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片历史烤肉的历史故事

《兵马俑的故事》_优秀范文十篇
优秀范文《兵马俑的故事》日期:
范文一:兵马俑的故事   秦军归来      1974年3月,陕西临潼西杨村的农民,在位于秦始皇陵东侧1.5千米处的村南打井,井口刚好开在现在的秦始皇兵马俑一号坑的东南角,井的一半在俑坑内,一半在俑坑外。打井时挖出了兵马俑,村民称之为“瓦神爷”,有人对其下跪叩拜,也有人说它是地下怪物,拿起镢头将它砸了个稀巴烂。有村民将这些碎瓦片拿回了家,被当时临潼县的一名水利干部发现,认为这是文物。于是当地的文物干部开始对井口周围发掘、调查。一位新华社记者在看到修复好的一两件兵马俑后,十分震惊,便写了一篇供“内部参考”的报道,引起了党和国家领导人的重视。陕西省很快成立了考古发掘队,秦始皇的地下兵团从此重见天日。   经过将近一年的探测,考古发掘队才将一号坑的四周边界确定。根据陶俑陶马的分布密度和站立的位置,初步断定一号坑有陶俑6000余件。虽然这些人俑中有当官的、有普通兵士,但他们都是兵,因此考古队就称之为“兵马俑”。当这些在地下埋了两千多年的兵马俑重新面世时,几乎全是“粉身碎骨”的状态。他们经过长期的压埋,受地下水和各种盐类的腐蚀,陶质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现在又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原有的色彩瞬间消失。      武士“复活”      考古队员挖掘、修复一个兵马俑,平均要花上一个月至几个月的时间。有一次,新发现了两件武士俑和一匹陶马。两件武士俑除头部完整外,其中一件破碎成73块,总重量148.7千克;另一件破碎成153块,重180.6千克;而陶战马破碎成101块,重229.4千克。这些碎块最重的有44.3千克,最轻的只有0.5克。其中那些很小的碎片一时半会儿难以找到,考古人员就用铁筛子一遍又一遍筛泥土,最终如沙里淘金一般,才将所有部件收集齐全。而将这些零零碎碎的残破陶块修整复原成体高身重的兵马俑,谈何容易。   考古人员用旧铁钉、废锯条充当工具完成陶块的初步清洁工作;用残砖、破瓦试验黏接效果:黏接小块时利用木箱、砂土作固定器,拼接大块时则用麻绳、木棍绞紧绑牢。为了使修整复原后的兵马俑保持原样不走形,还要保证每一黏接处都严丝合缝。由于碎块多,不可能一次全部黏接好,必须由小拼大、由脚到头逐步黏接。最终耗时28天,才完成修复任务。      保护“彩俑”      作为世界第八大奇迹的秦始皇兵马俑,一号兵马俑坑是已发现的三座兵马俑陪葬坑中面积最大的一座,东西长230米,宽612米,总面积达14260平方米,相当于两个足球场的大小。这是一个以步兵为主、战车与步兵相间排列的大型兵马俑军阵,专家预测该坑葬有6000件陶俑、陶马,50多乘战车。兵马俑一号坑曾进行过两次考古发掘:第一次是1978年至1984年,出土了陶俑1087件;第二次发掘是1985年,由于技术设备不完善,只进行了一年便告结束。时隔24年,经国家文物局正式批准,从2009年开始进行为期五年的第三次发掘。   此次发掘中最引人关注,也最让考古专家感到棘手的是彩绘保护问题。由于陶俑制作时采用在1~2层生漆涂层上着色,经过在地下2000多年的掩埋,有的颜色层下的生漆底层已经老化,加上表面彩绘和封土粘结在一起,一旦出土,5~6分钟后即翘卷脱落。彩绘一旦脱落,秦俑的艺术就不完整了。据专家介绍,完整彩俑刚出土时连发丝都清晰可见。   为了解决这一难题,中德两国考古技术专家绞尽脑汁,进行了长达19年的探索和研究:他们先用喷雾器洒水,使覆盖在陶俑上的土壤松散,再用竹签、手术刀轻轻剔剥,用镊子夹小棉球清洗。清理一小片后,立即用针管将抗皱缩剂和加固剂注入颜色层之间。抗皱缩剂的作用是从周围环境中吸收水分,使彩绘的生漆层保持湿润,随后缓慢失水,以便加固剂能在彩绘完全干燥前作用于彩绘,从而达到加固的目的。这样清理一个陶俑一般需要经过八九个月甚至一年多的时间。目前,这项保护技术已经基本成熟。但如果遇到俑身彩色泥块已经脱落,且与俑坑内封土混杂在一起,如何将这些彩色泥块剥离、恢复,并粘贴复位到俑身上面,目前还很难修复到位。      “军师”之谜      兵马俑刚制作完成时都是彩绘的,五颜六色十分生动;只是因为长期深埋地下,再加上该地区曾被大火烧过等原因,使得有的彩绘已脱落,有的则在出土后迅速消失。随着保护技术基本成熟,人们最期待的是看到完整的彩绘兵马俑。一号坑的第三次发掘刚开始,考古人员便发现了一尊保存较为完整的武士俑,发髻清晰可见,面容祥和,还留着八字胡子。在清理该武士俑的脸部时,发现其半面脸上存有大面积彩绘。而在另一个发掘点的一条隔梁上,考古人员轻轻铲去浮土,突然,一个巨大的圆形漆木环让所有人惊喜万分,因为它上面还残存着点点滴滴的红色与绿色彩绘,时隔2000年,彩绘色彩依然亮丽。   在已经发现的兵俑中,不论是军官还是士兵皆属“武将”,还没有发现一个“文职人员”;难道偌大的军阵就没有“军师”之类的“文官俑”吗?这确实是一个令人感兴趣的谜。在已经发现的兵俑中,有一个“绿脸俑”备受瞩目,与其他陶俑呈粉色或肉色的脸面不同的是,该俑的脸部呈绿色,有人戏称这是工匠们的“恶作剧”。那么,此次发掘会不会有更多“绿脸俑”、“蓝脸俑”出现呢?   2003年初,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秦始皇陵考古队,在秦兵马俑博物馆门前约500米处,清理一处为秦始皇陵烧制砖瓦的窑址时发现了一座墓葬,埋藏有121具人的骨架。专家们在对骨架做DNA鉴定时,意外地发现了一个具有“欧亚西部特征”的个体。专家推测,在汉代“丝绸之路”之前秦始皇在位时,东亚人群和欧亚西部人群间,可能已经有了较为频繁的联系,既然有“洋劳工”,那么在秦始皇的“军阵”中,会不会还有异域风格的彩绘陶俑呢?      秦始皇陵      说到兵马俑坑的发掘,人们自然会想到秦始皇陵。有人多次提出所谓“抢救性发掘”秦始皇陵的计划,但都被国家文物局坚决否决。考古专家认为,至少100年之内,不可能。   根据目前已经进行的地面探查,整个秦始皇陵园现在探明的面积有56.25平方千米。埋葬秦始皇尸骨的封土堆在陵园的中心位置。封土堆原高115.5米,封土堆下面就是地宫。封土堆周边分布着兵马俑坑、马厩坑等陪葬坑和埋葬着王公贵族、皇亲国戚的陪葬墓,以及排水系统等地下建筑。整个秦始皇陵园在秦时还有宏大的地面建筑,以及地宫围墙、陵园围墙等等。只有对秦始皇陵的600多处遗迹,有了充分了解后,才有可能动最核心的地宫。请注意,仅仅是可能。在世界上,庞贝古城发掘了200多年,那不勒斯考古博物馆一个考古队,至今仍非常专业地从事这项工作。      别挖地宫      尽管对陶俑之类的无机物的保护目前已基本不成问题,但陵墓中将大量出土的有机物的保存仍然是世界性难题。其中,丝绸、纸张等极具科学价值的文物的保存,就非常难。例如,法门寺地宫出土的丝绸,出土后一直存放在冰箱里,专家们至今不敢拿出来,因为一拿出来就会变色。所以,即使从技术上说,至少在100年之内,我们不应该也不可能开挖秦陵地宫。   更何况中国秦汉时期的帝陵,与埃及金字塔不一样。埃及金字塔,进去之后,把东西拿出来,金字塔还安然无恙。中国的帝陵,土是堆上去的,进行一次完整的考古发掘,就意味着要把封土全部搬走,把大坑整个挖出来。这样就意味着整个秦始皇陵也就没有了,所以有识之士都坚决主张,能不挖就不要挖。中国古代帝陵不只是一个坟堆,还有各种相关的礼制建筑,是一个非常庞大的系统。如果我们的考古发掘连这些外围的系统都没有完全搞清楚就挖掘地宫,那绝对是愚蠢的。   被评为2008年十大考古发现的周公庙遗址,本来有很多大墓,但是只挖了其中两座,剩下的都保存了。考古专家只是钻探调查,把整体范围搞清楚,然后设立一个保护区把它保护了起来。因为如果一点都不发掘,就无法了解其中的价值,而不设立保护区,就可能遭到人为破坏,包括基础设施建设和盗墓贼的挖掘。
