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到牙齿突然掉了一小块块铜镜上面有个早字值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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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 先自我介绍一下:本人姓郭,名少乾;陕西长安县人氏。 穆图是我的铁哥们,曾在湖南和新疆两地服役;一次执行野外军事作业时,不慎操作失误,炮击了一个葡萄庄园,将园主炸伤,从此就背着处分复员回了家乡。 回家后,因为那一纸处分,穆图辗转换了很多地方,工作一再受挫;不得已,跟着村长的小舅子,在阴山脚下的一个矿上当了几年矿工。 那是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非法金矿。矿井挖的很深,往山体里面吃的也很深,一般人都不敢轻易下那样的黑矿。穆图天生胆子就大,又练得一身蛮力,加上矿山给出的工资又高的诱人,穆图想都没想就去了阴山下狼山坳。 在一次巷道坍塌事故中,穆图无意间发现一个暗藏在地下六百米深处的地穴。 在阴森恐怖的地穴里,散落着大量的尸骸和锈迹斑斑的青铜器物。可以知道的有青铜斧钺,青铜矛戈,青铜短剑,以及一些挂饰和铭牌;铭牌上都刻着字符,穆图说像是一种古老文字,和中学课本上讲的甲骨文差不多。 穆图不知道,那些文字在学术界有个专用名称:铭文,也叫金文。 穆图正幻想着在地穴里捡些宝贝,帽子上的矿灯突然灭了。这时他才意识到情况有多糟糕:四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脚下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骨骸和兵器,抬起脚都找不到落脚的地方;更为可怕的是,连地穴的出口都找不到了。 穆图一边摸索着往后退,一边开始暗暗后悔,不该一个人钻进地穴里来。 可是后悔有什么用?矿上有规定:工人下井前都要搜身,身上不能带任何东西——除了安全帽和做工用的工具。现在,穆图手里连个打火机都没有,哪怕有一丁点亮光,也好过两眼一抹黑的境况。 刚往后退了几步,穆图就觉得周围有股怪怪的味道,也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样一种味道,反正就是从来都没有闻见过,感觉很不舒服的一股怪味,好像除了那怪味,还有一阵沙沙的响动声,也正在慢慢的向他靠近。 穆图慢慢蹲在地上,随手抓起一样东西,正好是一把青铜剑。 当他正要站起身的刹那,一阵凉风从他身边刮过……绝对是有什么东西从身边跑过去了。穆图当时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管是人是鬼,能看的见也好些,最可怕的是根本就看不到,附近究竟是什么东西。 穆图紧紧地握着那把青铜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屏气凝神竖着耳朵,尽量捕捉周围任何一丝响动。(1/2)  2楼.  令他惊诧的是,自己面前正好矗立着一尊陶人。陶人跟自己身高胖瘦差不多,不知什么原因,陶人身上居然长出了一层细密的黑毛,和人身上的体毛差不多,但是更密一些。就连陶人的嘴唇上也长着一层黑毛……可是穆图很快就感觉到一丝恐怖:手摸在那陶人胸前的时候,好像那胸膛热乎乎的;手感也没有想象中该有的那样硬实,相反是软乎乎的! 穆图硬着头皮赶紧朝地**走。穆图本来是在坍塌的航巷道里,慌乱中钻进了这个地穴的,这下也没多想,看到一个地洞口,就猫腰钻了进去。谁知道,那条地洞越走越深,一直拐了好几道弯,眼前看到很多的洞窟。所有的洞窟都有狭窄的地洞或是悬梯连接,规模甚至算得上庞大的地宫了。 不过眼前的地宫好像被人为的破坏过,很多地方已经成了残垣断壁,地上还散落着不少白骨。有的器物被压在石锤下,被石锤击得粉碎……显然这地方发生过激烈的打斗。 知道自己走错了路,穆图赶紧转身退回来,没想到快要走到地**的时候,一具陶人正正的堵住了出口。穆图的头皮都快要裂开了:刚才进来的时候,地**还是好好的,就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多了这么一尊陶人呢? 难道这陶人自己会走不成? 穆图越想心里越怕的慌,尤其那陶人身上长出的一层黑毛,越看越吓人;穆图开始悄悄的往回退,一步一步向后挪动着碎步……背后也撞到了什么东西,并且还有一股很重的怪味。 恰在这时,头上的矿灯又一下子灭了!穆图转身,攥着那把青铜剑,用力一戳,那青铜剑像是扎进了什么东西里面,两只手才拔出来。 就在拔出青铜剑的瞬间,就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灌入耳内。穆图心里一惊:身后有人?会是什么人?此时,头上的矿灯又亮了。穆图惊讶的发现,在眼前站着一具陶人,在那陶俑的胸前,裂着一道口子,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穆图看的目瞪口呆,突然感觉身后又一阵怪味飘过来。 穆图猛一回头,看见站在地**的陶人,眼镜突然睁开了!陶人眼角的一层泥皮慢慢的裂开,随之裂纹就蔓延到了整个面部,接着就顺着脖子一直向下延伸。不一会,陶俑浑身的泥皮就开始崩裂剥落,陶人一身细嫩皮肉赫然露出…… 穆图惊愕的看着陶俑蜕变的整个过程,本想趁那陶人还没彻底蜕变之前,上去戳一剑的——可是那陶人蜕变后,露出的双眸、面颊、口唇,一(1/2)   3楼. 前排留名  4楼. 就在穆图不知所措的时候,听见远处传来了呼喊声。 井下救援队在搜索失踪矿工,甚至有人还喊出了穆图的名字。听到喊声,穆图为之一振:有救了!血面女人好像是被搜救队的喊声激怒了,呲牙咧嘴面目狰狞的咆哮着,朝穆图猛扑过来。 穆图举起青铜剑迎着血面女人一通猛刺,那女人带着几处血窟窿,依然朝穆图逼近。穆图看到大事不妙,丢掉青铜剑,拼命的朝地宫里跑去。那血面女人在穆图后面紧追不放。穆图心说这回彻底完了,身后那不是女鬼就是女妖,自己两手空空看来是必死无疑了。 穆图一口气跑进了一个开阔的洞窟,回头一看,那女人正朝自己走过来,头上好像还长出了新发,样子看起来更吓人了。