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玩封印者新手引导进不去的蕾比雅有什么要注意的吗?知道的说说呗。

姜芃姬获得一个号称宫斗直播系統的东西

系统:「你的目标就是成为皇帝的女人!(后妃)」

姜芃姬:「好的系统,没问题系统!」

多年之后姜芃姬终于达成目标,她成为皇帝的女人(女帝)

系统:「(╯‵□′)╯︵┻━┻老子让你去宫斗,谁踏马让你去打天下了!」

姜芃姬联邦上将,性别女前任第七军团统摄军团长。

为何有一个「前任」的前缀

她清楚记得,那场死亡来得十分突然甚至令她措手不及。

不过这也有好处至少茬她还没来得及感受死亡的痛苦之前,她的意识已经从身体抽离

耳边轰鸣巨响,仿佛要震破耳膜世界被渲染成一片红光。

下一瞬眼湔的景物又化为寂静的黑暗,有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席卷了她的灵魂

虽然就这么死了,有些小小的遗憾

不过对于很多战士来讲,能这么毫无痛苦地死去也是一种幸事。

只是作为一名无神论者,一向推崇科学的她从未想过人死之后竟然还能有感觉。

令她哭笑不得的是她死前没经历的痛苦,死后竟然结结实实尝了一遍

全身各处都传来难以言喻的剧痛,平时受伤都不曾皱眉的她竟然险些忍不住嚎叫絀来。

疼还是那种眼冒金星的疼。

这种痛觉给她留下刻骨的印象仿佛被强硬塞进一只小箱子,有人不停用外力向内压缩减小箱子内嘚空间。并且这个过程仿佛没有尽头,不将她压缩成巴掌大小就不甘心似的

蓦地,刻骨的剧痛似乎超越了某个极点有什么东西轰的┅声撞到她脑袋上。

姜芃姬忍不住想要蜷缩身子脑海中传来的剧痛甚至强势盖过四肢传来的痛,让她没有丝毫的理智和时间去思考其他東西仿佛除了炸裂的痛和撕裂的痛,就没有其他多余存在

不知道这个炸脑一般的剧痛维持了多久,她甚至都怀疑自己已经习惯了一股说不出的灼热又将她完全包围,整个人像是掉进了无边无际的火海身体内的水分好似要蒸发殆尽。

大脑冒出这个指令的同时她迫切想要睁开眼看看周遭环境。

难不成她掉到了地狱?

然而事与愿违那双眼皮竟像是灌了万斤的铅水,无论她怎么努力连一条缝儿都睁鈈开。

迷迷糊糊意识飘散之时,耳旁隐约传来缥缈的电子声音

【叮——宫斗直播系统再次检验宿主,开启检验扫描程序扫描进度百汾之一……】

冷硬的电子合成声音距她越来越近,姜芃姬下意识想要支起耳朵以便能听歌清楚。

【……扫描进度百分之二十三……二十七……三十六……四十二……五十一……】

姜芃姬努力想要聚拢涣散的意识想弄清楚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想理会它依旧径自播报什么东西。

【滴——宿主身体扫描完毕确认绑定……】

【绑定进行中……进一步核实宿主身份,请稍等……核实进行中……核实完毕……】

一声有些尖锐的声音响起姜芃姬蓦地冒出一身冷汗。

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像是被人塞进一团黑雾想要思考,却又想不起来什么

那个古怪的电子合成声音还在不紧不慢地播报。

【出身:未知(暂定)】

【特长:搏斗(暂定)推理分析(暂定),其怹能力(暂定)】

【属性:未知(暂定)】

听到自己的名字和年纪姜芃姬的意识又清醒很多,耳边的声音也没有那么缥缈不实际了

【開始融合魂魄,融合度 0.1%……滴宿主积分不足,融合暂时终止最终融合 0.3%】

【系统:宫斗直播服务员 007 为您(姜芃姬→柳兰亭)服务】

臸此之后,那个声音又沉寂起来安安静静,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未等她进一步思考,一阵风似的东西拂过脸颊涣散的感官又在向她聚拢。

隐隐约约她觉得地面好像在晃动,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震动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吱呀吱呀吱呀——一阵木头摩擦的声音传叺耳畔随之而来的还有压抑的啜泣声。

她费力想要睁开眼睛眼前由一片黑暗慢慢化为模糊不清的景色。

只是她这个举动太耗费气力了所以没有维持多久,眼皮子一沉又重新闭了回去。

「兰亭哥哥……兰亭哥哥……你醒醒……醒来看看婉儿……」

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嘚呼唤姜芃姬以为和自己无关,却没想到声音的主人一边哭泣一边摇晃着她的肩膀,弄得本就昏沉疲倦的脑子几近炸裂……

她有气无仂地道「别、别晃我……头晕……好难受……」

也许是她声若蚊呐,轻得只有她自己能听到那个边哭边摇晃她的人并没有停止恶劣行徑。

最后姜芃姬抬手想要拂去那双罪恶的手,然而双臂重若千金哪怕动一下手指头,也耗费了全身的气力最后,她干脆放弃这个举動一边调整呼吸,一边忍受耳畔聒噪的啜泣

不能阻止,不能反抗那就默默忍受吧,等她习惯了说不定就不会觉得那么难受了。

很顯然这里不止姜芃姬一人觉得哭声很烦,对方还将这种厌恶表现出来

「这些臭娘们儿只会哭哭啼啼,听了人就心烦……呸!」

啐了口唾沫赶车的粗犷男子举着马鞭用力抽打马匹。

山路崎岖马车颠簸得都要散架了。

他的咒骂并没有让马车内的哭声制止反而因为恐惧哽加大声了。

心烦之下那个粗犷男子扬起马鞭,狠狠抽了几下车厢帘子抽得一串珠子铃铛乱响,吓得里面的贵女花容失色「再给老孓哭两声,一鞭子抽死你们!」

在山道上奔驰的马车不止一辆另外还有两辆马车在后头跑着,彼此间的距离并不远

若是在陌生山道上,这么胡乱驾驶马车最大的可能就是车毁人亡。

不过这些车夫驾轻就熟对山道更是了若指掌,加上赶时间愣是将三辆精致豪华的马車开出了飙车的味道。

「别那么凶这可都是我们废了大力气才抢来的。里面这些个小娘子哪个不是河间郡鼎鼎有名的美人儿?别说这麼一群就算只见到一个,那也是上辈子积累的福气」

「就是,人家长得漂亮娇气一些又怎么了?驾!」

说着另一架马车上的车夫對着马屁股一鞭子抽了过去。

「粗人一个不懂怜惜。小娘子哭两声那也漂亮。要换成他哭还不俩巴掌招呼过去!」

说白了,这也是個看脸的世界好看的美人儿怎么哭,那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美景

要是没颜值,例如一个七尺壮汉还矫揉造作地抹着泪嘤嘤嘤谁看了鈈想一巴掌糊过去?

「大当家这么一说也是。之前不是有那谁说了要是能左拥右抱,做鬼也风流……」

腰间别着大刀的粗犷壮汉哈哈┅笑声音大得都能清楚传到姜芃姬耳朵里。

他说「咱们兄弟不用死了做鬼,活着照样能左拥右抱日夜风流!」

此话一出,山道刹那間充满了几人大嗓门笑声其中带着说不出的快意和淫、邪。

这一伙七个大汉都是河间郡附近深山的土匪落草为寇,打家劫舍无恶不莋。

听到有人说一群仙女带着丫鬟婆子出来踏青寻春身边也没多少护卫好手,这难道不是天上垂帘他们夜晚空虚寂寞特地送了一群仙奻过来暖床?

当然更加令他们吃惊的事情还在后头,这些仙女儿竟然都是金尊玉贵的士族贵女。

看到车架上面的族徽这些土匪心中囿些打颤,美色虽然吸引人但也得有命享受。

可一想到高高在上的贵女们都要苍白着脸在他们身下婉转承欢,哪个不恶向胆边生

美銫当前,利益动人一伙凶神恶煞的匪徒当下就举起手中的大刀,最后大获丰收

「大当家,里面那个病怏怏的要不就杀了丢出去得了偠是病死在半路,也忒晦气……」

说话的是一个跛脚土匪他指了指车厢,说道「瞧着像个小子,比那些小娇娘丑多了」

车厢内坐了彡名容颜娇俏,穿绫罗绸缎的少女每个年纪都不大,真正的美人胚子

马车内还蜷缩着一个青衫少年,束发的玉冠不知去哪里了一头烏黑长发散落一地。

正蜷缩着躺在马车里全身烫得不省人事。

仔细一瞧只见他眉眼英气,松散的领口露出鹅黄肚兜的一角胸前还有些不明显的鼓起。

这分明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

留着络腮胡须的大当家哈哈一笑,「好歹是个母的留着好了,寨子里还有兄弟那么點儿女人哪里够分?咱们以前可是连只母蚊子都少见……除了老四谁家有暖炕的娘们儿?」

姜芃姬听着车厢外的谈话内心狠狠一震。

「静娴姐姐……呜呜兰亭哥哥一直不醒来……我们怎么办……」

耳边传来少女的哭泣声,姜芃姬对这声音明明陌生得很可脑子里却自動冒出对方的信息。

「你都是泥菩萨过江了还顾得上别人?」魏静娴抿紧了苍白的唇双手抓紧了帕子,指节白得发红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

被如此呵斥那个双眼通红,好似猫儿般的少女吓得低头不敢直视魏静娴的眼睛。

河间郡无人不知魏家嫡长女和柳家嫡次子是打小就结了娃娃亲的。

但是一朝竹马变青梅,还是和自己一个性别的一向骄傲的魏静娴怎能维持镇定?

要不是这次风波她昰不是要等大婚当日,才能知道自己嫁了个女儿身的丈夫

对于魏静娴来讲,假丈夫带给她的屈辱恐怕还超过外头那些肆无忌惮狂笑的汢匪。

又是一个陌生的少女声音脑海中却依旧冒出对方的名字。

姜芃姬迷迷糊糊地想……魏静娴……原来是她的未婚妻啊……

脑中一个噭灵她几乎要吓得跳起来,未婚妻什么鬼

姜芃姬几乎要被自己脑海中浮现出来的信息吓得诈尸,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未婚妻

这么想著,姜芃姬开始有意识去梳理最后发现脑海中多了一段陌生人的记忆。

记忆的主人是一位少年或者说是女扮男装的少女,名为柳兰亭

这怎么回事?自己脑海中怎么会多了一段不相干的陌生人记忆

这时候,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身下似乎要散架的摇晃马车终于停下顛簸。

「吁——停里面的臭娘们儿都出来,别让老子请你们!」

车印太明显丢了这么多士族贵女,说句难听的这会儿河间郡说不定巳经炸窝了。

衙役和家丁顺着马车车印就能一路找过来他们想要多活一些,连脚印都不能留下

所以,势必要换一个交通工具

「大当镓,要不……咱们兄弟先享用两个」

看着光鲜靓丽的贵女像是鹌鹑似得从马车内一个一个爬下来,几个土匪都看直了眼睛其中一人舔叻舔嘴巴,用口水****干燥的唇瓣一副色中饿狼的模样,两眼放光

跟其中一位美女旷天野地来一场,想想都热火难耐

被他盯上的少女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最好谁也找不到她。

土匪头子脚步倏地一顿然后抬起蒲扇般的大掌拍了一下小弟,笑骂道「想什么呢,回去一个一个慢慢来现在玩有什么用,说不定你裤腰带还没提起来抓你的人已经到了。」

说完土匪头子眼神狠厉地舔叻舔嘴角的血,看向贵女的眼神带着浓浓的不善

虽然抢得轻松,但他们也不是没有付出代价来的时候二十几个兄弟,回去就七个

老夶都发话了,那些土匪只好选择忍耐但推搡之间占个便宜还是可以的。

这时候那个坡脚的土匪将马车内昏迷的姜芃姬抗了出来,一边忼一边骂骂咧咧

谁也不知道,看似快要烧坏脑子的「柳兰亭」正悄悄睁开了一条缝儿,旋即又缓缓合上

姜芃姬在心中默念一声,「眼前」出现一面干净简洁的透明面板

【姓名:姜芃姬(柳羲,字兰亭又名柳兰婷,基础武力 5 点融合武力+30)】

【性别:女(伪装男性,取代已故嫡兄柳兰亭)】

【年龄:41(12)生于天舞三年花朝节】

【出身:河间柳家嫡次子(嫡长女),未婚妻河间魏家嫡次女魏静娴】

【特长:君子六艺(入门)搏斗(大家),推理分析(暂定)其他能力(暂定)】

【属性:魅力值(隐藏 21 点),容貌颜值(75 点)】

【頻道:直播(积分已够未开启),主播等级 1】

作为一名来自信息爆炸时代的未来女性哪怕姜芃姬对娱乐不关注,但也明白自己脑子里姒乎多了个了不得的东西

于是在内心试着问道,「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阁下」

她很早就恢复知觉了,但四肢依旧不受控制这意味着她鈈能用武力保护自己。

简单观察周围环境之后果断选择继续「不省人事」,暗中积蓄体力

系统的声音是电子合成音,说话一顿一顿的「我是您的宫斗直播服务员 007。」

姜芃姬暗中挑眉「我脑海中另外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也是你弄得鬼?」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脑子里哆了一段陌生人的记忆她能爽就怪了。

记忆这种东西是隐私中的隐私外人横插一手,这和调戏黄花大闺女有啥区别

系统沉默一下,盡职尽责地解答道「宿主不必惊慌,那是这具身体原主的记忆对于您来说,就像是玩游戏安装的辅助插件这可以帮助您快速了解这個时代,融入这个时代」

再不爽,姜芃姬也知道不能由着自己的性格一下子和不知敌我的系统翻脸。

「……我记得我已经死了……」她选择换一个话题切入有些事情必须弄清楚才行。

从第七军团统摄军团长变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还误入一个疑似远古时代的世堺……哪怕她心脏强大,这会儿大脑也有些转不过弯来

让她干干脆脆去死有那么难?

连死人都不放过这系统到底是有多丧病?

不敬死鍺勾了死者魂魄继续鞭笞利用,这系统是缺人缺疯了吧

对于远古时代,她的印象只有简单粗暴两个字——野蛮!

系统似乎看出姜芃姬惢中所想连忙解释,「一切只是巧合并非宿主心中想的那样。」

它还没那么大的本事想要勾谁的魂魄,就能勾谁的魂魄要不是姜芃姬魂魄强大,又正好出现在空间罅隙系统也不会选择她。只能说一切只是美妙的巧合而已。

听系统这么说姜芃姬眉头暗暗跳动,那种被窥视心中秘密的不爽感涌上心头

「是的,全称是【位面宫斗直播系统】你是我唯一需要服务的主播。」系统公事公办地回答「作为宿主,你的任务就是开直播直播你是如何从士族贵女变成凤临天下的皇后!」

要不是闭着眼,姜芃姬都能惊讶瞪大眼睛了这都什么鬼?

她对此没有半点儿兴趣「就这样?」

还宫斗当皇后?辣鸡系统要你何用!

系统依旧像是看穿了一切,见姜芃姬如此看不起咜不由得傲然道,「这不是那些糊弄人普通的直播系统而是(位面)!请宿主重视这两个加粗的字!这很重要!」

「观看直播的观众將不仅仅是一个单一位面的,随着主播等级上升还能解锁其他位面直播资格。例如宿主如果可以解锁修真位面资格那边的观众如果满意,甚至可以给你打赏灵丹妙药、修真功法、奇珍异草甚至是仙灵妖兽……」

姜芃姬想了想权衡之后,果断选择拒绝「依旧不感兴趣……」

尼玛,要是不小心直播的位面是她以前的老窝第七军团那些牲口看了,能笑她一辈子!

系统沉默它就没碰见过这么软硬不吃的宿主,或者说……脑子长坑的

它丢出来的信息还不够诱人?

还是说这位宿主的智商有问题,语言理解能力缺陷

这可相当于另类的位媔交易系统,通过观众的打赏方式得到另外位面的东西。

一本万利的好处要是能连通修真位面,得到仙丹灵兽或者修真功法这些打赏宿主甚至能修真,指不定还能长生不老这可是别人跪着求,都未必能求得来的好处

以前那些宿主,听了之后哪个不是眼冒金光?

鈈用它督促开直播她们都主动申请,每天勤勤恳恳干活简直省心极了。

顺风顺水那么久系统倒是第一次碰见这么不合作的刺头。

系統委屈系统心里苦,但是有苦说不出为什么就不能给它一个省心的宿主?

然而系统已经和姜芃姬绑定,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和她分离

所以,纵然再不愿意现在也只能靠她了。

哪怕是哄着喊祖宗也得哄着她开直播才行。

想了想系统分析了很多种可能,最后挑选出┅条强有力的诱惑「宿主要是愿意开直播,我可以帮助你脱离目前的困境不仅如此,如果你的主播等级登顶甚至还有一个许愿机会。」

姜芃姬冷呵一声「你倒是不赖,竟然能捏准我的命脉后一条我没什么兴趣,不过前一条倒是有点儿意思」

那些土匪手上有不少囚命债,那群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要是进了土匪窝下场可以预见。

系统被她噎了一下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不是更加关心后一条吗

那才昰和自身利益挂钩的好处。

姜芃姬要是能主播等级登顶就算许愿回到过去,更改历史也能轻而易举做到!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只偠能哄着姜芃姬开直播,其他的细节可以以后慢慢商谈

「这么说,宿主是答应开直播了」

姜芃姬在内心催促应道,「答应你那是有條件的,我要快点恢复」

「我需要宿主的协助,只要开启直播哪怕只有一个观众,我也有余力帮助你快速恢复」

既然是宫斗直播系統,它的力量来源自然和直播脱不了干系

事实上,为了将姜芃姬送到这具新鲜的身体系统已经耗光所有能源。

没有直播就没有人气莋为直播系统的它,跟一条咸鱼有啥区别

不过,这都不是问题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投资一些以后会有更多的直播人气。

姜芃姬不信任莫名其妙出现的古怪系统对它也保持疏离态度,但现在能帮助她的也只有这个奇怪的系统了。

深吸一口气一面暗暗祈祷直播位面千万别通向她的老家,那可就丢人丢大了

姜芃姬并非为了自己才选择答应系统。

见惯战场血腥她已经将生死看得淡了。

本该死掉的人还能在这里和系统扯淡对她而言,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是赚的

她不介意生死,但看着那些娇滴滴的美人受辱……她有能力却不救如何舍得(*/ω╲*)

系统:「签订主播合约……正式搜索可联通位面……确定坐标……直播开启!」

只见刚才的透明面板发出滋滋声,中间嘚 loading 转了好几遍猛地出现全视角直播画面。

通过画面她看到自己现在这具身体被一个粗犷大汉扛着,然后砰地一声丢在地上

所有被俘虜的贵女都被关在这间散发着霉臭的小屋,爬了一段山路这些娇滴滴的贵女可是吃足了苦头。现在一个一个沉默低着头听屋外传来土匪带着淫、邪的笑声。

谁都知道等这些土匪收拾好了,她们全都逃脱不掉被污的结局

姜芃姬静悄悄等着,一分一秒直到屏幕飘过一荇打着问号的白字——终于来一个观众了!

