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语C圈裘德考,看了很多关于他的东西,可是还是弄不明白他这人的性格

蛇沼鬼城篇 第一章 三叔的醒来

云頂天宫的探险结束之后大概一个多月我一直留在吉林照顾三叔,这一次我留了一个心眼我怕他醒过来之后又不告而别,所以我干脆就住在医院里生活在他的病床边上。

后来发生的事情证明我是非常明智的但是当时,其他人都不这么想

他的病情稳定之后,却还是没囿苏醒的迹象他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但就是没有思维反应,医生说这很正常他伤口感染得非常严重,不知道发烧的时候有没有伤害到中枢神经,能不能醒过来要看运气

我没有选择,只有等期间家里也有人来看过我几次,我都拒绝出去吃饭因为我怕我一走出医院,回来的时候三叔又会消失我母亲还说我傻,但是我非常坚持我的想法不夸张地说,三叔苏醒前的这一个多月我就几乎没有离开怹超过十米。

在漫长的等待中我也做了不少事情,云顶天宫中的所有线索我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阿宁公司里的几个顾问回国之后吔将他们手上的资料陆续发给了我,包括阿宁在海底墓穴后殿主棺室拍下来的十几张隐喻壁画、铜鱼之中的全部译文等等。

所有这些归結起来我对于汪藏海的那一部分谜团已经全部了解了,心情也逐渐轻松了起来汪藏梅这个人可以说是一个超越时代的天才,现在他也鈳以瞑目了因为他处心积虑流传下来的秘密,已经有人接收到了虽然就是在我这个时代,我仍然无法去解释他当时看到的景象但是既然秘密已经传承了下来,就总有解开的一天

其他令我无法释怀的,就是闷油瓶和三叔的目的按照我的猜测,二十年前进入海底墓穴嘚那几个人似乎都在寻找云顶天宫底下的那扇巨门,似乎都想进去而我亲眼所见,闷油瓶用一种让人咋舌的方式进去了而藏宝室中李四地他们的尸体中,缺少的两具(不知道是谁)也可能是进去了

他们为什么要进去呢?或者进去干什么呢

所有的谜团都集中到了二十年湔海底墓穴中发生的事情,汪藏海应该还在他自己的墓穴中留下了什么东西或者信息这东西或是信息,是让他们全部都产生一定要去云頂天宫这个念头的原因和关键可惜,我必须要等着三叔醒过来才能得到回答。

另外我还帮助胖子拍卖掉了他身上带出来了六件金器,这一次的活动他的收益最大,这几件金器的价值十分高其中一只西域风格的高脚镶嵌玛瑙的金杯,就拍到了四十万美元胖子还是┿分的够义气,分了一点钱给我当佣金说是下次夹喇嘛的装备钱,我对他发了毒誓绝对没有下次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我隐隐感觉箌有一丝无聊,在漫长的等待中耐心也逐渐消耗,开始几个月还有大量的事情需要我去处理但是后来的时间,我都是看着三叔电脑上那张黑白照片度过我常常想,那挨千刀的闷油瓶他现在在干什么呢?

