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号叫趴趴鱼的财神鱼是什么样子的?

这是什么鱼?感觉不像善类。一动它像要咬人一样,吓死我了。_百度知道
这是什么鱼?感觉不像善类。一动它像要咬人一样,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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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地方叫财鱼这是黑鱼,火头,一种凶猛的肉食鱼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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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给力了,你的回答完美地解决了我的问题,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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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鱼啊,烧酸菜鱼好好吃啊,它吃小鱼虾
刚刚一动不动的,我以为死了呢,一动它要咬我一样吓死我。
我们老家叫黑鱼,也叫柴鱼,
黑鱼,味道很好,劲很大
会咬人吗?
你可以试试
黑鱼,外号老壮
我见过7斤大的
会咬人不?
呵呵,那要看你的啦
珠江多的是,每天都有老头在江边钓
泥鳅吧 好像
黑鱼。凶着呢
吃肉食的鱼
刚刚一动不动的,我就碰了一下它,他就要咬我一样。
当心咬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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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亚洲羊头濑鱼_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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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英国《》日报道,近日一种亚洲羊头濑鱼因其诡异的相貌特征被冠以新名“史莱克”。这种鱼长相如此怪异,以至于拍摄它的潜水人员为它起了个和大热动画电影《》中那个怪物名字一样的绰号。界动物界亚&&&&门脊椎动物亚门
据外媒报道,有在日本海域发现了史上最丑的鱼,并称之为“”,因为它怪异的外貌像极了正在热映的动画片《》中的主角。如果你在潜水时遇到这样一条鱼,一定会把你吓一跳。由于它的外型非常怪异,被潜水者形容为“世界上最丑的鱼”。 当然,潜水者还给它起了个很形象的绰号,叫“史莱克鱼”。因为它的样子很像动画电影里的大明星史莱克。其实,它比较正式的名称是“亚洲羊头濑鱼”。它们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头顶鼓起一个大包,骤眼看去,跟史莱克还真的有几分像。据专家估计,这条亚洲羊头濑鱼已存活了30年,以海底甲壳类动物和甲壳纲动物为食。它其实是一种亚洲羊头濑鱼,这种鱼因其的奇特突起物而闻名,在日本周围海域相对常见。但新发现的这条鱼外形过于奇异。这条亚洲羊头濑鱼是潜水员在日本海岸附近发现的,因外形过于奇异,潜水员给它起了一个“史莱克”的绰号
濑鱼(6张)生活在珊瑚礁中,并且从珊瑚礁中获得食物。在中层水域中,生活着大量的和微生物。他们都是濑鱼的食物。不同种类的濑鱼的食物存在着巨大的差异。濑鱼几乎可以吞下多种多样的食物。
据国外媒报道,有潜水者在日本海域发现了史上最丑的鱼,并称之为“”,因为它怪异的外貌像极了正在热映的动画片《》中的主角。如果你在潜水时遇到这样一条鱼,一定会把你吓一跳,这是潜水者在日本海域附近拍摄到的。由于它的外型非常怪异,被潜水者形容为“世界上最丑的鱼”。 当然,潜水者还给它起了个很形象的绰号,叫“史莱克鱼”。因为它的样子很像动画电影里的大明星史莱克。
其实,它比较正式的名称是“亚洲羊头濑鱼”。它们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头顶鼓起一个大包,骤眼看去,跟史莱克还真的有几分像。据报道,这种鱼在日本海域比较常见。
怪物史莱克据国外媒体报道,潜水员在日本海岸附近发现了一条或许是世界上最丑陋的鱼,由于外形奇特,他们给这条鱼起了个“史莱克”的绰号。
它其实是一种亚洲羊头濑鱼,这种鱼因其头部的奇特突起物而闻名,在日本周围海域相对常见。但新发现的这条鱼外形过于奇异,潜水员拍到它的视频后,立即想到好莱坞经典卡通片《》中的那个怪物,给它起了一个“”的绰号。据专家估计,这条亚洲羊头濑鱼已存活了30年,以海底甲壳类动物和甲壳纲动物为食。[1]
新手上路我有疑问投诉建议参考资料 查看咸水鱼作品系列--大板子之外(1)
&大板子之外&
这问题好象问得有点奇怪:每次你出发钓鱼的时候,最希望钓到的是什么鱼?湖北人回答说当然是喜头,江西人说是鲫壳,江浙人说是鲫鱼,上海人说是老板鲫鱼,现在叫做大板子.看来鲫鱼确实是钓友心目中最有人气的鱼种,有人反过来问我,那么你又希望钓什么鱼呢?我说我是韦小宝的打法,根本没有章法,上去乱打,有什么钓什么.说起来我们那个年代能钓到的鱼种确实比现在多得多,如果你有兴趣,来看看我们那个年代除了大板子之外,还能钓些什么.
河鳗我念高小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家里住在苏州河边的虎丘路,课余时间,总喜欢和小伙伴们一起野在苏州河边.
那个年代的苏州河污染还处在初见成效的阶段,污染的河段大致只限于从曹家渡到苏州河注进黄浦江的出河口这一段,远没有后来一鸣惊人震惊世界那么辉煌.小潮位的时候,苏州河恶臭难闻,但高潮位的时候,黄浦江水倒灌进来,除了略有些混黄,水还是满干净的.记得63年的特大潮汛,黄浦江水超过警戒线80公分,上游的郊县措手不及,许多靠近苏州河的养鱼塘堤岸被毁,家养的鱼胜利大逃亡.那些越狱的鱼群还没来得及高兴,便被水流带进黑水区,一条条呛得昏头昏脑,浮在水面艰难地喘气.下午时分,挣扎的鱼群被退潮水带到出河口附近,引起船民的疯狂哄抢.他们用大抄网大捞出手,捞上来半死不活的草鱼,青鱼,鳊鱼不计其数,其中最大的花鲢有30多斤重,一时成了沪上一大奇观.那天下午我们和许多路人都趴在虎丘路桥上,目睹了这场抢夺飞来横财的活剧,心里真是羡慕得不得了,现在想来,这种被毒水浸泡过的鱼吃下去会不会得癌症,还是个问题,那年头的人蠢得很,哪有什么环保意识,叫声大吉利市,高兴都还来不及.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涨潮的时候,黄浦江水会给苏州河带来无数的小鱼小虾,我们一帮小鬼就用自己做的纱布小捞网忙着打捞,捞得最多的是身体半透明的小白虾和一寸来长的虾虎鱼,眼睛长在头顶上,鳃帮子鼓鼓的,非常好玩,难得逮到几条小鲫鱼,因为要逮到它们难度实在太大.印象最深的就是来起来一群一群的鳗苗,几乎透明的身躯,细细长长,头部略大一些,鳃帮子有点发白,一群群顶着水流一扭一扭的,网子抄下去就是五六条.有比我们大的孩子坏笑着说这鳗苗长得象不象人的精子?我们听了一头雾水,不知道精子是什么东西,后来长大了,看了照片,也坏笑着说,TMD还真的挺象的.
