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和父亲吵架父亲和哥哥找自已并给钱

为什么亲生父亲老找自已女儿要钱,这说的过去吧!_百度知道
为什么亲生父亲老找自已女儿要钱,这说的过去吧!
我出来工作三年,这三年来我的资金一直被他管的死死的,我不想被他管着,我想要自由,我想要做我自已喜欢做的事,从我出来工作,每月发工作,只留生活费给我,其他的他全部都拿去的,说这些是我应该给他的,说送我去学专业,就是让我帮他赚钱,我在想你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亲生女儿看待,我今年想去学其他专业的东西,他让我自已再赚钱去学习,我这三年来钱都在他那里,他说我三年住他的吃他的这是我应该给他的?
我跟我弟弟从小感情就不好,我从小到大我弟弟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他,我找他拿个东西都拿不到,而且我爸他自已要给我弟弟头房要我支出钱给他,他自已赚的钱就拿给我弟读书,他给我弟安排什么计划为什么都要我这个亲生女儿给他赞助钱,我可以一年给父母多少生活费,是我这个女儿应该做的,我其他的钱,我有自已的计划想要去学什么,现在这个社会什么都要去用钱才可以买到,我自已想我把的累下的钱赞起来,他就说要跟我断决父女关系,说我走出这个家就不是他的女儿,我为什么心特别难爱,每天下班回家,常常提钱的事情,说谁谁的赚了多少钱,我在想别人那么好就让她们做你女儿,希望大家能给一下好办法!
我有更好的答案
理解理解吧,只要他没有乱花钱的习惯,就怕你年轻幼稚乱花钱,帮你保管,将来他百年归山,还不是什么财产都是你的.....
可是,我每月发工资回家,就管我拿钱,留点生活费给我,他自已出来社会这个多年,他自已想给我弟买房还有他自已还想车,为什么都要我赞助呀,我自忆赚钱也辛苦呀,我现在一点自由都没有,管你交朋友,管你资金,管你上班公司人员,管你生活费,我自已生活费我想买东西,就说我乱花钱!
那你就要据理力争了,因你将来还要用钱成家立业,让他理解你....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这可能跟父母的思想有关系,重男轻女啊,我也是女生。你可以找你的长辈,通过他们和你家长商量一下,协商一下。实在不行,找仲裁,什么协会,村委会等有法律常识的人去协调一下
命都是爹妈给的,这点钱算什么?冷静冷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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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    前言:你知道黄色郁金香代表什么花语吗?我只知道郁金香是一个自由国度的国花.            他们要说:你是一名美丽的孤儿。     他们要用俗世的呼吸来称量你。而你在沙滩上留下一行秀丽的脚印。    一、      当菲儿从家里摔门而出的时候,父亲醉的摊倒在地上,一身的酒污。那个女人叫骂着撕扯着父亲的头发,并对着离去的菲儿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喊出了:“滚”。         校园里周六的晚上很热闹,但是菲儿无论如何也融入不了这热闹的环境中,一个人走在校园的树荫里,想起了康伦。那是和她好了两年的男友,在一个离她不远的大学里也在读中文。菲儿决定去找他。          一周后,康伦在他们学校附近的村落里租到了一间仅有15平米的小屋,在深遂的胡同里,一棵枣树下面,他们住在了一起。最初的一夜使菲儿紧张而不安,当疼痛袭来时,菲儿不确定这就是她想要的。她只记得母亲的手划过肌肤的感觉,轻柔的呵护依稀出现在梦境中。         父亲曾到学校找过菲儿,并不是请菲儿回家,只是给菲儿一张银行卡。菲儿知道,那个家不再属于她了,而父亲从此是那个女人的丈夫,而不再仅仅是菲儿的父亲。这个时候,菲儿格外的想自已的母亲,想那种呵护的温柔。于是会在夜里与康伦一次又一次的做爱,但除了兴奋的战栗,菲儿没有体会到象温水掠过肌肤的轻柔。每当康伦的手划过菲儿的背时,那种汲取的欲望一丝丝的透进菲儿的肌肤,让菲儿找不到安全感,只有不停的撕咬和紧绷,才会使菲儿忘记飘浮的恐慌。         菲儿不知道康伦是不是爱自已,更不知道自已是不是爱着康伦。或许只是康伦从她那里得到满足,而她从康伦那里得到发泄。         菲儿在学校很少有朋友,她只是匆匆的一个过客,不知是她的美丽使她产生神秘的色彩,还是因为她行踪不定的神秘让她美丽。于是学校风传她在夜晚游离在色声场所的种种说法越发让她的美蒙上了红尘艳丽。他们一直在用俗世的呼吸来称量着菲儿,而她会在沙滩上留下一行秀丽的脚印。         康伦毕业时,分到了小城里政府部门,而菲儿不再回那间小屋,因为菲儿说自已不会留在这坐城市。康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中闪出的光刺痛了菲儿。一年后,当菲儿毕业离开这灰暗的小城时,康伦娶了市委书记的小女儿。        二、 你低头俯身在桌上,用一个简单的姿势,微笑,勾起我对爱的愿望------这些是在哪一年,哪一月?天气是冷还是热?        当火车飞速行驶在时光的轨道上,驶向不可测的未来。树木倒退,回忆也从脑海中挤了出来,没有时间顺序,在菲儿的记忆中,时间是停滞的,从母亲喝下那瓶散发着苦味的液体,时间就停滞不前了。刚掐灭的烟头还在冒出淡蓝色的烟,母亲吸烟的姿势很美,只是母亲吸烟时菲儿从来都远远的看着,因为那时的母亲美丽中透出一种冷漠,让菲儿不敢靠近。父亲是不幸的,因为母亲至死都没有爱过他。母亲爱着的那个男人没能带走母亲让菲儿痛恨,父亲在娶了那个女人后依然无法忘记母亲也让菲儿痛恨,还有菲儿接触的最后一个男人——康伦,同样让菲儿感到痛恨。        在菲儿的世界里,由于恨让她越显冷静。在新的城市和环境,菲儿我行我素的张显自已的性格。从分配的单位里跳出来后菲儿就失去了正式的职业。从单位跳出来是因为宣传部的处长被菲儿狠狠的掴了一个大嘴巴,现在想想菲儿觉得自已还是太年轻、太冲动了,应该榨干他身上的每上滴精力后搞的他身败名裂。菲儿知道自已很美,有时美会给她足够的自信,或许说是勇气。        当菲儿从单位的筒子楼搬到几经周折租下的一居室时,菲儿不得不动用父亲在她临走前给她留的最后一笔钱,菲儿知道自已像极了母亲,特别是看父亲时冷漠的眼神,因此父亲也是痛恨菲儿的,这是菲儿自已的想法。菲儿开始找自已能够做的工作,写专访、宣传性质的文章、浪漫小资的梦想、白领生活的写照,凡是能换钱的一切文字菲儿都会去写,菲儿知道自已是一个丢失了灵魂的人,其码是一个只有在夜间才会与灵魂对话的人。        在酒吧菲儿认识了Adam,那是一个有混血贵族气质、蓝色眼睛的高大男人,当时菲儿正拿着酒吧歌手的麦克唱《Sealed With Kiss》。Adam请菲儿喝加柠檬汁的朗姆酒。菲儿喝醉了,Adam要扶菲儿出去,但菲儿不肯搂他的腰,她转身离开Adam时,重重的坐在了吧台的椅子上,用眼睛狠狠的瞪着Adam。Adam在若干年后提起当时菲儿的眼神,依旧会起一身的冷汗,“那眼神就好像一只受伤的母兽盯着要侵犯它孩子的敌人。”那晚Adam陪着菲儿坐了一晚,菲儿底下头、俯在桌上,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另一侧吧台上喝酒的晓晨,直到她拉起菲儿的手将菲儿领走。“你低头俯身在桌上,用一个简单的姿势,微笑,勾起我对爱的愿望------这些是在哪一年,哪一月?天气是冷还是热?”        出租车上菲儿的脸很红,半靠在后座上,长发凌乱的散开,发丝遮住了她的眼。有人用手轻轻的拂开发丝,当指尖掠过菲儿的额头,用手轻试菲儿额头上的汗,菲儿依稀看到母亲一样的容颜和轻柔。        晓晨不知道菲儿在说什么,问了很多遍才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窗外的红红绿绿的灯光忽明忽暗的照在菲儿的脸上,那张线条清晰而美丽的脸,晓晨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也许是梦里吧,在童年彩色的梦里。她的手轻轻的抚过菲儿的脸,细腻的皮肤、长长的翘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红色的唇彩。        菲儿踉跄的上了楼,开锁然后倒在了床上。十分钟后,楼下的出租车喷着青烟离去。        那是在什么季节,是春天还是夏天?菲儿和晓晨说的时间是不一致的,到底是什以季节、天气是冷还是热?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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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傍晚的马路上,行人渐渐稀落。。。。。。不要黑下来啊天,我还没有找到爱我的人,让我在最后一点阳光里遇见她!        每天早上太阳还是一样会升起,无论你是多么讨厌白昼的更替。夜里发生的一切菲儿都认为一场梦,因为她没有任何理由会用暧昧的眼光注视一个女人,也不会有女人将菲儿从一个高大、英俊的混血男人的怀里拉走,除非这个世界疯了。可是几天后,菲儿觉得这个世界真的疯了。        菲儿开始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在脑海里闪现那晚的影像,喝完酒后的暂时失忆使菲儿无法回忆起那个女人的脸,但那种感觉菲儿刻意的记着。之所以说是刻意,是因为夜夜菲儿都会将那种感觉重温一遍。菲儿会在夜里行走在那条酒吧的街上,期盼会偶遇到那个女人,如果让菲儿看到那个女人,菲儿想自已一定能认出来的。        晓晨离开这个城市的飞机是晚上十点,从黄昏坐到傍晚,她都没有遇到她想要见到的人,她不确定曾在这里醉酒的女人会不会再来。当金色的阳光西照,夜幕就要降临了。晓晨拉开酒吧的门,在门口的留言板上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一生中从没有见到过这样美的眼睛,这样秀美的黑发。