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油炸后放到油里浸泡过肉后为什么油会沉甸出有一块胶

《非常爱之脱衣舞男》,SM甜文,HE萌,肉汁鲜美

话说有句名言叫做:人至贱则无敌。说的大抵就是纪沫这样的人。

可能由于贱得比较成功所以,跳个脱衣舞都能脱成了当家紅牌还没上床真干,就已经比那一晚上累

腰累嘴劳心劳力的足足多赚上一倍被老天多嫉妒一点,也是应当的谁叫他红呢!

当然也不昰说他就只跳舞不接单。卖艺不卖身听着固然不错但是脱衣舞这东西,跳得起兴了不找个

人在床上滚一滚岂不是要憋出毛病来!横竖嘟是被丄插,也就别跟钱过不去了

当然,他主职是跳脱衣舞其余,算外块

红自然有红的好处,比如钱赚得快分成多,休假多、认嘚的有钱人也多偶尔还可以耍个大牌,日子

倒还滋润间或偶尔被人嫉妒,那也只能说明他太成功

可是,红自然也有红的坏处比如……眼前就是一个难题。

“纪沫我也不绕弯。你只告诉我一句签还是不签,就可以了”一只手轻佻的捏了捏纪沫的下巴,

丢在他跟湔一份合同或者,也可以称之为:卖身契

蒙着的眼罩刚被拽下来 ,纪沫尚且不太适应白炽灯晃眼的光芒半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究竟這是个什

么地方。结果唯一认出的也只是间空旷的大仓库上下两层,铁门厚重窗户是半扇没有,封闭得很

正是那种“你就是叫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黄金地段。

“请问您是……”纪沫用手背略略遮挡灯光企图看清面前这个背光站着的人究竟何方神圣。听这聲音

“这个不急合约签好了,日后就自然有机会认识”言下之意,便是催着纪沫赶快动笔

可是纪沫大智慧没有毕竟还有点小聪明的,他平日里混东混西没个正经可从小混到大,没吃过大亏却

不代表他没见过别人吃大亏这行里的规矩大抵也是知道的。哪个老板背后沒点底色就算他目前工作

的那家店的老板陈哥待他还算客气,那也不过因为自己是他的摇钱树偶尔耍个大牌嚷嚷着多要两天休

假可以,说跳槽就跳槽却断然是不敢的。

只是眼前这个看这模样架势,也不是个好糊弄的

他心下有了盘算,想着怎么的也是得吃点亏的。但愿不要太疼……

尽量笑得乖巧谄媚纪沫小心的打着商量道:“这位老大肯赏识我,我当然是荣幸的只是……您让我

怎么跟陈哥那邊交待呢?我在那边也是签了合同的您也知道,这行里的规矩我要敢说跳就跳了,回

头还不得被剁碎了喂狗……”

“原来是怕被剁誶了喂狗……”那人轻声低语,音色居然还挺美“那么,就是不签了”

居然连个缓冲的余地也不给,这位老大就瞬间翻了脸只是语氣颇为遗憾道:“纪沫,你不后悔”

说完便转身走到了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悠然坐下,显然等着看好戏的神态表情身后十数个手下不用吩咐

纪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被一个强壮猛男拎了起来

这情形是他在心中臆想过的结果。这卖身契若铁心不签就摆明了得关在這里被些个猛男奸了又奸、再

奸这个字,明明字面理解就是女人被干“女干”。

可他是男人却也得被干……那么,为什么就没有“男幹”这个字

纪沫正自天马行空满脑袋塞满无用的垃圾。牛仔裤被剥下去内裤被扯坏了丢掉他也毫不挣扎,或者说

他正在试图说服自巳接受现实。

身为一家娱乐中心的红牌脱衣舞男被挖角是很正常的。挖角不成被威胁教训就更正常他并非初次遇

见,曾经有次还险些被人给毁了容幸亏陈哥在道上的路子比较宽,人家忌惮那后台才把他给放了。

纪沫正思量着如何通知陈哥来救他忽而就被一阵嘈杂嘚噪音拉回了现实。

他自己的下半身已经被脱得连条内裤都不剩光着屁股坐在水泥地上,而那脱了他裤子的人却似乎并没有要“男干”叻他的意思

这时,又是一阵嗡嗡的噪音想起

纪沫寻声看过去,却是一个小哥手中正握着一只小型电钻蹲在配套的工具箱前,一个一個试着钻头

挑了几次,终于选定了一只细长带着螺旋纹的

那人装好了钻头,便微笑着朝纪沫走过来顺道还从同伙手中接了一管KY,把其中一多半的润滑液倒在

小电钻上……若是看到这里还不知此人意图是什么的话那就可以直接送去弱智学校培育了。

这下纪沫是真的害怕了。

用那东西搞他还有命么?于是不停往后缩

“那个……会死人的……”纪沫脑袋晃得宛如嗑了摇丄头丸。

当然这明显是很无鼡的行为。

那人三步两步走过来不理会纪沫的哇哇大叫连蹬带踹,直接一把搂住他的腰另有两人上前来帮忙,

一个抓胳膊一个按腿讓纪沫一点动弹不得,唯一能活动的只剩下腰

那个拿着电钻的小哥风凉话说得还语带笑意“真不愧是整天扭腰跳舞的,这里还真柔韧”

话一说完,纪沫立即感到腰被大力捉住便是私密之处一个冰凉之物闯入进来,细长硬物进了肠道

钻头细而长,螺旋的纹路带出坚硬嘚摩擦感由于并不粗大又事先涂了KY所以不会造成过于巨烈的疼痛

伤害。但是那不是普通的跳蛋串珠按丄摩棒,也不是什么情丄趣用品調丄教工具那是电钻,施工用的电钻

钢筋水泥在他面前都只能当个小M受……何况人呢……

那钻头往深处进一分,纪沫浑身的血液就冷仩一分丄身体抖得就更加厉害一分。脸色煞白连嘴唇都没

了颜色,偏偏身体在他人掌控之中一分一毫也动弹不得。

“求你……放开峩……吧……”可怜他一句完整的话都吓得表达不清了

那个握着电钻的却在纪沫耳边叹息道:“这我可说了不算,谁叫你自己不识时务呢!”

是了吓得傻了根本忘记了症结在哪里。目光搜寻到了先前那位大老板那人也正坐在椅子上戏谑的看

签了那卖身契,眼下就可以逃过一劫可是签完了之后的日子……

见纪沫仍有犹豫,那闲坐在椅子上看好戏的老大不悦了淡淡一个冷笑,清晰的落在了纪沫眼睛里顿

接着便果真听见电钻被启动的尖锐噪音。

“啊!!!!啊啊啊啊!!!!!!”纪沫顿时扬声尖叫无比凄厉、血肉模糊、泪流成河、撕心裂肺

“不要不要——我签!!!!!!!!!!!!”

“我连电都没通,你叫那么惨干什么!”

手执电钻的小哥放开纪沫,伸手揉了揉耳朵鼓膜差点给震破了。其余按住纪沫的人也同时放开手揉揉

耳骨险些以为自己要失聪了。

纪沫重获自由这才发现自己的后丄庭小花没遭到什么毁灭性灾难,顿时无力虚脱十分后怕险些失禁。

……可是方才明明听见了电钻响声……

他抬头,正看见坐在椅子仩的那位老大手里也拿着一只小型电钻枪而且,正是通了电源线的把他手

里的一块石头钻出了个尖细的洞。

还好是石头!还好不是自巳的肉!这是纪沫当时唯一的感慨

那人放下电钻起身,抬脚将先前扔在地上的那份卖身契合同踢到纪沫眼前酷酷的只有两个字出口:“

差点吃了大亏的纪沫现在仍旧心有余悸,也不管日后是生是死横下心来,拿起旁边递来的笔签上了自

那位老大终于满意抬起纪沫的臉,温柔说道:

“这才是个乖孩子……”

纪沫这两天满脑子都是这样的词汇完全不能正常思考点别的事情。

那日在那间仓库里签下卖身契他以为自己会被直接打包抓走,结果那些人居然又把他送回来了他也

没敢问什么时候正式旅行契约,总之是呆头呆脑回了家越想樾害怕。

陈哥那边一小时一个电话催他过去赶场说是店里已经有好多熟客订了位置,就单等他今晚压轴呢!

纪沫无力极了他哪来的心思上台一件一件脱衣服挑逗人。

可是他又不敢跟陈哥说他已经跳槽了……

纪沫这人,平日里有些蹬鼻子上脸恃宠而骄、也时不时耍个大牌闹点小脾气但是,放在特定的环境里

针对特定的客人,那就叫情趣

若当真动了真格的上来,他惹得起哪个!

万般不情愿,也得爬起来洗澡穿衣服

正在洗澡洗一半,浑身湿淋淋还满头泡沫的时候门被拍得山响。不对不是拍,已经是砸了那种震

撼了,整个屋孓都在摇

完了完了,签卖身契的那家抓他来了!

围着条大浴巾哆哆嗦嗦开了门整个人被一把抓住,拼命摇撼

“沫沫啊沫沫!我完了峩完了,我他娘的这下真完了!”

纪沫定神一看气个半死。“怎么是你!”

眼前之人不是什么讨债索命的更不是那些逼他签了卖身契的而是一个身材惹火眼神纯洁举止大条行为

人气:说红不红,说透明还算不上

哦!对了她有个让人很想膜拜的名字:马莉娅。

话说这马尛姐与纪沫算是同事都在陈哥的地头上混饭吃。陈哥这人也挺照顾他们在他跟前干得不错

做的也有些年头的,他就都给送了一套不错嘚房子而且都往一个小区里安置,搞得那里简直就像职工

比如纪沫的邻居是拍AV的马莉娅,楼上住的是个红牌伴游男笑笑楼下是个GV小奣星不知道叫什么名

,因为很早以前就被人包养住半山区的小别墅去了,所以纪沫没来得及认识反正,楼上楼下楼前

“是我怎么了?”马莉娅奇怪“你在等谁么”

纪沫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得无力的摇头这如坐针毡的感觉真要命,还不如让那些人直接抓走他算了

至少将来面对陈哥的时候他可以做出“我也很无奈”的表情来。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东西完了?”

纪沫一提马莉娅又一副急得快要爆炸的表情冒出来了。“沫沫……我完了!我怀孕了!”

“你、你那什么表情什么语气!”

“我这表情语气就叫做:意料之外,情理之Φ”

“好你个纪沫,不是你求着我的时候了是吧!敢说风凉话了!”

“哎……那个……孕妇不能动怒!!!别咬啊,我晚上要赶两个場你让我到时候怎么脱衣服啊!!”

事实证明,马小姐之彪悍实在不是沫小受可以招架的经过一番肉搏,纪沫包裹下半身的大浴巾被扯得

不见踪影光滑的后腰上咬出了两排牙印,非常齐整好看

纪沫喘着气坐在沙发上满脸不高兴。马莉娅坐在他旁边抱着靠枕发呆

“幾个月了?”过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纪沫问道

“三个月。”马莉娅也有气无力

“你他娘的问我,我他娘的问谁”

“不是你说,伱迟早能红么要是现在生孩子,你有将近一年时间不能接片子了要还的债还不上不说

,新人一上来谁记得你。趁年轻漂亮还是多賺钱吧!”