这小东西养不活,放进瓶子里不多时间就死了.几十年后,鳗鱼身价爆涨,中国一度兴起养鳗鱼的狂潮,据说鳗苗的价格几近相同重量的黄金,我操,那我们小时候不是把黄金抄着玩儿吗?
六十年代早期,黄浦江和苏州河还有人钓鱼的,四川路桥脚下那时候有个小小的河滨公园,有个老者精于此道,四,五根手线一排抛开,用废轴承做坠子,线上夹个铃铛,铃铛一响,赶紧收线,钓上来都是一斤左右的鳗鱼,好象再也没有其它鱼种.我们挤在旁边看得如痴如醉,老头骂我们碍手碍脚我们都舍不得走开.64年夏天的一个下雨天,在外滩的水上饭店旁,看一个胖子如法炮制,钓上来两条河鳗,这是我在黄浦江水系看到被钓上来的最后两条鱼.
然后,黄浦江就死了.
几年以后,轮到我学钓鱼了.每次出钓,鲫鱼不敢讲,昂刺鱼和河鳗好象是照牌头的,尤其是在通潮港里.这两种鱼都是傻得可以,基本上都是把钩子吞到肚子里面去,要想叫它脱钩都难.
六八年发配去崇明岛,那时候的崇明岛真是钓鱼天堂,但农场里的河道都是通长江的,河鳗多到成灾,时不时就钓上来一条,这鱼也真是讨厌,一钓上来手脚慢了一点,立刻就自己盘起来打成一个结,这个结还越收越紧,最后简直可以把自己活活勒死.看着这个鳗球你束手无策,想解你的鱼钩都找不到它的头部在哪里.钓得太多我们都懒得去吃它,往往是一丢了之,想不到若干年后河鳗身价暴涨,最贵时要卖到近百元一斤,真是应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句老话.
以前听苏南的渔夫说过职业捕河鳗的办法:晚上划小船到河面上去,往水里放许多浮在水面上的白菜帮子,每块白菜帮子上插一根点燃的线香,过半个小时再来看,如果星星点点浮在水上的亮点不断摇动,轻轻把船划过去,照摇得最厉害的地方将网撒下去,一定是特大丰收.我是没见过这种捕鳗法,只是想象着满河面都是星星点点,好象挺浪漫的.
不过我在崇明倒是见过另一种很有创意的河鳗钓法,有一次我去崇明岛北面的新安沙农场看一个朋友,两个人百无聊赖就去长江边上玩,见有个当地人站在齐腰深的水里,过去一看,竟然是在钓鱼.那种钓法也真是匪夷所思:那人腰上栓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头栓一个浮在水上的木水桶,手里拿一根留着最前面几根支叉的竹梢,每个梢头上用线结结实实地绑着几条青蚯蚓,然后象瞎子探路一样将竹子伸进水底,慢慢地向前走动,只要竹梢头一抖动,轻轻提起,就有一条或两条河鳗咬着蚯蚓不放,小心地将竹梢移到水桶上,一抖,那鳗鱼就掉到桶里,然后故伎重演,重新来过.我们跟着他走了半个多小时,看他钓起二三两的河鳗足有二三十条.等他上岸休息,我们探头一看,木桶里的鳗鱼差不多有百把条,问他是留着自己吃还是去卖的,他说都不是,家里的老母猪下猪崽了,把鳗鱼煮熟了喂猪,很下奶的,怎么样,酷吧?不过各位千万不要有样学样,也到崇明去这样子钓河鳗,事过境迁,长江里的河鳗都要绝种了,你要硬是不信,非要去试一下,我敢保证你从崇明走到启东,一条都钓不到.
崇明岛的老乡对鳗鱼好象挺熟悉的,在田间劳作休息时,我们小队的老崇明宋邦英,黄板牙上呲着根浦江牌,跟我说起蟹吃鳗鲡,鳗鲡吃蟹的故事:
鳗鱼小的时候,象细线一样成群结队地从长江里游到内河去谋生,螃蟹高兴死了,蟹钳一伸,一夹一条,送进嘴里,就象吃意大利面条一样.鳗鱼被螃蟹吃得心里很不爽,一直想要伺机报复.机会来了,那螃蟹一生中有几次要脱壳长大,刚脱壳的蟹叫软壳蟹,软得象滩泥巴,爬都不会爬,这时候鳗鱼就来吃螃蟹了,据说吃法有两种,一种是先围着螃蟹游一圈,看准了方位,冷笑一声,撩起尾巴就朝蟹背上抽去,软趴趴的蟹盖应声裂开,鳗鱼就伸嘴进去,尽情饱餐一顿.另一种吃法更绝,鳗鱼找到软壳蟹后,面对面,冷笑一声,将嘴巴对准蟹的嘴巴,象KISS一样,霍的一声,将蟹的五赃六肺从嘴里吸出来,那倒霉的螃蟹就此玩完.
鳗鱼和螃蟹你吃过去,我吃过来,相互吃了几万代,还没有分出个胜负,可一碰到人的手里,全都输了.崇明以前是出蟹的地方,后来被抓得蟹崽子不剩一个,99年我回国,到金山去看一个朋友,原来还要准备试试海钓,到海边一看,还钓个屁啊,捕鳗苗的立网一个连一个,绵延差不多有几公里长,据说一天只要捕到五条鳗苗,就有赚头了.这种天罗地网式的大搜捕,可怜的鳗苗逃哪里去?因此,现在你如果买了几个螃蟹或者两条河鳗准备解解馋,我敢说你一定是买的人工养殖的假货.
