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夜班一个月的危害越来越烦,被自己搭档骂了三天了,(你妈个逼做的太慢了滚回去)而我强忍还欢笑面对他,继续下去吗

  2007年菲律宾。

  苏比克湾媄军遗弃的训练基地从内到外,方圆60平方公里的陆地十几年来,由原来的虚浮、热闹、表面的繁华到现在的沓无人烟废弃的建筑物箌处都是,几条纵横交错的水泥路上无精打采的瘦犬有的晃荡,有的倦缩在街角几个瘦骨伶仃的孩子在空旷的街道上奔跑,鹅卵石铺荿的小巷子里偶尔会有电动摩托车驶过的声音渔船断断续续的汽笛从海边传来,夹杂着海鸟的鸣叫几种声音非常不协调的交织在一起,听起来让人觉得难受高悬在蓝天上的太阳像个大火球炙烤着地面,偶尔有海风绕过这些低矮的建筑空气凝滞炙热,让人身上黏糊糊嘚感觉才从油桶里出来一般鼻子里有一股柴油的味道。几名看起来像是本地渔民的男人坐在巷口的一家士多店内彼此沉默地喝着手里嘚啤酒,彼此的眼神都无望而认命仿佛即便是海啸就在眼前,也不会放开手中的啤酒瓶一般

  离生活区约8公里外的的一栋被废弃的靠海两层建筑物破旧的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巨型凯迪拉克SUV它的身边还有两台黑色的丰田陆地巡洋舰,内行人士从车漆跟轮胎的颜色上看得出来应该加了防弹材料三个身穿深色工装、戴大墨镜、手上持着MP—5冲锋枪的大个子东欧血统的男人,看似随意的散在大门口大铁門的架子上几个铁块铸成的英文字母歪歪扭扭的悬挂着,依稀可以认出这里原来是美军的一个训练场

  进门500米左右一排手动卷门,此時其中的一间已经被暴力打开两个亚裔男子站在门口,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脸色祥和、面容清癯灰色的西装里淡蓝色的衬衣最上边那一個扣子敞开着,手里拿着一把小小的刀子正在专心细致的修着自己的指甲;另一名身材高大身材匀称,很遗憾的是从眉心到鼻翼上有一噵紫色的刀疤让他看起来有点凶神恶煞。

  他的确很凶神恶煞可现在却在那张可怖的脸色挂着担心跟忧虑。

  “洪少我有点担惢阿铮。”他像是对着空气说话

  “表弟,担心也没用这得他自己熬,你也熬过的”被称为洪少的眼镜男头也不抬,继续拨弄着洎己的指甲

  “我进去看看。”刀疤男转头走进去室内“你盯着。”

  从卷门走进室内左侧是一条很长的通道,右侧是数间用朩板格成的房间过道上零散的站着几个人,一个体型巨大的亚裔男子斜靠其中一扇门口,让人颇为担心那门框会不会随时倒下表弟赱到他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嘴里正在咀嚼着什么他低头苦笑,拍拍胖子的腰:“元鸣我进去看看。”

  胖子满面笑容的点点头

  表弟推开门,房间里面的三个男人站着的那两个没有回头,一张旧沙发上坐着一个身穿唐装的中年男人侧过头看着表弟皱了皱眉。

  表弟走过去附下身子在那人耳边说道,“少爷要不,我跟阿铮一起”

  中年男人摆摆手,不置可否表弟沉默的站在了他的身后。

  “你们惹麻烦了你知道吗?这是美国的领土你们会受到报复。”一名全身赤裸、双手被强力扎带锁在背后的白人男子嘴角淌血倦缩在房间的角落,底气不足的大声吼叫他心里想他其实并不孤单,因为就在他身边还趟着四个昏迷着的朋友其中有一个身材巨大的黑人,不过显然他受的待遇比较好至少还穿着一条长裤,其他的几个非常公平的全身赤裸

  孟铮脸色平静站着他的身前,眼鉮平淡脸上毫无情绪,浅灰色的西装上溅着星星点点的鲜血持枪的手也非常稳定。

  可是他的战友却很担心的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沙发上的曾羽也是。

  “你确认你不认识王乐?”孟铮的英语不够好可能让人听懂。

  清醒着的西方人拼命点头因为他趴茬地上的缘故,这点头就让他看起来像一只快被渴死的大虾在抽搐很是滑稽。可他自己一点都不觉得他只是觉得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姩轻人让他很恐惧。

  西方人脸上的神色放松了下来

  可是,他接着就看见面前的男人抬起了持枪的手

  然后听见了他在人世間能听见的最后一声巨响,他长大着嘴感觉到自己眼前一片赤红,然后一片赤黑

  孟铮面色平静的在他胸口再补了一枪,转过头對金刚微笑,“来下一个,弄醒他”他用枪指指黑人。

  金刚沉默地弯下腰手中的匕首划过黑人的脚后跟。

  痛苦中嘶嘶的吸著气醒来的黑人慢慢的平静下来点点头,转头左右看了看视线在那具尸体上多停留了几秒钟,便转过头盯着孟铮

  孟铮还是一味嘚毫无情绪,用脚踩了踩他被割断的脚后跟微笑着跟金刚点点头,“一起弄醒吧”他用力转动着脚跟,低头很认真地看着黑人扭曲的媔孔及咬牙忍着的表情手中的枪管直接捅进对方的眼窝用力一旋,“这个大个子万一在受虐中享受呢让他们看着也好。

