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单方面离婚看,空气需要始终大于屁.但从双方面看,屁的幽默感远远高于空气!

  不放屁的人,不是人。不看《屁侠》的人,人格不完整,因为你已经丧失了人类最起码的幽默感与好奇心。按我母亲的话说:你已经死了半截。         当然您有很多借口为自己的“行尸走肉”辩护:作为现代人的您很忙很累很大压力。但这并不是我的事,您要自己想办法!您别忘了人活着并不是光为了工作与竞争。再忙再累,也要有娱乐,也要给自己阅读《屁侠》的时间。---不发时间娱乐自己,那么就要发更多的时间上医院。爱惜自己的生命吧,腾点时间给自己。您全身的细胞都有享受生活的权利啊,行行好,不要辜负它们,您已经虐待它们很久了。     总体来讲《屁侠》是一部诙谐而幽默的现代聊斋故事,有揭露,有讽刺,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娱乐现代人。现代人过得太辛苦,然而他们活该。不看“屁侠”的人都活该。如果您读这本书,您一定会笑,但并不是左手拿着方便面的塑料叉子,随着右手鼠标熟练滑动的麻木不仁的笑;也不是公司里遇到上司或同事时的皮笑肉不笑;更不是你偶尔看见路人不小心踩到狗屎时,不怀好意的笑。你的笑,将会是你生命中最美丽,最惬意,最真实的笑,就像小时候,你发现了书包里母亲悄悄放进去的茶叶蛋。我敢保证,你的灵魂会因为你崭新的笑而迅速得到升华。你看,你的嘴角已经微微上翘,露出了国际礼仪里标准的八颗大牙齿,-----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牙齿。        《屁侠》故事梗概    本故事的主人公赵晋宣是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与很多天之骄子的命运一样,他未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于是他又去参加考研大军,但由于准备得不够充分,并没有如愿以偿。他灰心丧气地回到老家农村,羞愧得不敢出门见人。守寡二十多年的母亲黄婶并没有因此而看轻儿子,依旧对其支持与鼓励。正当晋宣痛苦得无法自拔时,势利的债主开始上门催债,而一直嫉妒黄婶的三癫婆一家趁机落进下石。一次,村里游手好闲的二癞子帮助三癫婆的大儿子保国捉偷鸡的“黄大仙”,却不想自己的猎狗居然被“黄大仙”的屁制服。愤怒的二癞子报仇心切,一路追击,最后他居然震惊地发现,那只“功夫”了得的黄鼠狼竟然熟练地钻进了晋宣家里的狗洞。然而更让他震惊并且愤怒的还不止此,----他昏迷的狗原来已经中毒太深,死了!二癞子将死狗扔在晋宣家门口,要与黄婶理论,事态愈演愈烈,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癫婆也加入了二癞子的阵列,伙同二癞子一起与黄婶展开了一场骂战;晋宣目睹这一切的世态炎凉,自责自己的不争气,不禁站在母亲背后泪流不止。         第二日上午,神情紧张的老村长来告知,三癫婆真的如黄婶所骂,疯了;而更加离谱的则是,二癞子死了!村人不禁将这些怪异的事件与黄婶母子联系了起来。怪事一件接一件:晋宣目睹黄鼠狼给自己作揖;黄婶则梦见已经失踪了二十多年的丈夫赵长庆与她抢儿子,并骂她教子无方,妇人之仁。         月夜,睡梦中的晋宣朦朦胧胧地听见有个陌生的声音叫他的名字。声音告诉他:他的父亲并没有死,还给他找了一份非常好的工作,并且还托“声音”带来了一件皮大衣。晋宣在“声音”不断地劝诱下,穿上了皮大衣。----他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他变成了一只黄鼠狼。黄婶听见晋宣房里的响动,前来探看。“声音”告诉惊慌的晋宣他母亲是来打黄鼠狼的,趁此威逼晋宣闭上眼睛。等晋宣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个地方叫做“圣界”,是黄鼠狼的圣地。原来“声音”便是晋宣的父亲。他如今已成为一只黄鼠狼。他希望把晋宣带到圣界锻炼成一个真正有用的人,而不是一个书呆子。晋宣如果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有靠自己的努力。         圣界的黄鼠狼与人间的黄鼠狼是有区别的。它们的区别就好比人与猴子的区别。而它们真正的本事也不是“黄大仙附身”,而是“屁功”。在它们眼里,它们才是真正的高等动物,而人类是低等动物。“高等动物”中也有偏激份子,这些偏激份子被称为“远人派”,它们藐视“低能”的人类,随时准备冲出圣界去统治人类。         圣界是严禁人类进入的。然而不幸的是,“犯忌”的晋宣已经被远人派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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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        鸡         春节刚刚过去,白天不知不觉地就变长了,夜幕仿佛明显地比昨天下得要晚些。西边的天空仿佛将死人的回光返照,这会儿显得格外的敞亮,倘若冬眠的动物恰就在这个时候苏醒,它一定分不出这到底是黄昏还是晨曦。然而喜鹊是没有分不清时刻的烦恼的。它们不迁徙也不用冬眠,对于延长的白昼,似乎欢喜得很,扇着翅膀跳跃在这赵家坪村西头破庙的古树上,兴头得了不得。那只大一点的喜鹊恐怕是只公的,不断地追逐着个头稍小的。然而始终追不上,于是它停下了;另一只也停在了邻树上。公鹊的头不时地扭转方向,甚至拿嘴在翅膀下认真地啄了几啄,仿佛在告诉雌鹊游戏已经结束,他不会再追了;然而雌鹊并没有放松警惕的意思,踮起两只腿随时防备着突然袭击。不出雌鹊所料,雄鹊果然趁一个不注意,猛地向她扑过来,然而雌鹊却轻易的逃走了。-----他们在调情。这女方似乎也太过于调皮了,即便是玩耍,你让男方一直地追不上,总不免让他有些难堪,乃至于伤了他的自尊------于是他生气了,对着雌鹊大声地:“兮叉叉......兮叉叉......兮叉叉......”又扭过头朝各个方向大声地:“兮叉叉.....兮叉叉......兮叉叉......”仿佛告状。叫声在这格外安静的时刻满天满地都听得到。喜鹊原本就得名于它的叫声,因叫声有似“喜”的音,所以很多地方都称它为报喜鸟。或许是因为地理的缘故,赵家坪的这一带,人们就可以听出两种声音:早晨叫的时候,他们听出的是“喜叉叉”;而晚上叫的时候却是“死叉叉”。因此喜鹊在当地是一种中性的鸟,早上报喜,晚上报丧。早上听到叫声,恨不得请它下树喝杯茶再继续叫,好叫得久些;晚上听到喜鹊叫,这里的人先是骂,骂不听的,再捡起石头轰。然而今天他却格外的倒霉,不仅情场失意,还差点给自己报了丧!-----路上的行人连骂都没有骂一声,突然防不胜防的就是一石头,几乎将他从树上打下。两只喜鹊吓得“扑拉拉”地一声就窜出了树枝,匆忙逃走,方向是如此一致,如比翼双飞。也不知雄鹊有没有因此转忧为喜。         夜幕终于降下了,村子里有几处已经上了灯,路面几乎看不清起来,也亏得这赶喜鹊的手法准,一石头就把喜鹊轰走了。然而她并不心甘,朝着喜鹊逃跑的方向大声骂起来:“炒海椒的,喊你的冤,想死了么?”她心中仿佛出了一口恶气,这才把刚弯腰捡石头时从篮中掉下的一颗白菜捡起来,重新在篮子里放好,把脚步加快了些,向家赶去。她的家并不远,就在这村西头邻着大路,不一会就到了。她推门进了堂屋,把篮子先撂下了。大儿子正在侧房房间里看录像机----这次从打工的地方带回来的,拿回来的时候就是旧的;母亲问起,他说是买的二手。堂屋的里面就是火屋,她走进去拿剁猪菜的砧板,看见她的男人正在里面煮饭;她便拿了砧板往外走,边问:“卫国呢?”男人答她:“在楼上头呢。”         “跟那个带回来的女的一起么?”         “不跟她一起,她还能去哪里?”        “我就说我们卫国有福气,都能把外面的女的带回来,以后我们也就不用操他的心了!”她嘴里这么说,然而心里却还并没有完全安心,-----隔得那么远,找她的娘家人商量亲事又不方便,她一个女孩子也未必就能自己做得了主;不要搞到最后,钱用了,饭吃了,人也走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她忧虑地道:“不过就是太远了,万一走了,以后找都没办法找,你说呢?”        她男人答道:“管那么多做什么,那是他自己的事!”嘴里很有大男子主义的口气。        她被这么呛了一句,心里很不受用,回他:“横竖就不是你的事,你还管过什么,这房子如今修好了三四年了,都还不装修,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进火;你看人家刘哈宝都比你有出息!房子修了,女也嫁了,媳妇也娶了,你连他一半都比不上。”        男人并不答腔,关键时候他还是怕她的。再说他有把柄给他抓着----他喜欢打牌;再说她是这村上骂人出了名的,稍有不如她的意的,惹了她的,不管是谁,她都要骂。村里人因为她在娘家排名第三,背地里都叫她“三癫婆”。而且这个家都要靠着她在撑着,他知道她只要说两句就没事的。        她把砧板拿到堂屋,开始剁起猪草来:“咔咔咔......咔咔咔......”         “你可不可以剁小声点呀,吵死了!”从侧房里传来大儿子保国抱怨的声音。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发声,倒勾起她一团无名的火来!因为她下午去摘菜的时候遇到了她的眼中钉黄婶了!-----保国小学同学的母亲,就住在村东头。她是最不服气她的。凭什么是他的儿子有出息些,考的好大学,而自己的两个宝贝却连初中都没有毕得了业-----也不过就是因为赵晋的父亲是个教书先生罢了,还是靠点遗传的。有时候她只得怨命罢了,但她始终对黄婶不服气。她今天在菜田里远远地看见黄婶跟人聊天,隐约听见路人赞她儿子有出息的话,她心里头便像打翻了五味瓶,在一边狠狠地对着天讽刺道:“不就是个大学生吗,有什么了不起!天天挂在嘴上,全世界都晓得了!”她的话就像远空的一声闷雷,吓得跟黄婶谈白的人朝这边望了望,赶紧与黄婶散了。她的心里的偏激情绪并没有因为她们的退缩而消失,倒反是有增无减了。因此回来的路上,多嘴的喜鹊也遭了殃,气全部撒在了它们身上,差点没被她当场判了死刑。她便边砍着猪草边开始教训起儿子来,“你这个短命的小砍头,你中用的话,有本事自己攒钱砌栋房子住嘛!”        “砰!”保国并不接腔,狠狠地把房门关上了。        这一关更让三癲婆生起气来,她继续骂道:“你看你这个鬼样子,也就这点出息了!从初一回来到现在,什么事都不做!眼看我们两个老的也靠不到你,还要我们来给你养老不成?!”她骂到这,想起村东头的大学生,不经意与自己的两个货色比较了一下,心里顿时万分凄凉,便骂得更狠了:“你干脆死到了外面还好些,我还少一个负担!扶不上墙的泻泥巴巴,人家都从外面拿钱进来,就你还从家里掏钱出去;一分钱赚不到倒还了了,在外面鬼搞一气,还叫我们拿钱给你买饭吃,你自己说你中不中用?”        里面她男人并不知道她今天怎么就生了那么大的气,他怕家临着大路,被过路的人听见脸上不好过,便赶紧解劝:“你就少讲保国两句吧,刚出了元宵才!”        保国见有人帮腔,便多了几分底气,为自己分辨起来:“你以为在外面好耍么,有本事你自己出去试试!----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赚不到钱,一起去的那么多人不都没赚到么?-----卫国还不是没赚到?!”        三癲婆听到卫国顶嘴,哪顾得了男人的解劝,骂道:“你就知道跟那些不成器的比,你怎么不跟村东头你的老同学赵晋宣比呢?人家考的是重点大学,跟你比起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你给他舔屁股都没得资格!-----你还有脸说卫国?人家比你小,你也有脸跟你弟弟比?再说人家卫国虽然钱是没有赚到,老婆是赚回来了的,我看你以后怎么了结你自己,你就当一辈子单身公吧!”        然而这仿佛对保国并没有任何杀伤力,他理直气壮地回道:“切!你以为现在大学生有什么了不起,我跟你讲,找不到工作,跟我们农民在外面做事没有两样!你自己去问问赵晋宣看看,他找工作容不容易?要是他现在混得好的话,怎么还要去考研究生,------听他自己说的,考得并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
