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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巴万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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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灯笼砍柴明砍这是什么生肖
提问者采纳
属兔人对所爱的人温柔。不用担心属兔人的生活。属兔人执着地相信人与人之间相互友好是件很容易的事,而当属兔人专心致志的时候,但属兔人实际上会在批评中一蹶不振,甚至冷酷无情,会变得更加狡猾。兔属相的人没有兴趣打架,善于逃避伤害,你不是一名战士,属兔人尽情地享受并把自己的愿望放在第一位,甚至对属兔人的敌人也是如此。由于温文尔雅而又放纵自己,而对其他人敷衍塞责、并思想深遂的人,属兔人敏捷、有礼貌,属兔人希望别人也这样、鸡属相的人那样喜欢激烈搏斗。属兔人对不便利的事十分厌烦。属兔人厌恶吵架和任何形式的公然敌对。属兔人不像龙、虎你好、狗,属兔人生活中的主要目标只是为了保存自己,并以此起家。属兔人那“翻脸不开战”的技巧具有很大的欺骗性,在幕后工作更有效。属兔人不像其他属相那样追求崇高的理想、伶俐、亲切,并且属兔人总是努力做到文明,因为属兔人是个羞怯考虑问题周到,答案是兔 虽然属兔人表面上也许会对其他人的意见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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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千年石头难耐寂寞
一介乞丐成就新梦
却说宝玉被那一僧一道挟走之后,幻成石头,仍放自女娲炼石之处,风风雨雨,暮暮朝朝,一晃又经过了数百年。
此时,世界已是风云变迁,旧貌换新颜,那僧那道也早已化作了过眼云烟。因此,石头渐渐开始耐不住寂寞了。
它时常见众多过往青年男女在它面前指指点点,唧唧歪歪,说什么宝玉是个性无能、变态狂、阴阳人等,它有些不服气了,心想你们把我当玩物观赏也罢,还净说些有伤祖宗八代的话,看老子到人间再走一遭,把你们收拾得象个熊样。
于是,它在等,等一个人,是空空道人?不是,那家伙也许早已死到十八层地狱去了。那他等谁?笔者也不知。
“奶奶的!我好饿啊!”一个乞丐从山口走了过来,他灰头土脸,身穿一件破棉袄,腰里挂一个铃铛,他每迈一步,铃铛就发出刺耳的声响。
“寒冬腊月到,
肚子呱呱叫,
饿得想爹娘,
为何把我造?
黄狗不拉尿,
麻雀叽叽吵,
阎王要我命,
风吹雪花飘。”
乞丐一边走,一边悲伤的唱道,石头听了顿生怜悯,拍掌叫道:“就是他了!”
“小子,过来!”石头大声喊。
乞丐一愣,这荒山野岭的,是谁在叫我?莫非是鬼?他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失声叫道:“谁在叫我?谁在叫我?”
“是我呢,你过来!”石头继续喊:“你往前一直走,走五十步就看到我了。”
“五十步?你是人还是鬼?我一个叫花子,你别吓唬我啊,求求你了!”乞丐往前走了五十步,浑身直打哆嗦,“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脑袋不住地朝地上磕。
“快停停停!疼死我了!”石头骂道。
“疼?”乞丐半信半疑,突然发觉声音好近,就象在面前,他抬起头,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正疑惑间,石头又发话了:
“呆子!活该你受穷!一点没有商业眼光,老子就在你刚才磕的地方。”
这下乞丐听明白了,他抖动着双手,匍匐在地上,眼光落在了一块扁扁的、巴掌大的石头上,突然咧开嘴笑了:
“嘿嘿!原来是你这个破玩意儿在捉弄老子,奶奶的!老子把你扔出十万八千里。”
他一下攥起石头,就要往山下甩,石头惊慌的叫道:
“别别!乞丐兄,万万扔不得的!”
“扔不得?奶奶的!老子不相信把你扔了天会塌下来。”
乞丐咬牙切齿,使劲把石头往外扔去,却想不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他扔石头的手悬在空中,象被钳子夹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妈呀!我的手!我的手!”乞丐感觉整个人都要陷进地里,他哪里知道这块石头的来历,是女娲补天之后剩下的,经过千年的历练,已自具神力,除非它自愿,众是把千军万马搬来也休想移动它分毫。
石头呵呵笑道:
“我就说扔不得的,你偏不信!非要自不量力,呆子,还不快放下你的手来!”
乞丐吓得冒了一身热汗,他乖乖的放下手来,心中纳闷,怪了,石头也能讲话,而且还能阻止我扔它。
他把这块石头放在手上仔细端详,实在看不出它和普通石头有什么两样。
石头不耐烦了,嘟嚷道: “凡夫俗子!你能看出个什么?我乃女娲补天用了多出来的那块石头也。”
“女娲,女娲是谁啊?”乞丐百思不得其解。
“女娲是你妈妈!”石头白了他一眼,又问:
“曹雪芹你知道吧?”
“曹雪芹……”乞丐摸了摸脑袋。
“曹雪芹就是写《红楼梦》那个啊,红楼梦就是专门写我的啊。”
“哦……”
“哦,哦什么?整个一白痴!和你说话简直是对猪谈琴,难怪你穷得和曹雪芹一样只有喝东北风!”石头就差点要一拳打在乞丐的脸上了,它自言自语道:
“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
它想起了数百年前的那僧那道,思忖道:“还是神仙最聪明!”
不想乞丐这时或许是沾了些石头身上的灵气,脑袋一下子开了窍,他说出的下面这番话令石头听了都有点感到意外。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红楼梦就是写的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谈情说爱的故事,最后一群女人都死了,只有那个男人还活着……”接着他特意补充了一句:“我听我妈说的!”
乞丐说完后信口唱起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林妹妹!林妹妹!林妹妹!我好想娶你做媳——”
“妇”字还没有唱出来,“啪!”乞丐就被石头打了一个耳光。
“他妈的!我的马子你也想泡?”
“你的……马子?”乞丐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生疼,他不知道石头是怎样出手打的他。总之,无形之中他就好象挨了一巴掌。不过他越发觉得奇怪,这石头不但能说话,阻止甩它,打人,它居然还有马子,而且是林妹妹,他嘻嘻笑道:
“你的马子?你也有马子?一块破石头,你也配有马子?天上掉下个……”乞丐又准备唱,“啪啪!”他的左右脸上又连续遭遇了好几个耳光。
“我叫你唱!”石头怒气冲冲。 乞丐眼冒金星,结结巴巴的说道:“人、人,人人家,意淫一下,就不行吗?”
