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马力高铁能带酒吗两张犁耕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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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國民、呂洪淑女獄中家書邏輯[转载]《未央文学》网络选刊(第13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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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一个站立者的眼光进行观察(外两首)
作者:汪抒
《抵达》是我和几个朋友合办的一份诗歌刊物。
第六卷正在编辑中。
这一卷我设立了一个新的栏目“回顾”,
展示了杨春光、谢崇明、岳冰四位早逝诗人
很多年前寄给我的诗歌。
今晨透过车窗玻璃,在开发区所看到的
低低的太阳
与往日不同。
浓霜覆盖了道路之外的区域,但它不覆盖我视野之内的
厂房、民工和白领,以及摆在小贩身前热乎乎的各种早餐食物。
我与这样的生活擦身而过。
太阳的颜色可能因为浓霜而产生了一定的差异。
由于不是从底站上车,
我在公交车上没有座位,因而我得以从一个站立者的眼光
进行观察。
《车过汉口》
夏日的武汉该会是什么样子?我是否会
写下:宽阔的江面、飘忽不定的风所
吹拂的火热的大桥。
好多次都是路过武汉。列车
在汉口火车站会停比较长的时间。
我只能看到比较多的上下的乘客
比较多的铁轨,比较高大却显破旧的顶棚。
一颗心如何在鼎沸的季节中安静下来
甚至彻底入定。
——但我不能。我看不到少云的天空是如何
繁华和疾速,在家乡之外我的身子往往慌乱。
我记得我倚在窗口给妻子发了条短信:
“到汉口了,顶棚缝隙上挤下的阳光多么
笔直,蛮不讲理。”
《作为一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
作为一个六十年代出生的人
我当然记忆最深的就是七十年代。
我知道七十年代是乏味的
但它却常常无限温暖地浮上我都心头。
我觉得我手上有一块品质优良的皮料。
很早以前,不知道将它做成什么。
半生过去,我的设想渐渐清晰、成形,
我要将它做成一只皮包。
这个愿望可能即将实现。
技艺在细节的磨练中成熟。
这只皮包像一片影子一样初显轮廓。
但我总是担心它会在瞬间停止成长,迅速消失,退回它原始的材质。
长在深闺里的云台山 &(组诗六首)
作者:韩簌簌
◎云台山:祖上安置的一面铧犁
来到焦作,我才确信
这云台山,其实就是周王室祖上
安置的一面铧犁
这苍茫大平原上 浩渺无边的绿
该是多大的 一份产业
这祖传的产业
被靠近大河的河南人
用了一辈子,又一辈子
直到犁铧翻卷出石头
卷了刃儿的云台山,宁把裙边翘起
也不忍惊扰 这片被黄流漫过
又才过上好日子的
一大片,又一大片的
绿 色 耕 地
◎写意青龙峡
兴许,是云台山生长得太快
要不,豫北大地 何以被带出
如此又深又长的口子?
深深的疤痕 自脚下展开
殷红的光阴 向下流淌
这远道而来的流水
勤谨地打磨着岩石,又熨贴地
与他们的方针 保持高度一致
这让石头们 也不得不变得好脾气
他们隐忍着 把棱角藏起
为了感恩,更多的圆头圆脑在下游
摆好了迎宾的 阵势
王摩诘、李太白、苏东坡、杜二
直到每一位唐宋士子 御驾亲临
永不了多久,那吟哦之声
定会回荡在 太行山深深的皱褶里
◎云台天瀑即景
一整幅锦缎垂下来,做了大山的门帘
仙人新成的山水长卷
一瞬间 便碎为断章残简
你看这山间
眼皮底下 竟也有如此大的暴乱
总有不安于现状的:
小水塘被小溪流串联,又被
更大的溪流& 拉帮入伙
被禁锢久了的流水& 一旦解了套
就如马儿挣脱出缰绳& 扬起了四蹄
这次,他们可是遇到了更大的陡坡
落差太大,那就再次铤而走险
“哗啦哗啦”,这是相约跳崖的励志口号
仿佛五壮士赴死 那一声断喝
有时真担心,这天长日久
就算大山血脉 不会油尽灯枯
脚下磐石,也经不住流水的软刀子
一路诚惶诚恐,执意前行
我辈凡尘俗子,空有偏执之心
◎长在深闺里的云台山
一座山,有了足够的高度
就有了站得住的资本
如果 再有了水的润泽,便有了
畅达的灵性
这还不够。
如果这座山
喝久了怀地黄& 和怀菊花
定会更 温婉动人
秀发披肩的云台山,又被绿盖头遮掩
有如此绝妙的容颜
长在深闺,也该名闻天下
这多少有些 暴殄天物之嫌
◎在日照想起云台山
那个声音 一路追过来
从云台山到九仙山
你越过了多少个山头,多少条深涧溪流
有心的树木都成信使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可知?
一片叶子穿山越岭 摧折自己
从青紫到黄落,恰似枯叶蝶
哀叹又一段青春的过往
这让我如何说得出口:
对着一座山,如身在曹营的徐庶
也许神女是对的
她说巫山之云才是云
我说云台之云 亦如是
因为啊 心中有青龙峡那厮
我已心无旁骛
作者:王霁良
我想,那个时候
我还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
比好多优秀的人还要优秀
原谅我,不该说上面的胡话
不该再提那个时候,尽管
那些都有据可依。时光倒退到
N年以前,那些
在你眼里,在我眼里
十年河东(组诗)
作者:管中窥豹
◎十年河东(一)
在河东,毫无防备的陷入一座古老的城池
那里堆砌的不只是琅琊厚土,还有
你无数次屈指数着过往的才俊翘楚,他们以及
高悬的明月恰如你的理想,只用几声平仄
便能擦亮半城春水
在河东,你用十年不停的摆弄一支冒牌的湖笔
床头灯明灭,你试图指挥一些词语
妄想用词语的锋芒去对抗恶劣的天气
如花美眷熬得青丝成雪,不远处敲响
战国的编钟,青铜的声音是一种召唤吗?
不疾不徐恰好抵达心灵
十年河东,十年啊!仅仅能用来悲叹与蹉跎吗?
具体细节却已经完全遗忘殆尽
河东,你终会选择离开
独幕剧依旧准时上演,那把旧的琴,刚换的新主人
把岁月和几代人的命运,用倔强的十指
在丝弦上弹得铮铮作响!