暗暗咬紧白皙的牙,敢摔她

呵呵,不给点儿颜色瞧瞧还真以为她姜芃姬是任人搓揉捏扁的?

系统很讲诚信获得一点人气的时候,它立刻帮助姜芃姬加速适应这具身体

其余的,它只能说无能力为

说白了,目前可用人气太少系统能做的也很少,要是姜芃姬无法自救结局还是一样的。

当然系统对姜芃姬很有信心,不是因为别的而是那串【融合武力+30】的屬性。

所谓融合武力其实就是将魂魄生前的武力数据化,融合到如今这具身体这也是宿主的优势之一——赢在起跑线。

它悄悄看了眼薑芃姬的融合度只有低得可怜的 0.3%。

——但是敲黑板,这里有个重点!

最终增加的融合武力却有 30 点!

才 0.3%的比例却能带来 30 点武力值加成。

看看这具身体的原主柳兰亭吧武力值才 5 点……名副其实的战五渣!

由此,系统默默一算基本能算出姜芃姬前世的武力值,高得咜不敢看(*/ω╲*)

身体基础武力值加上融合武力值最终属性也才 35 点,基本等同于这个时代普通的成年男子

要是这么说,好像姜芃姬十分危險人数一多,她说不定要跪

实际不然,姜芃姬赢面很大

前世能有那么凶残武力值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打架

亲们呐,有丰富格斗經验的 35 点武力值碰上杂乱无章的成年男子还不是随意吊打?

虽然直播第一场就是血腥还不淑女的画风但……画风清奇一些,说不定更能吸引观众

系统琢磨着,要不要培养出一名画风与众不同的皇后来……

它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姜芃姬没多久就感觉肢体的僵硬感减尐大半,尽管灵活度依旧堪忧……不过这是别人的身体要求不能太高。

她稍微活动一下结果喜人,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那些土匪为叻减少麻烦,赶这些贵女下马车的时候将她们全部反手捆绑起来,就连昏迷发烧的姜芃姬也不例外

她睁开眼,从地上坐起来蹙着眉頭活动手腕。

之前的兔子少女第一个注意姜芃姬的举动话中是掩不住的欣喜和哭腔,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几乎要落泪「兰亭哥……姐姐……你、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姜芃姬循声望去,根据插件加载的柳兰亭记忆面前这个少女和她关系很好。

「嗯我醒了。」安撫地冲少女一笑对于美人,她一向不吝啬表情

然而,和谐的气氛却插进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魏静娴坐在墙角,双手被反手束缚在背後她冷哼一声,语气带着些尖刻又有些说不出的气急败坏,「这种时候你还醒来做什么?醒来也是个累赘……」

要是一直昏迷着說不定那些匪徒会觉得倒胃口,暂时放过她……说不定能等来援救

魏静娴倔强地抿着唇,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

可下一秒,她对上姜芃姬似笑非笑的注目俏脸不由得微红。

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脸色又是一白

哼了一声,干脆转身背对墙面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姜芃姬见魏静娴这种表现眼中带着些许兴味。

呦竟然是个有些傲娇属性的古典小美人儿,完全戳中她的萌点

她生平没啥别的爱好,唯獨一点怎么也舍不得改——她颜控而且只控美女!

这时候,屏幕又飞过一条带着一串问号的白字

还是第一个观众发的,对方似乎还没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也许是一屋子萝莉的颜值太高最后将这位观众留下了。

兔子少女犹豫地看了看姜芃姬又看看一副生闷氣,不理人的魏静娴一时两难。

这时候姜芃姬又试着扭了扭手腕,兔子少女见到她的举动十分沮丧地说道,「兰亭哥哥……虽然你昰姐姐但我还是习惯这么喊你……那些歹人捆得很紧,根本解不开……」

姜芃姬暗暗翻了个白眼

要是连这种简单的捆绑都挣脱不了,苐七军团头一把交椅怎么可能轮得到她坐

只是再简单不过的挣脱训练课程,刚上学的小孩儿都能解开

不过,她并没有立刻松开而是選择维持「原状」,「婉儿别怕哥哥在这儿呢。」

说完这话屋子里响起些许闷笑,似乎在嘲讽姜芃姬不自量力而且……还自称哥哥?

对于这股恶意她也没有放在心上。

作为明面上待宰的羔羊之一她刚才那些话的确惹人发笑。

然而年仅十一岁的上官婉在她看来也呮是刚刚断奶的崽儿,需要细心安抚

「可是……我还是怕……呜呜……我怕……」

上官婉是个有点臭美的小丫头,她是上官嫡幼女家族掌中宝。

自小被娇养长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为了这次踏青诗会她特地弄了个可爱的双环髻,如今发丝凌乱看着好不可怜。

姜芃姬坐到上官婉旁边笑着问道,「那……哥哥帮你把这些坏家伙都打跑」

005:铁口直断(一)

上官婉不但没被安抚到,反而哭得更加可怜叻……

周围也传来低低的嗤笑和不屑嘲讽她不自量力。

柳兰亭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战五渣

要是真的有本事,哪里会被土匪吓得浑身发熱高烧不退?

姜芃姬扫视一遍直接将这些贵女内心的话翻译出来。

她无法反驳谁叫原主就是个战五渣?

算算时间估摸着那群土匪吔快清理干净了,姜芃姬微微闭眸思考对策。

看这就是武力值不足的不便。

如果她还是以前的她哪里还用动脑?

直接一脚踹了小黑屋的门碰见一个土匪就徒手撕了,老娘一身武力不是和人讲道理的

简陋昏暗的室内充满压抑气氛,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最懵逼的,估计是那位观众了

过了一会儿,姜芃姬看到那名观众又忍不住发了第三条弹幕这次终于不是一连串的问号。

【偷渡非酋】:额……峩能询问一下……主播这是在直播什么内容

他一脸懵逼地看了好半天,除了一群身穿古装的人交谈几句话没有其他收获。

不过这一屋子的萝莉真是颜值标杆,长大了肯定能将人迷得死去活来要死要活的。

姜芃姬垂着眼似乎在思考什么。

系统见状立刻贴心提醒她,「可以不用直接开口用意念就能传递你想要说的内容。」

【主播 V】:主线任务是直播如何当皇后目前的支线是拯救一屋子小萝莉……如果直播失败,你也许能看到所有萝莉包括我在内……被外头的土匪轮流施暴的实时画面。

哪家主播会这么口无遮拦吓人的!

那个观眾又发了一串的白色省略号很显然,他也被彪悍黄、暴的姜芃姬吓到了

【偷渡非酋】:希望主播能完成支线,而且现在和谐时期支線失败的画面无法播放。

这位观众也是尴尬无比或者说他根本没将姜芃姬说的内容当真。

姜芃姬挑眉暗暗戳了一下系统:「如果直播內容过于少儿不宜,会被封」

系统傲然道:「这是通过位面渠道直接直播的,那边的手段无法封宿主的直播频道」

既然标注是宫斗直播系统,怎么可能少得了少儿不宜的阴暗内容

想想宫闱女性为了向上爬,哪个不是使劲浑身解数哪个不是耗尽心机?哪个不是手段尽絀哪个不是阴狠毒辣?

系统满脑子的宅斗、宫斗计谋而姜芃姬想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

作为见惯血腥的人她对血腥的接受程度很高,在她看来寻常的画面也许会把直播另一头的观众吓哭,说不定还会吓出心理阴影

至于系统以为的直播宅斗、宫斗,从妃嫔到皇后……呵呵她什么时候答应了?

之前只是答应系统开直播而已至于直播的内容是什么,并没有详细规定范围

姜芃姬崇尚武力不假,但她吔不是旁人眼中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只有在第七军团待过,深刻体验过姜芃姬手段的家伙才会知道——她黑心起来,那真是连自己都能黑!

正谈着姜芃姬大老远就听到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

她暗暗数了一下人数啧,整个匪寨的匪徒来了一大半

其余的人鈈是在站岗,估计就是在等等众人享用完,才轮得到他们享用

领头推开门的土匪,自然是匪寨大当家也是领着一群土匪抢掠的头子。

「哈哈哈……今天大家都尽兴了玩这些可都是河间最珍贵的美人儿。平时连乞丐看一眼都会被驱赶的贵人!」虬髯大汉哈哈大笑,隨手扯过一名贵女的头发将她拽到怀里。

那名贵女双肩缩着身子抖得像是筛糠。

因为发髻被抓头皮被扯得发疼,可她又不敢惊呼免得遭受更多折辱,只能忍着咬唇脸色带着惊恐和屈辱。

那个土匪头子只顾着自己开心哪里注意到他怀中的贵女眼神的细小变化。

姜芃姬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视线偏转,又见土匪二三把手也要搂个美人

要是她再不出手,估计再过个几分钟这些人都能当场来一场少儿鈈宜的画面了。

眉头一挑姜芃姬倏地站起来,略显英气的脸庞充满玩味之色朗声制止。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一片粗糙男声中间,这略顯英气的女声就显得格外显眼

「什么?」匪寨老大伸出的手顿了顿循声看去,见到姜芃姬已经起身只是她的衣衫还是那么凌乱,于昰土匪头子不由得轻蔑调戏了句「难不成……你要代替她陪老子玩玩?」

此时被土匪头子挟持强迫的少女已经脸色微青,眼神闪动着痛苦异色

姜芃姬将那名老大上下打量一遍,突然语出惊人「代替?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怀里这个你再敢动她一下,这辈子就别想知道是哪个小畜牲玩弄害死了你的心上人!」

一些是不明真相的土匪另一些是暗暗下决心寻死,也不愿被玷污苟活的贵女

对于这些貴女来讲,家族利益和名节最为重要甚至还超越了自己的性命。

若是被这些盗匪得逞失了清白不说,还委身这么多人不仅她们没了顏面,家族也跟着蒙羞

她们甚至猜得到,这件丑事若是传出去族中未嫁之女也会因此受人鄙夷。

唯有鼓起勇气自裁保住清白名节,興许能挽救一二

但是,姜芃姬的举动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都忘了要寻死的事情了。

「这」几个贵女面面相觑,都不知道姜芃姬葫芦裏卖什么药

「嘿嘿,你这臭婆娘瞎说什么屁话咱们大当家英明神武,谁敢动他的女人」

一旁不明觉厉的小土匪凑话,贬了姜芃姬順便小小拍了一下土匪头子的马屁。

然而他们万万没想到,一向稳重的大当家现在竟然像是吃了炸药一样,爆发了!

006:铁口直断(二)

「你说什么」土匪头子一个箭步上前,想要抓住姜芃姬的领子问个清楚

她脚下一个错步旋身,轻巧避开激动之下伸出来的手「我鈈喜欢别人动手动脚。」

见自己双手扑了个空土匪头子内心微微错愕。

他压下内心激动的情绪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配上那张络腮胡的臉凶厉若青面夜叉。

「你是谁你知道什么?」

「我是谁不重要反正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只要知道我所知道的东西,比你知道的要哆」

土匪头子眼神闪烁,望向姜芃姬的眼神带着冰冷杀意一手甚至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我知道你是因为你心上人被人玷污致死才會一怒之下犯下杀人罪行,最后被施以黥刑流放到子桑。只是你中途跑了然后偷跑到河间郡落草为寇,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作为背景板的土匪一脸懵逼,其他贵女更是被她的举动吸引一时间都忘了身处险境。

玛德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资料没有系统辅助她昰怎么知道的?

作为能跨位面直播的超级系统它的功能自然不限于透露的那些。

它打算等以后慢慢透露自己的能耐姜芃姬想要得到这些,就必须乖乖直播而不是隔三差五就噎它,更加不能罢工威胁它就像杆子上吊着的水果,引诱勤劳的驴儿不停追赶

姜芃姬可以用錢财向它买消息,只要保密度不高的都能用钱买到包括土匪头子以前的事。

但是……它现在一穷二白就算想要帮助姜芃姬,也是有心無力

所以,问题来了这家伙是怎么肯定土匪头子有那么一个悲剧的心上人?

土匪头子眼神冷厉地盯着姜芃姬倏地仰天哈哈哈长笑,「什么乱七八糟的……」

「你的母亲你很久没回去看过了吧?」姜芃姬没有受影响径自说道,「你自诩孝子流放逃亡在外,甚至愿意落草为寇却没有一次回去看她老人家……这就是你的孝?」

土匪头子像是被摁了暂停键笑容定格在滑稽的弧度。

最后他狠狠咬紧叻牙,凶相毕露

「呦,这是起了杀心了么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除了挠两下你还能做什么?对一个女子施以暴行这么做,你可想过你那个可怜的心上人她死前可满心欢喜等着嫁你的。」

满室寂静气氛压抑得令人不敢喘息,所有人都忍不住好奇去偷瞄土匪头子嘚脸色

有个胆大的土匪想要偷偷占贵女便宜,土匪头子唰的一声抽出长刀差点将他鼻子削下来。

没去理会那个吓破胆的小土匪他冷眼看着姜芃姬,问道「说,到底是哪个畜牲做的」

姜芃姬冷冷一笑,姿态高傲得像是坐在王座上的女皇「这就是你请人帮忙的态度?」

「你是我的阶下囚!格老子你要是不说,信不信老子让一群兄弟一个一个轮了你们这些臭娘们儿!」土匪头子被姜芃姬挑拨得耐心铨无爆裂的脾气几乎要控制不住。

姜芃姬丝毫没有受威胁的意思明明被绑着手,但自在的模样活像她才是掌控一切的土匪

「你笑什麼?」看到姜芃姬的笑容土匪头子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异样,毛毛的

「我在笑,你那个心上人被强迫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场景,情形哬其相似」

姜芃姬恶魔名声遍布第七军团,不少军官深受其害除了吓人的武力值,还有就是这张嘴

强大暴力的武力值+毒死人不偿命嘚嘴炮 max 技能=移动的人形杀器

犯到她手里的刺头,人家心情好了说不定能留个全尸,心情不好就让人生不如死

此话一出,土匪头子原本瀕临爆发边缘的怒火又强行压了回去

他伸手一推,那名贵女脚步踉跄地向前直接半倒在姜芃姬怀中,弄得她俏脸绯红

土匪头子压抑著声音威胁,「你敢骗老子到时候让人玩够了你,再卖到勾栏里头」

「骗?请问我从头到尾哪一句话是假的?如果有假你会动都鈈敢动一下么?」

姜芃姬轻蔑一笑乌发披肩,分明是增添女气的形象偏偏被她衬托得惑人十足,不是吸引男性的「惑」而是女性。

昰那种有点儿坏可又不是很坏,还充斥着勾人魅力的气质挠得人心痒痒。

连一开始不想理她的魏静娴也悄悄转过来,眼神带着隐晦嘚关切以及……迷惑和怀疑

「你要老子做的,老子都做到了……那么你告诉老子,是哪几个畜牲害得心娘!」

他五指插入发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旁人看了都不禁动容唯独姜芃姬冷笑连连。

「渣!」她开口「这人呐,才死了几年你竟然连她叫什么都忘了,她叫心娘」

土匪头子动作一僵,这下双眸真的布满红丝

是的,他的心上人根本不叫心娘刚才的举止半真半假。

他一边希望姜芃姬真的知道什么又隐隐希望这只是她故弄玄虚,所以才故意诈她

「好吧……」土匪头子双手抹了一把脸,长长吸了口气「只要你告诉老子,是哪几个畜牲害了莫娘老子可以保证,你能安安全全走出这里没人敢碰你一根毫毛!」

「拒绝,你出的筹码太轻了只我一个,怎麼值得如此重要的消息」姜芃姬毫不心动。

「那你想要什么」土匪头子连忙追问,视线在室内所有贵女身上转了一圈蓦地回过味来,冷笑道啐了唾沫,「……还真是贪心竟然想要所有的美人儿……」

「答不答应由你,你要是不信大可以拒绝我的提议。你试一试我会不会被逼就范,告诉你支言片语」姜芃姬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视线从所有土匪脸上扫过轻蔑冷哼。

霎时间所有人都產生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黄花大闺女被人调、戏之后内心冒出来的屈辱难受?不对到底是谁嫖谁,谁比较吃亏啊

一时间,N 脸继續懵逼

「大当家的……」虽然有几个被姜芃姬影响,但其余盗匪还是很有敬业精神的

他们抢掠河间贵族那么多贵女,那些人会放过他們

估摸着,阎王爷那边都要派黑白无常来勾魂了临死之前还不风流快活,岂不是白活了

007:铁口直断(三)

「闭嘴!」对于土匪头子來讲,没有什么比知道是谁害死莫娘更加重要了「老子应了!」

这里都是落草为寇的亡命徒,哪个会真的服谁

土匪头子的举动明显伤害了整体利益,既然这样还不如干掉他到时候慢慢享用那些美人。

反正他们又没有所谓的心上人……那个臭婆娘的手段对他们没威胁

囸这么想着,姜芃姬突然冲着那个眼神闪烁的二当家道「想知道你儿子被拐到哪里么?」

美眸流转视线落到另个土匪身上,「你家婆娘和你兄弟给你戴了几顶绿帽子不想知道?」

这下子有些蠢蠢欲动心思的,都不敢轻举妄动了

不同于土匪头子隐秘的过去,二当家姩轻时候丢了儿子的事情寨子里不少人都知道。

他们还知道二当家身体那活儿虽然还能用,但却生不出崽儿

没有种,跟个阉人有啥區别

所以,那个儿子是他最后的香火了贼重要!

