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的说我婆婆人妖只能活到40岁50岁

Sina Visitor System《通灵者》阿叔给我开了阴阳眼,算命的说我活不过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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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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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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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一人走在乱葬岗,四周漆黑一片。
脚下的泥土发出腐尸的味道,令人作呕。
迎亲的队伍奏着哀乐,抬着漆黑的棺材经过我身边,棺材上坐着的男人面无表情,身上发出青光,尾随在身后的新娘是一个纸人,妖艳的红妆,正对我咧嘴诡异的微笑。
我吓得连连后退,因为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人,是……鬼!
“阿离,阿离,我只要你的魂。”
鬼婆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脚下被一只枯手抓住,将我往坟墓里拖。
重心向后倒去,我尖叫着从恶梦中惊醒,盯着天花板,双目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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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梦!
这晚,我又失眠了!
看着墙上挂钟的指针,快十二点了,我披衣下床,朝房间正对门望过去……
因为现在我是一个人,就在我对面的房间里,有一个还未回家的男人,他叫秦钺扬,我叫她阿叔,秦钺扬并不是我的叔叔,听说十四年前是他收养了作为弃儿的我。
哦,对了,我叫君离,与君离别意的君离,阿叔一直这般叫我。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自己原先的姓氏是什么,阿叔说,这个就是我原先的姓氏,他将我带回来的时候我就是这个名字,尽管我疑惑,可我还是选择相信阿叔,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六岁以前所有的记忆。
阿叔带我离开那座我被放养的小山村是有一定的目的,但至今却是个迷。
我来到城里已经十二年,和阿叔生活了十二年。
阿叔是公众人物,被媒体关注的知名人士,传说中的通灵人。
他现在不在家,是因为受了《鬼话连篇》的邀请,作为特邀嘉宾参加那个台湾灵异节目,已经十二点整,还有九个小时,我才能见到那个在银幕上时常保持着微笑的男人。
阿叔出差,没有来得及参加我昨天的毕业典礼。
我轻叹一声,转身回到床上。
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声,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诡异,四周一片漆黑,偶尔的月光洒进来,透着惨白的光。
将头埋进枕头下,迷迷糊糊不知何时才睡着……
当我顶着熊猫眼爬起来赶往机场的时候,刚好九点零五分,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看见了阿叔,他微笑着朝我走来。
阿叔不老,三十六岁,一米八六,西装革履,面若寒玉,步下生花……
再见阿叔,我心跳加速,站在原地发愣片刻,才向阿叔招手,“阿叔。”
朝阿叔跑去,递上墨镜给他,阿叔是个见光死,机场外最不缺的就是媒体,挽上阿叔的手臂避开媒体往机场外走去。
出租车上,我挽着阿叔的手臂一直未放开,在他身边小声嘀咕,“阿叔,我又做梦了。”
时隔两天,犹如世纪,堆积了满腹话语想对阿叔说,可千言万语还是话作了简单的七个字。
只有阿叔在身边,才能感觉到安全,我想念我的阿叔,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上阿叔,且是那般的深爱着他!
往阿叔怀里蹭,他轻抚我长发的手指顿了顿,胸膛里传出一声轻笑,将我搂进怀里,“别怕。”
在阿叔的怀里,就会想起儿时,只有在阿叔的怀里我才会睡着,直到我十四岁那年,阿叔将我抱在怀里,第一次我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从此以后再也不敢躺在阿叔怀里睡觉。
那时候阿叔似乎也发现了我的变化,也没说什么。
直到后来,阿叔出差,隔三差五在一个人的夜里,我疯狂的想念阿叔,甚至开始想象睡衣里的阿叔是什么样,后来上了大学,才明白思想是多么的龌龊,再也不敢想象睡衣底下阿叔的样子。
出租车司机将我们送到了楼下,阿叔自己提了行李上前,我望着阿叔完美的背影发足了呆。
阿叔回头叫我,“你若不进屋我可不管你了。”
反应过来的我才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态了,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阿叔,尽管他不知道我这些羞死人的想法。
阿叔放下行李靠在沙发上,示意我坐他身边,我磨叽半天才挪在阿叔身边坐下为他削苹果,这是阿叔的习惯。
阿叔曾经说过,多吃苹果保平安,我觉得我们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十二年,从来不需要什么东西保平安。
阿叔叫我,“阿离……”
出租车司机将我们送到了楼下,阿叔自己提了行李上前,我望着阿叔完美的背影发足了呆。
阿叔回头叫我,“你若不进屋我可不管你了。”
反应过来的我才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态了,内心深处觉得对不起阿叔,尽管他不知道我这些羞死人的想法。
阿叔放下行李靠在沙发上,示意我坐他身边,我磨叽半天才挪在阿叔身边坐下为他削苹果,这是阿叔的习惯。
阿叔曾经说过,多吃苹果保平安,我觉得我们安安稳稳的生活了十二年,从来不需要什么东西保平安。
阿叔叫我,“阿离……”
我轻嗯了一声,手中的苹果已经削得差不多。
可阿叔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我恰巧递苹果给他,阿叔看着手机,眉头紧锁,面上笼罩了一层阴云,我知道阿叔定是有什么事。
他回头看了一眼盯上他双眸的我,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我去接个电话。”
阿叔起身上楼的那个瞬间,我心里是那般的失落,为何看见那个女人打来的电话我会如此失落。
鼻翼发酸,将苹果扔在盘子里,我负气坐在沙发上,一股莫名的火气正在燃烧。
那个女人的名字我记得,安玲珑,阿叔四年前的未婚妻。
四年了,那个女人不是消失四年了吗?为何显示在阿叔电话上的名字还是安玲珑,阿叔当年离开婚礼现场时她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四年后的今天再次联系阿叔所为何意?还是说,阿叔这四年本就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系?