意淫?他妈的乞丐也懂“意淫”二字,石头突然从心底里对乞丐肃然起敬,暗想这呆子还算有些天分,以后培养出来,必不是现在可比。再想自己在贾府里的一段风流韵事,流传到如今世上之广,堪比绝三皇五帝,虽登不了大雅之堂,但也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于是怒气渐消。
“呆子,你且低下头来,本石有话要对你讲。”石头正色说道。 乞丐不听,料想石头又要非礼他,便不加理睬。
“这次可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你不听的话,你一定会后悔到直到你见了阎王爷。”石头再次叫他。
“天大的好事?什么好事?你别骗我这穷叫花子。”乞丐用一只手按在脸上。
“你不信,我就打到你愿意听为止。”
“啪!”乞丐的脸上又挨了个耳光。
“我听!我听!还不行吗?”乞丐慌忙低下头去,把耳朵贴到石头上,石头用极其微小的声音,面授了机宜。
乞丐听了哈哈大笑,转眼之间,他似乎变了一个人,神情也变得狂野起来,只见他迅速把石头揣进怀里,然后往山下走去。
“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林妹妹!林妹妹!林妹妹!我要娶你做媳妇!做媳妇……”乞丐边走边手舞足蹈。
至于石头到底跟乞丐说了什么,使得他与先前判若二人,佛说“天机不可泄露。”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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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阴差阳错再投贾家
古往今来又续前缘 “啊~”随着一声婴儿的哭啼—— “生了!贾稀饭,终于生了!你媳妇给你生了个带把子的呢!”惠民医院妇产科病房内,一位接生的老年护士向躲在门外偷看的贾微报喜。 贾微掏出手表,看了看,不多不少,刚好是正点! 他紧扣双手,感谢天老爷!让我们贾家终于又后继有人了。 因为他知道,自他祖宗贾政等以后,相干的族人们死的死、病的病、逃的逃,到他这一代,竟剩下他一人,而且沦落到卖稀饭度日,而亲戚王家、史家、薛家也是如此,种田的种田,打工的打工,不过境况总算比他要好点,起码生计还是不愁的。所以,他的全部希望就寄托在这个刚出世的娃娃身上了。 “真的吗?我这就进来看看。”贾微推门而入,看见老护士正用一块白布包裹着孩子的身子。 “我的儿子!”贾微兴奋的冲了过去,欲把孩子抢过来抱,被老护士用手挡住了: “刚生下的,还得保暖呢,看你这急样!不怕把孩子吓着了?” 贾微只好乖乖的走到他的媳妇杏姑身旁,高兴的说:“你真能耐!给我生了个千禧宝宝,想吃什么?跟我说!对了,家里还有一只老母鸡呢,我回去把它杀了,炖碗汤来!” 贾微说完就要往外面走。 杏姑听了只是呵呵的傻笑,既不反对,也不答应。 “往哪里走?快过来看看!” 老护士突然大声呼叫,把贾微和杏姑吓了一跳。 贾微三步并作两步跨向老护士,杏姑也支起身子,欲看个究竟,老护士左手抱着孩子的躯干,右手指着孩子的屁股,张口结舌道:“他他他!他的屁股,好、好大好硬啊!” “哦!我看看!”贾微刚要把脑袋伸向孩子的屁股,“哧”的一声,一股臭气迎面扑来。 他赶忙用手捂住鼻子,老护士和杏姑都笑了。 “这孩子,刚出生不久,就晓得放臭屁熏他亲爹,长大了说不定是个笑星呢。”老护士说。 “孝、孝心?”贾微哭笑不得:“你看这家伙这么小就……长大了还不在他亲爹头上屙屎啊?” 不管怎么说,贾微心底里还是满欢喜的,这么小就晓得放屁,说明孩子聪明,他屁股大,说明将来能坐江山,他屁股硬,说明他将来能成为铁碗人物。 “哈哈!我回去炖鸡汤啦!”贾微在孩子的屁股上轻轻的拧了一下,再用臭烘烘的嘴亲了孩子的小脸蛋一口,就准备抬脚。 “不对,我还没给儿子取个名字哩。”贾微摇了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旧得发黄的古书来,随便翻了几页,然后掐着手指算了起来: “这天干……这地支……这甲乙丙丁子丑寅卯……这屁股……这又大又硬,有了!”贾微一拍大腿,“我就叫他石头!贾石头!名字虽土了点儿,但实在!你看,石头多坚固!千年万年也压不倒!不!哪有石头被压的?只有石头压别人,对!只有石头压过别人!” 孩子好象满有灵犀似的,听见贾微“石头、石头”这么一叫,他居然在老护士的怀里眉开眼笑,逗得老护士直夸这孩子很精灵,今后必有出息。 这些话贾微自然爱听,他心里在想,回家把老母鸡杀了,一定得给这位老护士盛上一碗。
“啪啪啪!噼噼啪啪!”这时,医院外面传来了爆竹和鞭炮的响声,一阵接一阵。贾微才知道,今晚得了千禧宝宝的,不止他贾微一家。 于是,他的心里有些老火了,不过转念一想,别人得了千禧宝宝,要是屁股不大不硬,长大了还不是敌不上自己的石头。 很快,他再次用臭烘烘的嘴去亲吻了孩子,不过这次他亲的不是孩子的小脸蛋,而是孩子那大大的硬硬的屁股,他暗想:这可真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屁股!亲了一口忍不住还想亲一口。 说来这孩子也奇怪,当贾微去亲他屁股时,一次二次他总要抬起屁股释放出一股臭气,贾微也不觉得难闻,还一个劲的叫好: “放得好!放得好!真香啊!石头,再放一个!再放一个!爹想死你的臭屁了!” 看得老护士和杏姑目瞪口呆。这也许就是天底下的父亲吧!即使自己的孩子放的臭屁也能感觉到他是最香的。 最后,贾微犹犹豫豫的向老护士和杏姑道了别,回家杀老母鸡去了。 “笃笃笃——笃笃笃——” 老护士正在和杏姑叙话,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门没有扣,进来吧。”老护士说,她特纳闷,这贾微怎么这么快就把鸡杀完炖好后送来了。 哪知开门进来的人,使她们大吃一惊。 “你是谁?”老护士站在杏姑母子的床前,遮住来人的视线。 “我是……石头的,大哥。”来人冷冷的答道。 “大哥?石头?”老护士和杏姑一头雾水。 “你怎么知道这孩子叫石头?”老护士咄咄问道:“你浑身脏兮兮的!上下破烂,一看就知道是个要饭的穷叫化子,还到这里来冒充石头的大哥?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人了!” “哈哈哈!”来人大笑道,一挥衣袖,就把孩子抱到了手上,孩子突然开口说话了: “呆子!别把他们吓着了!” “你放心,不会的!我已经使用了你传给我的迷魂大法,保证在我离开之后,他们什么也想不起来。”来人在张嘴,却听不见他的声音。 “你这个家伙!又把我投到贾家,真他妈的缺德!老子几百年前就在他家混过,那时是何等的风光!想不到这次栽在你这穷叫化的手里,把我扔到这,你知道吗?