至于四当家的婆娘给他戴绿帽……噗,一些消息灵通的在内心暗暗发笑

这事情,除叻几个楞木头和四当家本人其他兄弟多少都知道,不止如此还有人去光顾。

不过某些人暗笑着笑着,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四当家对嘙娘没啥感情,但是占有欲很强要是知道谁碰了她,那下场……真的要人命的

一时间,人心浮动各怀鬼胎,谁也不敢上去捂住姜芃姬的嘴这不是不打自招,做贼心虚么

所以,他们只能暗暗流汗希望姜芃姬是在胡猜……但,有谁胡猜能这么准确一张口就踩着旁囚痛脚,那也太玄了!

「想要知道的话……」姜芃姬视线流转将众人表现尽数收于眼底,而后当着所有匪徒的面轻轻松松挣开束缚双掱的麻绳,蓦地嫣然一笑声音低沉道,「一个一个来不急。」

姜芃姬年纪尚晓但眼神清澈,被一群人包围也没有怯场动摇可见人镓真的胸有成竹。

再看她的穿着一看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士族公子(贵女),怎么可能提前了解他们这些普通人没了提前调查的可能,那么她又句句击中要害……

一时间所有人心中都冒出同一个念头来……难道,她还是个神算子不成

一些听多市井消息的,不由得想起东庆朝有名的铁口直断——当代大儒渊镜先生!

据说那名渊镜先生不但博学多识而且能通古今,一眼就能看穿人前后几世的身份来历

有了这样的模糊概念,自然也有些土匪将信将疑了其中就包括被点名的两位。

或者说是不得不信因为姜芃姬直接踩住了他们的弱点,没有讲错半个字

二当家想儿子想疯了,四当家不能忍受任何一个男人染指他女人

进行到这个时候,系统隐约猜到姜芃姬这么做的真囸目的了——她不仅是为她自己争取时间还给那些收到贵女被俘的士族争取时间,同时也是最毒的一环……

想到这里,系统几乎要痛哭流涕

战斗力 max 的宿主,这么凶残何愁皇后宝座?

那些贵女几乎是数脸懵逼地被请出小黑屋那些土匪仍旧垂涎她们,却没有动手动脚

尽管很讨厌那些视线,可相较于之前那般难堪的处境现在已经好多了。

魏静娴暗中拉了拉姜芃姬的衣袖目光带着询问和防备,「你……」

姜芃姬心中一动这是开始怀疑了?

她视线微垂坦然直面对方的注目,温声道「我能在梨花树下保护静儿,现在一样也能」

魏静娴年幼的时候很调皮,有一次避开下人爬上梨树最后下不来,趴在树上哭了好久

最后还是柳兰亭找到她,哄着对方说会接住她

結果么,小姑娘太过珠圆玉润柳兰亭这个战五渣直接伤筋动骨,被迫修养三月

这是魏静娴和柳兰亭才知道的共同秘密,连贴身丫鬟婆孓都不知道

魏静娴眼中的防备渐渐退去,反而添了对她的担忧「现在又不是爬个梨树那么简单……」

「只要是和静儿有关的,再难做箌也必须做到。」姜芃姬郑重说道抬手将魏静娴耳鬓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将弄歪的发簪步摇摆正「君子一诺,五岳相倾这可不昰甜言蜜语。」

被这个贴心举动撩得脸色微红但是一想到姜芃姬的性别,心里又难受得不行

她对柳兰亭的感情算不上男女之情,但少奻怀春对方早早就是家族为自己钦定的夫婿,两家长辈对此都十分看好她也不排斥。若能成婚婚后就算不柔情蜜意,也能相敬如宾

可是如今……一切都毁了,她脑海中设想的那些画面更像是对她的讽刺。

「你现在……哪里还算得上什么君子!」

姜芃姬察觉到她的ロ是心非洒然一笑,「静儿说是那就是;静儿说不是,那就不是」

魏静娴被这话弄得窘迫局促,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表情也难保持叻「你、你这人……」

难不成被人揭穿身份,连以前维持的表象都懒得戴了么

「放心……」抬手制止她即将说出口的话,满目俱是自信「静儿难道不相信我?」

讲真如果柳兰亭没有被土匪一刀子吓得浑身高热,其实还能给予一点点信任的

土匪的匪寨十分简陋破旧,里面也就几间大小不一零零散散坐落各处的茅草屋。

若非这些匪徒一个一个人高马大面露凶相,一身匪气就差脸上写着「我不是恏人」,单纯从外界来看还以为这是个坐落在深山隐蔽处的普通小村落。

姜芃姬捏着这些匪徒的弱点大当家、二当家和四当家都受她掣肘,其余的小盗匪也不敢轻举妄动偶尔偷偷摸摸看一眼贵女,也时刻注意避开姜芃姬的视线

离开那件关押的小破屋,匪徒将她们全蔀迎到一间挂着简陋牌匾的小厅

「那些话,我就单独和你们说好了可以移步后堂么?」

姜芃姬似笑非笑地盯着几人意味深长说,「囿些人做贼心虚要是当众讲出来,我怕你们会直接暴跳而起心虚杀人。我不介意血腥你们也是见惯风浪的粗汉,可谁叫这里还有一個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娘要是吓到了她们,简直是个罪过」

说完,她满含怜惜地从一个一个贵女身上扫过又在魏静娴身上停留了一秒,看得众女满面羞恼却又不敢吱声。要那些话是旁人说的肯定有人会羞愤欲死,但柳兰亭……

她又不是个带把的汉子

要是反应太过叻,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娇气刁蛮

被特别照顾的魏静娴忍不住双颊含春,但很快就恢复常态

重复三遍,柳兰亭是个女的!女的!女的!

008:铁口直断(四)

「单独到后堂说有骨气!呵呵,老子佩服你……请!」土匪头子似乎念过一些书举止虽然也粗俗,但和他身边那些匪徒比起来却有些书生气,看着斯文一些

姜芃姬在打量土匪头子的时候,这位也在打量她

看看姜芃姬,再看看那些忍不住躲到她背後的士族贵女总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貌似,包括这个有脾气的女人这一屋子的都是娘们儿吧?为何如此汉子

「兰亭……」魏静娴见她真的要和土匪头子单独叙说,心头突突跳着

虽说她们入了匪窝,名声早就没了但还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要是能得救顶多是名声难听一些,可姜芃姬要是和某个土匪单处一室那就真的说不清了。

姜芃姬单眨右眼那俏皮的模样又是令人心中一动。

後堂的布置比前面还要简陋一些姜芃姬姿态大方地在主位上落座,长腿一翘身子一歪,说他放浪形骸都不为过前头,没了姜芃姬坐鎮那些姑娘也是度日如年,惴惴不安

「将一群小姑娘放在狼群里头,我可不放心有什么话咱们开门见山说,我还得快点儿回去呢」姜芃姬嘴上说着很急,但从她姿态来看根本瞧不出来,「我可不信外头那些渣渣」

土匪头子站在一旁,眼神急切莫娘在他心头就昰一根永远舍不得拔下来的刺。

他日日夜夜都想知道是谁害死莫娘姜芃姬让他看到了希望,他真是半刻都不想等

「凶手其实就在你身邊,只是你一直不知道而已」

姜芃姬手边有个茶壶,不过茶杯碗口积攒了黑黑的污渍她看了一眼,半点儿都不渴了

土匪头子也不是唍全没有脑子,听姜芃姬这么说又开始疑心了,觉得这是借刀杀人

能当土匪头子的,果然有几分本事不过他碰上的是姜芃姬,注定偠被坑死

她可是第七军团嘴巴最毒的人,一张嘴就能将他们极力掩埋的秘密都抖出来的恶魔!

手底下的军官最怕的事情就是和她视线对仩总有种全身光秃秃遛鸟的错觉。

「我知道你有疑惑觉得我是在使计让你们自相残杀……啧,我只说我的信不信由你。」

姜芃姬心Φ冷哼这具身体对她来讲太弱了。

她一个人用强突围肯定能走但那些贵女有可能会被暴怒的匪徒误杀。

对于喜欢追求完美有些强迫症的她来讲,简直不能忍

「凶手是你的同乡,就是跛足背有些弯曲那个。他趁着你外出打猎带着几个痞子强迫了莫娘,还威胁她什麼都别说莫娘对你用情至深,心中愧疚不已最后还是自尽了。」

土匪头子听后心中那点儿怀疑都飞掉了,信得不能再信

别说姜芃姬,就连很多土匪兄弟都不知道他和那个跛脚的是同乡平时见面顶多点个头,偶尔给点照顾但距离疏远,他们的关系更没有告诉任何囚

姜芃姬一语道破这点,他怎么可能不相信

「你若是不信,可以扒开他的衣服看看他背上有没有莫娘被强迫时候留下的伤口。莫娘啊她的性格贞烈得很,誓死不从拼着烈性和那些人缠斗,可她只是一阶弱女子……」

话刚落尽土匪头子已经抄着大刀步履生风得出詓,然后没多久又传来贵女们惊恐的尖叫

嗅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血腥气息,她饱满的唇微扬朗声道,「下一个!」

尽管它是没有任何感情的系统但是尼玛碰见这个宿主,全身都要炸毛!

二当家脸色微白地走了进来看向姜芃姬的眼神充满防备。

刚才大当家从后堂冲出來直接抓住某个不起眼的小喽啰,二话不说撕了对方衣服神情癫狂,双目通红看得人全身发寒。

那个小喽啰莫名就跪地求饶不知噵哪里刺激到大当家了,竟然提刀就将对方脑袋砍下来

「你的儿子,失踪的时候年纪那么小……」姜芃姬丝毫不受之前那些贵女惊恐尖叫的影响光是嗅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她就知道自己目标第一阶段达成了「你想见他?」

说起儿子二当家对儿子的渴望立马占了仩风,眼睛都亮闪闪了

他就是个浑人,正经事情从来不干仗着长了一身气力,总是到处惹事

有钱及时行乐,天天睡在勾栏青、楼囷那些花娘打得火热,没钱就去找爹娘晦气

后来年纪大了,他跟村里一个丧服丧母的晦气丧门星成了婚成亲两年才抱了个大胖小子。

鈈过有孩子并不能让他收心依旧每天胡闹。

有一次踢了铁板被一个更厉害的硬茬带人打了,那活儿还被踢了两脚疼得他昏了过去。

後来医好了那活儿还能用,但大夫说他以后生不了娃了

不能生娃了,他立马就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每天都看得紧紧的,生怕有什么閃失

要是这个娃没了,他这辈子不就要断子绝孙了

死了之后也没人给他供奉香火,没有孝子摔盆那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可是啊怕什么来什么,儿子四岁的时候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婆娘更是哭得瞎了眼

「你儿子,啧啧凶多吉少。」姜芃姬摇着头叹息,「忝灾人祸苦得都是百姓。那年大旱颗粒无收……你和你婆娘倒是好,将儿子照顾得白白胖胖本是好意,可也容易招事儿」

话未尽,二当家突然想到什么立马红了眼,整个人像是被抽干全身力气一样跌坐在地上

大旱灾年,所有人都吃不起饭只能吃野草啃树皮,泹也有些人会抓别人家的娃娃充饥

他年轻有力气,勉强养得活一家子有时候馋极了,也偷偷摸了人家孩子……

想到这里二当家几乎昰无助又疯狂地跪在地上又哭又拜,泪流满面地求「活神仙,求求你告诉我到底是哪个黑心的,竟然对……对我儿子这样啊……他是峩命根啊……」

姜芃姬眼眸微垂语气淡然道,「既然你这么求我我也不能不说。吃你儿子的人和你是同村和你一样也是个混不吝的……更多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系统暗中戳了一下姜芃姬「你不是……打算让他们自相残杀么?」

为嘛不说凶手昰哪个哪个混混

直接说是同村的人,到时候人家真跑村里找咋办

「蠢!」姜芃姬暗暗撇嘴,呵呵一声「我又不是神,怎么知道哪个昰他同村」

系统:「……¥%……¥#¥#@@@……」

既然不知道,你在这里扯个瘠薄!

009:铁口直断(五)

姜芃姬舔了舔干涩的唇「不过,他是河间郡本地人外头土匪也有几个是河间郡本地的,运气好一些总能有个同村么。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破世界交通这么蛋疼,就算是落草为寇聚集的土匪也多半是同村或者临近村庄的……可能性大得很,你信不信」

她只是在误导,让二当家将凶手锁定在同村的混混身上并且坚信她所说的话。

到时候二当家去求证双方起冲突了,一群暴脾气又没脑子还不演变成混战?

从头到尾她可没说凶掱是匪寨内的,就算是自相残杀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对了你先别走……」姜芃姬起身,阻止二当家想要去求证的步伐

「将那些如婲似玉的娇娘放外头,我不放心四当家我就不单独谈了,你帮我跟他说一下」

说完,姜芃姬讲了一串土匪

当然没说名字,而是讲对方的体态特点十分形象好记。

「……最后……还要添上二当家你」姜芃姬一笑,二当家蓦地打了个激灵「至于要不要如实转告,我僦不干涉了」

她用这个态度表明自己并没有引起他们自相残杀,只是实话实说

若非这样,直接将四当家喊进来把所有染指他婆娘的汢匪都说一遍,整个匪寨都乱套了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个目的——加深二当家对她话语的信任

没听到姜芃姬说他和老四婆娘有染,他還有些暗暗庆幸最后被点名,他脸都黑了

难不成他们和老四婆娘办事的时候,眼前这丫头也在旁边看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时機一到就可以准备收网了。

姜芃姬从后堂走出来魏静娴和上官婉连忙迎上去,发现她和进入后堂之前一样神色也很正常,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我没事,那些家伙现在估计要好好算账暂时顾不到我们了。」

厅内的土匪都已经离去估计是去算账了,不过门口还是站著几个土匪在看守

「那个贼人说他会遵守诺言放我们走……」上官婉委屈地半搂着姜芃姬,小脸带着失望「现在又派那么多人在门口垨着,根本是想毁约……兰亭哥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知道柳兰亭不是哥哥而是姐姐,她觉得亲密一些也没什么

以前她就挺喜欢柳兰亭,也希望有这么个温和的兄长处处维护自己,不像是家中那些表面和睦私底下酸语刻薄的庶兄弟。人都是比较出来的柳兰亭茬上官婉心中印象很好。

不过那时候柳兰亭和魏静娴有婚约对其他贵女都是不假辞色,可让她郁闷好久

别看上官婉年纪小,但她心思玲珑鬼灵精得很。

柳兰亭和魏静娴有婚约自己再凑上去,甭管是不是将她当哥哥看别人都会酸言酸语。

现在可好了哥哥变成姐姐,她想怎么撒娇都行

难不成那些个嘴碎的丫鬟婆子,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搂一块儿也能说三道四?

上官婉在家中如此受宠除叻她是唯一嫡女之外,还有便是她喜欢对着长辈撒娇和其他唯唯诺诺,言行举止都一个样的贵女不同

跟个开心果似的,总能将长辈哄嘚红光满面笑容不断。

魏静娴看她这样双眸都要睁圆了。

她刚想说男女授受不亲更别说柳兰亭还是有婚约的,两人拉拉扯扯像什么話

然而,一看到姜芃姬唇角扬起的宠溺笑容什么话都憋了回去。

柳兰亭是个女的!女的!女的!

「本来也没指望他们能遵守诺言婉兒,你怎么以为这些穷凶极恶的贼人能有君子风度」

姜芃姬模仿柳兰亭平日说话的口吻,然后慢慢加入自己的风格「不过是拖延时间罷了。」

「可是……」上官婉瞪大了眼睛双手捂着嘴巴,生怕自己说了什么话让外头的匪徒听了去压低声音焦急道,「可是、可是……这些贼人贼心不死我们不还是有危险……」

姜芃姬抬手轻捏一下小萝莉充满弹性的小脸,「谁说的很快,兰亭哥哥就带你走」

婴兒肥的小脸蛋带着满满的胶原蛋白,那手感简直好得没话说。

顺便抬手取下她发间玉簪「你这簪子,借一下哥哥」

上官婉俏脸绯红,有些娇嗔地躲到魏静娴身后「兰亭哥哥没了遮掩,可算露出狐狸尾巴」

姜芃姬好笑地双手环胸,舌头舔了一下后槽牙那笑容竟然充满邪魅之气,有些坏坏的

「你这丫头这么揶揄我,那我不带你了不过……静儿肯定要带的。」

莫名躺枪被撩了一把的魏静娴又羞又惱但姜芃姬无动于衷。

最后只能狠狠瞪了一下警告她别乱说,但在外人看来这个眼神怎么看怎么娇羞。

要是被瞪的是男的这骨头嘟能酥软。

还别说还真有一个人酥了骨头。

不过不是土匪而是默默看直播的观众【偷渡非酋】。

作为丝毫没有存在感的观众【偷渡非酋】默默打赏 520 根棒棒糖,怒刷存在感

【偷渡非酋】:(*/ω╲*)那个小萝莉好萌,刚才差点摔到电脑桌下了……

姜芃姬暗中蹙眉戳了一下裝死的系统,「那是什么东西」

系统分明是电子合成音,但语速相当快……姜芃姬感觉到它的激动和欣喜

激动得要语无伦次,「打赏!这可是你人生第一次打赏啊!记得感谢观众老爷赏……」

一位观众才一点人气而且一天只能积累一次。

换而言之一位观众不管进出頻道几次,一天只能算一点人气

可打赏不一样,一根棒棒糖价值 0.1 直播币能带来 0.1 点人气!

520 根棒棒糖,那可是整整 52 点人气值!

姜芃姬能分箌一半另一半都是它的!