心里是那般的堵得慌。
可当我在此抬头时,看见了面前的阿叔。
阿叔双手撑在茶几上看我,嘴角上扬,我承认自己不能盯着阿叔看,阿叔的眼神是那么的有魅力。
四年了,那个女人不是消失四年了吗?为何显示在阿叔电话上的名字还是安玲珑,阿叔当年离开婚礼现场时她不是已经放弃了吗?
四年后的今天再次联系阿叔所为何意?还是说,阿叔这四年本就一直和她保持着联系?
心里是那般的堵得慌。
可当我在此抬头时,看见了面前的阿叔。
阿叔双手撑在茶几上看我,嘴角上扬,我承认自己不能盯着阿叔看,阿叔的眼神是那么的有魅力。
阿叔嘴角勾出一抹微笑。
我并不敢肯定阿叔会对我点头,可阿叔却是很赞同的点了头,除了阿叔,我并不愿意和任何一位男子相见。
这是阿叔所不知道的!
心中是有那么一些不悦,可我负气,对阿叔说,“好。”
起身上楼回到房间,任由阿叔那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这晚我躲在被窝里咬背角哭泣,也听到阿叔的脚步声在我房间门口停留片刻,更听见阿叔的那声无奈的叹息。
我没有和林家公子出去见面,尽管在大学时光他总是那么照顾我。
寂静的夜很漫长,混混浊浊不知何时已睡着,炸雷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惊醒,闪电照亮了卧室,黑色的身影站在衣柜的角落,我惊呼的睁大双眼。
她朝我走近,闪电再次照亮了卧室,我看清了那个人。
是安玲珑。
惊恐中我坐直了身子,安玲珑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我窗前,她看着我微笑。
不可否认,在我见过的女子中,只有安玲珑这般相貌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阿叔,她说,“那么多年都过去了,你还是那般害怕我,阿离。”
惶恐袭来,我浑身发抖,我见过安玲珑几次,可每一次见她都那么害怕,毫无理由的害怕。
声音卡在喉咙,任由如何也不能说话。
她整理了洁白的婚纱,上前坐在我身边,“四年前钺扬为了你离开了婚礼现场,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痛,为了你我的未婚夫在婚礼当天抛弃了我,你难道没有一丝的愧疚?”
她离我的距离是那么的近,我清晰的看见了那场婚礼,一对璧人在神父面前交换戒指,我站在阿叔的身前,思绪翻江倒海,晕倒在婚礼现场。
阿叔放弃了婚礼抱着我去了医院,阿叔和安玲珑的婚礼耽搁下来,直到现在,已经四年。
光晕下,安玲珑完美的脸上出现一抹邪魅的笑容。
我莫名的惊恐,“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晕倒破坏他们的婚礼。
安玲珑勾出一丝微笑,伸手抚上我的脸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随即,她的脸色急速变化,有些无奈,有些失落,最后变得狞狰。
她的手移到我的脖子,五指用力,扼住我的喉咙,挣扎着推开她,怎奈安玲珑的力气如此之大,让我喘不过气来。
她是要杀了我。
她凑近我,恨不得将我撕碎,恶毒的话从她嘴里飘出,犹如鬼魅,“曾经他为了你放弃过我,我追溯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本以为今生可以做他的妻子,都快成功了,可四年前他同样也是为了你抛弃了我,君离,你阴魂不散要到什么时候?”
双手抓住安玲珑的手指拼命将她推开,可安玲珑更用力,我呼吸困难。
她看着我扭曲的大笑,“我要杀了你,只有你死了,秦钺扬才会回到我身边。”
我感觉到快要窒息,感觉到安玲珑的手指有一丝的松动,我深深吸气,从喉咙挤出一丝话语,“就算你杀了我,阿叔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更加惹怒了安玲珑,她怒视我,“贱人,贱人,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挣扎中快用完了力气,无法逃离安玲珑的魔爪,她猖狂的大笑,笑声响彻在这诡异的气氛里,我看见安玲珑血红的双目在滴血,像索命的鬼魂。
我从惊恐中挤出一丝声音,“阿叔,救我,阿叔….”
已经感觉到身体逐渐冰凉,没有一丝力气,任由安玲珑如鬼魂一般的索命……
身体没有了知觉!
灵魂离开了身体,我看见自己安静的躺在床上,阿叔坐在我身边摇晃我的身体,他在叫我,“阿离,阿离。”
我想回答,可开不了口。
上前拉阿叔的手臂,却如幻境一般从阿叔的身体里穿插而过,我惊恐的后退,灵魂离体,我死了?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没有给阿叔最后的道别,就这般莫名其妙的被安玲珑掐死了,欲哭无泪,始终流不下眼泪。
阿叔曾告诉我,世界上有灵,也有魂,当灵魂离体后没有知觉,更没有眼泪,灵魂的世界很美好,不需要眼泪。
我害怕和阿叔分离,存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我死了,再也不能见到阿叔。
他还在摇晃我的身体,叫我阿离。
可我无法回答!
