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把一个村子绕一卷用一句话二婚幸福的来说说说

    首先,我不想争论世上有没有鬼这个老话题,小时候受教科书的洗礼,曾经我也是唯物主义者,“科学”这两个字我会说也会写。  直到念初二的时候,父亲生了一场大病,卧床两三个月,话也讲不清楚。当时看了很多医生,中药西药吃了无数也不见好,当我们以为都快没救的时候,突然却痊愈了。后来父亲悄悄告诉我,他是之前跟邻居泉叔半夜去放田水,经过铁路边那片芭蕉林的时候,遇见一个女人坐在一段倒塌的围墙上乘凉。泉叔看她不是本村人,却见我父亲颇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两人还攀谈了几句,很熟谂的样子。  走远之后,泉叔忍不住好奇心,就问我父亲那个女的是谁。我父亲反而诧异了,说这是某某某的老婆,自己村人都不认识了吗?泉叔说,某某某都六十几了,那个女的看起来最多三十呢,怎么可能。那时候,我父亲已经六十多岁,泉叔才四十,父亲口中的某某某,在村里是跟父亲同一辈份的人。  泉叔话一说完,我父亲先是怔了一下,接着就清醒了,马上拉了泉叔绕道回家,田水也不去放了。那个中年妇女,已经是死去好几十年的人,泉叔在她死那年还小呢,怎么认识?  回到家,父亲和泉叔同时生病了,泉叔还被送去医院开了刀,两三个月后,两人又几乎是同时痊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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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以理解的事情
  好声音四位导师中,个人觉得汪峰实力最强,他真不是一般的强悍,可以说,有他在某马桶台可以改名马戏台了,哈哈。那英最活跃,显然,她就是个人来疯,个性鲜明不做作,绝对的不可或缺之人。阿妹,唉,她就是个马戏团跑龙套的,水平欠缺不说,跟王力宏选编的那是什么歌,纯粹要人老命!哈林,靠,完美!!!实力强不说,又有喜感,绝对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有他在,甩某马桶台一群业余四五流装逼评委几条街……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没过几年,在我身上也发生过一件怪异的事。  从南梧二级公路拐进我们村的那条小路,出了公路几十米,就要经过一座所谓的“乱葬岗”——一座不大的小荒坡,上面凌乱地聚集着数不清的坟山。有一天我去东津的大姐家,回来时已经半夜,超过十二点了。经过“乱葬岗”时,当时不是雨季,泥沙小路是干爽的,也没坑也没有石头,就在那样平直的路面,一直骑得很顺的摩托车突然莫名其妙倒了地,幸好我反应快,也没有摔伤。可是当我刚刚把摩托车从地上扶起来,好像有个人推了把似的,它又倒向另一边;我站过那边再扶起来,它又莫名其妙地倒向这边。  惊愕两秒钟,抬头看到乱坟坡上白花花的墓碑,背心突然刷地寒了一下。但是,那时年轻气盛的我,马上就怒了,指着坡上凌乱的坟堆破口大骂:“草你妈啊我草,有种滚出来,同老子明刀明枪干过!”  骂完,再去扶车,这次车不倒了。骑上车,加大油门,我飞一般逃回了村。  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形和感受,仍然清晰如昨。  类似的经历,这样的胆子,大家有木有?有木有?
  楼主性命担保,以上的事,真实度100%!100%!100%!  绝对100%!!!
  那句骂人的粗话,用楼主本地的土话,我当时这样吼的:“叼惹咩捱叼尔,叼惹咩啊,惹只死灰佬有种出来喂,看老子毛没尔落勒沟去!”
  再说些近年的。  楼主本人不知道命好还是命歪,活到现在没怎么打过工,都是自己创业,虽然辛苦的时候多,一直都很自由。  不读书后,首先是在中山大学的小北门外——下渡村送外卖。那段时间倒没发生过什么灵异的事,后来辗转到华南理工大学位于广州天河北的本部校区,就不同了。  在华工送了两年外卖,第一年跟朋友合伙“蓝叶快餐”,倒相安无事。第二年自己搞了个“年轻时代外卖”(现在还在经营,不过经营者早就不是我了),很多事情就来了。  首先,是我侄子半夜送餐经过华工的西湖桥时,听到凉亭边“扑嗵”一声巨大的水响,就是有人跳水的声音,循声看过去,月光下湖面却很平静的,一丝涟漪也没有。联想到前天西湖刚有个女生从凉亭跳下去自杀,侄子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平时是无论如何也蹭不上的桥对面那个又高又陡的长坡,当时呼呼呼一下就踩上去了。
  华南理工大学天河校区本部的历史,是有着中山大学那样的老年纪的。那时候,北区学生宿舍有很多是民国时期遗留下来的老建筑(貌似现在都已拆除干净,盖新楼了)。当年心血来潮认了个干弟弟,姓张名盼程,现在微软公司上班了,大学时他住的宿舍楼,就是那样一栋老掉牙的老楼房,一层楼只有一个公共厕所。  盼程跟我说了很多他们学校的恐怖事件,有些是听说,有些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那些年华工每年至少要翘两三个学生,我送餐时亲眼见的就有一个是在足球场猝死,一个是打球后贪图近路,想从西湖游泳游过对面研究生宿舍,游到一半在湖中抽筋死……而盼程说的最恐怖的一个,是他们北区宿舍(好像是北九还是北十二?)有年九月开学,当有女生用钥匙开了宿舍门,首先浓浓的恶臭扑面,一进门就被吓晕了——她一个舍友正躺在自己床上,大热天的,腐烂了都……  盼程亲身经历的是,有天一大早起床去尿尿,厕所已经有一个人了,正在刷牙。因为是同一层楼,住久了彼此都面熟,所以都微笑着打了招呼。他尿完一回头,那个刷牙的同学,已经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口吐白沫……马上跑下楼向楼管阿姨呼救,白车还没到,人就不行了……从那以后,盼程跟我说,他无论晚上还是大清早都不敢一个人上厕所了。
  先占个坑,做记号
  占吭 楼主更~~~~
  当然,以上只是有点恐怖,并不灵异。  现在说说我在华工亲身经历的一次灵异事件。  有天傍晚一个住学五栋旧楼的女生发来信息,抱怨说王菲感情危机了。因为“年轻时代外卖”刚刚开始,平常接单、送餐都是我一个人包揽,这个女生常叫外卖的,也算认识了。我就回她信息:人家大明星呢,跟你八竿子够不着的事,发财也不关你屁事呢。她没听我说似的,自顾自地一个劲抱怨,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什么的……正遇上学生订饭的高峰期啊,我那时周身忙着呢,也没怎么管她。  过不多久,我送华工北区的外卖,就见学五栋拉了警戒线,很多警察跟学生围着,听说有人跳楼了,从五楼阳台跳下来,当场就断气了。我当时心里一疙登,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很奇怪的一种感觉吧,那个抱怨王菲感情危机的女生就是五楼的,回店里马上查QQ,果然她号码下线了,心情栏只有两个字:“永别”。打她以前订餐留的手机号,关机。  忙过饭市之后,QQ上问她舍友,果然,跳楼的不是别人,就是她。我心里那个悔呀,只恨自己当时只顾忙赚老婆本,却不想现在的年轻女孩心理如此脆弱,我早该多劝导一下的。  这还没完,只是开始。  话说当晚送宵夜的时候,学六栋有个宿舍订了一只黑美人西瓜。刚开始生意是难做的,所以除了送快餐、送烧烤,还送冰冻西瓜。学六就在学五的后面,中间有条小小的水泥路插进去。那条路,一向走惯了的,我平常闭着眼都不会走错。可是那晚上鬼使神差的,单车差点一头撞上学五栋常年紧锁、长满铁锈的侧门。当时这一跳吓得不轻,赶忙绕路出来,重新到学六楼下,天气热了,等人下楼拿外卖的时候很无聊,就走到学五跟学六中间操场乘凉,突然,有什么东西掉落头上。  手一拨,是一朵几乎半个巴掌大的大红喇叭花。  抬头看,旁边只有几棵桉树,桉树是没有花的,这种形状类似喇叭的花也叫不出名字,那颜色,红得跟血一样,鲜艳刺眼。再看两边,无论学五还是学六,每一栋相距我当时站的位置最少都有十几二十米,就算最顶层的五楼有人恶作剧,这么轻的花他要丢也丢不了这么远,丢不到我头上来啊,当时没风的!  很快,我看到了学五楼下不远处水泥地上尚未擦除的人形线条……不得不说,人越长大,胆子越小。终于看到学六订西瓜的下楼了,当时把对半切开过了的西瓜匆匆往铁门缝里一塞进去,我钱也不收了,拉了单车没命地蹭回店里。  值得一提的是,那晚之后,我连续衰了一段日子,有一次是早上去天平架水果批发市场进货,钱包被人偷了;有两次送餐途中弄丢了钱;还有一次,在店门口,走着走着,突然摔一跤,门牙都飞了一颗……
  如果有人说以上只是楼主臆测,是心理作用罢了,毕竟从头到尾,都没有亲眼见过那些东西。  那么,下面,我要说的,就是我亲眼见过的……
  那女孩要带你去,那女孩要带走你这小顽童
  @哈迪18 15楼
20:50:00  那女孩要带你去,那女孩要带走你这小顽童  -----------------------------  哈哈,求带走
  05年的时候,我离开已经进入正轨的“年轻时代”,单枪匹马进入大学城,开始另一段新的创业。  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不断创业、开新店,稳定盈利之后,又另外创业,另开店……猴年生人,有着猴子般不安分的性格。  05年,广州大学城刚开始有第一批学生进驻。除了广州大学跟广东工业大学,其它学校人来得真心不多,像华南师范大学这些规划几万人的学校,那时就来了两三千人吧估计。
