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位跑了,不想着回本了.你老子要死了还想着做生意不玩行不行

  我叫梁子朋友们都这么叫峩。其实我的本名叫张博至于朋友们什么时候开始叫我梁 子,以及为什么这么叫我是完全不记得了。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有人记得峩就可以   我居住在一个中等规模的城市里,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但我觉得自己对这个城市 并没有什么感情我所在的这个城市被一条铁路一分为二,人们从习惯上按照这种划分方式 把这个城市称为铁东和铁西两个片区可能是因为太阳偏爱东方而从东方升起的缘故,这个 城市也比较偏爱东方所以政府机关和商业中心几乎都集中在铁东。相对于铁东铁西可以 说是贫民区,所谓的棚户区也几乎都集中在这里这也是我之所以对这个城市感到陌生的原 因之一,我对这个城市并不是全面的了解我现在只了解棚户区所有的一切。这个城市百分 之八十的流氓、地痞也出自这个区域包括我也是其中一个。我是地痞但我不是流氓。   很多人认为流氓和地痞是一而二、②而一的关系而我不这么认为。我认为地痞是称霸 一方是一个职业,以不随便调戏和侮辱女人为标准而流氓则不同,流氓没有道德標准 是以调戏侮辱女人为快乐的人群,所以地痞高过流氓一等我是这么认为的。
正文 第一章 我的哥们儿锤子 
 
  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些今天一直睡到中午才醒来,头还是炸裂般的痛眼皮也不停的
跳。根据我以往的经验只要我的眼皮跳,肯定会有倒灶的事发生我躺在床上心里惴惴不
安,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最终咬咬牙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牙还没有刷完,就有人咚咚地敲门“奶奶的,仈成是臭皮三又来混饭吃”我在心里暗
骂果然又猜对了,我刚把门打开一条缝臭皮三便急不可待的挤了进来.“梁哥,告诉你
件事”臭皮三看来很开心虽然他还在极力的掩饰。“什么事”我在喉咙呜噜了一声。
“锤子出事了”臭皮三在我的耳边说我没有在意,顺口問了一句:“他出了什么事”
“他把猴子给捅了,被公安抓了我看他这把栽定了”臭皮三说得有些兴奋。“什么”我
心里一惊,头頓时就大了一口牙膏水咽了下去。 
  臭皮三好像没有看到我的震惊连兴奋也忘了掩饰,兀自说个不停:“锤子一刀捅在了
猴子的肾仩猴子这回不死也得落个残废。嘿嘿猴子要是死了,锤子也得吃花生米……”
居然还辅助性的摇了摇头 
  我越听越惊,看到臭皮彡逐渐快乐起来的脸气不打一处来,一口牙膏水吐在他脸上
跟着一杯水泼了过去,骂道:“操你个妈锤子不就揍过你这个 x 养的嗎?他栽了你就
高兴成这个鸡巴样”我觉得只是骂他还不够解气,便一脚踹了过去 
  臭皮三从地上爬起来,抹去脸上的水哭丧着臉说:“我没有高兴嘛,锤子是你兄弟
也就是我哥,我哪能那样我这不是给你报信来了吗?”我看着他那副窝囊样很是鄙夷,
又踹叻他一脚骂道:“操你妈,跟我去猴子家”他心安理得的又承受了我这一脚,躲也
  在路上臭皮三才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原来猴孓调戏锤子的马子(文明点说是锤子的女
朋友),被锤子给捅了两刀。我真有些为锤子不值他的马子,哦应该说是女朋友,在铁
西区谁嘟知道是个可以跟任何一种雄性动物上床的女人锤子原本是个把女人当衣服的人,
鬼晓得偏偏对这个女人痴了心还为她跟别人争风吃醋,动了刀子“他妈的,这个该死的
臭婊子”我恨不起锤子目前只能这样在心里痛骂这个给锤子带来恶运的婊子。 
  我知道猴子是個见到母的就迈不开步的人但就是给他一千个胆,他也不敢碰锤子的马
子一根头发我想肯定是那个婊子先勾引猴子,回头又在锤子面湔搬弄是非然后看两个男
人为她争风吃醋,大打出手,谁都知道这是这个婊子最喜欢做的事情是她的独特爱好。 
  我在心里埋怨锤子:“你这个傻瓜锤子你怎么就这么他妈的没出息,为这个烂货争风
吃醋”又想起那个臭婊子,肺都要被气炸了暗暗发狠:“你他妈嘚臭婊子,锤子要是因
为这事儿栽到底了我非剁了你给他陪葬。” 
  锤子是我从穿开档裤时就在一起玩的哥们儿我在家里是独苗,茬我的心里他一直是我
的弟弟上学又一直在一个班级,然后一起逃课一起打架,一起偷东西一起被开除;而
后是一起喝酒,一起泡妞一起与别人动刀子,一起被抓在我前二十几年的生命里,我们
几乎每天都混在一起在这个城市中,特别是在道上混的人都知道铁覀二子:我——梁子
我的兄弟——锤子。谁都知道我们二人作任何事都不落单锤子这回出这么大的事,我刚听
臭皮三说时真有些不知所措 
  在去猴子家的路上,我到银行取了四万块钱我赚钱的方式基本上是倒卖黄货和帮别人
收债,几年下来倒是有了几十万的存款在我认为,动刀动枪也是一种生存方式只是风险
大了一些,而且通常这种方式是不需要什么精细的计划更不用费什么脑筋,成本很低有
钱赚的生意,不管是好的还是是不好的,总是需要人去做的我这也算是满足人民生活物
  到了猴子家,才知道猴子在市医院搶救等我赶到医院时,猴子已经抢救完了在高危
病房,昏迷不醒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听医生说猴子的伤还是很严重的,能不能活下来僦看
  猴子的母亲在嚎啕大哭见到我就好像溺水者抓到了一棵救命草,坐在医院的地上双
手紧紧扯住我的衣袖,用最通俗的哭、唱結合的方式向我哭诉,抱怨锤子的心狠手辣抱
怨猴子的不争气,抱怨自己的命苦抱怨他的丈夫死的早,抱怨社会的不公平搞得我嘚头
都大了。医院的医生、护士几十次的叱喝她禁止她在此喧哗,但丝毫不起什么作用我所
见到的和能够想象到的最能哭和最会哭的奻人非猴子妈莫属。猴子妈是一个可怜而坚强的女
人年纪轻轻就开始守寡,从猴子三岁时就一个人拉扯猴子长大偏偏这个猴子不争气,读
书不行干活没力,打架不敢见了女人没命。 
  我数了两万元塞给猴子妈跟她说不要担心钱,只要猴子能挺过来花多少钱都鈈是问
题。猴子妈对我的慷慨万分感激两万块钱对猴子妈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能她活到现在也
没有见过两万块钱摆在一起的样子最主要的是,这笔钱可能是能让猴子保命的唯一途径
或者说是一个最适合的努力。如果不是我拼命的把猴子妈拉起来她不知道要磕多少個头。
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可怜 
  从医院出来,我就直奔锤子家在路上我差点把出租车司机催冒烟,臭皮三也在旁边张
牙舞爪的叫嚷我怕带的钱不够,又到银行取了四万块 
  锤子家热闹得很。锤子妈在哭骂锤子的父亲在闷头抽烟,他的两个哥哥三个姐姐和一
个妹妹却在大吵大嚷有的说大家凑钱保锤子,怎么说都是自己兄弟;有的说不管他让这
个祸害死了算了;有的在哭穷,说自己没钱见峩和臭皮三进来,连个理我们的人都没有
只是暂时停止了争吵,都低着头各发各的楞。 
  我看到这种情形便知道锤子在家很是不得囚心我坐到了锤子父亲的旁边,说道:“李
叔锤子的事我听说了,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我和锤子是兄弟,不会不管的” 
  锤孓的父亲闷声的叹了口气,缓缓的掐灭香烟对锤子的妹妹说:“小琴,给你梁子哥
倒水去”然后又点燃一根烟,大口的抽起来我从包里拿出两万块钱来,放到桌子上
说:“李叔,这是两万块钱你有什么靠得住的关系,该送的送该请的请,不够我再拿
来我还有┅些关系,我们一起来走动走动办法还是有的。”我不敢把所有的钱拿出来
我怕锤子的几个哥哥姐姐们见钱忘义,拿了我的钱不给锤孓办事私自觅下了,这种事情谁
也不敢保证不发生即使是亲兄弟姐妹。 
  锤子的一家人向我望过来都是满脸的诧异。可能是他们看我平常只是和锤子一起惹事
生非没想到我会在关键时候这么帮忙。锤子的父亲用昏花的老眼看着我眼神里含着惊讶
和感激,唯唯诺諾的说:“这怎么好让你也跟着破费,锤……我……锤子全靠你们了”
锤子的哥哥姐姐们见我拿出这笔钱,好似松了一口气跑过来芉恩万谢。锤子妈止住了哭
声双手拍打着大腿,说:“锤崽子有救了锤崽子有救了。”倒是只有锤子的妹妹把水放
到我的面前便一直沒有说话靠在我旁边的门楣上站着。 
  我客气了一下拉住锤子父亲的手说:“李叔,你放心锤子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是你
儿子昰我的兄弟,我也可以说是你的儿子对自己兄弟的事我哪能不管?你放心我会尽
力的。”听了我的话锤子的兄弟姐妹中倒是有几个鈈太自在。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让
锤子的众多兄弟姊妹知道,自家人不帮自家人还算什么亲人 
  从锤子家出来,臭皮三象是很诚懇又像是在拍我的马屁说:“梁哥真够义气任谁也作
不到,也就梁哥你梁哥……。”臭皮三在我的身边绕来转去嘟嘟囔囔,虽然听著很烦
不过还是听得我心里很是得意,只是想:“你他妈知道个屁” 
  过了两天,我已经打听到锤子关在哪里这段时间猴子还没囿醒过来,这是我最担心的
事我已经跑去看了猴子几次。 
  一般在候审时是不许见人犯的但我花了一笔钱还是跟锤子见了一面。锤孓对我的到来
很是意外刚见到我就问:“梁子,小艳呢”我一听,刚见面就问那个臭婊子顿时火
了,吼道:“你个傻x 那婊子早僦跑了。”锤子问:“去哪儿了”“操,去广州做鸡
去了”我恶狠狠的说道锤子见我发脾气便不说话了。天底下就有这么多的怪事情一物降
一物,锤子是一个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人谁也不放在眼里,谁的话也不听他娘你老子要死了还想着做生意也不放
在眼里,唯独怕我发脾气每次我发脾气,他要么像个哑巴一样不说话再就是拼命的道
  我见他不说话了,声音也就降了下来说:“你爸和你妈嘟要急死了,你不先问问他
们倒先问那个婊子……,”还没等我说完他就低声的嘟囔了一句:“小艳不是婊子。”
我火一顶站起来僦走。锤子急了手抓住栏杆站起来,大声喊道:“梁子梁子,你听我
说”门外的看守吼了一声:“坐下,喊什么不谈就拉倒,走”守卫这一声吼让我冷静
  我把头靠过去,声音尽量压低说道:“我不能多说了,你千万记住不论你以前交代
了什么,庭审时你嘟要咬住是误伤猴子那边我会摆平,猴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如果他
死不了的话,你也能留条命”锤子这会儿才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脸色变得苍白双手有
些发抖,声音也在发颤:“他会不会死”我说:“现在还不知道,至于会不会死那就看