他家现在穷得叮当响,老子在这里以后可怎么过哦!不但没有妞泡,还有可能饿肚子啊!” “奶奶的!你后悔了吧?当时你可没有告诉老子一定要把你投到富贵人家,何况老子开始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姓真还是姓假?再说了,你以前在他家过了一把纨侉子弟的逍遥瘾,现在也该轮到体验体验做穷人的滋味了吧!哈哈哈!” “哼!穷叫化!你别得意太早,你的功夫还是老子教的呢!要是你在柴家有什么好东东不拿来与我分享,老子自会收拾你的!” “好啊,一定!一定!老子说话算话!你看老子刚在柴家投完胎就跑过来向你汇报,还不够哥们吗?” “你最好记住今天的话,和你现在见我的样子!”孩子恨恨的说道。 “好,我要先走了哦!我要回家吃奶呢!以后再联系。”来人再一挥衣袖,孩子就回到了杏姑的身旁。 来人也不开门,便自到了门外,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片刻,老护士和杏姑才渐渐醒过神来,见孩子还在,安静的睡着,也想不起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又聊开了。 “你是怎样嫁给他的?听你的口音,好象不是本地人。” “哦,我老家在四川农村,逃婚到这里打工,工没有找着,却遇上了他,要不是他,我也许就饿死在今陵了。”杏姑有些害羞。 “原来你们是这样认识的啊,”老护士叹了一口气,“不过他这人口碑还不错。”她神秘的冲杏姑一笑,然后两手蒙住嘴巴凑到杏姑的耳朵前,悄悄的说道: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他家曾是这一带的望族,不晓得是哪一辈的祖宗,还做过王朝的大官呢!而且听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哦!可惜到了他这一代就衰了。” “唉!”老护士又叹了一口气,晃了晃脑袋,说:“这真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啊!” “管他咧!我只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现在有了这石头,我也算报答了他当初的救命之恩了。”杏姑温柔的轻抚着身边的孩子。 “鸡汤到了!”贾微人未到,声先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情,请看下回分解。
嘿!写的不错吗?好,少爷以后会经常支持你的.
谢谢捧场,我加倍努力!
第三回
看有头有尾有凤爪
感无星无月无艳阳 老护士急忙去开门,见贾微提着一罐热气腾腾的鸡肉炖汤闯进来,径直往床前奔。 “好香呀!”老护士和杏姑异口同声道。 “咳!你们说怪不怪?我家那只老母鸡呀,平时我还没靠近它呢,它就咕咕咕地跑了。可今儿个,我去抓它,它连一点躲闪都不会,也不吭一声,就象早知道它要挨宰似的!乖乖的就被我下了油锅,呵呵呵呵!看来我的石头娃哪,——有福哟!”贾微一面把鸡肉炖汤往碗里盛,一面对老护士和杏姑呵呵笑道。 “是真的?杀鸡鸡都不叫?我就说嘛,这孩子长大肯定出息!当大官、赚大钱!你看你看!老母鸡都自愿来朝贺啦!”老护士瞅着碗里的鸡肉,恨不能吃上两口,可面上又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说: “快,让孩子他妈吃点,别饿着了!刚生完孩子的人啊,身子骨虚,就得补!像我们生孩子那会儿,可没有你们这样享福,有鸡!记得我妈当时就做了碗面条给我端来,一点油水都没有,吃了就想吐!” “这样吧,大姐,你也来尝尝鲜!”见老护士说得可怜,贾微把刚盛好的这碗递给他。 老护士瞄了一眼碗中那两根黄灿灿油浸浸的鸡腿,头摇得跟荡秋千似的:“这怎么好意思?不不不,不行,我咋能夺孩子他妈的口食呢?” 双手却迅速似弹簧般伸了出去,捧住碗,然后用鼻子嗅了嗅,心中暗想:这可真是人间的美味啊!不吃白不吃!吃了当没吃! 于是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就迫不及待的往嘴巴送。 “哎哟!好烫。”进了老护士嘴里的鸡肉陡然象皮球一样被射了出来,喷在地上。 “大姐小心,别烫着!我这个陶罐是高保温的,就是隔上一天,打开它,里面的东西还跟刚起锅一样呢。”贾微说。 “是是是!不愧是卖稀饭的!还真有一套,难怪早上我们院里的人都到你那里买稀饭、包子、馒头,都说你那儿的新鲜、热乎,原来你早有准备啊?”老护士抹了抹油腻的嘴,继续大块小块的吃,先是吃鸡腿,再是吃鸡翅,最后吃鸡胸、鸡腹、鸡脖。 “味道还不错吧?”老护士的吃相把贾微和杏故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约而同的问。 “行行行!味道好极了!” 一会儿功夫,老护士就把碗里的鸡肉连同鸡汤鸡味消灭得一干二净,接着轻轻的把碗一放,说了一句: “我要去趟厕所。”便溜出了房间。 因为开始没有想到老护士会很坦然、快捷的接受这一碗礼请,贾微把大部分好的鸡肉都舀了出来,所以到杏姑吃时,剩下的只是鸡爪、鸡头和鸡尾了。 贾微也不便多说什么,幸好杏姑历来听话、善良,她接过贾微手中的碗,喝了口汤,就静静的吃了起来。 有头有尾有凤爪,鸡便是凤,凤便是鸡,这没准是个好兆头!贾微心想。他俯身去看他那正在熟睡中孩子,想不到孩子此时突然睁开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把他吓了一大跳。 这石头,睡得好好的!怎么忽然就睁开了眼睛?贾微疑惑万分,但实在想不出个头绪来。稍许,看着孩子又闭上了眼睛,一副熟睡的模样,他才渐渐放下心来。 “你也歇一歇吧。”杏姑看见贾微满脸疲惫的样子,格外心疼:“我们的钱不多了,我们天亮了就立刻回家吧。”她知道这次到医院来生这个孩子,已经花掉了全家大半积蓄,内心不忍。 “这……你不用担心,为了我们这个孩子,你一定得养好身体才是。”贾微握着杏姑的手,不知道讲什么,隔了半晌才他才又说: “我贾稀饭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你杏姑了,我时常在想,我贾稀饭是哪辈子修的福分,得了你这样好的媳妇!” “不要说了,你是个好人!要不是当初你救了我,不然我也活不到今天。”一颗晶莹的泪珠从杏姑的眼眶中滚出。 贾微把杏姑的手握得更紧了,他接连打了几个哈欠,没过多久,便趴在了杏姑的病床前“呼呼”的睡去。 杏姑想把手抽回来,可是被贾微的手握住,她害怕一用力,把他惊醒了,所以只好用另一只手把自己的一件衣裳披在了贾微的身上,自己也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妈,你的命真苦啊!”