◎十年河东(二)
这根本不是你家的那条河
每天面对但是始终无法接近
没有乌篷船&& 更不会有枫林晚
什麼时候周边却又多了一些潋滟的灯火
使得宽阔的河面佈满诡异的眼睛
下游的鱼被橡胶坝拒之门外
而上游& 早有人暗暗布下重重机关
比如锁喉的网& 迷魂的地笼
更多的时候 你像那块打过水漂的石头
此刻& 一言不发的沉在水底
五十二级台阶
每次回头& 都是被自己的脚步声
惊出一身冷汗& 三十岁到四十岁
十分鐘或者十年!你发誓
要从河东走向河西& 因为大家都觉得河西的建筑长得
更高一些& 也许高处更能洞悉河水的动向
白色的墙上挂着黑色的鐘&& 一丝不苟的记录
你虚度的年华
窗外& 你看见一辆驶入深夜的客车
艰难的经过大桥弓起的陡坡
你生好了炉火准备过冬
首先点燃的& 正是一年来的失败之书
灰烬终会渐渐散去。以梦為马的失败者
小心翼翼的守护倖存的火
四面透风的生活& 将再次证明你的失败
十二月& 风雪会准时到来& 再一次把张望的窗户
死死的封锁
◎十年河东(三)
源自于山,经过城市,终归于更大的水
一个人跟一条河多么相似
十年前的河水泛著轻微的水纹
承载你三十岁那年生成的白发
无法知道今天他们,漂泊
你的口袋里永远装著两把钥匙
一把你用来关上了故乡的门,另一把
把自己困于高阁之上
两把钥匙,不时碰的叮叮响
你一次一次回忆思考,试图用自己的逻辑解释
爱与被爱,生存与死亡
电话再次欠费,无形的手
掐断了你跟世界的联系
某个夜晚,你再次来到河边
努力把身体低下来 ,虽然河水很脏
你却需要用河水洗清手中的污垢,
你不停用力搓洗。指望流去的河水
能把掌心感情线、生命线事业线的纹理
洗得一清二白
◎十年河东(四)
梦寐之中,独倚阑干
釵裙飞舞,水袖翻转
兰花所指处
确是一场花阴里的宿醉
小生西厢窥见美人一笑
一曲鹊桥仙,丑奴儿咿呀顿挫
典裘沽酒去也,换得
凤凰台前,青玉案下
一蓑烟雨&& 鷓鴣满天
杜撰的情节
幻灭,一次又一次幻灭。
岁月,磨得
一把并刀如水
时间是假想敌。齿链无法
扳动,无法逃避挣脱。
三尺之躯内存放
无数古人和来者
深夜,不再留恋那段仿古的城墙,隻身
穿过寂静的繁荣路,拿捏着老生的腔调咳嗽一声
不远处,三楼临街的窗,
十年河东(总结篇)
外乡人,在小城与一条河廝守十年
一棵藤萝爬满栅栏,一座桥
被重新命名。虫鸣,日落
季节更迭,一个人在世态的窗下
或自语或挥毫,写下
岁月开的花,日子结的果
在河东,一切都已经习惯
包括,和平街又一座楼的倒下
重建的超然臺,高度超不过一座商住两用楼
仿古城墙下,屌丝的爱情和理想撞肩取暖
包括,台下巷口常年趴着一隻蝴蝶犬
一它的只眼睛已经坏掉,另一只眼
眼神犀利,斜穿密州苍茫的天空
河东十年,卡上依旧没多少存款
孩子已经七年级,乡下的父母
移植进城,其一因水土不服已经凋谢
生活将继续漂白老婆的容顏
邮寄的包裹还在路上
标緻207跑了二万一千公里
刘兰芳的评书听到七十二回
莫言去了瑞典文学院
庙堂之上再一次风云变幻
四十岁,还有多少时间去回忆从前
害怕自己的记忆如过去的笔迹,久了
必然会暗淡。不知道什麼时候
才能带着家人去看一场电影
或者吃一顿朴素的晚餐。於是对着那条河自语
2012,如果末日不来,还要好好活着
朋友说,四十岁人生刚刚开始
电表显示还有七十八度,足以能够
母亲,当我日渐成熟
作者:额鲁特乌银
心爱的母亲
人到中年& 你才欣慰地看到
我开始崇尚美德和自由& 懂得铭记和深深眷恋
不再抱怨生之漫长
轻蔑那些不完整的事物
生活对于我& 开始越来简约
我终于开始像你一样日渐轻盈
放弃对身世的反抗&& 开始面容和善包容豁达
也开始懂得温暖和仰望
并决心效仿你& 甚至渴望回归
安宁坦率地心怀热爱& 不计往昔
如你生我的最初一日& 还是你良知的小儿
重复你的悲喜& 那些该遗忘的
是我还给人世的& 那些该留的
都是我留给人世的温暖&
在慢下来的时光里&
我会变得越来越慈蔼& 内心充满珍怜
我欢欣于能慰藉我的& 也可以慰藉你
我心爱的母亲
作者:落幕
我们相遇。我渐渐懂得石头、花草,和
飞禽走兽。男人色情的眼睛,扯下一缕裙裾
亮起黑暗里的光芒。喘息在河那边在时光的翼上,我们赤裸
我们相爱。诗歌在倒伏的青草上
舒展四肢,从你到我,从石头到雁阵南飞,从
花草到风雪的倔犟。我留给你背影--
你让我生,让我一步步接近终点。这致命的诱惑
不全来自女人,还有女人身后大片大片的树影
它们。多像我的孩子。遗传我的声音,在风过的时候也只细微地
伸展骨骼。我能听见吗?你,也能听见吗?
我们相遇。怀抱着此后的脚步声,被时钟驱逐。沉默里轮回
“麦苗向它自己的黑暗倾身。
而我也倾身于我的黑暗之中。”①
就像临刑前的告别,我把泪水留给了自己
把孩子,交给了你
注①:美国诗人詹姆斯·赖特的句子。
在二月,我想一朵桃花
作者:马桂林
二月满脸料峭。蓓蕾尚在襁褓之中
我给词语穿上小花袄,给骨头加钙
约一只喜欢唱情歌的小鸟
在寂寞枝头,等你
豪饮一碗阳光,心里春意盎然
沿着树的经络,我依稀望见了你绰约的身影
一袭红裙;抿嘴一笑,满脸绯红
乘坐一条官船,沿大运河一路北上
再穿过一道唐诗宋词,就到家了
你一开,桃枝妖妖,灼灼其华
还是唐朝的样子。而我,在沧海桑田的置换里,
一低再低,低成一个草根诗人。
现在,离三月仅有一步之遥,
一枚词,从东风的眼角,悄悄溢出
招魂(外一首)
作者:刘星元
一生里,你一次次地割下自己的肉
让他们落地生根、摸爬滚打
在天份和人伦的缝隙间生儿育女
延续或改变着各自的命运
现在,他们已从不同的村庄和姓氏里出发
赶往这个名叫黄家馆的小村子,来看你最后一眼
姥娘,天国纵然再迷人,不孝的我还是要
请你最后一次耐着温和的性子
停下民国的小脚,等一等,再等一等
等着他们回来——回到自己的原点
让他们最后一次托举起营养不良的记忆,聆听
你用掩藏在紧闭的眼皮下慈祥的眸子,和
灌满了风霜雪雨的骸骨敲打出的
一支温暖到泪流满面的,摇篮曲
姥娘,这次真的是新房子
水泥是从邻村已经停产的厂子里买来的
红砖是从旧房子上扒下来的
房顶好办,脚下的土们已经为自己争取到表演的机会
木床是你三十多年前请我的曾祖父和祖父打造的
这段往事成就了我父母的姻缘
是的,这是喜事,乔迁之喜
我知道,我,不应该哭——
如果,如果你不是九十二岁
如果,从旧房子到新房子的距离不是九十二步
如果,我体内母系的血液没有突然变淡
如果,这不是一生
作者:梦璇
听一首老歌,把自己放回到豆蔻年华。
老式的电影,放着老式的曲子,许许多多婀娜多姿的女子,身着华丽的旗袍,摆着优雅的姿势,在繁华的街道上轻盈漫步,在喧嚣的舞场里绽放舞姿,在富丽堂皇的厅堂里轻声细语。那时,我知道了旗袍总是那样优雅、多姿,总是那样华贵和清丽。我把旗袍的美一一写在日记里,我把旗袍的梦一一放在脑海里。梦中,我穿着月牙白色清雅的旗袍,紫色的暗花,紫色的镶边,紫色的盘扣,撑一把旧式的油纸伞,行走在江南三月的小巷里,白墙青石,几枝紫丁花斜斜地从墙里伸出,天空中飘着雨,我慢慢地走在这小巷里,碎步轻移,青色的鹅卵石竟没有一点生息。梦一般的女子,漫天细细的雨丝,缠绕、飘曳的紫丁花,一种慵懒迷离的暗香空中漫来……亦或是,我穿着淡蓝色静雅的旗袍,白色的梅朵,白色的镶边,白色的盘扣,坐在旧时的书堂,任那书香在空气里弥漫,书桌上是线装的老书,微风吹来,一页一页的梦就这样翻开…..亦或是,我穿着那浅粉色素雅的旗袍,挑着蓝色的细花,蓝色的镶边和着蓝色的盘扣,无声的院落里,静静地站在花树下,看那满院纷飞的花,粉红的是桃,如雪的是梨,清风徐来,花香随风在那旭暖的阳光下一层一层散开…..