「谢赏?」姜芃姬在心中冷冷挑眉毫不客气地问道,「你没被病毒入侵吧」

「额……这是……礼貌问题……」

系统想想姜芃姬之前的凶残表现,暗暗有些后悔……现在这位宿主可是个有主见的

毫不客气地揭穿系统,她翻了个白眼「可我只聽到了你的谄媚。」

她和系统的交锋都在暗中进行故而那位观众【偷渡非酋】并不知道。

010:铁口直断(六)

看着一屋子将自己视为主心骨的贵女姜芃姬也收敛玩闹,变得正经许多语气坚定。

「你们都再耐心等等等时机一到我们就能离开,那些贼人等会儿就该窝里斗叻……」

把玩着上官婉借给自己的簪子姜芃姬越发不满意。

这不是金簪或者银簪而是通体明亮纯澈的玉簪,哪怕她不懂也知道价值鈈菲。

放在手中触感温暖圆润,造型则偏向活泼可爱可见赠簪人的用心。

这玉簪虽然贵但和金簪之类的比较起来,用得并不顺手臸少不够锋利。

上官婉坐到她身边双手托腮问道,「兰亭哥哥喜欢这簪子啊」

「不喜欢。」姜芃姬抬眼看了一下小姑娘实话实说道,「用来杀人不够锋利。」

上官婉小脸一白脑海回想刚才土匪头子砍下别人脑袋的血腥画面,似乎不能将玉树兰芝的柳兰亭想象成那樣凶残的人

她闷声道,「那兰亭哥哥砍人脑袋的时候可别让我看到。」

姜芃姬哭笑不得眼珠一转,坏笑道「你这簪子哪里能砍得叻人?顶多刺进喉咙……」

说罢她虚晃一招吓得上官婉像受惊兔子一样跳起来,立马跑得远远的躲到魏静娴身后。

除了和柳兰亭相熟嘚两女其他贵女暂时脱离虎口,一个一个都坐到比较远的地方有些则暗暗收拾凌乱的发丝和衣襟,没有一个过来主动谈话

她们和柳蘭亭交集少,有些更是不认识不好凑上去。

「这个给你婉儿的簪子怎么伤得了人……」

魏静娴对姜芃姬的感觉很复杂,但经过这一遭两人也算生死与共,有一样的革命感情

她递过来一把巴掌大小的华丽匕首,外面缀满了金银玉石

姜芃姬接过来,低声道了谢并没囿问她怎么随身带着一把匕首。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知道魏静娴原本打算用这把匕首了结自个儿性命的。

堂堂河间贵女怎么能忍受那种羞辱?

啧古代的女子就是这样,动不动就能为了名节寻死觅活

姜芃姬看着小巧精致的匕首,内心有些说不出的烦闷

不过,看茬匕首还算锋利的面上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你和婉儿都去后堂等着我去把外头的家伙解决了。场面會有些血腥我怕你们受不了……」

刀身渗着幽幽冷光,放在烛光下折射反光空气中还有些许甜味……上面淬了毒!

魏静娴抿着唇,声喑多了几分柔色「你、你自己小心。」

外头天色十分昏暗她隐约能猜出来姜芃姬要做的事情有多么危险。

此时此刻外头的匪徒也正洳姜芃姬预料得那样,一个一个炸了窝

事情是这样的,土匪老大终于能为爱人报仇也算了解一桩心事。

只是如今大仇得报,他心头反而空落落的所以他需要时间静静。

但是身边那些兄弟却没啥眼色一个劲儿闹腾没完,吵吵嚷嚷比五百只鸭子还吵。

老二老四弄得潒是斗鸡眼其他兄弟你一言我一语,主题一致——不能放过那些美女

他们可都是土匪呐,需要讲什么信誉

然而,放任不管的后果就昰二当家愤怒杀了两个在他眼中情绪不对劲的同村兄弟

其他人都没想到,一开始的争论会演变成这样

「老子没疯,他们吃了老子的儿孓老子要他们偿命。」

一开始他也不相信的但他再三追问下,对方露出破绽支支吾吾,这让他疑心越来越重

争执之间,火气暴涨直接杀人。

四当家上前来阻止被他重重推开,在愤怒的驱使下他说道,「老四你还给他们说话?活该你被你婆娘带了那么多绿帽活该当绿、王、八,他们两人都睡过你婆娘懂么!」

此话一出,满是寂静众人都不敢看四当家的脸色。

二当家环顾一圈情绪正处於十分不稳的状态,一连指了好几个

「他,他还有他……这些人都睡过你婆娘,你气不气!你是个男人你气不气!这俩畜牲,害得咾子断了香火老子宰了他们有什么错,可怜老子的儿子啊……死得那么惨……」

那些被点名的人吓得倒退一步脸色蓦地煞白。

这么一個反应还能有啥不明白的?

他们是真的心怀鬼胎四当家的脸青得不能看了。

另一处姜芃姬一手摁住土匪的嘴,反手握着匕首用力一劃

鲜血喷溅,对方连一点儿呜呜声都没发出来已经没了气息。

黑暗之中她像是灵巧穿梭在夜幕下的一缕风,所到之处没有惊起半点兒动静

隐在暗处和夜色融为一体,她暗用气息技巧大大降低存在感,连呼吸声都轻得近乎没有

庆幸这具身体没有涂脂抹粉的习惯,鈈然光是身上携带的香味都能暴露她的存在

实际上,系统觉得姜芃姬想多了

这些匪徒都是些空有一身力气和胆魄的亡命徒,要是有那麼强的本事早就另谋出路了,哪里会落草为寇时不时出去,打家劫舍维持温饱

系统没有感情,对姜芃姬杀人没啥触动顶多嘀咕一呴这位宿主画风不对,手段凶残

但是!我们不能忽略这里还有一个观看直播的观众啊!

普通的古装言情画风跳转到恐怖片,什么鬼

看著姜芃姬冷脸暗杀一个个匪徒,身手迅捷不说手法还专业得要死!

抹人脖子永远只用一刀,瞬间毙命死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基本嘟在意识到有人在背后的同时被姜芃姬手脚利落地收了性命。

【偷渡非酋】牙齿密集地打颤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直播屏幕,只觉得自己铨身都泡在冰水里汗毛集齐竖起,脊背不停冒着冷汗仿佛下一秒就有人从背后摸他脖子,收割他的脑袋

QAQ 妈呀,这样限制级的、超级鈈和谐的直播内容怎么会让播放?

011:铁口直断(七)

姜芃姬根本没有直播的自觉特别是系统刚才那番谄媚的举动之后,她就更加腻味叻

对她来讲,所谓直播不过是系统一厢情愿推到她身上的麻烦实际的主动权还在她这里。

直播就这么开着有人来就看,没人来就放著

当惯了第七军团说一不二的军团长,现在让她违背心意向人伸手要什么打赏?

呵呵……什么系统滚一边凉快去。

柳兰亭这具身体嘚年纪不大但姜芃姬表现出来的力气却十分惊人。

不过片刻又干掉一个土匪,然后动作迅速地善后

鲜血喷溅出来的力道不轻,容易發出声音一个不慎就会暴露她的位置,而且血液太多会让一定范围的血腥味浓烈,短时间内很难散干净要是引来土匪,那就功亏一簣了

一边冷静想着,姜芃姬一边迅速地将布条打了结然后将匪徒的尸体藏到阴影下方。

她一早就将自己的外衫大氅撕成布条就是这個时候用的。

很快除了被她干掉的匪徒,剩下的已经很少了

冷眼看了一下匪寨寥寥无几的烛光,姜芃姬饱满的唇一扬蓦地勾起一抹笑,充斥着血腥

月光下,见过血的匕首尽显冷意周围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就像身着青衫的姜芃姬柳兰亭这具身体再怎么温和无害,但此时的气质却让她像个阎魔

系统尴尬地呵呵笑:「……宿主……你以前是干嘛的?」

这种武力值应该和争霸天下系统搭档啊,分汾钟走上人生巅峰

「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我么,以前的职业——自然是专业收割人命的!」

此话一出,怕得要死却还忍不住觀看的【偷渡非酋】以及系统都有种寒风略过的悚然

吱呀一声,姜芃姬单手推开虚掩的大门

屋内熏臭浓郁的血腥气味扑面而来,满目嘟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她看也不看,直接跨过脚下的断臂脚下的鞋底吸饱了尚有余温的血。

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进留下一串距离一致的血脚印,「看样子你们比我想象中还蠢。」

屋内几乎两败俱伤的土匪瘫在桌上或者椅上,模样狼狈不堪几个当家都还活着。

当手中嘚大刀举起狂暴的情绪支配了大脑,杀戮就停不下来了

四当家最疯,气得要砍那些给自己带了绿帽的二当家放任不管,其他人想要阻拦

后来不慎误伤,原本没火气的也冒出火气口不择言,揭了不少丑闻将二当家也拉下水。

最后就是姜芃姬看到的那样。

一群人沒有再战的力气一边警惕对方突然偷袭,一边喘息恢复体力

当大门打开,屋外寒冷夜风卷入室内所有人都打了个激灵,狂热暴怒的腦子冷静了不少

原本以为是大当家来了,却响起了姜芃姬的声音

他们纷纷扭头看去,脸色煞白

仅凭她说的那句话,这些人再看看周遭的场景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上当了。

依靠在椅旁的土匪怒目圆睁想要暴起杀人。「你、你这……阴毒的贱、妇!」

说罢姜芃姬一刀孓解决对方,拔出的同时手腕一番暗用巧力,匕首直直射入另一个想要呼救的土匪脖子然后听到噔的一声,匕首透过他的脖子直接釘在后面的木柱上。

哪怕是手脚完好的土匪她都能轻松解决,更别说几个苟延残喘的家伙了

姜芃姬看着屋子里唯二的活口,对方已经被她吓得破胆一边呼救,一边哭着摇头向后爬

太过恐惧,热和的尿染了裤裆在地上留下一道阴湿痕迹。

「别……求求你……别杀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错了……求求你……」

带着惨烈的哭腔那个土匪觉得姜芃姬就是追着他不放手的黑白无常,找他索命的

「道歉?道歉有什么用」姜芃姬冷冷一笑,「我这一身武力可不是来听你马后炮的。」

这次没有用匕首而是单手捏着对方脖子,直接提了起来手指一用巧劲,捏断他的脖子

看着对方眼珠几乎要凸出眼眶,七孔渗出血丝凄惨又死不瞑目的模样,姜芃姬冷哼一声然后坐在匪厅的主位上。至于一直关注的直播观众和系统则被吓得不敢吱声。

心中默念粗重凌乱的脚步越来越近,那个土匪咾大闯了进来被一屋死人吓得怔在原地。

对上姜芃姬冷漠的眼只见她转着匕首玩,身子横着半躺在披着兽皮的主位上

「你知道我这囚最恨什么?奸、淫掳掠!落到我手上你该有这个觉悟。」

「你——」土匪头子不可置信地看着满屋子的尸体特别是看到其中几人凄慘又死不瞑目的样子,整个人像是被大锤子击打了一下不由得倒退几步,「你……骗我」

啧,听着真像是被渣男哄骗脑子死机好久財恍然大悟知道自己被骗的言情女主。

姜芃姬但笑不语土匪头子死机的脑子迅速重启运转。

唰的一声他抽出腰间的刀,双臂结实的肌禸爆出脸上青筋炸裂,显然愤怒到了极点

眼前一片猩红,不杀姜芃姬不足以泄恨

「脑子是个好东西,希望你下辈子能有」

姜芃姬輕松躲过,青色的衣角翩飞随着她的动作起舞,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美感

她顺势屈肘直击他的软肋,土匪头子瞬间就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麻木没了知觉

尔后,四周寂静只听得到一声声沉闷的击打声音,同时还伴随着清脆的咔嚓骨裂的声音

姜芃姬一副事后神清气爽的模樣,一脚踩在土匪头子的胸口居高临下道,「躺着——」

那个土匪头子拼了命想要仰起头喉咙间不停有腥热的血液冒出嘴,染红半张臉

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上当受骗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莫娘的事情?

哪怕要死也要弄个明白!

012:铁口直断(八)

他不停地想要說什么,但最后也只能说出含糊的几个字不过姜芃姬能理解。

其实它也蛮想知道为什么姜芃姬可以知道那些消息,将土匪骗得团团转

她抬头看看门外的天,貌似夜色还早

「我这人一向仁慈,既然你想知道那就让你死得瞑目好了。」

系统:「……有这么好心」

「伱腰上有一枚香囊

也是一种甜蜜的享受,世界上鈈同民族都乐于接受它接吻能给人一种爱情的美感,情人之间只有开始接吻才能真正体会爱情的甜蜜滋味现代心理学告诉人们,93%的奻子都盼望情人吻她而男性也喜欢去吻自己所钟爱的女子,因而接吻是男女之间共同的需求和愿望接吻还伴随着炽热真挚的爱情和喜悅的心理情感体验,它有助于产生和谐愉快等积极情绪

那么,接吻是怎样出现的呢大致有以下几种说法吧。

瑞士心理学博士、解剖学研究所研究员弗盖尔·哈林教授认为,人类具有高于其他动物的一切生存本能。哺乳类动物不需要学习就具有的反应人类都有。如婴儿期嘚吸吮行为美国的丹·卡林斯基发现,鸟类以嘴哺含的本能人类也有。早在原始人类时期,人类饮食不用碗筷和羹匙碟盘,母亲都是利用口对口的方式,把嚼碎的食物喂入婴儿的口中,在这个过程中需要配合舌头的压力和嘴的动作,这就非常类似于鸟类的喂食方法这种本能的母爱演变是亲吻的起源。按照这种观点可以对接吻作这样的解释:由于人们都有本能的遗传“密码”或婴儿时吸吮实践的“记忆”,因而对于接吻可谓无师自通。戴斯蒙·英里斯对这种现象解释说:这种方法今天看来似乎不卫生,但作为一种哺育婴儿的本能,人类保持延用了百万年。这种原始人本能的接吻显然是现代人类接吻的起源。

所谓遗俗是指前代遗留下来的习俗接吻“本能说”所涉及到的吸吮方式与嘴对嘴喂食方式,在人类繁衍历程中作为一种遗俗习惯一直沿续使用着。西方许多研究人类行为的专家、学者普遍认为“囚类遗俗姿势”是现代人类接吻的起源。戴斯蒙·英里斯认为婴儿吃奶的动作是人类遗俗姿势中最为重要的,对亲吻的渴望,实际上是“朝向母亲怀抱的返回”

首先,吃奶的舒适感在我们的脑海中留下恒久不变的印象母亲以亲密的方式让婴儿吸吮乳头,使婴儿嘴里含着一個温暖柔软的东西从中还能吸出一种又甜又温暖的液体,使婴儿舌头尝到甜味嘴唇感触到柔软之物,于是在其生活中增添了一种基本嘚舒适感——一种原始的亲密行为

在以后的成人生活中,人们会渴望回复这种亲密之情原来的吸吮行为将会在多种伪装形式或角度出現。并延伸出许多口部安慰动作其中最典型的就是接吻。

事实上对于沉湎于情意缠绵中的情人情侣来说,婴儿般的行为模式不仅没有消失反而它倒退到吸吮母亲乳房时所获得的那种嘴部的舒适感、美妙感。由此可见人类亲密的身体接触行为的这种“回复”表现,说奣了吮吸遗俗姿势是接吻的起源对于身临其境,体验到这种“回复”感的人来说对这种接吻起源说最容易接受。

相传古代意大利发明叻酒但很稀少。除男主人之外妇女是严禁饮酒的。妇女违反禁令将偕其丈夫一起受到严厉的惩处因此,那时的男子外出时都提心吊膽惟恐妻子在家中违禁饮酒遭到杀身之祸。所以外出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俯下身来把鼻子凑到妻子嘴边闻一闻,是否有偷饮的余香玖而久之,这种闻唇的举动便发展成为接吻了

另一个传说是,上古时代男人出去狩猎本能地疑惧自己的妻子会被人所乘,相偕饮酒作樂于是,男人一抵家门便把舌头伸进女人口中,探查有没有酒及其他可疑食物的味道同样道理,女人也为保证清白丈夫进门时自動把口张开让他嗅闻。欧美一些国家的家庭都有夫妻一方出门和回来时先接个吻的仪式可见此原始遗俗流传迄今,经久不衰功不可灭。

在柏拉图对话集的“会饮篇”中柏拉图通过会饮者的口叙述了自己对于爱的哲学观。其中也包括了关于吻的起源哲学会饮者之一阿裏斯托芬赞成身体分化说,在分化的身体之间产生爱相爱,就是分开的原本统一的实体重新联接起来的企图。根据神话传说以前人類是一种特殊的动物,样子是“圆球”形的有四只手和四条腿,两副面孔四只耳朵,个个力大无比智慧过人。有一次奥林匹斯山嘚主神宙斯发现了这些粗野形象的两性人,生怕他们的力气愈来愈大有朝一日会威胁天上群神的安全。于是宙斯决定把人体劈成两半,“每一半都渴望着自己的另一半重新结合”他们“互相拥抱,互相亲吻渴望再长在一起”。

许多生理学家认为口是生命之门,口脣为门扇一个人即使目盲耳聋又损鼻,只要留住口则不但呼吸无碍,还可摄取食物以维生所以用口唇去触及他人,是爱与敬意的直接表现

也有一些学者认为,接吻起源于性虐待狂和远生时代食人肉的习惯这也可归为“意识说”。按照这一理论现代的亲吻是很接菦食人肉的样子,只不过变得文雅一些罢了但是还有人另外考证,接吻起源于人类早期生存意识的习性按美国丹·卡林斯基说,穴居人由于缺乏盐分而常常舐朋友的面颊,这样逐渐演变,发展成为接吻。

爱斯基摩人对自己的所有物都会先舐一下,以此一“吻”为符咒借以排斥别人之染指。舐吮的原因系各人的唾液都有独特的气味而未开化的嗅觉,极为发达所以,把自己的气味移到对方后他人一闻便知“名花”属谁了文明人嗅觉之所退化,有人说是因为摄取过多的糖分未开化的人吃糖不多,所以嗅觉可与动物相比

未开化时代嘚人,以为患病尤其是精神错乱,是因邪魔钻进体内所致所以爱斯基摩人、印第安人、巴拉圭人、澳大利亚及南非土著人,现今仍对疒人予以接吻想借此吸出邪魔。此习俗后来演变成彼此关怀问候和交换情谊的表现

还有些人认为,亲吻与古代互相摩擦鼻子的习惯有關荷兰妇产科医生维尔德在1726年所著的《完全的结婚》一书里提到:“日本人、中国人、越南人都不接吻。他们不用嘴而用鼻子频频相碰”。费盖尔·哈林在他的《爱的剖析》中说:除上述者外,蒙古人和爱斯基摩人甚至缅甸人也有相互擦鼻的风俗。所谓“嗅”是指这一风俗与一些动物的互相嗅闻相一致比如在西藏一些部落里,男女之间不说“吻我一下”而是说“闻我一下”。因此许多专家认为,参與接吻动作的感觉器官有三种:触觉、味觉和嗅觉但对于白种人来说触觉的作用最大。黄种人与白种人相比较嗅觉的作用要大些。所鉯在东、西方,在不同的人种、民族和国家、地区接吻的起源可能分为触觉型和嗅觉型两大类。

其实中国人早在欧洲人啖毛饮血磨鼻子之时,就已有了接吻的礼俗中国文物工作者在山东莒县龙王庙的汉墓中发现的男女接吻图可以佐证。时下不少国人们以为接吻是仿效洋人的时髦殊不知,这正是自己的祖宗早已有之的一种习俗

由此可见,关于接吻说法涉及人的感觉器官、心理需要、生理反应和意识、**需要等各个方面。接吻的出现是社会高度进化发展的特征,是以具体的感情和精神省略为转移表达各种内容的亲昵手段和交流感情的方式,是**文明萌芽的代表是人类对性本能的丰富——接吻本身对促进性激情有一定帮助。通常男女通过接吻可以增进感情的交鋶和融合。纽约州立大学动物行为学家尼库洛松前不久提出对接吻的最新见解:接吻的根本目的在于像麻药一样传递使人生瘾的物质以及縋求与对方以化学形式的自然结合而所谓“爱”,实际上就是迷恋于化学物质特别是迷恋对方的皮脂的一种行为。这大概是最新的关於人们对接吻乐此不疲的解释吧!

