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老婆穿着白衣服手里拉着窗下一朵大红花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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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求家庭教师图,,是大合照,每个人都穿的白衣服,一平头上戴了一朵大红花,迪诺里面的衬衫是红色的。
一个在右上角连里包恩一共有16个人。正中的是云雀,一个在左上角,有迪诺的手下和副风纪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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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这张,你留个邮箱我发给你。
发了,请查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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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好像是日历的合成图吧...很不好找啊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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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在外也不愁中篇小说.狱警和死刑犯的妻子
狱警和死刑犯的妻子
初秋。晨曦。
青山掩映,湖水波光闪闪。
娶亲的彩船缓缓而行。
清脆、甜美的歌声从远处传来。
“绿水(哪个)绕着(哟)青山转哎一一
青藤(哪个)攀着(吔)柳树缠,
谁家的(哪个)小伙子哎,
梦里(哪个)想着(哎)咱小阿莲。
绿水(哪个)绕着(哟)青山转哎一一
青藤(哪个)攀着(吔)柳树缠,
俺是(哪个)壮小伙哎,
日夜(哪个)思念(哎)咱小阿莲……”
新娘青娇坐在船舱里,长长的眼睫毛扑闪着,她长得娇小、甜美、纯静。
新郎秦刚将青娇抱上岸,深情地注视着她俊俏的脸。
秦刚高大魁梧,身板结实,沉稳刚毅,青娇在他胸前抱着,更显得娇小、秀气。
秦刚住的小区里,墙上贴着大红的双喜字。
新郎和新娘在拜堂,两人的脸上红扑扑的,流淌着幸福的笑。围观的人们嘻嘻哈哈。
有人低声说:“多俊的媳妇,就是有点腿瘸。”
又有人说“哪不叫瘸,叫这个……”学起瘸腿走路的样子。引得众人发笑。
刘队长和妻子发着议论。刘队长:“看人家秦刚的媳妇,长得像一朵鲜花,哪象你,整个一头老母猪”。
刘妻:“你倒好,尖嘴猴腮的,德性……
主持人刚喊过二鞠躬,秦刚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边接电话边挤出人群。
人们一片诧异。
监狱。林荫道上,
秦刚飞快地跑着,拐进一个监区,拨开楼梯下的人群,焦急地蹲地上,抱起昏迷不醒的死缓服刑人员李虫,摇晃了几下,没有动静。李虫的脖子上有着深深的勒痕。几个服刑人员手足无措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李虫,有人解着拴在楼梯栏杆上的绳子。
秦刚有些发急:“还愣着干什么,赶快送医院!”
监狱医院。
苏醒后的李虫拔掉输液的针头,撕打着秦刚:“谁叫你救的俺,谁叫你……”。说着向墙上撞去,秦刚拼命去拉……
秦刚家。新房,深夜。孤灯下的新娘青娇,身上围着花被,两眼恐惧地看着天花板,有些抖索,自言自语着:“老公快回来,俺怕……”
监狱。天刚麻麻亮。秦刚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走到小号,来到躺着的李虫跟前,声调亲切地:“李虫,快吃面了,香着呢。你可是几天没吃饭了,你老婆儿子多挂念你啊。”
李虫翻了个身,仰面朝上。
秦刚蹲下,挟了一个荷包蛋要送到李虫嘴里,李虫用手挡住,哽咽着:“队长,俺是判了死刑的人,你救俺干啥。俺还哪有老婆,她天天嚷着要跟俺离婚,这婚一离,儿子也被带走了,俺这李家就绝后啦,你想,俺还活个啥劲……”
监狱长办公室。
刘队长站在一边,幸灾乐祸地向坐着的监狱长说:“你看看,你看看,也不知秦刚是咋管的,李虫都绝食四五天啦……”
监狱长是个沉着镇定的人,他用牙签剔着牙,,示意刘队长出去,又叫了回来,和言悦色地:“是你主动来的?”
刘队长鸡啄米似地点着头:“是,是,是!”
监狱长鼓励他:“主动好,主动好。”
崎岖的山路。阳光明媚。
秦刚费劲地蹬着自行车,走一段推一段,不时地停下来打听要去的地方。
山村。鸡鸣狗蹿猪跑。
李虫家大门口。有点痴呆的李虫弟,把着大门不让秦刚进,他有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矮矮墩墩。一个四五岁的瞎男孩,摸索着打开门,走出来,伸手摸着秦刚:“爹,爹,啥时带俺去看老虎。”
秦刚亲切地抚摸着瞎孩子的头,走到张阿莲床边。阿莲二十七、八岁左右的样子,眉眼俊俏,贤淑聪慧。她昏睡着,一脸病态,嘴上烧起燎泡。
秦刚叫了半天,阿莲没有反应,他用手指放到阿莲鼻孔上,感到呼吸微弱,用手摸了摸额头,热的烫手,他急忙抽回手,抱起阿莲朝屋外走去。李虫弟拽着秦刚不让走。瞎儿子摸摸索索地追着:“爹,爹,啥时去看老虎。”
&& 小镇医院。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抢救着阿莲。
苏醒后的阿莲瞪着惊恐的大眼晴,一把扯过秦刚:“谁叫你救的俺!……”胡乱抓挠着秦刚的脸,有几处被抓出了血。
医生护士急忙掰开阿莲的手,一个女护士愤愤不平地说:“是这位大哥救了你的命,你还……”
阿莲滚下病床,用头撞着秦刚,声嘶力竭地喊着:“俺不要你救俺,俺想死,想死……”
&& 动物园。
秦刚领着瞎孩子走到老虎笼子前。
瞎孩子叫着:“爹,爹……。”
秦刚急忙纠正:“小光,叫叔叔。”
小光稚气地:“叔叔,老虎的眼晴跟我的一样吗?……”
&& 崎岖的山路。
日头毒辣辣的喷着火,秦刚咬牙攀着山坡,自行车缓慢地走着,汗水从秦刚脸上扑漱漱地落下,他捊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这下有话干了,得侍候两个不想活的人……”
阿莲家。院子里乱糟糟的,鸡飞狗跳。
秦刚打扫着,脸上抹了几道黑灰。
‘李虫弟追撵着秦刚:“滚,滚,不准进俺嫂子家,俺哥说啦,他不在,俺嫂就是俺的媳妇……”
李大爷推门进来,拄着拐棍,腿一瘸一拐的,追打着李虫弟:“小王八羔子,给我滚,我叫你胡吣!”
李虫弟跑出门外,李大爷追去。
里屋, 阿莲昏睡着,秦刚擦着门窗。
阿莲睁开眼,秦刚拿过毛巾要给她擦脸。她别过脸去,稍顷,又转过脸来,看一眼脸上贴着胶布的秦刚,脸欲转又停下,见秦刚一脸刚毅,楞角分明,是个坚强、俊朗的男人,她的心一动,嘴角抽动了一下:“怪人。”
秦刚拎过来一大包食品,从衣袋里掏出几个药瓶,放到阿莲面前,瞎儿子小光摸进屋,“叔叔,叔叔,俺还想去看老虎。
阿莲推搡着儿子:“去,去,跟你这个爹看老虎去,以后你就跟他过吧!”
小光拉着秦刚:“叔叔,咱走!找爷爷去……”,两人朝外走去。
秦刚喊道:“别忘了吃药!”
阿莲怒吼道:“滚吧!永远也别来!”
昏暗的屋里,小光依偎着李大爷,秦刚坐在一边,李大爷哀声叹气地说:“儿子一出事咱这个家算败喽,我的老寒腿又犯了,小儿子又傻,孙子又瞎,她娘……”
秦刚家。半夜时分。
秦刚在慕写阿莲的字,一遍不行,又来一遍,废纸扔了一地。
卧室里,青娇躺在床上,两眼直楞楞地盯着墙上的一只壁虎,突然大喊大叫起来:“要吃人啦!要吃人啦!”
