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就是太贪心大口的吃肉,结果啃到了老人骨头断了吃什么好磕断了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我一看这地方不由好奇起来,小迷糊怎么会来这个地方。自来水厂,我根本没来过这个地方,之前也只有第一天来和村长在大街上闲逛了一圈时路过这里。
小杂毛见我发愣,便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本来心里就烦躁,我不由朝他怒目而视,却见他张开嘴,好像用嘴型说着什么,却听不到声音。我细细一看,小杂毛似乎在说,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如此还重复了一遍。
我有些傻了,这个是什么情况,我连忙就朝他就是一拳,说你干什么,你不发出声音我怎么听得到,你干什么呢?
小杂毛瞪大眼睛盯着我,忽然惊呼道:“你真的能看到我哦的嘴型?”
我反倒疑惑了,说你嘴巴张这么大我为什么看不到,我又不是瞎子,今天月亮这么亮,怎么看不到?
小杂毛伸手就搭在我的额头上,随即朝我疑惑道:“咦,没发烧呀,怎么人说话都糊涂了。”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就骂他,说你大晚上的开什么玩笑,赶紧办正事要紧。小杂毛却说不妨事,但是我的情况他不弄清楚心里不痛快。我说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还不行么?
小杂毛伸手指着天上,对我说你告诉我,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天上有月亮的,天上虽然是满天星,但是月亮就一直没有出来,早就被乌云挡住了。
我又说这又怎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却说这有什么,你可知道,就是我这双已经被师父开过光的眼睛也不过只能稍稍看清楚,你一直在我前面就像是白天一样行走,你难道就没有发现你有多厉害么?
小杂毛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反应过来,想到我之前跟爷爷走夜路的时候,那也是漆黑的不见五指。可如今,我在也里看东西不但一清二楚,甚至还没有任何不适应,这简直就是奇了!
细细想着这个事情,好像自从我那次吃了太岁肉死里逃生之后,我就越来越感觉自己更适合生活在夜里,黑暗没有给我半点压抑,反而让我感觉到自由,一切都很自如。难道,这都是因为我吃了那个太岁肉的缘故?
我对小杂毛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在夜里就看的很清楚,一直以为是月光,之前我也没有在夜里怎么出来过,根本没有察觉。
小杂毛朝我撇了撇嘴说道:“本来还想让你在前面走,等你摔个跟头呢,哪知道你小子就是个怪胎!”
我对他的话不以为然,说咱们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感觉到了,那股味道就是从里面传来的,咱们陷进去看看吧?
小杂毛点了点头,然后我们就在自来水厂门口张望了一下,随即小杂毛就弯下腰来蹲下,朝我说道:“快,踩着我的背,我托你上去!”
这个铁栅栏门也有两米高左右,要是当靠我自己爬,我估计很难爬过去。
我问小杂毛我过去了,你怎么办,小杂毛让我放心,他说他要进这种地方太简单了,他有七八种方法可以进去,只不过今天工具没带,要不然像这种锁,轻轻松松就能开下来,哪里需要这么费劲。
我听他这么有把握,便也强求,站到了小杂毛的背上扶着铁栅栏门,随着他站起来,我也借力翻过了铁门。从门顶上慢慢滑下来,这才松了口气,我抬头连忙看他怎么过来。
本以为小杂毛的身手可能会轻松地翻过来,可我眼睛一眨,却发现小杂毛人都不见了,我吓了一跳,四处张望,却也没看到他的身影。
我不由想道:“这小子该不是自己回去了吧,他不是要把我一个人丢到这里吧?”想到这里我就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却在这时候,忽然起了一阵风,竟能带给我一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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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让我心头一紧,似乎心跳漏了半拍,呼吸也少了一次。每一次我能感受到那中阴寒感觉的时候,总是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这已经快成了我下意识的想法了。
我这时忽然想起来,昨天爷爷说的,自来水中有尸臭的味道,说是自来水厂有什么问题,后来的情况我也没问爷爷,也不知道到底具体是什么情况。
现在我身在自来水厂中,又闻到了这个味道,我顿时就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非常危险的处境了。我努力小心地观察着四周,这一集中精神,我似乎视力也更好了一些。
看着这个自来水厂,感觉好像里面有些雾蒙蒙的,似乎被灰色的阴影笼罩着,极目望去,似乎其中还有黑影飘动,可是速度很快,若是不仔细看都不会察觉。我更加集中精神,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
下意识地,我便把体内的阴阳二气给引导进入了我的眼睛里,几乎是一瞬间,我就感觉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化,那些灰色的雾气瞬间就就被我看穿,似乎是一些小的虫子在那里飞舞,而虫子中间,真的是有一团黑影。
我盯着那团黑影看去,可那东西速度都然加快,竟然就向我冲了过来,而我仍旧没有看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是觉得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吹得我眼睛都眯了起来,让我遍体生寒,我下意识地就闭上了眼睛。
闭上眼睛的瞬间,我便暗呼一声:“要遭!”这一闭上眼睛,我岂不是成了活靶子一般了么?
我连忙睁开眼睛,向前看去,只见自己面前什么东西也没有,刚刚的黑影和灰蒙蒙的虫子都消失不见。我不由疑惑了,莫非刚刚是我的幻觉不成?可是身上那阴寒的感觉,此刻才慢慢消退。
就在我思索之际,忽然,一只手忽然就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顿时让我大吃已经,我一瞥眼,就看到那手竟然黑乎乎的,像个黑炭,根本不是人的手,差点便喊了出来。一颗心已经挤到了我的喉咙口了,身上颤抖已然代替了心跳。
却听到了一个声音传来:“喂,你在发什么呆?我喊你半天也不睬我呢?”肩膀上一股大力传来,我便被拉着调转过去,就看到小杂毛挽着衣袖,双手黑糊糊的,抓了一条正扭动的东西,那东西嘴角有短须,原来是条大黄鳝。
我一看是小杂毛,顿时就大骂他起来:“臭杂毛,你去哪里了,吓死我,你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么?”
小杂毛这次却没跟我计较我对他的称呼,却反而跟我炫耀起来,道:“嘿嘿,我知道你就是害怕了,刚刚这里面是被人布置了幻阵,叫摆乌龙!”
我一听他这么说不由狐疑起来,脑子一转便对他说:“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看出这里面有问题了?”刚刚是故意让我进去吓我的?
小杂毛却光笑而不答,顾左右而言他道:“非也非也,我也是你进来的时候才发现的,因为这种阵法没人进去就不会被触发,刚刚你一触发阵法我便准备拉你一把的,可你小子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自己先害怕了,将自己体内的一口阳气给吐了出来!要不是道爷我厉害,差点都跟着你遭了殃!”
我看小杂毛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一些,便问他这个什么乌龙是怎么回事?他说这叫摆乌龙,是南疆大雾山一脉的蛊术,是利用经过祭炼的乌龙操纵水气,从而产生各种幻象。
看着小杂毛手上的那条还在扭动不已的黄鳝,我有些惊讶,忍不住心中的疑惑问他,你说的乌龙该不是就是这东西吧?就听到黄鳝被小杂毛用三根手指夹住了,正发出“呱呱呱”声。
小杂毛连忙伸过来在我面前晃了晃,得意道:“你可别小瞧这条黄鳝,这东西能被称作乌龙可不是开玩笑的,它可是吃着无毒血水长大,又被养蛊人日夜祭炼,其中耗费的心血,绝非你所能想像,不说别的,就说这黄鳝的力气,刚刚在那沟里,我差点没被它给拖下去!”
我听他说的凶险,可刚刚我确实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便朝他说我怎么什么声音也没听到,刚刚我就看到了一团黑影朝我冲了过来,然后就忽然消失了。
小杂毛忍不住拿起桃木剑就想抽我,骂道:“都说你个家伙中了幻术,若非本道爷救你,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听得到我说话?”不过他手抬到半空又悻悻地放了下来,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看他还动了真怒,不禁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他身上弄成了这又脏又臭的样子,看起来确实不好受。连忙赔笑,许诺他明天早上给他买包子吃,这才让他放过我。
小杂毛随手将那黄鳝打了个结,拴在了铁栅栏上,只见那黄鳝忽然“呱呱”地叫个不停,身体剧烈的扭动,小杂毛从怀又掏出那个小玻璃瓶子,朝黄鳝喷了一下。
随即,就在我的注视下,那黄鳝竟然就在眨眼之间化成了血水顺着铁栅栏流下,最后就剩下一根排列整齐的脊骨绕在了那里。
我看得目瞪口呆,小杂毛却老神在在地收起他那个瓶子,朝我得意道:“我说这东西去蚊虫鼠蚁最具神效吧,怎么样,没骗你吧?”
我听了身上感觉就像是被锋利的刀片刮过一样,想到他一开始出门的时候还要喷到我身上,我就感觉浑身难受。心里一阵后怕,要是那东西把我也化了该怎么办?
