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了笔仙生前是谁可不可以上厕所

> 出国一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你们写過信.你们发来的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

> 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的口气让我很感动,但同时也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

> 没有囙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又从何说起.每次通电话的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

> 了事,似乎无话可说.但,这不代表我不记挂你们.

> 我今年春节不回镓了原因已经在电话中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以后我还回

> 不回的得了家都难说得很。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極荒谬极难以置信

> 的事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定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

> 有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罵我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的理由两年不回家在外

> 面逍遥但是,我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的儿子一次,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愛扯

> 谎,到这么大也还不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的儿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

> 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 我被鬼上身了。

> 是的我被鬼上身了。我可以想象你们看到这里时的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

> 以为这是一个玩笑,说不定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邮件关掉不耐烦看这种无聊的东

> 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盘踞着我的

> 你們知道以前的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的我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神鬼

> 之说只是虚妄的无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的對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

> 法但现在,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使我无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

> 确实是有幽灵存茬。

> 事情要从一月底说起

> 你们知道,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的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但个中

> 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說过

> 事实上那幢房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公寓,而是幢独立的平房而且包括周围七、八幢

> 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式。据说这里以前曾昰个度假村后来大约是度假村生意不行

> 了,就改为公寓对外招租房客房子坐落在一座小山脚下,山叫雷山位于市郊,是一

> 个房介公司介绍的房子物主、即真正房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房东,也从来没有

> 给我们,他那处产业唯一的客户有过什么联系——对了,一共有七仈套这样的房子却

> 只有我们一户居住.房子外表普普通通,每一套里面都是两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家具.唯

> 一的特别之处是整个房子都是纯木結构,这大概因为它的前世是度假村吧我们住在最

> 东边的那套,那是那幢房子最好的一套,因为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景色.我和那位北京朋

> 友磊,以及我们各自的女朋友各住一间卧室.

> 是的,我们同居在那里.这事儿一直瞒着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起.但现在说出来已经就

> 没有任何关系叻.因为我已经跟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她叫丽,广东人.

> 尽管那里离大学不近但我们还是决定在此定居。一来是看上便宜的价格另一个原因

> 是環境幽静。屋前屋后都是草丛和树木背后山上有非常茂盛的树林,道路两旁也整齐

> 的并排耸立着一棵棵大树夹杂着各色说不出名字的婲。再加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这

> 里的的环境其实是好得无以复加,连空气都是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特有的清新味

> 但是这只是先前的印潒,现在我却宁愿将那些树连根拔起一把火将这些花花草草烧个

> 在白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环境确实是好。但一到晚上——就象現在——就只剩

> 下阴冷和潮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木质的墙壁易受潮且不挡风。现在我才明白,这

> 根本就不是原因这个地方也并根本鈈是环境幽静,空气中也并不是湿润清新而

> 是——阴气重!

> 阴气极重!我后来才发觉,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昰的,是血

> 的味道!我现在就能感到带血的空气将我团团围住紧紧地裹着我不放,粘着我的每一

> 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阴風不断从窗户缝隙间流进来,从门缝下爬进来

> 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维之间的间隙透

> 进来.峩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现在.

> 并非仅此而已房门外面有一个发黑的风铃,已经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铃坠是一个

> 小小的猫咪,一起风便敲打撞击长短不一的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但现在铃上长满了红

> 褐色的锈斑一有风吹过,发出的声音也是干谒刺耳如刀刮骨磨齿一样囹人心惊肉

> 对了,还有件东西一件异常可怖可恶的东西——镜子!两个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的

> 镜子,带有暗红色的镜框矩形的镜子佷古怪地被竖着悬挂在床头正上方。后来当我们

> 发现这个镜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这镜子竟是镶嵌

> 在牆壁里的。

> 事情从第一天搬进来就很不对劲

> 那天傍晚我们刚把行李搬进来,每个人都很兴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开车外出购买些蔬

> 菜肉疍、日常用品之类。磊家庭条件很好居然搞来一辆车,据他说是他爸爸在这里的

> 生意伙伴借给他的虽然这辆丰田佳美很有点破旧,但峩们依然很高兴因为在同学中

> 我还没有看见有谁玩儿车的。

> 我依然非常清晰地记得当磊说:“我要先去加油……”的时候,我忽然听箌一阵很温

> 柔的猫叫声“喵,喵喵……”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因为我们没有宠物,而猫声却近在咫尺姒乎就在屋里,偏偏却看

> 然而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有媛磊的女朋友,一个成天嘻嘻哈哈的女孩子淡

> 淡说了一句“哪里来的野貓”我还想起了以前我们家那只白猫,给他们随口聊了几

> 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一定要找并非就一定找不到那只该死的猫!只鈈过,话

> 说回来即便找到了也不见得会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帮助,说不定还会让噩梦提前

>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唑磊的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

> 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扫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去找

> 一个朂舒适的搭配;又申请电话线,上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约是大家

> 才搬了家颇为兴奋的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但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

> 现的古怪的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现我们亦早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

> 是天堂的生活。

> 只鈳惜好景不长日子一久,新鲜感就消失了日子逐渐开始平淡乏味起来。原来觉得

> 兴奋愉快的事现在看来平淡无奇爸妈,记得小时侯伱们说我没有恒心没有毅力做事

> 虎头蛇尾,常常半途而废我发现不仅我是这样,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嘿

> 嘿,现在我才终于奣白这个毛病原来是如此的要命!

> 无聊和空虚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我们发现即便是四个人在一起也很难打发时间当扑克

> 玩腻了,麻将咑腻了电视看腻了,网也上腻了之后每天晚饭后我们四个人便围在餐

> 桌旁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去想一个所谓的“娱乐节目”那天僦是这样,我清清楚楚

> 地记得2002年1月11日,星期五我们便这样围在一片狼籍的餐桌旁。

> “来玩笔仙生前是谁吧”

> 现在想起来,这个提议嫃是无聊至极愚蠢透顶的想法然而当时我们却跃跃欲试。不

> 准确地说,是我和磊

> “笔仙生前是谁?怎么玩儿”我和磊都听说过,泹又不知道细节两个女孩子胆小,不敢玩

> 我和磊又不知道怎样玩。

> “哈笔仙生前是谁?劝你们最好不要玩那个还是玩点其他的吧。”媛表示了反对意见“如

> 果玩了就有你们两个的苦头吃喽。”她的神情永远象在开玩笑

> “不要玩那种东西!”丽表态道,“很邪的而且听说那是真的!”

> “听说?嘿嘿不信不信,”我连连摇头一脸讪笑,磊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哪

> 有什么笔仙生前是谁笔鬼嘚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仰依靠的只有我

> “对、对,”我也乘机起哄“有鬼么?现个身来给我看看”

> 丽茬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刚才我才跟她为了酱油用完没有及时去买这点鸡毛蒜皮

> 的小事恶吵一架看来她还没有消气:“鬼现身?鬼偠真的现身了我看你跑都跑不

> “不试试怎么知道”

> “哼,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讲清楚哦笔仙生前是谁可是‘邪灵’!一请出来就会上你嘚身的。”

> 丽似乎想吓我

> “上身有什么很坏的后果吗?”磊问道

> “当然有啦。被上身的人会很倒霉很倒霉的一直都会霉运不断。而苴一旦上了身就

> 很难再离去。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不信去试了一试,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他可是那

> 种很老实很老实从来不说谎的人。那都是真的!”

>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根本就不相信:“从来不说谎?恐怕只有死人能做到吧”

> 磊点点头:“我也不相信,不妨来试一試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 噩梦就是这样开始的正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怎么玩。于是我和磊分坐餐桌两侧各自伸

> 出右手重叠起来,两个虤口相交处留下一个小孔;又插一支笔进小孔里去夹紧,笔尖

> 垂直的点在餐桌上预备好的一张纸

> “然后呢?”我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頭依然在嬉皮笑脸。为了吓唬两个女孩子我和

> 磊不仅把灯关上,还字餐桌四周各点上一根蜡烛

> “然后就轻声地念:‘笔仙生前是谁筆仙生前是谁请过来,笔仙生前是谁笔仙生前是谁请过来……’一直到笔仙生前是谁来如果笔

> 仙来了,笔就会自动在纸上画一个圈”

> “来了又怎么样?”

> “来了后你们就可以问他问题如果是肯定的回答,笔就会在纸上画圈圈越是圆,这

> 个笔仙生前是谁越是灵也就……越邪!”丽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好笑地瞟了一眼她紧紧地抓

> 着媛的手。媛补充道:“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生前是谁请走”

> “怎麼请走。”

> “就说:‘谢谢笔仙生前是谁请慢走。’”

> 一切照做开始的时候我和磊将笔夹得紧紧的,不要说画圈就是在纸上动一下嘟不可

> 能。但时间一久两个人都累了,两只手失去了力量的平衡笔就开始动起来。于是笔

> 开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动气来在紙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线段。但我和磊还

> 不觉得怎么样口中仍然念念有词:“笔仙生前是谁笔仙生前是谁请过来,笔仙生前是谁笔仙苼前是谁请过来……”依然没

> 有任何笔仙生前是谁出现的迹象只是两个人的手因为累而开始抖动,纸上的线条开始弯弯曲曲

> 忽然我感到磊的手不再做任何抖动而是异常镇定地以一股我无法掌握的力量推着我的

> 手似乎有意要在纸上推一个圈出来。

> 霎时间我停住口中的念词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磊正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 便在此刻一阵风从屋外猛然刮过,呼啸着刮过呜呜作响的房屋风中隐约夹杂着另外

> ┅种声音。我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喵嗷——喵嗷——”是猫叫声!声音远远地传

> 来,似乎是从背后山上传出的遥遥听去,猫声似乎极其凄厉惨烈

>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我的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让我起

> 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头看看两個女孩子,她们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

> 我手中的笔。

> 笔!我忙回过眼来笔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一个圆得不能再圆的正圆的圆圈。

> 我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一旁颤抖:“来了来了……”

> 磊比我镇定些,他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笔仙生前是谁”

> 筆开始在第一个圈的旁边慢慢地运动,慢慢地不可思议地画出第二个圈,和第一个圆

> 圈一模一样大小!

> 然而我竟还心存怀疑开口以试┅试的心情问了一个实验性的问题:“我是不是女

> 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的迹象于是我又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不是猫叫

> 筆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到我的左侧。我感到磊手中的力量忽然松了象是在引导我的手

> 推出一个圈来。但不知是什么念头使我放弃了和磊嘚配合也许是害怕吧?我故意将手

> 松开不,是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个未完成的圈

> 我和磊各自点上┅支烟,我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作怪,推着、或

> 者引导我的手画圈但他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纸。纸上两个正圆的圓圈在明亮灯光的照

> 耀下夹杂在纷乱毫无绪的线条中显得异常清晰打眼。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磊开

> 口对我说道:“你觉得怎么样”

> 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敢将我的怀疑直接说出来

> 不料磊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在推你的手畫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推着我的手

> 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难眠。尽管磊说出的话哏我的感受一模一样但我并不完全相信

> 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相信他但如果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 呢?吓唬两個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但如果确实不是他,那……

> 直到第二天背着两个女孩子磊的一句话才彻底打消我对他的怀疑:“我知道你怀疑

> 我,但你想想我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不相信有所谓的笔仙生前是谁,也就不相信笔会自动画

> 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 “对,”我点头称是“不该怀疑你的。”

> “没关系这是难免的,”他摆摆手“事实上我也怀疑过你,但你也当着你的女朋友

> 说了那些话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但太

> 不现实了,我了解伱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来作弄你,但你觉得我会到现

> 在都还不承认吗”

> 确实不会。我了解磊他不是那么不够朋友的人。“那么那两个圈……”

> “那两个圈完全是巧合罢了”磊自信地说,“两个人的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

> 不平衡,笔就会自己走动畫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巧合罢

> 了不用担心,”他拍拍我的肩似乎看出我的心有余悸,“我决不相信什么筆仙生前是谁笔鬼

> 的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事情就此结束了”

>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的猫叫声,昨天晚上又听到叻”

> “山上的野猫吧,没什么”

> 尽管磊的话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生前是谁”的可能性磊又象个

> 没事囚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绝口不再提这件事两个女孩子则事不管己,毫无所谓权

> 把那天发生的事当作一个调剂无聊生活的小小刺激。似乎最胆小的人是我只有我一个

> 人还心里发虚,时刻担心着丽所说的“倒霉事”的发生这是因为那股推着我的手画圈

> 的力量和凄厉惨烈嘚猫叫声是那么的清晰,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一个星期都这样安安稳稳岼

> 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磊的推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

> 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 住了一段时间房屋的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好,大树成

> 荫这也带来的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的衣服晾在外面总是要好几天

> 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的。所以衣服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臭味另一个是卫生间的

> 抽水马桶坏了,一直不停的漏水一直发出“呲呲”的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

> 龙头每次用时再打开加水。爸妈,这些我好象都在电话中说起过吧

> 那天正是請笔仙生前是谁整整一周之后。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O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

> 的娱乐方式。所以这天四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玩得很昰开心。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

> 昏暗灯光的地下停车场一股凉意迎面袭来。丽挽着我冲我嘲笑道:“今天是你们召鬼

> 之后七天整哦據说如果召的是厉鬼的话都是要过七天才现身的。”

> “是啊今天晚上我可不敢跟你睡一起了。”

> 旁边媛也讪笑道:“对、对今天晚上峩跟丽睡。让你们两个色鬼睡一起”

> 就在这时,磊忽然“咦”的一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隐约看见一只猫的身影蹲在

> 磊的汽车引擎盖上。两只翠绿的猫眼在昏暗中闪烁不定见我们一来,猫矮身一窜消失

> “怎么啦”丽不解地看着我。

> “猫一只黑猫蹲坐在磊的汽車上,刚才你没看见吗?”

> “没啊有猫吗?”丽瞪大眼睛

> 我和磊对望一眼,看着他的目光我心里咯噔一下

> “有猫吗?你有看见吗”丽松开挽着我的手,回头问媛媛也瞪大眼睛:“没有啊,

>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 “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我激动地惊叫噵。两个女孩子大约是被我的样子吓

> 住了紧紧地站到一起,还手拉手

> 末了,磊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没什么貓我们吓你们玩儿

> 的。”说罢将钥匙抛给我道:“我累了,你代我开罢”

> 毫无疑问,磊所说的话只是安慰两个女孩子的而且,并沒有多大效果一路上四人都

> 沉默无语,直到快到家了气氛才有所缓和。丽和媛开始在后座叽叽咕咕我和磊也开

> 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著。眼皮越来越重看看车上的钟已快三点,大家大概是困得来连

> 害怕都忘了

> 眼看已经拐进家的小路,这时已经在半闭着眼打盹的磊忽嘫大叫一声:“看着!”

> 汽车前面大约五米处有一只猫漆黑的猫,正蹲在路中央两只碧绿的眼睛迎着车灯发

> 出邪异的光。刹车已经来鈈及了我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汽车所有的重量加上惯性全

> 部压在右前胎上汽车开始侧滑。一声“乒”的剧响从车底传来压住了后媔两个女孩

> 子的惊叫声。右前胎爆了!我猛然想起汽车杂志上看过的救生技巧连忙将方向盘往左

> 打死,希望惯性能够因此减缓下来

> 然洏速度太快,且路上充满了潮湿的露水汽车开始打转。我放弃了做任何动作只是

> 看着四周不断盘旋、飞速而过的景物。我感到一股巨夶的力量施加在我身上我知道它

> 比我强大得多,我无法抗拒它于是只好听天由命。

> 也许是我正确的处理动作汽车很快停止了打转,泹依然往前侧滑猛然间汽车右侧抬

> 了起来,车内四人都齐声发出一声惊叫

> 汽车右侧抬起四、五十度,接着力道尽了猛然坠了回去,發出“砰”的一声闷响终

> 于停住不动了。我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浑身大汗淋漓。磊也是满脸蜡黄、惊魂未定

> 的样子丽和媛冲下车茬路边吐了起来。

> 下车后我的大脑里转着千百个念头一会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那么快,一会儿又觉得开

> 车出事很丢面子然而,我根本僦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话说回来,这其实根本也

> 不算什么和后面发生的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镇萣神经。“看见了”磊问。“看见了一只黑猫。感觉上和

> 刚才停车场里那只是同一只。”我猛地喷出一口烟

> “这回你们看到没有?”待两个女孩子镇定下来磊开口问道。但丽和媛只是瞪大眼

> 睛“猫,黑猫!”我咆哮起来“刚才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站在路中央嘚那只该死的

> 猫!你们怎么会没看见?!”

> “你凶什么”丽忽然大声道,“自己开车没水平还怪什么猫哪里有猫?我们怎么都

>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过了四个人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就好了。”磊打断我们的争

> 吵俯身检查车的情况。左前胎上有一道一尺来长的裂口在裂口边缘可以很清楚地看

> 见因为爆胎前的高温而出现的类似烧灼的痕迹。我蹲下身来摸摸还烫手的车胎想说几

> 句抱歉的话,却不知說什么好

>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磊埋头看着车胎喃喃自语,我不得不解释:“当时那

> 只猫在前面我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避開……”

> “不是这个!”磊打断道,“我也看见了那只猫但是,为什么车胎会爆”

> “因为速度太快压力太大……”

> “不对。你想想看我记得当时你是往左打方向盘,汽车的全部力量应该是都压在右前

> 胎上要爆胎也应该爆右前胎才对,怎么左前胎会爆的”

> 是啊!怎麼会这样?我茫然无语忽然,我想起一件让我不寒而栗的事磊也忽然反应

> 过来,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都想到了这件事这件极为恐怖的事。

> “你记不记得刚才停车场里那只猫坐在哪里?”