秦刚急忙跑过来,把青娇揽进怀里,哄小孩似地说:“唔,唔,宝贝别害怕,别害怕。”
青娇像一只小鸟一样,往秦刚怀里钻着。
监狱。五大三粗的李虫,在监室里躺着,茫然地望着窗外。一个小伙子跑来:“李虫,秦队长叫你赶快过去。”
李虫喊过报告推门进屋,笔杆条直地站在秦刚对面,脸色阴沉着,秦刚让他坐下,李虫有些胆怯地看着秦刚,秦刚走过去,双手轻轻按着李虫的肩,示意他坐下。
李虫小心翼翼地坐下,一脸迷茫地看着秦刚。
秦刚将一封信递给李虫:“你老婆来的,她说不跟你离婚了。我找好了医院,想把你儿子的眼治好……”
李虫惊喜地站起来:“是真的?……一”
阿莲家大门口。
秦刚把自行车支好,一只大黄狗追着他咬,小光过来,抱住狗。
秦刚从车上卸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小光走过来,胡乱摸着东西。两人相拥着走进阿莲的房间。阿莲从睡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跃下床来,夺过秦刚怀里的东西,劈头盖脸地朝秦刚砸去,边砸边大声喊叫着:“告诉哪个死鬼,这个婚俺是离定啦,叫他死了哪份心吧……”
秦刚在劝说阿莲。
阿莲躺在床上,端起一碗水泼到秦刚身上,下了床,拿扫帚追着秦刚打。
监室。床铺整齐、洁净。
只有李虫一个人躺着。
秦刚给他送来两瓶药,倒出来几粒喂他。
“叫俺老婆来看俺,俺再去上班。”
秦刚语重心长地劝着:“现在设备急需改进,希望你能发挥特长……”
“俺叫她来看俺……”李虫懒洋洋地,头也不抬。
阿莲斜歪在床头,在看电视。
秦刚提了几包东西进来。
阿莲见是秦刚,立时火起,下床夺过东西砸到秦刚身上,秦刚后退着,大黄狗进来扑向他,他夺门而逃,大黄狗追着咬,街上的村民哈哈大笑,。
秦刚家。台灯明亮。
秦刚说着下午的遭遇,青娇笑弯了腰。
秦刚:“还笑,腿都咬伤了。”
青娇:“快去打防疫针!”
秦刚突然想起什么,“死不了。我得写封信。”
监狱。钳工车间。
李虫懒洋洋地在老虎钳上锉着一个零件。
秦刚悄悄地走到李虫身后,把一封信擩到李虫面前,李虫吓了一跳,惊恐地后退着,有些结巴起来:“报、报告秦队长,犯人李虫……”。
秦刚扑吃笑了起来:“快看信,快看信,你老婆说她的病好多啦……”
李虫看完信,掖进了衣兜:“她咋不来看俺.……”。
走出车间的秦刚,面色格外凝重。
小光在逗大黄狗玩耍。
秦刚和青娇来到阿莲床前,半仰半卧的阿莲,盯了俊美逼人的青娇一眼,似乎是吃了一惊,看了看邋里邋遢的自己,忙喊道:“小光,小光,给娘拿毛巾来。”
秦刚见小光摸索着乱找,赶忙取过毛巾,透了一把水,递给阿莲。阿莲不情愿地接过,认真擦着脸,又喊道:“小光,给妈妈拿口红来。”
青娇忙从坤包里取出口红和小镜子,热切地说,“大姐,给。”
阿莲挡回了青娇的手:“谢谢妹子。”翻身下床,摇晃了几下,稳了稳神,才站好了。秦刚要扶她,被阿莲制止,她给他俩搬来凳子。俩人落坐。阿莲边梳头边说:“大兄弟,你别再搬人来了。说一千,道一万,这婚非离不可,没有商量!兄弟,你叫啥名?”
“秦刚。”秦刚说。
“姐就叫你刚子啦。”阿莲十分利落地洗脸、画妆。看得出,这是个十分要强的女人。
青娇看着梳洗打扮的阿莲,夸赞道:“大姐,你这一拾缀,真是一个大美人。”
“还是妹子会说。”阿莲给他俩沏了茶:“妹子,你还别说,姐像你这么大时,追俺的人能排成一大队。嗨,都是哪个该死的死鬼,引诱俺到他的厂子里当秘书,用酒把俺罐醉,就哪个了,生米成了熟饭。结婚六、七年了,看得俺死紧,上镇上赶集都盯着……”
山路上,洒满了晚霞。
秦刚轻快地蹬着自行车,青娇坐在后座上,双手搂抱着秦刚的腰,有些怨艾地说:“看你跟阿莲那么亲热,真好像两口子一样,叫俺夜夜守空房……”
“我哪叫工作。是你来了,她才给我面子。我以后多陪你,行吧。”
“还有哪个瞎儿子,也像亲生的一祥……”
监狱长办公室。
刘队长看着监狱长的脸色说:“秦刚老往李虫家跑,去常了会有好事,人家李虫的老婆可是个大美人……”
监狱长剔着牙,打断刘队长的话:“哪说哪了。啊!别疑神疑鬼的……”监狱长压低声,“你愿意监督他吗?”
“愿意,太愿意啦!”
监狱长贴近刘队长的耳朵:“靠近他,最好是一言一行都记到本子上。”
秦刚家。半夜三更。
青娇在教秦刚唱歌,秦刚老是学不会。
青娇困意很浓,打着呵欠,用手搧着嘴巴,小手点了一下秦刚的额头,娇嗔地:“大笨猪,老学不会,困了,困了,睡吧,明天还要去超市上班。”.
秦刚央求着:“好老婆,再教两遍。准会。”
青娇无奈,又耐心地教起秦刚。
阿莲家。院里,正午时分。
秦刚从自行车上解着药包和几盆花卉,嘴里哼着“绿水青山歌。”很惬意的样子。他敲开阿莲的房门。阿莲仄斜着身子,很显然,是刚梳洗打扮过,看着情绪轻松的秦刚,有几分揶揄地说:“家里有哪么娇嫩的俊媳妇,甜得像蜜一样,不守着,不怕被别人偷吃了。别老往我这儿跑,反正我是一死的人了,哎,我己写好了离婚书,让哪死鬼签上字就行。”从枕头底下摸出来一张纸.。
秦刚伸手接过,感到十分沉重,差点掉了,失声说道:“大姐,没商量?”他将一盆茉莉花摆到桌上。
茉莉花怒放着,香气扑鼻。
“一丝儿缝都没有!”阿莲口气十分强硬。
秦刚忙转了话题:“我已经打听好了,想带小光到城里的医院治眼去,我有个同学是眼科`主任。”
阿莲说:“治眼的事先别跟哪死鬼说。”说着下了床,打了个趔趄,秦刚急忙去扶。
秦刚把离婚书装进衣兜,有些失意的样子,只好强装轻松。
阿莲低头靠近茉莉花,迷醉地嗅着:“真香!还真看不出来,你大大咧咧一个人,还真有心意!”
秦刚陡地来了精神,笑嘻嘻地看着阿莲:“姐,我教你唱歌吧。”他试了试嗓子:“绿,绿水……,姐,哪个小阿莲就是你吧。”秦刚有几分赞赏地:“你看,哪个小阿莲跟你一样美。”
阿莲仍然嗅着花香,头也不抬:“是唱的你哪口子。不过,我没生孩子时,也不比你哪口子难看。喂,还警察呢,连个音都把不准。听着,姐唱给你听。”她捊了捊额前的流海,抖了抖精神,姣好的脸上也有了红润。阿莲的甜美歌声从屋里传出,传到波光鳞鳞的湖面,传遍碧绿的群山。
监狱。钳工车间。
李虫低头在案上画着图纸,低声哼着《绿水青山》。
秦刚来到李虫对面,兴致勃勃地说:“李虫,你干得越来越好了,你提出的自装设备的设计方案,监狱己经通过。你爹的腿也好多了,你儿子治眼的事也联系好了,你老婆的病也好多了……”
“病都好了,她为啥不来看俺?”
秦刚一惊。.
