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嘴麻雀幼鸟吃什么长多大可以喂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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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来人啊,救命,树上掉下来一只麻雀幼鸟,我拿回家了,怎么喂?
   —— 以下至少有一项是正确的 ,请指出:1.中国是法制国家2.中国依法治国3.中国公民法律面前人人平等4.苍井空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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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暖:麻雀窝根据温差要注意保暖,否则就是致命。
自制鸟窝可以用干净的 ,上面铺一点卫生纸,布条。天凉的时候在麻雀身上盖一点布条。
【注意 】注意的保暖但同时也注意散热,还要注意鸟窝的卫生。
自制麻雀巢穴不可以太软,垫一些,少量棉花即可,这样可以防止麻雀在成长过程骨骼发育不完善。 2、喂食:
麻雀是杂食,食物以谷物,为主。
谷物可以喂,小鸡饲料,鸟饲料。可以在食物里加一些,以增加钙质。也可以放熟,鸡蛋黄不要喂太多。不消化不了太多高蛋白。
可以买些 (花鸟市场有卖,买不到就淘宝,要买活虫。喂得时候弄死),有条件最好。、、都可以。
鸟都喜欢吃和水果,再放点菜叶。
要喂水,食物如果水分很多,喂得水就不必很多。把水沾在手指上滴到麻雀嘴里。
把食物放在嘴边,逗引麻雀张嘴,趁张嘴的时候把食物捅进去,
一点一点细心地喂。 雏麻雀(羽毛长全之前)每一个小时喂一次。因为生长快,消化得也快。每天喂的次数多一些,每次喂的不必太多。渐渐地麻雀不再张嘴,表明它已经吃饱,不必再喂给。在它脖子边会鼓起一个疙瘩,叫嗉囊,是雏鸟存食的地方。
【注意 】 不能喂制品(豆腐)、米饭、之类熟的食物,不然雏鸟会拉稀死掉。
不可以喂有盐分的食物,不可以为含巧克力的食物,不可以喂牛奶。不消化牛奶。
 喂得食物不要水分太多,并且保持食物的新鲜,不要为变质食物。喂得水也要注意干净。
苍井空是处女比较可信!
这是白头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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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兴趣而生,贴吧更懂你。&或铜嘴雀的小窝
铜嘴雀的小窝
(一) 偶得铜嘴雀
出海航行的一个早上,我到驾驶台“串门儿”,刚进门,水手老刘就冲我说:“老金,过来看看.”他边说边示意我靠近驾驶台最前部的窗玻璃,透过玻璃,在船头主甲板门口的缆车下蹲着一只大鸟.“快去抓吧,那可是一只好鸟.”老刘一本正经的说。“抓得住吗,一过去它就要飞了.”“在下雨呢,它飞不动,保准能抓住.”确实,窗外阴沉沉的,雨点不停的打在玻璃上,湿湿的.
我赶忙冲到前甲板。小家伙不等我迈出第二只脚,已经倏的一下飞到船头,可惜四顾白茫茫的,它只好掉转头飞回来,钻到锚机底下。我急忙追过去,它跟我玩起了藏猫猫,在船头跑来跑去,最后,终于跑不动了,被我结实的抓在手里,而它的嘴巴则结实得咬住我的大姆指头,好疼啊。仔细看那嘴,好大的个,足足占据了头的1/2,黄橙橙的色彩,太惊艳了。我顾不上手疼,一溜烟的跑进生活区走廊,跑进会议室,招呼大家帮我赶紧找鸟笼子,然后十分小心的把鸟儿放进去,关好门,这才松一口气。
笼子原本是养“小虎皮”的,放进它去略显狭小,不过别无选择。小家伙在笼子里扑腾起来,张牙舞爪的,脾气蛮大,我不敢太靠近看,免得它再受惊。仔细端量,真是很漂亮啊,它长着油亮的羽毛,帅气的翎羽,硕大的鹦鹉模样的大嘴,还有双机灵的棕色眼睛,显得威武而霸气。同事们开始猜测小家伙的姓名习性,并建议我应该好吃好喝的先侍候着。所谓好吃好喝,便是清水和谷子。一阵扑腾后,笼子里摆好了水和谷子,小家伙竟毫不客气的享受起来,有点“大将风范”。
会议室里人挺多,大家品头论足,众说纷纭,最终的结论是:“这是一只腊嘴雀,爱吃粟子和谷子,也爱吃葵瓜子、松子,还喜欢苹果、蔬菜,不过要少吃油性食物,以免上火。夏日,还要给它淋浴洗澡;饮用水要每天换新,保持清洁…….”老师傅们娓娓道来,经验谈起来滔滔不绝。我看着笼子里的“腊嘴雀”不断扑腾,既心疼又着急,还要装出十分的感兴趣和十二分的感激;终于要吃午饭了,大家散去,我才松了一口气,把笼子带回房间。后来,可以上网了,我仔细的查对了一下,证实这是一只铜嘴雀.虽然没有腊嘴金贵,我依然很满足.