  在广州大学城呆久了的人,大约都知道内环路有一段与众不同:它东起文创中心侧门,西至内环路与南三路的交叉路口,短短一两百米,空气特别阴冷,完全跟咫尺外的其它地方是两个世界。习惯晚上跑内环锻炼的学生喜欢它,因为正跑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进了这段路特别凉爽;送外卖的不得已要骑车走过这段路时,心里多少有些忌讳,特别是在冬春季节,从店里一路骑车过来都还可以,一旦进了这段路,整个人忽然间倍感阴冷,有时背心还会莫名起了鸡皮疙瘩似的,发出阵阵寒碜。  当然,这是现在的情况了。  华师生活南区宿舍群与省中医院之间是一大片绿化带,靠近这段内环路的路边,是大学城内别无分店的一片榕树林,榕树林往西是个人工湖,再往西,湖的那边一座小土山,也是目前大学城内唯一仍保留原始风貌、几乎没有人工改造过的原始荒山,路边看去,山上一丛丛朽木残枝,其间点缀着无数散破的石碑、鼠洞蛇窝之类,虽然一路之隔的对面就住着上万华师的学生,多年来也没见有人胆大加无聊地爬上去游玩过。  在我们外卖这行人里,我们私地下把那片榕树林叫做“养阴地”,那口水面泛着红锈,仿佛再过一万年也兴不起一丝波澜的小湖,我们叫它“百鬼湖”。  “养阴地”、“百鬼湖”这两个名字不是随便乱取的,借用古龙前辈的话说,它也不是在路上走着走着,忽然弯腰捡起来的。它们当然都是有来历的。  几年之前,就是在大学城中医院还没正式开业,旁边的广大附中也没建起来的时候,这段内环路是很正常的,既不阴,也不凉。  那时候,真正阴森的是大学城中医院旁侧的那段南三路,从南亭村过来,过了南五路的交叉路口开始……对,就是广大附中与广工生活西区的那个交叉路口,从那里一直到内环路交叉的那一段。比现在这段内环的阴冷更有甚之,到了深秋尤其碜人,连一样规格亮度的路灯灯光,在这里也比其它地方更黄、更青一些,晚上置身其中,总会驱使人的大脑不知不觉往恐怖电影的诡异场景联想过去。
  这里有一部分是从“梦之城:广州大学城的灵异事件……”那个旧楼贴过来的,看过的朋友请忽略过去。  本楼是“梦之城”的修改版,因为我想尽量做到最好,不是存心要吭大家,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楼主新人,拜谢。
  我刚进大学城开的“蓝叶快餐”,算得上是广州大学城专门面向大学生服务的第一批外卖店之一,南亭村进村第一条街巷第四个档口。  那时候,大学城人很少,岛上配套工程还没跟上,商铺更少。学生肚子饿,除了去饭堂,选择真心不多。所以,刚开始那两年生意真的很好。  那时候,华师生活北区还没住上一个学生,南区这边也只二、三、四这几栋零星住了些人,我每天骑着单车跑南三路送外卖……对,那时电瓶车还没兴起,送外卖的确很辛苦,靠的完全是人力。第一年夏天学生放假,我们没生意做,也放假了,我一个人留守看店。一个闷热的傍晚,百无聊赖,我骑车去商业北区的宏城超市(现已倒闭多年,不用去看了)买了两只烧鸡和啤酒花生,回来路过装修中的省中医院旁边这段南三路。暑天的广州,真不是一般的闷热啊,之前我踩单车已经踩得挥汗如雨,但是一进了这段路,就好像进了空调房一样。因为贪图这里的凉快,当时也没多想,胆大包天的扔了单车坐到人工湖边的草坡上开吃。  不料啤酒还没喝到一半,背心莫名其妙就起了寒意,总感觉有只看不见的手,在那搓啊搓,揉啊揉……就是在那一直搞我。但是,偏偏周围除了花草树木和夕阳红霞,什么都没有啊,连一只蚂蚁蚱蜢也没有!  丢掉刚咬一口的烧鸡,扶起单车拼了命地蹬回南亭村。  后来,我把这事跟房东大叔说起,大叔一听就连连摇头,怪我大胆鲁莽,说我喝酒身后那地方,以前是个死人坑,抗战时被日本鬼子活埋了好多邻近村民、市民,后来还埋过不少鬼子。
  看着呢 写的不错。。怕怕的  
  @章鱼呗 22楼
21:33:00  看着呢 写的不错。。怕怕的  -----------------------------  拜谢了。继续努力
  这还不止。开学后有几个晚上,我们店的送餐员超过零点送华师的外卖,都在那段南三路莫名其妙摔下车,其中一个叫阿东的,摔得满脸是血,差点破相。我们后来的宵夜都提早收工,超过十二点就不送华师了,实在要送,也绕远路走中环送。  再到后来,省中医院正式开业,广大附中也招生了,这段路阳气越来越盛,加上内环路边、人工湖旁那片榕树逐渐长大成林,南三路段的阴气慢慢消失,反倒是这段原本没事儿的内环路,可能因为紧邻这个榕树林的原因,渐渐变得阴冷,直到现在。  当然,也还远没达到南三路那一段以前的阴冷程度。
  对了,说到湖,我刚来时,那口人工湖还没有,只有个面积很小积水很浅的小水塘,正处于准备开工的状态。而下面,就是村民讲的万人坑。湖施工的时候,我看见很多民工跟吊机在湖中心用水泥钢筋筑了块很大的碑,埋在下面,蓄了水后,现在那碑当然看不见了。但我想那块碑一定有它的作用吧,不然谁会那么无聊,政府钱再多,不至于这样的法子来浪费。所以,我们在大学城送外卖的这个小圈子,私下就叫它做“百鬼湖”了。  至于那片榕树林呢,你如果逛遍大学城的整个小岛,就会发现,它是整个大学城里独一无二的。  广州大学城有很多树林,也很多榕树,但成片成林的榕树只在那里有,而榕树在风水上有吸收、聚集阴气的说法,我跟一些村民交谈的时候,一致猜想它是用来聚集、镇压附近阴气的,不致于令百鬼湖下面的万人坑阴气四处乱窜。所以,我们又都叫这片林子做“养阴地”。虽然有一小段内环路近墨者黑,变阴森了,但总比以前的南三路要好得多。  不过,物理教科书告诉我们,宇宙间能量是守恒的,它会转化,或者换个地方存在,永远不会消失。
  2、人到穷途  花无百日红——有时候,我真的好奇说这句话的我们的那个老祖宗,他妈妈生他的时候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把他生得那么聪明。  随着广州大学商业城、北亭广场、贝岗新天地……这些超级巨舰相继竣工招商,村民们也跟着纷纷砸钱搞商业街、商铺,可以预见,风光无限的外卖市场即将走入末路穷途。我于是退出经营已久的外卖行业,离开大学城,另觅出路。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不过,所有的梦想都未能实现。在收获了一次又一次的头破血流,折腾到死去活来的时候,仍旧在大学城外卖一线坚守的大姐在电话里说:“不顺利就先回来帮我送送餐,当做休息一下吧。”于是,离开两年之后,我又回到了广州大学城,带着满身失败的标签。  然而,正如邓百文所说:以旁人难以想象的我的倔强与偏执,这次回头,绝不可能仅仅为了休整。是的,一如当初离开,这次回来,还有更重要的原因。  记得有天走在一个叫做“同老”的小乡镇上,路过一个择日、风水、点痣的小店门口,里面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叫住我:“哎,小哥。”  左右看看,冷清的镇街并无旁人,我诧异地看向坐在店里小方桌后面的中年人:“叫我?”  中年手捋长须,点了点头。空间狭小的店内光线灰黯,中年人头发浓黑,面容清瘦,不过胡子却很白,而且一直长到心口下方——那得蓄留多长时间啊,恐怕从十几岁就开始留胡子留到现在,才能这么长吧。  而且,我看不起这个染胡子的神棍。  “没钱。”我说。  “哎小哥,别急走啊,你知不知道你印堂发黑,乌云盖顶……”  “妈的,老子比你还穷!”我愤怒地翻出口袋。  这个还用他说,这还用得着别人来提醒吗?不用照镜子我也知道,一定满脸发青,满面黑气,这两年做毛毛不顺,很多倒霉事不去找它,它也一件件接踵而来。
  傻逼,坑人
  @贾麒麟a 27楼
21:50:00  傻逼,坑人  -----------------------------  呵呵,我敢发誓至少到目前为止,上面我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如果你正好是03年至12年期间在广州念大学,正好是中山大学、华南理工大学又或者是星海、华师、广大、广外、广中医、广药、广工、广美等任何一所大学的在校生,而又正好订过或者“快E点”外卖、蓝叶快餐、年轻时代外卖、绿岛渔村、断水流外卖……这么多名字的外卖店其中一家的话,很有可能,我亲手给你递过盒饭,亲手从你手里接过饭钱。
  @贾麒麟a 27楼
21:50:00  傻逼,坑人  -----------------------------  而那些年间,如果你到过我店里并且认识我的话,那么,你就会清楚我是胆量多么惊人并且有多么顽世不恭的一个人
  @贾麒麟a
21:50:00  傻逼,坑人  -----------------------------  @走千山 28楼
21:57:00  呵呵,我敢发誓至少到目前为止,上面我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如果你正好是03年至12年期间在广州念大学,正好是
、华南理工大学又或者是星海、华师、广大、广外、广中医、广药、广工、广美等任何一所大学的在校生,而又正好订过或者“快E点”外卖、蓝叶快餐、年轻时代外卖、绿岛渔村、断水流外卖……这么多名字的外卖店其中一家的话,很有可能,我亲手给你递过盒饭,亲手从你手里接过饭钱。  -----------------------------  错了,补充一下:10年跟11年我大部分时间不在大学城。那两年的大部分时候,就像文中说的,我在外面受苦受难去了。