阿莲家。阿莲精神多了,在教秦刚唱《绿水青山》,一边边地给秦刚纠正着,她的兴致很浓。
秦刚突然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大姐,弟弟想请你去看一看李虫……”
秦刚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阿莲打断了:“大姐正在兴头上,别提哪个死鬼,坏了俺的胃口。”
山坡上。夕阳西下。
秦刚坐在山坡草丛上,看着孤独的太阳慢慢坠落,,一脸的沮丧。
放在路边的自行车,被路过的老牛撞倒了,车子滚下山坡,砸在秦刚身上。他恼恨地将车子蹬下山去。一愣,赶忙起身追下山去。
秦家。夜晚。灯火通明。
青娇在洗澡。
秦刚做好了饭菜,往桌上端着,摆了满满一桌,喜笑颜开地朝青娇喊道:“娇娇,吃饭喽一一。”
青娇扣着上衣扣子,浓黑的头发上冒着热气,拍手乐着:“哇,做了这么多好吃的,真是个好老公。”说着,朝秦刚脸上亲了一口。
两人吃起饭来。秦刚热情地给青娇碗里挟了很多莱:“娇娇,我遇到难处了。”
青娇瞪大了眼晴。
秦刚一脸愁容:“李虫想要他老婆去看他……”
“别打俺的主意,俺可害怕哪个杀人犯……”
监狱。小会见室。
窗外碧绿的梧桐叶摇摇摆摆。青娇胆怯地坐在桌子旁,穿着又厚又紧,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着一双乌黑的眼晴,她的心咚咚地跳着,响声几乎能听得见。
李虫进来了,高大的身躯堵严了门口,青娇吓得一哆嗦,头压得低低的。
秦刚坐下,在一旁监听,他偷偷地给青娇使着眼色,让她打个招呼,青娇没有反应,显得更加紧张了。
李虫坐在青娇对面,秃头放着青光,脸也刮得铁青,表情格外温和,眼晴直愣愣地盯着青娇,心里说:咋变得小巧了,也白了,眼晴更亮了……
秦刚催促着:“李虫,说话啊。”
李虫紧张起来:“说,说。你的病好了?!”
“好了。多亏秦警官。”
“爹的腿好些了?!”
“多亏秦警官。”
“小光治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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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秦警官。”
“婚不离了?!”
“多亏秦警官,不,不……”
秦刚头上冒出了汗珠。&&&&&&&&&&&&&&&&&&&&&&&&&&&&&&&&&&&&&&&&&&&&&&&&&&&&&&&&&&&&&&&&&&&&&&&&&&&&&&&&&&&
“是我让你受了那么大的苦。我也进步了……”
“不,不。多亏秦警官。”
李虫想去摸一摸青娇的手,青娇吓得“啊”了一声,站起身后退着。
李虫连声道歉:“俺不好,俺不好。”
秦刚站起身:“今天的接见就到这里吧。”
李虫刚走,青娇就扑到秦刚怀里:“娘哎,吓死俺了。”
秦家。秦刚帮青娇脱着衣服。青娇长出一口气:“这样的活俺再也不干了。”
“多谢秦警官。”秦刚学着青娇的声音。
两人相视,大笑起来。
青娇拍打着秦刚:“你坏,你坏!”
监狱。大会见室。
李虫在交待弟弟:“你嫂子变得水灵多了,是不是有人照顾了?往后盯紧点,哥出去就给你找媳妇……”
“哥,要找就找嫂子那样的,模样俊的……”
阿莲家。大门口。
秦刚兴冲冲地去开门,李弟跑了过来,抱住秦刚不让进。大黄狗坐一边看着。李虫弟唤黄狗去咬,狗儿不动,怒视着他。
秦刚求救似地喊道:“阿莲,小光的事儿安顿好了。”
阿莲从屋里出来,赶走了李弟。李弟头儿一梗一梗地走了,边走边说:“告我哥去!告我哥去!哼,哼……”
阿莲走着,身体虚弱,差点晕倒,秦刚急忙搀抚,架着她进屋。秦刚边走边说:“小光先住我同学家。”
“俺去照管他吧。”阿莲说。
“不用,我同学的保姆会管他,我交待过她,哪女孩机灵着呢。”
阿莲坐在床边:“真麻烦你了!”
秦刚从背包里掏出一大摞书:“给你买的,红楼梦、三国、简.爱、安娜.卡列尼娜、琼瑶的小说……”
阿莲爽快地说:“俺不喜琼瑶的,净婆婆妈妈、哭哭啼啼的,不好看。”说着,她上床躺好,秦刚给她盖好被子。
阿莲轻声说:“兄弟,俺身上都有酸味了,拿毛巾来给俺擦擦。”
秦刚拿来热过的毛巾,立在床边,木撅子似的一动不动,阿莲猛地掀掉被子,又掀开衣襟,白白的胸脯露了出来,秦刚急忙闭上眼晴。
“来啊,磨蹭啥……”
这时,李弟闯了进来:“抓流氓呀,抓流氓……”。他身后跟来几个村民,拥上去要打秦刚。
阿莲从床上跳下,怒目圆睁,大喝道:“住手,都滚开!谁敢在这里撤野,我跟他没完!阿牛,还不快走!”她驱赶着村民,阿牛和几个村民怏怏地走了。
李大爷赶来,抓住李弟就打。
秦刚上前拉开,扶李大爷坐下。
李弟站在一边,愤愤地说:“他对俺嫂使坏……”
李大爷脱下鞋,要打李弟:“王八羔子,让你胡吣!”
李弟跑了出去。边跑边说:“臭流氓,叫俺哥打死你……”
阿莲让公公坐好,拖过来一个电疗器:“爹,这是秦警官给你买的,还给小弟买了写字本、铅笔、小人书……”边说边把东西放到老人面前。
李大爷一连声地:“好人,好人,少见的好人呢!你救了俺老李家两条命俺不说,还给俺孙子治病,俺这条老命搭上,也报不完您的恩情……”老人扑嗵一声,双膝跪地,磕起头来,秦刚慌忙去扶。
站在一旁的阿莲,看着看着,眼圈红红的,盈满了泪。
监狱。大会见室。
李弟跟对面的李虫说:“那人掀开了嫂子的上衣,要这样……”边说边胡乱比划着。
李虫心想:不对啊,她昨天来看俺啦……。
监狱长办公室。
刘队长起身要走,监狱长剔着牙,压低声音:“这事儿,千万不要对别人讲,你本子上记着就行了,记住,走吧。”刘队长出去了。
秦刚走了进去,心急地站着。
监狱长喜笑着:“秦刚,坐,坐啊!”
“监狱长,是这样,我,我……”
监狱长:“我,叫我我也想看,美女嘛,谁不喜欢。”
秦刚不解地看着监狱长。
监狱长温和地:“开个玩笑,这事儿,我心中有数。李虫那儿,你一定要安顿好……。以后的事,你知道怎么做,我就不多说了。不送了,我这牙老剔不好。”
监狱。钳工车间。”
李虫在划图,见秦刚来了,也不理他。
秦刚:“你弟弟给你说了昨天的事?你别误会。”
李虫:“他傻拉巴叽的。对,是俺误会了……”
秦刚:“你心里千万别结疙瘩。监狱对你的改装方案很重.……”
李虫突然火起,把拐尺、图纸扔到地上:“老子不干了。”欲走,又转回身,伸手抓住秦刚的衣领,牛眼暴怒:“嗨!”一声,松开了手,转身要走。
几个干警围上来,扭住了李虫,让他蹲下,李虫不蹲,有人要用电棍电他。
秦刚向前制止:“放开他。”
几个干警不放李虫。
秦刚大声喊道:“放开他!”
秦家。卧室。灯光昏暗。
秦刚斜靠在床上,愁眉苦脸。
青娇甜甜地喊着:“老公,吃饭啦。”饭菜摆好了,见秦刚不来,走到卧室,看秦刚一脸愁容,便说:“老公,又有难处啦?是李虫,他又想见阿莲姐了?喂,这回打死俺也不去了。”
秦刚轻轻抚摸着青娇姣好的面颊,猛地起身:“有啦!”
监狱长办公室。夜晚。
“我想,这次阿莲会来,让我再去一趟。”秦刚看着监狱长,恳切地说。
监狱长剔着牙:“她儿子的眼怎么样了?”
