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沙漠荒凉的真正原因,有人看到荒凉,有人看到辽阔,有人看到生机

  ————引子   
日,我坐上南下的汽车,而后踏上东去北上的火车,到达了我的大学校园。历时两天四夜,行程八千公里,转车两次。期间汽车穿越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荒无人烟的戈壁,听见夜晚狼嗷嗷的嚎叫,感受一夜狂颠搓板路,之后是火车穿过大半个中国。   
我成功的逃票,躲在火车的厕所里。心想终于离开新疆,告别母亲,远离朋友,逃避人群,再见理想。我躲在厕所里被别人硬闯四次,骂声载道。泡的方便面几乎是在厕所里吃完消化又就地排泄掉。在一中年老头座位下下榻一宿,因为他的如同套袖的袜子所散发出的化学气味将我几欲打晕,面色苍黄,神情恍惚,担心坐到总站,补票不说,搞不好还要罚款。最后一宿便在厕所里度过。我告诉自己;心态放平稳,不要把自己当人看待,那么好多事情就会心安理得。   
这样在距离北京站还有一段路程的最后一个小站,我下了火车,朝北京方向奔去。在路途中,有大片的麦子地,这些麦子如同某个男人得了阳痿似的打不起精神。还有贫民窟的父老乡亲,见到我,以为又要来移民,充满了喜悦与不安。我抬起头,趾高气扬的走过以示我和你们不一样并充满了不屑,但这不足以掩盖内心的肮脏和蓬头垢面的样子。   
快到北京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下雨。我一直以为天空是晴朗的,只是空气污染才导致天空呈灰暗色,竟没想到这是阴天。“我晕,不就是逃票在北京转车,犯的着用雨淋我吗?”我心想。   
北京一小的破烂的深居旮旯窝里的一个饭店一顿饭吃掉我25元人民币。看着挺慈善的老板,我怎么也无法把这里和宰猪场联系到一起,而老板就是屠夫。心一颤,此地不宜久留,正在此时,有人问我:“去北京西站吗?两元上车。”情词恳切,态度坚决,还有东北口音。此人长象颇似农民,酷如赵本山,我就放心的点点头,上了他的车。车穿梭在街头,我无暇顾及两边高楼大厦;几个转弯后,我就开始纳闷了,不可能北京西站是在巷尾?我问;这是去北京西吗?“等等。”结果这趟旅行打车费涨了20倍,还把我们带到一个陌生的旅店,顺便加上了什么休息费,这费,那费的。我很想给他看我的身份怔,新疆人你也惹?我想给他说,我忘记带刀了,要不我砍死你。但这种种想法都被一群人的围击给打退了。要我怎么跑?两个破旧的大箱子,加上疲惫的身体。  
为了以防夜长梦多,出了那个巷口,我就打的,让我郁闷的是,此车没开两分钟就看到个偌大的牌子,上面写着4个大字;北京西站。我看得出司机在暗自高兴,要是打的都象我这样傻就好了。从人海人山中,凭借我不高但强壮的身躯,我挤出一条血路,买了张去吉林的站票,天阴却闷热,候车室想个蒸笼,我无处可去,买了份报纸,掂到屁股底下,等待着火车的启动。此间,被两个小孩抱着腿,求着给点钱,那情形和打劫没的区别,一阵僵持后,两个小孩明白此人也是个穷鬼后,甩了屁股,顺手拿走我新买的可口走了。留着我一个人怅然若失不知所措。  
火车,汽车,公交车,车水马龙。这一路如同程序把我的灵魂打如地狱,躯体随着意识僵硬的蠕动,伴着人流消散了,出现了。吉林也没完没了的下着雨,想着前些天还在小镇思考着东北是什么样子,现在转眼就到了。我的小镇很小,小到你在镇西边杀只鸡,镇北边都能见到血光,所以你千万不能随便放屁,要不很多方向的人都会捂鼻子并且指出声源。我考上这个雾凇大学以后,我一直坚定给别人说,我考的是吉林的大学。当然说的时候很快的把“的”字带掉,这样小镇的人便谣传我考的是吉林大学。学校的大班车在火车站接我们,要不是很多学生摸样的人穿着印有雾凇大学的衣服,我真准备打车去。班车笨重的移动,一车中拥挤的家长比孩子多,我孤零零的站在司机的旁边,手拉着一个箱子,上面还放了一个笨拙的哈密瓜,是火车快离开新疆时在鄯善买的,怎么也没舍得扔掉。汽车最终开出来繁华的城市,到了一个偏僻的山沟,那里还有一个高耸的烟筒冒着黑糊糊的烟,象是一个工业城市不朽的标志。在我下车一瞬间,我看到一个牌子,在很多欢迎新生,这里是你的家,等等的红色旗子中它最显眼。上面写着;下一站:精神病院。我没顾那么多,按照通知书上面的两个字,我找到了法学院的落脚点。一个满脸伤痕看起来不是很老感觉特别老的男人对我说了第一句话;“带钱了吗?”这句话在他重复了第二遍我才听明白。我恩了一声说:不过还在银行。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我们的导员,刘导。  
让人遗憾的是我打记忆里面就没有商业银行这个概念,小镇的商业活动仅限于收个羊绒卖个自家菜或者大米换面粉,而这些根本不用商业银行操心,我妈拿着学校发的商业卡对我说;早在你没出生的时候,这卡就在这不流行了。老师沉思了一下,给旁边一个大汉说;去陪他到农业银行。可怜我头晕目眩又跑到城里转了一圈。我问大汉,我说;通知书上宏大的门在哪个地方?他很忧郁看了我一眼说;在电脑里。交完钱,就剩下5元人民币,拖着虚脱的身体进了寝室象猪一般睡了两天两夜。此间,我还在想母亲收到我的通知书时得意并且激动的样子。母亲对我说;到北京要400远钱,那么到吉林就要减掉100元,在加上吃饭的钱,我给你350元路费。  
那时候,地理学的在好也说服不了母亲,我奔跑到书店买了张地图,很认真的告诉母亲,吉林要比北京远。   
最后还是一泡尿将我朦胧憋醒,睁眼望去,寝室人已到齐。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几乎废话的寒暄,我的头连同全身仍沉湎在车的晃荡中。我抓紧床沿,力图控制这种颤动不要影响到下铺的休息。   
在问及来处时,我几乎小心翼翼的问其它寝友的家庭情况,比如是那里那里的县长,局长,连长,或者是一夜爆发户等等。结果清一色的农民子弟兵,通过艰难的生活努力的学习考到这个大学,并等着用卖麦子的钱交学费。   
又是一群难兄难弟,我心想。头晃的更厉害了,还一阵一阵的眩晕胃酸。我抱着头,痛苦的蜷缩一团不能一言。   
或许一梦之间一切又是一个变化。   
再次起床时,是新生自我介绍大会。要不是“欢迎新生”四个醒目的大字,我还以为要开村委会。这种判断在随后几经辛苦的交流,到处挖掘非农业户口时得到进一步肯定。这种现象演变到后来我在见到陌生的新生我就直接问:“你家有几亩地?”   
说实话,不到这个学校我无论如何从电视关注中和电视剧泛滥中不会相信中国有将近9亿的农民。我在农民朋友的气息中感觉自己正如北京郊区的麦子般茁壮成长。   
我的自我介绍很简单。我站在讲台上,问:“有新疆来的吗?”台下一片寂静。我说:“我来自新疆,生长在阿勒泰山脚下,准葛尔盆地北部边缘。伴随我长大的是白白的云彩青青的草原。那里有野兽出没的原始森林,有热情好客的游牧民族。”我停了停接着说:“昨天晚上我听了一首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我想那儿的一切,我想家”。台下的掌声很响,我却淹没在巨大的失望与惘然中。   
接着就是为期十八天的军训,我只参加了一天。主要目的是对这四年的同路人做一个进一步的了解与鉴定。结果可用我因水土不服十七天没去表达。在那一天,教官让我在操场上喊一百遍“是”。原因是我的口音中羊肉串的味道太大。其中一个女孩老在笑我。我的眼神准备暗示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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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新疆特色,然而当我看到她时,我愣了,这太像马瑞的前任女朋友。   
军训期间我都在网吧度过。并第一次用视频和广大深爱我的网友展示我的庐山真面。结果无一例外的对我说;我回家了,88。我一直认为真是这么回事,直到和我聊了两年的网友说:“我靠,这么丑还敢出来见人。”我才恍然大悟。我擦了擦视频头,用手疏了疏我的头,想,到底是谁的错。之前的几个视频对象都认为我把视频抬的太高,以至于只能看到我的天门盖。其实视频已经很底了,问题在于我的高度比视频还底,最后一次,我照顾网友,就往前一站,你猜咋的。她就直接问我了一句:“你是不是截肢了。”   
我晕。   
以后的每个夜晚我都失眠了。到了三更才能勉强入睡,可到了五更又被尿憋醒。意识在和我的身体打架中,总会被无情的强暴了。从上铺到下铺在一路黑暗的走到厕所,小心翼翼不说,真但心忽然在起来一个人问我;你也在梦游?我就over了。一次半夜我豪爽完后回寝室,半天门没扣上,见灯已熄,心怀怨恨,最后一恨心,上床睡觉。 此后不到五分钟,我迅速爬起床无声的跑出寝室。我晕,我进错寝室了。因为我每次入睡都是伴着摩牙声,呼噜声,呓语,甚至呻吟声。但那个寝室异常安静。   
小时候,每次尿急总能梦见厕所,这就是我长到十五岁还尿床的主要原因。   
班里的女生在军训结束后,已经很难从脸上辨认男女了。而我重新归队并没有使男生的容貌整体提高。心凉了一半。 马瑞开学回到了乌鲁木齐警察学校,就给我留了一次言,说有新女朋友了。肖霖到了贵州在也没有音信,我给她留言问是不是没有网吧,也没回声。乌拉尔别克还在大连。木拉提也到了北京公安大学……能联系的人似乎都挂念着对方,却没有了语言。夜晚我都干脆在厕所抽烟打发时光。与此同时,我也知道那个标志性的大烟筒是从火葬场冒出来的,而远处还算青翠的山上布满了坟墓,似乎在嘲笑我的人生三步曲;转精神病院,进火场葬,上山。此前,一个和善的老生几天躺在床上睡觉,张开眼睛对我说了第一次话就是;不学法律,你就不知道法律有多么的黑暗。你看我卧床不起了。然后转头睡去。对生活的绝望和对未来的质疑使我活在回忆当中。   
有人用辨证唯物主义对我说,衰老是回忆的基础,回忆又是衰老的表现。  
回忆便从那个小镇开始。  
  过年不能回家.  甚至没找到一个电话厅给母亲打个电话.  就在电脑前试图干点什么来让自己  心情好过点    希望所有没有回家的人  都能平安    因为过节不一定是快乐的
  新年第一顶!