小杂毛朝我看了一眼,忽然疑惑道:“你刚刚是怎么看破那个幻阵的,你怎么知道那东西要攻击你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说我什么时候看破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这么看的呀!说完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连忙跟他说了我刚刚用体内的阴阳二气引导进眼睛里的事情,他一听顿时各种羡慕。
我本想再问他,却忽然闻到了小迷糊身上的那股气味,虽然小杂毛身上臭气熏天,但我仍旧捕捉到了那股气味。
水厂门口向里面,除了三面的房子外,就剩下北边是一口大的水井,水井是封口的,上面通着好几根管道,然后管道都连接到了东面的那个大房子里。
刚刚小杂毛抓那黄鳝的地方,便是在那水井旁边的一口小洼塘里,也就半米大小,好像是因为水管漏水而形成的。小杂毛赶紧过去把手洗了一下,我告诉他,问道小迷糊的气味,好像就是从东边的那个屋子里面传来的。
小杂毛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连忙说长这么大,他还没见过小鬼是什么样子,说这东西都是在南疆地区才有。其实我对他所说的什么南疆完全没有概念,这世界有多大,我更是不明白。从小就在村子里长大的我比起从小就跟着老杂毛走南闯北的他比起来,真的就是井底之蛙。
这次小杂毛走在前面,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我问他这里面是不是有人,他说没有,这里面没有人。我便奇怪了,说你怎么知道。他便跟我说,师父教过他一种望气术,活人之气一望便知。
我忽然想起下午那会儿,老杂毛在天井的时候好像也说过,说家里并没有人,只是那时候我就在家里,他竟然没看出来。我这时候便开始怀疑起来,小杂毛的本事行不行。
小杂毛却对我说,不是我师父没看出来,而是你根本不是人!我听他这么一说就不高兴了,刚要冲他发火却被他捂住了嘴,一下子就将我按倒蹲在了粗大的水管后面。
他手上臭水淤泥的味道差点没把我熏过去,刚刚他那手真不知道是怎么洗的。我连忙挣开他的手,他却又急忙朝我示意噤声,指着不远处的南边的那个屋子。
我看向那边,就看到那边房子的门忽然打开,里面竟然还走出来一个人影出来。只是大半夜不说,还这么热,他竟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地,匆匆忙忙地就朝水厂门口走去,低着头,从步法上来看,应该是个中年人。
很快,他就走到了门口,让我和小杂毛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也没有用钥匙开门,竟然就在铁栅栏的栏杆之间钻了出去。那栏杆只见的距离我和小杂毛是知道的,只有不到十五公分,这么小的距离,他到底是如何钻出去的?
知道那人离开,小杂毛才松了口气,他对我说,那人不简单,刚刚那就像是缩骨功一样,真是奇了!
我也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却想到他刚刚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没有人,这会儿怎么还冒出个人来了。想到这里,我对这旁边的这间屋子里的情况更是紧张起来。便问小杂毛,到底却不确定,这房子里有没有人?
小杂毛也被我问得没底了,强自镇定地说应该没有人,可语气却没有刚刚那么确定了。
很快,小杂毛便已经当先蹑手蹑脚地来到了门口,他连忙探着头朝门缝里面看去,只见他不停地上下移动,想找到缝隙最大的地方。
我看着他撅着个屁股,小声地问他到底看到了什么,可忽然,他竟然猛地跳了起来,拉着我就要往外跑,差点没把我给拽倒了……
我被小杂毛拽得也害怕了起来,二话不说,也就跟在他身后快速的跑了起来,跑了几步,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那门缝里竟然冒出了一股黑气出来,看起来比黑夜还黑。
我脚下更不敢逗留,慌忙地跟上小杂毛,也不敢废话,没十多秒就跑到了一百多米开外的铁门口。
这次我俩的动作一气呵成,小杂毛腰一弯,我便一脚踩上去,他一起身,我就已经翻上了铁门顶上。这次,我看得清楚,小杂毛他先是一脚踏侧踢在铁门旁的水泥墙上,随即借力用力,身体如泠猿一般,就已经登高翻上了门,竟然后发先至,在我前面落了地。
我俩就在门口撑着各自的大腿,弯着腰大口大口地喘气,我气顺了后连忙极目向那门口看去,可这时那东边房子的门前就像是笼罩了一层黑雾,竟然什么也看不清楚。
小杂毛连忙拉了我一下,小声说赶紧回去,刚刚那人不知道会不会回来,可别碰上他!
我心头一紧,觉得小杂毛的担心不无道理,刚刚那人看起来就不一般,只怕也不是个善与之辈。想到小迷糊如今生死未卜,我也担心不已,可现在那边确实太危险,我也没有办法。
一路一直到家门口,我都是怀着复杂的心情,一边害怕着路上会不会遇上那个人,一边又担心小迷糊的安危,我差点没把自己逼疯。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到的家门口,打开门,小杂毛先进去,我在后面锁门,可他刚要关门的瞬间,忽然感觉到眉头一跳,下意识地往外面看去。就看到街对面的门市房的房顶上,竟然站了一个人影,他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目光有如实质一般刮过我的脸上,正是之前那个离开水厂的人影。
他发现我们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我心里一突,想要关门的手却顿在那里,似乎们有千斤重,怎么也移不动。我眼睛一眨,却发现那人影已经不见,抬头四处张望,街上空空荡荡。
我胸口感觉就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口气闷在那里出不来咽不下去你,那饿狼一般的眼神锋利如刀,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
从来没有像这样的感觉,就像是一直都有把剑悬在我的脑袋上一样。似乎那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将我张在网中,随时准备收网。
这时,我肩膀又被人拍了一下,顿时就感觉到一股热流流进了我体内,那口闷气才缓缓地输了出来。熟悉的手掌,让人安心的感觉,我回头看去,只见爷爷正在我身后低头看着我。
我想跟他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小杂毛站在旁边,乖宝宝一样。爷爷面无表情,只是看着我,又看向门外,我看到他用口型说了句:“若是为非作歹,教你形神俱灭!”
我能感觉到,爷爷这话似乎就是对那个黑影所说,他一定还在某个角落看着我,因为我还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阴寒。我看着外面的街角,好像就是在那里,那一道锋利的目光仍旧寒光闪闪。
爷爷拉着我进屋,随即他便关上了门,锁好之后他把手背在后面,朝我说道:“回去睡觉吧,以后晚上别出门!”
我连忙答应,心里虽然有无数的疑问,可却被爷爷皱起的眉头给挡在了我嘴边。我便拉着小杂毛往后屋走去,要上楼梯的时候,我一瞥烟,看到前屋亮起了一点红光,我知道爷爷点起了烟斗了。
小杂毛跟着我回到了房间,一到房间他便脱得只剩下了内裤,一屁股坐到了我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我问他你怎么了,不久跑了这点路,你有必要这么累么?小杂毛却朝我没好气地说哪里是累了,是吓得,累,就再走个几里路,你看道爷带不带喘气的。
我看着小杂毛,见他脸上竟然都冒出细密的汗珠来。果然我的眼睛发生了变化便不一样了,黑暗中竟然能看得真么清楚。
这时,我忽然想起来,连忙问小杂毛,说你刚刚在那个门缝里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怎么把你下成这样?
小杂毛却十分后怕,心有余悸地看着我,不停地用手扇着风,说哪里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我是看到了满屋子的阴煞之气,简直就像是凝结成了实质一般。这样的阴煞之气,我只在北邙山的帝王墓中才看见过,那是因为坑杀了几千的工匠后积怨千年才能形成的。
我听到这里真的是吓了一跳,不禁朝他说真的有这么厉害吗?为什么我一开始没有闻到呢?
小杂毛却不以为然的说,你可知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这阴煞之气也是一样,当积累到一定的时候是,这些阴煞之气便会化成另一种存在,这东西就不再算是普通的阴煞之气,是极阴煞气,这东西是没有那些味道的。
我听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可又不明白了,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好怕的,难道是因为有毒?
