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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铁拳浪子》第一部分(9)
<font color=#7b年11月17日13:34 新浪娱乐
　　华灯初上，立华背着旅行袋走出豪华会所大楼，叶冰驾着吉普车来到他面前，车窗徐徐而下，叶冰伸头出来。“立华，去哪儿?”
　　“哦……叶冰?我……我正想回家！”
　　“顺路吗?”
　　“不，我坐出租车行了。”立华指着后面。
　　叶冰也不勉强：“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目送叶冰开车离去，立华转身走向汽车站。
　　车站旁有个报摊，他走上前去看杂志。旁边站着一个看杂志的人，原来是叶冰。叶冰很客气地请他上车，送他一段路。她说在里面你是客人，在外面，我们是朋友，使立华不好意思拒绝。
　　外滩夜景很美，车沿着苏州河行驶，往立华住的闽山路开去。立华见叶冰像出租车司机一样熟悉路线，暗下奇怪。快到家时，他请她停车。叶冰告诉他我知道怎么去你家。她左拐右转，穿过横街窄巷，终于来到立华家楼下。立华吃惊了，这里连出租车司机也不大会走，她怎么如此熟悉?叶冰望着立华住所问你就住在这儿?立华说差不多三年了。叶冰告诉他，我刚来上海的时候也在这儿住过一段时间，前面的饭店还在吗?从前我都在那儿买单，便宜嘛。叶冰如此诚实使立华感到意外，他说还在。叶冰说外面的世界变化很大，这里却依然故我，难得呀，是不是?立华点头一笑，对她又增加了一份亲近感。
　　假日游乐场，游人特多，到处都是父母带着儿女。摩天轮下，雷雳与蓝静看着海独自在玩摩轮，蓝静看得很投入。雷雳想不到蓝静会请他到这儿来，感到很意外。
　　蓝静微微一笑地告诉他，她是想让雷雳感受自己多爱家人。
　　“刚才看到你眼睛总盯着小海，就不言而喻了！说真的，你对你弟弟真的无微不至，好像每件事都在为他着想，从他出发的。”雷雳说。
　　“血浓于水嘛。”
　　“其实我的情况跟你差不多，因为我的弟弟年纪比我小一截，所以从小我对他也是处处照顾，好像他家长一样。”
　　蓝静深吸一口气，她实在不想说谎。摩轮停了，她走过去，海玩得很兴奋，向蓝静扑来：“妈……”见到不远处的雷雳，随即改口说，“呀……姐……好好玩呀！”神情已不像刚才那么快乐了。蓝静感受到儿子心情，拿出手巾为他抹汗，拨弄头发，问他还要玩什么?
　　“随便！”海没情绪地说。
　　雷雳拿着两瓶果汁请他们喝。海说：“我不口渴，姐，我们去排队。”他跑到“海盗船”前，见船飞到半天高，有点可怕。他让蓝静陪他一齐玩，蓝静也有点怕。雷雳说你姐姐怕高，还是我陪你玩。他想拖着海去玩，海甩开雷雳，独自走开。
　　“蓝海对我的印象好像不大好?”他问蓝静。
　　“嗯！”蓝静无奈一笑。
　　“没关系，我对小孩是有点办法的！”说着，他追上前。蓝静感到雷雳对自己确是有无比耐性。不知他使用了什么魔法，不一会儿，只见海已开心地和雷雳一起玩着“碰碰车”或是“八爪鱼”等非常刺激的机动游戏。蓝静不禁露出愉快笑容……
　　夕阳西下，海随蓝静和雷雳走出游乐场，尽兴而归。海滔滔不绝说着刚才那些刺激感觉，他说海盗船快速行进时他的心好像要从嘴里吐出来一样，好害怕哦，可是玩完了，又想再玩一次，那种感觉好刺激。雷雳与蓝静对望一眼，雷雳以为已搞定海。他对蓝静说我们找个地方去吃饭好不好?
