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陈健骊祖籍和籍贯的区别是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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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12时13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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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民政协报
《风雪夜归人》从作者父亲吴祖光说起
  2月9日芭蕾版先父吴祖光名著《风雪夜归人》即将在国家大剧院上演。适逢春节将临,心中自然又深深怀念起逝去多年的父母吴祖光与新凤霞两位先人。
  《风雪夜归人》是先父吴祖光在1943年开始创作,1945年在重庆上演的一部话剧。轰动了山城,乃至全国。敬爱的周总理尤其喜欢此剧,曾有七看之雅。并亲自部署他的文字秘书张颖阿姨在《新华日报》上发表万字满版的长文赞誉此剧。
  此次芭蕾版编剧、总导演陈健骊,由广州芭蕾舞剧团出演,艺术总监张丹丹。历经3年磨砺,辛苦备尝确属不易,作为吴祖光之子,我心中对他们的感激,实在是难以言表的。
  父亲吴祖光出生在北京一个大家庭,十足的大宅门少爷,既惜玉怜香又同情底层百姓,尤其对艺人更是崇敬有加。自幼愿与艺人相交,引为知己,喜欢他们能把人间的喜怒哀乐演给世人观看。
  而我家的情况比较特殊,是从南方到北京定居的。高祖吴殿英祖籍江苏常州是军人,曾帮助湖广总督张之洞创建湖北新军,支持孙中山革命党策动辛亥革命。他的部下,正是后来当了大总统的黎元洪。我的祖父吴瀛按现在说法叫革命后代,20多岁来北京市当坐办,相当市府秘书长,帮助过毛泽东驱逐军阀张敬尧的早期革命,参与创建故宫博物院。我家从此转为文化家庭。
  由于这样的背景先父吴祖光虽然选择了艺术生涯,在政治的担当上,更有一层先天的责任,对民间的患难与人际间的是非,自始至终保持疾恶如仇,打抱不平的性格。北京话有一说“大少爷无俗念。”意指官宦人家的后代反而单纯厚道,大大咧咧,混不怕。先父吴祖光正是这一类型,他喜欢的一副对联是“君子常思身后誉,英雄敢吃眼前亏”。
  今天的人们有所不知,先父真正一炮走红的处女作是抗日战争时期的1936年,他19岁创作的话剧《凤凰城》。描写抗日名将苗可秀的故事,也是中国戏剧史上首部大型战争题材的作品。在他之前全部是言情剧。《凤凰城》当时演遍了全国大江南北,直到东南亚,主题歌《白山黑水》甚至和田汉的《义勇军进行曲》一样在民间传唱。由此得到“神童”美誉。这说明吴祖光在中国剧坛上一出现,就是位勇敢的战士。称他是抗战戏剧的鼻祖,应是实至名归。
  至于说到先父最大的成就之一,我以为是娶了我妈,忠贞善良的新凤霞。英雄有美人相伴,纵有千种坎坷,万般磨难,也在所不惜。即使在当时政治环境极端恶劣的情况下,家父吴祖光亦有诗赠先母新凤霞――“春风浩荡好吟诗,绿遍天涯两地知,看取团圆终有日,安排重过少年时。”
  如今先人往矣,我又来也,人类就是这样生生不息。在家父的追悼会上,我写了一副挽联“贺家父永生霞光万道,喜先母长伴风月同天。”祝愿他们不受尘世的烦忧,让风花雪月伴随他们直到天上永远。
  《风雪夜归人》即将上演,而更重要的是人们又将再次温习吴祖光与新凤霞这两个名字……
  吴祖光与吴欢