如梦的年华,旗袍只是一个梦,一个很远很远无法触及的梦。
听一首老歌,把自己放回到青春年华。
爱情是青春永恒的主题。谁来了、谁走了,谁哭了、谁笑了,谁是主角、谁是配角,一幕幕回味悠长的戏在青春年华里精彩的上演,无数个日子就这样舒缓地走过……女孩是花,男孩是竹。女孩经过,一片片花开,绚烂多彩;男孩经过,用心倾听,竹子拔节的响声处处都在。女孩是梦,男孩也是梦。女孩的梦里是灿烂,男孩的梦里是纷呈。青春年华里,无数朵花开了,无数个梦醉了。花开中、梦醉里,我分明听到了爱情在轻唱,流动飘逸摇曳生姿的旗袍成了爱情的象征。亦或是,着一身纯美的素色旗袍,在安静的角落里浅酌对饮,微风吹来,飘落一地的菊瓣,任那甘美的茶香沁人心脾、任那经典的老曲轻轻低吟,一个眼神,一声轻叹,读懂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彼此。亦或是,着一身灿烂的花色旗袍,携带着满心的笑,牵手漫步在梧桐树下,任那紫色的梧桐花飘落肩头、任那暖暖的春光萦绕身边,一个微笑,一句贴心的话,温暖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所爱的你。亦或是,着一身金色镶边金色配扣的红色旗袍,坐在布满鲜花的婚车里,任那窗外礼炮喧天、任那窗外阳光明媚,心中满心期待和满心甜蜜,一世的情缘、一生的幸福就这样慢慢展开…..
如花的年华,旗袍不再是个梦,它成了花样的爱情。
听一首老歌,把自己放回到花样年华。
王家卫的《花样年华》,张曼玉袭花色各异的旗袍,或神秘冷艳,或矜持温婉,把那万般的优雅和风情演绎到了极致。蓦然回首,那份落寞、那份凄迷、那份唯美早已定格在心里。一款一款纷呈的旗袍裹住了多少流逝不返的岁月,一方一方高高竖起的立领掩盖了多少尘封已久的过往,一颗一颗细细密密的盘扣又锁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微风吹来,旗袍的摇曳中,吹落一地的清纯一地的心事,随风流淌的不仅仅有诗、有画、有无声的音乐,还有那继续流失永远不会返的年华……
白发在长,皱纹在长,岁月在长,我握不住时间的沙,只能任它顺着河流在淌。我把各式各样的旗袍叠放在木橱里,那些梦那些甜蜜锁进抽屉里。
花样年华里,我读懂了自己。我懂得了什么是爱,什么是不爱;什么属于自己,什么不属于自己。我学会了生活、简简单单的生活,我学会了用文字慢慢把那心事诉说,我学会了用淡然的心去呵护那长长的秀发,我学会了把阳光和微笑灿烂绽放在脸上,我学会了爱一个人就要去包容他,我学会了把沧桑藏在心底、把以往沉淀在记忆里,我学会了静看那花开花落……
作者:雪羽凉
复苏,迎着你透明的翳缓缓捕捉暖的气息,一握游丝在手中感受若即若离的温度。
你不曾开口说一句话,拥你在怀,在冰冷的即将别离的日子里,任细细密密的雾水湿遍发髻。燃一炷香,勾勒记忆里蒹葭苍茫的絮。
那时,你多想是一个好的画者,跋山涉水着画过在水一方。赶不上了,偏偏,迟脉。
寻过去,雪无痕,雨无声,风无影,莲花败。远处传来一个人轻轻打落花朵的声音,冷香肆意溅染在身上的布衣。不要找寻,缘分散尽,便不复存在,不要纠缠。纠缠,必然疼痛。痛楚里开出的花蕊,再美,也飘散着清苦。
远行到那陌生的地方去,到人群看不见的地方,到候鸟回不去的地方。这样的躲藏是否多了一些逃避、遁形、掩埋。
一个人落在地上的影子是普通人的一半,中田自己能感觉得到,猫们能感觉到,你呢。在海水退潮的地方,你看不到影子,飞鸟、林木、毛虫。你想起他在岛上杀死一只海龟,海龟的肚子里有六十个海龟蛋。你想起小孩子对着一朵玫瑰说话。你想起岛上的麻风病人。一个人的好天气里除此之外,你不断的梦见一些人,或是识得或是不识。唯有纷争从来没有停歇。
飞走的白鸟再也没有回来,你不记得回来的路,你在等待奇迹的发生。到底,这世间会有奇迹,一定会有,只是降临在哪里谁都不知。七色花一定盛开,却不是寻常可以遇见。
你的花朵与你无关,这就说你与花朵无关。尘埃里开出的还是天堂里开出的,都无关。决绝冽艳淋漓,也无关。
来时的入口,已经关上了。白虫被石墨砸死了,分割后装进麻袋扔进了垃圾桶。少年,十五岁的最勇敢的少年在列车上睡了过去。
明天,明天会有太阳升起。
有没有暴风骤雨电闪雷鸣都不去理会。
也许会有等待,等待雨水落下来,落在你身上,落在发梢落在睫毛,一不小心掉进眼睛里,那一刻不再找寻,只是一个人安静着等待音符响起来落进蓝绿色的湖水里面,湖面上飘落着洁白的栀子花,无数只白鹭在湖心踮起着脚尖,雾不知何时漫上来。
列车在深夜一直以不变的速度奔跑着追赶那朵远去的云朵。只为遇见一朵朵盛开在这世间地,花也罢云也罢风也罢雪也罢。
雪已消融,雨水迟步。
经年云朵里的那片雨水希望还追赶得上,追上后和她说说过往的遇见:娃娃、锦云、陌上、水生烟、红芍、小虫、小静、素月、草木、树、柯、云水。
还有好多得来不及赶不上在无言处风情万亩桑田遍绿。
探出弥耳,且听风吟,且听、且听、且听。
弥耳不能失聪,看取桃花在雨水。桃花定是慧眼丛生在万绿丛中,有诗云:她在丛中笑。
于是,你去枯草凋零黄叶遍野处,听取一二三四声。
嘀嗒、嘀嗒,六七弦,落下来。
一张犁,两张犁……
作者:路来森
春暖的日子里,想到了犁。
那些古旧的村庄,在那些古旧的日子里,家家户户是都有犁的,一张,两张,甚至更多。不知为什么,乡下人总是用“张”作单位,来计算犁的多少,那个拉长了弓的“张”字,让人想到了膨胀的力量,似乎这样的称谓,注定了犁的生命的内涵。
我笔下的犁,确切地说,应当叫“木犁”,它来自很遥远的历史深处,它的身上布满了深厚的沧桑,那些汗渍和锈垢,镌刻下的,是历史的沉重和辉煌。它的构造应该是大同小异的:犁铧、犁辕、犁柄、犁榫。犁铧,是铁质的,也叫犁铲,就是它,用自己生命的硬度,划开土地的肌肤,将新鲜的泥土翻耕到地面上,像翻开一页页书面,把新鲜的文字展示出来;犁辕,长长的,轻微的弧度弯曲着,在力量的穿透、爆发中,呈现给人的,却是一种柔婉的曲线的美;犁柄,握在耕田的农人的手中,农人,以此来掌控犁的运动方向;犁榫,只是一个小小的楔状的木榫,插在犁辕上,虽小,却可以此来调整耕田的深度,“四两拨千斤”,犁榫是有这样的功力的。