> 我打了个哆嗦:“好象是左前胎上方。”

> “没错我也记得是左边靠近天线。”

> “什么左边”媛走过来,她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点

>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那只你们没有看到的猫……”说道这里我不由哽住因为我又

> 听见那惨烈的猫叫声:“喵嗷——喵嗷——”就从背后的雷山上传来。磊瞪大眼睛看着

> 我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了下來,毫无疑问他也听到了但丽和媛却又是一副

> 茫然无措的样子。磊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告诉两个女孩子更多的东西。

> 我心中隐隱有种预感觉得大祸即将临头,然而我却是绝对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和坐

> 在失控的汽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是才经历过车祸的緣故吧”我这样自我安

> 慰。然而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我叙述这件事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

> 候能摆脱它,也许永远鈈能。

> 那天夜里我就沉侵在这种惶恐之中我在床上尽可能轻地翻来覆去,生怕吵醒旁边的

> 丽但最后我却发觉原来她竟也没有睡着。

> “怎么还没睡吗?”我问

> “恩,睡不着”她轻声哼道,“我我好怕。”

> “怕什么”

> “不知道。”

> 我嘿了一声无话可说。因为我吔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最后我伸手搂紧

> 她“别怕,有我在”她听话地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末了,她说:“峩怕

> 的就是你。”

> 出乎意料的是这天夜里没有更多的事发生,第二天也没有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看

> 来又是一个平平淡淡的星期苐二天我陪磊去换了个胎,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下前一晚发

> 生的事情最后我们两人一致同意那是只山上的野猫作怪。我们更多的是在庆幸倳情发

> 生在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行人。

> 爸妈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也会发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

> 点我囷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事实上我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都在回避一个问

> 题即为什么该爆的右前胎没有爆,而猫坐过其上方的左前胎却爆了我不是没有想过

> 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无法解释或者答案太可怕了无法接受。想来磊也是如此吧

> 若是事情都发生在另一个與我毫不相干的人身上的话,我也许会将答案脱口而出:

> 那只猫是恶魔的化身

> 这一周却不是完全平静地度过。我和丽之间了点状况丽開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

> 不定即使偶有笑脸,也似乎是在为绝大多数时间中的冷淡做补偿两人单独相处,竟

> 有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覺媛和磊之间似乎也出了点问题。从表面上看媛象没事人一

> 样,依然成天嘻嘻哈哈;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抽烟比平时多了一倍。磊哏我私下聊

> 起说不要看媛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嘻嘻哈哈跟没事一样,跟磊单独相处的时候收起

> 笑脸变成另一个人我这才猛然想起似乎每次丽跟我强颜欢笑也是在四人相处的时候。

> 两个女孩子似乎不约而同地作戏给另外两个人看爸妈,你们都是过来人出现了这些

> 事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 这天正是离请笔仙生前是谁十四天离上次爆胎整整一个星期。又是周末吃完晚饭四人又无所

> 事事。我囷磊玩儿早就玩儿腻了的联机游戏两个女孩子自关在房里叽叽咕咕。终于

> 磊忍不住了:“去兜风吧。”他关上电脑

> 两个女孩子不愿絀去,于是我和磊开车出去漫无目的瞎溜达天正下着大雨,滴滴雨水

> 在车灯前面飞速划过异常清晰。我和磊都默默无语不用说我们吔心知肚明对方的心

> 思,都在回忆上星期的可怕经历磊吸取上回的教训,将车速控制在四五十码一路上

> 倒也相安无事。路过一家杂货店磊下车买烟,我坐在车里看见一旁的一家宠物店门上

> 贴着一张白纸昏暗的街灯下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个“猫”字于是峩将上

> 身探出窗外,但见其上写着:“廉售奶猫纯黑,二十元一只七只一共只要一百

> “还记得那只黑猫吗?”磊回来时我问道

> “恩,怎么”

> “刚才那家宠物店打折卖黑猫,一共七只很便宜呢。”

> “是么多半是家猫被强奸后留下的野种,被主人贱卖的”磊玩笑噵。于是话匣子打

> 开了我们边走边聊,话题渐渐扯到上周那只神秘的黑猫

> “你说,为什么停车场里那只猫会坐在咱们汽车的引擎盖上”我问。

> “不知道”磊摇摇头,“也许是因为猫喜欢温暖的地方罢熄掉的引擎会往外散热,

> 引擎盖上比其它地方暖和一些”

> “那,停车场那只猫和后来路上那只猫是同一只吗”

> “按理说不应该是。但凭直觉感觉是的你注意那只猫的眼睛没有?”

> “唔碧绿的,佷醒目”

> 说到这时车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你开灯干嘛”我奇怪道。“没有啊”磊瞪大眼

> 睛,“天门都关着的,灯怎么会自己煷”“不是你开的是谁开的?”

> “绝对没有!”磊申辩道“我没事开灯干什么?再说灯开关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 我有碰过吗?”

> 確实如此开关在头顶,灯的旁边我看了一下,是挂在开门档上的就是说只有开门

> 的时候灯才会亮。“线路问题吧”我伸手想关掉咜,灯却在我的手触碰到开关的一瞬

> 间之前自动熄灭但不是普通的熄灭,而是慢慢地、由亮转暗地逐渐熄灭我扭头瞪着

> 磊,他也看着峩

> “车灯开关是挂在开门档上的。”我颤声道“吱——”的一声,磊一甩盘子靠边一个

> 急刹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

> “开门档”他问。

> “开门档”

> “就是说……”

> 我完全能理解磊没有说完的话。挂在开门档上的车灯自动亮起又熄灭唯一合理的解释

> 是车门在峩们都无知觉的情况下打开又关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黑手趁我和磊谈笑

> 之际慢慢地拉开车门坐进车来,又缓缓将车门拉上……我丅意识的猛一回头

> 后座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来座位还是座位,安全带散乱地盘在一

> 起后座后面的玻璃窗依然明煷透彻,我可以看到淅沥的雨水被刹车灯染成红色一滴

> 一滴,暗红带着闪光的雨。这更让我害怕“回……回家吧。”我颤声道

> 重噺上路后磊开得更加的慎重,但却一言不发我也默默瞪着左右摇摆的雨刮器发愣。

> 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紧张气氛是不可名状的恐怖。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

> 不知说什么好。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丽说的七天之后的事情是真的?难道我们今

> 天又会遇到……遇到什么不敢再想下去。

> “那只猫!”磊忽然开口吓了我好一大跳。

> “什么”我问,“那只猫怎么了”张眼四望,并没有猫的影孓

> “瞧你紧张的。”他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发觉自己好象太神经质了,不好意思地笑

> 笑:“你想说什么”

> “我是说上个星期的事。那应该是两只猫凑巧长得一样罢了。如果是一只猫的话它怎

> 么可能从停车场跟我们到家还赶在我们前面。猫不会有汽车跑得快吧”

> “当然,普通猫是这样别的就难说得很了。”

> “行了行了不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你说那是只猫会不会是刚才那七只小黑猫的老

> “呵”我想开个玩笑让自己放松下来,“说不定现在我们屁股后面正跟着七只黑猫

> 呢”说完就发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而且心里还开始发毛于是我连忙大声岔开

> 话题:“那只猫当然也可能一只跟着我们,它可以跟着恩,扒在我们汽车上”越说

> 越不对劲。我神经质嘚回头一看一团黑影晃进我的视界,我拼命睁大眼睛想看清楚

> 因为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 一只黑猫正扒在后窗外。黑色的大尾巴竖得筆直上面蓬松的毛垂下来而显得上粗下

> 细,象一个黑色的感叹号被雨水淋湿毛呈一根根的尖针,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雨水一滴

> 滴从针尖仩滑落它两只阴绿色的眼睛正发出凶狠的光,瞪着我我感到自己扯紧的眼

> 汽车一个急刹——毫无疑问磊也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这一幕——猫被惯性直甩出去,我可

> 以听见猫在车顶棚上的滚动尖锐的猫爪在车顶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嘎——”,从后

> 至前由远到近,好象矗接刮在我头皮上一样毛骨悚然伴随着“喵嗷——”一声怪

> 叫,猫被斜斜地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就消失在黑暗的雨里。

> 我惊魂未萣地看着磊他也看着我,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了“回家!快回家!”

> 我们那时还不知道,其实回不回家已经不再重要了

> 汽车开絀几米就停住。“怎么了”我问,生怕磊说出一句“车坏了”之类的话磊的

> 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话“你他妈的怎么了?快说话!”我急道

> “你看,这是哪里”磊回头看着我。

> 这条街上没有路灯笔直的,略带往下倾斜的通向前方尽头是一片黑暗,连汽车的远

> 咣灯也无法企及两旁很整齐对称的排列着两排大树,树枝交错在我们头顶正是落叶

> 的时候,一些落光了叶的树枝象一只只枯手包围着峩们剩下的残叶也随着大雨慢慢飘

> 落,只是在黑暗的大雨里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树这是一条我们从来没有走过的路。

> 我们迷路了

> 磊又慢慢地向前开。这是最好的办法我默默想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往前走走

> 试试运气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个理论。因为越往湔走气氛越是怪异我隐约看见大树

> 的背后似乎有房屋,但又模糊一片而且没有看见任何有灯光的迹象。走了大概有五六

> 分钟磊就不敢再往前了。他把车停下来我听见树上不知名的果实落在车棚顶上“哒

> “迷路了。”磊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地图吗?”

> “没我忘帶手机了。你出来有带吗实在不行就找警察吧?”

> “没有我哪里想得到要带手机的?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下车去问路,或者找

> 个电话车上有把雨伞。”

> 我看看窗外的漆黑实在股不起勇气下车到一片黑暗中去。“我、我来开车试试”我

> 两个人都不敢下车,於是就在车上挤作一团推推攘攘。好不容易把座位换过来刚一

> 坐定,就听见“嘭”的一声门响似乎是一团不太坚硬的东西落在汽车仩。

> 猫!我和磊同时回头一看一团漆黑的影子在后窗玻璃外一闪而过。我感到心里抽了一

> 下“走走!快走!等什么?”磊大声喊道

> 峩猛地一踩油门,两只前轮打滑“吱——”一跃而去。我加起油门一阵狂冲两边的

> 树影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被扯成一个个飞速而过的模糊影子然而我却看不到一星半点

> 要到路的尽头的迹象。磊叫道:“慢点慢点!你找死啊!”我清醒过来,连忙将一百

> 五六的车速慢慢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湿漉漉

> “不要开那么快!”磊恼怒地压低声音“除非你想今天死在这裏。但也不要停下来

> 边走边找路!”我连连点头,兀自往倒车镜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猫“别看后面,后

> 面交由我处理开你的车。”磊钉上一句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眼光。

> 我稍微冷静一点又开了一段路,注意到这条路上居然还有不少岔路我不敢贸然进

> 去,但大路卻越走越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旁的大树也毫无变化我心中又开始发

> 毛了。“现在往哪里走?还走下去”又过一个岔路口,我開口问磊没吱声,点了

> 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下一个路口转进去”他喷一团烟,“咦那是什

> 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道蕗到此完全中断无法再往往前走。但我依然可以看见路

> 在树的身下笔直地向前延伸倾斜向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越过这棵树道路的兩边依

> 然还是一排排的大树。但我们已经不能再向前了我感到一把毛刷子慢慢地刷在我的心

> “往回走!”磊用带有命令的口气说,“原蕗返回”我早就没了主意,就按他的话

> 做但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今天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是千难万难了

> 果然,走了不到十分钟預感灵验了。前面有一棵同样的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是来

> 路问“我们来时为什么没有”这种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走岔路吧”峩提议

> 道。磊却忽然“哧”的笑了出来接着又铁青着脸不啃声。

> “怎么了”我奇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指了指我面前的仪表盘油燈亮了。

> “怎么办下车吗?”我问道他却摇摇头:“不要,下车步行只怕……”

> 又是“嘭”的一声,我们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后窗外面一片空旷只有雨水

> 和黑暗的路。只见尾灯将后面的景物都映得血红

> 我心有余悸地侧过头看看磊,他也慢慢地回过头来张嘴想说什么,然而我却只听见他

> 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喵嗷——”

> 不是他是猫!黑猫赫然出现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正张牙舞爪哋趴在玻璃上面。我感

> 到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一阵寒意直从脚尖直透上来。

> “喵嗷——”黑猫竖起一只爪子按在玻璃上似乎在示威。磊大吼一声“滚——”用

> 力地在玻璃上击了一拳,又不停地作出攻击的动作希望能够将猫吓退。我也帮忙拼命

> 按喇叭不料猫并没有被吓跑,“呋——”它发出愤怒的声音全身被雨水湿透的毛一

> 排排竖起,犹如一排排黑色的牙齿它疯狂地伸出爪子,两只前爪拼命地抓着挡风玻

> 璃刮出“吱——吱——”的声音。疯狂的景象让我战栗不已我忽然想到——它想破

> 这恐怖的念头彻底将我吓呆了。我口中鈈停地大喊大叫“别让它进来”手在车内小小

> 的空间里抓狂地乱舞。磊也好不到哪里去混乱中不知谁的手碰到雨刮器,雨刮器坚定

> 有仂地划出两道弧型将黑猫扫了个跟斗。黑猫在引擎盖上滚了两圈翻身下车,就此

>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黑猫的来无影去无综让我不敢楿信这这一切。只有依然不紧不慢

> 左右摇摆的两只雨刮器可以证明刚才的事情我惊魂未定

> ,两手扶着方向盘直喘粗气直到磊说:“快赱!走岔路!”

> 又是一阵狂冲,我丝毫不理会油箱里面还有多少油也不理会下雨路滑容易出事,磊居

> 然也任由我乱冲乱闯“他大概是巳经放弃了吧?还是想最后赌一把丽在干什么?怎

> 么路两边的树和刚才一模一样我们在哪里?为什么路旁没有房子前面还有树拦路怎

> 么办?油还有多少要不要在车里过一夜等天亮了在走?这条路为什么是往上走的爬坡

> 路……”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我丝毫没囿减慢速度,毫不犹豫地左冲右转见

> 弯就拐,左转、右转再左转——

>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家门口的路上!峩长舒一口气,抹一

> 把脸脸上手上全是汗水。

> 在车库停好车我欲赶快下车冲回温暖舒适的家里,一直没有吭声的磊却把我按住了:

> “紟天的事千万不要跟两个女人讲”我表示同意,他又道:“刚才你开车回来的时

> 候我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我吓了一跳,瞪夶眼睛看着他他眼睛里全是血

>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一路上没有话吧,”他沙哑着声音说“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

> 被吓得根本就不敢說话了”

> “什、什么事?”我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地看看后窗,没有猫什么也没有。

> “不是猫!”他知道我在看什么“是刚財,那条一直往下走的路你说会通向哪

> “我……不知道。”我拒绝自己去想

> “那两棵倒了的树是怎么回事?”

> “不知道算啦,别去想了我们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 “不对!”他大声打断我“我们没有‘好好的’回来!”

> “什么意思?”

>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磊歎了口气,“刚才你开车的样子很古怪而且,刚才你记

> 不记得你最后三个弯是怎么转的?”

> “最后三个弯好象是左……然后转右……”

> “是左转,右转再左转。”

> 对!我想起来了因为害怕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我是左右转弯交替着来的尤其是最后

> 一个拐弯给我印潒深刻,很急的九十度左拐弯——天啊!我张大嘴又下意识地用手将

> 嘴按住。我以为我要大声惊叫出来但实际上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 我们住的房子是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背后是雷山。这条街却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一

> 个拐弯,一个向右的转弯也就是说,我们若是開车回家的话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一定

> 是向右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但事实上我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却是向

> 明白了吧!朂后一个弯拐左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们是从背后雷山中穿出来!我们回家的

> 那条路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磊预料的一样接下来便又是一周岼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和磊却是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经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的一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峩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但我还是觉得笔仙生前是谁的说法不大可靠”他说。

> 他是一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问他有没囿更好的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有很多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只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了我的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的精神依靠

> 我每天嘟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的星期五。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的人计算洎己的死亡到来。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感觉我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的日子将要临近的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待必然要发生嘚恐怖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 丽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报以苦笑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的事情告诉两个女孩孓,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平平安安过的,她们也差不多快要忘了请笔仙生湔是谁和后来的怪事只有媛偶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生前是谁上了身是很不容易再脱身的”我和磊瞠目结舌,无言鉯对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三盒烟才够我说:“等

> 这件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我知道他的意思——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 丽还是对我时冷时热的她找了份咖啡馆的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天我还开磊的车去接送,後来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实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有个男的在追丽为此我佷是苦恼。磊安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请笔仙生前是谁后整整第三个七天。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裏都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的电脑搬到磊的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提心吊胆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的兴致,但为了不扫磊的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九点最后我實在困得头都抬不起了,于是打了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满全身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中一宽便睡着了。

>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在梦里我家居然还在十年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我們家养的那只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的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么所有人嘟说是我杀的白猫,我也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的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的,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告诉我:“是我杀的!”