  新凤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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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心斋随笔【漫说名流】从北大说开去……(连载)27
吴欢赠书(金庸为小欢题写书名)
常心斋随笔【漫说名流】从北大说开去……(连载)27a
这部文稿,开始动笔时,毫无头绪,拉拉杂杂,不知从何写起。写到这里,似乎才理顺了思路。虽然提到许多人、许多事,提到中国人、外国人,但是,偶尔一想,有许多细小的温馨的回忆,不知不觉,便集中到三个文人家庭,即三对泰山北斗级的文化界名人,他们分别是:罗大冈齐香夫妇、钱钟书杨绛夫妇、吴祖光新凤霞夫妇。巧的是,他们好像代表了三种不同的老一辈知识分子。前文说过,早在《法兰西漫游》中,我便多次提到这三位前辈。上世纪末,三位老先生都已相继作古。然而,他们的音容笑貌依然在我眼前。有一段时间,我很失落。人是需要有值得景仰的长辈去爱的。
这部文稿第三部分,自然写到吴祖光新凤霞夫妇,还是从生活细节落笔。
1985年,吴先生家中发生了一些事,从此,我去东大桥的次数骤然增多。
在我的心目中,这三个家庭,是老一辈知识分子中相敬相爱的模范家庭。其中,吴祖光先生与罗大冈齐香夫妇(齐家以及梅家)有关联,杨绛则与齐香谈得来,上文已有交代。比如,日(晴,星期三)中午,我去吴祖光先生家,转告齐香的意思,齐香的哥哥九月份回来,就《齐如山全集》事要见他。吴老说,欢迎,并希望得到一套。吴老称齐香是他们的大姐,在中法大学比他高三届,理当拜访。
这三位文化界老人之中,在人事交往方面,最活跃的,当为吴祖光先生。在我的印象中,吴老一点文人的架子也没有,文坛宿主,平民百姓,都能交为朋友。
日(晴,星期六)晚上,吴欢与吴霜在工人体育馆对面的利康烤鸭店为吴祖光先生过生日。吴祖光先生68岁(按:吴祖光日在北京出生,祖籍江苏武进),新凤霞58岁。摆了两桌,请的都是年轻的朋友、各报刊记者、法国大使馆文化处随员Rollando(罗兰多)、菲律宾记者(美国《时代》周刊)、吴欢的三姨、大哥吴钢夫妻及小女孩(4岁半)。过生日请的都是年轻的朋友,足见吴祖光先生对盛名与高位淡然处之。其中有位谭盾,我不认识,才27岁,比吴欢小5岁(按:谭盾1958年出生,吴欢32岁,1953年出生,谭盾后为美籍华裔音乐家,曾为《卧虎藏龙》作曲,获得2001年奥斯卡最佳原创配乐奖)。吴祖光是利康烤鸭店的名誉董事长,所以晚宴格外丰盛。新凤霞是个很细心的人,她拉住我的手说:“没请你的夫人,屈尊了。”又向我介绍烤鸭店的经理、副经理,说你以后说是新凤霞介绍的,一定照顾(按:后来我真的在此宴请过文化界人士)。吴祖光先生说,好,对内宾外宾一个价。烤鸭可以送上门,最拿手的是拔丝鸡蛋。今晚还有大虾、海参,七八个大菜。最后烤鸭上来时,都没法吃了。吴祖光夫妇正在开剧代会,中途坐车回来,宴后又回去开会。
吴欢的太太陈健骊从上海回南京,带来一些半孵的鸡蛋,一定要送给我8只,我们不敢吃。记得我母亲以前吃过,说可以治头晕。星期一,她给我打电话,要我去取。我去法国使馆上班时,送给陈立春4只,带回家给朱邦造吃,说可以治哮喘。
吴祖光夫妇在开剧代会,前几天我已知道。他是剧协副主席,曹禹是主席。
日(晴,星期三)晚上去吴祖光先生家,与吴欢看录像带,是从法国文化处借来的,其中有一部 Le Cercle
Rouge(在劫难逃,本意是红色圆圈)。无为来的保姆小陈做了便饭,我俩匆匆吃了。九点多,吴祖光先生回家,打了许多电话,去过曹禹家中,都是关于明天开始的剧代会,风传要批夏公等人,昨天开了个党员会,吵得一塌糊涂……。过两天,小保姆的男朋友追到北京来,晚上就睡在吴家的客厅里。
法国驻华大使马乐的官邸经常高朋满座 中为马乐吴祖光 右为黄健中
费序尔武官夫妇为翻译李存葆《高山下的花环》设家宴 与我合影留念 日