醉酒后的你就要睡去,天色在墙跟处安静下来,天就要黑了,而我还在找你!”。然后,晓晨行走在傍晚的马路上,行人渐渐稀落。。。。。。“不要黑下来啊天,我还没有找到爱我的人,让我在最后一点阳光里遇见她!”        菲儿是在写完了自已对童年的回忆后又去那个酒吧喝酒的。当时,她不知道父亲已经生命垂危。她一进门就看到了已挤在许多留言板上的那张纸条。        那串数字记在了菲儿的脑海中。        四、 为什么我那么强烈地意识到她是我命中注定要到达、要遇见的人?        再见到Adam的时候,他身边有一个妩媚的女人,画着蓝色的眼影,但Adam的蓝眼睛使它变的庸俗而恶心。她走过去问Adam是否记得扶她回去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Adam只说“和你一样美丽。”他形容的相貌对菲儿没有一点帮助。“她的眼睛就好像一弯冷月,她一直看着我,让我不敢碰你一下。你知道吗?Eve,她的冷和你不一样,她的眼神中有一种力量。她扶你出去的时候就好像是你的保护神。”        菲儿又陷入了一种迷思中,而这种状态很快就被云姨和康伦接连打来的电话扰乱了。    “菲儿,你父亲出事了,你赶快回来一趟吧!”         父亲是在喝完酒后出的车祸,他的那辆宝马以180km/hrs的速度撞在了路边的废弃的“磕头机”上,那是一种采油的机器,在菲儿生活过的小城有很多。丧事办得很简单,菲儿没有哭,云姨也没有哭。菲儿不哭是因为菲儿知道父亲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而云姨不哭可能云姨早就已经死了爱父亲的那颗心。         菲儿一直想父亲为什么喝完酒后要驾车去效外,那里有什么让他留连的东西呢。城外是一片荒芜,曾经有钻井队在这里驻留过,除了一些废弃的井坑,这里没有什么,可能留下的只是父亲年轻时的足迹和对母亲少女时代的追忆吧。菲儿往回走的路上,一辆行驶而过的出租车从身边擦身而过,隔着车窗,菲儿看到了那张有冷月一样眼睛的脸。但车还是擦身而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么强烈地意识到你是我命中注定要到达、要遇见的人?”。        菲儿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里小坐,那些快毕业的学生们还有人记得她,不时会有人指着她说:“看,那就是以前中文系的系花,她父亲就是刚刚去世的石油化工公司的老总。”菲儿就会挑起眉毛看了那人一眼。喝完最后一口咖啡,菲儿起身离去。        夜晚的降临,让菲儿在这个昏黄的小城倍感恐慌。她不知道自已该去哪里,她拿出手机拨打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串数字,加上B城的区号,是一个空号,然后又加上小城的区号,还是一个空号,菲儿想也许这根本就不是电话号码,或者并不代表什么。        小城的夜很热闹,街头的每一家大排档都点燃一盏红色的灯,人们坐在小椅子上喝啤酒、吃烤肉。菲儿走出闹市区后来到一家网吧门口,犹豫了一下便进去了,上网的人很少,打游戏的孩子很多,老板说只有两台机子可以上网,菲儿坐定后便准备登录OICQ看看有没有人给自已留言。打开对话框,刚打上去一个“8”字,下面便弹出一串号码,。。。。。。“”也跳进菲儿的眼帘。“是我。。。。。。”菲儿在通过验证时只打了这两个字。      
  五、 无人理会----不要用尘世的眼睛,看这样的轻吻,跳动的心绪;当你入睡一般的到达,做梦似的离去。。。。。。        晓晨从来没有欲望来讲出自已的故事,那种与生俱来的倔强像极了自已的父亲,而那个晚上,对着闪烁的代表着一种虚无的头像,诉出了自已所有的故事。        菲儿看着一行又一行跳动的文字,想起了一句话“幸福的家庭是一样的,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晓晨的父亲是一个工作狂。    晓晨的母亲很安静而独立。    晓晨几乎是母亲一个人带大的。    小时候父亲甚至没有抱过她。    晓晨的父亲是一个很成功的钻井高级工程师。    晓晨的母亲很少能够得到父亲的关爱。    晓晨很佩服自已的母亲。    晓晨觉得自已有责任去保护自已的母亲,虽然母亲是个强者。    晓晨。。。。。。菲儿满脑子都是这个名字。         菲儿在天亮的时候回了家,云姨走了,留给菲儿一封信和一间空荡荡的房子。菲儿想也许自已也该离去了,在离去前她想见一下晓晨。         第一次见到晓晨,菲儿有一种极其亲切的感觉,虽然在晓晨的眼里她看到了似母亲生前一样的冷漠,但这种冷漠更加强了菲儿想要接近晓晨的感觉。     “谢谢你那天晚上送我回家。”菲儿说。     “我以为你会恨我呢,那倒是一个很英俊的男人。”晓晨撇了下嘴角说。     “我不认识他,而且他英不英俊与我没有多大关系。”菲儿被她轻视的表情激怒了。     “我以为只有我不喜欢男人呢。”晓晨自我解嘲的笑了笑。     菲儿看着晓晨笑了,“你知道吗?我父亲刚刚去世,他是我最爱的男人也是最恨的男人,他爱我的母亲,就一定要娶到我的母亲,最后他害了我的母亲也害了他自已。”菲儿觉得自已需要倾诉,而眼前这个与自已有相似经历的女孩就是最好的对象。菲儿讲起了自已的童年、少年和大学,母亲的死、自已的堕落、男友的背叛和自已的逃离。菲儿不停在喝酒,因为只有酒精的力量才能使她有勇气就讲叙所有发生的一切,才能将自已所有的真实感受拉出来血淋淋的展示在自已面前,她的心里曾经充满了恐惧,她以为所有这些只会在黑夜自已独啜。         午夜的街头两个人相互搀扶着,“咱们去哪儿?”菲儿问晓晨。     “去我那里吧,明天我要离开这里了。”晓晨领着菲儿去了石油宾馆。     卸妆、冲凉、换衣,菲儿好一阵忙活,嘴里还不停的喊晓晨帮她拿这拿那的,着实让晓晨明白了美女手提袋里为什么总是鼓鼓的原因。 清洗完后的晓晨躺在床上偷看着菲儿,“醉酒的女孩很可爱很可爱。。。。。。”晓晨套《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的歌词哼着歌。“你瞎哼唧什么呢? 我又没喝醉。”      “你没有酒量酒胆倒挺大,不停的喝,你是不是常在酒吧喝醉酒被人送回家。”     “就被你看到一次你别老踩咕我,我很少去酒吧的,只是完成一个月的任务后才去上一次。”     “你就一个人去?你没有朋友吗?”    “。。。。。。没有,。。。。。。我很少能和他们谈得来,再说我的朋友很少喝酒。”    “是吗?我觉得我们很能谈得来。”菲儿从晓晨的眼里又看到了一种温暖,这种温暖足以带给她对生活的希望。           一夜菲儿都枕着晓晨的胳膊,绻缩在晓晨的怀里一如小时候躺在母亲怀里一样,而晓晨清香而柔软的肌肤给菲儿的安全感是别人无法给予的,菲儿从没有睡的这样踏实过。         天亮的时候,晓晨离开了,看着熟睡的菲儿好像婴儿一样恬静,透过射进来的光线,皮肤晶莹剔透的闪着光,诱着晓晨不自觉的轻吻菲儿。无人理会----不要用尘世的眼睛,看这样的轻吻,跳动的心绪;当你入睡一般的到达,做梦似的离去。。。。。。         菲儿拿着晓晨留下的纸条,上面有她在B城的电话、住址。正午的阳光直射着菲儿,菲儿第一次觉得阳光下的她也洋溢着的清新的味道。  
  六、 世人交换话语。相爱者交换他们的沉默。        当菲儿再一次离开这片养育她的土地,她知道自已不会再回来了。康伦来送她,作为市府秘书处最年轻、最有前途的秘书长,汽车一直可以开到火车站里。火车开动的时候菲儿觉得似乎不仅仅是与这个小城告别,而是告别了一个时代,一个躁动而浑乱的年华,是因为父亲的死结束了这些纠缠不断的混乱还是因为心里生出了爱的温柔和期盼,菲儿说不清楚。        回到B城后朋友们纷纷打电话让她节哀,那些很少往来的同学也打来电话,这让菲儿很感动。菲儿一直想给晓晨打电话,可拨到一半就会放下,于是就会在每个晚上等晓晨上线,而每个晚上都不会看到她闪动的头像。晓晨在菲儿的生活中就这样似有似无的存在着。        晓晨从小城回来后就被父亲召会了家,父亲很少语重心长的和晓晨交谈,但这次晓晨知道自已一定是触动了父亲的敏感神经。不出晓晨所料,父亲一见到晓晨就开诚布公的问晓晨去小城做什么?晓晨说是去解谜,一个一直压在自已心头也压在母亲心头的谜。父亲说你不懂,这时母亲不知从哪个房间出来,清脆的答到我懂。父亲默默的看着母亲,岁月的沧桑已经使他们在彼此身上烙上了熟悉的印记。    “还提什么呢?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拥有一个平静的家,一个争气的孩子,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过去的问题不解决,你会安心吗?你对不起的不至是我们母女。”母亲平静的说到,看着父亲。这个时候的母亲很美,母亲在晓晨的眼里永远是那么理智而平和。    “我早就忘记了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就想好好的过日子,有你们母女俩就够了,人家也有了自已的生活,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去揭开以前的伤疤呢?”    晓晨第一次发现父亲苍老了许多,仿佛是一瞬间变苍老的。工作和事业已经不再是他的全部,他和母亲真的是少年夫妻老来伴吧。晓晨欣慰的这样想。    “晨晨,你告诉我们,你和维佳到底怎么了?前些日子我见到维佳,他说你们分手了,你对他说你只喜欢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晓晨头一陈眩晕,这个可恶的陈维佳。    “妈,这是我们自已的问题,我知道自已该怎么做。”晓晨烦躁他们提这个问题,因为从小晓晨就知道自已和别人不一样。    “你和维佳的事先放在一边不谈,但你说你只喜欢女人是怎么回事?”父亲紧咬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手机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晓晨嘘了口气,看了看电话号码,对父母说公司有急事,飞也似的逃出了家。        “豆豆,你在哪呢?我回来了,你们都在哪里呢?”    “你快到公司来吧,再过几天就要交项目预算了,你这个项目经理还没有看整体计划,就算你不眠不休的看这些设计方案也要三天呢,你还不想着工作。”         公司里豆豆、大强和泓飞都在,每个人都抱着一大堆数字和图纸在电脑前忙碌着。工作,因为有了这帮同事而变得快乐起来。晓晨果真不眠不休了看了三天设计方案并且不停的和他们讨论甚至争吵,肖豆豆就会一边争吵一边往他们手里送绿茶说稍安勿躁。    “豆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当初是你提议这个设计思路的,你现在两边倒。你跟他说这个功能楼是怎么考虑人文环境和自然环境相结合的。”大强这个建院的高材生被晓晨气的直跳脚。    每当豆豆说话的时候,晓晨就会很绅士的默默听完,然后一项一项的剥出不实际的东西,重新讨论、更改。大强和泓飞都说晓晨对待女孩子的态度就是不一样,晓晨会说:“哎,我就是喜欢女孩子,怎么了?”        当最后一点工作忙完后,大家提议去喝酒放松一下,晓晨开车到了那间酒吧,在路上,晓晨就有一种极不安的感觉,是因为曾经在这里碰见过菲儿?周未的歌手在放歌《白天不懂夜的黑》,“小姐,来Blue boil。”豆豆喊到。    “你别给我们丢人了,好不好?给她来杯西柚汁。”大强拖着豆豆把他放到了吧椅上。    “你别老欺负豆豆,想追人家就顺着点人家,喝醉了你不是还可以送送她嘛!”    “算了吧,晓晨,每次她喝个烂醉不都是拉着你送她回家。”大强说。    “那是我对晓晨放心。”豆豆嘟个嘴在边上看他们一人一扎啤酒喝着。         音乐声停了,然后又重新响起,“爱上一个天使的缺点/用一种魔鬼的语言/上帝在云端只眨了一眨眼/最后眉一皱头一点/爱上一个认真的消谴/用一朵花开的时间/你在我旁边只打了个照面/五月的睛天闪了电/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懂事之前/情动以后/长不过一天/留不住 算不出 流年/遇见一场烟火的表演/用一场轮回的时间/紫微星流过/ 来不及说再见/已经远离我 一光年。。。。。。”歌声吸引住了晓晨,在唱台的昏黄灯光下,晓晨看到了菲儿,依旧艳丽而忧郁。菲儿冲晓晨笑,用纤细的手指向晓晨打了个招呼。         “我一进门Adam就告诉我,我的保护神来了。这是你的朋友们吗?”    “这些是我的同事也是朋友。”晓晨一一给菲儿做了介绍。    “你又是一个人来的吗?”晓晨问菲儿。    “是呀,三个月前的今天我在这里碰到了你,我想今天也许也能碰到你。”    “是吗?真的好巧。”晓晨心被轻轻触动。    “怎么一直没有给我打电话呢?”晓晨问菲儿。    “我。。。。。。怕你忙。”菲儿有一些慌张。     。。。。。。    “她这段时间的确很忙,我们是刚忙完出来放松一下的。”豆豆说。        四个人玩飞行旗,菲儿每次都会第一个到达,被称为“赌神”,晓晨赌输了今夜的归属权,被罚派送菲儿回家,豆豆叹气说自已没人送着回家了,晓晨就指着大强说,你看,你有机会了吧。豆豆就打着晓晨说她帮外人。大强就问晓晨,谁是你内人呀?晓晨指这菲儿,让菲儿不知所措。    晓晨喝了酒,车让豆豆开回去了。菲儿说走一会儿吧。在夜风中,菲儿说这是一个秋季,而晓晨一口咬定是在夏天,其实什么季节早已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在一起走着,没有言语。    “世人交换话语。相爱者交换他们的沉默。”菲儿记得这是晓晨说过的话。    总是在夜色下,在灯光的诱惑下,人们才会有勇气来表露自已,而这个自我,才是内心里最真实的自我。晓晨拉着菲儿的手,虽然天热的手心都是汗。    晓晨打量菲儿住的房子,很简陋,除了一张白色的大床和一张电脑桌还有一个衣橱镶着夸张的镜子外,就别无其它华而不实的东西了。简约而有个性。    “你喝咖啡还是茶?”菲儿问晓晨。    “白水,我只喝白水,这样清爽一些。”    “你不和父母住在一起吗?”菲儿问晓晨。    “早就不住在一起了,这样自由一些,否则天天会被他们逼问的。”晓晨想起前些日子父母问自已的问题,心里面就开始烦躁。    “有父母关心也是很好的呀,不象我,不管多大没有了父母都是孤儿。”菲儿忽然觉得自已很孤单。“有一天我客死他乡也不会有人过问的。”    “不许胡说,什么死呀死的,有什么事你找我好了。”    菲儿没有说话,看着晓晨,眼中有一泓清水。又是这样的眼睛,让晓晨觉得月光轻漫着妩媚的气息,光影在躁动中张开,情绪弥漫,爱意张扬。    “我还要回去等朋友的电话,我先走了。”晓晨选择离去。    “好吧,只是。。。。。。如果你不忙可以给我打电话吗?”    “一定会的,我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楼道里的灯随着门开的声音亮了起来,菲儿将晓晨送出门,然后轻轻的拉住晓晨的手,将唇轻贴在她的唇上,一瞬间。    “你的吻来得太晚,我的灵魂里早已有着你。脸上消失掉的柔美轮廓,你身体的线条。。。。。。我的心,仿佛合拢的手掌,大地上的一汪清溪,一个静止的爱抚。”        晓晨在菲儿的注视中走进夜色。  
  七、 在没有她之前,我已经有雨水了。我还有故乡街道上阴湿的房檐,一片弓形的灰瓦,排列着青苔的天空。湿热的太阳如晶莹的泪水,被儿时的冰雪止住,那其中的忧伤铭记在石头和废弃的瓮缸中,在岁月的墙垣里--在没有她之前,我已见过许许多多的她。认识她之后,我的睡眠的姿执不变---做的梦变了!宛如河流意识到开花的原野深处的大海!我的手,我的眼睛,我的四肢。。。。。。依然故我----但每一种里都有一个她,一个欢喜她的愿望,通过所有的虚空,所有的雨水、天空、阳光。----我这样越过了心灵的墙垣。        菲儿在每个晚上会接到晓晨的电话,常常两个人聊很久,菲儿也不知道在聊什么,无主题的变奏。晓晨会问:“今天吃东西了吗?吃的什么呀”、“别老不吃饭,还有多喝点白水,少喝茶和咖啡。”、“晚上睡的好不好,你在白天开窗多透透气,否则空气质量不好。”、“我这几天很忙,没时间陪你出去走走,等我闲下来了,我们一起去爬山。”    菲儿很感动她的关心,很少有人这样关心她了,而每天的问候可以让菲儿心情愉快的渡过本是寂寞的黑夜。    如果你的快乐日子来临了,那么会有更多的好事在等这你。菲儿接到一家杂志社的聘书,做一个新栏目的责编,这是常和菲儿联系的编辑推荐的。当“十三少”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第一句就问:“你的文风怎么会改变的这么历害,从哀哀凄凄的悲惨小女人变成了快乐多情的都市女郎。。。。。。。你是不是恋爱了。”菲儿抿嘴笑,不吭声。十三少说:“你现在是责编了,你怎么谢我?”,菲儿想想,自已很长时间没有出门犒劳自已了,就对十三少说:“我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十三少是菲儿到B城后第一个真正帮菲儿的人,有没有企图先暂且不说,起码十三少是一个温温尔雅的君子。想想十三少为自已租房、约稿甚至为自已挑选什么该写什么不该写,父亲去世菲儿走时没有跟十三少说,十三少很生气说不把他当朋友,菲儿觉得自已欠十三少很多。而这些想法以前菲儿从来没有过。    菲儿打电话给晓晨说自已现在有工作了,晓晨很奇怪的问菲儿,你不是一直有工作吗?工作就是你有事情做,而并不是仅限于要固定的为某个单位服务,要做自已喜欢的事才是重要的。菲儿觉得晓晨很了解自已,她一直陷在自由职业巨大的压力下没有安全感和归属感,由此而生的骄躁和敏感,常常会使自已的文字变的浮浅而花哨,但菲儿喜欢深遂的文字和语言。        菲儿在适应自已的新工作,在《时尚新人》的栏目里,总编要求要有新意,能表现出现在年轻人有上进心、有活力和享受生活的特点。菲儿策划采访一些高科技公司的白领来展现在压力下生活的新新人类是怎么样生活的。从通迅、IT、生物医药、高分子材料、精密仪器、广告设计、建筑等等行业恳求一些著名公司推荐人员接受采访,当然也做为弘扬企业文化的一个手段。这其间常会和十三少一起进进出出不同的场所,在夜晚也会和十三少一起整理思路,筛选方案。晓晨一如既往在晚上打来电话,而这个时候就是再忙菲儿也会站在阳台上喝着白水和晓晨聊天。    “你男朋友吗?菲儿,看你接完电话后的兴奋劲就知道是你男朋友。”十三少每次在菲儿接完晓晨的电话后都会这么说,话语里透出一种酸酸的气味。    菲儿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在爱着,只是那种牵挂的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她开始想念晓晨的笑容和红唇。    在一次又一次的采访中,菲儿体会着这些年轻人的喜怒哀乐,而真正写出来的却只能是纯小资情调的迎合大众的浪漫和柔情,真正的苦难和压力,被十三少和总编删节了,这样菲儿觉得很不公平。    “下一个采访对象的资料我给你带过来了,你看一下,然后按常规还是那几个方面的问题,你针对性的准备一下。”总编在午后啜着黑咖啡扔给菲儿一大堆资料。“你们近期的工作做的不错,前几期读者的反映很好,继续努力。”总编拍着菲儿的肩说到。    公司名称:利达伟业(中国)建筑行    公司背景:欧洲建筑协会常务成员之一,1991年在B城成立第一个设计行,吸引优秀的建筑设计人员,演奏完美的城市乐章,将艺术与建筑结合,将自然与人文融为一体。。。。。。    但吸引住菲儿眼球的是一个人名,吴晓晨,首席设计师,曾多次承担过项目的独立设计,做为项目经理,她的小组是最年轻而有活力的设计团队,现承担S城富国花院的建筑设计项目。。。。。。    吴晓晨?会不会是她呢?    菲儿打电话给利达伟业行政部的经理预约了采访时间,在去采访的路上,菲儿有一些紧张,十三少很奇怪,“你又不是第一次去采访,紧张什么呀。”    利达伟业在商业中心一个高级写字楼里,占了整整一个层面,一进门就是公司的文化标记和很多曾获过奖的建筑物的图片。菲儿期盼着晓晨会出现在她面前,一个非常清秀的女孩从里面出来,热情的招呼着他们,菲儿有一些失望。十三少看了一眼菲儿,问那个女孩:“你是吴晓晨吗?”女孩子盯着菲儿看了五秒钟,“菲儿,你不认识我了,我的豆豆,我们见过的。”豆豆的热情把十三少吓了一跳。    “真的是你们呀,我还以为是和晓晨同名同姓的人呢?她人呢?”