我看见阿叔眉头紧锁,双手离开我的身体,若有所思,最后,他咬破了手指,将鲜血按在我身体的额头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作为灵魂的我头痛欲裂,片刻之后被那道白光吸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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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感消失,窗外的光使我睁不开眼,感觉到了手背上的余温,我试着慢慢适应窗外的光亮。
阿叔的面孔在我面前越来越清晰,我真切的感受到了阿叔的存在。
刚才差一点就死了,想到这里,泪水终于掉落下来,我起身抱住阿叔,在他怀里哭泣,阿叔轻抚我的背部,温润的声音响在耳边。
他说,“没事了,没事了。”
哽咽许久,我放开阿叔,阿叔替我抹去残留的眼泪,“又做恶梦了。”
鼻翼再次发酸,我哽咽道,“我以为我死了,我以为永远也见不到你了。”
阿叔对我微笑。
阿叔是通灵者,收鬼魂降妖魔是他的天职,从我记事开始,阿叔就很伟大,世间的鬼魂都害怕他,我曾问过阿叔的师父是谁,阿叔说他没有师父。
为此我更崇拜阿叔,他是天生的通灵人,享有天生降妖伏魔的本领,和阿叔生活在一起,我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人。
方才我所看到阿叔咬破手指,是他用鲜血召回了我的离体的灵魂。
阿叔说我遇到了鬼压床,我本想告诉阿叔我梦见的那个女人是安玲珑,她不是鬼,可终究在四年前是我破坏了阿叔和安玲珑的婚礼,我有过一丝的愧疚,不能在阿叔面前说是安玲珑在索命。
因为阿叔不会相信。
我不相信安玲珑是鬼魂,当我再次遇到曾经给我算命的那位老婆婆时,安玲珑就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谜。
阿叔不再说让我和林家公子出去见面,自从我灵魂离体那次过后,阿叔似乎有了心事,不再接受外界媒体的采访,也推掉了各类灵异节目的邀请。
我已经毕业了,即将面临着出去找工作,面试很顺利的通过,本想找到工作后给阿叔一个惊喜,可阿叔得知后并不是很开心。
公司的地点在离我上大学的不远处,我眷念我的大学,走在树荫下呼吸着校园的气息。
这是我上学时最喜欢来的地方,两旁长满了法国梧桐,秋季的落叶会铺满在整条小道上,踩上去沙沙作响。
学校放假,本就无人,梧桐树下一片寂静。
我闲散的踩着落叶,喜欢听这个声音,可我抬脚的片刻还能听见急促的沙沙声,这并不是我的,阳光隐藏在乌云的背后,刮起一阵冷风。
沙沙的声音告诉我身后有人,我深深吸气,瞬间回头,除了我之外再无其他。
早在上学时就听说这条梧桐道上时常会经常出现某些脏东西,大家不敢来的地方使我这倔强的性子偏要往此时来。
四年来也没遇到过奇怪的事情,因阿叔是通灵人,从小就在我脖子上系了一条缠绕着金丝的红绳,阿叔说可以辟邪,可我总觉得红绳上少了些什么,为此我更大胆的在这条梧桐道上闲逛。
想到此处,我摸了摸脖间的红绳,失笑自己想多了,哪来什么脏东西。
那张布满皱纹的面孔带着青光瞬间出现在我眼前,如此之近,还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我惊恐向后退去。
老婆婆咧嘴笑了起来,“姑娘,我又吓到你了。”
我连连后退,“你你……”
老婆婆站在方才我所在的位置,面上陇上一层青光,迟迟不肯散去,犹如地狱里回魂的死人,鲜红的嘴唇咧嘴而笑。
她是人,不是鬼。
平息了许久,我深深吸气,“又是你。”
老婆婆朝我走近,待她还未靠近我又后退,沙沙的声音提醒我,此时老婆婆走路毫无声音。
黑色绣花布鞋上是一套犹如死人穿的黑色服装,曾经我在乡下秦奶奶家住过两年,我见过这样的衣服。
那是在我离开秦村的后两年,秦奶奶死后阿叔带我去见了她最后一眼,秦奶奶安详的躺在棺材里,穿的衣服和眼前老婆婆的衣服是那么的相似。
老婆婆停下脚步,朝我缓慢的招手,像是半夜招魂的催命符,脚下不自主的上前,思绪跟随老婆婆手的召唤而前往……
我听不见自己行走时沙沙作响的树叶声,脖间犹如被大火燃烧般疼痛,红绳发出金色的光,老婆婆似乎受到重创,后退两步,不可置疑的看着我。
回过神来,我才发现,自己跟随老婆婆的脚步已经走出梧桐道外的小路上,惊恐万分。
脖间的灼热感消失,我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双脚,是她牵引我上前。
老婆婆喃喃自语,“命不久矣,命不久矣。”
我不明白她为何这般说,可我清晰的记得老婆婆那惊恐的神情,她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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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二次见到老婆婆。
大二那年和林家公子一起走在这条梧桐道上,林家公子第二次对我表白,硬着头皮朝这条除我之外无人敢前往的梧桐道上。
第一次见老婆婆就在这条梧桐道的尽头,乌云同样遮住了阳光,四下一片黑暗,我对林家公子说,“我阿叔说,乌云遮阳的天气适合鬼魂出没。”
林家公子吓得顿时停下脚步,林家公子有钱,人长得也好看,不缺乏追求者,唯一的缺陷便是怕鬼,也不知道他哪只眼睛里掉了沙子,看上了我。
或许是因为我阿叔的原因,阿叔如明星一般的被捧红,也是天生的通灵者,但林家公子却说彷如前世就认得我,认定了要追我。
拿他没办法,比如此番我说有鬼魂出没,他也只是害怕片刻立马假装镇定。
“阿离你就别骗我了。”
“君离。”我纠正。
除了阿叔,我希望大家都叫我君离,我姓君,单名一个离字。
林家公子不好意思的饶头,“君离。”眼神却四处张望,生怕被鬼魂给抓了去。
和林家公子嬉笑一番,我看着尽头蹲在地上的老婆婆,似乎起身有些困难,林家公子问我,“君离,你在看什么?”
我指着前方老婆婆所在的位置,“喏。”
林家公子揉眼睛,“是什么?”
“你看不见?”