穆图彻底绝望了:洞窟只有那一个出入口,三面都是石壁,头顶上是空荡荡的石顶。进了这个洞窟,犹如钻进了一条麻袋里,现在那个麻袋口正被人不人鬼不鬼的血面人控制着。 穆图扫视四周,急切的寻找一件应手的家伙,或许还能跟这个半人半鬼的家伙周旋几遭。突然,穆图看到一面脸盆大小的六角铜镜,静静的躺在右手边的角落里。穆图想都没想冲了过去,搬起那面铜镜,双手高举过头,迎向扑过来的女鬼。穆图当时的想法就是以进为退:表面上是举着铜镜攻击,实际上是想趁机冲出去。 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血面女鬼看到穆图举着铜镜,先是尖利的叫了一声,往后倒退了几步,紧接着就扭头就跑出了洞窟。穆图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过来:那家伙好像是很害怕手里这面铜镜,撒腿跑掉了。 穆图确定血面女鬼已经跑远,就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地**,正好看到搜救队员从巷道里钻进来。那些人一看到穆图,先是一阵兴奋,然后就对地上散落的那些东西来了兴趣。都开始疯狂的捡拾地穴里的铜器,还有的人不甘心的在地上刨起来,急切的寻找更值钱的东西。 这本来是一个笼罩在黑暗与恐怖中的地穴,可是利令智昏的贪婪者,在这里看不到危险和恐怖,他们眼里看到的只有让人发狂的财富。很快就有越来越多的人钻进了地穴,甚至开始向里面的地洞和洞窟找寻。 突然,从里面的地洞里传出来一声惨叫,所有的人都不寒而栗。从地洞里跑出两个人,边跑边喊:“鬼呀!有鬼啊……” 穆图知道怎么回事,就赶紧从地**爬了出去。 可是过了好长时间,里面的人还没有上来。 矿上的(1/2)   5楼.  工头一脸的惊诧:“秦总,里面还有不少人呢!” “天作孽尤可违,人作孽不可活!你问问小伙子,那些人都在里面做了些什么?” 工头一把抓住穆图的肩膀:“老弟,他们都在干什么?” “他们都在下面捡那些铜器,还有的人在找金子”。 “你听到了吧。我说过多少回了,干咱们这行跟人家盗墓的不一样,咱们不能见财起意。人家盗墓的有人家的盗墓之道;咱们挖金矿的也有咱们的规矩。干什么的就是干什么,不能把脚伸得太远,去淌别人的水,否则那就是作孽”! 工头似乎不大相信穆图的话,又问一句:“兄弟,他们真的在寻找不义之财?” “那下面遍地都是尸骨和青铜器,他们的确是在捡拾青铜器”,穆图对此实话实说。 监工白范赶忙问秦老板:“那些人,那些人怎么办?” “按照普通矿难处理,给他们家里送去抚慰金,用钱堵住他们的嘴不就行了嘛;另外,找人来做场法事超度一下,不要让他们在底下说我什么闲话”。 穆图早就听说,金矿的秦老板很迷信,做事之前总要沐浴焚香,求签问卦,占卜吉凶。所以秦老板对矿工也有很独特的要求:生辰八字不能跟老板犯克;不贪小财,不见财起意,不见利忘义;不许谈论死人和墓葬;下井前都要在佛像前集体上香,以求平安。 有传言,说秦老板当年就是靠盗墓发家的。在一次盗墓时,遭遇了尸变,差点就死在墓穴里。后来秦授就金盆洗手,发誓再不去挖坟掘墓。同时也不允许身边的人提及盗墓和死人的事情。 当然这些都是传言,没有任何根据。现在看来,那些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回到地面上第二天,穆图就被请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在矿上,老板虽然有一间很大的办公室,平时只不过是个摆设。矿上的日常事务有两个监工处理,井下的事情有带班工头;老板几乎从来不到矿上办公。 穆图一走进办公室,秦老板就很热情的招呼穆图坐下,穆图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浑身很不自在。 “你叫穆图,绥德人?” “是的”。 “不要紧张嘛,放松一点。我找你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聊聊天”。 “老板,我还要等着下井呢”,穆图很不习惯秦老板细声细气的女人腔。 “你今天不用下井了,就在这跟我聊天就行了,工资一分钱不会少你的”。 穆图拘谨的端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搓着大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秦老板递给穆图(1/2)   6楼. 千年玄尸与邪恶梦魇  7楼. 穆图一摇头:“老板不是有规定吗,不允许我们在矿上谈论那些事情”。 “今天可以破这个例,我要是再不说出来,恐怕就再没机会说了。传说,那是已经消失了的古陌王国使用的文字。我师父曾经发现过一块古陌石碑,上面刻满了奇形怪状的古陌文。师父把碑文当宝贝一样,夜以继日的研究那些古陌鬼文;一天夜里,师父兴奋的对我说他破译了碑文的内容,要我拿纸笔记下……可他刚说到这,就像中了邪一样,面露惊恐的神色,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石碑发愣,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师父他老人家就一头撞在石碑上,血流不止。就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师父就断了气。第二天,我才想起那块石碑。我走进师父的地下藏宝室,第一眼就看到靠在墙上的石碑,被师父的血染过的地方,赫然清晰地显现着一个人头的轮廓,那张脸看起来血肉模糊,像是一张被剥了皮的脸。出于恐惧和某种忌讳,我就把那块石碑重新埋回了发现它的地方”。 穆图不明白,秦老板为什么要给他讲这些,只见秦授表情淡然,眼镜盯着办公桌上的烟缸,滔滔不绝的讲述石碑的故事: “从那以后,我的生活被彻底改变了,整晚整晚的做怪梦,而且不断重复着同一个怪梦:师父在一个很深的地穴里,鬼哭狼嚎般的喊我救命。我实在受不了那鬼叫一样的喊声,就拼命的往下挖,想快一点救出师父;可是当我进入地穴的时候,却被两个陶人挡住了去路。那是一男一女两具陶俑。我正在犹豫的时候,两具陶俑突然睁开了眼睛,分明就是人的眼睛,眼皮还能眨动。很快,陶俑的眼角开始裂开,裂纹从眼角逐渐向全身蔓延,细密的裂纹不一会就布满全身。