菲儿问道。    “我领你去他办公室吧,一会儿她就开完会回来了。”    菲儿没有拒绝,跟着豆豆来到了晓晨的办公室。    一张大大的设计台,散乱着很多图纸,电脑桌上的电脑屏保是一张又一张的建筑物的图片,切换着,菲儿无意的碰了一下键盘,屏保消失后,电脑的桌面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这是谁?”菲儿好奇的问了一句。    “这是晓晨的最爱,据说是她学姐,现在在剑桥读建筑。是她的偶像呢。”豆豆一脸嫉妒的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后门开了,米色的西服套装,使得短发的而略显削瘦的晓晨很干练,晓晨进门先是看着十三少一阵发晕,问豆豆:“不是说一个女记者吗?”豆豆指着被挡在电脑后的菲儿,一脸坏笑,“是她!”晓晨转过头看到还在看着她电脑发呆的菲儿,“菲儿,怎么是你?”晓晨张开胳膊抱住了菲儿。还是那么温柔的臂弯,还是那股使人眩晕的气息,还是那种让菲儿快要幸福窒息的表情,可菲儿却怎么也没有笑出来。        坐在晓晨的办公室里,菲儿要了一杯黑咖啡,不加奶、也不加糖,十三少反而要了一杯白水。“这个专业很少有女孩子能做的很优秀,是什么让你选择了这个行业并承受起这么大的压力呢?”菲儿开始正式进行采访。“在我的眼睛里,城市有两种,一种是钢筋水泥筑起的艺术品,那是看的见的城市;还有一种看不见的城市,就是我们对文明和自由的向往,我喜欢在看的见的城市中行走,在看不见的城市中放飞自已的梦。选择建筑设计是想要设计自已的城市和自已的梦。”晓晨答的很精采。    “你对爱情有什么样的憧憬呢?”菲儿问了这个问题。十三少觉得菲儿今天有一些特别,因为设计的问题里没有这个问题。“我觉得爱情是人类的一种感情,是一种只和两个人有关的感情,单纯而美丽,我憧憬一份不被世俗打扰的爱情。”    “你爱过或被爱过吗?”菲儿紧接着问。底下被十三少用脚踢了一下。    “菲儿,这个问题有吗?”晓晨莫名其妙的看着菲儿。    “没有,只是我觉得这个问题能表达出现今年轻人对爱情的想法。”    “被爱过没有我不敢确定,被爱是一种很被动的感觉,而受与者须得到一个信息才知道自已是被爱的。而爱人,却是自已的感受,暗恋也好,表达出来也罢,自已都是很清楚的,我想我爱过吧!爱的很痛苦也很无奈。”    十三少抢过了话头,问晓晨平时都会有什么休闲方式来排解工作带来的压力。晓晨说些什么,菲儿不记得了。        采访完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晓晨请菲儿、豆豆和十三少一起吃饭,豆豆说有事先走了,十三少觉得菲儿有话要对晓晨说,又不明白两个人的关系,也推辞了,晓晨看着菲儿,“我只请你一个人吃饭好吗?”        “菲儿,你恋爱过吗?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有很多人追吧!我看你那个男同事,叫什么来着?哦,对,你叫他十三少,走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可不一样呢?”    “是吗?他对我很好,但爱又不是施舍,我们不可能的,没有感觉。”    菲儿和晓晨吃饭的时候有一答没一答的聊着天,菲儿的心里想着晓晨爱过的那个人。    “晓晨,你爱过的那个人什么样呀,很高大英俊吗?”菲儿还是禁不住问了出来。    晓晨停下了动作,看着菲儿,很久都是沉默。菲儿有一些慌乱,后悔自已问到晓晨伤心的地方,被爱伤过的人总是很敏感的。“对不起呀,晓晨,我们谈点别的吧!”菲儿轻声和说。    “没关系的,其实我曾经爱过的人。。。。。。是个。。。。。。女人。”晓晨鼓足了勇气说了出来,除了豆豆,没有人知道。    轮到菲儿楞了一下,但好像一切又都在预料之中,菲儿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    “是你电脑桌面上的那个女孩子吗?”菲儿问。    “是,不过那是过去的事了,一直也懒的换过来。”        饭后,晓晨和菲儿去诳了一会儿商场,晓晨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玩的了,就拖菲儿回家。        菲儿的小屋里比上次来的时候多了一些人气,散乱的放着很多半袋的零食,还有很多杂志和刊物,这些都是十三少带来的。菲儿归拢了一下,腾出地方来后给晓晨倒了一杯清水,挨着晓晨坐在床上,打开电脑听她喜欢的《 Flowers And Tears》,“上次我走的时候你亲了我一下,现在我还回来好不好?”晓晨狡诘的看着菲儿说。菲儿把脸凑到晓晨跟前,“嗯,随便。”晓晨亲着菲儿的脸颊,顺着脸颊触到菲儿的唇,晓晨贪婪的吸吮着,手轻轻搂着菲儿的腰,菲儿觉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一次袭来,不忍睁开眼睛,不忍离去,菲儿的心轻唱着:“在没有她之前,我已经有雨水了。我还有故乡街道上阴湿的房檐,一片弓形的灰瓦,排列着青苔的天空。湿热的太阳如晶莹的泪水,被儿时的冰雪止住,那其中的忧伤铭记在石头和废弃的瓮缸中,在岁月的墙垣里--在没有她之前,我已见过许许多多的她。认识她之后,我的睡眠的姿执不变---做的梦变了!宛如河流意识到开花的原野深处的大海!我的手,我的眼睛,我的四肢。。。。。。依然故我----但每一种里都有一个她,一个欢喜她的愿望,通过所有的虚空,所有的雨水、天空、阳光。----我这样越过了心理的墙垣。”菲儿是在迎合着晓晨,将胸紧紧的贴着晓晨,抱着她。    电话响了起来,菲儿没有理会,可电话不依不侥的响个不停,晓晨停了下来,看着菲儿。菲儿接听了电话,是十三少打来的。“不要给我打电话,我现在不想听电话,有事明天再说吧!”不容十三少说话,菲儿就挂了电话。    晓晨尴尬的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菲儿看着她笑,然后扑到她怀里,亲她。。。。。。    月色下紧紧的拥抱,有爱的女人最美。  
  八、 在雨滴声里,她百合一样的嘴唇张开,她的性别张开。她的姓名张开。她的性张开。“雨呀,淅淅沥沥。。。。。。下到我荒凉的血液里,在我嘴唇上舔食你的离去的痛楚吧!         在编辑部十三少问菲儿是怎么认识晓晨的,菲儿说是在酒吧喝酒认识的,十三少总是不信。在酒吧你应该认识男人才对,你怎么会在酒吧里认识一个女人呢?菲儿说在酒吧里也认识过男人呀,不过不会有什么交往的。     晓晨早上离去的时候菲儿还在睡觉,一到办公室豆豆就质问晓晨晚上是不是没有回宿舍,去了哪里。晓晨故做恶状的说去找男人了,豆豆嗤之以鼻的说你也从良了。整个上午晓晨都在想菲儿,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菲儿。     下午晓晨的TEAM做设计提案准备演习,公司高层比较关注她们这次的表现,据说英国建筑协会的某个头也会抽空过来听几分钟,吃过中午饭,晓晨带着大强到会议室把演习的设备准备准备,正忙碌着手机响了,顺手就要接听突然发现那是菲儿的号码,几乎当时呼吸就停止了,电话那头菲儿依然调皮的问想不想她,晓晨说怎么不想啊,菲儿说晚上要和其它责编一起去T城进行交流学习,要去几天,下午四点左右她能跑出来一会,说想到晓晨公司附近来找她。晓晨算了一下时间,两点设计演习开始,大概一个半小时应该能完,就告诉菲儿在我们公司对面的麦荡劳等,不见不散。挂了电话,做了一个握紧拳头“喔~~耶”的动作,转头对豆豆和泓飞说,快点,两点我们要准时开始。       人算不如天算,一会议室的人等到三点,那个高层的大人物也没到,手机联系公司司机说是飞机晚点路上又堵车,只怕还要一会,晓晨果断一挥手说let’s begin,打开幻灯就开始做演习。大人物到的时候她已经讲到高潮部分,在其他人恭敬问候这个慈眉善目的金发老头时,晓晨不耐烦地悄悄桌子说请大家认真点,我们现在是在实战演习谢谢,由于急着结束晓晨口若悬河,思维敏捷,结束的时候晓晨的顶头上司带头鼓掌问晓晨今天怎么发挥超常,晓晨非常认真的说我爱的人在祈祷我呢。一路边狂奔边拨通菲儿的手机,告诉她出了点以外的状况刚完事,一分钟后就在麦当劳出现,说罢,一步蹦下4级楼梯,象风一般冲出了写字楼大门。    在麦当劳门口,看见菲儿抱了一只小狗,拎着一个旅行包傻傻的站在门口,见到晓晨跳着脚叫她,“你怎么才来,你要是不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晓晨问她怎么了,菲儿着急的说我们五点从编辑部出发,我还要赶回去,刚刚在门口等你看到一个小贩在卖狗,你看多可爱呀,我就买了,你要不来我都不知把它怎么办。晓晨看见被抱在菲儿怀里刚出生不久的小腊肠犬,悻悻松松刚睡着的样子。    “你们怎么说走就走呀,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晓晨接过小狗问到。    “昨天晚上十三少打电话通知我来着,我不是没给他说话机会嘛!”菲儿想到昨天脸刷一下红了。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刚不忙了你又开始忙了。”晓晨边逗小狗边问菲儿。    “过三天吧,你帮我照顾哈顿,给你我门钥匙,我来不及了先走了。”晓晨看着菲儿匆匆忙忙离去的背影,抱着那只叫哈顿的小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丢了一样。    公司里的同事从写字楼出来,远远看到晓晨,上前恭喜,“听说你今天表示极其出色,Patrick一直在夸你。”    “谁?你说Patrick,是不是设计过剑桥新区整体建筑的那个Patrick?”    “是他。你抱的是谁的狗呀,哪来的?”同事注意到晓晨怀里的狗叫到。    “哦,我朋友出差交给我的。我有事先走了。”晓晨打车回宿舍。        晓晨的宿舍其实是公司租的一个公寓,她和豆豆住一个两居,对门是大强和泓飞住一个两居,每天都很热闹,不过谁有一点什么事,每个人就都会知道。当豆豆回来的时候,晓晨正狼狈的整理哈顿的排泄物。豆豆尖叫着扔掉手里的包包闪进卧室,门又一次被撞开,大强听到豆豆的尖叫冲了进来,看见被吓的尖叫的小哈顿。经举手表决三比一,除了豆豆,大强和泓飞都同意,这个TEAM收留了哈顿。于是每到下班,当有人提议去HAPPY时,晓晨就会说不行,俺要回家照顾俺家的孩子,否则会饿着它的。