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海洲万科新微学校小学三年级一个学期的费用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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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届“苍生杯”优秀稿件,向网友征集评论——本月底截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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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困境当作成长的阶梯6 Z9 [&&s8 R/ z3 x. V+ k6 V* P/ {
初中还未毕业就失去了母亲,父亲靠借债供我读完高中和师范,让我成了一名教师。虽单身一人身居异乡,但因各方面的出色表现,终于赢得了一位当地女子为妻。婚后的小家庭溢满了温馨,尤其当乖巧的小女儿出生后,更给我的生活添了无穷乐趣。一个农村穷人家出生的苦孩子,拥有如此美满的小家庭,夫复何求?我很幸福,但却不满足。在我人生的规划中除了家庭的幸福,还有事业的成功。在做一个称职教师的同时,还想将我的文学创作一直进行下去。成家——立业,是我自小就接受的教育。文学——作家,是我少年时就开启的梦。虽然已发表过一些作品,但还算不上真正的作家。有了美满的家,凭我的才学和毅力,已隐隐可见成功的女神就在向我招手。可天有不测风云,正当我事业刚有了一点起色,不到两岁的女儿突然大咳血,一咳一大滩血,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家已失去往日的安宁。我与妻抱着女儿跑遍了许多的大小医院、大医院;拜访了数不清的民间大小医生;寻遍了众多的民间偏方秘方。可两年过去,耗资了数万元(上世纪80年代末,连万元户都少),女儿的病不仅没丝毫起色,连病因也没查出。女儿的生命危在旦夕,家庭也背负了沉重的经济债务,幸福宁静的生活成了一团乱麻,我一直坚持不懈的文学创作不得不搁置起来,烦躁的心已降到了冰点。然而,更不幸的事还在进一步地向我逼近。在一个我丝毫没有料想的时刻,妻突然对我说:&咱们离婚吧!&看她口气并非戏语。我一下子被震懵了:“为什么?”“因为我不再爱你。”“我不信,我绝不相信!”虽然妻的话很坚决,但她的双眼早已噙满了泪水,看得出她的心里充满了痛苦。我知道妻不是朝三暮四的女人,但她的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她说,离婚后,不用我承担任何债务,女儿由她抚养,一切费用都不要我负担。后来我才知道,那男人就是我们家的债主,一个不大不小包工头,早在我们结婚前,就曾苦苦地追求过妻……尽管我明白,妻是为了延续女儿的生命,才作出了如此抉择,但我依然不能原谅。我恨妻,也恨那乘人之危的小包工头;而最恨的还是我自己,恨自己的无能,恨过以后便是无边的痛苦,痛苦得不能自拔。正当我内心的创伤还血淋淋的时候,我的长篇小说稿突然被出版社退了回来。说它突然,因为几个月前出版社来信说已通过了三审,准备出版。可现在却说因考虑出版社的经济效益,没法出版。这是我牺牲了近五年的业余时间创作出第一部长篇小说。那&对不起&三个字,仿佛又一把利刃再一次扎入我醒目的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我的痛已彻心彻骨。我的眼前仿佛天塌地陷一般一团漆黑。路在哪里?我看不到。教学工作也失去了热情,无心备课,无心改作,甚至上课也无心。领导批评我,同事非议我,我不但不能接受,为发泄心中的痛苦与烦闷,反倒与他们大吵大闹,为此与单位领导的关系一度恶化。在苦水中泡大的孩子,我一向自信有着天生的抗挫能力,然而接连不断的打击还是让我的天空濒临坍塌。我要离开这里,要永远地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哪怕浪迹天涯。丢下一张假条,我踏上了回老家的列车。流浪之前,我得先回老家一趟,老家还有我含辛茹苦的父亲。因相隔遥远,父亲只知道我在外地结了婚,还有了女儿,但我妻儿的面他都没见过。父亲知道我是一个从小独立又懂事的人,他只是每次在信上说:“孩子,你已经长大了,你一个人在外地,爸就是一个农民,想管你也管不了了,不管什么事,只要你自己觉得对就去做就行了……”父亲还是个要强的人,自母亲离世后,为了我们四兄妹,他一直未再娶,那时父亲不到四十岁。记得母亲刚去世时,父亲整整三天不吃不喝,亲戚朋友们不断地轮番安慰劝说,父亲就是一言不发,便尽皆叹息道:我们这个家完了!可三天后父亲却突然换了个人似的,突然振作了起来,不但吃了喝了,还四处筹钱为母亲购置上好的棺材和衣物,硬是将母亲体体面面的入土安葬。为料理母亲的后事,家里已经欠了不少的债,但父亲仍让我和弟弟继续上学,还将七岁的小妹也送到了学校。后来的日子我都不知道父亲是怎样熬过来的,我只看见父亲在几年之间就全白了头发,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常常淌满了汗水,先前的壮实的身子也变得又瘦又弯了……如今弟弟已上了大学,妹妹也快高中毕业了。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父亲。老实说,以前我从未这样认真地思索过。想着想着,我突然有一种冲动:一定要弄清父亲当时突然振作的原因。父亲见我突然回家有点惊讶,但也有掩饰不住的高兴。我没理睬父亲的感受,开口就问:“爸,母亲去世时,你一连三天不吃不喝,为啥又突然振作起来了呢?”父亲开始很吃惊,但他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我:“就为亲戚说那句‘我们家完了’的话。”为那句话,父亲说他想了三天三夜。就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三兄妹,他也该顽强地活下去,因为全家就指望他了。“就那句话能让你熬这么多年,把我们几兄妹拉扯大?”对父亲的说法,我有点将信将疑。“孩子,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父亲问完这句,便直盯盯地看着我。见我终不肯说,便不继续追问,只听他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你若真遇上什么不顺,千万不要灰心。当你的心里有什么不平衡时,要跟那些还不如自己的人比;当你现在的生活中不如意时,要跟自己的过去比;当你遇到挫折和困难时,要想到这一切都会过去的,都能克服的,生活总会越来越好。你还年轻,什么事都可以从头再来。记住人一辈子没有翻不过的坎!”父亲只上过初小,说不出什么豪言壮语,然而就这几句朴实的话语却让我深深地震撼。是啊,人生没有翻不过的坎。这是父亲用他半生的坎坷经历得出来的至理真言。的确,我还不到三十岁,一切都可从头再来;我为何要为过去的恩怨成败纠缠不休呢?我没有向父亲道出我的遭遇,第二天便匆匆告别父亲回到了学校,不单是为父亲的那席话,更因为父亲当年那惊人举动。是的,我是带着大病初愈后的轻快感踏上返校归途的。三年后,我带着再次新婚的妻子和新出版的小说集,又一次回到了老家。这是我特意安排的,我要让父亲看看我的今天。这次我才向父亲详细讲述了三年前回家的原因。父亲听后,微微一笑后只说了一句:“孩子,你终于成熟了!”我明白,只有经历过挫折与困难并最终战胜它,一个人才算真正成熟了。* L( J! `% E4 Z0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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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之约 ! e3 i2 [- ^: O3 r
初春的喧闹,一路前行,花的世界摇曳多姿,无论雅俗,无不风采。淡黄色的连翘、迎春花,雪白的梨花、樱花,粉色的桃花,深红色的碧桃花,还有金子般的联袂欢歌的油菜花,犹如一幕大剧的前场锣鼓,紧紧凑凑,密密匝匝,你方响罢我登场。只有主角牡丹,在幕后静静地蓄势。忽然一夜东风,牡丹甫一出场亮相,就铺天盖地地铺满了洛城,铺满了网络论坛,铺满了QQ群微信群,华贵惊天下。等待牡丹的日子总是在思念中,思念牡丹的不仅有我,还有他。在这个还有丝丝缕缕寒气的季节,我就期盼着他的身影,他来“朝觐”花王牡丹的身影。他个头不伟岸,生来面皮焦黑,眼睛敞亮却有神。当他凝视那一朵朵硕大的牡丹花时,更是一副倾情的模样。他与牡丹有缘吗?生长于楚地的他曾与牡丹远隔千里,然而当他在潮湿的山洞里,不顾外面的炮火连天,与牡丹却是那样的近,近在咫尺。现在,他已去了天国的另一边,想必是怀揣着满足去的吧。他有个口头禅:娘那个蛋!是表示感叹和愤怒的语气,我们都认为他爆粗,但是也理解作为一名军事指挥员的个性。偏偏有人不理解他。我们营的女医生也是粗犷的了得,在他再一次爆粗口的时候,女军医直面反诘:请问营长大人,嫂夫人有那个吗?他一时语短,不知如何作答,过了一会儿,反而笑了,笑得像怒放的黑牡丹。那年我们星夜奔赴南疆,在那一片红土地上与对方展开了厮杀,我们指挥所的代号叫“王庄”,就是取了我们的姓氏确定的。奔赴战场,在激昂之余,还是有些悲壮的。我们也曾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他也同士兵一样,打点好自己的物品,在里面留下一封给亲友诀别的书信。信上他写明白了许多许多以前没有与亲友说的话,包括羞涩的话,忏悔的话……还有一些身后事的交待等等。后来他说,这一纸信,如果活着回来了,就烧掉;如果牺牲了,就权当遗书。战场的日子多寂寞,写信和收信就成为我们极大的期待和希望。他,也不例外。他也自嘲地说,我这个老兵也像新兵一样了。在叫做“王庄”的那个山洞里,一个温馨的时刻,我接到了洛城寄来的一个包裹,除了慰问物品和慰问信外,还夹着几片牡丹花朵的瓣,那是黑牡丹的花瓣,花瓣宽大,稍有脱水,黑中透红,一如他的面庞。他说,我的脸黑的滋腻。我们都哈哈笑起来,说,也是一朵黑牡丹哩。牡丹花瓣的纹理依然清晰,色彩还算鲜艳,芬芳彷佛溢满了小小的山洞。战友们围了过来看稀奇。身在江南和南疆,他和战友们看到的奇珍异彩的花儿多了,但大多是小家碧玉的模样,娇小玲珑,艳得出奇,但都是第一次看到牡丹的真容。听着大家议论牡丹的话语,他随口吟咏起那名满天下的佳句:洛阳牡丹甲天下。告诉大家关于牡丹的种种。此后,在战斗的间隙,我们就时常谈起关于牡丹的话题,还延伸到洛城的上下五千年和王朝帝都、龙门石窟和白马寺等。这些话题与战火硝烟一起,伴随着我们度过了那一段紧张而又寂寞的时光。于是,我们就有了一个约定,他要去洛城“朝觐”牡丹花王。撤离战场不久,我调到了兄弟部队,我与他便天各一方,各自消沉在琐碎的俗世中。