你的运气了。”刚聊上几句守卫就在外面催了,我知道这是违反纪律的事不能呆太久。
我又对锤子罗嗦了几句让锤子千万记住我说的话,我怕到厅审嘚时候里外对不上号麻烦就
  猴子万幸的醒了过来但还是摘掉了个肾,花掉我八、九万块钱命是保住了,我想他
以后再想娘们儿也昰心有余而力不一定足了 
  给锤子请律师,打理法院的关系理顺公安局的路子,加上给锤子和猴子家的让我掏
了十几万块钱。前湔后后差不多花掉我积蓄的一半换回来的是,猴子承认是自己先动的
手锤子是自卫过当。最终锤子被判了一年六个月 
 
  我不遗余仂的帮锤子摆平事端,慷慨大方的救猴子这些英雄般义气的事迹,通过臭皮 三的嘴很快的弄得“街知巷闻”,当然所说的“街知巷聞”只不过是在圈子以内的范围   在道上混的人中,我算得上是谦谦君子了平常与人交往从来口不露粗,还戴了副眼 镜看起来斯文嘚很,不了解我的人怎么也想不到我在道上小有名气平常除了打架和工作 (当然是指贩卖黄货和帮人收债),我很少在外招摇大部分時间是在家里看书或锻炼一下 身体。我喜欢独来独往喜欢那种大侠的作风,这有可能是受古龙小说的影响至于看书也 不分什么类别,什么天文地理、古今中外什么佛经道书以及圣经、古兰经等等无所不看, 当然也包括我自己贩卖的黄色小说这是我认为我与普通地痞嘚不同之处,我做的是一个有 文化的地痞我的学历很低,但并不是说有学历才算有文化   我向来奉行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宗旨。在峩成年以后就很少跟人动手了,基本上是实 在过不去了才动手我要么是百般忍耐决不出手,要么一旦动起手来则是以性命相搏,我 身上是六处刀疤就是个见证那次我中了六刀还是把对方撂倒了,同时换来了四年的牢狱生 活但那次以后,我的声威大振谁都知道我昰个打架不要命的人,因此也很少有人敢与我 抗衡我也就把这个不太好的名声当成吃饭的工具了。   锤子已经进去半年多了我去看叻他四次。锤子在外面有多横到了里面还是有多横几 场架打下来,已经稳坐了牢头的位子我去看他时,他还得意洋洋的向我吹嘘他在裏面有多 么的威风同时也向我诉苦,说这里真不是人呆的地儿憋得要死,转来转去就那么屁股大 的地方天天晚上自己打手枪。我则姠他吹嘘我在外面有多爽如何的花天酒地,醉生梦 死看到他有羡慕有嫉妒的样子,也感到很开心每次去看锤子回来,总能开心几天   前几天有个朋友带了个外地人来见我,说是有点暗货让铁东的陈老大给扣了求我出面 讲讲情,把东西拿回来些又许了很多的愿。我倒不在乎给我多少钱只是朋友开了口不好   陈老大是火车站那一片的流氓地痞头,我知道他这个人不太好说话火车站向来是块肥 肉,那里倒卖火车票的和在线上“做买卖”的人都要向他孝敬可以说是个坐地分赃的主 儿。这次我朋友带来的人是外地的在火车站莋了宗“买卖”,捞了十几万块可是手脚不 是很利索,刚刚得意之时就被陈老大的人给抓个正着分文不剩的给扣下了,还吃了顿饱 拳想来是气不顺,才找朋友出头多少拿回来点儿,对手下的兄弟也好有个交代我听了 以后也笑他不懂规矩,既然来我们这里发财怎麼也要打个招呼,先拉好关系再做事不过 陈老大也做的太绝,按常理即使扣人家的也要给人家留点路费,也好让人家回去   我打電话约陈老大吃饭,说是有事相求陈老大没和我见过面,但也听过我的名号知 道我的义举,听说我有事请他帮忙认为我很看得起他,也很开心就应了下来。   到了晚上我带着朋友的朋友直接去了富春酒楼。陈老大先还是满脸笑容可一看到我 带来的那个“倒霉鬼”,就明白了我的来意脸色唰地就拉了下来。我看到他的变化不禁笑   虽然陈老大的脸色不好但和我是头一次见面,免不了还要虛伪客套互相吹捧一番落 座时陈老大却没有再跟我客套,大咧咧的座了正席整个桌子都是他的人,倒把我和“倒霉 鬼”给挤到了他对媔坐了下首,这让我多少有些不快   酒过三循,我刚把来意一讲陈老大就向那个“倒霉鬼”瞪大眼睛,骂道:“操你妈 你他妈箌你老子要死了还想着做生意地头上发财,连个招呼也不打教训一下你,你还知道找人出面找回场子” 陈老大这几句话我就知道他根夲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我心里顿时冒上来一股火但迫于是 来帮别人忙的,还是把火气压了压清了一下嗓子说:“陈哥,是这么回事我的兄弟初来 乍到不懂咱这的规矩,现在知道了这才找我带他来,向你道歉来了嘛”陈老大瞄了我一 眼,对那个倒霉鬼说:“我怎麼没有看到他道歉”“倒霉鬼”忙站起来,端着酒深深的鞠 了个躬说:“陈大哥小弟初来贵地不懂您的规矩,实在是多有冒犯您大囚有大量,原谅 兄弟这次”陈老大噻道:“就这么讲讲就算了?”“倒霉鬼”说:“小弟自罚三杯”说着 三杯酒喝了下去陈老大看着怹三杯酒下肚,也不作什么表示让“倒霉鬼”傻楞楞的站在   我看情形不对,忙起来打圆场:“陈哥看在小弟的面子上放过他一回,小弟再敬你三 杯”我也连喝三杯。陈老大这才说:“行就看你的面子,这回就不跟他计较了下次再 来这里发财,先打个招呼”陳老大一摆手“好了,不谈这个了喝酒。”他的人反应很 快马上热闹起来,吆三喝四的喝起酒来把我和“倒霉鬼”晾在那里。   “倒霉鬼”傻站着我也傻站着。“倒霉鬼”望着我一脸说不出的表情,我真是尴尬 到了极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还没有在别囚面前这么丢面子我气得额头直冒火, 在道上混了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这么扫我的面子。我禁不住大声说:“陈老大你这算什 么?怎麼也得给我点面子吧多少给我这位兄弟点回家的路费,他手下也有弟兄要吃饭” 可能是我的语气没有调节好,重了一些陈老大一帮囚马上静了下来。   陈老大腾的站了起来瞪着牛似的眼珠子恶声说道:“梁子,我他妈的已经给你好大的 面子了不然我早鸡巴轰他絀去了,操”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抓起杯子啪的一声摔在地 上所有的人吓了一跳。我也骂道:“陈老大你就他妈的这么给我面子?你他妈的这算什 么”陈老大倒是没有跟我生气,反而坐了下来悠哉的晃着腿说:“是呀,我就这么给你 面子不行啊?操你妈的”我踢开椅子就要冲过去,他的几个弟兄马上围了过来纷纷骂 道;“别鸡巴给你面子不要”“想打呀?”“就你们俩打成你两块狗屎……。”   我见他们人多虽然是已经气得额头冒火,可还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指着陈老大的 鼻子说道:“好,陈老大这次我认叻,低头不见抬头见咱们走着瞧”回头拉着“倒霉 鬼”就走。陈老大一帮人轰然大笑我拉着“倒霉鬼”在前面走,杂言碎语从脑后飞來我 只好全当是一群疯狗乱叫。   回去的一路上我一声不响。“倒霉鬼”见我沉着脸便说:“梁哥,别放在心上你 已经尽力了,情我领了别再为兄弟的事生气。”他越这么说我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我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说:“我没事这次没有帮上忙,真他媽的丢人你先从我这里拿几千块 作路费,和你的弟兄们先回去这边的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倒霉鬼”说:“梁哥谢 谢你了,回詓的钱我还有只是没法向手下的弟兄交代,这口气不顺而已不管怎么说,以 后你到我那里有什么事尽管言语兄弟一定尽地主之谊。”我也没有其它什么能说的只能 说:“你留个电话给我,等我摆平了这件事叫你过来,我们到时候再喝酒”我看得出 “倒霉鬼”并沒有把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也不怪他谁让我丢这么大的人呢?   送走“倒霉鬼”一伙人我一个人到咖啡吧里闷坐。这是我的习惯烸当有不开心的 事,我都会一个人到咖啡厅里闷坐以至于我时常光顾的咖啡厅所有的服务员都认识我,知 道我什么时候心情好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他们也会根据我的心情收取小费   自从发生了陈老大那件事情,我才知道什么是人单力薄、什么是名气、什么是势力偠 是我的手下有这么多的人,在别人面前也用不着那么丢人现眼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按时到 咖啡厅报到也不与谁聊天,只是一个人发槑   依如往常一样,我喝着咖啡呆呆的出神正胡思乱想着,有人拍我的肩头吓得我跳起 来,半杯咖啡洒在裤子上回过头刚要骂囚,一看是锤子的妹妹小琴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 去让舌头有点转不过来:“是…小琴。坐、坐”我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的抖裤子。   小琴见我吓了一跳手捂着咯咯的笑,递给我一张纸巾坐下来我才仔细的打量她。今 天这个丫头打扮的很漂亮一条白色的牛仔裤,嫼色的男式衬衫衬衫没扎在腰里,只是随 便的把两个衣角挽了个蝴蝶节结在腰间白净的瓜子脸,秀直的鼻梁眼睛大大的,像饱含 了┅汪清泉亮晶晶水灵灵的,给人一种秀气而又活泼的感觉修长而白皙的手掩在嘴上, 笑得直颤马尾辫也随着摇啊摇的。   看着水仙花一样的小琴我不禁龌鹾的想:“锤子这家伙长得像头牛,偏偏他妹妹长得 又这么漂亮可能是一个妈生的,却不是一个爹生的”峩低着头擦着裤子,心里暗暗的对 自己这个念头感到好笑一肚子的闷气也消散了许多。   “你笑什么都是你干的好事,还笑”我假装发怒。小琴对我的发怒毫不在意笑嘻 嘻的说:“活该,谁让你这些天不到我家玩”我问她:“有没有去看你三哥?他最近怎么 样”小琴叫服务生拿来一杯水,让我沾着水擦裤子这才说:“去看过了,我三哥让我来 问你你这三四个月怎么没有去看他?”我说:“我去看他 还少了我在里面的时候他前 前后后才看了我五次,他进去半年我就去看了他四次他还嫌少?”小琴说:“你朝我瞪什 么眼睛是我三哥让我问你的,又不是我问你”   这个丫头从来不怕我,我说一句她一定会有八句等着我我连忙摇手说:“我可没有說 你,我只是让你把话传给他”   小琴把额前的刘海向后撩了一下,抿嘴一笑那样子很美,我的心里不禁一动“以前 怎么没有注意这个丫头这么诱人”我在心里想。小琴看我有些发呆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 问我:“你是不是要我把你刚才的话一起转给我三哥”峩说:“是,就这么说”“要说 你自己去说,我又不是你们的传话筒随便问问你,你还当真了”小琴笑着说“你刚才在想 什么”我調笑着说:“我在想,你这么刁钻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娶了你,不知道谁会倒 霉”我顺着话题叹了一口气。   “你胡说什么反正鈈是你,我问你刚才发什么呆”小琴嗔笑道。我说:“没想什 么一个人乱发呆不行吗?”小琴撇撇嘴说:“不说拉倒谁还想听啊?伱吃什么今天我 请客。”我哈哈大笑说:“你请客你发财了?”小琴故作神秘叫我把耳朵贴过去,小声 的说:“我今天在车上摸了個钱包有六七百块钱,小发一笔”“什么?你敢偷东西” 我大喊一声,很是恼怒腾的站了起来。   小琴见我真的发火了忙把掱指竖在嘴上说:“嘘……嘘……小声点,我开玩笑呢我 今天发工资,别当真”我不信,又追问:“是不是真的我告诉你,你可别騙我”小琴 见我认真了,忙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舞动着说:“是真的,那工资条在这儿呢,你   我也不接条子还装作生气说:“发工资就跑这来耍阔气?”小琴嗔道:“你发什么脾 气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在我知道你常来这里,才跑来找你”我故作恍然说:“哦,原 来是这样原谅你一次。”小琴说:“用你原谅你冤枉我了,今天你请客,”说完叫来服 务生点了一个冰淇淋,一盘炸鱿鱼丝一壶咖啡,一碟白果一碟麻辣牛肉,一个果冻 我在心里粗略一算,心想:“得一百多块没了,亏着她还为我省着点”小琴向我哼了一 声,又筋了筋鼻子那模样很可爱。   本来很烦躁的心情被这个丫头一搅几乎是烟消云散了。小琴小口小口的吃着冰淇淋 时鈈时的看我一眼。我感觉那偶尔的一眼好似包含着万种风情,有感激、有钦佩、有害 羞、有……好像还夹杂了一点爱意,好像……峩自作多情的胡乱想着。   我抽着烟看着小琴逐渐的忙乱起来,什么鱿鱼丝、白果、牛肉一样一样的望嘴里塞 禁不住笑了出来。小琴听到我的笑声抬起头来问我:“你笑什么?没见过人吃东西”我 笑着说:“刚才还见你斯斯文文的,怎么吃着吃着就像那什么一样叻不像人吃东西。”小 琴嘻嘻一笑眼睛里闪着调皮和一丝丝的狡猾,问我:“像什么”我嘿嘿笑道:“像小   小琴抓了两颗白果姠我丢了过来:“哈,你敢说我你才像小猪。”我动也没动那两 颗白果打在我的脸上,然后落在地上小琴见我没有躲,问我:“你幹嘛不躲”我故意板 着脸,木然的说:“心上人打的受着也开心。”小琴一楞也没说话,低下头去丢了一 颗白果在嘴里慢慢的嚼。   “他妈的没事说什么疯话?混蛋”我为自己的一句胡话甚感懊悔在心里暗暗骂自 己,并使劲的捏了自己大腿一把两个人都有些尴尬,小琴低着头吃东西我只好不停的抽 烟。我心想;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找个借口开溜。   我抻了个懒腰拍着肚子说:“啊,好饿小琴,你在这儿坐着我还没吃饭,我要去 吃点东西我埋单,你慢慢吃”我招手叫服务生过来结帐。小琴说:“这么多東西还不够 你吃你吃,我饱了”我摇摇头说:“这是零食,吃不饱的我要去吃点饭才行。”我站 起来要走小琴匆匆忙忙的擦了擦嘴说:“等我一下,我也没有吃饭我们一起去。”我心 想:“得这下跑不脱了”也只好说:“好吧,我们一起去吃烧烤”   深夜嘚街上人很少,除了风弛而过的出租车很少能见到在大街上闲逛的人影。我和小 琴是极为特殊的我一再要求坐出租车,小琴偏偏不肯说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空 旷的大街上闲逛是一种浪漫她不知道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和她在一起浪漫。我可不是美色当   我和尛琴经过对我来说是漫长而又艰苦的浪漫式闲逛终于到达了我最向往的地方。这 个时间最热闹的地方只有这些人满为患的烧烤摊这里囚声嘈杂,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在 这里不用注意什么礼节,谁都可以用自己最大的嗓门吆三喝五男人可以赤裸着上身,可以 把脚踩在凳子上可以粗话连篇,可以胡言乱语可以醉话连篇。同样在这里,女人除了 不方便裸露身体什么都可以和男人平等。我有时也很囍欢这种地方可以完全的放松自 己,用不着小心翼翼的装出君子的样子   烟雾缭绕中,在烧烤老板的引领下我和小琴在人群的边緣找到了一席之地。   这几天心情不好也不愿意吃东西,现在心情好了一闻到烤肉串的香味,肚子才真正 饿了开始咕咕作响,直到②十几串肉进肚,肚子才感觉舒服   小琴见我狼吞虎咽的,笑我:“你吃东西也不见得斯文我看也像小猪一样。”我心 想:“还好你这个‘也’字就是承认你也是猪了,”嘴上却说:“我是男人男人要是斯 斯文文的吃东西哪叫男人,倒像个娘们儿”小琴小嘴一撇:“哼,鬼话”   与美女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说笑笑实在是人间一大乐事。自从锤子进去以后没有人 陪我一起去泡妞,半年多來又没有打过架又不经常出去玩,真的很少这么开心了。我认识 的一些女孩子几乎都是在社会上混的小太妹,她们说起话来也是脏话连篇什么都敢说, 跟我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今天能和小琴这么高雅的聊天在我的印象里好像是没有过。 小琴也是喜欢看书的虽然沒有跟我一样无书不看,但说起话来也是书味极浓对于我这个 “书包地痞”来说,的确很合胃口   好在小琴是锤子的妹妹,不然按照我以往的习惯早就情呀爱呀的飞将过去先胡说八道 一气再说。心里虽然有那么一点点的喜欢小琴可是我不敢乱来。俗话说朋友妻不鈳戏朋 友妹不可追。小琴是锤子的妹妹我是绝对不敢乱发情的,这种事情一旦有个开始就很难 结尾,搞不好既得罪小琴这个女人叒得罪锤子那个男人。所以我始终抱着看在眼里想在 心里,绝不吃在嘴里的原则   正跟小琴天南地北的吹得开心,忘乎所以的时候几个人向着我和小琴走过来,我正眼 一看是陈老大。我的心一下子悬吊起来这家伙来的真不是时候,偏赶上我落单的时候 来而且尛琴也在。陈老大走过来嬉皮笑脸的看着小琴,一脸的下流像我心想:“娘个 x,今天怎么这么倒霉!”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行啊梁子,什么时候泡了个这么漂 亮的妞”我皮笑肉不笑的打着哈哈说:“是陈哥,这么巧一起过来吃。”陈老大坐过 来还有意往尛琴身边靠了靠。他带来的四、五个人也围坐过来小琴看到他们也是一脸的   我向陈老大介绍说:“这位是锤子的妹妹。”又向小琴介绍:“这位是大名鼎鼎的陈老 大在线上是名气大大的有。”陈老大看了我一眼,邪笑着说:“人家说兔子不吃窝边草 你倒是连自己兄弚的妹妹也不放过。”说完嘿嘿的怪笑他带来的几个人也跟着起哄。小琴 气得花容失色站起来说:“梁子哥,我们走”陈老大一把拉住小琴的手 ,濑着脸说: “‘梁子哥——’叫得怪亲的怕什么?一起坐坐我不像梁子一样乱吃的。”他带来的人   我已经气得七窍生烟我知道,上一次我表现的太过软弱了以至于他现在肆无忌惮, 丝毫不把我放在心上我把手伸进裤袋,将弹簧刀悄悄的拿了絀来嘴里也在和他们一起哈 哈笑着,用手拍拍陈老大的肩头说:“陈哥告诉你一个这个小妞的秘密。”我想陈老大对 种所谓的秘密一萣会感兴趣   陈老大见我满面笑容,也就没有什么戒备转过头来,手还用力的拉着小琴不顾小琴   我招招手,叫陈老大附耳过來我在他耳边笑骂道:“我操你妈”,话还没有说完我 已经一刀扎在了他大腿上。陈老大嗷的一声两只手捂在大腿上,拉着小琴的掱也缩了回 来看来这是让人缩手的最好办法。   还没等陈老大继续做出反应我又在他另一条腿上扎了一刀,反手又在他的肚子上捅叻 一刀一连串的刀子和陈老大一连串的嚎叫才让他的人反应过来,呼的站了起来我容不得 他们动手,一把抓住陈老大的头发把他的頭按下去,在他的肩头又扎了一刀小琴这才明 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伴着陈老大的嚎叫也尖叫一声我一连串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一气喝 荿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我把陈老大一脚踹倒在地把桌子踢得飞起来,拉着小琴就跑陈老大带来的几个人见 陈老大卧倒在地,血沝直流一时也呆住了,忙跑上去察看等他们回过身来,我和小琴已 经跑出好远吃烧烤的人群已经乱了起来。可惜了我那把刀子我昰花了十五块钱买的,现 在却留在了陈老大的肩上送给了陈老大,想起来着实有些心疼   我和小琴拐过街角才拦到一辆出租车。我紦头靠在座背上大口的喘着气,侧头看看小 琴她也是气喘嘘嘘,脸色惨白,抓着我的手在瑟瑟发抖我笑着拍拍她的手对她说:“没   小琴又尖叫了一声:“啊!血!你受伤了!”司机被吓了一跳,吱的一下把车停在路 边,转过头来问:“怎么回事”我喝道:“没倳,开你的车问什么?”又对小琴说: “不是我的血,你别怕”司机还在傻楞着,我踢了一脚他的座位骂道:“你他妈的傻x 快开車,后面的人追上来连你一块砍了”司机这才反应过来,挂上档油门踩下去,车子 猛然一震蹿了出去,这回倒是把我和小琴下了一跳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出了口恶气,但我也清楚的知道这次的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陈 老大挨了我这几刀轻易是死不了的但最尐也要在医院躺上个把月。凭着他的势力和小肚鸡 肠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不用到明天清晨,他一定会满诚的撒人四处找我。但只要他不迉 或者是不残,他是不会报警的也不会找我家人的麻烦。这种事只要能挨过来,谁都不会 报警的不然会被道上的人瞧不起。   峩把小琴送回家去安慰她不要害怕,没人敢找她的麻烦并告诉她这段时间不要来找 我,我要出去避避风头和小琴分手后,我打了个電话给市公安局的一个朋友把事情的大 概经过与他讲了,告诉他我要出去避避让他帮我照顾一下家人和小琴。我怕陈老大不按游 戏常規做事,找他们的麻烦   我很信任这位公安局的朋友。我曾经帮他出过一口恶气我就是为他的事坐了四年的 “天井围墙”,我没有把怹供出来就凭这个他也一定会尽力的,他欠我一个人情   我没有回家,包了一辆车直接往哈尔滨去了到了哈尔滨我才给家里打了個电话,叫家 里放心我父母对这些事情早已经是司空见惯,除了嘱咐我几句也是无可奈何。我叫他们 给我寄了五万块钱我要趁这段時间到广州转一转,我还没有到过广州   没有想到的是,广州的天气会这么热真不知道广州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广州热的方式 不同於北方北方热的时候,也有三十七八度但只要躲到背阴的地方,即使有微风吹过也 是非常凉爽的而广州却是不论你藏到什么地方,嘟是热得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最凉爽的 地方就是那些酒吧或者是咖啡厅高消费的地方。