秦刚:“下周动手术。”
监狱长:“动手术时,我要亲自去。”
李家。屋里光线明亮。
阿莲斜躺在床头的被子上,从窗户上射进的阳光打着阿莲清癯而俊秀的脸。
秦刚站在床边,手中削着苹果。
“我以为你不敢来了呢。”
“我又没干见不得人的事,有啥不敢的。”
“你可别嘴硬。人的嘴比刀子还快,哪天,俺要不拦着,你走不出这个大门。”
“阿莲姐,再教我唱歌吧。”
阿莲陡然来了兴致,坐正了身子,唱起了《绿水青山》。
秦刚给阿莲倒了一杯水,见她兴头正浓,忙说:“莲姐,明天有个座谈会,监狱长说请你……”
阿莲停止歌唱,摆着手:“打住,打住!玉皇大帝亲自来请,俺也不去。俺知道你的心思。在姐这儿,别提哪个死鬼。来,这个苹果,姐一半你一半。”说着,将苹果掰开成两半,一半递给秦刚。
监狱。小会见室。·
门口,秦刚往屋里推着青娇,青娇挣脱着:“俺,俺怕,怕见……”
青娇裹得很严实,只露着一双黑亮的眼。
秦刚哄着青娇:“宝贝,别怕,有我呢,快去坐好,他一会儿就来啦,一定要少说话,啊……”
青娇不情愿地后退着。
寒冬。群山一片银亮。北风呼啸。雪花飘飘洒洒。
山路上,两道车辙伸展着。
秦刚坐在一辆拖拉机的后车厢上,紧紧裹着一件绿大衣,仍然冻得瑟瑟发抖。
秦刚吃力地拖着一筐煤,刚走进阿莲屋里的堂间,扑腾摔倒了。
躺在被窝里的阿莲,听到响声,翻身下床,跑到堂间,把秦刚的头抱在怀里,用手指掐着人中穴。见秦刚没有反应,解开棉袄,包裹起秦刚的上身,使劲揉搓着他的脸,还不时用自已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凉的脸上,眼里闪着期待的光。
秦刚终于睁开了眼晴,慌忙将双手从阿莲怀里抽出,腼腆地站起身来,拍打着尘土,红着脸说:“真不好意思!快点炉子吧。”
山路。积雪没脚。
秦刚艰难地推着自行车,滑倒了,爬起来又走,又滑倒了……
秦刚敲了半天门,终于开了,青娇抬头,吓了一跳:她面前耸立着一个高大的雪人。青娇扶他躺在床上,盖了三四床棉被,棉衣枕头的还往上摞着。
秦刚大喘着气:“你想压死我啊,小坏东西。”
青娇钻进被窝,把秦刚的双手贴在胸窝,细声慢语地说:“你又去莲姐家了,你知道人家都说你什么吗?”
秦刚明知故问:“说什么?”
“说什么,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说给我听听嘛,好老婆。”
“说你跟莲姐哪个了。”
“哪个了,说清楚点。”
“难听死了。”
“娇娇,万一我们俩好了呢?”
青娇把头贴到秦刚胸上,天真地:“你才不会呢!”
监狱。深夜。监室里一片鼾声
李虫爬在被窝里,借着月光和灯光,看着“妻子”的彩照,一遍又一遍亲吻着,发出轻徽的吱吱声。
秦刚来到床前,笑着。
李虫急忙下床,立正站好。
秦刚把《机械学》、《机械制图》等几本书交给李虫:“你的设计为监狱节约了二百多万,希望你尽快拿出另一套设备的方案。快睡吧。”
“秦队长,俺想……”李虫说着挠起了头皮。
“知道了。”
监狱。秦刚办公室。
秦刚在擦拭他和青娇的夫妻照。
监狱长推门进来,他喜笑颜开,声如洪钟:“李虫的第二套设计方案通过了。秦刚,这可是你心血的结晶啊。嗳,明天,不是他们夫妻相聚吗?我亲自安排,捡最好的夫妻房间,要奖励他,可以住上三天。”
秦刚一惊,僵住了。
“秦队长,你不舒服?”
秦刚强作笑容:“舒服,舒服。”
“哪就好,我去开会,你去通知李虫吧。”
“三天。舒服?不舒服……”他提高了嗓门:“我不舒服一一!”
春天。林荫大道。
车轮慢悠悠转着。秦刚有气无力地蹬着自行车,自言自语着:“怎么跟青娇说呢?青娇,我可是真舍不得让你去啊!你是我的娇娇啊!嗳!自己扎的套,自己就钻呗,怪谁呢!李虫啊李虫,都怪你,你这个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阿莲,阿莲,你的心就那么硬啊,硬,硬……。”他下来车子,使劲跺自行车:“叫你硬!硬!硬!……再硬!”把车子一把举过头顶,一咬牙,扔到了路边的麦田里,在路上疯跑起来,边跑边撕扯着头发,一件件脱着上衣,最后光着肩膀,使劲捶打着,大声吼着:“三天!三天!……
路过的行人不解地看着秦刚:“多好的一个小伙子,怎么给毁了。”
开车的师傅从窗口伸出头来:“疯子,疯子,去医院吧!”
秦刚疯跑着,大叫着,“三天,三天”的声音传得很远,嘶哑。苍凉。嘹亮。
监狱。夫妻会见室。夜晚。灯光温馨。
青娇僵硬地坐在床边,手指相互拧着,身子紧张的有些发抖。
李虫也坐在床边,温和地笑着,朝青娇靠了靠。
青娇躲开了李虫,拉开了一些距离。
秦刚上了二楼,瞅了瞅走廊,见沒人,蹑手蹑脚地来到会见室门口,立在门上听着,不一会儿,脸上滚下了汗珠,看得出,他有些紧张。
室内,两人木木地呆坐着。
青娇猛不丁说道:“俺来哪个了。”
李虫似乎沒有听到。
青娇身子抖的更历害了,突然下床,打开了门,门呯地撞到秦刚头上,痛得攮着鼻子,示意青娇回去。
青娇坐回床边,她轻松起来。
李虫见两人呆坐着,下床拿脸盆倒了热水,端到青娇脚下:“俺给你洗脚吧。”
青娇坐着动也不动,温顺地看着李虫给她脱鞋,脱袜子,往她脚上撩水,任凭他揉搓。
李虫温柔地:“水热不?劲大不?俺看你走路有点瘸,是脚崴了吧?来,俺给你按摩,小时候俺跟爷爷学过,一直沒跟你说过。过去,俺待你不好,打你,骂你,俺向你陪不是!从今晚起,俺改!改!……”他的口气很坚决。
青娇打起盹来,李虫把她放好,继续给她按摩。
青娇微微打着鼾。
秦家。天己大亮。
秦刚坐在沙发上,打着盹。
青娇打开门,见秦刚睡着,悄悄走到他身边,调皮地“啊”了一声。
秦刚立马站起,抱起青娇:“娇娇,你沒事吧?那家伙没动手动脚吧?”他放下青娇,左看看右瞅瞅。
青娇娇嗔地:“看啥,没少骨头没少毛的。还说那家伙是个凶人,俺看,不!善着哪!他给俺按摩了一夜脚。俺还做了一个恶梦,梦见他要使坏,醒了一看,他还在按摩呢。你还别说,他的手柔着哩,还真管用,我走走,你看,不怎么瘸了吧。”青娇边说边在地上来回走了几遭,瘸得还真轻了。她的脸上洋溢着快乐与满足。
秦刚看着,陷入了深思。
李大爷家。
李大爷在电疗噐前,正烤着腿。
刘队长拉着李大爷:“您老好吗,,我问你,这两天秦刚来过吗?”
李大爷诡谲地:“过来,我给你说……”突然提高了嗓门:“你管我儿子行,还管不到我头上吧。”
阿莲家。阳光明媚。
阿莲边晒太阳边看书,见秦刚进了大门,忙站起身来迎接。
秦刚支着自行车:“看什么呢?”
“《安娜.卡列尼娜》,这女人的命真苦。”
“哪个时代的女人,命都是苦的。”秦刚边说边拿下挂在车把上的鸡笼。
“现在的女人,命就不苦了?”阿莲接过鸡笼,把毛绒绒的小鸡放在院子里,用手捧起一只小鸡,贴在了脸上:“这小鸡的命才叫好,无忧无虑的。”
“买了两棵葡萄,现在正适宜种。”秦刚拿起铁锨,挖坑种着葡萄。
“到秋天就有葡萄吃啦。”阿莲浇着水:“第一串葡萄要给你吃。”
“阿莲,我买了本按摩的书,学了几天,刚入门。你不是腰痛吗?我给你试试。”
“我这腰痛可是陈年老病了,都是哪个死鬼打的。走,咱们试试。”阿莲说着拉起秦刚的手。
阿莲躺在床上,等秦刚动手。
秦刚看着阿莲扑闪扑闪的大眼晴,犹豫起来。
“动手啊!怕羞是不是?”阿莲说着掀开了上衣,白白的胸脯裸露着。
秦刚急忙双手捂眼:“是后背,穿着内衣就行。”
阿莲翻过身来,用手摸着腰,指点着:“这儿,往这儿一点,好。”
秦刚专注地按摩:“莲姐,李虫真的变成了另一个人,他很想你……”
“刚子,姐喜欢这样叫你,行吗?”
“行!”秦刚爽快地说。
“刚子,别嫌姐说话难听,姐就是死,也不会去见哪个死鬼!”
秦刚心里说:难道她真的是块石头?就是是块石头我也要暖化它!