　　“我想吃汉堡包，炸鸡块！”海抢着说。
　　“行，我们马上去，我知道淮海路有一间特大的汉堡店，还有儿童乐园，很多小朋友在那玩。”
　　“真的?”
　　“骗你是大乌龟。”
　　海不禁一笑，他对雷雳的印象有些改变，不料，上车之际雷雳对他说，你今天是主角，想吃什么我跟你姐姐都依你的时，他面色又沉了下来。
　　雷雳打开车门，温柔地揽着蓝静肩膀 ，海看在眼里很不高兴。车上，蓝静和雷雳坐前排，海坐在后排，突然雷雳握着蓝静的手问你的手怎么那么冷?蓝静告诉他没有，可能刚才被风吹着，没关系的。雷雳关心地点点头，海的面色更差了。他突然蹦出一句：“我不去了，我想回家。”
　　“爸妈今天出去了，没有烧菜，而且……”蓝静劝说海。
　　“那你们自己去吃吧，我就是要回家！”
　　海闹别扭，使蓝静很无奈。她看雷雳，而雷雳保持风度地一笑说：“那叫外卖怎么样?”
　　“嗯，也好，真的对不起。”
　　“哪里，今天也太累了，回家休息也是好事。”
　　车开了，海暗地里瞪了雷雳一眼，对雷雳印象又打回原形。而蓝静对雷雳却是好感倍增。
　　蓝静家大厅，雷雳首次来访，他到处观看墙上的照片，都是些合家照，以蓝静和海合照最多。蓝静替海洗完澡下来，换过干净睡衣。雷雳回头打趣地说：“他刚刚还像个大男生，一穿起睡衣，头发湿湿的，又像个小孩啦！”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屏幕内播放着足球比赛，海挺感兴趣。
　　雷雳问海想吃什么，海灵机一动说想吃薄饼，雷雳耸耸肩表示没意见。蓝静刚要打电话叫外买，海把电话抢过来，他说我会打，让我来，说着就拨起了号码：“喂，是老江薄饼店吗……”
　　海打电话的时候，雷雳拉着蓝静的手看墙上的照片。他问这问那，蓝静以为雷雳起疑她与海关系，不禁紧张起来。
　　门铃响了，蓝静给了海钱。他拿着钱走出门外。蓝静见海不在，想找机会与雷雳解释清楚：“雷雳！你今天在游乐场，不是说我对小海很体贴入微吗?”
　　“是啊。”
　　“是不是很奇怪?”
　　“有一点，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其实我跟蓝海……”
　　雷雳突然握住蓝静手，深情望着她：“我知道蓝海对我的印象不大好，可能因为你跟他的感情特好，他怕我把你抢走，可是，我会努力改善他对我的感觉，不会让蓝海破坏我跟你的关系。”
　　“不，听我说……”
　　雷雳忽然想起不见海，忙说蓝海出去了好像很久了，会不会有事?蓝静这才想起，惊愕交集，连忙冲出门外，雷雳也追出，四处寻找也没有海的踪影。他究竟去哪儿了?蓝静很焦急。雷雳安慰她，让她别担心。他说就是被人家拐了，应该也走不远，我们开车到附近去找找看吧。六神无主的蓝静任由雷雳带着她去找海。
　　蓝静家外街头另一边，海坐在康杰的摩托车上。“怎么，还撑得住吗?”康杰关切地问。
　　“还可以的”。他边说边捂着自己肚子，好像肚子很疼。
　　“你家里的人怎么总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你才8岁，这是很危险的！”康杰感海可怜，不禁摇头说，“前面就是药房，你要吃哪种药?”他回头望海，海完全没有病容，他这一回头，倒让海吓了一跳。“你刚才不是还痛得死去活来，怎么现在没事了?”康杰问。
　　“我现在还是很痛呀！”
　　“像吗?”
　　“不像吗?”