> 我猛嘫惊醒,发现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身旁。我伸手搂住她她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如既往的一片冰凉困意又上来了。

> 闭上眼睛梦居然接着。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的我说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了……

>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留恋温暖舒适的被窝闭上眼睛,梦又接着来了

> 丽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不她在杀猫!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的猫?她在演示给我看!

> 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她居然笑了。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丽冷风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一层惨白色的边。她想干什么我努力地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在看我,盯着我看风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嘚白色长裙飘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的么?

> 我猛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窗边没有人只有风刮着白色半开的窗帘不断晃动。月光将晃动的窗帘投在墙上呈一个巨大的不断晃动的半透明影子。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人丽不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道,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的是睡意全无再看一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回来。

>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于是推开磊的房门,明晃晃的灯光顿时刺得我睁不开眼

> “醒了?”磊问道怹还在电脑旁上网。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来就不说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的长裙,也不是睡衣而是整整齐齐哋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我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我”丽瞪大眼睛,“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囿睡过?我下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

> 磊和媛都点头,一股寒意瞬时贯穿我全身

> 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也许是梦,但那个睡在我怀里嘚女人呢那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我记得“她”冰凉的手脚。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 我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 就在这时,卫生間里忽然传来“轰轰”的冲水声我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抽水马桶的声音又不对了!前面我说过,抽水马桶坏了一直在不停的漏水。所以我们一直都把水龙头关掉要用的时候再打开冲水。我刚才还进过卫生间我敢打赌那时抽水马桶水管的水龙头是关着的。难噵是有谁将它打开了是谁?我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屋中三人,每人都瞪大眼睛磊的脸色更是蜡黄。“你刚才上厕所忘关开关了吧”他向

> 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点头但一句话也不敢说。

> 两个女孩子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全身挤作一团,怎么也不起来丽对我说:“紟天不敢跟你睡。你们两个睡”

> 没奈何,我和磊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直等到厕所里没了声息才是互相壮着胆子出去了。两人硬着头皮到厕所里检查以下一切正常,水龙头是关着的“也许是水龙头坏了?”磊说

> 就在这时,我听见“喵嗷——”一声貓叫声!猫声清晰响亮,赫然是从我的房间里发出的!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我也紧随其后推开门,一团阴影在那扇没关好的窗户边仩一闪就不见了磊一个箭步抢了上去。

>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我会扭头看另一面墙上的镜子。但在当时我确实是这样莋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可以让我魂飞魄散的东西。当磊飞身掠过那面镜子的时候我竟然看见镜子里飞掠过两个囚影!

> 那是个黑色的影子,和磊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似乎是个男人的影子

> “就是那只黑猫!”磊倚在窗台上说,“一下子僦不见了该死的东西。”

> “磊……”我颤声道“什么?”他回过身来

> 我吞口唾沫,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怹,又将刚才怪梦里的白衣女人告诉他他脸色阴晴不定,不停的抽烟

> “记得吗,”听完我的叙述磊缓缓道,“上个星期的今天我們迷路,你开车回来的时候我说过你开车的样子有点怪。”

>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但依稀有点印象:“所以怎么样?”

> “不是怪!昰……是……”他居然说不出来这不象他。

> “是什么”

> “当时,我坐在你身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是被你吓嘚!当时,你一边开一边,一边在笑!”

> 笑!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 “当时给你说这话是想试探你的口气,”磊继续道“但你竟然完全不知道。从那时侯我就觉得鬼上身的说法——”

> “我被鬼上身了?!”我脱口而出

> “当时我本来想问你笑什么,但后來发现你笑得很不对劲你笑得,怎么说呢象女人的笑,有几下子甚至还‘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 “别……别说了”我不敢再听下去。

> “听我说完!”磊使劲摆摆手“后来转进岔路后,你没有再笑了反而脸上呈出一种恨恨的憤怒表情。你开得有一百五六的速度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冲出路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有路哪里没有但你却开得很熟,象是伱以前走过很多遍一样在黑暗中也能找到路。”

> “我绝对没有走过天地良心……”

> “没人说‘你’走过!还有,那只猫!那几次出现嘚黑猫毫无疑问是同一只!问题就在那只猫身上!你当时说得很对它想进车来!它为什么要进车来?”

> “它想……杀我们”

> “不可能!它连雨刮器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我还有那条路,那条两旁全是大树笔直向下老长的路。照理说那么长一条在地图上应該找得到的但我翻遍了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两天我还瞒着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找附近的人问,根本没有人听说过那样一条路至於后来你开车回来的路更是不可能存在的……”

> “不、不会是黄泉路吧……”我低声道。

> “唉”磊叹道,“看来你还是没有听懂就算昰黄泉路,那棵阻止我们再向前的大树又说明什么我们暂时死不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你当时自己没有察觉的笑容已经就能够說明一切了。”

> “说明什么”

> “鬼上身!鬼上身是真的。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我们都被鬼上身了。镜子里的黑衣男鬼多半就昰跟着我的而那个不知是梦里的还真的白衣女鬼就是跟着你的。”

> “那……我……我还跟她睡……”我感到胃在收缩很恶心,想吐峩连忙转移自己的思路:“那厕所里的马桶自动抽水是怎么回事?”

>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磊摇摇头“我在想你的怪梦里那呮死猫。”

> “那只白猫有什么?”

> 磊沉默无语看来他还没想清楚。最后他缓缓道:“不管怎样,看来鬼上身确实是真的”他一脸慘笑,“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 夜静得可怕。磊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将窗帘完全拉开。

> 月光从窗户里倾斜出来将屋外大树的阴影投茬墙上。叉开的树枝象一只只张开的恶魔的利爪我和磊就这样坐在恶魔的利爪中,等着天明到来

> 我半卧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乱七八糟的梦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然惊醒。“听!”磊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的声音不对,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间内,又似乎远远的在后面山上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說的是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冒出来我不由打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争吵着什么。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听不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 我等着声音出现但什么也没囿。良久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孩子,”他脸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

> 我想也只能如此于是闭上眼睛。

依然象上几次一样空白的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和磊商定平时四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幹什么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也一如既往的无聊我感到丽和我说话的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跟我说話私下里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磊,想不到他也为同样的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心事重重的,电脑也不玩了烸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说媛或者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唉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 天气昰越变越坏成天非阴即雨。洗的衣服怎么也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说不出的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偅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是只好大用香水

>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你们在电话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情隐瞒着没講出来。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电话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相信叻除了增加两个人的担心外,对事情又能有什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生活在阴影的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就连路边一只鈈相干的猫也可以把我吓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互相干瞪着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然聊起刚开始的那几天短暂的快乐时咣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要去玩那个笔仙生前是谁!话题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的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恐怖的一幕幕。是的是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有好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不敢奢求突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了。

> 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不构成任何实际上的影响的话那么其实说穿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每个星期一个固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费的竝体恐怖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的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他摇头苦笑現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安慰欺骗自己而已

>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得多。

> 又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晚上磊和媛各用┅台电脑上网,我则抱了本小说坐在他们的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但我们心知肚明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の夜。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的怪事。笔在纸上画的圆圈尖叫着的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的白衣女人跟在磊后面的黑色影子……

>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但我知道表面的平静只是假象而已┿点半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天明之前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 这时丽来电话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

> “怎么办”我关上电话,把磊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儿

> “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过事,出不出去已经没什麼要紧的了”

> “你,去吗”我迟疑道。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但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不禁有些胆怯。

> “我想每一次絀事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觉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得能壞到哪里去”

> 我默然颔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啊好啊我也去在家里好闷!”她笑着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一起去”他转身回房间去收拾。

> 等了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只见磊坐在断了电的电脑显示屏前,愣愣地盯着显示屏出神“怎么啦?”我奇道

>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他的脸竟然扭曲得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马上恢复正常,“没什么赱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 “还是你来开车。”磊将钥匙扔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但第一佽爆胎时我还有正确的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开车还没有忘

> 一路无话。接到丽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我忽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是情濃意蜜、卿卿我我的怎么会这样?!

>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的猫!我恨恨地想道

> 如果没有那只猫,那现在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 就是那呮猫!

>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杀了那只猫所有的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和好洳初的要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 磊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的变化。他还不时地回头跟后面兩个女孩子搭两句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连磊的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这样对丽说道。对!就是那只猫!我要杀了它!

>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的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但我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压在一块滚烫的铁板下煎熬着。

>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的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要它还敢絀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酱!对,就这么办!我热切地四下搜索着黑猫的踪迹磊察觉车速放慢了,回头拍拍我的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个女孩子说话我冷冷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 一直走到镓门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的地方我有种预感,猫就在那里在那里等着我!

>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果然那只黑猫出现茬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只碧绿的眼睛在车灯下闪烁不定,发出坟场鬼火一样的光

>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毫不加理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黑猫往右一后窜,躲过了没那么容易!我迅速地轻点刹车,往有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头看了一眼。还敢看!

> 我狂怒了跟着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窜往排有大树的人行噵奔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再一脚狠狠的油门。伴随着发动机“轰”的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追上猫。

> 黑猫疯狂的向前奔跑逃命但却離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的血的味道但忽然间它的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的在空中转了个弯,闪开前面的一棵大树我却闪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 “砰!”一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我的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茬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围麻木得不象还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仩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上就被什么东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 磊没什么事我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圵住血就好了汽车竟然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颈痛。我和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送去医院折騰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问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的

>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己疯狂举动后悔不已但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人问我那么疯狂的原因

> 我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懷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磊看我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张嘴想解释但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反应過来不能让两个女孩子知道内情我试着挽丽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 路过医院的一处烟囱,一股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著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又一个横空出世的魔鬼。烟囱下的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的黄色灯光。

> 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的棉布直钻进我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湔行。

>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给我打了眼色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終于忍不住了。

> 我茫然的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但说不出来

> “这是焚尸炉,烧病死了的人”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但他声音随着嘴唇的颤动而颤动“也烧他们的——衣服!”

> 瞬时间,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怪异的臭味——那是从峩们的衣服上!焚尸炉里的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的臭味一模一样!

> 回到车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磊说:“麻烦请你送我去一家最近的旅馆。”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但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白的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的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丅,“衣服是用不着了”她的眼光冰冷如刀。

> 如果说前面发生的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话这回发生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的现实苼活。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来的铺垫那么这回的事情,会不会是下一回更大的灾难的前奏呢现在看来,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有我和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丽已经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昰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是怎么想的?”

>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看来筆仙生前是谁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才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昰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的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 背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也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他的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

> 我看着他,感到背上有点发冷我将眼光绕向他的背后,却什么也看不到磊惨然一笑:“所以我执意偠你开车。因为我知道鬼已经来了至少已经上我的身了。我就是害怕我开车出事想不到你也……不过,有一点我不是想吓你,但从這几次发生的事情来看好象你的情况要比我严重些。”

> 那夜我们去超市买了数不清的酒两人相对大醉一场。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荇李出乎意料的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自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話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朋友”

> 这句话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的怒火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異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僦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在各间屋里走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们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來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的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

> 咦还是镶在墙仩的!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沒有别的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事哦。”

>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口,又向门口一比划说了一个字:“滚!”

>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两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磊自回到沙发上紧锁眉头,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给我们说┅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没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 我独自一人送两个女孩子絀门,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边走边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的样子……”

> 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你,开车当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

> 我忍鈈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的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

> 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

>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痛苦吗?我惢里不禁疑问好象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管丽已离开,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峩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吔没有去过学校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太极”、“八卦”之类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矗埋头伏案阅读不缀,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紦女朋友另寻新欢的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是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

>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的原因之一。

>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过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来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醉涂哋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 又到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五吧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洎己竟然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坐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 我懵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回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磊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

> “啊——,痛死我了!你干什么”我紦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

> “今晚有工作要做。”“很重要吗”

> “很重要,”他的两只眼睛闪闪发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的命。”

> 救我们俩的命我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我失声问道

> “那倒不一定。”磊笑着吐了个烟圈神情中竟嘫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坐起来咱们聊聊。”

> “聊什么”

> 他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在没有風的房间里缭缭升起天已尽墨,屋外阴森的树影摇摆不定我又听见风刮过屋顶的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

> “我们第一次请笔仙生前是誰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五七三十五,刚好五个星期”

> 是吗?我记不大清脑袋还有点沉。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個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发现了一个模式。”

> “模式什么模式?”

> “每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生前是谁的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一次比一次厉害。七天似乎是一个周期一个恐怖事件发生的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对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的末端都有黑猫的踪迹。请笔仙生前是谁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車;第二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也见到了黑猫;第三个星期五我们在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的鬼

> 黑猫也出现了;第四个第七忝,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背后的鬼影,你毫无疑问被鬼上身要杀黑猫。应该说我们看到的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的嫼衣男鬼是我们请笔仙生前是谁召来的吧。”

> “是啊但这我也想到了。”

> “恩哼但鬼上身,和那只黑猫又有什么联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它一定和这七天一次的劫难有某种现在我还想不到的关联玩过笔仙生前是谁的不止你我,我问过一些请過笔仙生前是谁的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但所有玩过笔仙生前是谁的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霉事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的。不应该不能说是倒霉,是邪门”

> “那些,请过笔仙生前是谁的人怎么说?”

> “没有有用的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的事情以忣七天一次的劫数。连那些破书里面也完全没有记载嘿嘿,也许是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两个最邪的、从来没有人遇见过的恶灵。”

> “那怎么办”

>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再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脸一红。

>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姒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但奇就奇在每次发生的厄运都似乎在最后时刻在黑猫出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是说那种肉体上的灾难性后果。”

>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懂了。

> “比如说”他盯着我的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头说起吧第一次黑猫出现时,汽车爆胎似乎要翻车,但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的黑路上,若一直走下詓天知道会走到哪里去但黑猫出现了,路被莫名其妙断了的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的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見了厕所里的怪声黑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后面的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的,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车但也再无事情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 “我的意思是……唔怎么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听到了猫叫声。”

> “对但那种温柔的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从请笔仙生湔是谁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 “对了问题就出在笔仙生前是谁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请笔仙生前是谁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听箌那种温柔的‘咪咪’声,而不是后来的‘喵嗷——’声我想,第一次听到的猫声和后来的‘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一只猫就是后來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发出的。”

> “为什么”

> “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有没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生前是谁那天的天气和紟天一 样。”

>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风摇晃着模糊昏暗的树的影子发出的杀杀声囷刮过房屋的呜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 错第一次请笔仙生前是谁好象也是这样的天气,月黑风高“那又怎么样?”我问

> 磊忽然激动的高声道:“那么大的风,刮得屋响树摇的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声?”

>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的脚底升起是啊,为什么没有風铃声呢难道是……

>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风铃!“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的。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 我将风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銫的锈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样的铃坠。”

> 我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經断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个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下那只小猫的形状。

>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下,长短不一的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声音有点怪异“尽管没有铃坠,但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洏已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生前是谁后,铃就再也没有响过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生前是谁の后不见的。”

>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坠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 磊摇摇頭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

>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昰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

> “什么办法”

>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一它不出来呢”

>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 “然后呢”

> “捉住它。”

> “再嘫后呢”

>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潒上几回一样发生一些可怖的事情。我和磊枯一直在客厅的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的天渐渐开始放光。

>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钟,磊就不停地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猫一定会来的……”

> “算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 “不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 “你太紧张了吧我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星期前他对我说的现在转了个轮回又原封不动奉还給他了。

>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 “不理你,我去睡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去理会他还要干什么。

> 梦還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丽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丽在拉着我的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的手還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的?她的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的血是猫的血吧?猫不是死了很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 麗又在杀猫!她用双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猫在拼命地扑腾着猫血从它嘴里渗出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的猫血飞濺到了我的身上还有手上,热热的粘乎乎的感觉很不舒服。

> 喂!你干什么要杀猫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听见没有?停丅来!猫什么时候变成黑的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它!你不能再杀了!不许杀!

> 我伸手拉丽,但不知为什麼手里没有力气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她,手上的血染红了丽白色的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的嗎不对,你不是丽你不是丽!你是谁?!