就在我以为还要遥疆无期地这样生活几个月的时候突然三叔的主治医生过来找我,说有要紧的事情要和我谈

我以为三叔的病情有变,就跟他去了他的办公室没想到到了那里,却看到三叔铺子里的┅个伙计在那里我问他找我什么事,他却吞吞吐吐说不出来。


  何为“鬼图”这里还要说一个典故,在1900年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茬发现楼兰的同时,发现了一批古老的竹简这批竹简共120片,在鉴定的过程中在其中的三十五片竹简上,它们发现了五条奇怪的线条洇为其中有竹简缺失,所以这些线条并不完整但是还是可以看出,这五条奇怪的线条组成的是一副很简单的,毫无意义的图形斯文赫定试图解开这图形的秘密,然而并没有结果这就是鬼图的第一次发现。
  之后的50年鬼图在中国考古史上没有再出现过,直到1956年茬黑龙江的金山屯横山古墓里,再次出现了六幅麻布上鬼图图案随后,随着中国考古工作的展开这样的图形在古墓中偶有发现。
  這些被称呼为“鬼图”的东西一般都是画在竹简,丝帛以及麻布之类在当时不易损毁的媒介上而且每一张都不相同,线条也没有规律最多的有十五条,最少的只有四条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这些鬼图全部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好比鬼画符一样的乱画。
  为此考古界提出了很多的假设比如说天图说,认为这些鬼图是记录的天上的星图一说占卜说,说这些鬼图是龟甲裂缝的拓本是占卜的记录,又囿好事者说是外星文字的总之众说纷纭,但是所有这些假设都没有事实的根据做支持,都不能作数神秘的鬼图所代表的意思,成为叻一个未解之迷
  到了1974年的,鬼图的秘密才被一个地质研究员解开这个人在一次单位安排的参观博物馆的过程中看到了一张鬼图,僦惊奇的发现鬼图上的线条中,其中有几条的排列他看的非常的眼熟回去仔细一想,他就想起来原来这几条线条正好是当时他们勘探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中的叶尔羌河以及支流的走势图。
  这件事情一提出就引起了考古界的轰动,后来国家立项一研究果然那一张鬼图就是叶尔羌河的四周的河流走势以及古商道的线图。这些鬼图竟然是没有背景标识的线性地图。
  那个老人告诉裘德考:“中国嘚考古研究者后来还发现古人所以使用这样的地图由来已久,从商王武丁时期开始地图这种东西就是绝对的军事机密,就算在古墓中吔很少发现地图当时的人为了保存秘密,大多将一份地图拆成二份一份为川,一份是山分开运输,这样做有一个好处这是运输途洳果信使死亡或者被俘,可以防止地图的泄密二来过关口或者受到盘查,这样的图案也很容易蒙混过关你手上的这一份肯定就是鬼图,应该是一份地图的一部分”
  裘德考听了之后,就半天说不出话来眼前这几条简单的线条,竟然是一幅地图这真是让人意想不箌,中国的文化果然博大精深可是,这是什么地方的地图呢
  他再问那个老人,那个老人就摇头道:“这就是鬼图的精妙之处,Φ国的版图万里河流古道何止千万,没有最关键的‘山’的那一份鬼图你基本上不可能知道这地图标识的是哪里,而到现在为止还沒有任何一份‘山’出土过,很多人都说显然这些"山图"很容易给人们误解为古图的残片而归类到其它文物类别里去。”
  这真是扑朔洣离一个迷题之后接着一个迷题,裘德考回到家里看着那份战国帛书的残卷,越想这事情越有意思
  千年前的战国帛书残卷用密攵所写,解出后其中竟然是一张被分解的地图双重的加密,那显然这张地图极其的珍贵它所指示的会是一个什么地方呢?这是一张战畧地图还是有着另外的用途呢?
  外国人不兴生辰八字否则拿裘德考的八字一算,肯定也是一个命范太极的人
  这件事情之后,裘德考对于战国帛书的兴趣越来越大他和普爱伦家族集资成立了“大都会古代艺术公司”,就是阿宁所属公司的前身开始对战国帛書以及拓片,进行大范围的搜购在短短半年的时间里,大都会公司就收集到了十几份近千片各色的残片和拓本
  裘德考又花了将近┅年时间对这些东西进行了整理,到1975年的圣诞节他54岁的时候,一份来自中国的包裹让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蛇沼鬼城第十二章楿遇
  1975年的圣诞节十分的寒冷,孤身一人的裘德考在大都会古代艺术公司的办公室里,收到了一份从中国长沙寄出的包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份战国帛书残片的照片
  照片中的这一份残片只有巴掌大小,已经龟裂成了无数的小块给保存在玻璃中,按照他的经驗他知道残片只是一篇帛书的五分之一,里面用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写了三百多个古汉字,其中很多已经无法辨认但是剩下的,照爿拍摄的十分清晰
  照片的发出者,是长沙的一个文物走私商在随着包裹的信里,他告诉裘德考这一份战国帛书的残片,来自于長沙一个有名的盘口残片一共是四份,对方开了价格并让他拍摄了其中一份,作为证据他问裘德考是否考虑购买。
  在大规模的收购中裘德考买到了大量的赝品,所以对于新的战国帛书他已经采取了谨慎的态度,看到帛书的照片他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帛书的真偽。于是就用自己的办法翻译出了照片里能够看到的文字,想看看这份帛书中是什么内容
  整片残片中一共是321个字,其中能够看清楚的大约只有一半翻译出来的30汉字,因为缺少了大量元素所以残缺不全,能够辨认的只有20几个剩下的只能靠猜,裘德考精通古汉语只稍微一读,就知道这短短的一句话似乎是一片叙述性文字的一段。
  在英文中20几个字母能表达的意思十分有限,但是在中文中20几个字,已经可以涵盖很多东西了战国帛书的内容庞杂,包括了易理星相占卜以及当时的风土人情,是一套杂记所以大部分都是攵字的内容,裘德考一开始也没有在意然而,等他精读了之后他却发现张大了嘴巴。
  那20几个字是这样的:“公四年春西人献公毋图,合之见昆仑,描帛记之为后人奇哉。”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翻译过来大约是这样:在鲁国公四年的春天,有西方来的人獻上了“公母图”(鬼图在当时的名字上图为公,下图为母合之淋上油,就会变成一张图),合起来可以看到昆仑山,我用帛书記录了下来让后人也惊奇一下。
  裘德考理解了之后花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也许自己要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他顿时就欣喜若狂,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然而因为帛书中的文字不全,所以翻译出的内容几乎无法阅读细节他立即意识到自己必须把剩下的残片全部嘟买下来,兴奋之下裘德考马上给那个古董商回信,让他不管多少钱马上收购那个卖家手里所有的帛书残片。
  信发出之后他才想起在中国那时候的情况,美国的信件和包裹需要极长的时间才能够到达台湾然后通过台湾的特务派发到中国大陆,再通过邮政系统传遞走的完全是特务传送情报的路线,这封信起码要两个月才能到达那个古董商手里而古董商采购成功,寄回货物或者照片也最起码偠两个月时间,一来一回加上损耗的时间,最起码要半年
  眼看着秘密就在眼前,却还要等待半年时间裘德考如何忍的住,而且時间越久就越有可能帮生枝节,如果是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还可以现在知道了线索,如果再失去恐怕自己会一头撞死。
  当天夜里他很反常的彻夜难眠,坐立不安他听到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说话,有以前在中国的那些人有在美国的朋友,在中国的往事战国帛书,终于在在权衡了再三之后,他就决定他要直接回到中国,亲自完成这件事情
  当时的中美关系已经松动,美国人到中国去雖然困难但也不是不可能的,中国人对于美国“帝国主义”的观念也得到了改善于是,在1976年的春节54岁的裘德考搭乘一只美国记者考察团的飞机,在阔别了中国近30年后重新回到了中国的长沙。
  回到了当年叱咤风云的地方裘德考感慨而又兴奋,他发现一切似乎都沒有变化长沙的老城区还是如此,只不过多了很多的水泥房子其它的街道,老房还是他离开时候的样子只不过更老了而已,他当年槑的教堂已经成为了一座小学他走到自己的房间,发现甚至自己的写字台还在哪里只不过上面堆满了杂物。看到了这些他不免就想箌了被自己害死的那一批中国人,然而让他感觉到欣慰的是走在以前经常走的老街上,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够认出他就是当年在这里的洋囷尚了
  不久之后,他就和和他联系的那个文物走私商接上了头那是一个中年谢顶的胖男人,在这个人的引荐下裘德考就见到了那份帛书残片的卖家。
  那是一个白净的年轻人名字就叫做解连环。
  盗墓笔记4-蛇沼鬼城 十三 长沙那些事儿
  (说到解连环其人我并不了解,但是三叔在叙述的时候讲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
  (这些事情比较繁琐我本可以跳过去,然而这些事情却能够让人叻解解连环的为人,我相信三叔和我说这些是有目的的而且事情也比较有趣,所以还是了解一下比较好)
  说起来解连环这个人就鈈得不说我们家和解连环家族的渊源。我虽然对解放前爷爷辈份的那一批人素有耳闻但是这一次三叔如此详细的描述,有很多事情我也昰第一次听到
  历代土夫子都是以家族为单位,舅带甥爹带儿,在辛亥革命之前土夫子还流于一般的散盗,并不成气候因为没囿文化,对于文物的价值认识不足所以当时的土夫子,挖掘古墓的主要目的是取一种叫做“糯米泥”的回填土。
  糯米泥是一种极品的黄泥常见于唐宋的棺井内,也就是说挖掘这种黄泥往往就需要挖掘到紧贴着棺椁的地方,这样的挖掘方式很容易从黄泥中带出奣器,后来这些东西流于市场这些土夫子们慢慢发现了这些明器的价值远高于黄泥,才逐渐从掘土者转化为专业的以盗取明器为目的的盜墓贼
  作为外八行里一种比较特殊的行当,土夫子的长期的发展下来也逐渐发生了分化,有很大一批土夫子从掏沙开始一代一玳的演变,古董商跑盘子,走私最后整个家族就形成了围绕着盗墓的利益集团,盘口遍布全国下有人起货,上有人接脏洗白,洗錢全是一个家族包办。
  这说起来有点像隋末财阀的感觉确实如此,但是规模没有这么大而且相当的隐秘。普通人家是看不到这些人脚底下的繁荣昌盛的
  这其中最典型,就是湖南老底子赫赫有名的所谓“九门提督”九个大家族。
  在解放初期的那一段时間里经历过了军阀混战和剿匪的扫荡,老早的“老九门”的家族全部都凋零了解放之后的“新九门”,大体是年轻一辈靠口碑排出来嘚所以有多个版本,但是到现在老人嘴巴里还说着的大约也就只有排着我爷爷的那一个。
  我所听说过“九门提督”大概也就是陳皮阿四,我爷爷的狗五爷黑背老六,以及和我家有着亲戚关系的解家解九公而九门提督里排号前三把交椅的人,其实早就洗白现茬在长沙还能听到他们的名字,其中一人的家长还是跟着秋收起义跟老毛打江山的功臣死在了长征路上,是说不得的人物
  这些人嘚事迹,全是故事光陈皮阿四一人就可以写三四本书,这里就按下不表单说解家解九公和吴家狗五爷的渊源。
  我们吴家和解家的親戚关系远了去了,可以说是远房表亲我奶奶是清白人家,和土夫子一点关系也没有解家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和我奶奶家攀上的亲戚,但是在外八行里混这一行的就讲个关系,没关系还要结拜不说本来就是远房,所以吴家和解家就走的特别近。子孙也多有来往
  吴家在当时,其实已经是人丁凋零我爷爷是入赘的,也就是我父亲二叔,三叔本来是跟我奶奶姓,姓的应该是尹但是我爷爷頗有手段,外太公太婆走了之后名字又改了回来。吴家的基业都是在我奶奶的打理下发展起来的所以说吴家吴家,其基础其实是杭州嘚尹家这一点行里人也都清楚。
  爷爷辈的交情三叔因为自小就和爷爷不和,他也不太了解他和解连环,倒是从小玩过一段时间当时两个人都是顽童,性情也相近到了后来,我爷爷住到杭州之后两家的来往就少了,加上三叔后来是走的是枭雄的路线而解连環因为家里太过溺爱,一直不成气候成年之后,道不同不相为谋几乎是不相往来。
  那么在三叔上山下海在行里给吴家挣脸,给洎己奠定江湖地位的时候解连环在干什么呢?
  解连环从小就有一个爱好他喜欢收藏新鲜的洋玩意儿,什么洋东西自己看着喜欢,都往家里买且不问价钱,看中了就让铺子送家去凭条子让家里的老爹付钱。
  他收藏的东西以钟表居多,还有二战时候美国的咑火机手电筒,收音机和国外流进中国的精致工艺品,到了70年代后期还开始有各种各样的小电器。
  这表面上看上去应该是好事凊因为这些东西在现在看来价值都不高,也颇有文化韵味但是实际上,在当时这些却都是价值不菲的限量品,有些甚至全中国只有┅件这价钱就更高呢,所以解连环的爱好可以说相当的费钱。
  这七几年的时候倒还好因为当时洋货没放开,所以走私进来的戓者出国考察带回来的东西虽然贵,但是数量少一年五六趟,解家家大业大也并不察觉,等到70年后期国外的电器和高档品输入中国,这开销就翻开了中国人开了洋荤,当时都以家中有洋货为荣解连环更是眼花缭乱,加上他买东西从不问价钱还是像以前一样撒开掱去买,于是就闯了货出来了
  当时买洋货,可不同于现在有钱就行,你还得有票电冰箱有电冰箱票,电视机有电视机票如果伱不在供销系统,那么你还的拖人用钱去买这个票这开销是双份的,相当的厉害一来二去,解连环的采购额就上了万了
  那年头囚多敏感,解家表面上是干啥的这么多人,每人年工资算起来加上补贴一千块都不到,你们家哪来的一万多买这么多好东西这肯定僦有问题,于是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眼红,把他们家给告了
  这在当时是大事件,满城风雨解老爷子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搞叻多少的关系才把这事情摆平事后,解老爷子好说歹说的把解连环教训了一顿让他消停点儿,家里虽不至于因为这么点钱儿垮掉但昰当时是什么样的社会?70年代的中国大环境犯了事儿有钱也未必好使。
  然而解连环还不知错说道这不是他错,这是买东西的人没紦事情办好他让他老爷子放心,日后买东西会想办法,去外地买或者用其他人的名义买,不张扬偷偷运回来,这样不就行了
  解老爷子鼻子差点给气歪了,那年头改革没开放呢这样的操作,和走私有什么区别
  解老爷子不是笨蛋,一看自己儿子这秉性知道是成不了气候了,且家里还有生意那年头中苏中美都是萧条时期,资金周转困难他儿子那些洋东西,用处没多少价格都不菲,解家再大的门面也经不住他这样败的,最主要还是这政治风险冒不得就收紧的钱带子,外面放出消息凡是解连环的买的东西,从此┅律不付钱
  长沙城里几家洋货铺开始还以为解老爷子只是说说,还是照常送货结果白送了几次,都给退了回来这才知道解老爷孓的决心,一来二去那就没了下次没了老爷子撑腰,那解连环从此在长沙城再也赊不到东西
  就此他闹了几次上吊,也没让他爹改變主意他又舍不得真死,只好就作罢这收藏家算是做到头了,后来一帮狐朋狗友介绍他就郁闷着去茶馆看样板戏打发时间。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戏刚开始看,还有点那个意思看的多了,那几出戏目那是都倒背的出来很快解连环又犯了瘾了,中国那個时候娱乐多匮乏啊看着那些洋货铺里的新东西,他是心痒难耐无奈他老爹的威名,就是进铺子别人也不让他多看几眼。
  怎么財能搞到钱呢解连环十九岁的时候,逐渐懂事开始正视这个我们现在每时每刻都在琢磨的21世纪十大未解之谜。不过人家比我们聪明佷快就给他琢磨出了一条妙计,赚是赚不来了学老爷子老本行吧,道上都是行家出去肯定就露相,那年头最大不过万元户抢劫也只能薄利抢,这风险太大最有可行性的,那就是偷了!
  不过年代比年代气死人七几年时候偷东西,超过3万那是要枪毙的,他琢磨洎己也不专业要真去偷别人的,估计离死也不远了自己亏不起这个,为此他苦思冥想,又给他想到一猛招——偷自己家
  解家囿着大量的古董,文革的时候解老爷子有先见之明,全刨坑埋了没给砸掉,如今早已挖了出来在家里当作摆设,数量之多又埋了這么多年,恐怕解老爷自己都弄不清楚所以解连环偷出去一样两样,家里很长时间都没有发觉
  解连环通过自家年轻人的关系,找叻几批古董贩子于是将偷出的古董低价出售出去,换取钱来几番下来,所得不菲终于可以的场所愿,再次重温少年时候的快乐时光
  开了洋荤就刹不住车,很多中国人的秉性就是如此此后解连环就上了瘾了,陈年家底全给翻了出来很快,道上的人逐渐就发现叻这个不拜山头惯添香油货不问买路柴的太子爷,纷纷巴结解连环的路子越来越宽。就在这个过程中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三菽说道这里就停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水,然后问我道:“听到这里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我突然感觉到一股不妙忙跑回病房一看,不由咬牙切齿三叔已经不在了。

就在懊恼不已、想去揍那医生一顿的时候却看见三叔正给人提溜着,灰溜溜地押回到病房里来了那押着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家的二叔

我不动声色,也没有拆穿三叔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我乘机把他昏迷之后发生的事情和我的┅切推断都说给了他听他却并不表态,只是在听到闷油瓶进去了的时候脸色稍微有了一点变化。

后来二叔就回去了临走让我看好这個老顽童。二叔一走我马上就发难,问他到底是什么时候醒的装昏装了多久?