小杂毛朝我冷笑道:“我是该说你天真呢还是该说你傻呢?你居然问有没有毒?”说着他就像是看傻瓜一样看着我。
我也有些无奈,对他说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这些东西,就连阴煞之气是什么都不明白。他便也十分无奈地跟我说,这阴煞之气是时间一切负面情绪阴暗气机的集合体,对人有着不可思议的影响。说的简单一点,就是普通人一碰到这东西,多半会精神错路,疯癫致死,最后又化作更多的阴煞之气。
我听到这里有些明白,又急忙问他那个极阴煞气又是怎么回事?他说那便是更为厉害的,那就是集万物的阴暗面,几乎就是整个天地间阴暗的集合体。;遇到那东西几乎没有活路,所以只有跑才上唯一的出路。
我想到小迷糊可能就在里面,便问他小迷糊在里面会怎么样?小杂毛却朝我说你还是死心吧,那极阴煞气对付这种小鬼更是厉害,几乎只要一碰到,那小鬼就百分之百的变成恶鬼,就像之前的那个东西一样,灵智完全丧失,变成一个只会出去抓别的鬼的鬼傀。
听了小杂毛的话,我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我问他这样还有没有办法就她?他却说你还是别动这些歪脑筋了,一旦变成恶鬼,就好像是一杯清水被墨水染黑了一样,无论怎么办,这水都不是清水了,是不可逆转的。
我顿时便心灰意冷起来,想到了小迷糊那天真可爱的木昂,分明就是那么惹人喜爱,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变成凶恶的恶魔。
是那个黑衣人么,还是另有其人?我不明白,想到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桥洞下消失的鱼,爆开的路灯,躲黑猫的小迷糊,凶恶的黑猫,下水道的育齿豺,还有自来水厂的极阴煞气,以及刚刚的黑衣人。这一切的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为什么这个小镇会有这么多怪事发生,又为什么,这些事情一定要被我碰上。
这一刻,我感觉那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开始将我牢牢的困住,这些事情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任我如何挣扎也无法逃离这巨大的牵引。
小杂毛忽然在我后背拍了一下,对我说别发愁了,到家都讲究无为,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什么也别做,乐得逍遥,别烦恼这些有的没的了,道爷我要睡觉了,你别吵了。
我诧异地看着小杂毛,忽然觉得这家伙还真是个不错的朋友,被他这么一打岔,我的思绪也断了,但堵得慌的心情也顺畅了许多。
再一看,小杂毛已经躺我床上呼呼大睡,看到他如此没心没肺,我也没那么忧伤,躺在了他旁边,本想赶他回房间的想法也消散了。看着床头的衣柜顶上,我有忍不住开始回忆起了小迷糊在的情景,心里有些失落,随即,没过多久,我便在叹息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也比较早,旁边的小杂毛睡的正酣,这小子口水都流在了我的席子上。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美梦,是不是地吧唧下嘴,就像吃了什么好吃的一样,脸上尽是满足的笑容。
我也没有喊他,天刚刚蒙蒙亮,我走到天井的时候,忽然发现前屋的门还没有关,探头进去一看,竟看到了一个人影。见爷爷还坐在椅子上,叼着已经没有烟丝的烟斗,正在沉思。
我心里顿时涌出一种强烈的情绪,爷爷坐在这里一夜,难道是为了昨晚那个黑衣人的事情吗?爷爷是不是因为担心我而在想对策?爷爷是不是找到了解决那些人的办法了?
一时间,各种想法纷至沓来,我没有敢出声,但还是不小心碰到了前屋的后面,让它轻轻地就要撞到墙上,我吓了一跳,连忙要抓住门,可手一块,却把门也一拳撞了过去,发出了一声可能更大的声响。
这时候,爷爷好像才发现我,他抬眼看着我,我分明看到了,爷爷的双眼中,竟然布满了血丝。他看向我,朝我笑道:“怎么,我们的小懒虫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我正准备说话,却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和爷爷都愣了一下,却又被传来的敲门声给惊醒,我急忙快步走到门口去开门,爷爷便坐在了柜台后面,缓缓地把烟斗里的灰烬给倒进烟灰缸里。
我口中说了声来了,可外面的敲门声还是不曾停歇,可外面却没有说话。这让我心里有些不对劲,我一时手放在了门上,却没有开,反而回头看着爷爷。
却见爷爷小心翼翼地在烟斗里弄上了他的宝贝烟丝,似乎没有在意外面的情况,见我看向他,他朝我点了点头,轻声道:“放心吧,该来的总会来的,此去吉凶难测,躲不了啊?”
我听着爷爷莫名其妙的话,顿时心里没来由的就害怕起来,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密集,恨不得要破门而入。我心里老大不愿意开门,可还是口中喊了声来了,别敲了。伸手已经打开了门锁,顿时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我吓得直往后退。
这时候,门口竟然用尽了七八个人,他们都穿着四色的制服,只听为首一个看起来十分精明的中年人大声说道:“站好都别动,我们是警察!”
我第一次看到警察,小时候玩警察抓小偷的时候,大家都喜欢扮演警察。从小,我就觉得警察就是一群大英雄,他们一个个都是超人。
& & & 可我没想到,第一次见到警察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那个中年人约有一米八吧,看来了也有些发福,身上的制服已经有些紧绷,但是身姿站起来却非常的挺拔,看起来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把抓贼的好手。
他朝我爷爷说道:“我是明堂镇派出所所长吴劲松,请你们家里的所有人都出来一下,我们例行公事,希望大家互相理解。”身后的那几个警员都是些中年人,看起来也跟他差不多。毕竟是乡镇的派出所,难得有个大事发生,几年恐怕都难得出勤一趟,看他们此刻拿警棍的样子都知道了,有个人还拿反了。
& & 爷爷朝我示意一下,让我去喊人,我看着这些警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就听到爷爷问道:“不知道几位同志,你们有何贵干?”
吴劲松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爷爷道:“先不忙问,一会儿我会跟你们一一说明的,等他们都出来再说。”
爷爷低着头,叼着烟,我看了一眼,便连忙往里面冲到后屋去,刚进门就看到村长忙着边穿衣服边出门,见我就问怎么回事,我说警察来了,要我把人都喊出来!
村长点了点头,眉头紧锁,让我上楼喊道长他们,他自己却连忙往外赶去。我一到楼上刚要推开老杂毛的门,门就已经从里面打开了。
只见老杂毛一边走一边掐着手指说道:“不妙不妙,小山你来的真好,为师清晨心生所感,便为元老哥起了一卦,上乾下震,无妄一卦,大凶呀,不妙不妙,赶紧让我去见元老哥,我得为他解这一劫。”
我一听老杂毛的话心里便咯噔一下,此刻外面的警察难道是找我爷爷的不成?想到这里,我连忙对老杂毛说可能已经来不及了,楼下来了好几个警察,让家里人都出来,不知道为什么事情。
老杂毛皱着眉头,他本来就长了一小段长寿眉,看起来就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模样,此刻再这般又掐又算的,当真是像有几分道行。他一会儿眉头舒展开来,笑道:“有解有解,没想到卦象又有变化,看来元老哥已然哟双应对之法!走走走,让老道也见识下鲁班门的本事!”
我看着老杂毛一副轻松的模样,悬起来的心也稍稍放下,这时候,小杂毛也穿着裤衩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了房门,问我大清早的吵什么?我说警察来,让出去说有事,你快点过来!
小杂毛答应一声,他仍旧睡眼迷蒙,也不知道回去是睡觉还是要穿衣服,我也不管他。想来警察上门,肯定不是来找我们这些小孩子的,连忙下楼,等我赶到前屋的时候,那个吴劲松已经开始盘问起来。
村长连忙向吴劲松以及身后的片警发烟,显然,村长是认识这位吴所长,只听他连忙问道:“吴所长,这位是我小姑爹,这位是我小姑爹的朋友,到底有什么事情,您就爽快点告诉咱们吧,咱们又不能跑了不是?”
吴劲松点上了村长的烟,随即脸上的笑容也不是很自然,看着爷爷和老杂毛一眼,这才冷冷道:“昨天夜里,自来水厂门口发生一起恶性杀人事件,尸体是在今天早上被人在街边发现,死状极其惨烈,凶手十分凶残!”
一听这话,我心里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黑衣人,难道凶手是他?昨晚他可以不声不响地突然站到了对面门市房的楼顶,那本事,恐怕还真有可能是他。
村长听到这里却皱起了眉头,他毕竟是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一下子就发现了问题的关键,连忙问道:“吴所长,既然如此,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不去找凶手,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吴所长却不苟言笑起来,扫了我们一眼,随即说道:“老乔,咱们这些年的交情,我也就不瞒你了。今天我过来,是来抓人的!”、
村长大吃一惊,一把就抓住了吴所长的肩膀问道:“老吴,你开什么玩笑,抓人?抓什么人,难道你怀疑是我们这里谁杀人了?我跟你说这不可能,咱们这里没有凶手!”说着他已经激动起来,将吴所长都摇晃了起来。
吴所长皱着眉头,却没有挣开村长的手,朝他低喝一声:“老乔,你也是当过干部的,也是党员,我们做事是讲证据的,不是你我说了算的!”
村长还要开口,却被一直在默不作声地抽烟的爷爷给制止了,爷爷无悲无喜地说道:“槐田,别难为吴所长!”村长叹了口气,把话吞进了肚里,却听爷爷朝吴所长问道:“吴所长,不知道你们有的是什么证据?”
吴所长看着爷爷,他似乎也被爷爷的气度震慑了一下,眼睛竟有些不敢直视爷爷,撇开头才指着门口说道:“今早发现的尸体旁边有几个淤泥脚印,散落在尸体周围,然后这些脚印就离开,一直到了这家的门口才结束,所以,我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那个凶手就在这间房子里!”
我一听顿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小杂毛捉那泥鳅的洼塘可都是淤泥,莫非那脚印是小杂毛留下的不成?想到这里,我当即多出准备开口,却被一旁的老杂毛拦下,他冲我微不可查地摇摇头,一只枯槁的手放在我肩膀上,竟让我使不出半点力气。
爷爷点了点头,朝吴所长说道:“这个也好办,不如我们一个个来比对下脚印,总能找出谁是凶手的吧?”
吴所长点了点头,道:“老人家您如此明事理最好,那趁现在街上还没什么人,我们赶紧开始吧!”
爷爷点了点头,起身带着我们几个向外走去,这时候小杂毛也姗姗来迟,看我们出去也跟了上来,吴所长看到他随口说道:“小孩子不用急,这脚印是大人的脚印,跟你们没关系!”
我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一突,难道我想错了,一时间,我竟有些没有了底,这事情听上去越来越扑朔迷离,到底是什么情况?