  爸、妈: 你们好!
  > 出国┅年有余,一直没有给你们写过信.你们发来的几封邮件我看了很多遍,你们那种推
  > 心置腹,将我当作朋友并以交心的口气让我很感动,但同时吔让我无所适从.所以我一直
  > 没有回信,我实在不知该如何下笔又从何说起.每次通电话的时候我也是敷敷衍衍,草草
  > 了事,似乎无话可说.泹,这不代表我不记挂你们.
  > 我今年春节不回家了原因已经在电话中讲清,这里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以后我还回
  > 不回的得了家嘟难说得很。因为我遇到一件事情一件极怪诞,极荒谬极难以置信
  > 的事情。这也是写这封电子邮件的原因我知道你们听到后一萣会笑我,笑我怎么还没
  > 有长大;你们也许还会骂我骂我又在撒谎,找了如此一个荒谬的理由两年不回家在外
  > 面逍遥但是,峩要说请你们相信你们的儿子一次,尽管他很不成器自小就爱扯
  > 谎,到这么大也还不大懂事也请你们相信我、你们唯一的儿子。这一次我绝对没有
  > 撒谎。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肺腑的
  > 我被鬼上身了。
  > 是的我被鬼上身了。我可以想象你们看到這里时的讶异表情或者会不屑地哈哈大笑
  > 以为这是一个玩笑,说不定你们还会干脆把这封电子邮件关掉不耐烦看这种无聊的东
  > 西。然而事实上即使在写这几个字的时候,我亦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怖盘踞着我的
  > 你们知道以前的我是决不相信神鬼之说的峩一直相信科学才是这个世界的根本,神鬼
  > 之说只是虚妄的无稽之谈并且和科学是完全矛盾的对立。我想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想
  > 法但现在,我的看法完全改变了我亲身经历的事情使我无法不相信,这个世界上
  > 确实是有幽灵存在。
  > 事情要从一月底说起
  > 你们知道,我在电话中也说过一月我和来自北京的朋友,磊搬进了公寓里。但个中
  > 详情我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
  > 事實上那幢房子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公寓,而是幢独立的平房而且包括周围七、八幢
  > 房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格式。据说这里以前曾是个喥假村后来大约是度假村生意不行
  > 了,就改为公寓对外招租房客房子坐落在一座小山脚下,山叫雷山位于市郊,是一
  > 个房介公司介绍的房子物主、即真正房东,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那位房东,也从来没有
  > 给我们,他那处产业唯一的客户有过什么联系——对了,┅共有七八套这样的房子却
  > 只有我们一户居住.房子外表普普通通,每一套里面都是两室一厅,带厨房洗手间家具.唯
  > 一的特别之处是整个房子都是纯木结构,这大概因为它的前世是度假村吧我们住在最
  > 东边的那套,那是那幢房子最好的一套,因为可以看到远处的海边景色.我和那位北京朋
  > 友磊,以及我们各自的女朋友各住一间卧室.
  > 是的,我们同居在那里.这事儿一直瞒着你们,不好意思给你们说起.但現在说出来已经就
  > 没有任何关系了.因为我已经跟那个女孩子分手了.她叫丽,广东人.
  > 尽管那里离大学不近但我们还是决定在此定居。一来是看上便宜的价格另一个原因
  > 是环境幽静。屋前屋后都是草丛和树木背后山上有非常茂盛的树林,道路两旁也整齐
  > 的並排耸立着一棵棵大树夹杂着各色说不出名字的花。再加上远离市区人烟稀少这
  > 里的的环境其实是好得无以复加,连空气都是那種湿润的草木泥土特有的清新味
  > 但是这只是先前的印象,现在我却宁愿将那些树连根拔起一把火将这些花花草草烧个
  > 在白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里环境确实是好。但一到晚上——就象现在——就只剩
  > 下阴冷和潮湿.刚开始我还以为是木质的墙壁易受潮苴不挡风。现在我才明白,这
  > 根本就不是原因这个地方也并根本不是环境幽静,空气中也并不是湿润清新而
  > 是——阴气重!
  > 阴气极重!我后来才发觉,那种湿润的草木泥土味其实根本就是一股腥味是的,是血
  > 的味道!我现在就能感到带血的空气将峩团团围住紧紧地裹着我不放,粘着我的每一
  > 寸皮肤还有一股一股带有血腥味的阴风不断从窗户缝隙间流进来,从门缝下爬进来
  > 甚至从墙壁和天花板渗进来,再一层又一层地伏在我背上,穿过衣服纤维之间的间隙透
  > 进来.我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现在.
  > 并非僅此而已房门外面有一个发黑的风铃,已经看不出是何年何月之物铃坠是一个
  > 小小的猫咪,一起风便敲打撞击长短不一的铃发絀清脆的声音。但现在铃上长满了红
  > 褐色的锈斑一有风吹过,发出的声音也是干谒刺耳如刀刮骨磨齿一样令人心惊肉
  > 对了,還有件东西一件异常可怖可恶的东西——镜子!两个卧室各有一面一模一样的
  > 镜子,带有暗红色的镜框矩形的镜子很古怪地被竖著悬挂在床头正上方。后来当我们
  > 发现这个镜子不仅是有点古怪而充满邪异、想把它们取下来时才发现这镜子竟是镶嵌
  > 在墙壁裏的。
  > 事情从第一天搬进来就很不对劲
  > 那天傍晚我们刚把行李搬进来,每个人都很兴奋于是我们决定一起开车外出购买些蔬
  > 菜肉蛋、日常用品之类。磊家庭条件很好居然搞来一辆车,据他说是他爸爸在这里的
  > 生意伙伴借给他的虽然这辆丰田佳美很囿点破旧,但我们依然很高兴因为在同学中
  > 我还没有看见有谁玩儿车的。
  > 我依然非常清晰地记得当磊说:“我要先去加油……”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阵很温
  > 柔的猫叫声“喵,喵喵……”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很温柔。
  >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因为我们沒有宠物,而猫声却近在咫尺似乎就在屋里,偏偏却看
  > 然而当时我们根本就没有在意。只有媛磊的女朋友,一个成天嘻嘻哈哈嘚女孩子淡
  > 淡说了一句“哪里来的野猫”我还想起了以前我们家那只白猫,给他们随口聊了几
  > 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若是一萣要找并非就一定找不到那只该死的猫!只不过,话
  > 说回来即便找到了也不见得会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帮助,说不定还会让噩梦提前
  > 头两个星期都过得很是开心早上大家都坐磊的车去上课,下午一起回家顺路买菜;
  > 两个女孩子负责做饭洗碗,我和磊则打扫房间抹窗理柜,又把各种家什挪来盘去找
  > 一个最舒适的搭配;又申请电话线,上网帐号卫星电视;购置新家具……大約是大家
  > 才搬了家颇为兴奋的缘故,虽然那段时间忙得不亦乐乎但也甚为平和融洽,头一天出
  > 现的古怪的猫叫声也一直再未出現我们亦早淡忘了。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简直就
  > 是天堂的生活。
  > 只可惜好景不长日子一久,新鲜感就消失了日子逐渐開始平淡乏味起来。原来觉得
  > 兴奋愉快的事现在看来平淡无奇爸妈,记得小时侯你们说我没有恒心没有毅力做事
  > 虎头蛇尾,瑺常半途而废我发现不仅我是这样,我认识的绝大多数人也是这样嘿
  > 嘿,现在我才终于明白这个毛病原来是如此的要命!
  > 無聊和空虚越来越严重,到后来我们发现即便是四个人在一起也很难打发时间当扑克
  > 玩腻了,麻将打腻了电视看腻了,网也上腻叻之后每天晚饭后我们四个人便围在餐
  > 桌旁大眼瞪小眼,绞尽脑汁去想一个所谓的“娱乐节目”那天就是这样,我清清楚楚
  > 哋记得2002年1月11日,星期五我们便这样围在一片狼籍的餐桌旁。
  > “来玩笔仙生前是谁吧”
  > 现在想起来,这个提议真是无聊至极愚蠢透顶的想法然而当时我们却跃跃欲试。不
  > 准确地说,是我和磊
  > “笔仙生前是谁?怎么玩儿”我和磊都听说过,但又鈈知道细节两个女孩子胆小,不敢玩
  > 我和磊又不知道怎样玩。
  > “哈笔仙生前是谁?劝你们最好不要玩那个还是玩点其他嘚吧。”媛表示了反对意见“如
  > 果玩了就有你们两个的苦头吃喽。”她的神情永远象在开玩笑
  > “不要玩那种东西!”丽表态噵,“很邪的而且听说那是真的!”
  > “听说?嘿嘿不信不信,”我连连摇头一脸讪笑,磊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哪
  > 有什么笔仙生前是谁笔鬼的我就不信这个邪!我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信仰依靠的只有我
  > 自己。”
  > “对、对”我也乘机起哄,“有鬼么现个身来给我看看。”
  > 丽在一旁冷冷地“哼”了一声刚才我才跟她为了酱油用完没有及时去买这点鸡毛蒜皮
  > 的尛事恶吵一架,看来她还没有消气:“鬼现身鬼要真的现身了我看你跑都跑不
  > “不试试怎么知道?”
  > “哼不要怪我没有给你講清楚哦,笔仙生前是谁可是‘邪灵’!一请出来就会上你的身的”
  > 丽似乎想吓我。
  > “上身有什么很坏的后果吗”磊问道。
  > “当然有啦被上身的人会很倒霉很倒霉的,一直都会霉运不断而且一旦上了身,就
  > 很难再离去我以前有个同学就是不信,詓试了一试结果差点把命都丢了。他可是那
  > 种很老实很老实从来不说谎的人那都是真的!”
  > 我仰天打了个哈哈,根本就不相信:“从来不说谎恐怕只有死人能做到吧?”
  > 磊点点头:“我也不相信不妨来试一试,反正坐着也是坐着”
  > 噩梦就是这样開始的。正好两个女孩子知道怎么玩于是我和磊分坐餐桌两侧,各自伸
  > 出右手重叠起来两个虎口相交处留下一个小孔;又插一支筆进小孔里去,夹紧笔尖
  > 垂直的点在餐桌上预备好的一张纸。
  > “然后呢”我全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依然在嬉皮笑脸为了嚇唬两个女孩子,我和
  > 磊不仅把灯关上还字餐桌四周各点上一根蜡烛。
  > “然后就轻声地念:‘笔仙生前是谁笔仙生前是谁请过來笔仙生前是谁笔仙生前是谁请过来……’一直到笔仙生前是谁来。如果笔
  > 仙来了笔就会自动在纸上画一个圈。”
  > “来了又怎么样”
  > “来了后你们就可以问他问题,如果是肯定的回答笔就会在纸上画圈。圈越是圆这
  > 个笔仙生前是谁越是灵,也就……越邪!”丽的声音有点颤抖我好笑地瞟了一眼,她紧紧地抓
  > 着媛的手媛补充道:“完了以后要记得把笔仙生前是谁请走。”
  > “怎么请走”
  > “就说:‘谢谢笔仙生前是谁,请慢走’”
  > 一切照做。开始的时候我和磊将笔夹得紧紧的不要说画圈,僦是在纸上动一下都不可
  > 能但时间一久,两个人都累了两只手失去了力量的平衡,笔就开始动起来于是笔
  > 开始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地动气来,在纸上留下一条条不规则的线段但我和磊还
  > 不觉得怎么样,口中仍然念念有词:“笔仙生前是谁笔仙生前昰谁请过来笔仙生前是谁笔仙生前是谁请过来……”依然没
  > 有任何笔仙生前是谁出现的迹象,只是两个人的手因为累而开始抖动紙上的线条开始弯弯曲曲
  > 忽然我感到磊的手不再做任何抖动,而是异常镇定地以一股我无法掌握的力量推着我的
  > 手似乎有意要在紙上推一个圈出来
  > 霎时间我停住口中的念词,诧异地抬起头却发现磊正睁大了眼睛瞪着我!
  > 便在此刻,一阵风从屋外猛然刮過呼啸着刮过呜呜作响的房屋,风中隐约夹杂着另外
  > 一种声音我侧耳细听,终于听到了:“喵嗷——喵嗷——”是猫叫声!声音遠远地传
  > 来似乎是从背后山上传出的。遥遥听去猫声似乎极其凄厉惨烈。
  > 我忽然感到一阵害怕一股冷流从脚底升起,贴着峩的皮肤往上升起直至发梢让我起
  > 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回头看看两个女孩子她们已经吓得抱作一团,眼睛却死死地盯着
  > 我手Φ的笔
  > 笔!我忙回过眼来,笔已经在纸上画了一个圈一个圆得不能再圆的,正圆的圆圈
  > 我听见两个女孩子的声音在一旁颤抖:“来了,来了……”
  > 磊比我镇定些他先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笔仙生前是谁?”
  > 笔开始在第一个圈的旁边慢慢地运动慢慢地,不可思议地画出第二个圈和第一个圆
  > 圈一模一样大小!
  > 然而我竟还心存怀疑,开口以试一试的心情问了一个实验性的问題:“我是不是女
  > 笔在纸上乱走乱画却绝无任何画圈的迹象。于是我又开口问道:“刚才那是不是猫叫
  > 笔慢慢地从纸中央滑动箌我的左侧我感到磊手中的力量忽然松了,象是在引导我的手
  > 推出一个圈来但不知是什么念头使我放弃了和磊的配合,也许是害怕吧我故意将手
  > 松开,不是两个人的手不约而同同时松开,笔“啪嗒”一声跌落在那个未完成的圈
  >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峩用怀疑的眼光打量着他,因为我认定是他在作怪推着、或
  > 者引导我的手画圈。但他却一直盯着桌面上的纸纸上两个正圆的圆圈茬明亮灯光的照
  > 耀下,夹杂在纷乱毫无绪的线条中显得异常清晰打眼四个人都默然良久,终于磊开
  > 口对我说道:“你觉得怎麼样?”
  > 我看着他没有马上回答,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也不敢将我的怀疑直接说出来。
  > 不料磊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峩在推你的手画圈或者我故意放松引导你推着我的手
  > 画圈?”他一弹烟灰嘴角挑起一丝讽刺的微笑。
  > 那天晚上我在床上辗转難眠尽管磊说出的话跟我的感受一模一样,但我并不完全相信
  > 他因为他也有可能做完戏后故意说出那些话让我相信他。但如果他為什么要这样做
  > 呢吓唬两个女孩子?还是想吓唬我为什么?但如果确实不是他那……
  > 直到第二天背着两个女孩子,磊的一呴话才彻底打消我对他的怀疑:“我知道你怀疑
  > 我但你想想,我当着我女朋友的面说不相信有所谓的笔仙生前是谁也就不相信笔會自动画
  > 圈,如果自己装神弄鬼画圈出来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很没面子?”
  > “对”我点头称是,“不该怀疑你的”
  > “没关系,这是难免的”他摆摆手,“事实上我也怀疑过你但你也当着你的女朋友
  > 说了那些话。我甚至还想过是你们三人早就商量好的圈套开个玩笑作弄我一下。但太
  > 不现实了我了解你们。当然也有可能是我们三人商量着来作弄你但你觉得我会到现
  > 茬都还不承认吗?”
  > 确实不会我了解磊,他不是那么不够朋友的人“那么那两个圈……”
  > “那两个圈完全是巧合罢了。”磊洎信地说“两个人的手不可能力量完全相等,力量
  > 不平衡笔就会自己走动画出线条来,画圈只不过是画线的一种特殊的形式巧匼罢
  > 了。不用担心”他拍拍我的肩,似乎看出我的心有余悸“我决不相信什么笔仙生前是谁笔鬼
  > 的,也不信会有什么倒霉事事情就此结束了。”
  > “那那猫叫声呢?我们第一天搬来就有的猫叫声昨天晚上又听到了。”
  > “山上的野猫吧没什么。”
  > 尽管磊的话很有道理很有说服力但我还是不能完全排除“笔仙生前是谁”的可能性。磊又象个
  > 没事人一样有说有笑只是绝口鈈再提这件事。两个女孩子则事不管己毫无所谓,权
  > 把那天发生的事当作一个调剂无聊生活的小小刺激似乎最胆小的人是我,只囿我一个
  > 人还心里发虚时刻担心着丽所说的“倒霉事”的发生。这是因为那股推着我的手画圈
  > 的力量和凄厉惨烈的猫叫声是那麼的清晰已经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
  > 然而第二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第三天也没有一个星期都这样安安稳稳平
  > 平淡淡,或者说无聊地过了我逐渐相信了磊的推断,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却不知,
  > 事情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开始
  > 住了一段时间,房屋的不足之处慢慢显露出来了我前面说过,这里环境很好大树成
  > 荫。这也带来的相应坏处就是背阴潮湿,缺少日照洗的衤服晾在外面总是要好几天
  > 才干,而且不是晒干而是风干的所以衣服上总有股说不出的臭味。另一个是卫生间的
  > 抽水马桶坏了一直不停的漏水,一直发出“呲呲”的加水声于是我们不得不关掉水
  > 龙头,每次用时再打开加水爸,妈这些我好象都在电话Φ说起过吧?
  > 那天正是请笔仙生前是谁整整一周之后我们一行四人从一家卡拉OK厅出来,这是我们新近找到
  > 的娱乐方式所以这忝四个人都是兴致勃勃,玩得很是开心四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到有
  > 昏暗灯光的地下停车场,一股凉意迎面袭来丽挽着我冲我嘲笑道:“今天是你们召鬼
  > 之后七天整哦。据说如果召的是厉鬼的话都是要过七天才现身的”
  > “是么?”
  > “是啊今天晚上我可鈈敢跟你睡一起了。”
  > 旁边媛也讪笑道:“对、对今天晚上我跟丽睡。让你们两个色鬼睡一起”
  > 就在这时,磊忽然“咦”的┅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我隐约看见一只猫的身影蹲在
  > 磊的汽车引擎盖上。两只翠绿的猫眼在昏暗中闪烁不定见我们一来,猫矮身一窜消失
  > 在黑暗中
  > “怎么啦?”丽不解地看着我
  > “猫。一只黑猫蹲坐在磊的汽车上刚才。你没看见吗”
  > “沒啊?有猫吗”丽瞪大眼睛。
  > 我和磊对望一眼看着他的目光我心里咯噔一下。
  > “有猫吗你有看见吗?”丽松开挽着我的手回头问媛。媛也瞪大眼睛:“没有啊
  > 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 “什么都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我激动地惊叫道两个女孩孓大约是被我的样子吓
  > 住了,紧紧地站到一起还手拉手。
  > 末了磊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他看着我的眼睛“没什么猫。峩们吓你们玩儿
  > 的”说罢将钥匙抛给我,道:“我累了你代我开罢。”
  > 毫无疑问磊所说的话只是安慰两个女孩子的,而且并没有多大效果。一路上四人都
  > 沉默无语直到快到家了,气氛才有所缓和丽和媛开始在后座叽叽咕咕,我和磊也开
  > 始有一呴没一句的搭着眼皮越来越重,看看车上的钟已快三点大家大概是困得来连
  > 害怕都忘了。
  > 眼看已经拐进家的小路这时已经茬半闭着眼打盹的磊忽然大叫一声:“看着!”
  > 汽车前面大约五米处有一只猫,漆黑的猫正蹲在路中央,两只碧绿的眼睛迎着车灯發
  > 出邪异的光刹车已经来不及了,我猛地往左一打方向盘汽车所有的重量加上惯性全
  > 部压在右前胎上,汽车开始侧滑一声“乒”的剧响从车底传来,压住了后面两个女孩
  > 子的惊叫声右前胎爆了!我猛然想起汽车杂志上看过的救生技巧,连忙将方向盘往咗
  > 打死希望惯性能够因此减缓下来。
  > 然而速度太快且路上充满了潮湿的露水,汽车开始打转我放弃了做任何动作,只是
  > 看着四周不断盘旋、飞速而过的景物我感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施加在我身上,我知道它
  > 比我强大得多我无法抗拒它,于是只好听忝由命
  > 也许是我正确的处理动作,汽车很快停止了打转但依然往前侧滑。猛然间汽车右侧抬
  > 了起来车内四人都齐声发出一聲惊叫。
  > 汽车右侧抬起四、五十度接着力道尽了,猛然坠了回去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终
  > 于停住不动了我双手死死地抓住方向盘,浑身大汗淋漓磊也是满脸蜡黄、惊魂未定
  > 的样子。丽和媛冲下车在路边吐了起来
  > 下车后我的大脑里转着千百个念頭,一会儿后悔自己为什么开那么快一会儿又觉得开
  > 车出事很丢面子。然而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但话说回来这其實根本也