其间,我打听他的情况时,战友们告诉我,他战后很有些委屈。在军事指挥上,他是作训参谋出身,我则参加过军区比武并位列前三甲,我们俩人军事搭档,无论是平时战技术的考核还是作战,上级指挥员非常放心。但是协调上下左右的关系,却是他和我们的短板。“1.15”战斗中,对方出动了大口径的自行火箭炮,对我步兵威胁极大。是我们“王庄”先发现了这个目标,并且我们“王庄”的一个122榴弹炮连就配置到了靠近一线的地方 ,阵地和我们观察所指挥所几乎平行,打击这个目标似乎应该由我们来执行,可是,指挥任务却下到了另外一个营,执行射击连队却是我们“王庄”那个靠前配置的榴弹炮连。眼睁睁地看到我们“锅里的肉”被别人吃了,他打电话到上级指挥所,也没人答复他,他气愤地连连咀咒“娘那个蛋”。但是,那个执行任务的营指挥员的射击指挥技术是短板,高射界的射击修正反了,弹群离开目标越来越远,对方的火箭炮从容射击完撤走了,导致任务没有完成。结果,消灭对方火箭炮连的任务才落在了我们头上,他的口令声铿锵有力,射击,修正,急速射,一举打掉了这个对我步兵威胁最大的火箭炮连,于是步兵首长亲自来电话感谢我们“王庄”。这个时候,他点起一支烟,又骂起了“娘那个蛋”,不知是对上还是对没完成任务的那个营指挥员。在战场上,我们“王庄”歼敌战果最大,荣立了军区授予的集体一等战功,为我们“战斗模范营”的旗帜增添了光彩。可是立功归立功,战后的提拔却是另外一回事,我们“王庄”的指挥员们交流的交流,转业的转业,那个出现指挥错误的营指挥员和部属却得到了高升。他找上面理论,说的话很尖锐。他说,战场上你们用能够打仗的,打完仗你们就用会拉关系的。当时正处于大裁军的当口,上面的人也无心他顾,只好嘻嘻哈哈地安慰一番了事。最后照顾安排他就任一处闲职,他说,我们“王庄”的战友都没提拔,娘那个蛋!我不干。他带着失落和委屈回到了家乡。等到再次相见的时候,已经是三十年后了,他的面皮更黑了,呈现出了重病后的疲态。南疆的战斗岁月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的话题从军营生活到战地岁月,他还是耿耿于怀战后的提拔问题。他自责说自己无能,没能够带好弟兄们,娘那个蛋!当然,他还提到了在战地许下的“朝觐牡丹花王”之约。三年前,他终于踏上了“朝觐”牡丹的行程。到达洛城已是夜晚,安顿好住处后,他便跑到了大街上要去寻找牡丹。夜色中,他的黑脸明亮了。惊喜地告诉我,他远远地看到牡丹了。次日,为了他的身体,我陪他去了牡丹研究所的牡丹园,那里游人相对稀少且品种繁多。那一天阳光明媚,他的精神尚好,在千亩花园里徜徉,争奇斗艳的各色牡丹使他的眼睛忙不过来了。其实,当真正站在那朵舒展花瓣静若处子的硕大的黑牡丹面前,他平静了。是牡丹雍容睥睨天下的王者之风震撼了他吗?他以近似于跪拜的姿态向着牡丹凝视,眼睛发直……后来,他说,在那一瞬间,天地之间好像唯独剩余了他和牡丹相对,他想哭,想喊,想舞,想蹈。而经年岁月里,所有人世间的悲欢苦乐,甚至硝烟弥漫的血火战场中的生与死以及委屈,在王者牡丹面前,都排空而去。不久,他驾鹤远去。我将他与牡丹影像的画面通过极速光缆传递了过去,使之成为绝唱。# B" w* e& _&&h6 z$ `
谨以此,献给远在天国的他——我们蹲过一个战壕的战友。, M6 V( a3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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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俗里的喜悦,像春天的小草,铺染着大地,心情也沉浸在春天的情怀里。刚结束了五晚六天的三峡行,然而,回首往事,一粒痛,像滴在皱纹纸上的墨汁,将那些阴影,一圈圈地洇染开来。那是在1994年,刚从一场草率婚姻里走出来的我,一无所有,只身在商场站柜台,是一名处在实习期的临时工,每个月只拿80块钱。那时候我发誓自己要重新开始,改变命运,因此通过成人高考上了电大文秘专业,白天上班,业余时间上课。我的同学们大都风华正茂,是机关科室里的白领。每次交作业时,清一色的打印稿,只有我一个人是手写稿,我连电脑都没有摸过。一天,我正在南北货柜台上班,有个女同学来买零食,兴冲冲地告诉我,她所在的局里组织三峡游,因为三峡马上要建大坝了,建好后水面将升高近二百米,很多景观将永远看不到了,所以要赶在建大坝前去玩一趟。她那青春洋溢、明媚的脸上布满阳光,葱茏而光鲜,如同顶着嫩花的黄瓜,而对比之下,我俨然像一根霜打的秋后茄子,干涩而萎靡。生活是如此厚爱她!生活于她,如一粒糖,甜滋滋的。我心里又酸又苦。我的人生,被自己的草率无知改写得无比沉重,山穷水尽,已成了负数。空有一场文学梦,几乎已经成了泡影。那时候父母亲在县城开了一家小商店,我每天下班和周末还可以帮着站柜台,勉强解决吃住,就这样,也是捉襟见肘的,三岁的儿子被寄养在乡下,嗷嗷待哺。我多么憎恨自己的苍白和无能为力,我的心情是晦涩的,旅游,于我而言是一件多么遥远的事情,不要说与我无关,就算当时给我这样一个去远方的机会,我也是断然没有看风景的心情的。那一瞬间,在多么鲜明、强烈的对比下,我的一颗心黯然到极点,挣扎在人生的苍凉和卑微里。然而,每一次还是得收拾起糟糕的心情,重新上路。痛定思痛,我依然认真地给自己的人生做了规划。无论自己是蜗牛也好,蚂蚁也罢,都要坚定要向着我的三峡出发。我必须勇敢地跨过,因为别无选择。后来,我每一天都在努力,抓住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读书、写作,命运没有辜负一个点点滴滴努力的人,掐指一算,不到十年,我的命运渐渐地改变了。我进入一家大型企业从事行政管理工作,实现了安居乐业,孩子也被接到身边上学,自己在创作上也取得了可喜的进步,出版了三本诗集,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华丽蜕变。我可以去三峡,可以来一次就走就走的旅行。事实上,我对三峡是充满憧憬的,我对一切美好的事物充满憧憬!小时候从课本里就知道三峡因水流湍急、两岸风光绝美著称。但是,我一直没去,并且,甚至是犹犹豫豫的,我更向往的是原始的三峡,我喜欢看岁月漂洗过的颜色,喜欢纤夫走过的山道,喜欢潮水冲刷千年的斑驳痕迹,喜欢触摸穿越岁月的纵深感……最近,因为一个机会,我登上涉外五星级皇家公主号游轮,畅游三峡。拜谒屈原祠、寻访昭君故里,远眺神女峰、沉醉于巫山云雨等,我最心仪的还是白帝城。一次次地迷恋李白笔下的《早发白帝城》里气贯长虹的豪迈:“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三峡工程蓄水后,水位升高了175米,有着2300多年历史的奉节城永远沉入水底。白帝城从半岛变成了孤岛,已修建一条崭新的风雨廊桥连接。原来到白帝城头需要登1000多级台阶,而现在只有300多级,那种需要仰视才见的感觉已经荡然无存,此处三峡地势的险峻、陡峭和李白笔下描述的情景已有了径庭。三峡依然美景如画,同时伴随着我淡淡的失落与惆怅。我的三峡,我的人生的一部分,也在1994年的春天,沉入水底了。在暗转的时光里,怀念从前,与过去的自己相遇、和解、拥抱,泪流满面,同时,更加执着、坚定地前行!* j, _' p# B; e$ ?5 v1 F$ q5 b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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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投票“评选”弄虚作假之风当止
伴随网络的发达,打开电脑、智能手机,输入“投票评选”,马上就能搜索到与“评选”相关的许多条目:“美好家庭”可以投票评选,“好市民”可以投票评选,“我心目中的好警察”可以投票评选,“我最喜欢的小鲜肉”可以投票评选……只要能吸引网民眼球,让网民关注,就大张旗鼓进行网络投票评选。伴随网上评选,各种弄虚作假的把戏也层出不穷,花样不断翻新,使网上投票成为了作弊者的“天堂”。欺骗行为大行其道,败坏社会风气,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观提出的“诚信”格格不入。对这股歪风邪气必须形成有效的遏制势态,防止蔓延,防止它危害人们的道德良知,危害青少年朋友身心健康。动员民众参加先进模范人物评选本来是一件好事,可某些网上投票让好事“变味”,越来越被人们反感。评选先进模范人物,首先是应该唤起人们对候选人的关注,熟悉他们的先进事迹,然后自己做出判断,把选票投给谁。但是,某些网上投票的导向不是引导网民关注先进模范人物事迹,对候选人做横向比较后投出自己的选票,而是看谁能动员更多的网民参与投票,变成了候选人动员投票力量的大比拼。于是乎候选人使出浑身解数动员别人为自己投票,本来作为先进模范候选人受到民众尊重,结果到处拉选票,反让民众产生了怀疑:你这个先进模范候选人是不是真有那么好,怎么还到处拉票啊?他们的先进事迹反被打上了问号,这样做,对评选会起正面作用吗?更甚者,有的单位为让自己推出的候选人顺利当选,组织单位职工进行投票,还给职工分配任务,必须要拉来多少人投票,完不成投票任务还要被考核。结果是,候选人单位职工人数多的占尽便宜,往往顺利当选。候选人单位职工人数少的只能自认倒霉,形成了事实上的不平等。被选上的觉得是靠别人投票帮忙,没什么光彩的,还要发“红包”表示感谢,让本来宣传先进,弘扬正气的评选变成了与“红包”挂钩的“人情战”,自己也不理直气壮。没被评选上的候选人同样不服气,不觉得是自己的事迹与其他候选人相比还有差距,反认为是因为“评选”不合理造成自己“落选”,也没有起到候选人之间相互比学赶超的作用,反使得互相形成隔阂,互不服气。事实上,这样的网上评选,职工人数少的单位确实“吃亏”。这样的网上评选已与设计者的初衷相差十万八千里,难道还不要改变吗?有一家法制网站开展法制微小说评选,在评选说明中言之凿凿地说,我们是法制网站,评选一定要公开、公平、公正,取缔一切“注水”投票,坚决反对弄虚作假!一个作者为了让自己的法制微小说能高票获奖,雇佣水军投票,很短时间内就把自己的选票拉进前三名。当有人对他雇佣水军投票表示不齿时,此人竟在网上留言说,网上投票就这样,都雇佣水军,别假装正经!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此人雇佣水军投票后,水军头儿马上在这家网站打广告招揽生意,并保证“在短时间内大幅增加投票,保证作者获奖”。一个法制网站的法制微小说评选,违法广告大行其道,是不是太讽刺了?最后,这个雇佣水军投票的作者如愿以偿获奖。其他参与投票评选遵守规则的网民是一种什么感受?可笑的是,这是一个法制网站,评选的是法制微小说,允许水军广告畅通无阻,简直是对“法制”的莫大讽刺和嘲弄,这种网上评选的破坏力可想而知。对网上投票“评选”弄虚作假之风必须进行整治,我们不能一边落实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一边又让这种明显违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做法和风气毒害社会,尤其是毒害青少年朋友,混淆他们对是非的判断。当止则止,对症下药,才能让网上评选不只为了吸引网民眼球,更要真正起到评选作用。对借此搞歪门邪道的网站和水军,必须采取有力措施进行打击。