  老乡啊老乡!
  过年想回家可是年知道怎么回家  自己没有混出个模样  
  一 遗忘的世界    我只是永远地怀念着阿勒泰大山,我清晰地看见有一条雄壮的大河般的道路,山间谷底奔腾蜿蜒。没有人知道它,只有我和那些牧人想着它。  
----有先哲这样写我的小镇    七世纪豪壮的行军在深夜里悄然无声,成吉思汗的宫帐大车压过的道路依稀有气息却没了痕迹.几个星点般的草原突厥石人象征着欧亚远古文明的交流,几万年的站立在荒凉的戈壁多少有点孤寂与萧瑟.岩画的长廊总想记载点什么却显得那么苍白.还有那些蒙古的后裔时代用石块堆砌的三道海子石堆古墓.这些总是让那些旅游的人望而生叹唏嘘不已.甚至古老的枯树辽阔的戈壁湛蓝的天空都能让他们的感情泉涌一般.当我面对这些的时候,我相信和每个牧人一样,满目疮痍毫无生机.仅仅因为我们是这里的一部分.有时候,我也会随着牧人的脚步几经跋涉去高山里的森林水的源头.但我知道我不属于那里,那里不曾有过游客的脚印.     许多年前的一个夏天.我一个人爬了数坐山穿梭在戈壁中.脱掉衬衣披在肩头,我甚至手提一个很粗的棒子担心遇到那可怕的狼.我拿起尖角石头试图在畸形的巨大的石壁上画点什么.不时有五角蛇倏地的划过,远处的山麓有几个毡房,我朝着更远的方向行走.传说中那里有巨蜥,能站立的象一个人.后来我把我的衬衣留到了戈壁中,我遇见了一个人,不过是个骷髅,象一个标本一样坚定的站立着似乎在凝视远方.我把我的衬衣扔在他的脚下.我想有一天他倒下了,或者有人给他盖件衣服.    
历史总归回到了现实,遥远的地方,偏僻的死角.小镇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青格里,是蒙语的音译和意译.清澈的乌伦古河养育着我们世世代代。这里的人民以哈萨克族为主.哈萨克族,大多游牧生活,信仰伊斯兰教,以汉族人民为少数民族,各民族大杂居,小聚居。小镇四面环山,两条河流平行而过,密集的白桦林围绕着安静的小镇,有苍鹰翱翔的一尘不染的蓝天,有一望无际的大草原,有杂草丛生的戈壁滩,还有无数的游牧民族逐水草而生,过着最原始的生活.他们不知道山的那边的那边是什么,尽管他们无数次向天的那边张望,他们也不知道水的尽头是什么,虽然远处并不远.他们有着大漠的沧桑戈壁的坚韧.有着最简单的快乐和最淳朴的心灵.
一条大峡谷是出入这个小镇的惟一出入口,说好听点称之为天使的驿站,说难听点就是死亡之谷.逢上大雪封山,不是冻在路上,那一定有世外桃源的境界。其实有没有路都无所谓,牧民靠马翻山越岭,与羊群同居,与野狼狂舞。何况规定牛马羊与狼不得上路.戈壁的尽头是一片沙漠,中间夹杂着乌孙时代的链式墓。
如果十九岁那年我突然抱病而死,那我一定坚认为火车是由无数车轮组成的,并因为没有亲眼见到飞机而不瞑目。   
安妮宝贝在《一个人的生活》中提到北疆的风光,其中有几个字眼;青格里是个干净的小镇。这让我很是受宠若惊。要知道小镇除了贪污抢劫杀人,地震雪灾在死人外,很难见诸报端,更何况是安妮宝贝的笔下。然而我却只能缄默。语言的差异使小镇人喜欢用拳头比划,在这里能打的事情最好不要吵。如果我告诉牧民(用汉语试的哈语加上手势);村上春树是一个大作家。他们果以听懂信以为真的话;一定会“重新种树”而立志当作家(农作物的作)。这些牧民眼中只知道羊的价格而不是价值。   
如果西藏的火车都通了的话,那么我们这个地区就是中国唯一一个没有通火车的地方.巴掌大的小镇对于交通要求总是不太高.很多年前在最高的一棵树上挂一个喇叭,有什么事情人站在树下一广播,全镇人都能听见.那时候道路两边绿树成荫连里成枝.主要交通工具是马车牛车.极度的高寒地区,一年四季的棉袄不离开身体,偶然老牧人皮手套上带个硕大的金雕,在昏黄的夕阳下格外的苍茫,但那不是艺术.    
这个小镇最显著的特点就是喝酒.这也是个很好的传统.我曾见过无数在街上拿着酒瓶晃悠的人,就象每一个小商店可以没盐,没茶,但绝对不可能没有酒和一个小小的房间供给喝酒的人.那些牧人冬天最大的爱好就是喝上几桶,暖暖身体.我想告诉你的是;顺着路边的堆积的酒瓶子,你就能找我所在的小镇。   
这是个世代游牧的民族,尽管半定居,大部分仍靠出卖劳动力维持生存,思想僵硬的像凝固的冰川,百年不化。只有少数少数民族发现当官是如此的不亦乐乎。这个民族保持很好的伊斯兰教的信仰;禁吃猪肉,从不和汉族通婚,封斋……这个小镇上大学的少数民族不多,离开新疆的就更少,其中离开新疆回来工作的又很多。   
我常常在想,假如在这个86%少数民族中,我出生哈萨克族,回族,蒙古族,维吾儿族,亦或塔塔儿族呢?那么我的一生会夏季放羊,打草,盖羊圈,冬季冬眠;或者收着羊皮,开个馆子拉个牛肉面做个小生意;或者到处买羊肉串葡萄干哈密瓜,跳着新疆美舞扭着脖子眨着大眼睛,说着一口拉着音的汉语——新疆新疆正宗新疆味,来来——来。在可能点,我的家是完整的,那我将上学,工作,然后继父亲的官位。无论如何,这几种生活是幸福的。假设的前者是最质朴的最欣慰的幸福,安逸而又无忧。后者是物质成为幸福的载体,你会相信山高皇帝远的,上面的文件到这里就如同一张手纸,擦屁股都觉硬的那种,你就放心搞。   
我的爱情友情连同亲情就在这个小镇产生,灭亡或者即将灭亡。有人曾经说;这个小镇兔子都不拉屎(这不是宫照亮老师说的);唾液都能淹死人。叫我悲哀的是当不多的旅行者来到小镇时,总是用到动物园的目光注视着86%的少数民族;然而当我再次回到小镇时,那16%的汉人竟用放牧的眼光不屑并鄙视我。   
  感觉看完文章,让人内心很黯淡。看在老乡的份上先定一下再说。
  不要太悲观了
大学只是你的一小部
今后还看自己的造化了
新疆人与生俱来的就是坚强和隐忍
刚到一个新环境当然失落大于一切 可是当美好降临时
做好的就是平静
充满激情岁月
都会过去的
不管美好或者感伤
  要为自己活着啊 就算再挣扎再痛苦也别被现实打败 只有相信美好才能感到它的 失望落寞灰心不会永远跟随的 加油
  生活在继续着,没有任何理由.我是在想我经历了很多,我想把它们记下了,我害怕我不去忘记并且还在回忆.  我只是在想有人支持我看我写完这些故事.  在走过一遍这样的路.    在除夕的夜晚那些往事在一次的重现.