  曾经,二姐拿我的生辰八字去给老家附近很出名的一个风水先生,先生说:我早几年有过两年好运,能够发点小财。但这两年运势剧降,到明年更会有一个大劫,可能有点难迈过去……  大劫?二姐急了,那怎么办?  劫算什么,这些年起起落落无数次,早就不把它放在眼里。我感兴趣的是:“如果大难不死,有后福吗?”  因为对着镜子看的时候,无论怎么看自己都不像是短命鬼的样子,所以我不关心什么劫什么难,只关心什么时候发财。  算命佬摇头:“未必过得不说,就算跨过去了,前面仍旧苦海无边……”  草,不就是想多坑点钱嘛!老子多多少少,也是经过风浪、见过世面的,像那些迷信大妈一听有劫马上回家捧棺材本求化解的傻逼事才不会有的好不好!  所以,一见这个染胡子的神棍又妄图用这等低劣的手法来坑钱,我就冒火了。你以为留长胡子就是仙风道骨,染白胡子就像神仙了吗?  神仙那么好做我早捧个啤酒瓶当观音去了。  “那你还进山?”  “不进山你养我?”  “哎,小哥,你把自己弄丢了,你知道不……”  我擦,升级了。再说下去,我要不要留下来做他性奴?万一这家伙变态的话,因为我已经不属于我自己了。摸一摸弟弟还在,赶紧逃跑,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
  事实上,那些日子我有经常在思考:什么是命运?为什么有些人好运得走路都能捡到钱、做梦也会笑;而我自从离开大学城,却是一次又一次地碰壁?  虽然拒绝那些所谓先生、大师的佩饰啊、风水布局什么的改运方案,然而对于命理的推测和分析,我还是宁可信其有的。因为,有时候,真的很准。  例如,我这两年真的很背……背到你无法相信,背到我都想自绝经脉了。后来,酒桌上一个朋友对我说:“你太执着了老叶。老话说人有三衰六旺,不要急嘛,衰到底了就会好。”  “衰到底就会好?”  “比方说,你炒过股,应该知道市场上没有永远的熊股,也没有永远的牛股。你也算曾经牛过,调整个三两年,也算正常,看开点。”  对啊!一拍大腿,我豁然开朗。  如果说我这两年的命运,就像一只没有庄家看上的烂股,一直都在漫漫熊途。但是,再烂的股超跌了也会反弹,跌到底了就会反转。  问题是,谁能看清楚它什么时候、跌到哪里才是真正的底部呢?  ——庄家。  股市往往庄家就是跟上市公司勾结的机构,或者直接就是该上市公司幕后的老总,他们可以根据需要操纵公司数据,哪里是底,哪里是顶,都可以被他们制造出来。所以,如果说我这两年衰运连连就像一只阴跌不止的熊股,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也像股票背后的庄家那样,操纵一下自己的运气呢?  “操纵运气?老叶,混傻了吧你?”朋友伸手来摸我的额头。  “股票真正转牛之前,都有最后一跌,我相信运气也一样。像我已经背运了这么久的人,一身晦气,霉到不能再霉了,这时如果再像做庄股票那样推它一把,让它加速赶底,说不定就能马上迎来反转了呢?就算不反转,来次像样的反弹也好啊。既然看不清究竟要背运到几时,我自己也实在没耐心折腾下去,那么,只有这个办法来,一次痛快的解决。”  “怎么解决?不要告诉我,你要去买老鼠药。”  “小时候老师就教我们:物极必反,负负得正。”深深吸了口气,我说,“我要回大学城,去养阴地,睡一夜。”  “老叶,你干嘛要从医院跑出来,干嘛要停药呢?”朋友从椅子上跳起来,再次摸我额头。他也知道养阴地跟百鬼湖的事。  拨开他的手,我坚定语气:“你就当我穷疯了吧。”
  中国有句老话:穷极无聊生怪象。  是的,你就当我穷疯了吧。  就算最好的朋友,也没有办法想像我的倔强和偏执。  所以,当大姐来电话的时候,我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顺理成章地回到广州大学城——事实上,也没地方可去了吧。  回到大学城的第一天,送完最后一趟宵夜外卖,跟大姐说一声要去邓百文那过夜,出了门,径直就往“养阴地”去了。  看看手机上时间,刚好凌晨一点钟。  夜空笼罩着浓浓雾气。不过不要紧,内环的灯光是彻夜通明的,哪怕一整晚一个行人也没有。透过婆娑的树影,华师生活南区那一排排学生宿舍楼,还三三两两的亮着昏蒙的灯光。大学生活太无聊了,对于一部分念书没有天分、谈恋爱更没有缘分的学生来说,通宵冲级、刷副本不失为消磨青春的首选方式,玩得好的,不用等毕业就开始赚钱了——这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的诠释之一吧。  该死的回南天!白天闷热得要死,夜晚虽然凉快了些,还是闷得要死!  我在心里咒骂着,不过去那边角落撒了个尿,来回走不到十米,裤脚就给草丛的露水湿透了一大截。  ——这晴天跟雨天有什么两样?  这地方介于省中医院与华师生活南区之间,往内穿过马路,对面就是造形跟火车厢似的文创中心;往东穿过草地,是一口波澜不兴的死水湖。白天看那湖水就像火葬场旁的死鱼塘,水面泛着肮脏的红锈;现在看,像一个无底的大窟窿,天上无星无月,它自然就是一大团黑,什么都没有的黑,也没有任何鱼类活动的声息——事实上,我早就怀疑这口湖究竟有没有活过哪怕牙签大的一条小鱼,至少我从没见到过。  这实在是特殊得不能再特殊的地方——不出二十米,就是大学城最阴森怪异的路段;头上密不透风的林子,又是大学城内唯一的一片榕树林,“榕者,独阳不生,独阴不长”,民谚也有“榕树不容人”的说法。  不愧是养阴地啊,才走进来,整个人跟外面感觉马上不同了。
  好在,我是有所准备的,两包双喜烟,还有两瓶12年的芝华士威士忌——可不便宜呢,本来我打算买二锅头,便宜,实用,但邓百文发现他劝不住倔强到了偏执的我之后,他便友情买了这两瓶酒送给我,以作壮胆之用。  两大口味道略微苦涩、口感却很醇厚的威士忌下肚,感觉就好多了。背靠树干,坐下,点根烟。  什么也不用做,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在这里呆一晚上,发呆也好,睡觉也好,总之到了天亮,就回去了。  我太迫切需要改变了。  窸窣……  树梢上的响动微乎其微,然而在这个万籁俱静的湿闷之夜,不要说极远处外环路久不久呼啸而过的车声,哪怕一只蚂蚁在地上翻个身,也会让人心跳骤急——虽然我早在这个决定之前,就已做好了迎接人生中最猛烈的暴风雨洗礼的准备。然而真正事到临头,很多时候我们的反应跟原先想的并不一样。  头顶上黑麻麻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嗨!”  骤然有强光从身后射至。一辆巡逻的警车驶过内环,发现了我。最先从车上下来的是个白白净净的年轻警察,手电筒的强光照到地上的酒瓶、烟盒,最后定格在我脸上,声调陡然提高十几度,疾言厉色地盘问:  “做什么的?身份证拿出来!”  “怎么回事?”第二个警察开门出来。中年人,国字脸,目光深邃透着威严,小肚子有些发福。  这个人我好在认识,赶忙打招呼:“晚上好陈SIR。”  “又是你?”陈SIR微微一怔,诧异道,“你小子不在家睡觉,跑这搞什么事?”  我面露难色:“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呢,呃……前一阵跟老婆立下军令状,一个月戒不掉烟的话,就得来这儿打一夜露水。这不,刚好一个月过去,”晃晃手里点着的香烟,苦笑,“让陈SIR见笑了。”  “没讲假?”陈SIR紧皱眉头,目光如电。  “陈SIR啊,我都知这样影响不好,万一天亮熟人看见,丢人啊……要不我打通电话,陈SIR好人做到底,帮我教训老婆一顿,让她批准我回去好了。这地方阴森森的,多捱一刻都要命啊……”我说着,殷勤地把手机递上去。  “没工夫同你癫。”陈SIR挥手拨开,“周身忙着呢。”  调转头招呼年轻警察上车了。  我刚要松口气,突然陈SIR的脑袋又从车窗探出来,恐吓道:“别搞事小子,否则饶不了你。”  年轻警察发动引擎,低声问:“陈SIR识佢咩,做咩架系,咁都有既?”  陈SIR揉揉太阳穴,头痛地叹道:“唉,广西仔。”  “又是广西仔?”提起送外卖的广西人,大学城的警察都有些伤脑筋呢。  目送巡逻车徐徐去远,我微微一笑。也许过了今晚,好运气重新降临,给沉闷的人生来个漂亮的咸鱼翻身!  今晚,会是这样的一个转折点吗?
  楼主造楼速度太快了吧,来晚半步,沙发木有了,地板也木有了
  @yinwang2014 37楼
22:59:00  楼主造楼速度太快了吧,来晚半步,沙发木有了,地板也木有了  -----------------------------  哈哈,谢谢支持了啊
  瞪着眼、张着嘴,那一刻的我,只有一个感觉——  血!  热血!  一直往上涌的热血!  原来真正强烈到了极点的恐惧袭来,人的第一反应既不是头发倒竖、毛骨悚然,也不是大喊大叫、颤抖瘫倒,而是分布四肢百骸的血液,全在一瞬间,一股脑往头上冲击。我既没有因此而昏倒,也没能拔腿逃跑,事实上,血液对大脑的冲击使我两耳轰鸣,思想上茫茫一片空白,完全没有任何意识或者下意识的动作。  在这之前,我想过很多。什么以毒攻毒,什么负负得正……都是生活事业累累受挫、极度无望之时,所生出极端荒唐无聊之想法。也就是病急乱投知吧,没效怎办?更衰怎办?我甚至做过更坏的打算,反正豁出去,就当一个干脆的了断吧。  ——不苟活,求痛快。  再说了,那玩艺,又不是没遇过不是?  天知道,一个人想是一回事,真正事到临头,完全又是另一回事。  这个窒息式的茫然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也许很久,也许并没多久,总之,当我发现手脚能够动弹的时候,我冲到榕树林下,第一件事就是把喝剩那小半瓶芝华士从头顶倒下;另外一瓶也开了,仰头就喝,猛烈地灌,直喝到扶树呕吐,喘口气把剩下那小半瓶也从头顶淋了。  最后,无力地往湿漉漉的草丛里一倒,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然,我都成楼主的御用千斤顶了。  楼主多写点大学城的事啊,离开久了,挺怀念的。等楼主的新楼超过旧楼了,我再来看。
  @yinwang2014 40楼
23:11:00  当然,我都成楼主的御用千斤顶了。  楼主多写点大学城的事啊,离开久了,挺怀念的。等楼主的新楼超过旧楼了,我再来看。  -----------------------------  好。握手!