林家公子对我摇头,我说,“应该是鬼魂。”
——啊——
随着一声尖叫,林家公子瞬间消失在梧桐道上,徒留一个远去的背影,我笑林家公子还是如此的怕鬼。
朝蹲在尽头的老婆婆走去,她穿了那身黑色的衣服,背影犹如枯木,微风将她宽大的袖子吹得飘动,整个人仿佛只有衣服般。
她用树枝正在地上画些什么,我上前叫她,“婆婆。”
老婆婆似乎没听见,我上前了些,再次叫道,“婆婆,你在这里干什么?”
老婆婆回头,惨白的面上发出青光,咧嘴对我嘻嘻的笑,犹如棺材里的死尸,我吓得跌倒在地上。
老婆婆站起身来将我扶起,她的手指,冰凉入骨,她说得有些缓慢,“君离,君离,与君离别。”
我疑惑老婆婆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她不语,随后问我,“快满十八岁了吧。”然后摇头独自叹道,“劫数啊劫数。”
我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阴风拂过,我打了个哆嗦。
“别害怕,我只是个算命的,不是脏东西。”老婆婆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
她说,“君离,这是你的劫数,活不过十八岁,让你的家人为你准备后事吧。”
本持着害怕与同情之心去叫她,却没想到这个年过八十的老婆婆说话竟这般难听,我顿时没了好语气,“婆婆你若是没事就早些回家,这样的话还是少说为好。”
老婆婆叹气,转身离去,蹒跚着步伐没有一丝声音,“不听老人言啊,不听老人言。”
随着老婆婆的离去,乌云渐渐散开,阳光透过密密的梧桐叶洒了下来,我清楚的看到老婆婆刚才用树枝在地上写的三个大字:刘细君。
一阵风过,字体消失不见,一切恢复了阳光普照的梧桐道。
这件事我告诉了阿叔,阿叔若有所思,整整一个下午都没有离开书房……
十八岁生日时,我想起老婆婆说的那句话,我活不过十八岁,可告诉阿叔时阿叔神色有些紧张,他说,“别再见她。”
我听阿叔的话,那段时间阿叔身体有些不适,一个月后才恢复,他说只是季节性感冒。
我安然的活过了十八岁,还多了两年的命,现在想起老婆婆曾经所说的话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兴许是年纪大了,有些糊涂。
两年后的今天,我再次见到了老婆婆,她又这般胡说我命不久矣,气得在原地直跺脚。
回到家的时候阿叔正坐在沙发上,阿叔的脸色有些不好,我挪脚进去准备告诉阿叔今天的面试之旅,那家公司让我准备下周一就去报道。
刚走进阿叔,阿叔问我,“去哪儿了?”
阿叔的语气和往常不一样,似乎在责怪我出去没告诉他。
我微笑上前,蹲在阿叔脚前,替阿叔削了一个苹果,“阿叔,我有喜事告诉你。”
阿叔抬眼看我,印象中的阿叔从来不生气的。
“今天我去……”
阿叔打断了我的话,看着我的双眼欲言又止,苹果也不让我削了,直接将我拧起来坐在沙发上。
不明其意,我继续未完成的话,“那家公司让我下周去报道。”
阿叔起身去了书房,下楼时换了件衣服,阿叔从来没有穿过的白色长衫,有些像,汉朝的服饰,我看得惊呆,阿叔穿白衣,如玉的面颊,犹如电影里的翩翩佳公子。
阿叔说,“哪儿也别去,你可以不用工作。”
我本想说,不工作阿叔养我啊,但从小到大以来,就是阿叔把我养大,这般说似乎有些不妥。
阿叔确实不同意我出去工作,他将我拧到阳台上的木椅上坐下,嘴里念念有词,我看见木椅四周发出微蓝色的光芒,形成一个防护罩,将我笼罩其中,并无不适。
阿叔问,“你今天见过谁了?”
心里咯噔一声,阿叔这般严肃的问话还是第一次,仅有的冷漠也是在我十八岁生日那晚,我支吾着不知道如何开口,阿叔曾说让我别再见哪位神秘而诡异的老婆婆。
“是不是见了阴婆?”
我抬眼看着光圈外的阿叔,“阴婆是谁?”
或者说,我应该知道了,只是不确定的再次问了阿叔。
“阴婆是中国的灵媒,通俗的说,就是能够通神、通灵、通鬼的人,能看到一切常人所不能看见的东西,甚至可以和他们说话,有些强大的灵媒甚至可以在身边养小鬼。”
我抬头看着阿叔,他已经脱下了白衫。
“那阿叔不也是灵媒了么,这个名字不好听,还是习惯叫阿叔天生的通灵者来得好些。”
阿叔听后嘴角扯出一丝笑容,“早在一千多年前,通神的人已经没有了,剩下的只是通灵和通鬼的人。”
我若有所思,“这般说来,阿叔可通灵,阴婆通的都是鬼咯。”我凑近阿叔嬉笑,“那么你和阴婆,谁更厉害些?”
“无法对比。”
对于阿叔的回答我并不是太满意,“灵和鬼比起来,灵厉害一些吧。”
阿叔将我的手握在手里,一股暖意源源不断输入我的体内,所到之处,温暖无比。
“这不一定,鬼魂的力量何其强大,正常死亡的鬼魂和冤鬼就相差很远。”
“是怨念作祟么?”
阿叔点头,“没错。”
而此刻,我突然想到了安玲珑,这个不是鬼魂的女子,她向我索命。
如果真如阿叔所说,那阴婆为什么会找到我,她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阴婆十二年会在人间出现一次,她要找怨念很重的人作为下一任阴间鬼物的统治者。”阿叔说完,我身边的蓝光慢慢退去。
我问阿叔,“你见过阴婆吗?”