吃过饭,从甲板上往走廊走,又一只小鸟在眼前飞了起来,而且飞进了住区的走廊里。我追上去,一直把它追到一个房间里,关起门来,“瓮中捉鳖”,竟然是一只小“虎皮”!我兴奋至极。说起虎皮,康大副曾经养了一只,跟我很熟,可惜后来跑了。现在,又一只小虎皮抓在我的手里,真是双喜临门啊。我急忙跑回房间,把虎皮放进铜嘴的笼子里。两个小家伙刚开始还相敬如宾,可是刚一转脸,便打起来了,我只好把虎皮掏出来,放进大副的鸟笼里,那里养了一只“布谷鸟”,笼子很大,而且虎皮和布谷鸟似乎还可以相处,我便回自己房间了;十几分钟后,待重新去看“虎皮”,笼子里只剩下布谷鸟了,虎皮已经没有了踪影。在布谷鸟的笼子的上部,我发现了一根断裂的荆条,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不过,亡鸟补笼,布谷鸟至少跑不掉了。
天好的时候,两个笼子便并排摆在住区后部的甲板上晒太阳,两只小鸟相处的很好;每天,一起从房间里拿出来,一起换水,一起喂食。大副原本买了很多粟子和谷子,铜嘴正好可以分享;房间里还有绿豆和小米,可以作为铜嘴的加餐;苹果是从同事那里借的,白菜是从菜库里“偷”的,总是每天定量喂给它,但它并不爱吃。
每天晚上,小家伙在我房间的窗台磕着粟子,在摇晃的夜色中慢慢睡去;我轻手轻脚着,生怕打扰了它的清梦。
(二)海上的小窝
我本不自信自己可以养活一只小鸟,所以对它每天小心翼翼,担心一旦对它缺少一点点关注,它就会香消玉殒,不复生存。铜嘴雀每天被囚禁在那样的一个小笼子里,蹦蹦跳跳,一刻也不曾消停,原本平滑的尾羽已经被藤条磨得斑驳了,鸟笼子里边也落满了鸟粪和谷壳,它仿佛并不在意这一切,只是傻傻的时时刻刻张着大嘴,一“言”不发。
抓住它的第三天,该清洁笼子了,我关上自己的房门,打开鸟笼的小门,准备放它出来。它在笼子里前前后后的蹦跳着,似乎不明白笼子的门为何打开,或者在怀疑新主人的别有用心。它一再在笼口徘徊,只是不愿探出脑袋。我便在笼边打手势哄它,一次,两次,三次,它突然倏的一下冲出笼子,向着窗玻璃撞去,然后跌落在窗台,接着扑腾起来,又冲向另一个窗玻璃,再次跌落。我给它吓坏了,赶忙去拉上各个窗帘,屋子一下子黑了。小家伙藏到冰箱的一角,我则打开灯,看它惊恐的张大嘴巴。我心疼又自责,为自己的粗心,和它的冒失。我拿起笼子,到船舷边去倾倒垃圾了;轻轻的开关门,为它重新倒满凉白开水和满满一小盅粟子,加上少许的白菜心,接下来就要抓鸟了。小家伙正站在床边的晾衣绳上的内衣上,看我忙活完向它走来,便飞向对面的显示器上,接着飞回我的床上,飞到书架上,冰箱上,厕所里,然后在厕所的镜子上扑腾着,在厕所墙角的地板上冲撞着。我关上厕所的灯,猛地抓住它;它气急败坏得啄着我的手指,胸脯一起一伏的挣扎着,然后在我松手的一瞬钻到笼子里。我急忙关上笼子门,看它在里边撒泼一般扑腾。待它消停下来,才把它提到住区后边的甲板上,跟斑鸠的笼子再次放到一起,然后把一些花盆摆到笼子前挡着。温暖的阳光抚慰着它,也让我看到了它嘴上的裂痕。
每天,早上提出去,喂食;傍晚提回房间,放在窗台,用毛巾遮掩笼子的上半部。暗淡的灯光下,我在忙活,它在啄食,蹦跳,或者张着嘴巴在木棍上傻站着。船总是轻轻的颠簸摇晃着,机器在轰鸣着,而它的陪伴,很温馨。
第5天,再一次准备清洁笼子,我事先把窗帘拉好,把灯打开,然后打开笼子门。这次,任由我怎么驱赶,小家伙就是不出来;我便坐到电脑旁,把它放在门口的沙发上,等。它几次在笼子口徘徊,只是不出来。我终于等不及了,便走过去,站到笼子口的对面驱赶,它还是不出。可是待我转过身去,就看到一个黑影儿“呼”的一下从耳边飞过,然后站到晾衣绳上的毛巾上,在那儿直勾勾的盯着我,嘴巴张大着,样子像在傻笑。我赶忙去做清洁工作了,心里却甜滋滋的。清洁完毕,布置妥当,接下来是抓捕行动。这一次我一开始就把灯关了,黑灯瞎火,打着手电筒;小家伙蜷缩在床角的被子上,被我一招拿下,然后老实巴交的进了笼子,当然,羽毛也掉了好几根,包括一根尾羽。我捡起那根翎毛,收藏在书本中。
去射阳抛锚,有了几天闲暇,便把小家伙们拿出去晒太阳,突然,看见天上飞着几只大鸟,并落到了船的大桅上,走近一看,是老鹰.我赶忙把两只鸟带回房间.老鹰抓小鸡的游戏人人都玩过,老鹰抓笼中鸟的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据说,老鹰看到笼中的小鸟后,总是扑过去,用翅膀扇动着那些已经吓破胆的小鸟靠近笼子边上,然后一爪子把鸟的头摘下来,便飞走了,最后只留下一只无头的鸟尸.许多养鸟的人都有过这种经历,幸而,老鹰被我发现了,并记录在案.