  我已经不记得第二天是怎么回到店里的了,总之头很痛,爬上三楼的房间,往床上一倒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八点多。床头桌上放着大姐端上来的晚饭,已经凉了,饭菜都变了颜色。勉强吃了几口,身上一阵阵由内而外生出的寒冷,头又开始痛。  过了今晚,一切都会变好吧?心里安慰着自己,饭也吃不下了,卡喉咙,吃几片退烧药,继续蒙头睡觉。  很快,我发现我又错了。运气原来不可操纵,该怎样还怎样下去。什么物极必反,什么负负得正,全TM是见鬼的玩二。  极是极了,不过没有反;  负是负了,但也没有正。  回大学城之前,我已明显感到体质下降,疲劳过后常常伴随低烧的发生,但都是很久才来一次。而从养阴地那夜之后,既使没有干过重活、累活,每天一入夜,就会准时发烧了。  是那晚养阴地的几个女鬼太猛,一下子就击穿了运势反弹的底线,导致要直奔十八层地狱的节奏了吗?  还是她们不够猛,还不足以把下跌中的运势“股票”一砸到底?  如果是后者,那我不要了,怕了。  那之后的几天,一点要转运的迹象也没有就算了,什么好处没捞到,还因为精神恍惚,以致出现三次找错钱、两次弄丢钱,还有一次更衰到骑车跌进路边的臭水沟沟……
  不要说看,只要略想一想,心里就有阴影。所以,那晚之后我都只送广外、华工方向的外卖,华师那一条线的,是碰也不敢碰了。  因为送华师的话,就算只走中环,也难以避免会看到养阴地那片榕树林,跟华师生活南区也就隔了一条马路。  也许因为一直看到我的垂头丧气,邓百文说:“哥,你这样不行。人得要战胜自己的怯懦。越是害怕的,你越要去面对它,战胜它,这才是我认识的叶哥。”  这话说的有理,成功都是从战胜自己开始的。  于是,那一夜之后的第五还是第六天傍晚,刚刚丢了钱、又刚刚从臭水沟爬起来的我,一咬牙,把桌面上属于华师单子的盒饭,全部搬进了电单车的篮子。  从中大至善园出来,在往华师之前,看看中途还有三个精伦电子的盒饭。精伦电子在文创中心侧门进去第一间公司,这条路也算掉过我腿毛了,相当熟谂。而且这个时间段,文创中心小路包括内环一段都行人稀少,虽然是下坡路,也没有减速的必要,反而加速“油门”享受淋漓畅快的快感。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前面两个女生眼看着上了楼阶,突然却掉头转身,迎着飞驰而至的电单车撞过来。通常这种猝不及防的情况,大多数要撞得狠了,车毁人亡倒不至于,重伤两三个是正常的。  好在,大学城里骑了多年的车,对付这种突发情况我是有经验的,迅速打偏车头,撞向路边花圃。撞伤人赔钱就赔大了,撞花圃最不济坏了电瓶车,修理修理就好。  咣铛!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查看电单车的损坏情况。还好只是车头轮子歪了,较正一下就能上路,没有大碍。  “怎么走路的啊?”我生气地转头,去找那两个冒失的女生,可是路面上光洁溜溜,哪有什么人影?  见鬼了难道?  可这大白天的啊,太阳还没落山的啊!  唉,人衰就是人衰,大概是这几天精神过于恍惚,今天午觉又没睡好,眼花了……摇摇头,别管了,扳正车轮,先把外卖送完要紧。  送了精伦电子就到华师,把三、四栋的外卖统统扔在楼下——一会自有兼职的学生下来,依照单上写的地址分别拿上宿舍、收钱;最后一个是学南八栋的。有些外卖店在华师每一栋宿舍都有请学生兼职送到楼上,也有一些例外,比如我大姐这家,因为觉得订饭的女生不多,专门养个兼职不划算,人家业务少提成少也做不久,所以偶尔有人订的,就打电话叫下楼拿。  我提前打了电话,电单车到南八楼下时,对方也刚好下来到了,给餐、收钱,这一趟的任务就算完成。  空车刚出华师,手机就有来电,最后拿外卖那个女生打来的,说她回到宿舍才发现找错钱,现在正下楼呢,叫我尽快回去。  我努力回想:没错呀,西兰花牛肉饭九块钱,对方给张十块,找回张一块的,哪里错了?但是不等我开口,她就把手机挂了。  回想电话里的语气,毕竟言辞凿凿,唉,也许自己真的年纪大了,最近头也昏,记忆跟着也混乱了吧。无奈调转电单车车头,骑回学南八栋。
  远远就见楼下有个瘦弱的长发女生在张望,不是刚才拿外卖的女生,但很眼熟。是谁呢?我脑海里下意识地飞速搜索,将到楼下时,突然背心一寒,打个冷战:这不是刚才文创中心门口突然撞向我电单车,然后又离奇消失了的两个女生之一吗?  这还不止,而且这身型、脸型、发型还有服装的款式,根本就是那晚在养阴地百鬼湖边痛哭流涕要死要活的“女鬼”啊!  ——果然老话说的不错,一个人运数足够低时,不只晚上,连白天都会见鬼。  还想什么——  跑!  “嗨,要订饭啊。”  身后一声娇呼,电单车被定住了。  “没有了。”我头也不回地说,能感觉到自己声音在发抖。  “怎会没有呢?”  “下班了!”  “晚饭才开始,我不信,除非你带我到你家店里去看!”身后娇气的声音停了停,又说,“我订很多的。”  我抓起车头篮一把印满菜式的宣传单跟名片,往后一扔:“打电话……”  往后丢的时候,眼角一瞥,看到一双苍白细长的小手,正死死拖住我的电车后架。  ——原来不是妖术啊,我以为施的鬼术,害我电单车硬生重停下来了呢。既然只是用手拖的话,我不信你这双小手能有多大力气!  伸脚在地上一撑,同时右手把加速器一拧到底——  哗刷!  电车后光溜溜的地板钻上一滑,差点把我甩出去。  “看,要不是我扶着,你就惨了吧。”  要不是你拉着,老子会打滑吗?听到她的说话,我真是哭笑不得:“求求你了,打电话订吧,我真有急事。”
  “我也求求你,我真的要订好多好多饭的。”  那不要脸的货啊!不用回头看,我光听声音就知道她已经自作主张地解开我身后绑在车架上的塑料篮框了,并且还厚颜无耻地坐上了后车架,娇气的声音里带着调皮的意味:“走吧,我很轻的,不费什么电。”  什么什么!  ——轻?  ——还不费电??  我跳下车,拔腿就跑。就算听到身后电瓶车倒地,听到那货哎哟一叫之后痛哭起来的声音,但这些丝毫缓解不了我逃命的决心。  突然,一个巡逻的保安将单车横拦在前,厉喝道:“站住!”  没时间去想这个保安大叔为什么来得那么及时,我拐个弯跑,跑向路边的草皮山坡。突然背心一紧失去重心,居然被他一个箭步追上了,反剪双手,按到地上。  “抢了东西还跑!”保安义愤凛然地怒喝,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我顿感冤枉加委屈,他眼睛是怎么了,怎么全说反了?  “我、我没抢东西啊大哥,我的车才被人抢了。”  “没抢东西你跑什么?”  脸被按贴在草地上,目光往南八楼下一扫:不得了!女鬼居然抹着眼站起来了,看样子她还要走过来继续衰我啊!  “讲不清楚,对不起了。”我说着腰部使力,双臂一翻。  虽然我这个人有些五短身材,个子瘦小,毕竟也是从小打架打过来的,一直拥有值得骄傲的爆发力。读书时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摔跤都不是对手了,何况区区一个保安大叔,他当然拿捏不住,又被我顺势扫了一脚,往后踉跄一跌。而我已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快跑上山坡去了。
  我看到了广外,心中很讶异,,,,,,,莫名的悸动,,,,,,
  @930206ily 47楼
23:58:00  我看到了广外,心中很讶异,,,,,,,莫名的悸动,,,,,,  -----------------------------  我被你们广外的保安吭进保卫科里面关起门来揍过,也拉过百多号人在八月十五晚上占领过广外的保卫科办公室。  如果你是因为我QQ签名进来看的,那你应该见过我,哈哈。
  记得那个中秋节因为江边失火、广大商业中心出现治安事件,大学城内警察人手严重不足只过来了两个人,最后因为广外保卫科一个胖胖的小头目是贝岗村的村民,我们卖他面子才最后和平化解。
  广州大学城各学校的教学区、生活区是没有围墙的,不过在地界边缘,都种了长刺的围园灌木。年头一久,灌木丛长得浓密高大,便成了绿色的天然围墙。这刚过了清明没几天,正是棘刺丛疯长的时候,虽然经过修剪,也有两米多高。  不过,人一旦拼起命来,两米高的围栏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为了摆脱身后那个连白天都敢现身的女鬼,我是必须豁出去的。冲上山坡,脚不敢停,双手高举抓住棘刺丛中横拉的铁丝,收臂、跃足,全部动作奋出全力、一气呵成,身体半空中划个弧形,两米高的“绿墙”就被强行翻过去了。  听见身后一片哗然的惊叹声。  正是下课吃饭的高峰期,进出南八楼下及走在校道上的学生是不少的,也许,他们看到我这动作,都会以为可以去参加国际赛事了吧?  但我可没有时间骄傲,因为“绿墙”之外,就是一个近乎六七十度的陡坡,不仅抖,而且高。我这么仓促一翻,落地上时,难免会摔个七荤八素、两耳轰鸣什么的。然后想站还站不起来,一直往坡下翻滚,扑通扑通地一直滚过人行道、滚到硬邦邦的马路上,才摇摇晃晃地站得起来。  “抢东西啊!捉住他!捉住他!”  回头一看,那晒得脸黑黑的保安大叔正站在“绿墙”内侧,挥着手臂大喊大叫。  我的妈,这口锅黑得!
  马上,就有在校外闲逛的几个男生提着拳头,围拢过来了。  跑!  当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也不说话,奋力一挥拳头,砰一声将拦在前面的一个男生打翻,拼了命地跑。  毕竟腿没别人长,加上一个短暂的阻滞,已有别的男生赶到,伸手从后面拉扯上了。扫腿、挥拳,又把那男生打翻。我还是走不了,因为又有第三个、第四个男生先后赶到,而且远处还有更多“见义勇为”的男生冲过来。  不得不说,广州大学城这个巴掌大的孤岛,却有二十万师生员工,警力还是很充足的,尤其内环路、中环路,几乎十分钟不到就会有警车巡过。  远远听到身后那娇得令人心碎的声音在棘刺围栏内喊叫:“别、别打!别打啊……”我更加心急如焚,拳头狂挥乱揍,论打架,这些念圣贤书的男生就算牛高马大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蚁多咬死象啊,我这边刚揍翻两个,那边又扑过来了;那边的还没放倒,之前倒下的又起来了……  突然,背部受了硬物的重重一击——  砰!  妈的好痛,谁TM下这么重手?我向前一个趄趔,勉力站住脚跟,转头时,就看见一个身穿警服的中年扬着警棍突突又是两棍,再补一脚过来,我猝不及防,就被踹翻下去。  “陈SIR来得正好,救命啊!”虽然接连几棍被揍得好痛,但是在这节骨眼上,我反而惊喜地叫起来。  印象中以前看过的恐怖电影,那些脏东西好像对正直的公安警察多少有些忌讳的。  “又是你?怎回事?”扬到半空的警棍愕然怔住。  “他进学校抢东西!”一个参与打架的男生口喘粗气,指着我愤声道。  “我没有……”  咚!  话没说完,陈SIR的警棍落下,我头一沉前额着地,后脑勺汩汩冒血,迅速染红脖子、衣领,一直溅到草地上。  艰难地从地上抬起头,呸一声吐掉嘴里的草叶和泥土。我没有呻吟,也没有喊痛,只是直直地瞪着陈Sir,咬着牙,恶狠狠地冷笑。  陈Sir扬起警棍,还要再打,但不知为什么没打下来。向后丢个眼神,说道:“先拷回去!”  他身后同事正握着手枪,如临大敌地指着我,闻言收了枪,取出手拷。  我抹一把嘴角血迹,配合地伸出两手,冷笑:“什么世道!来吧,姓陈的,谢谢你刚才四棍,老子会奉还的。”  “还嘴硬。”陈Sir扬起警棍又打,一个瘦小的身影扑过来,抱住他手臂,哀求道:“别!别打!警察叔叔,误会,大家都误会了……这、这外卖大叔……好人,他、他没偷……更……没抢……”  围观的过路学生越来越多,最先仗义勇为打上来的男生们,都把目光投向稍后赶到的保安大叔身上,就是因为保安的叫喊,大伙才围堵上来的。保安不解地抓着头皮:“没抢东西,那你哭什么啊刚才?”
