比比新加坡总统府内外的随和气氛,那更是冰火两重天。
怪不得美国总统里根于八十年代初访问中国后,说北京和中国人给他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就是随处可见的如活木偶似的中国军人的威武形像。造成这种差异的原因,其实不是缘于国家的大小,而是民主自由国家与威权国家、尤其是由共产极权国家与众不同的政治架构决定的。中国是仿效前共产党国家苏联斯大林的做法。小小的、由金氏家族世袭统治的北朝鲜政权对内对外的狐假虎威,那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新加坡治理国家也有其铁腕的一面,政府和法院,对于那些扰乱社会秩序的人,甚至施以古老的鞭笞以示惩戒,公众对此也没有异议,认为其是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这一切首先是由于政府的廉洁和公信力,赢得了人民的支持和配合。
&二 海得拉巴
当天晚上我们就乘飞机离开了新加坡,越过了浩瀚的孟加拉湾后,降落在了印度的德干高原、属于安得拉邦的海得拉巴市机场。从而进入了我们此行的主页印度之国。从新加坡到海得拉巴市机场,大约也是三千多公里,行程四个小时左右。
海得拉巴市是一个穆斯林教徒聚集之地,我们在这里游览了1591年由沙希王朝建造的贾尔塔清真寺。四个白色的尖塔依山建造在城市的中心地带,别具一格。拾阶而上登临最高处朝四处望去,又见无尽的低矮的白色建筑朝天际边涌去,所以海得拉巴又被称为白色之城。贾尔塔之下则是一条条充满了伊斯兰教风情的街道,有好多卖各种各样小商品和工艺品的沿街商铺。
在这里最冒失的事情,是我们不请自进的进了一户卖小玩意儿的老妇的低矮狭小的家里参观,那个老妇竟然受宠若惊,随便我们拍照观看,隔壁卖东西的女孩也闻讯赶过来,任我们的照相机和摄影机摆弄。这个家也就是个六、七平方米左右,一面墙上挂了好多餐具,不知是自己在用呢还是出卖的商品。另一处有一张凌乱的单人床,水泥地上放着一条毯子,也是晚上睡人的地方。好在还有一台图象模糊的彩电。我估算了一下,她家的全部财产,除了那个图象模糊的彩电外,充其量也就值个五、六百块钱人民币。我很是为她们家,及周围和她一样的贫穷的人家唏嘘不已。可后来到了其他地方,看到了那些瑟缩在树枝和破塑料布搭建成的“屋子”里的人家,才知道这个地方其实是个“豪宅”呢。她家其实是个殷实人家呢,因为我后来发现她家的隐蔽之处,还有一个“蹲点”的水泥池呢。在印度,只要有能“方便”的地方的人家,就最少是个小康人家。凡有要出嫁女子的人家,首先要问男方的事情就是:你家有没有厕所?如果没有,一切免谈。
最有趣的事情是,只要你在街上举起照相机、摄影机,不管你是给什么人照相、摄影,就忽然会有不速之客(主要是青年男子)也和他(她)站在一起,请你一起留影,然后说声拜拜就走了。不问我们的照相机和摄影机会把他带到哪里去,他也不要他的“芳容”了。海得拉巴的年青人十分萌气、可爱。后来在别的地方就没有碰见这样的人了。
下午时我们又坐“突突”车(相当于北京郊区的‘蹦蹦’、武汉城区原来的‘麻木’),到了印度三大博物馆之一的萨拉尔博物馆。我由于不懂他们的文字和语言,也是猜想里面不会有如中国的“清明上河图”那样伟大的画作,因而我没有进去。但后来我们却在黄昏时的清真寺外,真正的置身在了一幅印度版的活的“清明上河图”中:
&&&&只见在横跨穆西河的绵亘数公里的长街上,本来就车水马龙、人头攒动、人声鼎沸的场面,忽然又像是从天而降、从地而出似的,涌现出了千千万万个男女老少的身影,男人们推着装有各种色彩的玩物、用品和水果的小车在招揽顾客;女人身着艳丽的纱丽,抱着、守着各色的服装、首饰、手镯在街上叫卖,小孩子们也在大人身边拉客呼叫。更有那些卖艺、算命的人混杂其中凑起了热闹;他们的出现又招徕了千千万万个男女老少徜徉其中猎奇、购物、砍价;汽车、突突车则鸣着尖锐的喇叭声,如泛舟在大海中似的,艰难的在人流中左冲右突,嘈杂之声更是直冲九霄甚嚣尘上;只有老牛、骆驼不动声色地或走着或卧着;黄狗、黑狗则是到处乱窜;仿佛是穆西河漫上了闹市直泻千里,又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是那样绚丽无比。好一幅印度版的清明上河图啊!这就是印度第五大城市,海德拉巴闹市区的夜市;我们也挤了进去买了一个香瓜、一串葡萄、几根白萝卜。
正在这时警察来了,吹着哨子把人们往道路两边驱赶,哪里还有空间哪里还有退路?男人们抬着车子只向后挪了几寸,就碰到了后面卖油炸食品的摊子。警察一转身,他们又把车子抬了下来。好在今天警察不是来强索钱财的,后来我们在瓦拉纳西的街上看见,警察随便向一个车夫伸伸手,那个人就要乖乖地递给他十个卢比。
座落在远郊的宏伟的戈尔孔达城堡,这是我们第二天要去的最主要的地方。顺着长而陡峻的山路拾级而上,再沿着周长三公里的城墙走上一圈,真有又登上了万里长城的感觉。再俯瞰下面的城池,则是一个个早成了废墟的建筑。然而在十六、七世纪的时候,为了使这座城池中的王朝免于被驱赶着大象撞击城门的敌人灭亡,城墙上的士兵曾朝下抛抛洒过沸油和融化的铅水。&&
与戈尔孔达城堡不远的地方是沙希王朝的王陵,这里是一个如同园林般美丽而宁静的地方,如洋葱头一样的陵墓屋顶,使这里的建筑别具特色。
当天下午我们又乘上飞机,朝印度面临阿拉伯海的、最大的城市孟买飞去。
我们是午夜时分下的飞机,一直到凌晨近两点钟,才找到了我们预定的旅舍住下。此处是我们此行的房价最高的地方,近五千多元卢比住一天,合人民币600多元钱。这实在是不得已的事情,别的旅舍都已人满为患,因为孟买是个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国际大都市。
天亮后我起身独自到附近一转后,才知道这里是个闻名暇尔的地方,是孟买的中枢和黄金地带。这里不仅有矗立在阿拉伯海边的高大雄伟的印度门,和它下面的宽广喧闹的广场,及排列在咫尺之遥的泰姬玛哈、纳里曼大楼、奥贝伊酒店等奢华之地,更令人们闻之色变的是,1988年11月底的一天,这里发生了震惊世界的大血案:一伙手持AK47冲锋枪的恐怖分子,从海上登陆印度门广场后,不分青红皂白地朝一切人扫射杀戮,后来又打进了泰姬玛哈、纳里曼大楼、奥贝伊酒店等奢华之地,将住在那里的所有西方人统统枪毙,最后和赶到的印度军警驳火数日之久,直打得火光冲天尸骨狼藉才收场。使得偌大的孟买城顿时人车稀少门可罗雀。后来印度政府指责,这是巴基斯坦的伊斯兰分子所为。
现在这一带又恢复了昔日的繁华,印度门广场上一大早就是人山人海,游玩的、摆摊的、祭杞的、乞讨者或摩肩接踵,或席地而坐;不远处的泰姬玛哈、纳里曼大楼、奥贝伊酒店的门前又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只是比之过去,随时可见荷枪实弹的军警巡逻在各处,人们进入印度门广场也要接受安全检查,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后来我们在印度的其他地方,也经常看见这种如临大敌的情景,想必也是出于这个原因。
孟买特别像中国旧上海的样子,尤其是面海的泰姬玛哈、纳里曼大楼、奥贝伊酒店等一带及其下方的码头,简直与旧上海的外滩和十六铺别无二致。
中午时,我们从印度门码头乘船,驰向阿拉伯海上的神像岛。去瞻仰残留在那里的、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印度教雕刻壁画。它开凿于6至8世纪,是表现人们当时信仰崇拜的各路神灵的。
在海上乘风破浪了几十公里后,我们登上了神像岛,无数隽刻在石窟里的雕像栩栩如生,使我想起来了大同石窟的中国古代壁画。可惜这里的大部分神像,已被十六世纪时登陆的葡萄人给毁坏了。
从神像岛归来后,孟买市还是夕阳灿烂。我们又参观了殖民地时期的原维多利亚老火车站,和它对面的大邮局,及附近的几个欧式建筑。后来漫步在了孟加拉湾边上的滨海大道上,这里游人如织尤以情侣为多,想不到崇尚清教徒、苦行僧行为的印度国里,还有这么多的浪漫男女。
回程时我们竟发现了一个中国餐馆:金陵酒家。这对于我们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印度的饭(没有菜),是我们中国人不敢恭维的,人们每天、每餐、一辈子都吃如下的东西:薄饼蘸盘子里黄色的酸汤,里面撒有咖哩、孜然,有游客戏称它为“屎汤子”;或者是喝酸汤、牛奶、吃饼干和油炸的干面团;而且统统是用一只手抓着吃;富人想讲究的时候去吃点炒面、炒饭,里面有星星点点的胡萝卜、洋葱,这时是双手并用抓着吃。富人们有时也去西餐厅吃西餐,这时才用上刀子、叉子。但不管穷人、富人,凡信印度教的人都不吃肉类,只有穆斯林信众有时吃点鸡肉、羊肉。因此尽管印度每年的粮食产量只有2.2亿吨(中国去年的产量近六亿吨,还从国外进口了七千万吨),而人口只比中国少一亿多,但他们还能维持下去,其原因也在于此。因为肉类是要消耗大量的粮食的。当然,由于敬牛如神到处都是牛,人们常喝牛奶,也帮助他们减轻了粮食短缺的压力。所以随时可见高高的汉子,和五大三粗的老娘们。
我们在金陵酒家吃了一餐不算太地道的中国饭菜,共花了一千六百多卢比(约合人民币一百七、八十元钱)。酒家的侍者是两个已是五十岁左右的出生在印度的华人,他们会说中国话但不会认中国文字。一个人的祖辈是上海人,一个人的祖辈是广东梅州人。毕竟是血浓于水,他们对我们还是热情有加。言谈中果然不出我的意料,一九六二年,由不自量力的印度政府挑起的那场中印边境战争失败后,他们和他们的家人,在印度的遭遇是不幸和悲惨的:财产被没收,家人被关押。他们是死里逃生后,在印度社会的夹缝里生存下来的华人。还有大批的华人被印度政府驱赶出境。所以现在在印度的华人,是少之又少的。在孟买最遗憾的事情是,没有到世界最大的贫民窟一敝。