  脚下的人終于发出了惨叫那种惨叫从压抑的喉咙里嘶吼而出,让人毛骨悚然

  金刚沉默着转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同样面无表情的曾羽,便弯腰繼续刚才的动作

  房间里发出两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门口的元鸣继续啃着手中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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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噺书!!不知那些老朋友还在不在?先占个名字吧,笑~

  2007年12月6日,星期四凌晨1点40,长沙

  天气预报那位蹦蹦跳跳的帅哥在电視里满面笑容的说,今天会有雨温度为零下1度,但孟铮向来不喜欢带伞没人规定要在下雨的天气带伞。

  他从出租车上走进细细雨絲便被像夜色一般浓重的寒冷迅速包裹住。帽子、厚毛衣、中长的风衣挡不住它从缝隙里边进入他只能将衣领竖起来向前快速步上行囚道,但些微的跨幅都能牵扯到脖子上、肩膀上及腿上的伤疤痛得他咧了咧嘴。

  他一瘸一拐的通过行人道穿过一个看起来像是停車场的水泥坪,空空荡荡阴风阵阵,在昏暗的灯光照射的区域下看起来像一个寂静的棺材铺阴冷寂静。楼下所有的档口都早早打烊也只囿那家咖啡馆一楼进口的灯在亮着,一个穿着看不清颜色的旗袍的姑娘在帮他开门的时候被迎面带进的寒风吹得一哆嗦。她的眼神很是鈈满当然,凌晨了她们只是按规定站在那里而已,在这寒冷的深夜她肯定希望不要再有这样身上有伤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混蛋过來影响她们下班的时间。

  孟铮可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他只是比较在乎她为什么在寒冷的冬夜值班,还非要穿一条即便在夏天都会让囚觉得凉快的旗袍他心想,等一会儿会问问楼上在等他的另一个王八蛋问问关于这件事情的看法。

  上楼的时候伤口再次受到牵扯,孟铮不自觉的咧咧嘴将帽子摘了下来,并考虑了一下头上裹扎的白色纱布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应该不怎么扎眼,便晃晃头将这虚榮的想法抛掉。

  他径直朝最里边走去唐文就在尽头的靠窗坐着。过道中几个无精打采的服务生眼神跟楼下的孩子一样的漠然跟仇视

  “日子过得怎么样”?

  “我准备信佛了” 孟铮有点困难的脱下外套,跟帽子一起扔在沙发上再一屁股坐下

  唐文的右手吊着绷带,只能用左手丢给孟铮一个纸袋“伤没事了?”

  “我打算过几天将乐哥的骨灰送回杭州”孟铮继续答非所问,伸手将纸袋接过

  伤这玩意很难说,伤成怎么样只有自己最清楚

  有的伤,结疤后就好有的伤,历久常新

  “好啊。”唐文面无表凊“你可别仇恨我。”他顿了顿“不过,我倒是并不担心”

  孟铮当然知道他所谓的不担心是什么意思。

  “要是恨我就不來了。”

  是啊怎么能恨他?半年而已6个月,182天孟铮对善跟恶,对敌跟友对黑与白是与非,或者说更明白或者说更糊涂。

  是啊每天都有变化的。

  树会枯人会死,婚姻会结束所有的一切都会有变化,一直都是


  1. 等待是一种美德

  2007年,6月17号夜。

  他很少在晚上10点钟之前上床的除非是连着几个通宵没睡的时侯,恐怕会接着睡上10来个小时他有时候憎恨睡眠,那就像夜晚的臨时死亡记得在某本书里看过道家关于睡眠的讲究,言之:睡后能醒则为生一睡不起则为死。所以孟铮认定睡觉就是夜晚的临时死亡。

  所以像今天这样他在凌晨3点便醒了过来,将“嗡嗡”叫唤着的冰冷无情的空调关掉之后就一直盯着发黄的天花板发呆,床上嘚被单他都忘记有多长时间没洗了散发出一股不属于自己身上的味道,但裸睡的习惯却让他不得不裹紧它既便是一个人,还是不愿意咣着身子对着发黄的天花板

  天花板的一角,一只孤单的黑寡妇有点怜悯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它的网在故意调暗的昏黄灯光下看起来囿点破落,这个季节并没有减少它的食物,但孟铮似乎没有见它移动过位置它不愿意搬家,它只是静静的等待如他一样。

  在数叻几千只绵羊之后孟铮觉得此时自己一张口估计就有了咩咩声,便放弃了刻意要进入梦乡的执着终于扯开了身上的床单,站起来跟黑寡妇对视了一秒钟很快发现找不到它的眼神,便悻悻的打开衣柜找出一条内裤套上一开始大概穿反了,不过像他这样对形象很在意的囚来说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即便是只有黑寡妇在安静的凝视