  “我、我自己不小心……摔痛了……”  “摔痛了?”保安大叔狐疑地看向我。  这时候我已经坐了起来,叼着烟,漠然地扭头看着远处。头上的血还在流,汩汩地浸染着脖颈、上衣,可是已灵已经麻木的我,既不管,也不理,仿佛流的不是自己的血,痛也不在自己头上,完全事不关己。  眼角瞥向那个白天也敢现身的“恶灵”,只见她低垂着头,紧咬下唇,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兔。  装!  继续装!  保安大叔立马大义凛然地说:“同学,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坏人就该绳之以法,不要怕他打击报复,我们都在呢,他要报复也没这能耐呢!”  “真的、真的不是啦……”她急得跺起脚来。  保安两手叉腰瞪向我,喝道:“没偷没抢你跑什么?老实交待,是不是威胁人家女同学了?”  我站起来,向学校走去。  陈Sir喝道:“想干嘛你?站住!”  我头也不回,冷声说:“去拿回交通工具,这个犯法吗?犯的话,来吧,我脑袋这么大,不怕多开几个窟窿。”  “你?!”陈Sir气结,怒道:“事情没弄清楚,不准走!”  我才不听他的,走自己的路,让他见鬼去吧。  陈Sir气得浑身发抖,偏又被那个看起来苍白瘦弱、楚楚可怜的“女生”死死抱住:“不关外卖大叔的事!真心不关他的事……”
  我不知道那不知是什么的货是怎么解释的,反正保安、警察都没再追来。当我返回学南八栋,扶起倒在那里的电单车,她竟也冤魂不散地喘着气跟上来了。  之所以说冤魂不散,是因为我扶车的当儿,虽然没有胆量特意去看,却发现之前被她解下的外卖篮子已被她拾起来,提在手里。在我一瘸一拐地拉车走的时候,也听到后面久不久一句低低的说话。  “你……确定不要去医院看一下吗?”  ……  “要不,我还是先陪你去看下医生吧,很近的……”  伤口的血早已不流,我能感觉到大片头发被凝固的血迹黏成一块,后颈、背心肯定是触目惊心的一片红。因为经过校道往外走的时候,我收获到无数路人诧异的目光和惊呼。  “都怪我不好,对不起啦……”  愧疚的声音软软的听进心内却觉得很诡异,她还在后面跟着,跟到什么时候,难道要一直跟着我回到店里吗?出了学校范围,我架起车子,蹲在路边抽烟。  “呃……很疼吧?”她站在一旁,小心冀冀地说。  我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口烟,仰起脖子,嘴巴一张一合,对着天空吐出一个又一个的烟雾圈圈,然后又伸出手指,一个个戳散。  玩了一会,自己都觉得很无聊,这样僵持下去到底不是个办法,就问:“怎称呼?”说话时面向天空,连正面看一眼她的勇气也没有。  “我叫何诗慧,你呢?”她回答得很迅速,语气还带点兴奋。大约觉得我终于愿意跟她说话,好歹算是开始了吧。  我怔了怔,扔掉烟蒂,马上又低头点起第二支,不无酸涩地说:“大叔。”这是她刚才对我的称呼。  “我……对不起。”  “叫老叶吧,大叔听不惯。”  “……哦,老叶大叔,刚才真的很对不起,但我……”  老叶大叔?!  我差点被刚吸入肺里的一口烟气呛倒,有预谋!马上打断:“送外卖的那么多,为什么一定要选我?”  “哈?呃……我其实……”何诗慧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又或者,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只好翻出我之前扔给她的名片来敷衍,“断水流外卖……呵呵,断水流,大师兄?”  “断水流不一定有大师兄,就像齿留香未必颊齿留香,有时还会留臭,快人一步外卖也有很多慢过别人的时候。”我淡漠地喷了口烟,往她脚下斜睨一眼:说是人,几次神出鬼没;说是鬼,又活生生的还有影子。  草蛋啊!  管她是人是鬼还是别的什么货呢,总之不会有好事情——  甩!  一定要甩掉她!
  楼主的故事很好看,继续写哦!  
  回复第20楼(作者:@走千山 于
21:19)  这里有一部分是从“梦之城:广州大学城的灵异事件……”那个旧楼贴过来的,看过的朋友请忽略过去。  ……  ==========  我相信楼主说的,我二十几,没见过什么灵异时间,可是我是相信的,因为我身边真的有人经历过,万幸啊有的人与这些(见鬼)东西无缘,我就是说中一个,人家说我的命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这脏东西见过倒霉三年的,遇到了要有胆量和气魄不用怕它,不然就会有你哭的。喜欢楼主写的,很真实很喜欢  
  前边很好,后边几段怎么像小说  
  见鬼越多的人,身体就不好。楼主注意身体啊……
  马克  
  ??!??
  我说梦之城怎么不更新了,原来移新楼来了啊楼主
  旧楼追了几天了,楼主写的真心不错,继续顶你,快更过去啊
  顶,广西仔  
  出门之前,先来顶一下楼主,楼主加油哦
  楼主真搞
  @慧妍雅集 54楼
03:26:00  楼主的故事很好看,继续写哦!  -----------------------------  谢谢。楼主表示咬牙努力……
  @网_纹_瓜 56楼
06:48:00  前边很好,后边几段怎么像小说  -----------------------------  本来规划就是长篇小说的,从现实的角度切入,是因为这些年一直在思考自己命途的起伏跌宕,背后究竟谁在操纵。所以从现实出发,幻想去探索
  @爱的充实 55楼
05:45:00  回复第20楼(作者:
21:19)  这里有一部分是从“梦之城:广州大学城的灵异事件……”那个旧楼贴过来的,看过的朋友请忽略过去。  ……  ==========  我相信楼主说的,我二十几,没见过什么灵异时间,可是我是相信的,因为我身边真的有人经历过,万幸啊有的人与这些(见鬼)东西无缘,我就是说中一个,人家说我的命是看不见这些东西的。这脏东西见过倒霉三年的,遇到了要有胆量和气魄......  -----------------------------  何止三年,我都发霉四年了到现在,呵呵。不过我一直没有放弃抗争的努力
  @拓跋小虫子 57楼
07:08:00  见鬼越多的人,身体就不好。楼主注意身体啊……  -----------------------------  谢谢小虫子关心和支持,祝小虫子越长越漂亮,心想事成哈!
  回复第5楼(作者:@走千山 于
16:39)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  ==========  楼主是贵港的啊  
  @未读信息十条 61楼
11:33:00  旧楼追了几天了,楼主写的真心不错,继续顶你,快更过去啊  -----------------------------  谢谢,大家的支撑是楼主写下去的动力,盼继续支持哈
  @玉娇儿 62楼
11:41:00  顶,广西仔  -----------------------------  谢谢支持,呵呵
  @飞天小女警999 63楼
12:09:00  出门之前,先来顶一下楼主,楼主加油哦  -----------------------------  谢谢哈哈,握手!
  @海参从业者 69楼
13:47:00  回复第5楼(作者:
16:39)  那件事之后,我的世界观发生了变化,因为我相信我的父亲,我是他最疼的尾子,父亲是不会骗我的。  ……  ==========  楼主是贵港的啊  -----------------------------  咦,你又知道,哪儿看出来的?惊了
  礼毕,继续^_^
  使劲在地上按灭烟蒂,我慢吞吞地站起来。这一步的动作不能急,越慢越好,慢动作能化解她的防备心理,不至于跟得太紧。  何诗慧说:“我只是想订饭,是真的要找你订盒饭,要很多……很多的……”   趁她没有注意,我转动把手急加油门,跳上车嗖一声就跑。  “哎你怎么跑了……等、等等……”  何诗慧急叫追赶。  从电单车头的后视镜,我看到后面瘦弱的身影栽倒马路,急得又哭又喊。就算如此,我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一直把油门拧到尽头,恨不得还要长出一双翅膀来,跑得越快、越远就越好。  这种时候,必须让怜香惜玉去见鬼!  电瓶车刚刚飚上数字家庭孵化基地后门的长坡,突然一辆摩托从后面斜插上来,嘎一声拦在前面。  略显肥胖的摩托车司机露出满口黄牙,嘿嘿笑道:“老细你又系嘅,点可以胆低老婆仔啊?好采是我啫喔,一是遇到嗲衰人,你老婆仔就无咯。”(老板你真是的,怎么可以丢下老婆一个人呢?幸好是遇到我,万一遇到坏人,你老婆就没有咯。)曾经在大学城混过那么多年,可能这个跑摩的的本地人认得我吧,开口尽是本土白话。  我还没回过神来,就见何诗慧跟摩的丢句“唔该哂。”带着泪眼跳下摩托,又飞快爬上我的电单车后座。  我一个头变成两个大,怒火万丈地瞪着摩的佬,就差没冲回家扛把铲挖他祖宗十八代出来鞭尸了。  摩的司机还不识趣,看到我满头血迹还挤眉弄眼地笑:“两公婆捱交闲事啫,唔使搞成咁个哗?”(夫妻俩吵个架正常事,不用搞成样吧?)  不知自称何诗慧的那货之前跟摩的司机说了什么,竟被他两公婆前、两公婆后的揶逾起来,看得出何诗慧也怪不好意思的,打岔道:“多少钱?”  “十蚊银啊唔该。”(十块谢谢。)  大学城的搭客仔都是黑心吸血鬼,这才几百米的路啊!何诗慧无奈把手伸进口袋,哎呀一声:“忘记带钱出来了……”  摩托车佬不客气地把手伸向我。  我这时候哪里还有力气纠缠?脾气都搞没了,掏钱打发走摩托车佬,我难过得想哭:“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大小姐?”  “求求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身后的声音也是快要哭起来的样子。  “抛弃?抛……”