同时,陶俑身上最先裂开的部分开始有碎块脱落,一对光着身子的男女活脱脱的出现在我面前。我正在惊讶当中,那两个人揪住对方的头发扭打起来,男人一用力,居然把女人的整张头皮扯掉了;而女人则同时把男人的整张脸皮撕了下来。我看的毛骨悚然,就想往回跑。可是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路,钻了一条又一条地洞,就是出不去;那两个人紧紧地跟在我的后面,很快就被他们撵入了一条死洞,千钧一发之际,我师父拿着一面六角铜镜站在了洞口,那两个人看到师父手里的铜镜,长啸一声化成了两具白骨。师父说,那六角铜镜是当年周成王的镇宫之宝,铜镜背面有三个古陌文字:辟大邪!宝镜(1/2)   8楼.  “现在看来不用了。因为昨天晚上,我又梦见师父,他老人家托梦给我:拿到镇宫宝镜的人,必是有大造化之人;宝镜流落在人间将会是祸害,只有那个有大造化之人,才能把宝镜放回它该去的归处”。 “可是我,对这铜镜一无所知呀!” “这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谜,是我们无法用常规思维解开的。十年前,我遍访名医,逢庙烧香,遇寺捐钱,一心向善。为的就是早日从那个怪梦里解脱出来。现在既然已经解脱了,我心已经了然。我会兑现在佛祖面前许下的诺言:捐出我所有的财物,一心面佛,皈依净地。至于那宝镜现世,必然有一番玄机,希望你用好手里那面宝镜,不要违了天意啊!” 两天后,秦老板重金抚恤了埋在矿井下的死难者家属,炸毁了六百米矿井,遣散矿工后,驾车扬长而去。 在狼山打了四年工,除了挣回十几万工资,穆图还得了一笔可观的遣散费。不过谁都不知道,在穆图手里还有一面神秘的成王镇宫宝镜。 穆图之所以对我讲这些事情,一是因为我和穆图从小一块长大,两家是邻居,我们几乎无话不谈;二来是因为穆图有一个可怕的发现:那面铜镜有些诡异! 穆图回到家以后,就把铜镜摆在了自己房间的窗台上。有一天他清理窗台上的灰尘时,看见在放铜镜的地方,有水渍。穆图当时没有在意,随手用纸巾擦了两下。穆图一擦才发现,窗台上的根本就不是水,而是一滩血! 自家窗台,哪来的血呀?穆图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也没多想就把事情扔到了脑后。 可是第二天,他看到窗台上又有一滩血。 第三天依然如是。 这下穆图有点慌了。窗台上平白无故的多出一滩血来,又搞不清楚这滩血的来路,穆图就留了个心眼:第四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把窗台和铜镜擦拭的干干净净,并且把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就假装躺在床上睡觉。一直躺倒后夜两点多,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开灯朝窗户上一看:我的娘啊,窗台上又多了一滩血…… 这回可把穆图吓坏了,夺门而出一口气跑到我家来了。 我们两家是连体房,从穆图家的房顶就能上到我家的正房房顶,顺着梯子就下到我家院子里了,两家中间就隔着一堵砖墙。在北方农村,这样的连体房很常见。 穆图咣当一声闯开了我的房门,我当时还以为家里进了贼,头皮都差点炸了。穆图一进屋就气喘嘘嘘的说:“乾哥,我屋里闹鬼了,真的,(1/2)   9楼.   10楼. 坐等  11楼.    12楼. 。。。  13楼. 然后呢?  14楼. 穆图朝窗台看了一眼,指着窗台:“我屋那窗台上,又有血了……” 我一听身上就起了鸡皮疙瘩。之前穆图就跟我说过,我们都没太当回事。昨天吃过晚饭,我还在穆图家玩了会电脑。临走的时候,穆图正在擦窗台:“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晚上我一定要闹明白到底是谁在捣鬼”…… “那你都看到了什么呀?” “怪就怪在,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干干净净的窗台上,就平白无故的多了一滩血呀”。 在学校里,鬼怪邪神一类的灵异小说看过不少,所以我的想象力还算够用,一下子就想到了那面铜镜。 “会不会是那面镜子有问题啊,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每回都是在镜子下面有血渍?” 穆图点点头:“对,看来就是那面镜子有古怪。那怎么办,要不把它扔了?” “你先把镜子拿走,看窗台上还会不会再有血渍”。 天亮后,我和穆图一起来到他的房间,果然在窗台上有一滩血,那血好像就是从镜子上流下来的——不过镜子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痕迹。 这时候,穆图才跟我讲起了这铜镜的来历,也就是前面我给大家介绍的那些事情。 家住前街的姚敬之,一掀门帘走了进来。 姚敬之这个人,在十里八村是出了名的好吃懒做,没几个人待见。可是这个人却有一项本事,别人对他也着实高看一眼:姚敬之从小受过良好教育,博览群书,见多识广,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能说的头头是道,让人叹服。就是有一样:此人超懒。 乡亲们都说这是个油罐子倒了,都不伸手扶一下的主!可见懒到什么成程度了。幸好这几年他儿子姚俊在外面“出息”了,每年给他不少钱,用不着再厚着脸皮吃东家喝西家了! 姚敬之的一双儿女倒是跟他有天渊之别:出了名的勤快加懂事。 说到这儿,我还真不得不交代一下:姚敬之的女儿姚月,正是我还没过门的媳妇。 我们还在读初中的时候,两家的老人就给我们订了亲。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娃们到了十五六岁,父母就提早给娃张罗一门婚事,怕的是到了成婚的年龄,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尤其是男娃家里,更是早早的就开始给娃物色对象。看到谁家的女娃长得标志,不管她家里条件如何、为人咋样,就会托人去给说媒。只要是两家人说好了,娃们连面都不用见,就直接给订了亲。等结婚的年龄一到,两家就把婚事办了。要不是我这几年在南方上大学,(1/2)   15楼.  老丈人一听我说这话,神色马上严肃起来:“乾子,你可是我未来的好女婿啊,你千万不能碰这东西。