范文二:发现秦兵马俑的故事那是1974年春天,小麦返青的时节,但春旱缺水,西杨村人开会决定再打几口大井。生产队长杨培彦和副队长杨文学来到村子西南边柿园一角的西崖畔上,他们环顾了一下地形,划了一个大圆圈。队长胸有成竹他说:“这井口正对着王家岭这个峪口,是地下水必经之地,将来的水一定会旺的!”谁能料到,这个圆圈圈住的不是水源,却是秦皇的浩大军阵!次日,以杨全义为组长的6个青壮年劳力,就在西崖畔上画圆圈的地方开挖了。当他们挖到快1米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很硬的红土。杨志发和杨彦信手都震麻了。他们说:“土怎么这样瓷实?是不是挖到了烧砖的窑上了?”继续向下挖到3米深的时候,听到“嗵”的一声。他们挖出了一个灰瓦瓮,上面被撅头掏了个“洞”。“这是个瓦瓮,慢慢挖出来,盛鸡蛋用。”接着,他们刨掉四周的红土(当年项羽焚烧留下的印记),发现了一个带着铠甲的“瓦人”的胸腔。“哟,这不是个瓦人的身子么?……看有没有胳膊和腿!”他们继续往下挖,终于发现了“瓦人”的头,胳膊和已经破碎了的腿。还发现一堆绿色的铜箭头。再往下刨,看到了铺地方砖。这时,井已经挖到四米多深,先后发现三四个“瓦人”的头和身子。“原来这里是古庙,是神像!”打井的人们说。“你们这些娃们不知道,把‘瓦神爷’从地下掏出来,对村里不好呀!”老人们看到井边堆的“瓦爷”头和碎陶片,摇摇头说。上了年纪的乡党们,把这些“瓦爷”小心翼翼地用黄土掩埋起来。当晚,还有数位老大大来此烧香火,乞求地下的神爷宽恕。“西杨村打井挖出了神像”,这消息好象插了翅膀似的,一下子传遍了周围农村。本文来源:中国历史故事网
范文三:挖掘历史:三代兵马俑考古人的故事   日,中国第四个文化遗产日,陕西秦始皇陵一号兵马俑坑举行了第=三次挖掘的启动仪式。1974年,袁仲一在这里发掘兵马俑,亲历了第一次、第二次挖掘工作;兵马俑考古中生代的领头人是43岁的许卫红,她是第三次挖掘的执行领队;30岁、北大毕业的邵文斌也因为头次参与挖掘,进入考古事业真正入门的转折点。这天,袁仲一、许卫红、邵文斌,三代兵马俑考古工作者以不同的身份,见证了中国兵马俑考古事业35年的完整历程。      “兵马俑之父”袁仲一:历史把发现留给这代人      袁仲一,1932年11月生,是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较早的一批研究生,师从著名史学家束世潋。他告诉记者,先生的一句“做研究不要学李闯王,要学八路军”让他受益终生。这话的意思是要先占领一块根据地,再慢慢扩大,最后连成一片。袁仲一离开上海前,束先生叮嘱他:“给你五年时间,看你能不能占领根据地。”   1974年,作为第一支秦俑考古队的成员,袁仲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阵地”将会是深埋地下两千年的庞大军阵,更不会想到这个数千兵马俑的阵地的挖掘工作几十年后还在继续。   之前听过太多有关兵马俑的传说,也曾有人说曾经到过地下10米的一个宽敞的地下宫殿。背了大批的金银财宝回来,但最终证明这仅仅是传说而已。袁仲一对于每个故事都将信将疑,却每次又都希望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这一次,当洛阳铲打到两米五的时候,发现了木炭:打到4米,竟然出现了兵马俑残片!关键是,这个位置与东边的点,相距150米,一号坑的长度很快确定下来。   历史上曾经有30余次人们见到过兵马俑,每次又都失之交臂。最终历史把兵马俑的惊世发现留给了袁仲一这代人。此后,他在学界被赋予“兵马俑之父”的称号。   以兵马俑为“根据地”,袁仲一对古代兵法和古文字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第三次发掘准备阶段,刚刚揭开覆盖在外的塑料布时,许卫红在T23号探方西南侧的隔梁上发现了一处环形印记。许卫红翻阅了一号坑第一次的发掘报告,也有类似的记录,但没说清楚,这个直径达60厘米的环到底是什么?   看过这个木环遗迹之后,袁仲一表示,三号坑也曾有木环,但中间还有圆形的盖子,“当时推测是华盖,级别较高的车上才会有华盖。”袁仲一说。   事实上,这组兵马俑已经发现了四个坑,四号坑在二号坑和三号坑之间,现在是草坪。因为没有探测到陶马和陶俑,不为人所知。袁仲一认为,那是因农民起义而未完成的部分。现有的三个兵马俑坑各自独立,形成有机结合的一组。他说:“古代军队是有编制的,一号坑属于右军,二号坑是左军,三号坑则是指挥部。从古代兵法来讲,是‘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可分可合,适合多兵种作战。”   相似的木环是不是意味着一号坑将出土在“指挥部”出现过的华盖?但这个木环中间并没有盖子,而且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位置,究竟是做什么的,袁仲一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到有类似的,没有脱位的木环出现,才能揭开谜底。   对袁仲一而言,兵马俑就是自己的孩子,永远需要呵护与照料。在博物馆工作的时候,出差时间久了,回去第一件是便是到坑里转转。退休之后,他和老伴住在西安的家属院,开始的几年,他对这种“没有坑,空气也不好”的生活很不适应。如今,在兵马俑博物馆,袁仲一还有一间办公室,里面堆满了他的书和资料。      中生代女领队许卫红:在犄角旮旯也能自得其乐      6月13日中午休息时,许卫红脱掉工作服,换上了白色的短袖衫和薄薄的七分裤。她把刘海翻开,指着露出的额头,告诉记者:“野外的太阳特别大,我有好几个地方晒伤了,就再也恢复不了。”好在晒过的痕迹并不明显,她的皮肤白净健康。   在一号兵马俑坑里,许卫红很少走路,从工地到办公室,常常是一路小跑。她找到文保部的工作人员,和他们商量之后,决定把刚刚发现的木环提取到实验室。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有近400人,各部门有不同的分工,这次考古发掘,技术之外,更需要各部门之间的协调沟通。过去20多年的丰富野外考古经历,为许卫红处理这些繁琐的事务打下了基础。   1986年,许卫红从吉林大学考古专业毕业,到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工作。