甲板去不了了,铜嘴雀只能够可怜兮兮的傻站着,窥视着窗外,我便想把它放出来,任由它飞翔一下。小家伙在房间里扑腾了几圈,便在晾衣绳或书架上站着,待到我走过去才再活动一下;我提着笼子靠近它,它竟然自己钻进去了;再次赶它出来,它玩了一会,又自己再次钻回去。我把这一发现告诉我的同事们,他们说,你捉的这只鸟一定是别人养熟过的,后来偷跑了出来。是不是别人养过的不要紧,关键是现在它爱上了这个小窝,跟我熟悉了,我就高兴。
再次起锚航行,也远离那群老鹰,生活便又回到从前。后来,天气突变,船剧烈的摇晃着,小家伙紧紧地抓住木棒,依然前仰后合;我赶忙把它从窗台放到冰箱旁的一块地毯上,自己也在颠簸起伏中艰难的忙活着。整整一天一夜的狂风巨浪,我早已经疲惫不堪,无暇再去顾及它了;睡梦中依稀“唧唧唧唧”的鸟叫,睁眼一看,火红的太阳正在蓬勃升起,而我的铜嘴雀在晨光中欢快的蹦跳着,哼着小曲,海面则风平浪静,金光闪闪,好一个早晨!我的相机里记录了那天红彤彤的日出,我的文字里跳动着铜嘴雀欢快的音符。后来,在听了铜嘴雀真正的“歌唱”后,把那些“唧唧”的叫声比作小曲,想来还是很贴切的。
航行中,每天四顾茫茫,平淡而枯燥,当然也会有惊喜。一个中午,一走进房间,我就发现窗台的鸟笼旁多了一只大鸟,它一见我来便疯狂的扑腾着,浑身黑乎乎的,我赶忙关起门来,把它擒获。它的羽毛是浅黑色的,嘴巴尖尖的,腿也老长,而且,一放进铜嘴雀的小窝,两个家伙就打起来,把它放进斑鸠的鸟笼,不一会的功夫,斑鸠便被啄得流了血。我只好把它放进了一个蟹笼里,好吃好喝的供养,并把它跟我的铜嘴雀和大副的斑鸠鸟放在一起。它只喝了一点水,对谷物动也不动。懂鸟的同事告诉我,这只鸟应该只吃虫子,养不活的。圈了半天,我便把它放出去了。小家伙并不飞走,反而白天围在鸟笼旁喝水,晚上飞进住区来,许是外边太冷了,大海上没有栖身之地。几次把它请出了住区,几天还能够在船上见到它的身影,后来,它不见了。几天后,三管在空调风机的吸口看到了它的尸体。这些远徙的鸟儿,一旦体弱多病或者落单迷路,便只有这样的结局。我好几天心里疙疙瘩瘩的,因为自己曾经抓过它,曾抛弃它、驱赶它;幸而,铜嘴雀还在身边,我便加倍的爱护,来消减自己的愧疚之情。同事们见到我,总是问候“铜嘴雀怎么样了”,我总是自豪的告诉他“好着呢”,大家便开心的滔滔不绝起来,仿佛铜嘴雀成了开心的源泉。
日出,日落,鸟笼提来提去,清洁再三,铜嘴雀成了一名小船员,每天守候、陪伴。
出海良久,终于要回青岛了,终于可以带鸟回家了;我对着铜嘴雀喃喃自语.它依然蹦蹦跳跳的,一副傻样。
(三) 乔迁铁笼子
喧嚣之后,船上终于安静下来,房间里也终于只剩下我的铜嘴雀,和电话里咿咿呀呀的铃声。老婆早已经打过n个电话,我因为忙碌没有听见;赶忙打回去,一边还要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给铜嘴雀的小窝罩上一件短袖的t恤,把笼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小家伙在笼子里安静下来。于是,我一手提着鸟笼,一手提着行李袋,急匆匆走下舷梯,拦下出租,手扶着鸟笼,打道回府。一路上,我心里一直盘算着家人会对新成员如何喜欢和欢迎。到家了,首先把鸟笼提到阳台,把t恤轻轻拉下,小家伙便在笼子里轻快的跳起来;它知道回家了吗?看那个样子似乎对新家很喜欢啊。喂上带回来的绿豆和小玉米,换上凉白开;该看看我的花草了,许久不见,花草憔悴很多,花盆里干干的,该浇水了。
孩子该放学了,接他回来,一路上谈论着为他抓到的鸟雀,也听他讲原来喂养的黄莺的事情。那只小黄莺在家里养了20几天,一直很好;一次老婆回老家,3天没回来,临行前给鸟儿放好了足够的水和鸟食,回来后鸟儿死了,水和食物还在。我安慰她们说,黄莺一定是寂寞死了,并保证以后再买一只。刚巧,这次带回来一只大个的。孩子兴奋的一路小跑,一回家就冲到了阳台上。
铜嘴雀很怕生,看到儿子便不停的扑腾,于是我让孩子躲远点,不要吓唬它。这让儿子很扫兴。“你不是还有一个鸟笼吗?拿给我看看。”我请求道。儿子跑到厨房,不一会,拿出一个铁丝的鸟笼,象捕鼠器一般大小。“太小了,还是留着以后养别的吧。”我叹息着,怜惜的看了一眼铜嘴。