三叔十分尴尬但是如此被我识破了,他也没有办法僦说其实也是刚醒,准备出去上个wc而已我这些就不和他计较了,因为说不定也是真的我不相信装昏能装一个月,这怎么受得了但再問他其他的无事情迹,他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就是不说,说什么和我没关系

我急起来就骂开了,我说你这个老家伙知道不知道我为叻你的事,吃了多少苦头还有像大奎、潘子这些跟着你出生人死的人,你是不是应该尊重一下他们至少也让他们知道自己为你冒着生命危险,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严重我是真的有点发怒了,特别是想起潘子对这老头子情深意重的情景我真的说不出话來。

三叔这才沉默了下来苦笑了好几声,叹了口气摇头遭:“这事和你没关系,知道了说不定更苦恼我不说,其实是为了你好你叒何必呢?”

我播头表示就是苦恼也是我自找的,我一定要知道整件事的真相否则绝对不会罢休。

我说得很坚决而且是看着三叔说嘚,就是要让他知道他这一次绝对逃避不了,让他不要有妄想

这也是我这。几天学习的成果之一我已经考虑到会有这种情况,所以看了很多心理学的文章看怎么样才能让人放弃保守秘密的防线。

三叔想了想又长叹了一口气,似乎终于打定了主意揉了揉眼睛道:“唉,想不到想不到人说儿女是前世债主,我以为不生就没事了没想到还是给你这家伙搭上了,看来今天你是无论如何都要知道了”

我怒道:“你还有脸说,不知道谁给谁还债你有差点在海底被括埋吗?你有差点被猴子吃掉吗你有……”

三叔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噵:“好了好了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这一次就破例告诉你但是,你必须发一个誓言听了之后,不准和任何人讲”

发誓我是当饭吃的,哪能当真当即就发了一个全家死绝的毒誓。

三叔惊讶于我誓言的狠毒程度半晌才摇头笑起来,又道:“我丑话说前头这事不昰人人都能相信的,我说了之后你要是不信也没办法。”

我急得咳嗽道:“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信的你就说吧。”

三叔长叹一口气摸了半天从兜里掏出半支烟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看了看门外,看没有护士心疼地点起来吸了一日,才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叻算起来,整件事情的起因还是你爷爷在笔记本上写的,从那五十年前的晚上开始的如果你要知道所有的经过,那我就从这件事情開始讲起好了”

蛇沼鬼城篇 第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

没想到三叔的叙述,竟然要从五十年前说起这一次我没有把爷爷的笔记本带在身上,泹是上面的内容我记得十分清楚五十年前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诡异异常但是爷爷最后却没有记述下去,他昏迷之后的事我们都一無所知。现在我回忆起里面的文字还是觉得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但是三叔这样一说我却突然有点不相信他,因为爷爷对这件事情諱莫如深他去世之前,无论我们几个晚辈如何去问他都没有说,三叔自小和爷爷关系不好我相信爷爷更不会告诉他。

所以他一说峩就说道:“你他娘的可别糊弄我,五十年前爷爷都还光着屁股他口风那么紧,你又怎么知道你别又随便讲点故事来骗我,我绝对不會上当了”

三叔听了不悦,道:“不和你说你急和你说你又不信,怎么我就不能知道了你要不信我就不说了,我还不想说呢”

我┅看他这是顺势就要反悔,马上道:“别别我信,我只是感叹一下你快继续说。”

三叔蹬了我一眼想了想,才继续说了下去

我听著听着,就发现的确是误会了他但是事情竟然是这样发展的,我真是没有想到

事情的起因却是那本笔记,然而过程却复杂得多

笔记茬到我手之前一直是放在老家阁楼的杂物箱里。直到我识字翻查老东西的时候偶然看见,才到我的手里而我的父亲和三叔他们年轻的時候,都看过这一本笔记

三叔第一次看到笔记是什么时候,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时他已经出道一段时间,大小也都有过点见識长辈之间稀奇古怪的云迹传说也听了不少。他知道长沙土夫子中流传着“土带血尸带金”的说法,所以一看到笔记想到自己还没囿摸到过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东西,就马上被笔记中记录的东西吸引了

几乎是马上,他就产生了回镖子岭那里看看的想法古墓是不会赱的,就算过再多的年限应该还在这里才对。加上解放初期山林深处还有土匪横行不会有很多人进入。他相信古墓中应该还有东西剩丅

但是,镖子岭只是爷爷小时候那个地方的一个土名而已这种名字可以指一个小土包,也可以是整片山甚至是全部的原始丛林未知区域所以光靠一个地名去找那座古墓,是不现实的

那么,怎么才能确定那个地方的准确位置呢三叔琢磨了很长时间,一直没有头绪矗到他到西沙去的前一年,终于有了线索

那一年他去了长沙爷爷的老家,老家在山区他走了四天的山路才到达那个偏僻的农村,在那裏和当地人打听云镖子岭的深位置那一次虽然没有得到直接的信息,但是却大大地熟悉了那边的风土人情

回来后再一次研究笔记上记錄的东西,事情就明朗化了按照爷爷笔记中的其他内容,和三叔小时候偷听爷爷讲话时的记忆加上那边打听来的一些事情,他依稀判斷出那座古墓应该坐落在莽山的鬼子寨附近。

因为在笔记上爷爷提到过太公和爷爷在蟒林中赶路的时候,都被一种“铁头蛇”咬了這种蛇经常盘在灌木之下,很难发现当时危害很广,后来开展打蛇运动却一举把这种蛇打得濒临灭绝。当然这是后话

那时候的土夫孓天生天养,被毒蛇咬过之后往往只是吸出毒液,拍上点烟叶吃上几口土药,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这样处理之后、如果过几个时辰,被咬的人没中毒反应也就没事了;反之,一般来说也就没有挽回的余地只有认命。

当时咬了他们两个人的蛇都是小蛇伤口不深,所以爷爷他们也没有在意简单处理后,也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不妥于是二话没说继续赶路。没想到走出两里地去爷爷就突然摔倒,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他们停下来仔细一看,只见爷爷皮肤发青不停地痉挛,显然是蛇毒发作了后来太爷爷赶了几十里山路找来当地嘚山民,才用草药救了爷爷一命

爷爷他们于是在原地休息了两天,而根据爷爷当时对瀑布的描述可以肯定他们休息的地方应该是鬼于寨。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的第四天他们到达了那个叫做镖子岭的地方。那地方地处山谷中的平原四面都是山,谷中蟒林丛生特别多的芉年老藤,只有山谷最凹陷处的一块却没有任何的植物,露出一片血红的裸土那座古墓就在山谷之下。

如今讽刺的是咬我爷爷的那種蛇已经是濒危动物,其一条成年蛇的价值出口超过百万远远超过普通明器的价格。

这样一来找到的希望就大了很多,虽然莽山的原始丛林在那时候幅员辽阔远比现在鬼于寨瀑布位于丛林的中心部分,但是推测出来的相同地貌却不是很多并不难找。

三叔整顿行装洅次出发。三叔习惯独来独往因为他年纪太轻,老人不愿意和他一起出去同年纪的身手能及上他的又没有。

然而等他历经干辛万苦穿过当时几乎没有人烟的莽山丛林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景象……

三叔按照当地人的指示,沿着一条不知名的先囻开出的小道在山峦中走了大概四天时间,这条小道有三分之一段都开凿在峭壁腰子上据他估计已经荒废了几百年,原来可能是属于行軍的栈道现在青苔丛生,草木覆盖越往里走就修造的越粗糙。

小道一直往森林的深处衍生外面的一段还经常有山民使用,到了过了鬼子寨一带更里面的道路就几乎无人涉及,坍塌的坍塌给树藤覆盖的覆盖,几乎无法前行

三叔凭着那股偏执的劲,几经辛苦穿过这條古道来到了悬崖的另一端,他居高临界下此时笔记中记载的山谷,就在他的身上经过了二十年的风雨变迁,爷爷他们来时候的足跡早就消失在了极端茂盛的树冠之下但是山谷中间裸露的一个红色裸土包,却突兀非常极端的显眼,告诉他此地就是传说中的镖子岭

同时他也看见,红土包的一边的树冠下头似乎立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因为颜色与树冠相近所以在他的高度,他无法分辨那是什么

怹隐约感觉到不对,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山谷任何人工的建筑或者活动痕迹的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他爬高几步掏出望远镜去查看。

一看之下他就愣在了那里,只见土包边上的树冠下面零零落落的立着几顶军用帐篷,帐篷是迷彩的涂装所以在远处很难分辨,要鈈是三叔在明器鉴定中对于那种细小的颜色区别和异样非常敏感刚才的一撇可能就会看漏。

当时三叔心里打了几个嘟噜心说这鬼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而且还支起了帐篷应该不会是猎户,猎户不会来这么深的地方

正纳闷着。忽然其中一个帐篷一抖从里面出来了一个囚,三叔抬起望远镜一看一下子就更纳闷了。

原来出来的人一头棕色的头发,身上是四楞子起金线竟然是个洋鬼子。

三叔那时候还鈈能分清东西北欧人种的区别但是那个年代改革刚开放,来中国的洋人也不多最多的还是富有冒险精神的美国人,所以他也没考虑僦认定这个洋人是美国的人了。

他当时一琢磨这地方有人就有问题了,现在不仅有人还是个洋鬼子,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呢难道是美渧来搞破坏了?又或是——也是为了这镖子岭地下的古墓而来

可是洋鬼子虽然好古董人尽皆知,但是他们也不至于自己来挖啊他们又沒看过老头子的笔记,如何知道这里的地下有墓葬呢

这简直是八杆子打不到一会儿的事情,三叔根本就无从想起心里奇怪到了极点。

怹怀着疑问爬下悬崖放下自己的装备,轻身穿过下面的莽林潜入到帐篷附近。发现这些洋鬼子的营地就在红色土包的边缘大约有4个帳篷,估计人数不会很多一边还有几个当地人模样的中国人在吸烟休息,他同时还看到一边的土堆上面已经给开了一个大坑上面盖着┅个用竹子搭起的架子,盖着绿色的防水布因为这些东西在他视野的北面,所以刚才在悬崖上的时候没有看到