阿莲家。屋后窗口。
刘队长脚蹬几块砖头,翘着脚伸着脖子,往屋里瞅,两手举着照相机。
李大爷赶着几只山羊,路过阿莲屋,见是刘队长,气愤充满了脑门,举棍要打。
刘队长在砖上趔趄了几下,摔倒在地上,爬起就跑,见相机丢了,跑回去取,见李大爷愤怒地看他,蹑手蹑脚地过去,伸手抓起相机就跑。
监狱长办公室。
刘队长嘻皮笑脸地拿照片给监狱长看。
监狱长面前摆着几张秦刚给阿莲按摩的照片,气愤地:“这个秦刚,太不象话!刘队长,你要好好监督他。记住,照片的事对任何人也不要说!你先走吧。”
刘队长讪笑着:“这冲洗费?”
监狱长剔着牙,坚定地:“报!”
刘队长点头哈腰地走了,又转回来:“监狱长,我们监区缺监区长,是我还是秦刚能上,您心中要有数……。”
“有数,有数。去吧”
监狱长看着走去的刘队长,自言自语道:“秦刚,我也为你捏一把汗哪!”
村外山坡。漫山遍野的桃树,鲜花怒放。
阿莲在树下用锄头松土,莽汉阿牛扑上去,抱住虚弱的阿莲,两人拧打在一起,不一会儿,两人都摔倒在地上。
阿莲大呼小叫着:“抓坏蛋,抓坏蛋……”
在桃林边上走着的秦刚,听到喊声,跑了起来。
秦刚扯起阿牛,阿牛要跑,被秦刚抓住:“向阿莲道歉!”
阿莲站起,拍打着身上的尘土:“阿牛,你个臭不要脸的,连你也欺辱我。”说着要打阿牛。
秦刚拦住了阿莲:“阿牛,你走吧。”
阿牛走了几步,又走回来,冲阿莲怪笑一下,说:“怪不得,傍了个有两杆枪的。”转身朝秦刚鞠躬:“警察叔叔好!”转身朝阿莲讪笑着:“美人,拜拜。”
秦刚望着阿牛的背影,大声说:“阿牛,有空来帮阿莲干活吧!”转向阿莲:“他不是坏人。你没事吧?”
“幸亏你来了。这活寡真不好熬。”说着,张开双臂,搂抱住秦刚:“俺受不了啦!”爬在他厚实的肩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秦刚机警地看了看四周,寂静无人,轻轻拍着阿莲的背:“坚强些,坚强些。”
阿莲柔声说道:“刚子,抱抱俺!”她期待着。,
秦刚僵硬地站着不动。
“呆猪!”阿莲一把推开秦刚,转身要走,稍顷,又转回身子,拉起秦刚的手,穿过桃林,来到桃林边上一片空地,猛地站住,大口喘着气,指着眼前的一片空地:“俺想在这里盖个养猪场,你看行吗?”
“行!正好,有一份贺礼。”
阿莲惊喜地拍着手,跳了起来:“刚子,你真好!”睁大了双眼等待着。
秦刚从兜里掏出一个纸袋:“是李虫的奖金,革新设计奖,三千元,给,多好的贺礼。”
阿莲失望地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伸手打掉了秦刚手中的钱,钱撤了一地,她转身跑了,大声喊着:“以后别再来啦!”
秦刚望着阿莲的背影,追了几步,停下,捡起地上的钱,装进衣袋。他恼怒地用手横扫着桃花。
林荫道上。下午。
秦刚轻松地蹬着自行车,青娇坐在他的胸前。一脸的纯真:“老公,今天为啥这么早来接俺?”
“娇娇,你的脚是不是好一些啦?还想去揑脚吗……”
“老公,俺去……”
秦刚心里想:这祥捏下去,会不会捏出事来……
监狱。夫妻会见室。灯光温馨。
青娇坐在床边,她显得轻松多了。
李虫端来一盆热水,殷勤地笑笑:“俺给你洗洗。”
青娇的脚在盆里泡着,李虫反复揉搓着。
青娇感到有些发痒,轻声笑了起来。
李虫也笑了。
秦刚家。灯光昏喑。
秦刚烦躁地踱着步。
夫妻会见室。
青娇睡着了,轻微的打着鼾,很甜蜜的样子。
李虫轻轻的按摩着,青娇的两只脚,小巧,白晰,柔软。李虫出神地看着那两只脚,有些入迷。他好像品偿着好吃的东西,脸上笑眯眯的。
床上摆放着两只脚的模型,又粗,又大。秦刚给脚按摩。
夫妻会见室。
青娇睁开惺忪的眼。
李虫给她穿上袜子,抉她起来。从衣兜里拿出一对铜手镯,十分精制。他拉过她的手,把两个手镯给她戴上。
青娇举起手,在眼前晃了晃,浅浅一笑。
秦刚在瞌头打盹,双手胡乱抓挠着模型脚,抓着抓着,醒了,环视四周,空空无物,又盯床头上的婚纱照,青娇正朝她纯真地笑着,两颗小虎牙很稚气,盯了一会儿,气恼地把两只假脚推到了床下,正好砸在刚进卧室的青娇的脚旁。
青娇惊恐地后退着。
阳光灿烂。蓝天一碧如洗。桃林边。
一大片新脱的土坯,整整齐齐地摆着。
阿莲短发齐耳,脸上滚动着汗珠,表情透着刚毅。
她的两手沾满了泥,刚放好坯模,一锨泥墩在了模子里,她微微一惊,仰起脸来,看一眼秦刚:“俺想盖两间屋子,一边是桃林,一边是养猪场,俺住在中间……”
秦刚扯过来一条大袋子,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什么,秦刚掏出几个,是些木三角、方框、五星、六楞……。
阿莲迷惑地看着:“什么新式武器?”
“等桃子大一点的时候,把它套在小桃上……”
“明白了,明白了!到秋天,收下的桃子就是奇奇怪怪的!”阿莲一脸惊喜地说。
“您真聪明!拿到城里,哪些常见的桃子两块钱一斤,这些奇怪的桃子,就能买到三、四块……”
阿莲停下活,钦敬地看着秦刚:“还是你脑子好使。”直起腰来,照秦刚脸上亲了一口。
秦刚机警地看了看四周。
阿莲干得更欢实了。
秦刚脱掉外衣,快速地往模子里添泥。
阿莲脸上汗珠滚滚。
秦刚掏出手帕,看一眼四周,空无一人,伸手给阿莲擦汗。
阿莲腰也不直地干着,汗水湿透了脊背。
秦刚心疼地:“你身子弱,歇会儿吧……”他铲了一锨泥,刚要转身,阿莲倒在了泥坯上,秦刚把她拉起来,让她坐在地上。他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让她喝下。.她静坐了一会儿,甩了甩头发,又起身脱起泥坯。
秦刚劝她歇歇再干,她却疯了似的干着,一副不要命的样子。
秦刚钦敬地看着她,也铲起泥来。
朴腾一声,阿莲又倒在泥坯上,好像昏了过去,大口喘着气。他急忙去拉,把她架到旁边的平板车上。
阿牛气喘喘地跑过来:“咋啦?……”
“累的。”秦刚说。
“都怪你,咋照管的,还不拉她回家!这活儿交给俺了。”说完,阿牛脱起坯来。
秦刚拉着阿莲回了村。到了阿莲家,他把她背进屋,让她躺在一张蓆子上,给她擦着脸上的泥水。
阿莲醒了:“快给姐端水来,水缸里有,舀一大瓢!”
秦刚慌张地舀水。
阿莲咕咚咕咚地喝了一大瓢。看一眼浑身的泥巴,急三火四地:“姐沒力气了,快给姐脱了。”
秦刚取来要换的衣服,磨蹭着不动手。
阿莲小声地说:“你看你,象只捶过的公羊。”突然大声喊起来:“快脱啊,俺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呢?”
秦刚的手哆嗦着,慢慢地伸向阿莲胸部的钮扣。
阿莲的眼里喷着火,妄情地看着秦刚,很灼人。她呼地一声站起,紧紧抱住了秦刚。
秦家。夜晚。
明亮的台灯下,秦刚认真地模仿阿莲的字。
青娇凑过来,拿出铜镯让秦刚看:“你猜,谁送的?”
秦刚心不在焉地想了半天:“猜不出。怪漂亮的!”
“笨猪头,是李虫!”