这东西在古代是用来敬鬼的,是鬼器!咱万万碰不得呀!” “叔你放心,我从来没碰过这东西。不过,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嘛?” “春秋战国时,流传在中原一带的坊间野史《鬼记》,有过敬鬼凶器的专门记载。在春秋以前的上古时期,人从来不敢用镜子,都是在水里照自己的影子;因为那时候的镜子当成四大鬼器之首,专门用来敬鬼。所有的鬼魂见到铜镜都会远远的避让,不去骚扰摆放镜子的人家。照妖镜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但是到了后来,有居心不良的匠人,在镜子背面偷偷的动了手脚,惹怒了暗界的鬼魂们,所有的镜子从此不再具有驱鬼辟邪的能力。武王克商,命神主姜子牙重新收集天下所有的敬鬼铜镜,在熔炉里化成铜水,重新铸造了七十二面大小规制统一的六角玄镜,每面铜镜后面都用鬼文写着辟大邪三个字:镐京王宫留了一面;七十一家诸侯国,每家一面。不知什么地方出了纰漏,那七十一面铜镜,还没送到诸侯国,就在半路上碎裂成了铜块。只有镐京周王王宫里那一面铜镜,一直完好的保存到周成王驾崩那一年。姬钊继承王位,因为年纪小,生性顽皮好动,有一天拿竹竿捅掉了挂在宫殿上方的那面铜镜。孰料那铜镜摔在地上后,嵌进了铺宫殿的石板里面,几个人无论如何都抠不出来。大祭司找来巫师做法,才取出了铜镜。大祭司拿起铜镜,却看见石板上赫然印着一个人头,铜镜镜面却完好如初。大祭司断定,那面铜镜里一定降伏着传说中的鬼王。石板上那颗头印,就是鬼王的。大祭司同时断言,那铜镜是个不祥之物,处置不当必会招来祸患,就将那铜镜扔进了岐山脚下一口深不见底的地穴里,并且封堵了那地洞口”。 “叔,你咋能认定这就是当年的那面六角玄镜?” “我可没说,这就是当年的那面铜镜。不过,你们什么时候见过有六角的镜子?从周武王时候开始,就昭告天下:世人不许制作六面铜镜,否则大凶。开始的时候,真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韪,做过六面铜镜,也就是六角铜镜,凡是碰过六面铜镜的人都死得很蹊跷。渐渐的人们都把六面镜视为不祥之物”。 “现在什么样的镜子没有啊,别说六面了,就是八面镜也有啊……” “凡是用六面镜的人,家里都不太平,这你可知(1/2)   16楼. 姚敬之摇摇头:“你不要不把叔的话当回事,否则有你后悔那天。乾啊,你可要离这东西远一点啊,我们月儿一辈子可都指望着你呢!” “对了叔,你今天咋来了,找穆图有事?” “我是找你的,姚俊也不知道在北京开什么大买卖了,硬说要你过去帮他守店子,我来告你一声,你给他回个电话”。 其实姚俊在北京干什么,我多少有所耳闻。有人说是地下买卖——地下买卖?说白了就是挖坟掘墓的活;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盗墓的营生。 我毕业后找了好几份工作,都不太满意,也正有心去北京闯荡一番。 只是,我跟姚月毕竟是名义上的小夫妻,离修成正果还差一大步,跟“大舅子”更是隔着一座山一样。不过,我心里依然有些按捺不住的澎湃,我那朝思暮想的小美人,姚月也在北京,高中毕业就跟着姚俊打点生意。 为了早点见到我的小美人,我自然不会拒绝“大舅子”的邀请。 我假装淡定的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对了叔,我哥咋不亲自打电话给我啊,还要您亲自跑一趟?” “是月儿打电话给我说的,要你给回个电话”。 “回给谁呀?” “你自个看着办”。 我的娘哎,这到底是“大舅子”要我过去,还是“媳妇儿”要我过去啊? 我翻电话本的时候,手都在一个劲的抖,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姚敬之噗嗤一笑:“瞧你这点出息嘛,哈么看见人就成这样了,你俩要是见了面,那还活不活了嘛?” 心里真的有点紧张。 谁让媳妇儿长得那么漂亮嘞! 姚敬之临走的时候,再次郑重的叮嘱穆图,一定要把那面铜镜丢掉,千万不能放在家里。 穆图问我:“乾哥,你老丈人说的那些,你信不信啊?” “这话让我怎么说呢,鬼神这些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没有。他刚才不也说了吗,都是野史上看来的,不就是道听途说、祁东野话吗,有什么信与不信的。聊斋里说有画皮,你见过吗?” 穆图看了看桌子上的铜镜:“这镜子该怎么办啊,扔了怪可惜的;不扔吧,总觉得这镜子诡异的很”。 “要不今晚上咱们来个守株待兔,一块瞧瞧它究竟有啥邪乎,省的以后疑神疑鬼的吓唬自己”。 给姚月打通电话,果然是她想让我过去,一来帮忙照看店子,二来两个人可以厮守在一起……嘿嘿,这确实是我大学毕业一年多来,最让我心动的事。之前我一再推迟婚期,一心想着找到稳定工作再结婚,可是折腾了(1/2)   17楼.  我再一看,镜子上果然干干净净的。可是窗台上却多出了一滩血。 “难道这铜镜真是不祥之物?天亮以后咱们还是扔掉吧,扔的越远越好”。 穆图没有说话。拿起镜子在灯底下端详了好大一会儿,好像是在回想什么。我一直在等着穆图开口说话,可是一直等到天亮,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没等到穆图的一句话。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穆图还坐在电脑椅上,盯着手里的铜镜来回看。 “还真不舍得扔掉啊?今晚上我可不跟你一块睡了,太吓人了”。 “你啥时候去北京啊,我想跟你一起,把这铜镜给姚俊看看,他不是一直在倒腾文物吗?” 我也听姚月说过,他哥哥虽然文化不高,但是这几年见识过了,很多文物只要过他的手,一摸一看就能吃准是什么朝代的,在潘家园文物市场里已经小有名气了: “是个好主意。就算姚俊看不出啥名堂来,也能让他帮忙给找个好买主,卖个好价钱啊,是吧……要不,咱今天下午就动身,早点过去,也就早点了却这档子事”。 “是急着了却你那档子事吧?听说你家小娘子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啊,你可得看好了,别让哪个大官人给拐跑了”,穆图真把话说到我心里去了。我才不关心他那破铜镜的事,我是惦记着自家媳妇儿呢!