还是99年,和我太太去青浦西岑看她下放时的一个老朋友,她们女人碰到一起,田鸡篓子打翻,我就悄悄的一个人溜出来去钓野浜头,在一个养鸭棚的边上,一口气连钓四条大河鳗,其实说白了没有什么大诀窍,养鸭子的地方经常会砸了螺蛳喂鸭子,这种河底有螺蛳壳的地方正是河鳗喜欢呆的场所,有机会你也可以去试一试.
鰟鮍鱼我当小屁孩的时候,有事没事的就喜欢跑郊区去玩,死党是我的一个堂弟,人家现在是当官僚的,肚子里和口袋里装满了油,进出都有小车接送,说起当年的事情,都说是不记得了,也许是记得的,但说出来恐怕要影响人民公务员的形象.
在我们学钓鱼之前,只会把家里的买菜篮子偷偷拿出来,篮把上系根绳子,到了河边上,捡水草茂盛的地方往前一丢,然后赶快往回收,收到跟前探着脑袋往里看,有时候有几个蹦蹦跳跳的小虾,有时候是几条小毛鱼,运气好的时候,竟然会捞上来半两左右的小鲫鱼,真把我们乐坏了.有一天捞到几条寸把来长,长得象鳊鱼一样的小鱼,但是身上花花绿绿的,有红斑有蓝斑,身后的鳍是桔红色的,还镶着细细一条黑线,真是越看越可爱,但谁也叫不上来它们的名字.有比我们大的孩子看了,说这叫乒乓鱼,我们都很纳闷,不知道它和乒乓有什么关系.
我上中学时学校在浦东,寄宿学校.文化大革命中期说学生要复课闹革命,都被赶回学校去,其实也只是报个到,屁事没有,成天游手好闲,有的是时间,所以我的钓鱼生涯的初级阶段是起始于浦东.口袋里没有钱,又舍不得坐车,只能在学校附近玩玩.那时候在现在的洋泾中学对面,有一条极长的河道,有时侯也看到几个人在那条浜里钓鱼,于是我就有样学样,也在那条河里钓了起来.那时候不会钓,随便找个钩子,穿几个鹅毛浮子就玩上了,又小气,蚯蚓掐成只有一公分长穿在钩子上,后果也就可想而知了.但有时侯把钩抛在水草丛里,倒也咬钩连连,钓上来都是极小的鱼,有麦穗鱼,二寸长的小昂丝,最多的倒是身体银白色,形同鳊鱼的鰟蚾鱼,心里一直很奇怪,怎么鰟鮍鱼身上的色彩到哪里去了?
多年以后才知道,银白色的鰟鮍都是雌鱼,身材相对大一些,屁股后面拖了一根产卵管,雄鱼漂亮,但比雌鱼小得多,它们的生殖形式非常奇特.在产卵季节,它们就双双游动,到处寻找河蚌,河蚌正张开双壳,用它的斧足在河泥里缓缓移动,鰟鮍鱼就把卵产在河蚌的身体里面,孵出来的小鱼在河蚌的身体里安全地生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了生存能力才离去.看上去河蚌是吃亏了,白白做了人家的托儿所,错啦!那家伙鬼得很呢,当鰟鮍鱼在它身体里产卵的时候,它早就知道了,趁那对夫妻正做爱做得神魂颠倒时,河蚌悄悄的喷出它的受精幼体,那种幼体如果放大一千倍来看,是一只只象虱子一样的小虫子,脚上长有小钩子.这小东西也够聪明,一出来就牢牢钩住鰟鮍鱼的身体并拼命往里钻,结果就在鱼身上形成了许多囊肿,河蚌的幼体在囊肿里慢慢长大,直到有一天突然破囊而出,掉到河床上,于是一只新的河蚌就此诞生.奇妙吧?这就是生物界的所谓共生现象,你帮了我,我也帮了你,大家都有利,大家不吃亏,上帝做事情总是有道理的.
以前我在美国时认识一个台湾人,他是在洛衫矶做观赏鱼生意的,有时侯到他店里去看看观赏鱼,翻翻他的观赏鱼养殖书,咦?这不是鰟鮍鱼吗?上面的那段内容,就是他翻译给我听的.想不到在国内谁也不去注意的鰟鮍鱼,在国外早已登堂入室,住进水族箱里去了.
不争的事实是,鰟鮍鱼和河蚌的生存必须依赖对方,少了其中一种,另一种也就玩完.现在国内的情况是,越来越多的人在打河里水族的主意,那河蚌既不会飞又不会跑,下到水里一摸一个准,等到河里的河蚌被抓光灭绝,鰟鮍鱼也就跟着悄悄地消失了.现在的年青人有多少人认得鰟鮍鱼的,说起来真是令人心疼.
至于鰟鮍鱼还能吃,那是我到很以后才知道的.
我在苏州有个好朋友,82年他邀请我到苏州去过春节.到了苏州后他说年初五要带我去太湖边的东山参加一个亲戚的婚礼.那个亲戚是当渔民的,娶的太太也是渔家的姑娘.我说我去是不是合适,再说也没有准备什么贺礼我那朋友说用不着用不着,你不是带着照相机吗?给他们拍一卷婚礼照片还不把他们的嘴都笑歪了?有道理有道理,就这么办了.
那新郎倌的家就在太湖边上,走到湖边就那么十几分钟的路.婚礼很排场,开了30几桌酒席.室内只能放下十几桌,其余的就开在室外,油布一拉,桌子就放在油布下.那天天很冷,又下雪,主人家客气,安排我们坐室内,我们就推辞,说我们年轻,就坐外面吧,室内让年纪大的坐.
风景倒不错,抬头就看见太湖了,可是那个冷啊,热腾腾的菜一端上桌,不一会儿油就冻住了,不管是什么热炒,到后来就都成了冷盘.那时候我年青,要漂亮,穿了一双单皮鞋,要不了多久脚趾就冻麻了,上面在吃菜,下面在跺脚.