“李虫?”秦刚若所思地小声说:“他粗手大棒的,还有细活?”。起身从手提包里找出一个小本子,铺在桌上,临写着上面的字:“亲爱的阿莲……”
青娇爬在桌子一边,看着秦刚冷峻的脸:“你真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一一两头忙啊!老公,真难为你啦,阿莲这边再不搞定,俺这里快要露馅啦……”
秦刚一遍又一遍地写着“亲爱的阿莲……”
屋门紧闭。秦刚敲了几下:“莲姐,是我。”
“进来吧。”兴头很足的声音。
秦刚提着几包食品和菜,放在堂间。
“刚子,快来,姐在里边。俺这腰这两天又疼开了,再给姐捏捏。”阿莲急急地说。
秦刚立在床前不动。
阿莲催促着:“快点!痛着哪。姐老了,残花败柳的,不中看,还愣着干啥,下手啊!”
秦刚慢腾腾地按摩。“姐,你多大啦?”
“姐二十八了。你哪?我知道你比姐大。”
“是啊,我三十啦,为啥要我叫你姐呢?”
“姐喜欢你呗!再说,你那长像、性情、说话,都像小弟,再别说,俺当孩他妈都好几年了,你才结婚两天,算半个光棍。”阿莲嘻嘻地说。
“姐,你可真能白话。”
阿莲坐起身来,喊着“好多了,好多了”,靠在墙上:“给姐点支烟!”
秦刚将烟放到阿莲嘴上:“姐,吸烟影响美容。”
“连你都不喜欢姐,还有谁希罕俺?”阿莲优雅地吐着烟卷,一个接着一个,轻飘飘地上升着。
“姐,有个人。还给你写了信……”
阿莲亲切的看着秦刚:“刚子,姐知道你在作难,你这一条绳上牵着两个要寻死的人,你一松手,就有人看不见了,你有多作难啊!大啦。姐见你一次,你就瘦下一圈,见你一次,你就瘦下一圈,姐心里……难受!”她哽咽着说:“这封信,姐不撕了,放到枕头下,等夜深人静了,再看!刚子,姐不是粗人,姐心里……装着你呢,这是姐给你纳的鞋垫”。说着将绣了并蒂莲的鞋垫递给秦刚,抹起了眼泪。
秦刚木木地接过鞋垫,看着,很艳!他呆立在床边,心里突然感到一阵阵酸楚,眼里充满了泪水,他努力克制着,不让它们流出来。
监室。窗明床亮。
室内一片欢声笑语。今天是个星期天,人们有的玩扑克,有的下象棋,有的练歌,有的拉胡弦……。
李虫坐在小凳子上,身子爬在床边,演算着一道长题,旁边放着一张划了一半的图纸。
秦刚进屋,犯人们刷地站起,齐声喊到:“队长好!”他示意大家谜续娱乐,走到李虫身边:“你的信。”
李虫急切地看信,低声读着:“亲爰的老公:想你。咱爸的腿好多了,二弟会写好多字了,儿子的眼快好了……,”李虫看着看着停下了,一会儿,落下了泪:“俺想俺的儿子……”。
有人起哄:“李虫,是想儿子他娘吧?念啊,看你老婆还说了啥亲热话!”
李虫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在秦刚面前站了半天,突然,双膝跪下磕起头来,声音嘶哑着:“谢队长……”
犯人们被这场面所感动,齐声喊道:“谢队长!”
监区。刘队长办公室。
刘队长自言自语:“这回升监区长最大的障碍就是秦刚,李虫若革新成功,秦刚会大大得分,这个李虫……”他抓起电话:“喂,我是刘星,叫李虫拿着他的信,到我这里来一趟。”
李虫喊报告后进来:“队长,这是我老婆的信。”
刘队长拿着信封,反复看着,突然尖叫起来:“李虫,你这信是假的,沒有邮戮……”
监区。秦刚办公室。
秦刚反复看着信封,面色冷峻。心想:我怎么自圆其说呢?都怪我粗心。
李虫站在秦刚对面,紧盯着秦刚。
秦刚平静地说:“这不是贴了邮票嘛,没有邮戮是忘了盖了……”
夫妻会见室。
青娇坐在床边,还是只露着眼晴,盯着李虫看。
李虫被看得低下了头,“前几天,你给俺写信啦?”
“写了。”
“你穿那么多,热不?俺给你搧搧。”
“感冒了。”
“吃药啦?发热不?”
“吃了。不发。”
“要按时!”
“俺想送给你一个礼物。”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掀了好几层,竞然是一枚精制的铜镜,他捧给青娇。
青娇接过铜镜,乌黑的双眼映在镜中,清晰可鉴。她把镜子翻过来,说“还刻了两朵莲花。你刻的?莲花该是红的。”
李虫拿过镜子,将手指咬破,鲜血滴在镜子上。
青娇打了一个激愣,感动地看着李虫。
镜子上的莲花成了红色的,李虫双手捧给青娇。
“俺也送你一样。”青娇掏出一个烟荷包,绣着一对鲜艳的鸳鸯。
李虫惊喜地看着,手激动地发抖。
秦刚坐在办公室,站在窗口,焦急地望着星空。
监狱长办公室。
监狱长看着阿莲和青娇的照片,很平静地对站在对面的刘队长:“这事我知道,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讲,这是纪律!从现在起,你对秦刚的监督,可以停下了。”
“监狱长,这监区长的事?”
“我心中有数。回去后,把你的监督纪录,仔细看看,认真琢磨琢磨秦刚为什么这么做,听懂了?”
送走刘队长,监狱长端祥着两张照片,轻声说:“秦刚啊秦刚,真为你捏一把汗哪!”
露天大会场,坐满了整齐划一的一队队犯人。
主席台是个戏楼式的高大舞台,上方的红色横幅上写着:“成功监狱服刑人员奖惩大会。”
李虫站在台上,胸前戴着大红花,监狱长给他颁奖,他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嘴唇抖动着,半天,他哭了。
会场上响起热烈的掌声。
秦刚的巴掌拍得很起劲,眼里含着热泪。
坐在秦刚身后边的刘队长起身走了。
监区走廊。空无一人。
刘队长小心地看了一眼走廊,急急地打开秦刚的办公室,看着桌上秦刚的夫妻照,呶了一下嘴,在办公桌、文件橱上乱翻起来,在抽屉里发现了阿莲送的鞋垫,如获至宝似的掖进了裤袋,神秘地一笑。
阿莲家大门口。
阿莲从邮递员手中接过一个大信封,惊喜地把信贴到胸窝上。到了里屋,撕开信封,揭掉几层报纸,鲜艳的鞋垫露了出来。愣了半晌,抓过一把剪子,很气恼地要铰,突然又停往了。在屋里找着秦刚送的东西,把两盆花摔在地下,从冰箱里拿出蜂蜜、罐头摔在地上,跑到院子里,抓起一把铁锨,朝葡萄剜去,愤恨地:“还秋后哪,让你吃,让你吃……”剜了两锨,就仃下了。气喘吁吁地坐在地上,长吼短叹地:“一个臭狱警,不就是一个小狱卒嘛,有啥了不起,呸……”
天空乌云密布,远处雷声阵阵。
秦刚使劲敲着阿莲家的大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耳贴门缝听了听,沒有一丝动静,仔细看门,落着两把大铁锁。
李大爷家。秦刚问着李大爷,老人摇头。
何莲邻居。秦刚问邻居,邻居摆手。
村头。秦刚拦住一位老大娘,老人大声喊道:“她去娘家啦!”
山路。坑坑洼洼。
狂风暴雨击打着秦刚,他东倒西歪地推着自行车,弓着腰艰难地往前走。
天黑了。阿莲娘家。
暴风雨拍着铁皮门,呯呯叭叭地响。
“阿莲!阿莲!”秦刚用拳头使劲擂着铁门,老半天,沒人开门。他靠在门上喘息着,眼前是一阵又一阵的电闪雷鸣。他又擂起门来,大声呼喊着阿莲的名字,门终于开了,阿莲伸出头来,见是秦刚,咚地又关上了。他又是一阵擂门,手中提着一大包东西。门又一次打开,他先把提东西的手伸进去,阿莲夺过大包,被扔了出来,东西散落了一地,在水上漂着。
阿莲大声喊道:“你走吧,俺不想见你!”门咚地一声,又被关上了。
秦刚无力地瘫坐在泥水里,倚靠着铁门,他又累又饿,头昏沉沉的。摇晃了一阵,靠在了铁门上。
暴风雨越来越凶,闪电更亮了,雷声更响了。
秦刚扶着门,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秦刚终手支撑不住了,慢慢地倒了下去,整个身子泡在泥水里,头露出水面,靠在铁门上,昏迷过去。
朝霞满天。阿莲娘家。
阿莲打开铁门,秦刚在地上躺着,一惊,弯下腰去背他。她摇摇晃晃地把秦刚背到屋里。把秦刚放到床上,脱下沾满泥水的衣裳,用热毛巾擦着身子。伸手去摸他的头,滚烫滚烫的,将手抽回。拿起电话,叫着医生。
秦刚在床上昏睡着。
医生来了,号脉,试体溫,打针,输液。
她一边又一边地问医生有无大障,热情地送走了医生。
阿莲焦急难耐地搓着秦刚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在输液。
半天过了,秦刚还在昏睡。
阿莲的父母埋怨着阿莲,不该把他关在门外,让她再去请医生,阿莲说医生刚走。看得出,两位老人很慈善。
秦刚的嘴唇动了动,阿莲忙端过姜汤,用嘴试了试温热,舀了一小勺,倒进嘴里,都流了出来,她忙用纸币去擦。又过了半天,秦刚还在昏睡。阿莲焦急得要命,捶打起自己的脑袋:“都怪你,猪头!猪头!”