阿叔对我点头,“见过一次,十四年前。”
我扳着手指头算,“十四年前,我六岁,是阿叔收养我的那年。”
奇怪的是,十四年前的记忆没有了,我已经忘记了六岁以前的事情,阿叔这般说来,我总会感觉到这个阴婆和我有着什么关系一般。
阿叔说,阴婆十二年才出现一次,为何在这两年的时间,我见过阴婆两次,莫非我见到的那个人并不是阿叔所说的阴婆?
阿叔对我的疑问也很疑惑,在我心中,阿叔是无所不能的,但此时见阿叔皱眉,我心里一阵恐慌,第一次在阿叔身边出现的恐慌。
随阿叔进了客厅,他说,“我也很奇怪,如果两年前你见过的人真的是阴婆,那么今日所见……”
阿叔说完将目光放在我脸上,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他的目光变得有些紧张,神情急速变化着,眉头更紧的锁在一起。
见阿叔神情的变化,我背后一阵发凉,靠近了阿叔。
我拉他的袖子,轻声叫道,“阿叔。”
阿叔回过神来看着我,点了我的鼻尖,“没事。”
我靠在阿叔肩上,只有和阿叔在一起,我才不会感觉到害怕。
阿叔回头笑我,“傻丫头,看来我得教你一点本领,不然被下了咒都不知道。”
我从阿叔肩头一跃而起,“下咒?阿叔我什么时候被下咒了,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小鬼敢在我的身上下咒,难道不怕阿叔将他收了去。”
阿叔轻笑,“是阴婆下的咒。”
若是小鬼,我还可以随着阿叔前去捉来玩耍一番,但听阿叔说是阴婆,这个统领着冤鬼的灵媒,我又退却了,只能闭嘴在阿叔身边默默的坐着。
阿叔说,“阴婆是想找你作为接班人。”
“可是阿叔不是说找接班人要怨念很重的鬼魂么,难不成我的前世怨念很重。”
阿叔欲言又止,回头看了我一眼,将我搂在怀里,“没有,你的前世没有怨念。”
看着阿叔的笑容,犹如阳光般灿烂,我对阿叔嘻嘻的笑,“阿叔可知我的前世?”
他只是敲了我的头,说我鬼精灵。
阿叔说方才回来的时候看见我眼睛里有青光,青光是阴婆下咒后留下的,所以阿叔才这般将我在桃木椅上驱散,还说我中咒不深,否则去了半条命,他也救不了我。
听阿叔这般一说,我对阴婆这个十八岁咒我死,二十岁又咒我死的老婆婆产生了反感,我不喜欢阴婆,甚至讨厌,但过多的却是害怕。
从我见过阴婆之后,阿叔最近似乎有心事,推掉了所有排好的档期,安玲珑的电话再也没有打来,或许打来了,只是阿叔没有让我知道。
因为阿叔也不再叫我和林家公子出去见面。
对了,自从两年前林家公子在梧桐道上被吓到后,长达半年之久都不敢接近我,后来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搭错了,大三下半学期后时常给我打电话。
我也懒得搭理,因为我有阿叔。
第一次见到阿叔养的小鬼,是在三天后,这是我第一次真切的见到鬼物,我并不知道他即将和我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
飞机已经起飞,阿叔说要带我离开这座城市,回秦村看看,阿叔近段时间似乎有心事,阿叔要去哪里,我便陪他去哪里,只要阿叔犹如往常一般的开心。
我也想念秦村,毕竟在那里生活了两年,自秦奶奶去世后,就再也没有去过。
阿叔问我,“阿离,还有三个月就二十岁了吧。”
我对阿叔点头,挽上他的胳膊,“阿叔是不是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
阿叔微笑着点我的鼻尖,一脸的宠爱,阿叔是爱我的,就像父亲一般爱自己的女儿,可我不愿意和阿叔有隔辈的距离。
后座上的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开心,在身后对身边的男孩子嘀咕,“瞧人家男朋友,都记得女朋友的生日,哪像你。”
男孩儿一个劲儿的安慰,“这不,你生日我都带你出去旅游了么。”
女孩不依不饶,“我不要我不要,我要戒指,要项链。”
“好好好,我都答应你,小声些,别人听见多不好。”
“除非你给我买项链。”
“好好,买项链,下了飞机就去买。”
身后这对情侣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我抬头看了一眼阿叔,这个如玉般的男人,如果,你不是我阿叔该多好。
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亲近,在外人看来,我们就是一对璧人,我不是他收养的弃女。
一种淡淡的忧伤涌上心头,如果阿叔不和安玲珑结婚,那么将来嫁他的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女子,或许和安玲珑一样的美丽。
将来我也应该嫁一个怎样的男子,是林家公子那种富家少爷,还是和阿叔一样沉稳温润如玉的男人……
阿叔也听见了身后小情侣的对话,他凑到我耳边,微微的气流流窜在耳内,我浑身一颤,阿叔说,“那么,生日你想要什么?”
我回头看了那对方才还在斗嘴的小情侣,此刻已经相互依偎而靠。
低下头,“我什么都不要。”只要能永远留在阿叔身边,我什么都不要。
阿叔笑话我,“我给你买项链。”
抬头对上阿叔的目光,这般,不是恋人的感觉么,莫名的失落再次袭来,看来,我太过于依赖阿叔,以至于就快走火入魔,只是一个弃女对收养者的敬爱。
将脖子上的红绳露在外面,指给阿叔看,“喏,这不就是阿叔送给我的第一条项链么,对了阿叔,这缠绕的金丝是不是真的呀。”
阿叔疑惑的看着我,对于这个问题,还是第一次问。
我将红绳放进领子,在阿叔身边乖巧的坐好,“我在寻思着,如果有一天不在阿叔身边了,没生存能力的我好歹也可以把金丝拿去变卖掉,也不会饿着。”
阿叔有些沉默,眯了眯眼,“你是想把它卖掉?”