四 焦特布尔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又乘的士到孟买机场,飞向了被称为蓝色之城的焦特布尔市。飞机还没有着陆,我就看见下面起伏的沙丘、稀疏的植被,与印度其他地方的热带雨林景色迥然不同。我们已到了印度西部的塔尔沙漠的边缘。
出了机场乘“突突”往市区走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个突突司机,竟然长得和共产教父马克思一模一样,可惜他没有马克思那么博学,由于看不懂英文地图,他差点半路上把我们卖了猪崽。后来我们在新德里去印度门的突突车上,又看见了一个极像恩格斯的突突车夫。有好多印度人,你乍看之下,除了那头黑发外,竟和欧洲人长得很像。这不奇怪,从人种分类学上,他们是属于高加索人,即白种人。
我们首先去了远离市区的土邦王公宫。它的规模和豪华在印度可谓首屈一指。至今还住有一些王宫贵族的后裔。
此地为什么被称为蓝色之城?因为从城中的梅黑兰格尔城堡望下去,发现几乎所有的建筑物都是蓝色的。梅黑兰格尔城堡位于城里的旧市区,是一片已改为博物馆的宫殿建筑群,里面层层楼阁典雅精美,展示古代王公生活的用品、绘画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最具震撼力的是城堡上面,朝南一字排开的十几门古代铁炮,说明这个王朝也是浴着火与血才建立起来的。
已是黄昏时间了,我们又急急地赶到了八公里外的曼多尔遗址公园。这里也曾经是一个王国的国都。里面排列着昔日王室显贵们的座座陵墓。这里不收门票亦没有多少游人,最夺人眼球的是攀爬跳跃在树上的很多大黑猴,和游荡在各处的懒洋洋的水牛、黄牛。还有到处乱窜的狗狗们。所有这一切都是镶嵌、活跃在一片片的繁茂的花草树木之中。
我们进陵园的时候,一个印度小男孩站在路上,拉着一把竖琴卖艺,认出我们是中国人以后,他竟然拉响了一首中国的“一只老虎一只老虎”的儿歌,旦旦给了他五毛钱人民币做纪念,他不胜感谢。
五 杰伊瑟尔梅尔
&&&&我们没有在焦特布尔的旅店里过夜,要连夜乘火车赶往西边三百公里外的杰伊瑟尔梅尔市。那里是塔尔沙漠的腹地,距离巴基斯坦国境仅一百公里远。
印度的铁路和火车应该大书特书一下。真真有令人不敢恭维的地方,比如,如家常便饭似的火车晚点,变化莫测的火车变道,肮脏不堪的车站内外,任何人都可以随便穿行上下的站台、车厢,猪狗牛也游荡在站台上吃堆集的垃圾,铁道上足有半尺多厚的人的粪便,大众候车室里鸽子乱飞还筑了窝,如中国过去农村生产队放杂物的仓库似的“贵宾”候车室,肮脏不堪污水遍地的男女厕所,硬座车厢里人垒人的可怕情景,外面挂着杂物和自行车的火车车厢,即使在高速行驶之中,列车员也不把车门关上,谁想自杀,只需往车外跨出半步就解决问题了。
但也有值得称道之处。大多数火车站的候车室都男女分开。还有就是他们对旅客购票、乘车的有序安排。我们是在出境前在网上购的卧铺票。当时已显示,该次火车的卧铺车票已经售磬,但如果有人在开车前退票,我们可以按买票时的编号顺序,在电脑屏幕上等待拿退票。如果三人中只有一人拿到车票,另外二人亦可随其上车同行,只是后两者将享受不到卧铺待遇。由于我们早在网络上刷了卡定了票,所以我们被候补在了第二名以后,并在车站的电脑显示屏上显示了出来。只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显示屏上就亮出了我们可以上车的英文名字,同时显示出了我们是几号车厢的卧铺号码。等我们赶到了指定的车厢跟前时,车门前已贴出了包括我们在内的所有乘客的名字和座位。以后我们每次乘车都是这样的情况,每次都是有惊无险,最后还是上了车。
印度所有的列车员一律是男士,车门口永远没有列车员剪票,通向站台的所有的门都是任人出进,非乘客也可以登上车厢的厕所去方便,要不铁道上会有那么厚的粪便呢。列车员是坐在车厢里以逸待劳的,他们穿的是便服没有配置铁路制服,只在胸前缀了一个显示职业的小徽章,晚上和旅客们睡在一个车厢里。印度的车厢里没有行李架,旅客所带行李自己想办法处置。
继在海得拉巴的穆西尔河的大桥上面,看到的望不到边际的如蚂蚁般的涌动的人群,和听到的如海啸般喧嚣的声音后,我们在夜晚的焦特布尔市火车站的候车室里,又亲临了令人瞠目结舌事情:几千平方米的水泥地上,或睡或坐卧着无数蓬头垢面的男女老少,黄狗、黑狗也游荡或卷曲在其中,鸽子在空中穿梭飞翔如入无人之地。他们有少数人是等着上车的草根阶级,绝大多数是从外面垃圾遍地、污水横流的街道和广场上,涌进来过夜的乞丐和流浪者。当我举起摄像机对着他们时有人察觉了,竟纷纷伸出手来向我讨要食品和卢比。我哪里能应付得了这么多的人?马上转身回了“贵宾”候车室。
我唏嘘感叹之余,心中又涌起了一些欣慰之情,因为我想起来了,我去年在我国浙江省宁波火车站时,于天黑后在候车室里看见的另一幕:一个无家可归的老年汉子,身铺一块烂布睡在地上,一个警察硬是威吓他离开了那块宝地,勒令他走出了候车室走向了寒夜。这么说印度的公职人员,还是很同情他们的草根同胞的。面对那么多睡卧在候车室里的乞丐和流浪者,他们能熟视无睹不去驱赶。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中国也有无数的乞丐和流浪者,涌向各个公共场所要吃要睡,任何国家力量也同样奈何他们不得。陈胜、吴广、李自成原来都是乞丐和流浪汉。也是老天有眼,叫印度人投胎到了地球的热带地区,白天晚上随便找个地方苟且一下,大多数人也都能活下来。如果是俄罗斯或者是加拿大等寒带国家,甚至是中国这样处于温带的国家的冬天时节,大自然早就把他们送到了“天堂”或地狱去了。仅仅二百八十万平方公里土地的印度国,也不会繁繁衍出十二亿多的人口出来。
印度的要饭的人是真正的要饭的人,不像是中国的要饭的人其实是要钱的人,所谓“城里磕头,回家盖楼”是也,你给他(她)一个馒头或面包甚至是一个火腿肠,他(她)都可能当着你的面给扔掉了。他(她)也许比施舍他(她)的人还富有。而印度的乞丐可能真的是连着几天都未沾水米。我们进火车站后,坐在站台上的椅子上吃面包喝矿泉水时,一个约莫七十多岁的赤脚乞丐向我们伸出了手,旦旦给了他一块面包,他疯了似的就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嚼也不嚼就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其情其景真是令人惨不忍睹,旦旦最后又给了他几片面包。
举头望明月,仰头思故乡。今夕是个什么日子?是公元2013年的二月九日之夜,是中国农历的大年三十,是中国人合家团圆之夜,是家家灯红酒绿之时,是男女老少围在电视机前,看烈火烹油般的春节晚会之际,是礼炮焰火震耳欲聋之余。而我们这三个老小中国人,却坐在万里之外的印度火车站的月台上的冷板凳上,迎着凉风闻着臭味与乞丐相伴,喝着矿泉水、吃着面包片充饥。悲乎哉?不悲也!因为是自找的,且是花了大钱才来的(这些钱在中国能办多少桌酒席,能买多少箱礼炮焰火,又能融化多少亲情?)。后来我们坐到了那个如中国过去农村生产队工具房似的“贵宾”候车室里时,邂逅了几个从中国大陆和台湾、香港来的人,他(她)们也是喝着矿泉水、吃着面包片过大年的。
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其实只有两件事:一件事是没饭吃饿出来的。一件事是吃饱了饭撑出来的。候车室内的那些印度流浪汉、乞丐,是没饭吃从家乡饿出来的;我们这三个中国老少及那几个台湾、香港人,是吃饱了饭,从各自的的家里撑出来的。不说台湾、香港人了,中国大陆又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呵,从过去的人人饥肠辘辘,衣不蔽体,到现在的自找苦吃,还有在街上裸奔的人呢。
我们这次走了印度的东南西北,总计是十一个有代表性的城市,看到他们到处是处于社会边缘生存状态的人,其穷困其肮脏其愚昧其无助,着实是令人震惊和唏嘘。即就是中国的满清末年民国初期,甚至是日据时代,除非发生了大的战乱和天灾使人们失去了家园,中国也没有出现过这么大规模的流民和乞丐,还有那些瑟缩在无数个贫民窟里的人。我把这些人称之为是“准人类”,即长了个人的样子,而没有人应该有的起码的尊严和生活。据他们自己的官方数字说,这样的人最少有四亿之众。而现在的印度正处于和平时期,还是个所谓的金砖之国呢。
印度政府处处要和中国较劲欲与中国比肩,想赶上甚至超过中国也成为世界大国,那就首先要把他们的国民从“准人类”变成真人类。然后才能谈得上走向文明和富足的问题。有人问我印度多少年才能赶上中国,我说只要中国人能够香火不断世代延续下去,他们就永远赶不上来,一千年也赶不上来(在网上看见,有一个印度人说需要三百年)你闭上眼睛想一想:那一个个住有几百万甚至是上千万人口大而破烂不堪的城市里,除了个别的富人区外,没有一个普通老百姓居住在如中国似的小区里。印度政府不用说是不想改造和无能为力改造这些地方,即就是想改造和有能力改造这些地方,也是土寸步难行:土地、房屋、甚至贫民窟里那些用木棍挑起的破烂塑料布下面的屁股大的地方,也是私人的土地而神圣不可侵犯。只要一户人家一个人不愿挪窝,天王老子也对他们没有办法,这是受他们的宪法和法律保护的。强拆?那是中国才有的事情,因为你的房屋是建立在国有的土地之上的。强拆有时是必要的,有人说没有强拆就没有新中国,这句话是有一定的道理的。刚才说的是印度的城市的改造,那公路的建设和工厂的建设及其他基础建设呢,也同样面临的是这个问题,因而印度没有一条高速公路。他们的那个引以为荣的“塔塔”汽车工厂,就因为在征地时遇到了土地所有者的抵抗,而不能再发展了。还有就是钱钱钱的问题,他们哪里去弄那如恒河之沙的金钱来重造一个印度?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懒散的印度人谁也不想改变现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什么是人类应有的体面的有尊严的生活,他们连那个蓝图也描绘不出来。