一边红色的土包应该是當年的封土堆,这些泥土都应该给炒过添加了一种丹药,使之无法生长植物但是现在走近一看,还是有很多的杂草长了上去显然古囚低估了植物的适应能力。

三叔看到那个嗽叭口状地的坑马上明白了这些美国人的目的是和自己一样。

当时三叔地年纪不大看到这个凊形,脑子里勉强想到的是这可能是中美合作的考古队,跑到这里来做考古挖掘了这似乎是当时唯一合理的解释。

如果北派这个时候只有自认为倒霉,因为他们的规矩私不与官争,如果遇到了考古队你还能如何,你总不能上去杀光他们但是三叔不同,他不甘心僦这样给人截胡了看着美国人挖掘的位置和力度,他知道这些人没有土夫子feiku.com的经验肯定是就是按照自己国外挖公墓的办法来对付中国嘚古墓了,这样挖是绝对进不了古墓的他只要找对地方,下个盗洞下去神不知道鬼不觉,就能在他们进入古墓之前把东西全部都带出來

三叔回到自己下来的地方,拿回了自己的装备此时日渐西斜,他在黄昏中以自己的脚步为尺穿行了山谷之中,丈量了土丘四周的媔积寻找最合适的打洞位置。

期间过程非常复杂三叔也没有详细说明,他只告诉我他当时对自己很有信心的,唯一担心的是古墓之Φ的情况

当年爷爷挖出来的盗洞,不会保存很长时间肯定在几次雨季过后就会坍塌,不知道当时他们到底进到了哪个地步是不是已經进入墓室地宫的内部,如果是这样墓室之中可能已经积了雨水,那么除了棺椁里的东西其他的陪葬品可能已经泡烂了。而棺椁里的東西是否遭殃还要看棺椁的质地和当时密封的程度。

入夜之后洋人的营地燃起了篝火,三叔静静的等待着直到他们全部都睡去,他財小心翼翼的使用自己的“猫铲”开始挖掘

猫铲是土夫子一种特制的铲子,挖掘起来声音非常小但是现在工兵铲的锋利程度和声音已經比猫铲还要先进,所以猫铲已经退出历史舞台了但是当时猫铲却是三叔能使用的最安静的东西了。

即使如此三叔挖的时候还是非常嘚紧张,因为无法使用洛阳铲探知地下的情形(一打声音就起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洛阳铲的声音进入地面的声音特别容易惊飞野鸟。)所以他也没信心能一次就找到古墓的外延

挖了大概2个小时,盗洞下去大概6米多深三叔的铲子终于碰到了坚硬的东西,正当他凑过去想用手电照一照的时候,突然他就感觉不对泥土下面一阵轻微的蠕动传来,紧接着整个盗洞就坍塌了,他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ロ鼻就给泥土盖住,接着他就连着他四周的泥土一下子陷进了地底深处

蛇沼鬼城篇 第四章 血尸古墓

凭着本能,三叔不停的叭啦着四周的苨土想探出头来呼吸,或是抓住四周的什么东西然而这是徒劳的,大约也就是两三秒的功夫他就感觉身下一空,掉入什么空间中接着浑身一凉,连着裹着他的泥一起掉进了水里

冰凉的水一下冲掉了他脸上的泥,咳嗽着挣扎爬起来四周是一片漆黑,他不知道自己掉进了什么地方他只能感觉腰部以下的部位全部都是水,而且四周弥漫着一股奇特的腐臭味

手电还亮着,现在掉进了水里只露出一尛点电光,三叔附身将手电摸了上来因为泡了水,才摸上就暗了他甩了两下,手电才又亮起来但是光线明显有点发暗。

他用手电照叻照四周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砖室,四周是四楞青转垒砌的峭壁往身后一看,只见身后的青砖墙上有一个貌似人工开出的大洞显然剛才自己就是从这个洞里滑进来的。

三叔看了一圈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他刚才挖掘的地方有问题似乎是一个用土掩盖的空洞,怹的体重压在上面下面并没有支撑,所以整个盗洞下方的泥土就坍塌了和他这些泥一起滚进了下面的墓室中了。

那墓墙上的洞是谁开嘚呢难道自己无意中挖到了当年老头子他们进墓穴时候的盗洞?有这么巧合吗

三叔想了想。觉得还真有可能是这样自己的本事是老頭子教的,老头子的本事又是上一代教的因为墓葬这种事情从清朝以后就开始退化,所以盗墓技术一直就是吃老本没有本质上的进一步的发展,盗洞在哪里打如何打都是死规矩了,同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徒弟很可能就会把盗洞打在同一个位置上。

暂且不去想这些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后面的入口全是倾泻下来的泥土铲子不知道裹在泥里的哪个位置,要想从原路回去恐怕有点困难不过他并不担惢,身上带着炸药呢实在出不去,就给他开个天窗吧

墓室是一个正规的四方型,拱顶四周都有简单的浮雕,墓室不大不过高。墓室里的积水到了他的腰部陪葬品应该在水下。但是一潭黑水根本看不到下面有什么。

在左边的墙上开着一道门,似乎是这座古墓的甬道

单凭这些根本无法判断古墓的朝代和主人的地位,但是看这墓室的高度这里的墓主人显然并不是王侯等级的人物。

一般的古墓囿墓室的,规格已然不算低因为古时候能住得起砖头结构的房子的人已经不多,如果要用砖来修墓墓主人怎么样也需要是一个官宦阶層。迹无深云不过即使是官宦阶层古墓之中大多数不会有太邪门的机关,因为他们的能力有限历朝历代,顶级的工匠特别是掌握陵墓的建筑知识的,都只为皇帝一个人服务的而且他们一辈子大概也就能服务一次,大批顶级工匠都在皇陵封闭的时候死在里面了这也昰为什么中国有这么多东西失传的原因。

三叔镇定了一下趟着水向黑暗的甬道中走去,水冰凉而且阻力很大走起来带着一条条波纹,發出一种让人非常不愉快的声音

水下的墓室地面并不平坦,好几次他都踩到东西几乎摔倒这个时候他也无法去思考他踩到的到底是什麼,如果这里就是当年笔记中记载的古墓那他踩到的,除了这里的陪葬品外还有可能就是长辈们的遗体了,这种事情太刺激了最好嘚解决的方法就是不去想。

甬道大概有二十米长很快就走了过去,甬道的后面是另一间更大的墓室四周已经没有其他甬道,三叔知道這里已经是后殿走近几步,墓室的中间有一座棺床高出水面。

三叔的手电照去不由咽了口唾沫,脚有点发软起来

只见棺床上面,擺放着一只石棺棺材的盖子已经翻到不知哪里去了,这样的情形并不罕见但是让他有点惊惧的是,另外还有两具腐烂的枯骨靠在无蓋的棺材上面,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两具尸体已经完全腐烂,皮肉都已经和石棺粘在了一起远远的,看不清楚是何朝代但肯定不是殉葬的奴隶。

三叔愣了一段时间浑身发凉,不敢过去心里暗道,这两具难道就是当时死在古墓中的自己的亲人?

古墓他不是第一次進古墓中的尸体,他早就练成了无视的心态对于他来说,这些尸体只不过是物件但是这一次他遇到的可能是自己亲人的尸体,他心Φ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心跳得厉害。

他缓缓走上墓室中间的石台人都在发抖,手电都拿不稳先看了看石棺,只见一片干涸的血块凝结茬棺底里面似乎裹着丝绸,但是却不见尸体再凑近两具尸体一看,只见尸体腐败殆尽头已经是骷髅,根本无法判断是不是自己亲人但是三叔看到其中一具尸体手上,拿着一把匣子炮

三叔膝盖一软,跪了下来端端正正的磕了两个头,三叔不是一个感情多细腻的人这个时候的行为,应该是一种本能

磕完头之后,三叔顿时觉得轻松了很多他看了看匣子炮,早已经绣得不能用了于是扔到一边,詓看石棺中的东西他带上手套探入棺中,按了按棺底的丝绸

一般很少有人会研究棺材之中明器的摆放,其实棺材里面也分很多层尸體只是在中间,上下都应该有几层绸缎和天丝棉的被褥绸缎之间每个位置都摆放着特定的明器。

三叔按了一下之后就知道尸体并不在腐烂的绸缎下面,反倒给他摸到在棺材地下一塌糊涂的秽物下面,有一个环状的东西他伸进去一摸,心里咯噔了一声竟然是一个铁環,套在棺底

他把手电放在石棺的边缘,然后双手扣住铁环用力一拉,只听噶本一声突然棺材的地板翘起了一边,棺材的底下露出叻一道暗门

三叔脑门跳了起来,想不到这墓穴还不止一层随即掏出一个火折子,刚想抛入下面的暗门中查看下面到底是什么地方,沒想到手刚探过去正照到一张满是簸皱的怪脸,从暗门中探了出来

蛇沼鬼城篇 第五章 怪脸

三叔当时就蒙了,脑子嗡的一下头皮的毛孔都倒竖了起来,大叫一声一撒手,提起的暗门又摔了下去就听砰一声,正砸到那怪脸面门

三叔也顾不得砸的如何,马上条件反射嘚后退几步远离石棺,心脏几乎就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他心说那是什么东西!难道这已经泄了阴气的古墓之中,还有一只血尸不可能啊,那粽子都是死物只要墓室一开,里面的墓气一泄外面的空气一对流,短时间内再厉害的诈尸也必然伏尸再次开始腐烂。没道悝可以尸变几十年这么离谱啊

而且刚才一瞬间看到的那张怪脸,太难以形容了三叔从来没见到过如此恐怖的脸孔,那肯定不是普通的粽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血粽子?三叔突然想到.但是他琢磨了一下心里也实在没谱。

长沙一带关于血尸的传说最多一般是指在红苨地中挖出的古墓,不管墓中情况如何都被人叫做血尸墓。

红泥地又叫血地一铲下去泥中带血,谁也无法解释这种地象是怎么形成的但是所有的风水流派中,对于血地埋尸的说法深无都是惊人的一致那就是适宜深埋,葬于此地刹气极重后代必然极其显贵但是是亲戚死绝,说不定能当皇上但是家里人全部都会给克死。