睡梦中杏姑听见了自己孩子的叫声。 “石头,是石头吗?你这么快就会说话了?妈真高兴啊!”杏姑欣喜若狂,她伸手做了个迎接的姿势:“来,妈抱抱!” “我要去找我的哥呢……妈,我肚子好饿!” “你哥?……哦,都是妈不好,忘了给你喂吃的了。”杏姑心里一紧,醒了过来,低头去看睡在胸前的孩子,发现孩子泪眼朦胧的正望着她,象是刚哭过。 “我的孩子!”杏姑顾不得贾微是否睡醒了,用力抽开手,去抱孩子,孩子则顺从的把脸贴到了她的胸口上。 “来,我可怜的石头!饿坏了吧?妈妈喂你。”杏姑一只手托住孩子,一只手去解上衣扣。 “天亮了啊?”贾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直起腰,打了个呵欠,看见孩子的头埋在杏姑的胸前,小嘴一个劲的吸吮,发出“啧啧”的声音,遂打趣道: “这小家伙,吃奶的劲头比我当年还大!” “快,衣裳掉地上了。”杏姑朝地上努了努嘴。 贾微揉了揉眼睛,弯腰从地上把衣裳拾了起来。 “赶紧去把账结了,收拾收拾,我们回家去吧。”杏姑吩咐道。 贾微犹豫道:“这……行吗?你的身体这么差,孩子也刚生下来不久……” “反正在家里休息也是一样,这里可需要钱啊,我们省点给孩子买一点穿的不好么?”杏姑执意要贾微去,贾微只好照做了。 “这么快就要走啊?你们不住院了?在这里休养对母亲和孩子都好,再说天气这么冷,要是回家照料不当,母子俩受了风寒,怎么得了?”护士长瞪了贾微一眼,把一张账单甩在他的面前:“一共是九百零八块两毛六分,减去你先前交的,还差两百零五块四毛。” 贾微颤抖着双手去摸上衣口袋,缓缓的拿出一个黑色小布包,打开,一下把小布包翻了个底朝天。 “怎么全是零的?你看,上面还有油垢!难道你是叫花子啊?这脏钱,我们不收!”护士长看着堆在服务台上的五毛、一毛的零钞,不由怒火顿生,她抓起几张钞票就往地下一扔。 “大姐,求求您了!您就收下吧,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就这些零钱了。”贾微恳求道,一转身,正好瞧见昨晚接生的那个老护士从走廊那边走过来,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她。 老护士想躲,见躲不开,只好硬着头皮替贾微求起了情:“护士长,他是贾稀饭啊,你忘了?就是那个经常在我们医院门口卖稀饭、包子、馒头的贾稀饭啊,你以前不是一直夸他那儿的包子好吃吗?” “哦,”护士长扶了扶黑框眼镜,对着贾微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哦,真是贾稀饭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贾微见事情有转机,立刻奉承道:“是啊是啊!我就是贾稀饭啊,贾宝玉是我的亲祖宗呢!” “扑哧!”护士长和老护士笑了起来:“你的亲祖宗?他最后不是当和尚去了吗?哪来的你这个后人?” “是是是!”贾微见说漏了嘴,慌忙改口道:“二位大姐可别笑话我,以后要是你们想吃包子,找人捎一声,我便自动送到你们的面前来。” “不过说实话,你做的包子,我还是满喜欢吃的。”护士长用手拾起刚扔的纸币,老护士见状,朝贾微使了个眼色,也拿起零钞,一张一张的帮忙数。 “一共是两百一十三块三毛。”护士长取出多余的七快九毛递给贾微,贾微没有接,他说:“那那那、几块钱,就算我请你们吃早餐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护士长边说边把钱往自己的裤兜里揣,全然忘了那钱上的油垢会打脏她那白净的衣裳。想知后事怎样,请看下回分解。
有看头,沙发支持歪传!
谢谢支持!
第四回
四方亲朋恭贺贵子
八面冷风吹送温情 上午,惠民医院。 贾微骑着他用来卖稀饭的三轮板车从里面缓缓的驶出。车上坐着他的媳妇杏姑和他那刚生下不久的孩子石头。 为了免受风寒,贾微提前从家里带来了一床厚厚的棉被裹在他们母子二人的身上。 看情形石头好象已经睡着了,既不哭也不叫,杏姑把他紧紧的搂在怀抱里,用全身弓成一个“C”形,生怕一丁点的寒风把他吹着了。 贾微用力的踩着三轮车,出了医院大门,转了个弯,径直朝东郊的方向驶去,因为他的家就在那里的一个小巷道内。 一路上,过往的行人们仿佛见外星人似的盯着坐在板车上的杏姑,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对他的装扮感到不可思议。有的人以为是碰到了传染病,就大呼小叫着离开了,有的人远远的就喊:“贾稀饭,你拉的是你媳妇啊?” 贾微默默的,也不答话,只是一个劲的踩动着车轮,往前,往前。 “到了,到了。”贾微气喘吁吁的把三轮车停靠在一间破旧不堪的民房面前,心头放松了不少,这里早有十来个拎着大包小包的乡邻和亲戚迎了过来。 “回来了。” 就都纷纷去扶板车上的杏姑。 杏姑说了声“谢谢”,抱着石头小心翼翼的跨下车,几个中年妇女拥着她,开始嘘寒问暖,这边贾微早已打开门,把众人都请了进去,接着把门关上。 “恭喜恭喜啊!贤侄,青年得子,福运高照哦。”一位中年男子对贾微抱拳作揖道。 “呵呵!薛叔,这都是老天保佑我贾家香火不断,这次为我们家添了个带枪的,看来我们贾家复兴有望了!”贾微喜不自禁,他兴冲冲的从墙上取下一个包袱,放在桌上,说:“来来来!庆祝我家孩子石头诞生的喜糖、瓜子、花生,大家随便吃!随便吃啊!” 众人说笑着伸出手去抓瓜子、花生、喜糖,贾微也不停歇,去把炉子里的火点燃。 “哇~~”孩子一声清脆响亮的啼哭一下子把众人的视线从桌上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这孩子,自生下来后,在医院就没大哭过,想不到一进了自家门他就哭起劲来了。”杏姑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肩膀对众人说。 “呵呵,这说明孩子爱家呢。”一头缠白巾的老太婆笑道,她凑拢去仔细瞧了孩子好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把自己手腕上戴的一个金属镯子褪了下来,(不知是铁还是黄金,无从考证,戏言。)交给杏姑,并慎重的对她说: “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有几百年了,我从刚生下来一个月后就开始戴着它,今天送给你的这孩子,可以保佑他长命百岁。” “这……王大婆。”杏姑不好意思收,老太婆硬是把它塞到杏姑的手里,说:“我看这孩子不同一般,要是长大了能有出息,也算我为他积了一点功德。这样,你在他满月那天给他戴上,我相信今天说的话必然会应验。” “好,谢谢您了!王大婆。”杏姑感激的望了老太婆一眼,把金属镯子放在孩子的面前,孩子顿时止住了哭泣,小脚乱蹬,眼珠子不停的上下、左右转动。 “你看你看,这孩子,脑瓜子灵光着呢!”王大婆对众人讲,贾微在厨房里听了喜上眉梢,他手中的菜刀象跳的士高似的飞快的舞动着。转眼间,一个大大的、圆圆的红萝卜就在他的刀锋下变成了萝卜丝。 “幸好我早有准备,用钱买了一些东西在家里存放着,不然我的媳妇和孩子都得饿肚子。那个护士长真他妈的……”贾微叹了一口气,暗自说道:“不管怎样,以后我们还得过活,为了孩子和杏姑,我也要拼……” “贤侄,你在做什么呢?”中年男子从外屋走进厨房,看见贾微正在忙活,就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去做饭。 “我们都是来看看你们的,就不要麻烦了。” “没事,大家今天就在这里吃个家常便饭。”贾微继续挥动着菜刀,把一个萝卜劈成两半。 中年男子见贾微诚意要请,只好道声“你慢忙”退出了厨房。他来到外屋,悄悄的把一个红包放在杏姑的旁边,最终还是被杏姑察觉了。 “薛叔,你这是?……” 杏姑欲还给他,被他用手推了回去:“你家的景况我都知道,都怪我们这些亲戚比较穷,不能帮助你们多少,这点钱你拿去给孩子做两件好看的衣裳吧。” “薛叔,你们家景况也是……”杏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用担心,我家薛兵、薛农、薛工、薛商,都在外面打工呢,平时还能给我这当爹的寄点零花钱,反正我没有其他的嗜好,就是爱喝点酒,可惜啊,你爹他去得早,不然我们两兄弟在一起不提有多高兴呢。” 提起贾微的爹贾旭,中年男子悲从中来,他哽咽道:“要是我当年早点提醒他,那煤矿有问题,他后来就不会被……唉!都是我薛贵对不起他啊。” “过去的就不要提它了,这个事又不怪你!”王大婆安慰道。 其他的人见状也都一边安慰,一边把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有孩子穿的小花衣裳,有防止孩子尿尿的布片,有奶粉奶瓶,有风铃玩具,总之小孩生下后所需的用品基本俱全,堆了一大堆,急得杏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她只好喊正在厨房忙活的贾微出来应付了: “微哥,他们送东西呢,快出来呀!” “哦,”贾微应了一声,从厨房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颗白菜,看见桌子上满堆的东西,傻了眼:“啊!这么多东西,大家真是太客气了!我贾微家你们只管空着手来就是,何必麻烦呢?”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里的都不是外人。我们穷亲戚有穷亲戚的礼节,好乡邻有好乡邻的规矩。”王大婆代表众人答道,其他几位大婶、大妈也都点头称是。 贾微向他们深深的鞠了一躬,说:“你们都是与我们贾家数十代的好亲难友,我虽然是大老粗一个,但我会教育我这个小家伙,要是他将来有些本事,一定不会忘记大家今天的恩德。” “哪里话?哪里话?贤侄这样说就见外了,自古穷人连一家,我们今天来是探望探望,送些薄礼,是应当的。”叫薛贵的中年男子挥挥手:“何况很早以前我们就受过贾家的恩惠,比如说我的祖上薛蟠,当时就得过贾府的不少帮助。” “呵呵!那我们王家更多呢。”王大婆呵呵笑道。 “我们史家也是。”一个身上有点泥巴气息的农村妇女应和道。 “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也见过不少辉煌沉浮,现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我们贾、王、史、薛四家的子孙都平平安安。”王大婆双手撑着三尺龙拐,看着众人说道。 “对,平安才是第一件大事。富贵荣华由天定,平安吉祥自己求,王大娘,你的儿孙最近还好吧?”薛贵问。 “还好,还好。守着那几亩地,除了税捐来,既不亏,也无多余,他们最近都在嚷着要出去打工,说总比呆在家里好。我硬是把他们给拦下了,哎!种了一辈子的地,怎么能说丢就丢呢?”王大婆说话时的神情就象在向神做祷告,眼睛微闭,撑着龙拐的手轻轻抖动着。 “哦,只光顾听你们说话了,菜还没有炒完呢,你们慢慢聊啊。”贾微拿着白菜自己往厨房里去了。 “妈!妈!”正当大家聊得正酣时,一个穿花布衣裳的小女孩推开门走了进来。这小女孩是谁呢?请看下回分解。
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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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柴二嫂怒逼连儿走
史大娘怪谈元芳死
“死闺女,你来这里干吗?不墙心愫煤玫拇粼诩依锩矗俊弊?谛庸蒙砼缘拇骱焐?淞?那嗄旮救思?肆⒓凑酒鹄矗?缸判∨?⒌谋亲友党獾馈? ??小女孩胆怯的后退了一步。 ??“柴二嫂,你这样可要把小孩子吓坏的。”王大婆说着对小女孩招了招手:“小妮子,过来,大婆看看。” ??小女孩望了柴二嫂一眼,畏畏缩缩的朝王大婆走过去。 ??王大婆用满是老茧的手摸了摸小女骇的脸蛋:“模样挺俊的,整个就一美人胚子!几岁啦?” ??小女孩不回答。 ??“大婆问你话呢!”柴二嫂责备道:“傻丫头!” ??小女孩才支支吾吾的答道:“我今年,五岁。” ??“五岁啊,真乖!”王大婆说完后象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放在小女孩的手上:“快擦擦鼻涕。”原来因为来时遭到外面的风吹,小女孩流鼻涕了。 ??“脏!”柴二嫂骂了一句:“还不快回去!” ??小女孩只好战战兢兢的离开王大婆的怀抱,向门外走,临出门时,她回头小声的说了一句:“刚才大伯家来人了,说叫您中午到他家去。” ??杏姑看见小女孩可怜楚楚的样子,叫了一声:“连儿,不要走!你回来。”放下手中的石头,起床欲去追,柴二嫂把她拉住了:“小孩子家家的!不用管她。” ??“她还小,不能管的太严了啊!她很伤心的。”杏姑很遗憾没能叫住连儿。 ??“没事!我妈从小就是这样管我的,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柴二嫂若有所思。 ??薛贵记起了连儿刚才说的话:“对了,柴二嫂,连儿刚不说叫你中午到她大伯家去吗?” ??“哦,算啦算啦!不去啦!谁不晓得他家又生了个带葫芦棒的!”柴二嫂说话的时候眨巴着眼睛,让屋内的人听了感觉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他家程荟又生了?”杏姑问。 ??柴二嫂没好气的回答:“是咧!昨晚刚生的,剖腹产,才八个月,瘦得跟精猴儿一样!” ??