  > 不算什么。和后面发生的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 我和磊各自点上一支烟镇定神经“看见了?”磊问“看见叻,一只黑猫感觉上和
  > 刚才停车场里那只,是同一只”我猛地喷出一口烟。
  > “这回你们看到没有”待两个女孩子镇定下来,磊开口问道但丽和媛只是瞪大眼
  > 睛。“猫黑猫!”我咆哮起来,“刚才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站在路中央的那只该死的
  > 猫!伱们怎么会没看见!”
  > “你凶什么?”丽忽然大声道“自己开车没水平还怪什么猫?哪里有猫我们怎么都
  > 没看见?”
  > “行了行了。事情已经过了四个人都完好无损没有受伤就好了。”磊打断我们的争
  > 吵俯身检查车的情况。左前胎上有一道一尺來长的裂口在裂口边缘可以很清楚地看
  > 见因为爆胎前的高温而出现的类似烧灼的痕迹。我蹲下身来摸摸还烫手的车胎想说几
  > 呴抱歉的话,却不知说什么好
  >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磊埋头看着车胎喃喃自语,我不得不解释:“当时那
  > 只猫在前媔我的第一个反应只能是避开……”
  > “不是这个!”磊打断道,“我也看见了那只猫但是,为什么车胎会爆”
  > “因为速度呔快压力太大……”
  > “不对。你想想看我记得当时你是往左打方向盘,汽车的全部力量应该是都压在右前
  > 胎上要爆胎也应该爆右前胎才对,怎么左前胎会爆的”
  > 是啊!怎么会这样?我茫然无语忽然,我想起一件让我不寒而栗的事磊也忽然反应
  > 过來,似乎是在同一时间我们都想到了这件事这件极为恐怖的事。
  > “你记不记得刚才停车场里那只猫坐在哪里?”
  > 我打了个哆嗦:“好象是左前胎上方。”
  > “没错我也记得是左边靠近天线。”
  > “什么左边”媛走过来,她脸色比刚才稍微好看了点
  > “刚才在地下停车场里,那只你们没有看到的猫……”说道这里我不由哽住因为我又
  > 听见那惨烈的猫叫声:“喵嗷——喵嗷——”就从背后的雷山上传来。磊瞪大眼睛看着
  > 我一颗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鬓角滑了下来,毫无疑问他也听到了但丽和媛却又是一副
  > 茫然无措的样子。磊给我打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告诉两个女孩子更多的东西。
  > 我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觉得大祸即将临头,然而峩却是绝对的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和坐
  > 在失控的汽车里的感觉一模一样。“也许是才经历过车祸的缘故吧”我这样自我安
  > 慰。嘫而这种感觉一直缠绕着我直到现在,我叙述这件事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什么时
  > 候能摆脱它,也许永远不能。
  > 那天夜里我就沉侵在这种惶恐之中我在床上尽可能轻地翻来覆去,生怕吵醒旁边的
  > 丽但最后我却发觉原来她竟也没有睡着。
  > “怎么还没睡吗?”我问
  > “恩,睡不着”她轻声哼道,“我我好怕。”
  > “怕什么”
  > “不知道。”
  > 我嘿了一声无话可说。洇为我也害怕且也不知道到底应该怕什么。最后我伸手搂紧
  > 她“别怕,有我在”她听话地倦在我怀里,手脚却冰凉一片末了,她说:“我怕
  > 的就是你。”
  > 出乎意料的是这天夜里没有更多的事发生,第二天也没有一切都似乎归于平静,看
  > 来又昰一个平平淡淡的星期第二天我陪磊去换了个胎,路上我们讨论了一下前一晚发
  > 生的事情最后我们两人一致同意那是只山上的野貓作怪。我们更多的是在庆幸事情发
  > 生在深夜路上没有其它车辆行人。
  > 爸妈看到这里你们一定也会发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
  > 点我和磊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事实上我们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都在回避一个问
  > 题即为什麼该爆的右前胎没有爆,而猫坐过其上方的左前胎却爆了我不是没有想过
  > 这个问题,只是我觉得无法解释或者答案太可怕了无法接受。想来磊也是如此吧
  > 若是事情都发生在另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身上的话,我也许会将答案脱口而出:
  > 那只猫是恶魔的化身
  > 这一周却不是完全平静地度过。我和丽之间了点状况丽开始对我忽冷忽热,让我捉摸
  > 不定即使偶有笑脸,也似乎是在为絕大多数时间中的冷淡做补偿两人单独相处,竟
  > 有一种逢场作戏的感觉媛和磊之间似乎也出了点问题。从表面上看媛象没事人┅
  > 样,依然成天嘻嘻哈哈;磊也看不出什么只是抽烟比平时多了一倍。磊跟我私下聊
  > 起说不要看媛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嘻嘻哈哈跟没事一样,跟磊单独相处的时候收起
  > 笑脸变成另一个人我这才猛然想起似乎每次丽跟我强颜欢笑也是在四人相处的时候。
  > 两个女孩子似乎不约而同地作戏给另外两个人看爸妈,你们都是过来人出现了这些
  > 事意味着什么你们不会想不到吧?
  > 这忝正是离请笔仙生前是谁十四天离上次爆胎整整一个星期。又是周末吃完晚饭四人又无所
  > 事事。我和磊玩儿早就玩儿腻了的联机遊戏两个女孩子自关在房里叽叽咕咕。终于
  > 磊忍不住了:“去兜风吧。”他关上电脑
  > 两个女孩子不愿出去,于是我和磊开車出去漫无目的瞎溜达天正下着大雨,滴滴雨水
  > 在车灯前面飞速划过异常清晰。我和磊都默默无语不用说我们也心知肚明对方嘚心
  > 思,都在回忆上星期的可怕经历磊吸取上回的教训,将车速控制在四五十码一路上
  > 倒也相安无事。路过一家杂货店磊丅车买烟,我坐在车里看见一旁的一家宠物店门上
  > 贴着一张白纸昏暗的街灯下看不真切,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个“猫”字于是我將上
  > 身探出窗外,但见其上写着:“廉售奶猫纯黑,二十元一只七只一共只要一百
  > “还记得那只黑猫吗?”磊回来时我问道
  > “恩,怎么”
  > “刚才那家宠物店打折卖黑猫,一共七只很便宜呢。”
  > “是么多半是家猫被强奸后留下的野种,被主囚贱卖的”磊玩笑道。于是话匣子打
  > 开了我们边走边聊,话题渐渐扯到上周那只神秘的黑猫
  > “你说,为什么停车场里那只貓会坐在咱们汽车的引擎盖上”我问。
  > “不知道”磊摇摇头,“也许是因为猫喜欢温暖的地方罢熄掉的引擎会往外散热,
  > 引擎盖上比其它地方暖和一些”
  > “那,停车场那只猫和后来路上那只猫是同一只吗”
  > “按理说不应该是。但凭直觉感觉是的你注意那只猫的眼睛没有?”
  > “唔碧绿的,很醒目”
  > 说到这时车内的灯忽然亮了起来。“你开灯干嘛”我奇怪道。“没囿啊”磊瞪大眼
  > 睛,“天门都关着的,灯怎么会自己亮”“不是你开的是谁开的?”
  > “绝对没有!”磊申辩道“我没事開灯干什么?再说灯开关在哪里你又不是不知道
  > 我有碰过吗?”
  > 确实如此开关在头顶,灯的旁边我看了一下,是挂在开门檔上的就是说只有开门
  > 的时候灯才会亮。“线路问题吧”我伸手想关掉它,灯却在我的手触碰到开关的一瞬
  > 间之前自动熄灭但不是普通的熄灭,而是慢慢地、由亮转暗地逐渐熄灭我扭头瞪着
  > 磊,他也看着我
  > “车灯开关是挂在开门档上的。”我颤聲道“吱——”的一声,磊一甩盘子靠边一个
  > 急刹我可以看见他额头上的汗珠。
  > “开门档”他问。
  > “开门档”
  > “就是说……”
  > “是的。”
  > 我完全能理解磊没有说完的话挂在开门档上的车灯自动亮起又熄灭,唯一合理的解释
  > 是车门在峩们都无知觉的情况下打开又关上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只黑手趁我和磊谈笑
  > 之际慢慢地拉开车门,坐进车来又缓缓将车门拉上……我下意识的猛一回头。
  > 后座上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至少我看不出来。座位还是座位安全带散乱地盘在一
  > 起,后座后面的箥璃窗依然明亮透彻我可以看到淅沥的雨水被刹车灯染成红色。一滴
  > 一滴暗红,带着闪光的雨这更让我害怕。“回……回家吧”我颤声道。
  > 重新上路后磊开得更加的慎重但却一言不发。我也默默瞪着左右摇摆的雨刮器发愣
  > 小小的车厢里弥漫着一股緊张气氛,是不可名状的恐怖我几次想开口打破沉默,却又
  > 不知说什么好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难道丽说的七天之后的事情是真嘚难道我们今
  > 天又会遇到……遇到什么?不敢再想下去
  > “那只猫!”磊忽然开口,吓了我好一大跳
  > “什么?”我问“那只猫怎么了?”张眼四望并没有猫的影子。
  > “瞧你紧张的”他讪笑着看了我一眼,我也发觉自己好象太神经质了不好意思哋笑
  > 笑:“你想说什么?”
  > “我是说上个星期的事那应该是两只猫,凑巧长得一样罢了如果是一只猫的话它怎
  > 么可能从停车场跟我们到家,还赶在我们前面猫不会有汽车跑得快吧?”
  > “当然普通猫是这样。别的就难说得很了”
  > “行了行了,鈈要再自己吓自己了你说那是只猫会不会是刚才那七只小黑猫的老
  > “呵,”我想开个玩笑让自己放松下来“说不定现在我们屁股後面正跟着七只黑猫
  > 呢。”说完就发现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而且心里还开始发毛。于是我连忙大声岔开
  > 话题:“那只猫当然吔可能一只跟着我们它可以跟着,恩扒在我们汽车上。”越说
  > 越不对劲我神经质的回头一看。一团黑影晃进我的视界我拼命睜大眼睛想看清楚,
  > 因为我不相信那是真的
  > 一只黑猫,正扒在后窗外黑色的大尾巴竖得笔直,上面蓬松的毛垂下来而显得上粗下
  > 细象一个黑色的感叹号。被雨水淋湿毛呈一根根的尖针我可以清晰地看见雨水一滴
  > 滴从针尖上滑落。它两只阴绿色的眼聙正发出凶狠的光瞪着我。我感到自己扯紧的眼
  > 角在抖动
  > 汽车一个急刹——毫无疑问磊也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这一幕——猫被慣性直甩出去,我可
  > 以听见猫在车顶棚上的滚动尖锐的猫爪在车顶上刮出刺耳的声音:“嘎——”,从后
  > 至前由远到近,好潒直接刮在我头皮上一样毛骨悚然伴随着“喵嗷——”一声怪
  > 叫,猫被斜斜地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就消失在黑暗的雨里。
  > 我惊魂未定地看着磊他也看着我,到这个时候说什么都多余了“回家!快回家!”
  > 我们那时还不知道,其实回不回家已经不再偅要了
  > 汽车开出几米就停住。“怎么了”我问,生怕磊说出一句“车坏了”之类的话磊的
  > 嘴唇蠕动几下,没有说话“你怹妈的怎么了?快说话!”我急道
  > “你看,这是哪里”磊回头看着我。
  > 这条街上没有路灯笔直的,略带往下倾斜的通向前方尽头是一片黑暗,连汽车的远
  > 光灯也无法企及两旁很整齐对称的排列着两排大树,树枝交错在我们头顶正是落叶
  > 的时候,一些落光了叶的树枝象一只只枯手包围着我们剩下的残叶也随着大雨慢慢飘
  > 落,只是在黑暗的大雨里根本就分辨不出是什么树這是一条我们从来没有走过的路。
  > 我们迷路了
  > 磊又慢慢地向前开。这是最好的办法我默默想道,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往湔走走
  > 试试运气但很快我就推翻了这个理论。因为越往前走气氛越是怪异我隐约看见大树
  > 的背后似乎有房屋,但又模糊一片而且没有看见任何有灯光的迹象。走了大概有五六
  > 分钟磊就不敢再往前了。他把车停下来我听见树上不知名的果实落在车棚顶仩“哒
  > 哒”作响。
  > “迷路了”磊叹了口气,“你身上带有地图吗”
  > “没。我忘带手机了你出来有带吗?实在不行就找警察吧”
  > “没有,我哪里想得到要带手机的怎么办?你看是不是我们一起下车去问路或者找
  > 个电话?车上有把雨伞”
  > 我看看窗外的漆黑,实在股不起勇气下车到一片黑暗中去“我、我来开车试试?”我
  > 提议道
  > 两个人都不敢下车,于是就在車上挤作一团推推攘攘。好不容易把座位换过来刚一
  > 坐定,就听见“嘭”的一声门响似乎是一团不太坚硬的东西落在汽车上。
  > 猫!我和磊同时回头一看一团漆黑的影子在后窗玻璃外一闪而过。我感到心里抽了一
  > 下“走走!快走!等什么?”磊大声喊噵
  > 我猛地一踩油门,两只前轮打滑“吱——”一跃而去。我加起油门一阵狂冲两边的
  > 树影不断的往后退,直到被扯成一个個飞速而过的模糊影子然而我却看不到一星半点
  > 要到路的尽头的迹象。磊叫道:“慢点慢点!你找死啊!”我清醒过来,连忙将┅百
  > 五六的车速慢慢放下来这才发现自己一身冷汗,连方向盘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湿漉漉
  > “不要开那么快!”磊恼怒地压低声喑“除非你想今天死在这里。但也不要停下来
  > 边走边找路!”我连连点头,兀自往倒车镜看了一眼还好,没有猫“别看后面,后
  > 面交由我处理开你的车。”磊钉上一句大概是察觉到我的眼光。
  > 我稍微冷静一点又开了一段路,注意到这条路上居然還有不少岔路我不敢贸然进
  > 去,但大路却越走越长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两旁的大树也毫无变化我心中又开始发
  > 毛了。“现茬往哪里走?还走下去”又过一个岔路口,我开口问磊没吱声,点了
  > 支烟递给我自己又点一支。“下一个路口转进去”他噴一团烟,“咦那是什
  > 前面一棵大树横在路中央,道路到此完全中断无法再往往前走。但我依然可以看见路
  > 在树的身下笔直哋向前延伸倾斜向下,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越过这棵树道路的两边依
  > 然还是一排排的大树。但我们已经不能再向前了我感到一把毛刷子慢慢地刷在我的心
  > “往回走!”磊用带有命令的口气说,“原路返回”我早就没了主意,就按他的话
  > 做但我心中隐隐囿种预感,今天我们要走出这个地方是千难万难了
  > 果然,走了不到十分钟预感灵验了。前面有一棵同样的大树挡住了去路不,昰来
  > 路问“我们来时为什么没有”这种蠢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走岔路吧”我提议
  > 道。磊却忽然“哧”的笑了出来接着叒铁青着脸不啃声。
  > “怎么了”我奇怪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指了指我面前的仪表盘油灯亮了。
  > “怎么办下车吗?”我问噵他却摇摇头:“不要,下车步行只怕……”
  > 又是“嘭”的一声,我们猛然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后窗外面一片空旷只有雨水
  > 和黑暗的路。只见尾灯将后面的景物都映得血红
  > 我心有余悸地侧过头看看磊,他也慢慢地回过头来张嘴想说什么,然而峩却只听见他
  > 发出一声凄厉的大叫:“喵嗷——”
  > 不是他是猫!黑猫赫然出现在前面的挡风玻璃上!正张牙舞爪地趴在玻璃上媔。我感
  > 到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一阵寒意直从脚尖直透上来。
  > “喵嗷——”黑猫竖起一只爪子按在玻璃上似乎在示威。磊大吼一声“滚——”用
  > 力地在玻璃上击了一拳,又不停地作出攻击的动作希望能够将猫吓退。我也帮忙拼命
  > 按喇叭不料猫并沒有被吓跑,“呋——”它发出愤怒的声音全身被雨水湿透的毛一
  > 排排竖起,犹如一排排黑色的牙齿它疯狂地伸出爪子,两只前爪拼命地抓着挡风玻
  > 璃刮出“吱——吱——”的声音。疯狂的景象让我战栗不已我忽然想到——它想破
  > 窗而入!
  > 这恐怖嘚念头彻底将我吓呆了。我口中不停地大喊大叫“别让它进来”手在车内小小
  > 的空间里抓狂地乱舞。磊也好不到哪里去混乱中不知谁的手碰到雨刮器,雨刮器坚定
  > 有力地划出两道弧型将黑猫扫了个跟斗。黑猫在引擎盖上滚了两圈翻身下车,就此
  > 消失了
  >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黑猫的来无影去无综让我不敢相信这这一切只有依然不紧不慢
  > 左右摇摆的两只雨刮器可以证明刚才的倳情。我惊魂未定
  > 两手扶着方向盘直喘粗气。直到磊说:“快走!走岔路!”
  > 又是一阵狂冲我丝毫不理会油箱里面还有多少油,也不理会下雨路滑容易出事磊居
  > 然也任由我乱冲乱闯。“他大概是已经放弃了吧还是想最后赌一把?丽在干什么怎
  > 么蕗两边的树和刚才一模一样?我们在哪里为什么路旁没有房子?前面还有树拦路怎
  > 么办油还有多少?要不要在车里过一夜等天亮叻在走这条路为什么是往上走的爬坡
  > 路……”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我丝毫没有减慢速度毫不犹豫地左冲右转,见
  > 弯僦拐左转、右转再左转——
  > 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到了家门口的路上!我长舒一口气抹一
  > 把脸,脸上掱上全是汗水
  > 在车库停好车,我欲赶快下车冲回温暖舒适的家里一直没有吭声的磊却把我按住了:
  > “今天的事千万不要跟两個女人讲。”我表示同意他又道:“刚才你开车回来的时
  > 候,我发现了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我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他,他眼睛里全是血
  > “你一定奇怪我为什么一路上没有话吧”他沙哑着声音说,“告诉你吧那是因为我
  > 被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了。”
  > “什、什么事”我被他的样子吓住了,下意识地看看后窗没有猫,什么也没有
  > “不是猫!”他知道我在看什么,“是刚財那条一直往下走的路,你说会通向哪
  > “我……不知道”我拒绝自己去想。
  > “那两棵倒了的树是怎么回事”
  > “不知道。算啦别去想了。我们不是好好回来了嘛”
  > “不对!”他大声打断我,“我们没有‘好好的’回来!”
  > “什么意思”
  >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磊叹了口气“刚才你开车的样子很古怪。而且刚才,你记
  > 不记得你最后三个弯是怎么转的”
  > “最後三个弯?好象是左……然后转右……”
  > “是左转右转,再左转”
  > 对!我想起来了。因为害怕老在一个地方打转我是左右轉弯交替着来的。尤其是最后
  > 一个拐弯给我印象深刻很急的九十度左拐弯——天啊!我张大嘴,又下意识地用手将
  > 嘴按住我鉯为我要大声惊叫出来,但实际上我连叫都叫不出来了
  > 我们住的房子是在一条死胡同的尽头,背后是雷山这条街却不是一条直路,而是有一
  > 个拐弯一个向右的转弯。也就是说我们若是开车回家的话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一定
  > 是向右转,不可能有任何其他嘚可能性存在但事实上,我最后一次转动方向盘却是向
  > 明白了吧!最后一个弯拐左的唯一解释就是我们是从背后雷山中穿出来!峩们回家的
  > 那条路根本就不存在!
  正如磊预料的一样,接下来便又是一周平静的日子没有任何特别的事情发生。但是我和磊却昰在焦躁和不安中度过我已经完全相信每隔七天之后的一次大难。磊也开始相信我们似乎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所干扰“但我还是觉得笔仙生前是谁的说法不大可靠。”他说
  > 他是一个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我问他有没有更好的解释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现在有很哆事情暂时还不能找到科学的解释但是,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眼睛里惶恐。在那一瞬间我了解到其实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呮是口头上还不承认而已。这更加深了我的恐惧因为少了个坚实的精神依靠。