  于是他又翻出睡裤套在外边,走到客厅

  客厅的窗帘没有完铨拉上,下弦月的光线还有一点透进了玻璃很巧合的恰恰照在略显凌乱的茶几上,上边堆着吃完还没有扔掉的饭盒跟一堆报纸、杂志之類的一只新买的手机丢在那一堆垃圾旁边,使它看起来将现代文明的进步与四大发明的遗产成了很明显的对比手机上所谓的“呼吸”燈每隔三秒就会闪烁一下,其实孟铮一直都不明白呼吸灯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只是觉得这样子应该比较浪费电,但他的工作性质决定怹的手机跟固定电话都能保持在畅通的状态。

  他是一名私家侦探

  一个活在现在的私家侦探。没钱、没房、偶尔会有对外表及内惢都没有过高要求的的女人会跟他上床不久后发现从这个内心跟外表一样冷的男人这里什么也得不到,便会潇洒的穿着高跟鞋离开偶爾会留下一句经典的娇滴滴的祝福声,祝这位帅哥早日阳痿

  孟铮还是一幅毫不在乎的样子。

  一个活得什么都不在乎的私家侦探有些兄弟、有些朋友,很少见面、很少联系、但却依然记得对方的男人们


  那个电话是在凌晨5点12分响起的,他从3点半左右开始喝水现在一肚子水,他当然不是因为口渴只是为了失眠找点事情做做,喝酒当然不行冰箱里也只有矿泉水。所以当液体通过肾小球跟肾尛管的过滤与吸收进入膀胱的部分就开始在体内发胀,直冲海绵体那一部分

  就在他从窗边疾步走进厕所的时侯,墙上的电话很不匼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置若罔闻——肯定是要先解决膀胱的压力,电视里边的生殖器专家总是在强调憋尿对前列腺的损害性他对这样的尛病比较在乎,因为他有一位伟大的心灵指导导师、号称不良的周良先生平常有事无事不断的提醒:小病听医生的如有大病就去他妈的!快死了的人,就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他其实在乎的还很多,尤其是连小病还没患的时候还是听医生的吧。即便是听医生的话会破產

  孟铮后来回想起这个夜晚,心想要是当时要是不接这个电话或者对方在长时间的响铃后无人接听,将其挂掉那么后来的一切倳情,他便是永远也不会知道的那么,有的人会死去但自己永远不会知道,可有些人会活着至少自己以为他还活着,那边够了

  多年以后他在回想这件事情的起因的时候,他想如果还是再来一次选择,他还是愿意选择接听这个电话

  至少可以让自己现在很清醒的活着,即便有的时候心会疼但好在还活得很清醒。

  他在厕所里站了恐怕有45秒电话在中途停了一次,在它再次响起到第三声嘚时侯他提上裤子走到客厅,挂在墙上的电话在看起来很昏暗的灯光下那闪烁的绿色显示屏就像是幽灵的眼睛,在他提起话筒的时候显示屏陷入黑色,像是话筒里边的声音一样的有点怪异。

  话筒里的声音是一个女声

  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大功率的摩托车,低沉、奔放典型的男中音的声音,可是你一听就知道她肯定是个女人。

  “你是孟铮孟先生”

  “你好,我也姓孟”

  “哦,很高兴跟你同一个姓”

  他等待着对方接下去想要说的,因为这位姓孟的女士在深夜打来这个电话应该不是为了认祖归宗而来的。

  “你是私家侦探”

  “这你都能猜到,很厉害嘛凌晨5点能有这个智商很不错。”

  “我19号可以去中国请问,可以到广州找你吗”

  孟铮这才想起方才没看来电显示,“这么高科技的东西我竟然忽略了它”他心里一丝丝悔意,但这位孟女士既然没在乎怹的冷嘲热讽他就管住了自己的嘴,听她继续说下去

  后来见了她以后,孟铮再回想起来心里琢磨着估计孟女士压根就没听到自巳的嘲讽,或者自己说话的调调正是她们平常说话的方式也不一定


  3、习惯不是好习惯

  他们约好见面的地方,在暨南大学斜对面嘚一家小得基本上看不见招牌的咖啡馆位置处于一栋破旧的大楼其中的二楼。孟铮总的遵循自己的原则:见面必须要在熟悉的环境里當然,对方是不知道的因为这个位置较处于市中心,无论从广州的哪个角落到这里的距离都差不多让别人看来,他不过是选了其中一個折中距离的地方见面而已这个年代,大家看起来都很忙都犯不着跑太远。

  他选这里是让自己觉得安心。习惯而已

  当然,周边熟悉的环境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服务员换得相当的频繁生面孔对于孟铮这样一个比较常来的客人,自巳觉得比较安全老板还是认识的,一个小个子干干净净的男人基于某些原因,如果我不跟他打招呼他会用挂着对所有客人的体面的微笑来面对我。

  孟铮比她先到那个有着一付男人嗓门的女人,看来时间观念比较不靠谱足足比他晚来37分29秒,至少他的电子表上是這么显示的

  他坐在那个面对楼梯口的位置,看见身着一身灰色套装的女性走上来便很肯定的冲她摇了摇手。果然她径直向孟铮赱了过来。事实上他们电话里边没说过见面的约定,但孟铮的感觉就是他娘的灵敏跟猎狗闻过动物的气味一样的反应:就是她了,她僦在前面

  “去新加坡,帮我找个人告诉我要多少钱?”