“那不是没有足月吗?”王大婆说:“没足月的孩子可不好带呀。” ??她有些迷惑:“为啥要剖腹呢?难不成她生不下来?” ??“鬼才晓得!”柴二嫂说话的语气柔中带刚。 ??众人见状也不便继续追问下去。 ??“开饭喽!” ??贾微端着一碗青菜汤从厨房走出来,众人都去帮忙收拾桌子。 ??“条件所限,实在拿不出什么好的东西招待各位,非常抱歉!今天就当大家在这里凑个热闹。”贾微举起酒杯,朝众人敬了敬,说:“干!” ??然后一仰脖子,酒就到了他的喉咙里,众人也都纷纷举起酒杯。 ??“来来来!吃菜吃菜!”贾微夹起一块老腊肉放进王大婆的碗里,王大婆见了笑呵呵的,乐得直合不拢嘴,她连夸贾微很有孝心、懂礼貌,还说贾微今得贵子,是观世音大菩萨在保佑。 ??“吃,吃,你们怎么不吃呢?来,大家都吃!不要客气。”王大婆坐在桌子上席,挥动着筷子,为在桌的每一个人捻了一块腊肉。 ??杏姑依旧坐在床上,贾微早已为她单独做好了一碗荷包蛋,加了点白糖,递给她。 ??也许是大伙儿吃饭的氛围太热烈,孩子也被感染了,他趁杏姑不注意,居然私自把杏姑上衣的一颗纽扣扯开了。 ??开始杏姑没有感觉到,当他比划着小手,再去扯第二颗时,杏姑突然发觉了,她下意识的把碗搁在床前柜上,低头一看,小家伙张着嘴巴,添着舌头,小手紧紧的攥着自己的上衣纽扣在使劲的扯。 ??“馋猫!”杏姑又好气又好笑,她最终不得不解开衣扣,把一个充盈着母汁的乳头送进孩子的嘴里,孩子顿时象得了大救星似的,含着乳头“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直到他吸饱喝足之后,杏姑才又扣好衣裳,端起碗开始吃。吃了不到一半,就听见了孩子的肚子“咕噜”一声,立刻有一股腥臭味四散开来,原来小家伙吃得太多,拉了。 ??杏姑只好又放下碗筷,去拿布片,给孩子的屁股擦了又擦。如此这般,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作罢,到她去碰碗时,碗已经是冰凉冰凉的了。没法子,她只有叫贾微拿去重新倒在锅里,用柴火温热了,再端过来。 ??隔了半晌,众人也终于吃完了,可他们都并不曾急着离去,而是围坐在桌子旁边天南地北的海聊,比如说哪家哪家生的孩子没有屁眼啦,哪家哪家遇上劫匪啦,哪家哪家遭了偷鸡贼啦,哪个哪个撞上道路鬼了啦,一个个说得活灵活现似的,听得杏姑毛骨悚然。 ??贾微见众人说得起兴,也不好打断,收拾停当后,他先是去看了看杏姑怀中的孩子,然后走到桌子边上跟着大家迎合几句: ??“对,是啊!” ??“恩,好象是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儿。” ??…… ??有时他干脆傻笑两声,众人也跟着笑。 ??正在讲故事的人以为自己讲得很好,很逗人发笑,就又滔滔不绝的讲了一个极其玄乎的故事,甚至说是她亲自遇到的。 ??“你们知道吗?那天真是把我吓惨了!我以前也不信鬼的,可是有时你遇到的事情又不得不让你相信。” ??“你讲来听听,你是怎么遇到的?”有人问。 ??“哦,是这样的,那天下午我去我们对面那山坡给我们那老不死的准备第二天的草料,我正在勾着腰割呀割呀,突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叫我,‘翠英大娘、翠英大娘’,我以为是哪位乡亲叫我呢,就答应了,说‘诶,我在这儿呢。’我以为她要过来和我打招呼,哪知等了半天,也没有见过来,于是,我扭头一看,你们猜怎么着?——根本就没有个人影儿!我以为我听错了,就没有理会,就勾下腰继续割,想不到奇怪的事发生了!——刚才那声音又响起来了,‘翠英大娘、翠英大娘’,这次我留了个心眼,也不急着答应,而是猛地回头一看,妈呀!那不是得胜家刚死的媳妇元芳吗?我吓得背起背篓就往坡下赶。” ??“史大娘,你是不是看错了?”薛贵不信。 ??“大白天的!我会看错?她那相貌、那穿着打扮和以前一模一样!她就是死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 ??“哦,”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个元芳是怎么死的?多大年纪?”柴二嫂关切的问。 ??“嗨,别提了!这元芳的死说来还得怪那魏得胜了。很早就听村人说他重男轻女,他的媳妇的死就跟这个有关。” ??“他的媳妇到底是怎么死的?”柴二嫂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说了不怕你们害怕,是……难产。羊水破了,孩子没有生出来,堵住了。” ??“他们为什么不送到医院呢?” ??“医院?呵呵,你以为是你们城里?我们农村哪里有什么医院哦?即使有,送到人也早就没有了。” ??“这是怎样一回事呢?” ??“那魏得胜早已有了三个孩子,只可惜都是女的,要是开始有个男孩,也许就没有这回事了。听说怀这要命的这一胎时,他一直就没有让外人晓得,怕被上面的人来追着打掉。” ??“哦,我在农村呆了大半辈子,见得多了,象元芳这样年轻轻的就丧命的,是常有的事。”王大婆点了点头,对此表示深信不疑。 ??……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下午四、五点钟,见天色不早了,众人才意犹未尽的向贾微和杏姑道了别,各自朝自己的家中走去。 ??送走客人后,贾微说了句“我好困。”便一头载倒在床上睡着了,杏姑见状连忙给他盖上被子。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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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屋漏偏遭逢连夜雨