虽然被穆图说中了,但表面上还得装谦虚: “嗨,我还真不怕,因为咱姓郭不姓武;况且哥们这一米八的个不是白给的!” 长话短说,在西安转一趟车,第二天中午我们就到了北京。 我那“大舅子”姚俊来接的我们。以前光听说姚俊有钱,一见面才知道,还不是一般的有钱。一辆崭新的Jeep指南者越野车,还没上牌。 刚一见面,自然是要先简单寒暄几句:“哥,你这些年在北京做啥生意啊,弄的这么排场,咋在村里都没听说过呢?” “没啥可说的,说那么多有啥意思啊?你混得不好,话说多了,别人以为咱是吹大话;你真的混好了,话说多了,别人就以为咱是**……干脆啥都不说,咱就赚咱的钱,过咱自己的日子,别人是撑死还是饿死那是老天爷的事,咱管不着也不想管”。 多实在的话,实在的让人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就是我的大舅子。姚俊。 “人家趴在大街上磕头讨钱的,装病赚可怜的,还有夜总会脱裤子赚快钱的多了去了,有谁笑话人家了?人家不照样活的潇洒自在啊?所以啊,甭管别人说啥,自己走好自己的(1/2)   18楼. 中午在老秦人饭庄吃饭的时候,我才有机会插上话。 “哥,穆图有件东西,想让你给看看,有人说那东西是不祥之物,我们也不懂,你给长长眼,那究竟有什么说头没?” 穆图一听这话,赶快从包里掏出了六角铜镜:“据说是西周时候的……” 姚俊接过铜镜:“要是西周的铜器,就有点意思了……现在已经确认的,总共才出土了15面西周铜镜,还都是圆形素面镜。像这种六角玄镜,边缘还有纹饰,背面刻了字,以前还真没见过。在哪出土的?” “狼山下的一个矿井里弄出来的,当时,我差点送命,还是这铜镜救了我一命呢!” 姚俊瞅了半天,一再摇头:“哥的道行太浅,眼力不够;等一会,我给你们找个道行深的大神来,让他给你们瞧瞧……” 姚俊喊来的行家,原来是个骨瘦嶙峋、其貌不扬、面容猥琐的小老头,眼镜后面的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的确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老头名叫魏晓三,祖籍河北槐阳,家风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 可是在魏家人看来,出了魏晓三这么个不肖之徒,实乃家门之不幸:从小厌恶读书,唯独对古玩玉器陶瓷——说白了就是对一些瓶瓶罐罐情有独钟。尤其对地底下出来的东西特感兴趣,当然也很有天赋。后来人们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家的一个邻居:平日里疯疯癫癫的夏文中,居然就是隐姓埋名于魏家庄的平江盗墓贼蔡之风。 蔡之风曾经师出名门,一身的倒斗掘金本领令同行中人望尘莫及。魏晓三几乎得到了蔡之风的全部真传,十九岁开始涉足古玩界,在二十几岁就是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了。可惜呀,文革的时候被同行中的小人给算计了,整整悲惨了十年,也沉寂了十年。眼看着就要被人们遗忘的时候,人们又在潘家园看到了魏晓三的身影。 毕竟,他是个有大才的人物,自古奇才都耐不住寂寞呀。 魏晓三捧着铜镜打量了一阵子,眼角一扬对姚俊说到:“这东西不要卖,留着吧,有大用”。 姚俊连头都不抬,只顾低着头吃饭,似乎根本就没把魏晓三的话当回事。反倒是穆图,丢下手里的筷子:“前辈知道这里头的名堂?” “呃……”,魏小晓看了看低头吃饭的姚俊,没有说话。 姚俊低着头:“呃什么呀,就照直了说,有多少说多少,这不是外人”,姚俊依然在低头狼吞虎咽。 “不瞒你们说,这可能就是失传了近三千年的镇妖宝镜,这(1/2)   19楼.  姚俊一摆手:“老魏,用不着这样,都是自家人,用不着遮遮掩掩的;穆图兄弟,哥也没啥好瞒你的,哥一见面就看中你了,当过兵,下过矿,体格好,胆子大,想不想跟我干?我保证,亏待我自己都不会亏待兄弟你!” 没想到姚俊竟公然蛊惑穆图跟他一起盗墓。 “哥,你真的这么高看我啊?不过,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啊”。 “用不着,用不着你懂;只要你愿意,就有你的一份钱。从今天起开始给你计工资;出来的宝贝兄弟几个均分,不存在大头小份之别。你干不干?” 我看穆图正在犹豫,这不是干不干的事,而是敢不敢的事。片刻的安静之后,没想到穆图竟然答应了……我原本以为穆图会说:“我不敢……” 紧接着,魏晓三就讲了一些鲜为人知的内幕: 首先,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去盗墓。体格和胆识是最重要的。有时候需要在夜黑风高的荒山野岭,连夜挖通十几米甚至几十米深的盗洞,常人是不具备那样的体力和胆量的; 其次,盗墓者不能有太强的功利心,有时候可能摸索几个月都找不到一处墓葬,即便找到了墓葬,也基本上被之前的盗墓者光顾过——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十室九空。一定要抱着平常心,要能经受起不间断的挫败感; 第三,盗墓的过程中,随时都会和各种各样的危险不期而遇。首要的便是盗洞和墓道坍塌,墓室内的毒瘴之气和诡异机关。越是规格高的大墓,里面埋葬的宝物就越多,盗掘的难度也就越大。说白了,盗墓者一不小心就会成为墓主人的陪葬; 第四,年代越是久远的古墓,在地下埋藏的时间越是久远,里面的诡异事端就越多。很多扑朔迷离的诡异事件,用人类所知的知识是根本无法解释的,也是盗墓者所无能为力的。在遭遇古墓诡异事端时,除了拼命奔逃,逃出墓道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应付。 如果前面的几项都能顺利通过,离发财就不远了。 作为盗墓者,有一条最为重要的禁忌:从盗洞出来以后,决不能二次回墓室……这是两千年以来,盗墓者们一直共同遵循的一条禁忌。 其说法有两种:一是说盗墓者不能太过贪心,要给后来的盗墓人留点东西……当然,这就要说到盗墓者人的另一条规矩了:进入墓室,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哪怕是已经被盗掘一空或是遇上了僵尸鬼事,一定不能空手离开,必须带一件东西出去! 还有一种说法,就比较迷信了:盗墓者(1/2)   20楼. 