整个冬天里,一张犁,始终是沉默着的。它会像所有的农具一样,被农人挂在南墙上。这是农人的习惯,即使农具闲置不用,农人也会将其挂在庭院中显眼的地方,能够睁眼看到,举目看到,天天看到;这些农具,让农人的心中流淌着温暖;看到某一种农具,农人的心中,就会刮过某一个季节的风;风,拂动的,是那个季节的风景,是农人生活的力量和生命的欲望。一张犁,冬天里,被挂在南墙上,它把一年的劳作,化作一种静默和等待。它像一个修炼弥深的老者,满目沧桑里,却是积蓄了一腔的力量。一张犁,在冬天里沉默着,却并不孤单,总有一些事物在光顾。比如,冬天里的一阵风,飕飕地刮过,在犁身上打一个旋,然后离去;犁知道,风是在给它传递春天的信息。天空中,会飘下一片片雪花,雪花落在犁上,融化或者覆盖;犁,享受到的是一种温暖的浸润。偶然,也会飞来一只鸟儿,瑟缩着,乍然栖落在上面,转瞬又飞走了,给犁,留下一声婉转的鸣声,犁的内心里,便油然生发出一份生动。更有那些农人的目光,给一张犁,送上最大的温暖。冬闲无事,很多时候,农人会情不自禁地走近挂在南墙上的犁,静静地看一会儿,那目光,温情脉脉,把向日的粗糙和爽硬,化作一份柔和和深婉。也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想看看,看看,心中就多了一份踏实,就多了一份向往和期待。看到一张犁的身上积满了灰尘,他们会拿一块抹布,细心地擦一擦,他们不想让自己的犁,积垢太深。让自己的农具,灰尘满面,对于一位合格的农人来说,是一件很不体面的事情。一天天的,农人眼光中的那种诚挚的爱抚,就注入了一张犁的生命之中。犁明白,犁在等待着,等待着春天的到来,也好与农人一起出发。
是的,春天,就真的到来了。冰雪消融,春风刮过,春雨落下,大地涌动着融融的暖意,漫天漫地,都是惬意的和煦。土地,不再生硬,渐渐地酥软起来,田野眺望,能看到土地上朦胧蒸腾的水汽,能看到春草萌发的茵茵绿意,一切都在苏醒。农人,也从冬日的慵懒中苏醒过来。抻抻筋骨,咯嘣咯嘣的声响里,筋骨聚集的全是强大的力量。一张犁,也跟着农人苏醒了。农人将犁从南墙上取下,放一只脚凳,坐在院子里,一院子的春光,亮堂堂的,纷纷然地,跳跃着欢喜。一张犁,就放在眼前,手中拿着一块擦布,用心地擦着。擦一擦,看一看,瞅一瞅,目光里贮满慈爱的深情。擦去犁上的灰尘,擦去一冬的寂寞,擦出一份明亮的心情。擦拭过的犁柄,依旧光滑幽亮,沉沉的日子,放射着昔日的光辉,仿佛,昨日的手的温度,还在暖着。犁铧,已然生了一层浅锈,暗红的滞涩,把记忆,保留成了一份迟钝。农人将犁铧褪下,他要将犁铧重新淬火,好重塑它耀人的光亮,和坚硬的锋利。铁匠已经进村,哐嚓哐嚓的敲打声,敲击着整个村子。犁铧,被送到了铁匠面前:火烧、锻打、淬火、打磨。一套程序下来,一把明晃晃的犁铧,就再生了。犁铧回到农人手中的时候,已经重新安装到了那张犁上。
那一个春日,注定是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那一个日子,注定会让人生发一份欢愉的心情。一张犁,跟一位农人出发了,农人将犁扛在肩上,走在前面;前方,是田野,是厚实的土地,是一张犁向往的所在。身后,跟着的是自己的婆娘,婆娘手中牵着一头黄牛,也许,身边还跟着一条皮毛黝黑的家狗。狗,蹦蹦跳跳,嗅嗅走走,还会不时地向远处吠几声,像是在表达一份欢快的春日的心情。农人舍不得将犁放在牛的身上,怕累坏了牛,怕磕坏了犁。一张犁,只有扛在农人的肩上,他才放心,他也能感受到一份特别的意味。他会觉得,他就是一张犁,是一张在一生里永不停息地耕作的犁,他弯腰弓背的影像,早已经和一张犁重叠在了一起。
犁铧,深深地插入土地。凝重的、陈实的,是一场生命的融合。农人左手扶住犁柄,右手握一根牛鞭,端详一下,是否扶正了,他要让自己满意,让一张犁满意。看看恰好,便欣然呼喊一声:“咿哩啊啦……”声音很狂放,传出很远,在田野中回荡,弥漫……春野,因之而震动,而欢悦。土地,因为一张犁的深入而生动。黄牛,用力一拉,一张犁,便开始了它节奏的舞蹈。一片片的土地被翻起,带着浓郁的泥土的气息,明亮闪耀在醉人的春光里。所以,我一直认为,那一片片被翻起的泥土,就是一张犁的歌吟的乐符,那耕作出的大片的土地,就是一张犁演奏出的华美的乐章。
那画面,也应该是春天里,最美的一道风景。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在刻画着的一道风景,历久弥新,永恒地美着。
牛累了,农人累了。农人便停在田头休息。牛,散漫在田畔,咀嚼反刍着,像是在做一番工间的沉思。有时,它会回望一下身边的犁,它知道,一张犁,是不会累的,犁,没有那样的娇气,它只会在耕作中使自己变得愈加明亮。犁,是用生命的劳作,擦亮自己的。婆娘无聊地坐在那儿休息,然后走在田间里,她喜欢那种田野的广大,喜欢那种土地的丰腴,她从内心里感激一张犁的劳作。农人也坐在了田头,他的手并没有停下,他将犁铧从土地中提出,拿一块石子,在犁铧上反复擦拭,擦去表面的泥土,一直将犁铧擦拭的锃亮,一种洁白的亮。亮光里,映着蓝天,映着远山,映着农人的一份欢快的心情。农人复又将犁插入土中,一张犁插在土地里,春阳之下,拉下一道影子,瘦瘦的、薄薄的。农人坐在田头上抽烟,抬头望着远处,神情静穆而安详,远处是一条小河,河岸的柳树正绿着,几株桃花,灼灼地开着,农人笑了,他觉得春天实在是美好。一张犁,是看不到岸柳,看不到桃花的,它习惯于低头做事,它的视野不在远处,不在高处,只在地面,在土地的深处。它只认定一个方向:向着土地的深处耕去。这是它的宿命,它的一生,注定了不停的耕耘,而且它也乐于耕耘,它喜欢那些被自己耕出的亮哗哗的土地,看着那些被自己翻耕出的土地,它有一种胜利者的骄傲。一阵风起,农人嗅到了浓郁的新鲜泥土味,他收回了望向远处的目光,禁不住回头看那片刚刚翻耕出的土地;继之,看向那张犁。犁,立在土地里,像是一座雕塑,有了一些悲壮的意味。
一道道岭来,一道道山
哥哥我耕田到田垄边……
一缕歌声,从远处飘来。农人顺着歌声望去,他看到了另一位耕田的农人,一位年轻的后生。他向四野望去,跟着,就看到了更多的耕田的农人……许许多多的农人,正在这个春天里耕耘着。我相信,那张犁,肯定也听到了年轻人的歌声,它一定明白,它的身边,还有第二张犁,第三张犁……还有很多的犁,它们像它一样,在向着自己固定的方向,执著地前行。
那一个夜晚,农人睡了,那张犁也睡了。春夜沉沉,那张犁做了一个梦:犁,变成了那位农人,他站在一条河边,看流淌的河,河水竟然就是那些翻滚的土地……
思古话今赵州桥
作者:杨巧丽