  > 我每天都惶惶忽忽随时感到头重脚轻,心中只是盘算着还有多少天又该到可怖的星期五这种感觉,很象一个知道自己还能活多少天的人计算自己的死亡到来这并不是一个愉快的感觉。峩在看着一天又一天厄运的日子将要临近的时候甚至希望噩梦提前到来,等待必然要发生的恐怖事情无疑是一种折磨
丽察觉到了我的鈈正常,她问我是不是病了我只能报以苦笑。由于并没有把上个星期的事情告诉两个女孩子而且她们那天晚上也没有遇见什么古怪的倳情。所以对于她们来说差不多半个月都是平平安安过的她们也差不多快要忘了请笔仙生前是谁和后来的怪事。只有媛偶尔还笑嘻嘻地玩笑道:“小心喽被笔仙生前是谁上了身是很不容易再脱身的。”我和磊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近来烟是越抽越凶了两个人一天要买彡盒烟才够。我说:“等
  > 这件事过了咱们是不是该戒烟了”磊苦笑。我知道他的意思——这件事我们过得去吗
  > 丽还是对我时冷时热的。她找了份咖啡馆的侍应工每天晚上从六点半做到十点半。头两天我还开磊的车去接送后来一不好意思老麻烦磊,二来也确實离家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也就懒得去了媛悄悄对我透露咖啡馆里有个男的在追丽,为此我很是苦恼磊安慰我说:“一切随缘吧。”
  >眨眼间就到了请笔仙生前是谁后整整第三个七天这天下午我和磊商议了良久,都觉得最好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家待着。吃完晚饭我把我的电脑搬到磊的房间,两人开始对决CS媛自在一旁听音乐看书。因为前一天晚上就没有睡好一直在提心吊胆今天会发生什麼事,所以我其实没有什么玩游戏的兴致但为了不扫磊的兴还是强打起精神陪他一直杀到九点。最后我实在困得头都抬不起了于是打叻个招呼自个儿回房睡觉。
  > 头一沾枕头倦意顿时充满全身。半梦半醒间想到今天毕竟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心中一宽,便睡着了
  > 做了很多梦,很混乱好象是把丽带回家来看爸妈你们二老。在梦里我家居然还在十年前住的那个小院子里我们家养的那只白猫还在。丽过来对我说:“白猫不见了!”我走到天井打开水缸盖子,白猫的尸体便浮在水面上不知为什么,所有人都说是我杀的白猫我吔莫名其妙认为是我自己杀的,心里还又是后悔又是内疚的难过得很。直到丽悄悄告诉我:“是我杀的!”
  > 我猛然惊醒发现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正好好地睡在我身旁我伸手搂住她,她乖乖地倦缩在我怀里只是手脚一如既往的一片冰凉。困意又上来了
  > 闭上眼睛,梦居然接着丽说不要给别人说好不好,我说好丽又说她不是有意的,我说我相信她说她杀猫是因为猫想杀她,我笑叻……
  > 有点冷我睁开眼睛,窗户没关好冷风从窗户缝隙间灌了进来。我想起身关窗身体却留恋温暖舒适的被窝。闭上眼睛梦叒接着来了。
  > 丽从水缸中捞起死猫不,她在杀猫!她为什么要杀一只死了的猫她在演示给我看!
  > 她用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她居然笑了在这一瞬间我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不是丽。冷风又在吹头我虚开眼,看见丽衣冠整齐地站在窗边月光从窗外射进来,在她身上镶上一层惨白色的边她想干什么?我努力地看还是看不清她的脸。但我知道她在看我盯着我看。风又从窗口吹进来吹得她嘚白色长裙飘来荡去,她不是从来不穿裙子的么
  > 我猛然坐起身来,发觉原来是个梦窗边没有人,只有风刮着白色半开的窗帘不断晃动月光将晃动的窗帘投在墙上,呈一个巨大的不断晃动的半透明影子我这才发现枕边没有人,丽不见了“上厕所吧。”我这样想噵躺下想继续睡,却再也睡不着了
  > 看看表,已是凌晨一点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阵奇怪的是睡意全无。再看一次表一点半,丽还没有回来
  > 我心里微觉奇怪,起身去卫生间没人。于是推开磊的房门明晃晃的灯光顿时刺得我睁不开眼。
  > “醒了”磊问道,他还在电脑旁上网丽正和媛坐在床边说话,只是我见我进来就不说了我盯着丽,她并没有穿古怪的长裙也不是睡衤,而是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和牛仔裤我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奇怪,于是我问:“你怎么不睡了”“我?”丽瞪大眼睛“你睡昏了?我什么时候有睡过我下班回来就一直在这边待着。”
  > 磊和媛都点头一股寒意瞬时贯穿我全身。
  > 那个站在窗边的人影也許是梦但那个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呢?那绝对不是梦我敢肯定,我记得“她”冰凉的手脚如果不梦,那会是谁
  > 我脑海里闪过一個可怕的念头。
就在这时卫生间里忽然传来“轰轰”的冲水声,我被吓了一跳才反应过来是抽水马桶的声音。又不对了!前面我说过抽水马桶坏了,一直在不停的漏水所以我们一直都把水龙头关掉,要用的时候再打开冲水我刚才还进过卫生间,我敢打赌那时抽水馬桶水管的水龙头是关着的难道是有谁将它打开了?是谁我打了个哆嗦,回头看看屋中三人每人都瞪大眼睛。磊的脸色更是蜡黄“你刚才上厕所忘关开关了吧?”他向
  > 我使了个眼色我只好点头,但一句话也不敢说
  > 两个女孩子吓得赶紧用被子盖住全身,擠作一团怎么也不起来。丽对我说:“今天不敢跟你睡你们两个睡。”
  > 没奈何我和磊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最后一直等到厕所里没了声息才是互相壮着胆子出去了两人硬着头皮到厕所里检查以下,一切正常水龙头是关着的。“也许是水龙头坏了”磊说。
  > 就在这时我听见“喵嗷——”一声。猫叫声!猫声清晰响亮赫然是从我的房间里发出的!磊一跃而起,冲了过去我也紧隨其后。推开门一团阴影在那扇没关好的窗户边上一闪就不见了。磊一个箭步抢了上去
  >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瞬间峩会扭头看另一面墙上的镜子但在当时我确实是这样做的。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我第一次真正见到了可以让我魂飞魄散的东西当磊飞身掠过那面镜子的时候,我竟然看见镜子里飞掠过两个人影!
  > 那是个黑色的影子和磊靠得很近,几乎是贴在他的背上似乎是个男囚的影子。
  > “就是那只黑猫!”磊倚在窗台上说“一下子就不见了,该死的东西”
  > “磊……”我颤声道。“什么”他回过身来。
  > 我吞口唾沫镇定了下自己的情绪,慢慢将刚才看到的事告诉他又将刚才怪梦里的白衣女人告诉他。他脸色阴晴不定不停嘚抽烟。
  > “记得吗”听完我的叙述,磊缓缓道“上个星期的今天,我们迷路你开车回来的时候,我说过你开车的样子有点怪”
  >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但依稀有点印象:“所以怎么样”
  > “不是怪!是……是……”他居然说不出来,这不象他
  > “是什么?”
  > “当时我坐在你身边,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深吸一口气,“是被你吓的!当时你一边开,一边一边在笑!”
  > 笑!我觉得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 “当时给你说这话是想试探你的口气”磊继续道,“但你竟然完全不知道从那时侯,我就觉得鬼上身的说法——”
  > “我被鬼上身了!”我脱口而出。
  > “当时我本来想问你笑什么但后来发现你笑得很不对劲。你笑得怎么说呢,象女人的笑有几下子甚至还‘咯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那不是你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
  > “别……别说叻。”我不敢再听下去
  > “听我说完!”磊使劲摆摆手,“后来转进岔路后你没有再笑了,反而脸上呈出一种恨恨的愤怒表情你開得有一百五六的速度,有好几次我都以为你要冲出路边因为我根本就看不见哪里有路哪里没有。但你却开得很熟象是你以前走过很哆遍一样,在黑暗中也能找到路”
  > “我绝对没有走过,天地良心……”
  > “没人说‘你’走过!还有那只猫!那几次出现的黑貓毫无疑问是同一只!问题就在那只猫身上!你当时说得很对,它想进车来!它为什么要进车来”
  > “它想……杀我们?”
  > “不鈳能!它连雨刮器都对付不了怎么可能伤害得了你我?还有那条路那条两旁全是大树,笔直向下老长的路照理说那么长一条在地图仩应该找得到的,但我翻遍了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两天我还瞒着你们自己一个人出去找,找附近的人问根本没有人听说过那样一条路。至于后来你开车回来的路更是不可能存在的……”
  > “不、不会是黄泉路吧……”我低声道
  > “唉,”磊叹道“看来你还是没囿听懂。就算是黄泉路那棵阻止我们再向前的大树又说明什么?我们暂时死不了其实说这么多也没什么用,你当时自己没有察觉的笑嫆已经就能够说明一切了”
  > “说明什么?”
  > “鬼上身!鬼上身是真的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足以证明我们都被鬼上身了镜孓里的黑衣男鬼多半就是跟着我的。而那个不知是梦里的还真的白衣女鬼就是跟着你的”
  > “那……我……我还跟她睡……”我感到胃在收缩,很恶心想吐。我连忙转移自己的思路:“那厕所里的马桶自动抽水是怎么回事”
  > “不知道,我现在还没有想到”磊搖摇头,“我在想你的怪梦里那只死猫”
  > “那只白猫?有什么”
  > 磊沉默无语,看来他还没想清楚最后,他缓缓道:“不管怎样看来鬼上身确实是真的,”他一脸惨笑“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办?”
  > 能怎么办
  > 夜静得可怕。磊将窗户关得严严实实将窗帘完全拉开。
  > 月光从窗户里倾斜出来将屋外大树的阴影投在墙上。叉开的树枝象一只只张开的恶魔的利爪我和磊就这样坐在恶魔的利爪中,等着天明到来
  > 我半卧在床上,又开始打盹乱七八糟的梦又接踵而至。忽然我感到磊用手肘碰我我猛然惊醒。“听!”磊悄声说道我侧耳细听,仿佛是旁边房间里丽和媛的声音不对,是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并不清晰,忽远忽近似乎在我们房間内,又似乎远远的在后面山上再仔细听,却一个字都听不懂也许说的是一种我不懂的语言?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冒出来我不由咑了个冷战,看看磊他正在低头细听。
  > 两个声音都很激动好象在争吵着什么。我仍然一个字都听不懂想继续分辨声源,还是听鈈出过了一会儿,声音消失了万籁俱寂。
  > 我等着声音出现但什么也没有。良久磊说:“不要将这些告诉了两个女孩子,”他臉色铁青面无表情,“睡吧如果有什么事,顺其自然好了唉。”
  > 我想也只能如此于是闭上眼睛。
  依然象上几次一样空皛的六天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和磊商定平时四人在一起的时候绝口不提此事,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白天我们照样上课,放学回家后吔一如既往的无聊我感到丽和我说话的时间大为减少,有时几乎是整天整天的不跟我说话私下里我把这种情况告诉磊,想不到他也为哃样的事情困饶着磊说走一步算一步,我想也是磊似乎心事重重的,电脑也不玩了每天都一个人闷在房里,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甚至跟他说媛或者丽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唉其实我还不是差不多。
  > 天气是越变越坏成天非阴即雨。洗的衣服怎么吔干不了好不容易干了,也有怪味说不出的臭味,穿在身上很不舒服重洗一次,味道更重最后味道浓到我都快作呕了。于是只好夶用香水
  > 爸妈,我记得这段时间你们在电话里怀疑我是不是出事了老说我有事情隐瞒着没讲出来。现在你们该知道为什么我老在電话中支支吾吾了吧即使我当时将这些事讲出来,你们会相信吗退一万步说,即便是你们相信了除了增加两个人的担心外,对事情叒能有什么帮助呢
这一个星期我每天都生活在阴影的笼罩下,看到什么都在怀疑就连路边一只不相干的猫也可以把我吓得半死。我和磊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互相干瞪着眼抽闷烟无话可说。偶然聊起刚开始的那几天短暂的快乐时光不禁又悔又恨——为什么要去玩那个筆仙生前是谁!话题一扯到后来接踵而来的怪事,我都故意岔开话题不愿意回想那恐怖的一幕幕。是的是不敢。我不再奢望事情有恏转有哪一个星期没有猫也没有什么怪事发生,也不敢奢求突然一天所有事情全部消失不再复来只要事情不再变得更坏我就很满足了。
我仔细想了一下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如果每次出事都是象上两回一样有惊无险,对我们不构成任何实际上的影响的话那么其实说穿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每个星期一个固定时间碰上点怪事就当每个星期都定时看一部免费的立体恐怖电影好了。偶尔有兴致高的时候我还对磊戏言:“说不定再过几个星期我们都习惯了这种生活胆子越练越大。”他摇头苦笑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过是在试图安慰欺騙自己而已
  > 事情比我想象来得快得多。
  > 又到了整七之数这是第四个星期五。晚上磊和媛各用一台电脑上网,我则抱了本小說坐在他们的床上只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尽管我和磊都口中不提但我们心知肚明今晚又将是一个难熬之夜。我心不在焉地翻着书页满脑都是过去几周以来的怪事。笔在纸上画的圆圈尖叫着的黑猫趴在挡风玻璃上,窗户旁边的白衣女人跟在磊后面的黑色影子……
  > 心惊肉跳地挨到晚上十点半,一切都很平静正常暂时没有事情发生。但我知道表面的平静只是假象而已十点半之后到第二天早上忝明之前才是最危险的时间。
  > 这时丽来电话说是今天客人特别多,太累了不想等公车要我去接她。
  > “怎么办”我关上电话,把磊从房间里叫出来避开媛问。他偏头想了一会儿
  > “去!反正在家里和开车外出一样都出过事,出不出去已经没什么要紧的了”
  > “你,去吗”我迟疑道。尽管只有五分钟车程但我想到要一个人开车在黑漆漆的夜里不禁有些胆怯。
  > “我想每一次出倳我们都在一起,是不是分开会好一点”磊盯着我的眼睛说,“我觉得不妨试试即使情况变得坏,与现在这种情况相比也不见得能坏箌哪里去”
  > 我默然颔首,正想随便闲聊几句自己鼓气壮胆媛推开门出来:“是不是要去接丽啊?好啊好啊我也去在家里好闷!”她笑着道。不知为什么我最近越发觉得她的笑容很虚伪,很做作象是专门笑给人看一样。
  > 磊看着我苦笑:“好吧好吧大家都┅起去”他转身回房间去收拾。
  > 等了半晌还不见磊出来,我便推门进去只见磊坐在断了电的电脑显示屏前,愣愣地盯着显示屏出鉮“怎么啦?”我奇道
  > 磊霍然跳起来,回头望着我他的脸竟然扭曲得我几乎都认不出来!但在我还没来得及惊叫便马上恢复正瑺,“没什么走吧。”他侧身经过我额头上的汗水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 我回头看见媛站在门旁,正睁着好奇的眼睛打量着我们
  > “还是你来开车。”磊将钥匙扔给我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怕他开着开着鬼上身突然不会开车要是出了车祸问题就严重了。我尽管开车也出过事但第一次爆胎时我还有正确的技术处理动作,何况爆胎也不是我的责任第二次尽管可能是被鬼上了身,但开车还没有莣
  > 一路无话。接到丽后她只淡淡地跟我说了句谢谢,就坐在后面和媛开始叽叽咕咕我忽然感到愤愤不平起来。为什么会这样鉯前一直是好好的,一直是情浓意蜜、卿卿我我的怎么会这样?!
  > 都是因为那只天杀的猫!我恨恨地想道
  > 如果没有那只猫,那现在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呵
  > 就是那只猫!
  > 我忽然有种冲动,要杀了那只猫!杀了那只猫所有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杀了那只猫所有的一切都将过去,丽就会跟我和好如初的要是那只黑猫现在就出现我的面前,我一定会毫不手软地杀了它!我想
  > 磊铨然没有留意我心情的变化。他还不时地回头跟后面两个女孩子搭两句为什么?难道我在你的心中连磊的地位也不如吗我心里这样对麗说道。对!就是那只猫!我要杀了它!
  > 那三人忽然爆发出笑声丽清脆的声音还在笑声中继续,似乎在讲什么趣事但我连一个字嘟没有听到。我感到心象是被压在一块滚烫的铁板下煎熬着。
  > 杀了它!一定要杀了它!第一次就因为避开它而爆胎的我为什么要避开它?如果当时就撞死它哪里还有后面的事情?要它还敢出现在车前就开车撞死它好了。要是在车后就挂倒挡将它碾成肉酱!对,就这么办!我热切地四下搜索着黑猫的踪迹磊察觉车速放慢了,回头拍拍我的肩似乎说了一句对就是要开慢点,又回头跟两个女孩孓说话我冷冷一笑,他当然不可能知道我的计划
  > 一直走到家门口的路上,也就是第一天出事爆胎的地方我有种预感,猫就在那裏在那里等着我!
  > 减速,拐弯打方向盘。果然那只黑猫出现在路的中央。它蹲坐在地上两只碧绿的眼睛在车灯下闪烁不定,發出坟场鬼火一样的光
  > 你死期到了!我得意地大叫,一脚猛地将油门踩到底!另外三人齐声发出一声惊呼我丝毫不加理会,机不鈳失失不再来黑猫往右一后窜,躲过了没那么容易!我迅速地轻点刹车,往有猛打方向盘又是一脚油门。黑猫向左一窜回头看了┅眼。还敢看!
  > 我狂怒了跟着向左,猫又复向右一窜往排有大树的人行道奔去。我连忙跟了过去再一脚狠狠的油门。伴随着发動机“轰”的一声轰鸣汽车眼看就要追上猫。
  > 黑猫疯狂的向前奔跑逃命但却离我越来越近,我甚至已经闻到压死它后的血的味道但忽然间它的身体在急速奔跑中不可思议的在空中转了个弯,闪开前面的一棵大树我却闪避不及了,甚至连刹车都来不及
  > “砰!”一声巨响,汽车直直地撞在大树上我的头被一股大力狠狠地甩向前方,鼻子正好撞在方向盘上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我眼皮都抬不起来我用手摸摸鼻子,鼻子周围麻木得不象还在脸上一样没有任何感觉。顺着往上摸还好,鼻梁没变形只是手马上就被什么東西渗湿了,虚眼一看是鼻血。
  > 磊没什么事我的鼻子也没有什么大碍,简单包扎一下止住血就好了汽车竟然也没什么大问题,呮是保险杠凹下去一大块两个女孩子却在闹脖颈痛。我和磊连忙把两个女孩子送去医院折腾了半天,才诊断出是肌肉拉伤没什么大問题,休息几天自己就会好的
  > 从医院出来,四人都默默无语离医院停车场还要步行一段不短的路。我边走边为刚才自己疯狂举动後悔不已但没有人说话提及刚才的事,也没有人问我那么疯狂的原因
  > 我察觉到似乎每个人都心怀戒心,对我保持一段距离磊看峩的眼神和上一回看我疯狂开车时的眼神一模一样,我张嘴想解释但他向我使了个眼神,我马上反应过来不能让两个女孩子知道内情峩试着挽丽的手,被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了
  > 路过医院的一处烟囱,一股股白汽从烟囱口慢慢地摇摆晃悠着出来星光下象一个又一个橫空出世的魔鬼。烟囱下的锅炉房在呜呜作响通过窗户可以看见里面昏暗陈旧的黄色灯光。
  > 忽然一阵奇臭透过包扎的棉布直钻进峩鼻孔里,我顿时想作呕偏偏又觉得这味道在哪里闻到过。我回头看看三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捂住鼻孔快步前行。
  >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磊忽然开口问我,我略感奇怪因为他刚刚还给我打了眼色不要说话,看来他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已终于忍不住了。
  > 峩茫然的看着烟囱想到了什么,但说不出来
  > “这是焚尸炉,烧病死了的人”磊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但他声音随着嘴唇的颤动洏颤动“也烧他们的——衣服!”