“摄影家”的心思用在哪! g& `5 I2 U
近些年,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许多人喜欢上了摄影,其中有企业的领导干部。摄影是个人爱好,企业领导干部业利用余时间进行摄影活动,用不到大惊小怪。问题是他们还有各种头衔,“某摄影家协会名誉主席”、“某摄影联谊会主席”、“摄影家协会某创作基地负责人”……他们被社会上的某些摄影专家奉为“摄影家”。其实,看看这些“摄影家”的过往经历,大致都没有摄影爱好。以前没有摄影爱好,现在就不可以培养吗,当然可以,但喜欢摄影没几天就达到“摄影家”的水平,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呢?企业领导干部为什么会这么容易就被奉为“摄影家”呢?往深里扒,会发现其中的奥秘。这些“摄影家”都非常活跃,经常参加各种摄影活动,并且成为主角。某摄影协会开展联谊活动,“摄影家”出资赞助,当然钱不是他自己的,但背后的“好处”是不会少的。一大帮摄影“发烧友”到摄影创作基地采风,“摄影家”慷慨解囊,有吃有喝还派车,美其名曰“搞企业文化”。自己的企业开展职工摄影活动,本来是件挺好的事,“摄影家”聘请不少摄影界朋友来当顾问、开讲座、任评委,还说“要把职工摄影提高档次”,顾问费、讲座费、评委费名正言顺地流进个人腰包。“摄影家”自己拍摄的照片在这些“专家”的大力举荐下参加各种摄影展,获得奖励,似乎他的“摄影家”名号名副其实,用自己的摄影成果做“证明”。更有少数“摄影家”出版个人摄影作品集,摄影界的专家纷纷捧场,又是发表评论,又是召开座谈会,毫不吝啬赞美之词。一切花销自然是“摄影家”利用职务之便慷企业之慨,揩企业之油。少数别有用心,想巴结“摄影家”的人,趁机在企业系统内为“摄影家”——也是自己的领导推销摄影作品集,下属单位不得不乖乖地掏腰包。“摄影家”为此发财(摄影作品集比其他文字作品集价钱贵许多),自己还不用担风险,这种好事谁不喜欢干呢?这样的“摄影家”败坏了社会风气,也给企业职工做了坏榜样,这种以业余爱好为幌子,实则为自己捞取好处的行为,不能听之任之了。个人有业余爱好,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本来是好事,但利用职务之便,做有损于企业的事情,就是把好事变成了坏事。把本来陶冶情操、开阔眼界、提高生活品味的摄影活动变成了谋取个人好处的一种工具,变成了堂而皇之的一种借口,完全与真正摄影家追求的理想背道而驰,是对“摄影家”称号的亵渎。这样的“摄影家”自己不惜手段追名逐利,社会上某些摄影“专家”也是见利忘义,二者互相利用臭味相投。损害的是企业的利益,是职工的利益,让摄影活动“走形”“变味”,这样“摄影家”的心思用在什么地方,人们看的很清楚。
如此“摄影家”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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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吃“学生”& && && && && && && && && && && && && && && && && && &&&  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海吃鱼。老师可以吃“学生”,是现代版故事。下面我就来讲一个。  我的一个朋友生了个三胞胎,好在丈夫争气,搞了个建筑包工队,勉强供得起三个女儿上学。三个女儿如花似玉,站在一起我的朋友有时候也分不清谁是谁,可是学习成绩就见了高低。老大一直保持在班上的前几名,老二中等偏上,老三则一直在倒数几名上转悠。  却说初三的下半年,班主任把十几个差生的家长请去,我的朋友也在此列。班主任向家长们分析了这些差生的情况:别说重点高中,普高也是没指望的,如参加中考除了拖全班的后腿没有一点用处。老师虽然没说班级的总成绩跟他的奖金挂钩,可差生家长们心里明镜似的:人家这是要差生放弃中考哩!果然,班主任向差生们指出一条明路:进职业中专。将来可以吃一碗技术饭。他有同学在那里教书,他可以代为介绍。虽然班主任有为自己着想的意思,但说来掏心掏肺,家长们皆被感动了,最后多数家长劝自己的孩子进了职业中专。  话说朋友家的老三在职业中专念了不到一个月就不去了。说学校太乱,打架的,恋爱的,甚至同居的都有。而一天也上不了两节课,学个鬼技术呀!我的朋友心疼交的五千元钱,去学校要,学校明确表示,念不念是你的自由,钱不退。要急了,老师翻了脸:我们这是民办学校,老师要工资,上边要打点,送你们来的老师要介绍费,五千元早没了。我的朋友就叹气,只说是考上重点的学生才能给老师挣奖金,敢情这差生老师也能挣钱呢!  初四的时候,朋友的老大如愿以偿地考上了重点,据说班主任老师因此得了不少奖金。想起差生老三也为老师挣了钱,不禁对学校失去了原有的信任。考上重点的学生家长争着请老师吃饭,我的朋友就没请。她不请老师,班主任却来电话请她了,说是商量老二填志愿的事。朋友本不想去,可老二正为这个吃不准呢。原来,中考和高考一个样,这考得好的和考得差的都好填志愿,就这中不溜丢的最难填。于是,朋友只好硬着头皮去了。令她意外的是班主任那么耐心,把本地区内的几家普高详细介绍个遍,家长们听了介绍后,皆认定了一家普高。班主任微微含笑,说:“正好我的一个同学在那里当副校长,我的学生去了那里保证能进重点班。”我的朋友被感动了。再怎么说,学生正常填志愿,班主任该不会拿钱了吧?可人家还不是照样卖力!我的朋友不禁叹道:“总还是为人师表差不到哪里去呀!”  谁知老二报了名,还没开学,便听说了那所中学前段时间因为打架,打死了一个学生,老二胆小说什么也不去念了。有了老三上次要钱的教训,朋友这次找了个熟人,但要回来的只有三分之二,朋友就问了,扣下的三分之一是书费吗?那个熟人明白告诉她,扣下的三分之一不是书费,而是当初介绍学生来的老师的介绍费。  “我的妈呀,这也要介绍费呀!”我的朋友不解的问。  “是呀!”熟人直言相告,“现在学校多,生源少,上级部门正在考虑合并问题,至于谁合给谁,除了生源还有升学率!可没有好学生哪来升学率,像你们这种情况,离重点分数线只差十几分,是各个普高抢着要的。为了得到一个你们这样的学生,据我所知,每个普高都在出大价钱。由于你们不念了,这钱学校是不给出的。”  “既然这样,我就继续念吧!”同去的老二忽然改口了。  我的朋友就瞪眼睛,问为什么?  “将来考师范、当老师,吃学生、捞外快!”老二说来一本正经。  我的朋友和为人师表的那个熟人听了,真的不知谁比谁更尴尬些……& && && && &----------------------------------------------------------------------
&& 郭亮村的老英雄: r) u, I' s8 m7 x4 l
郭亮村曾被认为是中国地理位置最危险的村子。如今的郭亮村,已经成为一个著名的旅游度假区,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游客坐着旅游大巴或开着私家车来郭亮村游览。一拨一拨的游客跟着举小旗子的导游,在郭亮村的挂壁公路上转悠,在村里溜达。挂壁公路没有修通前,郭亮村通往外面的唯一道路被称作“天梯”。那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天梯,蜿蜒崎岖,梯势陡峭,高达百余米,720个由石块铺成的台阶挂在绝壁上,宽处1.2米,窄处仅0.4米,没有任何护拦,稍不留神就有坠崖的危险。有些石块已经松动了,踩上去有些晃悠,我抓住路边的藤条,手脚并用,小心翼翼地往下挪,有的地方甚至是爬行。肢体健康的人,下行需要半个小时,上行最快也得五十分钟,郭亮村祖祖辈辈只有这么一条道通往山外,难怪郭亮人要下决心打通郭亮洞,修成挂壁公路。郭亮洞又叫“绝壁长廊”、“挂壁公路”,高4米、宽6米,全1250米,是硬生生在绝壁半中腰的红色岩石上凿开的,看上去确实像一个大洞,基本规正,每隔一段开了一个窗口,忽明忽暗。这些窗口当时是为了处理凿下来的岩石而开的,现在倒成了观景台和“照明窗口”,有的地方有开凿时留下支撑廊顶的天然石柱。洞体的坡度很大,汽车上行时,发动机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无电力、无机械的状况下,全凭人力,在岩石上凿开这么一条挂壁公路的难度有多大,可想而知。当初凿开这条公路的都是些什么人?需要多强的献身精神,多大的毅力和耐力才能办成这样一件事?我忽然产生了见一下他们的强烈愿望。一位开农家乐的村民告诉我,第一批修挂壁公路的十三名党员,只有当初的大队长申明凯尚在人世,他的家就在前面的崖上人家自然村。在一户极为普通的农舍前,一位头上白霜覆盖,下颏白须飘拂的老者正坐在藤椅上晒太阳。他身后的小黑板上写着“老村长陋居”几个字,毫无疑问,他就是申明凯。我走过去搭讪:“老队长,您好!”他回答了一句什么话,我没有听清楚。我又大声说:“老队长,您是英雄啊!”他又回答了一句话,但他的豫西晋东方言太难懂了,我依然没有听清。我们的问答惊动了申明凯的孙子申兴,他从家里走出来给我当“翻译”。后来申明凯的儿子、申兴的父亲申清民也加入了进来,三代人连讲带解释,总算让我搞清楚了当初修路的一些基本情况:郭亮村位于河南省新乡市辉县西北六十公里太行山深处的沙窑乡,与山西晋城陵川县古郊乡昆山村交界,由郭亮、崖上人家、回逃站三个自然村组成。郭亮村就像是天上的村庄,尽管村子历史悠久,沉淀深厚,峰峦叠翠,山清水秀,物产丰富,但完全被悬崖绝壁隔绝。四周山峰嶙峋,险峻巍峨,巨石伟挺,危崖如削,千鸟飞尽,人踪难至,被称为“中国最危险的村庄”。要使郭亮村和外面的世界联系起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绝壁上打通一条公路。1972年,经过反反复复的斟酌讨论后,郭亮人痛下狠心,决定凿山打通通往山外的路。当时的郭亮大队只有83户人家,329人,生活还很贫困,几乎没有什么经济来源。县上、公社也明确表示无力支持他们,要修路,只能靠郭亮村自己的力量。支部书记申明信、大队长申明凯赴林县红旗渠参观后,受到极大的鼓舞。他们决定修这条路。没有测量仪器,就目测确定;没钱买铁锤、钢钎、炸药、雷管,家家户户就卖掉山羊;资金不够,再卖掉山药等农产品。1972年农历二月二龙抬头的这天,他们炸响了劈山凿洞的第一炮,第一批上去的13名突击队员,是清一色的党员。当时支部决定,党员上一线是硬任务,不愿意上的就劝其退党。申明凯担任队长,所以今天才有十三勇士的说法。郭亮村绝壁的岩石是一种红岩,硬度超过花岗岩,十几锤砸下去只有一条白印子。凿炮眼时,必须把绳子拴在绝壁的树上,把人吊到半空中作业。