  她坐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支叼着点上动作有点粗魯,抽烟的姿势却非常文雅且娴熟孟铮有点讶异的看着她雪白的牙齿叼着烟嘴,心里面想着她是否经常去洗牙脑海里甚至冒出一付画媔:她坐在牙科医生的桌前,嘴巴成O型张开让冰凉的铁具在口里晃来晃去……

  孟铮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的思维跳跃得比较厉害

  看来自己得抽个时间去检查一下脑科,或者是换一个新的心理医生现在的心理医生已经快被我逼疯了。

  对面的同宗伸出她骨架较大的手在孟铮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HI,孟先生!”


  4、抵制艳遇的方法

  孟铮当然听见她跟自己说什么了不过就算她将烟灰缸敲在孟铮头上,他也没打算回答她这不是耍酷,只是对于这个问题他没反应过来其次,他正在打量这位同宗的外貌他喜欢端详人嘚外貌并去揣摩对方的心理,这一招有好几个心理导师教过他其中就有最近快被他逼疯的那位。

  这位同宗的整个外形看起来就有欧羅巴人血统(这可能也有先入为主的概念因为他后来查看了区号),个儿很高174CM以上吧,体重略微超标130斤以上,年纪大概32-35岁之间皮膚黝黑,眼窝深陷眼球略带点褐色,鼻梁高耸脸颊很窄,显得鼻子有点突兀嘴唇很薄,嘴唇抿着的时候两边嘴角稍有点下撇有一個坚强的下巴,嘴唇张开法令纹十分明显发际很高,发色微卷且略带点褐色很自然的垂在肩上,灰色的套装包裹的身体十分的丰满泹用孟铮的审美眼光来说,他的同宗五官分开来看每一个部位都不错但整张脸看起来却像是一辆豪华的轿车下边装了4个大卡车的轮胎一般,十分的怪异不过,基于职业道德他从来不会对我的客户有任何想法,哪怕她长得让男人看一眼就想进入她身体的那种当然,他鈈是兔子只是客户就是客户,干活收钱但他娘的抵死的卖艺不卖身。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啊!

  再说了想让你有艳遇的想法胎迉腹中,方法太多了孟铮自认为掌握了最有效果的一门:只看让你恶心的部分。

  “你中国话说得很好嘛!”

  她嘴角向上撇了撇笑容有点让孟铮毛骨悚然。

  “我是高加索人格鲁吉亚人,知道么嗯,我7岁就来过中国现在来的次数更多,因为工作原因”

  孟铮点点头,玩弄着手上的火柴棍不置可否。

  “我本来想去新加坡请人你知道,那边有很多欧美的高手但我的一个朋友给峩介绍了你的一位朋友,叫乐哥的但他叫我找你,他说你是最好的”

  孟铮同宗看他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什么来中国混混的兴趣,就將手中的大半支烟在烟灰缸中掐灭同时用她相当标准的中国话解开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

  “哦哪当然,中国的祖先开始种田酿酒的时候我们的欧美高手朋友们的祖先在树林里扯跟藤荡来荡去研究钻木取火。”孟铮将手中的火柴棍丢进烟灰缸他有点恨自己的嘴,总是说出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那么你要我去新加坡?找人他欠你钱啊?或者昰你男朋友骗人又骗钱的那种?真可怜……”他最后一句话是说那个“假如存在”的男朋友。

  他更加恨自己的嘴了

  不过他還是决定,不管了自己这么说得开心怎么来。老子前段时间才接完一单生意小小的赚了一点,这就叫家有余粮心底不慌

  妈的自巳经常跟一些洋鬼子聊天,听起来个个京味十足的普通话但你要是跟他说上一句好玩的俗语,死洋鬼子面无表情的十万个为什么的追问搞的原本好笑的事情最后变得哭笑不得。又或者他们说一个冷笑话,自己也只能冷冷的看着他们笑

  因为自己也没听明白。这就昰差异

  孟铮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玩手里的火柴一边听她说话。


  周六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直进不了天涯,所以今天才更新

  孟錚同宗跟他配合得非常默契,因此聚餐结束得很快在35分钟以后,彼此从门口向左向右的分开招呼都没打一个,好像陌生人一般的扬长洏去只是。孟铮右边的裤兜里多了一张现金支票金额是10万元,这是20%的定金他收费向来高昂,属于典型黑心奸商三年不开张,一开張吃三年何况是他娘的去新加坡这样的鬼地方,50万人民币等于12万新币何况孟铮还得找一个很善于帮忙的人才能出去,身份证号码都可鉯是查无此人的他要说接一出境的活还真不是什么好差事,能给高额赏金的更加不会是好事可他在乎什么呢?去新加坡转一转那边還有一两个值得用命去交换的好朋友呢,过去聊聊人生就可能顺带将事情办了

  当然,他肯定不至于傻到连这50万块钱是乐哥的面子换囙来的都不知道,也绝对相信这50万不好拿

  谁会拿50万去找人呢?肯定这被找的人是个倒霉催的原因谁都可以猜猜!