常心斋随笔【漫说名流】从北大说开去……(连载)27b
这几段日记,掐指一算距今已26年。当年我40岁(1945年出生),不知不觉我今年66岁了。当年吴老过生日,比我现在也就大一两岁。那时吴欢32岁,自称小弟,就是个孩子,与我儿子现在的年龄正好一样大。不能不感叹,岁月催人老。
吴欢交际甚广,好像在文化界,他没有人不认识。别人对他的评价也大相径庭,他好像也不在乎。比如人民文学出版社《当代》副主编章仲锷,虽然住在我家附近,却是他引见的。老章是当兵出身,当年大军渡江时,经过我的老家芜湖。日(晴,星期三),章仲锷来我家,约好吴欢一起来玩。早上,章仲锷就打来电话,说他给我留了一张购书证(003531号),这几天可以去人文社买《金瓶梅》,只印了一万册。说是节本,他说应当说是洁本,因为只删了万把字,每处都有注解。
老章与小欢都不懂外语,经常请他们到法国文化处看原版电影,也就是看热闹。不过,文化处有时也放中国片。日(晴,星期三),在文化处看广西厂的新片《黄土地》,放映厅里挤满法国人,不少人站在门口,或坐在前面与旁边的地上。这部电影在国内几乎没有反响,外国人却倍加赞赏,反应说:中等,手法较新,符合中国国情,太长了点。文化处齐福乐(Thivole)说,此片有风格,有美的追求,是我们所说的
Cin&ma d’auteur(作者电影),不是一般的电影,不错,但节奏太慢了点。
吴祖光先生多次欣慰地说,吴门品种齐全了。因为家中有两儿一女,吴钢生了小孙女,吴欢又生了个小孙子。我认识吴欢在先,认识其大哥吴钢在后。在我的印象中,最好动的是吴欢,吴霜次之。吴钢性格憨厚,寡言少语,爱好摄影,与夫人安居乐业,带着个可爱的小女儿,心满意足地过着小日子。后来,吴钢定居法国,与范曾有交往。范曾归国之前,在巴黎印制《去意徘徊》画册,封面上注明:“吴钢摄影”。
日(中秋佳节),人民文学出版社在中华文学基金会的文采阁,举办我的长篇游记《法兰西漫游》研讨会。研讨会由该社主管当代文学的副总编辑何启治与社长助理李昕主持。吴欢在会上发言说,我和梅斌是好朋友。梅斌是我眼看着他成为作家的(众人大笑)。他儿子爱画画,是我的徒弟。我所了解的梅斌,据我所知,他不张扬。一般咬人的狗都不叫唤(众人大笑)。他不张扬,所以,他出手就高。《法兰西漫游》也是天才爆发,玲珑八面,这本书写得天花乱坠。我喜欢这种东西。梅斌和我爸爸的关系挺好,我爸爸的有些观点他也有。梅斌在我爸爸和我之间,坟地改菜园,全拉平了。没大没小了。他跟我爸爸是朋友,跟我也是朋友。因此,他上面有很儒雅的东西,他底下又有我们这种很现代的东西。所以,他的造诣就比一般人要深得多,都能勾通。他上下都能勾通。所以作品受欢迎是肯定的。今天来的在座的人之中,恐怕关系最密切的,那就是我了。我们俩确实是交非泛泛。他不张扬,我帮他张扬。
小欢说的没错,吴门三代人与我们关系都很好。我译过传记,写过传记,也看过许多传记。总的感觉是,大多数传记都很枯燥,看不下去。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记述年谱,排列观点,既要照顾左边,又要照顾右边,结果不疼不痒,不伦不类。所以,我索性回避年谱,回避观点,只从日记中摘取一些生活细节,有情感的,温馨的。
范曾归国之前在巴黎印制《去意徘徊》画册封面上注明:吴钢摄影。
法国大使馆费序尔武官赠送给我的《高山下的花环》法文译稿,李存葆早年给我的的赠书 日
常心斋随笔【漫说名流】从北大说开去……(连载)27c
日(晴,星期日)吴欢请我们到他家去作客。他家不远,就在我家附近。我们把儿子也带去。我们的儿子1978年出生,刚上小学一年级,比他们的儿子(龙子)大4岁。吴欢在楼下等候,他的太太陈健骊赤着双脚,穿着牛仔裤,在隔壁一位邻居家中做菜。吴欢出去买烤鸭。家里挂了许多国画油画,有范曾的仙汉,有黄永玉的双目睁开的猫头鹰。卧室里挂着他祖父吴瀛画的松图,新凤霞画的花卉,床头一幅油画,全身裸体,无所不露,真够解放的。画上的女人,看着眼熟。小欢拿出一幅他画的红梅图送给我。小骊演过电影《第二次握手》,她不愿再演电影,想搞文字工作。小欢跟范曾的关系很好,范曾47岁,小欢称他为哥们儿。