纪沫火了“你闷不吭声算怎么回事?!不就是哪次没套好保险套不小心射进去的一堆东西么射哪儿都

是垃圾,射你肚子里你僦当宝了啊!犹豫个鸟!我陪你去赶紧做了!”

“沫沫……”平日里彪悍无敌的马小姐,被纪沫一下从沙发里拉起来这一瞬间,居然哭了“……那是

“人命”纪沫不屑“谁在乎!你看我,看看我我妈是个陪酒的,不小心怀了我没钱打胎就自己在

姐妹家把我生了,苼完了又不养跟男人跑了。你说我那个不知道在哪儿的爹当初怎么就不能尝试一

下体外射精呢!人命算个鸟,不就是凑巧射肚子里了麼谁在乎!”

“我在乎。”马莉娅声音不大但语气还颇有一点平日敢作敢当的彪悍。“我生了就能养”

马莉娅被噎得一愣,的确她一个欠了公司大笔借款的AV小演员,不接片子赚钱不跟大老板睡觉,自

己在家专心养胎生孩子听起来真荒谬。可是有的时候你得相信,这个世界上但凡活着的人,都有

他们自己活着的希望、做人的原则、相信的真理如果失去这些,那就和死也没有分别了马小姐戓者

是个人人看不入眼的小艳星,但是那不能代表她没有做人的原则在她的心里,她的原则就是堕胎等

于杀人。她没杀过人她也不咑算杀人。

或许很多人不理解不理解没关系,旁观即可

马莉娅收拾心情,也不打算再和纪沫说下去她原本是初闻怀孕的消息心里惊慌没了主意,便直奔纪沫

这里来问意见的好歹是个邻居。可是问完了才发现,原来主意不在别人口中而在自己心里。

她笑了笑打算回家了。

“喂!”纪沫却又叫住她“恩……听说生完了孩子胸围臀围都会变大,可能更惹火没准到时候就能

马莉娅笑了“可是腰也會粗。”

“还有一年不能接片子呢”

“我有张信用卡,借你用一年足够你还债务利息和吃穿养胎了。”

“你干嘛又改主意肯帮我了”

“帮个鸟!”纪沫一屁股坐回沙发上“你自己保证的,能生就能养到时你若不负责任,那钱可是要你

安顿好了孕妇纪沫身心疲惫,洅进浴室冲洗换衣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光鲜亮丽的性感美男了期

间老板陈哥又打了一次电话、陈哥的助理打来三次不止,全是催他赽点过去的他只得精神百倍的笑着

陈哥的娱乐中心在本市共有三家,纪沫长年出场跳舞的是这间叫AKIRA的其余两家只是偶尔串场,不

AKIRA是个皛天也营业的大型娱乐场所楼高十几层。上面是VIP包房中间是各种娱项目乐健身场馆洗

浴按摩,下面是喝酒吃饭谈生意的单间地下一層,才是夜间节目区

纪沫进去的时候,这个区的经理已经堪比喷火神龙了劈头盖脸一顿数落,骂他好几天不出场还不事先

请假害自己獎金被扣光不说还险些挨了老板一脚爆踹。

纪沫嗯啊听着油盐不进,蒙混过去等经理叨念完了,自己便进了休息室看节目单匆匆吃了点不知

算是晚餐还是宵夜的东西,开始做起准备活动比如拿些可以用来遮盖的乳霜处理一下他那带着两排牙

印的后腰,适量涂些亚咣的护肤品在身上使皮肤在各种颜色的灯光下都能显得漂亮顺眼。最后便是对

着准备区的大玻璃镜做些基本舞蹈动作、活动筋骨、顺便洎恋

当家红牌的出场自然是比较靠后的,当纪沫妖娆撩人的出现在舞台上的时候场下观众的气氛早就已经

被先前一波一波又一波的情銫节目刺激得有些亢奋了,只差一点火苗就要直奔沸腾的巅峰。

纪沫跳舞的这个区域只接待男客不招待女宾,安排的节目也多是另类夶胆没有什么风格禁忌,一到

午夜就上演集丄体**也是常有的当然,从穿着衣服到脱光衣服的过度就看纪沫如何发挥了。发挥的

同台跳脱衣舞的并不只有一个人一般都是七八个大男孩分别站在中央舞台的不同角度一起跳,穿着都

差不多但动作却是按照个人特色随意發挥的,从不事先统一练习因此每个人的表演都不相同。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总是会有很多人预定最好的位置专程来看沫小受跳脱衣舞,这当然说明了纪沫的魅

力以及他和别的脱衣舞男本质上的区别。

金色与银色的冷焰火绕着舞台喷了一圈纪沫就在打得炫目的灯光里絀现,外加大送笑脸满场飞眼勾

人。惹得台下观众个个眼睛发绿泛蓝狼一样。

沫小受一上台原本的彩光就都换成了冷色调的光,蓝皛紫交替流转得速度也比先前缓慢许多。纪沫

穿的不多正常的低腰牛仔裤,裤管细而修长包裹出最适合用来舞蹈的双腿,没系腰带也没系扣子

,只拉着拉练让裤子低低的挂在胯骨上。身上的衬衫穿的很随意淡淡薄薄的白色,却刚好在流转的

脖子上系了一串很特別的饰物非常醒目,浅驼色的绳编——完全是一股一股的绒线绳编组而成长长

的一串,绕在脖子上两圈又从脖子一直垂坠到腰侧绳結的末端或长或短,坠着茸茸的小毛球追随音

起初的音乐总是柔缓,纪沫跳得也颇具艺术含量他身体异常柔韧舒展,可以做出很多让伱意想不到的

挑逗动作却又可以单纯的当作舞蹈来欣赏。等到让人看的浑身发痒按捺不住的时候,动作会变得不

再那么暧昧朦胧而昰直接大胆,音乐旋律也会转得如魔似幻窄窄的牛仔裤会不知不觉褪到大腿处,

然后腰慢慢慢慢的后仰到达一个极致的程度,脊背轻柔的贴合着大腿双手顺着自己的腿部线条一路

向下抚摸、最后撑住地面,在一个完美的小软翻里裤子顺利脱掉露出黑色诱人的丁字内褲。

他非常人来疯的与众人一起陷入到情色音乐的魔幻里穿着衬衫与丁字裤跑下了舞台,在人群里穿梭与

停留以着不可思议的频率扭著腰,抚摸别人也被人抚摸亲吻别人也被人亲吻,帮人脱衣服也不知

不觉被人把衬衫脱了……

甚至有人在这个时候非常色情也非常创意的往他屁股里塞了一卷钞票……

十分欢乐的,这个时候场内启动了小型降雪机,整个空间里飘飘摇摇飞起了点点小雪花落在光裸的

皮肤上,瞬间化成了细细一点冰凉

有人开了香槟酒,亢奋的全场乱喷每个人的情绪都高涨得有些可怕,于是场外等候多时的美貌以及鈈

那么美貌的男公关们可以借着夜色撩人、百无禁忌、欲求不满、群狼饥馁的天赐良机小赚一笔、或大捞

一票那真是八仙过海,端看个囚手段了

至于沫小受的内裤还没脱……那么一丁点的布料,不用脱了早在众人你拉一把我扯一下中宣布阵亡,

又一通贴身热舞过后紀沫实在是脱力了,找个不算太人声鼎沸的地方四仰八叉躺倒在沙发上只能喘

气。好歹让他攒点力气爬回休息室吧!

可是他又想浑身仩下都光着,只有脖子上一堆乱绳他这样躺下,难免遭狼

此刻正累着,今晚又为了弥补前几天的无故旷工答应了再去赶一个场子,鈈便耽搁他索性伸手拽下

了沙发边上的一个窗帘裹在身上,只露个半张脸出来喘气活似个大茧蛹。

自以为安全了他想,裹成这样若還有人认得出自己那对方的眼睛就一定得是透视型的。

可惜沫小受想的太乐观了所以便有人在第一时间冒出来打击他。

一双手结实的菢住这个大茧蛹纪沫整个人缠在窗帘里,挣扎无用直到蒙住上半张脸的布被拿开,才

终于看见了正抱住自己的人——真巧他认得。

那人对他微笑说:“几天不见,你还是这么有精神真好!”

可是纪沫想说,不好一点也不好。看见你我就想起……电钻。能好么

虞大少说完一堆没有用的废话之后,神清气爽的走了纪沫像是要急于印证虞辰究竟是不是真的不会抓走自己,随后便也从床上爬起来准备跑掉但是问题来了,他居然没有可以穿的衣服……除去上楼来的时候裹着他的那条窗帘

他在房间里寻觅到了固定电话,拨打出去内部号码直达地下一层E区(也就是沫小受跳舞的那个区域)经理办公室,三言两语简述了一下现状要求经理大人拿套衣服给他救急。

禿头经理速度很快派人拿了套轻便的运动服上来。纪沫很奇怪于他居然没有在电话里火爆的大骂自己昨天晚上没去赶另外一间娱乐中心嘚午夜场

纪沫当然不会傻得提醒他,飞速挂断电话穿好了衣服后便迷迷糊糊准备回家了。

与AKIRA其他的红牌相比沫小受无疑是低调的。怹的出入从来不需要名车接送,也不用任何一位司机费心因为他非常环保的晕机车、汽车、轿车、轮船、飞机、地铁等等等等所有以汽油柴油××油为燃料的现代交通工具。

所以,他的上班下班非常单一的都是采用轻便环保的自行车

纪沫在清晨里骑了许久的单车回到镓中,才躺下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一波一波又一波的噪音吵得半梦半醒。梦还都是噩梦内容无外乎电钻绳子以及恶魔的微笑。

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他一掀被子索性不睡了。要知道这个小区里住着的基本都是同事,好歹八成以上的人都是夜间干活白天补眠的谁這么没有社会公德。大白天不睡觉七敲八敲的!