老婆下班回来了,只是稍稍夸赞了鸟儿一句:“嗯,还不错。”这让我很失落。而且,因为我一再对铜嘴雀过分关怀,反而冷落了她们,妻儿竟联合起来讥讽我,说我带回来一个“二儿子”,并且后来对鸟儿不闻不问。“我可是专门给你们带的,怎么反而不高兴呢?鸟儿本来就是让人宠的。”我郁闷的抱怨着;老婆反而说:“老婆孩子也需要人宠爱啊。”分开良久,我越发粗心了。
回家后的第二天,刚好是李村大集,我便到李村买鸟食和笼子。到那里已经是下午3点多,集市上人已经很少了,在卖粮食的地方,我顺利的买到了粟子、谷子和葵花籽,共买了4斤,然后在花鸟虫鱼市场转了几圈,却没有发现卖鸟的影踪。几番打听,是我来晚了,那些卖笼子的中午便回家了。幸而,在大桥边的宠物店,我看到了很多铁丝笼,便急忙赶过去。“有鸟笼子吗?”我站在路边,明知故问,往店里吆喝着。迎接我的是一位女老板,她向我推荐了几款笼子。经过讨价还价,我买下了一款方行加固的笼子,白色的铁丝外壳,绿色的塑料底盘(可拆卸),还带两个塑料的容器,可以方便的取下来加水或者加食,沉甸甸的,最终的价格是45元。傍晚时分,我才回到家里,清洗掉笼子外边的灰尘,加满水和苏子,我便把新笼子的口打开,和旧笼子的开口队在一起,铜嘴雀会意的跳到铁笼子里,欢快的跳跃起来。看来,鸟儿也是喜新厌旧,那个旧笼子终于可以收妥、归还了。
铁笼子并不完美,相较于铜嘴雀的个头,笼子似乎狭窄了一点,高度也不够,而且,总是在撞击时碰碰作响,里边的塑料杆也不太合适,总是容易掉下来,好几次,铜嘴雀都无奈的站在笼子的底上,旁边是掉下来的杆。铜嘴雀似乎并不怎么在意,它熟练的在塑料盒里河水或者取食,把果皮吐得满地都是;在我和儿子摇晃笼子的时候,它紧紧抓住塑料杆,并惬意得分享着天伦之乐。
一个早上,阳台上传来清亮婉转的哨声。“咱家的鸟会叫了。”老婆醒了,冲着我的耳朵开心的说。“不可能,可能是邻居家的鸟。”我心里蘑菇着,其实更希望这声音就是铜嘴雀的。起身,看晨曦里那个调皮的精灵在跳舞呢,那神气的样子,似乎告诉我,它是一个小歌手,又一副天然的好嗓子。
每天都要为它换水喂食,每天要清洁笼子和阳台。窗外太冷了,还没有把它放到过窗外,可是它独自一个在家一定很孤单。妻子每天中午回家一趟,她说,咱家的鸟又叫了,好几声,可好听了。鸟以叫声贵,老婆越来越喜欢它了。晚上,儿子也开始去喂食或者摇晃鸟笼子了,那样子象模象样的,我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对我来说,这样闲暇温馨的生活真是难得啊。
时不时得,小家伙开始早上“打鸣”了,那叫声太洪亮清脆,让我每次带着欢笑起床。贪睡的儿子也嬉笑着强睁开睡眼,麻利得起床。只是每个周末,一家人的懒觉泡汤了。
好时光总是短暂。让人可惜的是,船又要出海了。妻子担心自己养不好铜嘴雀,坚持让我带回船上养;或许是她嫌麻烦,毕竟,一个宝贝儿子已经让这个上班族疲惫不堪了。那样一个明媚的早晨,我打点行装,鸟笼子、鸟食占了一半。房子外依然是寒气逼人,笼子外依然一个挡光的t恤,出租车内是安静的它,我们回船。
启航,新的征程。鸟儿在窗台跳跃着,不懂离愁别恨,也许,只要跟着我,它便只有开心吧。
白头翁之殇
今天是回济宁老家的第二天,也是离开青岛的第5天,不知道家里的铜嘴雀们怎么样了。我本来是应该接着小窝(3),写带着铜嘴雀第二次出海,可是,我的思绪全在家里,青岛的家里散养的铜嘴雀,和济宁老家一院子的鸟叫声。
老家现在还是农家小院,低矮的瓦房和满院子的树木,那些树大多是十几年前我在家里时种下的,浓密的枝丫,常绿的枝叶,吸引了太多的小鸟。
夜莺的鸣啭回旋,麻雀的吵闹低沉,画眉的尖刻刺耳(老家人不喜欢它),还有喜鹊肥大粗笨的腔调,突然,几声白头翁的声音在头顶喳喳的响,抬头看有两只在榆树的枝头,苗条的身段,警惕的神色,一眨眼又飞到邻家的树丛。
我是认识白头翁的,因为铜嘴雀,因为第二次带它出海航行。那天在连云港外海,一只白头翁飞进了我的房间,在抓住它之前,它在跟铜嘴雀一块儿玩呢,我想留下它让两只做个伴,便随手抓住,并收入原先铜嘴雀住过的旧笼子里。