在最初的受启蒙教育时代,我们聆听老师声情并茂地讲到那样一座神奇、恢弘、伟大的石拱桥,讲到我们的先祖以那高超的、不可想象的创造力架起的那样一座“奇巧固护,甲于天下”、具有独一无二的历史权威的赵州桥,讲到设计大师李春对于桥身圆弧拱形设计的科学原理……于是我们既惊叹先祖那不可思议的聪明才智,又暗暗怀揣了这样一个多彩的梦想,憧憬着在不可预知的某一天,我能轻盈走上这神来之桥头,亲手抚摸一下那洁白如镜的玉石,那栩栩如生的石雕;踩一踩张果老的小毛驴留下的驴蹄窝,柴王爷的小车撵过的车轮沟;听一听桥下汩汩流水穿洞而过,看一看头上片片白云轻灵飘逸……
那种愿望在我过去的生涯中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所谓“望”,一是看着书本上的图片思绪驰骋,任意遐想。二是每每在回家的征途中,路过赵县地界,我都会不由自主地神往一下,似乎那古老的石桥触手可及……
当传说变为现实的时候,当梦想成为真实的存在,我已经站在赵州桥头凭栏感怀——原先牢固扎在心底的那种神秘感消失了,那种彩色斑斓的诱惑力不存在了,桥实实在在地踩在脚下了,曾经美好的憧憬竟然变成了一种淡淡的失落。这就是我梦中的赵州桥吗?这就是让我萦绕了半生的“天下第一桥”?再环顾四周,蜂拥而来的视觉感受和听闻是琳琅满目的商品和此起彼伏的招揽生意的声音,于是一种淡淡的现代化商业气息也便袭上心头。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念头,是因为自己长期在世俗熏陶中的下意识罢了。当我确定自己真的是站在那座古老的、已经有着漫长1400岁的大桥上,心中的感受很异样,也很激动,内心深处仿佛已触到古老的隋初时期,桥梁建筑专家李春带领石匠顶着烈日酷暑,严冬寒风,采石修桥,为民造福。年少时的梦想竟然能够变为现实,那滑润润的玉石护栏,那气贯长虹的龙雕,纯净的天,绿色的树,流水默默,小船悠悠,怎么如我梦中一般的相似?!这感觉真的很奇妙!如今,桥身、护栏等多处虽然有修缮的痕迹,但依然能让后人领略到“水从碧玉环中过,人在苍龙背上行”的奇美景致。尤其那带有神话传说色彩的驴蹄窝、车轮沟,更使我深切感受到我们这个古老民族历史的久远和文明文化的璀璨耀眼。
在1400年的漫长历史中,赵州桥只修缮过9次,其间却经历了10次水灾,8次战乱和多次地震。据当地的老人说,1963年闹水灾,大水淹到桥拱的龙嘴处,桥身虽然有很大的晃动却完好无损。1966年的邢台大地震,波及四十公里以外的赵州桥所在地也发生的四点几级的地震,却也承受了严峻挑战!这不是天方夜谭,这座神奇的建筑就在我的脚下。站在有着千年历史见证的石板路上,脚下是那样的稳固,心里是那样的踏实!只是,当我面对加8与9这样两组数字时,却陷入深深的沉思。我们的先祖在为百姓谋求生存利害的时候,是用自己全部的智慧财富和善良的本性来做为驱动力。而我们现实中的某些权力者,则为了个人私欲,做尽丧尽天良之事!现时代,有个新鲜的名词叫“豆腐渣工程”,让人听见都不寒而栗,如果让我们的这位桥梁建筑专家先祖听到,他也会在几千年的地下死不瞑目,愤而呐喊的!湖南省凤凰县的沱江大桥日开工,日下午4时多突然坍塌,施工人员几乎半数遇难,钱塘江三桥不到10年就大修,昆明立交桥成为2010年新年第一垮被媒体曝光,还有2008年汶川地震时所处可见的豆腐渣工程带来的惨痛后果以及那些大大小小的“豆腐渣工程事件”都让我们因此而汗颜。每每此时,我总是感到万分的愤懑,是什么让豆腐渣应运而生?是什么让我们的生活中到处掺杂了假冒和伪劣?是什么人给我们的社会注入了不安定因素?是人内心那种本能的劣根性,是一种阴暗冷酷的心理因素,是一种贪婪自私、卑鄙无耻的不良品格,是被扭曲了的灵魂,是人类中那些最为不齿的败类和社会渣滓!唐太宗李世民有言:“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朕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给我们当中那些“豆腐渣”始作俑者们一个这样的忠告是很有必要的!
赵州桥是我国建筑史上的奇迹,是我们民族引以为自豪和骄傲的精神财富,也是世界建筑史上的辉煌创造!当我切身感受到赵州桥的恢弘与博大,古老而新生,我的内心世界也多了一种神圣不可取代的精神财富!总是忍不住和文朋好友谈论赵州桥,谈论关于她的种种传说和奇迹,谈论她的创造者李春是怎样的一个令后人钦佩折服的建筑师。先生说:李春是个奇人,是个伟人!显而易见,他对李春是敬重加崇拜。朋友说:赵州桥是一座艺术之桥,最早的石拱桥,大拱套小拱,省工省料,观赏性强,在那种科技水平下,有这样的建造,是一种奇迹。更重要的是,艺术的形成,事物的诞生,来源于丰富、大胆的想象。显而易见,他对赵州桥是艺术般的欣赏。文友说:很美,很独特。有三个特点:结构坚固,形式优美,历史悠久。显而易见,他对赵州桥的赞叹出自肺腑之言。同学说:很古老,很结实的一座桥,经历了1400年的风雨寒暑,还那么坚固,不像现在的“豆腐渣桥”
!她说到我的心里去了。
明代有位诗人叫陆建,他的一首《古桥仙迹》是写给赵州桥的,我很喜欢,以此来做为我对赵州桥辉煌史的感悟。
车马人千里,乾坤此一桥。
良工玄绝代,巧构称殊标。
月落青虹冷,天空白鹤遥。
岸柳笼朝雾,泯泯带春潮。
并即兴一首小诗以言志:
九州群英多,相聚在春晓。
怡乐游赵州,千年石拱桥。
思古堪忧今,得失皆可昭。
笔下走乾坤,心中有娇娆。
洁来洁去张爱玲
作者:邹洪复
旋律没有入睡,它们一直在心里醒着,仿佛那往日爱情。  
歌者坐于海滩,他眼神的倾诉悠远,仿佛清唱这琴声、泉水、相互拥于时间的森林。  
稻草人比某些人拥有真情,人的迷失叫它难过,声音嘶哑于风中。
  那美的琴声和美的心情,虽于瞬间中,却清澈了这夜,清洁了这心的袤远之空旷。天空飘满雨,那梦中的婚礼和半生的缘于水里漫出,是谁的影子?
  沟通只与心有关。是啊,恒久才能见证唯一,这句广告词语,分明打动我心了。
  韵味只在于氛围的感觉,那是心灵泉水袅袅,是她所喜欢的,你喜欢了的,这样挺好,黑夜的大厅里到处是澎湃的寂静,是我们在彼此关爱,彼此注视、聆听?
  记得星星的手指,是月亮的,她那么纯粹的美和自足。记得她的眉飞色舞,她的太委屈,总是这么不经意想起她,而她的沉默,只给我滋生了叹息。她不在已这么久远,是我的无奈和牵挂,无尽期。
  她一定漫步在我沉静里,她孤单的歌声和神情,是我无法拒绝的痛苦。生如夏花,我恍惚忆起了那个下午,月亮飘逸的黄昏,我书的马车里,她走了,只留爱的伤悲被谁独自斟饮?