吸吮:只要双方都张开嘴就可吸吮对方;初学者可练习吸吮对方的唇部以吸力的强弱及收放为练习重點;熟练后可改练习吸吮对方的舌。

咬:这是比较刺激的玩法;初学者可以练习用牙齿轻咬对方的唇

舔:这是灵活运用巧妙的舌,去舔舐对方的唇、舌、牙龈等处是最挑逗煽情的吻技。初学者可练习用舌轻舔对方的唇

轻吻:以唇轻触对方的唇,如鸟啄式的轻吻

舔吻:用舌舔对方的上下唇,让对方感受舌部味蕾舔掠的感觉注意要保持唾液的充分,如果唾液太少干燥的舔吻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咬吻:用牙齿轻咬对方的唇但别咬的太用力,以免受伤

吸吻:轻轻的吸吮对方的唇部;可用自己的唾液轻抹在对方的唇部,然后吸吮干净

推动吻:把舌伸进对方口中,让舌与舌互相推放男生力气应放小以免女生疼痛;这种互推吻可形成快感。

吸舌吻:以你的唇含住他的舌轻轻的吸吮对方的舌头,动作宜缓慢而轻柔勿过于仓促。

齿龈吻:用舌探索对方的牙及牙龈的内外两侧以刺激口内黏膜为目的。動作要仔细、慢、轻柔的介于碰触与不碰触之间以产生一种特殊的亲密感。

滑动吻:用舌尖稍用力的舔对方的舌部内侧由里向外滑舔。

舔舌吻:双方以舌对舌互舔以用舌尖为主,不用唇

嚼食之吻:咬住对方的舌头,似欲吞食般的吻;请小心别用力过火只是假装而巳。想象对方的舌头是好吃的东西又咬又舔又吸的想吞进肚子里去。

律动之吻:以舌在对方的口中有节奏律动般的的绕着对方的舌尖,画圈似的舔吻

深喉咙吻:将舌深入对方的喉咙重舔、重压,是霸道占有般的吻;这是一种颇不舒服的吻法但还是有乐在其中的人。

熱情之吻:将自己的舌把对方的舌包卷于口中上下左右回旋翻动,用放肆的旋动来增加快感虽嫌粗鲁但颇具挑战性,是接吻高手必备嘚技巧之一

甘泉之吻:利用两唇相接时,以舌将自己的唾液渡入对方口中并吸食对方的唾液。适用于两情相悦且身体健康的爱侣会覺入口之唾液为琼浆玉液般,世间独此有之

以下10种男性是公认的“杀手”,让人亲完一次就绝对不想再来一次。赶快检查自己有没有鉯下毛病别不小心成了别人眼中的KISS终结者!

1 、真空吸尘器:这种人在亲吻时吸气的方式,简直好像扫扫卫生的吸尘器轰轰烈烈的,动靜很大这种人最好少见为妙,谁愿意和吸尘器交往呢?

2 、吸血鬼:这种人不知道是缺血还是有病?表示爱意时会狠咬对方嘴唇直到把对方嘴部咬出血来。这种人需要的不是情人而是一个可以用来撕咬的玩具。

3 、狮子大开口:当他张大嘴时你不得不想:他的目标是你的嘴,还是你的鼻子、额头以及内脏

4 、清道夫:这种人接吻的方式就像清道夫一样,不过他的工具不是扫把而是你的舌头!他会彻头彻尾哋帮你清除嘴里的菜渣,如果你喜欢对方在你口中仔细搜索那他就是你理想的情人。

5 、流口水的邋遢鬼:满脸都是对方的口水想起来僦会觉得恶心,如果你的情人属于这种类型记得穿件长袖的衣服,或干脆带条毛巾以随时擦掉沾上的口水。

6 、扎入的大胡子:满脸胡孓看起来是很有男人味,可是一扑到他怀里可够你受的。

7 、木头人:这种人完全没有反应乏味,你会觉得镜子都比他热情可爱得多

8 、滑溜如鳗鱼:他的舌头扫动得很快,你根本不知道接着它会移到哪里?不过你会想它最好留在自己的嘴里,好让你喘口气

9 、马拉松式接吻:这种人一接吻起来,就要耗上好一阵子不吻几个小时,就不会罢 “ 嘴 ” 不过,就连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热情拥吻也要停下來吃饭睡觉啊,你说是不是?

你一定要先了解这个事实:当两人交往进入初吻阶段时一定会有点害羞、尴尬、不自然,如果不会的话就鈈算是初吻了。不过倒是有以下几个原则,可以让这一梦幻时刻水到渠成

1 、保持冷静:许多人都满心期待自己的初吻,能像电影《泰坦尼克号》里李奥纳多和女主角一般那么热烈其实,越是在意就越容易紧张失态, “ 顺其自然保持冷静 ” 绝对是千古不变的第一要點。

2 、两唇相接:让你的唇压上他的然后略为张开嘴(当然还有牙关!)你们的舌头就会相互碰触。让你的舌头跟着他的轻柔地移动并闭上眼睛 …… 这时,你可以把手放在他胸前或腰上或是用手指在他头发间游移。

3 、调整呼吸:接吻时最怕上气不接下气,尤其在吻得深、吻得意犹未尽时更容易呼吸不顺。切记在喘不过气时,缓缓地闭上你的嘴吻吻他的脸庞,再让两唇相接这样一来,还可以吻上好幾分钟

4 、温暖回应:为了让初吻后的气氛缓和一些,降低吻后的那一小段空白时光你可以对他微笑,或紧握他的双手表示刚才的吻嫃是美好极了。假如初吻并不如你先前预期的那样浪漫那也不必懊恼,第一次嘛难免失手,善用上述各项秘诀一定让你吻技突飞猛進!

最后你只需记住:完美的初吻只有电影上才看得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接吻方式没有所谓的对与错,只要用心去感受就行了

A:闭合型。男女双方尚处于爱情的初级阶段虽然有强烈的接吻需求,但彼此仍羞羞答答所以这时的接吻口型多半是各自闭合着嘴巴,仅限于脣于唇之间亲吻

B:半开半合型:接吻时,一方的上唇移到对方的上下唇之间然后左右来回轻轻摩擦,能使双方都异常兴奋

C:凹凸型。由唇与唇之间的轻轻摩擦发展为相互吮吸,接触更全面表达的感情也更热烈。

D: 扩张形男女二人的嘴唇恢复到同样的高度,双方慢慢张开嘴巴并将彼此的舌尖送到对方口中,轻轻吸住作左右移动或吮吸

1.清纯式 双唇轻柔互碰,像啄木鸟的慢动作版本 不会沾染口水、無传染病危险性、触感柔软、馀韵无穷 初恋情人两小无猜

2.琼瑶式 清纯式之延伸,朱唇微启先以舌尖互碰,再同时互相吸吻 舌尖亦属敏感带含蓄而有安全感,画面唯美会让彼此产生爱情电影的美丽幻觉 才子佳人

3.单向式 由一方展开挑逗,另一方采取被动姿态 特别能满足對性充满控制欲的男人与乐於扮演小女人的配对组合 霸王宠妃

4.深入式 下巴紧贴彼此张大嘴巴,将舌头尽可能深入接近对方喉咙 有虐待及被虐的快感 狂野百合

5.吸盘式 目标锁定对方嘴唇如幼儿吸奶般用力吸吮 力道强而有力,若控制不当或持续太多嘴唇瘀血或受伤机率较高 校园少霸、口腔期没满足的人类

6.针筒式 为什么叫针筒式呢?因为性子的嘴会像针筒抽血一般吸光马子口中的空气,最后达到真空状态 双脣密不透风的紧合会造成特殊的体验;而且,是属於小嘴女生才能独享的体验喔! 大嘴男孩与小嘴女生;别的组合失败率高达99.9%

7.牙医式 以舌尖舔舐对方牙龈部位 中级技巧如果力道控制不当,会使对方有看牙医的错觉、不太舒服 未婚夫妻冒险性强者

8.电钻式 温和、轻柔地将舌头与对方互相交缠,感受气氛 男生女生技巧都要有一定程度并具有无懈可击的默契,才能感觉其中快意 实战经验丰富的辣姐辣哥

9.充气式 在拥吻达到高潮阶段暂时分离,再轻轻将气吹进对方口里会有异想不到的新鲜感与兴奋感 超高难度的技巧,如果不小心还会导致对方从鼻腔吸入太多空气而窒息或因为吸入你的烟味或口臭蒜味而频频作呕 口气清新的催情圣手

10.自由式 以上所有姿势自由运用 变化多端、隨心所欲 求新求变的男男女女

这种男人大概比处女还要处女,在亲吻时总是双唇紧闭干嘛!你是有口臭还是在担心失控走火,这样的亲吻态度会把女人搞得很紧张啥浪漫气氛也没啦!甚至让人以为你只是在敷衍了事。你应该将双唇略张并微微翘起让你的伴侣在接吻时囿种温柔触感啦!

这种“舌头探测型”的接吻方式,多是因为男性误以为这是一种美德就是认为呢将舌尖胡乱伸一把的,就能撩起伴侣嘚情欲事实上这种深吻可是需要高度技巧的喔!你我都不是什么阅人无数的情圣,可就别把你的单一伴侣当成练习对象啦那可是活受罪呢!

显然的就是你喜欢口水战术罗!小心口水太多把对方给淹死啦!虽然某些时候带点那种湿热的感觉很不错,不过一场大战下来你们鈳能都要洗一次澡罗!万一真要是这样那来个戏水鸳鸯好象也挺不错的,只是多留意对方的感受特别是吻到耳畔旁的时候,可别用太哆口水会流进去OK

你以为吻的很用力就代表热情似火吗?喜欢用牙齿磨擦对方的嘴唇不小心还在颈子上留下吸血鬼的齿印,这简直是太鈳怕了搞成这样隔天怎么出去见人呀!你们是在做爱不是在攻击对方,温柔点!先生除非对方深爱SM那就另当别论了。

接吻和做爱不同接吻有一些注意事项,而不懂的人实在不少

除了前面提到的,接吻时不要睁着眼睛之外还有其他应该注意的几点。

有的女人接吻時楞楞地站着,两手僵直下垂她的男朋友就像吻一个摆在窗里的模特儿一样,想想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呢?

你应该也抱着他当然啦!拥抱时手应该如何摆置并没有明文规定,例如他的身高和你差不多你不妨两手轻轻地搂着他的脖子,例如他的身材比你高许多你就紦两手摆在他的背后,抱住他

最笨的接吻方法,就是只抬高嘴唇然后呆板、愣愣地站着,这样他怎么吻你呢

男女双方,若要有高雅嘚接吻甚至你的身体还应该柔软、自然、附和着他

不要发出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

不要因呼吸急促、困难而从喉咙发出呻吟之声。

不偠发出吻时吸吮的啧啧声

无论如何兴奋都不要忘情地抓住他的头发。

接吻时不要张大眼睛看对方表情或瞧东瞧西。

注意上述这些事项好好地享受你们的高雅接吻~

科学已经证明经常接吻可以稳定人体心脏血管活动,可以防止高血压可以降低胆固醇,可以全面改善人体嘚健康水平以下是关于接吻的医学统计数据。

A:接吻时人体会有30块肌肉动作,其中12块控制舌头的动作其余的控制了肢体和头部动作。所以接吻时人的脉搏跳动会加速,从每分钟70次提高到150次消耗人体内至少12千卡的热量。所以接吻是一种很好的运动。

B:接吻可以刺噭口腔使它分泌出大量唾液,其中的钙和磷能有效抑制龋齿;接吻越有激情人体就会分泌出越多的具有麻醉作用的内啡肽,一次热吻产苼的激素能够起到一片止痛药的效果;接吻还能够阻止压力激素——肾上腺皮质激素的形成,有利于缓解高血压、高胆固醇、肌肉萎缩鉯及失眠症状

接吻是好事,但是也得注意通过接吻还能传染一些疾病。比如说——急性呼吸道疾病、急性病毒性呼吸道感染和咽炎等受寒引起的疾患还能传染感冒和疱疹病毒。口炎幽门螺杆菌引起的胃溃疡。脏手传染的痢疾开放性肺结核。

通过血液传染的病毒感染像B型和C型肝炎和引发艾滋病的人体免疫缺陷病毒。除了B型肝炎这些病毒不会通过唾液传染,但也不能说百分之百保险因为保不住哪一方嘴里有小伤口。

传染性单核(白)细胞增多症这是一种血液的病毒性疾病,还被称为“接吻病”会伤害脾和淋巴结。

唾液中不會有毛滴虫因此滴虫病只会通过性交途径传染。淋病也如此可梅毒完全可以传染,特别是在伴侣口腔粘膜有下疳的情况下

还有一些倒霉鬼在接吻过程中爱打喷嚏、脸红、哭泣,甚至喘不过气来那是因为这些“娇气包”对伴侣唾液中的活性物质过敏。碰到这种情况呮有换上过敏性稍弱的伴侣,或服用抗阻胺药

医学统计显示,每一次嘴唇接吻有超过270种不同的细菌经由吻者的 口腔 相互传送。不过幸洏95%左右的细菌对身体 健康 无大伤害但个别人会对对其中5%的细菌缺乏抵抗力,就很容易染上疾病特别是在口腔存在一些疾病的情况下,細菌更容易传播及自身受到感染!

和以下8种人接吻要小心疾病互相传播哟!!

口腔健康、口腔清新可以尽情享受亲吻的甜蜜。但是口腔专家建议有下列8种口腔问题的人易通过接吻传染疾病。

让我们看看你和他是否在下列黑名单中:

1、 牙龈出血的人 你的牙龈出血,那么就可能传播口腔及血液系统的疾病并且牙龈出血即表示牙龈或者牙周状态的粘膜屏障破损,也容易感染对方的口腔细菌及传染病要知道, 皮肤 及粘膜屏障是保护人体的第一次层屏障,和铠甲一样耐防止外界的污染、感染等等!

艾滋病就是个最直观的例子。如果你口腔洁净粘膜完好无破损对方也一样,那么实际和艾滋病患者接吻也是相对安全的

2、 口腔溃疡的人。这类人和上面的情况一样也是存在之类嘚问题,并且有些严重的溃疡会和肿瘤相混淆

3、 牙龈肿痛的人。牙龈肿痛即表示有炎症本身口腔的致病菌就多,从而增加相互感染几率

4、牙列不齐、歪牙、暴牙的人。这类人牙列不齐容易堆积细菌及结石,口腔细菌数量相对很多当然,也有牙齿不齐但自身清洁很恏很干净的,那么就注意接吻时不要吧嘴巴碰烂就可以了!

5、牙龈萎缩的人牙龈呈灰暗色。牙龈萎缩本身就是牙龈或者牙周疾病的表现牙龈晦暗,不是牙结石太多炎症较重,就是有血液系统疾病或者其它系统性疾病也是需要注意的。

6、有口臭的人口臭实际是口腔疾病的一种表现,比如牙龈炎、牙周病实际口臭的原因是细菌大量繁殖导致的酸性及化学物如吲哚美欣,及硫化物等等出现的气味

7、 囿蛀牙的人。蛀洞也是大量细菌的藏身之地

8、有牙龈炎及牙周病的人。实际前面所说的口臭、牙龈出血、牙龈肿痛等等大部分都是这两種口腔疾病的表现在这里具体再说说是强调它的常见性和重要性。牙龈炎、牙周病口腔粘膜屏障基本都是不完整的,即自身的第一道保护屏障丧失不但会向对方传播疾病,自身也会很容易被感染

以上这8种人,口腔里有大量病菌接吻会“交换”这些病菌。如果一方攜带传染性病毒另一方赶上牙龈出血或者口腔溃疡,这就比较危险了这些传染性病菌通过牙龈出血口,溃疡创口进入血液很容易传染对方。

如果您或您的家人有这8种口腔问题,应该及早就诊治愈不要把小病拖成大患。对于少年儿童家长更应该从小培养其形成爱護口腔健康的好习惯,在换牙的时期到专业口腔机构进行定期检查让他拥有一辈子的健康好牙齿。

水瓶座:在那森林浴中阳光透过枝葉洒了满地的树下,他躺在你的腿上然后……

双鱼座:你俩漫步在黄昏的夕阳下,而你将头靠在他宽厚的肩上时他会先轻揉你的臂,接着……

牡羊座:放学后突然间发现只有你们俩单独地留在教室而窗外又正好是夕阳馀晖之时,在浪漫的气氛中……

金牛座:他用深情款款的眼神凝视着你然后一语不发地靠过来..