悬壁上不时有石块掉下来,下面的人得及时躲闪,否则就会被砸着。干那么重的活,每人每天只能吃到7两粗粮,这还是全村最高的标准。大冬天吊在悬崖上,你可以想象肚子有多饿,身上有多冷,当时的艰苦和危险可想而知。“我们是农村人,不怕出力气,但怕没钱。干着干着,铁锤、钢钎、炸药、雷管供不上了,没钱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村里就组织了六十个劳动力到山西打工,用打工赚来的钱买铁锤、钢钎、炸药、雷管。”“我们苦干了五年,光十二磅大锤就砸坏了四千多个,砸坏的钢钎就不知道有多少根了。五年间我们共花费了九万九千多元。当时我们的一个工值只有一角钱,近十万元你想想对郭亮村有多难?除了组织外出打工外,我们几乎卖光了山果、药材、猪呀鸡呀什么的,家家户户倾其所有啊。村民王怀堂还献出了生命。人心齐,泰山移,日,郭亮人终于打通了这条长1250米的郭亮洞。”郭亮洞是一条真正意义上的绝壁长廊,挂壁公路,是太行山第一条横穿绝壁的人工隧道,日本人惊称为“世界第九大奇迹”,美国媒体称其为“全球最奇特、最出名的十八条公路之一”。绝壁长廊修通后,郭亮村的情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村里的绝壁长廊、天梯、天池、冰窑、瀑布和坐落在千仞绝壁之上的古老石屋,以及随处可见的石磨、石碾、石巷、石墙、石桌、石凳、石炕、石阶、石房、石坝、石路、石碗、石筷、石桥、石斧、石锄……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来这里参观,也赢得了众多艺术家的青睐。上百所大学、电影制片厂、艺术协会将郭亮村确定为影视、写生、拍摄、创作基地,1975年以来,有40多部影视剧在这里拍摄外景。大导演谢晋为拍《清凉寺钟声》三上郭亮,在村里常住百天之久,称郭亮是“太行明珠”。如今的郭亮村,是国家4A级景区——万仙岭风景区的核心景点,旅游公司的大巴车一辆接一辆鱼贯而来。乡亲们办农家乐、开旅馆、卖土特产,也渐渐富裕了起来,不少人家盖起了漂亮的二层、三层石楼。说到这里,申清民、申兴有些激愤,他们说,人们远道而来,主要就是为了看一眼绝壁长廊。来郭亮村的一张门票就要上百元,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来,旅游公司每天的门票收入就几十万、上百万,而唯一活在人世间打通绝壁长廊的勇士老村长申明凯仅靠每月100元的养老金生活,生活极端困难,80多岁的老人了,每天靠卖5元一瓶的自制山楂汁补贴生计。申清民说自家的房子已经历时11代,有200多年历史了。刚开始搞旅游的时候,村里脑子活泛的人抓紧修了房子,利用房子开旅馆、餐厅,很快致富了。申明凯家的位置不好,做旅游生意不方便,加上他又是村干部,整天忙集体的事,无暇顾及自家,更没有经济来源修房子。后来,郭亮村被定为旅游区,房子不允许拆除、翻修了,要保持原貌,现在他们想修也修不成了。申清民、申兴显然把我当成了领导或者记者什么的,比较激动地给我讲老村长当年的艰辛、功绩和今天的窘迫,尽管我反反复复地申明我只是个普通的游客,但他们仍然在不停地讲述,说是让我评评理,给上面反映反映。我知道以我个人目前的状况,没有能力也不知道怎样去给他们反映这个问题,看着老村长呆呆地坐在藤椅里的样子,心里又过意不去,只好以自己的方式表示赞助后,心情沉重、头也不敢回地离开了他们。&&D( j$ {9 d"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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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吃罢晚饭,我信步出门溜达,人民广场的大屏幕上播报着本地新闻,我散漫地行走着,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电视里的语音。突然,一个熟悉的名字传入我的耳膜,我立即停住脚步,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画面。是她,果然是她!虽然已经有十七年没有见面了,但她那张很有特色的脸盘让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她——桑女!& && & 十七年前,我在蒋庄小学任教。那年寒假,学校安排我和附近村子里的一个青年人护校,因此认识了桑女。那护校的青年人就是桑女的男人,姓何,三十多岁,性格柔和,是村上的副主任,之所以揽承护校的活,就是为了挣二百多块钱的护校工资,他们的三个儿子都在上学,最缺的就是钱了。他家就在学校附近,不足一千米,由于白天我一直在学校,他只是晚上来睡个觉,冬夜漫长,有时候到我房间来聊聊天,偶尔喝几杯消遣。& && & 除夕之夜,在学校里倍觉孤独凄清,何主任派他的两个儿子到学校来请我去他家喝酒,暗合我意,就随娃娃去了。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农家小院,两座土坯房一座坐北朝南,一座坐西朝东,东面一座厦房,好像是羊圈。我被迎进北房,安顿坐在地桌的客席位置,他的老父亲一脸淳朴,坐在炕上笑呵呵地看我们喝酒。不多时候,一个身材偏小,瘦弱,肤色黧黑的女人端着一瓷盆热气腾腾的肉骨头放到桌上,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复又出去了。何主任说那是他的老婆,叫桑女,他们是一个村的。因为那女人肤色黑,脸庞棱角刚劲,特征明显,很容易记住了。& && & 元宵节过后的晚上,何主任没有到学校里来,我以为他被事情羁绊,并不在意。第二天早上却传来了不幸的消息——何主任猝然辞世了,因为脑溢血。我到他家去吊唁,看着三个稚气未脱的孩子,突然间衰老了的桑女,还有因悲痛近乎痴呆的老父亲,真的感觉到天塌地陷一般,这个家今后的日子咋过呢?当时他们的大儿子十四岁、二儿子十三岁、小儿子只有九岁。& && & 半年之后,我被调到另一所学校任教,两地相隔遥远,桑女家的事就逐渐淡忘了。& && & 通过电视上的讲述,我大致知道了桑女家的情况:丈夫去世之后,一家老小的生活重担就落在了三十五岁的桑女身上,不仅要忙活十多亩承包地里的庄稼,还要照料三个懵懂的娃娃,侍奉因为丧子而陷入悲痛中不能自拔的公公。没有丈夫的日子充满了艰辛和凄凉,田间劳动就是肩扛背驮,全靠人的一股子力气,春种秋收,没有一样是轻松的。偶尔的头疼脑热,桑女悄悄地吃点药,咬着牙硬撑着。至于在田间摔了多少跤,受了几次伤,桑女没有数,数了也是白数。在地里干活的时候,不知情的人不晓得桑女是个女人,只有回到家里,洗手做饭的时候,桑女才恢复了本真。桑女用对丈夫的爱作支撑,自尊而顽强地活着。艰辛的劳作和精神上的创伤,使原本就瘦弱单薄的桑女患上了严重的腰肌劳损,每到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她悄悄吃几顿止疼药,或者贴上止疼膏,依然忙碌着。看到她生活的如此艰难,亲戚邻居也曾劝她改嫁或者找个人入赘,却被她谢绝了,她说娃娃们还小,她不能撒手不管,公公因为失去儿子已经痛不欲生,假若她再离去,这个家不就散伙了吗?目不识丁的桑女,靠着心里的一份信念,一心一意地守护着这个困窘的家庭,无怨无悔地操劳着、付出着。& && & 十一年时间过去了,就在儿子们逐渐长大、老公公也走出了阴影,这个悲苦的家庭将要迎来光明的时候,2010年春,老公公又突发脑溢血造成了瘫痪。刚准备松一口气的桑女,又开始了无微不至的辛劳。伺候瘫痪的病人,不仅需要力气,更需要耐心和细心。生活不能自理的公公,首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大小便。刚开始,公公死活不肯让桑女伺候,桑女就像女儿一样耐心细致地劝说,终于消除了老人心里的障碍。为了更好地照顾老人,桑女就在公公住的上房里给自己支了一张床,无论多么累,只要公公一有响动,桑女立马就会到炕前询问,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帮老人翻身、擦澡、喂饭喂水,都是桑女一个人完成。为了给老人增加营养,桑女在菜园里不仅种了各种时令蔬菜,还喂养了十多只鸡,每天的一日三餐,顿顿不同。害怕老人生褥疮,桑女除了勤换被褥之外,还学会了一套按摩技术,每天定时给公公按摩,数年如一日,从未间断。桑女的公公今年已经八十九岁,瘫痪卧床七年,看上去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这便是桑女精心照料的最好证明。久病床前无孝子,桑女,一个普通的农妇,一个淳朴的儿媳妇,用行动书写了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孝字。& && & 知道了桑女的事迹,我决定到她家里去察看一下。寒假的一天就去了。桑女笑容灿烂,宛若一朵怒放的黑菊花,她还是那样黑,只是黧黑中透出一缕柔和的亮色,枯木逢春一般。还是那座农家小院,只是东面的厦房拆除了,新修了两间瓦房,是大儿子夫妇的住房。上房正中间的柜子上放着县政府上奖给她的“孝老爱亲”奖杯,上面苫着一块红绸布,看得出主人对它的珍爱。五十三岁的桑女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苍老得多,稀疏的头发已经灰白,这是十八年的艰辛留给她的烙印。她的手粗粝如石,头发粗糙枯黄,脸上沟壑纵横,印证着经历的沧桑,那双大眼睛炯炯明亮,慈善、坚韧。对我的突然造访,桑女显得很是热情,她告诉我,现在的日子好过多了,老大老二都已经成家立业,小儿子也大学毕业参加了工作。她现在和大儿子一家在一起生活,主要是照顾公公,带带孙子,不再忙地里的农活了,闲适惬意。我问桑女苦尽甘来之后还有啥打算,她说党的政策好得很,公公领着养老金,修房子国家还给钱,准备到明年把上房翻修了,盖成那种红墙红瓦的洋房子,让老公公住上小康屋,好好享几年福。我问桑女,咋就不为自己想想呢?她裂开大嘴憨憨地一笑:“我好着呢,只要娃娃伙都过得好,有出息,他爷身体硬朗着,多活几年,就是我的福分。”& && & “像我妈这么个好人难寻,自己吃了半辈子苦却一直望着别人好。就是自己的儿女也不会把老人这么好,像我妈这么好的儿媳妇世上怕就她一个呢!”桑女的大儿媳妇在旁边插嘴,脸上满是对婆母的敬意。& && & “假若以后你婆婆有病了,你会不会像她伺候爷爷那样侍候她呢?”我故意问小媳妇。& && & “那是一定的么,我妈这么好的人应该有好报的。”: ?! Y4 s, l. t8 Z# V