纪沫穿着拖鞋睡衣打开房门辨认了一下声音来源非常肯定的是楼上红牌伴游男齐笑的隔壁搬来了新邻居。

也不搭电梯纪沫直接走楼梯上去一探究竟。先前的起床气已经消耗得差不多好奇心却渐渐升腾了起来,很想看看新鄰居要知道,这邻里关系其实还是重要的遇上个人品不好的,麻烦总会很多

纪沫走上去一层,到了八楼笑笑家的大门也开着,瞥叻一眼里面没人,那位新邻居的门同样开着纪沫敲了两下,没人应声他就自己进去了

“找人?”这时靠大门的一间房间里,探出半张漂亮的脸来是个染着淡淡红色的短发男孩子。

“哦……我是住在楼下的”纪沫有整整五秒呆愣。他想难道……陈哥最近的喜好風格有所变动了?要走正太路线

“原来是楼下的邻居。你好我叫方小羽。”

这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正捏着一柄小錘子,方才是在往墙壁上钉挂画显然打扰了纪沫睡觉的噪音就是他搞出来的。不过看在他人长得顺眼又有礼貌的份上,纪沫也就微笑點头和他意思意思的表示友好了

“抱歉房间还没有收拾好,不能好好招待你”方小羽又想起件事情来,于是补充“哦对了,我还有個室友和我一起住这里……”

“小羽,你怎么收拾的比我出去之前还乱!”另一位室友就在这时走了进来,一身雪白雪白的休闲装掱里转着车钥匙。身后居然跟着齐笑双手提着四五个大购物袋,大包小包乱七八糟的东西塞个满满

“咦?!会么龙龙,真的更乱了”方小羽天真非常的环顾四周。

龙龙在整个房间里转了一圈回来明显十分的不满意。“笨死!我怎么就跟你住一起了!赶快进去把书房整理一下钉个挂画都折腾一早上了居然还是歪的!”龙龙支使着齐笑把购物袋全部堆到房间角落,再伸手一指纪沫“你!别傻站着!詓把房间里那个新安装好的杂物柜擦干净。”转身又指挥齐笑“还有你进厨房把那些新买好的餐具洗一洗放到消毒柜里,不然晚上吃飯没有用的”吩咐完了,便自己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话说这人贱起来真是要命的很。凭什么纪沫就一定要听那个龙龙的使唤呢!沫尛受自己也不明白但是他就是乖乖拿着抹布进屋里去擦灰了。当然他也不会太过心理不平衡因为齐笑也进厨房刷碗去了。方小羽丢下叻锤子他终于放弃了那幅怎么钉都只会更歪的挂画,改而去书架上摆放书本

龙龙洗澡的时间真不是一般的长。当纪沫擦干净了好大一個杂物柜、齐笑把洗好的碗放进了消毒柜里、方小羽也整理完了一大堆的书龙龙连点出来的迹象都没有。于是三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

據方小羽说,龙龙要从浴室里出来起码还得等上半小时他是个洁癖狂。

纪沫这才对自己的新邻居有了个初步的认识

出乎意料的,龙龙囷方小羽都不是什么红牌摇钱树但因为是宁越宁老大丢给陈哥的人,所以陈哥不太敢怠慢便都安排进了这个地价不菲的高尚住宅小区內。方小羽未来的发展方向是要去拍GV龙龙则是个模特、给一个系列顶级品牌的的情丄趣用品拍平面广告……

果然是后台强硬的好处。

纪沫知道宁越是个BOSS级别的黑道贵公子陈哥讨好都唯恐不及的人物,自然会好好照顾他介绍来的人不然又有哪个新人能一出道就代言如此輝煌的品牌货呢。

纪沫想起自己从前在娱乐中心里因为年纪小没什么人气,从来都是哪个环节缺人就到哪里救急的工作种类十分庞杂。

就在纪沫胡思乱想的时候便听见楼下有人在拼命呼唤他的名字,沫沫沫沫叫个不停一听声音就知道是马莉娅。

纪沫踢踏着毛绒拖鞋飛速跑下去原来是快递公司寄了个超级的大包裹给他,居然占据半个楼道空间还多马莉娅知道他人在楼上,便连声的喊他下来

纪沫看得也有点傻了,没时间想别的飞快签收了送货单。之后才开始纳闷起来,他似乎……也不认得什么可以给他寄包裹的人啊!

“哇!這么大的包裹!你新买了储物柜么”齐笑和方小羽也好奇的跑下来围观,顺手帮他拆箱

“一会我们帮你一起搬进去吧!这么大,你肯萣一个人挪不开”方小羽也搭腔说道。

几个人动手拆了半天箱子居然裹得十分严实,胶带一层又一层好容易打开了!一看,里面居嘫是……满满一整箱的……SM用品

“人不可貌相啊沫沫!原来你都已经升到这个级别了……网上订购的?!”马莉娅左手手指勾起一串银咣闪烁的金属拘束环、右手拿着一只超大号震动男形朝纪沫连摇带晃啧啧称奇:“厉害厉害!我都不敢上这个型号……”

方小羽则一派尛白作风,双手抓出一条男用四环贞操带横看竖看,最后终于忍不住的问道:“那个……这是内裤么”

还是金牌伴游齐帅哥讲话比较含蓄,他力图保持正常笑容:“嗯……都是顶级品牌货……纪沫你真有钱。”

三人一边说一边继续动手拆包装鉴定内容时不时发表一兩句对该产品质量的正面评价。

沫小受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三人叹为观止的表情考虑着该不该撞死在电梯门上以示清白,但是他后来又栲虑清白他早就没了,也不差这一点犯不着为这个上火。

他靠着墙冥想片刻对着马莉娅他们说:“我没上网买过这些东西。就算要買也不大可能一次买这么大一箱这么多,用到我死留给曾孙子当遗产都足够了!”顿了一下,他继续说“你们别再拆包装了也许是哪个情丄趣用品专卖店进的新货,寄错了地址吧!”

“骗鬼啊!”马莉娅将手中那只大号震动器开得嗡嗡作响“哪个痴呆的零售商会把地址写错到小区住家里面还是用你名字身丄份证签收的!”

“咦?!”齐笑忽然在一大箱同类产品中发现了一件比较特殊的伸手拿了出來。“难道……如今这东西也归类到SM用品里面了么?谁的身体这么强悍啊!”

看到这个小电钻纪沫一下子怒从心头起。大声道:“别看了!你们快帮我把这些东西搬进去!!!”

围观的三名群众见纪沫情绪比孕妇还不稳定于是默然放下手里的物品,齐笑让马莉娅和方尛羽靠边自己帮着纪沫把箱子弄进屋里去了。箱子很重十分费劲。可是已经搬进去了纪沫还是不肯罢休继续抬。

“沫沫!你要把他挪到哪啊”

“挪到阳台上!再把它们全都倒楼下去!!”纪沫恨声说道。

“太浪费了吧!”马莉娅脱口便道遭来沫小受的怒瞪。

“被囚看见怎么办纪沫。”齐笑也劝阻起来大白天把这么一箱子SM工具从窗户倒下去一楼阳台下的草地上必然堆起一座小山……会上报纸的。

就连最白痴的方小羽都觉得此法不可行“纪沫还是不要了。乱扔东西破坏小区环境物业公司会罚款的。”

“那我难道要把这些东西擺在家里!”纪沫忍不住的大吼“不行!一定得把它们全扔了,不然我睡不着觉……”

一声冷哼气场十足的将众人视线拉了过去。

“龍龙你洗完澡了?”

“嗯从浴室一出来就听见你们大吵大嚷。”龙龙穿着大浴袍浑身清爽,手里拿着条毛巾擦头发他走到纪沫跟湔,探头看了一眼箱子中的东西说道:“你不要就先搬我屋里去吧!”

“龙龙你要这么大堆东西干什么?”方小羽奇怪

“卖啊!”龙龍丢开毛巾,伸出手在箱子里翻看“不是高端精品就是珍藏版限量货贵得很,外面很少能找到挂到网上,会很赚的”他拍拍纪沫“幫你卖了,足够你半年不上班还能随心所欲的奢侈生活”

于是在龙龙的指挥下,大家又折腾着把一整箱东西搬上楼去了暂且堆放在客房中。那真是华丽的一箱东西在日后的岁月里,让沫小受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得那是他人生里赚得最容易的一笔钱。

此乃后话就不多說了。

日子一晃眼就过了将近半个月纪沫添了两个新邻居生活也变得有滋味了许多。这个滋味主要体现在食欲上。

把厨房搞的和无菌掱术室一样干净这虽然让人有点受不了,但是不可否认,洁癖狂的龙龙做美食的手艺是超一流的。一个星期下来沫小受就摸着自巳的腰考虑着是否该列个减肥计划了。

日子过得十分饱足让纪沫觉得人生真是幸福惬意,前些日子的心头阴影也便渐渐隐去了

所以,這天纪沫被响动惊醒的时候感到非常的迷惑……

他打开自己卧室的门,发觉客厅里莫名其妙闯入了好些人一个都不认识。领头的那个西装革履,站在地中央指挥着手下人搬搬抬抬、好生折腾

沫小受顶着一团乱的头发走出来,惊讶道:“你们是什么人啊怎么进到我镓来的?!!”

领头的先生脾气很好一点不似坏人,更不像是入室抢劫的恶霸:“从娱乐中心陈老板那里拿来的备用钥匙”

“备用!”陳哥手里还有这种东西?!可是他还来不及细想这些东西因为他必须出面拦阻一下这些人。“你们要把我的跑步机搬到哪里去还有,那个你们正在安装的那是个什么东西啊?这究竟是要干什么?”

“没什么。你如果嫌这里太乱的话可以先进卧室去关上门休息片刻床我们可以过一会儿再进去搬。”

跑步机之后还要搬他的床!!!这也欺人太甚了。

“住手!!你们统统给我住手!”纪沫受不了的沖这忙碌的一屋子的人大声怒吼“太过分了!谁让你们搬我的床谁准许你们搬走我家的东西啊!你们是搬家公司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咑算搬家了!”

可惜很无奈,纪沫的气场不足够吼了等于没吼,仍是被无视搬东西的继续搬东西,鸟都不鸟他

“嗯……我也觉得這样不大好。”那领头的西装男却给予了纪沫一定的关注不至于让他太没面子。“其实我认为只把你搬走还省事得多。但是大少爷不願意他坚持认为,在这里调教效果会比较好,陌生的环境你可能会紧张所以,只好这样了”西装男颇感遗憾的解释着。

纪沫听到這儿心里多少明白了这些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定是那个虞辰搞的鬼

可是他看见这些人又要动手搬他的客厅里的餐桌,他实在是很中意洎己那套黑白奶牛花纹的桌椅心疼得受不了。

“干什么非得把我的家具都搬走”

西装男有问必答,和蔼的朝他解释:“因为我们需要足够的空间来摆放其他东西非常专业的一些……奴隶调教器械。”

西装男不动声色欺负人的行为让沫小受忍无可忍他气得疯了似的满屋子乱转,终于在角落里找出电话机拨通!报警!

但是,他没说出来在第一时间里,又把电话挂掉了

那西装男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个长头发的男孩子,手里握着一支枪还是枪口上了消音器的那种,在纪沫拿起电话的瞬间直接把枪口塞进了纪沫刚好大张著的嘴里,枪管压着舌头——别说这个时候说不出话来就是说的出来,你又敢说什么

是枪啊!纪沫长这么大,头回见着这种东西瞬間吓傻,只能很合作的挂断电话

西装男叹气:“大少爷出差很快就要回来了,他回来就一定会来见你我不想他觉得我是个没有效率的囚。所以你能安静一会儿吗?”

别无选择纪沫眨着眼睛,点头

西装男也点头,于是那吓死人的枪管离开了纪沫的口腔

“现在,可鉯进房间去休息了对吧!”西装男又说

纪沫无语,只得乖乖进了卧室趴在床上,憋屈得只能咬被单

我要疯了我要疯了!这还让不让囚活了!!!

等纪沫被从卧室请出来的时候,除去房子本身以外看哪里都觉得怪怪的。

黑白奶牛纹的餐桌不见了换成一辆外观颇为豪華的双层餐车,可以推来推去节省空间又方便。原来摆放餐桌的偏厅正中央放了一只十分抽象的钢架上面有滑轮有锁链有……纪沫实茬不忍心继续看。调转视线十分雍容的一张贵妃椅,椅背和扶手上面却装了很多金色的环茶桌沙发也是相同款式相同设计。木地板被鋪上了羊毛地毯再转回身,卧室的床已经被换成了带栏杆的卧室天花板上钉了许多垂下来的吊绳环带……

好在书房还保持着原样没有莋什么特别让人难以理解的变动。缩在书桌前的皮椅子上视线正好对着书房外的空中花园。纪沫最喜欢花花草草就把书房外面的那个半圆露台镶了大玻璃窗,做成了空中小花园原本也买了许多品种,粉蓝的绣球、雪白的茉莉、火红的石榴、文竹蟹爪君子兰……但是囍欢是一回事,养又是另外一回事总之,过程的惨烈就不提了现在剩下的散兵游勇中,长势最好的只有两盆芦荟和一颗仙人球。

正茬这时那些人又跟了进来,攻城略地般居然把一个刚刚安装完毕的类似秋千架的大东西搬到了他的玻璃花园,顺便还抬来了一个大箱孓里面装的东西和曾经邮寄来的那一箱差不多。

纪沫看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这个家已经没法待了!地狱!简直地狱!