有一个小小的例子可以佐证这个大大的事情:我在海得拉巴和其他一些城市里,竟然也看见了有环卫工在打扫街道:蓬头垢面、衣衫破烂的女人弯着腰驼着背,拿着一尺来长的扫帚慢腾腾的从东扫到西,然后蹲在地上,用双手一撮撮的把垃圾捧进了烂布袋子里,最后把那袋垃圾顶在脑袋上,又慢腾腾地不知走向了何处。印度人是如此的不作为,如此的没有想像力,你就不能把那个扫帚把加长一点?你就不会找个纸板或木板,把那些垃圾铲进烂布袋子里去?又有一个大大的事情佐证了那个大大的事情:吃饭的事情大不大?民以食为天,这可以说是最大的事情了,就这个事情印度人也不思改进,他们几千年以前是用手抓饭吃(那时我们的先人们也是这样),现在还是那个老样子,他们是如此的难以进化。更不用说他们不会做豆腐、不会包饺子子不会做馒头了,每餐饭都吃一样的东西:薄饼蘸酸汤。一九二四年印度诗人泰戈尔访问中国时说,中印两国人民是兄弟,那当然中国人是老大,印度人是老二了。现在中国是越来越大了,印度是越来越小了甚至是越来越“二“了,对于这个小兄弟,中国人真是恨其不成,怒其不争。
火车于第二天凌晨时,到达了杰伊瑟尔梅尔市。下了火车又坐上便宜的突突车后,我们朝旦旦事先预定好的酒店奔去。突突司机半路上说,他的一个朋友开的旅馆更便宜且条件不错,我们听从了他的意见,叫他朝那里开去在那里住下。这里的房价果然比前者要便宜不少,条件也还说得过去。谁知道我们掉进了陷阱里了。
来到杰伊瑟尔梅尔市的游客的主要目的,是要去六、七十公里外的沙漠里去骑骆驼吃野餐。旅馆的老板对这一点心知肚明,他比我们还急切的联系这一旅游项目,说每人只须花两千五百卢比(约合人民币三百元钱)就可搞定,且在那里还可以看见巴基斯坦国的风情。他还主动要给我们代买第二天去斋浦尔的长途汽车票。经过讨价还价,去沙漠里骑骆驼吃野餐的价钱以一人二千卢比(约合人民币二百四十元钱)成交,第二天去斋浦尔的长途汽车票由他代买,我们如数将钱交给了他。
&&&&快中午时我们坐上一辆小汽车朝西边奔去。一路上停过几次车参观过几个小村子,村子里低矮的房舍是用泥土垒起来的,房舍里几乎看不到床和被褥,村子里面只有妇女和小孩子们,他们一窝蜂的涌出来看我们这些老外,男孩女孩们人人光着脚板。
村外不见庄稼没有植被,不知道这里的人们是靠什么生存的。可是大人们还是一群群的生小孩。,据司机说,这里的孩子们因为家庭太穷,没有一个能上学的,这里也看不见一所学校。后来我们在行进中又停了一次车,这里好像还有祭祀神灵的地方。这时旦旦说那个一路上口无遮拦的司机,对她时不时的流露出轻薄之语。我开始不太相信,认为是她的英语水平问题(印度人大都会英语)但后来觉得那小子确实很“二”,就叫旦旦给他个臭不理。不过后来我很感激这个“小二”,有一次停车时,当车厢后板忽然打开,背部依靠在上面的我差点掉下去时,是那个“小二”把我扶住推上去的。
汽车开进了一望无际的、长着稀疏的骆驼刺的沙丘地,再往远处走,就是横亘在印巴之间的塔尔沙漠。我们在一个地方下了汽车后,一人骑上一匹高大的骆驼朝沙漠深处走去。每一匹骆驼由一个印度苦力在前面牵引着,在绵延起伏的沙丘中艰难曲的行进着,我们也在上面左摇右晃前仰后合着,我真怕谁失控后一头载进了沙子里,成了个怡笑大方的惊慌的驼鸟。不久就进入了浩瀚的沙漠之中,这时连稀疏的骆驼刺也看不见了,。附近还有其他游客在沙漠中穿梭来往。想不到这个地球上的生命的禁区,竟成了我们这些有闲有钱人的乐园。这又使我想起来了,不知是何人对所谓旅游的戏谑:就是从自己活腻了的地方出发,到别人活腻了的地方去转一圈。想想也真是如此而已,尤其是这些拉骆驼的印度苦力,他们肯定梦想生活在一个青山绿水之地,温柔富贵之乡,最少也想到那里去转转、看看,然而他们这个梦想能实现吗?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一个月的收入才是个二千卢比左右,约合人民币二百四、五十元钱。而我们就是从青山绿水之地、温柔富贵之乡来的悠哉游哉之辈,我们一个月拿多少钱,好意思给人家讲吗?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令我们失望的事情是,所谓的巴基斯坦的异国风景,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里距离印巴国境线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路程呢,我们初步感到被那个旅店的小老板给耍弄了一下。
到了一个凹地以后,我们到了此行的终点下了骆驼。还有一些德国的青年男女也到了这里。一个窝棚前放了一堆柴禾,和一些锅碗瓢盆。听说那顿所谓的免费晚餐,我们就要在这里吃喝,由几个苦力在生火做饭。眼看天色已经越来越晚,我们已经是饿得饥肠辘辘,可是这顿免费晚餐还没有着落,而晚风却卷着沙子在身边不断的旋转。&&&&
我们为什么如此饥不可耐?一是最近肚里一直没有油水,经常是矿泉水就着面包片充饥,早晨吃了一顿最后的美食:方便面。至此从国内带来的方便面已全部吃光。二是在骆驼身上左摇右晃前仰后合的,早把肚里的的食物给巅光了,也是早过了正常的吃饭时间,冷风又不断的把身上的热量吹走。
一个苦力终于看见了我围在烟火旁打转,于是盛放了一盘子饭菜叫我先吃,这时旦旦和她妈妈见状也走进了饭场,她们两个人也是饿得不行了。印度苦力也给了她们母子每人一份饭菜。我们于是蹲在沙窝里、弥漫在烟雾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是饭菜里面的沙子又唤起了我们的思维,我们这才审视起了我们吃得是什么东西:一个烧糊了的薄薄的面饼,一小团半生不熟的大米饭,一滩有咖喱和孜然味的酸汤,还有一点黄色的土豆块块。尽管这就是最不堪下咽的印度饭菜,里面更有数不清的印度的沙子,可生存的本能又使我们关闭上了思维,又又重新陷入了狼吞虎咽的状态,真是如古人所说的:慌不择路,贫不择妻,饥不择食。后来每人又要了两个饼子、一勺子土豆,当然又吃了更多的印度沙子。好在这时天已经是黑了,没人看见我们的饕餮之状。
这时旦旦第一次说出了“我们这是赎罪之旅”的话,这真是说到我们的心坎里了,我们在国内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活该到印度来体味一下这样的生活。尽管我们吃了一餐沙子就饭,但吃饱后我们还是感到那个舒坦呵,真比在汕头时走出了帝豪大饭店还要惬意,此时我的阿Q的精神胜利法也来了,那些吃进了肚子里的沙子虽然觉着硌龈,但想想起中国北方城市的PM2.5,也就释然了,那是些被吸进肺里的杂物,是永远排出不来的,而我们明天早晨出恭时,是可以把沙子排泄出来的。鸡不是专门吃地上的沙子、石头以助消化吗?说不定它对人类的消化也有稗益,而歪打正着成为一种健康的秘方呢。西方人包括一些中国人,现在也确实是吃的太好了,从而引来各种富贵之病。
我们于晚上近十点多钟时,才回到城里歇息在旅舍。第二天早起吃饭的时候,我们又吃了一次赎罪之餐:因为这个宾馆里不供应饭食,我们就用从国内带来的最后一点咸菜(印度连咸菜也没有卖的)倒在自己烧的半生不熟的大米糊糊里,三人拿着两个勺子把它给打扫干净了。如前所述,我们从国内带来的方便面已全部吃完了,而迄今为止,我们没看见印度有卖方便面的。
本来我是想买来面粉自己拌面疙瘩吃的,因为农贸市场里没有卖面粉的只有卖大米的,我就花了二十个卢比买了两斤(合人民币一块二元一斤)大米回来放在小电锅里自己煮。好在农贸市场里有卖生鸡蛋的,(合人民币五毛钱一个)我顺便买了一些回来煮熟了吃。楼下尘土飞扬、老牛拉屎、猪狗乱窜的马路边,也有卖食品的,但那是什么东西?大玻璃瓶子里放着饼干、和已经发硬的油炸干面团,再倒一滩加有咖哩和孜然的酸汤叫你喝;或是出售那些现烙成的焦糊的薄饼,叫你在一个盘子里蘸着那些黄色的酸汤吃。有中国人戏称那黄色的酸汤是“屎汤子”。而且你是站在那里吃的,脚下到处是牛粪狗屎和垃圾。旁边就是那个农贸市场,那里面更是脏的下不了脚,广场上散落着不知放了多少年的垃圾,到处污水横流臭气熏天,小贩们推着木板车来卖东西,只把自己脚下的地方扫一下,那些垃圾还是围绕在他周围。
我们在楼上的大天台上凉晒台衣服的时候,结识了与我们只隔了一个铁栅栏的一对母子。那个母亲比旦旦大不了多少岁,他的大儿子却已经是二十岁了。他们母子邀请我和旦旦跨过墙头到他们家做客,我们发现这竟是一个富有之家。里面是楼上有楼面积很大,而且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后来那个母亲又叫旦旦过去吃她做的面饼,又送给旦旦几个廉价的手链做纪念。旦旦不胜感谢永远记住了这家人。
今天上午,我们才真正领略了杰伊瑟尔梅尔市的风光。这是一座不太大的城市,最可一看的景点,是用黄色砂岩建造成的、高达76米的城堡,因而此地又被称为是黄色之城。最精美华丽的建筑,是一些有钱有势人的私人府邸,可惜那不是些旅游景点。
我们下午就要离开此地,乘长途汽车前往六百公里外的乌代梅尔市。快到旅舍取行李之前,我们才从别的游客那里得知,我们的所谓沙漠之行是当了冤大头。人家的同样之行,每人的费用是750卢比,顶多是900卢比,而我们却叫那个看似老实的旅店小老板,每人索取了2000卢比,整整比别人贵出了一倍还多。还不知他代我们买的长途汽车票,是怎么忽悠我们的。我们决定给于他颜色,要回他骗去我们的钱,否则我们将要正告他:一、我们要将此事报警;二、要将此事发到互联网上,坏他的名声砸他的生意;最后我们决定,以第二条来威慑他。