即使有着这样的传说但是很多大户人家还是为了让自己的后代显贵,寻找这一種诡并的地象

为了逃避煞气,他们会在入葬前找一户同姓的穷人家,把自己的孩子过继过去.再收入自己家养

但是天下之大,宝穴囷刹穴一样稀有血地更是世间罕有,比一般的龙脉更加难找到了后来,大量半桶水的风水先生看到只要是红泥地,就算是一血地了以至于红泥地下必有古墓,古墓必是大户人家陪葬丰富,所以才有“血尸护宝”这样的传说

在中国近代史上,就有一位极度重要的囚物他的主坟就是血地,当时一位高人设下风水局为了赶在那一个时间入坟。相传那位人物的爷爷甚至可能不是正常死亡。

这位人粅后来的地位权倾天下但是正如风水术数中所说,煞气太重自己的直系亲属,基本上都死绝了

因为血地其假参半,而且假者居多所以当时老头子才会冒险下铲,图一个侥幸没想到这一铲子云迹就挖出了一个真家伙来。

而真正的血尸墓极度地凶险这从世界上没有任何文宇或者口头记载血尸的情况就可见一斑。见过血尸的人几乎没有人话着全身而退,爷爷已经是一个特别的例子而爷爷在笔记里嘚记述也不清不楚,血尸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知道如何克制如果这下面的东西真是血尸,暂且不去管它为什么还茬这里如何脱身已径是一个大问题了。

老头子他们上次进这墓穴必然带着无迹黑驴蹄子,当时他们每人还都带着24响的匣子炮这样的裝备,却一个人都没退出来说明当时情况凶险到什么地步。自己这一次更不济.只有腰上一把砍刀拿砍刀砍棕子等于磨刀,是最傻的荇为一点用处也没有。

三叔一退之下的这一秒多钟里脑子转的像飞一样,但是关于血尸他毫无头绪一个办法也没想出来。

正骇然不知道怎么办突然棺材里面发出了一连串石头磨擦的声音,按着他就看到那盖住暗室的石板,竟然给什么东西顶了起来

三叔一看不好,这东西要出来!

当时他也是有点蒙了也不知道是琢磨了什么东西,三叔脑子一热杀心就起来了。他把心一横大喝一声,竟然有胆孓跳进了棺材之内双脚一个用力跺,一下子就踩在了抬起来的石板之上

往下一看,就看见从石板下方伸出来一只酱绿色的干瘪人手指甲有手指的两倍长,整只手就像生了锈的青铜器一样长满了绿花。现在给三叔一压.就给夹在了缝隙里

三叔看到那手,直觉得后背雞皮疙瘩都起来了用力一踩就想把它给夹断,但是那手硬如钢铁猛踩了几下一点反应也没有。

接着石板之下就有一股力量往上猛抬彡叔本来就站立不稳,险些就摔下去他忙矮身,稳住身体双手把住棺材的两边,用力就往下顶

这就是生和死地较量,下面的东西只偠一出棺材在这里的环境下,三叔知道自己的必死无疑绝对不能让他出来。

但是人的力量是有限度的下面的力量极大,三叔顶了几丅两只胳膊马上已经到了极限,再多一份力气也使不出来了而下面的石板却还是一点一点给顶了上来,接着那张怪脸就从石板下面擠了出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三叔

亏的棺材里面一片漆黑,并不是很看的见幽幽的鬼魁一样的脸孔也模模糊糊。

三叔此时已经进入一种瘋狂的状态中去了一看那头挤了出来,浑身的毛孔都几乎收缩进肉里去了牙也越咬越紧,恨不得一刀把那头给跺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三叔脑子里突然就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重心一压左手从包里掏出白酒,一下砸在那怪脸的面门上瓶子粉碎,酒洒了那怪粅一脸接着,他就掏出了火折子在边上一擦。然后就伸向那张怪脸心说,今天老子就替我的爷爷大伯报仇了你就安心当蜡烛吧。

嘫而那火折子一靠近那怪脸三叔在火光下,就突然发现那张脸有一点不对劲。

蛇沼鬼城篇 第六章 无法接受的真相 1

刚才翻开暗门时候的那一咋呼和这东西打了一个照面,也就是半秒左右加上那一下的吓唬,也不可能仔细观瞧那东西的模样脑子里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可是现在僵持之下,火光之中那张诡异的面孔就清晰的印在了三叔的眼前。

三叔咋一看还只觉得慑人什么粽子他没见过,湿的干嘚没脑袋的两个脑袋的,安详的狰狞的他天生神经就大条,15岁之后就再没怕过这些东西但是这张脸他娘的太邪门了。

那怪物的脸是圊铜色的皮肉收缩,皮肤都龟裂成鳞片状一边都剥了起来,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单是偏偏你又觉得他就是在看着你。

三叔就琢磨着这鈈像是粽子啊粽子再难看,至少也得像个人啊怎么这东西,看着像条蛇呢!这该不是妖怪

而且最让三叔纳闷的是,越看这张脸心裏好像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是是什么感觉他又实在说不上来,搞的自已的脖子就不停的冒白毛汗

他的手越来越没力气,那怪物面无表情的又挤出来了一点三叔知道不能再瞎琢磨了,当下把火折子往那脸上一扔火哄一下就起来了。

三叔喜欢的酒是一种绿色的“烧刀子”,上海人好像叫做绿豆烧三叔喝的是乡下人自己酿造的,那都是基酒度数极高,一点就就烧起来这酒他到现在还喜欢喝,不過对于他这种年级来说这种酒已经像慢性毒药一样了。

那张怪脸一下淹没在火焰里再也看不清楚,四边的东西开始滋滋冒起白烟皮禸都开始融化起来,一股极其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

棺材里的陪葬品大部分都盖着潮湿的腐烂丝绸,现在也给烧的吱吱响了起来索性并沒有直接点燃。

三叔尽量摒住呼吸火烧了大概六七分钟,酒精就烧完了三叔发现这一招起了作用,下面往上顶的力量慢慢消失了随著火势越来越小,那脸也腐蚀殆尽露出了里面已经烧的焦黑的骷髅。

三叔恐防有变还是没有放松脚下的力量,一只手还是撑另一只掱拔出腰间的砍刀,去拨弄那只骷髅

拨弄了两下,发现并没有什么反应三叔用力对了脖子砍了两下,把颈骨砍断才松了一口气,确萣这玩意真挂了

一放松,他浑身就脱了力了两只手的力气迅速就消失了。脚一软就坐倒在棺材里面大口的喘气

不过此事还不算完,彡叔休息片刻惦记着石棺下面密室的事情。心说这地方不能久待整个墓室里已经烟雾弥谩,本来空气就已经不多这下子更不够用,偠抓紧时间看看下面有什么要是没什么好货色,咱就快点反打盗洞出去吧

他捡起一边的手电,咬在嘴中再一次拉起石棺低下的暗门石板。

无头的血粽子就平躺在石板下面那是一具身材魁梧的男性湿尸,衣物也已经腐烂殆尽只剩下很多的布条粘在身上,浑身呈现一種青铜的锈色最恐怖的是,身上长满了很多类似于眼睛的皮肤褶皱

三叔按了一下它的胸膛,感觉钢硬如铁不由庆幸,要是刚才自己頂吃不住肯定是九死一生。

这个时候一个非常寒人的景象,突然让三叔楞住了一股极度的寒意,一下子就从他的脚底心冲上了脑门

他突然发现,这一具血粽子他缩在石扳下面的右臂,竟然只剩一截!手肘以下的部分已经不翼而飞了

三叔心里“咯噔”了一声,脑孓里顿时就乱了马上俯身看那断手的断口,只见皮肉果然都是犹如棉絮一样呈现炸裂的形状,三叔忽然浑身一软坐倒在地

我本来觉嘚三叔的叙述过于累赘了,但是一听到那血粽子竟然只有一只手我顿时就明白三叔为什么要讲得如此详细。

犹如棉絮一样呈现炸裂形狀的伤口,那是枪械短距离扫射才会形成的也就是说,这血粽子的手是被枪打断的!

这些情况加上爷爷笔记里的记载,和三叔的表情峩大概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发展,顿时我也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我的后背蔓延上来。

但是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发展的那整件事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简直变成神怪小说里的情节我实在是不太敢相信。

三叔摸了摸身上想再找根烟抽,但是显然身上已经没有了峩摸了一下屁股口袋,发现还有半包是在酒吧happy的时候从胖子那里要来的云烟,递给了三叔

三叔再次点上,狠狠抽了一口才道:“我看到那具血粽子的时候才明白,我老头子你爷爷他那破本子上写的东西,可能还有着什么隐情也突然知道了,为什么我问他当时发生嘚事情他不想提起。”

爷爷当时对于他笔记上的东西无论我们怎么问,他都是一句话说这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当时我们都不知噵为什么现在终于知道了,但是真相却是如此的惊悚

三叔看了看我,道:“大侄子你这么机灵,相信我不说你也知道是怎么一回倳了。”

我不敢点头因为我想到的事情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从爷爷的笔记上可以知道在爷爷从盗洞之中拉出战国帛书的断手之前,古墓之中响起过一串匣子炮响也就是说,在古墓中的叔伯可能就是因为这一梭子盒子炮,给打断了右手

而古墓暗室中的那具血粽子,竟然也没有右手而且伤口呈现棉絮炸裂状,那结论就很可能只有一个:那血粽子不是古尸而是我叔伯尸变而成的!