菜肴很丰富,都是用的河鲜,完全体现了渔家风格.其中印象最深的有炒河虾仁,只只油光剔透,咬口弹牙;蟹粉炒蹄筋,真正的大闸蟹肉,掺在雪白的蹄筋里,绝对称得上是弹眼落睛;红焖野鸭子,以前没吃过,总以为野鸭和家鸭一样大,其实不然,只有拳头大那么一只一只,捧在手里咬,满过瘾的.匆匆忙忙吃罢,就要逃席了.主人说别走啊,下面有好菜呢,待到端上来一看,二寸半长的小鱼,吃不准是什么东西,主人说是鰟鮍鱼啊,这才大吃一惊,这么大的鰟鮍鱼,真是少见,30几桌酒席一桌一盘,得要用掉多少鰟鮍鱼啊?主人家说是啊,半个月前就对各渔家打招呼,捕到了就活的送来,专门用个池子养起来,也就凑了30几桌用的,再要就没了.
看他们当地人,小心翼翼地放进嘴里,嘴巴慢慢蠕动,一会儿将鱼刺和骨头吐出来,长叹一口气,道声:"啊呀,鲜透鲜透!"我也在嘴里放了一条,一尝大惊,那鱼肉细嫩鲜甜,非寻常鱼肉可比,再尝之下,惊为天人,怪不得主人家把它用来做压桌菜,江南人真会享福.
一口气吃了五条,毕竟是牛吃蟹,好吃是好吃,但是总吃不出当地人那种从容,那种风雅,那种投入,前人说:三代人学穿衣,五代人学吃菜,诚哉斯言.
当天晚上回到苏州,用了大半夜的时间将照片冲洗出来,放大成八寸大的,过了两天又去了一次东山,给他们送去,新夫妇果然笑歪了嘴,殷勤留饭,说是可惜了,再也没了鰟鮍鱼,不然真应当请你好好吃一顿.听说我喜欢钓鱼,直说太好了,等开春后你再来,我陪你去太湖钓,鲫鱼,鲤鱼,鳊鱼,什么都有,只管来只管来!
一辈子就吃过一次鰟鮍鱼,以后我想也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但是,让鰟鮍鱼自由自在的翔游在它们的天地里,岂不更好?
鲻鱼鲻鱼这个东西,别说是生活在内陆的人,就是在上海这种沿海城市长大的,知道的都很少.就算是上海的钓友,你如果问起他来,想了半天,一脸的迷茫:"鲻鱼?那是什么玩艺呀?"
这种鱼只生长在咸淡水混杂的河流出海口或者是和大海相通,水略带一些咸味的水域,比如网上的网友金山渔子提到的浙江平湖全塘,因为这条河的前身是为筑海堤挖泥而成的所谓护塘河,海水有时会倒灌,所以略带咸味,
形成了鲫鱼鲤鱼鲻鱼共聚一塘的有趣情景.至于83年我在青浦的青东劳改农场也钓到一条,到现在我都无法解释究竟是怎么回事.
鲻鱼头象蛇,身体象草鱼,尾巴象鳓鱼,寻常的体型在半斤至五斤之间,也有大到十几斤的,但并不常见.另有一种叫小鲻鱼,英文名
FINGER MULLET(手指鲻鱼)
长不大,顶天半斤,是海钓的上好活饵,两者间不是内行很难区分.鲻鱼的肉味只能用马马虎虎四个字来形容,拉力倒不错,后劲也说得过去,有兴趣的钓友可以去奉贤,南汇一带的沿海农场去试试运气.鲻鱼的肉卖不出好价钱,但它的鱼籽可是个宝贝,在台湾称作乌鱼籽,经咸制和精美包装的乌鱼籽是台湾下聘礼和陪嫁的必备之物,身价不菲,切成薄片经油略煎,香味四溢,是下啤酒的绝配.我在洛杉矶吃过这玩艺,确实好吃.
多年以前发配崇明农场,在那里钓鱼时三不五时会拉上来一条,但是究竟用什么方法,用什么鱼饵去钓它,实在是不得要领.因为鲻鱼的食性是用满口的细齿刮食海底泥巴上所长的低级藻类,对我们常用的钓饵不屑一顾,我以前曾参考台湾出的钓鱼书籍,用他们所用的人工饵试过,也不过而而,所以在崇明岛的职业渔民除了用网捕,最常用的办法是下滚钩.滚钩这东西可厉害了,是一根粗绳子上每间隔一尺栓一根细绳子,细绳的尾端拴一个磨得飞快的大钩,一根粗绳为一组,连下几十组,在中水区形成一个钩阵,大鱼游过钩阵的时候只要不小心钩中一只,一挣扎,又钩中第二只,越挣扎钩得越多,最后只好束手就擒.有一次我在我们农场的海边看到渔民起滚钩,乖乖,大大小小的鲻鱼二三十条,最小的两斤多,最大的十斤都不止,看得我们都想改行去当渔民了.离我们农场几十公里有一个海军八一农场,有渔民在那里的海边下了滚钩,阿兵哥不知道,有个排长级别的阿兵哥下海游泳,结果身中14只滚钩,活活淹死在海里.一道禁令海军农场沿海十几公里不许渔民作业,从此断了渔民财路.
鲻鱼经常会集合成大群,动不动几千条,蔚为大观,这种盛况我有幸见过两会.