  二 我的童年  
我叫杨挺。在我长大懂得用名字和陌生人自我介绍时,总是有人问我;“这个名字不是女孩的吗?”我不知道当年叶挺遇到这样的尴尬的事是如何处理的。而且这样问的多半是女性。我是不厌其烦的如实解释:“话说我老娘十月怀胎,经多放寻求民间大夫偏方,根据酸男甜女和尖圆肚子的学说,鉴定此胎必为女婴。母亲心喜,和父亲就提前商量,提前取名;杨婷。希望我是女孩的很大原因是希望有个女孩给母亲做饭洗碗洗衣服搓背扫地擦窗户。结果是我妈的一声落地,母亲顾不上身体的不适以及我的长相和身材,目光首先落到我的下半身,让他失望的是她看到一个小点,一个小的几乎可以省略不计的东西。但就是这个东西让我日后每次写启示都注明;杨挺,男性,未婚。”   
就为了我,母亲晕厥了几天,大病了十几天,并劳累了十几年。伴随我出生的是顷刻的闪电,雷声,狂风,暴雨。我很想从中得到启示,但介于当时还是婴儿,终于什么也没想。  
我的童年和绝大部分人不相同。不曾有条件也没有谁与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会出现一同牵手小学毕业,然后情窦初开初中发展,更不可能初中没毕业就不明不白的吃掉伊甸园的禁果。许多年后我的爱情总是中途出现,半路消失,到终点又出现新的转机。爱情在我的生活中不断的出生,发展,高潮,死亡,并以月计算爱情的生命力的。我坚认为这和童年的孤单到头不无关系。况且小时候整天背着老师带着小班兄弟和大班师哥打啊杀啊。在我的生活中,总是出现这样那样的人,他的出现助长了我的威风,而这个角色全是高大雄壮威武不屈的,这在我没几年就停止发育不在长高时作用越来越突出,效果也越来越明显。譬如,我在幼儿园时期就遇到一大傻,之所以说他傻是因为他只小脑,不长大脑,身宽体胖,四肢萎缩。据说我在我老娘肚子里学游泳时,他就出现在幼儿园的餐桌上,等我出现在餐桌前,俨然我成为他的同桌同事兼军事指挥官。他的哈欠都是在我呼噜最酣的时刻爆发。他对老师的一贯作风是吃着大拇指,咧嘴傻笑。你和他吃饭哪怕碗里是屎都会津津有味的。我常常背着他给老师打报告,却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舞着小拳头,而此时绝对是打架前或打架后,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打架时我到哪去了。   
许多年后,当我在遇到他,他吃着大拇指,咧嘴傻笑。张口支吾半天却没出语言。我突然感到深深的悲哀;因为我觉得他一直比我幸福。   
  在说我的童年,我不得不说一个人,他的行为启蒙了我的思想,影响我的一生。他是我的哥哥。他走路微瘸,右腿稍细。他得了一场足以要他的右腿废掉的小儿麻痹,但父亲以为是重感冒一针青霉素竟歪打正着的挽救他的右腿。这样给你说他对我的影响力吧;如果你仔细观察我的步伐,你会发现我走路也是一脚浅一脚深的,这决不是自然和疾病引起的。   
我常常在想;如果他的腿真的残疾了,那么我的生活将会是另一种情形,或者家会是完整的。有时候,我会自私的认为我宁愿父亲没打那一针。   
我 家先前住在基建队,一个后面大山,侧面环水的居住区,但这里却以脏乱差著称。说脏,你可以把这个地方称为家禽场,放牧区,垃圾点。谁家开个门都能放出几只鸡几条狗几头驴以示资本雄厚物产丰富。说乱,你可以想象假如你转身离开自行车不到一分钟完全可以少个螺丝,铃铛,车轮什么的,当然框架在已经是很幸运的事。这在当时深深的影响我的哥哥继而影响到我,在我上六年级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思考了一年,直到我想不起来是什么问题,我才恍然大悟,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是如何忘记问题的本身,而后新建一个问题。也就是说假如我丢失了螺丝,我会忘记这种痛苦,并想办法弄到个螺丝刀,使这种痛苦良性循环下去。关于这点我必须举例说明;在我每次上厕所撇大条时,总有人不冲马桶留几块象模象样的宝塔物,而我的义务是拉一泡,冲一次,所以我走后也便不冲马桶,使这个过程回到他的始作俑者。有一次我不小心失误,冲了两次,没想到这种循环竟然改变了。说差,这里大多是建筑工人,偶然冒出个人模人样的无非是工头却不敢四处招摇怕要帐。你会看见书记家问口的路平的可以不计摩擦力,但你决不会看到哪个旮旯窝里铺的一马平川。除非书记家路过你家门口。说这些无非反衬现在的进步,更重要的是基建队就是这里出过两个女孩。两个我深爱的女孩。   
小学四年级家就随同父亲的工作迁到粮食局,在哪里度过我童年的后半部分。邻居是个蒙古家庭,母亲一直很乐于和他们交往是因为母亲总是用一些黄瓜大豆西红柿换取马羊牛肉。   
这个蒙古家的男主人是个大胖子,凸肚子,高个子。很小的时候,我站在他的面前总看不到他的脸。有一次我用吃奶的劲扔了一块比我手大的石头落在他的后背,半饷,他竟然没反应。很多人都叫他老蒙古。老蒙古是个好人,小镇的很多老人都说,好人命不长。听到这些我只能摇摇头。我知道这是白发人送黑发的悲哀,也知道他们宁愿入土的是他们。    老蒙古曾是冷库的库长,库房里面冷冻的羊腿足够我吃一辈子。逢过节老蒙古从仓库里出来在到他的家总是提个羊腿,父亲就提一壶酒默契的敲门。在小镇,每到过年晚上你出门转街遇到的晕的醉的横街睡的全是少数民族。而肉孜节(少数民族的传统节日)肚子圆忽忽的嘴上满是油脸上全是光的,一定是汉族人。通常老蒙古仰头举杯一饮而尽如此继续,父亲就埋头撕肉细嚼慢咽不亦乐乎。吃喝到方兴时还能高歌一曲。他们很能说话,但从来不说官场上的话,他们不属于那样性质的朋友。此时,母亲就隔着墙利用上空空气作为媒介物站在院子中间和老蒙古的夫人拉着家常,无非是一些你家的孩子又在我家放了几只老鼠,我家的孩子和你家的孩子又偷了我家的大麦等等。最后都是听到响亮高亢的国歌响起(这是老蒙古和父亲喝高的标志),然后各回各家,收拾餐具和残局。酒宴都设在老蒙古家,源于他一声,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倒头鼾声便大作,即便是耳边打雷身淋暴雨也无济于事,对与200多斤的老蒙古,两家人只能叹而观之。   
     老蒙古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玛音塔,小儿子叫塞勒。我家邻居的邻居的前屋还住了两个毛氏兄弟,加上我和我哥。在这群小伙伴中,我哥的属于大哥级人物,这仅仅因为他的年龄最大;根据我的头最大,负责策划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人物,事情的起因,经过(高潮和结果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起初在一起已经完全脱离了尿尿和泥巴,摆呵家家,捉迷藏,跳皮筋,打牛牛这些低级趣味的活动。     塞勒最小,我是说比我们小。但他已经掌握语言并为之服务。我们经常看到他一个人悠闲的逛街,只穿上衣半身裸体,用尿急的眼光注视来也匆匆〈冲〉去也匆匆的人群,并能在众目睽睽下对着墙或树用尿画圆。有一个情形;秋天萧瑟初起,大地一片苍黄,残阳欲滴,有一个美丽的小女孩站在落叶中焦急的似乎在等一个人,也就在此时,一个半裸的小男孩缓慢的登场,忧郁的走过去,拽了拽女孩的衣下角,深情的说;我爱你。起先,我们交代完事宜后(塞勒的年龄使他对大的可以当他曾祖母和小的可以回娘胎里的女性通吃,他还不知道选择),看他走近后,马上分头逃窜,真担心哪个女孩一个重拳把他打翻在地或者说;好,就要你了。结果是那些女孩突然羞涩(先听到声音后四处寻找声源),看到他后表情‘这是谁家的孩子’,用慈母般的关爱抚摩着他的头,转换表情‘等你长大了在说’,继而自定义表情‘等你’,就转身走了。这让我们艳羡不已,好几次我们都在商量要不要一起裸奔。     