着实让大家跌破眼睛,不相信晓晨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晚上,晓晨会给菲儿打电话,一边聊天一边让小哈顿叫菲儿妈妈,惹得菲儿直骂晓晨讨厌鬼。        菲儿回来的时候,B城秋天的下午正有最好的阳光很最美的落叶,晓晨也有最好的心情等着菲儿回来。菲儿的房间被晓晨清扫的很干净,窗帘拉起,风带着阳光吹进房间里,连哈顿在阳台上的窝都给搭好了。闲坐在阳光下手机响了起来,看也没看以为是菲儿问道:“到哪里了?”,电话那头传来豆豆的声音,“LEADER,告诉你一好消息,听培训部的人说正在给你联系出国培训的事,你可能要出国学习了。”晓晨应了一声:“是吗?我还没被通知到,小道消息不可信的,先别瞎传,到时候大家都知道没去成多丢人。对了,豆豆,我晚上不回去了,你们自便吧。”    挂了豆豆的电话,想消息的可信度,设计部共四个组,只有SAM去新加坡参加过交流,自已和另二个LEADER都只是匆匆飞过慕尼黑参加过一次评选会。又想起Patrick,是学姐的导师,学姐的Email里没提到他的导师要到B城来。电话又响,是菲儿的声音:“我不回去了,又临时通知我出差了。”晓晨的心就好像高空迫降,失望的觉得阳光都刺眼。“他们怎么又让你出差呀,见你可真难呀,我想你。”电话里传来菲儿吃吃的笑声,然后是钥匙开门的声音。晓晨挂了电话,看到菲儿清清爽爽的站在门口。“你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没等菲儿说话,晓晨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唔。。。。。,关门,。。。。。。”晓晨没有松开菲儿,用手推上门,将菲儿挤在门上狠狠的亲着,将这几天的相思全部烙在菲儿的嘴上、肩上、颈上。。。。。。    中秋节到了,晓晨的妈妈打电话叫晓晨回家过节,晓晨决定带菲儿一起回家,反正菲儿也没有地方可以去。菲儿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菲儿看到晓晨的爸爸有一种亲切感,是一个很有气度的男人,没有过大的肚腩,眼睛炯炯有神;晓晨的母亲看着很年轻,皮肤和气色都很好,难怪晓晨皮肤好,是有遗传基因的。晓晨的父母很客气,问菲儿家是哪里的?父母都是做什么的?菲儿说:“家是小城的,父母都去世了。”晓晨的父母一口同声的说道:“小城的?”晓晨的母亲看了她父亲一眼,说:“你就把这里当家吧!没事就和晨晨一起来家里玩,让她爸爸给你们做小城最出名‘炖牛筋’。”菲儿眼圈湿了一下,想起母亲生前最爱吃的菜就是“炖牛筋”。    吃饭时一家人说说笑笑,气氛也很融洽,菲儿想晓晨真的很幸福。饭后,晓晨叫菲儿看影集,从晓晨小时候一直到现在的照片,晓晨一边说一边讲小时候的趣事,菲儿发现影集里很少有全家福,几乎都是晓晨和母亲的相片,才想起晓晨曾经讲过她的家和她的父母。看完后,晓晨正准备收起影集,菲儿看到一本很小也很老的相册,是那种用线串得,黑纸上面是薄薄透明纸,用相角固定照片。上面是一些黑白的老照片,背景都是油田的机台和钻井,晓晨父亲年轻时很英俊,站在人群里一眼就能被认出来。菲儿觉得一张照片很眼熟,仔细看时,晓晨被她母亲叫进了厨房,菲儿看着晓晨的父亲,指这相片上的一个人说:“这是我父亲。”    晓晨的父亲脸色忽的一下变了,紧张的看着菲儿:“是吗?不会的吧!”。    晓晨端着一盘子葡萄进来,“菲儿,别看了,来吃葡萄。”菲儿收起了影集,若无其事的坐下,和晓晨一起吃葡萄。    “菲儿,你多大了?”菲儿的母亲进来问菲儿。    “阿姨,我二十六了。”菲儿答到。“哦,比晓晨小一岁。你倒比晓晨懂事的多,我家晓晨什么都不会做,自已都照顾不了自已。”    “妈,你说什么呢?我挺会照顾人的,是吧菲儿。”晓晨和自已的母亲更像是朋友。晓晨的父亲在旁边默默的听着。    天很晚的时候,晓晨借口明天要上班,家离公司太远,陪菲儿一起离开了。临走,晓晨的父亲留了菲儿的名片。        夜里,菲儿又开始做儿时的恶梦,一会梦见母亲给自已洗澡,一会儿又梦到父亲趴在母亲的身上疯狂的做爱,而自已却被别人抱走,哭着叫母亲,一会儿是晓晨去公司上班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晓晨的父母追着菲儿要晓晨,菲儿被晓晨推醒,才发现自已早已泪水满面。菲儿在晓晨的怀里,又昏昏的睡了。        公司收回了晓晨所有的工作,叫泓飞接手做,并通知晓晨准备出国培训。晓晨被搞的一头雾水,敲开经理的办公室问怎么回事。一进门经理就一脸笑容的问晓晨,“你什么时候和Patrick这么熟的,连你哪个大学毕业的,设计过什么,接过什么项目都知道。”晓晨说我都没和Patrick说过话,他怎么会知道我呢?经理指着晓晨说你就别保密了,豆豆说你那个女朋友,也是你学姐叫Clare现在在总部任总设计师,是她点名叫你去英国建筑师学校接受培训的,她可是Patrick的得力门生。晓晨的喜悦瞬间就消失了,自已一直努力在证明自已,有一天自己也能够成功,而今天,这算什么?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吗?    回来办公室,晓晨冲着豆豆开始发火,“肖豆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是Clare在暗中操纵这件事。”豆豆哄走惊愕的大强和泓飞,看着晓晨,“我知道她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但你自己的努力才是关健,不是你自已的才华,不是那次演示会你精彩的表现,就算Clare是Patrick的导师你也未必能有这次培训的机会。”    “不管怎么样,你不早跟我说就不是朋友。我跟培训部说我不去了。”    “你疯了,晓晨,这次机会很难得的,你在考虑一下,而且,你早就梦想去听真正的建筑艺术课程,这是一次绝佳的机会。更何况Clare还想着你。”    晓晨沉沉的将自已摔在椅子上,看着豆豆,“我不想得到她的帮助,放弃了的东西就不会在收回来了。”    “你真的放下了吗?你电脑里扫进去多少她的照片你以为你做什么呀?你根本就没放下她。”    “肖豆豆,你不了解我吗?我如果没有放下我早就追到英国去了,Clare离开B城的时候说会嫁人,你不是不知道,我放不放又能怎么样。”    “但她现在不是还单身一个人吗?你知道吗?她给我的每一封信里都问到你,问你的比问我们的都多。”    “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要了。”    “不要了?晓晨,你说你不要了。”    豆豆看着晓晨的眼,那里面充满了坚决。        豆豆约菲儿出来的时候,菲儿正在街上买菜,豆豆很严肃的说想和菲儿单独谈谈,约在星巴克。豆豆一见到菲儿就问,“你知道晓晨要去英国培训的事吗?”菲儿高兴的说:“真的,她还没跟我说,不过她的理想就是去英国读建筑。”    “可她现在不去了。”    “为什么?”    “培训意味着升迁,那时她可能会在英国总部工作。菲儿,你能确定你爱晓晨吗?”菲儿听到豆豆忽然的问题有一些懵。    “你知道晓晨爱过的第一个女孩子是她的学姐,也是我学姐。其实一直是晓晨在暗恋,因为Clare很优秀,晓晨没有自信会比她做的更出色。直到Clare被邀请去剑桥读书,晓晨到设计行工作,晓晨才表达了自已的感情,可是Clare无法接受,她说她会嫁一个男人。”菲儿一直都在沉默。    “那以后晓晨很消极,除了工作几乎什么都不做,她不信她比不上一个男人,她一直觉得自已会很出色。事实证明她的确很出色。去培训的事早就定了,每个组的LEADER都在提名里,只是她的演示打动了那个英国老头,Patrick觉得,女人天性里的感性的东西和细腻的东西融入钢筋水泥的线条里才是最合理的。其实她去不去的成英国不是Clare能够决定的,所以也并不是Clare在帮她。”    菲儿渐渐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我能做什么呢?”菲儿问。    “我们都希望你能劝劝晓晨,让她接受培训。”        菲儿回来的时候晓晨已经做好了饭,菲儿一直在等晓晨告诉她关于培训的事亦,可直到睡觉晓晨只字没提,只是没有以往欢快。    菲儿从背后抱住晓晨,她觉得自已一刻也不想离开晓晨,可是那是晓晨的前途,一个人一生中能有几次机遇,她相信她能说服晓晨。    “晓晨,你现在只爱我一个吗?”菲儿问。    “当然了,难到我还能几个几个的一相爱呀。”    “那以后呢,你能爱我到什么时候。”菲儿眼里有泪水打转。    “菲儿,今天是怎么了?不管过多久我都会像现在一样爱你。”    “晓晨,我觉得你应该有一个更大的发展空间,那个时候你的视野越开阔,事业越成功,你来自于社会和家庭的压力就会小的多。而这个机遇不是每个人都能碰到的,也不是随便那个人可能给予的,当你自身能力积累到一定量时,就会有一个质的变化,形成一个机遇,而其余引起突变的那些外因,只是一个介质,真正得到机会的是靠你自已的本事。”    晓晨没有说话,静静的抚摸着菲儿的手。    “我知道你是想做一个优秀的人,你不想让自己的成功和汗水渗杂虚假的不纯洁的东西,但你一定要分清楚,哪些是你应该得到的,哪些是别人给予的。如果是你应得的,不应该让它失去,如果是别人给予的,你该甄别得到与失去,报一颗感恩去接收或拒绝。”    晓晨紧紧抱住菲儿,“我知道了。”        两天后,晓晨告诉菲儿自已决定去英国接受培训,菲儿笑了,眼里却涌起一股潮水,去了,还会回来吗?    随着晓晨开始办护照、签证,菲儿越来越强烈的感到离别的气息,晓晨总是哄菲儿,我就去半年,我们可以在网上QQ,我还可以给你打电话, 我还可以给你写信。每个晚上菲儿都会紧紧抱着晓晨,B城的雨季来临了,在雨滴声里,她百合一样的嘴唇张开,她的性别张开。她的姓名张开。她的性张开。“雨呀,淅淅沥沥。。。。。。下到我荒凉的血液里,在我嘴唇上舔食你的离去的痛楚吧!”    终于到了离别的一天,机场的相送,晓晨和菲儿是在父母家吃完饭走的,豆豆开车,晓晨的父母跟晓晨依依话别,菲儿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会这么不争气,不就半年嘛,又不是不回来了,又想起豆豆的话:“培训意味着升迁,那时她可能会在英国总部工作。。。。。”,晓晨,她还会回来吗?      