  天天锁在屋里不出门了!再讲我的事用不了你们来操心,找个女的还不容易么,要你来管?-----再讲了,那种女的我也不稀罕,横直是送给我也不会要的,她也不知道跟几个男人睡过了,听说还跟黑社会的人搞在一起,-----你们由到他们嘛,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三癲婆听到还跟黑社会的人扯到一起,不禁心里一跳,但转念一想,保国只不过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便并不在意,----她的全盘心思已经都被保国对老同学赵晋宣的诋毁吸引住了!听的时候格外仔细,心里一阵畅快淋漓,如一剂下火的良药,一时怒气全消。她听见里面男人叫吃饭了,又怕保国越来越大声,让卫国的女朋友听见了会见怪,便顺坡下驴,口里骂道:“说起歪理你就是有一大堆,读书有恁很就好了!还不出来吃饭,要我送到你房里去不成,看录像看得饱的?!----再去把楼上面那个小砍头和芳芳喊下来吃饭了!”        保国见他母亲的话软了好些,于是并不买她的帐,回道:“要去你自己去,又不是管老爷,我还抬八台大轿接他们不成,等他们饿了自然会下来!”说完把门“哐啷”开了,出了房进了火屋。        三癫婆无奈,愠道:“懒得出色,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说完走出堂屋,站在大门口对着楼上喊:“卫国,饭好了!把芳芳带下来吃饭了!”        上面并没有应声。等那边她男人摆好了碗筷,卫国和芳芳却刚好趿着高底子的毛线拖鞋下楼来了,如神仙临凡。芳芳跟在卫国的后面。卫国招呼她:“小心这边有个水坑坑。”芳芳便仔细地望了望那个“水坑坑”。她的眼睛眯眯的,用一只手不停地揉着眼睛;绑着的一大把土黄色头发,一看便知道烫了很久了,发根都已经现出黑色来,头发油油的,头筋直要垮到发梢,掉出来好大几缕,也没有理一下。她揉过了眼睛,两只手瑟瑟地插在下面不甚干净的牛仔裤兜里面,打了一个哈欠,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眯笑着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三癫婆,叫了声:“阿姨!”三癫婆倒也并不嫌她太随意,微笑着回她:“呵呵,妹妹衣服多穿点,不要冷着了,屋里头邋遢得很,请你不要嫌弃哈!”她这倒不是谦虚,她的身边就堆着好些修房子留下的烂木料,上面乱七八糟地堆满了茅茅草草;虽然是新砌的平房,但没有装修,屋顶的天花板上还能看见做模时留下的编织袋子,牵肠挂肚的就像难产的母牛屁股上没有脱尽的胞衣,看上去倒比原先的瓦房子还要寒碜一些。堂屋里面还关着鸡,猪圈里面她现在已经不敢关鸡了------因为有黄大仙。隔三差五就要咬死一只,她还不敢骂,也不敢大声张扬。跟人聊起的时候还要把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被黄大仙听到了以后怪罪她,就会弄她的古怪。----隔壁狗皮屯给人补锅的王师傅就是因为骂了黄大仙,现在养什么都不得行!要么死要么不见了,-----连易养的猪都养不得了,全部都发了猪瘟!听他从门口路过的时候说得更邪乎:“我开门的时候正看到大仙在我门口打座呢,吓得我赶快又退了回去,蹑手蹑脚把门关上了。生怕惊动了大仙......”说得绘声绘色,由不得你不相信;再往狗皮屯过去一个村刘家塘的李麻子那就更惨些。因为平时喜欢打野味,有一次他竞然发现了一窝子黄鼠狼,当时一只母的正在那里喂奶,发现不对,刚要逃跑,只可惜动作稍稍慢了些,被他抡起锄头,只一下就打得脑浆都流了出来。其余的小崽被他如法炮制,一并打死。----这一切肯定是给小崽子们的父亲看见了的,一定是它找来报的仇,要不然------还没有一个月的时间,李麻子的唯一的儿子就开拖拉机撞进了人家的水塘,死了;他的妻子哭着哭着突然大笑起来,从此竞疯了,有人说是为儿子伤心过度,有的人则传说是黄大仙上了身;就李麻子没事!这不是黄大仙报仇是什么?----因为李麻子杀了它的妻儿,它也要杀了他的......        “你把鸡关到堂屋做什么,邋遢死了!又难闻,鸡粪到处都是......”卫国厌恶地望着满地的鸡粪迹子埋怨道。        “不关在这里关到哪里去,猪圏里头是关不得了。”三癲婆无奈地道。        “怎么就关不了,你就是邋遢惯了!”卫国生气地回道,并不顾及她的颜面。        因为芳芳在场,她并不敢发作,鬼鬼祟祟地低声解释道:“猪圈里面在闹黄鼠狼,已经咬死几十只鸡了!我现在把它们关在堂屋里头,前几天都还给咬死了一只芦花鸡呢,可惜啊!”卫国这才不说话了。         “要是给我抓住了,我非剥了它的皮不可!”保国极力地要在卫国面前挽回做兄长的尊严。        “你要找死啊!小声点,黄大仙是说不得的!我就说不该告诉你们!”三癲婆赶紧制止,毫不留情地把保国的尊严打压了。        芳芳看见卫国父亲,便叫了声:“叔叔!”又对保国笑了笑。保国跟她及卫国都是在一个工厂里面做事,所以并不生疏,也对她回敬了一笑。卫国父亲应了,让了座,一家子人就在堂屋的桌子上吃饭。好歹是一家人在一起,三癫婆感觉起温馨来。她仔细看了看芳芳,鹅蛋脸,尽管鼻子有些塌,眼睛是单眼皮,但皮肤顶白,接近于苍白,----管她什么白,一白遮百丑。在村里媳妇里面比起来,还算是拿得出手。村里的老妈子经常开她玩笑:捡到的媳妇子,卫国的魅力真大,有能力!三癫婆就会笑得合不拢嘴,心花怒放。三癲婆便关心地问起她家里的情况,她顺从地一一答了,三癫婆越发喜欢起她来,正如她捡到了一张百元钞票的心情。又想起今天保国提到赵晋宣找不到工作的事,更是喜上加喜,大快她的心,忍不住地笑着问保国:“你什么时候见的赵晋宣,我怎么不知道?”        “我去找人耍,难道还要给你打报告不成?真是的!”保国像赢了仗的先锋,显出一些骄傲之气来。        三癲婆并不理会,她以为他现在完全值得这样的骄傲,恭敬地问道:“那不是四年大学白读了么?-----大学毕了业怎么还要去考试,考的什么?”        “研究生!”保国不耐烦道,然而他心里却异常痛快。三癲婆以前数落他时就拿他与村东头的老同学赵晋宣比,让他大有“即生瑜,何生亮”的愤概,有时气得他真想把赵晋宣给暗杀了。于是他现在真正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快感,望着三癲婆求知若渴的眼神,终于发了慈悲,顿了顿,补充道:“可不是,他说投了多少简历我也记不得了,好像有几百份吧,------竞然只有四五个公司要他去面试!总还是祖坟上冒了清烟了,让他才找到了一个销售工作,两个月下来,他竞然一个单子都没有签到,被老板登时就炒了鱿鱼!后来又找到了一份什么工作,在一个什么厂里面做监工,一个月都没有坚持下来就走了,他说太辛苦,说老板剥削了他的劳动力。他就想到了考研究生,便在原来的学校里面租了个单间------那个时候离考试已经不久了,哪里还来得及,他又不是神仙,但还是每天坚持准备考试,考完就回来了!”        “唉哟,那不是把钱给读折了?四年多,算一算,可用了他家里多少钱,扫起来可能有四五万吧?!有一次他妈妈都想问我借钱------我说‘我们家刚修了房子哪里有钱,房子都没得钱装修,哪有钱借给你’我说的也是实话不是?!”        “我看我当初没读书倒还好些。-----还好笑得很,他居然跟我说厂子里还缺不缺人,问我什么时候下去,好把他也带上!”保国惬意而又鄙视地道。        “不会哦?也不至于就到这步田地吧,可惜了可惜了,读书看来还真的没用了!”她诧异道。        “就是苦了他
  妈,起早贪黑做事,还指望他报答,没想到自身都难保!读了四年大学还是要回来跟她妈种地!”她男人有些怜悯地道。        “苦什么苦,都是她自找的,像她这样逞能的人没得一个有好下场!”黄婶并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帮别的女人说话,更何况黄婶还是她心中的宿敌呢。        “我看还是读书好,无忧无虑的,什么也不用管,还可以谈恋爱,还可以上网,日子过得真他妈的爽得不了!”卫国却从另一个角度阐释了读书的好处。        “怪不得我那天看见他母亲跟人聊天的时候,一副满脸心事的样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呀!----我看你的话我还是不完全相信,书哪是白读了的,如果读书的人都像他这个样子找不到工作,那还有哪个去读书?-----改天我亲自去调查一下来!”        三癫婆正要问问他们什么时候再回厂里去,门外却听到喊话:“狗卵子,三缺一,老代销店里面。”喊完便听到一阵脚步声从他们家门口经过,她男人应了声,“就来!”便快速扒了两口饭,撂下碗就往外走。        三癲婆心情开朗的缘故,并没有阻拦他,只说了声:“老砍头的总不教点好。给我早点回来,过了十二点我就不开门的哈!”        狗卵子应着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三癲婆打开鸡笼门一看,又死了两只鸡,硬梆梆的,两只眼睛睁着如电筒里的灯泡,死不冥目。三癲婆一手拿着一只死鸡,叹口气无奈地道:“又有鸡肉吃了,唉!”保国从房间里探了个头出来,揉了揉眼,问道:“又遭了黄鼠狼?”三癲婆只是可惜她的鸡,也顾不得答他。保国道:“等我去买个夹子来,夹死那狗娘养的!”三癲婆弩起嘴骂他道:“都是你昨晚上骂了黄大仙,你还敢说?我看我的鸡不死光你是不放心的,想吃鸡肉了是不是?”说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保国讪讪的,低声叽咕了几句,又回去睡觉去了。      
  .cn/tangyan008
  LZ,你生来人格就不完整,再看也完整不到哪去!  就是写得再完美,你也有严重的人格缺陷!    鉴定完毕!