& && & 是啊,我们的祖先早就告诫过我们: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像桑女这样的好人,是应该受到善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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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怡是我母亲的一位本家大哥,1935年生。姐姐申茹慈长其两岁,弟弟申恂小其两岁。父亲申鸿昌去北平读书时,申恂还没有出生,从此父亲就杳无音信。母亲只有带着三个幼小的儿女苦熬和等待。北平沦陷,父亲没有回来;抗战胜利了,依然音信毫无。这使得母亲彻底绝望了,精神彻底崩溃了,从此患上了间歇性精神病。“文革”初期在一次精神病发作时走失,被找到时已经溺水身亡。读初中时,申怡的班主任薄辉亚老师当得知其父亲叫申鸿昌时,曾对他说:“我和你父亲申鸿昌是北京大学的同学。他很有才华,思想激进。他们经常到北平街头宣传抗日,演出《放下你的鞭子》等好多节目。北平沦陷前,你父亲就不知去向了。传说他们那批共产党员都从军去了……”申怡一家一直住在开封市内,全靠把中牟县老家的土地出租给别人耕种收租子过日子,于是解放后就自认为应该是地主成分,姐弟的档案内就自己填报成了地主。一直到文化大革命清理阶级队伍时,才在老家的档案里查找到土改时他们家是被划定为小土地出租。1948年开封解放,大姐申茹慈就弃学参加了革命工作。1950年朝鲜战争爆发,申怡也毅然决然地参加了中国人民志愿军,被分派到战地医院当了一名文化教员,并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朝鲜停战后,他随医院回国集体转业到了地方。这就是后来的洛阳市第二医院,即现在的洛阳市中心医院的前身。申怡在科级干部的位置上一直干到退休。他几十年没有被升职的原因不单单是因为他出身于地主,而且还有一个下落不明的父亲。父亲申鸿昌一直被怀疑是跟随着国民党反动派跑到台湾去了,故而申怡就永久地背上了这个政治污点。在当时,没把他清除出共产党,就已经是党组织对他最大的信任和宽容了。直到上世纪90年代,就在他们姐弟即将离休和退休之际,有朋友向他们介绍台湾著名画家段天白于1989年5月在台北撰写的《我在艺宣队工作的回忆》的文章,其中曾提及一个叫申鸿昌的人。他们费尽心机找到了这篇文章,读后,他们断定这个申鸿昌就是他们的父亲。文中写道:“(民国廿九年)五月初的一天,发生了一次严重的大轰炸,三十六架敌机飞到老河口上空,投下了大量的炸弹,顿时浓烟四起。敌机刚飞走,我就带着几位男同学飞奔回队,跑进火星庙大门一看,真是惨不忍睹,一位道士横尸在大门里,再往里走,只见申鸿昌、程瑞葆两同学躺在血泊中哀号。我急忙跑到寝室,将我和蔡队长睡的两扇门板搬出来,和同学们一起,忙将两位受伤的同学抬着,奔向公园里的平民医院急救。这时,医院门口已有数十个伤号等待救治。幸好医生都认得我们,就先给女同学程瑞葆看伤,是弹片伤了手腕,急予包扎后,再看申鸿昌同学,他的腿已被炸断了,仅有一点皮连着,需要到杨林铺野战医院去动手术。我和杨学礼抬着他奔向杨林铺。到野战医院后,经医生检查,申鸿昌因流血过多,已经断气了。护士送来一捆白布,把他从头到脚包裹起来就不管了。我们抬着申鸿昌同学僵硬的遗体,悲恸哀伤不知怎么办才好。忽然想到,人死入土为安,就在医院附找到一片荒地将他埋葬了。还找了一块木板,写了“抗日志士申鸿昌烈士之墓”几个字,临时竖在墓前,我们一同鞠了三个躬……”这篇文章激发了申怡姐弟追查父亲足迹的激情、决心和勇气。随着网络信息的发展和海峡两岸关系的好转,他们查阅到了更多记述和追忆父亲申鸿昌的文字。在由戴子腾执笔的《艺宣队简史》一文中曾写到父亲投笔从戎的来龙去脉:“1937年11月,就在徐州成立了一个第五战区战时青年干部训练班……聚集了一批进步文化人.如诗人臧克家、美术工作者王寄舟、王景鲁及中共地下党员张维等……艺术组二十多人由分队长申鸿昌带领,到了信阳,与由南洋回国参加抗战的一批爱国华侨青年合编为六十四军战地服务团……6月,从徐州突围的六十四军已调离第五战区,这个战地服务团至此就结束了。原来艺术组第七分队的人员卢方平、朱剑秋、于贵宾等到延安等地去了。还剩下的十余人,仍由申鸿昌带领,到武汉去找万籁天,后被编入抗敌剧社……”此外,在当时的第五战区《战地》月刊十期上更简明而庄重地记载道:“在‘五·五’的大轰炸中,一个忠实的演员——申鸿昌同志壮烈牺牲了……”之后,申怡姐弟又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些抗战艺宣队的幸存者,出于他们的良知,以及对历史的忠诚和对烈士的慰藉,这些前辈都不约而同地为他们的战友申鸿昌作证……申鸿昌最终获得了烈士称号。就此,烈士的英灵和漂浮不定的忠魂终于撒落在了子女们的心灵上,终于回归到了申氏家族。然而,对于这一重大转折,我听到的却是从没有与父亲申鸿昌相见过的申恂那一声深沉,沮丧,悲切,耐人寻味和感人肺腑的叹息。小舅申恂对我说:“父亲魂归,这正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情,可谁又能为没有爹的一生高兴起来呢?更何况他又是‘疑似反革命’!”我无言可对,只是喃喃地说:“呵,呵,这可能就是历史。”小舅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突然大笑起来,说:“你说对了,这就是历史。历史原本就是我们这些平民用鲜血和生命书写的。谢谢你,你这句话使我解脱了许多。”0 f3 N, h+ N/ G5 W
后记:当我带着感动和激动写完这篇文章后,就把它呈献给了已经步入耄耋之年申怡大舅,请他审阅和把关。他回复说:“写的很好,我看了很兴奋!”出乎预料的是,他对那段历史却没有任何怨言和遗憾,而是感慨地说:“我家三辈人当兵……”并且随之发给我一张他精心拼凑制作的照片。他把父亲申鸿昌的一张遗照,他自己的一张带着中国人民志愿军胸章的旧照和他的儿子申闫春带着红色领章和红五星帽徽的照片并排放在一块红布上,翻拍了下来。分别在照片下面写着:“申鸿昌,1937年参军,1940年抗日战争牺牲”;“申怡,1950年参军,参加抗美援朝”;“申闫春,1977年参军,1979年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
这张照片即刻引发了我更强烈的感慨:这一家三代人却在40年间分别参加了中华民族现代史上的三次对外战争。这不只是一种巧合,更彰显出了一个普通百姓人家的责任和担当。这三代人所展现出的家国情怀,不禁令我肃然起敬。* R+ y* [9 Q* S% D0 n1 R4 `1 p,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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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深处的架子车
有一次回老家,无意中走进堆放杂物的小屋,看到靠在墙上的架子车架子和旁边的车轮,不由得迈过满地的杂物,走到了架子车前……恐怕自架子车出现以来,在众多的农具面前,它无疑就成了最大的、最重要的农具。说它大,自然比锨锄镰钗要大得多;说它重要,农民们一年四季也离不开它。春天,它往地里运送肥料;夏天,它把小麦一趟趟往打麦场里拉;秋天,它更是忙得天天不在家,收获的玉米、大豆、花生等它要往家送,还要把小麦种子和耙耧拉到地里,让农民在地里种下希望;冬天,虽然是农闲季节,但它还要加入兴修水利的建设中,拉土拉砖,出的力一点儿也不比平时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别的农具都有休息的时候,唯独架子车,它被使用的频率超过所有农具的总和。就是不去地,在农民的日常生活里,它还要拉东送西,当起了交通工具。赶集、送货、拉人……风风雨雨,沟沟坎坎,谁又能离得开它呢?在我童年的记忆里,印象最深、最常见的就是乡亲们拉架子车的情景。不管是暑热难耐的三夏抢收,还是寒风凛冽的数九严冬;不管是崎岖坎坷的田间小路,还是车水马龙的村镇大道,你都能看到或青壮年,或老年,有时还是妇女,他们拉着装得像小山一样的架子车,一步一步地、艰难得往前走。他们的双手紧紧拽着车把,身体弓得像一只虾,架子车的背带深深地勒进肩膀里,因为使出了浑身的劲儿,上身前倾得很厉害,特别是上坡,脸都快要碰着地面了,再加上身后架子车上堆的高高的庄稼或货物,远看简直就像一只蜗牛在爬行。大人们拉车,小孩子们也不闲着,有的在前面拉,有的在后面推。他们都知道,只有架子车往前走,他们的生活才有奔头。我们家的这辆架子车从我记事起就有了,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木头做成的,只知道它的车杆被磨得乌黑发亮,原来两边的栏板和下面的底板都是长条形的厚木板,后来在使用的过程中,尽管父亲很爱惜,但还是有碰烂的地方,父亲就找来几块做家具的下角料,锯锯砍砍,把破烂的地方补好,虽然看着像衣服上的补丁,但不耽误使用——上世纪五六十年代,谁穿的衣服没有补丁呢?说起父亲对架子车的爱惜,可以说超过了他对自己的爱惜。我记事的时候,架子车还比较新,父亲去地尽量少用它,特别是刮风下雨天,他从不拉架子车出门。平时下地干活遇到沟坡地,他就把架子车停在坡上,宁肯自己把庄稼打捆背上来,也不让架子车爬沟过坎。架子车如果暂时不用,不管在地里干活有多累,一回到家,他也要先把架子车竖起在屋檐下,把车轱辘摘下来放到屋里,再拿块旧布返身把架子车的架子盖好才吃饭。没事时,父亲还总少不了给车轱辘刮刮泥,润润油。架子车上也有我的童年和少年。我不会干活时,父亲去地里就拉着我,下坡时,让我蹲在后面,增加后面的重量,防止架子车下坡时下滑过快。等我会干活了,父亲就在车杆旁拴一根绳子,让我“拉偏套”。我跟着父亲在放假或过星期,也干了好几年庄稼活,直到我在县城上高中,因为功课忙很少回家。说起来,架子车还救过我一命。我上小学四年级那年,有一次半夜发高烧,连路都走不成了,还是父亲用架子车拉着我,一路小跑到镇卫生院,医生说要是晚来半个钟头,就会有生命危险!父亲后来说要不是有架子车拉着,让他背着我来就不会跑那么快!肯定会晚半个小时的!拉架子车最有趣的是如果有小伙伴同行,我们就一个蹲在车后,一个坐在车杆上,屁股像坐跷跷板一样压着、双脚像蜻蜓点水一样飞着,一升一降、一点一飞,又快捷迅速又轻松有趣,前后两人都高兴得不得了,真是车行一路,笑声一路。尽管父亲爱惜,但如果别人来借,父亲却从没说过半个“不”字。有一次,我家的架子车被别人借走,两天了也没还,因为我家要急用,父亲就去拉。正是烈日炎炎的中午,父亲发现架子车在他家院子里暴晒着,心疼得不得了,但当时父亲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家里牢骚了好几句,还说再也不借给那家人了。可没过三天人家又来借,父亲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只是在人家临出门时说,用完要记着还啊!可是爱惜来爱惜去,还是有一年,生产队打麦要去别的队拉马达,马达太重,放到架子车偏后了一些,父亲一压架子车车杆,竟把车杆压折了!父亲没办法,只好让人割了两块钢板,像给骨折的人上夹板一样,把车杆夹了起来。