小欢与小骊两人性格相似。小欢老爱做鬼脸,有事没事逗她笑,小骊拿他没办法。小欢有时端着肩膀,在家里踱正步,样子很古怪。小骊写的稿子,小欢提出意见,小骊总会改。小欢写的稿子,小骊也提意见,小欢就是不改。小欢公然宣扬,女人就是一件艺术品。男人必须找到自己,否则就完了。女人不能找到自己,只能找到丈夫,找到孩子。张洁就是找到了自己,所以她写了篇小说《爱是不能忘记的》。小骊在家里是统帅,一切都让她,让她在家里有权,男人都不管。出去,都得听男人的。
这小两口挺逗,小欢一口一声“梅兄”,小骊一口一声“梅大哥”。
说到现代作家,小欢举了几位说,有些作家的小说,他不喜欢,太土,太累,太涩,好比练块儿,练举重的,没放开。要写得幽默,松弛,写到练体操那样,就自如了,舒展了。写小说要有表演艺术,没有表演艺术,写不好小说。
小骊很同情地说,吴祖光1957年被打成右派,到过牡丹江。后来成了老运动员,常常挨整,文革更遭殃。1976年还未平反。没有过几年好日子。新凤霞1974年脑部有病,单位不让看,要她挖防空洞,后来误诊了,半身不遂。两人很不幸。
日(阴雨,星期一)中午,法国大使馆文化处的随员Rollando(罗兰多)宴请吴欢与我。吃的是大虾与带血的牛里脊(烤牛排)。据罗兰多说,法国来拍《画圣》的导演已到广州,小欢可能月底要去,跟着拍片。广西制片厂今天来人,小骊在家接待,所以没来。罗兰多说,好的剧本要有好的导演,才能拍出好片子。中国有许多电影,剧本都很好,但由于导演的缘故(不是导演不好,而是由于种种因素),结果片子拍出来并不好。法国有位大导演说,关键有三:第一是
Sujet(主题),第二是 Sujet(主题),第三是
Sujet(主题)。看来不对,得加第四:导演。按:这位罗兰多有夫人,他跟中国女演员的人缘不错,故事也多,由于离题太远,就不去说了。
日(晴,星期日)下午5点去吴欢家。小骊去机场送客,晚上7点才回。我实在悃了,要回家。小欢又烧咖啡,又倒人参蜂王浆,要我等小骊回来。小骊回来,一定要留我吃晚饭,亲自做一锅罗宋汤。她要去香港工作,小欢主要担心去港后安全问题,要我给她讲讲,并要她每周打一次电话回来。小骊说,小欢的心特善良,这跟他爸爸吴祖光一样。当年戏剧界元老整他爸爸,他爸爸一直不记仇。当初别人介绍他俩见面,小欢写的剧本《画圣》起了决定作用。小欢会练嗅觉,他挑了9张扑克牌,谁动了一张,他都知道,会用鼻子拱出来,逗得小骊笑个不止,抱住他穷亲。
李存葆给我的赠书:高山下的花环、山中那十九座坟茔、蜕变等。
马腾赠送给我的乔治桑小说(听说我想翻译此书)日(注意:马腾落款写日期的顺序是按中文习惯)
常心斋随笔【漫说名流】从北大说开去……(连载)27d
在我的印象中,上世纪80年代,发生的事情特别多。正如导演黄健中慨叹说,那是黄金时代,现在不行了。由于1993年之前,我的日记都是手写的,阅读费眼,打字费劲,筛选资料很麻烦。只好风吹哪页看哪页,信手拈来,写到哪儿算哪儿。
日(晴,星期二)法国大使馆武官费序尔将李存葆的小说《高山下的花环》翻译成法文,为此经常与我磋商译文。全书译完,武官让女秘书打印出来,一部文稿打印成两册。今天送我一套,两册都用酱色的硬纸板很庄重地夹住。
Couronnes de fleurs au pied des hautes montagnes(高山下的花环)
Traduit du Chinois par P. Fischer.(费序尔译自中文)
&&&&&&&&&&A
Monsieur Mei Bin, en r&clamant son indulgence pour les faute de
traduction.