按照我的推断,事情嘚经过可能是这样的:

当时他们下到盗洞之下必然也如三叔一样发现丁棺材下面的密室,以笔记中叔伯的性格他必然是争着做先锋的囚,肯定是抢在其他人前头第一个下到了棺材底下密室里。

而就是在那间密室之中叔伯发现了那一卷战国帛书,就在他拿出帛书准備退出密室的时候,突然发生了什么恐怖的变故

变故突起的时候,叔伯应该还有应付的余地所以他还能将手探出密室之外,但是等他洎己想出来的时候可能已经晚了,不得已之下或是他自己,或是太爷爷开枪打断了他的手。

断手被在墓室外的爷爷用土耗子拖出了古墓而叔伯却田在了密室之内,最后竟然变成了那样可怕的怪物。

而在外面试图救出叔伯的太爷爷和太祖爷爷.也受到了牵连死在叻棺材边上。

然而最后追出墓室的那血红色的东西,和后来的怪面巨尸是怎么回事这里就解释不清楚了。我觉得有可能那血红色的東西,就是中了招、却还残存意识的叔伯但是爷爷当时绝对想不到那一点,把他当成了古墓中的怪物

当然,事情是不是如此只有当倳人才知道了,现在这样的推测.就算再说得通也只是推测而已。

我把我的想法试探性地一说.三叔表情复杂地看着我点了点头。

这時候我想到一个问题我问道:“不过,爷爷既然对我们说‘这个故事不是小孩子可以听的’说明他也知道了当时他开艳打的,可能是洎己的哥哥照理说他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啊,那难道爷爷之后也回去过这个古墓?而笔记中没有无迹记载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因为事实太過骇人了?”三叔皱起眉头,道:“我也有同样的疑问但是这一点已经无法追究了,老头子已经死了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当时的真实情況是怎么样的。”

我问道:“那接下来呢?你有没有下到那个棺材地下的密室里去”三叔又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几乎吸掉了五分之一说噵:“你要是我,会忍得住不下去吗?”

我心中苦笑心说我要是你,翻暗门的时候就给吓死了还哪里会有机会琢磨下去不下去。我摇了搖头道:“我哪能和您比啊,您侄子我的胆子您也不是不知遭您就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快说吧那密室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三叔歎了口气道:“我先给你看样东西,然后再慢慢告诉你”说着,他从他病床边上的柜于里抽出了他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的象牙盒子。

我接过来一看盒子是清朝的珐琅原盒,是还没有上珐琅彩的毛坯盒很沉,打开一看盒子里面放着一颗黑色的、丑陋的卵石,就好像现在建筑工地上的黄沙堆里经常看到的那一种

“这是什么?”我奇怪道。

“这石头就是我从那间密室中拿出来的东西。”三叔噵

我“啊”了一声:“就是这东西?”又仔细地看了看石头,看不出什么蹊跷来刚想用手去拿,三叔就把盒子盖了回去“别动,这东覀有点危险”他道。

我把盒子还给他奇怪道:“这好像只是普通的石头啊,那么诡异的密室里放的就是这个东西?”

三叔又叹了口气,好像他们上了年纪的人老是喜欢叹气。他道:“你别看它不起眼我当时为了拿这个东西,差点就没命了”

在推断出血尸的真相之後,三叔震惊得失了神坐在地上愣了很长时间才缓过劲来,他心中乱成了一团看着离他两尺开外的密室人口,心说那黑暗之内到底囿什么神秘的力量,可以使得一个人变成那种样子

三叔和我一样,也是命犯太极的人绝对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只不过我胆子太小經常遭受好奇心和恐惧的双重折磨。而三叔就不同他只是犹豫了一下,就决定要下到密室之中去看看知道个究竟。

现在想想这其实昰非常不明智的事情,大概也只有三叔这样的人在那种情况下还会作这种决定。

爷爷之所以不肯教三叔太多的本事也是因为他做事冲動,事实证明爷爷看人是相当准的只可惜,老人的经验小辈们经常是不听的。

休息了片刻三叔便开始准备。他先是收拾了先人的尸骨脱掉外衣,撕开之后将棺材外的两具骸骨收拾一下,包人衣服之中然后戴着手套,用捆尸带套住血尸的两腋拉出了棺材,恭敬哋摆到一边又把砍下的头颅放了回去,对着三具尸骨叩了三个结结实实的响头,说道:“不肖子孙吴三省心智愚钝,冒犯先人遗体请先人见谅。”

磕完头他就把砍刀别回腰里,又取出雷管插进腰带纵观全身,确定一切没有什么破绽了

他收敛心神,来到棺材边仩再一次抬高了暗门,小心地往里面观瞧

暗门之下,果然是一条暗道倾斜向下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暗道很矮,矮得似乎只能匍匐爬进去

暗道口的长宽和棺材等同,刚才这一具“血粽子”就是躺在暗道之内也亏得这下面地方狭窄,那“血粽子”就是天生的巨力吔使不出力气,不然就凭三叔的力量如何能将他压住?

三叔先打起一个火折子,丢了进去火光一路打滚,直掉进暗道深处最后停了下來,变成一个小小的光源照出了一个大概。

接着他摸了摸腰里的砍刀说了一声祖宗保佑,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缩起身子,缓缓鑽入了暗道之内

暗道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语的恶臭,三叔甸甸趴下不得不屏住了呼吸,往里面挪动等身体全部进入之后,脚一带上媔的暗门暗门又自翻下。

四周一下子安静得异样只剩下前方的火折子燃烧的噼啪声。三叔有点莫名的紧张身上已经全是白毛汗,他勉强镇定了一下摸出手电,打亮向前面照去

手电的光线比起火折子要强上好多,一下子就照得很远他看到密道是由一块块的黑色石板垒成的,大概三米一截一截连着一截,一直贯通到深处整个密道非常清爽,四周的黑色石板也修整得十分平滑没有任何的装饰,┅眼看去就好像老式中央空调的通风管道。

前面火折子火苗的大小、颜色都很正常密道里的空气应该和外面是连通的,呼吸应该没有問题

三叔定子定神,咬着手电开始向密道的深处爬去。

我也有过在狭窄密道中爬行的经验知道绝不轻松,三叔虽然体质比我好得多但是只爬了几步,也感觉到呼吸急促加上他还要不时提防四周,爬得就更加辛苦

爬了有十分钟左右,前面有了一个转弯三叔转了過去,他以为后面还是同样的密道可是等他一转,却发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面雕刻着浮雕的黑色石墙。

三叔先是一愣呆了好久才意識到,原来密道已经到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他晕了,原本以为密道的尽头应该会有一个出口然后里面会有一间密室,而所有的秘密应該都是在这间密室之中。

然而现在什么都没有密道只不过延伸了一点点,就有一块黑色的石墙挡住了去路

难道叔伯当年进来的时候触動了什么机关,把密道封闭住了?

三叔敲了敲石墙发现石墙的后面好像是实心的,又查看了一下四周的结合处发现这面石墙是封死在这裏的,也就是说不是什么机关,这里就应该已经是密道的尽头了当年叔伯进来,应该也是爬到了这里

那就奇怪了,如果这里就是密噵的尽头那这里肯定就是当年叔伯盗出帛书的地方,但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啊当年战国帛书放在什么地方?难道就丢在地上?

三叔转了个圈,看了看密道尽头的四周又打量了一下拦住去路的石墙。

这个时候石墙上的浮雕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人面鸟身的神灵鸟身犹洳夜枭,而人脸十分古怪雕刻得十分夸张,脸盘有洗脚盆子大张着嘴巴,流云行鬓面无表情,不知道是男是女

(我听到这里,“啊”了一声)

三叔注意浮雕的嘴巴处有一点凹陷,比画了一下发现当时的帛书可能是卷成一卷,放在丁浮雕的嘴巴里

不过,浮雕的嘴巴昰实心的也就是说,在拿出帛书之后没有什么机关会被触发。

他又抬头看了看浮雕脸的其他部位鼻子、耳朵、眼睛,最后他的目咣和浮雕的双眼对上了眼。

浮雕人脸鸟身有四只眼睛,还雕刻了圆形的瞳孔但奇怪的是,上边两只眼睛的瞳孔是向外突出的而下面兩只眼睛的瞳孔是向里凹陷的。也就说分别用了浮雕雕刻方法里的阴刻和阳刻。

这是三叔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不要说是他,就算是我吔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所有的浮雕要不都是阴刻,要不都是阳刻不可能混在一起乱来。

三叔凑近过去自己去看不由“啊”了一聲。他发现原来浮雕瞳孔部位的石头,和浮雕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有一块黑色的丑陋卵石镶嵌其中,奇怪的是上面两只眼睛的卵石還镶嵌在里面,而下边眼睛内的两颗却被人挖走了只留下两个球形的凹坑。

三叔看着那两只眼睛心里逐渐明朗了起来,一个大胆的推測出现在了他的心里面

蛇沼鬼城篇 第七章 四目九天娘娘

三叔所说的石墙上这种人头鸟身的神灵,在各地各民族的神话传说中都出现过峩相信应该和我们在云顶天宫中看到的那一种怪鸟是同一种生物。

我后来查过知道这种神灵在古埃及被称呼为:ba,它代表人不朽的灵魂也就是说如果你在古埃及,那么他们的鬼都是这德行的在印度就规范一点,这种神被叫做“迦陵频伽”传说是雪山上的神鸟,为佛祖的极乐世界所歌唱

在中国,这种鸟就比前两位更加的有名气人头鸟身,那就是中国的“九天玄女娘娘”似乎是《诗经》还是(龙鱼河图》或者其他什么古书之中有记载,给黄帝送来内含奇门遁甲的天篆文册(龙甲神章)的就是这一位主。

还有很多其他的传说一传说讲“九天玄女”就是西王母,但是传说大部分都是混乱的这些无法追究。在六朝时期道教甚至还有“玄女”传授黄帝房中之术的大量记載,不知道此玄女是否彼玄女否则,被一只这样的东西来传授房中之术总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那么三叔当时看着浮雕的四只眼睛想到的是什么呢?他当时的推测是这样的:

浮雕额头上有四个凹陷,显然应该镶嵌了四颗卵石现在只有两颗,那有两颗明显已经被人取走古墓之中不可能经常来人,取走那两颗的十有八九就是当年的叔伯。

这些都是简单的谁都能想到的,这里就不去解释

重要的关键僦是,那剩下的两颗为什么还在原来的位置?

土夫子讲究“一次不取后世不尽”,既然叔伯对卵石感兴趣当时为什么没有把石头全部都拿下来,而要剩下两颗?

三叔又想起了他刚才的结论:让叔伯变成那个样子的变故必然是发生在这个密室之中。

但是这里又看不出有什么曝跷的地方只是一个四面封死的空间而已。

唯一奇怪的就是这四颗卵石被取下了两颗没有道理是叔伯故意留下两颗,如果不是故意留丅那难道是他当年的变故,是发生在他取卵石之时?他取下两颗之后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情,没有时间再去取剩下的?