第一次是在美国洛杉矶.我有个钓友是偷渡过来的福建人,姓陶,人很不错.因为没有身份怕警察找麻烦被抓,一直不敢去钓鱼,都快憋出病来了.我帮他想办法使了个小花招,办了一张用他名字的钓鱼执照,从此妹妹你大胆往前走.这人说话时常会令我们暴笑,他们福建那个地方的人简直乱用数词到了莫名其妙的地步,譬如说,一头牛,满正常的,一头马,倒也马马虎虎,一头猫,你已经忍不住想笑了,最后来个一头苍蝇,叫你一口饭立刻从嘴里直喷出来.再譬如一块碗,大家都面面相觑,再给你来个一块歌,大家立刻捧着肚子都蹲到地上叫救命.有一次和陶福建去洛杉矶发电厂排冷却水的那条深河钓鱼,这地方时常会碰到巨大的CORVENA.陶福建站在离我30米的地方钓,大家收获都不错.中午时分陶福建突然象被火烧了屁股一样嗖地蹦了起来,挥着手朝我狂叫:"不得了啊,几千头鱼啊,大鱼啊,不得了啊!"扔下钓竿赶过去一看,我也呆住了,真有大大小小几千条鲻鱼,在水面下几英寸的地方,从容不迫慢条斯理地向前游来,一醒过来我们两人立刻拿起鱼竿拔脚狂奔,奔到前面那座桥上去等它们.等鱼群游到跟前,我们把鱼钩放到鱼群的泳层里,可它们看都不看,象瞎子一样,换虾肉,换沙丁鱼,最后连我们自己吃的面包都换上去了,不碰就是不碰,浩浩荡荡的鱼群过去了,只留我们两个站在桥上呆如木鸡.
第二次在非洲的莫桑比克贝拉港,我正在港区里钓黑鲷,突然间觉得这个水的颜色不对了,凝神细看,不得了,整个港区黑压压的都是鲻鱼,规模比我上次在洛杉矶碰到的还要大,我心不死,还想再试一次,钓组一投到水面,哗地一声鱼群都从水里直窜起来,过了几秒钟,又若无其事地浮到水面,试了好几次,没戏就是没戏,改用钓浮,钩子从水下一米一直改到入水20公分,鱼就在旁边缓缓游动,死不开口.一抬头看见几个黑人也在钓,好象有人还钓上来了,赶过去一看,绝了,他们用的是手线,一块小泡沫塑料是浮标,钩子入水30公分,钓饵是晒得半干的小糠虾,就象我们用来做紫菜汤的小虾皮,横七竖吧地穿上六七个,扔出去慢慢往回收,不大工夫泡沫塑料就拖下去,一收线那鱼上来了,都是三四两的小鲻鱼,一会儿钓一堆,水里大鲻鱼有的是,看上去足有三四公斤,就是不咬钩,实在不懂是怎么回事.
我对钓鲻鱼实在是没有什么研究,以前钓到的都是瞎猫碰到死耗子,在网上看到有人在靠上海海边的某鱼塘钓到五六斤重的,那是高手,大家不妨去讨教一下,说不定就此找到找到新的兴奋点也未可知,毕竟现在要钓到鲻鱼实在是太不简单了.
鮊 丝 我学厨的时候,是在上海一家顶级的广东酒楼.
也许是被"食在广州"的荣誉所累,粤菜厨师对其他帮别的菜私下里总有些不以为然的,我的师傅也是这样一个粤菜至上主义者.有一回向他讨教广东鱼丸的做法,正说得天花乱坠之时,突然他话锋一转,说是广东人喜欢用鲮鱼做鱼丸,好是好,但是总比不过杨帮厨师做的鱼丸,那杨帮厨师做的鱼丸,那才真是丢那妈的好吔!我问到究竟好在什么地方呢?他说别的不谈,杨帮的鱼丸在酒席台上你一不小心筷子没夹稳,掉地上去了,你都不用俯身去捡,它自己就会弹回桌子上来,弹性就有那么好!我说师傅你有点臭盖了吧,那不是变成乒乓球了吗?师傅说你不懂,他们是用的大鮊丝鱼做鱼丸的,我们广东哪里去找那么大的鮊丝鱼?
这才知道原来鮊丝鱼在厨师心目中有这么崇高的地位.
师傅所说的鮊丝鱼,就是我们称作"白丝鱼"或者"白条鱼"的那种鱼,也有称作"翘白丝"的,因为它的口裂是向上翘的.相信大多数钓友都会有这种经历:,浮标静静地躺在水上,毫无预兆,唰地一下就黑漂,速度奇快,一提竿,噔噔来那么两下子,轻飘飘的就上来了,多数就是这玩艺儿.
以前在我们上海地区,鮊丝鱼的分布也算是满广的,差不多每次出钓总会搞到几条,但随着上海地区水体的水质恶化,就变得越来越少了,其实这种情况正是对我们发出警示,白丝鱼是需要干净,富含氧气的水域,它们的消失就意味着水体的富营养化,也就是河塘湖泊生病了的预兆.
鮊丝鱼在江南一带基本上分为两个品种,一种在臀鳍和尾巴上带有醒目的红色,称作红鳍鮊,另一种则通体都是青白色,叫做蒙古鮊,在我们上海地区,这两种鮊都有,但通常红鳍鮊的体型会长得比蒙古鮊大一些.鮊鱼的体型和它们生长的环境有关,越是大的水体,体型就越大,我以前在太湖西山,买过一条12斤重的,据渔民说,这还不算大,大的可以有30斤朝上呢.但是在我们上海地区这种纤细的水体里,多数能钓到的白丝只在二三两左右,难得钓上条半斤爬上的,就要叫声额角头高了.
在我们上海地区,唯一能钓到大白丝的地方是淀山湖,八十年代的时候,淀山湖水质要比现在好得多,鮊丝鱼很多,钓到二,三斤大的并不是太困难.有一段时间,我钓鮊丝鱼钓出瘾来了,经常和我一起出钓的,就是我在"沪上钓鱼忆旧"里提到的那位冯师兄.
.钓鮊丝前的准备工作比较麻烦一点,先要去各个自由市场去转,看看有没有活泥鳅卖的,太大了还不行,得选中不溜儿或偏小的,我们不还价,但得让我们一条条地挑,看我们专挑小的,卖鱼人很开心,心想今天碰到憨大了.有时侯碰不巧市场里找不到泥鳅,就得到乡下水沟里去逮去摸,实在不行,钓麦穗鱼和鰟鮍鱼来用也凑合,但效果比起泥鳅来就差多了,而且要养活也是个大难题.