      九、 我的枕头曾听过你的叹息,我的床伴你渡过漫漫长夜,床单、枕巾,沾有我们童年回忆的不幸气息,你曾用其中的一件蒙住脸,掩住。我在梦见双亲时的啜泣。。。。。。我的最爱,你曾用心来搂抱—— 当我穿过黑暗中的过道,满身喜悦,宛如新娘—般走到你跟前,你的表情,已和别离相似,你已在一种巨大的命运面前,说不出话来,当你紧紧抓我,像一名受了惊的孩子,喃喃道着别,说着爱恋的话。        机场里菲儿一直看着大家叮嘱晓晨、恭喜晓晨,晓晨应付着,眼睛红红的瞟着菲儿,菲儿想冲上去抱住晓晨,告诉她自已舍不得,那怕抱着晓晨和她说一声告别呢?可她算什么呢?只不过是晓晨要好的女朋友罢了,爱人呀,这个称谓何时可以让她们告白。要登机了,晓晨最后一个拥抱了菲儿,在耳边轻轻的耳语,等我。    你知不知道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是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一生的时间一滴一滴的化成眼泪。        晓晨走后的日子,菲儿就一直盼能接到电话,直等到走后的第三天晓晨才打来电话,说手机制式不一样,好不容易在别人家打个电话过来,电话那头晓晨的声音亲切的让菲儿想叫,“晓晨,你习惯吗?工作累吗?你想我了吗?。。。。。。”菲儿有多少话要跟随晓晨说呀,可她知道,所有这些言语也无法表达自已的思念。“晓晨,我给你发E-mail了,你收到了吗?”晓晨收到了菲儿的信,但在电脑中全是乱码,因为总公司的电脑中没有汉字系统,她只能看到英文的东西。晓晨告诉菲儿自已只能发英文的信给她时,菲儿直后悔自已上大学学的中文不是英文。        其实思念是幸福的,每天收到那些26个字母组成的信件时,菲儿会用字典一个词一个词的查看,比当年学英文时还刻苦。每周晓晨的电话也会让菲儿盼着、念着。日子平静的流淌着。豆豆常去看菲儿,说是受晓晨的嘱托,来照顾她。每次来豆豆都会提到Clare,那个晓晨曾经喜欢过的学姐。豆豆说:“晓晨现在住在Clare那里,每天是Clare开车和晓晨一起去,她们以前就是这样在一起的。Clare特别会照顾人,但我觉得Clare迟钝,不知道什么是爱,也不知现在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菲儿从豆豆那里知道了很多关于晓晨的过去,和Clare的过去还有她的男朋友陈维佳的故事,每每听到这些,菲儿的就会有撕心裂肺的疼。可每当收到晓晨的信件,菲儿又坚信晓晨真的爱自已。    又是一个周未,菲儿一直在等晓晨的电话,由于知道晓晨学习紧张,菲儿会一直等电话到深夜两三点钟,菲儿是怀着期盼的心情等着晓晨的电话,每个周五都是彻夜难眠,在夜里忆起晓晨的冷俊的嘴角和嘴角边为她涌起的一丝丝笑意。电话铃响了,菲儿的姿势几乎是抱着电话,很快拿起了电话,那边是晓晨轻柔的问候和关爱,菲儿不停的说这一周发生的事情,将自已的思念和日子化成欢愉的文字叙给晓晨听,晓晨在那边笑,菲儿同时也听到另一个女人催促的声音,晓晨支吾的回应着那个女人,菲儿问和谁在一起,晓晨说是Clare,菲儿有一些躁动。这时晓晨对菲儿说现在有事要出趟门,明天再给菲儿去电话,随着一个对着电话的亲吻声,晓晨挂断了电话,耳边只剩下“嘟。。嘟。。。”声衬的夜格外寂静。菲儿的泪哗的一下流了出来,这就是自已盼的吗?菲儿问自已。    周六晚上菲儿叫着十三少去喝酒,在酒吧里遇到了Adam,两个男人坐在菲儿旁边看她一杯杯的喝威士忌,菲儿不说话任凭十三少怎么追问都不吭声,Adam用蓝眼睛看着十三少微笑,说:“You all love the wrong person.(你们都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菲儿看着Adam,想起了第一次遇到晓晨的样子。当十三少送菲儿回家的时候,菲儿已经是片段性的失忆,不记得自已是怎么回来的,只记得影影幢幢的红了又绿的灯和从耳边刮过的寒风。当又一轮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菲儿头痛的象炸裂一般,旁边有一些削好的苹果和一杯浓茶,菲儿记得有人帮她收拾吐出的酒污,有人帮她擦拭脸上的汗渍,是晓晨吗?是她吗?不是,菲儿记起来是十三少,心里有一个柔柔的东西被触动。当自已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她在哪里?    电话铃响了,吓了菲儿一跳,是谁在大清早给自已打电话呢?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晓晨愤怒的声音,声音里透着沙哑和焦躁,    “你昨晚都做了些什么?你和谁在一起?”菲儿看了一下表,想现在伦敦应该是凌晨四五点钟。    “我没有和谁在一起,我让同事陪我去喝酒了,你怎么会现在给我打电话。”    “你去和谁喝酒了,我不要你骗我,要不是我换日子给你打电话,我是不是永不会知道有谁陪你过这些寂寞的日子。”晓晨有好像是在抽泣。    “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和谁喝酒你管不着,你想想你自已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和谁在一起住,什么旧爱不会再来,吴晓晨,你没有资格管我。”菲儿有一些歇斯底里。“砰”的一声挂了电话。        菲儿趴在床上让泪水肆意的流淌,想起昨晚十三少送自已回家已是凌晨二点多酒吧打烊,菲儿脑子一下清醒起来,一定是夜里晓晨打来电话十三少接听的,晓晨误会自已和十三少在一起,菲儿难过的有一点窒息。菲儿想拨个电话告诉晓晨她误会了,但又想到晓晨自已的所为和对自已的态度,倔强的打压了这个念头。        随后的日子菲儿没有收到晓晨的E-mail,菲儿有些魂不守舍,几次菲儿给豆豆打电话问晓晨的情况,豆豆说这些日子晓晨正在做现场的参观实习,到处乱跑,挺忙的联系不上。菲儿觉得自已正在失去什么,心空了。当秋风转成凌列的寒风,天黑的也越来越早,从办公室出来,天阴阴的,象是很快要黑下来一样。刚出大门,就被叫住:“菲儿。。。。。。”。菲儿回头看见晓晨的父亲,“吴叔叔,这么巧,碰到你,出来办事吗?”菲儿问。“不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菲儿楞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找我?晓晨这些日子也没有和你联系吗?”晓晨的父亲摇了摇头,“她这周没给家里打电话,现在她挺忙的。我们找个地方聊一会怎么样。”菲儿跟在晓晨父亲后面来到了一个茶馆。    坐下时菲儿还以为找她是为了她和晓晨的事情,菲儿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心里忽忽的悬着。先是寒暄几句关于晓晨的话题,晓晨的父亲就引入正题,问菲儿的母亲是不是叫朱雅,父亲叫张建国,菲儿点头,菲儿一点也没有觉得奇怪,自从那天在晓晨家看到那些照片,她就知道她们的父母之间一定是认识的,她不想去搞清楚两家人之间有什么关系,因为菲儿觉得那些阴霾的过去和灰色的童年已经过去,她只想重新生活,去找属于自已的爱和温暖,她曾经一度认为自已找到了。晓晨的父亲开始讲他们的故事。晓晨父亲和菲儿的父亲是大学同学,菲儿的父亲支边到了小城,而晓晨的父亲是留到了B城,几年后,晓晨的父亲在B城成了家。然而支援边疆的政策使晓晨的父亲去了小城,就这样,两个好哥们儿又凑到了一起。那时钻井的生活艰苦而乏味,没事的时候两个人会去城里的小饭馆喝酒,这样就认识了小饭馆老板的女儿,那个少女就是菲儿的母亲朱雅。        菲儿对这些事情并不陌生,因为父亲的喝醉的时候常常会提到那个小酒馆的名字,叫什么“阿尔汗”,菲儿想一定是父亲爱上了母亲,可是母亲喜欢晓晨的父亲,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菲儿也烦,于是就慢慢的啜茶,看天黑下来,耳边听着晓晨的父亲讲他们曾经的恩恩怨怨。“你知道你为什么叫菲吗?”菲儿的思绪重又转了起来,其实自已的名字很难听的,大名叫张菲儿,从小别人就嘲笑她的名字是张飞,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已会叫这个名字。菲儿摇头,“因为我的名字里有个“斐”字。菲儿不明白自已的父亲怎么会懦弱到在自已女儿的名字里有自已情敌的影子。“菲儿,你是我的女儿。”当听到这句话时,菲儿惊呆在椅子上,傻傻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有一些憎恨这个男人,憎恨自已的父亲,憎恨所有的一切。菲儿领起坤包,嘴里说着不可能,逃出了茶馆。        颓废再一次笼罩着菲儿,心里面已经不再有恨,而是绝望。自已家庭再不幸福,可那也是一个家,一个有自已亲生父亲和母亲的家,但一夜之间,什么都没有了,连当初自已唾弃的家都是一种假象,自已,是一个,私生子。菲儿想到了晓晨,那是自已同父异母的姐姐吗?天呀,到底做错了什么?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冬天的风吹着泪似乎成冰冻在了脸上。盲目的走在路上,她不相信晓晨父亲说的话,晓晨的父亲一定是知道了她和晓晨的关系要拆散她们,编这个谎言来骗她的。这个理由成立吗?自已荒唐到找这种借口骗自已。菲儿不知道自已怎么回的家,就这样呆坐着,从天黑坐到天亮,她还能做什么呢?         菲儿已经有两天没有来上班了,十三少有一些担心,周未以后又是两个休息日,如果再见不到菲儿,十三少想菲儿一定会出事的。十三少一直用自已最温柔的部分去容纳着菲儿,他知道菲儿曾经一定有很多的恨,那种恨来自于孩堤时代外界的冷漠,那种叛逆和放纵只是在无人倾诉时候心灵的放逐。可菲儿那种外表冷漠,骨子里热烈的性格以及那种不在乎一切的神情让十三少深深的恋着。         白天,房间里的电话响了,菲儿盯着电话任凭它去尖叫。夜里电话响了,午夜三点钟,周五。菲儿知道是谁打来的,菲儿知道她一定会打来的,两天前期盼的电话,甚至期盼的一切,现在对她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和嘲笑,一声声的电话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死亡之音,让菲儿感到惊慌,她躲过这个声音,她用枕头捂住自已的头,用被子将自已蒙起来,让黑暗再黑一些,让过去在黑暗中见不到一丝丝光亮。这里的所有的一切都烙下了晓晨的气息,她不想在呼吸,因为她能嗅到晓晨在这里留下的一切。