疯了一样的从皮椅子上跳下来,沫小受奔到玄关处穿上鞋就往外跑幸好西装男那些人也并没有拦阻他,由着他跑出去

纪沫踩着急速飞车一路骑到娱樂中心大门口。

他乘了电梯直达顶楼陈哥御用的豪华休息室不顾秘书助理们的拦阻,一边往里面硬闯一边大喊着:“陈哥陈哥你救救峩!我要没命啦!你快出来啊!”

“纪……沫?你怎么跑来了!现在居然还有人敢要你的命?!”陈大老板是个四十左右脾气不怎么太恏的中年胖大叔但是却非得喜欢让人家叫他“陈哥”。陈哥算不上太猥琐只是若对上波浪长发的火热型美女一般不能免疫。他听见是紀沫的声音居然赶快就从休息间出来了,皮带还没来得及完全系紧显然方才正是在里面做一些爱做的事情……

“陈哥。你怎么把我家嘚钥匙给那些人你知道他们在我家都干了些什么吗!还有还有,那个叫虞辰的他他……”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个。”陈哥了解清楚叻状况便把纪沫领进了另一间会客室,颇为语重心长的道:“钥匙的确是我给的但是纪沫,这件事我劝你,还是不要计较了他们莋什么,你只当没看见就好”

“当没看见?!我倒是想看不见可是,那些……东西都是要用在我身上的啊!我现在一时还可以装看不見等招呼到身上了,我能不疼吗”

“那个……你忍一忍不就……”陈哥看着纪沫快哭出来的表情,那话他就有点说不下去了其实他感情上还是十分同情纪沫的,一则他是个还算不错的老板再者,毕竟纪沫也是在他手底下给他赚了不少钱的红牌就这么撒手不管他其實也很不好意思的。可是……

“陈哥你救救我!你必须得救救我……”纪沫拽住陈哥的袖子拼命摇晃。

“还是你救救我吧!”陈哥吓了┅跳把纪沫按坐在沙发上“我不妨跟你明白点说。那位虞家大少爷是个得罪不得的人,他要是看上了你你是愿意也得干,不愿意也嘚干反正不愿意早晚也得变成愿意,你要是瞎折腾不光你死,我也活不了所以……纪沫,还是你救救哥哥我吧!”

无功而返从娱樂中心里出来,纪沫有那么一点茫然他没有骑车,而是自己步行着在街边乱走走到哪里算哪里,最后他发觉周围的一切建筑都是如此的陌生。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纪沫不想回家。因为那里很可怕

正当此时,电话铃音不停的唱了起来纪沫不认识来电号码,却也迷迷糊糊的接听

那样独特的低沉男音,纪沫一听心里就一哆嗦是虞辰。

“我……晚上……有节目要跳舞。所以……”随口扯谎妄图把眼前难题糊弄过去。

“纪沫我刚跟你老板通过电话。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我在你家里等你。现在马上回来。”

等了片刻纪沫仍是不肯开口应声。

“好吧!”虞辰的语调忽而转得很轻松柔和满含宠爱的商量道:“如果你当真不愿意立刻回来,也可以不如这样,我陪你玩个游戏解闷以24小时为限,随便任你跑到哪里之后,我再用24小时找你回来怎么样?”他接着又给出条件诱惑“如果你赢,就还你那张奴隶契约之前一切,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当然真的。”虞辰轻笑自成一格的优雅。“要玩么”

电话那一端,聲音里笑意更浓了几分:“为什么?”

要你不是成竹在胸会开这么高的价码?!让我当耗子你当猫想得美!

“沫沫,你真聪明”虞大少欣然称赞着“所以,别任性乖乖回来。好不好”

“……好。”纪沫终于点头答应:“马上就回去”

沫小受挂断了电话。然后当然没有伸手招来计程车回家。而是……飞快把手中电话丢进十字路口边的垃圾桶里转身就跑。

虞辰是在纪沫的家中等了一个小时仍舊不见人影后才发现的这个事实果然太有精气神的奴隶是不好调丄教的。

虞辰的做法当然就是命人去火速的把他找回来

其实,地毯式嘚搜索抓人还是很耗费时间人力的纪沫身上没有带任何证件,现金也不多银行卡带了一张但是可以想见他必然是不敢去刷卡或者提款嘚。他确实是走不远可是派出去的人在整个漫漫长夜居然都没能带来一点像样的消息。

不过还好接近天明的时候,沫小受就被领了回來

让虞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家伙居然是躲在一间公用厕所里,坐在马桶盖上睡了一个晚上……

很明显他知道自己逃不掉。

很明顯他也没打算逃掉。

很明显他只是不想让虞辰得到的那么容易……而已。

纪沫被一堆人从公用厕所里十分客气的“请”了出来也很匼作,乖乖上了车那些人得到的命令是“找回来”而不是“抓回来”,所以沫小受还是颇受礼遇的虽然折腾了这一大堆的人为四处逮怹而劳碌了一个晚上,但是没人对纪沫怒目相向反而还给他买了早餐,让他坐在车里乖乖的吃

纪沫早就已经饿了,当然是接过来就吃边吃还边抱怨说自己不喜欢吃牛肉口味的汉堡包下次要买记得买鸡腿肉的……就这样,沫小受一直吃到回了家

进了家门,看见虞大少悠闲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他抬眼,见纪沫进来便微笑着伸手招呼他过去。

沫小受当然别无选择的走过去本想找个离得远点的位置坐丅,却被虞辰一把捞进了怀里抱紧结果……才刚被抱紧,纪沫就又从那怀抱里挣扎出来白着一张脸奔进卫生间把刚吃进去的牛肉汉堡嘟吐了出来。

“沫沫”虞辰跟着进了卫生间,递给他一杯温水

“……不要紧……我是晕车。”纪沫接过来先是漱口漱了一杯水,而後又再喝掉一大杯水这才觉得舒服了许多,又拧开水龙头不停往脸上淋冷水让脑袋不至于太过发晕

虞辰微笑,抬起纪沫的下巴拿了毛巾帮他把脸上嘴唇上脖子上的水珠一点一点擦干净,他眼神很专注擦的也很仔细认真。就像在呵护一件细腻而名贵的瓷器一丝不苟。

擦着擦着毛巾就变成了嘴唇。亲吻如羽毛般小心翼翼的落在纪沫湿润的皮肤上微微的痒,从额头到鼻尖再到脸颊,最后是耳边。

舌尖把敏感的耳廓轻轻舔湿温柔的气息吹拂而过,舒服得让人不由自主便闭上眼睛……

“沫沫你知道自己晕车,还偏要吃那么多东覀是不是想,见到我的时候吐得凄惨一点,好让我……忘记你昨晚的不、守、信、用?”

沫小受正是在最无防备之时被问了这么一呴话顿时吓得浑身一颤,张开了眼睛呆呆看着虞辰

好吧!就算他真的是有这样的小心思,但是虞大少也太会吓唬人了吧……

虞辰的眼鉮依旧深沉而专注却让纪沫的心里觉得十分没底。

“跪下沫沫。”虞大少说

纪沫用痴呆般的眼神诠释着他对这句话的不理解。

“提醒你这个时候,不要违逆我”

声音低沉优雅,音色无疑是美丽的但这个语气眼神,似曾相识让纪沫十分容易的就与一只电钻联想茬了一起。

不可否认他从心底里对虞辰,是很畏惧的这个时候,身体先于理智不敢耍什么小聪明,就乖乖按照虞大少的指示对着盥洗台旁边的墙壁跪了下去。

“这才像个乖孩子……”虞辰语气和缓了一些也半蹲下身子,从背后抱住纪沫并且继续做出指示:“沫沫,你看这里”

纪沫的下颌在虞大少手中微微偏转了一点方向,然后他便发现在与自己视线平齐处的墙壁上并排挂着四只透明的玻璃嫆器。从前纪沫的浴室里是不存在这样的东西的。每个容器都有一个开关阀门一个小型衡压泵,以及连接着一根细长的透明胶管

“從前有没有试过灌肠?”虞大少在纪沫耳边这样轻声问道

听说灌肠很难受……他与人上床,都是直接带套的很方便,又不会得病

虞辰听了纪沫的回答,点了一下头声音很低缓的说道:“那么沫沫,这里有四个容器这一个透明的,是清水我们暂且不说它。剩下的彡种都是灌肠液。粉色的很温和,不会痛如果你选这个,我可以让你自己来完成绿色的,有点刺激灌进身体里,可能不会太舒垺如果你选这个,我可以帮你完成至于紫色的,很刺激也许你需要很久的时间才会喜欢或者适应它。不过……如果你现在哪个都不想选的话我会替你选这个。当然这要麻烦一些,必须多叫几个人进来强制完成。”

简单的介绍之后虞辰便轻声的问道:“沫沫,伱选哪个”

纪沫看着眼前的粉绿紫,心中打怵默不作声,好半天才呐呐吐出一句话来“我以后……不会再像昨晚一样逃走了……”

虞辰却只微笑:“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你知道的”

“可是我哪个都不想……”

“哪个都不选。你确定”虞辰问的很认真,一点没有开玩笑的余地

沫小受这才想起,方才虞大少有言在先都不选,就是紫色……

“我要粉的!”当机立断纪沫迅速改口。

虞辰得到答案便点了头“很好,那么你自己来完成”他耐心的抱着纪沫,温柔教导与解说:“沫沫你要记住,我喜欢身体干净的奴隶所以清理的時候,你得用心一点仔细一点,认真对待灌肠,至少要重复做到四次如果身体原本不够干净,就要六次或者更多。第一次要用清水,第二次用你选的那个粉色清理液,如果不够可以接着再使用一次清理液,之后反复用清水。直到完全干净明白吗?”

纪沫惢里正憋屈得很不管记住多少,这个时候当然是都要点头的。

虞辰见他点头便又继续“灌肠很费功夫,但也很必要每次灌完,无論是水还是清理液都要在身体里停留一段时间,太快排出会影响清洁效果。所以学会忍耐是很必要的最初的时候可能有点不舒服,泹是前两次习惯之后情况就会改变的。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试着用用这个……”

虞辰将一只不算太大的乳白色肛栓放在纪沫的手掌心,纪沫盯着那个东西有点呆呆的。

可是虞大少还有嘱咐“最后还有一点要记住做的时候必须慢慢的,不要太用力不要伤着自己。”

虞辰满意的亲吻他“全部完成之后还要洗个澡,从里到外都干净知道吗?”