有网络信号的时候,才知道,抓到的是白头翁,跟铜嘴雀相似的体形、羽毛,只是嘴是尖的,头上的羽毛是白色的,不象铜嘴雀整个脑袋是黑色的。那天,甲板部也抓了一只白头翁,只是个头小一些,放进大副新买的鸟笼子里。中午时分,四个鸟笼子在甲板上一字排开,活像宠物市场,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
傍晚,我的两个鸟笼子一起摆放到房间的窗户上,白头翁不时“喳喳”的叫唤着,它已经一个白天没有吃喝,却依然精神十足,狂躁不安,吓得铜嘴雀也跟着扑腾不停,我只好把它们分开放在两个窗台,并小心翼翼尽量远离白头翁的笼子,以免它奋力的挣扎。
查阅白头翁的食谱,它要吃所谓的鸡蛋米,我便在斗室里按照“菜谱”如法炮制。可是鸟吃不多,做起来量要少,我手头的东西也不全:有玉米粒、小米,却没有面。勉为其难的把鸡蛋、小米和玉米的颗粒放在电磁炉里使劲的熬,最后,一不小心,糊锅了,满屋子的糊味,害得我赶忙关上屋门,生怕被同事误解为发生了火灾。
费尽心力做好的“鸡蛋米”装到小碗里,喂给白头翁,人家爱理不理的,看来我的手艺没能够做出色香味俱全的珍馐来。只顾着围着白头翁忙前忙后,铜嘴雀受到了冷落,在笼子里独自踱来踱去,仿佛在回忆旧时的荣光。
晚上,风浪来了,船晃动的厉害,我把铜嘴雀放到了地板上,把白头翁放在前部的沙发上。船上下颠簸摇晃,白头翁在暗淡的灯光下不时地叫着,我想,它一定痛苦的厉害,害怕的要死。铜嘴雀一言不发,紧紧抓住笼子里的木棒,努力的坚持着。
第二天一早,风已经过去了,白头翁在笼子的底上打着盹,眼睛微睁着,它好像很不舒服,并且疲惫之极,铜嘴雀怡然自得的蹦跳着,把铁笼子撞击的很响亮。可是,我的心思全在白头翁上边,开始后悔自己的一厢情愿和野蛮霸道,恐怕要伤害一条性命了。白头翁见到我,并不扑腾、走动,只是拉了一些稀屎,然后喝了几口水,渐渐闭目养神起来。甲板上,大副的斑鸠和白头翁活蹦乱跳,我不禁为自己的白头翁伤心起来。
中午时分,我的白头翁已经蹲在笼子底上了。我伸手把它拿出来,放到手心里,想为它取暖,它缓缓眯缝开眼,看了我一下,然后眼睛慢慢得闭上了,整个身子便很快的僵硬着。一个生命,仿佛一下子闪发,只留下一尊雕像,来灼痛捕猎者的良知。房间里似乎一下子很冷、很静,只剩下鸟笼、鸟尸,和无言的自己。
我为白头翁选择了海葬,轻轻松手,猛然转身,回到人群中,便可以逃避满心的惭愧和悲伤,不再去思想白头翁死亡的原因和可能的如果,然后回到自己忙碌的职责里。我还要去好好照顾铜嘴雀,去清理那个空洞了的鸟笼子,还有很多别的事情,等待去梳理和总结。
大副的白头翁在一天后也死掉了,它僵硬的伏在笼子底下,原本的美好荡然无存,只有黑乎乎的一团。我把消息告诉大副,若有解脱,并偷偷看大副的神情。我想,他也一定很心疼,想了很多很多。
本来,我是想要给铜嘴雀找个伴的,竟害死了一条生命。白头翁死了,它带走了对蓝天的渴望,对飞翔的等待,带走了束缚,也带走了美好。铜嘴雀依然蹦蹦跳跳,一言不发,它仿佛每天都在期待着、寻找着、回忆着、渴望着什么,这些东西又仿佛是每一个船员、每一个被围困、被羁绊的人所期待和思想的。
整个航程,十天的时间,铜嘴雀总是默默的陪伴着我,陪伴着一颗思家的心。
现在,终于又回到家了,家中的一草一木都那样亲切,河流那样清澈,空气也那样清新。可惜,最近的新农村改造就要把这一切夷为平地,不复有鸟儿鸣啭,不复有乡土气息,而是代之以水泥和车流。我看着眼前乡亲们为了拆迁补偿家家赶建简易楼的场景,不禁黯然唏嘘。
&(五) 小木屋
现在,我已经回在铜嘴雀身边,为它们清理了小窝,喂上了清水食物,并把它们捉拿回窝.铜嘴雀一时间很不适应,它们已经住过了大阳台,自然对蜗居很有意见.不过,在放到窗外晒过太阳以后,它们的精神头又回来了,我听到了久违的歌唱,和喳喳的叫唤声.十天了,没有人看管它们,它们便在阳台上肆无忌惮的折腾,整盆的苏子没有怎么动,旁边盛着葵花子的小桶周边布满了瓜子壳,那盆飘着塑料瓶的水似乎没被喝掉多少,那些瓶子是我怕鸟儿溺水而专门准备的.它们都很健壮,我所有的担心只是多余的.