当我们从寄存处拿到行李,准备向他摊牌时,却找不到他的人影子了,原来这小子心中有鬼,料到我们将会找他算账,早早地出了旅舍不见我们。问柜台里那个大胡子他去了哪里,那人打了个电话后,回答是他不在城里去了别处,显然是他们是串通一气演起了戏。于是我们将杀手锏抛了出来:请那个大胡子转告他,我们现在就走,请他们在互联网上看他们的恶行和劣迹,大胡子一听又拿起了手机和什么人说开了话,只须臾之间,那小子就从对面的小街上跑了出来会我们。听了我们的要求他软软地狡辩了一下后,说只能给返还给我们500卢比,我们却斩钉截铁地要3000卢比。他又以返还步步为营,我们连说了几个NONONO后,背起行囊说了声拜拜就要出门,素华竟抱起了他们的电脑显示屏,阿三在智勇方面毕竟不是华人的对手,这小子立即软了下来。他一个电话过后,对面街道上又跑过来一个伙计,拿着3000卢比递给了这个小老板,这小子乖乖地把3000卢比退给了我们(合人民币360元钱。即就是这样,我们还至少吃了一百元人民币的亏)。
到了长途汽车站上汽车的时候才发现,那小子果然又宰了我们一刀,还给我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他把我们给他的车钱,全部给买成了上铺,而且旦旦和她妈妈,要挤在一个柜子似的格子里睡觉。害得她们俩一晚上连个身子都翻不了。幸亏柜子的外侧有个门,她俩把它拉上了,否则半夜里非要掉下来一个人不可。在印度,长途汽车上铺比下铺要便宜,其中的差价,那个小子就装进了他自己的口袋里。真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我们就小心多了。
印度的大巴车真有意思,喇叭的声音特别响亮,而且是一段段音乐的旋律。一直到现在,它还萦绕在我的耳际。
六 乌代梅尔
我们于第二天凌晨五点时到的乌代梅尔市。下车后天色还是漆黑一片。搭乘了一辆突突到了一个较远的旅舍住下后,才发现此地就是我们要游览的景区,这是多么的巧呵。
乌代梅尔市的点睛之处就是比焦拉湖,和矗立在湖中心的白色宫殿,及蜿蜒逶迤在其东边的黛青色的山脉。所以乌代梅尔市又被称为是湖之城。在湖的西边则是有名的贾格迪什神庙,和围绕在湖畔的一些颇有些西方气息的宾馆、饭店,小街小巷则布满了卖各种各样的商铺。
比焦拉湖畔有一个像是中学的不大的学校,我们路过它的时候恰巧逢学生和老师在院内活动,我们于是不请自进的上了台阶迈进了这个学校。男女学生们对我们的到来热情有加,我们和他们合影他们都很是乐意。可走出这个学校后旦旦却对我说:有一个女孩子对她说中国和中国人不好。我说这个女孩子的家里,可能有人在一九六二年的中印战争中被中国人打死了。要不就是她的家人对中国的印象,还是停留在六十年代中国大饥饿和文革的时期,并讲给了她听。
我们在乌代梅尔市只呆了一天,于天黑后又乘上火车,前往斋浦尔市,于凌晨时分到达了它的火车站。
斋浦尔市又被人称为粉红色之城,主要景点都是用粉红色的泥土和石料堆砌成的建筑。它又被中国游客称为是印度的“保定市”,因为它是距印度首都新德里南面最近的城市。
斋浦尔城市内的亮点,是几座十八世纪建成的建筑,给我印像最深刻的地方,是已成了王宫博物馆的宫殿,里面的金银器皿及华贵服饰琳琅满目,还有就是在这同时建成的天文台,是一座为了超越宗教普及科学知识的建筑。
在进入王宫博物馆的时候,素华由于不懂英语误用了摄像机,犯了人家的规距,一个保安抢夺过她的摄像机后,狮子大开口要罚她500卢比(合60元钱人民币),在我的力争之下,那个阿三已经把摄像机给了我,但素华还是返回去给了他50卢比,太老实了。可我们又是怎么对待他们的国民的?在一个城堡的外面,旦旦看见一个老者卷曲在地上,拿出一个硬币走过去递给他后,旦旦是哭着回来的,她说那个老者已经要断气了,连伸开手掌接受救助的力气都没有了。可满街的印度人却对此见怪不怪、熟视无睹。这要在中国,要成为网上和电视里的一条大新闻的。
就在我的这篇文章行将完成之时,从新闻里又传来了斋浦尔人的冷漠:一个男子骑摩托车带着妻子和两个孩子遭遇车祸,全家血淋地倒在街上,男子向路人和过往的车子央求了一个小时,也没有一个人对他们施以援手,导致他的妻子和一个孩子死在了街上。我们看见的印度人都是这个样子的。
距斋浦尔城外十一公里处的山上的琥珀宫,及对面山上蜿蜒的雄伟的城垣,是十六世纪建成的大气之作,前者像是中国承德清朝避暑山庄的几座宫殿,后者又像是逶迤在北京八达岭山上的万里长城。可惜此时的我已是有气无力,只好坐在两山夹峙的一个公园内,看着素华和旦旦两个女流之辈,往山上的琥珀宫攀爬。
第二天中午我们又乘上火车往新德里行进,这也是我最期待的地方之一,一个大国的首都嘛。
这次是我们在印度第一次在白天乘坐火车。可以透过车窗看见印度广袤的原野,及散落在其中的一座座村落。在此之前参观的都是一个个的王宫,都是大同小异那有什么意思?关于印度国的风土人情,及他们人民的生存状况,这才是我最想了解的事情,要不我非常遗憾没有在孟买时,去看一看那个世界上最大贫民窟呢。“好”在他们每一个城市都有一些贫民窟和无数赤贫的人,多多少少叫我领略了什么叫印度的现状。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由恒河和亚穆纳河冲击成的肥沃的大平原,却是那么的美丽和令人心旷神怡,那真是一望无际不能穷目。我们仿佛是闯进了俄罗斯的西西伯利亚大平原,可后者的地下却是永不消融的冻土层,夏天长的是浩瀚的耐寒的针叶林和白桦树,冬天树叶子则被寒风一扫而光。而地处热带的印度的大平原上,永远都是生机盎然植被茂盛。
现在正是印度平原小麦抽穗扬花的季节,
如同汹涌澎湃的绿色的海洋在翻滚荡漾。与中国春夏的华北大平原,和夏天的东北平原不一样的是,印度的田野显得是那么的静悄悄的,座落在其中的村落,也没有中国华北平原那么密集,田野上也看不到多少农夫在忙碌。偶而掠过一户户农舍的时候,看到的牛总是比人多。令我不可思议的事情是,还时不时的可以看见一大片一大片撂荒的土地,我粗略算计了一下,在印度近三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最少撂荒了有上千万公顷的土地没有耕种。
这个事情确实是不可思议,虽说他们的可耕地比中国多,人均有近四亩的耕地,(中国人均只有1.8亩可耕地)但他们每年的粮食产量只是个2.2亿吨,(中国有13亿多人口,去年的粮食产量近5.7亿吨,还从国外进口了七千万吨粮食)还需要思索的事情是,他们那么多农村人口到哪里去了?后来在火车上与一个印度的白领交谈,才知道他们相当一部分农民也到城市里去了,有如中国的农民似的去城市打工挣钱了。但大部分人是到城里去乞讨流浪去了,如挤在孟买那样的贫民窟里的猪狗不如的人群,都是从各处的农村里汇聚而成的。
我看他们呆在农村里的人生活还说得过去,每家每户有地有房还有那么多的牛,他们为什么要到城市里去乞讨流浪呢?那个印度白领说贫民窟里的人过得并不差,这个话我不能信,坐火车进出他们的任何一个城市(包括首都新德里),映入你眼帘的,首先就是那些望不到边的用破竹竿、烂树枝挑起的用肮脏的塑料布搭成的四处漏风雨的“房子”,大人们大都不穿鞋子衣不蔽体,小孩子全身赤裸鼻涕眼泪横流,在风雨中哇哇哭叫。(我在安哥拉旅馆外看到的情景)既然这样,那些农民们为什么还要离乡背井的去到处乞讨流浪呢?可能的原因还是如胡适先生生前去印度一游后说的那样:“十个印度人中,一个人在乞讨,一个人在算命,一个人在拉车,剩下的七个人在睡觉。”总之一个字:就是“懒”。印度人睡觉的功夫我是领教了的,新加坡和马来西亚这两个富国,也有印裔国民,我看见大白天睡在立交桥和树丛中的汉子,统统是印裔人。也就是说,相当一部分印度人是天生的懒种,他们宁可背井离乡去乞讨、流浪,睡在大街上、野地里,也不愿意去种地、做工。
德里分新德里和旧德里,。我们于午饭后到了位于旧德里的红堡去游览(又是一个王宫)我这才醒悟到印度过去也经历过一个群雄各据一方的战国时代,要不到处是王到处是王宫呢。幸亏十八世纪叫英国人进来一统了他们,要不可能他们到现在还在纷争不已呢。有人说凡英国人统治过的地方,他们都把那里治理的好好的,唯有印度这个国家他们是无能为力。他们现在说是算一个国家了,但还是那么懒惰、散漫。我想可能是英国人本不应该走,也可能是印度的国民,真得是谁也把他们没有办法,什么社会制度对他们也没有用,他们还实行过社会主义制度呢。
红堡如同它的名字,城墙的正面全部被涂成了红色。里面是一个绿草如茵的大公园,建立在其中的高大的建筑物,现在是莫卧尔王朝的博物院,展出了过去的一些绘画和兵器等东西。
新德里是由英国建筑家设计并主持修建的,距离旧德里的红堡还有若干公里。这里高达42米的红色雄伟的印度门,及环绕其门下的宏大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花园广场,可以说是世界上最慑人心魄的地方之一。此时正是夕阳西下之际,金红色的阳光又给人间万物披上了五彩缤纷的晚装。这是为了纪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死亡的英国和印度士兵而建造的(当时印度是英国的一部分)
从印度门到总统府,是一条又宽又长的漂亮之极的大道,我们是乘坐突突才走完这条大道的。两侧的绿荫之下建造了一座座观礼台,显然是为了在重大节日的庆典时使用的。
&&&&灯火辉煌之时,突突在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停下后我们下了车,突突这种低档车已不准通行。再翻上一个被两侧的灯火映照的大坡,面对的就是宏伟的拱圆形状的印度的总统府,它的两侧排列着伊斯兰和西洋建筑风格相融的议会大厦、政事厅。这个京畿之地重兵把守行人禁如寒蝉,如中国北京的新华门及天安门人大会堂周围一样森严。
不过在总统府外围值勤的士兵,倒是挺松散和挺亲和的。有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军人听说我们是中国人,说出了“中国是我们的朋友”的话。后来又帮助我们拦“突突”车到别处去。他对中国的态度,与乌代布尔那个女学生迥然不同。