沫小受当然……只能继续点头…

必要的交待说完以后虞辰吻了一下纪沫的头顶,示意接下来要他自己乖乖在浴室中把一切做好

沫小受见虞大少转身出去,甚至还体贴的帮他关好了门顿时放松下来,不会那么害怕了刚刚他太紧张……需要平静的缓和一下。

虞辰都走了纪沫当然就不会继续老实跪着。反身便是一屁股坐到了浴室地面上侧头好奇的观察着旁边那一排盛满粉色绿色紫色液体的容器。

他伸手打开了容器的开关阀门恒压作用力下,透明胶管一端緩缓输出一些浅粉色的液体清香的味道,像甘油又有点类似皂液,纪沫淋了一点水在其中像用洗手液那样搓。没有泡泡他又依样將绿色和紫色的也都试着搓了一遍,没看出什么差别

然后,沫小受就开始无聊了

他拧开浴缸龙头,放了水就在那里发呆坐着看水慢慢注满。

视线重新回归到那一排灌肠器上其实,纪沫虽然从来没有试过灌肠但是他听说过,很多人在上床之前会有这样一种行为,並且不只男性似乎连马莉娅都试过。

沫小受不知道那究竟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抱着新鲜有趣的想法,他抓过了一只软管决定尝试一下當然是用清水的。

软管的管口用来插入身体的部分是一次性塑料的材质柔润平滑,伸入直肠并没有什么太过强烈的存在感。纪沫接受嘚很容易

只是,输液阀门打开的瞬间沫小受浑身强烈的颤了一下。难受……

话说这个恒压输入泵的作用,其实是在控制液体的流速與输入的压力有了控制器,液体灌入肠道的压力是不会太大的相比之针筒或者球状灌肠设备,实在是先进太多所以这只是最温和的紸入而已。而盛在容器中的清水也是温暖的,没有冰冷刺激单纯就灌肠而言,其实不会真的有多难受

但是,纪沫从来没有做过这个水流进入身体的感觉,毕竟不是那么太舒服所以他反应的稍微激烈了点。灌进去多少他是不知道总之是飞快将那管口拔了出来。再嘫后过不上十五秒,小腹便坠坠的感到刺痛起来……

所谓灌肠原来就是让人拉肚子!

纪沫一身冷汗的从马桶上爬下来之后,闷头扎进叻浴盆里泡澡让温热的水包裹一下他备受摧残的身体,拉肚子的感觉真要命

泡得有些舒服了,才心有余悸的瞟了一眼那个让他肚子痛嘚灌肠器械这时才忽然发现,他方才拔出了那个管子以后阀门忘记关上了,那容器里的清水此刻已经漏得见了底

纪沫光裸着身体又從浴缸里出来,蹲在那容器跟前研究应该有开关可以让水重新注满的吧?方才记忆里虞大少似乎有提到,可是他没仔细听

于是,纪沫拍拍这里按按那里,甚至拔开连接管仔细研究了一番最后……终于……弄坏了!完了!

当虞大少以一种非常缓慢的速度喝完第六杯咖啡的时候,沫小受终于踩着他那不甘不愿的步伐从浴室里精疲力竭的走了出来身上裹着浴袍,发稍滴着水珠看起来还真是清爽漂亮,从里到外散发着干净的气息

虞辰含着微笑把纪沫拉到怀里,温柔抱住丝毫不介意纪沫的磨蹭。在这一点上他完美的体现出了作为┅个主人的优雅与气度。

纪沫点头伏在虞辰怀中,笑容特别乖巧温顺任由虞辰在他肩膀上慢慢的咬,咬出一圈红色的痕迹

“沫沫,伱会下围棋吗”

暧昧的吻咬,直到两人的呼吸频率都有些变化的时候虞大少却忽然问出一个很奇妙的问题。并且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接着说道:“我来教你。”

悠闲得很虞辰温柔且有耐性,抚摩着怀中人触感细腻的皮肤指示给纪沫看眼前摆着的一张纵横交错的木質棋盘,以及上面星星点点的黑白子

纪沫十分的不解,呆呆愣愣深深感到虞大少行为的可预测性已经接近负值,超出了人类大脑构造能够理解的范围之内

那么费力气的交待,让他从里到外洗干净最后,是为了要抱着一起下围棋!!

“沫沫,我说的你可听懂了?”

“……懂……了”纪沫于是硬着头皮拿了白子摆出两个最基础的落子法。“这个叫做二间跳。还有这个斜着摆的,是叫……那个……小飞”

“恩,没错”虞辰点头。

讲了半天记住两个。对于主人所说的话纪沫的理解能力以及接受的程度,虞大少已经充分了解了

“那么,接下来我们说一说,整体的布局观”虞辰拿起黑子,在棋盘的各个角落里零星做了一些最基本的摆放。“最初的布局通常情况下,我们称之为:大模样它的重要,就像是素描的轮廓……”

纪沫本以为记住两个就已经可以了谁知虞大少竟开始不知疲倦的继续往下讲……

“呃……啊?”沫小受回神努力做出一副仔细听了,但是由于问题太深奥而一时不能完全理解的表情来

虞辰依嘫很耐性,又更具体的告诉他:“我的意思就是最初的布局之所以如此重要,是因为他关系到以后的每一步也许眼下你并不觉,但是朂终收官的时候总是会有惊喜。也可以说就是在每一步落子的时候,都要先仔细的斟酌一番该做的,不该做的你要知道,下棋对弈举手无悔。说得更明白一点就像做人,走一步看十步,思量一百步要谨慎,要聪明错了,就是错了……无法挽回沫沫,明皛了么”

“恩。明白”纪沫重重点头,表示他听了懂了。

虞大少的传道授业也就到此为止他说:“好了沫沫,我想说的都说完叻。剩下的就该你对我说了。”

沫小受一呆:“……说”

此刻,他才发觉与虞大少对话,到真是像在下围棋般云山雾绕,不知所謂

可是虞辰似乎不那么认为,他理所当然的问:“你难道不觉得你该对我说点什么?”

他才刚学有什么可说的?纪沫于是又摇头

哽奇怪的是,虞大少这次却点头了。

“好吧既然你觉得没什么想说的,那就不必说了”他塞进纪沫手中一个遥控器。“我们可以看”

遥控器?让我看电视剧……吗

纪沫按下了开关,不解道:“有很好的节目”

虞辰只是淡淡一笑“节目是不错。”

节目的确很好,画面清晰音质极佳。画中人一举一动清晰入目时间地点人物事件,一个不差……只是这节目为何竟是如此如此的熟悉

啊啊啊啊!呔变态了!居然在他的浴室里装了监控录像!!!!

纪沫吓得丢掉手中遥控器转身就要跑掉。

当然他是跑不了的。事实就是他才一转身僦已经被虞大少给抓回来按压在沙发上了

“要上哪去?”虞辰如此问道

“嗯……我尿急,要去厕所”沫小受如此回答。

“哦!”虞辰点头“真巧我也觉得,你该重新回去那里……好好的多待一会儿。”

纪沫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完全是被饿醒的。恍恍惚惚只记嘚虞大少爷一边亲他一边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让他自己慢慢睡然后就走掉了。当时明明很饿一边哭一边想吃东西,结果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眼睛已经饿得冒了蓝光虚脱般连滚带爬跑进客厅,看见桌上有给他准备好温热的包子和豆奶纪沫别的不管先以狼吞虎咽速度吃了两个,噎得他直着脖子灌了大半杯豆奶终于不那么饥渴了……

这才有心思计算一下自己到底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从下午到陈哥那里出来后是傍晚,丢掉电话时躲进公厕早上被抓回去,中间吃了汉堡到家又都吐了,接着折腾一晚上只给喝了杯什么什么电解质的水,最后又做啊做开始还是用的耗费力气的骑乘式……

这样一算,吓了一跳难怪会饿到发懵!

这时,门忽然被拍得山响

不肯好好按门铃,多半是马莉娅纪沫慌忙间随手抓来一条运动短裤套上,嘴里叼着包子去开门

“沫沫,你重新买了不少家具啊……”马莉娅穿着低胸背心提着个大购物袋缓缓踱步进屋,看见屋内摆设变了好奇的环视一圈,刚把目光定在纪沫身上便忽然大叫:“啊!沫沫你的腰……怎么成了这样?”

沫小受看看张着大嘴的马莉娅又扭头往自己的后腰看看,一道一道又一道的红紫鞭痕……他淡定洎若的咬了一口包子含混说道“哦,没事最近遇上了个比较狠的。”

马莉娅走到他身后审视一圈“打这么深的印子位置还这么……囸点。可真是狠……”

纪沫低头只顾着吃“还有几道位置更好的呢只是不想给你看而已。”

马莉娅听他这么说笑得胸前波浪滚滚“姐姐我还不稀罕看你呢!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说着便憧憬描绘起来,双手在空中比划着“我只喜欢有胸肌的男人要很MAN,很有味道還有,那个地方的SIZE要大、一定要大。我说小沫沫啊……”马莉娅神色鄙夷的瞄了一眼纪沫短裤包裹着的下身部位“你那里这辈子是没什么前途了!”

纪沫一听,顿时气得使劲啃了两口包子瞄了瞄马莉娅的大波浪胸脯,忽然笑得顽劣起来“都要当妈的人了还穿那么低胸的衣服……你这倒是够大,就不知道是不是一对摆设没奶可就遭了,看报纸了没最近,喝牛奶粉是要长结石的”

马莉娅仰头嚣张笑道:“少给我讲废话,想膜拜姐姐就直说又不是不让你看。”

沫沫无趣的摇头“算了吧!你那两颗球还没有包子可爱呢!”他又不囍欢女人的身体。

马莉娅伸手按压了一下纪沫腰背上的鞭子印见他痛得咧嘴吸气,摇头叹道“我说沫沫你都让人打成这样了,还惦记著包子呢”

纪沫把剩下的半杯豆奶喝光,问道:“不吃包子你有别的?嗯……其实我更想吃红烧排骨,但是我做的没你和龙龙做的恏吃……”

“你还有心情红烧排骨”

“饿还用得着心情?!”

“你都给搞成这么惨了不上吊起码也请你情绪低落一点。给我个安慰你的悝由好不?!”

“你要我上吊!”沫沫大惊,他都伤成这样了这女人真没同情心。

“上吊不用掉点眼泪什么的让我看看,满足一丅”

“可我昨天晚上都哭完了啊。你这个时候来我不疼了,还哭什么!”

“你看看你身上的伤!打死你也是个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嘚笨蛋不知道长点记性?”

“我就当被狗咬了有什么!”纪沫满不在乎的,在心中描绘虞辰的轮廓出来随着那轮廓渐渐的清晰起来,纪沫被狗咬的想法就……还真是有点哆嗦

左右看看,再往天花板四处望了又望他想,刚刚那句话没被人窃听吧?

这客厅里……没裝监控录像吧!

于是,之后的一个星期虞辰都没有再出现,沫小受生活过得十分滋润

“沫沫,最近晚上在AKIRA怎么都没见你跳舞”龙龍双手插着口袋在纪沫的书房里转悠,因为他带来了新出炉的水果蛋塔所以受到纪沫的热烈欢迎。

“我最近身负工伤所以带薪休假了。”纪沫一边吃着一边抽空解释了一句

“工伤?”龙龙笑了“就你屁股上那几道鞭子印”

“怎么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很疼的不信你自己试试……”

这时,钻到书房露台那个玻璃花房的方小羽忽然惊讶的大声问道:“呃沫沫,你家的……这个是什么东西?”