之所以说着它们,是因为后来又买了一只铜嘴;而且,出海回来的第二天我便为第一只铜嘴雀买了一个木制的鸟笼子.铁笼子太小了,铜嘴雀的尾巴被磨得越来越凌乱,我又心疼又着急,所以,
来不及等李村大集的日子到来,我便到南山花鸟市场,那儿据说花鸟虫鱼样样齐全,鸟笼子也很多.
半个多个小时的车程,跟一位师傅一路上谈论着花鸟,感觉一下子那么多共同语言,而且,似乎太"小资"了.搁着以前,我是很看不起那些耍鸟遛狗的人的,太没有追求和上进心,用我的文件夹来说,这叫做"玩物丧志";可是,一旦你养了鸟,或者虫鱼花草之类的,你怎么可以对它们不闻不问呢?就像你有了孩子,怎么可以自己吃饱,全家不饿呢?
责任心使然,让我不得不从衣食住行上为铜嘴雀考虑,并且,让我对老师傅关于养鸟的经略倍感兴趣,洗耳恭听,不觉间,车到南山,我还连连对那人说,下次再去府上请教.
一走进南山,到处是鸟雀花草,还有我中意的鸟笼子,我的眼睛已经直勾勾的,所以,老板们急忙招呼我,热情而“真诚”.笼子价格不菲,高档的要两三百,少的也要100元,我想买的自然越大越好,可是不能太贵,以免回家没法交待.老板在问过我喂养的是铜嘴后,说:"不需要大笼子,小点的就可以.""那样不是很容易磨坏羽毛吗?"我反问道.老板却说,磨坏羽毛是因为铜嘴老是扑腾,小笼子反而扑腾不动.
我不相信老板的话,虽然眼前有一只铜嘴就养在一个小笼子里,它的羽毛很完整,而且很木讷的呆在那里,不怕人.几番讨价还价,我买下了一款顶部带木板的藤条鸟笼,大约直径300mm,高300多mm,带一个遮阳布,据说,是用来养鹦鹉的,90元。老板问买不买他的铜嘴时,我虽然心动,却忍住了,因为,对于养鸟,我是外行,手头的这一只还不知道能够养活到哪天呢。
回来家里,把鸟笼子好一个擦洗,并把顶棚布摘下来洗好晾干。布置好鸟笼子,便把两个鸟笼口对口的摆放好。铜嘴雀第一次那样配合,哧溜一下钻进木笼子里,并且很熟练的享用着“平衡木”和食物。它不断在木棍的铁砂上磨蹭着嘴巴,一下子变得优雅起来,像个少爷。看来,环境真得能够改变生命的品质啊!为什么人们都在追求高屋建瓴,铜嘴雀都知道这个道理。
木笼子因为有顶棚,没有铁笼子明亮;因为没有收纳槽,垃圾和粪便不容易清理,所以,我找了一个塑料盆放在笼子下面,并每天尽量把它拿到窗外晒太阳;晚上,便把它放在屋子的走廊里,一晚上都不关灯。铜嘴雀总是不停的啄食着,一刻也不消停,我总是几次三番的去喂食和察看。时间久了,老婆便说,你干脆钻到笼子里去跟鸟一块过吧。原来,女人是真的很容易吃醋;当然,当初她看到我又买了木笼子时,也是很心疼的。
有了木笼子,似乎铁笼子很多余,放在阳台上很占地方。天冷的时候,铜嘴雀孤单的呆在阳台上,显得很无聊。这便是得陇望蜀的由来。我心里一直想给它找个伴,这个想法又一次溢满心脏,可惜一直没有时间,没有机会。
(六) 铜嘴与蜡嘴
我一直在写铜嘴,之前却没有分清楚铜嘴与蜡嘴的区别,一直把它当“铜嘴”喂养了2个多月了。我的“铜嘴”雀每天早上报时,中午在窗外歌唱,然后晚上住在走廊里,蜡黄的嘴巴似乎一刻也不曾停歇,而且,因为贪吃,似乎臃肿了很多。
我要到李村新房子浇花去了,赶巧那天是大集(农历末尾2,5的日子是大集),我便在集市上买了一些苏子、谷子和葵花籽,然后,穿过花市,便到了鸟市。鸟儿很多,鹦鹉、黄雀、鸽子、乌鹃和很多不知名的鸟,当然,还有铜嘴(和蜡嘴)。同样是铜嘴,有的几百一只,有的却只有20元,那些便宜的,像养鸡场里一样,拥挤在一个铁笼子里,互相啄食着、踩踏着,羽毛脏兮兮的凌乱不堪,甚至羽毛脱落,漏出了皮肉,它们在鸟粪里跌爬滚打,叽叽喳喳的,完全没有我家养的那只过着贵族的日子。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对“铜嘴”太娇惯了,20元一只都可以买到,它们就像旧社会里一个个在野地里玩泥巴的没人管的孩子,卑贱而泼辣。不过,我还是在里边挑了一只长尾巴的喳喳叫唤的,它看上去很顺眼,只是它的嘴巴前部是黑色的,而不像我的那只,纯黄色。
卖鸟的大姐好心狠啊,她大手一伸,把铜嘴满把握在手心,没理会我“轻点,轻点”的吆喝,一下子装进一个很小很紧的网兜里,然后再放进一个小白塑料袋里,然后撂给我,接过20元。“这样能行吗,不会把它蜷坏吧?”我担心的问。“没事,都是这么卖的,放个半天、一天的也没事。”小铜嘴在网兜里不停的折腾,嘴巴咬噬着网线,丝毫没有放弃反抗;它的嘴巴早就裂了,可是我买的时候没有发现,此时已经离鸟市很远了。