一晃20多年就过去了,她从20来岁的漂亮女大学生,变成了考古队的执行领队。在大学,她曾到考古工地实习过,第一次去兵马俑挖掘现场时,她穿的是耐磨的长裤长褂。“蚊子可真是多啊,隔着裤子都能叮出了大包来、腿都肿了,”她笑着说:“被咬之后,我就抱着腿挠,还冲着大家喊‘我又变大象腿’了。”   有人把带队进行一号坑的第三次发掘称作许卫红考古事业的“巅峰”。秦陵被称作考古学家的天堂,她觉得这种“巅峰”指的是兵马俑本身的价值和地位,并不是自己能干得怎么辉煌。袁仲一等上代人发现了兵马俑,并铺开了针对兵马俑和秦陵的研究框架,如今她只是在他们的基础上进行深入,如果没有新的资料,前人的高度很难逾越。   结束二号坑的大范围发掘之后,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的考古工作人员开始“走穴”,许卫红开始了自己的“终身执行领队”的道路。由于跟着陕西省考古所等其他单位进行项目发掘,在领队前面都要加“执行”两个字。   2009年年初,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获得国家文物局颁发的团体发掘领队资格。一号坑的第三次考古发掘也是该馆第一次以独立资格组织考古发掘队开展的考古工作,这是此次发掘的重要意义之一。正是因为意义重大。队长由馆领导担任,许卫红还是“执行领队”,   一号坑第三次挖掘期间,游客参观不受影响,可以让人们看到各种遗迹遗物出土时的现状,了解考古发掘工作的过程。这让许卫红却觉得“憋屈”。“考虑到观众,不能随便‘出土’,只能把挖出来的土装在袋子里,晚上再运出去,”她说:“在野外工作,除了下雨天一直干活,能出效率。但现在要考虑博物馆的制度,按照上下班和周末时间工作,加班要有一套申请流程。”   许卫红本想等第三次挖掘步入正轨之后离开。她说:“我喜欢的是这个行业,即便在犄角旮旯也能自得其乐。兵马俑是一个奇迹,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次考古工作。在我看来,它和任何一个平民墓地的地位是一样的,我都能读出故事来。”没想到的是,清理第二次发掘的回填土时,就已经发现了彩绘,这让许卫红兴奋起来,   在G9过洞中,两匹马已经露出地面。按照常理,马后面必定有战车,但它们之间仅隔了三米。在第一次发掘的2000平方米中,两辆战车的间距至少有十米。两辆四马战车“亲密无间”,可以说是兵马俑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如果两辆战车一主一副,就有可能发现级别较高的战车。究竟是什么原因,许卫红很好奇,但只有慢慢发掘后才有答案。   指着工地上的一个塑料盒子,许卫红告诉记者。这里发现了陶釜的残片,
兵马俑里有炊具,真是奇怪。许卫红经常会因为某个小小的残迹展开自己的想象,发掘二号坑的时候,在门道有围着一圈砖烧火的痕迹,弄灰的时候,发现了小动物骨头。她开玩笑说:“这些人偷懒来着,还在这里烤肉吃!”   发现一个很小的半两钱之后,在大家讨论货币流通的意义时,许卫红想:“这个人真可怜,好不容易发了几个工钱,还从口袋里掉出来。”      新生代邵文斌:这次才算入门了      6月16日下午,文保部副研究员荣波把去离子水送到发掘现场,并嘱咐邵文斌马上喷洒。通过实验室的监测设备,他刚发现这里的湿度仅有67%。工地上的两个仪器正对温度和湿度进行测试。不远处,文保部布置了一个工作台,银色的无线设备将收集温度湿度和颗粒物检测的情况发送至实验室。   “现在的环境对于青铜器的影响不大,对彩绘保护很不利。”荣波对邵文斌说。他把陶俑比作人的皮肤,俑表面的一层生漆好像人穿的内衣,彩绘则是兵马俑的外衣。内衣在兵马俑上色过程中起到调节的作用,使其颜色更为自然。漆入土千年不化,却因对温湿度格外敏感而成为保护彩绘的最大难点,“内衣收缩变形,外衣也就不平展,会收缩起翘脱落。”   邵文斌。1979年出生,北京大学旧石器时代考古研究生毕业。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好学生,戴眼镜,沉默寡言。1996年高考时,他填了热门的北京大学法律专业,却被调剂去北大学考古。这位好学生郁闷了一年。邵文斌研究的方向是旧石器时代考古,虽说科班出身,旧石器时代离秦汉还是有着数万年的跨越,更重要的是从首都来到临潼的巨大落差。上班两个月后,邵文斌拉了根电话线,总算可以在宿舍拨号上网了,生活对于他来说是办公室和宿舍之间的两点一线。   邵文斌不喜欢读时空穿越小说,就像他觉得历史学没有意思一样,他更喜欢现实的东西,比如考古。历史学是拿着文献来研究的,里面有太多主观的东西:考古总是以实物形式出现,研究是有证据的,实实在在的,没有结束挖掘。谁也不知道究竟怎样。   来兵马俑博物馆的几年里,邵文斌承担过小范围的二号坑的细部清理整理工作,细致而耗时间。五年了,他还在门外徘徊。挣扎于旧石器考古与秦汉考古之间,他说。参加一号坑的第三次发掘是自己真正入门的转折点。   邵文斌坐到办公桌前,不小心碰到了一沓全英文的纸稿,那是一本他正在翻译的有关美洲考古学的书。虽然兵马俑是独一无二的,国外考古学的方法还是要借鉴。邵文斌说,自己未来会把研究方向和内容延伸至秦陵乃至秦汉考古,方法就更加重要。
范文四:三代兵马俑考古人的故事   日,陕西秦始皇陵一号兵马俑坑举行了第三次挖掘的启动仪式。1974年,袁仲一在这里发掘兵巴俑,亲历了第一次、第二次挖掘工作;兵马俑考古中生代的领头人是43岁的许卫红,她是第三次挖掘的执行领队;30岁、北大毕业的邵文斌也因为头次参与挖掘,进入考古事业真正入门的转折点。这天,袁仲一、许卫红、邵文斌,三代兵马俑考古工作者以不同的身份,见证了中国兵马俑考古事业35年的完整历程。   日,中国第四个文化遗产日。一大早,77岁的袁仲一站在西安建国路上的家门口等车。他要赶往几十公里外的临潼,进入秦始皇兵马俑一号坑。过去30多年里,他和这里的每一个陶俑都很熟络,每寸泥土下面都有他的脚印。1963年,袁仲~于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毕业,进入陕西省考古研究所工作。十多年后,他主持秦始皇陵兵马俑的勘探和挖掘。30年来,他被学界赞誉为“兵马俑之父”。   这天,袁仲一前去参加一号兵马俑坑的第三次挖掘的启动仪式,这是一号坑继1974年和1986年的两次挖掘之后的第三次了。他亲历了几十年的挖掘工作,这次,已经退休的袁仲一只是指导者。   第三次挖掘的重任交给了此次考古队的执行领队许卫红。这天,43岁的许卫红在一号坑北部从东向西的第四个探方内,干练地协调挖掘前的各种准备工作。1985年,高考填报志愿前,许卫红早晨跑操时,广播里正在播放著名考古学家夏鼐去世的消息。问了老师之后,才知道“鼐”就是鼎的意思,她下定决心报考吉林大学考古系。20多年后,她坚持下来,不过挖掘的不是鼎,而是俑。   许卫红有10多名手下参与挖掘,除了4个考古队员,4位文保队员外,还有8名技工,邵文斌是考古队员之一。2003年,北京大学考古专业研究生毕业前夕,邵文斌依然在犹豫,究竟是留在社科院的考古研究所,还是去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北京的生活压力太大,西安离家近,最后,他做出了“比较没有出息”的选择。