    后来,我们发现一个更值得挖掘的地方——粮食局。     我们在漆了‘少生孩子多种树’的白字也褪色不少的隶属于粮食局的红砖墙下转了几十圈(原地),终于发现一个高墙深处的秘密——里面有树,而且树上有果子,对,是海棠果。此时激动的我还作了一首诗;满园秋色关不住,一个红果出墙来。我们在墙下苦苦等待它的坠落,任凭风吹雨打它毅然纹丝不动,尽管天已黑,我们已摇摇欲睡。我说;守株待兔是个童话,他至少等到一个兔子,我们在这里干等是没有力量可言的,我们应该在这里做个记号然后统筹兼顾寻找新的突破口。在我冥思苦想的顺着墙倒下去的时候,我发现一个洞。一个足以让条大黄狗转过的洞。它被杂草掩盖草上尿迹斑斑黄不拉唧臭气昭彰。小时候在败家子〈母亲经常这样说她两个儿子&也知道去别人家一定要掌握吃饭的时间并在开饭时准时出现并要吃的抱抱的,进园里我一口气吃到脖子中间好几次都来不及拔树叶都一并开胃了。几乎是洞外拉洞内推才好不容易把我拽出来。张口打个隔空气中立刻发生酸化反应到最后说话都不敢面对生—物体生怕给腐蚀掉。半天塞勒躺到园里不愿出来,哥哥抱着肚子匆忙的逃走。前者准备守着一片森林,后者吃抱了还兜着走。     我们的初秋就是在森林里度过,在这里我明白了一叶知树和秋风扫落叶的真正含义。如果一个树下只有一片树叶,那么这棵树绝对没开发。刚开始两人一组分三组行事,一个人在树下放风看看门的老头以便及时逃跑,一人在树上拼命的摘果子往揶到裤子的上衣里放。有好几次,下面放风的早跑了,我还在上面忘我的投入工作,等我发现也只能抱着冰冷的树—枝等待到我确定连蚊子也该回家的时候才跳下树不要命的边哭边跑。这个在我下面放风就是我的哥哥,有一次,我一个眼睛看果子一个眼睛看他的表情,我明显的感觉他的表情不对他却对我笑一笑,等我去摘那个最大的果子时在往下看他已经没影了—他每到关键时刻比谁都跑的快。许多年后,当我看到《阿Q正转》阿Q跑步的样子,我都会想起我的哥哥,想起我和他在一起的童年和后来很难有语言也很少见面的情景,想他也许和我一样正承受着不幸.一次我不在吃亏坚决要放风否则我不干,我躬着身体寻找动静以便第一时间逃跑,我看见一个人,他穿着一袭白色,没有头,没有肉体。我无法看清他的面孔,我不知道是不是意识恍惚。脚一软跑起来就没有声音了一紧张忘记的了招呼,等我到了墙外我才记着哥哥还在树上挂着。后来他告诉我,一个人走到他那棵树下撇大条,他刚想骂,仔细一想我的屁股没那么黑,就把话给吃了尿差点出来。而我什么都没说。     时间长了,大家都聪明了,进去都学会爬墙,也不上树了,六个人对着一棵树狂晃,没到秋末一半的果树都秃了,大家主观认为先落的是快要熟的,期间我被果子砸了好几次,我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后来牛顿想过,在这里就不多说了。     等到前面的果树不能满足我们的食欲时,我们冒险进到最里面。是的,我们同时看到4个大的象苹果的海棠果挂在树上我们谗延欲滴,哥哥很用心的看了看对大家说,现在还不是很熟,过几天在说。于是等大家都回家了,我和我哥进去一人两个分了。     看门的是一个糟老头,也是一个糟糕的老头。个子不高,速度不快,活象一个木乃伊。他的威慑力和活动范围全靠他的声音,如同狼嚎般。他有个衣冠楚楚的儿子,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允许我们从前门进去吃海棠果,然后他就抱着我们的屁股在上面蹭啊蹭。很久以后,每当我看到男人的大腿我都想吐,我一直在想同性恋是不是因为男女比例差距太大所引起的。   
  我们在我哥的带领下干了好多事,比如做环子套鸽子,比如套了许多乌药我们照样认真的偷麦子喂养;比如说在仓库里打斑鸠没事打开机器开关就跑;比如打马蜂窝我不小心掉到井里爬出来依旧投入战斗。然而真正改变我们的生活的是我们发现一个仓库。一个装满铁制品的仓库。     也就在那时我们学会了使用人民币。     塞勒的头最小,小到可以钻过仓库的铁栅栏。最初的铁都卖给废品站然后消费到游戏机上,后来就直接把铁制品买个游戏机的主人在转化到游戏机上。就这样等到我们发现仓库的就剩下一个发动机还不能搬动以外,其他的铁制品都被我们清扫一空。让我们惊喜的游戏机最初由在一个楼梯的过道里搬到一个商店里,而且男方也不在管理田地摇身一变成了商人每天站在门口等待我和我哥的到来,笑眯眯的非要让我当他儿子,我也很卖力的开始偷父亲的钱过游戏的瘾。     其实很多年后,我才知道,我们几快钱卖掉的铁制品完全可以组个汽车了,并且抱换除了发动机的以外的其他零件。当我在看见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家很大酒店的老板,他们曾经交个电费就能双赢到后来见到我连旁光〈膀胱〉都没倾斜到我身上。
    真正感觉到上学是六年级,哥哥的初二已经红灯高挂成绩让母亲脾气大增,而我和哥哥在偷父亲的钱的时候被发现,由于我是行动者而被痛打一顿。形势严峻我离开了哥哥在学校单飞。   
  六年级遇到我的新同桌——许哲。一个一直陪着我十二年的同学。很可惜他是个男的,又可惜的是他不是个男人。他只长大脑不长小脑,因为大家都不愿意接近他,我就用同志般的热情欢迎了他。许哲的脑袋成四方形,很多时候我做几何题都是从他头部入手的,一次数学课老师没带尺子,我就傻傻的举手说,用许哲的脑袋。很实在的说,我没见过他跳远超过50CM,他的个子在初中没毕业就到1,80多了,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好几次我都担心不要摔到了,特别是遇到大风天气,但这并不阻碍他热爱运动的情绪。很多次,我看见他孤独的影子在篮球场闪现,让我担心的是他投篮的时候胳臂一个上升运动,我的心就咯噔一下,我是说我担心他的胳臂离开身体也跟着进篮筐.有一次,我们听到喀嚓一声,着实的担心了一下,到底是骨头的声音还是衣服撕裂的声音.各种因素导致他下手特别黑,我怀疑他根本感觉不到度,直到我们高中毕业他还是个孩子样,不过他竟然穿西装打领带钓女孩了。他对我很好,虽然有很多很多次,他没事就掐我的脖子动不动要行凶的样子,但我真的不介意。     还记得我说许哲只长大脑吗。他的一生也富有传奇,就是每当他做题的时候,他的手总能找到智慧源泉,就是从小洞出到大洞进,恩,他最大的能量都来自他的鼻涕,可以这么说只要让他吃点鼻涕,就没有他做不出来的题。有多次,我都试图改变的数学思维能力特别匮乏的状态,就偷偷的学着他让鼻涕自然的留到嘴里,在这之前我都准备加点糖,但为了不产生化学反应我都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眼一闭,舌头向上一个吸食的作用,紧接着一个下咽的动作,然后整天坐到教室里不去厕所撇大条害怕动了胎气。就这样到晚上我眉头紧凑,准备大干一场,结果题一道没做出来不说,头晕拉肚子子一个星期。   
    在我上学的这么多年,能让我听话的就六年级的王老师,后来遇到的老师不知是个人素质太差,还是我的思想觉悟在提高,总之没遇到什么恩师。女性老师很难一言概之。男性老师分为两种,一种是出来校门就互相发烟逢放假还能在一起喝酒唠嗑,这类老师最大的官也就班主任,还一般是带最差的班。他们的特点是,已经在学校呆了好几年,不在激情燃烧,年龄适中,态度温和。还有一种给我第一印象一概欠揍。这类老师也分两种,一种初出咋道不畏虎,刚刚大学毕业以为天就巴掌大,一种老不茬茬八品官。这类老师的共同点就是,每次监考都特别严。言归正转,象王老师这样漂亮的老师实属罕见,我经常不交作业,不光可以和王老师单独交谈,更重要的我连作业都懒的抄。有一次,王老师让我用‘书’组词,我就一笔一划的在黑板上写了‘情书’。王老师抚摩我的头,叹气道;这孩子日后不简单。     那时侯交通特别差劲,牛车马车满街跑,偶然不注意还能让牛撞着。除了学校100米道路汽车慢行,其他道路都跟飞机跑道一样,特别那些酒能乱行的人,自己倒着走不说,非要把无论什么车都要倒着飞。道路状况也不容乐观,两步一片湿润,三步就一堆排泄物。     鉴于上面种种原因,王老师下达命令;顺路回家的必须一起排队走。让我们后来谈论此事都无比郁闷的是,同路的竟然没女生。更惨的是我回家的最后一站路过一小,少数民族学校,少数民族啊,从小喝奶茶吃羊肉崇尚武力,我在那里没被少欺负,大多那时候我都很委屈也不敢动手的样子,等他们最牛逼的那个一放松警惕,我就一个直拳,然后疯狂的奔跑直到没影了就到家了。这样以来,打架不怎么行,跑步却在学校屡屡获奖。     与我同路的一个叫马瑞,一个叫赛尔江。在小镇姓马的大多数是回族,而什么江什么木提的,不是维吾儿族就是哈萨克族,赛尔江是哈族。其实熟悉他们不光是顺路回家,那时侯,按考试成绩排号继续考试,马瑞就坐我后面,而赛尔江就在我前面,也就是说我比马瑞学习好一点,比赛尔江成绩差一点点。这个状态到小学毕业都这样,原因在于考试我抄赛尔江的,马瑞抄我的,而我每次给马瑞的题都不全是错误的,就象赛尔江给我的不全是正确的一样。每次考试我都把卷子侧移,让马瑞看我的卷子,我指着某一道题,如果不一样,马瑞就轻轻踢我屁股,以示在想想谁的错。