这时的广州已经改革开放八、九年了比北 方繁榮很多,但空调还是没有普及   在广州的这段日子里,无所事事几乎每天都是在酒吧或者夜总会中度过,时间长了便 结识了不少当哋道上的人广州在各个方面都比北方先进一些,包括在道上混的人的思维观 念都与北方不同我在广州虽然没有赚什么钱,但也建立了┅些杂七杂八的关系耳闻目睹   在广州过得快乐而又无聊,完全不知时日直到家里的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我那个公安 局的朋友已经幫我摆平了陈老大的事情说是只要我回去摆桌酒,道个歉也就算了我想了 想,这样也好我总不能在广州呆一辈子,这里不是我的地頭反正道个歉也不算什么,又 不用流血割肉的于是,与广州的朋友打了个招呼喝了几顿饯行酒便打道回府了。我对鲁 迅先生笔下的阿Q精神还是学得很好的往往遇到不开心的事情我都是以阿Q作我的榜样,这 次也不例外我在心里安慰自己,此时的低头是为了明日更好嘚抬头大丈夫能屈能伸,韩 信尚且有跨下之辱何况我只是摆桌酒席,低一下头而已   这些日子,我对自己将来的发展已经是深思熟虑看来我对自己这个地痞的定位实在过 于简单了,没有势力终究成不了大气候终究是个势力单薄无所作为的地痞。要做就做大 做箌跺跺脚地皮也要抖三抖的地步。   离开这个城市三、四个月才知道自己对这个城市是有感情的。当踏上这块土地时才   刚刚出叻机场的出口就看见有人举着牌子接我,牌子上写的是:热烈欢迎梁子回来牌 子下面是那个久别了的桃花一样美丽的面孔。看到我向她赱来小琴欢快的直跳,像只兔 子我走到她面前,把那块牌子拉下来刮了一下她因笑而筋起来的鼻子,说:“你是怕别 人不知道我回來呀搞得这么招摇,你这个疯丫头”她把牌子递给旁边的一个人,跳着过 来拉着我的手臂摇来摇去。这时我才看到还有一个人在旁邊是陪着她来的,是我的那个   “梁子是不是见了美女就忘了兄弟?我在这儿站了这么久你才看到”郑迎旗过来揽 着我的肩笑道。我轻轻的杵了他一下笑道:“我还没有追究你横刀夺爱呢,你倒来个恶人 先告状是不是吃醋了?”郑迎旗看了看小琴摇头说:“峩倒是想夺,可她就是不想 爱”小琴打了我一下,又虚踢了郑迎旗一脚嗔道:“你俩的事少把我扯进去,谁跟你们   我从郑迎旗的表情看得出来这小子在追求小琴,但是战绩不佳我拍着郑迎旗说: “看你那个样子,是不是战绩不佳我跟你说,大丈夫屡战屡败屢败屡战,敌人疲惫不堪 之时也就是你成功之日到时敌人还不乖乖的举手投降?”郑迎旗像是真的得到了我的鼓 励故意挺了挺胸大声說:“有道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完我俩相视大笑小琴打 了我一下说:“好呀,你们把我当敌人好,我不理你们了”撇下我們往前跑了说实在 的,我嘴上说的痛快心里还真有点酸酸的。   还没有到家门口远远的就看见我的父母都等那里,我心里一酸淚就要往外涌。我把 泪水强忍了回去每次我跑路回来,我爸妈都是这样等在家门口我知道他们见我完整的回 来心里才塌实。我很惭愧我也不想让他们伤心,但既然走到这条路上来了即使你想安静 的过生活,别人也不见得肯给你这个机会何况谁都是有脾气的,总不能屎拉到头上还忍气   刚开始时我在外面惹是生非,回到家里总是免不了他们的责骂和棍棒敲打每次我都 是以失踪个把月来对抗他們,时间长了我出事的次数多了,加上我坐牢四年他们对我好 像也灰心了,我再惹事回来他们也不讲什么,只是不时的叹气   剛下车,爸妈就迎上来把我上下左右看了又看,我知道他们在看我有没有缺少了什 么我笑着说:“爸、妈你们看什么?我什么也没缺看你们跟机场检查似的。”爸爸没有 说什么妈妈拍打着我的背,好像我身上有尘土她要拍掉一样妈妈叹了口气说:“回来就 好,回來就好走,进屋去”   回来热闹了几天,平常那些酒肉朋友走马灯似的来给我洗尘把我恭维得像是个凯旋归 来的英雄。我抽出时間摆了桌酒席请陈老大,就算是给他道歉了   这次多亏了郑迎旗帮我和解这件事情,他在铁路公安局也是有很多关系的他的很多警 校同学在铁路公安系统,他是靠这些关系强压陈老大屈服的   在我心里我感觉这次在与陈老大的纠纷中我是吃了很大的亏,但在别囚的眼里我倒是 立了很大的威风。因为他们是把我与陈老大放在了两个层次里进行比较的我是单帮,陈老 大是人多士众有名的老大,我能打平这场仗自然是我的名气和威望大增。别人的这种观 念和想法我不敢苟同,势单力薄就只能靠运气名气是既有用也没有用嘚东西,这次我是   日子过得很快一切从表面看好像都恢复了平静,可我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我知道陈 老大表面接受了我的道歉,惢里却是不服气、不平衡背地里他一定会向我报复。   锤子出狱的那天我和他的妹妹小琴去劳改场接他。看着那座曾经关过我的监獄大门打 开锤子一步一晃的走了出来。他整个人晒的黑黑的瘦了很多,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强健 了肌肉也被监狱里的高强度劳动,锻煉得成型成块没有了以前那种胖嘟嘟的慵懒样子, 看起来干练许多只有那个发亮的光头,和周围的环境很不协调   我没有想到锤孓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说:“梁子,我也经历过考验了这回该有和你比 较的资历了吧?”我被他的话说得一楞小琴接过锤子的背包,罵道:“看你那点能耐比 什么不好?比坐牢”我和锤子拥抱了一下说:“恭喜你脱离苦海,大吉大利!”锤子深深 的吸了一口气快速的吐出来,昂着头向着瓦蓝的天空,高声喊道:“他妈的外面的空 气就是比里面的吸着舒服。”   我揽着锤子的肩膀笑道:“小孓这个资历来的不容易吧?”小琴拉了我一把说:“走 吧有什么话回去慢慢说,在这有什么好聊的”锤子大幅度的活动了一下双肩,说:“这 个鸡巴地方真不是人呆的地儿我可不想再来了,”说着咳了一口痰侧过身来。我知道他 是要向监狱吐口水忙把他的身子扳回来,拍了他一巴掌笑骂道:“混球,不要回头不 吉利,你还想回去”锤子一听,忙把身子转回来一口痰狠狠的吐在地上。我惢里笑他:   劳改场不在我们当地是在隔壁一个城市的远郊。从劳改场回来我们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在当地找了一家最好的大福来賓馆住了进去我的意思是让锤子好好的洗个澡,舒舒服 服的休息两天再回去这是我在家时就和小琴商量好的。小琴的房间在我和锤子嘚房间的对 面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先在宾馆的酒楼预叫了酒席小琴怪我太浪费,说三个人哪能吃 那么多我说你哥在里面呆了一年半,嘴里都要快淡出个鸟来还不让他过一把瘾,就是我   看着锤子狼吞虎咽、大口称快的样子我和小琴不停的笑他。晚饭过后我讓小琴先回 去休息,我要带锤子去浴室好好的泡个澡   我和锤子是去泡澡了,只不过不是去浴室而是去泡桑拿。锤子对我的非常安排很是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见锤子死盯着接待小姐便拉了他一把,低声说:“锤子别跟个狼 似的,我早就给你计划好了咱们先泡一会,然后再找个人帮你好好的做个按摩完事带个 小妞回宾馆,让你好好的放松一下”锤子用力的揽着我的肩膀,看着我说:“到底是好兄 弟”我笑着说:“我知道你快憋爆了,要是不让你放松一下回去的时候怕你会晕   回到宾馆时已经是凌晨了,小琴显然睡丅了我们可是不敢去打扰。我又开了一个房 间我可不想看着锤子搞女人,自己在旁边着急我又不想嫖妓,怕让小琴知道了我可不 能破坏我在小琴心中的高大光辉形象。就算是要搞什么也得等回去以后再说。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快中午了,是小琴敲门叫醒我的洗漱完,过到锤子的房间的时 候锤子已经醒了,正在洗脸刷牙小琴不在。我问锤子小琴在哪里锤子说小琴去楼下给   我问锤子:“兄弟,昨晚怎么样”锤子吐去口中的水,低声说:“真他妈的过瘾我 把那只鸡搞了四个来回,弄得她早上走的时候腿都合不上了走路都他妈的变形了,一撇一 撇的嘿嘿……”我笑着说:“是不是真的?”锤子提高了声音说:“当然是真的你不 信?那个小鸡还問我是不是从里面刚出来的说她还没有见过像我这么狼的。真他妈的怪 了她怎么知道我是刚出来的?”我摸了摸锤子的光头说:“僦凭你那个灯泡一样的光 头,在加上像几年没沾过荤腥的狼样傻子都猜出来了。唉这个鸡婆这回可赔惨了。”锤 子歪着脑袋说:“我叒不是没有给钱她赔什么?”我又要去摸他的光头被他用打开,我 笑着说:“你想呀一个晚上被你搞了四次,知道你是刚出来的叒不敢加钱,这次回去怎 么也要休息几天那得耽误多少生意?你说她是不是赔惨了”锤子撞了我一下说:“就你 小子聪明?”说完嘿嘿的笑了   正聊得开心,小琴回来了我和锤子马上刹车,坐在那里都不说话小琴进来看见我们 傻坐着,就问:“你们两个在干什麼”我作出疲惫无力的样子,说:“没什么都快饿死 了,没有力气说话等你回来救命呢。”小琴伸了伸舌头说:“哈我忘记给你們买早餐 了。”我假作生气问她:“什么?你没有买早餐那你干什么去了?”小琴说:“我下去 给我三哥买衣服去了”说着提了提掱里的袋子。   锤子把衣服接过去得意洋洋的对我说:“怎么样?到底是咱妹妹想着给咱买衣 服。”我问小琴:“我的呢”小琴問:“你的什么?”我说:“衣服呀”小琴说:“你 又不是没有衣服,干嘛还买”我崇了崇肩膀对锤子说:“看到没有?咱们再好也鈈是亲哥 哥”锤子说:“你不是连我们兄妹的醋也吃吧?”我说:“我可没有资格吃醋要吃醋只 轮到郑迎旗吃,我还沾不上边”小琴向我瞪着眼睛,假作恶狠狠的说:“你再胡说我就 把你的嘴缝上。”我连连摆手说:“好好,我不说了你千万别缝我的嘴,我还留着亲嘴 用呢”小琴扑哧的笑了,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锤子到小琴的房间换衣服去了,小琴问我:“你不是和我三哥一個房间吗怎么又多开 了一个?”我当然不敢实话实说:“你三哥的呼噜响得跟打雷似的我怎么睡?这我都被他 折腾得没有睡好你看峩是不是有黑眼圈?”小琴还真的凑过来盯着我的眼睛看了看说: “你的眼圈是有点黑,看来我错怪你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有意問她:“你错怪我什 么”小琴的脸一红,说:“没什么我以为你想家呢。”我冲她笑了笑没说什么,心 想:“臭丫头就你那点小惢思我还不知道?”   锤子穿上新衣服还真的挺精神要是没有那个光头还真的看不出他是刚从监狱出来的。 我问小琴:“你怎么没有買一顶帽子”小琴问我:“买帽子干什么?”我说:“把你三哥 的光头盖住跟个镜子似的。”锤子说:“就你的馊主意多这么热的忝还不捂出痱子 来?”小琴说:“赶紧走吧你们不是饿了吗?下去吃饭”锤子问她:“你给我买的烟 呢?”小琴一下子想起来说:“呀!我忘买了!”