我抬头对阿叔嘻嘻的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哈哈。”
阿叔又敲我的头,嘴角上扬,“鬼精灵。”
我对阿叔做了一个鬼脸,侧头时脖子间滚烫的热浪袭来,重重的击在额头上,瞬间头晕眼花,抬头时,我看见机窗外那张阴沉而惨白的面孔。
心脏狂跳不已,压抑得难受,喘不过气来,我紧紧按住胸口,心脏开始如撕裂般的疼痛。
那张面孔好像是,秦奶奶。
可秦奶奶不是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吗?难道是,秦奶奶的鬼魂。
阿叔发现了我的不适,问我怎么了,阿叔伸手搭在我肩上的瞬间,疼痛感消失,呼吸开始顺畅,我回头对阿叔说,“秦奶奶。”
再次看向窗外时,已经没有了秦奶奶的面孔,方才所有的场景随即消失,我对阿叔说,“刚才真的看见了。”
阿叔若有所思,对我点头。
对于在大白天里看到秦奶奶,我一直相信只是个幻觉,因为阿叔并没有看见,他是通灵人,可以看见任何不属于人世间的东西。
从上海飞往贵州只要了两个小时,贵州属云贵高原东部,秋季凉爽,曾在秦村的时候,就听说村里的知识分子良三说外面的人在夏季喜欢到贵州旅游,号称避暑山庄。
在秦村的那个小村子里,除了阿叔接我去上海,就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我知道离秦村不远,阿叔说贵州秋季夜里凉爽,可不能只如上海一般可以套上连衣裙,我哪里肯信这个邪,在机场附近住的这个晚上,我感冒了。
夜里发了高烧,冷热交替,用厚厚的被子蒙住头,犹如置身冰窖,我不能去打扰阿叔,大半夜更不能让阿叔陪在我身边。
头痛得厉害,犹如针扎,偶尔两句呻吟也不能让阿叔听见,阿叔会担心的,兴许我只是不适应这边的天气,忍忍就好。
汗水浸湿了衣衫,我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无力从被窝下探出头来,任由那个脚步声走到我床边。
这个脚步,是那么的陌生,来人不是阿叔?
捂在被窝里,我不敢动弹,尽管头痛欲裂,脚步声在我身边停下,那个陌生的人在我床边停下,屏住呼吸,房间静得有些可怕。
我不敢出声,这一刻我希望来人是小偷都会好过是鬼魂……
世界安静了,我清楚的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声,不知道来人是要做什么,我在心里祈求他快些离开。
被子被动到,那个人似乎在揭开我的被子,浑身颤抖的我紧紧闭目,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或者说,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鬼,会不会犹如安玲珑一般前来要了我的命。
身上一阵风过,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被子已经被身前这个黑色影子给撩开,月光从窗外透进来,我看不清她的样子,除了那头长发可以判别出是个女人,她朝我俯身,我惊叫的躲避,滚下了床,后脑勺磕在木桌上。
房间顿时一片光亮,并不是酒店房间的灯光,而是从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白光,女人一身黑色衣服,极地的长发拖至地上,朝地上的我走来。
我爬起身瞅准了门口跑去,刚拉住们扶手脖子上却一紧,门被紧紧锁住,黑色的长发出现在我眼前,扼住我的脖子,将我拖回了房内。
只是那一抹红光出现在脖子上后,我闻到了头发被烧焦的味道,从地上爬起来,靠在紧锁的门前,无法打开。
回头间,白光照亮的女人的面孔,黑色的双眸怒视着我,没有眼白,漆黑一片。
黑色的长衫有些破旧,女人赤裸的脚上传来一阵恶臭,我紧紧皱眉,这才看清她的脸,整张脸上已经看不到完好的皮肤,起了白斑,开始腐烂,像是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女尸。
女尸的目光落在我的脖子处,我立马双手挡住脖子,咕哝的声音从她喉咙里发出来,犹如烧滚的开水声,“血珠?”
低头看了一眼红绳,将她隐藏在领子里,阿叔给我的护身符,方才是它发光烧断了女尸的长发。
我爬起身,从女尸仅有的两个字中听得出来,她有些害怕我脖子上的红绳,可她说的是血珠,而这条红绳除了缠绕的金丝外,没有任何的珠子。
我故作镇定,大声道,“血珠是我阿叔给我的护身符,你,你到底是谁?”
女尸听到这里,似乎有些愣住,不敢上前,咕哝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护身符?”
我紧紧按住脖子,生怕被女尸看见我并没有血珠。
门上的扶手抵在我腰间,背上一阵疼痛,在女尸疑惑之际,我反手在背后准备打开房门,可是房门已经被锁上,单手不好操作。
好不容易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我心中一喜,打开房门拔腿就跑,我要去找阿叔,阿叔就住在我的隔壁。
已经跑出了房门,可我没有找到隔壁的房门,阿叔在哪里,阿叔到底住在哪一个房间。
整个通道里,我向前跑去,整条通道似乎很漫长,任由我无法离开,我找不到阿叔到底在哪里了,我惊恐的大叫,“阿叔。”
可回应我的是通道里长长的回音,阿叔到底在哪里?