工作6年后,今年6月13日,这名小伙子才真正迎来考古生涯的实战机会。   “自己清理的一副遗骸完全现形之后,看到他雪白的身体如此安详地沉睡着,我忍不住责怪自己惊醒了他千年的美梦。但是他却告诉我,他曾经用自己亲手烧制的陶罐,熬了一锅金黄的燕麦粥,熬进了他一生中点点滴滴的幸福与哀愁。我轻轻端起燕麦粥,把它送进一座灯光昏暗的大房子里面,让它告诉来这里的每一个人关于他的故事。我突然看清了他的脸,如此清晰而骄傲地微笑着,因为他用自己的生命堆积起一次次的感动。让我在百年后的今天,找到了新的希望和依靠。”   站在兵马俑一号坑前,和秦始皇在同一位置一睹这个军团的豪迈,只是时间上已经跨越两千年。《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的一位未署名的编者在扉页写下了这段话,写出了袁仲一、许卫红、邵文斌,三代兵马俑考古工作者,这一天的同一心境。      挖掘的第一天就有了“兴奋剂”      13日下午,一号兵马俑坑保护大厅严实地封闭着,炽热的阳光晒透了顶棚,让大厅里的参观者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第三次发掘的启动仪式正在这里举行。一号兵马俑坑保护大厅,建成于1978年,是一座拱架式的大型建筑。大厅顶部距坑底21.5米,是目前国内最大的文化遗址保护大厅。   这天,一号坑正常对外开放,十几个戴着黄色旅行帽的游客被导游带到有“挖掘现场”标志的一块牌子附近。从他们的位置往下看,十几位身穿土灰色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一号兵马俑坑面积14260平方米,相当于两个足球场大。”导游快速介绍着一号坑的概况后,伸出小旗,继续引着游客往西面的修复区走,原本等待在外围的另外一个旅行团马上聚到栏杆前。   袁仲一已经77岁了,作为原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馆长及考古队长,他参加了挖掘仪式。他头发全白,说话和走路都很慢,被十几个记者围在发掘区对面的横梁上。   1974年的春天,西杨村的几位村民在村旁的柿园里挖井,在镢头的起伏中, “泥人头”及一些“残身断肢”被挖了出来,沉睡两千多年的秦始皇兵马俑被唤醒。几个月后,袁仲一随考古队进驻西杨村,开始对一号坑的第一次发掘。   走进一号坑,一个巨大的兵马俑军阵便映入眼帘,金戈铁马,威武雄壮。那是第一次发掘的成果:已经完成发掘的面积有2000平方米,出土亦质战车8乘、拉车的陶马32匹、各类武士俑1087件,青铜剑、铍、戟、戈、金钩、弩机等486件,成束的铜镞280束,零散的铜镞10895件,还有大量的车马器,这里是一个以步兵为主、战车与步兵相间排列的大型兵马俑军阵。考古专家按照面积推算,一号坑埋葬有6000件陶俑、陶马,50多乘战车。   这天,许卫红忙着协调现场的工作,她沿着梯子从挖掘区出来,一路小跑到几十米外的启动仪式的背景牌前。她不记得那天自己一共跑了多少个来回,厚厚的工作服背上已经被汗渗透了。当她刚想回到挖掘区时,又被几个记者“抓”住了,他们想了解和第二次挖掘相比,这次的技术有哪些改进。   许卫红并没有参加过20多年前一号坑的第二次发掘。1985年,这里进行了第二次挖掘。挖掘工作并非由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主持;挖掘进行了一年多,因为一个官俑头的丢失而被叫停。许卫红指着中间区域的几个蒙着塑料布的探方说,那都是第二次挖掘后留下的。由于时间较短,第二次发掘被叫停时,表土已经被揭开,并初步可以看到文物的迹象,却没有来得及提取,就用回填土掩埋和塑料布保护起来了。20多年间,这些暴露出来的遗存一直承受阳光、灰尘、潮湿度等因素的影响。   “现在,第三次发掘的面积只有200平方米,涵盖了一个边洞、三个隔墙、三个过洞,就在第二次发掘时曾经动过的范围。”许卫红告诉记者。   第二次发掘因技术条件而停止是一种隐晦的说法。丢失文物、不具备保管能力也是决定技术条件的因素。有些曾经参与第二次挖掘的考古工作者对于技术原因导致停顿的说法并不认同,并对此次发掘产生质疑。自第三次发掘的消息发布以来,反对声从未停止。反对人士认为,如果发掘意味着现有陶俑陶马和兵器的重复,对于彩俑等的保护技术又不能达到尽善尽美,还不如暂时保持原状。压力之外,许卫红还面临着另外一个难题,手头没有第二次发掘的任何资料。   下午2时,队里的老技工孙秀侠正清理一尊露出地面武士俑。回忆起清理出第一件彩色俑的情形,她脸上写着满足,“发带鲜红鲜红的,盔甲下露出绿色的裤子真是好看,”她说:“我们干活的时候都在说,希望这次还能挖出不一样的东西来。”   孙秀侠用的是一把医用手术刀。“稍微深一点,就可能破坏陶俑表面的彩绘,不够深又清理不干净。”邵文斌说。道理虽然很简单,工具真正拿在自己手里时,却不像这些有几十年经验的技工那么熟练。下午快下
班时,技工们完成了这尊铠甲武士俑的面部清理,半边脸上竟然有彩绘!   许卫红有点不敢相信,“眼睛是黑色的,有点阴阳脸了,颜色保存不算特别好,”她说,“但经过历史上的几次火烧和大水之后,一号坑的颜色本来就不好,这个俑在第二次发掘时已经露出来,后来只是回填土保护,还能有彩绘确实很不容易。”   第一天,彩俑的发现给考古队伍打了一支兴奋剂。      “兵马俑之父”袁仲一:历史把发现留给这代人      袁仲一,1932年11月生,是华东师范大学历史系较早的一批研究生,师从著名史学家束世潋。他告诉记者,先生的一句“做研究不要学李闯王,要学八路军”让他受益终生。这话的意思是要先占领一块根据地,再慢慢扩大,最后连成一片。袁仲一离开上海前,束先生叮嘱他:“给你五年时间,看你能不能占领根据地。   1974年,作为第一支秦俑考古队的成员,袁仲一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阵地”将会是深埋地下两千年的庞大军阵,更不会想到这个数千兵马俑的阵地的挖掘工作几十年后还在继续。当地农民发现兵马俑的井在一号坑的最东端,仅仅是一个点。但兵马俑到底有多大面积?没有人知道。当时,考古工作者利用手中神奇而简单的工具――洛阳铲进行探测。洛阳铲的外形是2寸宽半圆形的铲头,高不到一尺,上端安上2米长的竹竿,下探时能把地下的东西原封不动带上来。不断往下钻,就得到不同地层的土壤,经过颜色、密度和包含物的分析,就能知道地下有什么东西。   “当地有个老汉,叫和万春,闲聊的时候给我讲了个故事。他父亲在地里打井,发现一个怪物,贴着井壁,他理都不理继续往里挖。开始井里有水,后来竟然没水了,他父亲很生气,想着是怪物把水喝了,就把怪物拉出来吊在树上打。”袁仲一回忆,“我让他带着去找那棵树,就在现在的―号坑的西头大草坪的位置,真的找到一棵沙果树。”   之前听过太多有关兵马俑的传说,也曾有人说曾经到过地下10米的一个宽敞的地下宫殿,背了大批的金银财宝回来,但最终证明这仅仅是传说而已。袁仲一对于每个故事都将信将疑,却每次又都希望从中寻找到蛛丝马迹。这一次,当洛阳铲打到两米五的时候,发现了木炭;打到4米,竟然出现了兵马俑残片!关键是,这个位置与东边的点,相距150米,一号坑的长度很快确定下来。