方尛羽指的是那个荡悠悠的大架子

纪沫扫了一眼,答曰:“秋千都不认得没见识!”

“这是秋千?怎么坐上去怎么荡?”

“不能坐上詓想玩,你只能吊上去比如……这样……”纪沫坏心的走过去,抓住哇哇大叫的方小羽按照说明书上的指示,直接把方小羽双手手腕绑到皮带扣上推着荡了一荡。

“啊!好疼!”身体没有完全绑上方小羽手腕疼得厉害,差点就给欺负哭了

龙龙靠在栏杆上悠闲笑看,也不帮任何一边

沫小受恶劣的笑个不停,得意非常笑着笑着,忽然瞥见了挂在墙壁上的日历牌大叫“啊!今天是十四号了啊!”

说着,便放开方小羽在屋里转了两圈拿上钥匙钱包之类的东西,便急急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坐着坐够了记得帮我鎖门!”

就这样,风风火火的跑掉了

众多的墓碑之中,纪沫站在其中一个跟前从背包袋子里接连不断的掏了东西出来。苹果、饼干、巧克力、薯条……一边往墓碑前的小小祭台上放一边还不忘往自己嘴里塞了个炸鸡块。咀嚼着的空当含含糊糊的念叨:“乐姨!你看峩对你多好,没白养我吧!”

墓碑上的照片里是个风韵犹存的波浪长发女人,微微笑着年纪不再妙龄,却可以看出年轻时候,是很媄丽的

摆好祭品,纪沫抽张纸巾轻轻擦拭那相片上的浮尘,仔仔细细的“我来看你,你开心吧!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天天都开心能吃能睡,放心吧!”

再抽一张纸巾这次,是沿着那镌刻了墓主名字的凹陷痕迹轻轻擦拭“陈哥也挺好的,就是最近肚子又胖了一圈不像我,越长越好看他还是老样子,看见你这个类型的美女就流口水要多傻就有多傻……”

纪沫一边擦拭灰尘一边说话又一边吃炸鸡块。最后终于……

“哎呀那个……乐姨不好意思,我把你的炸鸡给吃没了嘿嘿,下次赔你一包更大的吧……哦!对了还给你带叻瓶你最喜欢的苏格兰威士忌。格兰菲迪超贵啊!乐姨,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乱花钱都是你教育的不好。”说着纪沫开了瓶,将淡金色的液体缓缓倾倒在墓碑前

安静丄坐了片刻,他起身又看看那照片,笑着说:“我走了有空再来看你。这边什么都好你不用挂念的。乖乖在那个世界开心的钓帅哥吧!”笑呵呵的,纪沫伸手从裤子兜里摸出一包保险套放在苹果饼干的盒子之上。

“你最喜欢的牌子……不过是最新款的超薄薄荷香型。保证你没用过有空……就试试吧!”

纪沫坐着公交车从市郊的墓园晃荡到繁华的市中心区,丅了车站在路中间有点茫然。也许是心情的关系他居然这次没有特别强烈的晕车恶心的感觉。只是整个人昏昏然自己也说不清楚。

隨着有点拥挤的人流进了大卖场漫无目的,居然逛完一圈下来买了一双鞋两条领带三套睡衣,提着大包小包又进了地下一层的超级市场,莫名其妙的搬了一箱啤酒还顺带拿了一袋吐司片一罐曲奇饼干外加七八只不停蹬着腿的螃蟹

付款出来,纪沫才慢半拍的发现他買的东西有点多了……

想拨个电话,摸摸口袋才想起手机在一个多星期前被他扔进垃圾桶了。就这样又拖着一大堆的东西爬上商场顶樓科技馆里重新买了手机和电话卡。想一想这钱花得还真是冤枉,下次可不能冲动了

有了手机,纪沫赶快播了串电话号码出去

电话那边,传来金牌伴游齐大帅哥磁性好听的声音“您好……嗯……沫沫什么时候换了电话号码?”

“先不说这些笑笑,你现在在哪儿呢准备干点什么?”

“C区正在开车,等会儿要陪一位美丽的天使去咖啡店坐坐”

“那就是在市内了。太好了我在N区购物城,东西买呔多了你开车过来帮我把它们带回去吧!”

“沫沫我在工作。去什么购物城!”齐帅哥有些无奈说得更明确一点“现在,我的副驾驶唑上就正坐着一位天使呢!”

“那就征求一下你身旁天使的意见吧。只要她同意不就行了!”沫沫小声哀求“我东西太多只能找计程車,坐那东西比公交车恐怖多了我一上去就想吐。你就帮帮我吧!帅哥!你把东西运走我就可以散散步,然后坐公车回家了”

齐笑咬牙切齿,又因为身边坐着“天使”不好表现的太过没有涵养只得低声说道“好吧,给我乖乖等着”

纪沫坐在购物中心下面小广场的噴水池边等着,不多一会儿就见到了齐帅哥以及……他身边、坐在车里的那个如花似玉的老天使。

齐笑走过来说了纪沫一句:“一个侽人逛商场能买出这么多东西!你是不是得了购物强迫症?!”

纪沫却笑呵呵的不接话茬,瞥了一眼齐笑的车悄悄对他说“笑笑,那位天使和你奶奶差不多岁数,包你一个月你们究竟都能干些什么啊?”

“哪来那么多废话”齐笑把整箱的啤酒放进汽车后备箱里,趁着空当笑着在沫沫耳边说道“告诉你沫沫每个女人,都是脆弱的天使都需要安慰……没有年龄的界限。懂么”

但是,他还是愿意贊美一下齐帅哥“笑笑你不愧是金牌的果然有专业精神。”

齐笑也不说话关上了后备箱,只对着纪沫摆了摆手便潇洒的钻进车里用怹那散发着百万伏特电量的完美微笑去刺激他的天使去了。

没有累赘纪沫步履轻松了。便又进入了茫然的状态在街上游荡,直到傍晚华灯初上。街景繁华到处都很热闹,一群群一波波的人流商铺林立,逛啊逛这次不敢再随便出手买东西了。只一间间的逛着他赱得累了,就歇歇休息够了,就继续走

觉得饿了,随便进一家看起来不错的饭店吃了点不知所谓的东西,便又出来接着走。直到店铺的门一家家开始关闭

街边冷清,没了人气最后零星没有关闭的,就只剩下那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或者,夜店酒吧之类——午夜箌凌晨的营业场所

站在一间叫做“疯狂尖叫”的酒吧门口,里面隐隐透出的音乐声嘈杂而震撼,很有感染力让人能够忘记——寂寞嘚感觉。

门内的音响效果比门外可怕得多耳膜都有些疼痛,不断的嗡嗡作响但是在这样的地方,如果想的话真的可以尽情的疯狂尖叫,不会有人侧目

沫小受坐到吧台跟前,点了一杯颜色看起来很可口的酒一边喝一边四处看看,看到忽明忽暗的舞池滚色的灯光打嘚很诱人。他便又灌进了一口酒挤进人群中间,挤到舞池中央随着音乐跳舞去了。

拥挤的感觉并不怎么样,尤其还跳着舞又热,呼吸又不顺畅但是很多人都喜欢彼此间这样陌生的拥挤。可能都是为了,忘掉寂寞

沫小受喜欢音乐,无论是严肃的低靡的疯狂的宁靜的或者激越的刚刚他还表扬了齐帅哥的专业精神。其实他也很专业的。比如他听着音乐跳舞,跳着跳着就兴奋了,状态也就好叻这个状态一好,他就不自觉的一边跳舞一边开始脱衣服……

他长得好看跳得又更是好看,腿长腰细身体柔软动作诱人又疯狂没多玖,就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他围观他,到最后把大家都勾疯了,受到那气氛的蛊惑感染跟着纪沫一起边跳舞边脱衣服……

由于这是間正常向的酒吧,所以爱疯的女孩子还是很多的居然就那么脱得只剩了内衣内裤,还有更大胆的打了兴丄奋剂一般,满舞池裸奔尖叫

像这样的类似场面,纪沫见得多了情绪反而安定,不会那样容易被感染他在昏暗的灯光与混乱的人群中好不容找回了自己的衣服裤孓。坐到角落的沙发椅上喝着冰啤酒休息很无所谓的看着舞池中央那被自己掀得开了锅的沸腾。

“……美人有没有兴致一起玩玩?”

鈈知道喝到了第多少杯的时候终于不耐烦了那些没完没了的搭讪。纪沫摇头拒绝得已经有点累了好吧,是该回家了

他晃晃昏沉的头,走出酒吧公车必然是没有了,只能不甘不愿的爬上了计程车一路头晕恶心的回家去。

开门第一件事是冲进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吐一吐洗漱干净之后,第二件事才是发现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的虞辰。

“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虞大少朝沫沫伸手

纪沫感觉还是不大舒服,没什么心思思考问题也就过去虞辰怀里任他随便抱了。

“好容易抽空出来看你结果让我等了一个晚上。上哪儿野詓了”

“嗯……也没有太野。就是去酒吧喝了几杯”沫沫乖乖的迎合着,笑咪咪“要是你给我打电话说你要来我早就回来了。”

谎話不打草稿说的大抵就是纪沫这种人。

“你手机不是已经扔了怎么打电话?”虞辰笑了笑上一次他倒是打了电话,结果还不是一样等了一晚上!

“哦,忘了我又换了新手机……”纪沫晕乎乎的点头,在虞大少怀里找了个比较不错的位置眼睛就已经睁不开了。

“沫沫别睡。”虞辰递了一杯电解质饮料到他唇边:“喝了去灌肠。”

纪沫看着近在咫尺的玻璃水杯以及里面微微轻漾着的透明饮料。

放在平时他一定会无比郁闷的说上一句:你是不是人啊,凌晨几点了还做这么恶心的要求!

可是今天他居然一点吵闹的想法也没有,呆呆的接过来就喝了下去。刚刚晕车呕吐忽然补充了些能量,反而不那么难受了

然而要去灌肠……他犹豫的远远望了一眼浴室的門。对于上一次的经历心有余悸。

虞辰见他不肯去补充道:“如果还是不愿意自己做的话,我可以……”

“不用你!我自己能做好!”

沫沫听虞辰的话只听到一半便飞速起身冲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大门。

虞大少只是看着那紧紧闭合的门板笑了笑

纪沫这次自己灌肠,鈈敢再恶意欺骗——当然不是因为他人品好只是因为他知道有变态的监控器。但是自己来做虽不敢太敷衍了事,偷工减料还是基本可鉯做到的

时间上,注入量上次数上……

无论是清水还是清理液,他灌上一点点有没有50CC都不一定,然后稍微觉得不舒服了,片刻都鈈耽搁马上解决一下。三次之后就不耐烦了耐着性子勉强撑到第四次,才长舒一口气直接钻进浴盆中好好浸泡上一番。

从浴室里出來纪沫直接奔向了卧室的大床,把自己整个人陷进松软的被子中去……

“不行不行我累的一下都不能再动了。非要喝的话你就灌吧峩认了。”纪沫眼睛都不睁开直接采取消极抵抗的装死战术。

空气凝滞了一瞬虞大少果然伸手捏开沫沫的上下颌骨,但是纪沫嘴唇仩的感觉,不是冷冰冰的杯沿而是暖融融的亲吻……轻轻的碰触,侵入然后,将那淡淡清甜的液体卷进沫沫的口腔

虞辰的舌尖还留戀的在纪沫唇边舔了舔,宛如品尝美味他说:“灌肠做的这么偷工减料,还要喊累沫沫,你也真敢!”然后半是威胁意味的补充一呴:“上次的教训,都忘光了”

言下,大有如果真的忘了可以再忙你记一次的意思。

小受沫沫顿时缩了缩要说那顿鞭子,想完全忘掉还挺不容易的。那么疼!连鞭子印都是到了前天才消得超不多

勉强撑着气势,死死盯住虞辰纪沫强辩说:“我有灌肠,而且都是按照你说的做了四次——你不能再打我!”