  人生仓促的静焰和那些美好,却经不起回忆。这么久了,这得过且过的人生,这睿智飘逸的人生里,却再也见不到她。
  是的,今生有人注定写不成最好的小说,因为他是属于磐石性格,不会编造爱情故事的。
  我仿佛在跟你说:“不会弄虚作假的人写不成小说,不入世俗的人亦写不成小说。”
我知道自己这话的幼稚,为了跟你说话,还是瞎说了。
我仿佛听见你告诉我:“好多时候,小说与思想和真性情无关。小说喜欢做生活的扫描仪或苟且者。”
  我说:“是啊,一个思想者缺席的庸俗年代,小说缺少品位和情调,缺少清醒的大气是必然的。”
你说:“痕迹于这礼崩乐坏的社会,爱情成了奢侈,是必然的。”
&  我还是忍不住轻轻叫出你的名字——张爱玲。
  爱玲其实是英语ailing的译音,爱玲在英语中是“烦恼、苦恼”的意思,因了爱玲的母亲与父亲感情不和,才给女儿取了这名字,可以想见爱玲母亲当时心境。
  而其实,张爱玲的小说我读得很少,虽然早已迷住了不少读者。她的散文只读过几篇,写得认真细腻,有灵气和自己见地,虽然时有自负,才气却也闪烁在她的人生趣味里,因读的不仔细,不敢贸然往深里讲,但琼瑶和三毛都尊她为师,说明张爱玲的文章肯定是深具自己魅力的。
  不知为什么,读张爱玲,我总觉得她是《红楼梦》里面的林黛玉,甚至觉得《红楼梦》里面《葬花吟》的歌词正是对张爱玲一生的描述和倾诉: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愁煞葬花人。独倚花锄偷洒泪,洒上空枝见血痕。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天尽头,何处有香丘!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天尽头,何处有香丘!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张爱玲于日生于上海,日在洛杉矶寓所谢世一周后才被发现。
  张爱玲7岁即开始学写小说,9岁,父母协议离婚,10岁写了她第一个有完整情节的小说,题材是关于三角恋爱的。
  11岁即发表了短篇小说《不幸的她》并写古体诗歌。
  12岁所画漫画发表,用五元稿费为自己买了一支小号丹琪唇膏并开始写长篇章回小说。
  由于家庭环境的影响,她的性格孤僻、冷漠、板滞,不爱说话,但考试总得A或甲的优秀成绩。因为她自小没有自立生活过,在待人接物的生活常识上也显得呆滞、愚笨,见人总怕羞、腼腆,一生都保持了少女本色和心境。
  18岁考入香港大学读书。
  此后,张爱玲写了大量被读者喜爱的小说、散文和剧本,被称为天才奇女。
她的爱情,她的生活,她的文字,她的一切也许仅存于被感知和想象中,却不能恰切被文字说出。
千万别太靠近张爱玲,这个女子叫人遐想,这个喜欢独来独往的家伙,她那独特的人生魅力和独特性格注定了是一个诱人入迷的人生黑洞,却是那么清爽洁净和悠远。可以这么说,张爱玲用自己的一生为我们构建了各自内心里对她的视象,这些清晰又模糊的神秘景象令人不经意间就进入了灵魂的幽深之处。
悲悯:陈亮诗的情感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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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亮是一位农民诗人,既是农民,又是一位纯粹的诗人。除此身份外,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诗几乎全是以农村生活为题材之源,写的是农民。不像有些流行的农村题材的诗歌作品那样,或以描述乡村宁静的自然美为主,写的是现代化的桃花源,或以歌颂农村生活的新变化为主,可以作为当代的田园牧歌。陈亮基本上不写这类诗,他写的是农民,是实实在在的人,是他们劳动的艰辛,生活的忧患,是他们的汗滴和泪水,是他们心灵深处的真切感情。从这一角度看,我以为陈亮是真正意义上的农民诗人。近来,他将他的很大一部分诗作,题名为“悲悯”,可以视为一个画龙点睛式的提示,悲天悯人的情怀,乃是他作为这个时代农民诗人最可贵,最值得称许的品质和精神,也是他的诗歌价值所在。
他以前的诗常常出现的一个地名是“北平原”,这可能是一个杜撰或虚构的名字,他写的主要是他自幼生长,至今犹未离去的生他养他的家园——山东半岛,胶州湾畔,和高密搭界的一个普通村庄,如同雷平阳的欧家营,徐俊国的鹅塘村,刘亮程的黄沙梁等地域化写作一样,这些或虚或实的村庄或地域的名字,已经由于它们杰出的诗歌之子的书写和吟诵,而成为人们进入中国农村以至农民心灵深处的一扇艺术的门扇了。陈亮的优势在于他善于从平凡的农村生活中,发现、发掘出诗的“因子”,从日常和现实中出发,创造出诗来,他写北平原的早晨、晌午、暮色、夜晚,写它的树影、落叶、风声、鸟雀、河流,特别是它的人的喜悦与悲哀,心灵深处的创伤。如果说生活对于一个人的回报是深厚的,是雄厚的资本,然而培育诗,却还是不够的,它的难度在于如何从生活中的真,过渡、提升为诗意的美。陈亮还年轻,他的艺术积累的资本未必多么深厚,而他所面对的却是以叙述为主要手段的这一块诗学探索的“硬骨头”。诗长于抒情,而拙于叙事,善于写景,而困于写人,这是尽人皆知的,而陈亮却偏偏要以大量的农村日常生活,尤其是普通农民的艰辛与痛疼作为他诗的主要对象,这便给他带来了严重的挑战。他竟然以极大的勇气与毅力,“蚂蚁啃骨头”地写出了大量的这样的诗篇,且其中大都是成功的,这是极为不容易的。这些诗,有视角的敏锐,有化生活之实为诗的意象之虚的本领,有由印象、感觉引发的丰富想象力的发挥,最重要的,我想还是他与农民弟兄的那种发自内心感情上的共振与共鸣,“悲悯”来自于此,他的诗歌中真善美的内在律动之源,也来自于此。
来看他的几首诗!《梦见父亲》:“梦见父亲,是在一个槐花衰败的深夜/他进来得毫无声息,像一团雾”,这一开篇,便充满了神秘气息,是人的形象,还是灵魂的回归?然后,便转入了形象的素描:“他的脸被凿刻,堆满了遗传的愁苦/背驼的厉害,胸口要抵住了膝盖/仿佛想在地上捡拾些什么”,这种素描,扎实,质朴,像刀砍斧凿般铮铮然,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正是陈亮诗歌语言的基本特色,但其中闪光的笔墨,使人难忘,“堆满遗传的愁苦”便是。且不论农民脸上被“愁苦”堆满,是何其精炼概括,尤其是这个“遗传”更有着历史的积淀和延伸,涵盖量非常丰富。再往下看:“依旧凶狠的抽烟,虚弱的咳嗽/喉管里间歇传出旧封箱的噪音”,这一细节,传神的写出了一个老农民的逼真神态,“凶狠”之于抽烟,“虚弱”之于咳嗽,均是不同凡响的准确语言,绝非一般的“形容词”可以比拟,里面写的老人的唠叨和嘱咐,更将老农民的心理真实展示的淋漓尽致。可以视为这首诗姊妹篇的是《田野里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是正面写田间劳动的,其细节之真实和语言朴实的风格与《梦见父亲》异曲同工,似乎可以作为“父亲”形象的一个补充吧!作者在最后写道:“田野里,还剩下最后一个人/我实在不忍心,说出他是谁——”,这个结尾留下悬念,比实写出来更觉得余味无穷,正是诗人构思精巧的聪明之举。我猜疑,这“最后一人”或便是他的父亲,而从更深处的层面来思考,其实又何止他的父亲,他着意表现的,乃是一代代农民面对劳动的那与生俱来的品质之共性的闪光。