经常去的地方是青浦的朱家角一带,那边有几条大河通淀山湖,河上有大桥,桥墩脚下多数有个平台,得涉水爬上去.用的是手线,用最粗的鹅毛切成一寸来长穿个靠十节做浮标,不用铅垂,小泥鳅本身的份量正好带下去四,五节,水线差不多半米左右.钓组放进水里后水流自会将钓组往远处带,以看得见浮标为准,眼力好的可以放出十五米开外,然后就把线带在手指上,慢慢等吧,只要看见浮标一摇晃,唰地一下就闷飘了,心里数一二三,望上狠拽一下,手上就吃到份量了,得慢慢收线,鮊丝的嘴上肉很薄,收快了往往拉破了嘴巴,打个大水花就走了.钓到后来钓出精来了,干脆也不看浮标了,任水流将钓组往远处带,带到看不见了,慢慢往回收,收收停停,停停收收,猛地一下线就绷直了,鱼吃痛跟着水流飞窜,手上的那种感觉,真可以兴奋得叫人小便失禁.
估计鮊丝鱼也有集群的习性,往往是一个人钓到了,正往上收线,另一个人的钩也咬上了,运气好的时候,大半天钓个十几二十条不算多.二十多条大鮊丝,往少里说也得十几二十斤,这在当年钓野浜,算得是轰轰烈烈了.有个大麻烦是这种鱼脾气暴烈,钓上来即使养在网兜里也活不了多久,一死了还特别容易变质,那时候还没有冰箱,唯一的办法是看看钓得差不多了,就拼命往回赶,天气热,回到家里人都要虚脱了.
还是我在"沪上钓鱼忆旧"里提到的胖阿姨田师傅,她的老公是中国早期的援外人员,早年间奉派在外蒙古帮成吉斯汗的后代建毛纺厂.有一年春节,田阿姨请我们车间的人去她家吃年饭,一帮神经病在人家的饭桌上又聊开了钓鱼.田阿姨说我老公在蒙古的时候也钓鱼的,大家都来了情绪,说沈师傅谈谈看谈谈看.沈师傅是个老实头,话也不多,说你们都是老钓鱼,我是钓不来的,瞎钓.你们不要笑我.
沈师傅当年援建的毛纺厂前面就是一条大河,永远也没有人打鱼,更不要说钓鱼了.援建队都是南方人,成天是牛肉羊肉,吃不惯,到后来看到牛羊肉就恶心,时间一长,个个嘴巴里都淡出鸟来.看着这条大河,说里面肯定有鱼,但又不知道怎么个钓法.有一天来了个苏联专家,用海竿渔轮在河里玩了一下,一下子钓了200多公斤的鱼,大家就得到了启发,找来鱼钩鱼线,在钩子上挂了羊肠子甩出去后就往回倒线,居然就钓上来了.
大家连忙问老沈,都钓上来些什么鱼,他说大多数认不得,但是鮊丝鱼和鲨鱼是认得的.大家又问,钓上来的鮊丝鱼有多大,有几斤重?沈师傅说满大的,倒也没称过有几斤,反正钓个三五条,援建队四五十来号人吃一顿也就够了.此言一出,把满桌听的人都惊呆了.
我心里想,沈师傅大概没见过鲨鱼吧,在淡水河里钓鲨鱼,怎么被他想出来的.多年以后,才知道沈师傅说的是大实话,我自己才是井底之蛙,孤陋寡闻.外贝加尔水系几十万年前还是大海,是地壳运动才变成了高原,几十万年前的鱼类被封闭在内陆,就形成了淡水里出海鱼的奇观.
我从那时候起一直憧憬有一天我要去外贝加尔地区钓鱼,现在更下决心要将此计划付诸实施.这世界上包括外贝加尔地区,有四个地方近年来我是一定要去钓鱼的,总有一天我会在沈师傅钓过的地方钓到超级大鮊丝.
长江鮰鱼有事没事喜欢在网上爬爬,去得最多的当然是那些钓鱼网站,賊眼乌珠瞄来瞄去,想要找些有趣的东西看看,哎,就看见有人说钓到长江鮰鱼了,还配有照片,乖乖大件事哦,我得看看!等到打开一看,说的却是美国叉尾鮰(
CHANEL CATFISH )
,不用说,又是钓的养鱼塘,据我所知美国叉尾鮰是八十年代引进到中国来的,烂大块头吃得多,长得也快,不管荤饵素饵,来者不拒.在原产地美国,是一种非常好钓的鱼,我有过三小时钓
22条的记录.
上当上多了,就有点悲哀,难道现在真的没有人认得鮰鱼了吗?
也难怪,这鮰鱼并不是常见鱼种,河里钓不到,菜市场也没有卖的.
我第一次见到鮰鱼是在崇明,在南门港码头等船,看见有人在摆地摊卖四条鱼,过去瞄两眼,一下子就看见它了.来了兴趣,蹲下来仔细看.这鱼长得有点怪,头部尖尖的很象鲨鱼,身体粗圆滚壮,没有鱼鳞的皮肤和鲶鱼相似,是一种偏灰的粉红色,嘴边有须,
差不多都有七八斤的样子.印象最深的是那么大条的鱼,眼睛却小得象绿豆,皮肤上有伤口,一看就是用滚钩滚上来的.
问那个摊主,这是什么鱼呀?那人说这是长江白吉,味道好得不得了,你要的话我便宜点卖给你,如何?这是当天最后一班开往上海的班轮,再卖不掉就有点麻烦,摊主有点急了.
后来才知道摊主没有骗我,只怪我自己不识货.长江口专出好鱼,最有名的就是刀鱼,鲈鱼,面长鱼和鮰鱼,以前一到农历三春天,长江口的吴淞镇各个饭店就打出招牌来,上书:春笋鮰鱼,清蒸长江刀鱼.上海的一班老吃客,到时候是一定要赶到吴淞去大吃一顿,过了这个村就没那家店了.这种鱼的鱼皮很有特点,富含胶质,吃完后嘴唇粘粘的,象涂过胶水一样.
长江鮰鱼是真正的长江鱼类,分布上可以从长江口一直上溯到四川省.各地的叫法不一样,在四川省叫江团的.我第一次钓到长江鮰鱼就是在四川.