(赠送梅斌先生,恳请宽容译文的错误)
& Fischer. P&kin, le 30 avril
1985.(费序尔签名,日北京)
晚上,费序尔武官在家中宴请部队作家李存葆。出席晚宴的还有:大使馆副武官夫妇、文化处随员罗兰多夫妇、国防部外事局詹副处长与王忆春,王忆春是南京大学毕业的,他与我在野战军劳动锻炼时,同住一间茅屋,同睡一张大炕。离开军垦农场,我去了外交部,他去了国防部。《大众电影》周雁鸣也来了,带了相机,拍了许多照片。李存葆人黑黑的,山东人,憨厚,朴实。他带了一叠《高山下的花环》,签名送人。费序尔武官说,有一次,他的儿子女儿看电视剧《高山下的花环》,哭了(虽然不懂),武官才决定,亲自动手,将此书翻译成法文。这部小说一出现,许多导演都要它。谢晋打了4份电报,有一份电报,长达1500字。李存葆获今年最佳编剧奖。剧本由李准指导,具体写,是李存葆本人。他今晚去济南,说好回京后,请我和小周吃饭。
那时,我与李存葆来往甚密。存葆每次来京,几乎都是我驱车陪同。
周雁鸣是位交际甚广的摄影家,在《大众电影》工作,电影界的演员大约没有人不认识他。许多年过去了,这位年轻的好友仍在中国电影家协会,为《大众电影》效力。从照片看,当年在费序尔武官家作客时,小周显得比我和存葆年轻多了。
人老了,回顾往事,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好像是预先安排好的,俗话说,是命中注定的。虽然我和李存葆的文风并不相同,但是,命中注定我必须认识李存葆。李存葆是部队的笔杆子,在解放军文艺社或解放军的写作班子里,他有一位战友叫高子鲜。高子鲜为人很低调,知道他的人并不多。他做了一辈子编辑,编辑的稿子无数。不到一年之后,日(阴晴,星期四)李存葆在北京新侨饭店宴请解放军文艺社副主任张文苑等人,一定要请我同去,并且亲自驱车来我家接我,说今晚给你引见一位战友。他说的战友,就是高子鲜。李存葆曾经送给我一只老大的黑陶犀牛,八一电影制片厂女编剧刘宏伟至今羡慕不已。但是,过了二三十年,回顾新侨聚会,黑陶犀牛何足道哉。最应当感谢李存葆的,还是他让我认识了高子鲜,从此我与子鲜兄成为挚友。如果不是有胆有识的子鲜兄,如今怎么会有高序本四部全书珍藏版《玉带桥》!
新侨聚会的事,后文还会详细提到。这里,还是回到吴祖光与新凤霞。
吴祖光新凤霞全家1968年在天安门前留影:左吴钢 右吴欢 吴霜居中(文革中的老照片)
马腾赠送给我的乔治桑小说(听说我想翻译此书)日
常心斋随笔【漫说名流】从北大说开去……(连载)27e
日(晴,夜间大雷雨,星期三)今天放假过节。
吴欢与太太陈健骊来吃饭。他们刚刚送走范曾,就到这儿。说范曾过两天从天津回来,范曾决定,《范曾文集》用吴欢的文章为序,不要大人物的。
小李根据现有条件做了12个菜:油炸大虾(特大的)、醋溜黄鱼、炸龙虾片、糖醋萝卜、煮花生、炒鸡蛋、番茄里脊、木耳里脊、蒜苗炒肉、香菇油菜、罗宋牛肉汤、银耳汤。小骊都呆了,说到这么多人家吃饭,头一次看到这么好的菜。两人高兴极了。今年5月份物价上涨30%,老百姓每月工资几十元,居民每人补贴7元4角。大虾涨一倍,每斤14元。(按这个菜单,现在看来也平常,但在1985年,就不容易了。)
我开了瓶五粮液,小骊身体不适,只喝茶。喝了点酒,小欢就开始胡侃了。小欢看过我写的一部中篇习作,感动了,情不自禁说:梅兄写的小说,很感人,有咬劲,是古典式的,是白描,属于高层次的小说,我不是奉承。当前武打小说已经把文学冲得不亦乐乎,这样的小说正是大手笔,有很高的美学价值。但是,前头节奏太慢,进戏不快,影响读者群。青梅竹马要写足,后面抢老婆一段要写够,要发情。你这人真怪,表面上很忠厚,实际上是一大“怪杰”。你写女人写得好,是当代曹雪芹,直追茨威格(奥地利作家),情种,情圣,从你的样子,看不出。可以编6集电视连续剧,你编,我导。茨威格擅长描写人性化的内心冲动,如骄傲、虚荣、忌妒、仇恨的情绪,小欢推崇茨威格,难怪他写的剧本《画圣》把吴道子写成因忌妒杀人,酿成历史悲剧。