陈亮对于农村生活和农民心理的描述不仅数量多,而且视角各异,表现手法多样。总体来看,我觉得前面那些篇章的写作方式,或许是会颇耗费作者才气或心力的,而在构思上采取灵活的方式或许更能获得异常的效果。《好风景》《秘密》《声音》《树影》《孤独》《回光的秋天》等等,都因视角的独特而取胜。《好风景》便是将农民日夕期盼的那种“安紊”生活的幻想,聚焦为一幅诱人的画图,并曲折的折射出了现实中“不如意者常八九”的现实点滴。然而,他突然笔锋一转,却又回到了“就像你在凝视一群色彩斑斓的蝴蝶/看着看着就消失了/而眼睛却花在了哪里/最后,你睁眼瞎样用手四处乱摸起来,/竟全是些粗糙冰凉的水泥”。这是颇为新颖的表现手法,理想与酷烈现实的碰撞,映照出了农民心灵深处或命运的希望与失落。而另一首《天问》的诗,我觉得更富有创意。“天空为什么会涌现出那么多的乌云/阳光为什么会让人感觉到了冰冷”,从对于天文、气象的提问开始,到对于人间的许多现象的质疑,让人在这首短诗中以明知故问的方式,深刻的展示了现代人心灵深处的深刻思考。从“雷电为什么总会残忍的劈断乔木/或者无端的去恐吓那个割草的孩子”,到“幸福为什么会轻易的化成泡影/而不幸为什么却最终成为了可能。”《天问》这类诗篇的出现,是否意味着陈亮的诗正从偏向于“实”的抒写,向着化实为虚的诗境升华的方向转化呢?如果是这样,我认为将是他在诗学上大有可为的一种历史性转折。
在诗歌形式上,陈亮大多以分行的自由诗为主,也写散文诗,取得不少成绩。他有的诗歌题材会出现“分行诗”和“散文诗”两种版本。由于他不少作品以叙述性为主,取散文诗的形式,似乎取得更大的自由,彰显出不同的效果。如《哑巴》,他散文诗的版本,就比分行诗的版本更灵活精炼。在散文诗中,他没有过多的铺叙其身世,只从其回村一刹那的若干细节,便已经勾勒出他的面目之大概了。关键在于细节的选择精准。“狗欺生的吠咬,蝇虫纠缠,孩子们尾随、吆喝,那么多紧闭的院门挤出了头颅”,虽是旁叙,却十分生动地描绘出了景象气氛,历历如画。而对哑巴本人,只不过“哑巴脚步混乱,幸福的浑身冒烟,慷慨的扔散着糖果”,这几个细节,充分渲染了一种“喜庆”的效应。然而,当他满怀兴奋去使劲拍打自家的门板,等娘来开门的时候,诗人才道出了真相:娘早已病故。欲抑后扬,充分渲染的喜剧突然转入悲剧的结局,这个反差极大。而诗人始终冷峻:“他还在使劲拍着——”。无限的悲凉,尽在其中了。在他早期的散文诗中,还有《北平原-落日》这样的篇章,他写到:“落日是一个患上了心脏病的老人,正小心翼翼地往下坡走。”这个印象是他独特的发现,便有新鲜感,也切合了“夕阳西下”之衰微暮色这一本质的特征。尽管语句是散文式的.却因其浓郁的诗意性而不见逊色。接下来,从槐树林、麻雀与庄稼汉子在落日光下的不同“变化”一一写来,便构成了细节的“连锁”,形成“合力”,这是他惯用的手法,显得缜密,而不感到空洞。“一阵风袭来,蝉把暑热转移到远处的树上”是很出色的句子,是蝉被风吹到另一棵树上去了吧,却说是“把暑热转移”,妙!
《风,吹我吧》就更出色了。他用密集的意象群,以排比式的叠句组成气势雄伟的“队列”行进,这使他的散文诗有着某种机枪扫射似的征服性力量。与他其他作品不同,不是叙述性细节的陈述,而是将风想象为种种“意象”而形成一种虚有的诗境,“像……沙漠那样吹我”,“像……衰草那样吹我”,直到“像一滴泪水”,想象愈来愈奇;然后发展到“像吹垃圾那样吹着名牌的衣衫”,“像吹落叶那样吹走错乱的脚步”。似乎其意象的内涵有了更富思想性的“隐喻”,诗人这种近似“疯狂”式的呼唤便具有了震撼性的效果,因为它深刻地折射了诗人在向风的这一呼唤中心灵深处郁结着的多少郁闷和感喟。这章散文诗,我以为是他早期作品中的一个突出的闪光点。
《无人的村庄》的构思也颇新颖。“乡亲们都到哪里去了?”借助于风之手敲叩那些“昏哑的柴门”,这当然是一种虚构。果真有这样的无人的村庄吗?未必,诗人不过借助于这样的虚构,发出他对于时间之手无情地掠夺的感慨而已。“一棵棵树长着长着怎么就老了就枯了……”一系列的设问其实都是明知故问,都在于揭示时间之手的无情摧残。这原是一个古老的命题,但由于诗人构思的独特和贯串其间的那种无可奈何且蕴蓄着某种不甘的心态的宣泄,便有了一种情感追问的效果。尤其是结尾:“娘——有人喊。白发的河流急切逆流而来,又匆匆顺流而去。”这里很深沉的一笔,写得隐而不露。“白发的河流”作为时间的无情之手的象征,并不像现实生活中个人的白发已滋长那样有一个渐进的过程,即一根根地出现,而是“河流”般汹涌。这一夸张便有了力度与速度的强化,其艺术表现的能量便大大的实现了。“娘——有人喊。”谁在喊?当然不是“风”,也许是回到这“无人的村庄”来寻找家园和亲人的某一个人,也许便是隐在“幕后”的诗人自己吧。也许是梦境和虚幻之间,有了这寻娘的一声喊,关于“白发”的那个“总结”性的虚设始有了着落,便不觉突兀了。诗人未曾花任何笔墨去描写那个喊娘的人,只要这一句“娘——有人喊”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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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林莽简介:耿林莽,当代著名散文诗作家。1926年生于江苏省如皋。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理事,中国散文诗学会副主席,青岛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中国诗歌学会理事,《中国诗歌年鉴》编委及特邀主编。1945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醒来的鱼》、《五月的丁香》、《飞鸟的高度》、《草鞋抒情》、《耿林莽散文诗精品选》等散文诗集8部及《耿林莽随笔》、《人间有青鸟》等散文集多部。现居青岛。
临街之窗,通往诗歌的秘境
——读胡文彬的诗
作者:韩宗夫
兰波在“通灵者的信”中写道:“诗人是真正的盗火者。他担负着人类,甚至是动物的使命;他应当让人能够感受、触摸并听见他的创造。”自称是“被缪斯的手指触碰过的孩子。”当读到家乡诗人胡文彬的诗歌,随着阅读的递进,又带给我相似的感受。一首看似简单的诗歌,就可以让我们的心灵相通,不管隔着多远的距离,不管双方身份境遇如何差别。
写到这儿,我不得不重新回视脚下的这片土地,她沉实、厚重、博大,包容一切,泥土四季的芳香、色彩、万籁,与我们的灵魂碰撞,迸射出通天的光芒。她让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衣食丰足,自得其乐。不管故乡在远处还是在眼前,她始终没有抛弃我们。无论我们走得多远,脚底下总是粘满家乡的土粒。相反,在繁琐的生活里,是我们自己在抛弃自己,若干年后,我们甚至认不出自己,彻底迷失于尘嚣浮云之中。幸亏还有诗歌一路相伴。
胡文彬的诗歌是生命体验与感觉感性的综合体,它们相互糅合、穿插或跳跃,为阅读者提供了特殊的视觉性。在时空之境与哲思之境的转换中,常有佳句迭出,如《一只麻雀的尴尬》:“一只麻雀/蹲在秋天的谷子上/个子低矮的谷子/在秋天的田里/高昂着头颅。”谷子作为隐喻之词,具有人的意志,在麻雀面前却又无比温顺,在这里,谷子的身体如同人的身体,承载着同样多的重量。于坚先生说:写作是身体的语言史,强调身体的在场性。在中国版图上,诸城或者朱解,只是一个小小的运动的图标,而这种运动早已悄悄添加了诗歌的元素。诗人胡文彬一直是一个在场者,在二十多年的岁月磨蚀中,他对诗歌的热爱一直没有减退,诗歌的精髓早已植入心灵。
诗歌参与的是一项建设心灵的工作,让那些貌似强大的心灵,真诚地俯下身来,向大地鞠躬,同青草比肩,与昆虫同眠:一朵雪/从我们目光够不到的地方/风尘仆仆地赶来/一朵雪/接近一个最小的愿望//一朵雪
洁身自好 不善言辞/枯草下面的嫩芽最清楚/一朵雪
对这个季节的爱到底有多深(《一朵雪》),当洁白的雪化成水滴,其滋润泥土的过程,与诗歌滋润心灵的过程相同,润物无声。透过文字,我们可以看到诗人的心灵是畅通的,如同窗子的开启,心灵之内的活跃物质与大自然的风声互换,完成一次次推陈出新的过程。