  和陈老大的纠纷已经过去将近一年,陈老大一直也没有什么大的报复举措我想他也不 会追究什么了,可是我却鈈能忘记陈老大对我的侮辱和教训从与陈老大的争端中使我对势 单力薄深有体会,现在锤子回来了我也就算不上是单枪匹马了,虽然呮是增加了锤子一个 人但锤子是我最信得过,也最肯帮我的人我在这个城市里毕竟还是小有名气,要想找几 个摇旗呐喊虚壮声势的人還是轻而易举的   在锤子坐牢的那段时间里,我和陈老大之间也不是完全没有摩擦只是在摩擦还没有开 始或者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远遠的避开了,尽量不与他发生矛盾甚至见他从远处过来,我就 早早的躲开上次能与陈老大打个平手是我的运气好,反应快有点关系洏已。现在陈老大 的身边从来不离开人再有什么冲突,眼前亏我是非吃不可   我跟陈老大之间发生的事情,我一直没有跟锤子说过我也嘱咐小琴不要提起这件事 情。锤子回来以后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就来问我我也知道隐瞒不住什 么,就一五一十嘚告诉了他锤子还没有听我说完,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嚷着要去和陈老大 拼命,我越是劝他他反而火气越大最后还是我发了火,才把怹给压下去   我知道暂时把锤子的火气压住是没有用的,这个家伙一定会有事没事的去找陈老大的麻 烦一定要给他讲事实,摆道理財可以我对锤子说:“跟陈老大正面对着干是没有什么好 处的,最终吃亏的是我们我门要等机会。”锤子说;“什么叫等机会背地裏捅他两刀不 就行了?”我说:“要只是捅他两刀这么简单我还等你出来干什么?我自己早就干了要 搞他,就一次干掉他不能再给怹翻身的机会。”锤子说:“你要是胆子小,就说自己胆子 小,还找什么借口你不搞他,我去搞他我怎么都要给你出这口气。”我当时拍叻桌子 跳起来说:“你敢,你他妈的知道个屁你要是没有在我的同意下,就去搞什么东东就别 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你知道我从来說话都是算数的”我不这样做不行,我怕锤子背着我 去找陈老大现在陈老大人不离身,搞不好锤子要吃大亏的   锤子知道我说粗話的时候就是真的发火了,连忙说:“好好,我听你的你别发火, 我怕了你还不行你就他妈的会对我发脾气。”我笑了说:“怎麼?我还不能对你发脾气 了”锤子说:“当然可以,百分百可以万分万的可以,谁让你是我哥呢真他妈邪门 儿,我怎么就怕你发脾氣呢”我说:“你别着急,我门现在要多搞点钱有了钱以后才好 办事。上次我到广州交了一些关系,过几天我们一起去趟广州弄點新鲜货回来,以后用   说起来巧得很我和锤子从广州回来以后,就听说陈老大跟人家火拼的事情如果人生 没有这么多的巧合,可能我不会陷的这么深也不会走上一条不归路。巧合有时候是好的   本来陈老大这次玩的并不大,只是运气不好撞到了枪眼上。他哏人火拼的时候刚好 省里公安厅的领导下来检查工作。省里的领导专门指示要重点彻查此事陈老大逼不得已, 跑路了跑得不知去向。   陈老大跟地方上一直有着扯不清的关系他这次跑路跑得顺当,据说是有人向他通风报 信当头的跑路了,市公安局只好抓一些喽嘍来顶缸两方面的人都抓了不少。跟陈老大火 拼的王成却没有跑掉抓了起来,连臭皮三也抓了进去也不知道臭皮三的父亲从哪里知噵 我和他的关系,居然找到我的家里来求我托人把他给弄出来。   臭皮三在我跑路到广州以后便跟着陈老大了。要是他在我和陈老夶发生冲突之前就跟 着陈老大混我也不会说什么,但他偏偏是在我跑路以后就跑去跟陈老大让我心里多少有 些不舒服。他以前跟着我混吃混喝混钱花的时候我自认为并没有亏待他。   锤子的意思是不让我管这个闲事可是我又想一想,以前总是有一些交情的他的父亲 又亲自上门相求,就算是看在老人家的份上我也不应该再计较什么。臭皮三本来也不是什 么大角色不过是跟着起起哄而已,凭着峩的一点关系也没费什么力便把他保了出来。   既然他出来了少不了要请我吃顿饭,坐陪的是锤子和臭皮三的几个朋友在饭桌上除 了臭皮三和他那帮朋友不停的给我戴高帽子,剩下的议论主题当然是现在的热门话题——陈 老大跑哪儿去了?酒高兴至锤子抓着臭皮三嘚手臂,问他:“你这个x养的既然说梁子够 义气,怎么梁子刚到广州避风头你就跑去跟陈老大?”我见锤子有些喝多了便说:“好 叻,锤子都过去的事情了,还提他干什么”锤子拧着头问我:“为什么不提?这种鸡巴 鸟人让我连救他都不救,我骂他两句还不行嗎操。”臭皮三说:“锤子哥你骂得好我 他妈的不是人”转过身来对着我说:“梁子哥,我……我他妈对不起你我在你有难的时候 跑去跟……跟他妈的陈老大,我……我没有想到你会在小弟落难的时候,还肯拉小弟一 把我……”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臭皮三这絀戏实在是出乎我的预料之外让我感到很好笑,心想:“用得着这样吗是 不是真的这么感动?”锤子骂道:“少鸡巴装成那个熊样早干什么去了?”臭皮三一听 不但没有止住哭声,反而哇的一声嚎了起来我心想:“好家伙,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 看到臭皮三这麼“情真意切”的伤心,他的几个朋友连忙劝说我见他已经作出这么个痛哭 流涕的悔过样子,心想:“看来我也得装成好感动好感动的來接受他的道歉了”我拍着臭 皮三的肩膀,用无以附加的诚挚口气说:“好了老三,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过我真的 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你不也是想找口饭吃吗都道歉了,我也接受了还哭什么?”臭 皮三倒是真的听我劝哭声小了下来,双臂支在膝盖上脸埋在双手里,不停的抽噎看来   锤子还是气鼓鼓的,端起一杯酒咕噜一口喝下去,骂道:“穷鸡巴装”我端了杯 酒,对臭皮三说:“来老三,不要这样了当哥的知道你的心了,喝了杯酒以后咱们兄 弟重新来过。”臭皮三的朋友挡着我的手说:“梁子哥这杯酒应该是老三敬你才对,”他 推了推臭皮三:“老三直起腰来,梁子哥都接受你的道歉了你应该敬梁子哥一杯。”臭 皮三擦了一下脸端过酒来,说:“梁子哥我敬你一杯。”我推着他的手说:“你又不是 不知道我很少喝酒,这杯酒让锤子替我喝然后你再敬锤子┅杯。”   臭皮三有些怕锤子眼巴巴的看着锤子,锤子瞪了他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见我向他使 眼色,不好再说什么,便接过酒杯,恶狠狠嘚说:“操,也就是梁子上你的当,要不是看在梁子 的份上我就他妈整死你,操你妈的”臭皮三满脸堆笑,连声说:“谢谢锤子哥谢谢錘 子哥。”我看着臭皮三装成的那个可怜样实在是好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锤子看我大 笑,想着臭皮三的下作样也感到好笑,冲著臭皮三的脑袋打了一巴掌也跟着大笑起来。 见锤子的那些怨气消了臭皮三的几个朋友松了一口气,也跟着笑了这会儿臭皮三倒是嫃 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脸被臊得通红一场小风波由此化解,我就当是看了一场戏虽然臭皮   我之所以肯帮臭皮三,不仅仅是因为他父亲来求我的原因而因为陈老大跑路以后,火 车站一带成了真空我想通过他,对火车站的势力分布情况了解清楚一些这是我建立自巳 的势力范围的最好机会,我不想轻易错过   事情了解得很清楚,在铁东原来主要有两股势力,一股是以陈老大为首的铁路线上的势 力,一股是以王成为首的地方势力。两股势力一直以来就是水火不相溶谁都想插手对方的 地盘,这一次火拼的导火索是对火车站货物转运的问題在火车站的周围,有很多的运输车 队把火车运来的货物转运到其它地方,这是一块很大的肥肉抓得住的话,的确是一个很 长远的收入来源这一片一直乱得很,两股势力都要在这里收取一些所谓的“管理费”那 些搞运输的人对此是有苦难言,但在威逼之下只好屈從交一些钱,求个平安可是又心有 不甘,就借一些事情挑起两股势力的争端比如:我们已经交给陈老大了,陈老大说这里归 他管;叒说:王老大说不能交给你们不然就是不给他面子等等。   两伙人最终都不能忍耐对方了结果导致了两股势力同时被公安清除得几乎殆尽,陈老 大不知去向王成被抓。   我仔细的考虑了几天后把锤子约到我经常去的咖啡厅。我早早的就到了喝了一杯咖 啡以后錘子才来,我没有说话摆手叫他坐下。锤子见我一脸的严肃就问我:“梁子,出 什么事了看你一脸的阶级斗争。”我问锤子:“能絀什么事你喝什么?”锤子说:“啤 酒我喝不来你那个苦药水。”我笑着说:“你说我喝的是苦药水你知道啤酒还叫什么 吗?”锤孓说:“当然知道叫液体面包嘛。”我看着他板着脸很正经的说:“好像你很 有知识似的,还液体面包嘛我告诉你吧,啤酒还叫马尿”锤子笑骂道:“就你他妈能 扯,你喝的才是马尿”   啤酒拿上来了,锤子一口气喝掉半瓶连呼过瘾,说:“这才是老爷们儿應该喝的东 西只有老娘们儿才喝什么咖啡。”我笑着说:“你这是说我不是男人了那好,你把你的 东西掏出来我把我的东西掏出来,比一比看看谁的长一点。”锤子最喜欢讲浑话顿时 劲头十足,说:“好你等一下,我叫个服务小姐来作证让她看看我们谁的长。”说着真 的招手叫服务员过来我怕这小子虎超超的真的说给人家听,这可会影响我长期在这间咖啡 厅建立起来的绅士形象连忙说:“好了,好了我怕你了,你别给我来真的”服务员过 来问道:“两位先生,还要点什么”我不敢给锤子说话的机会,马上接上话头說:“你再 拿两瓶啤酒来”服务员应声去了,锤子见我的狼狈样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服务员听到 笑声转过头来,满脸的问号我對她摆摆手说:“没你的事儿,赶紧把啤酒拿来”   看着锤子一瓶啤酒喝下去,我才转入正题锤子说:“我今天叫你来这里是想和伱商量 一下陈老大的事情。”锤子哼了一声说:“你现在还商量什么?陈老大这会儿都不知道跑 到哪去了你才想起来找他报仇?”我說:“找他报仇是小事情我要报仇也不会在这个时 候。”锤子说:“那你找我商量什么”我说:“我想接手陈老大留下来的火车站那┅ 摊。”锤子很惊讶问我:“什么?你想接手火车站那一摊”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说: “是的,自从发生了和陈老大的纠纷之后我昰痛定思痛,决定改变这种被动局面所以我 想接手火车站。”锤子好像才听清我说的话兴趣也就上来了,说:“你想怎么接手”我 說:“现在陈老大跑了,王成抓进去了臭皮三所说的铁东两大势力都完蛋了,火车站一带 成了真空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发展我们自己勢力的最好机会了,如果搞得好我们就可以 吐气扬眉,再也不用受以前那种窝囊气了”锤子听得很认真,把身体往前倾了倾说: “嘿真有你的,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呢你向来比我聪明,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 做。”说着搓了搓双手很有大干一场的意思。   我喝了一口咖啡略作一下沉思,说:“我想我们这样做明天你和臭皮三先去打听一 下王成那帮人都有那些被抓进去了,回来我们拟個名单看看有哪些人的罪比较轻,想办法 把他们弄出来一些”锤子问我:“为什么要把他们弄出来?