大街上现在还没有几个人,只有我家北边的那家姓马的卖猪肉的起了早,此刻正在分割着猪肉。看到这边这个架势,他们夫妻俩识趣地关上了门,没有管闲事。
我看到果然就在家门口,有一排脚印从南边过来,看整个足迹,就是我们夜里走得路线,应该就是小杂毛的脚印没错,可现在这个脚印为什么这么大?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候,我就感觉到老杂毛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猛地颤抖了一下,连忙回过头诧异地看着老杂毛,只见他脸色古怪地看着我爷爷,而我爷爷朝他笑了笑。一会儿又看到老杂毛吹胡子瞪眼睛,我爷爷仍旧是笑而不语。
吴所长朝我们说道:“麻烦几位配合我们工作,都来试试脚印和大伙儿匹配不匹配,你们谁先来?”他面色不善的看着我们,似乎在捕捉我们眼中的神情。
这俗话说,情到深处看谁都是情敌,现在吴所长看谁都像是凶手,咱们这个巴掌大的镇子恐怕这么些年也就发生过次把两次杀人案,这可是件大案子,要是处理好了,说不定就能提干,所以大家都卯足了劲儿,争取能取个头功!
老杂毛却忽然出口,说道:“不用看了,这脚印和贫道的是一样的,但是却不是贫道留下的!”
老杂毛这话一说口,我和小杂毛都大吃一惊,就听小杂毛急忙拦住要上来围住老杂毛的警察喊道:“你们别抓我师父,师父他没有杀人,脚印是我留下的,根本不是我师父的!”
吴所长打量了一眼老杂毛的脚,和身边的人点了点头,似乎也确定了脚印是老杂毛的,便也没有管小杂毛,就对老杂毛说道:“那就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吧,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看着老杂毛跟着吴所长他们走了,小杂毛咬着牙,脸涨得通红,就听到爷爷叹了口气道:“这次,就只能让道长先帮我们争取些时间,这个凶手还得我们自己来抓!”
我诧异地看着爷爷,听他这话的意思,我忽然心有所感,便问道:“爷爷,那个脚印是你做的手脚?”
爷爷点了点头,在门口默默地抽着烟,小杂毛却一脸担忧地看着爷爷,口中道:“我师父不会有事的吧?”
爷爷摇了摇头,说咱们进去合计合计,这事情还得要从长计议。等我们一回去,爷爷就让村长把门关起来,四个人围坐在天井的凉棚里,我们都看着爷爷,等他发话。
爷爷抽了几口烟,眉头一直锁着,半晌才说道:“小虎你放心吧,刚刚这个计划也是我跟你师父商量过的,虽然是我先斩后奏,但也是跟道长交流过了。最多两天,到时候肯定会放出你师父的!”
小杂毛一听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心情肯定很复杂,却见他忽然嘿嘿一笑,说道:“两天也行,我总算可以自由一把了,要是能多关两天就好了!”他这话说得我们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臭小子还真是让人猜不透。
爷爷饶有兴致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眯着眼睛道:“这个好办,那我就晚两天再抓这凶手,要是没找到,说不定啊,你师父就要在号子里养老咯!”
小杂毛顿时苦着脸说道:“师伯您就别跟我开玩笑了,还请您快救救我师父吧,他这人可吃不得这些苦!”
爷爷哈哈一笑,点了点头。我看着小杂毛那副窘迫的样子,懒得理这小子。问爷爷那个脚印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不是小杂毛的脚印的吗?
我还爷爷说,早上去喊师父的时候,他跟我说给你算了一卦是什么无妄卦,说要找你快点帮你解开,可后来又算到说你已经自己解了,难道那个脚印真是爷爷你弄的吗?
爷爷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小杂毛,这才说道:“这还不是你们这些浑小子,踩了乌龙潭里的泥,这东西十二个时辰之内根本无法除去,夜里我出去查看的时候,那边的人就已经死了,又看到脚印,只好出此下策,让道兄去挡一程,我就削了一只木头脚沾取了乌龙泥,把小虎的脚印盖上了!”
我没想到爷爷在我睡觉之后还做了这么多事情,急忙问爷爷,那凶手你看到了没有?
爷爷吐出一口烟才道:“虽然没看到,到已经有了线索,他跑不了!”
村长一直在一旁听着,他这才开口说道:“怎么回事,小山你们昨晚出去了?”
我便把昨天晚上出去到了自来水厂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爷爷听完却问道:“那个小鬼是怎么回事?你从哪里找来的?”
我见爷爷对小迷糊十分上心的样子,心里一阵懊悔,想来要是早点告诉爷爷,没准他也不会真的收了小迷糊,是我自以为是了。
于是,我便把那天黑猫如何追小迷糊的,以及后来小迷糊是怎么出现的都说了一遍。他们听完都惊奇地看着我,小杂毛惊讶道:“还有这种事情,竟然有小鬼会离开主人,主动对你认主?你小子身上有什么法宝,怎么会这么厉害?”
我不满地推了他一下,说道:“什么法宝,小迷糊是个好孩子,她是喜欢我,跟法宝有什么关系!”
小杂毛又朝我小声嘟囔了一句,可我没听清他说什么,爷爷却道:“没事,那小东西还没事,按你所说,那东西能发出气味让你闻到,就证明她绝不会在极阴煞气里面。”
听到这个,我倒是来了精神,连忙问爷爷能不能找到小迷糊,那还是个可爱的孩子。
爷爷古怪的看着我,说:“什么可爱的孩子,你怎么只会用眼睛看待事物。小鬼不同于别的,这东西虽然好看,但一旦受到污秽之气的侵扰,很快就会沦为厉鬼,你给我小心一点。”
我腹诽几句却不敢说出来,只是点点头,想来小迷糊那么可爱,她又怎么会变成厉鬼呢?可后来,爷爷的话却应验了,也让我周章了好久,才将小迷糊恢复,这当然是后话了。
村长一直在旁边皱着眉头,担心道:“小姑爹,道长他没事吧,派出所可是好进不好出呀!”
爷爷还没说话,小杂毛却抢先说了起来,说他师父这人本事大着呢,你们看着吧,他恐怕到了那里比咱们滋润,他那张嘴,死人都能说成活的,哪里会有什么事情。
村长却不信小杂毛小孩子家的话,还是问爷爷有没有把握找到凶手,要不是就抓紧时间先把这人给捉了吧,免得为祸乡民。他还是以前当村长的毛病,心里总是记挂着别人。
爷爷点点头,却朝村长说道:“这事情急不得,欲速则不达,想要抓这人,必须要等到今天夜里!”
我们都疑惑地看着爷爷,这找个凶手怎么还跟时辰车上关系了,也不知道爷爷神神叨叨地又在盘算着什么。可我们对爷爷的话却深信不疑,因为我们都知道,他有大能耐。
倒是小杂毛急忙问道:“师伯,为什么要今夜抓呢?就不能等到明天后天呢?”听他的意思,好像真想老杂毛能在派出所多呆几天的样子。
爷爷用烟斗轻轻敲了小杂毛脑袋一下,随即笑骂道:“臭小子,你师父真是白疼你这个没良心的了。就是今晚,要是错过了时辰,恐怕就又要有人丧生,昨晚那人也不知道是谁,恐怕也是被吸尽气血而亡,这可不能不防!”
小杂毛一听连忙惊呼一声,看着爷爷问道:“师伯,你是说杀人的是僵尸?”
我听到僵尸心里不由一紧,小时候我也是听说过这种吸人鲜血的怪物的,据说刀枪不入,生活在夜里,不老不死,靠吸食人血为生。
爷爷摇了摇头,说道:“可不是这东西,这次在此兴风作浪的可是人,不过这人是个过江龙,我就要看看,他能不能压过我这地头蛇!”说着就站起身来,朝村长交代道:“槐田,你先去派出所看看,了解下情况,回头先带俩孩子去吃早点。”
于是,一会儿我门就跟着村长出门,今天早上我们没有去吃包子,小杂毛想吃面条,于是,我们就去里街北的步云小吃。街上还没什么人,等我去了步云小吃那里的时候,却发现他那里生意竟然异常的火爆,就剩下一张桌子,而且我门刚坐下,就又来了客人。
王德才跟人打了个招呼后就连忙过来问我们要点什么,我们三人都要了份牛肉面,村长这才顺便问道:“王老板,今天您这生意可真好呀,真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生意!”
王德才一边笑一边说道:“这都托元先生的福啊,要不是他,我这店里恐怕还是门庭冷落呀!”
我心里疑惑,他店里的生意跟爷爷有什么关系,难道爷爷还给他介绍生意不成。
却听村长笑了笑,这才说道:“王老板客气了,我小姑爹可没做什么,您可别乱感谢人,要说感谢该是我们感谢您呐,上次那顿饭还没谢谢王老板呢!”
王德才却说道:“那能啊,要不是从你们店里请的上好的香烛,我这生意也不会见到这个起色!你们稍等,我先去给你们做!”