小欢还像个孩子,特能给我戴高帽子,他张口就来,夸人不打稿子,把我一顿胡吹,几乎把我吹晕了。话又说回来,谁不爱听好话呢?年轻人天真无邪,可能都容易说人好话,一旦人到中年,有了点身份,大多滋生忌妒心,待人比较刻薄,对溢美之辞,往往都比较吝啬了。小欢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文学系编剧班,自然三句话不离本行,开口就要编6集电视剧。李存葆中篇小说《高山下的花环》才拍了3集。几天之后,我俩骑车去章仲锷家(按章仲锷曾任《当代》副主编)。小欢居然记起罗大冈先生给一位资深女学者写的信说:梅斌积稿盈箱,然而异常审慎,未敢贸然发表,亦不急于求成。由此赞叹说,没有发表欲的作家都是了不得的大作家。说到现代作家喜欢用别名,小欢说,别名不好,就用本名,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梅斌堂堂正正,文武双全。不知因何说到,当年巴金是叶圣陶发现的。小欢想了想说,可巴金的成就比他高,叶圣陶的成就不如巴金。又说,曹禺是巴金发现的。你将不朽。我有点赶不上小欢的思维,没想到他会作这样的比较。咱们年轻人就这样狂妄,动辄高呼,我劝天公重抖擞,所谓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三五年,把名家辈出的世界不当回事。
吴欢的儿子叫吴龙子,非常活泼。龙子才3岁,比我的儿子小4岁。陈健骊去香港之后,龙子入托的事摆到议事日程上来。吴祖光先生与新凤霞多次给我打电话,商量此事。新凤霞抱怨小欢成天东跑西颠,不负责任。他们都不管,孩子都瘦了。俗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到了吴祖光家里,我看是可怜天下爷爷奶奶心。当时,我体会不深,现在我的孙女儿牛牛也快3岁了,才深深体会到,可怜天下爷爷奶奶心。
周总理称为神童的剧作家吴祖光与美丽动人的评剧皇后新凤霞(老照片)
吴祖光为法国大使馆题词:Pourquoi ecrire 我为什么写作?
常心斋随笔【漫说名流】从北大说开去……(连载)27f
上文说到,在我的心目中,有三对文化老人,是老一辈知识分子中相敬相爱的模范家庭。我们中华民族有关传统美德的词汇,如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白头偕老,尊老爱幼,和蔼可亲,勤奋写作,潜心治学,用来形容这三个家庭,都当之无愧。
这三个文化老人家庭中,最坎坷,最热闹,乃至最闹腾的,还是吴祖光新凤霞一家。
我对吴祖光的印象,是个才华横溢、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儿,极容易受感动而流泪,一点恃才傲物的狂态也没有,一点疾恶如仇的严峻也看不出。直到离开人世,他都在东大桥一座临街的普通居民楼里,与市民和睦相居单元房,扶持半残的妻子上楼下楼。自己经常一身短打扮,骑着一辆自行车到处转悠,一点文人的架子也没有。他对人情的看法,是只认善恶,不论亲疏。贩夫走卒,善者,可以做好友;至爱亲朋,不善,可以断亲情。他对妻子新凤霞的感激与爱护,更为世间少见。这是我一向的印象。
我不厌其烦地跟人说,从我认识吴祖光新凤霞,他们就一直住在这座居民楼,与市民杂居,和睦相处,老两口睡在一间小小的卧室。有时,我们去看望他们,如果午睡未起,甚至可以随便进入。这并不影响他们成为文化界的名人,戏剧界的泰斗。如同蛰居斗室的沈从文,斯室窄陋,并不影响他成为一代文豪。