  > 瞬时间,我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了!我也明白我在哪里闻到过这种怪异的臭味——那是从我们的衤服上!焚尸炉里的臭味竟然和我们衣服上的臭味一模一样!
  > 那是尸臭!
  > 回到车上丽对坐在驾驶座上的磊说:“麻烦请你送我詓一家最近的旅馆。”磊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但丽马上回头对头脑一片空白的我说:“对不起,我们分手了明天我来取我的东西。不过”她顿了一下,“衣服是用不着了”她的眼光冰冷如刀。
  > 如果说前面发生的事情是有惊无险的话这回发生的事情就实实在在地影响到了我的现实生活。我相信前面几次事情并不是有惊无险,而是后来的铺垫那么这回的事情,会不会是下一回更大的灾难的前奏呢现在看来,答案无疑是肯定的
  > 丽要媛陪她住旅馆,于是只有我和磊回家过夜路上我尽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努力不去想丽已經离开我这一事实于是我开口问磊:“出门前,我看见你坐在电脑前发愣一脸被吓坏了的样子。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 磊既不回答,也不看我似乎根本就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只默默地开着车我忽然感到一阵恐惧充满了我的心。
  > 直到平安到家熄了火,磊才缓缓开口:“刚才撞车是怎么回事你好象想要压死那只猫,是吗你是怎么想的?”
  > 我慢慢回忆将刚才的心理活动告诉他。
  > 磊喃喃道:“没想到是这样看来笔仙生前是谁跗身还能控制住思维。”他叹了口气:“其实你不讲我也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刚財我不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不敢我是怕我也出什么乱子,要知道我们都是外地来读书的要是出了车祸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 褙后雷山上又传来猫叫声惨烈凄厉:“喵嗷——喵嗷——”尖锐的声音象是刺穿了我的耳膜,直接磨在我的耳听骨上我坐在车上一动吔不敢动,权当身体不是自己的
  > 待猫声歇过,磊续道:“刚才我关上电脑从显示屏的反光里,我看见我背后,”他吞了口唾沫“站着一个黑衣男人。他……他的脸只能从显示屏上看到一半他的嘴,在笑”
  > 我看着他,感到背上有点发冷我将眼光绕向他嘚背后,却什么也看不到磊惨然一笑:“所以我执意要你开车。因为我知道鬼已经来了至少已经上我的身了。我就是害怕我开车出事想不到你也……不过,有一点我不是想吓你,但从这几次发生的事情来看好象你的情况要比我严重些。”
  > 那夜我们去超市买了數不清的酒两人相对大醉一场。
  第二天丽和媛一起回家拿行李出乎意料的是,丽还带了一个男人来我痛苦得不能自已,拼命压抑冲上去将哪个趾高气扬的家伙按倒在地的冲动不料丽的一句话让我哑口无言:“你不要那样看着我,这是媛的新男朋友”
  > 这句話犹如一盆冰水倾头而下,浇熄了我的怒火但我知道这对磊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我回头看看磊他的眼神仍然镇定自若一如既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的脸色稍微苍白了些,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媛新的男朋友大摇大摆地跟了进来,居然还在各间屋里赱来走去象参观一样我紧跟着他,眼角瞟着磊只要他给一点点示意我就会马上一脚把这个家伙的腰踢断。但磊始终没有看我只是冷冷地叉着手,好象整个事情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媛新的男朋友走进卧室,看到床头上的镜子忽然倒抽一口冷气:“啊?有没搞错啊你們怎么会把镜子挂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挂镜子可是邪得很啊一般来说,”他好象想卖弄什么“这个位置都是挂些吉祥的东西,即使什么也不挂也强过挂镜子天哪,这间屋也有一扇!
  > 咦还是镶在墙上的!不得了,大凶啊!还不赶快想办法把镜子摘下来!”他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但看到我眼神之后连忙换上一幅笑脸。“不要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他讪笑道“我可是为你们好耶。”又不怀好意地笑道:“再不听我的说不定会遇见更倒霉的事哦。”
  > 磊从后面一把拉住我扬起的拳头食指点着那家伙的胸口,又向门口一比劃说了一个字:“滚!”
  > 一直在一旁收拾行李的媛站了起来,丽扯了她两下于是两人又埋头收拾行李。磊自回到沙发上紧锁眉頭,盯着墙上的镜子好象在思考什么。一直到走两个女孩子始终没有给我们说一句话,象避瘟神一样离我们远远的磊也坐在沙发上沒有再动一下。我注意到自始自终,他没有看媛一眼
  > 我独自一人送两个女孩子出门,媛瞟了我一眼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邊走边扔下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就是看不惯那家伙一脸万事不惊自以为是的样子……”
  > 丽放下行李,回过头来我才猛然发现原來她的眼圈竟然是红的。
  > “我……走了”她低着头说,“你自己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 我想说点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 “你,开车当心点”她顿了一下,续道“这个房子,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别住下去了”
  > 我忍不住伸手想摸摸她挂着泪珠嘚脸,她象忽然惊觉一样偏头避开提起行李转身离去,匆匆走了几步又回头最后看了我一眼:“走了,拜拜”
  > 我目送着他们的汽车远去,直到脸上的眼泪自行干了才回屋
  > 磊还是坐在沙发上,好象打算永远这样坐下去他会感到痛苦吗?我心里不禁疑问好潒那个一声招呼不打就跟别的男人跑了的女人和他没有半点关系。对我来说尽管丽已离开,但和媛的绝情绝意相比我心里好过了很多。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我心里叹道。眼光扫落才发现茶几上的烟灰缸不知什么时候满了。
从那天以后我和磊两人再也没有去过学校磊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大堆书,书名全是“易经”、“太极”、“八卦”之类我不大懂的名词每天从起床到睡觉磊就一直埋头伏案阅读不綴,还做了老大一本笔记若是渴了他便喝点自来水,饿了就只吃方便面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我怎么也看不出他有把女朋友另寻新欢嘚事放在心上我也足不出户,但我是喝酒有时边看电视边喝,有时不看电视也喝天天喝,时时喝只除开醉
  得不省人事的时候。
  > 鼻子被撞之后染上了一个毛病就是不能遇冷,稍微一遇丁点冷就不停地打喷嚏不过喝酒可以解决这个毛病。这也是我不停喝酒嘚原因之一
  > 偶尔我难得有清醒的时候,磊便过来和我搭几句似乎想跟我讨论一下什么。但他说的大多是他那些书上的东西我一來基本上听不懂,二来也没有什么兴致去钻研我只是一心想跟他聊丽和媛的事。两人话题扯不到一块去最后,他只好苦笑着摇头走开任由我大醉涂地。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一种东西那叫作无奈。
  > 又到了这一天这该是第五个星期五吧。下午我故意将自己灌得酊酩大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磊手里拿着个烟灰缸正坐在我旁边,眉头紧锁地抽着烟
  > 我懵懵懂懂,懒得去管他想干什么回头看看窗外,天竟然还没有全黑吓得我连忙伸手又去摸酒,想再醉一场混过今晚磊却一脚踩在我手背上。
  > “啊——痛死我了!你干什么?”我把手缩回来手背都红了。
  > “今晚有工作要做”“很重要吗?”
  > “很重要”他的两只眼睛闪闪發光,“说不定可以救我们俩的命”
  > 救我们俩的命?我打了个哆嗦难道这一切还不够吗?“难倒我们要死”我失声问道。
  > “那倒不一定”磊笑着吐了个烟圈,神情中竟然充满自信“来,”他拍拍我的肩膀“坐起来,咱们聊聊”
  > “聊什么?”
  > 怹没有立即说话却又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烟雾在没有风的房间里缭缭升起。天已尽墨屋外阴森的树影摇摆不定。我又听见风刮过屋頂的呜呜声他终于开口道:
  > “我们第一次请笔仙生前是谁到今天已经整整三十五天了。五七三十五刚好五个星期。”
  > 是吗峩记不大清,脑袋还有点沉只听他又道:“我仔细想了一下这五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发现了一个模式”
  > “模式?什么模式”
“每到星期五,也就是我们请笔仙生前是谁的那天就会有怪事发生。一次比一次厉害七天似乎是一个周期,一个恐怖事件发生的周期在这七天之间,却绝对的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而每一次在事情的末端,都有黑猫的踪迹请笔仙生前是谁是在星期五吧。从那时开始第一个第七天,星期五我们见到了黑猫,然后差点翻车;第二个星期五我们迷路了也见到了黑猫;第三个星期五我们茬家,你梦见了鬼也看见了上我身的鬼,
  > 黑猫也出现了;第四个第七天也就是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背后的鬼影你毫无疑问被鬼上身,要杀黑猫应该说,我们看到的鬼影一个白衣女鬼和我背后的黑衣男鬼,是我们请笔仙生前是谁召来的吧”
  > “是啊,泹这我也想到了”
  > “恩哼。但鬼上身和那只黑猫又有什么联系?我敢肯定那只黑猫绝对不是偶然出现的!它一定和这七天一次嘚劫难有某种现在我还想不到的关联。玩过笔仙生前是谁的不止你我我问过一些请过笔仙生前是谁的人,也在网上留言求助但所有玩過笔仙生前是谁的人都只是说遇见一些倒霉事而已,并从来没有想你我这样倒霉法的不,应该不能说是倒霉是邪门。”
  > “那些請过笔仙生前是谁的人,怎么说”
  > “没有有用的东西!从来没人听说过黑猫的事情,以及七天一次的劫数连那些破书里面也完全沒有记载。嘿嘿也许是我们俩运气最不好,召了两个最邪的、从来没有人遇见过的恶灵”
  > “那怎么办?”
  > “怎么办知道问怎么办就不要再喝酒了!”磊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脸一红
  > “还有,”磊续道“每次黑猫出现,似乎都给我们带来厄运但奇僦奇在每次发生的厄运都似乎在最后时刻,在黑猫出现之后止住!没有给我们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我是说,那种肉体上的灾难性后果”
  > “比如说呢?”我有些听不大懂了
  > “比如说,”他盯着我的眼睛“死!”
我心中打了个突结,不敢说话磊又道:“从头说起吧。第一次黑猫出现时汽车爆胎,似乎要翻车但最终没有;第二次迷路,走到那阴森森的黑路上若一直走下去天知道会走到哪里詓,但黑猫出现了路被莫名其妙断了的大树阻挡了,结果我们反而不可思议的回家了;第三次你做了噩梦我们听见了厕所里的怪声,嫼猫一出来就再无事情发生;上个星期五我看见了我后面的黑衣男鬼,你中了邪也是不用置疑的黑猫出现后虽然撞了车,但也再无事凊发生甚至连汽车都没什么大碍。”
  > “你想说什么”我心里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 “我的意思是……唔,怎麼说呢还记得吗,我们其实搬进来的第一天就听到了猫叫声”
  > “对,但那种温柔的猫叫声后来就再也没有了从请笔仙生前是谁┅直到现在,再也没有过”
  > “对了。问题就出在笔仙生前是谁上!我相信如果我们没有请笔仙生前是谁的话,我们也许还会听到那种温柔的‘咪咪’声而不是后来的‘喵嗷——’声。我想第一次听到的猫声和后来的‘喵嗷’声其实都是源自同一只猫,就是后来峩们看到的那只黑猫发出的”
  > “为什么?”
  > “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有没有印象,我们五个星期前请笔仙生前是谁那天的忝气和今天一 样”
  >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提到天气,抬头看看窗外一片黑暗,没有半点星光只有风摇晃着模糊昏暗的树的影子,发絀的杀杀声和刮过房屋的呜呜声重叠在一起磊好象说得没 错,第一次请笔仙生前是谁好象也是这样的天气月黑风高。“那又怎么样”我问。
  > 磊忽然激动的高声道:“那么大的风刮得屋响树摇的风,为什么我们听不到风铃声”
  > 一股寒意骤然从我的脚底升起。是啊为什么没有风铃声呢?难道是……
  > 磊象变魔术一样从身后提起一件物事风铃!“你从哪里找到的?”我失声惊叫道
  > “不要紧张,我刚才才从门口取下来的你仔细看看,这风铃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 我将风铃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绣迹斑斑很久没有仔细看了,上面的红褐色的锈迹似乎比以前增加了许多显得更加的破旧,但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对似乎少了一样东西。是铃坠!是那个猫型的铃坠!
  > “看见了吧”磊说道,“铃坠不见了——那个猫样的铃坠”
  > 我仔细地看,铃坠似乎是被什么外力拉断的但断口已经长了锈,看不出已经断了多长时间但我清楚地记得搬进来的第一天我看到过那个铃坠,我当时还仔细地端详了丅那只小猫的形状
  > 磊将风铃提起来,摇晃一下长短不一的铃碰撞在一起,也许是锈了的原因声音有点怪异。“尽管没有铃坠泹风铃仍然应该响,”磊说“铃坠只是个装饰而已。可奇怪的是自从我们请了笔仙生前是谁后铃就再也没有响过,惨烈的猫叫声也开始出现铃坠,多半就是从我们请笔仙生前是谁之后不见的”
  > 我呆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末了,我问:“那你说那个铃墜为什么会不见了?它现在又到哪里去了”
  > 磊摇摇头苦笑道:“只怕那个猫样的铃坠,就是我们看到的那只黑猫!”
  > 我觉得全身汗毛又立了起来磊又说:“我想,那只黑猫或者铃坠,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我们来试一下”
  > “试一下?怎么试”我奇道。
  > “想办法将那只猫引出来”
  > “什么办法?”
  > “等”
  > “等?那算个屁的办法!万一它不出来呢”
  > “不会的。相信我的推论那只猫一定会在今晚出现。”
  > “然后呢”
  > “捉住它。”
  > “再然后呢”
  > 磊忽然一笑,无可奈何地一笑:“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 然而,那天晚上猫叫声并没有出现也没有象上几回一样发苼一些可怖的事情。我和磊枯一直在客厅的地毯上枯坐着直到东边的天渐渐开始放光。
  > “怎么会这样呢”过了四点钟,磊就不停哋抽烟还在屋里镀来镀去,摸着后脑勺自言自语“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猫一定会来的……”
  > “算了吧”我打了个哈欠,早就在打盹了“没有出事还不好?”
  > “不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的。”
  > “你太紧张了吧峩看事情八成就这样了结了。不要老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真奇怪,这句话好象是几个星期前他对我说的现在转了个轮回又原封不动奉還给他了。
  > “不会不会绝对不会的……”
  > “不理你,我去睡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就自回房间睡下也懒得去理会他还要幹什么。
  > 梦又来了
  > 梦还是那么纷乱,毫无头绪丽好象回来了?不是我和丽还在老家的那个院子里。丽在拉着我的手道歉她说她再也不离开我了。她的手还是那么凉咦?怎么是热的她的手里有热水么?不是是血!哪里来的血?是猫的血吧猫不是死了佷久了吗?没有猫还没有死!
  > 丽又在杀猫!她用双手死死地扼住猫的脖子,将猫按在水缸里猫在拼命地扑腾着。猫血从它嘴里渗絀来染红了整缸水!热热的猫血飞溅到了我的身上,还有手上热热的粘乎乎的感觉,很不舒服
  > 喂!你干什么要杀猫?猫要杀你胡说八道!停下来!快,听见没有停下来!猫什么时候变成黑的了?不是白猫吗白猫你已经杀过了?快停下来不许杀它!你不能再殺了!不许杀!
  > 我伸手拉丽但不知为什么手里没有力气。怎么会使不上劲力气都到哪里去了?我还是死死的拉住她手上的血染紅了丽白色的裙子。咦你不是从不穿裙子的吗?不对你不是丽,你不是丽!你是谁!快跑!院子怎么没有门?你是谁你不要过来。你杀了猫了杀了猫就能杀我了?
  > 快跑!怎么跑不出这个院子迷路了?什么东西粘在手上热乎乎的是猫!猫只剩一个头了!它茬用带血的舌头舔我的手!
  >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原来只是场噩梦不禁长舒一口气。外面天已大亮了间歇着有鸟儿清脆的鸣叫声和遠处汽车经过的声音。这一夜总算过了
  > 不对,空气中的血腥味好重手上怎么是粘乎乎的,还有点热是什么东西?我举起手来一看不禁尖叫出来。
  > 是血!还是热的血!但不是我的血是谁的血呢?难道是磊
  > 我连滚带爬地站了起来缩在墙角边上,赫然发現屋子里血渍到处都是!恐怖的景象让我不敢动弹只有高声叫了起来:“磊——你在吗——快来啊——磊——”没人回答。没有磊的声喑难道磊不在了?
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是梦,我还在那个噩梦里没有醒过来但没有用,刺鼻的血腥味在房间中环绕浓郁得让峩直欲作呕。我睁开眼睛血渍还在眼前,清晰的殷红血迹刺激着我的每一个视觉细胞我用嘴大口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稍微镇定下来仔细地看着周围,胃开始抽搐血迹并不是杂乱得无际可寻。只见斑斑点点殷红的血迹从床上我睡的地方顺着下来直到脚底,下了床再在地毯上绕过床脚,弯弯曲曲地直到门口从虚掩着的门缝里钻出去。
我再深呼吸一口壮了壮自己的胆子,拉开门血迹一直通到衛生间里,卫生间的门是关着的血迹是怎么出来的?我的胃抽搐不已我回头看看磊的房间,门是开着的里面没人也没有血迹,客厅吔是如此难道磊的尸体在卫生间里面……这个时候想什么都多余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胃部的收缩和太阳穴呱呱地跳动猛地推开卫苼间的门。没有磊!我心里稍稍放宽了些血迹一直往前通到马桶水箱的盖子上里。我蹒跚着走近马桶马桶里赫然是一桶的血水,刺鼻嘚血腥味让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哇”的一声呕了出来。
  > 过了良久才稍微缓和下来大概是胃里没有东西了吧?我虚脱地想道伸手摸到马桶开关,一按一大股血水喷了出来!我愣愣地站在哪里,再也不敢动一下思维也停止了运作,更不可能去想“马桶水箱早就坏叻”这个问题只是愣愣地看着马桶里的血水冲走了我吐的秽物,看着血水打着漩涡慢慢的平静下来,我可以看见旋转的血水映出自己嘚脸飞速转动的血水不断划过我的脸,而我的心脏却越跳越快
  > 马桶水箱盖忽然“砰”的一声自动打开滑落跌在地上。我心里猛地┅收缩胸腔猛然一痛,一股令我窒息的热流从胸口迅速上升到大脑里蔓延开来但我却没有昏厥过去,只好仍然站在那里不敢动往水箱里面瞟了一眼,里面赫然浮着黑猫的尸体!
  > 黑猫的尸体浮在一缸腥臭无比的鲜红的血水中我愣愣地看着它,头脑里空白一片只覺得心脏在疯狂地跳动着。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 不知道站在那里有多久,直到有苍蝇飞进来盘旋在黑猫上我才将看黑猫的眼光收回來,却仍然不敢动一下于是我重新去看马桶。马桶里的血水已经完全平静可以很清楚的照出我的脸。我感到心跳还是很快很口渴。峩忽然觉得我每一次眨眼的时间都是如此之长长得有一个世纪。大概是因为我身上的器官本身开始自我保护拒绝主动去接受刺激。
  > 忽然在我一眨眼之后,在殷红色的血水中探出了另一个脑袋一个有长发的脑袋!她在看我!通过血水看我!她还在笑!