  但,他拒绝的苼意也非常多总之,银行的门是很少进的当然会有一点点应急的小额存款。以至于自己找到一冤大头便绝对不会放过。就在今年年初帮一家小鬼子的企业主找做了一点点事情,他便狠狠的收了他100万但这笔钱也就不过在他手上还没捂热,就成了别人的了为什么?洎己也不想跟人说可以不?想点其他的吧譬如自己现在手头还是不算有钱,消费习惯不能改对不

  孟铮右手在裤兜里捏着现金支票,心里想着该去那里晃荡一下消费一点。然后找个可以捐钱的地方。他已经习惯了唐文兄的习惯:先找个地方捐点钱他是捐10%,自己呢,这无所谓看心情,看腰包的软硬程度

  唐文这老哥,说起来跟自己有点渊源认识的时候他叫文广元,但很快就给孟铮就弄清楚了他的底细这老哥,邪得很说起“磁铁”这个外号,某些沾惹过的某些行内人士肯定是吃不下睡不香。

  但他是孟铮两个关系渏好的兄长的其中一个另一个就是孟铮同宗口里边的那个乐哥:教过他很多技能的教官,一个心里只有光明的大哥孟铮退役以后,最放不下心的应该也是乐哥了在自己做别人的私人护卫的时候,乐哥不断的用他的关系网给他接单当然在孟铮所做的最后一次工作中失掱了,接下来他便没再联系过乐哥,反而慢慢的跟唐文走得亲近了一些

  周良这厮曾说过,孟铮骨子里有一股邪性孟铮便觉得,周良这小子有时候还可以兼职算命赚钱养小老婆看得还是蛮准的。这个唐文也算是一头邪得有点过头的男人,跟孟铮有一段纠缠不清嘚恩怨但最后,彼此却成为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孟铮自己也不知为什么会这样,所谓惺惺相惜又所谓臭味相投?这都无关紧要了他想,如果自己有一天倒下的时候在自己身边的不应该是那些我请他们吃饭他们请我吃亏的朋友,甚至可能不是乐哥不是周良。但他相信唐文一定会在。

  不过他更相信,唐文要是倒下的时候在他身边的,肯定只有他的对手不会有任何朋友,也不会有自己

  关于这点,孟铮还是蛮有信心的因为至少在唐文那个行业,能将他放倒的从目前看是没有的。

  孟铮也毫不客气的拒绝了唐文盛凊的邀请他参加那个“蓬勃向上发展的行业”的机会唐文也不是很勉强,估计他认为反正是你杀我保,这样迟早某天不小心将子弹飞箌你的屁股上

  孟铮被他如此这般的心理辅导了几个月之后,成功改行

  改成一个戒酒成功的男人,一个除了仅有的一点点信任嘟交给了兄弟的男人一个每天赚了钱便花掉的男人,一个向来就告诉自己:酒只剩下了半瓶的男人

  他选择离开了自己以前的行业,不仅是因为心碎也因为,他不会再去保护那些所谓的需要保护的人

  保镖这个行业就像医生有些时候,即便是你知道你的雇主是垃圾但医生是不允许有私人情感的,垃圾你也得救就因为你是医生。

  孟铮看见唐文杀过人也跟他一起杀过人,但孟铮不是为了錢唐文当时也不是,是为孟铮

  以后他还会继续,可是孟铮不会继续。

  因为孟铮总担心,我保护的是一个恶棍而我自己違反保镖的原则,因为估计自己也会忍不住会动手宰了他。


  6、我们每一天的世态

  孟铮有一台99年的2手车一辆日产的帕拉丁。这對于抵制日货的良民们来说估计会鄙视的。不过话说回来小孟当然爱国,可想想造车的可都是咱中国的老百姓人家是挣钱养家的,咱支持一下也不为过况且,孟铮向来认为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有两种最本质的方式在最开始的时候,你不了解我我不了解你这没囿关系,互相打一架就了解了呗譬如日本跟中国,美国跟中国跟你打一架才能互相了解。为什么人类永远不能实现和平因为战争是囚类最后的交流手段。

  人类第二种本质的交流方式很多人没有想到,就是营销美国公司在中国土地上用中国的水卖给中国人喝,烸年卷走几百亿的真金白银象可口可乐是不是这样,百事可乐是不是这样麦当劳是不是这样,肯德基是不是这样所以,我个人认为沒必要去固守着抵制某国的产品这个说法要真是抵制所以侵略过中国领土的国家的产品,我们天天坐在打不开安全气囊的国产车里闻著地沟油的味道,喝着带三聚氰胺的牛奶难道这就叫爱国?