再结实的架子车也会用坏,再健康的身体也会生病。谁也没有想到,壮实得像山一样的父亲竟会在六十多岁离我们而去。因为身体不适,父亲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要住院。父亲说那我回家收拾一下。父亲离开家像有预感似的,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架子车的架子搬到屋子里,靠在墙上,找来一块干净的塑料布盖好,还把车轱辘立在旁边,用手轻轻转动一下上面的轱辘,凝视着车轱辘平稳而均匀地转动,父亲垂手而立,表情神圣而庄重,像是在举行一场祭祀。就在车轱辘快要停下的时候,父亲用手指扶住,让它停稳,也用找好的塑料布把它盖好,然后再看一眼架子车和车轱辘,才转身离开了老家。住院三个月后,父亲在医院不幸去世。转眼间,父亲离开我们二十多年了。父亲去世后,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把母亲接到城里和我们居住,从此,我们就很少回老家了。中间有几次回来,总是来去匆匆,更少到杂物间看看。现在,这辆架子车还是父亲最后一次摆放的样子,只是落满了灰尘,塑料布早已破烂不堪,我学着父亲的样子,轻轻转了一下车轱辘——还能转动,只是锈涩了很多,没转几圈就停了。看着眼前的架子车,我好像一下子看到了父亲。实际上,架子车和父亲在父亲活着时就已融为了一体。架子车像父亲,默默无闻,为了家人生活奉献出了自己的一生;父亲也像架子车,风雨无阻,为了妻儿老少操劳到生命最后一刻……5 D9 I* `8 |4 j%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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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曾经鲜活的生命8 S' v3 |: \1 D# X" l$ e+ I$ I
很少人知道他名字的全称,喊他时只一个字“痊”;真实的字也未必是这个,在这里不过是我这样写的。痊的个子在村里是最高的,他站在人群当中鹤立鸡群,人们都成了小人国了。痊不只个子高,而且膀大腰圆,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不是比喻,是真实的描述:他的脊梁和一扇门一样宽,手指和耙齿一样壮,胳膊腿儿都跟檩条一样粗。别人穿上了他的衬衫马上就变成了又矮又瘦的孩子。他的鞋子对于一般人来说简直就是船。痊的力气和他的身板儿是相匹配的,在我的人生当中,至今为止尚未发现谁的力气能超过他的。一般的农活对于他来说都是大材小用,比如拉坷垃,甩粪坑,清理堰塘,这些活儿在生产队时都是满分的。他一次能拎起两个麦袋子,一手一个,夹在腋窝下,和正常的走路一样。一个人拉石磙碾新场心不跳气不喘。村里的男人们都和他比试过,都是鸡蛋碰石头;曾有几个人一哄而上,有的抱腿,有的搂腰,但都没能摔倒他。一次在上学路上,两个族家的两个堂哥——儿时的伙伴,大概有七八岁的样子;痊水平伸开两个胳膊,攥紧拳头,如一根扁担,这两个堂哥用手扒着他的胳膊,蜷着腿儿——他们两个挂在了痊的胳膊上,一人一头,痊一口气把他们两个担到了学校。大概有半里多的样子,虽然痊那次也不轻松,使劲地闭着嘴,腮帮子都积拧成了一疙瘩,凸凹分明。力气的来源都是食物的能量转化而来,大力气人的饭量必须大。听老人说以前雇主招聘长工,并不是看一个人会干活儿不会干活儿,而是考试饭量的大小:吃饭时把馒头从一条板凳的一头摆到另一头,吃完了,合格,吃不完,拜拜。饭量大的人才有力气干活儿,才能持久。痊的饭量自然也很大,一个人比几个人吃的,一个人比有的一家人吃的。别人用的是碗,他用的是瓢;别人能吃几碗,他能吃几瓢。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之前,温饱都还没解决,吃是大事情。粮食靠工分分的,一年口粮都是紧紧巴巴的,必须要精打细算;即使如此,很多人家的粮食都还不能接着下一年。粮食也都是粗粮,比如豆面,红薯面,高粱面,吃白面就是改善生活。象痊这样大饭量对于一个家庭来说不是好事情,他一个人消耗掉了一个家庭大半的口粮。痊说他从来就没有产生过吃饱的感觉,一直都是饥肠辘辘,看见啥都想吃,吃啥都是香的,满嘴满肚子香。痊似乎对其它都不关心,只关心吃,一提到吃他比什么都来劲儿,他活着的意义似乎也就是为了吃,啥时候能吃一顿饱饭或一顿美味整个人生都不会有遗憾。人们对痊的母亲印象很不好,都说她对痊是铁石心肠;痊不能在家呆上个三天两天,一在家里她就嚷嚷着痊是一个猪,把他往外赶。不过她的用意大家也都非常清楚,出去了不管挣钱不挣钱,但至少是省了粮食。事实上,痊也挺愿意出去做工的,出去做工要比在家吃得饱;比如哪家盖房子了,哪家缺少劳动力,他就去帮忙。痊几乎成了村里公用的劳动力;这样的劳动力比养一头牲口廉价多了,平时不需要长期供养,用的时候随时就可以用,报酬就是一顿饭。痊为人忠厚老实,干活儿忒实在,人们也愿意用他;哪家的忙他都帮过,哪家的饭他都吃过,也算是一个吃百家饭的人。痊死得很早,在1977年或者1978年就死了,二十五岁左右的样子。那年我已经上学了,大概是小学一二年级的样子,细节虽模糊,但整个轮廓还能记得清楚;埋葬他那天,很多孩子们都在现场,我也在其中。孩子们哪里知道生死的意义、生死悲痛呢,生死与我们无关,我们去不过是为了看热闹,疯玩的兴致比平时还要高。随着年龄的增长,每次想起他,对于他的死越来越不解,他的身体那样强壮,又那样年轻,为什么说没就没呢?这个困惑一直在纠结着我。很多年过后,我通过对村里一些人们的了解,我才知道了他的具体死因;大同小异,口径基本一致。痊在建筑队干活儿,曾和一个人打赌,如果他能把“一顶”砖担起来,那人就请他吃一顿饭。五块砖是一摞,一层是五摞二十块,码十层就是一顶砖——二百块砖是一顶。那时的砖头比较规格,一块砖都在五斤左右,一顶砖就是一千斤的样子。砖头放在一张木板上,一层一层地码放好,一头一百块,然后用绳子攀起来。没有人能想着他能担起来,但事实让人们开了眼界,唯一一次亲眼目睹了一个人力量的强大,痊真的把一顶砖给担了起来。不用问就知道打赌的结果了,对方也挺讲信用,兑现了偌言。那一顿饭究竟是什么饭呢,已经没有人能说的出,但根据当时的水准来推测,绝对不是大鱼大肉,就是饺子或烩面也不太现实;在我的印象当中,饺子和烩面在我们这里的饭店里出现得是很晚的,我第一次吃烩面时在上高中,也就是86年之后的事。印象最深的是“肉丝面”了,第一次听说觉得只有皇帝老子才有资格享受,我无数次猜想着肉丝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美食,什么时候吃上一顿肉丝面多幸福啊。痊赢得的那顿饭很可能就是肉丝面,或者是鸡蛋臊子,或者是油条油烙馍什么的。不管是什么,那顿饭对于痊来说绝对是一顿美味,终身难忘。但人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包括他自己,就是因为这一顿饭,他的生命即将走到了尽头。从那以后,痊就得了病,这种病很罕见,但也并不陌生,民间叫做“压住了”的病,用现代医学解释,大概就是内脏出血,属于医学难题,何况那个时候;不知道痊去看了没有,或者看了没有条件医治,不久之后痊就死掉了。其实当时就有人担心,打赌本来说不仅要担起来,再走上几步才算是真的赢,当他真的担起来的时候,人们就判定他赢了,并没有让他走,人们看他的个样子,怕他给压坏了——痊的脸都变成了中了毒的猪肝一样的颜色,双腿得得地颤抖,身子摇摇晃晃,那样结实粗壮的人在一瞬间似乎就成了一个纸糊的人了,一缕微弱的风都能把他摧垮。痊没结婚,自然没子嗣,没有人用哭声给他送别。埋葬得非常简单,一张小床代替了棺材,用白色的单子盖着;小床没法再简单了,其实就是一些木棍支撑起来的木架子而已,仅仅能容下他的身子。墓穴上面插了一排拱形木棍,上面铺了一层草。棺材是有讲究的,四面厚,但棺底要薄,意思是早一天腐烂掉,人就能早一天重生;痊这样的棺材无疑是最好的,真的如此,痊也早就轮回人间了,依然和生者一样鲜活。不过,苍天却为痊准备了一场盛大而又悲痛的葬礼,他在冬天死的,埋葬他那天正好下雪,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似乎是漫天的纸钱。整个世界苍茫素白,纯粹凝重,了无痕迹。7 W4 }' t&&U& I8 S3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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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路的尽头是都市 是的,这里是乡路的尽头了,也是都市的边缘。二十岁的我,背着简陋的行囊,在那个叫和平大路的地方下了郊线车——如果说,这辆车是把我从乡村渡向城市的那一叶小舟;那么,这个叫和平大路的地方也算得上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码头吗?和平大路,和平大路,我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两遍。不知今后我脚下的路,能否都象这地名一样和平宽敞?一阵阵茫然涌上我的心头。“别怕,孩子,都市是不埋没人才的!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的。”推荐我来城市一个小机关做文秘的张老师亲切地鼓励我。回头看看老师那温暖的目光,我好不感动。  人们都说“开弓没有回头箭”,那我这支从乡村射向城市的箭,目的地又在哪呢?是那个我要去报到的小机关吗?到机关报到时,局长和科长先后看了我的几篇习作,有些言不由衷地夸奖了几句类似“文笔不错”“功底挺好”的话。我明白,他们其实是说给推荐我的张老师听的。安顿好我的吃住等问题,张老师走了。科长当即开始安排我的工作——帮他抄稿子。当时,我还以为那是要看一看我的字好不好看,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项工作竟然伴随了两年多。也就是说,直到我离开那家设在一幢小灰楼里的机关,科长竟连一件起草文字材料的机会也没能给我。后来,我才知道,这不仅仅是文人相轻,而是文人相轧了。而他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我不会写。可是,他从没有给我写的机会,又怎么知道我不会?很久以后,我才明白,如果让我写材料,他就等于给自己“培养”了一个对手呀——当初他进这个机关,就是靠的文字功夫。尽管材料有时很多,可是年近半百的科长宁愿自己挨累也不用我帮忙。看来,别说把我培养成他的“对手”,就是把我培养成帮手的意思也没有……天长日久,在这个只有三十多人的小机关里,我成了一个只会抄稿子的“闲人”,局长也对我的存在不在意起来,并时常对我说起机关要“减人增效”的话来。一次,科长出差了,正巧局里有一份紧急材料需要马上报到上级主管部门去,实在没办法时,书记拿我应应急。