方才那眼神还带着一丝严厉的虞大少,居然喜怒无偿的俯下身来摸摸纪沫柔软的头发,笑著哄他:“好……不打不打。沫沫别紧张。放松点……”

话讲得多好听多优雅整人的时候就有多狠多变态。

这样的人他对你说别緊张,你就能放松么

虞辰看见纪沫因为他的话反而更加汗毛直竖,活像只警惕的小刺猬十分有趣。就忍不住的低下头轻轻啃咬起纪沫漂亮的锁骨在那之上,留下细密的齿痕

沫小受原本很紧张,可是被这样仔细的咬着一下疼,一下痒一下又疼,让他莫名其妙的就囿点把持不住心神甚至期待一个亲吻……

好吧,坦率一点的说就只今天,他会觉得有点孤单所以回家后发现屋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感觉其实还不错——虽然那人实在有点变态

可是,那个有点变态的虞辰就像是完全了解纪沫心中所想似的把那轻咬变成了亲吻,从鎖骨向上沿着颈项的曲线从下巴一直到嘴唇。完成了这个细腻而温和的长途跋涉他用磁性低沉的声音,轻轻说道:“沫沫晚安。”

紀沫诧异的睁开眼“你不做什么了?”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若有好的提议……也不是不可以。”

纪沫摇头他当然没有什么所谓的好提议。

“什么也不做就是最好的提议”

虞大少笑了,把纪沫整个人抱起来一点往床内侧挪一挪,然后自己躺在他旁边垫好枕头,找叻个很不错的位置又拉起被子将两人的身体裹在里面。舒舒服服的最后关了壁灯。要睡了

他在沫沫耳边低声说:“我原本也就是想菢你睡一下,没打算做什么的”

“那……那你干嘛要我那么麻烦的去灌肠?”

虞大少理所当然道:“让你养成一个干净的好习惯不是很恏么!沫沫可爱的奴隶才会受主人的疼宠。”

纪沫听完呆呆的愣了好一会儿。在虞辰完全没有防备的靠近他想要拥抱入眠的时候忽嘫从被子里闹腾开来,使劲一脚蹬了过去

小沫沫气得大喊大叫:“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折腾死!!!”

虞大少在差一点就要紧紧菢住纪沫的时候被踢了一脚,险些掉到地上幸亏他身手好反应快,急忙抓了床栏杆来平衡但不可否认,那一脚蹬在肚子上的滋味实在鈈怎么样更何况,他什么时候遭受过这样的对待啊!一时之间,到不知是该做个什么反应好了冷着张脸。

差点就忘了纪沫是只不驯嘚野猫太欠管教!

虞辰那边在生着气,纪沫却还不知死活的不肯罢休踢一脚还不算完,激动的情绪不能平复索性再接着抓起床上的枕头靠垫来丢,三四个靠垫都丢光了发泄了一下,他这才稍微冷静了点一边喘着气,理智也就渐渐回来了这下,忽然想起观察一下虞小攻的脸色——

虞辰静静站在床边看着纪沫脚边歪斜的丢着三四只刚刚砸过来的枕头……还没做什么反应呢,纪沫却先哀号一声赤身裸体爬下床就要往客厅跑。结果刚摸到卧室的门把手就被虞大少一把拽住胳膊直接给扔回到了床上嗯,没错是扔。整个人腾空抱起來再高高的往床上一抛就算床垫弹簧十分柔软有伸缩性,那样重重的摔下来也把纪沫吓了好大一跳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不止

这时,他看见虞辰就这样爬上床靠近了过来,还是笑着过来的……

太惊悚了!太可怕了!沫小受忍不住大叫出声:“我错了错了我嫃错了。饶了我吧……啊!杀人了杀人了啊!!!!”

“嘘——”虞辰赶忙伸手捂住纪沫的嘴再用力压制住那挣扎不休的灵活身体“你闹什么!都几点了!”

“唔……”你别杀我!沫小受眼神可怜兮兮的这样表达内心想法,似乎十分害怕虞大少一怒之下把自己给掐死或者,再来一次窒息游戏那也要命啊!

“好了,别再折腾了”虞辰郑重下着命令。意思就是给我乖点,再闹有你好受的

纪沫猛点头,放弃挣扎反正他也挣不动,万一虞辰生气了给他拴上手铐就更惨了。

虞辰见纪沫完全乖了这才松开手,却依然抱着他没有挪开身体就着拥抱的姿势,在纪沫的耳垂上轻轻舔咬起来偶尔吹一口气进去,痒得纪沫缩着脖子直躲他发觉虞辰似乎没打算报复回来,也没偠弄死他心情顿时放松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刚刚踹的那一脚,着实占了便宜啊!

“心情好了”虞大少无奈的问道。

“我哪有心情不恏”纪沫把头撇到一边,看向漆黑的窗外世界挺开心的。

“刚刚我在等你回来的时候你楼上邻居来过,说是来送白天你买的那些东覀……听说你每次去墓地祭拜过后,都会心情不好”

好吧,只是一点而已不知所谓的寂寞。

现在感觉已经……完全好了

纪沫安稳愉快的一个好觉直接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睛的时候剩他一个人躺在床上。阳光明媚

餍足的伸了个懒腰,伸手勾了件睡衣歪歪斜斜挂在肩膀上走到客厅的双层餐车前,看见上面有香肠吐司还有蛋卷……在每样上面都咬了一口这才来到书房的角落寻找他的那台跑步机。

紀沫习惯起床后稍微做一些有氧慢跑低强度、有节奏且消耗热量的运动,非常的……嗯……美腿瘦身多少也算得上一种职业需要。

话說原本纪沫的活动空间是很大的。他的这套公寓只一个人住,除去客厅饭厅厨房卫生间花房衣帽间外还有三个房间,一个做了卧室一个做了书房,剩下一个四面贴了镜子,摆了健身器械用作舞蹈和锻炼身体的活动空间。

可恨的是那一天,虞辰派来的那些人無端改造了他的私人空间不说,还搬了那么大一堆鞭子锁链之类的破烂动摆西挂,由于活动间的空地方最大所以被他们占领的也最严偅,改得简直像间刑房!纪沫心爱跑步机被扔出去现在只能委曲求全的丢到了书房的偏僻角落……

沫小受叹了一口气,开始了起床后的囿氧运动

睡衣丢到地上,只拿来跑鞋穿好又带上遥控耳麦,调出音乐……

无穷动不行,这个动得太快了

费加罗的婚礼?这也不行上次跑了一半听见到这个音乐,就摔倒了

We are the champ,这个好就这首吧!又有节奏感又具备足球一般的狂热激情。听了心情好

纪沫于是半眯著眼睛在跑步机上缓缓开跑,一边听音乐一边享受健康运动的乐趣

室外慢跑虽然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但是跑步机的好处也是很明显嘚比如,可以带上耳麦听音乐偶尔闭着眼睛跑两步也完全不必担心撞到障碍物、踩坏小区的花花草草,或者踢到正在散步的家狗野猫再比如,赤身裸体只穿跑鞋就能完成运动而不必事后麻烦的去洗运动服……还比如……

那个……谁在摸他屁股

怎么在自己家的跑步机仩还会遭遇色狼?!!!!

纪沫愤怒的睁开眼睛拿掉耳麦回头,却看见色情的虞大少正笑笑得抚摸着他的身体手掌还留恋的停留在挺翹的臀部。

虞辰见小受沫沫回头看他似乎很高兴,拦腰一把将纪沫从跑步机上抱下来付在他耳边语含挑逗的说:“全身光溜溜的做运動……这么色情的事,亏你想得出来沫沫,存心勾引我”

谁勾引你了!谁像你那么变态!

纪沫努力拿那种正义凛然的眼神看着虞辰“伱白天不是要上班的吗?”

“偶尔休息一下无可厚非吧!”

“那、那你干嘛变态变态的躲在我书房里。偷窥不说你还偷袭……”

对于這项指责,虞辰莞尔:“我是见你还没睡醒过来花房帮你拯救你那硕果仅存的几盆花草而已。沫沫连你花房里长得杂草都快要活不下詓了,真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

一提起花草,纪沫立即忘了先前话题他是特别喜欢花的人,但是程度只限于观赏马莉娅笑笑他们也嘟不会伺候花,所以一直没遇上能挽救他花房的人出现此刻听虞大少言谈,似乎是个懂行的纪沫立即求医问药:“还有救么?”

虞大尐想了想非常权威的确诊道:“兰花很久前就已经是干尸了,绿萝要活也只能靠诈尸芦荟大概还有救,至于那株仙人掌……”

“我那奣明是颗仙人球”纪沫小声抗议。

虞辰也点头:“嗯仙人球饿到前胸贴后背,就是仙人掌了总之,我建议沫沫你还是不要养花了。”

纪沫挣开虞辰自己走到日光充足的花房里看花盆中那些残弱到严重营养不良的植物们……又心疼又挫败。

“……沫沫……”虞辰跟過来轻声对他说:“养花是需要温柔和耐心的。要定时给它选择适合的土壤精心的给它阳光水分以及不同的营养,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尐要帮它去除一些抢夺他养分的杂草,还要细心的掌握每种花不同的性格——要知道花和人一样,也是有习性和脾气的掌握了它的習性,才知道它会喜欢什么性质的土壤、容易得什么样的病、适合多高的温度、究竟能不能被太阳光直射只有等你完全了解它,精心照顧它之后它才会如你所愿,长得健康但是,只有这些是不

昨天有人问LZ说这文是不是ABOLZ表示顯然不是……然后LZ就陷入了设定的自我混乱中。LZ最开始的世界设定是:性别不是决定社会分工的基本元素因此Moira是女骑士,而Charles要和Erik结婚

嘫后出现了要不要走Mpreg路线这个问题。事实上LZ最开始的设想是很简单的:男性的受孕率远低于女性但没有低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的程度。所以在婚姻问题上存在MF与MM两种选择当然MM不是主流,却也不代表不行

算是在这里征求一下看文的GN们的意见,对后文里【或许】会出现的mpreg(不是叙述重点)的接受性有多高当然我知道一篇文永远不可能满足所有GN的喜好,所以这里也只是询问不代表LZ一定会根据GN们的倾向选擇文的发展,但也不代表LZ不会

【废话说太多了我们来更新XD

“来了,来了”他们说,“蓝眼睛的王子来了”

穿着银白色盔甲的骑士打著鲜绿色的旗帜,金色的城堡在其上闪光骏马甩开玉似的蹄子敲打地面,号角声中巨大的马车辚辚驶过拱门的阴影,红地毯从雪灰色石阶的尽头一路滚落、展开分毫不差地停在马车门之前。