人善却遇上窦人燕 杏姑打了个呵欠,也想小憩一会儿,但又担心孩子拉肚子,因此一直不敢合眼。她听着外面寒风掀动瓦片的声音,思念起了她尚在远方的父母。 “都有两年没有见到他们了。”她叹息道。 泪水从双眼顺着她的面颊流下来,一不小心滴到孩子的头上,孩子的眼睛也跟着湿润了。 “这孩子!妈妈哭,你也跟着哭。”杏故见后慌忙拭去脸上的泪水,对孩子说:“不哭,不哭啊!乖,妈妈也不哭了。” 躺在杏姑怀抱里的孩子居然会意,竟点了点头。 杏姑心中暗自称奇,但一想孩子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妈妈的喜怒哀乐做孩子的哪里有不明白的道理呢? 想着想着,她忘记了叫醒贾微插上门闩,自己也昏睡了过去。 深夜,门“吱”的一声,突然被推开了,一个黑影迅速从外面闪了进来。他先朝四周看了看,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轻轻的伸出手,就去翻床头柜上的东西。 十分钟过后,黑影好象是从中找到了什么物件,拿在眼前晃了晃,再用牙齿咬了咬,就匆忙塞进怀里,然后神色慌张的开了门,悄悄的离去。 第二天清晨,贾微起床时,一低头,瞥见了地上散落的一些东西,狠狠的骂了一句:“准是烂牙腔的!”就顺手把东西捡了起来,放在桌子上,然后去开门。 门是虚掩着的,他轻轻一拉,就开了。 贾微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责道:真是个粗心的人哪!怎么又忘记关门了? 很快,他系上围裙就到厨房张罗去了。 到杏姑醒来的时候,贾微已不在房里,她看到桌子上放着的那只保温陶罐,以为贾微只是暂时出去一会儿,也就没有在意。 “微哥,微哥。” 等了约莫半个小时,杏姑见贾微仍然没有回来,就自己下了床。 此刻,“咣当”一声,一个人跌跌撞撞的闯进门来,嘴里一个劲的喊道:“完了!完了!” 杏姑抬头一看,正是贾微,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失魂落魄的!” 贾微痛哭流涕:“我的家什被没收了!” 杏姑心急火燎的去看门外,果然见三轮板车没了踪影,差点哭出声来:“是哪个丧尽天良的哦?我们这穷人家的东西值几个钱啊?说收就收了!” “他们说我占了他们的地盘,已经盯了我好久。”贾微抹了一把眼泪,接着说:“这些人是成心不让我们家活了呀!” “我们现在就找他们去!”杏姑气往上冲,拉起贾微就要往外走。 贾微沮丧着摇了摇头,说:“去是没有用了,这些人明摆着是要我们交些钱。” “那,那怎么办?我们全家都得靠它过活啊!”杏姑忧心忡忡的样子令贾微心头很不是滋味。 “我们斗不过那些人的!算了,我们另外想办法吧。”贾微踉踉跄跄的扑向床前,看着熟睡中的孩子,一咬牙:“我就不相信穷人活着会被尿憋死!” 他握紧了拳手。 数个月之后,贾微通过一熟人到了一家建筑工地做杂活。这天,他正在搬运石头,远远的看见工地外来了一大群人。 他暗暗赞道:领头的那个好气派!旁边的人都象是他的保镖吧,他笑,他们也跟着笑,他点头,他们也跟着点头,他弯腰,他们也跟着弯腰。 只见他们全部都西装革履,皮鞋擦得镫亮,连工头见了他,都得自动让路。 谁的面子这么大?偌大一个工地的工头见了他都得退避三舍。贾微在思量间,刚好领头的那个人朝这边看。贾微一瞅,啊!这不是柴横吗?他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原来这个柴横不是别人,正是柴二嫂丈夫柴明的哥哥,本地出了名的“黑水建筑大王”。因为他胆子大、手段多、心眼黑,许多政要都惧他三分,而今陵人都在背地里给他封了个外号叫“太上皇”,意思是在今陵,他柴横才是真正的大哥大。 其实柴家本来与贾家是毫无瓜葛的,就因为柴家以前也居住在这个巷道,柴横和柴明的父亲柴广和贾微的父亲贾旭有些私交,所以有些来往。 这柴横早年很穷,自他父亲柴广和贾旭一起在煤矿干活出事死去后,成天好吃懒做,游手好闲,不但喜欢调戏妇女,而且还经常打架闹事,方圆十里的人都不敢招惹他。 然而,有一次,他却遭到了他个人历史上的“滑铁卢”。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柴横去下暴一补课回家的女学生。刚好那女学生的父亲才从外地出差回来,听了这事那还了得!一气之下就连夜坐出租车到外地找了几个认识的地痞流氓回来,把他围在巷道里打了个半死不活。 第二天他就神秘失踪了。 巷道里的人都以为柴横被打死了,因为在东郊、在整个今陵县城再也没有看到他出现过。 “肯定遭了!”有好事者提议去向公安局报案,但被许多平时遭受过他欺凌的乡邻阻挠了,他们说: “这样的祸害!要是真死了大家还安宁些!哪个要是敢去报案,他就是与大家为敌!” 因此,人们渐渐不提及“柴横”二字,只有他的兄弟柴明一人一直在默默的打听他的下落。 话说这个柴明,是个收购破烂的小贩,人也倒挺老实,平时很热心帮助人。见了老人背不动东西,他会主动上前帮着背;见了哪家小孩没有人照料,他会自动请缨去照看孩子,别人说要感谢他,他摇一摇头就独自走开了。 邻居们见了总是在背后里夸柴明是个而今眼目下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青年,并常常拿他和他的那无赖哥哥柴横作比较,说什么“为什么同一个娘老子,生出来的咋就不一样呢?” 这一切被巷道里的外来媒婆窦人燕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她某一日特地找到正在修理破烂的柴明,说要为他介绍一个天底下最最漂亮的媳妇,并信誓旦旦的保证是百分百的黄花闺女。 当然,有一个后提就是女方家长要收彩礼费,不过她说看柴明口碑这样好,她这个红娘愿意去做穿针引线的说客,看能不能少收些。 “明啊!你想想,人家父母养了那么些年,一下就被你娶过来了,你倒舒服了吆,但人家父母呢?总得收点彩礼费平衡平衡内心吧?” “哦,倒也是。” 柴明听了只当是窦人燕在说笑话,也就没有往心里去。 想不到没过几天,这窦人燕果真带了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来到他家,一上门就说只要他柴明拿五千块钱,姑娘立马就可以和他拜堂成亲。 五千块钱?柴明仔细看了看那个姑娘,发现她除了脸上的皮肤有些发黑外,身材、相貌均属一流,心里便开始有些喜欢她。 而那姑娘水汪汪的大眼睛见柴明在看她,就腼腆的对柴明嫣然一笑,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顿时露了出来,两个小酒窝泛出浅浅的红晕,看得柴明魂都快飞了。 “她刚从乡下来,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的表侄女,单纯着呢!要是她生在城市啊,不晓得有好多富家公子成天抱着鲜花来追她唷!”窦人燕向柴明挤眉弄眼道,意思说快做决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人家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喔。 柴明半信半疑,说了声:“好,您们等等。”就往他睡觉的床前走去,蹲下身子,在里面摸了半天,终于摸出一个小木盒子。 窦人燕一见小木盒子,眼里放着光,眼球仿佛也要快跳出来了,她激动的问了一句:“里面装着的是钱吧。”还没有等柴明回答,她就伸手一把夺了过去,说:“我来帮你数数。” 柴明有些不高兴了,但他转眼看了看那漂亮的姑娘,水灵灵的,从来没有见过的一大美人,马上就要成为自己的媳妇了,心中的不愉快突然一扫而光。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讲解。