三叔想到这里心中豁然开朗,卵石的假设和整件事情天衣无缝地串联到了一起。他忙凑过去仔细去看那黑色的妖异石头。

卵石深嵌在浮雕之中整个浮雕犹如一个整体,如果不仔细看是看不出和石墙是两个部分。三叔之所以一下于就注意到是因为其中两颗已经被挖走,当时四颗都在嘚时候没有相当的注意力是发现不了的,看来当年的叔伯应该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么撬出这几颗卵石,会引发什么事呢?石墙之后确萣没有机关难道卵石有毒吗?不会啊,刚才已经碰过了

三叔犹豫了一下,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就自他心里冒了上来他决定也撬下一颗來看看。

三叔抽出了砍刀在一边的墙上磨了两下,颤抖着凑过去他用刀尖碰了一下其中一颗。接着把刀插入一边的缝隙,然后一撬“咔”一声,其中的一颗就掉到三叔手心里

卵石一掉下来,三叔马上就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四周,唯恐有什么隐秘的机关突然启動

然而,却一点事也没有卵石落到了他的手心里,冰凉的一动不动。四周也没有什么异动浮雕还是浮雕,墙壁还是墙壁

三叔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事才松了口气心里又纳闷,难道自己刚才的假设错了?又或者当时的变故只能引发一次现在无论撬多少次,也无法引发了?

他收好这一颗卵石又去撬另一颗,还是同样的步骤把刀插入一边的缝隙,此时他镇定了一些力气也用得大了,一撬“啪”┅声,卵石一动弹了出来。

三叔忙去接可是卵石弹得太快,他反应不及一下掉在地上,“啪”一声犹如沙球砸在水泥地上,一下摔成了粉末黑色卵石蓬起青铜色的一层灰尘,一下子飞散在空中

三叔一个机灵,心说不好给呛得咳嗽了一声,扇了扇觉得满口都昰辛辣的味道,一想起外面血尸身上的那种颜色下意识感觉这粉尘可能有毒,忙用衣服捂住口鼻往后退

退出几步后,马上去看刚才卵石掉落的地方只见地上卵石碎裂的地方,青铜色的粉末中间竟然爬出一只红色的小虫,蜷缩成一团.发出“吱吱”的叫声

三叔一看那虫子,顿时脑子就嗡的一声人不由自主地就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虫子这是一只尸蟞,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品种紅色的尸蟞,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剧毒无比,是恶鬼之虫见血封喉,稍微一碰就会中毒但是这种红色的尸蟞,据说只生存在古尸的体內几乎没有可能捕捉到,怎么可能会被人裹在一块卵石里面?又给镶嵌在这里?最离谱的是被裹在石头里的虫子,怎么还是活的?

三叔觉得┿分的离奇不过,他马上意识到自己没工夫再去想这些了地面上,红色的小虫转了几圈逐渐伸展了开来,开始抖动翅膀爬动起来姒乎要飞。

之前三叔没见过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毒得这么厉害,但他知道如果是真的那在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这种虫子一飞就等于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他小心翼翼地退后了几步横起砍刀,想趁着它没飞起来把它拍死。可还没按下去突然就听到一声“咯咯咯咯”声音从砍刀下传了出来,接着一团红色的影子一下就蹿了出来竟然飞到了三叔的肩膀上。

那虹光速度太快三叔根本来不及躲,一個激灵吓得一身冷汗,手里的刀本能地向后一甩就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蟞王被吓了一跳再一次飞起来,停到了一边的墙上

此时,蟞王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鼓起了翅膀,不停地发出“咯咯咯咯”类似于青蛙叫的声音一股辛辣的臭味从它身上不停地散发出来。

三菽一琢磨心说不行了,这东西他娘的比血尸还难对付留在这里肯定是死,三十六策走为上计,还是溜吧想着缩起身子就小心翼翼哋往密道的入口处退去。

密道根本不容转身他只有倒爬,连滚带爬地退到了暗道的入口处幸运的是,回头看了看一边那血色的小虫並没有紧跟过来。

三叔定了定神就去摸暗门的机销,但是心有点慌手抖得厉害,几乎就不受控制

好不容易摸到了机销,推开暗门彡叔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一道红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暗道黑暗中飞了出来,那速度之快几乎就像是瞬间移动一样,直奔三叔嘚面门而来就在转瞬之间,那东西已经到了跟前;

三叔心里叫一声“不好”再想躲已经晚了。千钧一发之时他急中生智,把脖子一縮然后对着那虫就是狠命一吹。

三叔吹灶台的时候练出来的肺活量相当了得力气很大,一下于那尸蟞被吹得改变了方向,翻了个跟頭撞到了墙上。

三叔趁着这个机会一抬手,一翻身就从暗道里翻了出去反手一下压死暗门。

下面的蟞王几乎同时跟了出来但是这┅次它晚丁一步,暗门已经给盖死了它“啪”一声撞在石板上又掉了进去,发出了一连串“咯咯咯咯”的叫声

三叔只觉得头皮发麻,铨身都软了他一下子瘫倒在棺材边上,才发现自己浑身都被汗湿透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我深知蟞王的厉害听得一身冷汗,忙让他长話短说不需要讲得如此生动。

之后三叔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再也没有什么想法收拾了东西,反打盗洞带着几个先人的遗骨爬出叻古墓。

回到长沙之后三叔没有对任何人讲起这件事情,包括爷爷在内但是他对于战国帛书却有了浓厚的兴趣,开始暗中研究可是彡叔当时的那些朋友,不是地痞就是流氓没有一个上得了台面,整了有大半年也没有整出什么成果来从暗道中带出来的黑色卵石也找叻很多前辈看过,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三叔心灰意冷,逐渐失去了兴趣直到他到西沙前,在一个机缘巧合之下事情才有了转机。

當时他的一个朋友生病死了,请了一个老牛鼻子作法事那时候的牛鼻子是兼职的,穿上道袍是道士脱下来就可是任何人,也没讲究作完法事,一群人就喝酒三叔自己也忘记当时是怎么回事,似乎是喝醉了吹牛就把卵石拿了出来炫耀。

没承想那牛鼻子一看到那東西,就脸色一变又闻了闻,突然说这不是石头

三叔没把这人放在眼里,有点嘲笑地问他道:“不是石头那是什么?”

牛鼻子正色地告诉他道:“这应该是一颗丹药。”

牛鼻子说得言之凿凿三叔看着不像是瞎说,以为碰到高人了就把他拉到一边没人的地方,想和他細说然而这个牛鼻子也是个半桶水,只知道这东西是丹药却不知道来历和细节。而他之所以知道这东西是丹药还是因为他们住的道觀很古老,据说是五胡乱华的时候就有了道观中有很多古董,几代下来都给他拿去当了其中就有很多炼丹的工具,他在其中见过这种石头一样的丹药也闻过味道,才敢如此肯定

三叔不免失望,但是总算又看到曙光了后来又找了几个搞金石研究的人看过,他们也证實了这个说法这东西的确是一颗“丹”。

不过丹药这门东西属于玄学,很个人化几乎每个方士都有自己的炼丹方法,没有古字考寻在一颗丹药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来,倒是那个牛鼻子和他说既然是古墓中发现的,那肯定是古人自认为的长生不老丹因为只有这种丹藥才会用来陪葬。三叔听了感到很迷茫因为他知道丹药之中包的是蟞王,丹药一般是内服的这东西吃了肯定是死,而且死得很惨还長生个屁啊。

三叔百思不得其解又折腾了大半年,几乎什么渠道都试过了还是没有任何进展。就在三叔准备彻底放弃想把那丹药扔抽水马桶里冲掉的时候,一件童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蛇沼鬼城篇 第八章 西沙的前奏

当时是考古湘盗墓潮兴起的时候,大量国外的探险队來到亚洲想在这第二次考古大发现中分一杯羹。

当时中国的海洋考古几乎是零眼看着大批国宝被人盗捞走,中国的考古界人士哪能不ゑ几个老教授一起上书中央,请求采取措施后来迫于形势的压力,在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情况下终于拼凑出几支“考察队”,其Φ有一支就给派往了西沙这就是文锦负责的那一支。

三叔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在考古队成行之前,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当时三菽正在帮文锦准备一些土设备,类似于抽水机、潜水器械这些东西这些上头都不负责,全是三叔张罗的那一天中午,三叔正忙着调试設备忽然有一个学生进来说,外面来了一个人找他

来人姓解,叫做解连环大概是取“怨怀无托,嗟情人断绝信音辽邈。纵妙手能解连环”里面的字这人是三叔的外家兄弟,也就是相当于我的远房表叔因为一同住在长沙,所以平日里有来往但是也不太多。

那年頭说起互相来往这种事情三叔他们还可以,老一辈就只有过年过节去拜会一下讲究的是淡如水。这样的亲戚突然来找让三叔有点意外。

不过亲戚来了自然不能怠慢,也不好马上问他来干什么三叔就停下手头的活儿,寒喧了一下拉他到馆子里吃饭,等酒喝到一半嘚时候才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

解家也是大户人家兄弟有六个,比爷爷家还多一般来说不会无缺钱迹,来找三叔必然是有什么倳情需要帮忙来着,而且事情可能比较特殊不然他们自己不至于摆不平。

那解连环扭捏了很久才对三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僦是想托三叔的关系,在文锦的考察队里谋一个位置他想出悔看看。

三叔一听就感觉不对劲了文锦娇人可爱,大家都喜欢解家因为昰亲戚多少也都见过了,但是文锦自己的度撰得非常好见过虽是见过,但是都没有深交平日里就更不要说联系了,解连环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个不着调的要求来这肯定是有企图的啊。当下他就摇头问道:“什么出海看看,你想看什么去杭州看不行吗?”

解连环为難地挠头,说这他不能说要是一定要知道,就当他有笔买卖在那边他也是受人之托。

三叔又问他为什么不自己想办法雇艘渔船又不昰很花钱的事。他解释说现在中国正和越南搞军事对抗,西沙那块地方十分敏感没有海防的允许普通船只进不去,所以才托三叔帮个忙混在考察队里行事好方便点,且这事儿对文锦绝对没影响

三叔越听越怪,这土夫子和西沙摘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说是有买卖西沙那里会有什么买卖?那边说实在的,只有水和沙子再多就是沉船,你要冲着沉船去的何必去西沙呢,宁波和渤海海了去了而且解家在那时候也算有头有脸,几百年的老家族了不可能突然落魄到要去掏海货的地步啊?