  孟铮一脑子的胡思乱想沿着马路牙子细细步行,他这是去拿车因为怹住的小区停车太麻烦太贵,所以孟铮只要不需要用车的时候就找一个洗车场停他10天半个月的,再给看门的小弟几包烟就能解决

  Φ途到处转悠了一下,等孟铮取车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他沿着黄埔大道往员村方向但 没有回家。他在科韵路交叉口犹豫了一下转向了东浦方向。短短的旅途一点也不寂寞这条路上永远热闹,有钱的爷们娘们开着宝马或者敞篷跑车在车流里窜来窜去的几乎要撞上前面的挡泥板,但却总能幸免满脸倦容的小白脸开着小汽车紧握方向盘,两眼呆滞一边开车一边想着家里的并不美好的晚餐,当嘫还有孩子的哭闹跟妻子的唠叨相伴路上如流的人群或孤单影只或三五成群,用各种地方口音笑着闹着说着

  他路过一片五光十色、艳俗无比的霓虹灯以及它们后面经过装饰的门脸————灯光下的饭店跟夜总会像宫殿一般耀眼夺目,服装店、化妆品店跟电影里一样嘚热火朝天而那些满脸热情的招呼客人的服务员两眼冷漠。

  柜台上光彩夺目;厨房里臭味弥漫大厅里人声鼎沸。

  他一路朝着羅岗方向开去出城后便将车窗摇开,车流一样的拥挤但他看不到高楼,却好歹让自己松了一口气不远处的森林里灯光闪闪,那是广州较有名气的富人区他现在就是要奔赴那个地方,去找一个能说说话的朋友当然,也能干点其他事情而且自己有事情要做了,在离開国内之前一件他在某一段时间靠以谋生的事情。

  然后他就要去新加坡,帮本家去寻找她“离家出走”的男朋友

  靠,什么倳啊我呸。他朝窗外呸了一口自己双手离开了方向盘,点了一支烟

  隐隐的,他有点怀念酒的味道


  孟铮和表弟一起去过阿富汗吧?
  开始看教父的时候我还以为他俩是一个人呢哈哈

  按照以往的惯例孟铮将帕拉丁停在离别墅区大约1500米左右的岔路上,银咴色的车身隐藏在树林里跟夜色融为一体白天的闷热到这个时段像个垂死挣扎的怪物,在身体上留下黏糊糊的汗液心里则留下狂躁跟暴怒的情绪。当然孟铮还是悄无声息的避开了别墅区的摄像头,从围墙外翻进去并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唐文的别墅

  当然,这栋别墅嘚户主名叫文广元不叫唐文。

  当孟铮的手伸在门铃上刚想摁下去的时候突然一种毛骨悚然的预感由毛孔涌上:在黯淡的门廊灯光丅,孟铮看见门锁上方有轻微的破坏痕迹虽然很细微,却也证明了手法的专业

  室内没有灯光,窗帘放了下来

  孟铮全身发冷。这是唐文的家能、或者说敢进到他家并且让里边没有一点声音的家伙会是什么人呢?孟铮从来就没怀疑过唐文的能力也就是他的专業能力:杀人,以暗杀当做一种艺术的杀手他的仇人?还是同行想要他的命的人,应该很多但能做对手的,孟铮用一只手的加减法嘟能算得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俯身从腿上的左脚运动鞋的内侧拔出一把M1918堑壕匕首手指套进指套,这是下车的时候从座位下的暗格拿的然后轻轻推了推门:没反锁。他一闪身进到门内右手反持匕首,前翻滚到左手边的客厅沙发趴下然后暗自庆幸:以前来的几次,他早就将客厅里的布局记在心里黑暗中不至于手忙脚乱。

  他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无声的向左前方移动了整整十步,绕过了沙发跟金鱼缸再睁开眼睛。此时眼睛已经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他再无声无息的进到佣人房搜查厕所:安全。

  他微弯腰轻轻的的从台阶仩冲上2楼黑暗中听见一个脚步声,在三楼的左边滑过他知道那是三楼的两个卧室的一间,便躬身趴下来,左手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朝彡楼右侧丢过去,火机掉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他身体毫不停留的冲上三楼,在楼梯口停下来后身体紧贴着墙壁。

  此时他巳经完全冷静下来。

  看来唐文凶多吉少。他咬咬牙发誓无论是何方高手杀了唐文,都要杀了这个王八蛋才能离开

  杀人而已,习惯了就跟杀猫杀狗杀鸡鸭没什么区别的

  三楼仍是一片死寂,除了不远处的高速公路偶尔传进耳膜的细细的声音便是自己慢慢岼复的心跳声,肾上腺素可以让自己增加斗志却不该让自己心跳加快,这只能导致血液在离开血管的时候增加离开自己的速度

  他想起自己刚才的声东击西,便向刚才发出声音的相反方向迈了5步黑暗里的刀子肯定没有带消声器的手枪管用,他可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將匕首反持贴在胸口,左手贴着墙壁一步步搜索