这时一个传说忽然在我的脑海里被巅覆了:过去曾听人说,德里总统府前的广场的交通也是乱成一团,汽车、突突车、拖拉机、自行车、行人、牛车、马车、骆驼车混杂一起无序通行;到晚上时,印度门下和总统府前,更是成了无家可归者露宿的天堂,任何人都可以在广场上铺条毯子搭个棚子仰天而眠。早晨起来到处可见男男女女的粪便尿液。实际上哪有这么回事情?我因为内急了辗转了好长时间,才在夜色的掩护下在广场外找了个野地解决了问题,也许这里过去曾经是那样的混乱不堪,也许旧德里还有个广场是那样的,也许是有人把印度其他地方的情况演释到这里来了。总之这里是井然有序庄严肃穆。俗话说树有皮人有脸,任何人、任何国家,对自己脸部和裆部的形像都是有底线的。
我回到国内后才知道,印度人对自己的形像,原来是那样的注重和敏感,有的人简直到了神经质的地步。人们都知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印度人的肤色都是黑的(他们其实是高加索人种,属于白种人,黑皮肤是世代晒黑然后遗传的)大家都黑,习以为常也应该就见怪不怪了。就和陕西人哪个顺口溜说得:“黑是黑本色,张飞马上念敬得”,张飞是以自己的黑为荣的。世界上哪种颜色是好看的,哪种颜色是丑陋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哪种颜色也是组成绚丽图画的一种。我们黄皮肤的中国人,也是大家互相间看惯了才无所谓的。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好多印度人对于他们的黑皮肤,是非常忌讳更耻于叫人谈起的,简直就如阿Q遮掩自己秃头上的虱子似的。
事情要从一个中国游客在网上的一篇文章引起的:这位游客对印度的女人,必在鼻翼上戴一个小小的金饰很是欣赏,说这与她们黑色的皮肤相映成趣。就是这么一句话在印度引起了轩然大波,招来了印度网民们的群起围攻。关键是那个中国人说了印度人“黑”。接着就是他们对中国人的讽刺和谩骂,说中国人的黄皮肤黄的和屎一样,说中国人扁平的脸上没有眼睛和鼻子(印度人是大眼睛、高鼻子),说中国人是矮个子上长了个小脑袋,体力不行智力低下再打仗必败,更对中国女人极尽侮辱与淫荡之词。这实在是小题大做,这才叫真正的小鼻子小眼呢。
不过也有公正冷静之人:说那个中国人并无恶意,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说中国人并不傻而且还很聪明,因为他们生长在比印度寒冷的地方。据专家考正,越是生长在寒冷的地方的人越是聪明;他这个说法印证了我原来的认识。当然那些生长在北极圈内的因纽特人除外。看来太热的地方能把人热傻,太冷的地方能也把人冻傻。
但印度人和印度国需要遮掩的地方太多了,实在遮掩不过来的地方他们就不管了,就在旧德里的市区内外,就散落着一个个的贫民窟。其中一个的规模仅次于孟买那个贫民窟。当我们回到汕头后,新闻里竟说德里是印度最脏的三个城市之一,其他两个分别是坎布尔市和班加罗尔市。后两个城市我们没有去过,但我想起了我们又进了德里一个火车站时看到的情景:所谓站房,就和过去中国农村生产队的工具房的样子。通过它进入站台后,见一个椅子上坐了三个人,我看见其中一个残疾人拄着单拐,站起来走了就要坐过去,旦旦说那人说不定还要回来叫我先别坐。于是我就站在那里注意那个人的动向,不想他却走到站台的票房外的窗口下,扒开裤子撒起了尿。我正为他此举捏把汗怕有人打他呢,人家却走进票房坐在那里椅子上,和工作人员聊起了天。于是我就心安理得的填补了他的空白,但我也马上站起来走向了别处,因为一股股臭味不断的飘浮而来,那是从铁路的路轨上飘浮过来的,那里的垃圾顺着铁轨望不到尽头,铁轨上堆积的人的粪便足有半尺来高。因为印度的火车到站不仅不关闭厕所,而且还开着车门成了火车站的公厕所,任何站内站外的人都可以随便上去方便。最主要的问题是从来没有人扫除垃圾清理粪便。印度大部分城市没有垃圾转运车,也没有垃圾填埋场,没有污水处理厂,所有这些秽物都任其散落任其乱流。
后来我们又去了德里最大的跳蚤市场去淘货,经过讨价还价,我在地摊上花一百卢比买了一块黑色的大盘男表(合人民币9.8元),说老实话还不错,一直都走得挺准的。可回国后叫表铺老板一鉴定,这原来也是个中国造。印度政府处处对中国筑起贸易壁垒,为此使中印边境乃堆拉山口的边贸市场的开放一波三折,谁想到中国货还是如洪水般地流进了印度。
遗憾的是我们没有去“达赖街”一游,那里全是从中国西藏流亡到印度的追随达赖集团的藏民,我们倒不是想到那里去猎奇,或是去那里和他们争辩个关于西藏问题的狗腿子长羊腿子短的,而是听说他们卖的小吃和汉人的食品颇为接近。我们现在是太想吃中国的食品了。当我们在跳蚤街看见一个好像是混血的小伙在卖素菜小包子时,竟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兴奋不已,站在他的店铺外面每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盘。这小子有意少找了我们十个卢比,但你一要他也就给了。这就是印度人的小伎俩,我们已碰到过好几次了。
我们终于到了印度的点睛之处:距离德里200公里的,座落在亚穆尔河畔的阿格拉的宏大而美不胜收的泰姬陵。围绕这个用白色大理石建成的圆顶建筑的,是一个南北长580米,东西宽305米的绿草如茵的大花园。它既不是为生活而建造的宫殿,也不是为祭祀而建造的庙宇,而是一个帝王在十七世纪中叶时,为了缅怀他的已亡了二十多年的爱妃而建造成的陵墓。从其精美绝伧的工艺中可以看出来,印度确实有一批杰出的工匠。可我们在这里又一次的感受到了他们的种族歧视:印度人买一张门票是十个卢比(合人民币1.2元)要我们这些老外的钱则是250卢比(合人民币30元钱)上厕所也要多掏钱,我到一个马路边的厕所方便完后,那个阿三要他的同类一个卢比,而非要我十个卢比。我扔给他两个卢比就走了。
这里也有一个儿子造老子的反的故事,当这个国王也想在河的对岸,为自己建造一个黑色的陵墓时,他的儿子却把他囚禁在另一座城堡内叫他郁郁死去。我们后来也去了那个城堡一看。
出了泰姬陵后,我们意外的在一个小街的饭馆的门面,看见了用中文书写的菜单:鸡肉炒米饭。这说明现在来这里玩的中国人已是很不少了。我们进去一人吃了一份,出饭馆后正觉得意犹未尽时(份量给的太少了),竟然又看见了另一个饭馆卖“牛排”的中文广告。这不啻是晴天霹雳,好像是在中国看到了卖“人肉包子”的文字。谁都知道印度人视牛为神物,对牛的崇敬不亚于对自己的祖宗,连车子都不叫它们拉,更遑论杀牛吃肉了。十八世纪的一场对英国人的大起义的导火线,就是因为英国军官给印度士兵发放牛油叫他们擦枪而引起的,而这里却公然在叫卖牛排!我们惶惶然走进去一看,还真是那么一回事,盘子中除了一块大牛排,还有两个煎鸡蛋,我们于是要了两份,每份九十卢比(合人民币九块八毛钱,在北京的饭馆里得八十元钱。)同时我们在这里还看见了久违的方便面,是韩国产的那种在中国也有卖的方便面,而每小包的价钱却是一百卢比,(合人民币十二块钱)只有脑子进了水的人才会去吃十二块钱的方便面,而不吃九块八毛钱的大牛排加两个煎鸡蛋的佳肴。
乘店小二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好事的我又到街上去转悠,想看看还有什么抢眼球的东西,没想到掀起一家店铺的大苫布的时候,又是又吓了我一大跳,房粱上竟然吊着一头剥了皮的血淋淋的大牛,屠夫正挥刀对它大卸八块,他的几个同胞则提着袋子,在旁边准备各取所需呢。我回到那个小饭馆给素华和旦旦一说,旦旦还是不相信,我说那可能就是一头马或者是骆驼吧。后来我斗胆问起了店小二,他们为什么敢于卖牛排的事情,原来他们不是印度教徒,而是信仰伊斯兰教的穆斯林群众,故可以杀牛吃牛肉。我这才认定外面那家店铺里挂卖的真是一头被宰杀了的牛。为什么要在门上挂一块大苫布、像是做贼的似的呢?是因为这里还有不少的印度教徒,要照顾到他们的信仰和感受。这也使我联想了起来,有一次在火车上看到的情景是真实的:在一个村庄外的场地上,一群印度人似乎正在剥一头倒在地上的牛的皮,由于火车一闪而过看得不是太清楚,再加之我不相信印度人会杀牛吃牛,所以我认为我当时是我看错了。现在回想起来,那群人确实是在宰杀一头牛。
印度的穆斯林信众可以杀牛吃牛,这说明印度的两大教派,至少现在互相间还是较为宽容的,否则一块大苫布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何况这里的门外还公然写着卖牛排的字呢。(印度有一亿二千万穆斯林,占人口的十分之一)
十 克久拉霍
又从阿格拉乘火车行程200公里后,我们到了克久拉霍这个地方。我们的赎罪之旅从此就进入了倒数第三站。然后就是瓦拉纳西,再就是加尔各答,最后将飞向马来西亚,从那里再到新加坡机场飞回祖国。但愿那时我们已经赎完了自己的罪孽。
可进了克久拉霍的一个个的神庙才发现,按照宗教卫道士们的观点,建造这些所谓的神庙人才应该去赎罪。这是一个个什么神庙?简直是对神的莫大的亵渎:到处是男女交合,甚至是人兽乱交的色情雕像。
不过一些文人墨客们,却把它们抽象成是这样的意境:这是神对人的生理印像的神秘的淡化,他让人们思考生命蕴涵的内在的奥秘,情爱结合实际上是人们渴望天人合一,挥洒生命的特殊的意境……
不知一千多年前创作和雕琢这些石像的人们,当时是否也是怀着这种浪漫蒂克的心境开工的。我则更多的是惊叹这千千万万、密密麻麻的大小雕像,是如此的栩栩如生和那样的精巧美伧。这是多少人多少年的浩大又细致的劳动呵。印度的精英们不简单呵,他们只要振作起来钻研进去,也是什么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的呵。
在蓝天白云之下的克久拉霍的一个个神庙,散落在方圆几十平方公里的原野上,与一个个宁静的村庄错落而立。你可以听到近处声声的狗吠声,可以看到群牛在远处的草地上悠闲的游荡,好一派田园诗般的漪旎风光。
从一个神庙里出来以后,我将妇携雏,走进了一个大村庄里观看,它早就如磁石般的吸引着我,我太想揭开它神秘的面纱了:印度的农村和中国的农村有什么不同?印度的农民又是怎么生活的?几亿印度农民为什么面对如此慷慨而肥沃的土地,还要拉家带口的到破烂的城市里去,钻进更加破烂的贫民窟里苟活?