  抓狂片刻,我无语了。  鬼也会这么冤屈人的吗?真看老子不顺眼,丢块金砖过来砸死我就行了啊,何必这么费周章?  ……  店子在贝岗村一条不算深的巷子,中山大学生活区旁边,牌坊进去穿过菜市场,再拐个弯,第三栋民房就是。  北上广物业出了名的昂贵,广州大学城虽然远离市区,然而半小时单车就能环跑一圈的小岛,就号称要超过二十万名高校师生,数百家高新企业研发部的门员工,以及更多规划中的公司要进来,还有连片见缝插针般的高级住宅小区、各路经商及外来务工人口……其人口的高密度及高消费力,使得哪怕是岛上四个破破烂烂的保留自然村,其租金水平也不会比市区便宜。而且随着城内商业配套不断成熟,租金只会越推越高,08年美国金融危机席卷世界之时,中国一线城市房价短时间腰斩,而大学城却一直保持强劲上涨,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之前大学城的商业设施方兴未艾,一些专门服务于高校师生的外卖小店很是火了一把。专业的外卖不需门面,随便一套位处一楼的居楼房,改装出一个厨房、一间贮物室、一个洗菜切菜的地方,摆放一台电脑,拉上网线,印了宣传单派发出去,便安排个人守着QQ跟电话等订单是了。为了省钱,这些外卖店多开在村子里的穷楼僻巷,总之哪里的房租便宜哪里去。  我之前因为来得早,地段相比同行要好得多,且那时租金尚低,整栋租下来了。一栋两层半的旧楼,村民二三十年的老建筑了,围成一个小院子,院子的铁门进去有个天井,中间一口老水井,不过早已荒废,旁边摆放着很多洗菜的大盆大桶,用的都是自来水。厨房门外并排两张桌子,桌面堆满了打好包待送出去的盒饭。  进门的时候,大姐正蹲在天井洗菜。我停好车,说声今晚不能送了,要去休息。大姐抬头看到我半身血迹惊跳而起,急着大喊厨房的人出来,要送我去医院包扎。  我说: “没事,就给一疯狗咬了口,睡下就好——对了,这人说要订饭,那个什么慧,你来说吧。”一摆手,转身进了大厅。  身后声音急道:“不忙,晚点再订。”脚步声紧跟着进来了。  ——就知道,订个屁的外卖!  呆愣半秒钟,我也没力气计较了,楼梯就在厅门进去左手边的靠墙处,攀住扶手,上楼。
  老民房的楼层并不高,不过我才上了十几级阶梯,就要坐在楼梯上休息,头冒冷汗,口喘粗气,仿佛攀登的是千山万岭。  何诗慧低声说:“对……对不起……”  也许她刚才看见我逃跑时跑得那么快,两米多高的棘刺围栏一翻就过,跟一帮男生打架时还强壮得跟水牛一样,现在却变得这么弱,是因为伤口流血过多的缘故吧。她还记得,我后脑这个血洞就是因为她才造成的,说是拜她所赐也不为过。  眼角斜扫一眼,只见她低垂头着,满面愧疚。  已经不如初见之时那样害怕,不过我也不想跟她说话。虽然我知道其实不关她的事,就算没有后脑勺的那一棍,就算没有流过一滴血,每天一到入夜时候,我就会头晕、乏力,然后还会发烧,有时是轻微的低烧,有时却烧得很厉害,这时候只要睡上一觉,第二天中午起了床总会跟个没事人儿一样,正常得不得了。  像这样规律的日子,算一算……我靠,还是要怪她啊,就是那晚在养阴地被她吓过之后,才这样的!  衰货!  二楼几个房间是大姐一家还有另外两个送餐员住的,顶层只有一个小炮楼,若干年前就被我改成单间,住了进去。虽然寒冬挡不住冷风,夏天受烈日爆晒又像个火炉,胜在足够的私人空间。毕竟租来的,不知能住到几时,也就懒得装修添置,一张厚重的床板靠墙用砖头垫着,就是床了,床头摆张折叠的小方桌,除了放置电脑,空余的地方堆满旧书旧报。基本就是这样,剩下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扔得满地都是。  进房第一件事,就是按下主机肚脐,然后扯起床上棉被往肩头一披,气喘吁吁地坐在床头等电脑进入系统桌面,登陆福汇交易系统……  “靠!”  果然,又爆仓了。  一砸鼠标,我和着被子,绝望地倒在床上。  “炒股啊,”一旁的何诗慧瞄了瞄液晶屏上窜下跳的腊烛图,“股市不是三点钟停止交易了吗,你上面还动来动去?”  我拉上被子,蒙过脑袋。
  都不容易,你的小说构思不错
  楼主我刚才顶不住,趴桌子上睡着了,梦见炒了几碟小菜,忍不住上天涯发照片,突然一只手从屏幕上伸出来,抓一块吃了说“好吃。”然后第二只手、第三只手……那些菜连碟子都没有了……然后楼主就醒了,继续发贴
  4、你们校长太丑了  几分钟后,大姐的脚步声上了楼,轻轻把何诗慧叫出门外:“怎么回事靓女,我弟头上搞出这么多血?”  “都怪我不好啦。”何诗慧低声说,“我急着要订饭,没顾上过路车辆,老叶为了救我……跌了一跤。”   “这样啊。”大姐的声音分明充满狐疑,“我弟最近脾气怪,我们讲的话都不听,你帮我劝劝他,伤成这样,不去医院怎行呢?”  “大姐放心,老叶醒了我会好好跟他讲的。”  房间里,我虽然蒙着头,耳朵却清醒着呢。门外两人说话都故意压低着声音,似乎怕吵到我在里面睡觉,但她们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个聪明的女孩。我想,可惜啊,要是正常一点,那该多好。  门外还在低声交谈,我没再听,心里回想若干天前的半夜,第一次在百鬼湖边遇到何诗慧跟另外几个女的,才说两句她们突然消失,还有,傍晚在文创中心……太诡异了!  如果只有一次,还可自欺欺人的安慰自己:幻觉,精神不好,状态差错……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当第三次遇上之后,她为何没有再玩瞬间消失,而是一直没皮没脸地缠着我、跟着我?  太帅惹的祸?  伸手摸摸下巴,却摸到快要跟头发一样长的胡须。算啦,头发快半年没剪,又一向没有梳理的习惯,乱得鸡窝一样。而且,胡子也半年没刮过了吧?自卑青年的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有求于我?  老子都霉了两年,从来只会把事情搞砸办坏,她从哪一点可以看出来我有能力?  那是……阴谋!一定有阴谋!  “靠啊!万一睡着了,这不知是什么货的东西,还要一直在床边盯着吗?那真是太恐怖了!”如此一想,我全身打起了寒战。
  @4iskfn 78楼
15:24:00  都不容易,你的小说构思不错  -----------------------------  谢谢夸赞,握手!盼继续支持!
  不过,人也好,鬼也好,她总是个女的……  ——对啊,女的!  脑门一亮,掀开被子,我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吹着口哨,走出房间。  门外的大姐立马紧张了:“你不好好休息,干什么去?”  “洗澡。”我看也不看她们一眼,蹦蹦蹦下楼。  身后步声紧随,不用回头看,肯定是何诗慧那货又跟过来了。跟吧跟吧,老子这回不信甩不掉你,哼哼!  大姐最后一个到楼下,叫道:“你小心头上伤口,千万别着水了。”  砰!  半小时后,浴室门打开,我吹着口哨,提着个装旧衣服的塑料桶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后脑勺的伤口用好几个创可贴七拼八凑地封了起来,再用头发盖住,虽然白色的创可贴中间还渗着新鲜的血水,毕竟不多。洗过澡,整个人容光焕发,把桶往门角一放,就往大门外走去。  一直守在浴室门外的何诗慧跟出铁门。  我回头一瞪,拉碴的胡子翘起来:“老子去嫖妓,你也要?”  她低头不吭声。  我想了想,转回身,一只手撑在墙壁上,翘起脚尖,抖啊抖,嚣张的目光上下扫视着她,嘿嘿地笑:“你爱去我也没办法,不过话说前头,那里可没有男妓,当然,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嘿嘿!或许我可以勉为其难地牺牲一下?”  幽黯的路灯下,何诗慧脸色红得发紫,只见她紧咬下唇,头低得快埋进胸口去了。  她可能以为我在开玩笑,但是,我手里是有王牌的。这张王牌,跟一个来自黑龙江的小伙子有关。姓邓,名百文,如果你是老股民,一听这名字可能心里就很感慨——多么经典的一个名字啊,中国改革开放中几乎所有与股市有关的名词都能在它身上找到缩影,尤其是垃圾与操纵的代名词,迄今还找不到第二只旗帜比它更鲜明的股票。  但,请注意,他不姓郑。
  一个人在一个行业或者一个地方混久了,总会有些朋友。邓百文是唯一一个与我不同行业却交心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  记得第一次离家出远门,看望一个在中山大学小北门卖牛杂的朋友,也是机缘巧合,那晚见到朋友一个从老家投奔过来找工作的亲戚,也是刚从中学出来,比我小不了两岁,脸皮却很薄,朋友介绍去一家新开张的快餐店送餐,他两次走到门口,不敢进去。我当时一个义气,说这有什么难,看我的!趿着拖鞋哒哒哒就去了,结果怪物没见到,只有两个刚毕业的中大男生,就是 “快E点外卖”店的老板了。  什么?你说你也是中大出来,并且曾经叫过“快E点”的外卖?没错,那家店,最先就是你们师兄创建的。  那时候比两个年轻老板更年轻的我,看到巴掌大的小店只有厨房跟一台电脑,不明白食客来了坐哪里吃饭。年轻老板笑着解释,“快E点”只做订单生意,就是学校里的同学用QQ发来订单信息,厨房炒好送过去,就算食客上门,也是打包拎回家吃的。没有餐桌也能做生意?年少气盛的我一下就被吸引住了,留下来给他们送餐,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在这个行当辗转艰持了许多年。  “快E点”首创的QQ订餐因为新鲜方便,生意火爆。可惜好景不长,很快周边冒出大批仿效者,每到吃饭时间,中山大学小北门进出的送餐员比学生还多,“快E点”被迫在残酷竞争中偃旗息鼓、缴械投降。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东拼西凑借钱把它接手过来,又花了两三个月时间,好容易才在无数竞争者中拼得头破血又快流光的时候,终于努力到扭亏为盈,就在这时,“非典”从天而降,全国上下兴起大片的餐馆倒闭潮流,学校封门,学生不敢叫外面的快餐,刚冒新芽的“快E点”自然未能幸免,也倒下了。  邓百文就是我在最艰苦的创业之初认识的。
  非典之前,我接手的“快E点外卖”店就是从他那里拉的网线。那时的邓百文已从中大毕业半年还没工作,眼看要被房东扫地出门,一咬牙,抄起菜刀走上梁山—— “创业”。他把银行卡上最后一百把块钱买了一个路由器、一个交换机,将自用的电信宽带分给附近租客,电信的宽带月租80,他就50,手续还远没去电信门店报装麻烦,一个电话就上门服务了。小广告在电线杆贴上之后,生意出奇的好,没几天就分了十二条线出去,算是暂时解决了吃饭问题。我是他第十三个宽带客户,虽然一条线路分多了网速卡得要死,总算QQ不会掉线,也就将就着用。很快交换机接口饱和,迫于交租压力的邓百文又把所有宽带收入投去简单装修了一下房间,以每晚45、周末60的价格出租给有需要的师弟师妹们。小广告贴满下渡村每条巷口之后,就坐等生意上门了。没人租时自己住,有小情侣来开房了,他就厚着脸皮去我那里挤蹭一张小铁床。就这小打小闹,非典到来前的两三个月时间里,居然也给他扩展到了三个这样的小房间。  半年后,已从非典还过魂来的我离开南宁,来到华南理工大学的小西门外,跟人合伙开了另一个快餐外卖店。邓百文从下渡村过来转悠,一出手就阔绰地把西秀村外一整栋居民楼包下来,更加专业地做起了日租房——也就是平常说的小旅馆生意。在全国上下一片紧张的那段岁月里,他算是明白了,非典能打击零售业、旅游业,甚至削平餐饮业,却丝毫阻止不了小情侣开房的热情。  后来我去了大学城重新开店创业,邓百文更不甘落后地把日租房的主战场搬到大学城,而且扩张的势头和速度令人瞠目,大学城内南亭、贝岗、北亭、穗石四个自然村,甚至连隔江之外的长洲岛、工商学院也有他的分店。  花无百日红。随着大学城内的商业配套渐趋成熟,我预感外卖市场即将衰落,另谋出路。  那时的再创业跟以往不同,手上握着前所未有的资金。但也就这一时候开始,命运一步步收回了给我的甜头。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之下,到最后走投无路,只好挟着一屁股债务,灰溜溜再躲回广州大学城来避难。  果然,离开了一年多,大学城外卖的生态环境已经剧变。当年在大学城一呼百应,称兄道弟的圈子里如今只剩下阿东、阿成、小马廖廖几家还在坚持。四个自然村有三个搞了商业街,新开无数商铺,加上村里翻天覆地的拆旧建新,相当于一下子多了十几二十万个平方商铺推出市场,加上原有的北亭广场和广大商业城,保守估算也超过四十万个平方了。大学城饱和状态也就二十万师生,就算这二十万学生每个月从家里拿到生活费一分钱不花,全给商铺的业主交铺租,也不足以养得活起来。何况,以前相当清静的各所高校环境,每个宿舍区周边都被小商小贩摆成了市场。  困境不仅是外卖业及各行业的大多数商铺——之所以是大多数而非全部,是因为无论如何恶劣的生态环境里面,总会有一些成功的绞绞者——邓百文就是这些绞绞者中尤其“绞”的一个。