  时尚雪儿,您好,谢谢您气势磅礴的鉴定,呵呵,前面的文字本来是我跟朋友闹着玩的,他个人感觉很有意思(也许是他的审美观有些特别,呵呵,),极力怂恿我用这些文字;我其实也觉得很冒犯网友,但在他一次次的“鼓励”下,而且还吃了他半个月的免费伙食,淫威之下,我还是从了。唉,怪只怪我并不是一个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人。----看来我是被他涮了!在此向所有高素质高品味的网友们抱个歉。这是他的博客:.cn/u/,有空去帮我扁一扁他。  说到人格,我承认我有很大的缺陷,我想在这个竞争压力如此巨大的社会,有完整人格的人还真是不多,呵呵,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讲,说一个人的人格不完整并不是骂人。  
我刚才也去你的博客鉴定了一下你的照片,你很漂亮,呵呵。  
  二)     梦         生活就像一粒光彩夺目的塑料珍珠,看似华丽,却又廉价得令人心虚,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串成一串串的链子,挂在穷人的脖子上。         这天早晨,黄婶起了个大早,她要趁早去把田里的青蒜扯到市场上卖了。她挑着一担粪箕经过三癲婆的家门首时,正遇着三癲婆开门放鸡。三癲婆心里说:“正要找机会奚落你,你却送上门来了,只怪你倒霉!”她殷勤地朝黄婶打招呼道:“黄婶子呀,那么早挑担粪箕,是不是去菜地去?我看我们村里头最最勤快的就是你了!”    “唉呀,哪里的话,你不是也早吗?菜地里的青蒜不等人,再不去扯,我怕蒜苔都长出来了!”黄婶停下脚步出于礼貌回道。    “恐怕蒜苔还要卖得贵些?!”三癲婆道。    “我总还是觉得卖菜蒜要划得来,斤两重些-----而且哪个晓得会不会跟去年一样,蒜苔并没有比菜蒜贵多少!反正是钱到了手才是钱,不要等金子变了水就可惜了,呵呵。”    “说得有道理,你们家是有文化的人屋头,说出来的话总是要有道理些!”三癲婆口不由心地敷衍了她两句,停了停,把嘴凑到她的耳朵上,压低了声音,仿佛要告诉黄婶一个惊天的大秘密,道:“我又才死了两只好母鸡-----又是给黄大仙咬死的,眼看着钱变了水,硬是没得办法。”    黄婶没想道今天三癲婆居然跟她推心置腹起来,诧异地回道:“哟,那可惜了,以后把门窗关好些才行!”    “刚修的房子,窗户都没有,不怕你笑话,你自己看!”说完指了指背后的窗台。黄婶并不敢笑话她,郑重地给她提议道:“我看那你还是改天选个日子,在门口烧根香拜一拜可能会有效果,我们娘家那边都是这样做,黄大仙是要祭一下才请得走的!”    三癲婆恍然大悟,道:“那我改天还真试试看行不行,呵呵,----明后天我也得赶紧把我地上头的青蒜也拔起去卖了,”说到这,她终于牵出来她今天谈话的主题:“听说你们赵晋回来了,现在在哪里高就呢?”    黄婶从来以儿子为荣为傲,又生性要强,并不想把晋宣找不到工作的事到处说,便故意把话题绕开,道:“哪晓得他,我从来也不过问他的事,他是重点大学出来的,总还是不用我给他担心。------听说你们保国两兄弟也回来了,哥俩赚了一大笔钱,卫国还带了个媳妇回来,-----又给你少了桩心事了,呵呵”。    三癲婆见她不正面回答也算了,倒把她两人个打工的儿子扯了出来跟她读大学的儿子比,这不明摆着跟她挑衅吗?那还得了!本来要嘲笑她,倒给她嘲笑了不成?!她的癲婆性子马上发起作来,白眼回道:“他能带个女的回来也算他的本事!我那两个货色,虽然大本事没有,总没让我在他们身上投多少钱,我的新房子总还是竖起来了!不像有些人钱发了,工作还找不着,还欠一屁股的债!”    黄婶没想到一早起来就碰着这个大钉子,自责刚才说话不小心,招惹了她,她知道三癲婆是骂人出了名的,并不想在她家门口生事,便向前继续走。然而她总还是倔强的,向前边走边回道:“工作也要看是什么工作,如果成天在太阳底下扛水泥袋子,我们家晋宣也不稀罕,日子还长着呢,横直真金是不怕火炼的!”    三癲婆异常气愤,跳起身来,鄙视地朝着黄婶的背影啐了一口:“啊---呸!我看你嘴硬到何时?算你狗日的走运,要是借了老娘的钱,我今天就问你把钱讨回来!”         
  等黄婶卖完菜回家,已经到了中午两点多。她家里仍然住着一间大的中国传统式木屋,房檐上能看到很多残缺的雕花,有蝙蝠,有孔雀,有麒麟等等图案,但年代久了,又给文革那么一破坏,只能在几个不显眼的地方看到一两个完整的。这是祖上留下来的老屋,虽然简陋,但给她收拾得干干净净,仍有种古色古香的味道。屋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黑白电视机摆在堂屋的香火下面,旁边放着她结婚时置的落地式电风扇,工作稍微久了便会罢工,时不时还要去拍一拍,它才又转,------还不能用手去拍,因为漏电。再像样点的家具就是她房里的老式缝纫机,转得有点吃力,将就着还能用。晋宣祖辈曾经是地主,家境很是富足,文革时候被抄了家;当时晋宣的祖父被抓去批斗,听说他反抗了,被红卫兵拳打脚踢地活活打死;祖母被拉出家,极左分子说他们家埋葬了宝藏-----那是国家的。他们拉她出去逼供,她死活都说没有,逼到最后一无所获,被当时村里一个无赖泼皮灌了大粪,没过几天她就疯了,后来在一个水沟子里发现了尸体。当时房子也缴了。晋宣父亲因为改造得好,大义灭亲,跟晋宣祖父母彻底划清了界线,等到文革结束后,在镇上当了教师,还是公办教师。房子也归还给了他们。可惜没等到儿子满月,他便在一次上山砍木材修校舍的时候失踪了,这么久没回来,自然是被认为死了,公安局都已经把他消了户。或许是因为怕以后的男人对继子不好,或许是还深爱着晋宣的父亲,或许改嫁在她心里是件不光彩的事,黄婶并没有改嫁。她与晋宣母子二人相依为命直到如今。    黄婶进了家门,喊了声:“晋宣,起床没有?”没有听到应声。她于是进到晋宣的房间去,看见被子里隆起一个土包。确定他还在床上睡着,便对着床上说道:“晋宣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快起来了,再睡下去人都要睡傻了。今天我路过三癲婆她家,平常我们本来不说话的,今天她倒对我热情得很,最后才晓得她是想损我,以后你不要再跟保国讲你找工作考研的事了,人家都在想看我们家的笑话呢!想当初,你小学得了个第一名,从她家门前过掉了本书,我去问她捡了没有,她硬说没有,后来秦妈跟她犯了口角才告诉我,她在她家看见了那本书,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三癲婆拿起当引火柴烧。她的心一向就是不好的。我也没什么能力,你自己要争点气。唉,要是我外面也有关系,你那么好的学历也不怕找不到工作。”黄婶说完话见晋宣还没有动静,怕他生了病,忙用手来揭被子。她摸到被沿感觉湿漉漉的,想掀开,晋宣却伸出两只手来紧紧地擒住了,然后传来哽哽噎噎的哭声与抽泣:“妈,不要说了,我是个废物......”    黄婶先是吃了一吓,听他难过成这个样子,自己心里也像打翻了五味瓶,安慰道:“你说些什么傻话,书读多了倒把人读傻了?又不是你一个人没考上研究生没找到工作,-----快起来了吧,别真睡成了傻子!”说完又来揭他的被子。她往里摸,发现一大块都是湿的,想来已经哭了很久了。晋宣还是用力地拽着,继续哽咽道:“我不中用,我是个脓胞,让我死了算了,妈,不要管我......”    黄婶就晋宣一个儿子,他又是赵家的三代单传,虽然家里穷,但不是说再穷不能穷孩子么,她一向都是由着惯着,顺着他道:“再睡一下就起来了,不要多想了。改天我去找舅舅给你想想有什么门路没有。热水壶里面有热水,你过一会就起来把脸洗了。”晋宣只管在被子里面愧疚地抽泣着。    黄婶本来想出去打点猪草,听他刚才说想死,又想起他前几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还闪着电,他竞然冲到雨里淋了个湿透,嗷嗷嗷地叫得像头野兽,还捡石头到处乱砸,把黄婶吓得不知所措,怕他淋了雨生病,又怕旁人看了笑话,她便冲出去拖他,差点没让他给石头砸到头。她怕他真的想不开,就不敢走远,翻出正在打的毛衣坐在他的床头前织起来。    被窝里晋宣翻过身看到母亲守着自己,实在过意不去,便翻身起来坐在床上。因为睡得久的缘故,头晕晕的,他不停地搓着脑袋。黄婶见他起来,忙把手上的活停下来要去热饭。还没等晋宣下床却听到门外传来喊声:“黄姐在不在?”晋宣听得出是村西头开老代销社的秦妈的声音,想必是来找母亲聊天的,他不好意思让人家知道他睡到现在才起床,便干脆又躺下了。黄婶应了声,迎出门来,让她屋里坐,她并不进来。    