我在王德才转身的瞬间看了他一眼,却正好见到他也朝我看来,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让我没来由的汗毛直竖,又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感觉。
小杂毛好像感觉到我的不对劲,用手肘推了一下,随即小声问我怎么了,怎么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寒意,像是要把人冰冻起来一样。
我哪里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反应,诧异地看着他,说怎么可能,我怎么没感觉到。小杂毛却懒得理我,不停地看着耸动着鼻子,闻着这里面的香味。看到他这样子,我不觉好笑。
被小杂毛这么一打岔,我倒是把刚刚那种感觉给忽略了不少,这时候,村长却皱起眉头,竖起耳朵,好像在听旁边人在说话。
我也注意到了里面嘈杂的顾客声音,只听到大家都在议论着昨天晚上的杀人案子。听了一会儿后,我们才明白。
原来,被杀的是矮子湾那边的一个五保户,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姓刘,大家都叫他老刘头。原来最近城里的人开始收购蚂蟥做药,一斤给一百块,所以最近晚上,矮子湾那边不少村名都在晚上到田里去捉蚂蟥。
老刘头平时也就爱取鱼摸虾,这时候就会捕些黄鳝来卖,维持生计。这次听说有人要蚂蟥,他便和村里的好多村民一起,到秧田里去找,一晚上也能弄个一斤多,可一说收获颇丰。
可昨天晚上,他跟村民们说矮子湾那里的蚂蟥又大又肥,说要去找。矮子湾那里原本就是当年打鬼子时候的乱葬岗,如今所说信了科学,可故老相传的思想还是束缚着大家,最后就他自己一个人去了。
这一去就没有回头,要不说这边的民风还是不错的呢,村民们一发现便到处找他,结果只在去镇上的路上发现了老刘头的帽子还有捉蚂蟥的篓子。
今天早上的时候,他们就听到了老刘头被杀的事情,听说死的时候,身上都还留下几只蚂蟥,可奇怪的是,老刘头身上血被吸干了不说,连蚂蟥也被吸干了。
我门三人面面相觑,忽然就有没有了吃早饭的食欲了……
小杂毛忽然小声地朝我们说道:“那天我们在那个矮子湾看到的死狗也是,身上其实也有蚂蟥,师父当时就说了,这个是南疆一脉的手法,好像是要祭炼什么邪物!”
我想要问他什么邪物的时候,王德才已经用托盘把三碗牛肉面端了上来,他一边用肩膀上的毛巾擦擦脸上的汗水。我这才发现,他今天竟然穿了身非常干净的一副,而且身上也收拾的很干净,一点也不像之前那副邋遢样。
王德才简单招呼了我门们便继续去忙了,我看着他一眼,他这次却又正眼也没有瞧我一下,这倒弄得我莫名其妙了。
今天天气非常热,小杂毛囫囵吃完后满头大汗,他看到我一点汗也没流后,不禁嘟囔起来,说还是你小子好,不用遭这尘世之罪。不过我心里正在疑惑王德才的事情,倒没有细想小杂毛这话的意思。
我们吃完之后,村长付了钱便带着我们离开,他说要到派出所去看看,问我们去不去,小杂毛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看。我见他嘴上说的轻松,不过对老杂毛还是非常上心的。
镇上的派出所是在十字路口的西边,我们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爷爷一个人走向了林梅包子铺,看着他好像在买包子。我们便先往西边派出所去了,一路上有家医院,还有个广播站,镇政府等,一直要到路的尽头,我们才来到了名堂镇派出所。
派出所是一栋两层的楼,已经去就能感觉到有写温热,我惊讶一句,小杂毛告诉我说,像这种象征正义的地方,通常都是阳气最盛之处。我们进去的时候,发现楼下居然没有人。
我们从东边到西边走了一圈,发现一个人都没有,这非常奇怪。这时候,我们走到了楼梯口,听到了上面一阵阵的嘈杂,便便连忙往楼上走去。
等我们到了楼上,看到所长室里也是空无一人,桌上的茶杯里还热气腾腾,就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忽然,又是一阵哄闹,我们一抬头,看到走廊的尽头是会议室,声音正是从那边传来的。
我们赶紧走了过去,不知道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情,心想着,老杂毛该不会跟派出所的人动起手来了吧?这老东西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世外高人,可别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而小杂毛也格外的紧张,我看他脸涨得通红,分明就是担心老杂毛,刚刚嘴上说得倒是真轻巧呢!
等我们走到了会议室门口的时候,发现门是关着的,似乎还有写隔音效果,只能里面声音很大的时才传出来。
听到里面的动静,我们三人都摸不准什么情况,村长手一搭上门把手,轻轻一带便将门推开,顿时一阵犹如闹市一般的声音排山倒还而来,而眼前的场景已经把我们震住了。
只见早上那帮凶神恶煞的人,现在一个个都围在桌子旁,手上都举着钞票要往老杂毛怀里塞。偏偏老杂毛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高深莫测地抽着烟,云淡风轻。
只听老杂毛抽了口烟,眯着眼睛,也不看面前的这群人不着痕迹地说道:“都放下吧,看在你们诚意的份上,我便给你们一个个算算,但别得寸进尺,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们莫要贪得无厌,老道可是冒着泄露天机的天罚给你们算的卦,不该问的不要问……”
& &老杂毛又是一阵连哄带吓,说的这群人一愣一愣的,尤其是那个吴劲松,此刻更是低眉顺眼地附身在老杂毛身旁,像个乖孩子一样。其余那些人更是不济,一个恨不得都给你老杂毛跪下。
& & 看到这一幕,我和村长目瞪口呆,而小杂毛小声嘟囔,说这老混蛋就是点子多,又忽悠人算命了,果然又要滋润一下了。
一屋子的人都没有注意到我们进去,我们便也乐得看看戏,悄悄地坐在了一旁的皮质沙发上,看着老杂毛的手段。
& & 老杂毛轻描淡写地用枯槁地手指碰了一下桌上的那叠钞票,随即叹了口气,道:“吴所长,可不是老道我贪财,这其中是有讲究的,若是不要,你们的命就会越算越薄,这个尔等可知晓?”
吴劲松连连点头道:“道长切莫这样说,这个我们都懂,我在下也粗通一些道理,这个还是听说过的,道长放心,一切就拜托在您身上了!”
老杂毛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副为难地样子说道:“那好,老道便先给你批一批,观你面相宽面方额,唇厚鼻肉,倒是福相,日后倒是富贵逼人,不过你地格方圆却有小缺,应该是晚年有难,看样子,恐怕你膝下儿女有些不顺吧?”
吴劲松一听眼睛就直了,连连点头,朝老杂毛问道:“道长真乃神人也,敢问道长,这可又应对之法,说着他又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叠大钞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老杂毛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村长听了也低呼一声,说道:“道长还真是神了,老吴家的儿子今年二十岁了,可惜偏偏至今还像个孩子一样,胡闹任性,经常在外面惹是生非,老吴这些年一直没能调上去,多半就是因为那个败家子!”
我听村长一解释,也忍不住暗惊老杂毛的本事,没想到他还有这个能耐。
却听一旁的小杂毛撇了撇嘴道:“什么本事,这东西我也能看出来,你们看这个吴所长人不过才四十多岁,又是个所长,偏偏双鬓斑白,还有深深的抬头纹,一看就是平时辛苦烦闷所致,有看他的眼袋那么重,必然夜不能寐,多半就是担心家里的事情。”
我依言打量着吴劲松,确实和小杂毛说的已知,但我却觉得这些肯定是看不出这样的结果出来的。一问小杂毛,他便朝我笑了笑,说我不懂这其中的诀窍。
小杂毛让我看着吴劲松的眉毛,说他眉毛黑而浓密,且都贴在脸上,必然是鳏居男子,以他这个条件和年纪,独身却不找个伴,除了自己身体有问题外,那必然是有人不同意,看他的身体那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唯有家里有人不同意了,而这个不同意的除了子女,还能有别人么?
村长听了也不由对小杂毛刮目相看,偷偷竖了个大拇指给他,随即小声说道:“老吴家里的那位去世了应该有个四五年了吧,当时他也有心再找一个,可是他家那小子坚决不同意,那会儿他正是要中考,老吴没有办法,怕影响儿子的前途,他便断了这个念想,但他儿子也因为这事情开始,就和他总唱反调,他可是头疼了好些年了。”
我有些失望地看着老杂毛,有些意兴阑珊地跟小杂毛说,这东西真没意思,搞了半天原来真是骗人的,我还以为真的可以算命的。
小杂毛却盯着我的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你可就错了,师父他医卜星相无一不精,他的相术不说别的,趋吉避凶那还是很准的,只不过那需要耗费新历,给他们算还没这个必要!”
我顿时也想起来,早上老杂毛确实也未卜先知地说爷爷有麻烦,那时候警察确实上门了,看样子他也不是全然靠骗的。
这时候,就听老杂毛叹了口气说道:“你家的公子跟你八字不和,你们见面不是争吵便是无话可说,这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吴劲松此刻脸上涨得通红,可能是在这么多属下面前被揭开了家丑吧。不过为了儿子,他也不敢又丝毫隐瞒,连忙说道:“我是上丘村的人,儿子平时都是和他爷爷奶奶过,我一般没有空回去!”
老杂毛听了眼皮一抬,隐约像是有精光一闪而逝,只听他抽完手里的烟说道:“这就是了,他身处将门,所谓虎父无犬子,而上丘村就是一座山,一山如何能容二虎?”