魏晓三往上推了推眼睛:“这里边的水深着呢,道儿也很多,要说能不能发大财,我可以肯定的对你说:能,保准能。前提条件是,你要守规矩,行当里自有老祖宗传下来的老规矩,只要你不破规矩,就能在倒斗掘金界安然行走。另外,你要有一个心理准备:踏入这一行,想出来就难了……小老弟你可要考虑清楚啊!” 穆图疑惑的问魏晓三:“这话怎么说?为什么说踏入这一行,出来就难了?” “盗墓,是非常讲究因果照应的。有因必要有果,绝不能只见因而不见果。当你种下开始之因,就一定要等到结束之果。一个完整的因果轮回没有结束之前,你是不能半途而废的,否则必将引祸上身,死不瞑目。我这么说,绝非危言耸听,每一个盗墓者都深有体会,将来你也会明白我这番话的意思”。 “我还是不明白,怎么样才算一个完整的因果轮回呢?” “你问他就明白了……”,魏晓三没有直接回答穆图,而是指了指姚俊。 姚俊呵呵一笑:“没事,没他说的那么严重,又死不了人,怕个鸟啊!” 我和穆图都很疑惑的看了看姚俊,姚俊很随意的举起酒杯,“自古以来有多少好汉,从容行走在倒斗掘金界,千奇百怪的事情见多了,后来者不照样前赴后继吗?有什么呀,不就是一个破鬼印嘛,我都背了五年了,也没见它碍着我吃了还是碍着我睡了啊!兄弟们干杯……” 姚俊一仰脖子,一大杯白酒见了底。 鬼印?鬼印是什么东西? 下午喝完酒,我们四个人又晕晕乎乎的找歌厅鬼哭狼嚎了一番,回到姚俊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后夜了。房子很大,两层复式楼;我和穆图在楼下,各自睡一房间,姚俊和姚月都在楼上睡。 ——————————————————————-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姚月正在收拾客厅。 大热天的,她脖子上却围着一条丝巾,虽然看起来蛮搭配的,衬托着全身的装束,显得清雅、别致……可毕竟这是在夏天,那条丝巾显得有些扎眼。 “是不是你给祸害的呀,真会找地方吐,吐哪不好额,非要往沙发缝里吐,耶……真够恶心……” “真不是我吐的,我回来之前早就已经吐干净了。是不是你哥干的好事啊?”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没想到姚月当时就急了:“是不是想让我一脚把你踢出去啊?你什么时候见我哥喝吐过!” 还没结婚,就这么刁横,要是在一起过起日子来,我可真(1/2)   21楼.  想到这里,我索性一把撤掉了她脖子上的丝巾,想都没想就把嘴凑了上去。哪知,一股恶臭顿时刺入了我的鼻腔,同时隐约感觉嘴唇麻麻的,还带着些许苦涩,我定眼一看:我的妈呀,在姚月右边锁骨上方,有一圈黑色的牙印,有两个牙坑咬的狠些,已经鼓起了黑紫色的脓包,一股带着恶臭的脓水正从脓包中间的小孔中溢出来……我的嘴唇正好碰到了溢出来的脓水,感觉嘴唇有些麻麻的…… 姚月似乎也回过神来了,赶紧捡起地上的丝巾,重又缠在了脖子上:“我……我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这一圈牙印就是对我的警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姚月怯怯的说到,眼睛也不敢看我一下,好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 “什么意思啊,我没听明白”。 “老魏说,我这是鬼印,是让鬼咬了。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咬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被咬的……已经两年多了。老魏说只有盗墓的人,才会被鬼咬,身上才会出现鬼印;可是我从来没有盗过墓呀,我也不知道脖子上,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鬼印……” “医生看不好吗?” “开始的时候,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医院,拍了多少片子,验过无数回血,医生都说没有问题——检查不出病症结果。甚至还找乡下的土医生看过,找大仙跳神做法,都不行。不过还好,两年来,一直都是这样子,没有减轻也没有恶化,只是心里感觉怪怪的”。 鬼印?我想起来了,在长沙上大学的时候,我听说过鬼印,而且还亲眼见过: 三年前,我在长沙寄居的住所——溁湾镇麓山门高坡二十九号院,曾经发生过一起离奇的大火:在那场大火中,住在一楼的房主弥天亮一家全部罹难,楼上的租住户均毫发未伤。警方断断续续的调查了一个月,得出结论:房屋内电线老化,火灾乃系老化线路漏电所致。没有更多的细节,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只有这样简短的一个结论。 老赵说,与其说这是结论,倒不如说是警方的推论。 其实关于起火原因,街坊的猜测议论相比起警方的含糊结论,似乎更能站得住脚。 因为早在起火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街坊们甚至楼上的租户都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二十九号院房主弥天亮的老父亲弥宗恒,行为举止越发变得怪异起来。几十年来从未开口说过话的老人,有一天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一下子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坡下的几个上了岁数的老娭毑说,几十年(1/2)   22楼. 我从来没有听见过人的喉咙里可以发出那样怪异吓人的叫声……恐怖,凄惨,摄人心魄,让人闻之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事后,大家都说那晚的声音实在可怕的很,都不敢出门看是怎么回事,有的人连灯都不敢开,那声音实在太叫人揪心了。 兴许就是这个原因,才救了楼上所有人的性命;也可能就是这个原因,大火吞噬了房主一家六口人的性命。 没有人能说清楚大火是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熄灭的。 