  秦妈只因为上午听到晋宣找不到工作-----从三癲婆处辗转来的消息,她早晨与黄婶毛了脸,便添油加醋地到处宣扬晋宣找不到工作的事以泻气。秦妈是个势利的人,当初因为晋宣考了大学,想必以后一定有个光明远大的前途,借了一千块钱给他读书,没想到他竞然“跑回来跟她妈妈种地,还要跟保国他们一起去工厂打工!”,她听得这样的境况,心想可能是靠不住他了,还不如早点把钱讨回来,免得其他的债主登了先。她身子有些发福;穿着黑皮衣,黑皮鞋,看不出是真皮还是假皮;黑黄花格子裤,头上扎了条黄绿大格子的羊毛头巾,额头很宽很亮,脸颊饱满,看上去慈眉善目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土财主。她笑嘻嘻地对黄婶说道:“听说你今天去了县城,青蒜价钱怎么样,好不好卖?”    黄婶以为她是来探市场行情,便如实回她菜蒜的价格还可以,劝她也早点去卖了。秦妈笑着,道:“那就好,呵呵。”她略停了一会,仿佛不好开口的样子,黄婶看出来她一定有其它事,便爽快地道:“秦姐你有事你就直说嘛,什么事值得吞吞吐吐的!”秦妈便也爽快:“其实也没得大事得,----你也晓得我家二狗子要娶媳妇子,谈了个女朋友,他自己手里头攒的那些积蓄早就给那个女的掏空了,-----倒还好谈成了,就在年头年尾的就要结婚----你也晓得这种事男方这边肯定要预备到,不然到时候去哪里找钱,我看你们晋宣读的好大学也毕了业,以后不知道你要怎样的享福呢,横直是要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了,我就是那个意思,我大前年借给你的------”    黄婶并没有料到这一着,先愣了一会,想着借她家的钱确实时间不短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家都已经开了口,不还的话必定让人家看不起,想想自己刚刚卖猪攒的钱,足够还她,便应道:“实在不好意思,都欠了那么久,我倒是一直想帮你把钱拿过去,只是一直不得空-----你也晓得家里就我一个劳动力,”说到这秦妈倒是动了些恻隐之心,但她今天是铁了心的要把钱拿走,便仍然对着她笑,并不打断她,让她说。她也不是让她同情,继续说:“就可惜钱都存在银行,放在家里不安全,实在是感谢你了,借了那么久,我改天取了叫晋宣给你送过去。”秦妈无可奈何,便允了,又问黄婶有不有好的高粱籽,说她正缺些。黄婶进去拿了高粱籽给她,她便不得不走了,稍稍表示出些不高兴。    床上头晋宣听得清清楚楚,无地自容,更恨自己无能,他恨不得就像刚才骂自己那样死了算了。但他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这么做的,他并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他知道她的母亲为了供他读书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他必须让她享到他的福。他知道他要振作,但对他来说确实有些困难。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继续伤心,继续他的难过,继续责备自己的无能。听到刚才如此世态炎凉的一幕,他除了心中暗暗下决心要让看不起他的人好看外,就是坐在床上狠很地发了十多分钟的呆。可能屁股坐痛了,也可能是想上茅厕,于是他把衣服拿过来穿上了。         
  晚上黄婶又给他说了些鼓励的话,两人看了会儿电视便洗了脸各自睡觉了。晋宣因为白天睡得多了,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又想想自己的前途,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只在床上叹气,正要打开手机想看看几点钟了,忽然听到一阵“叽叽叽”的叫声,很急促,似老鼠;后面像是跟着一阵嘻嘻搓搓极轻微的声音,离着老鼠传出的声音不远,晋宣心里揣度想必是猫在捉老鼠,甚是好奇,便迅速用手机屏幕发出的光去查看,不看还好,看时只把他吓了一跳!只见一只黄黄的大家伙,跟猫一般大,身子长长的,追在一只老鼠的后面。晋宣心想莫非这就是黄鼠狼?晋宣的房间有道后门,他看见老鼠正准备从转轴的门缝钻出去,正在关键时分,黄鼠狼忽然一个纵跃,跳到了老鼠的前面,还没等老鼠转过身去,黄鼠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老鼠刁在了嘴里。老鼠在它嘴里只挣扎了几下便不动弹了。晋宣在床上看呆了,更令他惊讶的是----黄鼠狼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两手操在胸前,一动不动,眼里流露出驯顺的光,像在给晋宣作揖!然后它又快速地向后门转轴的缝隙钻了出去,晋宣惊得嘴巴都合不拢,-----那么大的身体居然视比它小几倍的缝隙如若无物。晋宣感觉像做梦一样,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却又生疼。“黄鼠狼刚才是不是给我作揖了?真是奇了!”他满腹狐疑地又重新躺下。因为吃了吓,倒感觉一些疲累,不一会便睡着了。    
第二天,她把黄鼠狼捉老鼠的事说给黄婶听,黄婶倒并不奇怪,对他道:“你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看到些黄鼠狼在家里捉老鼠。我养的鸡它们从来也不犯,再一个它们都是黄大仙,所以我也从来不敢赶它们。我昨天听到三癲婆家闹黄大仙,都咬死了好多鸡了,我猜这黄大仙真是有灵气的,专门对付坏人。你不要到外面说这些,小心别人给传歪了。”    晋宣口里应着,又道:“我好像看到黄鼠狼还给我作揖呢,你说怪不怪?”    黄婶笑了笑,反驳道:“你简直是在讲仙话,怎么可能?黄鼠狼的两只前爪一直都是操在胸前的,你一定是搞错了。”晋宣心中的疑惑这才解开了。    “倒是昨晚我梦到个梦,简直跟真的一样!从来没有梦到过这么清楚的梦,唉!”黄婶突然吞吐地说道。脸上现出一些伤感的神色。晋宣是个好奇心极强的人,见她一副踌躇的样子,心想这梦肯定有些古怪,便急着想听详细,道:“妈,梦到什么了?”黄婶缓了缓,说道:“你不催我也会讲给你听的。我梦到你爸爸了。跟真的一样,还是以前那副老样子,穿着蓝黑中山装,表袋里挂着一只钢笔。”说到这她顿了顿,晋宣不便插嘴只等着她快说,她于是又续道:“他脚边蹲着一只黄鼠狼-----这个我也看得多了,也并不奇怪。但他突然指着我大骂起来!说我教子无方,把你宠坏了,我就在一边听着。他是有文化的人,我也从来都听他的,不过这点又不像,虽然他以前很严肃,但从来不对我生气说重话,莫不是我真的做错了?唉,他还说什么慈母多败儿,说以后不要我管你了,他要亲手培养你!说完便要来扯你走,我便来抢,抢着抢着那只黄鼠狼跳过来咬我的脚,我便甩脚,我身上就输了力气,结果你硬被他抢起走了,我一吓就惊醒了。唉,跟真的一样。”     晋宣知道他父亲已经失踪二十多年,都已经在公安局消了户,听说他被父亲抢了去,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背冷飕飕的,便问黄婶:“妈,你平时一个人在家不怕吗?”    