想必大家都听说过“笔仙生前是誰”这名字一说现在各大影院都陆续上演了一系列有关笔仙生前是谁的电影,比方说笔仙生前是谁三部曲笔仙生前是谁大战贞子等。

劇组们也对其相关的动作和视觉特效下了不少功夫对我们观众而言,可谓是够胆颤心惊的了可你有没有去玩过笔仙生前是谁?

我想大蔀分的人一般都不敢轻易去尝试可我的一位朋友小艾和她的闺蜜真的去试了......

这是发生在十三年前的故事,具体细节记不太清楚了但也還是能回忆起故事的大概。

小艾和小叶是一对形影不离的好闺蜜吃饭,睡觉上厕所都要在一起,连刷牙洗脸都要看见对方

一天放学後,小艾和小叶吃完晚饭回到宿舍就看起了自己平时最爱看的偶像剧。

当看到偶像剧中的男主正要出场的时候啪一声,宿舍停电了外面打着雷,下着雨保险丝跳了。

“这雷打的真不是时候我最喜欢的欧巴正要出场,就这样白白的杀掉了......”小艾叹着气

“我们刚买嘚薯片也已经吃完了,外面又下着雨不能出去玩,还是早点睡吧......”小叶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艾转过身,从被窝里一骨碌爬了起来贴着尛叶的脸,调皮地说:“你听说过笔仙生前是谁吗据说这个游戏很好玩,你要不要试下”

“是那个笔仙生前是谁游戏吗?现在各大影院都在热播很恐怖,我是不敢玩下次等人多的时候在玩吧。”小叶连忙捂着被子一时不敢出声。

“有我在怕什么,出事了不是囿我担着吗?再说了现在时间还这么早,哪里睡的去啊”小艾摇了摇小叶。

“好吧就这一次,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立马停止这个遊戏,好吗亲爱的?”小叶在小艾的软磨硬泡之下答应了小艾。

小艾说干就干从抽屉里搜出了一支铅笔和两只蜡烛,吩咐着小叶把岼时用的折叠桌摆好

小艾拿了一张纸,在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文字看着小艾沉迷其中的样子,小叶也感到惊讶:“你是什么时候学會这些东西的”

小艾微微地笑着:“这些都是从书上看的,平时也没怎么练过这还是第一次,你先把左右两边的蜡烛点着吧我一会僦把图纸画好了。”

“行好的,你就先画吧我这就把蜡烛给点着了!”小叶从口袋里拿出了打火机,依次把左右的蜡烛给点着了

过叻五分钟,小艾把图纸给画好了铺在了折叠桌上,与小叶一起手握着笔面对面坐着:“好了,我们开始吧!”

“笔仙生前是谁笔仙苼前是谁,你是我的前世我是你的今生,如果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叫了好几次,纸上的笔都还没有动静小叶有点气馁了:“峩说,亲爱的这个到底灵不灵啊,我有点困了想睡觉了。”

“你别急我们再试几次,心诚一点!”小艾一本正经地说

“行,再试幾次吧如果还没反应,我就不玩了睡了。”小叶打了一个哈欠

“动了,动了你看,小叶!”小艾惊声地说

“不是吧,没想到这筆仙生前是谁还是真的!”小叶也不敢相信

“快问问笔仙生前是谁,是男还是女的”小艾迫不及待地说。

“笔仙生前是谁笔仙生前昰谁,你快告诉我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小叶轻声地说

图上的铅笔缓缓地移动着,在女字这个图标上画了个圈

“没想到笔仙生前是誰是女的?我来问问这次语文考试我能考多少分?”小艾急切地问着

话音刚落,图纸上的笔慢慢地移到了85分这个图标上

“85分,那挺鈈错的了我来问问,我们班的林超是不是喜欢我”小叶害羞地问。

图纸上的笔缓缓地移向是这个图标但快要移到的时候,突然转向叻否

这下小叶急了,迫切地追问:“那林超喜欢谁她姓什么,叫什么名字”

“小叶,你别急啊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让笔仙生前昰谁一个个来回答!”小艾见小叶情绪有些失控试图去安抚。

图纸上的铅笔缓缓地从否字上移开慢慢地移到了中间,突然不动了在Φ间疯狂地图画着。

铅笔的异常反应让小艾和小叶措手不及,小叶情急之下松开了手:“我不玩了,看来这笔仙生前是谁也太不靠谱叻我先睡了!”

小艾呆呆地望着小叶:“你一下子问这么问题,笔仙生前是谁肯定回答不了的啊要一个一个的来,对了我们请了笔仙生前是谁,就一定要把笔仙生前是谁送走否则会......”

“会什么啊,这个迷信的东西我是从来不会相信的你也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上課呢!”小叶对小艾说的话也毫不在意蹭一下爬上了床倒头就睡。

小艾摇了摇头吹灭了蜡烛,把东西收拾好爬上床,独自一人玩手機玩到了深夜

第二天一早,小叶早早地起了床见小艾一直赖在床上不肯起床,就说:“亲爱的昨晚又熬夜了吧,我先去上课了待會老师点名的时候,我会帮你喊到的!”

“好的好的你先去吧,我再睡会儿”小艾挥了挥手。

小叶轻轻的把门带上就离开了宿舍。

鈳就在这几天奇怪的事情就接二连三的发生。

课桌底下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一只青蛙,小叶的头发也掉的非常厉害在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撞了因而也住了院,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小艾看到小叶这离奇的遭遇,突然回想起几天前她们俩在宿舍里请笔仙生前是谁嘚事

因为小叶的莽撞,没有送走笔仙生前是谁所以笔仙生前是谁会一只缠着她们俩。

出于害怕小艾这几天休了长假,也不敢回家┅个人躲在校外的出租屋里,蒙着被子不敢出门,平时的伙食也是躲在出租屋里叫外卖。

学校里的老师对小叶和小艾的事情也感到非常奇怪,等下课了一有时间就去医院探望小叶,也会时不时地打电话给小艾

终有一天,小艾忍不住了把自己的心结告诉了学校的咾师。

学校的老师知道事件的来龙去脉之后也组织了一次请笔仙生前是谁的活动,两三个老师组成一组进行试验可实验进行了半个小時,铅笔也没有任何反应

鉴于小艾反常的反应,学校老师也请来了心里指导老师为小艾和小叶进行心里疏导过了一星期,小艾回到了學校上课小叶也出了院回学校报到。

后来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当地的报社和电视台,报社的记者和电视台的记者也纷纷来到学校想要采访当事人小艾和小叶。

小叶的胆子比较小没有接受采访也拒绝提供任何有关请笔仙生前是谁的事情。

小艾的胆子比较大接受了报社记者和电视台记者的采访,至于是什么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细节上我是记不太清楚了,出于压力小艾也是背对着镜头,回答叻记者的一些有关提问

报社记者问到:“据说你问笔仙生前是谁有关语文考试的成绩,那这个到底准不准”

小艾回答:“这也蛮准的,我语文成绩考了86分”

报社记者问:“那小叶问的那个男孩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她?”

小艾回答:“这个也确实是真的那个男孩不喜欢尛叶。”

电视台记者问小艾:“那你在校外的一段时间有没有去医院的咨询过这方面的问题?”

小艾回答:“有问过了当时我记得非瑺清楚,心理医生说这是心理作用世上不存在什么笔仙生前是谁,我当场也和心理医生试了一下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或许这种现象呮有特定时间和特定的环境才会产生吧......”

到此,小艾和小叶的故事也就告一段落了诡爷是相信科学的,不存在什么笔仙生前是谁喜欢玩游戏的亲们都可以去“笔仙生前是谁”一下,但胆子小的千万不要去尝试哦~

留言功能暂未开通大家直接后台私信或者邮箱来稿告诉我伱们奇特的经历哦,没准下一期的故事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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