  随着越来越多中小投资者进入大学城,邓百文比我更早感受到日租房经营的压力。但是以前村里房源少,他一有闲钱就砸出去把好房子垄断,日子倒还过得下去。然而拆旧建新风潮一起,每个村突然几百栋的握手新楼汹涌而出,大学城有需求的小情侣再多,毕竟也赶不上供应增加的速度啊。仅仅在我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邓百文就被迫割肉抛出大部分房源,只留下两三栋地段好、空间大的,勉强度日。  有天他去星海发日租房的小广告,无意中看到墙壁上XX公司招女歌手的海报,当时还不在意,后来在电线杆又看到这样的广告,就多嘴嘟哝了一句:“这啥B公司太牛B了吧,唱支歌就四五百?还首先要求清纯漂亮,我不信那脸蛋水嫩出花的,她也不是明星啊,随便吼两声就几百……”突然一道灵光闪过,他忍不住一拍大腿,叫了起来:“哎唷我的妈!”  就这一叫,邓百文的寒冬注定远去,春天徐徐向他走来。  小广告不发了,马上打道回府。连日筹谋之后,新的一张更漂亮、制作更豪华的大海报覆盖在招出聘校园女歌手的海报上,一样条件一样广告词,唯独唱一首歌的报酬从四五百提到了八百、一千块,当然,联系电话换成了他自己的手机号码,海报上的“蚩尤文化传播有限公司”也是纯属虚构。  那他是怎么操作赚钱的呢?   ——傻X才真的花这么多钱请学生唱歌呢!听得饱肚子吗?  ——骗应聘者的钱?学生有几个钱,还得要是美女,现在的美女,不好坑啊。  怎么赚?  没错了,就是你想的那样!
  走出小巷,拐几个弯,再走进一条更深长、更幽静的巷子,来到一栋新建的楼院门前。生锈的大铁门是锁着的,楼梯入口有灯光,“可可阁”那个业已破败的灯箱招牌扔在角落里,也没见通电,够低调的。  站在铁门外,打了个电话,不到半分钟,一个目测年纪约在二十八九的瘦高青年走出楼道,挺秀气的人,鼻梁上还架着眼镜,斯斯文文,外边路上瞧见,还以为是哪个学校的研究生呢。  就是邓百文了。  他先站在门里张望几下,笑道:“哎哟哥,什么风这么早把你吹来啊,还没到宵夜时候呢。”  细细论起来,邓百文的真实年纪比我还要大上一年左右,但是这人吧,特仗义也特客气,当初在下渡村刚起步困难,因为我曾小小帮助过一把,他就一直“哥们”前“哥们”后,后来“们”字都去掉,直接一声“哥”了。既然他喜欢装嫩卖嫩,我也就遂他心愿,对他的称呼由“老邓”改成“小邓”。  我说:“怎么白天来锁门,晚上也锁门,不用做生意了,钱多咬口袋啊?”抬头看看,院里一栋四层半的楼房,三十多个房,只有三两个窗口亮出灯光。就是说,绝大部分还是没人住的。  邓百文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笑道:“你知道的哥,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哈。”  大学城开在村里的数百家小旅馆,全是非法营业,为了应付检查一般不亮招牌,就靠各自本事拉客源。尤其邓百文更是非法中的非法,不过他不做,外面一样大把人在做,而且像夜总会之类的就是光明正大、堂而煌之地做,聪明的早就把手伸到高校来了。邓百文也是受了他们启发,客户通常比较“高端”,至少可以常常一掷千金的那种吧,点睛之笔在于“名校货源”,如此而已。  铁门打开,我大喇喇走进去,一边说:“尼玛,今天黑得个嗨碗。整个嫩冲冲喜先,还有没?”“嫩”是我们之间的行话,就是年轻美女的意思。  “有啊有啊。谁来都要预约,唯独哥你难得兴起,再没有也得有呀这个。”邓百文正想关门,何诗慧一闪身钻了进来,低声道:“我跟他一起的。”  邓百文愣了愣,扭头过来:“哥,耍我呢啊?”  “怕我没钱给?”  “什么钱不钱的,呶。”向一旁的何诗慧呶了呶嘴。  我马上黑了脸,一挥手:“不认识。”转身进楼。  邓百文还在发愣,何诗慧凑近他耳畔低声说:“你哥生我气呢。”话一说完,马上小跑跟上。
  邓百文的“工作室”就在楼道入口处,二十平的小房间。门边靠墙一套实木沙发、茶具,对面靠墙一个立体柜,方格里分门别类地摆放在着书本、茶盒、各种红酒白酒,一张电脑桌,屏幕上是正进行到一半的斗地主,QQ头像还在闪烁,小日子过得挺悠闲,一边聊天一边斗地主,生意从网上一来钱也来了。再出来靠窗还有冰箱、空调,冰箱里除了他的生财道具鸽子血、鸡血、棉球什么的,少不了还有啤酒饮料。  我一进门,首先不客气地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冰纯。  随后进门的何诗慧眼看到冷藏柜上整齐地码着一盒盒的医用棉球,还有几个圆口玻璃瓶,里面盛着黯红色的液体,只有靠左一瓶剩下小半,其它全是满的。她忍不住叫道:“啊,这里还有医用器材,真看不出,老叶你来这里包扎……”  扑!  我黑着脸咬开啤酒瓶盖,吐到地上,一屁股坐下沙发就仰头猛灌了几口。  何诗慧估计是看我脸色不对,后面“的吗”二字硬生生吞了回去。虽然不再说话,目光却忍不住好奇,四下打量起来。说这是治病救伤的地方吧,四面墙壁刷得雪白,光洁溜溜,垃圾桶也净是些不相干的烟盒茶碴碎塑料之类,哪有半点私人诊所的样子?那冰箱里的医用盒子跟黯红色液体怎么回事?  我想,像她这么单纯的女生、女鬼、女XX, 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了。那时候我还不了解她怎么回事、想怎么样,在我眼里,她既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鬼,更可能不是人也不是鬼,根本就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的东西。  为了甩掉这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我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卑鄙也好,下流也罢,人活到这个份上,反正我也就当自己一摊烂泥了。
  听到邓百文锁好铁门走进来的声音,我说:“要嫩,小邓。”  说话时我头也没抬,却知道他一定很为难的样子。因为他说:“这个嘛……”那个“嘛”拖了好长好久,也没下文。  我把口袋的钱全掏出来,往桌上一拍。都是一整天送外卖收上来的,除了外面几张红牛,包在里面乱七八糟十块、一块的零钱,甚至一角、五角的毛票也有。没认真数过,心里也大约有个数,七八百吧,跟邓百文向美女们 “一次最少两千” 的承诺还是有不少距离的。  “不够你先垫着。”我说。  邓百文说:“不是这意思,哥,咱俩谁跟谁呢,不是钱的问题,而是……” 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向何诗慧睨去。  我说:“说了不认识,你就当透明空气。”  “哥……这生气呢,人人都会有的时候,但过一会,它就消了,对吧?没必要这样啊哥……”  很显然,他相信了何诗慧的说话,看样子还打算要好心当和事佬。  我一听这话风头马上疼起来,扬手打断:“得,得,停住!你他妈就是怕垫钱,你怕我还不了钱不是?尼玛一句话要老子讲几百遍,说不认识就不认识,谁知道她这个是什么东西,能用我不用还要跑来使冤枉钱?你TM今天就一句话,认不认我这个兄弟,不认拉倒直说,老子屁股一拍就走,少他妈鸡鸡歪歪拐弯抹角!”  相交多年,一直少有在他面前发火的时候,大概我发起火来的样子还是挺威武的,唬得他是一愣一愣。  “好好,哥你坐会,我找些相片,你选。”  “不用。”我挥挥手,“看毛照片,你安排,嫩就行。”  “也……行吧。”邓百文偷偷瞄了何诗慧一眼,然后小心冀冀抄起手机,就做贼似地跑出外面,打电话去了。  我也往后扫了一眼,只见何诗慧低着头,眠着唇,眼角泪水很委屈似地哗哗往下掉。  装!  你就装吧!  我恶狠狠想着,抓起啤酒仰头又灌。
  几分钟后,邓百文握着手机乐呵呵从外面回来了:“哥,你真走运了我跟你说,刚好新加入那个大一女生,星海的,人正歌靓,刘嘉玲气质,前途挺好的一个人,就是因为急钱用,正好今晚又没课……打电话时人还在琴房练呢,靠谱吧?现在回宿舍换衣服了,马上就打车过来。”  “星海啊。”我搓搓手,笑了,“人正歌靓?嘿嘿,人嫩就行,歌靓不靓无所谓,又不是K歌。”  “不是吧哥,你不想她一会在你下面唱……咦哥,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你回来好些天了都,从没见你笑过。今晚这一笑,那么淫贱滴!”  “是吗?嘿嘿。”  星海,才大一啊,应该还算比较纯的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得意地睨了何诗慧一眼,她还是刚才那个很委屈的样子,含泪,咬唇,垂首僵立。似乎,她还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吧?  没关系,很快她就会明白,也会知难而退了吧。