新凤霞重感情,爱流泪,我早就知道,但是,吴祖光也爱流泪,我却难以相信。直到我多次亲见,方才确信,相信他与家人初看电视剧《红楼梦》,林黛玉一出场,他就老泪纵横,确非虚言。我问过许多人,林黛玉一出场,观众是否会流泪,都说不会。我想,那个乘船离乡、远走他乡、孤苦伶仃、只身投靠外祖母的林黛玉,那个袅袅婷婷、动人怜爱的身影,一定触动了久久隐藏在老人心灵深处的什么脆弱的情结……
近年来,我在电视台看过多次吴欢与吴霜介绍吴氏家族的节目。最新一期且最无忌讳的,是日吴霜作客北京电视台《非常说名》,说父亲吴祖光兄弟姐妹11人,都是同一个奶奶所生。吴祖光有前妻,在香港便已离婚,即现在北京人艺女演员吕恩(80岁)。在我的印象中,文化老人后代介绍自己家族的,当以吴门为最。新凤霞本人身患残疾后,也写过大量回忆文章,汇集成书出版,可谓前人之述备矣。世人对吴门种种,似乎如数家珍,耳熟能详了。然而并非如此,有许多生活细节,世人知之甚少。
钱钟书先生在写给我的信中,凡有异议旁及别位大家,便注“不足为外人道也”。为此我曾提示,在我的日记与书信中,录有大量涉及学界画界名流的内情,亦“不足为外人道也”。在筛选与处理相关资料时,本着求同存异的原则,凡涉人际私情,或于长者不宜,或于亲友不宜,只能暂时删除简化。说句笑话,等到我80岁、90岁之后,倘若影印愚之全部书信日记,自可观其全貌矣。吴门轶事,亦当作如是观。
上述这段时间,吴祖光先生也很忙,他应邀去欧洲访问。日(阴,星期一)马腾来中国度假,为时3周,在北京逗留1周。马腾说,他专程去巴黎见过吴祖光。新凤霞对我说,祖光22日回京,要请马腾到家里好好谈一谈。日(阴,星期一),马乐大使为马腾来京举办宴会,邀请文化界名流,其中有:黄永玉、张梅溪、叶楠、黄健中、王立平、宋祖芬、朱明瑛、丛珊、刘心武夫妇等,为首的便是吴祖光与新凤霞。新凤霞为主宾,席间,她跟我谈得最多的,还是龙子。
吴祖光题词:Pourquoi ecrire 我为什么写作?吴祖光68岁时的钢笔书法 日
吴祖光题词:Pourquoi ecrire 我为什么写作?法国驻华大使馆外交官的法语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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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巨人肩膀上跳芭蕾
  06-07年,陈健骊担任国家舞台精品评委工作时,集中看了一百多部舞台剧,最大的感受是:“干净、清新、不闹腾的东西太少了。”尽管她现在的正职是影视导演,却因为那次评奖工作萌发了专心做一部舞剧的想法。从“打腹稿”到最终上舞台,《风雪夜归人》的创作经历了整整三年。这是陈健骊第一次为一部舞台作品同时担当编剧和导演工作。因为从小学习中国古典舞,陈健骊最初的想法是用中国古典舞表现吴祖光的名作《风雪夜归人》。后来因好友叶小纲的提议,她突然意识到民族芭蕾更有意义:“如果选中国舞,搞实了搞不过话剧,搞不好就成了哑剧。而芭蕾代表国际语言,再加上吴祖光在国际上的声望,我们就算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以走向世界。”
  从话剧到舞剧的加减法
  《风雪夜归人》这部诞生于上世纪40年代重庆的话剧名作,因当时时代背景,导致有些语言欲言又止。陈健骊最初研读本子时,第一遍愣是没看懂。当她看到作者吴祖光在话剧版首演后写的一篇后记时,才恍然大悟并深深感动了。陈健骊说:“这是一部伟大的作品,但它的风格又区别于、《骆驼祥子》、《雷雨》。”从话剧到芭蕾舞剧,这个改编过程是复杂而艰辛的,必须打破话剧的结构,不停地为剧本做加减法。例如,女主人公玉春从妓女到姨太太的身份转化,在话剧里或许一句话就能交代清楚,而舞剧里则需要用大段舞蹈让观众明白。全剧“有名有姓”的人物也从20人压缩、合并成5人,反面角色“大师哥”和“大管家”合并成了新人物――兰儿。