88年我第一次公派出国回来后,有近两个月的假期,就想去四川走走亲戚,我母亲是四川人,老家倒是一直有人来上海,我是生在四川的人,从来没有回去过,想趁此机会下四川.
在重庆的时候,表舅知道我喜欢钓鱼,就约了一个爱钓鱼朋友来和我见面,那老先生很健谈
,一口乡音听得人如沐春风.我们把龙门阵从饭桌上摆到饭桌下,真是相见恨晚.老先生说你是当海员喝过咸水的,一定是在海里钓过大鱼,说说看你在海里钓的最大的鱼有多大?我说32斤,老先生一楞,说也不是很大嘛,
我年青的时候在长江里钓过一条腊子
(达氏鲟鱼)有一百多斤重呢!看我惊讶得合不上嘴的乡巴佬样子,老先生说这算小的呢,有没有听说过千斤腊子万斤象?两个人越说越入港,老先生说说得瘾上来了,干脆,明天我带你到嘉陵江钓鱼去,一切由我来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老先生带着我,倒了两次长途车,到了嘉陵江边的一个小镇,下了石阶就是嘉陵江,江水比我想象中要干净得多.江边有一长溜的趸船,我们就在趸船上钓.用的是老先生自制的竹钓竿和竹制摇车,鱼饵是大青蚯蚓和鸭肠子.嘉陵江里鱼不是很多,咬口不频繁,但上钩率很高,基本没有落空的,都是四两朝上的长江铜鱼,最大的有一斤多,他们叫水密子的,是我第一次钓到的鱼种.钓着钓着,我的竿梢突然就狠狠地弯了下去,相持了20分钟,那鱼上来了,一看,似曾相识,不由得就叫出声来了:鮰鱼!老先生也很高兴,我在四川钓到鱼,他觉得很有面子.回到亲戚家,老先生一路嚷进去:"上海客人硬是要得,一出手就钓个大江团!"
用秤一称,五斤二两,晚上表舅妈一鱼两吃,一半做豆瓣鱼,一半烫火锅,咯老子味道硬是要得,辣得双脚跳.
后来有一段时间我在公司的测量船上做替工,那是小吨位的船舶,专门测量长江口航道的,船上有个船员外号叫疤子,喜欢钓鱼,好,碰到革命同志了.他说长江口能钓到鮰鱼,晚上我们去玩一下.晚上船锚泊在长兴岛,离岸边有400多米.我们两个就在船尾,一人一根手线,用鸡肠子做饵.钓了两个小时,毫无收获,间中狠咬过一口,猛地收钓线,竟然没有钓到.疤子很扫兴,说今天没鱼了,去睡吧,我们就把线系在栏杆上,回房里去了.第二天一大早,疤子把门擂得象强盗来了,开门一看,他手里拎了一条大鮰鱼,有六斤多重,说是一早去收线,就收到了.我问他是谁的线,他说是你那根线,听得我肚肠都发青了.
第二天晚上,我又去钓,一个人用了三根手线,系在栏杆上轮流用手去试,三个小时一个咬口没有.换了钓饵,照旧把钓线系在栏杆上.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赶到船尾去看,一看傻了,三根手线只剩下一根,其他两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断了.无精打彩的去收剩下的那根,刚收了两把,吃到份量了,也感觉到了鱼在水底的挣扎,顿时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收线,好重好重,花了很长时间收到船边上,又看到了那熟悉的粉红色,我是又叫又跳,疤子闻讯赶来,一看连说不要拽不要拽,一拽就掉了,我去拿抄网!
操上来一称,正好八斤半.疤子说看样子昨天晚上碰上鱼群了.我说我的鱼线拉力18磅呢,怎么说断就断了.疤子说18磅算个屌啊,我上次钓一条21斤重呢.下次你要用再粗的线.
第三天晚上再去,钩一下水还没有五分钟,就钓到一条两斤多的,然后等到地老天荒,再无消息.故伎重演再放过夜,第二天拉起来看,鸡肚肠还在钩子上.
第四天,船返航了,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上测量船,也没有再见到疤子.
说起来我一辈子也就钓过三条长江鮰鱼,写这篇文章好象有点大吹大擂的味道,不过想起来也满不错啦,许多在上海住了一辈子的人,或许什么是鮰鱼都没见过呢.
塘鳢鱼我有个老表姐,四川成都人,20年前移民美国,现在早退休了,正在吃美国政府的退休金,我们时常会通通电话,相互问问好请个安.最近和她通电话,说起我正在写一些关于鱼和我以前钓鱼的往事,她说太好了,千万不要忘记写写你姨妈做的塘鳢鱼汤,我到现在都还想得要死.
我幼年的时候,跟我的姨妈在江苏无锡崇安寺住过几年.无锡这地方是苏南的鱼米之乡,又靠在太湖边上,渔产之丰富,自不待言,我记得那时候鱼市场里卖什么鱼都是用大木盆养起来,条条鲜龙活跳,死鱼无锡人是不屑一顾的,放在地上论堆卖.
我那个表姐当年20岁,正是花样年华,大美人一个,在四川省歌舞团当演员,是舞蹈团的台柱子.56年那个歌舞团来无锡演出,演出一结束,就来我家住了一天,大吃我姨妈做的好菜.我姨妈调得一手好汁水,这个漂亮MM又是她最喜欢的姪女,当然是拿出浑身解数,尽情招待.午饭时我记得有油爆河虾,脆蟮,红烧鳜鱼,还有一锅塘鳢鱼火腿汤.漂亮MM什么菜都没少吃,
还把一锅塘鳢鱼汤全喝完了,喝完后眼睛眨眨的看着我姨妈.姨妈说怎么还没吃饱吗?漂亮MM说吃是吃饱了,不过还想喝这个鱼汤.好在菜市场就在楼下,现买现杀现做,又给她做了一锅.等这锅鱼汤又被她喝完,事情坏了,撑得在椅子上站不起来.姨妈吓糊涂了,自作聪明说不要紧,吃个苹果帮助消化,漂亮MM硬着头皮啃了半个,实在是装不下去,心里一着急,竟然放声大哭起来,坐在饭桌前足足哭了半个多小时,毕竟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气的大姑娘.