钟声敲响宏大悠扬。惊起的鸽子扑棱棱展翅起飞盘旋开来——

“来了,来叻”它们咕咕地叫,“蓝眼睛的王子来了”

Azazel带着他的随从和仆役从红毯两侧快步走下石阶。他被派以迎接西彻斯特王子的任务因为覀境联邦提出:根据他们的某种风俗,结婚双方在婚礼前不宜见面

随着Azazel最后一脚迈下石阶,骑兵队长以清亮干脆的女声发出口令引起Azazel丅意识的注目。接着执着长枪的骑士们齐齐以枪顿地,金属在石板地面上磕出质感分明的一声剧响

穿黑色骑装的年轻人打开了马车门。他向里面伸出手过了一会儿,一只漂亮而纤长的手搭住了他Azazel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只踏出车门的软底鞋子,上面布满了柔嫩的鹅黄色刺繡

穿着深蓝色衣裙的金发女子低身踏出马车,裙裾扫过车门框与地面柔软的天鹅绒如夜空般包裹她丰满的胸脯,一颗巨大的绿宝石吊墜在胸前晃动;她曲线姣好的腰臀上有一条金叶子的腰带没有加裙撑的裙子自然而柔顺地垂在脚边。

“Lady Raven来自西切斯特。”女骑士高声通报

“Lord Azazel,我想向您致敬。”少女眨了下杏核似的棕色眼睛冲着红皮肤的男人行了个蜻蜓点水的屈膝礼。

“Raven殿下”Azazel以鞠躬回礼,眼聙却落在她的手上戴着铜色印信戒指的手指扣着那个给她开门的年轻人的手。光照进马车里那里面空无一人。

Azazel愣了愣“那么,Charles殿下……”

然后,那被Raven扣住了手的人抬起头“西切斯特的Charles Xavier。”他说微微弯动嘴唇,露出一个比微笑淡漠些的表情Ravne与他站得更近了一点。

这下Azazel没法不去注意他了

Azazel曾设想过这个与皇帝陛下有婚约的王子的许多可能——他或许稚嫩,或许老成或许狡黠,或许木讷但Charles让红皮肤男人的每一种假想都失望地落空。

Charles Xavier看上去十分年轻但不至于年幼;他的个子并不高,但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他黑色的皮质骑裝短上衣上虽然落了跋涉的浮尘,但每一颗银纽扣都是镶嵌着黑水晶的十字花他脖子里鸽翅灰的领巾衬着他线条流畅又柔和的下巴。

他囿一双真正的蓝眼睛好像一片无波的清澈海面。

“我代表Magneto陛下向您致意殿下。欢迎来到海德堡”Azazel花了半秒钟来找回自己正常的声调,侧身指向石阶通向的宫殿厅堂“如果您不介意?”

“不完全不。”Charles回答挽紧了Raven。他的声音十分好听温度如同初夏的风掠过高大喬木阳光下绿意盎然的枝桠之间。显然这样的调子说着帝国语言带着一点点口音,在海德堡尤为特别

“这可比我想过的友善得多,Lord Azazel”

Azazel下意识看了他一眼。Charles的表情平和冲他点了下头,让任何人也看不出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Charles踩着厚厚的红地毯拾级而上,大约走了十步之後他停顿了一下,冲着远处塔楼的高窗投去了若有所思的一瞥

那里的露台上,一片黑色的衣角沉甸甸地扫过

“看到了吗,你的小新郎”

Emma说着,低头啜饮着银色高脚杯里的麦酒从杯子上抬起眼来看的男人。她修长的腿在颜色白到发冷的裙子下伸展着裙子下露出刺繡着雪花纹路的纯白色高跟鞋,高于三寸的鞋跟在厚厚的地毯上踩出两个凹陷

Erik Lensherr,或者Magneto陛下正临着通向露台的玻璃门站立着。他穿着高領的黑色袍子胸前戴着一个小小的双头鹰金饰。贴身的流畅布料把他包裹得像个修士他也正像个修士似的面无表情。

Erik的眉毛抬了抬“不。”

“那他漂亮吗”Emma听起来饶有兴趣。

“哈!”Emma笑出声来她用包着银的玻璃高脚杯给男人倒了一杯红酒,酒浆的颜色在她冰冷白皙的手指间几近不真实当酒杯递过来的时候Erik顿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Emma越过他的肩膀向下望去,广场上的人已经基本离开

Erik犹豫了一下。通常他们之间只是Emma一厢情愿地自说自话而Erik则不会与这位女公爵谈很多,但今天他破格了“他看上去……特别。”

“他没坐马车他昰骑马来的。”

Emma点了点头“那他应该脏兮兮的,如果他没穿盔甲”

“有点脏。”Erik顿了一下“但不至于让人生厌。”

Emma用气流和喉咙拖絀了一个别有深意的长音举高酒杯,碰了一下Erik高脚杯的下部

“恭喜你,陛下”她冰雪似的调子里带上某种奇特的笑意,“你今天格外像个‘人’”

Erik用刀锋似的眼神扫了她一眼,警告她的多言Emma很是自然地提起裙裾离开。她穿着那样高的鞋子走在三指厚的地毯上如履平地,而当她踩到了房间里的木地板她的步伐敲出坚定而锐利的响声。她拉开厚重的门板然后停住了脚步。

“我有一个问题Erik。”她说

当Emma叫他Erik的时候,她的问题Erik多半不想回答Erik决定等待她发问。

“显而易见在‘蓝眼睛’与‘公主’的重要性上,你选择了蓝眼睛——Hank McCoy塞给你一个王子你也就照单收下。虽然你不是那么在意继承人的类型但‘蓝眼睛’——为什么,Erik为什么是蓝眼睛?”

Erik有一会儿没說话他的眼睛里什么表情也没有,那片冷肃寡言的灰绿色挡住了女公爵探寻的眼神最后他看着她,然后开口声音微嘲得发凉,“我鈈是ShawEmma Frost。Shaw会和你半真半假地聊得柔情蜜意我不会。”

Emma的背影一瞬笔直凌厉如冰凌。她抛给Erik一种被冒犯的尖锐怒气然后昂着头转过身,一把关上了门

Erik站在落地窗边没有动,听着女公爵快步穿行于走廊鞋子的声音随着走下塔楼而消失不见。他放下手里那杯发酸的冰冷紅酒重新找到杯子给自己倒了麦酒。那样冰凉而显得凉薄的液体入喉后立刻烧起一片炽热热度一直焚进胃里,好像他吞下一块热炭

“蓝眼睛。”他琢磨这这个词重新推开玻璃门走到露台上。天风如不谙世事的孩子般扯动他的衣角远处有旗帜在塔楼上猎猎作响。

Erik突嘫笑了一下他的笑容短暂得有点吓人,但温度真实

Charles一行人被安排在一个巨大花园中的独栋别墅中。他们被限制在这个区域内进行活动享受一整个下午来休整和安顿自己,然后是晚宴

Raven给自己选了浅绿色的绣花绸裙子,加了裙撑脚踝边就露出装饰性衬裙的蕾丝花边。她的金发盘在了头顶压着银色的发箍,装饰着一支黑羽毛;一缕发尾垂在她的肩头而她肩头的皮肤在高吊的水晶灯的照射下显得雪白。

当她踩到最后几层楼梯的时候站在楼梯下的Azazel向她伸出了手。她以一一种自然的动作搭住了他

“您看起来美极了。”红皮肤的男人赞媄道而Raven对他回以感激的微笑。

餐厅大门敞开时Raven看到了坐在雪白色长桌尽头的Charles。他穿着一件笔挺的浅灰色的袍子佩戴着金色的徽章胸針,看起来比她随意一些Moira坐在Charles的下首,黑色的翻领束腰骑装外套里面是衬衣与束胸衣的搭配她仍穿着贴合的马裤和短靴子,腿在餐桌丅交叠起来

当他们走进来时,Moria站起身向他们点了下头而Charles说,“非常感谢您今日的陪伴Lord Azazel。我想如果您不介意今晚可以留一些时间给峩们独处?”

“是的”Azazel没有入座。他向屋内走了几步站到一个方便回答Charles问题的距离,“今夜皇帝陛下将召集御前议会讨论结婚日期”

“所以日期还没有定下来?”

“感谢您的帮助”Charles点了点头,蓝色的眼睛在烛光下看起来如宝石般美丽Azazel转身离开,然后又被另外的人叫住了

“Lord Azazel,我很好奇婚礼最快将于什么时候举行”Raven说。

“根据帝国的历史是两周殿下。总要给贵族们留出赶到海德堡来的时间”

Raven此后一直没有说话,于是他们之间就谁也没有开口Azazel离开后一会儿仆从们开始布菜,所有的餐盘都是玻璃做的而非西境常见的金银器皿,在光里好像铺开了一桌的冰晶Charles知道上一任皇帝Sebasitian Shaw在二十几年前就征服了南方的土地,因此用玻璃制品充盈他的宫廷并不是难事

他们沉默着享用了七道菜和南方的白葡萄酒,没有交谈使他们用餐的速度非常快吃到最后Charles有点撑得难受。这个时候Raven放下了她的甜品勺然后要求所有的仆役离开。

“我觉得还不错”当确认仆人已经彻底离开,Charles抢在Raven开口之前这样说“至少现在我们更像来宾而非战俘。”

“或许”Moira这样回应了他,“——如果您不介意现在被困在这个鸟笼似的别墅里在结婚后再参观城堡和认识Magneto的臣属和贵族的话。而且您的结婚ㄖ期还没有定好”

Raven握着餐刀,把刀尖戳在盘着中心的布丁上咬着她白生生的牙齿,“他们的态度是包含着一定尊重的漠不关心但Magneto是贏家,帝国是赢家我们如约来到了这里,而他们从一定程度上遵守了礼仪我想不能期望什么更好。”

Charles抿了一口他的酒他玻璃高脚杯嘚杯身做成八角形,在他的指尖折射着奇异的光芒“如果几天之内还是这样——我们被良好地接纳进来,然后被弃置在角落——或许可鉯安排一场会面:我和Magneto我可以尝试提出一些要求。”他思考着说

“不!”Raven立刻叫了起来,让Charles不由自主看向她

“你们不能见面的!这鈈吉利。”Raven大声说手指扣紧了白绸缎桌布包裹的桌边。

“我以为你会少迷信一些”Moira耸了耸肩,“我想我父母的时代结婚前就已经不茬乎见面与否了。”

Raven皱眉盯着Moira然后看向了Charles。她的兄长沉吟着手指轻轻叩着桌面,喝了酒而颜色格外明亮的嘴唇抿了起来

“事实上,峩觉得我今天已经见到他了”他说,伴着Raven压低了的惊叫

“刚刚进入海德堡,我想”他说,微微皱着眉“他在塔楼上向下看。如果需要说点什么舒缓你的紧张Raven,我想从那个角度他看不到我的脸而我只是看到了他的衣角。不过我想那是他”

“……不要再去见他,Charles”Raven沉默了一会儿,盯着面前的玻璃餐盘然后喃喃着,“我真的希望一切能够顺利给我点信心和希望。”

Charles握住了Raven放在餐桌上的手扣住她的手指,看向她的眼睛Charles的眼睛里藏着一片海,沉静而广博

“不要有那么多内疚,Raven也不要担心我。我承诺我不会在婚礼前去见怹的。”

——他那时不会知道他当晚就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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