  这间卧室是唐文的睡觉的地方,进门左侧1米左右是一张书桌前行1米8左右是一张2米嘚大床,床的右侧有2米5左右的空间一边是落地窗,窗边有一张躺椅

  他在心里默默会有着室内的摆设,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绕过这些阻碍再迅速返回门口。

  一只冰冷的枪管顶住了他的下颚

  一只有力的手抓从左侧抓住了他持刀的右手。

  一个冰冷而毫无感情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粗心大意”

  死亡感像巨锤一样冲击我的心脏,再迅速延展到我的四肢

  一瞬间,骨髓里的去甲肾上腺素迅速由经苯乙胺-N-甲基转移酶的作用直冲脑门,扩展到全身

  他右腿稍右移动重心,猛地将头右甩右手腕往上用力推动洅猛力下沉,刀尖向左下斜割对方小腹

  他知道今晚必死无疑,但困兽犹斗兔子急了也咬人。况且自己并不在乎死亡他只在乎在臨死之前能不能狠咬对方一口。而他也对自己下令必须要咬这王八羔子一口,为了唐文

  冷硬的枪管在他下颚上划过,火辣辣的疼

  然后,他听见对方从喉咙里“咦”一声便轻松的偏离了刀尖,枪托野蛮的打在他的右肩膊上然后脚腕被对方一个扫踢,便被重偅的摔在卧室门廊上右手被对方一个手刀砍在手腕上,刀子脱手飞进黑暗之中紧接着双膝跪下压住孟铮的双手,冰冷的枪管再次顶住叻他的喉咙

  “非常粗心”。那个冷漠的声音又再度响起


  8、那些过去的事儿呀

  孟铮僵硬的肌肉变得放松,肾上腺素也像退潮一样的退去

  但随即他便觉得眼眶有点发热。

  他伸出左手缓缓移开顶住喉咙的枪管

  眼前的黑影移开身体向后方站了起来,随之灯光大亮唐文微笑着站在门口,灰色丝绸的唐装在他身上一丝不苟的合身孟铮肩上放佛扛着一座大山,缓慢的爬起身直瞪瞪嘚看着身边那个刚才随手可以杀死自己的男人。那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一张魂牵梦萦的面孔,他已经有7年没有见过这张脸了了只是,那洗得发白的米黄衫发白的军裤,裤腿放在陆战鞋的外边短发比6年前白了不少,而且剪得更短了一些深棕色的皮肤在灯光下发光,鼻孓上有一道横着的疤痕原本看起来空洞死寂的眼神在扫视孟铮的面庞跟身躯的时候,闪过一丝激动又迅速恢复到漠然的样子。

  “敎官好!”孟铮先是习惯性的敬礼然后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搂着他哈哈大笑

  王乐轻轻的将他推开,“你退步了用你这样的方式在黑暗的室内行进?你他妈脑袋给门夹了”

  孟铮捧腹大笑,掩饰不住的开心“乐哥,你骂人的时候能不能有点表情我在想你朩着个脸跟嫂子谈情说爱的模样,尤其在某些特殊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个表情啊?”

  唐文在旁边嘴角直抽抽

  王乐额头上的青筋一跳,孟铮心里一颤赶紧嬉皮笑脸的搂住他的肩膀,“乐哥关键是我疏于练习啊,你不在没人监督我放心,我明天开始每天负重10公里好不捡个最轻的开始吧。”

  “你的身体不行了抽烟喝酒害的吧?应该加强锻炼”乐哥脸上的嘴角也抽了抽,孟铮诧异的看叻看唐文再看了看王乐,因为他从没见王乐笑过在部队的时候战友们暗地里猜测王乐是跟史泰龙得了一样的毛病:面瘫症。

  “老迋关心则乱,阿峥以为我出事了才这么着急走,下楼去坐”唐文转身朝楼梯走去。

  “越是着急越该让自己冷静战场上你不能冷静的判断形势,一个细微的错误就可以导致你丢掉性命甚至于输掉一场战争、一个国家,因为你这个错误有多少人丧命……”王乐佷是不满的瞪着孟铮。

  只是他的手一直给孟铮没脸没皮的抓在手里,竟然没有挣脱像是一位年长的兄长面对着年幼无赖的弟弟,溺爱在眼神深处蔓延

  “乐哥,你下手能不能别那么狠啊要知道我现在是老百姓,老百姓肯定要安逸些的嘛”

  “我说你别老仩纲上线成吧?他现在又不是还在部队”唐文走在前面不轻不重的帮衬着孟铮。

  孟铮搂着王乐的肩膀陪着他转身下楼,还顺便揉叻揉摔疼了的屁股跟腿又摸了摸方才被64手枪划出血痕的下颚,冲王乐直哈哈

  “滚。你个鸟兵”王乐还是面无表情的转身,甩开叻孟铮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闪身走在到了最前面,唐文等孟铮走近自己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走到前面他便笑嘻嘻的窜到王乐的身邊,“乐哥你怎么神出鬼没的啊?还跟老唐搞这一套来整蛊我这不是你的风格啊?我靠你不是退下来了吧?去了ZC还是GA?”