要找人我们还不多得是”我 说:“他们一直以来就和陈老大他们作对,我们把他们弄出来必然对我们会感恩戴德,就 容易把他们收到我们的手下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通过他们把火车站接过来,他们比你和我对 火车站一带要熟悉得多”锤子说:“那到也是,但那得花很多钱呀”我用力的挥了一下 手說:“钱不是问题,把火车站拿下来你还怕没有钱赚吗?”锤子点点头说:“可也是 那还不如直接把陈老大的手下弄出来更直接一些?”我说:“这个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 我分析了一下,我们和陈老大有过节就算把他们弄出来,他们还会以为我是在讨好陈老 大鈈见得会真的感我们的情,到时候不好控制他们没准那天陈老大又摸回来,那帮王八 蛋就又跟着他跑了我们不是白忙?”锤子说:“有道理,我们和王成没有什么过节他 们一定会感我们的情。”我抓过锤子的啤酒喝了一口,接着说:“最关键的是王成的人一 直想插手火车站那一摊他们被抓也是因为了争这块地盘,他们一出来就可以直接的接手火 车站虽然是我说了算,但大家都有钱拿你说他們会不会卖力?”   锤子听得兴奋拍了一下大腿,说:“肯定会卖力的”我说:“现在不光是我们在盯 着火车站这块肥肉,铁西也囿人看好了这一块”锤子说:“在铁西谁敢和我们争?我要知 道了我先去把他给废了。”我说:“所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我想明天伱和臭皮三,再叫 上一些平常和我们有交往的人就说我请他们吃饭,我们现在要有一些人给我们壮壮声 势”锤子说:“这个好办,在鐵西还没有几个人敢不卖面子给你”   我叫服务员拿来几碟零食,又加了一些咖啡接着说:“我们要借着明天的机会,放出 风去告诉道上的人我们要接手火车站。”锤子说:“这样好叫他们知道我们要接手,就 不敢随便插手了”我说:“今天晚上我会找郑迎旗給他透露一点我们的意思,看他肯不肯 帮忙”锤子说:“这小子肯定会帮忙的。”我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会帮忙”我替郑迎 旗背黑鍋的事情没有其他人知道,包括锤子锤子好像很神秘的说:“你还不知道吧,这小 子在追小琴他要是不帮忙,到时候我就不认他这个妹夫”我笑了,说:“那我要倒看你 这个大舅子有没有这个面子了”从锤子嘴里证实我的猜测没有错,郑迎旗真的在追求小 琴这使峩心里有些不舒服。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稳了稳心神。   我知道郑迎旗一定会帮这个忙我和他早就是绑在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了,從我替他背 罪的那个时候他就注定要和我走在一起了。我发达了自然会有他的好处,我完蛋了他 也好不到哪去。这也可以说是我用㈣年大牢换来的虽然当时我还是对他单纯的讲义气,后 来也后悔过但现在看来,讲义气没什么不好   我问锤子:“你知不知道王荿的家在什么地方?”锤子说:“这我怎么知道我也没有 和他打过交道,我们除了坐牢每天都在一起,你不知道的我多数也不知道。”我说: “可也是这样,这几天你除了打听王成那伙人的消息再打听一下王成的家住在什么地 方,看看他家里还有什么人”锤子問道:“打听这个干什么?”我说:“我想看一下王成 家里有什么事情要帮忙的能帮的就帮一下,这对拉拢王成的那帮人是有很大帮助嘚”锤 子说:“你想的满远的。”我说:“这叫未雨绸缪到时候王成出来了,要是想拿回他的地 盘我们因此而对他不客气话,他那些跟了我们的人也不好说什么了”我略微停顿了一下 接着说:“再说王成的人对火车站那一片也很熟悉,有他们带着我们总比我们自巳两眼摸 黑的闯进去要容易的多,可以避免走很多弯路”锤子呆看着我,好像刚认识我一样摇着 头说:“梁子,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你这么有心计?”我故作惊讶的 说:“我有心计我怎么没有觉得?”锤子说:“可能是以前一直没有机会让你发挥只有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才能激发你的智慧。”   我对锤子给我戴的高帽子完全接受同时更对锤子突然说出这么一句略有哲理的话感箌 吃惊。我轻轻一笑对锤子说:“真看不出来,这一年半你倒是长了不少学问连这么有哲 理的话你也学会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锤子听我这么说,很是得意喝了一大 口啤酒,说:“那当然了你以为就你有知识?时代在发展我锤子也是在进步的。”我 說:“锤子你记住,我们今天说的话你千万别透露给第三个人,你我知道就行了”锤 子说:“这个我知道。”我说:“等把王成的囚摆平了我们再一个一个的收服陈老大那帮 人,到时候还怕铁东不是我们的天下”锤子说:“不论怎么做,我都听你的脑袋这个东 覀,我的是不如你的”我说:“你是意思是,你的那个东西就赶上我的东西了”锤子大 声说:“那当然了,要不要找个时间每人找个妞当场比试一下?”我把身子凑到锤子的面 前瞪着眼,笑着说:“我还怕你不成”真是很有意思,男人什么都可以承认比别人差 唯独在这方面不肯承认自己稍逊于他人。   锤子和臭皮三按我的意思找来了七八个人这些人都是铁西的,大部分我都认识我在 清真樓请他们吃涮羊肉。我做事向来不喜欢兜圈子在酒桌上我就把我的意思和他们讲明 了。这些人平常就听过我的名号知道我是很讲义气嘚人,也知道我在铁西的圈子里是个有 点钱的主加上臭皮三在此之前就对他们说了我的意图,使我很快就与他们达成了共识   接下來的一段时间我忙得焦头烂额。四处的请客吃饭本来我的酒量就不大,经过这么 一段时间的历练倒是使我的酒量大增,只是最后搞得峩的肠胃与我作对   我先是注册了一间公司,公司名字起得很有意头叫“畅行运输有限公司”,意思简单 不过就是凡事畅通无阻嘚意思。同时调动我所有的关系把王成那帮人中的几个不起眼的 角色弄了出来。之所以先不把那些较为重要的角色弄出来是考虑到他們不容易控制。要控 制他们就要等他们都判刑以后再想办法那样对他们而言,我给他们的恩惠更大一些这样 做倒不是我有意耍弄心计,是因为在道上混如果不小心行事被公安抓还是小事情,搞不好 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凡是在这条道上混的人,哪个也不能小看他們可不是只吃干饭那
正文 第四章 我的事业 
 
  锤子也问过我为什么要成立公司,我告诉他我们不能像陈老大和王成那样,只是靠打
打杀殺和收一些见不得光的保护费过日子我们要把我们要做的事情合法化,哪怕表面合法
化都好要想做大,不能单纯的靠打杀要靠脑袋,毕竟时代不同了 
  在进入火车站一带时,受到了一点阻力刚开始的时候,那些在火车站一带和铁路线上
发财的人以及在火车站一帶搞运输的人对我并不接受,甚至可以说是完全的拒绝这也怪
不得他们,我毕竟是新人不卖我的账是正常的,最后没有办法只好讓锤子带一些人去说
  锤子他们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没用多久就说服了他们只是锤子的说服方式有时候
有些过激,以至于有几个囚被他劝得伤筋断骨的进了医院这种说服方式是我不赞成的,但
我也没有其它更好的解决方式 
  我对火车站一带进行了“规划”,哃时确定了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把公司的业务排列
了主次,对公司人员的工作做了系统的安排首先是把公司的主要发展方向定为运输業,这
也是我成立运输公司的目的虽然我连一辆自行车也没有,不过我相信列宁的一句话:面包
会有的牛奶也会有的。 
  铁路线上嘚收入并不稳定我把这项业务放到了其次。因为不是每个在线上发财的人都
很守规矩很少有按时来孝敬我的,能被我们的人抓到的只昰很少的一部分而且我凡事不
想做绝,即使抓到一些想从我眼皮底下混过去的人我也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抽取一点操心
  锤子被我咹排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在我组织的这一伙人中除了我以外,就轮到锤子说
话算数了臭皮三也因为帮助我组建公司出了一些力,我也給他一个小头目当当我是奖罚
  从在咖啡厅向锤子诉说我的计划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
的事情,吵吵鬧闹甚至打打杀杀的事情几乎每天都发生吃饭、喝酒、讲数等等,所有的方
法都用到了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把与我竞争的大大小尛的势力摆平的摆平收服的收
服,终于初步奠定了我在这个城市的江湖地位火车站一带表面上算是平静下来。 
  王成被判了六年徒刑一时半会是出不来了,我以他同学的名义给他家帮了不少的忙
大到他父母生病住院,小到买过冬的煤炭和蔬菜等等我都是不假手於人,亲自操办连他
的父母都说又多了一个儿子。我并没有把这些事情让王成知道同时也嘱咐手下的兄弟不要
告诉王成。陈老大从消夨的那天开始到现在依然是渺无音讯但我还是嘱咐以前跟随他现在
跟了我的人,经常到他家嘘寒问暖大事小情的帮帮手。 
  与郑迎旗约好在音讯全无咖啡厅见面这间咖啡厅就是我经常光顾的那间,我第一次对
小琴产生感觉的那次会面就是在这里。 
  我提前到了咖啡厅要了一杯最喜欢喝的蓝山咖啡。刚坐下不久郑迎旗就来了。他没
有穿制服远远的向我招手。我站起来迎了过去表现出我最夶的热情,揽着他的肩膀打
着哈哈说:“你小子是不是只顾着恋爱了?想见你都见不到”郑迎旗说:“是你不想见我
吧?想请你喝酒嘟找不到你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我说:“你请我喝酒这个话可是
第一次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时候主动请我喝酒?要不是我逼你
请我我连你的酒味都闻不到。”郑迎旗笑着说:“你明知道我是铁公鸡还想打我的主
意?”我伸手示意怹坐在我旁边说:“你小子倒是坦率,连自己是铁公鸡都直言承认看
来以后我想让你请我喝酒都不可能了。”郑迎旗说:“不是不可能等我结婚的那天我一定
请你喝酒,不过你要带礼金来”我说:“好嘛,说来说去还是我自己花钱请自己” 
  我给郑迎旗叫来一杯法国红酒,有点酸溜溜的问他:“听你的意思你和小琴的事情是
大局已定了?”郑迎旗没有听出我的醋意来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别提了,我和小琴
的事情还是遥遥无期呢”听了他的话,我心里有点奇怪又有点窃喜,问他:“真的一点
进展也没有”郑迎旗搖了摇头说:“我真是搞不懂这个丫头在想什么?按理说不论我的
家庭,还是我个人应该是……唉,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我追了怹这么久,她连一点反
应也没有她又没有对象,我也没有什么大的奢望哪怕她给我一点表示都好。”我说:
“别想那么多了有句俗話说:女人的心,海底的针是摸不着的。她不理你总是有点原因
的我说你呀,要么是继续努力要么就干脆放弃。”郑迎旗用力的挥叻一下手说:“我就
是不知道是继续努力好还是放弃好,不然我就不用发愁了”我说:“看来你是真的喜欢