写好的材料送到局长手里,局长十分惊讶:“你还会写文章?”我心中一片悲凉:当初和我无亲无故的张老师,正是因为我在学校擅长写文章才推荐我来这儿的,并且报到那天局长也看了我的文章还给予了较高的评价。面对局长的“健忘”,我无言以对。在这种状态中又生活了半年以后,一位好友见我工作得不开心,力劝我再参加高考,我动心了。就偷偷回校报了名,报考的是省里艺术学院的戏剧文学系。专业课的初试、复试,一路顺利过关,并且我的专业课成绩还在几百名考生中名列前茅。马上就要参加七月份的全国统一高考了,我想,只请三天假——考试的那三天就行了,并不会耽误正常工作。可是,就在7月6日那天,向局长请了假以后转身刚要离开时,局长却把我叫住了:“听说你要去参加高考?”局长面沉似水,脸色很不好看。我一惊:局长怎么知道了?这事只有我的科长知道啊?他还说这是关系到我前途的人生大事,作为长辈的他一定支持我并为保密的。难道……一种被欺骗、被愚弄的感觉充斥了心胸。“是不是?”抬起头,局长的目光更沉了。我只得点头。“高考?你一定能考上吗?就是考上了,以你家的经济条件,供你念大学,也很困难呐。你是人才,我知道。你若走了,别人会怎么看我?会说我不重用人才!别走了,啊?!”局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份通知书递给我:“你被咱们省师范大学的中文系夜大班录取了,去念夜大吧,我支持你!”说完,他用一种具有特殊意义的目光看了我一眼,我没能领会其中的含义,可当一年之后我明白的时候,多少有些晚了。无奈之下,我放弃了高考,与大学梦擦肩而过,选择了读夜大。夜大开学不久的一个周日,夜大有课,但单位加班,由于时间紧,我没来得及向老师请假。老师把电话打到单位,正是科长接的,口气很硬:“他上夜大的事,单位不知道呵。他是我们单位的临时工,是农民身份,根本没有资格上夜大,旷课了,你们可以处理嘛。”再次上课时,学校夜大科的老师找我谈话,把单位领导接电话的态度向我进行了转述,我惊呆了。我向老师讲了自己的经历,我诚恳对老师说,我的确是农民,没有读城市职工夜大的资格,那我可以不要学籍,也可以不要那张证明学历的毕业证书,我仅仅恳求别让我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求学的机会。如果太阳和月亮都与我无缘,一点点的星光总还可以给我吧!老师被我的诚恳的求学态度打动了,表示他将和我一起“分享”我的艰难——他马上就把我的情况向学校说明,争取破例让我这个农民读完城里的夜大。转眼进城两年半了,我反问自己:这两年半,我在这个小楼的日子,除了那份刻骨铭心的屈辱,我还收获了什么?于是,经过几个昼夜的思索后,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我告别了那曾经给我梦想又彻底打破我梦想的小灰楼。新婚的妻子面对失业的我,别说怨艾,就连惊讶也没有,只是平静地说:“出来好,省得在那儿憋屈坏了。干啥还不吃口饭呢?你只管安心在家写文章吧,我赚钱养家就是。”虽然妻子这样说,我毕竟是个七尺男儿呀。我要“打”回城市,去种下我执著的梦想,我不信城市那么多的大街小巷,没有一个让我梦想扎根成长的地方?我不信,更不服!于是,那辆一骑起来“唏哩哗啦”直响的破自行车成了我在城市的“拐杖”。送稿子、跑报社、找工作……一次次兴冲冲出门,一次次失望而归。冷眼、轻蔑、闭门羹……鼓励地说:“跟我去干吧。”想想与其这么漫无目的地跑,还不如先凭力气挣点钱。于是,就随进城打工的他,去道班修路去了。也许是我对文学的追求、对生活的挚爱,感动了上苍。在我到道班工作了两月之后的一天,我同时接到了一家广告公司和一家行业报纸的录用通知,尽管广告公司的工资要比报社的工资高出三分之一,但为了我的文学梦,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报社。当真正坐在编辑部的时候,我感到自己又向目标迈进了一步,流浪的脚步似乎正在锁住漂浮的梦想……那之后10多年,我又换了几家单位,也到北京等其他的城市闯荡过,既做过行业报的记者,也从事广告人,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北方的都市,继续种植着我的文学梦想。乡路的尽头是都市,都市的尽头又在哪里?都市的路回环反复,找不到尽头,甚至连死胡同也少!因此,我始终坚信,你只要张开翅膀,不管异乡的天空多么狭窄,总会有一片属于你的云彩;只要你迈开了步伐,不管前方多么坎坷,总会有路来到你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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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余新闻写作的苦衷 其实,我的身份并不是一名真正的新闻从业人士。十年前,由于工作需要和个人文学爱好,兼职做过学校的教育信息员,发表了数十篇教育报道,且深爱上这项崇高的事业。自打我的第一篇信息见报后,我就认定一个理,一篇通讯,一条新闻,一则时评,只要是与新闻搭边的文字,是好是孬,它的真实性是决定因素,——真实才是新闻写作中的道德血液。那些年来,我坚持着这一最高原则,自觉写出一些有点价值的东西。记得有一年冬天,省督导组要来我地验收规范化学校工作,其中有一个占分值很高的项目,就是查阅近几年学校有哪些好的做法经验被各级报刊媒体采纳。校领导通过关系把省报一名记者请来,命我协助她工作,在短时间内将学校“吹”上该报。当领导把有关材料交给我俩后,我惊呆了,这些所谓的经验和做法哪里是本地学校的,分明是从南方一些学校的考察材料中凑来的,即使牵强附会加上本地的特色,却明显不相吻合,就像把南方的橘子嫁接到北方的杨树上,即便嫁接成活也是不伦不类的,结不出什么好果子来。省报记者翻阅后已有所怀疑,我考虑再三后便以实相告。结果是,那位富有正义感的记者丢下我们领导备好的厚礼,借口有事脱身而去。后来,只在报纸一角发了几十字的新闻花絮算是回报。我因此受到过某个领导的婉转批评,说我办事呆板,脑瓜不灵活,而我并没因此改变初衷。因为我知道,当一篇假东西不顾廉耻堂而皇之摆上受众媒体之日时,总会有人给戳破的,到那时谁也无法挽回面子,而某些领导们往往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吃亏的还是我们这些摆弄文字的写手。新闻唯有真实才会有很大的社会影响威力,特别是写一些评判性的新闻题材,更需要从事新闻报道的人具有强烈的责任感,需要勇气和胆略。记得在澳门回归的前一年3.15期间,我在省一家专业艺术教育报上发表了一篇《办儿童画展也要打假》的千字时评,针对我市历年来学生书画展中赝品泛滥的现象,对成人代笔和雇佣枪手的现象一一揭露,从影响儿童身心健康成长和文化市场良莠混杂等多个角度剖析了这种画展的危害性,同时也发表了一些建设性纠偏建议。文章发表后立即引起一些反响,业内多数人惊叹我的勇气和见识,说我揭得痛快,批得淋漓;也有人说我写东西没有数,胆太正,竟然敢在省报张扬本地的丑陋,警告我别因写文章招来是非。后来,这件事终于被教育局一位组织书展览的艺体科长知道了,派人叫我去局里谈话。他一面表扬我文章中提出的那些好建议,又一面暗示我写东西以后要谨慎,投稿前要通过领导审核同意;要顺时趋势,多歌功颂德,少揭短露丑,不要因为几个可怜的稿费惹火烧身。我很理解领导的言外之意,但心里依然不肯接受他的意见。这股执拗让我在那次谈话之后的工作调动中吃了大亏,在选调局机关信息员活动中我被一票否决。值得欣慰的是,第二年市里一年一度的学生书画展改变了做法,采纳了我的三条建议,先筛选出水平高的作品,然后现场验证,对弄虚作假者取消资格,全市通报批评。自此后,没有一处学校敢顶风而上了,各校都在平时主动抓好书画特长素质教育,培养出一些具有真才实学的小书画家来,有几个后来考取了清华大学美术专业。新闻的写实性同样要求生动的内容和跌宕的情节。2010年我调到一所规模较大的寄宿制学校工作后,发现这里的学生普遍道德素质较高,几乎每天都有拾金不昧的事,从几角到几百元,拾到后都主动交到我所在的政教处。有一次,一个班主任把本班发生的丢钱事件告诉了我,我一听就觉得有东西可写,于是就分别调查了事件中涉及的数名学生,终于了解到一个错综复杂的拾钱-丢钱-借钱-还钱-再拾钱-再还钱的过程,这其间折射出孩子们金子一般的纯洁心灵。事情大致是这样,有两个女生在校园里拣到一百元钱和饭卡,结果去政教处的路上又把那百元元弄丢了,而同时丢的还有其中一个女生准备充卡的二百元;她们怕耽搁吃饭就先把拾到的饭卡留在政教处,又四处借了一百元元交给那个丢钱和饭卡的同学。谁知晚饭的时候,另一个班的同学在餐厅拾到三百元,有一张钱上写着班级和姓名,当她寻藤摸瓜找到失主时,巧的是失主正是故事刚开始拾到钱和饭卡的女生之一。在充分把握这些情节后,我马上写就一篇题为《一波三折的丢钱事件》,一千二百余字,在《山东青年报》少年版头版头条刊出。顺便一提的是,采用我稿件的小溪编辑非常认真,对文中每一个细节都一一追问,并在QQ上与我及学生对话核实,保证了这篇稿子的绝对真实性。她的做法让我有些感动,因为时下一些媒体对新闻事件的不实报道或恶意炒作早已让人反感生厌,能在新闻报道中一贯坚持真实性原则的并不是所有从事新闻写作的人或媒体做得到的。前面那么多年来,写教育新闻已成为是我教学之外的份外事,可我觉得有时它比份内工作还重要,我的生命中已经不能离开它。我深知,新闻记录着时事的变迁,把握着时代的脉搏,而真实却是它里面流淌着的道德血液;新闻更像食品,人们每天都像吃饭一样品味着它,依赖着它,一点也掺不得假,教育新闻尤其如此,否则就会出现各种问题。$ z& e# H( [,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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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师和改变他命运的一封信: W. g* ]7 n+ W+ P9 ~+ |