这个村落给我的第一印像,是比城市里的贫民窟强多了:老大娘坐在地上用手筛选着麦料;妇女们围在一个井台上洗衣服,这口井是那么的粗壮,直径最少有两米多长,而井口距井水却并不太深,妇女们直接用绳子拉着铁桶吊水;
看到我们这些黄皮肤的外国人,不请自进的闯进了他们的生活,男女老少们向我们投来了异样的眼神。我们则向他们报以笑容并挥手致意,还给他们照相、摄影,这一切都是为了准备进他们的家里再看看做铺垫的。我认为火候差不多了,毅然带头进了一家人的院落和他们的房子观看,汉子婆姨和娃娃们果然对我们以礼相戴。院子里放着摩托车、自行车,屋里有彩电(图像太模糊了),人们基本是睡在地上,有床的人家不多,这或许是一种风俗。看来他们的生活水平,比中国文革时期的农村要高,最少能吃饱肚子,还有两轮车骑有彩电看。
后来我们进了一个据说是村长的家里,这个中年汉子对我们一见如故非常热情。不仅带着我们看了他的院落房舍,还领我们上了他的屋顶看了他的天台和周围的景致。他说他们的村子里有三千多人口。
从屋顶下来后,他又和他的一个儿子(他有六个小孩子)带领我们出了村庄穿过乡间小路,沿着长着已一尺多高的麦苗的田野,朝三公里外的另一个神庙走去。这样我们就不用再坐车省了路程路费和时间,约四十分钟后他们父子俩把我们领到了那个神庙前,我主动给了他的孩子十个卢比以示感谢。植根于泥土中的印度农民,也是很淳朴厚道的。
晚上赶到火车站要上火车时,我们花钱寄存在车站的行李却拿不出来了,车站的一个工作人员说,那个管寄存物的人有事回几十公里外的家了,要到十点钟左右才能回来。这就是偌大的一个车站的工作态度?而我们的火车十一点钟就要开了。好在那个老几十点前回来了我们拿到了行李。这就是印度这个国家和这些印度人。
十一 瓦拉纳西
&&&&谁要是有了什么罪孽或认为自己有什么罪孽,那就到瓦拉纳西的恒河里去沐浴吧,恒河之水可以洗清你的一切罪过;如果你死后把骨灰投进恒河里去,那你就可以从轮回中得到解脱获得新生;印度人以死在恒河和恒河边为荣,许多人还没有断气就拿着毯子扶着木棍,从各地蹒跚而来睡在恒河边等死,已经在他乡死掉的人生前已立下了遗嘱,叫后人不远千里的把他(她)抬到恒河边烧成灰烬扔进河里,这是死者随波逐流前得到的最高荣誉,只有小偷和被蛇咬死的人,还有婴儿,才被直接丢进恒河里水葬。
我们终于坐火车来到了瓦拉纳西的恒河边上。还在街上寻找旅店的时候,就不断的看见有活人抬着死人从我们身边走过。我们后来住进了西岸上的一个座落在悬崖上的酒店里。整个瓦拉纳西市区都在恒河的西岸,东岸则是无尽的白色的沙滩和望不到边际的原野。中国人的赎罪之旅来到了印度人的赎罪之都,难道我们也真的有那么大的罪孽吗?&&&
现在正是印度教徒们一年一度的大胡节,祭拜河神和到恒河里沐浴的男女老少们络绎不绝,通往恒河边上的各条道路上的人们也是填街塞巷。为此印度当局还出动了荷枪实弹的军警维持秩序、保卫安全。&&&
一大早,恒河里就泡进去了无数男女老少,男子们光着上身穿着小裤衩,女人们亮出双腿披着毯子。那些全身抹着泥土的苦行僧,虽然是蹲在岸上,却是一丝不挂什么都不穿。
我想我们是否也应该跳进恒河里去,去接受一次这圣水的洗礼以成正果?想来想去还是不能下去,这恒河水是那样的肮脏不堪,城里流下来的污水和粪便,在水中翻滚漂浮臭不可闻,还有从身边不断掠过的一个个死人。我们的罪孽再大,也大不到跳恒河而沐的田地,再说我们之罪孽,实际上是现在大多数中国人犯的通病:追求富贵锦衣玉食欲壑难填,吃了五谷想六谷还买房买车,全不知酒色财气空、功名利禄是浮云,还不懂得人纵有金山银山、纵有千年铁栅栏,还需一个土馒头的道理。因而浮躁轻狂声色犬马,因而整日价灯红酒绿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还学他妈的什么几何?”没有几个人能静下心来读书做学问的,好多好多人连祖宗的四大名著都看不进下去。所以要跳恒河,大多数中国人都该跳来此一跳而一洗罪孽,为什么独独要我们下去受那洋罪?
而中国人绝不会为赎罪而跳恒河的,中国人只有被人冤枉后才去跳黄河,所谓“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是也。中国人从本质上说是一个从来不认错,更不会忏悔的民族。人们可以回顾一下一些中国人做了坏事后,是怎样在那些山上山下的圣地表演的:男友老少们低头哈腰进了庙堂,往观音菩萨和哼哈二将面前一跪拜,把贿赂它们把供品敬奉上去,再把香烛点燃,然后鼓起三寸不烂之舌送上廉价的颂词,再为自己文过饰非把黑的说成白的。央求菩萨保佑自己的恶行不会暴露,不要被绳之以及法,继续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做个混世魔王。最好能黄袍加身乌纱一戴,到官场上去混一场光宗耀祖,官场自有黄金屋,官场更多颜如玉,官场还有千钟粟。做完这个仪式之后,他们却把供品拿回家去,自己把它们吃了,观音菩萨和哼哈二将,其实只闻了一下烟味而已,他们连神仙圣贤都敢戏弄。就连婊子也在神像前立个牌坊,舌灿兰花为自己洗白。所谓一边当婊子,一边立牌坊是也。
人们再看看西方人进教堂里是干什么的:他(她)们将自己的过失和罪孽向神灵和盘说出,虔诚地接受教父的洗礼而深刻的忏悔。这就是中国信徒和外国信徒的根本的区别。
我们最后还是于黄昏时分,下了恒河还中流击水。我们是为了去看一下印度人焚烧尸体的情景,为此不惜花了1000卢比(合成98元钱人民币)租了一条机动船顺流飘下。其实焚烧死人的地方就在离我们宾馆下面不远的河边,我们完全可以步行到那里去看个究竟。但有个问题是人家不准照相和摄影。有一年有一个西方人不听劝告硬是在现场摄影,叫愤怒的印度人给绑架了起来。于是我们就租了一条机动船朝那里驶去。也算是用金钱贿赂了船工,当接近焚尸场的时候,船工把船停在河面上,叫我们偷偷地照相摄影。
船还没有到达焚尸的现场,我们先看到了水葬的情景:一条条包裹着毯子、捆扎着鲜花的尸体,不断从我们的面前漂过,那些中途搁浅的尸体就分解成尸骨,漂浮在岸边的草丛中时隐时现。在岸上洗衣服、在水中淋浴的男女们则见怪不怪,神轻气闲地与这些尸骨为伍处之泰然。有人说印度人是一个安逸与骠悍结合的民族,此情此景可说是最好的写照。这些大概就是那些生前有劣迹,或是被蛇咬死的人的尸体,而被他们的家人给扔进了河里的。不过我很怀疑会有那么多的有劣迹或是被蛇咬死的人,起码他(她)们不会同时被丢进了水里面。也许是他们的家人为了省钱省事,而把他(她)们扔进了河里的吧。因为火葬是要花很大一笔钱的。
我们终于看见了火光冲天浓烟蔽日的火葬场,还从那里飘来了难闻的焚烧皮肉的焦糊味,那是在一个大坡的下面的河畔边。又见一条条的包裹着毛毯、点缀着鲜花的尸体,被活人们抬到河边给尸体浇上几捧恒河之水,然后也被他们架在了一堆堆干柴之上,准备浇上汽油焚烧。按照印度人的说法,这些人当然是上了天堂去了极乐世界了。
那个大坡的上面就是城市的街区,焚尸的浓烟直冲街边的楼房庙宇,不少西方男女也站在那里猎奇。这时船工把船停在了离岸不远的地方,叫我们偷偷地照相摄影,此时即就是叫焚尸的人看见了,他们也奈何我们不得,他们要是有什么非难之举,船工一踩油门我们就可溜之大吉。
焚后来我们又掉转船头朝恒河的上游驶去,在城市的另外一个大坡下面又看见了一个焚尸场,不过其规模没有刚才那个大。返回时我看见对岸的沙滩上散落着不少人和马匹,我叫船工再把船开到那里去看个究竟,船工这次没有听从我的指挥顺原路回到了码头,大概对岸是从全国各地送来或自己走来的,倒卧在那里等着死去的人聚集的地方吧。
根据统计,瓦拉纳西的恒河之畔,每天要焚烧八百到一千具尸体。被扔进恒河里的尸体也不在少数。总之我们是大开了眼界,世界上还有这么一个地方,人们在一个大城市最繁华的地方露天焚尸,还有那些被扔进恒河里随波逐流的尸首。
国人们可以闭上眼睛想一想,这样的事情要是发生在中国呢?这个城市相当于中国的武汉、重庆呵,共产党能允许老百姓这样搞吗?老百姓自己能忍受能处之泰然吗?反正印度人不像中国人那样惊惊怪怪的,黄浦江上出现几千头死猪就不得了了就大呼小叫的,人家是世世代代、时时刻刻都在把死人往恒河里丢弃,河里当然也有死猪死牛死羊了。
印度人把死人焚尸扬灰或丢进恒河里也有好处,可以不给死人打造棺材建造坟茔,甚至连骨灰盒都没有,着实是节约了不少资源与空间和土地。当你乘坐汽车、火车奔驰在印度广袤的原野上时,你在田园里看不到一个坟头。而在中国的乡间农村,无数死人还顶着一个个土馒头,死皮赖脸的坐在庄稼地里与活人争地夺食。共产党应该利用自己的威权,把它们一扫而光。
晚上的瓦拉纳西比白天还要热闹,焚尸的烈焰依然火光冲天,抛尸船还往恒河里丢弃着婴儿、孕妇和被毒蛇咬死的人的遗体。码头上方的街道上的夜市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但此时最抢人们眼球的,是恒河边舞台上的祭祀河神的表演:无数蜡烛把舞台映射的是金碧辉煌,身穿黄色法衣头戴黄色尖帽的男人们,在锣鼓和唢呐的声响中蹁蹁起舞引吭高歌。码头的石阶上或站或坐,挤满了黑压压的观众。旦旦和她妈妈,也和一些东西方的游客坐在石阶上凝神观看。我则站在高处注视着远处最壮观的场面:夜幕下的宽阔的恒河上,停泊着数不清的大大小小的船只,大大小小的船只上虽说是灯火阑珊,却是站满了无数神色庄重的印度的善男信女们,他(她)们也目不转睛的看着河岸上的这个仪式,许多人双手合一朝养育和托举着他们的恒河膜拜,他(她)们虽然没有唱出赞歌颂词,但我感到了他(她)们和舞台上的人,甚至是和他(她)们整个民族,对可以运转他们生命轮回的母亲河,也就是他们所信仰的神的敬畏的共鸣。
印度人也是形形色色良莠不齐的,但他(她)们对他们心中的神的敬畏,却都是真真切切的,好人想善有善报转世后上天堂,坏人怕天打五雷轰死后下地狱。连马克思都认为,宗教体现的不完全是负能量,不是一句“精神鸦片“就可一言而蔽之的,它是社
会 诸 多 控 制 系 统 中 的 一
种,甚至起了规范一个民族和人们的道德行为的作用。中国本土在本质上是没有宗教的,道教不过是一种遁世哲学而已。中国老百姓所膜拜的神仙圣贤,不过是些自己做的泥胎木雕,而且是杂七杂八不一而足。有时连妖魔鬼怪毒蛇猛兽,甚至对金童玉女、乞丐巫婆都要烧香膜拜。实际上那是一个很松散的“鬼神俱乐部”。所以中国的信众是各怀鬼胎,没有一个一统的神灵。这样也好,在中国几千年的历史上,从来没有因宗教问题,发生过大规模的教派战争。