　　康杰感觉事有蹊跷……
　　雷雳驾车在附近转了几圈还是找不到海，蓝静急得要哭出来了。“他究竟去哪了?该不会被人家绑架吧?”她问雷雳是不是去派出所报警?雷雳也很担心，他说我们先回家去看看，再等一会，如果还没回来，就报警！
　　蓝静终于流下泪，她感到这是对自己慌言的惩罚。雷雳感受到蓝静痛苦心情，也不多言，连忙开车回她家。
　　车驶到家门外，只见康杰和海已在。停车后，蓝静连忙冲出车门，叫着“海”，奔向海。海回头，没有半点悔意。康杰奇怪蓝静竟是海的家人，不禁一愣地问原来你是他家人?
　　“是你带他出去的?”蓝静凶狠地说。
　　“他说他肚子痛，家里又没人……”
　　蓝静回望海，海露出仇视目光。
　　“你有没有搞错，你是成人，怎么会一声不响带人家的小孩出去?我可以找律师控告你拐带，你知道吗?”雷雳在一旁说。
　　“是我叫他带我去买药的?”海说。
　　“你哪儿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蓝静急恼地说。
　　“你还会关心我吗?”海说罢甩开蓝静手，径自走向家门。蓝静痛苦又尴尬，为使自己不失态，只好沉住气。“好了”，她对康杰说，“现在没事了，你回去吧!”
　　康杰家楼下，小桌子上放满了酒和冷盘熟食，小凯、安全、张军、林风、小菁又在空地上把酒言欢，大谈人生……
　　康杰见众人，只点点头，径自上楼去。大家奇怪，从未见过康杰如此。
　　“他干吗?好像吃了一吨火药?”小凯说。
　　“放心，三分钟，让他三分钟消消心里的气，就没事了。”安全像很了解地说。
　　康杰屋里的墙上贴着多张“寻找小羊”的漫画。康杰一进门先瞟了一下这些漫画，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些东西。他拿出小羊写给他的信看了一会，放下信，再细看一些零碎的速写手稿:一对眼、一个侧面的鼻子、一个嘴巴、一个背影……感觉和蓝静轮廓相近，还有两片树叶。他拿起两片树叶……
　　楼下，小凯问康杰经常这样子吗?安全说不是。楼上传来《小羊之曲》……安全不禁担心地望着楼上说：“又想起他的‘小羊’了?”
　　“谁是小羊?”小凯问。
　　“康杰的女朋友呀。”安全答。
　　“她在哪?”
　　“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
　　小凯不知怎么回事，满脸疑惑。小菁解释给她听：“康杰这几年对任何女孩都没有兴趣，因为他相信远方有一个女孩正在等待着他”。
　　“为什么他不去找她?”小凯问。
　　“因为康杰是患了失忆症的！”
　　小凯迷惑、不解、吃惊。她细听小菁给她讲述康杰八年来的事情……
　　窗台上，康杰手拿着两片树叶在吹《小羊之曲》，他望着夜空中的远方，眼里充满忧郁。
　　小凯带着好奇和迷惑的神色望向楼上。她对康杰的感觉在这时迅速转变。她想，这就是她追求的特别的人。乐声停止了，她找个理由上厕所，满怀狐疑地上楼。
　　小凯轻轻把门推开，屋内不见康杰身影，无意中她看见桌上“小羊”的信：
　　“康杰，答应我，你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达到你的梦想，一定要准时回来，一定要记着我在等你，还有，一定要给我写信，知道吗?你的小羊，1995春！”
　　“你在干吗?”小凯吓了一跳，见康杰站在一旁。
　　“我上厕所。”她看康杰的神情轻松不少，露出一个淡淡笑容。
　　“对不起，是不是把你吓到了?”
　　“不、没有……”
　　“康杰，听说你以前也是一个散打选手?”