历史上曾经有30余次人们见到过兵马俑,每次又都失之交臂。最终历史把兵马俑的惊世发现留给了袁仲一这代人。此后,他在学界被赋予“兵马俑之父”的称号。   以兵马俑为“根据地”,袁仲一对古代兵法和古文字等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第三次发掘准备阶段,刚刚揭开覆盖在外的塑料布时,许卫红在T23号探方西南侧的隔梁上发现了一处环形印记。许卫红翻阅了一号坑第一次的发掘报告,也有类似的记录却没说清楚,这个直径达60厘米的环到底是什么?   看过这个木环遗迹之后,袁仲一表示,三号坑也曾有木环,但中间还有圆形的盖子,“当时推测是华盖,级别较高的车上才会有华盖。”袁仲一说。   事实上,这组兵马俑已经发现了四个坑,四号坑在二号坑和三号坑之间,现在是草坪。因为没有探测到陶马和陶俑,不为人所知。袁仲一认为,那是因农民起义而未完成的部分。现有的三个兵马俑坑各自独立,形成有机结合的一组。他说:“古代军队是有编制的,一号坑属于右军,二号坑是左军,三号坑则是指挥部。从古代兵法来讲,是‘大阵包小阵,大营包小营’可分可合,适合多兵种作战。”   相似的木环是不是意味着一号坑将出土了在“指挥部”出现过的华盖?但这个木环中间并没有盖子,而且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位置,究竟是做什么的,袁仲一也说不清楚。只能等到有类似的,没有脱位的木环出现,才能揭开谜底。   对袁仲一而言,兵马俑就是自己的孩子,永远需要呵护与照料。在博物馆工作的时候,出差时间久了,回去第一件是便是到坑里转转。退休之后,他和老伴住在西安的家属院,开始的几年,他对这种“没有坑,空气也不好”的生活很不适应。如今,在兵马俑博物馆,袁仲一还有一间办公室,里面堆满了他的书和资料。   接到博物馆的“求助”电话,或需要查资料的时候,袁仲一会一大早站在家门口,等着员工班车上班,探望自己的兵马俑。      中生代女领队许卫红:在犄角旮旯也能自得其乐      13日中午休息时,许卫红脱掉工作服,换上了白色的短袖衫和薄薄的七分裤。她把刘海翻开,指着露出的额头,告诉记者:“野外的太阳特别大,我有好几个地方晒伤了,就再也恢复不了。”好在晒过的痕迹并不明显,她的皮肤白净健康。   在一号兵马俑坑里,许卫红很少走路,从工地到办公室,常常是一路小跑。她找到文保部的工作人员,和他们商量之后,决定把刚刚发现的木环提取到实验室。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有近400人,各部门有不同的分工,这次考古发掘,技术之外,更需要各部门之间的协调沟通。过去20多年的丰富野外考古经历,为许卫红处理这些烦琐的事务打下了基础。1986年,许卫红从吉林大学考古专业毕业,到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工作。一晃20多年就过去了,她从20来岁的漂亮女大学生,变成了考古队的执行领队了。在大学,她曾到考古工地实习过,第一次去兵马俑挖掘现场时,她穿的是耐磨的长裤长褂。“蚊子可真是多啊,隔着裤子都能叮出了大包来,腿都肿了,”她笑着说:“被咬之后,我就抱着腿挠,还冲着大家喊‘我又变大象腿’了。”许卫红第一次写的论文与兵马俑服装上的纽扣有关。袁仲一说要用纵横交织的方法,去查阅服装史上最早出现纽扣是在什么时候,这让她受用至今。现在看来,她觉得那篇论文很幼稚,袁馆长却连标点符号都改过。20多年后,她成为了执行领队。   有人把带队进行一号坑的第三次发掘称作许卫红考古事业的“巅峰”。秦陵被称作考古学家的天堂,她觉得这种“巅峰”指的是兵马俑本身的价值和地位,并不是自己能干得怎么辉煌。袁仲一等上代人发现了兵马俑,并铺开了针对兵马俑和秦陵的研究框架,如今她只是在他们的基础上进行深入,如果没有新的资料,前人的高度很难逾越。   结束二号坑的大范围发掘之后,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的考古工作人员开始“走穴”,许卫红开始了自己的“终身执行领队”的道路。由于跟着陕西省考古所等其他单位进行项目发掘,在领队前面都要加“执行”两个字。   2001年,在华县的一个考古项目被盗情况严重。许卫红既要和老乡在发掘赔偿金问题上讨价还价,还得督促背景各异的队员干活。工地上有一百多人,两天就得吃掉一袋面,饮食起居许卫红都得管。发掘时,围观的人时不时会提一些很“专业”的问题,进行“业务”探讨,许卫红知道他们是盗墓贼。“我们当时住在一所学校里,学生开学之后就没地方住了,工期特别紧。我早晨出
门的时候,就会有人骑着摩托车过来搭讪,问‘是不是去工地,要不要把你载上’。”她有点哭笑不得。后来发现了一件被盗墓贼漏掉的青铜鼎,许卫红上厕所的时候都抱着鼎去,直到两天以后主管单位把鼎接走。   直到日,许卫红还在湖北的野外考古工地。“答应了女儿回家过圣诞节,结果食言了,对这个日子记得特别清楚。”她说。   今年年初,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获得国家文物局颁发的团体发掘领队资格。一号坑的第三次考古发掘也是该馆第一次以独立资格组织考古发掘队开展的考古工作,这是此次发掘的重要意义之一。正是因为意义重大,队长由馆领导担任,许卫红还是“执行领队”。   一号坑第三次挖掘期间,游客参观不受影响,可以让人们看到各种遗迹遗物出土时的现状,了解考古发掘工作的过程。这让许卫红却觉得“憋屈”。“考虑到观众,不能随便‘出土’,只能把挖出来的土装在袋子里,晚上再运出去,”她说:“在野外工作,除了下雨天一直干活,能出效率。但现在要考虑博物馆的制度,按照上下班和周末时间工作,加班要有一套申请流程。”   许卫红本想等第三次挖掘步入正轨之后离开。她说:“我喜欢的是这个行业,即便在犄角旮旯也能自得其乐。兵马俑是一个奇迹,但对于我来说只是一次考古工作。在我看来,它和任何一个平民墓地的地位是一样的,我都能读出故事来。”没想到的是,清理第二次发掘的回填土时,就已经发现了彩绘,这让许卫红兴奋起来。   在G9过洞中,两匹马已经露出地面,按照常理,马后面必定有战车,但它们之间仅隔了三米。在第一次发掘的2000平方中,两辆战车的间距至少有十米。两辆四马战车“亲密无间”,可以说是兵马俑考古史上的首次发现。如果两辆战车一主一副,就有可能发现级别较高的战车。但究竟是什么原因,许卫红很好奇,但只有慢慢发掘后才有答案。手机一直在响,从安阳请来的清理战车的专家要到临潼了,得马上给他们安排住宿。许卫红确认对方可以开住宿发票才挂断电话。   指着工地上的一个塑料盒子,许卫红告诉记者,这里发现了陶釜的残片,兵马俑里有炊具,真是奇怪。许卫红流露出感性的一面,她经常会因为某个小小的残迹展开自己的想象,发掘二号坑的时候,在门道有围着一圈砖烧火的痕迹,弄灰的时候,发现了小动物骨头。她开玩笑说:“这些人偷懒来着,还在这里烤肉吃!”   发现一个很小的半两钱之后,在大家讨论货币流通的意义时,许卫红想:“这个人真可怜,好不容易发了几个工钱,还从口袋里掉出来。”      新生代邵文斌:这次才算入门了      16日下午,文保部副研究员荣波把去离子水送到发掘现场,并嘱咐邵文斌马上喷洒。通过实验室的监测设备,他刚发现这里的湿度仅有67%。