“怕什么,又没有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坏人才会怕鬼,再讲我哪有时间想那么多空名堂,一天忙到晚,田里地里忙完,回家已经抹黑了,就要砍猪草喂猪,煮饭吃,然后再张罗张罗就上床睡了,哪有时间想那些空民堂?”    晋宣听到母亲的辛苦生活顿时愧疚难当,只觉得自己胆小得可耻,道:“可惜我读了书出来连个好工作都找不到,让你白辛苦了!”说到这晋宣喉咙又硬了。    “说这些做什么,没有过不了的槛,你一定会有出息的,我给你算过命。你哪样不好?从小读书就好,人长得也好,我有你就心满意足了。别的你也不用多想,我是不用你操心的,你了结你自己就行了,我再想办法多加劲把借来的钱和贷款给还清了。田里地里的活我是一点不愁的!”    晋宣听见,想哭又不好意思,便借口要去喝水,低着头钻进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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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睡了,明天继续发,多谢关注:)
  LZ继续睡吧,这么个屁故事,不看也罢。
  作者:三月夜微凉
回复日期: 11:31:00
      LZ继续睡吧,这么个屁故事,不看也罢。    三月夜微凉,谢谢您的光临与批评,呵呵,前面两章的文学性比较强些,所以心急的朋友会稍稍有些不耐烦是正常的,呵呵。希望您继续关注。  
  (三 )    狗         
保国最近心思越来越重起来,想到比自己小的弟弟都找到了女朋友,虽然不是长相谈不上漂亮,但至少他是有女朋友了。再加上他经常看到录像里头情侣们的恩爱,心里头就越发烦得很。有时他想,在厂里的时候要是他先追求芳芳的话也许她现在跟的人是他而不是卫国,他真后悔他当初没有早点下手。他走到录像机前正想再一集录像,翻了翻似乎都看过了,有的都看了好几遍,他便想着得去县上走一趟,去把碟片还了,借些新的来。正要出门,村里的二癞子却找上门来了,说要看录像,顺便说点事。他便依了他,帮二癞子播了他选的碟子。二癞子与他坐下,递了根烟给保国又凑过去给他点了。他倒看起来并不怎么关心录像的内容,吸着烟,眼晴飘忽不定。保国在一边也吸了一口烟。他嘻嘻一笑,说道:“保国你们厂里还缺人不,我想这次跟你们一起下去。”保国终于明白过来原来他就是为着打工的事来的。这个二癞子本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保国不免有些惊讶。虽然他的年龄大出保国好多,但从来就是被人取笑惯的,因此保国并没有把他当长辈看待的必要,打笑他道:“你日子过得那么悠闲,天天有野味吃,怎么舍得跟我去外面吃苦?呵呵,你是不是在开玩笑?!”二癞子听他这么说倒急起来,“哪个狗日的才开玩笑!!什么野味,现在山上树都给砍光了,鸟都没有一只,哪里去打野味?啥东西我看都没得了,还野味呢,蚂蚁倒是还有,你吃不吃?”保国见他着急了,倒觉得好笑,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神秘地说道:“哪里没有野味,就怕你不敢抓!”    二癞子听他如此小看了自己,几乎有些生气,大声道:“还没有我不敢抓的野东西哩!只要不是人家养的,蛇我都敢抓还有什么不敢?”说完后便郑重地白了保国一眼。保国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黄大仙你敢不敢抓?”    “这个......按说别人是要怕的。------就是我以前也是怕的。听说狗皮屯有个李麻子打了一窝子黄皮子,后来死了儿子又疯了老婆了!-----但自从去年实在没得什么野味打,有一次上山,我的狗抓了一只黄皮子,-----那次就抓住这么一点野东西-----难道我还把它扔了?我就把它剥了皮子煮吃了,------你去问问村里的人,后来我是不是还抓了好些吃了,多的我还把他们晾成了腊肉,人家说这些东西是会弄古怪的,我偏不信!-----再说了,我又不养鸡什么的,怕它弄什么古怪,我看我吃了那么多黄鼠狼怎么一点事也没有?村子里头现在都难得看到这些畜生了,都是我二癞子吃了的!”说完便炫耀地向保国瞥去一眼。保国心里揣度这二癞子是懒得出了名的,家里一亩多田还包给了人家在打理,他从来也不管,嘴馋又想吃好的,便常常去捉些野东西吃,听得他如此说,应该不会假,这倒刚刚正中了保国的下怀,便道:“那这样正好,我们家就经常闹黄大仙,加起来都给害死了几十只鸡了,”说到这,他奸诈地笑了笑,抽了口烟,在空中喷出一个烟圈,方又续道:“哈哈,二癞子你如果帮我把黄皮子逮到了,我就带你去打工,给你在厂里介绍又轻松又多钱的工作!”二癞子心想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老本行,又听说要给他介绍好工作,简直太便宜了自己,忙接口道:“你说话要算数哦?!”保国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二癞子便问他那黄皮子有多久没有来了,保国说快一周了。他想了想又问他最近一次死了几只,保国回说是两只,问他再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他也回答了,又问了一些其它问题,于是二癞子陷入了沉思,抓着头道:“一次死了两只鸡?莫非是这黄皮子带了他的崽子来,按说黄皮子一般都是单独行动,难道它个子大要吃两个鸡?我算了算日子,这黄皮子就在这一两天就要行动了,而且这两天晚上都有月亮,今天晚上肯定也有;我看事不宜迟,我们今天晚上就行动!”保国说如果是夹子的话就不让,一是怕伤到家人,再个怕母亲知道了要骂他。最后商量定他们俩亲自守住窗口,用二癞子描述得“凶猛无比”的他的大黑狗来捕捉猎物。    
  当天晚上,将近晚上两三点钟,二人开始了行动。月亮明晃晃地挂在空中,像个免费的圆形白炽灯。以二癞子的经验,黄鼠狼大多就在这个时候出来犯事。保国看他带的狗,心里赞道果然是条好狗,全身黑油油的一点杂毛也没有,油亮的皮毛像刚打了油的皮鞋被月亮照得闪闪发光,身子长长的,两只眼睛精神奕奕。二癞子从手里的袋子拿了点牲畜的下水,挂在了他估计黄鼠狼进出的窗户的钢护栏上做诱饵。看来他今天是志在必得。于是他们在离大门口三四米远左右藏了起来,狗居然一点声音也不发,对二癞子的话惟命是从,像个训练有素的战士。他又给了一块毛巾和一张尼龙纸给保国,保国问他这是做什么的,他解释道:“黄皮子会放屁,呆会以免受影响,用毛巾蒙住嘴巴和鼻子,尼龙纸蒙着眼睛。”保国照着做了。守了大概两个钟头了,保国累得不行,说今天肯定不来了;二癞子虽然是个懒汉,但因为要吃野味还有好工作的诱惑,一点也不马虎,专业精神展露无遗,认真得像在打仗。保国笑他:“要是你平时做事情有现在一半的劲头,你如今恐怕连媳妇都娶了,娃娃都有了吧!”二癞子并不理,赶紧对他嘘了一声,示意他不要说话。这时一阵风突然刮过来,冷飕飕的,保国不禁打了个冷战。狗在二癞子的手边突然警觉地抬了一下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二癞子知道有情况,便赶紧移到保国前面去,低声而兴奋地对保国说:“来了来了!”保国心里赞这二癞子还确实有两下子,居然真的把黄皮子引来了,一时间瞌睡全无,全心备战。二癞子看到一团黑影从他们的对面向大门靠近,长长的身子,比猫略大些,鬼鬼祟祟的样子,正像个惯盗。-----这是他见过的最大的黄鼠狼!他的心兴奋地提了起来,眼前的这个大家伙迅速被他的想像剥了皮放进了盘子。保国终于也看到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黄鼠狼。他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二癞子赶忙从紧按住狗的手腾出了一只向他嘘了一声,然后又迅速放回去继续按着狗,生怕时机还未成熟,狗便挣脱出去,----他要等到皮子近了诱饵才放狗。但黄鼠狼机灵得很,仿佛感觉到了不祥,犹犹豫豫就是不过来。二癞子又等了一会,黄鼠狼仍没有进一步行动地打算,倒还有要后退的趋势。二癞子心里道:“坏了,想必是让它瞧出动静来了!”于是不顾时机成熟与否,松开了放在狗背上的手,狠狠地在狗屁股上打了一下;那只猎狗早已按耐不住,便像离弦的箭一般,冲向了黄鼠狼。    黄鼠狼直立身子,两只手操在胸前,盯着向自己奔来的狗,竞然一动也不动,像个无辜的小孩。保国心里暗笑道:“想是黄皮子吓傻了,这回总要死定了,看你这黄大仙以后还怎么吃我们家的鸡!”那狗像个冲锋陷阵的大将向黄鼠狼疾冲过去,“汪汪汪!”又顺便大吠起来以示威武。却不想把楼上睡觉的三癲婆吵醒了,朝着窗口方向大骂出口:“谁家作死的瘟狗也不关好,深更半夜跑到家门口叫什么丧!?”保国紧张了一吓,生怕他母亲下楼来查看,但并不见下来,只骂了一声便不声响了,想是又睡着了。他这才放下心,专心观战。就在猎狗冲向黄鼠狼一只手臂长的时候,黄鼠狼突然一个转身,背对着猎狗。“糟了!黄皮子要放屁了!”二癞子惊呼,便示意保国戴紧了保护装置。果然不出二癞子所料,那只狗突然刹住脚步,乱作起来,传出痛苦的呻吟,两只前爪不停地在鼻子和嘴上乱抓,又翻倒身在地上打起滚来,一副生不如死的形状只把二癞子心疼得胸口作痛;而黄皮子趁机已蹿出丈把远。等二癞子两人赶过来,狗已经没那么激烈了,叫声也小多了,趴在地上,四脚朝天的喘着气,想必是屁劲已经过了。“妈的!老子一定给你报这一屁之仇!”二癞子忽而变成了一个刚死了儿子的大侠,心痛地喊道。查看了片刻,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便继续去追黄皮子。保国在一边看得呆了,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拿起手电筒跟着二来癞子追。二癞子口里狠狠骂道:“这狗杂种,给我捉到了,我非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可!”    
  黄鼠狼竞然只延着大路跑,并不乱钻。二癞子再怎么努力追总是与它隔着两三丈的距离。他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下喘气,黄鼠狼就也停下,倒不是喘气,而是专注的盯着他看,像是在向二癞子挑衅:“怎么样,追不上来了吧?”二癞子狠狠地骂道:“见鬼了,这黄皮子也太灵了,从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畜生!”再看它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二癞子更加愤怒了,站直身又朝着它冲过去。黄鼠狼却仍不动,二癞子心里想总不至于再放一个屁,他又着实有些担心;刚才尼龙纸蒙在在眼睛上实在难受,已被他撕掉了;他本来预计他的狗足足能够解决掉它,不想倒给它解决了。他便从身上脱了件毛衣,预备着屁一放便捂住自己整个脸。他放下手里的铁叉子,从地上捡了块石头朝黄鼠狼打去,没打中;他便不顾了,又拿起铁叉子冲过去。等他离黄鼠狼丈把远,它又跑了。-------他被蔑视了,他愤怒地想道,便奋命的追过去。这样一直追到村东头。前面便是晋宣家的房子,黄鼠狼突然停下了,直起身子瞪着二癞子。保国终于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站在二癞子的身后。双方尴尬地对峙着。保国准备再捡石头打,还没等弯下腰,只看见黄鼠狼从容地朝着晋宣家的狗洞钻了进去,熟练得就像回家一般。两人瞪着眼相视一望,惊讶得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二癞子便要去敲门,保国拦住他道:“这么晚吵扰人家不好;再说,再说黄婶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惹不得!”二癞子瞪了保国一眼,几乎情绪失控,叫道:“那我的狗怎么办?真是见鬼了!这黄鼠狼莫非是那个寡妇养的?村子的黄鼠狼差不多都给我杀绝了的!”    二癞子对黄婶是非常忌恨。------因为她伤害了他,他经常跟他的酒肉朋友这么说。晋宣父亲过世好几年后,他总觉得她过路的时候低着头从他身边过是因为喜欢他而害羞,他便嚷着她母亲去找人做媒要娶黄婶,说有孩子也不嫌弃她。这好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虽然黄婶看上去一副普通劳动妇女的模样,两手也起得好厚的茧子,眼角与嘴角的皱纹像拧着的麻花,但她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在村里上算得一枝花了: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樱桃似的嘴唇;晋宣在学校常给人叫小白脸,就是因为遗传了他母亲相貌的缘故。而二癞子之所以叫癞子就是因为小时候长得满头的癞子,一看他头上的疤疤癞癞便知当时的盛况,再加上他穿衣服极不讲究,邋邋遢遢,猥琐得叫人看了难受。想必媒婆被黄婶臭骂了一顿,心理不平,便添油加醋转黄婶的话给他道:“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嫁给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他对他母亲说黄婶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他非常难过。从此以后二癞子便耿耿于怀。    他狠道:“一定是那个婊子养的黄鼠狼不会错,都成精了!”但心中挂念他的狗,门又敲不得,便只能讪讪地跟保国撤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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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翠华娘娘
回复日期: 21:57:00
      沙发~~~哦耶!    翠华娘娘,您好谢谢您的关注,希望常来我家沙发做客:)
  作者:十代阎罗
回复日期: 22:22:00
      越来越有意思了。    开始觉得你狂妄,现在觉得你有些才气,    文笔很过硬    顶一个!    十代阎罗您好,谢谢您的肯定。莫大的鼓励与支持!希望您能继续关注本故事,我相信唐演一定不会让您失望。再次感谢!