跑过所有的房间,房门紧锁,无法推开,我看见了电梯,按下电梯的时候,黑衣的女尸飞在空中,朝我而来。
我拼命的按着电梯,可电梯上升的速度是那么的缓慢,犹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女尸离我原来越近,我转身朝楼梯上跑去。
腰上一紧,腐烂的味道钻入鼻孔,女尸的头发再次缠上我的腰际,将我往房间里拖,我大叫阿叔,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女尸将房门重重关上,将我狠狠的甩在地上,她咧嘴而笑,白光下,女尸的嘴里还有蛆虫在蠕动,我差点恶心得吐了出来。
女尸的笑声遍布在整个房间,我可能是要死了,可我若真死在这具女尸的手上,将会死不瞑目,反正横竖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得明明白白。
我忍住腐尸的气味起身,对着女尸大吼,“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缠着我。”
女尸大笑瞬间转换为咯咯的笑声,蛆虫随着她的笑声掉了几条在地上,我慌忙后退。
她将我困在角落里,张口间腐烂的气味扑面而来,“你和我无冤无仇?”说完哈哈大笑,“你有深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失去心爱的人是什么滋味吗?刘细君,是秦钺扬杀了我的相公,我要杀了你,为我相公报仇,让秦钺扬也尝尝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恶臭一阵接着一阵,我差点作呕。
女尸的话我听不懂,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刘细君,什么秦钺扬最心爱的人。
刘细君是谁?阿叔最心爱的人又是谁,安玲珑?还是……
女尸凑近我,蛆虫掉落一条在我袖子上,我吓得慌忙甩掉,她咯咯的笑,“以前杀人的时候你都不害怕,现在还怕这一条小小的虫子?”
说完,女尸将地上的蛆虫拿了起来,对着白光看它蠕动,我胃里一阵翻滚。
她伸出手指在我脸上划过,我偏头躲避,女尸说,“曾经我的容貌也似你这般好看,相公说,他很喜欢我的容貌,就因为这一句话,我就决定嫁给了他。”
我看着女尸回忆曾经的往事,她是什么时候的女尸,还称心爱的人是相公?从她破烂的衣服已看不出任何年代的痕迹。
她忽略我的疑惑,继续喃喃道,“我和相公很恩爱,一直都很恩爱,你说,如果相公看到我用了别人的面皮,他还会不会爱我。”说完,脸上表情瞬间变化,凶恶的看着我,“是秦钺扬,是秦钺扬杀了我相公。”
我逃避着女尸凶恶的眼神,“阿叔没有杀过人,阿叔从来都没有杀过人。”
女尸似乎被激怒了,指甲深陷在我左肩里,我闻到了鲜血和腐尸混合的气味,“你如何知道,你在遥远的乌孙,你没有看见秦钺扬杀了我相公,刘细君,我要用你的命去祭奠我死去的相公,我要让秦钺扬尝尝失去你的滋味,让他痛不欲生。”
女尸对着我咆哮,左肩上血流不止,我对女尸摇头大叫,“我不是刘细君,没有去过乌孙,阿叔也没有杀人,没有。”
提到刘细君三个字,头痛欲裂,远远胜过肩上被抓烂的伤口,刘细君,刘细君到底是谁?
突然脑海里闪过两年前梧桐道上的场景,是阴婆,阴婆蹲在梧桐道尽头用树枝写下了三个字,刘细君。
难道这一切,与阴婆有什么关系,或者说,女尸是受了阴婆的指使,在下咒不成功后让冤魂不散的女尸前来索命?
我越想越害怕,阿叔,脑海里尽是阿叔的样子,如果真是这般,不管我是不是刘细君,女尸都一定会杀了我。
刘细君只是被作为一个杀我的借口而已!
我想念阿叔,如果就在此刻死去,我便不能继续留在阿叔的身边,作为鬼魂的我一定会被阿叔收了去,永远也不可能和阿叔在一起,更不能看到阿叔今后的妻子是谁,我还没见过阿叔养的那只小鬼……
一切的一切,就如昨天,我还是阿叔最疼爱的阿离,阿叔还是我最敬爱的男子。
人之将死,还怕什么呢,我冷笑,对女尸说,“如果你认定我是刘细君,认定是阿叔杀了你相公,那你杀了我,为你相公报仇吧。”
女尸见我转变如此,先是一愣,随即挥爪朝我扑来,我闭目等待死亡的来临。
可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死了。
因为我看到了秦奶奶,她一脸冷漠的站在我面前,环顾四周,女尸已经不见。
秦奶奶的面容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没有慈祥,也没有惨白,或许我真的已经死了,否则为何看到秦奶奶没有一丝的异样,只有生活在同一个空间里的人才不能区分他们脸色的好与坏。
我爬起身,很疑惑,“秦,秦奶奶,我是不是也已经死了。”
秦奶奶看了我一眼,无更多的表情。
起身捏我的手臂,还有些疼痛感,可能,我是真的死了吧,只是死人也会痛而已。
此时更加想念阿叔,我还没有看到阿叔最后一眼,秦奶奶开口了,一如既往的冷漠声,“你哪儿也别去,那具女尸盯上你了,让秦钺扬带你离开。”
我正准备问秦奶奶那具女尸是谁,秦奶奶似乎认识一个叫刘细君的女子,可秦奶奶留下这句话犹如一阵清风消失不见。
女尸和秦奶奶都消失在这个房间,头痛再次蔓延,阵阵撕扯着我,抱头痛得趴在床上,又从床上滚了下来。
我听见了阿叔的声音,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阿叔在叫我,“快醒醒,醒醒。”
只能听见阿叔的声音,我四处张望,并不见阿叔,只是人中处的疼痛让我惊叫,从地上一跃而起。
睁眼后,我看见了阿叔,他蹲在我身前正将掐我的手放下,天已大亮。
完全没了疼痛感,阿叔起身坐在床上,“阿离,你的梦境越来越可怕了。”
我不明白,从地上爬起来,“什么意思?阿叔可以看见我的梦?”
恍然大悟,原来,发高烧后我又做梦了,梦见了女尸,也梦见了秦奶奶,但不知道秦奶奶说的话是否属实,她说我被女尸盯上了。
想起女尸说的话,我嬉笑的坐在阿叔身边,“那个,阿叔,你知不知道刘细君这个人?”