  陈健骊:“这是一杯清茶”
  陈健骊说:“最难的是音乐、服装、舞美定位。”她给这部芭蕾舞剧风格基调定了三点:一是中国元素不能丢。剧中男主人公连生是京剧名旦。但陈健骊却坚决要求排除芭蕾舞剧、中已有的手法。 二是在舞美、多媒体方面回避已有舞台表达手法。三是舞台基调定为黑白灰,追求干净、清新、简单。情节、人物不复杂;灯光简单纯净;舞美、服装简洁。她还特别提到:“这部剧中没有大家常见的中国红,不依靠色彩冲击力,也不追求震撼,不搞人海战术。表达意境即可,舞台像一张张老照片,这是一杯清茶。” 故事背景只是呈现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中国,不明确哪一个城市,选取了那个时期最具标志性的百老汇爵士乐,并融入中国元素,交代时代背景。
  角色和命运变化构成矛盾
  这部舞剧一大看点是:通过角色转换和人物命运变化构成戏剧矛盾。连生从一个穷孩子通过学戏成为京剧名旦。经过玉春的点拨,他才意识到达官贵人对他的好只是一种玩弄,最终决定不当玩偶。而玉春从妓女到法院院长的四姨太,只不过是“从一个鸟笼进到了另外一个鸟笼”,从被众人玩弄到被一个人玩弄。当她被转送给他人当小老婆时,她选择了做佣人,用劳动换取做人的尊严,找回为人的价值。而兰儿这个反面角色,是从一个丫头,通过耍手段告密,成为了姨太太。陈健骊说:“这也是这个戏的现实意义,现在就是有些女孩就希望傍大款。在剧里,我没有刻意去批判兰儿,只是呈现一种状态,我们不是法官不必去宣判。”
  舞美、服装力求干净、清新
  《风雪夜归人》的舞台上非常简单,实景只有一条路、一排倾斜的路灯和几把椅子。路旁开出了很多门,这些门的开合也有寓意,与舞蹈融合在一起。当女主人公玉春回家时,这些门一扇一扇关上,营造出一种深宅大院的感觉。服装方面也有很多创新点。例如:法院院长苏鸿基的家丁,一个个都是精神的小伙子,穿着马靴、马夹,完全不同于地主老财家衣衫褴褛的长工。而春红楼的妓女也都穿着深深浅浅的淡雅蓝旗袍,不同于其它舞台作品里的粉红肚兜之类。陈健骊说:“刚排练时,有人说这不像妓女,像青春少女。对,这里就是要表现一群刚被卖进青楼的年轻妓女,颜色很干净。我只需要再安排一个穿着皮草坎肩,叼着烟的老鸨,观众就全明白了。这是老鸨在调教新人。”这些改良的旗袍前短后长,不仅为了芭蕾腿部展示,也是为了与舞剧、《大红灯笼高高挂》区别开来。
  最受大学生观众追捧
  09年底,芭蕾舞剧《风雪夜归人》在广州首演。陈健骊自己都没想到,这部作品特别受大学生观众的好评。他们带着这部作品到理工大学、外国语大学演出,因为受大学剧场条件限制,没有电脑灯、没有布景,演员们只是在黑丝绒布前表演,就能受到大学生追捧。尤其是看到“灰色灵魂”舞段,演员们躲在衣架后舞蹈,瞬间离开营造出的灵魂脱壳,更是令观众疯狂地起立喝彩。部分国外演出商也前往广州观看该剧,称赞该剧的“清新”是有别于大多数中国舞台作品的。2月9日-11日,该剧将来到北京,在国家大剧院戏剧场上演。陈健骊表示,她对目前的呈现还没有完全满意,希望通过这次北京演出之机,邀请一些专家和舞蹈界人士多提建议。细致修改后,该剧将参加文化部主办的第九届艺术节。崔一佳/文 华琨/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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