第七回
观义薄云天真贾微
识飞扬跋扈臭柴横 “一共是三千八百五十八块,对吧?”窦人燕数钱的动作飞快,她的手指蘸了蘸口水就把一盒子的钱数完了。 “哦,我也没有数过,应该差不多吧。”柴明点了点头。 “还差一千多块,怎么办?这点钱小红她父母可是不得答应的。”窦人燕问柴明。 柴明支支吾吾道:“我实在没有了。” “你再找找看,看你的衣兜里还有没有?”窦人燕把目光投向柴明那胀鼓鼓的荷包。 柴明只好把荷包打开,取出一个烟袋,老老实实的说:“我真的没有了。” “没有了?怎么会呢?你十几岁就开始收破烂,到现在二十几,怎么才这点钱?我不信!”窦人燕的头摇得象泼浪鼓。 “真的没有了。”柴明望了那姑娘一眼,非常失望的说:“那算了,我不娶媳妇了。你把盒子还给我吧。” 姑娘一听这话,急了,她迅速朝窦人燕递了个眼色。窦人燕立刻心领神会: “那要不这样吧,你这个钱我们先收着,等你把钱凑齐了再来我那儿领小红。” 说着拉起姑娘就要往外走。 柴明慌了:“这……成吗?” “成,当然成。”窦人燕故意把盒子作了个欲还的姿势,说:“你要是不放心,那你先把盒子拿回去,等凑齐了再来找我们也行。” 这时柴明一心在那姑娘身上,不由分说便把盒子推回窦人燕手里:“放心放心!我怎能不放心呢?我明天就借钱去。” 过后他就去找了贾微,那时贾微也是单身一人,见从小一起玩大的柴明马上有媳妇了,自然愿意支持,于是就把自己仅有的一点积蓄拿了出来。 “兄弟就这点钱了,你先拿去把事办成再说吧。” 柴明感动得五体投地,他哽咽道:“贾兄弟,太感谢你了!我娶了媳妇一定要再帮你找一个。” 最后,柴明终于欢欢喜喜的把那姑娘领回了家,可是第二天,他就慌慌张张的跑来告诉贾微: “我的媳妇不见了。” “不见了?怎么会呢?”贾微不信。 “真的,我今天早上一起来就没看见她的人影。” “那……你们昨晚有没有那个啊?” 柴明摇摇头。 “遭啦!你被骗了!”贾微一跺脚。 柴明傻傻的站在那里,突然坐到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我的钱!我的钱!”任凭贾微如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柴明悻悻的走了,贾微送他出门,他连着说了好几声“谢谢!谢谢!” 从此以后,人们都说柴明变傻了。 见了巷道里的人,他不再主动打招呼;见了有困难的人,他也不再主动伸手援助;人们喊他,他不答应;人们请他去家里玩,他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一个劲的傻笑“嘿嘿嘿嘿嘿!” 一晃过去了五年。
这年夏天,酷暑难耐,住在巷子里的人们大多都涌到了巷道中聊天。 当大家刚好谈到柴明娶媳妇遭那窦人燕骗的这件事时,一阵“呜呜”的汽笛声传来。 刹那间,十多辆小轿车仿佛从天而降,开到了云里巷道,车灯的光亮把巷道照得如同白昼一般。 聊天的人们惊讶得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从车上下来的有一个人吓得他们心惊胆颤。 那不是柴横吗?他怎么回来了? “乡亲们好!”此时的柴横已经是全身名牌服装,腰别大哥大,手上的宝石戒指戴了好几个。 他给聊天的人们先深深的鞠了一躬,说:“让众位乡邻受惊了。”也不管他们答应不答应,就带领一群人径直朝他在巷尾的家中走去。 “是,是。”聊天的人们全部站了起来,纷纷跟在人群背后。 很快,当初请人打柴横的那个女学生的父亲知道了,他慌忙把家人召集在一起,商量对策。 “我们得得得赶快走,再不走就来来来不急了。”那个女学生的父亲说话时,全身都在发抖:“这次他他他柴横肯定是,是是回来报复的。” “到那里去呢?这天都黑了。”女学生的母亲不答应。 “管他他的,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再说。” 女学生的父亲开始收拾东西,全家人只好跟着收拾。 “完了,走不出去了。”女学生的父亲偷偷的望了望巷道口,见车子已经堵住了出路。巷尾呢,柴横家就在那儿。 “那怎么办?”女学生的母亲着急了。 “是啊,我们不能在这里等死啊。”女学生的爷爷奶奶说话了。 “先到邻居阿魁家躲躲,看他愿意不?”女学生的父亲想起了平时很要好的哥们。于是全家人急匆匆来到阿魁家门口。 “魁兄弟在吗?我是刘正啊。” 门开了,里边的人探出半个脑袋:“哦,是正兄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啊?” 刘正连忙把来意对阿魁说了,又千保证万保证只要让他们全家度过今晚这一难关,以后一定涌泉相报。 “这……万一那姓柴的知道是我藏了你们,我全家人都得遭殃啊,我有七十岁的老母,还有生病的妻儿啊。” 阿魁表现出为难的神色,刘正一看就明白了,他只好说: “阿魁兄弟,这个我们理解,不管怎样,我还是要谢谢你。” 迅即,阿魁家的门关上了。刘正和他的父母妻女只好退到巷道中。 “天啊!你为什么要我们全家今晚都去死啊?”刘正一家人绝望之极。 “刘大叔,站着干什么?快进屋来!”突然有人在旁边轻轻的叫他们,刘正一回头,看见贾微正冲着他们招手呢。 刘正急忙奔过去,紧紧握住贾微的手,说:“贾贤侄,你真是我们的大恩人啊!”说着,差点要跪下地去。 “请起请起!这里暂时不是说话的地方,快让他们都进来。”贾微把大门打开,刘正一家人战战兢兢的进了屋。 “快!把门闩插上!”贾微关好门,熄了电灯,把刘正一家人让到厨房里藏好,自己跑到外屋,透过窗户的缝隙察看外面的动静。 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 一个小时以后,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贾微看见一些人正朝这边走来,慌忙屏住呼吸。 “贾兄弟,贾兄弟。”贾微慌神了!在快路过他家门槛时,其中有两个人突然站定了,其他的人也跟着停下来。 啊,是柴横和柴明!他们叫我做什么?难道他们看见我藏了刘正一家?贾微的心“咚咚咚”的跳过不停。 “哥,屋里的灯都没有亮呢,兴许是出去了。”柴明说道。 “好,那我们先走吧,以后再来找他。”柴横吸了一口雪茄,迈开脚步就走,后面那群人跟着。 “嘀嘀——”小轿车启动的喇叭声响了,柴横和柴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上了车。 “我们走!”柴横一声令下,十多辆车子顿时象脱缰了的野马冲了出去。 云里巷道的人们感觉好象是在做梦,这柴横怎么突然就活了呢?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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