本以为阿叔会问我又发了那般疯,打听起别家姑娘的事情,可阿叔并不是这般回答,这让我确认真有此人。
见阿叔一脸的不解,我得寸进尺,“阿叔可和刘细君认识?”
阿叔沉默不说话,许久才问我,“如何要问刘细君?”
我摊了摊双手,阿叔似乎不喜欢我问的这个问题,“只是好奇而已,如果不愿意说就算了,肉也不会缺斤少两。”
阿叔欲言又止。
可好奇心促使我打破砂锅问到底,摇晃着阿叔的胳膊,“阿叔你就告诉我嘛,刘细君是不是你喜欢的女子啊,长得好看吗?”
突然发现我这般会是个很傻的问题,“呃,若是阿叔看上的女子一定会很好看,可是阿叔,刘细君是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初恋,还是两小无猜?哦,或许是阿叔的梦中情人……”
第一次见阿叔生气,便是此刻。
他双目盯了我片刻,不回答一句话,脸色阴沉得可怕,阿叔起身离去时我闭了嘴,我惹恼的阿叔。
想想方才做梦的这个房间,阴森得紧,起身追着阿叔出去,他并没有走远。
死皮赖脸的拉了阿叔的袖子,“阿离错了,阿叔别生气,大不了,以后不提刘细君三个字便是了。”
正说着,阿叔回头瞪了我一眼,我立马吞回了刘细君三个字。
心里还在咕哝:看来那个女尸情报有误,兴许是年轻的时候刘细君欠了阿叔的钱,一直不还给阿叔,所以阿叔耿耿于怀到现在,提都不愿让我提刘细君这三个字。
这仅仅只是我的想法而已,阿叔才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他为何不喜欢我提刘细君三个字的原因是什么我无从得知,阿叔和刘细君之间,莫非真的有什么秘密?
这使我好奇心加重,突然想到了那具女尸,她应该可以告诉我阿叔和刘细君之间的关系。
第一次有了想见那具腐烂女尸的想法!
从贵阳到瓮安花了三个小时,曾经的瓮安是一个小县城,秦村坐落在离县城五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小时候阿叔将我寄养在秦奶奶家,遇到赶集时随秦奶奶的儿子秦大叔来过一次,那个时候秦村穷,没有通车,天不亮我就爬起来跟在秦大叔身后随大部队走了四个小时的山路来到城里。
秦大叔受秦奶奶所托,将自家母鸡下的鸡蛋往市集上一放,那些城里的阿姨奶奶们上前就是一抢而空,我蹲在秦大叔身边看着城里人穿的新衣服,看着城里的小姑娘头上戴了好看的发夹,在想我什么时候也能自己赚钱了买一个。
秦大叔卖完鸡蛋后带我四处转了转,第一次进城,我将所有喜欢的东西尽收眼底,路过卖小饰品的摊位上,看着红发夹发呆……
那天晚上随秦村出来赶集的婶婶们一同又走了回去,夜里秦大叔将一个红色的发夹放在我手里,我兴奋得一个晚上没有睡着,是秦大叔将卖了鸡蛋的钱给我买了一个发夹。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再也不怪秦大叔当初将我捉来换钱的鱼给炸了吃,更欢喜的和儿时的小伙伴大柱一起抓鱼,专门留给秦大叔。
那还是儿时的记忆!
和阿叔下了车,十年不见,瓮安的县城早已变了样子,虽然不是很繁华,好歹也有了个二十一世纪城里的样子。
我指着路边那处新建房屋的工地说,“阿叔,你瞧那,以前和秦大叔来的时候逛过,那个时候还是一处小院落,现在都开始种房子了。”
说完我嘻嘻的笑,不知道是为了自己曾经来过而自豪,还是说作为曾经的瓮安人而感到自豪。
阿叔并没有理会我,朝前方走去。
路过一处小学门口,当年的记忆油然而生,我都记得,曾经在哪里秦大叔给我买过一碗油炸的土豆,第一次吃了这么好吃的东西,后来去了上海,我再也没有吃过那样的味道。
左瞧又瞧,在阿叔身前挡了又挡。
阿叔问我,“你在找什么?”
正准备说看看似乎当年卖油炸土豆的那位婶婶还在不在,就看见了一位穿着黄色外套,系了一条围裙的胖婶坐在手推车前,我兴奋的跑了过去。
胖婶见有客人来,起身微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她说,“姑娘要几碗?”
我回头时,阿叔已经来到我身后。
我伸出手指,“两碗。”
阿叔语气很淡,“我不喜欢这东西。”
我拽阿叔的袖子,“试试嘛,阿叔你都没有吃过,肯定不知道这味儿。”回头我对胖婶说,“就两碗。”
胖婶可能是瞧出我们是外地人,一口贵普飘然而出,“我家炸的这洋芋啊,别家的可不能相比,在这瓮安城里可是出了名的。”
说罢手还不忘记熟练的给我们搅拌,她的动作让我想起来,不就是十年前那位三十出头的婶婶么,只不过十年不见,她长得更胖了。
阿叔无奈,接过我递给他的土豆付了钱,问了一句,“请问大姐,西门河怎么走?”
胖婶原本微笑的脸上僵硬片刻,整张脸立刻阴沉下来,我不明其意。
她在我们身上上下打量着,支吾许久才说,“你们去西门河做什么?”
西门河?莫不是有什么问题?为何胖婶听说后会有如此的反应?
我立刻上前补充道,“我们有位亲戚住在西门河附近,很多年没去了,不识路而已。”
胖婶面上又是一惊,最后尴尬的笑笑,“哦,我还以为你们要去西门河呢。”
我也对胖婶扯出一个微笑。
她伸手指着前方,“如果你们要走路啊,可能会花点时间,搭车过去倒是不远,师傅们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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