  .cn/tangyan008  第二天,黄婶照常早早地起了床去开大门,刚拔下门闩,突然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倒在她的脚上,她吓了一大跳,赶忙向后退出几步,差点没喊出声,------一只死狗正张着嘴吐着舌头瞪着眼睛望着她!她仔细看了看,认得这是二癞子的狗,口里不禁骂出声来:“二癞子这个断子绝孙的,怎么做得出这种缺德事来!”    “是哪个缺德还不晓得呢!把我的狗弄死了,今天好歹把我的狗赔给我!”黄婶冷不防听到二癞子的声音倒吃了一吓,仔细望着声音来的地方看,那不正是二癞子是谁,便骂他道:“你简直血口喷人,哪个害死了你的狗,欺负我们孤儿寡妇到门上来了,简直还有天理?”黄婶并不怕他。晋宣听得吵,知道发生了事,便从床上爬起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他母亲怎么了,她便答他:“二癞子那个死砍头的冤枉我害死了他的狗,一大早就把这只死狗丢到在我们家门口,你看这哪还有天理了,耍赖都耍到我们头上来了!”晋宣这才看见了死狗。二癞子本来一直都对她耿耿于怀,只打算老帐新帐一起算,不想看到晋宣在一旁,才生了一些畏惧。但是既然来了,就不置于轻易地就走-----他是绝对丢不起这个脸的,他二癞子可是周围几个村都晓得名的,管他是好名还是恶名,横直他是出名的,难道还怕一对孤儿寡妇不成?下定决心,他便大叫道:“我的狗就是你养的黄鼠狼放屁熏死的!你还要狡辩!我明明看到那个黄皮子钻到你家去了!保国也看见了的!”农村的人起得早,这时好些路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期间当然少不了三癲婆。保国本来就是陪着二癞子来的,碍着老同学的面,不敢跟着闹,便站得远远的,好挡着老同学的脸。二癞子说完话就要找证人,到人群里拉过保国问他道:“你说我讲假话没有?”保国虽然碍着晋宣的面子,心里又一直对他有些嫉恨,又明明是亲眼看到黄鼠狼钻进他的家,有什么值得留情的?便回道:“昨天晚上我跟二癞子抓黄鼠狼,追到这里,确实看到黄鼠狼钻到他们家里去了。”春节刚过,播种的时间还没有到,旁边围观的人正闲着没有事做,乐得当起观众,叽叽咕咕迅速交头接耳起来。黄婶气得不得了,又想到家里确实有黄鼠狼在捉老鼠,不知道提还是不提,犹豫了一会,才呵斥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养黄鼠狼了,哪只眼睛看到了!黄鼠狼自己长着腿,爱往哪里钻就往哪里钻,我怎么管得了,要是钻进一只老鼠,难道我就养老鼠不成?!”    
  .cn/tangyan008  二癞子道:“你少胡扯,为什么偏往你家钻呢?我追了它那么久,他哪个房子都不钻就钻你家的,这不是怪事吗?”旁边三癲婆早就嘴痒了,她又逼问了保国一会,终于懂了个究竟,她从来没有如此为自己的儿子骄傲过;她心里一直有骂黄婶的夙愿,便道:“原来是你黄寡妇养的黄皮子,害死我那么多鸡,算下来,起码也有,也有------一百只!我跟你说,现在鸡肉八块钱一斤,我的好土鸡城里人爱吃-----恐怕十块也卖得出,我就算一只鸡三斤得了-----也不算多,算下来就是三千块钱,我还不算那些母鸡要生的蛋!我跟你讲,你今天不拿出来,我就不走了!”说完摆出一副大有拿回这笔钱的可能的样子。晋宣在一边看到母亲对付那么多人,想明明是在欺负她,而围观的人一句公道话也不说,想帮母亲骂人却一句话也骂不出-----他并没有这样的本事;又想到他不在家里的时候母亲一定经常受人欺负,便在一边急得痛哭流涕,心里愧疚得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抽泣抽得止都止不住。黄婶在一边对付三癲婆与二癞子,转头看见晋宣哭成个泪人模样,便厉声对他道:“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越哭人家越欺负你!”说完又继续骂战,对着三癲婆道:“你个三癲婆,我看你就是一个真正的癲婆!哪里说得出一句人话来,你要是能从我这拿到一分钱,我黄字就倒起来写!”三癲婆听得骂了她癲婆,好比是在她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一时气急败坏,激动得用手指着黄婶跳起来骂道:“你这个黄皮子精,你成了精我就怕你了不成?居然敢骂我癲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看,我看,就放把火烧了你这妖精窝子!------你们看嘛,她就是姓黄,不是黄鼠狼是什么?!”还没等黄婶回击,旁边二癞子突然咆哮起来,吓了众人一大跳,扯着嗓子喊:“搜!去她家里搜!我去把那黄皮子找出来塞进她嘴里吃了!”黄婶被吓了一吓,但仍装出一副毫不畏惧的样子,用同样的声音响度回敬道:“你今天敢进来?除非我死了!你二癞子今天就打死我,过来打死我呀!”不等得二癞子还嘴,三癲婆那边早就蓄势待发,大声道:“还搜什么!站在面前的就是个大皮子,用火烧了就会现原型!”正闹得不可开交,从人丛里传出来一个声如洪钟的声音,吼道:“二癞子你耍什么浑,你再放刁,我就找派出所把你抓起来!”大家一看,却是老村长。他已经在人群里站了一会,怕事态闹大了,给其它村里的人听了笑话,说欺负寡妇;他虽然不是顶善良的人,然而他却是一个顶要面子的人。旁边晋宣听得有人帮腔,泪流得更加厉害,只是不敢出声,怕她妈妈骂,嘴里像咬着一个包子被人重重扇了一耳光,好像一直是他在与二癞子与三癲婆骂战而不是黄婶。老村长随即遣散了围观的人群,又呵斥二癞子道:“还不把你的死狗拿走?再不快点,待我拿了回去煮了!”二癞子慌忙快步地走到黄婶身边,抱起死狗,还不忘扭过头来狠狠瞪她一眼。黄婶喝道:“想怎么样?”二癞子因看到老村长在,便并不敢回嘴,扛着死狗愤怒地往外走,------看来今天的野味是不用愁了。老村长又安慰了黄婶几句话,望一眼晋宣又望一眼黄婶道:“以后二癞子再来吵,你就叫晋宣来找我!”便自走了。    
  先休息了,谢谢大家的关注,明天继续:)晚安。
  楼主不是说是喜剧聊斋吗?我怎么越看越伤心,好像把我没考上研的心情重温了一遍,写的跟真的一样,我今天白天刚申请的号还没用过,本来想到天涯逃避一下现实,感觉你很幽默,便进来了,没想到还是逃不掉。呜呜
  LZ恕在下直言,摸这贴虽好,但太拖拉,幽默没有看见想火,比较可怜!努力吧!
  怎么还没发新帖,不是今天继续么  不过有句心里话还是要跟作者说,前面的章节文学性太重,对你来说很吃亏,虽然写得好,但是网上要的是快餐文化,说错了请不要见怪。
  不放屁的人,不是人。不看《屁侠》的人,人格不完整,因为你已经丧失了人类最起码的幽默感与好奇心。  屌!喜欢作者风格!赞一个!
  你不发帖,我怎么坐你家沙发,真是怪了!~~哦耶!
  作者:翠华娘娘
回复日期: 11:31:00
      你不发帖,我怎么坐你家沙发,真是怪了!~~哦耶!    翠华娘娘您好,这几天有些忙,可能要晚上发了,呵呵,谢谢你的关注,欢迎晚上来坐沙发:)
  作者:huansile5
回复日期: 11:14:00
      不放屁的人,不是人。不看《屁侠》的人,人格不完整,因为你已经丧失了人类最起码的幽默感与好奇心。    屌!喜欢作者风格!赞一个!    huansile5 您好,谢谢您的光临与支持,希望常来做客。我也喜欢你的风格,呵呵。  
  作者:liuyue200
回复日期: 0:53:00
      楼主不是说是喜剧聊斋吗?我怎么越看越伤心,好像把我没考上研的心情重温了一遍,写的跟真的一样,我今天白天刚申请的号还没用过,本来想到天涯逃避一下现实,感觉你很幽默,便进来了,没想到还是逃不掉。呜呜    liuyue200 您好,很荣幸您第一张帖子就发给了我呵呵。我记得张爱玲曾经说过,没有专门纯喜剧的题材,它同样也需要铺垫与烘托。呵呵,我的开头可能现实得有些让人心酸,但这不就是中国的现实么,我希望我的读者能够笑得更深刻,呵呵。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开心的交待,希望您能继续关注。再一个,我希望您来天涯不是来不仅仅逃避现实,最好是能够找到一些人生感悟,能够帮您度过难关。真心希望您能每天开心,谢谢关注,呵呵。
  bozhoulaomao您好,您的问题我在回答liuyue时已经回答,希望您能耐心关注,呵呵,谢谢您的支持。
  作者:十代阎罗
回复日期: 10:44:00
      怎么还没发新帖,不是今天继续么    不过有句心里话还是要跟作者说,前面的章节文学性太重,对你来说很吃亏,虽然写得好,但是网上要的是快餐文化,说错了请不要见怪。    十代阎罗,谢谢您的关注,真的很感动,呵呵。您说的话真是肺腑之言了,我一点都不见怪,说得很现实。虽然我的章节前面文学性太重,但我相信天涯的网友们的欣赏水平一定不是其它的论坛可以比的,我相信他们,一定会读得懂我的良苦用心,再次谢谢您的支持!  一般情况下我有空就会发,晚上发的机会居多,希望您能理解。
  .cn/tangyan008  晋宣没有去找老村长,然而老村长就在第二天中午找上门来了;不是来协助黄婶如何做好对付二癞子与三癲婆的防御工作,恰恰相反,----她如今再也不用担心这两个人了。据老村长说,三癲婆竟然如黄婶所骂,----真的疯了!嘴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我对不起你们母子,我要好好补偿你们!不要担心!”然后就哈哈的怪笑,然后乱砸东西。----力气大得不得了!她要摔电视机,他们家三个男人都扯不住她,让她给砸得稀巴烂。黄婶听了也不禁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她的话居然应验了!听三癲婆说的话,明明是晋宣他父亲的口气。黄婶开始觉得有些泄愤,然而村里其他人会怎么想呢?这倒是个大麻烦!如何她骂她,就真疯了?然而更让她觉得麻烦的还不是这个,而是----二癞子死了!黄婶的心差点没有跳出来!一边的晋宣也听得傻了。村长说:早晨有人去找二癞子耍,想必他如今是个焦点人物,想在他身上打趣找乐子,然而敲了好久的门都没有开,都已经上午十点多了,想来他也已经睡够了呀!----也至少应一声,却没有一点回应。门没有锁,是从里面闩着的,可以肯定他是在屋里,于是找他的人有些疑惑起来,绕到房子背后的火屋窗户往里看,----吓得差点没把二癞子的窗框给撞下来,----二癞子歪倒在地上,嘴里刁着一大坨肉,想必那便是他死掉的狗肉了,不知道是毒死还是噎死的,反正跟那狗肉有关。后来撬门进去,才发现喉咙里面并没有堵什么东西,应该不是噎死的。    老村长怯怯地望了望黄婶,又接着说:“村里头的人都在怀疑,怀疑......”    “怀疑是跟我有关?”黄婶瞪大眼睛接话道,好像不小心掉进了别人家的果园,瓜田李下,心虚不已。    老村长顿了顿,笑道:“这倒不是的------又没得证据的嘛,呵呵,现在凡事不都是要讲个证据吗?------所以三癲婆家的人要闹着去告状!二癞子倒是单身公一个也没得人为他告状,呵呵。”    黄婶身上早就出了一身冷汗,惊慌失色道:“那怎么办?”