请注意我用的是‘如果,轻轻’这两个词,实际上每次考试我都遭到皮肉之苦,痛何以堪。有好几次题对完了我卷子都放下来了,他的脚还我的屁股如敲钟般咚咚,一看,赛尔江还在侧卷子,为此,赛尔江也没少改题 .       马瑞。回族。据说回族是中国的犹太人,对此,我双手赞同。这个民族频繁的在我的生活中出现。就像我母亲在我五岁的时候收养的女孩是回族,就像马瑞,和这个民族接触我一贯作风是‘饭可以多吃,话就当没听’。马瑞很小的时候就能把一件体恤说成安踏牌子,还说200元。这让我想起肖霖的生日,那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我给他买了个好大好可爱的狗,明明50元,马瑞执意要在狗的鼻子上贴了一张88元的标签,就差没开个发票报销了。     多少钱?真的200元。     好好说。逢过节打八五折。     在说一遍。有学生证半价。     这是很多年年后马瑞和我的一段对话。     那时侯他正在上警察学校,而我准备逛红灯区。     这是我唯一心虚的回答。     就如同马瑞说他新买的体恤200元,那一定是原价,现价折半在减五元。     赛尔江在他出生的时候就没见过他的父亲,当然他大哥都40余岁,他还有三个哥哥,四个姐姐。这仅仅是血缘关系,在他长大后,他见到漂亮的哈族女孩都问;你是什么部落的?让我惊讶的是那些女孩还能说出譬如阿克朗克等等部落来,赛尔江就说他是昆佰特等等部落的。这样很快部落联盟就形成了。     
    放学的路上经过一个破旧的楼房,除了很多路过的人顺手在里面洒尿瞥大条外,更多的是我们三在里面捉迷藏式的互相打闹。开始我无比勇猛的和赛尔江左勾拳右揣脚的边打边退,渐渐我发现马瑞躲在一个角落里哆嗦,然后我和赛尔江过去我一巴掌头上他一脚屁股上,这样游戏结束。后来打闹等我和赛尔江朝回家路上走了马瑞才站在楼门口东张西望小心翼翼。有一次,我和赛尔江在里面边打边跑,头也不回的在游戏开始不到2分钟就离开了现场,各回各家。等我们在一起上学的时候,发现楼里有孩子在哭,一去一看,马瑞还在等我们的出现。     六年级最后一个学期,有一个男生整天跟在我们屁股后面,此人一身灰黄色的军装,皮带勒在外面,裤子提到胸口,一双步鞋闯天涯。引起我和马瑞注意的是这个男生时不时从口袋里掉出点毛毛钱。当我们了解到这是新来的学生后,我们很快接受了这个来自戈壁的孩子。他叫王全永。我们一同在回家的路上摔交,谁说脏话打谁〈当时没意识打比骂罪更大〉,一起参加校足球队,我比马瑞更强的不光是作为黄金替补每次赢比赛都能混包子吃,而是我进了一个球,不过是自己门。      小学毕业的照片里,马瑞傻乎乎的笑容,赛尔江紧张兮兮的样子(因为他旁边站了个漂亮女孩),还有王永全不知所措的看着镜头。与他们相反的是我一张帅气阳光的脸,微笑着。好多年后我在想马瑞怀抱着校花时,是不是会想到我们的童年的梦想。马瑞去了乌鲁木齐警校,可笑的是赛尔江考的可怜的分数竟然去了北京公安大,还有土著人——王永全在戈壁里种了千亩地成了真正的地主。而我却坐到这里连明天的饭都不知道会不会还有?     小学毕业的暑假,哥哥已经在学校是风云人物,他常常拍我的头,一派黑社会老大的架势告诉我;有谁欺负你,抱我的名。我当然不会那么傻,假如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杨茂〈我哥〉?我绝对说我不认识,我可不想挨打。虽然哥哥是被别人欺负才这样的。让我对他彻底失望缘于一张照片,在一次母亲洗衣服的时候,不知道是从谁的口袋里掉出一张女孩的黑白照片浮在水面上,母亲很认真的审视了一遍,问谁的?哥哥看看我,又看看母亲,然后用手指指了指我。我很想说,想说她还给哥哥打电话呢。     但母亲的一句话让我把什么都咽到脖子下了。     母亲说;除了下颚有点突出,其他地方还行。     让我百思不的其解的是,自那以后凡是有男生的电话都不让接,要找我的男生必须找个女孩给我先打电话,母亲问完别人的姓名后,笑容复杂的把电话给我,并且走的不远     小学毕业也就顺利的考上了初中,毕业那年小镇才流行《祝你平安》,大家都哼着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告别了王老师和母校,也告别了我的童年。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个回到路上才哇哇大哭起了。小学毕业的大多到现在没有联系了,能见面的也没有太多的语言,能说的无非是jia kesi ma (哈语) .tie mai ke ba la ma
(你还好吗?有没有烟.)?    童年的生活是我记忆中最平静的,最快乐的。   
  更改;赛尔江改成别克.  “可笑的是赛尔江考的可怜的分数竟然去了北京公安大“  把这段改成;别克去了美丽的海宾城市.  文章没有如何的影射意思.如有巧合,实属懒的改.    你可以把他当成我的生活,但请你相信上帝不会因为你善良的祝福就改变了我,或者一切的现实会更变.  至少人是死的就不会在活了.  
  未完待叙
  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    不管时间怎么变都改变不了恋乡的情结。  朋友记得你并不孤独
  写的真不错
  我觉得很好看,不是未完么,生活于谁都一样,有些人可以写出来,有些人只会被人写,但愿上苍保佑所有的人民可以吃饱饭
  看了一半,现在要出门,晚上有空再看,写得不错。
  我还是继续写吧.我觉得我快死了,所以我要快点.后面的东西就是最悲惨的.是我一直一直不敢回忆的.也许明年的某天就是我的忌日.但请上帝给我足够多的时间去写吧.  谢谢有人看我的文章.真的.
  写写现在的心情,也许有一天自己会笑自己.  
生活突然陷入巨大的迷乱中,来源是无数的空虚。越来越觉得的生命的轻浮与自己的渺小,总觉得的夕阳戈壁中站一个沧桑的老人那是电影,死亡不过是剧情安排。又开始暴力,但不是自虐,我站在别人面前一次次的挥着拳头嘶哑的吼着;我就这条命,你要就给你了。可是许多人都在看笑话,很多人不会要我的命。  
我不过是来自遥远的荒漠中一匹亡命的狼,企图用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但要命的是我一次次的受伤与生命却无关系,塌实的死几乎成为我的奢求。来自内心的痛苦着实的表达到我全身的皮肤上,溃烂的如同臭掉的烂肉,一层层的褪掉白色的皮像在下雪。我告诉自己要从回忆中走过来,哪怕前面的沼泽要了我的小命,我不要痛苦。  
从来不去企求绚丽的爱情降临在我的头上,习惯了一个人的行走.聆听来自灵魂的空洞.液态的绝望在我身体里流动,任何一点的惊喜都会给我带了莫大的恐怖.冬天的雪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不断的下着,我每天都躲在自己的世界里蜷缩在某个角落里想着.六年里发生的一切注定了我连祈祷的勇气都没有.还有六年前父亲留给我的记忆只剩下要去他的命的乙双玛林,一种能杀死白血球有着可怕副作用的药.一种我还在一天一天的吃,等待着死亡或许能解脱这一切.     
与此同时,母亲呆滞的眼神有出现在我的面前.六年里母亲一个人呆在那个小镇.而且我却象个傻比一样到处晃荡.我甚至觉得我就是一个孤儿.一个自己都不可怜自己的孤儿.        从来没有把世界缩小到这个范围里,似乎这一切已经是我的生活最好的写照.没有家可想,没有电话,没有可以挂念的女孩,忘记了日期、时间还有这个城市的存在.几乎是一觉醒来就到了天黑,每天仅吃一顿饭,更没有几次上厕所.    
好在这个破烂的两室一厅里还有一个精明的上海人,让我知道我并没有离开庸俗的世界.但每天除了听到门吃力发出"吱嘎"的响声,知道对方进出外却很难想见.没几次的饭桌上的见面全是在半夜,我就记着他说要请我吃价格在16元的什么吃的,因为我犯夜游症做了顿新疆大盘鸡请他吃.但就那顿饭上他告诉我一件事.        
他很仁慈把我根本没洗的鸡头放到我的碗里,眼睛顺势落到一块很显眼的肉块上,说;"我老师说了,你们高原上来的人,都活不长."      
我夹着鸡头看着鸡的眼睛问,"为什么?"      
他夹起那块肉块眼睛不屑的说,"你吃鸡头哦,我从来不吃任何动物的头的."      
等了一会了,他告诉;"因为高原上来的心脏比较大,来平原适宜了,回去心脏会功能凌乱,会很早就死的."      
"哦"我捂着心口走回房间,从地上拾一个烟屁股点着.