这时候,一旁的一个干警惊呼道:“神了神了,吴头儿家的公子好像就叫吴小虎!”周围几人顿时叽叽喳喳起来,吴劲松烦躁地哼了一声,他们顿时没了声音。
我在一旁听得也是一惊,却听小杂毛往沙发后面一靠,不满道:“又被老家伙蒙对了,真东西还真讲究个妙手偶得之!”我倒是真的分不清楚,老杂毛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有本事了。
吴劲松腰弯地更低了,朝老杂毛问道:“道长,请您给我指条明路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为了他,我至今也没有敢续弦,却还是跟我势同水火,这该如何是好呢?”
老杂毛这次倒没有吊他胃口,淡淡道:“这件事情好办,山上不能容二虎,那就让虎下山来,你就把你儿子给接过来,这镇子名字不错,明堂镇,是个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地方,你儿子来了便知道你在这里到底是搞了什么名堂,明白你对他的苦心,否则他老是觉得你在外面养了人,因为对他母亲的爱,自然对你心生怨恨,岂能有好脸色给你?”
& & &吴劲松和众人一听,顿时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吴劲松更是感谢道:“多谢道长指点迷津,我过两天就把儿子接过来!”
& & &我也觉得老杂毛说得好像很有道理,正要感慨,却听到一震掌声从门外传来,就听一个不可一世地声道:“道长真是厉害,把一众警务人员骗的团团转,真是了不得!”
& & &&我和大家顿时回头看去,却见……
会议厅的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他带着一副黑色边框的圆形墨镜,似笑非笑地看着这群人,双手在身前拄着个红木的拐棍,有些地中海,头顶上还有零星少许的细毛,却仍旧梳得整整齐齐。一身单薄的短襟也十分平整,配上灰色的裤子和黑色的布鞋,活像是民国的人穿越而来。
老杂毛也疑惑地看着这个中年人,刚刚才求得老杂毛指点迷津的吴劲松却站出来说道:“你是谁,怎么这么随便就进了我们派出所,这可是国家机关!”
中年人却没有被吴所长的官威震住,脸上依旧似笑非笑,朝吴劲松说道:“这里还是派出所么?我看着怎么像是庙会街上算命的摊子,一帮人都忙着算命来了?”
吴劲松被说得有些无话可说,但脸上的羞赧倒是十分明显,可中年人并未等他发怒便又抢先说道:“是派出所就对了,我是来报案的,你们这里谁负责?”
吴劲松堂堂一个所长,却被这人几句话说得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冷冷道:“你有什么案子要报,我就是这里的所长,姓吴!”
中年人拄着拐杖向前走来,他走路间我才发现,原来他腿脚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拐棍似乎只是个装饰品。他走到吴劲松身前,那帮干警都下意识地站到了吴劲松身后。
只听中年人说道:“有礼了吴所长,鄙人姓刘,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他掏出了一打名片,开始发给吴劲松和一帮干警,连带着村长也发了一张。他这架势做足了,大家竟然没注意到他在里面旁若无人的游走了一圈。
我看到名片上写道:“刘一手,茅山道教神秘研究协会顾问!”上面还有电话和地址,再一看,原来是城里来的人。我看到这里,不由对小杂毛说,这么巧,原来碰到了同行!
小杂毛却撇了撇嘴道:“什么同行,这人一看脚步虚浮,身上阳气不盛,阴气不足,倒是个阴阳失调的样子,我看是晚上虚耗过度,根本不是个正经人!”
我不明白小杂毛说的到底什么意思,看向村长,我知道他跟着爷爷,还是有些眼光的。村长却小声说道:“不对不对,这人神庭饱满,光彩照人,分明就是个高手,还有几分道行的。”
他俩各执一词,我倒是看不出来,不过隐约感觉到一丝丝暖意,这感觉有些像是看到王德才的那块本命玉时一样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
吴劲松等人看了这名片后却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老杂毛,恐怕在他们看来,这种人来了,只有老杂毛这样的高人才能分辨清楚。却没想到,老杂毛已经老神在在地喝着茶,桌上的那叠钞票已经不见踪影,他眯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高人形象。
吴劲松便朝刘一手说道:“刘先生,不知道有何贵干,若是要报案,还请走下流程,老王,带刘先生去登记备案。”说着他身边的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便应声站了出来,就要带刘一手走。
刘一手怕也没想到,吴劲松并不把他看在眼里,相反,其实吴劲松平日最看不惯有人在他面前拿架子。
若不是这次他心里记挂家里的儿子,见老杂毛有真本事,他才不会这副模样,今天早上一来的时候,老杂毛可是露了一手。(这些也是后来老杂毛回去之后,跟爷爷村长喝酒的时候半真半假地说的,我估计有夸大的成份,却也不会出入太多。)
刘一手却神色一边,脸上笑意不再,他恐怕觉得刚刚看到吴劲松他们对这个跑江湖的老家伙如此待见,他便也想过过瘾,却没想到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此刻也不敢再托大,连忙说道:“吴所长,今天我来是有事情相求,说起来这事情也算是咱们警民合作,你们镇上不是发生命案了吗?”
吴劲松一听到命案顿时神经就紧绷起来,连忙问道:“刘先生,您可是有什么线索提供,若是有的话,咱们可以为您申请功劳!”他一脸激动,连忙就上前一步,主动握上了刘一手的手。
刘一手此刻却喜怒不形于色,淡淡道:“吴所长别急,这事情还得慢慢说不是,我也是特地从城里赶来的,一大早坐的车,到现在还没歇脚……”
我一听就明白,这家伙又开始蹬鼻子上脸了,不过吴劲松却丝毫没有介意,连忙拉着刘一手便让他坐下,朝刚刚那个老王说道:“快,快给刘先生看茶!”
我们在一旁也很关心这个刘一手到底有什么线索,所以也急着这家伙开口。不过这家伙这次倒是架子拿的十足,竟然拉着吴所长顾左右而言他起来,说自己在城里开了一家清洁公司,虽说是清洁公司,却从来不是去通水沟、马桶的那种,而是专门给人清除一些难以解决的脏东西的。
听着刘一手侃侃而谈,我再看看那名片上写的“茅山道教神秘研究协会顾问”几个字,忽然明白,原来这人还是专门干这个事情的不成?
见刘一手一直都不进入正题,吴劲松也渐渐失去了耐心,打断他冷冷道:“刘先生,我想你应该也听说了,镇上昨晚发生的案件,那是一起恶性的杀人事件,手段残忍,若不今早抓住凶手,那将会对社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
刘一手听到吴劲松似乎已经开始逼问他了,他便正色道:“吴所长,有件事情鄙人还是想先了解一下!”
吴劲松点了点头,朝刘一手说道:“你问吧,除了一些不可公开的事情,其它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刘一手喝了一口茶后,双手又都扶在红木拐杖上面,这一次我才看清楚,原来他那拐杖的杖头是一个龙首,双目似乎镶嵌了两颗红宝石,双角包了一层金鳞,看起来十分精美。
只听刘一手这才开口道:“请问吴所长,你们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吗?”
吴劲松先是一愣,随即像是大梦初醒一样,忽然就大喊起来:“呀,遭了遭了,小马呢?你们谁看见小马了!”他看起来十分着急,竟忽然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不是搬桌子就是移椅子,翻箱倒柜的样子,好像找的不是人,还是一只小狗一样。
他这番动静把我们都弄的一愣一愣的,这时候,一旁的老王急忙朝王劲松说道:“头儿,小马他今天一看到尸体就开始验尸了,好像到现在还在停尸房呢吧……”老王说话间神色古怪,似乎不想往下说了,边说还边往后退了半步。
吴劲松却一把拉住他道:“老王,快,快去,去把这臭小子喊回来,这小子别又把给我把人杀咯!”他这么一说,我不由一惊,开玩笑,什么叫把人杀咯。
老王以及身旁的那帮干警却一个个地都往后退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我和村长还有小杂毛面面相觑,看起来怎么大家都很害怕这个小宋。
刘一手看着大家这个架势,他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禁小声问道:“吴所长,比人是不是问错了问题了?”
吴劲松叹了口气,一副十分无奈的样子说道:“倒不是你问错了问题,是我们忽略了问题,这个尸检的事情,目前——”
却在这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传来,我们回头一看,只见会议厅大门被人重重地推开。这人双手一手带着白色的塑胶手套,一手光着,可奇怪的是,他光着的右手上却有殷红的血迹,白手套上却是纤尘不染,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嘴唇的四周竟然都是血迹,看起来十分可怕。
吴劲松面色难看地喊了声“小宋”,却听小宋兴奋道:“尸检结果出来了,头儿,原来死者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死于一种病毒!”他本就是一副精瘦的木要模样,颧骨特别剑突,这一笑,样子看起来就格外狰狞。
我看着这个小宋,难怪大家好像都很怕他,就这样子的,在精神病院恐怕才有。
吴劲松看着小宋,连忙问道:“你倒说说是什么病毒,这东西会不会传染?”
小宋头直摇,就走了过来,可见吴劲松让他停下他便站在原地说道:“不会不会,这病毒我没见过,但是人一死,这病毒也就死了,不过这病毒可是从未发现的品种,这下可有意思了!”