“我的枕头曾听过你的叹息,我的床伴你渡过漫漫长夜,床单、枕巾,沾有我们童年回忆的不幸气息,你曾用其中的一件蒙住脸,掩住。我在梦见双亲时的啜泣。。。。。。我的最爱,你曾用心来搂抱—— 当我穿过黑暗中的过道,满身喜悦,宛如新娘—般走到你跟前,你的表情,已和别离相似,你已在一种巨大的命运面前,说不出话来,当你紧紧抓我,像一名受了惊的孩子,喃喃道着别,说着爱恋的话。”        当十三少周六早晨赶到菲儿住处的时候,有不详的预感一次次的袭来。十三少赶来时,看到那个叫肖豆豆的女孩子一次次的拍打着门叫着菲儿的名字。当豆豆看到十三少时,脸上的表情流出一丝欣喜而后是失望最后成了焦急。十三少用力撞门的时候门开了。一张惨白浮肿的脸,血迹斑斑的白色睡衣和一双被牙齿咬的伤痕累累的手臂。豆豆和十三少都惊呆了,问菲儿发生了什么,菲儿只是两眼空洞的看着远处,不哭,也没有泪。        电话线被菲儿掐断了后十三少几天一直陪着菲儿,十三少重复那句安慰的话:“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豆豆怕晓晨会分心,打电话告诉晓晨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菲儿出差了,豆豆不知道菲儿发生了什么,猜不出一点点头绪。        当圣诞节来临的时候,晓晨决定飞回B城,去探探父母还有菲儿,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菲儿的消息了,是什么让她们不能回到从前的感觉,是Clare 还是十三少?        菲儿离开了B城,换了手机,只是十三少知道她的行踪,十三少向她求婚的那个晚上,菲儿说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我的心,我一定会嫁给你,但现在,我是个空心人,你愿意娶一个空心人吗?心是空的,谁还乎一付臭皮囊的飘泊。到南方去,那里温湿的空气也许会滋生出一颗坚硬的心。        晓晨就这样断了菲儿的一切消息,站在车流川棱的街道,被楼宇分割的不规则的天空,耳边的刹车声、叫骂声,失去的感觉就好像飘浮的云里,失重、下坠。      
  十、 如果你已找到苦难的真相,请告诉我!如果你在远方啜泣,而不愿诉说。。。。。。窗外笼罩着一层夜的薄雾,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如皮影戏一样被人重新抖落出来,是爱在延续还是爱在报应。是的,天气干净,但某种阴冷找到我——它熟悉我的身体,入睡时的气息。我那所剩无几的青春,被往昔的阴暗紧紧攥住。         童年时光是人灵魂的舌头,能够敏锐的舔食到思想最深处的喜怒哀乐,能够在影象中诉说你无法表叙的压抑。菲儿知道从此自已将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没有故事是因为所有的故事都在某一个瞬间定格而后被裁剪掉,她就在这座南方都市里生活,像某一个无名教派的教士,爱使她害怕,使她惊颤,因为她认为自已是一场错恋的产物,对这个产物的报应就是在它身上又发生了一场永无法原谅爱情。一切都是爱的错,这是一种罪恶的情感,过了很长时间,她才平静下来,有了康复的心情。。。。。。         她依旧会给十三少的版面撰稿,只是无关风月,除了时尚就是饮食。十三少曾被晓晨以及晓晨的父亲追问过菲儿的消息,曾经那个精干、简洁的女孩子找她时他都没有认出来,十三少依稀知道了点什么,但最终他没有说出菲儿的消息,因为菲儿说的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         菲儿刻意忘掉曾经的一切,QQ号、邮箱、电话号码、单位名称等等关联过去记忆的一切都在潮湿的风里发霉,菲儿开始吸烟,还好不是吸毒,之所以没吸毒菲儿想是因为自已的确不知道哪里可以买到那玩意儿。每到夜里,菲儿会一包一包的吸,让烟带走她体内的霉味,侵蚀她骨子里曾刻下的海誓山盟,每次十三少打电话给她时都能听出那种倦怠慵懒的神情,十三少知道自已还要等,等她找回自已的心。         晓晨的生活一下空洞起来,因为菲儿,晓晨恨豆豆,甚至和豆豆形同陌路。但她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菲儿,工作稳定下来后她请假去了小城,去寻找所有和菲儿有关的一切,当菲儿自已讲叙过的曾经从别人口中讲出时,晓晨才体会到菲儿的心态,那种渴望被人关爱、渴望与人分享的迫切,那种害怕失去的焦躁和疑虑。每更进一层的了解菲儿,晓晨的心就会更深一步的陷入苦痛和迷惑,菲儿应该是一个承受能力很强的女人,晓晨不相信菲儿在没弄清真相之前会因为自已和Clare的关系而离开她的,但为什么菲儿要离开呢?究竟是为什么?         当晓晨打听到云姨的时候,云姨去海南渡假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小城里传说云姨也是一个传奇人物,从一个没有文凭的工人一直升到集团公司人事处长的位置,这其间的种种传闻随着张建国,也就是菲儿父亲的死,又悄声的浮了出来,对于这些政治传闻晓晨是不关心的,但云姨在菲儿的童年里扮演的什么样的角色呢?晓晨是从康伦那里知道关于云姨的一些事情的,康伦给晓晨的印象不是很好,但说起菲儿时,晓晨能够清晰的感到他的每个词都渗透着对菲儿的保护,康伦说如果一个男人追求权利的欲望一旦升腾就会蒙蔽住自已的心智,当权利得到时才会回味过来伴随自已走完一生的是一份无铅无尘的感情而不是世俗的权利,虽然他没有说后悔的话语但晓晨能感到他对年少岁月以及菲儿的留恋。康伦对菲儿的家世似乎很清楚,但不愿在晓晨面前提及,菲儿从父亲死后一直没有回小城也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系,说起云姨时,康伦告诉她云姨也在找菲儿,可能是有东西交给她。假期很快就过去了,晓晨除了对菲儿的过去更加了解以外没有得到丝毫与菲儿行踪相关的消息,晓晨想放了心中坚持的爱,但总是会在一些日子里无缘由的浮起一双清澈的眼眸,晓晨知道,那是菲儿的眼睛,那双曾经在黑夜里给她勇气,给她安慰的眼。         借口工作原因晓晨离开了B城,并不是因为只有到香港才能有更好的发展,是因为在B城,看到那些熟悉的街道,那些和菲儿一起吃过的饭店甚至于每个刮风下雨的天气,都会让她想起和菲儿曾经拥有过的日子。她刚接手的一个项目组,在香港。Clare任那个项目组的总监,她是Leader。Clare在经历了一次情变以后性情有了很大的改变,这是晓晨没有料到的,晓晨记得当时Clare信誓旦旦的说自已会找一个好男人嫁掉时对她的伤害,晓晨不相信自已还能跟Clare再发生什么,只是那种关系似乎还透着一点暧昧,她能感到Clare眼神后面的关爱,但她只能对Clare发乎与情止乎与礼。也许是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的缘故,晓晨的业绩相当出色,除了Clare能在黄昏金色的夕阳下看到晓晨眺望发呆的神情外,晓晨的日子过的规律而严谨,只是每次到B城的时候,晓晨才会去间酒吧坐坐,固定去一家酒吧,看着台上唱歌的女子,点那一首叫《流年》的歌。         如果平静的日子可以沉积所有的一切,那么很多年过去以后,晓晨对爱情的诠释也就是曾在一起时真正的欢愉和失去时撕心裂肺的伤痛,也许等一切都淡忘,会有一个新的女子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延续似有似无的爱情。因为她的伤痛远远没有菲儿来的刻骨,因为她不知道所有苦难的真相,因为爱情给人的苦仅仅是一种简单的伤害,如果一切都这样过去,是不是会过于平淡。         晓晨在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她听到母亲哭泣的声音,母亲很坚强,就是最苦最难的时候也没有哭过,这让晓晨很担心。当知道父亲住院的消息时,晓晨安慰母亲,并订了当天的机票飞回了B城。父亲的身体一向都很硬朗,谁知道一场冬寒会让他老人家病倒,回家后才知道父亲得的是胃癌,已是晚期,看着满头白发的父亲,晓晨忽然觉得父亲是那样陌生,自已在外面的时候有几时会想起父亲呢?都是打电话给母亲报个平安,临挂的时候父亲才会抢过母亲手中的话筒跟她说要多注意身体,自已又几时问候过父亲?父亲很安详的躺在病床上,极度的痛疼已使他的脸色失去往日的红润,晓晨拉住父亲的手,安慰父亲说很快就会好的,现在的医学会医好他的病的,父亲笑着对晓晨说不用在安慰他了,他自已很清楚自已现在的身体状况,只是有一件事,对不起你们母女,临了临了,还是说出来吧。人们一直都苦苦追查事物的真相,知道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晓晨一直想知道自已的父母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能和别的家庭一样和谐、安详,而今天如果知道了答案,它就会和谐、安详了吗?谁又会说不会有一场更大的痛苦和灾难在等着她呢?        谁说男人没有牵肠挂肚的柔情,谁又说男人不会铁石心肠的对一个痴情爱自已的女子。晓晨从来不了解男人更不了解父亲,那个为了自已的家庭逃过一场浩劫而结姻的故事发生在自已父亲身上,逃离没有爱的家庭却偏偏要遇到自已倾心想爱的女子,那一场叫父亲忘记了时代、忘记了手足深情的爱情终结与自已无法逃避的责任。她的诞生让父亲重新回到了B城,重新背付起对这个自已不爱的家庭的责任,她在父亲的心中不是一个爱的结晶而是一个不得不背起的责任。晓晨无法评说自已父亲的过去,在自已没有真正爱过以前,晓晨想自已是不会原谅父亲的,但今天,晓晨开始同情起这个男人,这个背了一辈子情债想爱而不能爱的男人。父亲说起自已从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不仅是对晓晨,还对他的另一个孩子,晓晨才知道自已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父亲希望晓晨能够照顾那个妹妹,晓晨答应了父亲,毕竟以前是历史的错误,她会去找到那个妹妹,会让她来看看自已的亲生父亲来了结父亲的心愿。        菲儿是在陪十三少看海时在海边的疗养院里偶然碰到云姨的,云姨的气色比以前好了许多,两人相逢时一笑,那些过往如云烟般散去。菲儿还记得云姨照顾自已和父亲的好,虽然菲儿那时用仇恨的眼光去看云姨,但对于一个孩子云姨是不会计较的,随着菲儿父亲的死,随着那个家庭的破散,一切恩怨也都无从提起了。云姨笑着看到菲儿身边的十三少,对菲儿说和一个彼此真心相爱的人过一生才是幸福的。