  写的不错,  就是楼主需要阳光一点,  世界没有那么美好,也不是那样凄凉.  自己好一切皆好!
  可悲的是回忆那些痛苦的事情我竟然用调侃的语气.  也许我真的麻木了.
  三.十三月里的怀念    总能孩童般笑着生活,也有年轮刻下的伤感,岁月划过的痛楚,而此时的我,还是如故的一个人孤独,如此,我的整个忧伤全属于我,忧伤是我的自己的,寂寞也是我自己的,用它来填补我的自私,伤心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哭泣,一边数着我的回忆,甜的,苦的,渐渐的就不哭了,我已排出一条彩虹。
  总能孩童般笑着生活,也有年轮刻下的伤感,岁月划过的痛楚,而此时的我,还是如故的一个人孤独,如此,我的整个忧伤全属于我,忧伤是我的自己的,寂寞也是我自己的,用它来填补我的自私,伤心的时候我就在心里哭泣,一边数着我的回忆,甜的,苦的,渐渐的就不哭了,我已排出一条彩虹。     
六年级五个班全盘搬到了初一进了二中,这包括在小学到处惹事强行恋爱雄霸一方人见人怕花见花谢的艾哩。这远远超过如何一届的人数。据说是因为我们出生的前一年是计划生育的前一年,大家妈家抓住机遇,生儿育女的。我家到学校的距离从20分钟减到了2分钟,形象的说就是从把小镇绕一圈到一个急刹车的距离。这就方便了很多老师没事借着家访的名号到我家混饭吃。好在我比哥哥强的是以班级第四名的成绩考上初中,在我记忆中哥哥的卷子上的数字都是他临时用自己买的红笔改过的。    
进班里的第一时间,我的目光先落到一个长方形上,他就是许哲的脑袋。并且更为显著的特点是,男生右两排,女生坐两排,而他是唯一坐到女生群里的男生。我尴尬的对他笑了笑,然后一转身坐到一个空位。班里很闹,完全无视我的到来。我在后排嘀咕了一句,在不要吵,在吵去女生堆里。此话一落,教室顿时沸腾起来。我前一个男生一直蠢蠢欲动,现在更是毫无顾忌,使劲朝女生张望,并且不时的用哈语和旁边的一个大眼睛的男生交流着。在他侧身的一瞬间,我从满脸大胡子里面看到熟悉的面孔。    
我拍了拍他肩膀,“喂,别克,一个暑假不见,退化了?”    
他头也没回,声音先到,“你也白了吗。”    
半饷,他从精神世界回过神了,转过头热情的看着我;“啊,是你!”便伸出手在与我的手接触的一瞬间一个急刹车然后右转弯,碰了碰大眼睛的胳臂问;“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奇怪,我也不认识,他一定在自言自语。”    
就在此时,来了个中年妇女,教室顿时安静下了。他站在讲台上温和的说,我以后就是大家的班主任,我叫黄淑花。    
在这里我可以做证,别克很小的声音说了句,“我又没有说你是黄鼠狼。”    
接着是自我介绍,第一个上台的女孩几乎把目光一直吸引到放学。过早的发育成功,前凸后翘的一塌糊涂。这在当时没有人意识到这是趋势所致。只是大家有好奇的目光。她    自称李菲,后来我们一直叫她大菲。因为当时供想象的只有鸟胸,动静若飞。让人万万没想到的这竟是我的初恋。     其中大眼睛的站在讲台上唾液横飞,他的演讲几乎完美,却没有掌声。他口口声声说,他知道改了。他也是被迫的。他会好好学习。他就是艾哩。尽管如此班里同学还是一    起默哀三分钟。    别克上台前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提提裤子。这是他日后逢大小场合的招牌动作。整个过程就是把裤子往下拉拉,然后在提到最高点。在加上他的八字步。在上台前一个加摔,    在气喘息息的样子,深邃的眼光,高的鼻子,厚嘴唇,怎么也和他的呆样不相配。    他右手放在心口,向前鞠躬。他的话不多,声音颤抖,而且我就听明白了一句,谢谢。其他全是哈语代替。    之后我的介绍把爱好游泳说成了洗澡。紧张的手里拿着个涂改液被老师问这是什么。台下有人说,那是奶瓶。    晕,又是别克。
  我在第一时间当上班长是与父亲调到宣传部当部长同步进行的.用比较时髦的话讲就是与时俱进.黄班常常把我单独留下给我讲我父亲和他爸爸经常下象棋来威胁我交作业管理纪律认真学习等等.这招据说很灵,因为每次我父亲和他爹下棋的时候一提到我没交作业什么的,父亲就被他爹的吃马吃炮.这样回家我也免不了马侯炮的伺候.通常我挨打的时候,哥哥就安静的在房间里学习.  
从那以后,父亲总是很忙,忙于应付应酬忙于写作.每天很早就起来写东西晚上很晚睡觉。记忆中的父亲是很严肃的.只是等我们长大懂事才明白父亲一片苦心.就在他当部长这几年,父亲没有一件象样的西服.甚至热衷步鞋和他那条用了好多年快要断掉的皮带.父亲的个子不高.现在看来也非常的消瘦.父亲是一个人从北京坐了十天的火车逃离离异以及他的多余来到新疆.后来母亲没完没了的对我说;你爸爸没钱坐火车来新疆,你爸爸常常没饭吃。然而我的记忆中更多的是;我和哥哥犯错误,父亲恨恨的打.
  班长职务随着我和艾哩关系的建立以及日以友好而取掉,取而带之的是个漂亮的女孩.黄班一在强调如果有我和艾哩这样可  爱的弟弟就好了.可她竟然没看出我是被迫的.艾哩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在他看来进到初一一定要带几个小弟似的人物跟着他,  才能显出他的威风.可怜的是他搬家刚好是和我同路,而且他母亲和我母亲关系不错.这样他就打着一起上学的旗子把我招安了.  我们家房前有个破烂的厕所,破烂到隔女厕的墙都已经千疮万孔,那是极其古老的样式,而且每个月一次我撇大条都能看见底下有个  身影在挥着铁锹,做着最臭的活.  
就是这个厕所成为艾哩行使大哥权利最好的借口.总是对我说,这里太臭,我撇不出来.他的眼神就明确的告诉我他需要烟.  我就乖乖的回家偷出父亲的烟.父亲总喜欢抽雪莲,那些开过包的好烟几乎都被我拿走了.后来我实在忍不住害怕被父亲发现.我就  把艾哩抽烟的事情匿名告到黄班那里.  
  随后我带着黄班无辜的去他家去访问却成我和他关系的质变.这是一个破碎而且不可能完美的家庭.昏暗的房间却抵不住  四周墙壁的锈蚀,不足30平方的房间里躺着一个,面目狰狞.墙壁如同这个人站起来一刻那样遥遥晃晃.这个人有点尴尬,也许是  好久没有女人的原因,谈话中明显带着羞涩和不安.这个人自称艾哩的父亲.当她听到黄班说他抽烟的时候,他显示出他的醉像  和暴力.恨恨的给了艾哩一拳,这一拳我听到了哭声,但不是艾哩的.后来这个男人去了口岸做了小本生意,这个房间就成为我们  喝酒聚会的地方.这也是后话.  
从那开始,就一直怀疑艾哩喝酒不醉是从小在老子和儿子的对话中炼就的.  
  1997年,那是一个受到80年代动乱的余震时期.那几个80代的大哥纷纷改头换面.有的当了警察,有的进了政府,有的开舞厅做生意,  还有不少开着三轮车摆个摊子补着鞋子当着小弟的角色.许多年后让我懊悔的是我的初恋在这一年诞生,并且结束的时候连  手都没牵.关系单纯象两个小孩在摆家家.甚至大菲的几次暗示都因为我要陪兄弟喝酒,要打出一片江山而没看出来.唯一一  次爬山我在前面她在后面跟着,不是拉她手爬到山顶的,是他拉着我的裤腿上去的.别克却在一个学期收获不少,因为他比我们  更懂得打情骂爱的.后来,我被调到后排和他一排的时候,我就经常看他手很自然的落到女孩的大腿上,装作很不小心的样子.  他的初恋情人是个满脸麻子说话娘腔的女孩,名字叫张颖.我们都叫他苍蝇.但别克却很投入,在那以后别克找的女孩似乎都是  脸上有黑色素这种类型的,我就坚认为别克的初恋注定了他一辈子的阴影.别克在他14岁生日那天象苍蝇表白,为了表示诚意  他把他每一岁的照片各一张送给了苍蝇.我就见过第一张百日纪念,一个比较大的特写镜头不是在脸上,而似乎是很小很小的一个点.我不  敢确定这是不是某种暗示.但我相信苍蝇因为学习放弃别克是别克以优异的成绩考上高中的最大动力.  
  谢谢你一直的顶帖子.写的不是很好,而且没人支持.  但我会一直写完的.
  谢谢你一直的顶帖子.写的不是很好,而且没人支持.  但我会一直写完的.