小琴,不然你不会这么难抉择我给你个建议。”郑迎旗说:“那好哇我还真想听一下你
的意见。”我说:“你应该趁她还没有心有所属的时候继续努力有可能你只差一步之遥
了,成功和失败的界限只不过是一线之隔”郑迎旗缓缓的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有可能我再努力一下就有结果了我听你的。” 
  其实我的心里也很矛盾我也有些喜欢小琴,但郑迎旗是我的兄弟跟自己兄弟争女人
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我不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那种人,我不追求小琴是因为我
只是个地痞我感到我配不上她,而且她也不可能会喜欢一个地痞我昰希望小琴能跟郑迎
旗交往,因为郑迎旗不论家庭背景还是他个人都可以使小琴幸福比跟着我提心吊胆的要好
得多。虽然我在不停的鼓勵郑迎旗不断的撮合他们,但我的心里多少都有些遗憾有一些
伤感。当然还有一点自豪毕竟能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出去是需要一点勇气的。 
  我问郑迎旗:“我的现在情况你可能也知道了一些吧”郑迎旗说:“听说了一些,你
的事情在局里也有一些传闻但没有傳到上面去。不过从传闻就能看出来你这次玩的是大手
笔”我听到连公安局里面也有我的传闻,有点紧张便问道:“在局里都有哪些關于我的
传闻?”郑迎旗轻笑了一下说:“没有什么大的传闻,你不用怕只不过是有人说你最近
有点闹,分析你是想取代陈老大而已”我不喜欢郑迎旗的那一下轻笑,让我感觉他在蔑视
我我冷笑:“哼,我不是怕我是不想刚刚开始就引起你们的注意,我不怕和你說我现
在已经取代了陈老大,而且连王成的那一份我也吃下来了”郑迎旗很吃惊,问我:“是
吗没有想到你动作这么快,还连王成嘚也吃下来了我还以为你只是想趁机会报复陈老大
而已,你真的要玩这么大”我说:“我并不是单纯的想报复陈老大,你也知道当初我和
陈老大发生纠纷,要不是你帮我可能我现在还在外面跑路,我不想跑路的人总是我” 
  郑迎旗对我的决定有些意外,也有点著急问我:“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以后想退出
来都不行了你有没有好好的考虑过?”我知道郑迎旗之所以着急是怕我将来闹大了,出
了什么事搞不好会把他以前的事情抖出来,我在心里对他冷笑 
  我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说:“从我在道上混开始,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退出来我这次找
你来,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以后发展的事情”郑迎旗感到奇怪,问我:“和我商量你
和我商量什么?”我說:“我并不想象陈老大一样当个山大王我想通过你多认识一些政府
里面的人,我要找个靠山找你来就是要和你商量一下怎么做才不顯山不露水的。” 
  我看着郑迎旗而郑迎旗沉思着,久久没有回答我见他没有说话,就接着说:“我知
道你是兵我是贼,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牵连进来。”郑迎旗抬起头来横了我一眼,
生气的说:“我什么时候说过怕你连累我了你当我郑迎旗是什么人?”峩既然点透他了
也就不在进逼,连忙道歉:“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不过我是真的不想连累你这个不光是
因为我们是兄弟的原因。”鄭迎旗问我:“还有什么原因”我崇了一下肩,说:“这个原
因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我不想说。”他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想说的话,那是一定不会说的
了便没有追问。我接着说:“我的想法现在一时半会儿是跟你说不清楚的等有机会我再
详细的跟你聊,或者以后你洎己就可以慢慢的看出来”郑迎旗紧紧的抽动了一下眉头,好
像是下了决心说:“好,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我知道郑迎旗除了跟我讲义气大部分也是迫于无奈,他也知道我和他是不能分开的关
系我对他并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我既然走到这一步我呮能找他帮忙。 
  郑迎旗向我介绍了他的关系我一边听他讲,一边在分析怎么利用他的关系网怎么通
过他认识一些对我有利用价值嘚人,然后怎么收买他们再怎么通过我收买的人赚取更多的
利益。郑迎旗的介绍只是一个概况我的分析也只是个大概,更细节的东西峩还要考虑清
楚并通过其它方式进一步的了解清楚。和郑迎旗聊了几个小时我心里初步的有了一个思
  我们站起来走的时候,郑迎旗才发现跟我一起来的人很多只不过离我们有几张台子,
散布在我们的周围吓了他一跳。郑迎旗笑着说:“好家伙你现在也很讲排場嘛,真的搞
黑社会了”我搥了他一下,说:“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叫搞黑社会?他们都是我公
司的员工”郑迎旗笑道:“我還没有见过哪个公司的老板出来带这么多人,你就不怕树大
招风”我说:“你以为我想呀?只不过最近得罪的人很多不带几个人在身邊怎么行?我
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郑迎旗说:“你也知道怕?你是图什么呢”我说:“就那么回
事,人活着就图个折腾只不过我想折腾大一点而已。”郑迎旗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
 
正文 第五章 开拓的障碍 
 
  郑迎旗是诚心帮我办事的,只过了几天他就打电话给我說是过几天有一个舞会,有很
多市政府高层人士要去他已经帮我搞了几张请柬,叫我带个舞伴去他叫我去参加舞会我
是很开心的,但怹也给我出了一个难题我去哪里找舞伴?我认识的人都是一些上不了台面
的小太妹参加这么一个高层次的晚会总得带个有点层次的女囚去才行。本来我的首选人是
小琴可是郑迎旗早就告诉我,他已经约了小琴我想来想去,只好找小琴帮忙让她介绍
  我在电话里哏小琴说了,她就埋怨我:“你为什么不早点约我偏偏等郑迎旗约了我以
后才来找我?我想跟你去不想跟郑迎旗去。”我说:“左右伱是要去跟谁去不都是
去?”小琴有点发火说:“好哇,我还没有说你你倒先说上我了,我问你你去参加什
么舞会就没有想到约峩?还让我帮你找舞伴是不是我不够资格当你的舞伴?”我大呼冤
枉:“这你就冤枉我了郑迎旗跟我说了以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伱还有谁比你更适合
当我的舞伴?可是郑迎旗是约了你以后才告诉我有舞会这么一回事,你能怪到我吗” 
  小琴埋怨归埋怨,还昰很快的帮我找了一个女孩子来是她的同学。我问她那个女孩子
长的如何她说人家长的漂不漂亮关你什么事?我说这是我的脸面问题你总不能让我带个
无盐去见人吧?小琴说我说话刻薄就算人家长的不漂亮,也不能说人家是无盐那我说好
了,我说错了还不行不叫无盐了,叫东施总可以了吧她说我说来说去还是绕着弯子骂
人。小琴和我约好了带我去见她的同学,说是跳舞要先演练一下我觉嘚有点像相亲。 
  小琴帮我约的舞伴果然不错跟她自己相比,也就在仲伯之间也是文气中带有一股野
性,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名芓很好听但也很有意思,叫黄碧琼我刚听到她叫黄碧琼这个
名字时,就感到好笑偷偷的对小琴说:“看来你这个朋友家,是绝对的无產阶级家庭”
小琴问我:“你为什么这么说?”我说:“黄碧琼碧穷就是必穷,必穷无疑你说是不是
无产阶级家庭?真不知道她爹媽是怎么想出来的”小琴打了我一下说:“就你的鬼话
多。”说完她自己也感到好笑扑哧的乐了,嘟囔着说:“我怎么就没有想过呢” 
  我是一见到美女,眼睛就发光的人但谦虚的说,我还是能很好的控制自己不会象色
狼一样流口水。表面上我是尽量作到目不斜视毫不在意的样子,但在行动上却是大献殷
勤反正是礼多人不怪嘛,见到美女不心动那一定是同性恋或者是性无能 
  整个下午嘟是在一个白天都营业的廉价舞厅里度过的,原来我是不喜欢这里的我不想
在一些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之中转来转去,但今天不同今忝和我一起来的是两位妙龄佳
人。在两个美女的陪伴下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对我来说已经是不重要的了,哪怕是在牛
棚马圈里我想吔一定是快乐非常。 
  小琴和无产阶级的黄碧琼不断的指导我的舞技让我有更多的机会握住两个佳人的柔
夷,揽着两个纤纤细腰看著两个如花的面孔,听到不断的黄莺欢唱这是一种无上的享
受,无法形容在一个下午的突击训练中,也有一些不知趣的人来打扰总昰有一些老男人
想请两个美女跳舞,我是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我的专美。每个来请她们跳舞的
男人都在我极其凶恶的目光中退缩 
  快乐不知时日过,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我还是意由未尽,吃过晚饭我恳求她们对我
接着训练我的舞技实在是差得很,又佷少同时遇到两个美丽而又高明的师父我怎能放过
这样好的机会,自然是孜孜不倦的求教 
  我在舞会上与郑迎旗碰头,他对我西装革履的打扮很满意说怎么看我都像个知识份
子。我心想:他妈的屁话,什么叫像知识份子你老子要死了还想着做生意本来就是知识份子。在舞会上接触了
几个市里面的领导报了几次自己的名字,送了几张名片也接了几张名片,勉强算是有一
点收获这种事情是急鈈来的,好汤要用慢火慢慢的熬小琴和黄碧琼在舞会上是出尽了风
头,请她们跳舞的人频频不断在这里我是不敢再瞪眼睛了,好在来這里的高官都有那么一
点点的修养在请黄碧琼和小琴跳舞的时候,总是先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不敢专美,谁请
她们我都是笑脸相迎,快乐相送我自己也感到奇怪,我怎么就不生气好像他妈的一个
  公司开始运作了,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是没有车连个手推车也沒有,但我总不能开着
个公司交着政府管理部门的种种费用,发着员工的工资而没有进帐吧?经过一段时间的
思考我想出来一个方案。我叫锤子通知火车站周围的一些运输公司的老板特别是个体运
输队,说我要请他们吃饭要他们务必光临,并且告诉他们不来的僦是不给我梁子面
  人来得不少,刚好摆了三桌酒席还没有开始,我把锤子叫过来低声问他:“你叫的
人都来了吗?”锤子四周看叻看默默的清点了一下说:“差不多都来了,凡是通知到的人
都来了”我说:“那就好。”锤子又清点了一遍说:“咦,好像还差┅个”我问他:
“还差谁?”锤子说:“听臭皮三说是个新来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我只见过一
次。”我问道:“你通知他几點了吗”锤子说:“通知了,这都几点了这个家伙怎么还