　　康杰闻言不禁摇头：“这个福安全！我的记忆里，本来只有一个叫小羊的人和一首乐曲，后来郭立华告诉我，我从前是个散打选手，就给我的人生加多了一个符号，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我真的不晓得，就是这么多！”小凯站着点头。“你不是上厕所吗?”她好像惊醒似地说是呀。康杰把桌上小羊信放回原处。小凯看在眼里，对康杰不禁产生更大好奇。
　　雄狮馆立华的房间，铁标进来，手上拿着一叠报名申请表。
　　“馆长，已经拿到了，这是未来一年散打公开赛的资料和报名表格！”
　　“谢谢，铁标！”立华舒一口气，“在这连串比赛以前，我们雄师馆可能要做一些主动出击的事情。”铁标不解此意。
　　练习场上，长胜、方彬、大勇和一些队员在做“自我排打”练习。各人双腿分开，两手各持一尺半长木棍左右各击打胸部、腿部、两肋……啪啪有声。立华和铁标出来了。“从今天开始，我想专攻他们腿脚的力量，只练习各种踢法，增强大小腿和脚的爆炸力！”立华说。
　　他俩看见队员分别用石担、滑轮或杠铃作“负重提吊”“牵拉重物”“劈砸吊球”和“倒勾踢”等动作，大勇在练习“翻身劈砸腿”，可是做得不好，整个人掉在地上。
　　“心神不定就会出现这种情况，这个动作，刚进来的小师弟，也能做到，你怎么会整个人掉下来！”立华严厉地对大勇说。
　　“对不起，我马上练！”
　　“不用了，你去做倒立，直到我叫你下来为止。”
　　“知道。”大勇连忙走向一边，翻身倒立。众人不禁为他担心。安全低声向康杰说大勇今天会不会因为脑充血而死?弄得康杰暗下瞪了他一眼。
　　“谁在说话?”安全和康杰大惊。
　　“对不起，馆长，是我。”康杰连忙认错。
　　立华指着康杰：“你，你出来！”众人又为康杰担心。倒立的大勇也露出担心眼神……
　　立华来到康杰面前说：“你们看着，我要你们练的功夫，就是他也能做得到，看着！”他转向康杰，“康杰，你知道踢法有多少种?”
　　“我不完全记得。”
　　“是弹、蹬、摆、扫、勾、撩、踹、截、砸和踩十种，你常常在旁边看他们练习，应该有个大概的印象吧?”康杰点头。“好，现在我喊口号，你跟着做就行，明白吗?”听立华这么说，众人有些为康杰担心，面面相觑，怕康杰出事。
　　“来！”在立华的口令下，康杰分别做出弹、蹬、摆的腿法。这时，立华开始逐渐加快节奏。“扫、勾、撩、踹！”他边说康杰边做，“截、砸和踩”康杰腿仍未着地，又随着立华的节奏在做。众人不禁意外，原来康杰功架不弱，倒立的大勇也呆然。说时迟，那时快，立华又叫出另一组口号：“组合，前摆、侧摆、后摆、踩铲、踩弹、弹踹、勾踹、摆踹、弹摆踹、连环摆腿、转身连环腿……”康杰样样做出，最后来个转身连环踢，众人看得目定口呆。
　　立华仍未罢休：“弹腿踹头、弹裆踢面、击头勾踢、击面弹裆、弹腿踢头、扫腿踹腹、勾腿扫头……”
　　只见康杰坐在地上，汗流浃背，气喘如牛。立华视而不见，转向众人，他冷然地训示：“看，康杰没受过什么训练，已经轻易做到，你们呢，天天在练功，可是水平比他高不到多少，不觉得惭愧吗?”众人不禁低头……立华望着众人，这其实是他一石二鸟之计，利用康杰来激励众人，也让康杰重新对散打产生兴趣。
　　众人惊愕望着康杰，康杰心里也产生更多疑问。
　　“大勇，下来！”大勇翻身倒下站回地上，面部充血。“你们大家跟着刚才的方法再练，练不好不准吃饭！”立华说罢离去，留下康杰脑海里一片茫然……
　　练习完毕后，众人到浴室洗澡。因练习过激，肌肉酸痛，大家叫苦连天。
　　康杰按摩大腿，回味着刚才自己做到的动作，喃喃自语，难道我从前真是散打天才?做起来也不是太难。大勇问他你还怀疑你自己?康杰说不，我只是觉得散打应该不止于此，再进一步的我未必可以做到。大勇点头说做到你这点，也不容易了。大勇的话令康杰更加迷惑……