  实在没什么人顶,就让它沉吧.  我不准备在往上贴了.自己在下面安心写完,  然后直接找出版社.  其实后面是很悲惨的事情.  如果有人想继续看或者想和说说什么可以和我联系.  阿勒泰青河人氏  QQ    
  你的帖子这么这么长,我都有耐心看到这里,希望你可以继续帖出来,最华丽不代表最美丽,真实才造就了唯美
  还是贴出来吧~  :)
  楼主继续啊    虽然长了点可是我们都有心去看对不对    支持。。。
  啊,真不好意思,看了半天,还是不太明白    俺年纪大的说~~~~    真实,有空仔细看吧    
  稀饭大哥,为人就是厚道
:)      
  心态放平稳,不要把自己当人看待,那么好多事情就会心安理得。   
  怎么不贴了呢,我过完年才刚回来,看了一半就没了,这感觉可不太好。
  好文!  顶    希望继续!
  请继续
  马瑞。回族。据说回族是中国的犹太人,对此,我双手赞同      哈哈!!!!!!!
  期待你的好文。。。。。。。。。。。。。
  1997年,哥哥的初三。在小镇上到初三就意味人生第一个十字路口,那时中专世风日下,但也有人认为学好一门技术比高中强。其实能考上高中的不过全部人数的五分之一,其它的就将面对社会,只要极小部分家里有点钱,学习不好觉得进入社会太累的上了中专。哥哥那届是四个班,也就是能有不到一个班的上高中。到这个时候老师就会放弃一部分学生,这种表现就是按成绩排座位,不多的几次找哥哥都发现他在最后一排靠门的角落洋洋自得。  
哥哥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学习。引起校领导的关注是哥哥上课打闹被老师臭骂而后哥哥大发雷霆又把老师臭骂了一顿。事后,哥哥语重心长对我说;不打她的原因是男人无论如何不能打女人。校方在这件事情上的沉默,使的哥哥的威信大增。要知道学校有两个霸王级的人物,一是教务处主任,外号王大炮,无数英雄好汉都被他踩在脚下,此人长像凶猛,面貌狰狞,发起火来两眼怒睁;在一个外号大象,可想而知什么样,让人叹为观止的是这是个女人,三十余岁,还未结婚。甚至许多年后,我还打了王大炮的不争气的儿子,以此抱当年他对我的咆哮。对于大象我一直的儿子,好不容易的一次单独见面,我只是口头教育一般。我问;  
“小象,你妈妈是不是经常不让你爸爸上床睡觉。”  
小象憨憨的看着我并没回答。估计是因为5,6年龄的原因。还不能接受我的言语。   
哥哥就是在这样的形势下,还是在学校打了无数架,他有一把长的砍刀,正好放在桌面的裂缝里。我经常上学的时看见哥哥和看门的在一个小房间里喝酒。父亲也能接受他喝酒的事实。父亲常说;在官场上有多大的酒量就有多大的官。  
在学校的对面有个陈旧的灯光球场,这里已经好多年没见灯光也没有见到过篮球,门长年锁着,锈着黄斑。这就是我记忆中呈现打架的载体。再这里诞生过单条王,抢劫犯,流过许多人的血见过闪亮的刀光。惟独没有警察的影子。  
  看过要留名。
  几天没来看了,新年好,楼主继续,我们大家支持你!
  支持一下,一直在关注你
  看着有些心酸~  楼主  偶支持你~继续关注
  那个春未艾哩带着我去看打架,他告诉我,是汉校和民校的决斗。  我就爬在灯光球场露着头,我把校徽藏起来,以示我保持中立。艾哩却在我暗自徘徊间冲到人群中。和一般打架不同的是,很难进行语言沟通甚至连对骂都省掉了,挨打最多的就是在里面喊声最大的。汉校  根本不是民校的对手,这是个定理。但汉校的很团结的在一起,专门就朝一个打。撕头发,踢脸,扯衣服,乱作一团。渐渐汉校的坚持不住了,就在这个时候闪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所到之处,不是瓶子开花,就是棒子落到别人的头上,那几个人应声而倒。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警车也围到了出口。  
我从人群中仔细辨认,晕,是我的哥哥。除了几个送医院后,艾哩和我哥一同送到了派出所。哥哥在派出所大喊大叫,为什么要抓我,是他们先打我的。派出所有一个身高马大的叫赌博的家伙,是80年代的一霸之一。他问哥哥,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宣传部部长。”这件事情就成了民校的恶意滋事不了了之。其中有个叫歪脖子的哈族,被哥哥一棒子把脖子给打正了。哥哥出来的时候对赌博指着流鼻血的艾哩说,他是无辜的。  
汉校和民校每个时期都会发生事端,也许是因为民族之间的差异。但哥哥从那以后就和民校的打成一片,哥哥就从经常挨打变成了没事打人的矮老大。但他每次跳的高点,都被父亲一顿打蔫了。所以我比别人更不怕我哥哥的欺负,我会说;“在惹我,我告爸爸。”
  其实我没有想博得谁的同情心.  对我来说已经很无所谓了。  这些天不会发很多帖子.因为病了,而且暂时居无定所.  开学后就会好好搞定的.  
  不错,一直都在关注你的下文^_^
  :)    鼓励一下。祝早日康复。
  写得很好呢:)  不知道怎么用语言去褒奖~~~  啧啧~~~
  不因为你是新疆人就支持你
  不知道说什么好,顶一下先。  
  很多时候,我们都无法左右自己的命运。环境总是不知不觉的改变着你。直到有一天,你为着痛苦还强颜欢笑,我觉得这种笑叫麻木。先前有那么多酒肉兄弟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忘却了,只是那些一起成长真的兄弟,却让我发现自己在这样的夜里如此的孤寂。我在也不企求今天的有哪怕一点的惊喜,我只是害怕明天的痛会让我更加的深刻。还好我没有彻底的麻木。
  1997年的库尔班节也是我的生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天是4月18日。飘着小雪,艾哩拉着我蹲在路口,他家的房墙上的白漆已经没一点的效果,象是被人剥光了在我们的背后招摇着。我们正对面是一座不高的石头山。很多的事情都是我们在山洞里搞定的,所以学历史的时候我常常想瓦窑堡是不是也是这样开始的。后来上山洞的都是情侣,这座山是两个小山组成的。我们在这里抓过一条小蛇,惊起过无数的野鸳鸯,自己也带过几个,不光是纯洁的关系。  
“喂,你觉得这座山远看象什么?”我问艾哩。  
“不知道。”  
“哈哈,你在好好看。”  
“你看象不象女人的双乳?!”  
我和艾哩笑成一团。  
“喂,你是处男吗?”我问艾哩。  
“处男?我爸爸喝多的时候告诉我,男人嘛,穿上裤子就是处男。哈哈。”  
  暂时叫那段时光为处男时代。除了几个早熟的学会了用手了寻求刺激外,其它的连喉结都没长。就在我生日的那天聚集了一届所有被老师放弃的孩子。吸引他们的是我们在艾哩家放起了黄色录象,还是黑白的。图片上两个黑人与一白人翻天覆去的满床打滚实在看不出点什么刺激的地方。时不时的卡机如同慢动作一样,还有几个特写片段,大家都似乎愣在那里,就艾哩一个眼睛里放出奇异的光。  
中午那顿饭上艾哩说他不会用筷子,就拿着掺锅的勺子在比勺子大不到那里去的大盘鸡里搅和着。那只鸡是几个兄弟从我家砸的,他们说那样比较方便。还有几瓶连商标都没有的散酒装到矿泉水的瓶子里。破烂的床上黑糊糊的还夹杂着一丝臭味,好在都被满房的烟充淡了。艾哩让我去作饭,快好的时候从锅里留了点说,晚上在吃。  
我满脑都是那种图面,那种感觉两个字形容;恶心。我怀疑是艾哩故意这样的。也是在那顿饭后我们坚决让艾哩学着用筷子。但这并没有难着艾哩,在许多次聚会中,大家都吃完饭了,艾哩还能时不时的啃着骨头,渐渐我发现他每次把鸡肉夹到嘴里都是过一遍口,然后放到桌边。等大家都吃完了,他就装可怜的吃碗下面的。  
  请相信这一切出现在我13岁的生日里,并开始了我另一种生活。其实很多时候回忆我不觉得走这条路有什么错的。就像我去面对那些有钱人到处炫耀盛气凌人我不觉得他们小时候有多出息。  
一共是13个人围着一个脏兮兮的桌子轮圈喝酒,第一次喝酒都很有要酒不要命的风范,我喝了几杯就开始往桌子底下钻。但还是被艾哩提拿着刀子提了起来,他要了每个人一点血滴在碗里。我说不行,我的有血液病,喝了会死人的。艾哩问我,还是不是兄弟?我就乖乖的把小指头给递 了过去。房间黯淡的象是一场屠杀的前缀,两个墙连接出裂出的口子象一个妖怪张的血口,喝那么多人的血酒我多少有点伤感。只是很多人不是这样想的。艾哩有点醉意的说,以后我们就是十三鹰了。酒桌前我就认识一个,他是小学我一个班的,让我对他有点印象的是他坐在最后一排放屁,我们前排的都要受罪。他叫王飞,初一4班。  
喝完酒后,已经躺到了一片,艾哩说关掉灯。有人就建议给我唱生日快乐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这样还唱了灰姑娘,你怎么舍得我难过,到最后一首是真心英雄。我看见艾哩眼光中闪着泪光,甚至我觉得都在哭。为了什么呢?也许我们也有自己的梦。