中国信众还有一个特别的现象,那就是他们自己也想成为神仙,如神仙那样来无踪去无影超然飘逸,甚至不吃不喝不食人间烟火。可又经不住现实的诱惑而恣意妄为,最后还是现了肉身不仅不做神仙了,且连所有真正的神灵、甚至连下地狱都不怕了而我行我素。中国人其实是非常唯物的。要不红楼梦中会这样说呢:“人人都说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人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服儿孙谁见了?人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人人都说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今何在?荒冢一堆草没了;”
要离开瓦纳拉西上火车的时候,广场上的那个场面也令我震撼:在强烈的阳光下,上百名身高近两米、头缠白条布巾,身穿白大衫、头顶大包袱的男子朝车站里挪动。他们可能就是那些自视高贵、桀骜不驯的锡克教徒,就是他们在八十年代制造了血腥的金庙事件,后来又枪杀了英.甘地总理的。可他们又人人都赤着大脚,像是西游记里的赤脚大仙。更显出了他们骠悍、英武的一面。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难道也是来沐恒河水而洗清罪孽的?他们看起来不是赤贫之人,可又为什么都不穿鞋?
进了火车站站台候车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却令我们哭笑不得,印度人竟然比十八世纪的美国西部牛仔还要浪漫、稀松、率性:火车站的工作人员竟然把老牛养到了站台上,叫它立在票房外面的一堆垃圾前吃垃圾,而一列列火车就从站台下不断地掠过。我说这肯定是火车站站长家的牛,要不谁还敢占这个便宜呢?又说这种事情在北京西站可能吗?旦旦听到忍不住卟哧一声笑了。
十二 加尔各答
&&&&我们终于到了赎罪之旅的最后一站:印度东面最大的城市加尔各答。我们是昨天下午乘火车离开的瓦拉纳西,今天早晨到的加尔各答市一个大市场外面,等待商城开门营业后进去购物。黄昏时我们就要乘飞机彻底的离开印度,再次掠过浩瀚的孟加拉湾的海面,降落在马来西亚的吉隆坡机场。
谁知道那个大商场,要到中午十二点钟才开门。现在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个吃饭的地方补充能量,昨天中午在宾馆里吃了一餐素食,晚上时又是在火车上吃的面包喝的矿泉水。然而我们跑了几个街区,也没有在这个大城市碰到一个饭馆。除非吃摊贩们玻璃瓶里的硬邦邦的饼干、和更加坚硬的方的圆的过时的油炸面食。那些地方在中国不过是卖零食的占道摊子,而在印度却是正经八百的“饭馆”。
听说附近有个中餐馆,我们喜出望外的转了起来,后来才知道是因语言障碍造成的乌龙,叫我们空喜欢一场。附近如果有个宾馆也好呵,可以进去休息一下吃顿热饭,可偏偏就是没有。无可奈何之下,我们在一个小街的人行道上,找了一块架空的石板坐下。把行李放在地下后,拿出自己带的面包、鸡蛋和矿泉水吃喝了起来。
在我们的侧后是一个小门,里面有一个保安站在那里。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印度娘们在扫着街道,弄得尘土飞扬。那个老娘们倒垃圾的地方,是一座几米高的垃圾山,垃圾山臭气熏天污水横流,招来了无数乌鸦呀呀叫着上下盘旋。我们在别的地方也常见之些不祥之物,看着印度共和国国之不国的样子,我想它难道是叫这些乌鸦唱衰的?这些鸟们现在又来戏弄起了我们这些异国人?MD,我们也是三个有来头的老外啊,口袋里有的是美元、人民币和卢比,却在大街上如盲流似的吃着杂八食。还受着黑鸦、下人之侮辱。这时我又想起了在杰伊瑟尔梅尔的沙漠里,吃得那顿旦旦说的“赎罪”之餐,和在中国人合家团圆的大年三十晚上时,在焦特布尔市火车站的站台上喝矿泉水吃面包的情景,此时的我们的心情比那时还要暗淡,因为又平添了个“虎落平川受狗欺,龙游浅滩遭吓戏”的感觉。
正在这时,一辆小汽车开到了人行道下,从我们侧后的小门里,走出来一个全身珠光宝气的胖娘们,那个保安恭敬的给胖娘们打开车门后,她上了小汽车后扬长而去。这幢建筑原来是一座富有之家的豪宅。
这时我顿感时把赎罪之情抛之于脑后:我们中国人来这里赎的是哪门子的罪?我们中国人现在的幸福生活,是我们靠自力更生、艰苦奋斗赢得的,又不是侵略别国和对别国巧取豪夺,或是靠别人别国的施舍而得来的。我们就应该去尽情的去享受我们的幸福生活,我们还要用我们的双手和智慧去实现我们更大的个人梦和国家之梦。我们中国有圣人倾家荡产收养孤儿寡老的,有富人慷慨解囊救助灾民穷人的,印度的富人们又对他们的同胞们做了些什么?他们为什么不去救助自己的同胞,不出钱损物来改造这脏乱差的环境?真的,当我们一路上给那些伸手(有时感觉任何人都可能伸出手给你要钱要吃的)要钱要吃的人施舍时,却没有看见一个印度富人给他们的同胞以救助。他们才应该是戴罪之人,才应该面对他们的国人去低头赎罪。还有他们国家的政府更应该愧对于他们的国民,印度政府每年用三百六十多亿美元养军队,花费几十亿美元进口先进的武器(他们自己的军火工业薄弱的可怜)而不是化剑为犁去改善民生、投资到改造破烂的基础设施的上去。
真的,我们中国人来这里赎哪门子的罪?印度国民和政府反倒是应该有愧于我们这些老外,你们这个国家竟然弄得我们手握金币,也没个去处没顿饭吃。座落在加尔各答闹市区的那么大个商场,也竟然要到中午十二点钟才营业。
为急切的找到个体面的地方休息,我又乱转了起来,我竟然发现了在这个国家看见的第一个小小的超市。我们进去买了几包奶粉,价格着实是太便宜了,一包一公斤重量,才是个160多卢比(合人民币17块左右)有没有三聚氰氨?估计没有,印度遍地都是牛,牛奶的成本很低,好像没有那个必要。中午十二点的时候,我们要去的那个大商场终于开门营业了,这就是印度这个国家的工作态度和效率,连卖菜的个体户也是上午十点钟才出摊。我们在克久拉霍一个饭馆里仅仅要了几份炒面、炒饭,他们过了一个半小时才给我们端上来。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顾客点了饭菜后,他们才跑到街上去采购原料。
这个大商场既然开始了营业,商场里的饭馆也就开门迎客,我们在这里才吃了顿正餐。我们来此的主要目的,是要买几包大吉岭茶叶带回国。说起大吉岭,中国的上了年纪的知识分子都知道,那曾经是印度共产党闹武装革命的山区。本人对共产暴力革命及其教义早已视之如敝履,但如果印度共产党能取得政权,我乐见其成,最好是像北朝鲜金氏三代那样的铁血领导人来统治这个国家。治乱世用重典,不这样不能控制印度已经过多的人口,不这样不能把他们的亿万懒汉鞭挞而起,不这样不能把他们不作为的宿命思想改造过来,不这样不能把他们肮脏的国土打扫干净,不这样不能把他们的土地由国家支配由国家规划,进而在城乡建立起应有的基础设施。北朝鲜是太要面子了,对外国游客犹抱琵芭半掩面,不露庐山真面目。印度是太不爱面子了,对谁人都袒胸露背不遮不掩,蓬头垢面任你看。
再见了,一言难尽的印度共和国。又是一个黄昏时分,我们乘机从加尔各答起飞,又越过了浩瀚的孟加拉湾,经过了三个小时的夜行后,降落在了马来西亚的吉隆坡机场。晚上就歇息在机场附近的一个宾馆里。后天要再飞向新加坡的樟宜机场,在那里转机后直接飞回汕头市。
十三 吉隆坡
&&&&第二天上午我们乘上机场大巴,往近七十公里路程外的吉隆坡市区驶去观光。高速公路两旁的丘陵上,种满了硕大蓬勃的棕榈树,这是马来西亚曾经的当家产业,它的棕榈油产销量居世界第一。大巴车把棕榈树的林海甩到后面后,我们看到的是宽阔的花木葱茏的原野,和点缀在原野远处近处的、各种现代化的色彩缤纷的大小建筑。那些建筑终于被高架桥和摩天大楼铺垫在身下后,我们正式进入了马来西亚的首都吉隆坡市。我们远远地就望见了矗立在几公里外的,曾经是世界第一高楼的双子塔座摩天大厦。那是我们今天必去的游览之地。但我们下了大巴后却首先入了地:乘上地铁往最具人气的商业区奔去。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去华人餐馆吃一顿中餐,在印度时是有钱难买中国饭,甚至连肯得鸡、麦当劳的味也没有闻过,可是在这里各种饭铺鳞次栉比,美食佳肴琳琅满目,只怕你囊中羞涩钱包不鼓。最有名气最受欢迎的餐饮之地,当然是非中餐馆莫属了。
我们顺利地找到了我们要去的那个中餐馆。这里座无虚席宾客如云,饭菜果然不错但价格也不菲,小小的两荤一素一个汤加三碗饭,就合人民币近二百元钱,我们从此就把钱包捂紧了。在印度时我们十元钱人民币能换他们120元卢比,我们在阿格拉每人花了90卢比吃了一份牛排带两个煎鸡蛋;而在这里我们的两块钱人民币,才能换他们的一个马币。
马来西亚尤其是吉隆坡看似光鲜亮丽,与破败肮脏的印度有天壤之别。可惜的是它已经定格在十几年前的水平上了。他们现在的人均国民收入是七、八千美元左右,早就算是个中等收入国家了。曾有经济学家预言它将会跻身亚洲四小龙之后(台湾、香港、新加坡、韩国)。不幸的是,它也如许多同等水平的国家一样,后来也掉进了所谓的“中等收入”的陷井里而不能再上一层楼,有人说它是由于经济结构失衡,有人说它是由于创新能力不足,有人说它是人力资源发展迟缓。依我看这些都不是根本的原因。根本的原因是马来西亚政府,对600多万华人的心怀叵测造成的。600多万华人虽然也算是马来西亚的公民,但当政的马来西亚族的领导人,却对他们明里暗里的排斥、钳制。因为天生血液里就流淌着高智商的华人太厉害了,有一度曾经把整个马来西亚的经济命脉,都掌握在了他们手里,就如在印尼、泰国、菲律宾等国家一样。更不用说在新加坡这个基本上是华人的国家了(新加坡独立之前是马来西亚的一部分)。马来西亚这个族裔虽然天生懒惰(比印度人强一些)智商低下(印度人比他们强一些),但却不乏嫉妒和恣瞧之心,终于由当局制定了诸多政策,来限制华人的发展,于是大家一起掉进了中等收入的陷阱,而长期不能自拔。怀才不遇的华人精英们,大多都去了海外的发达国家去创业、求学,马来西亚又何来的人才资源,又何来的创新能力呢?