她突然用犹疑的眼神望了望村长,担心地问道:“您今天来不是要来抓我走吧?!”    村长忙不迭地否定她,笑着说:“我今天只是来把这个事告诉你,顺便村民们问一下你昨天晚上都在哪而已,没事没事,你放心。”    黄婶忙说:“我昨晚就和我们家晋宣在家,这个我是可以赌得咒的!”    晋宣也忙说:“我妈昨晚确实从未出过门,我们一直在一起。”    村长望了他一眼,好像在说:“难道还在一张床上睡觉不成?”他笑着说道:“那就好,呵呵,我相信你们。你们不用怕,有我在呢,你们放心,没有谁敢把你们怎么样!”母子二人这才感觉踏实了些,对着村长好人长好人短,千恩万谢。    村长便要走,母子二人送他到门口。              黄婶与晋宣不知如何是好,家门都不敢出,怕别人说闲话。尽管她是个坚强的人,也没法对付整个村。她便在家里做些家务,伺候牲畜,一直到了夜晚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暴雨前的安静最可怕,她知道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心里想着让晋宣去他舅舅家躲一躲,她便跟晋宣说了。晋宣回道:“那怎么行呢,要走就一起走,我怎么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留在家里。”说到这他又想了想,道:“如果我们走了,别人还以为我们心虚,也不好,你说呢,妈?唉,怎么那么倒霉!”黄婶道:“所以我是不能走的,这事跟你没有关系。再说家里养的牲畜,地里还有庄稼,再过阵就是春忙了,我怎么走得脱!反正这又不是我们干的,我想不至于出什么事。你留在这里没有用。”晋宣被母亲说得没了主意。    这晚又是月光大作,照得黄婶人心惶惶的。她与晋宣又谈了些关于黄鼠狼的话,关于三癲婆与二癞子的事,挨到了十二点,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晋宣躺在床上,脑中不断播放昨天的一幕一幕,又想起今天老村长说的话,想起黄鼠狼,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转又想到自己渺茫不定的前途,心里真是如同一团乱麻!为何上天老是跟他做对呢?他不免自悲自怜起来。可能是吓得累了或是想得多了,他不久便睡着了。    
  .cn/tangyan008  不知过了多久,他朦胧地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他心想难道是天亮了母亲叫她起床,但只感觉一身的困,母亲从没这么早叫他起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正寻思间,突然又听到:“晋宣晋宣,快醒醒,给你找了份工作!”晋宣这次听得仔细,吓得他连大气也不敢出,赶紧把被子蒙住了头,狂跳的心像在打鼓,整个房间都是他心跳。----那明显不是母亲的声音----是个男人的声音!难道是二癞子变鬼来找他了?听老村长说,他就是去找保国问打工的事。他偷偷地从被子的缝隙里看出去,一片黑乎乎的。想必还是深夜了!晋宣在被子里吓得牙齿哆嗦乱撞。只听那声音又道:“晋宣晋宣你不要怕,我不是来害你的,我是来帮你的。你快起来呀,我有话跟你讲。”晋宣并不敢应声,仍旧一动不动。忽又听得声音语气加重了些:“晋宣你怎么那么胆小呀?”晋宣听出话里并没有敌意,又听见说他胆小,不免起了些激将作用,隔着被子哆哆嗦嗦地回道:“你是哪个?”只听声音回他道:“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是他叫我来帮你的!”晋宣听见回答差点没吓个半死,他父亲明明是失踪了二十多年了,早被公安局都消了户,----难道父亲真的没有死?他紧张地道:“我父亲早就失踪了,你不要骗人!”声音回道:“失踪又不等于死,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呢,还给你找了份好工作!”听到这晋宣转忧为喜,气便壮了些:“他没死,那他现在在哪里?”声音道:“这个说来话长,现在也不是告诉你的时候。他叫你不要怪他,他很挂念你们母子,一直想回来看你们。他心里最痛的就是你了,你看他还给你拿了一件好漂亮的衣服来呢,你快看看!”晋宣朦朦胧胧的,居然有些相信了,便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借着从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看见一件毛茸茸的皮大衣已经躺在自己的被子上。然而光线太暗的缘故,他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他情不自禁用手去摸了摸,滑滑的,软软的,便知道是高档货。----大学里逛街的经历还是有的。他想拉开帐子看看他父亲的朋友长得什么样,但总还是有些怕,正要鼓起勇气去拉帐子,那个声音却又发话了:“快试试,看穿起来舒不舒服?”晋宣答道:“睡着怎么穿?”那声音便道:“那你下床来嘛!”他还是怕,便回说:“算了,也没事,还是凑合在床上试罢了,反正只是看看舒不舒服。”他便扯过皮衣,滑溜溜的,触感舒服极了,心里非常肯定这一定是真皮不会错了,倒有些迫不及待起来。他拿起衣服往身上一罩,一只手已经套进了一只袖子;正要穿另一只袖子,那袖子竟然自己张开了,往他的手上钻;然后整个下摆居然从他坐着的屁股底下一直往脚下钻,大衣的帽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主动地罩在了晋宣的头上了。晋宣心道不好,便赶紧要脱,衣服却越裹越紧,整个身子已被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包括手掌与脚板。他正想喊救命,嘴也给包住了!又包住了他的鼻子,他喘不过气来,心想这下工作也不用找了。他吸不过气便在床上痛苦的打滚,想把衣服从身上蹭开,哪想那衣服竟越裹越紧,越裹越紧,----紧到他感觉钻进了肉里,紧得他感觉钻进了骨头里,紧得他感觉整个身子都变小了。----他真的变小了!小得跟一只猫般大,更确切的说小得跟只黄鼠狼般大!----他真的变成了一只黄鼠狼。他身上的不适感终于消失,他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大气。他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又回到了被子里,便要钻出来,却发现被子比以前重了好多,大了好多。他便奋力往枕头的方向钻。终于钻出来了,他站在了枕头上!他正疑惑自己怎么变小了,却借着月光看到了自己奇怪的手,他吓得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有晕倒,-----他的手变成了爪子,手臂上长满了毛,他摸了摸脸,发现鼻子竞像一个小钻头,----他发现他屁股后面还有一条大尾巴!晋宣吓得大叫大嚷起来,想让母亲来救他。这时声音却又出现了,严肃地道:“没有用的,你现在已经是只黄鼠狼,你想你的声音能多大?------你妈妈又怎么听得懂你的话?现在只有黄鼠狼才听得懂你在讲什么。不过你倒是两种语言都听得懂了,好比学了一门外国语。便宜了你。”晋宣气愤道:“那你怎么听得懂?”----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敢确定,正在疑惑间,从床下跳上来一个黑乎乎的毛家伙------果然像他心里猜测一样,“声音”是一只黄鼠狼!他吓愣了,不明白它刚才为什么能讲得出人话来,正在发呆怀疑之际,只听他说:“快点跟我走,我好像听到你妈妈起床了!刚才肯定听见你的叫声了,要来打黄鼠狼了!”晋宣以为它是在吓他,怒道:“你骗哪个,我死了也不会跟你走的!”说完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门响---想必真的是母亲在开房门,他正吓得不知所措,对面的黄鼠狼已走过来,扯住他就往床下跳。他还没反应过来,已经在床下了。他心里隐约地记起上次见过的那只黄鼠狼,快速地比较了一下,应该不是同一只;又想是不是要从那个门缝钻出去,他怎么能够呢?他脑袋里如一团浆糊,却听见母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他突然听见黄鼠狼厉声对他呵斥道:“快闭上眼睛,我没叫你睁开你千万不要睁开,不然就会被你母亲打死!”,说完过来拽他。他不知这只该死的黄鼠狼可不可靠,---现在去钻门缝还来得及!-----闭上眼坐以待毙不成?他又别无他法,门缝他也不一定能钻得出去!他听说母亲要打死自己,吓得脑袋里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依了它的话,把眼睛闭得死死的------棍子都撬不开。    
  黄婶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了一根棍子走到晋宣的门口被怪事闹得神经质的她,听到刚才的声响,生怕那该死的黄鼠狼会对他的儿子下毒手。----晋宣可是赵家的三代单传呀!    晋宣的房门并没有闩上,只是虚掩着,于是她把门推开了。进了房间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声音。刚才明明听见声音从这边传出来的呀!----木房子的隔音效果并不是特别好,所以她能够确定发声地。她不放心,便试探地叫了声:“晋宣!”没有回应。于是她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应。她终于起了疑心,把房间的灯开了。他打开了蚊帐。她发现他正睡着,她疑惑,怎么那么大声都叫不醒?她便又叫了一声,-----仍旧没有反应。她便来推他,他不动;她便继续推,他仍不动。----她吓得眼前突然黑了黑,她意识到她再也叫不醒他了。她突然趴倒在晋宣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声音凄惨,在安静的凌晨划破长空,回荡在赵家坪的村东头。    
这会儿东边已微白,住在不远处的老村长本来就是易醒的,只听得一阵凄惨的声音:“我的儿呀,我的儿呀,你怎么就走了!我也不活了,我也不活了,妈妈也跟着你一起走了算了......”凄惨得任凭谁听了都要动起恻隐之心。村长慌忙跳起来,穿起衣服就往外走;循声听去,他判断是从黄婶家传来的。他顾忌黄婶是个寡妇,一个人不好去,便拉了老婆一起向黄婶的家里走。门是里面闩着的,他便敲门大喊:“黄婶,怎么了,快开门!”里面没有应答,他便继续叫。过了好一会,门吱的一声开了。黄姐披头散发,眼泪鼻涕哭了一脸,把村长夫妻吓了一跳。村长忙问怎么了。黄姐哭得全身打颤,哽咽着道:“我的晋宣----死了,呜呜呜......”村长心惊得嘴巴都合不拢,忙向亮灯的房间冲过去。他老婆就在一边安慰黄婶。过了大概一会功夫,只听里面传来村长兴奋地大叫:“没死!没死,还有气!赶紧去叫人,-----送医院!”    