在一个黑黢黢的夜晚,没有星星,没有月亮,甚至没有灯光,没有人知道,窗子的后面,坐着一位陷入黑暗中的诗人,在黑暗的层层倾轧下不能自拔,忽然,他仿佛透过黑暗看到了什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揭开了谜底:今夜肯定有大风/偶尔一闪的烟头/照亮一个人的泪水。就文本而言,这首诗歌散发着神秘、荒诞和怪异的气味,却也闪烁着兴奋、震撼、突破向上的旨趣。其实,作为一位民间独立写作的诗人,内心一直渴望着有一场大风刮过,除了能驱散压抑已久的孤独感,又能提振一下士气。他等待这场大风已经很久了。
文学的滥觞都是从诗歌开始的(博尔赫斯),这似乎不需要证明。随着经济的发展,诗歌的作用逐渐被弱化了,但诗意仍然潜伏在我们的内心深处,相机而动。在古希腊传说里,人间最早的诗人是神的儿子,诗是神给人的恩赐。但诗最终还要回到心灵本身,并借助语言的技艺来呈现,阿里斯托芬直截了当的指出:“诗(原指悲剧)是一种技艺。”只有相应的技艺,才能组织起出神入化的语言。一个聪明的人,一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纵观胡文彬的诗歌创作,已然迈向成熟,其语言表现为灵动性和突发性,提供了一种虚幻的真实:
“一个人/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久久不动//两块石头/在风中/一动不动//两块石头在想/两块石头的心事”(《静》)。人与石头物我两忘,诗歌语言的力量得到深度体现。
在现实生活中,生命的变幻常常令人猝不及防,太多的生命现象——生死离别,悲欢离合……让我们无所适从,但诗歌精神是永恒的,进入诗歌的生命现象,仍然可以绿色长青。诗人从未怀疑诗歌的神奇作用,在《荷花》一诗中,胡文彬保持了客观的克制,叙述冷静:“荷花八岁丧父/十岁辍学/命苦的荷花/当然比池塘里面/长出的荷花还要纤细//荷花在异样的目光里/出落得亭亭玉立/荷花与荷花
站在一起/命苦的荷花/比池塘里的荷花/还要美丽。”作为植物的荷花与人的荷花,在意象互换中,也在交换着彼此的苦难与美丽,荷花犹如《诗经》中的《静女》,美丽而高贵,却无法抗拒命运的无常。显然,诗人想通过诗歌,给予荷花更多的人文关怀。
这些或清新、或内蕴的诗作,都是作者对复杂生命、人类情感的真切感悟,让描写对象再次回到对象本身。俄国诗人叶赛宁说:“在大地上我们只过一生。”说得很好,我们无法离开大地而存活,只有脚踏实地。作为一个诗人,除了热爱诗歌,别无选择。在胡文彬的诗里,生命与自然的通道处于对流状态,祛除了人为雾障的隔绝,作品更加趋向纯净、质感。他对家园、亲情、乡情的讴歌,显得愈加从容:
坡上,有一片高粱/还红着。像火。更像一个人的思想
只有这个人才在乎高粱的头/是抬着或者低着
对他来说,这一点非常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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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坡上,有一片高粱》)
可以说,这些诗歌是诗人胡文彬求索的结晶,他在努力寻求着诗歌价值最后的落脚点。在诗歌的理想国里,“只要有了诗的软床,他们便可尽情享受自我膨胀的迷梦。”(柏拉图)。在乡村文明向城市文明的进程中,这种回归心灵的姿态显得尤为重要。胡文彬更关注大地上的生态万物,所谓“道在屎溺”,把主要诗歌转移到乡村文明的写作上,追求一种恬淡、祥和、缓慢的写作。大地母亲为我们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和诗意的源泉,让我们学会了坚守、感恩。“诗歌是一份擦去原文后重写的羊皮纸文献,如果适当破译,将提供有关时代的证词”(米沃什),胡文彬正在这样做着,躬身践行,天人合一的理念贯穿其中,他的写作,最终会成为有“道”的写作。
“没事的时候,你喜欢靠近这扇窗子/看窗子外面的行人/或者川流不息的车流/其实你是盼望一个人突然闯进来”(《临街之窗》),我更愿意把这首诗歌看作是对心灵的暗示,它代表着一种新的生活,一种诗意人生的开端。
你悄悄蒙上我的眼睛(十五)
作者:向日葵
几浅又气又恼,她的第一感觉就是妈妈在中间做了手脚!妈妈在极力撮合他和翰祖,是再明显不过的了。她生气的是杰克竟然这么没有定力,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一点都不相信杰克是这样没有人品的人,他的爱情观、价值观从来不是这样的,一定是另有原因。她反复地打电话给杰克,不接。
第二天上完课,几浅把杰克堵在阶梯教室门口。几天不见,杰克瘦了,脸色苍白,看到她很冷漠。
&& “你为什么要逃避我?”几浅看着杰克。
“几浅,你并不了解我,有些事情我是欺骗你的,按中国的说法,你不觉得我们的相识很不靠谱吗?”杰克看都不看她。
“我做错什么了吗?!我配不上你吗?!我难道有什么传染病吗?!”几浅狠狠地问道。那天几浅有课,派杰克去医院拿化验结果,当时杰克还兴奋地电话告诉她,他们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传染病。她绝不相信那天他的话是假的。刚想庆祝大家身体健康,怎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你当然不会有什么疾病,但是你不觉得自己太单纯了吗?你怎么可以突然爱上一个素不相识的外国男孩?你有什么目的吗?”杰克冷冷地说。
“你不要刺激我!是的,我爱你有目的,有企图,我想嫁给你,想要一大群混血宝宝,我看上了你,够了吧?我没有爱你的权利吗?!”几浅一直怀疑这件事有问题。
“别说了!几浅,你不要感情用事!你不要有什么幻想,我给不了你所要的幸福!”杰克头也不回地走了。
几浅内心有股抑制不住的愤怒和屈辱,“fire!!!”她似乎又回到了秋天在香山脚下的遭遇。那时的她正被翰祖气得两眼冒火!混蛋!统统都是混蛋!
“妈!我同意见翰祖的父母,要快!就在今晚!”几浅给妈妈打电话,爱情都没了,她在乎什么呢?这些天她受够了,身边的亲人没有一个跟她说实话,全都是最后拿出一个结局,告诉她一切就这样了,她算什么呢?有没有她重要吗?每个人都说爱她,但是她却像个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她要彻底弄明白一切!
约会定在晚上六点,按老妈的指示,父母和几浅为了表示女方的矜持,故意迟到5分钟。几浅暗暗耻笑老妈的做作,但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只想跟翰祖速战速决,从明天开始,追求杰克!在她短短的一生中,她还没有失败过,她不相信杰克说的是真心话。
酒店的风格是模拟清代皇宫的设施,大门外站着两排侍卫,再往里走,是两排宫女迎接,一律着清代服装。翰祖早早在门口迎接。未进房间,已听到梅兰芳的原唱碟,一看就知道是迎合老妈的口味。几浅跟着父母进了房间,翰祖一一引荐,爸爸突然愣了一下,紧接着说:哦哦,原来是薛总的儿子啊!几浅叫了叔叔、阿姨。等大家都落座,薛阿姨欠身倒茶,那一转身的优美,让几浅的心颤抖了一下,多么熟悉的身影?她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背影......
“浅浅你喝什么啊?”薛阿姨专注、深情地看着她,没有丝毫的做作。
几浅说不出话来,委屈的眼泪在眼里打转。十年了,她影响了她十年,今天却在这里相遇!而且她竟然就是翰祖的母亲!几浅感到从没有过的绝望、委屈、疼痛......她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她微弱的意识里似乎还存在对翰祖的一丝同情......
她气息微弱地叫了一声“翰祖......爸爸......”就晕过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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