工地上的两个仪器正对温度和湿度进行测试。不远处,文保部布置了一个工作台,银色的无线设备将收集温度湿度和颗粒物检测的情况发送至实验室。   “现在的环境对于青铜器的影响不大,对彩绘保护很不利。”荣波对邵文斌说。他把陶俑比作人的皮肤,俑表面的一层生漆则好像人穿的内衣,彩绘则是兵马俑的外衣。内衣在兵马俑上色过程中起到调节的作用,使其颜色更为自然。漆入土千年不化,却因对温湿度格外敏感而成为保护彩绘的最大难点,“内衣收缩变形,外衣也就不平展,会收缩起翘脱落。”   邵文斌,1979年出生,北京大学旧石器时代考古研究生毕业。见到他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好学生,戴眼镜,沉默寡言。1996年高考时,他填了热门的北京大学法律专业,却被调剂去北大学考古。这位好学生郁闷了一年。邵文斌研究的方向是旧石器时代考古,虽说科班出身,旧石器时代离秦汉还是有着数万年的跨越,更重要的是从首都来到临潼的巨大落差。上班两个月后,邵文斌拉了根电话线,总算可以在宿舍拨号上网了,生活对于他来说是办公室和宿舍之间的两点一线。   邵文斌不喜欢读时空穿越小说,就像他觉得历史学没有意思一样,他更喜欢现实的东西,比如考古。历史学是拿着文献来研究的,里面有太多主观的东西;考古总是以实物形式出现,研究是有证据的,实实在在的,没有结束挖掘,谁也不知道究竟怎样。   来兵马俑博物馆的几年里,邵文斌承担过小范围的二号坑的细部清理整理工作,细致而耗时间。五年了,他还在门外徘徊,挣扎于旧石器考古与秦汉考古之间,他说,参加一号坑的第三次发掘是自己真正入门的转折点。   秦始皇兵马俑的发现者们,掌握的资料多,研究的时间长,很多人已经接受了他们的观点。“与他们相比,我们这一代可能也有想法,但没有第一代人的视野,都只是看到一点,而没有看到全局,不够系统。”邵文斌告诉记者。   按照国家文物局的规定,一定数量的个人领队资质是获得团体领队资质的必备条件。目前,具备个人领队资质的人数已是要求数量的两三倍。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在符合条件之后便开始了近十年的申报,却一直未被批准。事实上,一号坑第二次发掘被叫停后,就已经进行体制上的整顿。20多年后,邵文斌参加的第三次发掘不仅有了更为先进的技术,体制上也逐步改变。   秦始皇兵马俑博物馆考古部有20多个人,分工越来越细。除了挖掘一号坑的考古队,考古部还有其他队伍活跃在整个秦陵。揭开“背靠骊山,脚踩渭川”的秦始皇帝陵的真实面目,是一个旷日持久的浩大工程。   技工们洒的水慢慢渗透了,邵文斌抬头看到许卫红正在不远处的隔梁上教助手做考勤表。“表格要多做一栏,因为得扣税。”她的声音一向很大。邵文斌从挖掘区上来,打算回办公室查资料,本想和许卫红说一下坑里的情况,许卫红的手机又响了,安阳的专家已经到了。   邵文斌坐到办公桌前,不小心碰到了一沓全英文的纸稿,那是一本他正在翻译的有关美洲考古学的书。虽然兵马俑是独一无二的,国外考古学的方法还是要借鉴。邵文斌说,自己未来会把研究方向和内容延伸至秦陵乃至秦汉考古,方法就更加重要。   13日下午,袁仲一回到家里,老伴说有记者打电话找他。他们原本平静的生活被这次发掘打乱了,要采访他的记者太多,作为兵马俑的发现者,他最有发言权。他曾经写过《秦始皇陵考古发现与研究》一书,后记中饱含神情地回顾了30年秦陵考古工作的历程。千言万语间都浓缩在他自己写的《长相思》词两首中。   其一:一把铲,一条绳。探幽寻觅骊山陵,朝朝暮暮情。腰如弓,铲声声。奇珍异宝一宗宗。谁知精血凝?其二:石滩洋,荒漠漠。秦皇御军八千多,寰宇俱惊愕。人似潮,车如梭。五湖四海秦俑热。夜长人在何?
范文五:秦俑发现人杨志发与兵马俑的故事个人纪录片《秦俑发现人》解说词 走进长安,你的脚步会变得沉重,因为这是一片用了两千五百年的历史浇灌的大地。 Walking with a heavy tread in Chang-an, people always feel gravely, because of her 2500-year history.巍巍的秦岭成就了他傲视天下的伟岸,奔腾的黄河赋予了他汪洋恣意的激情,八百里秦川拓展了他无与伦比的豪气。The lofty Qinling Mountains, the boiling Yellow River and 8 hundred li of Qin Chuan made Chang-an’s stalwart body, unbridled passion and unparalleled pride.秦砖汉瓦,隋桥唐塔,这一切都在向你展示着——长安,这个古老的帝王之都,何等风雅。The all, Qin brick and Han tile, bridge of Sui dynasty and pagoda of Tang dynasty shows the elegant of this ancient imperial capital to us. 片名:秦俑发现人Title: 秦俑村。当你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不知你是否会想到兵马俑。的确,这个村子是依靠着兵马俑博物馆而兴起的,但是 兵马俑的发现,却和这个村子的前身有着不可割裂的联系。Terracotta Village, I wonder if you think of Terra Cotta Warriors while facing this name. Indeed, this village is famous of the museum of Terra Cotta Warriors. However, the discovery of terracotta warriors and the predecessor of this village have an inseparable link.兵马俑坑是秦始皇的陪葬坑,它反映了秦始皇生前统一全国的浩浩荡荡的军事场面,也是我国古代艺术的瑰宝,是秦代写实艺术的最完美的体现。曾经,兵马俑的发现,被称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考古发现”。然而,引起这一伟大发现的,却不是什么考古学家,而是几个关中农民。As mausoleum of Qin Shi Huang, the Terra Cotta Warriors, which is the treasures of Ancient Chinese art, reflect the mighty military scene for unification of Ying Zheng’s life time. It is the most embodiment of Realism Art of Qin dynasty. At one time, the discovery of Terra Cotta Warriors, was known as the 20th century greatest archaeological discovery. However, the people who caused this great discovery were not archaeologists, but a few of peasants.