说着我就看到小宋又把沾满血液的手指伸进了嘴里,舔了舔,还吧唧了一下最。顿时会议厅里一阵犯恶心的声音,大家纷纷捂住了嘴。我们还好,小杂毛直接就吐了出来,倒是老杂毛和刘一手什么事情也没有。老杂毛看到小杂毛这样,还骂了句“不争气的东西”,随即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刘一手这时候才对着吴劲松开口,他神色凝重道:“吴所长,这位警官说的这个什么病毒我不知道,鄙人所知道的便是,老刘头的死跟那个蚂蟥有关系!”
吴劲松一听倒是来了精神,破了案子,那可是大功一件,谁不想?他急道:“蚂蟥,怎么会跟这玩意儿有关?”
刘一手扫视了会议厅里的一圈人,眼睛似乎在我身上停留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好像盯着我胸口的风火哨看,让我忽然一惊……
刘一手看了我一眼后又转了过去看老杂毛,不过老杂毛却一点也不待见他,自顾自地喝着茶,朝他冷冷道:“小伙子,老道脸上可没有花,切莫再看咯,小心招惹因果!”他这话警告的意味非常明显,刘一手也似乎听了出来,他嘴角挑了挑,却没敢搭话。
吴劲松到底是一方长官,他连忙开口打了个圆场,说道:“两位,这件案子事关重大,希望大家都能出出力,早日侦破此案!”
刘一手听了点了点头,顺坡下驴,说道:“吴所长,要说这个蚂蟥的事情我不知道你们又没有听说过,最近在名堂镇一带就有好多收蚂蟥的人,蚂蟥虽然可以入药,却不会真的能收出这么高的价格,一般收价也就是四十一斤,但这边却是一百一斤,你不觉得奇怪么?”
吴劲松听了后皱着眉,看了一眼旁边的老王,老王他是个中年人,个子不高,人却很精神,像是部队里出来的那种硬派作风,他沉声道:“吴头儿,这事情我听说过,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之前我也查过,买蚂蟥的据说是个云南来的药材老板,姓龚,好想是个少数民族,这姓可能是个方便的说法。”
吴劲松听了后点了点头,看向刘一手,问道:“刘先生,这蚂蟥莫非还有别的用处不成?”
刘一手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这蚂蟥定然是有别的用途,不过我现在并不知晓,但三天前,我曾在去隔壁镇上处理一个男人麻烦的时候,见识到了这个蚂蟥,它们都发生变异,
一打听,他说在你们镇上买农药时遇到一个男人,当时给他看了只蚂蟥,当时没事,后来回去之后,就浑身难受,虚汗盗汗,腿软无力,耳鸣幻听。我去一看发现他身上被人下了蛊,这东西可不得了!”
我一听下蛊觉得挺新鲜,还没听说过这么个东西,却听旁边的小杂毛说下蛊是苗疆苗寨里的不传之谜,一般掌握在巫师手中,一开始是用一些虫子来给人治病所用,但后来,一些巫师研究的深了后,部分人开始用来害人,利用蛊虫可谓杀人于无形,十分厉害。
村长也听得津津有味,这时,却听吴劲松说道:“下了蛊?你的意思是说,老刘头也是被人下了蛊,这才死的?”他也不是个笨人,一下子便推敲起来。
刘一手点了点头道:“依照目前情况来看,我估计八九不离十,最主要的就是刚刚这位同志也说了,是死于一种病毒,其实这些年我也有所研究,这下蛊可能就是一种下病毒的手法,只不过这些手法实在隐秘,外人难以看破。”
这时候,那个小宋一听也有些激动起来,不错不错,刚刚我也用了病毒标本进行了比对,这种病毒很像是那种能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病毒,不过却不是完全一样,看起来好像应该厉害得多!他神色兴奋,说得眉飞色舞,简直比发现了新大陆还开心,那手舞足蹈,再配上他脸上狰狞的血渍,看起来就像是降临人间的猛鬼,好不吓人。
吴劲松心里怕事有了决断,顿时又拉住了刘一手的手,口中急切道:“刘大师,这事情您既然明了,不如协助我们侦破此案,到时我一定到县里为你请功!”说到这里,吴劲松已然推断出,杀人凶手可能就桑这个收蚂蟥的龚姓苗人。
刘一手连说言重了,但却还是答应了下来,他和吴劲松说自己一定会帮忙抓住此人。随即老王便说了,这个苗人就住在了镇北边的那个茂昌旅社里面。
听着他们的商量,我和小杂毛都看着村长,村长皱着眉头,他似乎也是一头雾水。小杂毛便拉着我偷偷蹿到了老杂毛身边,蹲在了他身后,老杂毛显然也看到了我们,这一屋子的警察注意力都在刘一手身上,倒没有注意到他们。
小杂毛小声地朝老杂毛问道:“师父师父,这个什么刘一手他说的是不是真的,那个老刘头真的是死在什么蛊虫之下吗?”他和我头蹲在了老杂毛的椅子后面,小杂毛说话声音很小,我生怕老杂毛听不清。
可老杂毛却面无表情,嘴动也不动,可偏偏还听到了他的说话声音,他说这个老刘头是死在蛊毒下是没错,但是,下蛊的是不是他们看到的苗人,这个可不好说。一个能够炼制这种蛊毒的人,他怎么会这么轻易泄漏自己的行踪,要知道,那些人可是一群不愿见光的人,就这一条,估计他们就要吃大亏。
我惊讶于老杂毛最不动就能说出话来的本事,我小声说那你赶紧告诉他们呀,要是让凶手跑了,那你不是还要再多关几天吗?
老杂毛这次却撇着头,朝我不动声色的说为什么要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才要多关几天,若是不说,让他们这么以闹腾说不定还能来个引蛇出洞,你爷爷可是等着这个时机的,否则非要到今夜不可!
我一听先是一愣,忽然就反应过来,老杂毛走之前爷爷根本没说他晚上能抓到凶手,怎么现在老杂毛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老杂毛像是看出我的疑惑,喜怒不形于色地说,你们离这个半吊子刘一手远一点,这小子就是个绣花枕头,跟着他没好事,这小子是个灾星转世,要是跟他扯上因果,一生也解不开!
我当时没有听懂老杂毛的话,等我明白的时候,我已经被这刘一手害的九死一生了,那时候回想起这句话的时候,我才恨不得扇老杂毛两个大耳刮子,什么灾星转世,这混蛋活脱脱就是一个扫把星!
小杂毛点了点头,随即小声说师父你什么时候能回去,可别留在这里舍不得走,虽说这里是个不错的养老的地方,但是这里弟子要见你可不容易……
这小老杂毛听了可忍不住了,他手往后一伸,头也不回就揪住了小杂毛的脸,狠狠一扯,疼得小杂毛连连求饶,说不敢了不敢了,直到他眼泪都要掉下来,老杂毛才放过他。
老杂毛朝我说,让我赶紧回去找我爷爷,就说这个事情有变化,让他早作准备,这次碰上的可不是个什么好鸟。这人炼制育齿豺,又有虎灵猫,肯定不是易与之辈,若是南疆苗人,那可千万小心他们的本命蛊,那可是神仙难救的东西。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索性我如今的记忆力还特别好,几乎一下子就记住了,连连点头,这时候,老杂毛便示意我们先走。我和小杂毛又蹑手蹑脚地跑到了村长身边,他一直紧张地看着我们,生怕我们出点什么事情。
村长急忙小声问我们,神色有些担忧,道:“怎么说,道长他可有什么要交代,咱们最好早点回去。”
我朝他点头示意,小声说他也是让咱们回去告诉爷爷的,让爷爷早作准备,咱们赶紧走吧。
说到这里,我们站起来便准备往外走,可村长的手刚刚接触到了门把手的时候,那个刘一手的声音忽然传来:“三位慢走,还请先停一下。”
吴劲松这时候也注意到了我们三人,他才反应过来一样,朝村长说道:“咦,老乔,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就走了?”
村长一手搭在门把手上,转过上半身笑道:“这不是看你们正忙嘛,我本来就是来看看的,既然你们有头绪了,我就想先走了,可不能打搅你们!”
吴劲松正要说话,却被刘一手打断道:“吴所长,鄙人有个不情之请,还望你能答应。”说着我就看到刘一手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他看得我心里毛毛的,总觉得他和那个王德才看我的时候感觉相同。
吴劲松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刘大师请说,只要对破案有帮助的事情,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我看着这个吴劲松,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刚刚还叫老杂毛一口一个大师神仙的,这一会儿就改称这个刘一手大师了,感情这大师在他眼里就是大白菜,碰上一个就是一个呀!
刘一手便对吴劲松握着拐棍行了个旧礼,说道:“吴所长果然深明大义,一心为公,鄙人的要求也不是强人所难,只是希望我们一会儿出警的时候,能把这三位带上,也不为别的,毕竟刚刚我们在这个谈的部署可都是机密,若是走漏了风声,那可就功亏一篑了,到时候,可就由瓮中捉鳖变成了大海捞针了,相信三位也不会拒绝的!”
我一听这话就感觉不对劲,这个刘一手刚刚就好像对我有什么目的,果然,现在又找借口把我们留下,分明就是要耍什么手段了。我心里有气,还要急着回家给爷爷汇报,情急之下,便嚷道:“干什么不让我们走,我们有没有犯法!”