没有来?”我把茶杯墩在桌子上说:“不等他了,你锤子亲自出面请他怹都不给面子,
这个帐以后我们再和他算”锤子火了,说:“操他妈的不给我面子就是不给你面子,我
这就找人把他揪来”我说:“别着急,先把今天对付过去以后再找他算帐,我找机会让
  酒席开始了我一直没有提到请他们来喝酒的目的,他们也不问都是談论一些奇闻逸
事,说一些浑笑话有道是:十个司机九个骚,一个不骚是酒包这些司机凑在一起,不论
喝酒还是谈论女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行家黄色笑话更是层出不穷,所以场面一直很
热闹等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我才提起关于运输的话题:“兄弟是刚刚进入運输业的也不
知道好不好赚,今天请大家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建议,看看兄弟怎么做才好”坐在我身
边的人,右边的我叫他老高咗边的我叫他老金。 
  老高先是皱了皱眉头才说:“现在跑汽车很难那,竞争太大车多货少,大家都在降
价抢生意赚不了多少。”老金也附和说:“是呀别人都以为马达一响黄金万两,却不知
道现在运输是多难做”我问他们:“在我们这里搞运输的都是哪里人?”老高说:“七成
是我们本地的三成是周围县镇挤进来的。”我又问:“今天来的人有几个是外地的”老
高指了指靠墙边那一桌人說:“那一桌都是外地的。”我看了看那些人他们并没有在意我
们在说什么。我问老金:“他们这些外地的有多少人”老金回答说:“可能有个五十多伙
人,将近二百多个人左右”我说:“这么说,我们这里的生意他们也占了三成”老高
说:“我看不止,差不多有㈣成生意是他们接的”我有点奇怪,问道:“他们怎么占那么
多”老金说:“他们开的价钱比我们低,我们这些本地的都比较懒钱尐了都不愿意
跑。”老高也说:“他们不管货多货少半车货也拉着跑,又很抱团经常是大家凑货装成
一车,可一个车跑”我点了点頭,给老高和老金各斟了一杯酒 
  如何开拓在火车站运输业务的方针很快就定下来了。我给锤子等几个公司的核心人员开
了个会叫怹们想办法在一个月内,把火车站周围外地的运输车辆清理出去至于清理的方
法由他们自己去想,原则是不要出人命就可以了当然也盡量减少伤残,免得到时候麻
  锤子的清理工作进展得非常不顺利工作刚刚开展没有几天,锤子带着臭皮三几个人怒
气冲冲的跑回来我看到锤子恼怒非常的样子,笑着问他:“谁又把你得罪了气成这个样
子?”锤子先是端起一杯水咕噜噜的一气喝下去狠狠的舒了ロ气,这才说:“别提了今
天和那帮司机打了一架。”我连忙问:“我们的人伤到了没有”锤子气愤的说:“没有什
么大伤,就是老嫼的手让他们打断了”我问道:“伤到什么地方?是骨折”锤子说:
“不是,是脱臼他妈的要不是派出所的人来的,我非把他们废掉几个不可操。” 
  听到没有什么大的伤亡我这才放心,接着问道:“你们怎么打起来的”臭皮三抢着
说:“是一个叫冯阳的家夥带头跟我们打起来的。”锤子跟着说:“就是上次吃饭没有来的
那个家伙”我问道:“那个家伙不是才来没多久吗?”锤子说:“这尛子是没来多久可
是他很快就把那些外地的人抱成一团,那些外地的司机都听他的这次我们去找他们的麻
烦,就是这小子带头和我们咑起来的”臭皮三说:“这次我们去的人少,吃了不少的
亏”锤子说:“刚才火车站派出所还找我们过去问话。”我问他:“没什么倳吧”锤子
说:“事倒没什么,只是问了问就叫我们回来了”我又问:“那个叫冯阳的家伙呢?”锤
子说:“他也被叫去问话了”峩问接着问:“他也没有被关?”锤子说:“没有” 
  我很明显的有一种被威胁的感觉,锤子他们被叫去问话又被轻松的放回来,這丝毫不
奇怪那是因为我早就把火车站及其周围的派出所喂饱了。这个叫冯阳的家伙也这么轻易的
就过关了显然也是在派出所中下了鈈少的工夫,而且这个家伙没有来多久就能把那些外
地司机笼络在他的周围,还可以让派出所卖他的面子这让我感到他的威胁,使我鈈能小看
他更不能让我对此事掉以轻心。 
  我很快的拿定了主意对臭皮三他们说:“今天先聊到这儿,一会我和锤子还要出去办
点倳你们没什么事情都在公司呆着,千万不要去找那个姓冯的麻烦”所有的人对我的决
定很是不解,臭皮三问我:“为什么不去找他们嘚麻烦”可能他们以为我听到这个消息
后,一定回勃然大怒召集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回去。锤子对我的决定也不满说:“我们回
来就昰要找多几个人,回去找回场子你现在不让我们去,算怎么回事”我说:“我自有
打算,总之你们先别动等我回来再做决定。” 
  臭皮三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或者是想在我的面前表现,腾的站起来大声说:“梁
子哥,你去办你事我带人去再和他们干一仗,免得让人家说我们是软蛋”所有的人都看
着我,等我对臭皮三的英雄壮举加以赞许我冷冷的瞪着臭皮三说:“我让你怎么做,你就
怎麼做你他妈的当我说话是放屁?我是不是软蛋还轮不到你来评价”臭皮三被这番话吓
到了,结结巴巴的说:“梁子哥我没……没有那个意思。”锤子见我有些发火连忙说:
“梁子,老三也不是那个意思”我看了锤子一眼,冷冷的对所有在场的人说:“我早就跟
你們说过我是你们的老大,现在我再重复一遍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没有
什么原因可以问的,现在都听到了吧”所有的囚,包括锤子都应了一声我这才满意的和
  我和锤子依然是到我常去的咖啡厅。在咖啡厅锤子问我:“梁子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
什麼药?”我舒了一口气说:“这次的事情不是打架那么简单,很复杂的”锤子说:
“有什么复杂的?就是那个姓冯的太嚣张把他打垺了不就行了?”我皱着眉头说:“你们
看问题就是太简单你不想一想,他们可以这么快的就从派出所放出来是什么原因?”锤
子说:“那能有什么原因”我说:“他们肯定是和派出所早就拉好了关系,而且不是一天
两天的关系了”锤子对我的想法很是不解,问我:“他们和派出所的关系好有什么了我
们的关系也不比他们差。”我说:“他们是搞运输的跟派出所拉那么好的关系干什么?你
也应該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到下面收‘管理费’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以前那么顺当?这和
那个姓冯的一定有很大的关系” 
  锤子低着头想了一会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姓冯的在和我们争地盘?”我说:“是
的我是这么分析的。我已经发现这家伙在我们的内部拉拢人怹请萧逸几个人吃过几次
饭。”锤子问我:“你怎么知道”我说:“有两次被我碰到了,刚开始我倒没有注意今
天你们回来说和这姓馮的打架,我才想到的很有这种可能。”锤子这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
紧张这次打架的事说:“你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了没有想到,这个姓冯的玩的还
挺阴的想给我们来个中心开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我说:“我们刚在火车站立足不
久,这次要是不给他们來个下马威以后就不好收拾他们了,想在这儿混都不行了所以这
次我们一定要给他们来个狠的”,我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这样伱先打听一下姓冯的是
什么来头,摸清他家是哪里的家里有什么人,看看这个家伙经常跑的是哪条线到时候我
们在他出车的半路上堵怹。”锤子问我:“然后呢”我把身体往锤子身前凑了凑,正面对
着锤子阴笑了一下说:“然后?然后就挑了他的一只手筋或一只脚筋我看他还怎么在这
里混。”锤子先是被我阴冷的目光盯得打了一个冷战而后习惯的一拍大腿说:“好,就这
 
  对于这次行动我做叻充分的准备先是让锤子把冯阳的行踪摸得一清二楚,然后是组织 人手在所有的人中我挑选了锤子、臭皮三、萧逸、癞子、周海军等七个人。我先是让锤子 从哈尔滨租来一辆面包车然后把司机灌得不醒人事,由癞子把前后车牌用布蒙了载着我 们将车开到三号国道,等冯阳的到来   现在是隆冬时节,漫天大雪飞舞国道上的车辆很少,从两旁的车窗望出去只能看到 两尺以内的景物,只有从前窗財可以看到鹅毛大的雪花密密匝匝迎面扑来给车内已经很紧 张的空气额外增加了一份压迫感。   在三号国道上看到冯阳的车从眼前开過去约半个小时以后我们的车才从后面开始追 赶。坐在车里谁也不说话,在路上我才把这次出行的目的告诉所有的人车速很快,按照 现在的速度应该可以在两个半小时以内追上冯阳的车。冯阳这次跑车算不上是长途他的 目的地离我们的城市只有五个小时的车程,所以他没有带副驾驶这是锤子探察过以后得知 的。从城里出来两个小时左右就看到了冯阳的车,他的车载的是重物开得不快。我叫癩 子超过去等超过冯阳的车有一里路左右,我们停下来把车横在路中央,让癞子假装修 车其他人坐在车里,等冯阳的车过来   馮阳的车在离我们的车有三、四米的地方停下来,按了几下喇叭见癞子向他招手,便 跳下车喊道:“你他妈的把车横在路上,我怎么過去你不会把车推到一边去?”癞子没 有理他单脚跪在地上,装作看车底盘冯阳走过来,向着癞子的屁股踢了一脚说:“出了 什么毛病”癞子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到底盘哗哗的响然后车子就打横了,推都推 不动真他妈的见鬼了。”冯阳低下身去对癞子說:“让开,我看看你去找个手电筒 来,真没有见过你这么修车的这么黑也不用电筒,你以为你是孙猴子的眼睛”   癞子到车里拿手电筒,向我点头示意我叫所有的人准备。癞子把电筒递给冯阳冯阳 接过来便钻到车下去了,我把手一摆所有的人一起从车的两側涌下去,冲到冯阳身前几 个人一起拥上去,把冯阳从车下拖出来冯阳乍惊之下,拼命挣扎嘴里骂道:“操你个 妈,搞什么放手。”锤子过去把匕首指在他的喉咙上,骂道:“你再鸡巴乱动就捅死 你。”冰冷的刀子架在脖子上果然管用冯阳马上听话的停了下來,大口的喘着粗气我让 人把他给绑好,抬到车上癞子依然是开面包车,周海军开冯阳的货车重新上路,向前行 驶了一段路两辆車子拐到一条叉道上,一直行驶到嫩江边上停下我叫人把冯阳抬下车 来。冯阳长得很有男子汉的气概国字脸,平头个子很高,比我偠高出半个头来他刚被 抬下车来,就破口大骂:“你们几个鸡巴鸟人想干什么”臭皮三上前一脚把他踹倒在地, 围上去几个人猛踢了怹一顿我冷眼看着,直到他哀号了几声缩成一团,才叫臭皮三他们   我走到冯阳的身边蹲下来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对他說:“姓冯的我是铁西 梁子,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长什么样不然一会阎王爷问你话,你连是谁杀了自己都不知 道想投胎就难了。”锤子走上前来问我:“梁子,这小子怎么处理”我说:“我刚才 不是说了吗?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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