眼前的这位老人,就是当年发现兵马俑的几个农民之一,也是促成这一伟大发现的关键人物。他的名字,叫杨志发Yang ZhiFa, the old man in front of us, is the keyman who is one of the discoverers. 日,陕西省西安市临潼县西杨村的一座果园里,几个农民正在挖水井,令人意外的是,,,,On March 29th 1974, in a orchard of Xi Yang village, Lintong County, Shaanxi Province, when some local famers drilling a water well… …秦人自幼受祖先的教育,他们深知自己脚下的每寸土地下都埋藏着历史的遗迹。尽管这些村民有的几乎没有上过学,有的只有小学文化,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对文物有着天生的敏感。From childhood, local people always been told by their ancestors that their field remained large quantities of valuable history. Although the villagers are almost no schooling or only primary education degree, some of them have an inborn sensitivity to the cultural relic.杨志发把这些陶俑残片送往临潼区文化站后,经专家鉴定,这是秦朝的文物。于是,陕西政府立刻组织专家和考古队伍,就在那口井的基础上,开始了大规模的考古挖掘,并逐步建设成新中国历史上最大的古墓文化博物馆——秦始皇陵兵马俑博物馆。According to some experts, the Pottery fragments in Lin Tong district cultural center sent by Yang ZhiFa are relic from Qin dynasty. Upon that, Shaanxi government organized the experts and the archaeology troop for the Large-scale archaeological excavation on the basis of the water well. And to construct it gradually as the biggest new Chinese ancient grave culture museum---- Terracotta Warriors and Horses Museum.经过五年的建设,1979年,一号坑展厅建成开放;1989年,三号坑也建成开放;1994年二号坑环幕影院建成开放,,,,至此,秦俑博物馆已颇具规模。After five years of constructs, the Pit One opened in 1979. Then the Pit Three opened to the public in 1989. After 1994, the cylinder screen perspective projection theater has been built already which shows the Terracotta Warriors well established.对于兵马俑的发现权归属问题,曾有考古学家和这几个农民产生过争执。Regarding the right of discovery ownership of Terracotta, once there were some disagreements between local famers and archaeologists.这些人不是什么考古专家,也不是什么学者,他们只是普通人。而中华几千年的历史文化,正是靠着这样的民间力量,才得以很好的传承下来。Although the local famers are not archaeologists or scholars, they inherits Chinese history and culture. 当你走进建立在秦始皇陵陪葬坑兵马俑遗址上的秦俑博物馆时,秦皇那浩大的气势依然会迎面扑来。Walking along the Terracotta Army, people could totally feel the great strength from Qin dynasty.日,杨志发受到兵马俑博物馆的邀请,做起了该博物馆的第一位职业签名人。工作期间,他每天接待数百位客人,为数以万计的游客签过名、合过影。这些游客中有著名的演员,有名震海内外的学者,更有国内外的政要人士。The man, Yang ZhiFa, was been invited to be a professional signatory in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而来!”the museum. Everyday, he should receive hundreds of guests and ten thousands of visitors. The tourists include famous stars, well-known scholars and even political figures all around the world.在杨志发老人刚开始上班的时候,签名所写的字为“挖井人”,后来经人提议,才改为“发现人”。At the very beginning of working, Yang always signed his name as “Digger”. But after accepting some advantageous suggestions, he modified his signature into “Discoverer”.现在,经杨志发老人签名的书和画册,很受游客们的欢迎。而兵马俑博物馆旅游事业的发展,也让村民们逐渐富裕了起来。Nowadays, Yang’s signed books and album of paintings become hot products. Itpromoted local tourism and people's lives there.如今,这座秦俑村,就是当年西杨村的一部分。杨志发老人一家,当年和其他村民一样,并不富裕。Today’s Terracotta Village is a part of Xi Yang village. In the past, as the other villagers, Yang ZhiFa’ family is not well off.