  半小时后,那个传说中人正歌靓的星海女生惊艳驾到,果然有刘嘉玲的身材,高了我我可不止一个头,照面之下,妈呀,自卑了。不过秀气是秀气,那浓浓的香水味……如果这也大一,太早熟了吧?  看到是我,妖艳的新月眼掩不住失望与厌恶。一如邓百文所说,现在肯出来卖的女生大多只为好玩,她们也挑客人的,不过,目下这个女生似乎属于比较钱紧的异数,犹豫了一会,毕竟没有掉头走人。  “怎称呼?”  “……嘉玲。”挟了挟土豪金小挎包,她心不在焉地向后张望。  “我是朝伟。”  说着,上前握住她的小手。开什么玩笑,又不是泡妞,花了钱的,没必要浪费时间谈感情,单刀直入好了。  “哦……伟哥。”她说。  我能感觉到那双纤细柔软的小手挣扎了一下,只是那么轻微的一下,就放弃了。看来,她真的缺钱,比我还缺。  邓百文早就给了我203号房间的钥匙。在我们交谈、上楼的时候,何诗慧一直低着头站在旁边,没吭过一句话,但由始至终,都没离开过我三步以外的距离。我狠不下心拿棍子赶她,当然,更多是没那胆量,她的缠劲跟脸皮我是见识过的,最主要我还不知道她的来头,不知道这货到底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没胆子去冒这个险。万一她念动咒语,抽向她的棍子反过来揍我自己怎么办?  哈哈,想多了。  看到何诗慧跟在我和星海女生的身后上楼,邓百文叫了句:“哎你……”结果被何诗慧幽怨地回头看了一眼,那眼神……他马上就把后面准备好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这小子,跟我一样,心软,没种。
  插入钥匙,推开房门,一股新鲜床垫被套的纤维气息混杂淡淡的香水味迎面而来,还有空气清新济的味道。由于面向的客户通常比较高端,在客房卫生和内部环境的布局、营造方面,邓百文这小子还是比较舍得投入的,连灯具都是宫廷式的粉红色水晶吊盏。这也是他能拉拢到比较稳定优质的名高校“货源”的原因之一吧。  何诗慧也想跟在身后进去,我一只手撑在门框,拦住她,嘿嘿笑道:“3P吗?不过,先说好,我可付不起你的过夜费哦。”一边说,一边装出色迷迷的样子来回巡视她胸部跟臀部。  虽然人偏瘦了些,脸色也挺差,但不得不承认,身材捧捧的。  可惜,不知这货是人是鬼还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就这点让人很纠结。  果然,我演戏的天分还是有一些的,邪恶的眼神马上令得她脸红过耳,退避三步。  砰!  抓紧良机,用力关上房门。额头抵在门背上,头有点晕,又开始发冷了,全身开始困倦、乏力。好在,做到这个份上,应该能够把她吓跑了吧?  “来吧。”身后声音说。  一回头,星海女生居然已经脱光衣服,张开双腿,仰躺在床,闭着眼,冷冷地说:“快点,我还有事。”
  草啊!  无语了。  因为仰躺的原因,两团雪肉软塌塌的,就像两个没装满的米袋子。拎起床边的衣服,扔上去盖住,我说:“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态度是不行的。”  怔了怔,她坐起来,眼睛大大地看着我,好像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物。  我坐在床边,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晃了晃:“介意不?”  她摇头。  打火机轻轻一声嗒响之后,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我吞云吐雾的声音。邓百文把房间的隔音效果做得极好,加上这里是村子比较偏的地方,商业街那边的喧哗热闹,丝毫影响不到这边。仔细听的话,房间里还可以听得到我们彼此呼吸的声音,虽然坐的不是很远,却也没有靠近在一起。  一支烟抽完,百无聊赖,又点起了第二支。  “不做吗?”身后的女生忍不住了。
  我能感觉到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她还在外面。不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吧,她一定还贴在门外站着,没有离开。  站起身,我摁亮床头柜上的电脑。  作为在大学城上档次的日租房,电脑、大屏液晶电视肯定是齐备的。又因为 “蚩尤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服务的针对性,每个房间的电脑硬盘都会拷贝不少二人动作片,以供顾客观摩学习,挖掘激情。  恩恩啊啊的激情声中,我继续坐回床边抽烟。  星海女生可能误会了我的性功能问题还是什么,光滑的身子靠过来,一只手伸向裆部。  我拨开她手。  “装什么呢,你都硬了。”  “别管我。”  她生气了,音量陡然提高:“不做叫我来干嘛,有病啊你。”  我竖起中指,嘘了一声,指指门口。  她一怔:“你利用我甩人?”  我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门外那个自称何诗慧的,虽然名字很好听,人也长得楚楚可怜,但是经过百鬼湖边及文创中心那两次事件,我认为她是绝不简单的。两千块请个人来演出戏算什么,只要能甩掉——当然了,如果能有其它办法,不用花钱是最好的。  星海女生明显误会我是那种玩了人家,又找方式无情踹开的那种人,一瞬间,厌恶的表情泛上脸庞,柳眉一扬:“无耻!”就要穿衣服走人。  我按住她衣服制止,拿出手机看看时间,说:“现在十一点半,你等外面走了再回去。放心,钱一分不少。”  很明显“钱”字起了作用。她之前大概见我对她身体不感兴趣,以为白跑了这一趟,情绪才这么大。一听不少钱,眼睛就亮了:“你是说,要我光着身坐这?”  我点点头,又抽出一根烟。  “可是……”指了指三十二寸液晶显示器里激战正酣的一对俊男美女,她耳根泛红了,呼吸也明显比之前粗重起来。  不是吧,吃这碗饭免疫力还这么低?果然是刚上道的大一女生啊——可是,横看竖看,怎样看都不像啊,尤其胸脯那两只白兔,都半袋米了……  吸了口烟,我压低声音:“陪我说说话吧。不过,”指指门外,“别让外面听到。”  关掉电脑是不行的,那不知是什么的货还没走呢,就让她在外头听到音响,以为我们在里面激情好了。她会羞,或者怒,自然就走。而我,目前也只能想到通过低声交谈的办法,来分散星海女生的注意力。
  “你住星海哪一栋,A?B?还是C?”  “查户口啊?”  我不置可否地抽着烟。  星海女生绷着脸瞪了我老半天,终于还是敌不住满屋子恩恩啊啊,忽然“噗”地失笑:“好吧,看在钱的份上,我可以告诉你,B,但我不会告诉你我住在4XX,几时去宿舍找我聊天?带上钱哦,咯咯。”  不得不承认,人笑的时候要比不笑的时候好看,尤其是女人。  淡然一笑,我说:“两年前,我在你们宿舍楼下卖过麻辣烫。”  “嗯?”她眨眨眼,沉思了几秒钟,“是那个小狐狸吗?”  “你又知道?”  她睁圆大眼,凑上前拼命地瞧着我,瞧得我都快起鸡皮疙瘩了。最后,她一屁股坐回床上,说:“恩,是有点模样。老板你留那么长胡子,一脸一脖子都是,乍看以为山顶洞人穿越过来呢,害我一直没认出。我哦,我以前可是小狐狸的常客,差不多天天晚上去你那吃宵夜,而且,还帮你派过传单的哦,老板还记得不?”  “我草,你不是大一的吗?”我惊了,现在的大一学生,两年前还不知在哪个天涯海角的高中苦背“万吐舍利”呢。  “嘻嘻,”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大一会缺钱吗?快离校了,我这是为毕业后做点准备。没办法啊,又不是独生女,毕业家里就不给生活费了,一切要靠自己。”  果然,我就知道,邓百文那家伙再三吹嘘什么“新加入的大一女生”,我第一眼感觉就不对劲了。一直在中大、华工及大学城送外卖送了这么多年,这点看人的功底还是有的。  “理解。”我说,“不过你欺骗顾客,又跟我说了实话,不怕我去跟邓老板告状?”  她笑:“邓龟公何许人也,他早就看出我那张学生证PS过的。但是将错就错,他抽水也能多抽点,何乐不为呢不是?”  咳!咳咳!  我差点被一口刚吸入肺的烟呛死。她乖巧地帮我捶背,笑道:“而且一开始邓龟公就在电话里跟我说了,你是他好兄弟呢,不然刚才楼下一见到你这山顶洞人的面貌就转身跑路了,才不用给龟公面子,勉强自己留下来。所以咯 ,就算你告状,邓龟公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就放心好了,嘻嘻。”  邓……龟公……我又呛了一下。堂堂“蚩尤文化传播有限公司”的“邓总”邓百文,年轻有为,潇洒多金,居然被他的摇钱工具称为“龟公”。  我咬着牙:“这小子……连我都坑,回头找他算帐!”
  “嘻嘻,老板就别生气了。”光滑的身子再度靠了过来,她下巴枕在我肩膀上,戏谑地眨巴着眼,“话说,当年我们4XX宿舍还是挺服老板你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当年你拉了百多号人坐满我们楼下的草地、花圃,警察来了,要录相,你们却在镜头前扮小丑、翻眼、吐舌、抖瘸腿……各种搞怪动作,我们在楼上看都笑死了。后来惊动到校长赶来,气急败坏的各种威胁,要叫警察把你们通统关进牢房,你们却一直嘘小鸡一样当他的面从头嘘到尾,嘘得我们校长一直发抖,心脏病快发作了。”  “这没什么。”我说。没有人喜欢做坏人,也没有人不怕麻烦,屁民混得累,有时候为了争取自己那份微小却纯属正常的权益,不偶尔做一回“刁民”,不制造些小麻烦,在这个垄断与强权俾睨一切的社会是行不通的。  “现在想想都好搞笑,咯咯,老板你们怎能这样胆大呢?到底是什么支撑你们这么不怕死的?”  死?我实在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过早让一个人看清社会的本质是一种罪,虽然都已不是一张白纸。  默默地抽完一支烟,我只能告诉她:“你们校长长得也太丑了。”  *************************************************************************
  顶1~  
  哈哈!老哥加油哈!!!
  继续加油哈  
  谢谢小菜,谢谢XSX
  5、讲人话好吗  “那是。”她笑得花枝乱颤,两只白兔蹦蹦跳跳,“这一比我就觉得山顶洞人可爱了。”  “那你不如选我当校长好了。”  “好啊。”她低下头,笑嘻嘻叫唤,“晚上好,校长大人。”  我一低头,好家伙!才发现牛栏洞开,里面那头老牛不知几时被她握在雪腻的掌中,左摇右晃。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我满脸发热,忙要向后躲闪,却被她用力按住。笑道:“老板还会害羞哦,真搞,你都硬那么久了,看,快吐口水了也。”  我被说得泪流满面:“雪藏久了,难得有人放出来透透气啊。”  “是吗?那我检查有没有生锈。”  就在这时,门口不合时宜的被人撞击,扑、扑响了两声。被掩盖在小音响高亢激奋的恩啊声中,虽然并不明显,但两种截然不同分贝的声音,还是挺刺耳的,尤其在这种时候。  星海美女脸色顿时变了:“不会查水表吧?这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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