　　铁标告诉大家，馆长叫五分钟后楼下集合，迟到后果自负。让康杰、安全也去。
　　五分钟后铁标率领众人到了篮球场。立华手上拿着篮球说我们分成两组。队员很有默契地分成两组。铁标要当裁判，立华说不用裁判，尽力去打就是。他对康杰说你来跟我当前锋！众人面面相觑，立华的心意路人皆见。
　　在立华一声“开始”的号令下，比赛开始了。立华率先将球传给铁标……方彬想投篮，长胜抢断将球传给康杰，康杰刚要投篮被立华一个盖帽，立华穿过防守，投入筐内。
　　打着打着，康杰逐渐进入状态，他断球在手，立华和方彬两面夹攻也没有防住，摆脱二人跳起投篮。比赛越打越狠，众人已不顾规则，动作快速，屡屡得分，他们的步法不知不觉灵活起来。康杰全神投入，每个动作都很到位，得了不少分。立华看在眼里，感觉目的已达到。
　　饭堂内，队员们吃得狼吞虎咽。没等吃完饭，立华突然站起，像有事宣布：“大家听着！下个星期，我们会参加一场‘中泰拳击邀请赛’，因为是商业表演赛，只有一场，这就是说，你们里面，只有一个人可以代表我们雄狮馆出赛！”
　　众人议论纷纷：“对手是三连冠泰拳高手，今年二十四岁，正是运动员状态最颠峰的年纪，肯定不容易应付！泰拳跟散打规则很不一样！”
　　立华说：“所以这次计分规则会各取其长，务求公平，虽然这次比赛很有难度，可是出场费和偿金很高！”
　　大家听到出场费高，更加兴奋。立华说：“但是最大的好处，还是可以让你们名扬国际，因为邀请方答应会在国内多个城市、泰国、香港和韩国的电视台进行转播。我个人觉得这对提高雄狮馆声誉是重要的一步。希望大家努力练习，三天之后，我就会选出出战代表！”
　　众人感觉这是一次扬名立万，拿取偿金的好机会，都跃跃欲试。
　　连日来，队员们受到“中泰”表演赛刺激，苦练腿脚功夫，大家都很投入。康杰自上次一役，对散打似乎发生了兴趣，不时在旁看得发呆。立华经过看在眼里，心生一计，他叫来长胜。长胜此时已能熟练地做到“弹腿踹头”“弹裆踢面”“击头勾踢”“击面弹裆”……
　　他告诉长胜泰拳除了裤裆，差不多没有任何装备的。他带长胜到擂台前，要来个实战演练。
　　长胜非常高兴，率先上台，戴上拳套，方彬等人窃窃私语：“不出意料，果然是长胜，我还以为康杰有机会。”
　　“康杰！”只听立华叫道。立华扔拳套给康杰。康杰未曾想到，但反应很快及时接到。康杰与众人一样惊奇。
　　立华回头问：“你还愣着干吗?”康杰不知所措。“帮我擦一擦，套上都是他们的汗水，湿湿的，叫我怎么穿?”康杰点头连忙用布擦干净拳套，内心不禁有一种失望的感觉。
　　他把拳套擦净交给立华。立华踏上擂台，与长胜对峙。他率先出拳……长胜还击，不料，立华突然改变策略，以快速脚法向着长胜膝下进攻……
　　长胜未防此着，步步退缩，立华乘胜追击，脚法再度加快，长胜开始不支……康杰看得目定口呆。
　　第八章
　　立华的拳腿功夫使康杰看得目定口呆。这是立华首次在众人面前表现身手，但打出的并不是一般散打招式。一场激烈的格斗告一段落，长胜大腿上被立华踢得红一块紫一块。
　　立华告诉队员这就是泰拳的精妙，他们的腿是最厉害的，只要你一被他抓住机会，他的腿就会发挥威力，置你于死地!长胜垂头丧气频频点头。
　　立华说：“长胜，你代表雄狮馆出战，有没有信心?”长胜连忙点头。
　　长胜被选中，喜出望外。他表示会利用这几天，努力练习，取得胜利的。面对队员的贺喜，长胜露出开心笑容，对腿上的瘀伤毫不介意。