第二天天明以后,当我和隔壁的老赵一起撞着胆子走下楼的时候,看见的只是惨不忍睹的一片焦墟,还有刺鼻的臭气。被烧焦的尸骸已经扭曲变形,几乎无法辨认那就是人的尸骸。 算起来,那场火应该来的突然,去的也快。只是大家都很难想通:一楼过火之后几个不相连的房间都成了一片焦墟,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没有烧到楼上去?二楼阳台上堆放的纸箱和晾晒的衣服,丝毫没有受到威胁!这在警方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任何人看来都不可理解。 由此,人们纷纷议论,猜想可能是行为举止怪异的弥宗恒一手酿的惨剧。 有两个上了岁数的老娭毑说,他们曾经看见过弥宗恒后颈上,有四道猫爪留下的抓痕,起初老弥在和她们打牌的时候,总是伸手在后颈上抓挠。她们都以为老弥是在抓痒,也没有过多在意。 两个老娭毑站在弥宗恒身后看他打牌的时候,无意间看见,弥宗恒后颈上的四道爪印由红变紫、由姿变黑…… 之后,老人们中间就开始流传:弥宗恒后颈上有四道鬼印,是被猫鬼留下的…… 我当时自然不相信那些无妄之谈。我更愿意相信,老头后颈上的印痕是某种过敏造成的。可是,很快我就开始产生了动摇。 在我暑假回陕西的前一天早晨,一如既往的起早上山晨练。当我一口气爬上岳麓山顶的九龙壁,正准备做俯卧撑,透过朦胧的晨雾,我看见年近八十的弥宗恒正一路小跑,由远及近朝九龙壁过来。 我当时很是诧异:平时走几步路都喘不上气来的弥老头,今天怎么竟然能一路小跑上山?没错,我确实看清了,就是弥宗恒;也的确是跑步上山的! 弥宗恒一跑到九龙壁跟前,就麻利的脱掉背心,揉成一团擦了把汗,然后抡起膀子把背心朝坡下扔了出去;弥宗恒一转身,我终于看到了老娭毑们所说的那四道鬼印,最长的一道有三寸多,最短也是最浅的一道印,也有两寸。四道(1/2)   23楼.  并且,我觉得那一声猫叫,和米宗恒有说不清的关系。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因为当时上山的确只有弥宗恒一个人。那天他的举动也实在古怪异常的很,不能不叫人有所怀疑。 我回到下,在老巷子买了几个包子,心神不宁的回了二十九号院。 我一进院子,竟然看见弥宗恒正坐在楼梯口,嘴里正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上身穿的背心居然就是被他扔下山崖的那件…… 我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天天登山,几乎从未间断过;尽管这样,从山上跑下来,前胸后背也都已经湿透了,头顶上还在冒着热气,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可是弥宗恒,居然大气不喘,面不改色,悠然的坐在楼梯口,怡然自得的吞云吐雾…… 因为都知道,弥老头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也听不到别人说的话,都习惯了对他视而不见。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直接上了楼。 刚走到房间门口,老赵在窗户里面朝我招手,样子很神秘。 “什么?” “你刚才上山了?” “啊,刚下来”。 “有没有听到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啊,比方说一阵猫叫啊什么的?” “你也听到了?你确定那是猫叫?” “什么意思啊,难道郭兄你也认为那不是猫叫啊?难道你觉得那是人在叫?” 老赵真的很适于去做侦探。平时我们毫不在意的细节,老赵都会多留意一眼。怎么说呢,他是一个善于发现线索的人,喜欢异想天开,对什么都抱有一种怀疑态度,从来不轻信表像,是个认死理和较真的人。 所以我说,老赵这辈子不去当**,算是白活一场。 “给我讲讲,你在山上都看到什么了,你认为不寻常的事情?” 老赵就是老赵,我这辈子除了我自己,就只佩服他一个人。 “说了你都不会相信”。 “你还没说呢,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 “我在山上,碰到一个人……” “碰到一个人不稀罕,碰到鬼才算稀奇”。 “说不定,我碰到的还真是鬼呢!” “哦,怎么回事?” “我在山上见到弥老头了……”,一股浓烈的旱烟味飘过来,我一回头,弥老头就站在我身后,我浑身就像被电击了一样,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弥老头手里拿着一张毯子,晾在阳台外面的晾衣绳上,转身又下楼去了。 “没事,他一个聋子又听不到我们说什么,继续啊”。 “弥老头是一路小跑上山的,你相信吗?” “有点意思,我还真有点不大相信”。 “这就是了嘛。不过我(1/2)   24楼. 老赵很神秘的轻声问我。 “我哪能猜得出来?” “昨天我在天台上听广播的时候,看见弥老头佝偻着身子上了山,手里提着一包东西,还拿着一把铁锹。在人字坡下面填埋了那包东西,然后就回到了院里。今天早晨我在天台上,又看见弥老头在同一个地方填埋了一包东西。你是知道的,我觉得蹊跷的事情,是必须要抠清楚弄明白才行的。于是在弥老头回来以后,我就悄悄上了山,在人字坡下面翻开了被他掩埋的土堆,你猜那里面埋得是什么?” “什么?不会是骨头吧?” “你别不信,还就是骨头!” “啊?老头满嘴的牙都掉没了,哪来的力气吃肉啊!” “问题就出在这,不光有骨头,还有一大堆老鼠毛”。 “弥老头吃老鼠肉?” “不好说。毕竟咱们没有亲眼看见,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不过,弥老头百分之百有问题”。 “我怎么觉得有点恐怖啊,老赵你可不要吓唬啊,我胆子还是很小的”。 “这不是吓不吓唬你的事情,问题是,弥老头似乎有问题。今天晚上咱们偷窥一回,你敢不敢?” “我不敢。我也不干。明天我就要坐火车回老家了,今晚上还要好好闷上一觉”。 浑浑噩噩的到了晚上,我正要睡,老赵敲开了我的房门:“现在已经十二点了,老头屋里已经黑灯三四个小时了,咱们下去瞧瞧?” “院里住这么多人,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要是让人发现了,不把你当贼抓才怪啊!” “嘻嘻……郭兄真是一语中地,不是别人把咱们当贼抓,而是咱们去抓贼!” 