  请大家不要当成我的真实经历,至少有时候对一个人最大的帮助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说出来。要不我要写到比较敏感的地方,我总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尊敬。  希望对文章本身提点意见,不是纯文学,也算比较单纯的文学。
  很好啊 你还差机遇 现在继续努力 会成功的
  不错:)
  真可以联系出版社呢~~
  继续~~~
  初一下半学期我的成绩随着我的态度的不正确而直线下降,每天的生活圈都定格在兄弟间感情培养和烟酒工作,很多人在一起哪怕是吵个架多少也能提高几分贝有些面子。黄班把我从一排调到了倒数第二排,坐在我四周的全是少数民族,有回族,哈萨克,蒙古,还有少的可怜的塔塔儿族。我的宗教信仰就是在这样的情景下培养的,很多时候我违反宗教的某点我的考试要么不及格,要么考场上遇王大炮或者大象。所以我特别虔诚的信仰甚至在我小时候没有割过包皮(少数民族的礼节),我都没事懊悔一下。  上课英语老师的问题我都是用哈语回答的。能翻译过来的无非是,sorry,I don’t know.  真正学到的哈语除了一些礼节用语为,其它都是国骂或者打劫前或者感情表白前我应该怎么说等等。别克上课动不动就睡觉了,流着哈喇子一副陶醉的样子,一想就是昨天晚上用手过度,引发青春综合症。许多年后,谈论这些低级趣味的事情,我和别克都互相安慰,第一次给自己的左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一样的在于他已经从左手中解放出来,我还欲罢不能。  
小学的朋友,马瑞去了一班,王全永也在一班。那个班最大的混混也都要叫我大哥。当然,马瑞并没有和我们一起混。王全永是另一个批人马中的大将。因为不能顺路,关系就因为时间的流逝淡去,偶然和别的学校足球比赛大家才能在一起默契的配合  
  我曾经无意识的在哥哥的笔记本上看到一段话,上面写着;  “十七岁的花季只有一次,十八岁的雨季只有一次,青春不长在,抓紧时间谈恋爱。”  我怀疑这是他的志理名言,因为我发现每次写贺卡他都重复这句话。但我很少和他谈论这些,甚至我都从来不叫他哥哥。  
哥哥在最后一个学期使出浑身懈数硬是把班干部都追了一通,人家的心甘情愿总让我觉得的哥哥用了什么巫术。到后面放学回家总能看见他们班的班花兼班长送他回家。这些母亲都看在眼里,也全放到心上了。不服不行的是,后来哥哥告诉母亲我和谁谁有夏日恋情了,母亲总能在第一时间说出这样建议性的话。  
“他们家是四川的,容易和别人跑了。  湖南的太聪明。  他父母没什么钱。”  
  第一次打架就是在灯光球场完成的,那个男生不过是蹭着我的胳臂了。我就对他大喊大叫的,喂,找事呢。“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不服是不是?我本来想就骂完算了。谁知道艾哩加了句,不服是吧。于是拉到了灯光球场。第一次打架就和第一次做爱一个情况,干着急又不能快速搞定。艾哩就象一个裁判一样,不过吹的是黑哨,而且是在斗鸡。我一停下了艾哩就把我又推到他身边,尽管他并没有还手,但我一直抬起的做掩护的腿在事后抖的几乎不能走路。衣服也被他的阻挡给拉烂了。  第一次觉得自己要混出名堂是兄弟们的一次酒会,那次酒会是在碉堡山下的一个房子里。在房子背后碉堡山前就是最早的一批坟墓。走过那里我腿一软还给他们磕了几个头,特别是他们一见到杨氏坟墓就对我好说;那是你祖宗。这个酒会我喝的全是白开水。不知道谁开始提议讲鬼故事,然后就有人说,这几天有没头的鬼,专门挖人的心脏烤着吃。说着说着,兄弟们都因醉酒睡了过去,我就犹豫回不回家。这个问题被艾哩的一句话给决定了,他叨叨道;喂,今天就是鬼节,见到鬼代我问个好。就打起呼噜了。  第二天在回学校的到菜市场的路上,见到了气势汹汹的哥哥。在走到我旁边的时候,从背后提出一个军用棒子,然后拉下我的头发朝我的身上恨恨的打去。艾哩说,好了。好了。把我哥哥拉走了。人就是这样,倒霉起来,拉洗屎都能卡到屁眼上,在哥哥的骂声中知道昨天家里丢了200元钱。回到家里在母亲的掩护下,我又被父亲恨恨的打了一顿。我哭着说,我要离开这个家。但晚上无处可去,又回家了。  饭桌上没有一个人说话。
  又坐上了沙发^_^
  请大家不要当成我的真实经历,至少有时候对一个人最大的帮助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或者知道也不说出来。要不我要写到比较敏感的地方,我总觉得这是对自己的不尊敬。    希望对文章本身提点意见,不是纯文学,也算比较单纯的文学.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过是个故事而已  呵呵~~~~~文章么~~~~不好说不好说~~~~还是先把故事讲完再说了~~~
  终于回到了学校,告别了不见天日的一个月。  时间回到了有规律的节奏上,因为11点就熄灯了。  这样就不用在熬夜了,身体也会好点的。  
  顶:)
  hehe ```  把结构再理理再去找出版社吧~~~
  顶  
  好啊.我们有着相同的遭遇,不过你是离开新疆啊,我却来到了这里啊 .在这个地方,我遇到的人和事情让我有了很深的感动.原来我一直以为在这里只有沙漠,没想到还有人的可爱啊
  原来我一直以为在这里只有沙漠,没想到还有人的可爱啊    这话说的
  哈哈,写的不错,有我们阿勒泰人风格!
  阿勒泰六县一市,清河县,是最穷的地方,也是阿勒泰最冷的地方,我是哈巴河县的,我们县和哈萨克斯坦接壤,哈萨克族很多。清河和蒙古接壤,估计蒙古族比较多。我们县历史最冷的记录是零下43度,估计清河要有50度了吧?:)  
我见过几个清河人感觉都不错:)据说二哥前年考研去青岛,第一次见导师,很紧张,没想到刚和导师刚聊两句,导师就问:“你是新疆那的?”“阿勒泰的。”“阿勒泰那的?”“哈巴河的。”导师呵呵一笑说:“我是青河的。”  
我家兄弟到现在还没有挂过课。
  我们青河县还是有人才的,亲切,关注中
  富蕴人民问候你。 我知道你在富蕴有过一些不好的回忆,不过也许是更加有意思的。每个人人生际遇不同不要太伤感。我曾经是你的邻班,也注意了你很久,不过可惜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并且我们都没有性倾向问题。  至于我们从小生长的地方,不论落后于否,也取决于你的态度。我知道一些你的事情,不过仅仅希望你不要总是看着过去。  人生本来就有许多事情需要忘记,如果你总记得,那只是你自己最大的枷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我们曾经一起踢过足球。  我和你除了一些家庭方面的际遇,其他比如游戏比如思想比如童年都有某些相似之处。不同的是我忘了很多。  记得曾经有人说你的作文太颓废,而我的作文从来都被当作范文。我知道不是我不如你更不是你不如我。只是我们根本不相同。  阿勒泰美丽也好丑陋也罢,新疆落后也好先进也罢,你颓废也好积极也罢,都要找好一条路。这条路不是发牢骚能找到的。    不知道你也上天涯。我是个资深潜水。今天终于露头,因为我觉得我心中的阿勒泰和你心中的有某些不同。    不是为你,也不是为了见鬼的所谓“故乡”。    那里有大河,有野兽,有馕,有散白酒,有森林,有戈壁,有一群人,他们总是看着天上的老鹰,然后吐一口唾沫,说一声阿囊个四给!    呵呵,兄弟,保重一点。    另外,听说马瑞的女朋友是我的朋友,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冰哥~!~  说句实话~咱都是新疆滴~~  生活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现实是没选择的选择了~!  活着也就只能活着了~  新疆的娃就是你这样的了~·~!  骄傲!自豪是属于我们 的!  新疆的你也是新疆的我也是新疆的他!!俺是小付!
  加油哦!!我们支持你,你是最棒的!!!
  嘿嘿,有意思
  我在富蕴县上学写的日记本已经从河南人手里拿到了。  在北屯上学写的日记也已经在新疆到吉林的路上。  小说还会继续。说实话,我也讨厌回忆。  不知道青河人还会不会唾弃我,富蕴人还会记得那个足球天才在开除的时候给别人的那一刀,差2CM到心脏。或者北屯人怎么也不相信这就是传说中的人物。  好了,让我安静的想想我该怎么继续。    另,马瑞的女朋友的确是你的朋友。富蕴和青河需要联盟了。      
  好,继续~~~
  我就是马瑞的女朋友啊~嘻嘻:)
  王贇 陈威 付强。。。  有空来我学校啊~!让你们见见传说中的马瑞啊,呵呵~
  遗憾啊!    这么好的文章我才开始看!    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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