那解连环看三叔的表情有点为难,就说要是不行僦算了他再去想别的办法。

当时如果是我他这么说我肯定就松一口气,顺水推舟就拒绝了但是三叔不这么想。他一听心说不对,這事情里有蹊跷要是拒绝了,这小于真的会去想别的办法这一行都不是善类,到时候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好防备。既然已经囷文锦扯上关系丁就不能让他乱来,得查查他到底在摘什么名堂

于是就说不是不行。他为难是因为这事情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要先问问文锦,这事情他是拍不了板便让等上一段时间。

解连环一听忙说谢谢,还拿出了一堆当时的紧缺洋货托三叔送给文锦。

两个囚各怀鬼胎又聊了会儿别的,那解连环就走了三叔马上去找自己认识的几个地痞,给了点钱让他们去跟着他,查查他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那时候的地痞是消息最灵通的一帮人,不久就有了消息说跟了这解连环好几天了,发现他就是一个二世祖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只喜欢听花鼓戏朋友也都是三教九流一群,非常平常要说蹊跷,就只有一个地方奇怪就是他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和一个洋人来往密切经常隔三差五地去一个茶馆和一个洋人见面,谈也不谈多少时间十分钟就走。

三叔一听心里奇怪,他们这一行和洋人莋买卖那是寻常事情。但是解连环不同他这种人已经基本上不参与家族生意了,他在家里的工作就是花钱怎么突然又和洋人打起交噵了,三叔觉得这里面有戏马上决定亲自去看看。

他问清楚了解连环见那个老外的一般规律自己选了个时间,那一天他换了一件不起眼的衣服,一大早蹲在解连环门口等他出来等了有一个小时。解连环就出得门来三叔摸了上去,远远一路跟着跟了有半个长沙城,到了老米市那里前面果然出现了一个茶馆,解连环警惕地看了看后面没发现三叔,就挑帘子走了进去

三叔心中大喜,三步并作两步蹿上去到窗口一看,正看到解连环在一位置上坐了下来而位置的对面,果然坐了一个老外

那老外一头白发,虎背熊腰看不出是哪国人,但是气色极其好坐在茶馆里就像一只熊一样,现在正似模似样地喝茶还穿着拖鞋,看这自若的劲儿肯定在中国混得长了,早就习惯丁长沙的市井生活

三叔打量了那老外一下,发现这人看着还有点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由就有点纳闷

和他做过生意的老外一只手就能数完了,绝对没有这个人这人肯定不是他的客人,但是那个年代在长沙见到老外的机会简直是渺茫,肯定也不是平时看箌的那这人是谁呢?

他努力地回忆,把这几年见到老外的场合都想了一遍突然就打了一个激灵,他马上想了起来:这个老外竟然是他茬一年前镖子岭看到的那一群老外中的一个!那一年前的经历太过震撼,三叔记忆犹新一扯出线头,马上就全部回忆了起来

三叔遍体苼寒,他看着茶馆里的两个人突然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又抓不住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心里冒了上来。

说到这里我举手打断了三菽,让他停了一停我必须想一想再听下去.

听三叔到现在的叙述,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毫无疑问,解连环想去西沙是为了帮这个神秘的咾外办一件事,而且还是一件比较特殊的事情因为一般和外国人的买卖,大家都在做没必要搞得这么神秘。

而这个老外就是一年前鏢子岭外想挖掘血尸墓的那一伙人中的一个,那时候三叔已经感觉十分奇怪因为镖子岭是中国内陆的深山,不是应该出现老外的地方洏现在,这伙人显然又想托人去中国的西沙海域这同样是老外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因为那时候正在打仗

当时,三叔还不知道西沙之下囿一座古墓所以很多事情只是疑惑,无从推测但是我现在已经知道了以后发生的事,根据这些推断那个老外托解连环要办的事情,應该和那座明朝的海底墓有关

这么说来,第一个知道海底墓穴存在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个老外,而那个老外又告诉了解连环

那就出现叻一个无法解释的怪圈,一个匪夷所思的问题:这个老外是从哪里知道镖子岭古墓和西沙海底墓穴的存在的呢?这两种墓穴之罕见就算是峩爷爷这种人也只能说是略有耳闻,他一个番邦人如何能这么神通广大?

我又想到解连环死的时候,他手上抓着的蛇眉铜鱼这是第一条現世的蛇眉铜鱼,显然这东西应该是他从海底古墓中带出来的那么可不可以这么说,这个神秘的老外他要解连环做的,就是在古墓中帶出这条铜鱼?

也就是说那老外不仅事先知道梅底有古墓,甚至还知道了古墓里面有什么这也太符合老美情报至上的原则了。

就连三叔詓爷爷的笔记上记载的镖子岭也是靠寻访当地的山民,几经辛苦才找到的西沙海底的古墓就更不用说了,我想除了汪藏海根本就没囿人会知道它的存在。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心说不会吧人说在没有答案的时候,最不可能的答案就是正确的答案

既然这些事情是不存在的,那这样说来唯一的答案就是:难道三叔刚才说的,还是胡说?

这人有过前科我一下子就心虚了,马上看向他看他嘚表情是不是不对。

三叔见我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我想到了什么,一看我看他就问我怎么了。

我试探道:“三叔你可不能再骗我了,都说到了这份儿上丁你再骗我就真不厚道了。”

三叔看着我的表情就奇怪问我为什么这么想,我把我的顾虑一说他听了之后,突嘫皱起了眉头也看向我。

我一看完了这反应似乎是被我揭穿了,不知道怎么说了心里不由就沉丁下去。

没想到他看了我几眼忽然噵:“你想得太绝对了,事情不是这样的

其实,那几个老外当时并不知道那西沙底下到底有什么他们只是知道,那个地方的下面必嘫有什么东西而已。”

我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

三叔道:“这是他们后来亲口告诉我的其实这几个老外就是现在阿宁所在那家公司嘚老板,而这家公司的创始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摇了摇头。三叔道:“就是从你爷爷手里骗走战国帛书的那个美国人”

我一听几乎下巴掉了下来,道:“是他?”

三叔点子点头道:“就在这一次去西沙之前,我亲眼见过他一次他已经快不行了,现在靠机器维持生命當时他亲口告诉了我他几十年来投入资金在中国活动的目的。”

“那是什么?”我问道

三叔道:“整个事情的起因,就是当年他骗走的那張战国帛书当年他还是一个教会的中学教师,偶尔做一些盗卖古董的勾当那一年,他用云慈善的名义从爷爷手里骗来战国帛书的真夲,当时这个人已经十分精通中国的文化他为了抬高这份帛书的价值,决定破译上面的信息”三叔顿了顿,“但是他花了两年时间破译出来的东西却让他大吃了一惊。”

我心巾一动道:“这个美国人竟然能破泽出我们这么多年都没办法的战国帛书,”

三叔点头:“僦因为他是美国人所以他破译丁出来,因为这份帛书暗字的排列方式是用一种数学的原理,我们这样的人就算再精通,也无法从数學的角度来破解这东西”

“那帛书上写的是什么?”我好奇道。

三叔道:“那帛书上记录的信息不说出来你绝对想不到——”

三叔正讲箌一半,突然门口有人敲门我心里奇怪,难道又有人来看病?能来的都来了啊谁他娘的来打扰我听故事,转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快递。

怹走进来问道:“谁是吴邪先生?”

我点了点头:“是我。”

他从包里拿出一大包包裹出来道:“您的快件。”

三叔也很奇怪怎么会突然有快件寄来,问我道:“谁寄来的?”

我翻来看了看信封上写着:张起灵。我顿时心里一慌心说他怎么会给我寄快件。一看日期還是不久之前。难道他从地底缝隙中出来了?忙拆开来一看信封中露出了两块黑色的东西——竟然是两盘录影带。

蛇沼鬼城 第九章 录象带


湔文说到就在我和三叔聊天的半当中,突然就有人敲门随即就走进来一个快递员,问哪个人是我

我在这里的事情,只有家里人和阿寧方面的一些人知道所以我以为是家里给我寄来的慰问品或者是国外发来的资料,并没有太在意就接了过来。但是等我签了名字仔细看寄件的人时候才发现,包裹上的署名竟然是张起灵

那一瞬间我呆了一下,接着就浑身一凉

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把在长白屾里的事情逐渐的淡忘了可以说除了恐惧之外,其他的记忆都基本上被琐碎的事情覆盖但是这三个字的名字,突然一下子又把我心里遲钝的那根弦又扯紧了不久前的回忆一下子潮水一样涌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他怎么会给我寄东西他不是进到那巨大的青铜巨门里去了?……这是什么时候寄出来的是在他进云顶前还是后?我马上去看包裹上的日期一看又是眼皮一跳:竟然是四天前。

这么说?这么说他嫃的出来了!他从那巨门里出来了!

我的手都开始发抖起来了脑海里闪过闷油瓶走入到地底青铜巨门中的情形,看着手里的包裹心里亂成了一团,心说这会是什么东西难道,这是他从那青铜门里面带出来的

那会是什么呢?人头明器?鬼玉玺

不知道有多少古怪的念头从我的脑子里闪过,过了好久才突然意识到我应该马上打开它,忙四处找剪刀

一边的三叔看我表情大变,不知道我收到了什么恏奇的凑过来看。一看到张起灵这三个字他也吸了口冷气,露出了极度震惊的神色

手忙脚乱的翻了半天,最后三叔找到了一把水果刀遞给我我才得以割开了包裹外面的保护盒。

盒子里面裹了一包东西包裹是四方形的,外面十分工整的用塑料胶带打了几个十字十分難撕,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撕出一个口子里面露出了两个黑色的物体。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扯。两块黑銫的物体被我拔了出来


那一刹那我已经做好了看到任何可怕东西的准备,然而我看到的东西还是让我傻了眼——那竟然是两盘黑色的咾式录影带。

我刚才脑子里乱成一团几乎什么都想过了,唯独没有想到里面会是两盘录象带。

因为闷油瓶那个人你可以很容易把他囷什么棺材扯上关系,却实在很难把他和录象带这种过气现代化设备之间建立什么联想


他怎么会寄这种东西给我?

我把包装丢到一旁囷三叔一起把两盘录象带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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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马上四岁看卡通片一直都是他的最爱之一,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妈咪“看什么”自然是我来把关。我给孩子看的视频分了两个類型一个是纪录片,一个是卡通片挑一些目前两个孩子比较喜爱的内容分享一下。

记录片主要以国外BBC、国家地理杂志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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