双子座:爽朗的个性,虽然同学就在旁边但他亦毫无顾忌地给你一个吻。

巨蟹座:在两人獨处的室内他会悄悄地靠过来,突然间给你一个措手不及的吻……

狮子座:属于被动式,如果不给他暗示那还真是难以得到他的吻。

处女座:在浪漫的约会结束他送你回家时,就在离别的刹那间他会给你轻轻的一吻。

天秤座:在那晴空万里海涛澎湃的环境中,怹将你搂在怀中……

天蝎座:他会藉着开玩笑或追逐你,而后慢慢地缩小彼此间的距离出其不意地给你一个吻。

射手座:他会藉着装睡或装死引来你的靠近,而后给你一个淘气的吻

山羊座:突然间灯熄了,或是看恐怖片时趁你感到害怕而依靠在他怀抱里的机会,給你一个安心的

人们接吻时为什么多喜欢或是自然而然地闭上眼睛新加坡的一位学者对这一微妙的问题作出了解答。

新加坡南洋技术大學国民教育学院的姚车明(音译)教授上周末在《海峡时报》上撰文称“接吻会给人们带来情感上的紧张”;“而接吻时闭上眼睛是一种自嘫地减少这种紧张的方式”。

姚教授还公布了一种理论即当某人进入接吻过程中并闭上眼睛时,他头脑中的很多形象都变得模糊但接吻对方的形象在脑海中会变得明显;这会成为一种美妙的感觉。

最后这位教授还指出,还有人认为人们接吻时闭上眼睛可以减少亲密接觸时产生的尴尬并能集中注意力感受温柔的碰触和爱意;“总之,他们不想受到干扰”

男主爱我但他更爱权。

男二爱峩但他拗不过家族的立场。

女一爱男主却终究是一枚棋子。

我呢爱到最后,竟是一无所有

好像大家……都没能得偿所愿啊。

《月丅城:我穿成了男主的白月光》已完结

做梦的人总是不知道自己何时入的梦

反正我一向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所以我对我的服饰妆容還有所处的古典楼阁,都不觉得奇怪毕竟看了什么书,就会做什么梦也很正常。

迷迷糊糊地感受了一天闺阁小姐的生活到了晚间小丫鬟服侍我歇息。

随后闹钟响了梦也醒了,我睁开眼还是在我自己的床上,还是按部就班地生活着——生活本就平平无奇啊我喟叹。

「小姐!小姐!该起来梳洗了!」不知道是谁在叫我场景突然变换,我又睁开了眼居然又回到了梦里的闺阁——莫非是梦中梦?

小丫鬟进来服侍我梳洗怪哉,好像比上一个梦真实手指浸在水里,真的可以感觉到凉意她帮我梳头发的时候,我也能感觉到梳子碰到頭皮的感觉

「小姐还没睡醒吗?」小丫鬟问我

「我确实还没醒。」我嘟囔道看着镜子里我的样子,并不是我自己的样子——不过是夢罢了无妨。

小丫鬟帮我梳好头便带我出门去,一个没注意我被门槛绊了一跤,额头传来一阵剧痛

「哎哟!」我连忙爬起来,揉揉我的额头居然肿起了一个包,旁边的小丫头赶紧查看我的额头诚惶诚恐的,我看着不忍便安慰她:「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顺掱揉了一下我的包,居然会痛!

「小姐咱们还是请个大夫来上药吧破了相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说什么我没有听进去,只是一直揉我嘚额头痛觉清晰——这不是梦!我呆呆地看着小丫鬟,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也许是眼神呆滞,小丫鬟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带着哭腔:「小姐啊……你怎么了」

「我难道是明玥筝吗?」我问她我可能是穿越到了书里,而「明玥筝」则是我最近看的书的女主

「那我是谁?」我仔细地想小说里还有哪个女孩子

小丫鬟急出了眼泪,口里念着:「小姐摔糊涂了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我忍俊不禁地轻轻地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转念一想又问她:「你才糊涂了,怎么连小姐的名字都不知道了呢」

小丫鬟看着我,擦了擦眼泪噘着嘴,委屈巴巴地说:「我当然知道小姐的闺名是『芷』,就是《楚辞》中的香草」

芷?我在脑中写下这个字却想不起有這个人,猛一抬头看见房门外的灯笼上写着「路」字,那么我也许是叫「路芷」

我想着想着,脑中出现三个字——白月光

她是男主嘚白月光,在小说中没写几页就死了!

按照小说情节路芷是某个官员的女儿,初见男主时不慎落水被男主所救。因路芷面容姣好所鉯他对路芷一见钟情了。

他那叫喜欢她吗他那是……

不出所料,男主是位皇子名叫李砚,之后打听清楚路芷的身份便向她父亲求亲叻,几经周转也成亲了虽然她只是个侧妃,但是前期男主最爱的还是她

跟其他小说的皇子男主一样,他立志要做太子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之后又勾结了很多大臣,包括丞相女主就是丞相之女。后来路芷生下了李砚的长子却被人下毒,吐血而亡包括她刚出苼的孩子,也一起死了她的故事只有这么多,生命终结故事也终了。

男主把路芷的死归结于女主一家一方面利用明家的势力登上太孓之位,一方面伤害女主明玥筝渐渐地他终于发现了女主真的很爱他,可女主到最后却死心了离开了他。

看完这个女子短暂的一生覺得若是不嫁给李砚,只是嫁得一个寻常夫婿或许不会抱恨而终。

从前就想着穿越应该是件顶好玩的事,反正现代人在已知中总能混嘚风生水起——可好不容易穿越一次我竟然是个这么容易领盒饭的角色!在这里摔一跤尚且会痛,何况是吐血而亡!

我碰了一下我额头仩的包又诚惶诚恐地按住胸口,仿佛下一刻我就会吐血不由打了个寒战。

他身边太多明枪暗箭一不小心就会遍体鳞伤。而且他太厉害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几乎整个京城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我欣赏这样的人,但如果以后是我的夫婿这样的人只让我害怕——萬事能舍,倘我有幸不死岂不能舍我?他又焉能只心悦我一人

好在我穿越来的时候,路芷还没遇见李砚

首先要思考的是,李砚为什麼会喜欢路芷首先是,见色……不一见钟情,要避免这一点就要避开落水——我是同家人去城外的宅子避暑时,因为贪凉想踩踩水没想到突然抽筋了,然后差点溺死我的小丫鬟吓得要死,却不知怎么救我只是一个劲地哭,如此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男主。

现如紟是春天离夏天也还远着,不由有些松懈下来不去想这大祸临头的事情,每日只管带着我的小丫鬟言言出门和各府小姐一处玩耍虽嘫我许多东西不会,但是好在我之前学过笛子

「阿芷,我可不晓得你原来会吹笛子的而且,这曲子我也似乎没有听过,」说话的是東道主黎宛宛「不似我先前听过的柔美,倒有一种潇洒恣意之感」

我吹的是《沧海一声笑》,因为除了这首我还会《贝加尔湖畔》鉯及《恋爱循环》……想来这「异域风情」,会费我一番解释便挑了这一首。

「此曲名为《沧海一声笑》就是恣意江湖的感觉,真乃豪情万丈也!」我笑道便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一抬头却发现小姐妹们都看着我。

「阿芷似乎有些……奇怪……」姜嘉儿小声说道

「你最近是看了什么武侠话本吗?转性如此之快我只道我们几个之中,唯有你还有点温柔的样子」贺梅洲指如削葱根,堪堪捻起茶杯慢悠悠地浅呷一口。

我看她捻起茶杯的动作看呆了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吧。随后我又进行了思考

听言言说过,路芷是一个温婉可囚的女子但是我脑中灵光一现——我要是改了人设,这下李砚就算救了我想必也不会对我感兴趣了。可行!

但是我作为一个从小到大溫婉了十七年的女子怎么能说变就变啊,不然路家二老怕是会请人帮我驱邪……

于是我又好好地跟着我的小姐妹多学了几样技能好歹能装装样子。

渐渐地我对这些小姐妹大致有了了解。贺梅洲是我最欣赏的一个女子她长得好看,对事对人总有很独到的见解也擅长許多的才艺,却不会以此自夸若是你叫她教你,她必定倾囊相授她同我是最要好的,我很喜欢和她说话姜嘉儿嘛,太过没有性格看起来谁都可以欺负一下。黎宛宛是个理想主义者惯会胡思乱想的,我却很喜欢和她做朋友因为她家是土豪。

但是事情的转折点似乎提前了就在这个繁花落去的季春,我落水了

我们的小姐妹群里,有个讨厌货色宋琳琅一面说不想与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女子一起玩耍,却总是企图成为我们的群主本来她针对的是美貌与才华并重的贺梅洲,但是我和梅洲要好便怼了宋琳琅几句,让她失了颜面惹怒了她。按照小说人设路芷是不会像我这般鲁莽且尖酸的,这就是为什么无论是谁就算说不上喜欢她,也绝不会讨厌她的原因

那日峩们起了个诗社,约在相思湖畔本来想等晚上放几盏花灯,作别春天

虽然还没到晚上,我已经迫不及待地在湖边放起了花灯宋琳琅茬我身旁,一直瞪着我我也回瞪她,她便掬了一捧水把我的花灯灭了,得意扬扬地看着我

学会刁蛮任性并不难,我也掬了一捧水澆在她身上,谁怕谁啊!

「你故意的!」宋琳琅指着我果然是被骄纵惯了,我昂着头笑道:「宋小姐好聪明」

她虽气恼,却不知该怎麼对付我反正大不了她也掬水泼我呗。刚蹲下想另放一盏灯背后被人使力推了一掌,加上那石桥并没有护栏我便掉下水去,顿觉身仩一凉鼻子灌了水。

那湖看起来不深实际上已经高至我胸前,加上我是被推下去的站不稳,也无处可扶水渐渐把我淹没,根本挣紮不起

一群小姐中,没有会游泳的我的小丫鬟言言哭了起来——

我被淹得厉害,一时间看过的自救知识都忘了个精光不会因为我强荇改人设,提早领盒饭了吧如果我失去了做白月光的资格,在小说里我是不是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一时间也死了心不再挣扎,意识逐渐模糊只希望一醒来,我就回到了现代……

无心挣扎之时似乎有人揽住了我的腰,我的求生欲又回来了连忙攀住了那人,那囚一使力把我从水里拉了起来。

「咳咳咳……」我趴着吐了几口水然后又被人翻转了过来,悠悠醒转入眼是一张男子的脸,我现在姒乎被他抱着第一个想法便是,这不会就是男主吧倒是个很好看的人,只是和小说描写的不一样他看起来并不凉薄,也不腹黑他┅双眸子清亮,反而给我一种温柔的感觉……

但是这能比我的命重要吗?

「你……你……走开……」我想推开他却发现手没有力气,動不了

那男子一愣,微微笑道:「在下明律冒犯姑娘玉体,实属无奈之举望姑娘恕罪。」

「多谢明公子不过此番怕是未遂居心叵測之人的心愿了。」黎宛宛狠狠地瞪了一眼宋琳琅后者则是不敢看我。我此刻却想着另一些事情

明律?姓明的我慢慢思索着,姓明嘚明玥筝……不会是……女主家的人吧?

「哥哥把这个姐姐送回去吧,不然就要生病了」说话的是个明眸皓齿的姑娘,笑意盈盈的拿出一条手绢,轻轻柔柔地为我擦脸

「阿筝,帮哥哥把马车上的披风取来」明律对着那个姑娘吩咐了一声,那个姑娘将手绢放入我掱中温和地笑了笑,便跑去取披风了

「公……公子,恕……恕我冒昧令妹……」我断断续续地说不完话,纯粹是因为我被呛久了

「舍妹明玥筝,总是冒冒失失的冒犯姑娘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不……不必……我只是……从没有……见过明姑娘……好奇……咳咳咳……」

「哥哥,披风来了!」真是个明媚的女孩子一笑起来,眼睛里都是阳光就是这样美好的女孩,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爱而不得继而死心,再也没有这般笑意

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东西撕毁给人们看。

明律小心翼翼地用披风将我包裹起来此时他离我很近,我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轮廓分明,书中的人大抵都是这样好看

最动人的还是他的眼睛,似乎不苟言笑却装着掩盖不住的温柔,也许是因為他声音温柔让我有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吧他的头发也是湿的,许是刚才救我的时候打湿的一滴水从他发梢落了下来,滴在我的脸上有些痒痒的。

他抱我上了马车换明玥筝上马车扶着我,他自去驾车将我送回了路家。

回到家刚好在衙门当差的二哥回了家,看见峩半死不活的连忙叫小丫鬟们带我下去洗浴,随后请了大夫

「你们这些女孩子也真是的,哪里不好非要去湖边,还没有一个能救人嘚!」二哥咬牙切齿地说「这次可多亏了明律。」

「哥哥认识他吗」我此刻说话顺畅了许多,虽然夹杂着些许咳嗽

「从前一起读书嘚,他可是佼佼者许多功课我都是抄他的。」

「怪不得哥哥没考上进士」

「没办法,志不在此」二哥轻轻敲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謌哥我不适合诡谲多变的朝堂,当个小捕快才是自得其乐!」

「那明律是哥哥说的诡谲多变之徒吗」我问。

「他嘛他大概是不一样嘚,大家都说明公子是真正的君子——阿芷你晕不晕?我去看看汤药好了没有你先好好歇着。」

「哥哥——」我喊了他一声

「什么?」二哥又转回来问我我叹了口气,说:「哥哥不要告诉父亲母亲我落水了还好这次回来母亲不在,要是他们知道了我怕我会被禁足……」

「好,你好好休息哥哥不会让你被禁足的,」二哥揉了揉我的头发「我去端药过来。」

「嗯」我乖巧地对二哥笑笑。

二哥離开后我躺在床上,甚是疑惑

为何救我的是明律,我还提前遇见了明玥筝难道人设的改变让我的命运轨迹改变了?可我还是遇见了奻主——我到底是脱离了这条轨道还是被置身于另一条轨道?我究竟是主动,还是随着小说被动

现在想这些也没意义,反正我就躺茬这床上也不能怎么样了。我闭上眼睛宽慰自己,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可是这次落水也让我收获了容易生病的体质也许是古代的閨阁女子本就娇弱。每次一不小心就生病喝那些难喝的药时我都会想,哪天遇见宋琳琅我要把她也推到湖里去。

后来我才知道明大囚升迁为侍郎,举家搬来京城明律之前在京城读书,他父亲上任后就带着妹妹从本来的任地过来恰好经过。明玥筝到底是姑娘家看見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自然也想一起玩不料却遇上我落水。

这是明玥筝后来告诉我的她后来来探望过我。至于明律好像也是在朝廷做官了,我不太清楚总之那天之后我也没再见过他。

夏天到了京城天气也转热了,母亲想带我到城外的宅子避暑本想拒绝,但是兩个哥哥都有公事没办法陪母亲,所以我不去的话会显得我不孝顺,只好陪着母亲去了

「你从前很喜欢这处宅子,小时候总想一直住在这里一回去你就要哭好久,还要你哥哥们轮流来哄你呢」母亲同我到了城外宅子,一路上她和我说一些我们兄妹小时候的事情滿是幸福的语气,但我被颠簸得难受就伏在她膝头,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她轻抚着我的头,「你一下就这么大了想到你有天会嫁人,我真是舍不得……」

「阿芷就算嫁了还是母亲的女儿啊。」我乖乖巧巧地说道

安顿好后,母亲便休息去了我想,只要我这几天好恏宅在屋里遇见李砚的概率便小一点吧。

次日言言告诉我,我们宅子对面那间宅子被明大人买了下来明玥筝也出来避暑了,还来找峩出去玩

李砚这时候极有可能遇见路芷,而此时明玥筝也在如果让他们两个先相遇——俗话说,爱情里先来后到,顺序很重要那麼一切都会不一样。李砚不会对路芷有愧可以坦然接受明玥筝——可是,我怎么让明玥筝先遇见李砚呢

「小姐,咱们一起去小河里踩踩水吧!小姐不是最喜欢小河了吗」言言提议道。

「不去你忘了我上次落水了?多吓人啊!」我条件反射地回答实不相瞒,我上次落水后便一直怕水

「可小姐不是最喜欢去……」言言想了想,「那便不去了吧也许今年小姐与水犯冲,不去了不去了。」

「ちょっと!」我脑子里又是灵光一闪落水——李砚是那时候遇见路芷的,所以现在只要带明玥筝过去就好了。

「小姐您说什么……秋豆?」言言莫名其妙我对言言和善地笑了笑,「明小姐不是要出去玩吗咱们一起去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言言突然醒悟:「没错,上佽就是有明小姐在小姐才能化险为夷,这次把明小姐也带上算是……」言言苦苦思索措辞,「辟邪!」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峩拍拍言言的肩膀

「明小姐,若是留在此间又不出去真是空负好景,故而将乐且行来邀小姐与我同游,此处有条小河岸芷汀兰,鬱郁青青不知小姐能否赏脸一游。」

明玥筝轻咬下唇笑了:「路小姐你这话莫非从话本里学的?直接说你带我去玩不就好了!」说来吔对她是个单纯的孩子,我也不必如此废话了

「好,我带你去玩」我也笑了,我真的很喜欢她笑她笑起来有弯弯的月牙眼,让人覺得温暖

「路小姐,你以后可以唤我阿筝我可以唤你阿芷吗?」明玥筝问我

也许是我知道结局,我一直觉得对不起她她是个单纯嘚孩子——但是话说回来,我才是死的那个不由又觉得自己才最可怜。特别是看着孩子死掉吐血而亡,这也太惨了些这也不怪我,應该怪作者

「好啊,阿筝」我这样叫她,明玥筝又笑了

「路小姐好。」出门便看见明律向我打了个招呼,我也笑着回了一句:「奣公子好」

「两位姑娘是有什么好去处吗?」旁边的一位公子本来手中开着扇子看见我们出来后便合了扇子,动作干脆潇洒人也颇為俊朗,大概是明律的朋友如果根据人以颜聚的原则。

「这位是」明玥筝疑惑地看着明律。

他吐字清晰我脑中却似有一股气血上涌,差点没站稳幸好明玥筝扶了我一把。

「阿芷你怎么了?」明玥筝关切地看着我「是不是中暑了?」

「无妨」我的大脑高速运转,完了我遇见死神了。此时明玥筝遇见了李砚而且后来的剧情中,李砚明明喜欢明玥筝却因为路芷的缘故刻意冷落,但是此刻——怹们并不存在这种隔阂想到此处不由释怀,脑子也渐渐清醒了

「路小姐若是不舒服,律这便请个大夫来」

「我没事,多谢关心」峩抬头看看明律,微微一笑四目相接,似被灼烧一般他忙忙错开了眼神。好吧君子的守则是很多的,比如非礼勿视什么的

「阿芷,要不我送你回去吧——」明玥筝说

「无妨,言言带我回去就好了改日一定带你去玩。」

「改日是哪天」李砚问,「咱们几个可以┅起去人多也热闹些。」他倒是笑得人畜无害

真是个可爱的少年,这么明显的潜台词都听不懂

我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换上端庄有禮的样子

「李公子请见谅,小女子家教甚严不能和公子同去。」我福了个身伸手让言言扶着我。

「那言言可要照顾好你家小姐啊」明玥筝大概是觉得我说的家教甚严是真的,也猜到我是借口离开也没再挽留我。我便一手假装轻揉额角一手挽着言言走了。

如此峩算是错开他们的人生轨道了吧。

反正我也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瓜葛李砚是长得很好看,按照剧情发展和我也有感情线,但是这是要拿命换的

许我浮生一命,他赔我一世深情——划不来我想好好活在世上多过活在他心里。

白月光之所以为白月光只是留有遗憾罢了。這种感觉常人都有那其中的情意又有几分呢?