　　万桐带着雷雳和雷霆来了，立华不禁愕然。万桐告诉立华，他们是顺道来看看。立华向雷雳点点头，雷雳轻轻一笑，而雷霆只是淡然一笑，仍显那么高傲。立华对雷霆感觉并不好，他说我带几位进去参观。雷雳兄弟走在前，万桐和立华在后。万桐对立华说他想邀请雷霆加入雄狮馆。立华心里暗下一沉，感觉万桐并非真的对自己放心。万桐似乎看出立华的心事，他告诉立华不要误会，我不是插手雄狮馆的事，只是跟雷雳有些交情，雷霆又是全国散打少年组别的总冠军，对增强我们的实力和名气可能有很大帮助。
　　立华说老板过虑了，我怎么会介意有高手加入雄狮会，这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万桐很高兴。立华对万桐说星期六长胜会和泰国拳王进行一场比赛，你到场吗?万桐表示一定去，并要立华替他留三张票。万桐继而上前招呼雷雳，立华留后感觉事情有些复杂化。
　　康杰和安全正在洗手间做清洁。二人边做边聊散打，安全问康杰是否想重返散打场，他劝康杰主动跟馆长说想当选手……
　　就在康杰犹疑之际，雷雳进来了。雷雳认出康杰，对他说：“蓝静是我女朋友，她的弟弟就是我弟弟，我不希望她跟一些与她身份不同的人来往！”
　　康杰问他这是什么意思?雷雳说反正就是要你不要再去打扰她，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康杰告诉雷雳：“我可不习惯听人家的命令，他们不喜欢我，会直接对我说，不用你来插手！”说罢转身走开。
　　第二天，立华在房内处理一些文件，康杰来此做清洁。他说：“馆长，你很忙吗?”
　　“有事吗?”
　　“我……我想知道……多点关于我以前的事，你可以告诉我吗?”立华感觉康杰对散打重新发生兴趣，心里暗喜，他放下手头工作请康杰坐下，问他想知道什么?
　　“我从前真的是一个出色拳手?出色到哪种地步?比长胜来说，到了什么水平?”康杰犹豫地问。
　　“根本不能相比，你要打败他易如反掌！”立华坚定地说。
　　康杰很惊愕说这不可能吧?立华告诉他：“我在海南认识你的时候，不到半天，就选中你，因为你是我所见过最有潜质的新秀。到了武汉之后，经过几个月的训练，你果然没令我失望！”康杰露出难以置信神情。立华想知道康杰怎么忽然间又对散打的事感兴趣了?
　　康杰说：“我在想，可能重投散打，可以帮我唤起从前的记忆，让我想起一些人和事，找出自己的身世之谜……馆长，你可以再训练我吗?”
　　“不行！我要的是一个准备好的选手，如果你不是为了在散打界里得到成功，我没这个时间陪你去找回什么记忆！”
　　“你不是说我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吗?只要为雄狮馆立功，我是什么心态，重要吗?”康杰很失望。
　　“刚才说你出色，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的你，根本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立华继续低头工作，示意康杰离开。康杰暗叹一口气，退出房去。康杰走后，立华才缓缓抬头，这其实只是立华的激将法，他希望逼康杰爆发出最强动力，他希望这一天早日到来。
　　薄饼店，康杰托着头在柜台后发呆，立华的话在他脑中响起：“我要的是一个准备好的选手……如果你不是为了在散打界里得到成功，我没这个时间陪你去找回什么记忆。刚才说你出色，是很久以前的事，现在的你，根本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电话铃声打断他的思绪，来电话的是海。一听海的声音，他就问你是蓝王海吗?海说你怎么叫我蓝王海?
　　“因为你姐姐叫蓝静，你当然也是姓蓝，难道你不是蓝王海吗?”