“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保家卫国的理想激荡着每一代青年的心,当年正值青春的杨先生也不例外,他怀着满腔的热情参加了革命。在部队上,他如饥似渴地学习着科学文化和军事知识,积极地提高自己的思想觉悟。因其优异的表现,他很早就被部队发展成了一名共产党员。Full of conviction and idealism, youthful hearts of each generation of youth were eager with our country's defense. The youthful Yang then took part in the revolution also with a great enthusiasm. In the army he improved his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knowledge, military knowledge, and political consciousness. Because the excellent of his performance, he was soon absorbed by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退役后,脱下军装的他时刻没有忘记在部队上所接受的教育,处处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他积极投身到农业生产建设中去,曾两度被村民选为生产队长。After his discharge from the army, Yang could not forget the glorious tradition he got. As the member of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he demands on himself strictly. Yang works very hard in the farm production, because of what he has twice been elected as the production team leader.担任生产队长后,杨志发带领村民兴修水利,打井抗旱。Yang ZhiFa leaded villagers to build water conservancy projects and to dig wells to combat drought.兵马俑一经出土,便以其雄伟的气势、精湛的技艺吸引了世界的目光。而杨志发的名字,也随着兵马俑旅游事业的发展,走向了世界。The Terracotta Warriors astonish the world. Its grandness and exquisite skill attract people all over the world. At the same time, the name Yang ZhiFa also been known by the world.1997年春天,他又应邀前往日本德岛,围绕当地举行的兵马俑展览,为日本朋友讲述兵马俑被发现的点点滴滴,极大地激发了日本友人对中国文化的浓厚兴趣。In the spring of 1972, Yang has been invited to the island of Tokunoshima in southern Japan for a Terracotta exhibition. Yang’s talking excited Japanese friends’ interests about Chinese cultural.日,时任美国总统的比尔·克林顿,携夫人一行访问中国,在李肇星及夫人的陪同下来到兵马俑博物馆参观。杨志发在博物馆友谊商店会客厅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送上亲笔签名的画册以示纪念。克林顿夫妇非常高兴,连连夸奖中国的秦俑了不起,中国的农民更了不起,,,,On June 26, 1998, Former US president Bill Clinton and wife looked around the museum in step with Li ZhaoXing and wife while were doing their state visit. “千古一镢惊世界!”“The digging astonished the world!”曾有游客这样来评价杨老先生对世界的贡献。诚然,兵马俑奇迹足以震惊中外,但老先生作为一个普通农民,能有这样的发现,我们也不得不说,这更是一个真正的传奇,,,,That was a saying from a tourist about Yang’s contribution to the world. Indeed, themiraculous Terracotta is enough to shock the world. But we have to say that as an ordinary farmer, Yang’s discovery is totally a legend.“落花无言,人淡如菊”,杨老先生如今已儿孙满堂,但他依然舍不得这里的一切。 “Flowers descend silently. People treat everything detachedly.” Yang said he still can not give up all the things in the museum, though he had lots of children and grandchildren now.这是新的一天,杨老先生早早起床,等待着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来接他上班It is another day. Yang ZhiFa wake up very early. He is waiting for the staff take him to work.和所有三千万的三秦儿女一样,他对自己的民族怀有着深沉的情感,对生养自己的土地怀着强烈的感恩之情。他的外貌是如此的普通,但是,兵马俑一号坑东南角的那口废弃的枯井不断地提醒着我们:这不是一位平凡的老人,他是有故事的,,,,Just like thirty million people living in Qin. Yang loves his nationalities so much. He love his Country so much. Although he is an ordinary person, reminded by his achievement, he become marvelous. Yang ZhiFa has his own sto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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