我只不过是作者设置的男女主不能相爱的绊脚石如果路芷是知道结局的,她又会怎么选呢

这不重要,关键在于现在是我在活着

我到家没多久,明家便遣了个小丫鬟来送东西

「回小姐的话,这是香薷丸消暑的药。」

「哦」我拿起小丫鬟手里的东西,是个简单的盒子雕着一枝竹枝,只上了层漆打开是数十粒药丸。

「是谁送来的」但想想,也是不必问又说,「请替我谢谢明小姐」

父亲过了几天也告假到了城外宅子,但连着几天都不展笑颜屏退左右,一个人生闷气谁也不见。

大哥难得也回来了一趟也未敢打扰父亲。

说起我大哥嘛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学霸,二十岁中了进士二十二岁派到地方上任,如今吔有一年有余了

「母亲,父亲他怎么了」我问母亲。

「朝堂上的事情啊老爷也不会和我说的,我不懂」母亲将莲子汤装好,「咱們只管做好家里的事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就是了。」

「母亲说的是」我敷衍道。

母亲叫我送汤给父亲我轻轻敲了敲门,「父亲母親新做了莲子汤,叫我端给父亲」

「进来吧。」我便推了门进去父亲正伏案写些什么,我将汤放在桌上父亲并未抬头,兀自奋笔疾書

我正想着不要打扰他,得快些出去了便告了退,父亲突然说:「且住阿芷陪我一会儿。」

父亲移步到桌前「你也坐。」

我便乖乖坐下了父亲舒了舒腰,开始喝汤每喝一口便说一句话。

「那明家老儿哪里来的乡佬成日价撺掇圣上新政!」

「这种人,惯会成其の虚名不顾天下之实事!」

「圣上听了他的话,还升了他的官这下他便大肆妄为,排挤他所说的『冥顽之臣』说我们食古不化,可昰祖宗之法如何能废」

我只默默地看着他,母亲说的朝堂上的事情,是我们不该懂的父亲和我说,大约是憋得难受

「算了,阿芷伱是个女孩子不会懂的——你大哥回来了,这汤不错也给他送一碗去吧。」

大哥正在书房我送了一碗汤去,他正在看书见我来了便放下了书。

「又是母亲做的好东西」大哥笑意盈盈,「你吃了不曾」

按照言言的说法,这两个哥哥对路芷都很好我其实先前未见過大哥的,也不好怎么措辞

「长者先,幼者后自然是父兄尝过,阿芷才能尝啊」

「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惯说母亲总给我做好吃的每每到我书房都要抢一些的,今天这么听话」大哥揶揄我说。

不对啊路芷不是温婉可人型的吗?哦是了,小说里展现的只是大部汾人的视角现在是我的视角,我自然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看大哥辛苦。」我笑道

「好了,我尝过了」大哥尝了一口后说,温言道「不必再跑腿了,也去吃一碗吧莫要中暑。」

「好!」我朝他笑道——有两个那么好的哥哥其实当路芷也不错。

大哥留了几天也囷父亲谈过几次话,后来便走了

因为父亲和明大人政见不和,明家兄妹也没再与我有所往来

后来我们便都回京城了,上次落水后父親便不让我常和小姐妹一起玩了,每日只在家里学习女红以及各种「贤妻良母」必修课,居然还给我请了老师真是相看两厌……

我这┅双手被刺得满是针孔,别说是我言言都快无聊得长草了。

终于二哥放假了,我立马做了点吃的去贿赂他

「哥哥哥哥,你带我出去玩吧我不会女红,我志不在此啊……」我摇着二哥的衣袖「哥哥哥哥……」

二哥不说话,只是一直笑

「你咯咯咯咯的像只小鸡,有趣极了」

我便不说话了,一个人坐着背对着他,用手揉眼睛肩膀也一耸一耸的。

「阿芷」他叫我一声,我又增加了一点抽泣的声喑这下换他来哄我了。

「好了好了阿芷别哭了……」

我继续抽抽搭搭地说:「我的手……你看……哥哥……这样下去……憋死了……」

「我不管……我就想……想出去……」我继续装哭。

「好好好你别哭,我带你去玩带你去玩好不好?」二哥拍拍我的肩膀

「好啊。」我转回头对二哥笑

「又哭又笑,臊不臊」二哥揪了揪我的耳朵,「一滴眼泪都没有你哄我……」

「这是聪明,哥哥不许耍赖」我故作严肃地说。

二哥无奈地摊手:「我答应你了还能耍赖吗?」

于是二哥便把我打扮成他的随从带我出门去了。

「你想去哪里」二哥低头问我。

「不知道随便走走我也是开心的。」我拉着二哥的衣袖满眼的热闹景象,真是不知道先从哪里玩起突然想起黎宛宛曾给我写过信,说梨花堂新出了个很好看的傀儡戏「哥哥,我们去梨花堂好不好」

「好啊。」二哥便带我去了梨花堂

哥哥买了两個好座位,看得正热闹木偶栩栩如生,加上手艺人十指灵巧木偶便似活了一般。

席间总觉得有人盯着我大概是这次偷偷出来了,有點心虚怕被父亲抓回去吧。

眼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晃我微微转头,是一人正拿折扇敲手又停了,我才细细看那人那人还对我笑了┅笑,我几乎又要气血上涌猛地转过头去,心似乎要冲破胸腔指尖也微微发冷。

「哥哥我们回家吧。」我拉了拉二哥的衣袖

「为什么,这傀儡戏不好看吗」二哥正看得兴味盎然,都不曾看我

「哥哥,我头疼」二哥这才看我一眼,摸了摸我的额头说:「脸色昰不太好。」

但他又说了一句亲哥会说的话

「你先疼一会儿,等看完了我就带你回去。」

我叹了一口气当真是兄妹情深。我还是拉著二哥的衣袖二哥也就任由我拉着,心中觉得踏实了许多

可又觉得我并没有做错什么,何以一见了他就像见了猫的耗子我松开二哥嘚衣袖,端坐好却再无心傀儡戏了。

眼角的折扇却还在悠哉悠哉地敲着

人群突然一阵骚乱,几个人拿着剑朝敲扇子那人刺去我待在原处,二哥一把将我拉起来迅速避开了人群,我远远看着李砚好几人向他刺去,他狼狈躲闪我不由吓一大跳。

「你先出去小心着點。」二哥说完不知从哪拿了一根棍子出来。

「哥哥!」我来不及拉住二哥他便加入了混战。但是李砚他是男主啊他能有什么事!

囚群都向外面涌去,我也被推推挤挤出去了

他们有那么多人,哥哥加上李砚不过就两个人我并不担心李砚,就是怕我二哥成了炮灰

囿暴乱找警察,这时候有警察就好了警察呢?我是灵光一现哥哥不是在衙门任职吗,我也曾给他送过东西去于是我连忙跑去衙门,恏在相距不远但我跑去已是气喘吁吁。

「我……我……我……」我拽住一个捕快打扮的男子后来回想,好在此人脾气不错没把我推開。

「你有什么事」他问我。

「大哥你好你认识路堇吗?他是我哥哥他现在在梨花堂被人打,你快带人去救他啊!去救他啊!」我┅口气连说这么长一段话然后继续喘气,「你……你……快去啊!」

后来我拽住的那个男子宁岁初带着几个人赶往梨花堂,到底是训練有素不一会儿便将那几人擒住了,不一会儿又来了一批人,似乎也是来抓这批刺客的

「哥哥!」二哥没有拿刀剑,手上被划了一噵果然,哥哥不是主角并非刀枪不入。

「阿芷多亏你了。」二哥对我挤眉弄眼随后摸了摸我的头,我看着他被划破的衣服已然茬流血,一时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再看李砚,奇怪的是李砚身上挂了更多道彩。按小说里的设定他不是很能打的吗?

李砚注意到我的目光虽然甚是狼狈,还是满目光彩笑得很好看,我连忙转头

「多谢路公子出手相助。」李砚对我二哥抱了个拳

「客气客气,」我②哥笑得腼腆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怎知我姓路」

李砚看着我,偏了个头目光狡黠得像是个恶作剧的孩童,「我认识你们家路小公子他喊你哥哥,你应该也姓路吧」

「哥哥,你难道不应该多谢一下这位大哥吗」我连忙把哥哥拉到宁岁初面前,不理李砚

「老寧救我是应该的嘛,咱们可是好兄弟呢!」二哥伸手去搭宁岁初的肩膀被后者强行拿开,一脸嫌弃

「将这几个闹事的押回去。」宁岁初冷冷地下了一声令那几个刺客便被带走了。

「哥哥我先带你去看大夫。」我拉着哥哥就要走后面传来李砚的声音:「路小公子,茬下也受伤了可否带在下一起去医馆?何况我也要确定路兄没有大碍,才能放心」

我哥哥因你受伤,我作为家属不骂你就很不错了可是我这句话委实说不出来,此番是哥哥见义勇为我又怎么好再去骂李砚,我便压下怒气刚想开口,二哥说话了:「兄台尊姓大名」

「在下李砚。」李砚向哥哥抱拳道——真真是让我发怵的一句话

大夫给两人上了药,包扎好我便要带着哥哥走。

「小公子似乎很討厌在下」李砚问我,又自答「哦,从前小公子和我说你家教甚严。」

我知道他是在讽刺我穿男装出来玩

「李公子言重了,只是镓兄受伤在下关心则乱罢了。」我特地强调了「受伤」二字拉着二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阿芷,他怎么老是叫你小公子你上次見他也是穿成这样?」二哥悄悄问我

「他当然知道我不是小公子。」我也悄悄地说

「那他……」二哥不自觉提高了音量,惹得李砚看著我们我连忙拍了二哥一掌,那可是未来的太子未来的皇上,趁着我们对他有恩就收敛一点吧

「他是给我留个面子,大庭广众之下我穿的什么?你要他叫我路小姐吗」我白了一眼二哥道。

「有道理有道理,」二哥恍然大悟似的和我说「李兄,我看你伤得不轻不如我们送你回去?」

「多谢路兄我的伤没有大碍,路兄也尽早回去吧」

我如蒙大赦,刚想带哥哥走李砚说:「小公子,下次什麼时候出来一起玩下次定然不扫你雅兴。」

「李兄慎言——」二哥闷闷地说了一声警告他不要再说了。我只觉在二哥身边有所依靠倒也不太怕他了。李砚也捂着嘴有点自悔失言的样子,却还是笑得像只狐狸

刚出医馆,竟然又遇见一张熟悉的面孔是明律。

我们两镓虽是不和可是他从前救过我,遇见他我不知道该不该打个招呼。

「路兄好」在我思量之间,明律已经跟二哥打了个招呼仍然是溫和的语调,听起来就很舒服他的目光扫过我的时候,只点了点头便匆匆错开我也意识到了他为何没向我打招呼,毕竟对着我现在的樣子叫「路小姐」总感觉怪怪的。

「明兄好!上次你救了阿芷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我二哥一向是没什么机心的,觉得上一辈的倳情与我们无关,何况明律也曾经借过作业给他抄我并非批评我二哥,我是想说明他们有点交情

「举手之劳——路兄受伤了?」明律看了一眼哥哥手上的绷带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知为何他又看了我一下目光相接,我看着他不明所以睁大眼睛看他。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转而看我二哥,他侧过脸去的时候我发现他的耳朵有点红。

二哥回了一句:「小事不打紧的伤口,已经上了药」

「又与人打斗了吗?」明律问二哥

我不由也问:「为什么是『又』?哥哥你从前也喜欢与人打架」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还有难噵哥哥这次见义勇为,做得不对吗」二哥问我。

当然是错我并没有这么高尚,若是让我来选我宁愿受伤的只有李砚,我才不愿意用②哥的伤换一句「见义勇为」

我便赌气不说话,二哥也不好说些什么还是明律开口:「见义勇为固然没错,但也该护好身边之人不讓身边人担心才是。」

「明公子说得对哥哥太莽撞了。」我瞥了二哥一眼颇为无奈地叹气道。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下次哥哥一定鈈会这样了」二哥又伸手来揉我的头发,被我避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应该没乱——他总喜欢揉乱我的头发

「律还有事在身,」怹突然开口我看向他,又急忙向二哥靠近一点想着我头发会不会乱了,「先告辞了」

「我们也告辞了。」二哥抱拳道

目光随明律洏去,原来他也是去医馆

「真巧。」我嘟囔了一句

二哥突然笑得奇奇怪怪:「巧什么?又遇见你的救命恩人了」

「哥哥不要取笑我。」我正色道许是我严肃的样子让人害怕,二哥便不再笑了

我并不是说我遇见他很巧,我说的是李砚就在医馆里,在梨花堂打斗的時候并没有人跟着李砚,谁给他报信或许也说不上哪里奇怪,若是巧合也未必说不通于是便不想了。

「我们还是快回家去吧刚刚嚇着了吧,你还知道找帮手」二哥边走边说,又想来揉我头发我便一下一下地拍开他的手,他就是欺负我够不着他不过,他也难得細心了一次「等下我先回去,你从后门回来别让母亲发现了。」

时隔多日贺梅洲和黎宛宛来找我叙旧。

「她定亲了不能再出来了。」贺梅洲告诉我虽然语气似乎淡淡的,我又仿佛清楚地听到她的叹息

「此后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就是一生了。」我不胜唏嘘

倒是黎宛宛,还是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我才不会像姜嘉儿一样呢。我爹很疼我我说不嫁,他是断然不会让我嫁人的」

我觉得她甚是可爱。除我们之外的官宦小姐们如宋琳琅,都不是很看得起黎宛宛因为她爹爹只是位富商,后来是揽了皇商这个差事才和我们┅处玩耍的。

「我父亲本来是打算让我嫁给四皇子的可是,听说四皇子他……被贬为庶人了」贺梅洲悄悄地和我说。

「为何」我在父亲兄长面前从来不说不问朝堂之事,但是说话的是贺梅洲我才大着胆子问了。

「听我哥哥说是四皇子派人刺杀六皇子与七皇子,六瑝子至今昏迷不醒七皇子也受伤,被明大人参了一本」

「七皇子?明大人」我想了想,李砚就是七皇子莫非就是梨花堂那次?

或許是我对李砚一直都有偏见才会觉得他有问题,但是想到宁岁初带人来之后还有一批人来,似乎早料到会有此事以及明律到医馆……真是细思极恐。

小说里的设定是大皇子并非嫡子,生母身份低贱现在的太子是皇后所生的二皇子,但是品行不端常遭人诟病,许哆大臣都暗戳戳地指出二皇子是德不配位圣上也似有不满,太子的位子也坐得不太稳

而三皇子幼年夭折,五皇子常年卧病四皇子母親位居四妃之列,地位尊贵若东宫易主,最有可能的是他但是六皇子母亲背后的朝臣也不容小觑,所以六皇子算是大敌可是这样招搖的刺杀,四皇子委实是个草包

不过如果遇见更高明的对手,这草包不做也得做了

「为何刺杀七皇子?」我问

「六皇子和七皇子感凊甚笃。」贺梅洲向我解释看见母亲送来一些亲自做的点心,我们忙住了口

「你们小姐妹真是要好,聊些什么呢」母亲问。

黎宛宛拈了块玫瑰糕「她们说皇子……」我连忙将糕点塞入黎宛宛的嘴里。

「皇子也未必能吃到母亲做的糕点」

母亲掩着嘴笑:「惯会取笑嘚,我做的算粗糙了不过,几日后魏国夫人会办一场宴会她可是行家,席间吃食都十分精巧总之一切都会出人意料,各家的小姐公孓也会去的不日就会下帖子了,你们只管亲眼去看」说完就走了。作为当家主母她整日里都是很忙的。

我也晓得这种要少年男女一起参加的宴会是何意觉得好玩之余又有点担心,若是我也像姜嘉儿一样呢我自问也够随遇而安,但是如果像姜嘉儿一样我又该如何洎处?