“使劲,打烂了,好吃猪脑子。”秦刚醒了,笑了起来。
“啊!你到底醒了,吓死俺啦。快,喝点姜汤。”她一勺一勺地喂着他,很亲蜜的样子。
两位老人嘻笑着问安。
阿莲吩咐爸妈快去做饭,做点好吃的!
秦刚:“你怎么突然地走啦?”
“揣着明白装糊涂,还问俺。”
“我更糊涂啦。”
阿莲拿过来鞋垫:“明白了吧。”
“怎么会在你这儿”秦刚惊诧地瞪大了眼晴。
“不是你寄回来的?”
“奇怪……不行,我得走。”他要拔针。
阿莲使劲压住他,“不行,俺不让你走,不!……”
傍晚。晚霞映红了林荫大道。
秦刚欢快地蹬着自行车,被霞光围裹着。
青娇坐在他的前怀,哼着《绿水青山》。
秦刚的手机响了。
阿莲:“刚子,姐想儿子啦,明天带姐去吧?你有空吗?”
秦刚爽快地:“有!”
“是莲姐?老公,俺有感觉,她是看上你了。一天不见就心慌。这女的要是看上喜欢的男人,会迷死的,就象俺迷你一样。”
秦刚刮着青娇的鼻子:“沒羞!沒羞!我是想拉住她,让她尽快与李虫和好,不再让你去当替身,你去一次,我就难受好几天……。我是真怕李虫回到老道上去。”
青娇噘着小嘴:“反正,俺的左眼皮老跳。”
山路上,阳光灼人,远处有乌云压过来。
秦刚骑着自行车,阿莲坐在后架上。
阿莲:“小光再有一个月就好了,到时候,还是咱俩去接他。你要带俺去坐坐过山车,咱俩一起,有你在身边,俺啥也不怕。”
黑云压上了头顶,雨落了下来。
“刚子,前面有座小屋,咱去避一避。”
秦刚加快了车速。
大雨打在他们身上,秦刚猛蹬着车子。
石头屋前,秦刚扶阿莲进屋。秦刚坐在一块石头上,阿莲躺在他的腿上,她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水,他给她拢着额上的乱发。
阿莲俊俏的脸上闪着光彩,黑亮的眼晴神采迷离,嘴唇饱满红润,乳峰高耸着。
秦刚看得两眼发直,阿莲抬起头来,嘴唇慢慢地靠近秦刚的嘴,他沒动,她妄情地狂吻着。
整座石屋似乎都在乱动。
李虫靠在墙角,掏出烟荷包,深情地轻轻摩沙着。
雨过天晴,天边架起彩虹。远处飘来《绿水青山》的歌谣。
阿莲躺在秦刚的怀里,沉浸在甜蜜里。
“刚子,你真好。”
“姐好。姐,你真的不想李虫,他可是立了大功……”
“刚子,姐记得山下有个湖,姐想洗澡。走!”阿莲站起身,拉着秦刚就走。
山坡,秦刚要背她,她要秦刚抱着她。她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嘻嘻地笑着。
天高无垠。群山绵延。
脚下是舒缓的草地。
阿莲从秦刚怀里挣脱,在地上跳了几跳,双乳抖动着,象两只小兔。“刚子,姐背你,姐浑身是劲儿!”说完,又跳了几跳。她弯下腰,等秦刚上去。秦刚弓着腰,要去背她。她猛地扑向他,冷不防,两人倒地,搂抱在一起,滚下山去。
湖边,两人站起。大湖如平镜,碧翠誘人!他俩掬一捧湖水,品咂起来。
阿莲迅猛地脱掉薄衣,银鱼一般飞入水中,尽情地翻滚着,啊啊地叫着。
秦刚站在水边,为阿莲喝彩。
阿莲趁秦刚不备,钻出水面,把秦刚拉下水,她帮他扯掉衣服。她在前面游,他在后边追。她一个猛子扎入水底,他四处寻找不见,也扎入水里。两人同时钻出水面,打起水仗,阿莲格格笑着,惊飞了湖畔树上的鸟儿。
阿莲似乎是累了,上了岸,仰躺在草地上,随后,秦刚也上了岸,躺在她身边,闭上了眼晴,她掐了一根草叶,挠着他的脸。突然跃起,压在他的身上。
厚厚的绿草上,两人翻滚着。
一只野兎跳过来,看着他俩动作。野兎用脚洗着小嘴,艳羡着搂抱的更紧的一对妄惰者。
傍晚。林荫道上。知了聒噪。
秦刚慢悠悠地蹬着自行车。
青娇坐在秦刚前怀,她要往他胸前贴,他躲开了。
“青娇,我对不住你,我和莲姐……”
“俺知道,你又看莲姐去了。”
“我和莲姐……
“你和莲姐去看小光了。”
“是和莲姐……”
“和莲姐做家务了。”
“不,是和莲姐做爱了……”
“啊!……”青娇叫了一声,转身要捶打秦刚。
秦刚并沒躲闪,车子东倒西歪起来,两人摔倒在路上。
秦刚把青娇扶起,用手打着自己的嘴巴,哭着说:“我混蛋,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监狱长!我对不起李虫!我,我………”
天黑了,秦刚和青娇才回到家。青娇的裤子摔破了,秦刚去找衣服,一个铜镜滚出,他捡起,端祥了半晌,又翻过来,看着莲花上的血,嗅了嗅,心里说:李虫,你还真有细活!天真无邪的娇娇啊,你也有了心思!他把铜镜又放回原处。她在梳头,他注视着她。
青娇起身,抱住秦刚:“老公,俺不怪你。嗳,俺也想见一下李虫,再有两次,俺的脚就好了。”
秦刚看着天真无邪的青娇:“你真想去看他?”
秦刚心里说:这可咋办呢?都陷进去了……
夫妻会见室。
李虫在给青娇按摩脚。
青娇躺着,沉醉的样子:“大哥,又麻又痒的,好舒服。”
李虫很专注地轻抚着青娇的脚。
青娇呼地坐起,要去搂抱李虫。
李虫急忙躲闪。
“你不喜欢俺?”
“喜,喜欢!”
“抱抱俺。”
李虫愣了半晌,猛地抱住小巧的青娇,狂吻起来。
青娇心里说:真是个猛男!
秦刚家。早晨,秦刚站在门口,等待着青娇。他好象等了很久了,他用手拍打站得酸疼的腰。
青娇喜恣恣地回来了,轻盈的脚步踏着楼梯,到了门口,看着秦刚焦虑的脸:老公,俺回来了。俺,俺亲了李虫……说着,她低下了头。
秦刚办公室。
门口,李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喊报告后进去了。
秦刚平静地问:“昨晚和你老婆谈的好吗?”
李虫嗫嚅着:“俺,俺喜欢现在的老婆。她待俺真好,俺也要待她好,一辈子!俺今天才觉着有活头了,俺再也不想死了!”
“你真的喜欢她?”
“铁喜!她也喜欢俺,说俺的手象水一样。”
秦刚两眼暴怒:“你真的喜欢她?”
“真的铁喜!”
秦刚冲到李虫跟前,抓住他的衣领:“你喜欢谁不好,你为什么单单喜欢她?”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在李虫的身上,鼻孔也流了血,眼也肿了。
李虫一直都是温和地笑着,血也不去擦,任它流。
秦刚疯了似的,扯过李虫的手,“写保证书:俺真心爱你一辈子。”
“每天早起给你做早歺。”
“每晚给你按摩。”
“俺让你每天都开心。”
“还有……”
“是!还有……”
“按手印!””