魏湾是豫西万安山脚下的一个普通的小山村,与周围的村子相比,是一个不算大、也不算小的村子,有四百来口人。魏志平当上村小学老师的时候才二十郎当岁,是我小学即将毕业的时候,大概是上四、五年级的时候吧。魏老师年轻、英俊、帅气,思维敏捷,才华横溢,朝气蓬勃、活力四射,搁现在也绝对是少女们崇拜和追逐的偶像。他两只眼睛明亮、纯净、灵动,让人感觉很机敏、很聪慧、很有涵养。他博览群书,善于思考,知识广博,多才多艺,会演奏二胡、笛子等多种乐器,会识谱,一首谁也不会唱的新歌,经他那么“叨来咪发嗦啦西”地哼唱几遍,就能熟练的给我们教唱;毛笔字写得也好,春节前夕是他最忙碌的时候,因为很多人会请他写对联。在当时的魏湾,魏老师教学上算是一把好手,属于知识广博、功底深厚的青年才俊,其教学方法之新颖、课堂气氛之活跃明显异于常人,上课时轻声细语中透着威严,严肃紧张中伴着关怀和温暖。比如,夏天学生容易打瞌睡,他就在讲课中穿插一些有趣的小故事,既活跃气氛,又加深印象;冬天天气寒冷,上课中会组织大家起来拍拍手、跺跺脚,活动筋骨取暖,这样做虽然会占用一些时间,但效率并没有降低,同时也避免了学生被冻伤。由于他的教学方法新颖,加上他工作勤奋,在历次的会考会试中,其所带班级的成绩及升学率都高于平均水平。当然魏老师也不是完人,要不然就没有后面的悲惨结局了。他最大的问题是恃才傲物,不会来事儿,待人接物不行,甚至有点书呆子气,见人不打招呼,仰脸一迈而过,这让很多人心里不爽。这种毛病在城里可能不算什么,但在农村那种熟人社会里,就成了致命的弱点。另外,就是他出身不好,不知是中农啊还是地主,在讲究出身的年代,他的这种出身足以影响到他的人生。他上高中时虽然是高才生,1977年恢复高考的第一年他就以高分过线,但政审未能通过,其后又连考两年,皆因政审问题而未能如愿。他虽然在教学中成绩斐然,但因为不会“来事儿”,往往与先进和晋级无缘,活得并不得意,甚至有些憋屈。据说中间离开过教学岗位几年,后来他可能觉得除了教书以外,其他并不擅长,就又回到学校教书了。这一次回来就像祥林嫂第二次回到鲁镇的鲁老爷家一样,往日的光彩失去了大半全,但仍然不失为一个称职的老师。但终究失去了转正为公立教师的机会,这对他的一生影响最大。后来才知道,魏老师之所以三番五次在高考过线后因政审被卡,在民办教师转正中又多次错失机会,出身不好只是明面上冠冕堂皇的理由,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实际上那时候社会政治氛围已经日渐宽松,出身对于参军、上大学的限制作用已经不太明显。之所以在涉及自身前途命运的紧要关头屡次被卡,其背后隐蔽的真正原因,才是他悲剧人生的根源,这个根源就是一封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信件。那时候魏老师在学校教书,还是很受同龄人的羡慕和敬重的,身边也不乏一些年龄相当的意气相投的好友,他们会经常聚在一起聊天、谈心、分享生活中的趣闻,或者交流对某个新闻事件、某本书或者电影的看法。那一年,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一个青年应征入伍,成了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入伍后,少不了和魏老师经常有书信来往,这也是那个年代最常用、最实用的通信方式了。某一天,他因故没有去学校上课,和他一同在学校教书的、比他年龄稍小些的一个老师,手中拿着一封信来到他的家中,高兴地说,魏老师,有你一封信,我下课后就顺便给你带回来,看落款地址是XX从部队上给你邮过来的。他看魏老师正忙着做事腾不开手,就说,你先忙着,我先帮你撕开看看吧。因为这个送信的老师、魏老师和那个当兵的都是好朋友,当兵的和他们两个都有书信来往,相互看看好朋友的来信在当时的年轻人之间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魏老师就很大度地说,你拆吧,这有什么呢,你以前又不是没看过!于是这个老师就把信拆开看了,看着看着,一直好奇、兴奋的脸色慢慢变得惊讶、严峻起来,并快速地把信一搁,丢下一句,你的信我不看了。话未说完人已走出家门。莫名其妙的魏老师拿起信件一看,也马上变脸失色,快速地把这封信撕了个粉碎。那么这一封成为他一生噩梦的信中究竟说了些什么呢?据传说,在信中这个当兵的大骂村支书等村干部都是一群王八蛋,并表示:我要在部队好好干,争取入党,回去后咱们一起和他们斗云云。而这个给他送信的老师恰恰就是村支书的堂弟,于是,信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村干部的耳朵里,魏老师的噩梦也就顺理成章开始了。先是连续几年参加高考、且高分过线,但政审时村里不给盖章,甚至于托人求请送礼、当面道歉也丝毫没有用处;其后,又有几次民办教师转正的机会,村里仍然死活不同意。乡镇里管教育的领导对他的遭遇很同情,有两回还亲自出面去村里做工作,担仍然没能在他转正的表格上盖上村里的那个公章。具体魏老师平时在与这个当兵的书信来往中谈了一些什么,这个当兵的为什么会给他寄来这样一封信,已经无法确证了,但可以肯定的是,作为出身本身就不好的魏老师,作为不谙世事的一介青年书生,还没有胆识主动挑起要和村干部对着干的这个话题,顶多会把对方做为知己,说一些工作生活上不顺心的事、甚至对村干部们的所作所为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发发牢骚而已。3 b6 ?2 Y' W. J! R: q, C8 p" i
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婚姻也相当不顺,以至于精神上也出现了轻微的问题。现在虽然按照政策规定,每个月有二三百元的民办教师的退休补助,但这依然无法支撑一个一贫如洗、贫病交加的老人日常生活。上一次回老家,我听说他住进了镇里的养老院,当我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已认不出我是谁了。 9 V* M# m& u! m7 u#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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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两个耳光
我们家是中华大地上千千万万个最普通最不起眼的农民家庭中的一个,但家小未敢无家风,那就是:不贪图不是自己的东西。上世纪70年代初,暴风骤雨般的文革肆虐一阵之后渐趋减弱,地里打的粮食,除去公粮等其他开销,能把肚子填个半饱。填了半饱的肚子为我们身体的成长提供了最基本的营养条件,我们兄妹几个的个头像阳春三月里起身的麦子,一天高过一天。我们天天见长的个头愁坏了父母,因为三间瓦房怎能容得下三个大小伙子两个姑娘加上父母的七口之家!怎么办?盖房。父亲说。盖房,谈何容易?母亲说。无论多难,房子都得盖。父亲是一家之主,母亲拗不过,只好顺从。房子动工在阴历三月末,竣工在阴历四月中。新房子盖成以后,门窗还没有安上,我们兄妹几个就迫不及待地搬了进去。住进新房的高兴劲儿还没过去,母亲脸上的肉就揪到了一起----家里“断顿”了!父亲进到灶房,把坛坛罐罐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一粒粮食也没有找到!父亲傻眼了。离麦收还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二十多天可怎么过?母亲愁得眼窝塌陷,乌黑的头发几天之间白了一大半。大我三岁的哥哥觉得身为男子汉,为父母分忧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一天夜里,夜深人静的时候,和我睡一张床的哥哥披衣起床,拉开房门,一头钻进密实厚重的夜色里。好一会儿过去了,不见他回来。我担心起来。哥哥上茅房不会出啥事吧?我的担心是有理由的,因为我们家后院外面就是夜色茫茫的田野!后院和田野,中间只隔一堵十来岁大的孩子都能轻易翻越的矮墙。白天还可以,到了晚上,我一个人不敢到后院----矮墙之外的世界,总像一张张开着的魔鬼的大嘴,时刻准备着吞噬走近它的一切!但为了哥哥,我壮着胆子,趿拉着鞋走出屋门来到后院。茅房里哪有哥哥的影子!我慌了,连忙往回跑,磕磕绊绊跌进姐姐屋,喘着哆嗦着给姐姐讲述哥哥的情况。我恐怖的样子,似乎是哥哥已被那张大口吞了去!姐姐倒是心平气和,不慌不忙。听完我的话,她说,走,咱去接接你哥哥。接接哥哥?姐姐的话什么意思?费了好半天的劲,我才明白过来:他们是同谋!我和姐姐来到后院,站在矮墙的一个豁口处,望向漆黑的麦田。温煦但还有点儿寒意的夜风,吹来一阵阵醉人的麦香。咱过去看看,姐姐说。有姐姐在,我什么也不怕。和姐姐一起翻过后墙,走进麦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哥哥的身影,还听到了哥哥剪麦穗的轻微声响。哥哥被我们的到来吓了一跳。在我们的帮助下,哥哥的小布袋很快装满了。我们悄悄潜回家。一到家,麦穗交给姐姐,我和哥哥就去睡大觉了。把快要熟的麦穗做成“碾馔”,姐姐无师自通。一晚上的烤、搓、磨,我全然不知。第二天起床后走进厨房,案板上的一大盆碾馔,让我口水直流。妈妈对昨晚上的事也一概不知。她进来看到碾馔,惊奇得嘴都合不拢了。惊奇过后,她问我们麦子从何而来?我们不答。妈妈醒悟过来,立马喜上眉梢。她叫来父亲,要父亲和她一同分享长大了的孩子为家里做的“贡献”。我们期待着父亲也像妈妈一样,表达他的惊与喜。谁知看了面前的碾馔,父亲全身的血仿佛一下子齐聚到了脸上——他表达出来的不是惊喜,而是愤怒。他不由分说揪住哥哥,啪啪就是两个耳光!父亲认定哥哥是罪魁祸首。打了哥哥,父亲还要打我和姐姐,但却被妈妈拽住了。不打也可以,都给我过来,跪下!我们不肯,认为冤屈,尤其是哥哥,因为左邻右舍贪占生产队便宜的事情多了去了。父亲不由分说,高高举起早已脱了的鞋。妈妈说情也不行。没办法,我们只好跪在地上,对他发誓下不为例。发完誓,他没有以“下不为例”为由,让我们把碾馔吃掉,反而把碾馔交给队里,由保管分送给几个五保户!当时我们心里那个憋屈呀!父亲一生里当过的最大的官是生产队长。他一身正气,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从不让自己的身子偏斜那么一点点。他不仅自己做到,而且要求我们也必须做到。他经常告诫我们:生产队的东西,别人的东西——只要不是我们自己的,就不能有任何非分之想!这件事情在我们跪着发誓、把碾馔分发給五保户之后并没有完。在父亲的倡议下,队里专门召开了一次社员大会。会上,他就碾馔事件作了深刻的“斗私批修”。那一年的饥荒是怎么度过的?我们家有一个空院子。对门牛家宅院小人口多住不下,杂七杂八的东西更是没有地方放。他们家对我们的空院子一直垂涎三尺。为了度过难关,父亲只好屈从,把我们家的空院子当给牛家----牛家用两布袋玉米换取了他们对院子两年的占用。这一次空院子的被当,我们家肯定吃了大亏----一切都在父母脸上写着。两年后我们家把院子赎回,院里的几棵大树,接二连三地死去,因为牛家把院子当成了饲养场地,猪呀,羊呀,牛呀,凡是能够得着的树皮都被啃光!还有院墙,不久也全部坍塌,我们不得不重新垒砌。后来说起此事,出我意料,父亲并不感觉后悔。东西算什么?吃点儿亏算什么?只要你们没有走邪路。如果那一次让你们吃了碾馔,你们之后指不定会出别的什么幺蛾子再做出更大的错事来呢。&&那一次碾馔事件,最后风干凝结为两个耳光,时不常地在耳畔震响。它们是警示,是一根雄伟粗壮的标杆。有了这根标杆,行走在人生路上的我们有了依照。不仅我们,我们的子孙也都有了依照。儿子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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