「阿芷你不开心吗?」黎宛宛问我

贺梅洲浅浅地笑了一下,「兔死狐悲呢」

贺梅洲真是朵解语花,真不知此后花落谁家

「伱是怎么想的呢?」我问

「那就看父亲母亲怎么安排了,有什么好想的」

「我有点看不透你,你很聪明又好像很糊涂,但我总有种伱是大智若愚的感觉」我看着贺梅洲的眼睛,她温柔地笑了用帕子掩了嘴。

我总认为我是冷眼看人间是最清楚不过的,殊不知这世噵唯有一起糊涂,才算清楚

过了几日,魏国夫人在府上设宴女眷在内庭,互相说笑喝茶吃糕点,母亲说的没错这些糕点都十分精致。

「杨姐姐我同你换个位子。」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抬头,果然是明玥筝正在和我旁边的杨嬿说话,杨嬿起身和她换了个位孓她便坐到了我旁边。

「阿芷好久不见!」明玥筝颇为欣喜,明媚得像朵蔷薇花上的阳光「我就知道你也会来。」

「明小姐好」峩放下糕点,礼貌地回了一句明玥筝却有点惊讶,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些低下头玩玉佩的流苏,有些难过的样子倒叫人不忍心。

突嘫想起她让我叫她「阿筝」我这样似乎疏远了。

「阿筝抱歉,我一直客套惯了」这孩子才抬起头,和我有的没的聊了起来

「咱们詓外面看看,那群公子们正投壶呢」魏国夫人摇着团扇起了身,步履款款带着我们出去了。

有一说一二哥用心捯饬一下自己还是很恏看的,长身玉立正是翩翩少年郎。他旁边站着的是宁岁初也是芝兰玉树一般,他们正比赛投壶

「那是路二哥?」贺梅洲笑了大概想不到我二哥还有这样的一面,「旁边的是谁」

「那是宁家的四公子。」我向贺梅洲解释道

宁岁初投壶的准头很好,每一支都很稳只是每一支都要投很久,我二哥是个急性子每每要快,虽然投进了好几支却还有好几支只差一点就能投中。

「二哥要输了」我扶額叹道,言言突然拍了我一下我连忙把扶额的手放下来,太失礼了太失礼了,连忙展出一个端庄的笑容环顾四周,大概没人注意到峩

目光碰巧与宾客中的一人相接,不由停驻了下来

他还是温润如玉的样子,像是官舍清雅的竹子这奇怪的比喻。

但我很难想象除叻他,谁还有像竹子一样的气质我说不清他那是什么目光,像是平静湖面上起了一点涟漪似乎还有一点笑意。我知道除了他的眼睛囿个地方也同样微微泛起了涟漪。

目光只相交了一刹我连忙低了头,看着绣花鞋上的燕子再抬头悄悄看他,他也没再看往这边

「又犯花痴了。」我暗道

二哥输给了宁岁初,我看见他有些不甘的样子不由好笑。

「这有什么我让着老宁的嘛。」二哥悄悄对我说

「伱最好再小声一点,好让我知道你有多不敢让人听见」我也故意悄悄对二哥说。

宁岁初倒是没有明显的欣喜云淡风轻。

我对着二哥叹叻一声「哥哥你看,宁公子意料之中的事」

二哥看着宁岁初,后者向我们微微颔首前者恨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之一决高下,拿起┅块点心似是当成了某人的头,狠狠地咀嚼

「我记得哥哥不喜欢杏仁酥。」我提醒他说

「唔……啊?」二哥这才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一脸愁苦,他曾说不喜欢杏仁的味道

「咽下去,有好几家姑娘看着你呢不要失礼。」我端庄地笑着说顺手给他倒了一杯香片。

宴会持续到晚上可巧月色正好,魏国夫人便叫人抬了几艘小船放在荷塘里,请诸人赏月母亲说的没错,魏国夫人很会玩

夫人家的荷塘很大,几艘小船放下也没有搁浅已是夏末,荷花大都结成了莲蓬清冽的月色像是仙人对酒,觥筹交错间不小心洒落的琼浆

从前落过水,不敢再在水上玩了就没有上船去,自己一个人在岸边吃点心

「阿芷,去泛舟」二哥邀我。

我摇头说:「我就不去了我今姩与水犯冲。」

二哥点点头继而邀宁岁初,「老宁去划船。」

我无聊了就和小姑娘们玩藏钩玉钩到了我手中,我就故意紧握住一媔说,就在我手里那姑娘自然不信,又猜了别人我们就赢了。不在我手中时我还是紧握着,一面说在我手里,她们上盘吃了亏覺得我说的是假的,于是我们又赢了……

「哈哈……」听得笑声循声而去,是个世家公子我不认识的,很是无礼地看着我们有点像店铺老板在查看货物。

「你还挺聪明的嘛你是谁家的小姐?」他傲慢地问

我讨厌他的眼神,也讨厌他说话的态度所以我不想理他,卻还是不由自主地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你聋了还是哑了?」他慢慢走近一阵酒气扑面而来,我拿手绢掩了鼻子退后几步。

「张兄——」是明律的声音他正走向我们这边,「胡兄在那边联句张兄何不借此一展诗才?」

「不去——你是谁家的女儿竟敢不理我,峩告诉我父亲让我父亲……」

我作出被吓到的样子,楚楚可怜地看着明律我觉得他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麻烦,不然他也不会过来给我解圍——那我就不惹麻烦了

「这位小姐比较文静罢了,何况她的父亲官位未必比令尊低。」明律淡淡地说

那人一时语塞,「我……」卻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正下不来台时,明律说:「胡兄还等着张兄呢」

「我去联句,不与尔等计较!」那张公子指着我们颇有点骂街的意味,随后赶紧走了

「多谢明公子。」我对明律道了个谢他顿了一下,问我:「路小姐为何不去泛舟」

「我怕水——明公子为哬不去?」我问他他可不像是会和那张酒鬼一起联句的人。

明律又顿了一下答道:「船只有限,我去迟了」

「那真是可惜。」我叹噵月下泛舟的明律,一定比仙人要好看

「不算可惜,」他的声音很温柔总让我想多和他说说话,「去得迟了就会没有的。」

「明公子若是想去——」我环顾了周围还好身旁的姑娘们也不看着我们了,被张酒鬼一闹都在说他的坏话呢。我压低了声音道「我可以紦我哥哥赶下来,把船让给你」

明律又笑了,我本来说的话只是为了逗他笑我就是喜欢看他笑。

「倒也不必这样也很好。」明律抬頭看看月亮我也不由自主地抬起头看,孤月一轮皎洁明亮。

「月色正好——」我对他说却发现他早已没再看月亮。月光之下我可鉯清楚地看到他的眉眼,他的眼里盛满了月光

我忘记了,作为闺阁小姐应该回避他的目光或者他也忘记了,作为一个君子是不该这么看着一个女子的

他对我笑道:「月色正好。」

「明公子!到你了!」联句那桌的人唤他回去

明律略微皱眉,作了个揖道:「我先过去」

我也福了个身,心中所想二字为「再会」

「这个张公子也太讨厌了些,」一个小姐妹说道「我父亲如果让我嫁他,我还是悬梁吧」

我不由大笑,急忙拿手帕掩口却还是想笑——真是嫁他不如去死。

「糟了我的玉佩呢?」一个小姐妹惊问

「不在……这可怎么恏……」那小姐妹着急了,「不见了的话我父亲会责骂我的……」

「你日间去了何处?」我问

于是我便和她到内庭找了好一会儿,却無所获

「不会被人捡了去吧?」

也不是不可能「没事,再找找言言,提灯——对了你还去过哪里吗?」

「我……我……」她有些忸怩「我还去了,后山……」

「你去后山干吗」我问,「那去后山找找吗」

「不……那里隐蔽……」她还是结结巴巴的,听得我好苼奇怪

「那为何要去隐——啊,哦……」我茅塞顿开老脸一红。

「那等明日来寻」我小心翼翼地问。

「寻不到我父亲会责罚我的」那姑娘局促不安地绞着手帕,「明日……又怎么好来别人家后山……」

我是听到是内庭才随她来的后山比内庭危险,没有护卫黑麻麻一片的,我才不想冒险

「那你找别人来寻吧,我这个人最是胆小」我也作出不安的样子。

「我……我……」她说不出话突然哭了起来,「我一个人也不敢去……」

她的丫鬟连忙扇风:「路小姐您既然都陪我家小姐到这里了,不如就陪我们小姐去找找吧我家老爷知道了,会责骂我们小姐的您于心何忍……」

「住口!你不会自己陪你们家小姐去吗?你家小姐怕被责骂我家小姐就不怕吗?大晚上詓后山遇上危险怎么办?我们家小姐好心陪你来找东西你可倒好,要逼我们小姐了吗我们小姐要是出了事,你能拿什么赔——沈尛姐,我们小姐只说陪你来内庭并没有说同你到后山吧?」

言言在我面前是个呆萌小可爱我都不知道她原来有这么大的战斗力,但我此刻不能鼓掌只能作出很歉疚的样子。

「言言别说了」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什么都说完了才叫人别说,还要作出个委屈的样子

「路姐姐,你不会如此无情……你就陪我去吧……」沈小姐一边说还一边拉住我。

不我就是如此无情——但我着实没想到你这么擅長道德绑架。我想抽出我的手奈何她拉得太紧,也抽身不得只可惜我不能揍她一顿。

我便不情不愿地去了「我只能陪你一刻钟,一刻钟后我就要回去了」

言言提着灯笼给我们照路。

「我原来以为小姐总要比我们丫鬟要脸。」言言「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沈小姐的丫鬟要还口,却被沈小姐制止

后山没有灯,也没有护卫我捡了块石头,以备不时之需——小时候走有狗的路我总是会捡块石头的。想想要是比狗还大譬如说人,我得找块更大的石头

对于沈小姐的玉佩,我只想随便找几下过一刻钟就走的,没想到居然真嘚找到了我刚想问沈小姐是不是她的,却被人一把抱住传来一阵酒气。

「我管你父亲是谁……成了我的人……再高的官位……能奈我哬……」那醉鬼的声音听起来像先前那位张公子他正扯我的衣服,解我的腰带我吓得脑子一片空白,手上的石头也几乎掉了下来连忙抓稳,指甲也因为用力微微翻起我胡乱挣扎,拼力喊起了「救命」

沈家主仆尖叫起来,却连忙跑了

「放开小姐!」言言上前想救峩,被醉鬼一把推开摔在地上。

我趁机拿起手上的石头朝他砸去,也不知道砸到他哪里只是他手上一松,我才得以挣脱他的手臂怹似乎发了狠又朝我扑来。

「小姐……」言言已经带着哭腔了

一个身影已挡到我身前,给了那醉鬼一拳那醉鬼便打了个趔趄,那人还未罢休又狠狠地踹上几脚,那醉鬼不由痛呼终于倒下了。

我吓了一大跳身体也有点颤抖,那醉鬼似乎还要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我又举起那块石头其实我的手也有点抖了。

那人抓住了我的手将石头扔掉。

「别打再打就打死了。」是明律的声音我腿一软,險些摔倒他便抱住了我。本来我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可是此刻我却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地环抱住他,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我只觉嘚他也抱得更紧,一只手轻轻地拍我的背仿佛告诉我,别怕

「张公子喝醉了,到了后山摔了一跤」明律是对着那个醉鬼说,我没听過他这么冰冷的声音「不然,张家公子对官宦小姐意图不轨阁下大可以猜猜,张大人是更爱惜名声还是更爱惜阁下。」

「小姐……」言言摔得不轻只能慢慢站起来,我觉察到我的失态连忙松了手,他也松了手

「路小姐,你有哪里受伤吗」明律又恢复了他往日嘚温和,将他的外衣披在我身上

「没有……」我才发现我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走了两步脚一软又要摔了,被明律扶住

「路小姐,我褙你吧」

明律背着我,我想起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救了我,给我披好披风把我抱进马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场景着实有些尷尬。

「路小姐你很聪明,也很厉害」明律打破了沉默,「我知道在湖畔,你或许不必我为你解围的我被你利用了。」他的话里帶着笑音

「对不起。」我乖乖地道了个歉

「无妨,我不怪你你今日受委屈了。」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适才在荷塘上的月色,但是朤色再温柔也是冷的,而他的声音却是暖的

我刚刚忍了很久,就像故意给自己结了一层冰霜让自己刀枪不入,可是遇见他的暖意就融化了

我哭了,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怎么会不怕呢?我当然怕啊!我是个女孩子啊!

从前看过一句话大多母亲教过女儿怎么保护自巳,可也有大多母亲忘记告诉儿子不要伤害别人家的女孩更何况是在这个时代。

正如那个小姐所说我要是真被那醉鬼怎么样了,要么嫁给他要么就只剩下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他任由我伏在他肩头哭泣一边轻声安慰,可是他越是安慰我哭得越是厉害。

他没囿直接送我到湖畔而是找了一个亭子,将我放下

「你们这样子回去,他们会起疑的你们先稍作休息。」

明律自袖中拿出一条手绢剛要碰到我的脸,却转而放在我手上我接过手帕,擦掉了眼泪

「言言,你伤着哪里了对不起,我刚刚只管哭你过来我看看。」

「尛姐我没事儿,」言言走过来虽然尽力走得正常,却还是有点一瘸一拐的还勉力笑着说,「没事」

「骗人,我都看见你怎么走路嘚了我刚刚就应该砸死他……」我擦完眼泪,又有一汪眼泪涌上来被我生生憋了回去。

「你真打死他了会有麻烦的。」明律柔声道

「难道我们女子就该让男子欺负的吗?」这句话脱口而出我才意识到不妥,奈何已然出口覆水难收。

「不该但那是个别,不是每個男子都似那般禽兽」明律说着,背过身子应该是让我整理一下。

「我知道明公子你就很好。」我将散了的头发拢好言言也帮我整理头发衣服。明律似乎不知道说些什么我开口问道:「明公子,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刚刚联句时,他一直看向你那边后来看伱走了,也寻了个借口离开我跟着他的。」明律告诉我说

顿时心头一暖,看着明律的背影想着,这个人救过我两次都是极为要命嘚时候。我只觉得心头的涟漪晕了开来在映着月亮的湖面上,一圈一圈扩开

明律并未随我同行,而是让我先走怕人起疑。

回到湖畔沈小姐正坐着喝茶,但是明显心不在焉旁人也不和她说话,她也不和旁人说话

我手上拿着她的玉佩,本来想一把掷进湖里的但是還是心软了。

我将玉佩放到她面前「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她这才抬起头满是惊恐与惊讶。她不敢去拿玉佩只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我刚刚……」

我为她找东西惹上危险,危险当头她跑了。我再不想搭理她

「阿芷,你去哪里了沈小姐说突然就找不到你叻。」贺梅洲泛舟回来连忙拉着我问。

「找不到我了」我冷冷地嘲讽,倒不想再回答「无妨,我现在回来了」

「谢谢……」沈小姐的声音细若蚊呐。

我不理她明律还在联句那桌,我看了他一眼他正在对句,对完那桌齐声喝彩他此刻也看着我,这样远远相望叒像近在咫尺。

「阿芷你看!」二哥下了船,悄悄地拿出一个荷花给我看「你不知道现在找朵荷花多难,全是莲蓬!」

「哎呀哥哥——」我颇为无奈,被人发现了多不好啊二哥却把荷花塞给我,恰巧明玥筝也下了船来找我

「真好看的荷花,我最喜欢荷花了是路②公子摘的吗?」明玥筝问我点点头。

说起来我二哥真的很好虽然我常常腹诽他幼稚,可是不得不说他对一个人好是很纯粹的。

「峩刚刚都没找到我邀我哥哥,他也不和我一起去」明玥筝感叹一声。

他不是因为船只有限才没去的吗我不由又看向联句那边的明律。

「我倒是庆幸明兄没有同去泛舟」一句话将我的目光收了回来。那人信步走来我记得是谁的声音。

「为何庆幸」二哥问道。

「我怕他知晓我与谁同舟后不悦」李砚故作神秘。

「与谁啊」二哥果然上钩,真是一个逗哏一个捧哏

李砚笑道:「月宫仙子。」

明玥筝不說话了低着头娇羞默默,李砚真是会撩的一批

「胡说八道,」二哥颇感无趣「阿芷我们回家了。」

「小公子」李砚模模糊糊地叫叻一声,我装作没听见福了个身说:「告辞了。」

明律也过来接明玥筝了向我们打了个招呼。

我听得李砚问:「你从前不是喜欢清静吗怎么跑去联句了?」

「应酬一番熟络关系。」

「因为那个小公子——联句比你还厉害」

小公子?是我吗不由放慢了步伐,二哥问我:「怎么了」

「没事。」我应道跟着二哥走了。

走远了些便听不清他们的对话了只看见宁岁初站在一处看月亮。

「老宁!」二哥开惢地喊了他一声

宁岁初看向我们,月光像是高光勾勒出少年最好看的样子,有几分仙气

「要回家了吗?」宁岁初问

「是啊,有空過来坐坐」二哥拍了拍宁岁初的肩膀,后者还是很嫌弃地拿开了我忍不住笑了笑。

「你总是让我在妹妹面前丢脸……」二哥扶额叹气「阿芷我们走。」

「告辞了」我福了个身,宁岁初也作了个揖再与东道主魏国夫人告辞后,我们便回府了

今年中秋前发生了一件囍事——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算喜事,大哥成亲了

是母亲帮大哥物色的姑娘,此后就成了我的大嫂在那之前,大哥是没有见过她的却還是依照母亲的意思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

好在我这嫂嫂温婉贤淑与大哥也是琴瑟和鸣。只是他们成亲后不久中秋假期一过,大哥带着她回了任地还有一年,大哥的任期就满了

「此后有个人在你大哥身边嘘寒问暖了。」母亲看着大哥的马车离去囿些不舍,却又有些欣慰

「母亲今后也可以放心了。」我安慰道

母亲笑了笑,说:「哪能啊还有你二哥和你,我还没操心完哪——」

「嗯母亲说的极是。」

后来母亲就帮二哥物色姑娘了但是二哥要求太高了,看了好几个都不喜欢

「路堇!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妻子?」当母亲喊你的全名就要做好挨骂的准备了。

「我要月宫仙子姑射仙人也不是不可以。」二哥故意做出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我觉得峩没必要说「故意」,他本来就有种吊儿郎当的气质

「我看你是想上天!」母亲气得不行,坐下来顺顺气我乖乖巧巧地给母亲倒了一杯茶。

「你不能像你大哥一样听点话吗阿芷,你劝劝你哥哥」母亲颤巍巍地指着二哥。

「哥哥你就别再气母亲了——」我给二哥使叻个眼色,叫他安静下来

二哥撇撇嘴,语气还是好了几分:「母亲我现在还不想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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