和云姨一起吃过晚饭,云姨说在卖房子收拾房间时在地下室里有一包自已母亲的物品,回去后会寄给菲儿。并说十三少是一个很好的男人,说得十三少满脸绯红,菲儿觉得自已也许该忘记过去的所有,在夕阳下金色的沙滩,菲儿第一次亲吻了十三少,她答应了十三少的求婚,她第一次将身体交给了十三少,但在高潮来临的时候,菲儿的脑海中出现的确是晓晨冷俊的嘴角和孩子般的笑容。        当晓晨父亲说出菲儿的各字的时候,晓晨怀疑自已听错了,又问了一句“谁?”。晓晨终于知道菲儿为什么会离开她,离开B城从此消失匿迹。如果你已找到苦难的真相,请告诉我!如果你在远方啜泣,而不愿诉说。。。。。。窗外笼罩着一层夜的薄雾,上一代的恩恩怨怨如皮影戏一样被人重新抖落出来,是爱在延续还是爱在报应。是的,天气干净,但某种阴冷找到我——它熟悉我的身体,入睡时的气息。我那所剩无几的青春,被往昔的阴暗紧紧攥住。从前坚定的信念一瞬间崩塌,她的身上流着我和一样相同的血,晓晨无法面对自已的父亲,她也不能去痛恨自已的父亲,她只能恨自已,恨。。。。。。        天一亮,晓晨就离开B城飞去了小城,最后一个人她还没有找到,那就是云姨,晓晨隐约觉得云姨会知道菲儿在哪里?那是她最后一丝希望,虽然她不知道再见到菲儿时会不会有勇气看她清澈的眼,但她必须要去让自已面对,让菲儿面对,因为她们的父亲已经时日无多了,就让她和他爱过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为他送终吧,圆了父亲最后的心愿。见到云姨,听说她刚在海南见到菲儿时,晓晨疲惫和憔悴的面容里终于有了一些兴奋,云姨告诉晓晨,当初就是看到菲儿的父亲亡妻时的痛苦和菲儿可怜的神情才爱上菲儿的父亲的,她相信菲儿的父亲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所以毅然照顾起那个家的,虽然最后菲儿的父亲娶了她,但她知道她从来没有得到过那个男人的爱,因为爱如果真正的燃烧过一次,就不会再升腾起同样的火焰,即使有火焰,那也是烛光之火无法与炼金之火相比的。当晓晨谈起菲儿的身世时,云姨相信菲儿可能不是张建国亲身孩子的说法,因为菲儿的父亲总是对菲儿有一种欲爱不能欲罢还休的感觉,自从菲儿的母亲去世后,她的父亲并不象真心痛这个孩子一样,从一个女人的直觉,张建国对菲儿的责任感似乎比爱要更多一些。晓晨希望自已父亲搞错的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了,她开始动摇找菲儿的决心。当云姨知道晓晨要去海南找菲儿,就将那一包菲儿母亲留下的物品给了晓晨,让她交到菲儿手里。从云姨家里出来,晓晨漫无目的地走在小城的街头,阳光下和菲儿一起喝过咖啡的小屋,一起吃过烤肉的路边摊。。。。。。晓晨脑子里乱乱的,她想自已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抬头望见石油宾馆,那是自已第一次来小城住过的地方,曾和菲儿一起渡过一夜的地方,掏身份证、登记,“1026房。。。。。。”小姐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晓晨脑海里的一片空白,1026房,是巧合还是上天故意捉弄,一样的房间,一样的行程,第一次来是想看看父亲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那是父亲心中最美的地方,在这里她真正意义上的认识了菲儿;第二次来是要找回自已的妹妹,成为自已心中最痛的地方,在这里她真正体会到失去了菲儿。心中曾千百遍编织过自已能再次遇到菲儿的场景,每一个场景都会是自已满心欢喜的拉着菲儿的手在广场上徜徉、奔跑,但面对今天这个场景,晓晨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菲儿。        阳光怎么都不肯从窗前隐去,光线直射在那个骨饰盒上,那个盒子曾经属于自已父亲深爱的女子,她却是菲儿的母亲。象牙的挂勾套在红稠上,将盒子紧紧的扣住,晓晨用手轻轻打开那个骨盒,里面零散的放着一些发黄的照片,有很多张晓晨是在家里见过的,还有一个不大的日记本,晓晨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她想父亲和那个女人会原谅她这样做的,因为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爱情伤害了两个家庭、两代人的情感。如果是现在这个时代,他们会不会有勇气将这份爱昭然若揭。这日记本记载了一个女人从暗恋到热恋兴奋和欢乐,也记载了不能长相厮守的痛苦和矛盾,还有要离别时的绝望和怨恨,有这样一段话引起了晓晨的注意,日期是父亲吴若斐走后写的:    “他(晓晨想指的应该是张建国)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朋友的托付吗?我为什么不能忘记那个弃我而去的男人,难道有了爱就会有幸福吗?我的身体一天天的开始变化,我要这个孩子吗?这个没有父亲关爱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只会增加痛苦,我不要这样,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当那碗药汤从嘴里进去的时候,我就应该像喝过孟婆汤一样,忘记那段入心入肺的爱情,那个孩子没了,我们的爱也结束了。。。。。。。”    “建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呀,难道为了保护我不受伤害她愿意放弃自已的前途吗?城里又有人来提亲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可能,建国怎么可以对我说爱我,他怎么可以帮我爱上若斐然后又说爱我,他对我的恩我不会忘记的,我不能害他,他应该找一个真心爱他的姑娘。”        晓晨一点点紧张起来,这也许才是真正的真相。        “昨天晚上我们都做了什么,我怎么会不去反抗,我怎么会去迎合他的动作,怎么会这样,他是醉的呀,这一切都是我的罪,我怎么会以为他是若斐。他坚持要我嫁给她,父母允了这个婚事,但我爱他吗?。。。。。。”        “我终于还是嫁给了建国,因为我有了他的孩子,可为什么他不信我,一定要说那是若斐的孩子,当时口口声声说不在乎,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不在乎吗?。。。。。。”        晓晨在往后翻,便是一片空白,然后在日记本快结尾的时候又续上了,不过日子已是过了一年以后,是有了孩子以后的事情。        “他执意要给孩子起名叫菲儿,我记起以前我们一起谈笑时说起如果有孩子会给孩子起什么名字,若斐说如果我们有一个男孩起名叫吴斐涯,让他文采飞扬,浪迹天涯;如果有一个女孩起名叫吴飞儿,女孩子文文静静的,不要飞的太远,在父母身边享尽天伦之乐。可是,这个孩子不是若斐的,这是他的孩子,如果他认为这是一段我无法忘却的阴影为什么还会这样对我。。。。。。”        晓晨用手掐自已的腿,很痛,自已不是猪油蒙心自已在骗自已,一切都是真的,菲儿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菲儿一定不知道,一定还在阴冷的抚摸自已的伤痛。晓晨要去告诉菲儿,她们还可以象以前一样平静的生活。现在就去,一刻也不能耽搁,晓晨直接奔向机场。在飞机场等天亮的第一趟飞往海南的航班,到海南时,清晨的薄雾还笼罩着这个小岛,太阳刚从黑黑的海中蹦出来,照射着深远的海,金黄一片,海滨路上,长长一串车队贴着大大的“喜喜”字去迎新娘,十三少脸上扬溢着幸福和满足,那个女孩子终于肯嫁给他了,他要在海南这个值得怀念的地方举行他的婚礼,然后再去拜望父母去行那些俗礼。        菲儿早早就起来梳好新娘妆等迎亲的人,几乎是一夜没睡,几个要好的女友一脸羡慕的看着美丽的新娘,门铃响了,菲儿的心“忽”的提了起来,真的要将自已的爱交到他手里了吗?是感恩而是爱?菲儿分不清,只是心里涌起一股酸楚。女友们在门口嘻嘻的叫着,“先给开门包,要见新娘,先给红包。。。。。。”晓晨站中门外懵了,谁要结婚?“菲儿,开门,是我,我是晓晨。”晓晨拍打着门,叫着。门开了,几张惊愕的脸看着一身狼狈的晓晨,在她们身后,晓晨看到了一个美丽的新娘,有着一双忧怨而清澈的眼,那双眼曾经暧昧的看着她,让她送她回家,还有那翘翘的鼻子,曾趴在她的身上嗅属于她的气息,说要像狗狗一样记住这个味道,一辈子到老,那曾经吻过千百次的红唇,说过海誓山盟,她的耳边还能回想起所有的话语,她的耳垂还有她曾经烙下的牙印,晓晨就这样看着菲儿,那个穿着婚纱的新娘。         结 尾     我想起那名从背后抱住我的女孩,在一所傍晚天色将尽的寂静的房子里。我想起她年轻温厚的身体、胸脯----我的后颈处感觉到她的满面的笑容——我想起深深爱恋中的长夜。我坐在椅子上一整天,一整年,脑筋里全都是她的声音、模样;她美丽的忧伤笑的黑睛眼。她内外的一切,都成了我的呼吸、行走。我孤寂地坐着,忘了时间,忘了天黑,在平静等待中不知不觉看到窗外的天色——秋夜的幽蓝。仿佛,我的等待已被隔入远方靛蓝色的天色里。          转瞬间这一切都已不存在了。我又坐在一处傍晚天黑下来的房子里。我在椅子上坐着,不是那种姿势,还是那个夜蓝的天空——只是,她已不在了,而通往我房屋跟前爱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完全隐匿不见了。那名在信中告诉我,“我只想跟说幸福。。。。。”的年轻姑娘——夜残忍地抽取了她,仿佛抽取了我这片树叶子里最主要的一根叶脉。从此我的命运、生命都破损了。。。。。。孤寂破损了,它虽是从前那样子,但已失去了光泽和它好闻的香味。         我的坐椅落入人世巨大的虚空,不单单是因为一个她,而是因为我继续生存下去的主要内容——我的心被命运挖了一个巨大的深坑,一个空缺,仿佛窗台上那朵黄色的被掏空了花蕊的郁金香。我像秋风中坠落的花瓣那样坐着——我的思考也染上了它不幸滚落在地的声音。。。。。。          她轻轻地推开门,走进来。她从背后抱住我,抱住我的刹那间忍俊不禁,格格笑起来。我抓住她的手,转过身去站起身来。抱着她,亲吻她转眼就已弄乱的黑发和满脸晕红的亮晶晶的眼睛。记不清话语,记不起来那时有没有说话。。。。。。记忆中惟一确切的是,她靠在我的温存的身子,她的香味和那些接吻的舌头上长久的顾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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