吉隆坡双子塔座摩天大楼,是由两座一百多层的大厦蝉联而成的。像是两个从巨人国来到地球的恋人,旁若无人的日夜依偎在一起。它是马来西亚经济最辉煌的时期建造的,是那个时代的缩影曾是马来西亚的骄傲。人们在吉隆坡的任何地方,都可以看见它们银光熠熠的雄姿靓影。
我们是在太阳夕照时来到那里的,双子塔下的广场上花团锦簇喷泉四射,各种肤色穿着各异的男女游客流连其中。多数人都拿着“长枪短炮”,以与双子塔合个影为乐事。我们也把自己的身影留在了这里。然后就进了大厦底层的迷宫似的商场转悠了起来。最后来到了一个大超市里购物。马来西亚不是什么亚洲四小龙,更不是什么金砖四国、五国的,而且正躅踯在“中等收入”的路障面前,但比起那个也算是金砖国家的印度来,却是繁荣富足多了,印度哪里有这么大的商场、超市?哪里会有这么多穿着体面干净亮丽的男女?哪里有这么多现代化的设施,哪里有这么清洁优美的公共场所?而且我们在这里没有看见一个流浪汉,没有看见一个伸手向我们要钱的乞丐。要说有也有,但不是这里而是在高架桥之下,在地铁站里。说来又是叫人哭笑不得,那几个人又是些印度老兄,他们生长生活在马来西亚,也算是该国的公民了,然而却是如此的不入流依然是堕性不变。
在瓦纳拉西的宾馆里,我曾和两个从北京来的国人,谈起了最不能忍受的印度之“最”,一致的结论是一个字:“脏”,到处是垃圾到处是污水,到处是牛和牛粪到处是猪狗,大部分人虽地处热带而不洗澡(没有自来水没有沐浴的设施)中国的任何一个朝代,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曾这样肮脏脏过。他们为什么不能把垃圾清扫一下?因为他们从上到下包括政府都不作为。他们为什么如此不作为?是因为他们人人都太懒惰。他们为什么如此懒惰?是因为他们只盼着转世后的来生,而不管今生今世生活的怎么样。他们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思想?是印度教的教义灌输给他们的。总之就是宿命论束缚了他们。所以老百姓们甚至是官员们都是得过且过,当一天和尚也不见得去撞那个钟。老百姓们也种地也拉车也卖东西,但就是如此而已,决无发财、发迹、改换门庭之想法。连自己的后代也叫他们这么昏昏噩噩的过。
晚上我们又乘机场大巴回到了吉隆坡机场,走在灯光暗淡的马路上时,素华竟意外的捡到了五元钱的马币(合十元钱人民币),谁知这竟是我们得到的鬼使神差般的补偿,因为回到宾馆后我才发现,我凉晒在宾馆走廊上的那条十元钱买的裤子,却也不翼而飞了。这真是收之东隅,失之桑榆,令人啼笑皆非。我曾怀疑是宾馆里那几个印裔苦力中之一人,顺手牵羊拿走了我的裤子,为此我要去找那个华人老板,叫他代他们赔偿我的裤子,却叫旦旦给阻拦住了。后来我又对自己的这种臆想而汗颜,倒不是因为这几个已成了马来西亚公民的印裔人收入不菲,可能不会与霄小为伍而看上了一条十元钱的裤子,而是我想起来了,我们即就是在他们的祖宗之地,那个普遍贫穷的印度共和国,也没有看见、更没有经历过被抢被偷的事情。
印度人确实还是有亮点的,在那里很少有抽烟、喝酒的汉子,底层的妇女们是那么的贫穷,却没看到也没有听到有卖淫的女人;打架、吵嘴的事情我们也没有看到;狭窄的街上各种车流如过江之鲫,且速度很快,偶有擦碰,肇事者说声对不起,对方一扬手就叫他走人。我们半夜在孟买坐出租车下车时,素华忘记观望后面有无车来就开了车门,使一辆来不及刹车的摩托车碰到了车门上,擦伤了那个驾车的印度小伙子的手臂,他也不过是小声嘟囔了几下就走了。更没有如中国式的在车流里碰瓷讹人钱财的人(在杰伊瑟尔梅尔市的宾馆里被宰过一次,但一吓唬他他也就熊了把钱退了)。印度国有遍地的懒汉、乞丐,大家也知道那里的强奸、轮奸案犯层出不穷,但我们还真得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有抢劫和偷东西的印度人,那些即就是饿疯了的流浪汉,即就是在寒风凄雨中衣不蔽体的乞丐们,也不会偷抢你的食物和衣服。这确实是一个颇费人思索的事情,你说又是因为宿命论使然?穷就穷吧,再穷也要把这双手管住,因为拿了人家的东西手短;饿就饿吧,再饿也要把这张嘴巴管住,因为夺了人家的食物嘴软;否则来世就上不了天堂要进地狱;可为什么那些强奸、轮奸犯就管不住自己的“老二”、不认命守身呢?而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夺人女、犯人妻呢?进而敢在“洋女人”身上嗜腥呢?难道他们就不怕来世上不了天堂,而被打到地狱去下油锅吗?或者宗教本来就是个骗人的东西,他们竟然是一群先知先觉的唯物主义者:信什么教认什么命呀,“饮食男女”,“今天有酒今天醉,明天没酒喝凉水”,他们还是孔子和马克思的信徒呢。如若真是这样,且人人是这样,在思想、政治、经济、人文、人生、哲学方面都是这样认知,知道这个世界、宇宙是物质的,知道世界、宇宙中并没有什么天堂、地狱,美好生活的梦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或铤而走险才能实现,如果这样,尽管印度可能会出现更多的强奸、轮奸犯,甚至他们也开始偷盗、抢掠了起来,但也可能正是印度国及印度人发聋振聩之日,那些底层的印度人民,就能成为真正的人而不是“准人类”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我们就乘飞机朝新加坡飞去,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降落在了樟宜机场。下午四点又转机直飞祖国的汕头,结束了一言难尽的印度之旅。啊,中国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漂亮干净?民工、农妇也穿得是那么亮丽、体面,只有疯子才赤着脚板到处走动;“要饭的人”是“城里磕头,回家盖楼”,他们是只要钱不要饭,说不定比施主还有钱呢;城中村在印度也算得上是富人区;走遍印度只看见一家卖猪肉的,而中国的城里乡下到处是酒海肉林。不要再说什么赎罪和赎罪之旅了,这一切都是我们炎黄子孙,包括我们每一个人自己的劳动创造出来的,我们理应去尽情的享用享受,而后百尺竿头再上一层楼再续新梦。鲁迅先生说:不满足的民族最有希望。
去年底因妹妹之恙我曾回西安省亲,与我多年不见、从比利时回国的外甥女不期而遇。她听说我和家人将于一三年要去印度一游,她说印度那个落后的穷国有什么可看的?如果要猎奇的话,就到中国的农村去看看是一样的,言外之意是不值得花那么多钱去自扫兴趣。现在想想我们实际上是去了另一个星球:月球、火星穷不穷?连一个细菌都养不活,而且还是那样的荒凉。可如果有火箭能把谁送到那里去一游,相信许多人会不惜卖了金山、银山到那里去转转的。&&&&&
中国的大多数农村人的生活水平,已经比肩印度城市的中产阶级了,不说广东、江浙一带的农民吧,你到陕西、四川的农村去看看,哪里不是一片片二、三层的楼房?谁家不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许多人家都买了摩托车、汽车。五十岁以下的男女都到城市里打工去了,一个月二、三千元钱的收入,相当于二、三万多的印度卢比(一百元人民币换一千二百元卢比),这就是孟买一个医生的一个月的收入。
最后赋拙诗一首:
苦行天竺觅菩提,
恒河逐浪追青烟。
忽闻东海精卫啼,
游子方解神州月。
天竺:古代中国人对印度的称呼。
菩提:佛教梵语。意指觉悟、智慧。
精卫:中国古代神话中的鸟名。它衔来木石要填平大海,比喻意志坚决不畏艰难。
神州月:这里意指中国走过的艰难岁月,和今天的幸福生活。我们都是其中的经历者和建设者。中国人民就是不畏艰难的精卫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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