这个笑话我们后来时常说起,眼睛一眨,当年的漂亮MM现在已经是满头银发了.
由此可见这塘鳢鱼的美味.
但是上帝当年造物的时候,恐怕是喝过酒了,脑子一糊涂,就别出心裁,把这么美味的塘鳢鱼造成那么个丑样子:五短身材长不过三寸,长到顶天也就三两重,暴眼睛鼓鳃帮,趴在河底看上去象个籁蛤蟆,想想都替它委屈.
这塘鳢鱼只是平时钓鲫鱼时偶尔钓上来一二条,就算知道它是好东西,这一二条小东西也做不成菜,胡里胡涂也不知道就怎么处理了.要钓得多的办法,我也是偶然才发现的.
有一次在南汇一个同事家附近钓鱼,钓得已近尾声,回去的路上经过一座水泥桥,就漫不经心的将钓组抛到水泥桥脚下,谁知那浮子不肯沉下去,仔细一看,隐约可以看到河底,原来那地方的水浅得很,刚想把钩子提起来,换个地方再下,突然看见河底里有个白肚子一翻,接着就走线了.我心里好生奇怪,顺手就把钓竿提了起来,这一提就觉得有东西,拎出水来一看,原来钓了一条塘鳢鱼,放到地上它一动不动,好象什么事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才象大梦初醒,劈劈啪啪跳个没完没了.我总觉得在这种地方钓到塘鳢鱼并非偶然,这水泥桥柱下也许就是它们爱呆的地方,于是我就在这个桥柱下换一个方位,再把钓组放下去,果然没有多久,又钓出一条来了.这下我来了兴趣,一个个桥柱子轮着钓过去,结果就钓了八九条.干脆我一不做二不休,我所处的地方附近共有四座水泥桥,我就一座座地挨着钓,这边提提那边放放,两个小时多点竟然钓了三十多条,加起来有三斤不到,也算是个小丰收了.这就想到万三兄,他说在外婆家的水埠头上一口气钓了九斤塘鳢鱼,这个牛未免也吹得太大了.
找到这个钓塘鳢鱼的办法后,但凡出钓不顺,钓不到什么鱼,就用这个办法去找塘鳢鱼的晦气,只要有水泥桥,多数时间是不会让人失望,做一碗汤的鱼总是有的.
后来才知道原来还有更快捷的法子.
83年春天,我又去了一次苏州东山,去找去年新结婚的渔民新郎官.新郎官看我还真的来了,非常高兴,好酒好菜招待,自不待言.太湖的渔民真是朴实,停了手里的活计,专程陪我去钓鱼.带我去的那个地方是太湖边上的一个水湾,水湾边上有芦苇乱草,又有乱石堆,新郎官说这是个好地方,某某某在这里钓过25斤重的鲤鱼,某某某在这里一天钓了40几条大鲫鱼.我看那地方水色比较混,试了几个钓点,水深都不到一米,打了几个堂子,就认认真真地钓了起来.新郎官就一直在边上看我钓,钓到了鱼就替我抄鱼,叫他回去做自己的事情都不肯,也就只好随他去了.那个地方果然不错,我们是上午八点多去的,钓到11点左右,钓到二,三斤重的小鲤鱼四条,大大小小的鲫鱼近10条,好彩还钓到一条三斤级的大鮊丝鱼.
时近中午,咬口渐渐稀少,新郎官抽了几枝烟,也觉得有点无聊,就脱了鞋袜下到水里去了,在大石堆里摸来摸去.才摸了一会儿,就叫我说:"李师傅你来一下,给你看个稀罕."我放下鱼竿走过去,他又叫我脱了鞋袜下到水里去.
水到大腿中那末深,初春的水凉凉的,我们在一块大石头边有这么一段有趣的对话,有人听了可能会产生另类联想:
"来,李师傅你来,顺着这地方往下摸,有摸到什么没有?"
"没有啊,毛毛糙糙的什么也没有"
"你再摸,往下摸,摸得深一点,有东西没有?"
"啊,有东西了......" "摸到什么了?"
",粘粘滑滑的,摸上去软软的"
"对,就是它,你再摸,你在它上面摸来摸去"
"好,哎呀!........"
刚摸了两下,猛地有一样东西冲上来咬住我的手指,我一惊,连忙把手缩回来,手一出水,就看见有条黑黑的塘鳢鱼,鼓着腮帮子,死死咬住我的中指不放.满口的细牙齿,咬得并不疼,但着实给它吓了一大跳.新郎官帮我取下鱼说你再摸,还有一条呢,我壮着胆子在那地方又摸了几下,再无所获.新郎官说你站开让我来,伏下身子没几秒钟,叫声有了,举手给我看,果然又有条小一点的塘鳢鱼咬在上面.我看得有趣,就又站到水里,东摸摸西摸摸,只要摸到粘粘滑滑处,多数会有塘鳢鱼自己送上门来,才摸了小半会儿,两个人就摸到20多条.
摸累了,上岸休息,一边抽烟一边听新郎官说塘鳢鱼的事儿.
这塘鳢鱼小归小,地域概念倒是满强的,它不知道凭什么,就认定了几个平方尺的面积是它的领土,趴在上面做老大,谁来它咬谁,连大鱼来了它都敢咬.开春的时候,才允许异性的塘鳢鱼进入领地,双方情投意合后,就去找块中意的大石头,在石根下产卵,那卵是粘性的,一寸来长.自雌鱼产下卵后,这对鱼就不再进食,只是虎视眈眈地守护着它们的宝贝,谁要进入他们的禁地,冲上去就咬,直到把入侵者赶走为止,人类就是利用了它们的特性,轻轻松松的把它们手到擒来.
我问新郎官,鱼被我们逮走了,那鱼卵呢?新郎官说要不了半天时间,就被别的鱼吃掉了.
我听了心里倒很戚戚然,那不就是满门抄斩了吗?新郎官就笑了起来,说看不出李师傅你倒心真软呢,放心啦,这太湖里塘鳢鱼有的是,我们抓了几千几百代都没抓完,再说了,这办法也只有三春天管用,过了这段时候,它们就不吃你这一套啦.
哦,原来如此.今天又学到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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