铜嘴雀一刻也不曾消停。总算到了新房子,我首先找了个塑料垃圾桶,把铜嘴放进桶里,再用网兜围好塑料桶口,把它放进里边,然后喂给它水和食物。小家伙瞅着机会便钻出来,在房间里飞来飞去,脑袋几次撞击在玻璃上,还是宁死不屈。看来,它真的野气十足、桀骜不驯啊,可惜,不一会便累了,钻到犄角旮旯里,束手就擒。“20元,还这么牛”,我这样的想着,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奴隶主,而它,就是一个彻底的囚犯。“囚犯”再次住进了临时小窝,在里边笃笃的啄食起来,“鸟”是铁,饭是钢,养足精神,才可以反抗,看来它很有主张啊。
收拾妥当,带着铜嘴回家,一路平安。我没有把它跟我原先的那只放在一起,因为怕有禽流感。在我收拾铁笼子时,小家伙又一次逃出来,在阳台上呼啦啦的飞,后来,停留在橱子顶。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上蹿下跳,才终于把它握在掌心。小家伙的小心脏扑腾扑腾的狂跳着,很有力量啊!可是,在我的强制下,只能够进铁笼子了。它依然上蹿下跳,把笼子撞击的腾腾的响,倒把木笼子里的那位吓坏了,于是,两只一起扑腾,真是乱套了。我闪,让你们折腾!
过了好几天才总算消停些。新买的铜嘴不时趁我打扫笼子时逃出来,害得我只好追捕,大“铜嘴”老实巴交的,只顾着起哄,却不曾逃出来。大铜嘴依然歌唱着生活,可是小铜嘴很少叫唤,久了,也只有沙哑的喳喳声,像白头翁托生的。
好事的同事劝我把两只放在一个笼子里,我当时蛮有理由的坚决反驳他,回家却付诸行动了。刚刚把两个鸟笼子口对口的打开,小铜嘴一下子就冲到木笼子里,而且渐渐反客为主,把大铜嘴挤到一边,然后挤下平衡木,继而要啄咬大的。我一看急了,赶忙去抓小铜嘴,却分不清谁是谁非,待放进铁笼子,才发现抓到的是大铜嘴。大铜嘴似乎对铁笼子并不反感,进来后便开始吃苏子;木笼子里的小铜嘴洋洋得意着,它精神抖擞的傲然挺立,很有王者风范啊,可惜,我怎能够容它蛮干呢?
费了好大劲才把小铜嘴从木笼子里抓住,并把它们腾挪了一下位置,为此,它们都掉了好几根毛。它们俩是不能够放在同一个窝的,也许同性相斥,占山为王的本性使然,反正以后我是不会再做那样的尝试了。
两只铜嘴摆放在一起,大铜嘴总是叽里呱啦的耳语或者打着口哨鸣唱,小铜嘴只会喳喳的叫唤。它们的羽毛相差不大,只是嘴巴,小铜嘴喙尖上是黑的,而且,它永远也不会“歌唱”,因为,百度上说,只有蜡嘴才会鸣啭,而我的大“铜嘴”,其实是黑尾蜡嘴。
时间久了,我不再以“价”取人,它们都是我的“宠物”,每天一样的喂食和照料。只是,老婆和孩子因为我买鸟而恶语相讥,埋怨我助纣为虐、助长捕鸟人为非作歹,在他们看来,我是捕鸟人的帮凶和后台。我说不过他们,也撇不下我的鸟儿们。不管怎样,我已经踏上了养鸟的不归路,如果想让我戒掉养鸟的瘾,除非它们被偷偷放走。还好,妻儿很快接纳了小铜嘴,并跟我一起照料它们。
(七)外来的“妹子”
“饱暖思淫欲”,或许铜嘴雀们也是这样吧。两个铜嘴雀一旦放在窗外,便极尽殷勤的卖弄嗓子,从早到晚,以至于到了晚上10点半,还不忘歌唱,几次把孩子惊醒;可是早上才6点半,小家伙又开始唱歌,那声音绝对响亮。没办法了,我只好听从老婆的命令,把蜡嘴雀的遮阳布盖好,然后放到屋里的走廊里,不开灯。蜡嘴好像明白了什么,几天不再一早就打鸣;然而只要不盖好,没过几天,晚上十点半又叫唤开了,我只好再次把它盖起来,放进走廊里。
蜡嘴每天亢奋的歌唱。在一个早上,我发现窗外的树丛里来客人了,一只铜嘴雀,不,是蜡嘴,纯黄色的大嘴巴,油滑的羽毛,在树丛里躲闪,然后,飞到鸟笼子旁边的石棉瓦上捡拾掉落的苏子和葵花籽,它一点也不嫌弃,吃得津津有味,有好几次竟然快飞到我的面前了,可惜隔着玻璃,我想够却够不着,屏息凝视,垂涎欲滴,却无能为力。铜嘴雀们的声音都变化了,像在窃窃私语,像甜言蜜语,像联欢,我看到外来的蜡嘴飞到我家蜡嘴旁,它们在亲昵或交流吗?新来的蜡嘴太机灵了,它娇羞的躲在树杈上,妻儿好容易才一睹它的芳容。“能抓住吗?”儿子好奇的问?“怎么可能呢?你瞧,它机灵的像只兔子。”
蜡嘴在窗外呆了大半天,它们的叫声很热闹。我打开窗户,撒上饵料,甚至把小铁笼子放在外边,放上饵料,希望籍此诱捕它,蜡嘴雀完全不买我的帐,它越发警觉和躲避,最后不见了。两只铜嘴雀在笼子里声嘶力竭,再没有唤回那瓣蜡黄。为了自由,不要富贵,它是好样的!