我这话说得吴劲松和一群片警无言以对,最后还是刘一手说道:“三位,这也是为了抓住凶手,还望海涵。”
我还要开口却被村长拉住了,他对吴劲松说道:“老吴,我在这里就好了,你放两个孩子回去!”
刘一手却又抢道:“不可,你可以离开,这两个孩子可不能走!”
我霍然抬头看着刘一手,怒视着他,顶撞道:“我们凭什么不能走,我们又没有犯法,我就要走,走,小虎,我们走!”说着我就拉着一旁的小杂毛,刚要开门,却看到村长搭在门把上的手并未松开,我疑惑地看向他,却见他眉头紧锁,盯着吴劲松,而对方脸上干笑,没有说话。   村长手转而打在我的肩膀上,拉住我说道:“好,小山,你们就留到这里吧,放心,你吴伯伯不会把你们怎么样的,大大还有事情,你到时候就自己回家好了!”他转过身来扶住我的肩膀,朝我边说边使眼色。   我明白村长的用意,他想快点去告诉爷爷,我心里虽然千百个不乐意,但还是没有发作,点了点头。小杂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大大咧咧地竟然还坐回了沙发,打了个哈欠,似乎还想补个觉。
我让村长先走,我们就呆在这里,随即看了一眼刘一手,见他似乎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   老杂毛却慢悠悠地说了句,小伙子,你这架势做了十足,一会儿万一抓不到凶手,你能负这个责任吗?无故扣留,这老道可是保留上诉的权利的。他这话说起来不温不火,可眼神却出奇地凌厉,瞪着刘一手。   刘一手本也没有看他,可忽然就像是有所感应一样,霍然转头看去,老杂毛又眼神飘忽,悠然自得地喝着茶,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我心里却直打鼓,从刚刚开始,这个留一手一直就盯着我,真搞不懂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总觉得他的眼睛里有贼光,看得我心里毛毛的。而我怀里的风火哨一直都微微发热,我忽然反应过来,莫非他身上也有什么宝贝能发热感应不成,他难道看出我身上有这宝贝了?
索性老杂毛这么看了他一眼后,他没有再看我。吴劲松一直眼巴巴地看着他,急道:“刘大师,咱们这就去出警抓人吧,斥责生变!”   刘一手却皱着眉头,说道:“慢!吴所长,这事情也急不来,要去抓人,首先需要借个东西一用,有了这东西才能对付那养蛊人,否则这一去,怕有有人命伤亡的!只是这东西要借来怕是有些难度,就怕人家不肯。”   吴劲松一听要出人命顿时就迟疑了一下,随即便朝留一手问道:“刘大师,需要什么东西你快说,人命关天,还有什么不能借的,你告诉我是什么东西,我帮你借,送么东西还能比人命重要?”   他说到这里,我就看到刘一手嘴角扬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心里不由地一突,下意识地就看向了老杂毛,却见老杂毛眯着眼睛,朝我微微摇摇头,似乎示意我先不要着急,一切有他。
果然,刘一手他微不可查地扫了我一眼,随即朝吴劲松为难道:“吴所长真是深明大义,可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您一样一心为公的,这事情也不好开口!”他这一手欲擒故纵真是把吴劲松玩弄于股掌之间,欲说还休的样子真是让人看得牙痒。   我看刘一手这副嘴脸心里腾腾地直跳,就好像是被一条恶犬盯上了,还不敢跑,这一跑只怕换来对方狂风暴雨般地追逐。   吴劲松自然急道:“我说刘大师,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且说出来,我老吴担保了,就是孙大圣的金箍棒,只要对百姓有用的,我也帮你借过来!”他说得信誓旦旦,我却听得惴惴不安,总觉得这个刘一手是冲着我来的。 刘一手像是十分为难一般,这才一咬牙,一跺脚道:“吴所长,既然如此我也便不矫情了,我要的东西不是别的,就要那个小孩子怀里戴着的一样东西,那东西可是一个辟邪的宝物,有它在手,可保大家平安无事!”
 终于,这刘一手的狐狸尾巴算是露出来了,我这才确定,这人身上肯定是有什么宝贝能感应到我的风火哨。只听刘一手话音一落,众人便都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了我。   小杂毛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随即又看向这一屋子的人,因为大家还不知道刘一手说的是哪个小孩,目光都是集中在我们身上,小杂毛他也倍感压力。他手肘捅捅我,小声问道:“这个混蛋要什么东西,是你的还是我的?”   我一听诧异地回头看着小杂毛,却见他脖子上也有个红色的串绳,一时间,我心里也有些侥幸,暗想这个死瘸子该不会这么容易便发现我的风火哨。我瞥了一眼刘一手,便小声对小杂毛说道:“谁知道,这个骗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家就傻了吧唧的相信他,真是比小孩子还笨!”
我这话声音虽然笑,可大家都盯着我们,就是看口型他们也能猜出我们在说什么。
是以我话音一落,大家有齐刷刷地看向了刘一手,似乎都被我这随口一句话点醒了。
刘一手被大家看的神色尴尬,急忙挥手说道:“吴所长,我可是一心为了这件案子,凶手一日不除,我心难安,还望吴所长体谅我这份心意,毕竟这案子不是寻常事件,有些东西,不知门径者是无法找到头绪的!”
吴劲松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却是一旁的老王开口朝他说道:“头儿,我看这事情好弄,咱们要不就先去那个茂昌旅馆看看,就说是例行检查,若是碰上了凶手,咱们正好一举拿下,若碰不上,那咱们就看看安全隐患,免得再生事端。”
吴劲松眼睛一亮,随即就收敛笑容,正色道:“走,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刘先生,你要哪个孩子的东西?”
他对刘一手的称呼忽然就发生了变化,其中的意味明眼人一听便知。  刘一手脸色也有几分僵硬,干笑了两声,这才说道:“吴所长,鄙人也是为了大家着想,此番前去,必是大凶,没有这位小哥的辟邪之物相助,必然凶险非凡!”他意思明显,已经有几分要挟之意。   吴劲松看着他,没有就没能展开过,叹了口气,这才看向我们两个人,他脸上有几分愧色,向来我若是像他这么大年纪来欺负十多岁的小孩子,也会是这般境地吧。   却在这时候,一直一言不发的老杂毛却冷笑了两声,有些高深莫测,他扫视刘一手一眼,朝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曾说话,却让人忍不住都看向他,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吴劲松也看向了老杂毛,他似乎才想起来这里还有这么一尊大佛,急忙开口求救道。
“老神仙,您老要是有什么高见就告知我们,这种案件我们可都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哪里能摸得清,您老就别干坐着了!”   老杂毛却喝了口水,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样,一听吴劲松的话却像如梦初醒一般,诧异道:“你在问贫道么?贫道方才神游物外,正元神出窍达寰宇,意走九霄访神明,问仙问道,慧明通达,你怎么扰了老道的修行!”他这半嗔半怒的话语一出口,顿时便让吴劲松傻了眼。   我和小杂毛看着老杂毛,不禁暗骂这老东西真是精明,这会儿还有心思胡说八道,但看到刘一手那皱着眉头,摸不清深浅而踟躇的模样,我们俩倒是暗爽,顿时就在心里为老杂毛叫好。 刘一手见老杂毛看向他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拉住吴劲松朝老杂毛声色俱厉道。
“老骗子,你休要在此胡说,想要元神出窍,就你这等道行,未免是痴人说梦!”   老杂毛却不急不恼,饶有兴致地问道:“噢?是嘛,那依你所见,老道我要何等修为才可元神出窍?”  刘一手似见急色,一脸不屑道:“一看你就是没有传承的野路子,今日便教你开开眼,听好了,想要元神出窍,没有一甲子的纯阳修行,是决计不可能的,所谓日精月华,仙家秘物,其中的门道,乃门中无数先辈探索而来,便不足为外人道来了!”说着他还一副得意,似乎欺辱了老杂毛是一件十分有面子的事情。   我见老杂毛被说的只能干笑不由有些别扭,这刘一手确实让人讨厌,可小杂毛却小声嘀咕起来,若非我离他特别近怕根本听不出来他在说什么吧。 小杂毛低着头,像是在漫不经心地扒这手指头。
可他眼珠子却滴溜溜地直转悠,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嘟囔起来:“蠢货,跟我师父斗,等着瞧吧!”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赶紧抬头看着老杂毛,只见他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像是窖藏多年的陈旧,浓烈而香醇,闻香便知不凡。他也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看上去像是无话可说。   可我再看刘一手,他却像一拳打在了石头上,自己废了老大劲,石头没有反应,自己还疼得咬牙。   眼看两人火药味起来,吴劲松急忙说道:“两位先别动怒,这案子事关重大,我们摒弃偏见,精诚合作,才能有所建树!”   刘一手冷哼一声,说道:“吴所长,鄙人平生时最看不得别人打着道教幌子招摇撞骗,今日便先忍上一忍,以大局为重!”   吴劲松连连点头说好,他又看向老杂毛,老杂毛站起身来,淡淡道:“走吧,去小旅馆看看,再不去,怕是要出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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