李虫按手印。
“再按。”
李虫按手印。
“再按。”
李虫按手印。
秦家。一片死寂。
秦刚无神的坐在沙发上。
青娇小心地问:“又遇到难处啦?”
“不是一般的难处。娇,跟你商量一件事,你得答应我。”
“除了离婚,啥都行。”
“就是离婚!”
“为莲姐?”
“为李虫!”
秦刚猛地抱住青娇:“娇娇,我舍不得你……”
“俺也是……”青娇哭了,泪水流满了她娇嫩的脸。
半夜了,秦刚靠在床头,月光照了进来,他手里捧着李虫的保证书,腮上挂着泪珠。
青娇睁开了眼,往秦刚怀里拱了拱,给秦刚擦掉泪,拿过保证书:“李虫写的?”
秦刚和青娇从婚姻登记处走出。青娇跟秦刚要过离婚证:“老,不能叫老公啦。哪叫什么呀?老……”
大街上,青娇拿着证,看着看着哭了起来,秦刚给她擦泪,很多人驻足看着。青娇抹了一把泪,破涕为笑:“再叫最后一次:老公!”
秦刚办公室。
李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监狱大道上。
刘队长紧走几步,赶上了秦刚,关切似地:“秦刚,你要跟犯人的老婆结婚?你这么老实的人,能做出这种离奇的事?这可是大事,你要想请楚……”
秦刚刚进村,几个村妇正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
一个中年妇女拦住他:“你就是抢李虫媳妇的哪个狱警?”
秦刚快步走了过去。
女人们在他背后指指点点着。
阿莲家。面貌一新。
阿莲接过离婚证,惊喜的揣在胸前:“刚子,你真的要娶姐?”
秦刚点头:“嗯!”
“你舍得离开青娇?”
“不舍得,更舍不得你!”
阿莲拥抱着他:“青娇上下班,你还得接送她!俺俩就拜个干姐妹吧!”
“咱们明天就去领结婚证。”
俩人搂抱的紧紧的。
清晨。太阳张着半个笑脸。
秦刚把青娇送到超市,表弟从里面出来:“你真混,多好的媳妇,咋说离就离了?”
秦刚骑车要走,青娇从超市走出:“刚哥,下午俺自已回家。”
秦刚、阿牛、李弟在忙着收拾房子。阿莲在里屋在剪喜字、花鸟。小光拿着小鸟,跑到秦刚面前,甜甜地叫着:“叔叔,小鸟会飞吗?”
秦刚把小光抱到院子里,抡着圈转,边转边说:“小鸟飞喽,小鸟飞喽一一”
阿莲过来,抱过小光:“快下来,看你秦叔叔都出汗了。来,妈妈叫你飞。”伸出手给秦刚擦了擦汗,架着小光飞起来。
小光哈哈地笑了一阵,纳闷地问妈妈:“不是要叫爸爸呜?”
“这个爸爸,不能让他当!”昏暗的屋里,一个龙钟老态的老者颤抖抖地说。他的身边坐着李大爷和几位老年人。
“这爹,他一当,小光就不是咱李家的人了,你们家这一支就绝户喽!再说,李虫也不会答应。”老者说。
李大爷用拐棍捯着地:“这个婚,让他们结不成!”
众人附和着。
秦刚办公室。
秦刚在和新犯人谈话。电话响了,是阿莲的声音:“刚子,快过来,姐想你了。”
秦刚:“过两天就成亲了,忍两天。”
“一会儿也忍不住了,想死了。”
“听说李家开了会,要闹事?”
“才不怕哩!他敢!”
“他们真要闹呢?”
监狱。艳阳高照。乐声阵阵。
李虫和青娇在举行婚礼。
秦刚和阿莲并排站在一边,小光站在中间,他的小手指着李虫:“爸爸、爸爸!”。阿莲哄着小光:“一会儿再去。”
监狱长讲话:“李虫,你今天可是双喜临门啊,祝贺你!这是你的高级职称证书和奖金。希望能有更大的贡献……”
仪式结束。秦刚和阿莲拥着李虫和青娇,说着祝福的话。阿莲叫小光喊李虫爸爸,喊青娇阿姨。
小光挤过来,李虫抱着他亲着,小光躲闪着。
青娇担心地说:“听说,明天他们明天要大闹你们的婚礼?”
李虫说:“俺和爹说过了,他不会为难你们。”
阿莲家。鞭炮齐鸣。唢呐《百鸟朝凤》乐曲奏响。
秦刚和阿莲站在大红双喜字下,阿牛拉着两人靠近一些。
这时龙钟老态的老者和几个老人,拥进了院子、,举起棍棒就打人,闹喜的人四处逃窜,鞭炮和乐曲嘎然停止。
阿莲和秦刚劝说老人,“听我们跟大家解释……”老人们照打,整个院子乱作一团。
有人喊道:“他俩要结婚,我们就把小光带走。”
被人抱着的小光,小光哭喊着要妈妈。
秦刚和阿莲被人逼到了墙角,秦刚大声喊着:“大家冷静冷静,听我说……”,棍棒接连落在阿莲头上,秦刚用身子遮护着他。
阿牛阻止着人们,也挨了很多棍捧,双手护着脑袋,龟缩在地上。
李大爷从大门口挤进来,大声喊着:“别闹了!乡亲们听俺说,秦刚和阿莲己跟俺说了,叫小光还姓李,不姓秦,也不随阿莲的姓……”人们静了下来,他笑着对大家说“大家接着喝喜酒!”
阿牛蹦跳着:“放鞭,奏乐,拜花堂!”他拉着秦刚和阿莲。
秦刚、阿莲拜天地。小光跑过去,叫着妈妈。
监狱长、刘队长、李虫、青娇来了,大家或握手或拥抱,说着道喜的话。
热闹一阵后,刘队长把秦刚拉到一边,小声说:“你还有一喜:监区长是你的。你还记得那双鞋垫吧,是我寄的,真不好意思!沒想到你俩这么快。”
大黄狗衔着一朵红花,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我该谢谢你,是你叫我们这么快的,走,喝酒去!监狱长,请!”
大黄狗来到秦刚面前,用脚扒着他的腿,把衔着的红花擩给他。他低头一看,胸前己沒了红花。他亲昵地抚了抚大黄的头。大黄好奇的看着监狱长剔牙。
监狱长正剔牙,扔掉了牙签,笑容满面地:“牙终于好了。”
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太阳西沉。林荫道上。
青娇轻快地骑着自行车,哼着《绿水青山》歌谣。
一个贼眉鼠眼的瘦高个青年人站在路中间,手持匕首,逼青娇下车。把青娇逼到路边的沟里,淫笑着:“美人儿,陪俺玩玩。”
青娇笑着:“别急嘛,人家说,男女之事,要先爰抚爱抚。”她慢条斯里地说着,一点也不惊慌,很老练地用手抚摸着那人的脸,眼晴却紧盯着路上。
歹徒凶恨地:“快脱衣服!”
青娇嗲声嗲气:“不急嘛,小帅哥……刚哥,快来!快来!”她看到了路上的秦刚和阿莲,大喊起来。
秦刚飞跑过去,踢飞了歹徒手中的刀子,一把扭住了歹徒的胳膊,歹徒尖叫着:“哥们,轻点。俺沒惹她。”
“青娇,你沒事吧?”阿莲把青娇抚起来。
“沒事。他沒惹俺,刚哥,放他走吧。”青娇拍打着身上的尘土。
秦刚放开青年,青年人刚走两步,又叫他回来,掏出一叠钱:“拿着,买几只羊吧。你会娶上好媳妇的.。”
瘦高个数着钱:“大哥,八百哦,够大方,俺准把羊养好,来报答您!谢了!”鞠了几个躬,跑了。
阿莲看着秦刚:“这样的人,你也待他这么好?”
秦刚沉稳地说:“待他好一点,监狱里就能少一个人。”
三人上了路,并排骑着车。
青娇问:“你们两口子,这是去呢?”
“小光闹着要他的亲爸爸,我俩去离婚。”秦刚说。
“为了孩子,我们乐意!”阿莲笑着说。
“刚哥,你又遇到难处啦。这回嘛,俺能帮你!能帮!”青娇很自信地看着秦刚。
秦刚和阿莲敬佩地看着青娇,齐声夸赞:“青娇,你像个男子汉了!”
三人身披彩霞,迎着火红的太阳,轻松地骑着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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