  .cn/tangyan008  晋宣闭上眼之后,一会便听不见母亲的脚步声了,想必已经离开了房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又会被带到哪里去,只感觉自己的手,不,------爪子,被那只黄鼠狼紧紧拽着,整个身体被它拖着走,像是在飞,又像在游泳,晕晕转转的。他极想睁开眼看看,只是一个念头闪过而已,黄鼠狼厉声喝道:“敢睁开眼,你就会死得很惨!!”晋宣吓了一跳,忙把眼睛闭得再用力些,问道:“你要带我去哪?”    “到了自然晓得。”    正不知还有多久才能睁开眼,他忽然感觉脚下踩着了什么东西,爪子也被松开了。只听到黄鼠狼道:“好了,你可以睁开眼睛了!”他张开了眼,揉了揉闭痛的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小道上,周围到处是石头山。那只黄鼠狼已经蹿离自己一丈来远,全身长着黑油油的毛,背对着他。他便急了,----它为什么要把他领到这里来,这里能有什么好工作?他便朝着黄鼠狼的背影大喊:“你带到我这里做什么,你不说我父亲给我找了份工作吗,他在哪里?”话一出口,就觉得别扭万分,-----他是在问一只黄鼠狼要工作么?低头又看了看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只黄鼠狼,难受得不得了;也不知自己正在一个什么鬼地方,何时才能够回家,一时急得哭起来,气愤道:“你到底想怎么,快点把我变回人!”说完他便用力去剥那件“黑大衣”----他扯着自己的皮子,只感觉得生疼,已跟肉长在了一起。他见没有任何作用,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扑过去要抓那只黄鼠狼。黄鼠狼等他快靠近,便迅速地跳走了。他知道自己肯定追不上,想起这几天的事,又看看黄鼠狼,顿时蹊跷万分,气愤道:“是不是你把二癞子引到我们家来的,是不是你!你这个王八蛋!”他不知从哪里又来了股勇气,疾扑过去抓它,它又只是一跳,跳开了,并不作声。 “一定又是你把三癲婆弄疯了,把二癞子给害死了,好让我们在赵家坪呆不下去,你个黄皮子精把我们家害得好惨,我要掐死你!”他又冲上去,然而这次黄鼠狼并没有躲开,而是转过身,啪啪!迅速在晋宣脸上来回扇了两个耳刮子;然后又迅速转过身,背对着他。晋宣给打倒在地,吓得一愣一愣的,倒停住了哭。他这才仔细地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地方,到处是石头与树,仿佛都长着眼睛瞪着自己民。晋宣害怕起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黄鼠狼。    
  .cn/tangyan008  “你母亲跟二癞子吵架的时候,怎么不去掐,倒来掐我?!那两个坏东西本来就该死。三癲婆先不说。二癞子杀死了我那么多同类他早晚也会被收拾掉。----看你一副窝囊相,还找工作?切!你这个鬼样子能做什么,就是给我舔屁股也不要!”黄鼠狼喝斥道。    晋宣听了不禁气愤,心道好歹他也是个重点大学的学生,他一只黄鼠狼有什么资格说他,便骂道:“你是垞狗屎,有什么资格说我?你除了害人你还能做什么?”    见它并不说话,他又补充道:“我们家究竟怎么得罪你了,你要害我们,----还要冒充是我父亲的朋友,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到底想怎么样?”    黄鼠狼并不答话。这倒更激出他的愤怒来,他歇斯底里的朝着他大叫:“你这个皮子精快把我变成原来的样子,把我送回去!”    “你回去又能怎么样?不是我把你带到这里来,你以为你们母子能在赵家坪呆得下去吗?------你们家的房子都可能会给保国他们烧了,----他母亲疯了,你以为他会放过你们吗?!----你们也迟早会离开赵家坪,但是死的活的就不知道了!”黄鼠狼突然大声道。    晋宣气愤道:“你还好说,都是你把三癲婆弄疯,把二癞子害死了,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会被村里人害,都是你的阴谋!”    黄鼠狼沉默了片刻,说道:“难道三癲婆与二癞子这样欺负你们母子,你竟然一点都无动于衷吗,我帮你们报了仇你不谢谢我,倒还来骂我?难道你就能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我看你是一点血性都没有!”晋宣倒给他说得无言以对。    
  .cn/tangyan008  黄鼠狼继续道:“那个世界只有强大才是硬道理,弱者受欺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你这个样子,连母亲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你以为是大学生就有什么了不起么?大学生不是状元郎,天上掉个石头都能砸死一个,你以为大学生是什么?你以为你很了不起?连工作都找不到你就是个废物!”    晋宣倒在一边听得出神,听它说得确实有理,一时竟回不出话来。晋宣有些妥协,心里道它要害他的话早就下手了还等到现在?----只可惜不懂法律把人给杀死了,杀人是要犯法的呀!也许在它心里杀黄鼠狼犯法也未可知,那他就是个皮子界的包大人了,他胡思乱想着。晋宣心里已软了些,但又想,它为什么帮他呢,难道它真的跟自己的父亲有点什么关系吗,突然又想到一事不通,便道:“你说你在帮我,你把我带到这里来,那村里人还以为我逃跑了,这不是害了我母亲吗?”    它不慌不忙地答道:“你的身体还在那边,你现在是元神出了窍。你母亲已经把你的身体送到医院去了。村里的人见你也遭了难,自然想二癞子的事与你们母子无关。”    晋宣瞪大眼睛,不禁佩服起眼前这只黄鼠狼起来,便不担心母亲,倒担心起自己来,道:“元神出窍?万一我没有及时回去我的身体坏了怎么办,医院到时不会把我拿去火葬吗?”    黄鼠狼道:“这个你自然放心,你的身体一段时间内是不会坏的。你的身体现在是个植物人,只要医院输营养液便不会有事,不过也有个期限,早回去或晚回去这全都取决于你自己。”    “你什么意思,期限到底是多久,难道你把我带到这里就不打算把我带出去么?我要怎样我才能回得去?”晋宣急道。    只听它笑道:“我的工作到此为止,接下来你要自己去想办法。”他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山头,续道:“看到那座山了没有,出口就在那座山上。”    晋宣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看见一座山长得奇怪极了,下小上大,像个倒立的花瓶,高耸着插进了云霄;它的周围围绕着几个形状相仿的的石头山,体积要小些。他嗟叹道:“那么陡,如何上得去?”他正想听听黄鼠狼的评论,----没有动静。他便朝着黄鼠狼的方向去查看,哪里还有它的影子!      
  拜读 !这一章写得非常扣人心弦呢,很不错!加油
  稍稍来迟,板凳~~哦耶!
  作者:十代阎罗
回复日期: 21:21:00
      拜读 !这一章写得非常扣人心弦呢,很不错!加油    十代阎罗 谢谢您的品评与肯定,呵呵,万分感谢。
  作者:翠华娘娘
回复日期: 21:26:00
      稍稍来迟,板凳~~哦耶!      翠华娘娘,谢谢您的光临,呵呵,期待您的继续关注:)
  我很看好你,很有思想,希望你能好好坚持下去。
  另外,我要告诉作者,写小说不光要有非常好的才华,还需要具备很多其它东西,
  作者:十代阎罗
回复日期: 21:48:00
      我很看好你,很有思想,希望你能好好坚持下去。    十代阎罗,真的非常感谢您的鼓励与支持,我会为了你也会坚持下去的,呵呵。
  另外,我要告诉作者,写小说不光要有非常好的才华,还需要具备很多其它东西,    这个我也知道,呵呵,很愿意听一下您的高见,呵呵。
  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呵呵,别当真,我身边也有写东西的朋友,我的一些个人感概而已,你好好写就行了
  真的很谢谢十代阎罗您的意见与指导,呵呵,认识您真的很有幸,
  作者加油,期待下面的故事
  谢谢期待,明天会继续,呵呵,敬请您的关注:)
  屁侠唐演,先睡了,晚安,期待明天的上传呵呵,加油
  谢谢关注,呵呵,祝您好梦:)
  亲爱的天涯网友,谢谢你们的关注,先休息了,呵呵,明天继续,晚安:)
  谢谢关注,呵呵,祝您晚安:)
  liuyue200 您好,很荣幸您第一张帖子就发给了我呵呵。我记得张爱玲曾经说过,没有专门纯喜剧的题材,它同样也需要铺垫与烘托。呵呵,我的开头可能现实得有些让人心酸,但这不就是中国的现实么,我希望我的读者能够笑得更深刻,呵呵。相信我,我会给你一个开心的交待,希望您能继续关注。再一个,我希望您来天涯不是来不仅仅逃避现实,最好是能够找到一些人生感悟,能够帮您度过难关。真心希望您能每天开心,谢谢关注,呵呵。    唐演谢谢你的回复,还专门发了消息给我,呵呵,上班的地方远,又在公司收拾了一些杂务,骑电瓶车回来已经很晚了呵呵。本来想睡了,但想起你的小说,还是开了电脑,看一眼。谢谢你关心,很久没有人那么在乎我了。不怕你笑话,我考了两年的研究生,都没有考上,所以对你小说的主人公的命运很关注。谁说不是世态炎凉呢,我没考上研究生,我自己的母亲都不大理我了,还张口闭口问我要钱。你写的很现实,不像一般的肤浅小说,你很有想法,很有才华,文字很细腻。想当初我也是个文学青年呢,有作家梦,还是有一定的文学修养呵呵,只是现在忙于生计,不想这些了,社会真现实,又残酷,活得真累。希望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你的铺垫能让你接下来的情节更加幽默,呵呵。        
  你今天发的章节还是不喜剧哟,呵呵,倒是很吓人,也很吸引人,还好我胆子大,期待你明天的小说,呵呵,也祝你天天开心:)
  哦,我已经加你为好友了,记得加我哦,别忘了:)
  有伏笔思想,下面应该会有更大写作空间,越来越有意思了,赞一个!
  果然是才子!!!厉害!很具可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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