　　海没趣地说：“你还是叫我王海好了，上回真的对不起，连累你，被我姐误会了。”
　　康杰信以为真，问他你姐姐后来有没有骂你?海说我现在简直是个罪人，就是不骂，脸色也不会好看。
　　海不愿再提这个话题，康杰似有察觉。海想和他交朋友，康杰很高兴。他说海啊，你只有8岁，我跟你做朋友，不是成了忘年之交吗!没想到海的回答更让他惊奇：“可是我的经历已不是一般8岁的小孩，可能已经有15岁人的心态喽！”他告诉海当你发呆或者是想吃薄饼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海放下电话，心情再次变得落寞。蓝静从房里出来，手上拿着一些琴谱，问他跟谁打电话。海没回答，见蓝静手上琴谱，不耐烦地说又要练琴了，是不是?蓝静感海态度差，放下琴谱坐下问他有什么心事，跟妈讲好不好?海气呼呼地说我还是叫你姐好了，改来改去，很辛苦的。说着拿起琴谱，赌气地说：“姐，我去练琴了。”
　　蓝静无可奈何。见海打开钢琴，开始练习。蓝静望着海的脸神情忧郁，非常难过。她慢慢走到海后面，温柔地说：“王海，妈妈错了！”海边弹琴，边流下两行泪。“对不起，海。”听见海饮泣声，她双手揽着海肩膀，动情地说，“妈答应你，以后无论在任何人面前、在任何地方，你都可以叫我妈。我永远是你的妈妈，知道吗?”
　　海转身揽住蓝静：“妈！”
　　撕心裂肺的一声“妈!”使蓝静再也抑制不住多日来的情怀，她把海紧紧揽入怀中。海在妈妈怀里痛哭，蓝静的心碎了、心哭了，她泣声说：“对不起，儿子。”
　　放下电话，康杰收拾店内各处，检查完炉具后把门关上，见小凯驾车来到。康杰没好气地问她干吗来了，小凯从车厢里拿出一对拳套给他，希望他早点恢复记忆，结束现在的浪子生活，做个好拳手。康杰问她我对你那么差劲，为什么你对我那么好?小凯说你难得有自知之明，唉，谁叫我没遇过失忆的人，觉得你蛮……
　　“蛮什么，是不是蛮可怜的?”
　　小凯说：“不要过度敏感，可爱、可恶、可悲、可恨也说不准的！”
　　康杰一笑，倚在小凯车上。
　　“康杰，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只有寻找小羊这件事?”康杰点点头。“她可能已经不在人间喽。”
　　康杰说也可能就在我附近呀！小凯说那肯定不是我。
　　康杰一笑说：“其实，我最近真的有很强烈的感觉，觉得她……”想起蓝静，他不禁摇头，停住了话语。
　　“就是碰见了，又如何?你连她的模样也想不起，只是满脑筋想从她身上找到自己的身世，她知道了，又会有什么感受?”
　　听小凯这么说，康杰直发愣，他想起不久前和蓝静的交谈：“给你找到了，又怎么样?”“起码她可以告诉我，我是什么人！”“那她呢?你对她还有没有感觉?”“我连她的模样也想不起来，怎么会有感觉?”“那你有没有想过她的感受?”
　　小凯走后，康杰戴着小凯送的拳套在室内疯狂乱打一通，砰砰的拳击声湮没不了蓝静的话：“如果她再遇见你，对你还是从前的感情，可你已经忘记她了，她的心情会如何?而且，事隔8年，她生活会不会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你的出现，会不会让事情变得很复杂?”
　　同夜，余家大厅，万桐在看财经新闻，赵菲在看时装杂志，两人闲聊。
　　“这个小凯，怎么又这么晚。”
　　“她最近好像认识了一帮新朋友，也好呀，至少不用整天喊闷。”
　　“那些是什么人，你有没有问过?”
　　“你该知道你的女儿没两天就有新玩意，又最讨厌人家问长问短的，反正每天能回来睡觉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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