原来,老赵早已经盘算好了:我们悄悄下楼,然后故意弄出响动,然后大声喊抓贼;以抓贼的名义趁乱窥探老头的房间。 弥宗恒独自一人住在楼梯口旁边的西厢房里,平日总是闭着门窗,让人感觉神叨叨的。不过也从来没有人愿意接近老头的房间,大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呛鼻的尿骚味。尤其院里住的那些女孩子,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凌晨一点多的时候,老赵叫醒了二楼的另外几个租户,也都是在外租房的学生,我和老赵一唱一和,说院里进了贼,好像又是来偷女孩子们内衣裤的……那哥几个一听,当时就要抄家伙。 说来也怪,我们二十九号院是附近少有的几户高墙大院,可偏偏就我们院三天两头丢衣服——而且偏偏只丢女生的贴身衣物。好几回我和老赵都成了她们的怀疑目标:整个院,就我俩(1/3)    25楼. 白天和小月在文物市场的铺子里忙活了一天。进来看热闹的不少,真正花钱的主儿没几个。现在谁不知道,市面上哪还有什么真正的行货?全都是山寨水货,最多就是仿的水平好一点,把赝品做的逼真一点……再怎么逼真,它还是假货。 文物市场一过下午三点钟,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了。我们早早整理好货架,就关门回家了。一进客厅,我就看见穆图坐在电脑桌前聚精会神的搜索资料。 “看什么呢这么投入?今天有什么收获吗?” “都说那铜镜是西周时候的镇妖宝镜。有人出价这个数……五十万,俊哥不让我卖。对了乾哥,明早我就要跟俊哥出去了,老魏说至少要半个月才回来,乾哥可要珍惜良宵哦!”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可否透露一下,你们要上哪儿去发大财呀?” “统万城……有人在城南脚发现了墓葬群”。 尽管穆图把声音压得很低,还是让姚月听到了:“穆图哥你也干这个?去挖人家的坟墓,你们就不怕招鬼上身啊?” “你哥不也没事吗,都是唬人的!”,其实我是故意这么说的,我是在套姚月的话。我觉得姚俊身上也有鬼印。 “什么算作有事,什么算作没事啊?” “有事就是鬼上身啊,你不是说挖人家坟墓会招鬼吗,我也没见你哥招鬼上身呀?” “拜托啊,不知道你就不要乱说好不好!我哥……哎呀不跟你们说了,总之,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句话!” 穆图摇摇头:“小嫂子,我什么都信,就是不信你刚才那句话!” 姚月摸了摸脖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身上楼去了。看她那样子:好像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而且,她似乎亲眼见过…… 统万城。1500年前,十六国之一的大夏国主,赫连勃勃用了七年时间,在水草丰美的无定河边,蒸土砌墙,修筑了一座气势恢宏的土城,取统驭万方之意,命名为统万城,作为匈奴大夏国的国都。 统万城仅仅风光了短暂的数十年,就被北魏太武帝捣毁。 按理说,在短暂的几十年里,统万城是不可能创造什么璀璨文明的。文明的范围涵盖非常广泛,除却我们所熟知的经济、政治、文化、科技、医学、建筑……同样包括当时当地的殡葬文化与殡葬制度。 在殡葬文化当中,就理所当然的包含了陪葬的随葬品……这才是盗墓者的最终目标! 所以我对他们这次统万城之行,是完全不抱希望的。 可是,让我意想不(1/2)   26楼.  “老黑是谁,跟你们是一伙的?” “是啊。老黑说那几个人手里拿着几件瓷器,在潘家园到处找人打听价,于是就跟他们攀扯起来。他们以前都是在大同青云山同一个煤矿当矿工的。隔壁矿井曾经在开巷道的时候,有人挖到过一些散落的金银玉片,再往下挖,竟然挖出了成堆的白骨。那个矿老板是个很迷信的人,叫人把巷道和矿井重新填埋,还请了一群和尚在矿井附近念了三天经,给那些亡魂做超度法事。那几个人挖煤的矿井就离那口废井很近,他们的矿井里也时不时的能掘到白骨。虽然在工人中间流传着各种各样的说法,但是他们更愿意相信:那一带要么曾经是古代战场,要么就是地下有个很大的坟场。你想,既然有人捡到了金银玉片,这就说明那一带有坟场的可能性比较大。老黑就记下了矿井的名字和大概方位,后来一查资料才知道,原来青云山埋葬着一个北魏南平王”。 “北魏南平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既然是大王,怎么可能埋葬在那么偏僻荒凉的地方?” “你说的荒凉偏僻,是现在的事。曾经的西域古楼兰国现在不也埋在一堆黄沙下面吗?这说明不了什么。你以前不是经常感慨吗:有时候一场地震一场山洪一场战争就能彻底摧毁一个城市!” “这么说,你们挖了那个南平王的坟墓?” “不,我们根本就没有找到南平王的坟墓。而是无意中挖到了另外一座坟墓,墓主人应该是西汉晚期时候的刘姓诸侯王;我们查遍了史料,也没找到北魏南平王大墓的确切方位”。 这时候,姚俊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黑乎乎的年轻人。 “乾哥,那就是老黑,名字就叫黑娃”。 黑娃一进屋就掏出一张纸:“俊哥你看,我让葫芦给我们画了图纸。咱们上回去的地方,其实是东山梁,三十公里外,还有一道西山梁;两道山梁名字都叫青云山。东山梁自古以来就是商贾过往吕梁山的必经之地,可是西山梁因为陡峭,很少有商旅从那里过。一般人说道青云山,就特指东山梁”。 “嗯。对了你不是陪葫芦去找他叔叔了么,找到了吗?” “找到了。你猜他叔叔是谁?” “总不会是老魏吧?” “俊哥猜的有点创意,不过创意还不够激烈”。 “到底谁呀?看样子,他叔叔很萌啊?” “不光萌,还有点雷人——老狐狸!” “啊?不会吧,葫芦的叔叔是老狐狸?亲叔叔?” “亲叔叔!”  27楼. 等着看呢,快  28楼. 等…  29楼. 写得不错,挺有才。  30楼. 留名    1        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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