又一个中午,窗外的鸟声嘈杂起来,跑过去看,树丛里又来了一只铜嘴,这次是真的铜嘴,嘴尖黑黑的,跟我家的小铜嘴一个样。这下子小铜嘴神气了,喳喳的叫个不停,它们的语言我怎能够听懂?可是它们欢快的心情我是知道的。
为它们录过几次音频,有时候用电脑播放,它们每次听到,便跟着歌唱、鸣叫起来。它们没听出是自己的声音吗?它们在呼唤近旁的亲友吗?我不知道。那些远方的山林,它们一定很想念;那些蓝天下的雌鸟雀们,它们一定想得要命。可惜,我不能够放走它们,至少现在,我没有勇气打开鸟笼,放飞它们的梦想。
从老家录回来一组乌鹃的叫声,那是纯天然环境下鸟鸣,在电脑上播放着,蜡嘴跟着歌唱,仿佛一个天真的孩子,叫声里充满了惊喜和快乐。我不知道天然的鸟鸣那么有感染力,虽然不是同类的叫声,依然唤醒了蜡嘴的企盼。其实,窗外的很多楼座里都响彻着鸟鸣,各种各样的,都没有让蜡嘴和铜嘴回应,唯独我的电脑里的录音,那只企盼伴侣的乌鹃的叫声,让蜡嘴共鸣。
听说,老家树梢上原来有两只乌鹃,有一只因为偷吃诱饵被邻居抓住了,后来,另一只乌鹃便每天在附近啼叫,那声音从黎明,一直叫唤到傍晚,声音穿透了玻璃,进入每一户屋里。我一开始为乌鹃美丽的音色打动,后来被乌鹃的故事刺痛。相亲相爱,却阴阳两隔,造成这样痛彻心肺、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呼唤,我不禁埋怨邻居的冷血和罪恶,也深深的为乌鹃祁福。
(八)回家的思念
过年,我们要回家了,可是铜嘴雀们怎么办?带回家是不可能的,明文规定禁止携带;留给同事?他们养大副的斑鸠,那德性我是知道的,根本不能够托付,最后,我做了一个冒险的决定:散养在阳台上。
为此,我用报纸把窗玻璃裱糊了一下,防止它们撞击玻璃;为它们准备了一盆子的苏子,一盆子的清水,然后,把苏子里撒上葵花籽,把水盆里加上3个灌满水的塑料瓶;然后,临行前,把鸟笼子打开,并把笼子门栓结实。小铜嘴一下子就飞到了橱子顶上,看也不看我,蜡嘴则从木笼子里跳进了铁笼子里,直勾勾
的看着我,看得我酸酸的。轻轻关上阳台的门,却又再三打开看过,才最终走了。
一天,两天,我已经挂牵起来,像每次离家,挂牵我的家人,谁能够理解一个经常出远门的人一辈子经历了多了撕心裂肺!然后从河北到济宁,我跟母亲讲起我的铜嘴雀,已经6天,7天,八天九天十天了,好担心啊,就如同我多年在外,担心着远在天边的妻儿和二老。有些人仿佛就是流离的命运,被一次次割舍着疼痛。我要回青岛了,母亲在出租车外流泪,我是她的蜡嘴雀,却不得不离开。
回来青岛,推门看到飞舞着两个小家伙,我一下子心安了。忙着拾掇鸟笼,整理阳台,抓捕铜嘴,给家里报平安,拾掇行李......直到忙完,才发现自己发烧得厉害,虚脱的筋疲力尽。没有去做饭,没有去吃饭,洗漱了一下,便睡下了,直到傍晚。
我的铜嘴雀的小窝便在今晚结尾了,可是铜嘴雀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的流浪的生活,还将依然。疲倦了奔波流离,倦怠了远航和思念之苦,害怕了眼泪和呼唤,我在我的铜嘴雀们身边一整个晚上回忆着,思索着。希望,幸福就在明天,团圆不只是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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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牛于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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