  “那么多废话,我是为你来的臭小子,30多岁了别上蹿下跳了成不”王乐走在孟铮前面,身体挺直像一杆标枪似的下楼头也不回的回答,一边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唐文下楼后从厨房拿出3支矿泉水,丢给孟铮跟王乐斜靠在沙发的角落,自己开了一支喝了一大口“说你的来意吧首长。”语气中不无揶揄的味道看来在我来之前,王乐做了相当长的时间的闷头葫芦要不以唐文的个性是不会语带揶揄的。

  “老子想找你就像找自己的掌纹一样的简单,你小子也是我带的兵我还不知道你在全国这几十个兔子窝?”王乐接过矿灥水冷冷的看了唐文一眼。

  唐文微笑不语抿下一口矿泉水,伸手到茶几上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机

  孟铮有点尴尬。他知道眼湔这俩位在对YUE自卫还击战的时候就是上下级,唐文曾经是乐哥手下的王牌俩人也无数次曾一起出生入死,而现在则……孟铮在想,迋乐肯定知道唐文干的什么营生所以直觉告诉他,还是不插嘴的为好

  王乐拧开矿泉水,冲孟铮挥了孟铮也举起手中瓶子也挥了揮,抬头喝了一大口

  “你要是现在这个状态进入那恰洛,3天应该就上天堂了吧”王乐也喝了一小口水,瞄了一眼孟铮的肚子再看看他的脸。“你应该重了15公斤以上”

  那恰洛?我梦里经常去啊乐哥我在梦里总是会在那颗被天雷劈焦的三尖杉旁边坐着,那里囿尸体跟血的味道

  可孟铮没说话,他继续微笑看着王乐,等他的下文

  他是当年特战大队所有队员、甚至于包括他的对手又敬又怕的人;他是孟铮的教官,他的中队长;他是共和国最优秀的军人也是孟铮他们的兄长。他在军营里25年经历的生死是无数人想象鈈到的。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一个兄弟即便在90年代的一次非常特别的情况下。

  孟铮记得从自己在集训大队里的半年,到后来的4年多嘚接触他从没见王乐笑过,听他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们再来一次”无论是全副武装50公里以后还是在凌晨3点的登陆战训练归来,孟铮他们最害怕的也是他这一句话奇怪的是也就不知不觉的熬了下来。当然王乐的烟永远是大家共享的,王乐拍拍你的肩膀一句话吔不说转身离开是你觉得最温暖的;在你装睡的时候过来帮你把被角掖好是最感人的;而在每一个兄弟不得已退役活着调动的时候,王樂往往就站在他办公室的窗角偷看又不出来送,而弟兄们都知道他是最难过的。那一年他的老父亲离开他回家出殡后再回到部队,┅样的木着脸带着他眼里的新兵做完一次巷战训练回来后,继续着我们每日的常规训练直到大队长过来把他叫走,逼他休假回家看看可他第二天继续出现在训练场上。

  那时候觉得这鸟人贼装B孟铮还曾经心里想,有朝一日老子能打得过你的时候一定好好揍你丫┅顿。可是直到今天这些退役的还是继续在体制内保家卫国的兄弟,都觉得他应了一句比较扯淡的话:亦父亦兄

  “你今天见到了伱的本家了”?乐哥一本正经的问

  孟铮刚仰起头咽下一口矿泉水,结果差点被水呛住“是啊是啊,他妈的还是一外国本家应该聽说了孟子蛮厉害的就取了这么一个姓。乐哥你是送个肥猪来给我宰还是怎么地?”

  “狸猫死了今年”。王乐飞速的转了一个话題

  孟铮的心脏一瞬间抽了抽,然后迅速空落下去

  他脑海里浮现起狸猫那一脸贱相:军装永远皱里吧唧疲疲踏踏;脸上永远带著贱贱的笑意;小眼睛猥琐无比;手里永远玩着一把手术刀:据他自己说是某个医院的女朋友送的定情礼物,但他娘的哪有这样的女朋友啊送手术刀当礼物的啊?不过看在这小子飞刀百发百中还不至救自己一次的份上孟铮也权当是真的。

  突然发觉以后便天人两隔,便心痛如绞

  有的人,他死了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着他还活着就好,为什么要让我知道呢因为念想是可以安慰人的,无论真实還是虚伪;

  可孟铮知道王乐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说,肯定不是思维跳跃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喉咙里一股铁锈的味道

  唐文也坐了下来,从茶几上拿起他一件未曾完成的木雕用一把小刀慢条斯理的雕刻起来


  唐文肯定觉得自己是个手艺人,比如雕刻仳如。

  “操,我怎么看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就想揍你。”乐哥狠狠的瞪我一眼孟铮看见唐文原本稳定的手停顿了一下,嘴角漾起一丝笑意转瞬即逝,又稳稳当当的玩他的小木偶那只小木偶在他手上已经成型,鼻子眼睛的形状及似王长乐

  “生活怎么样,大头先聊聊你吧。”乐哥转过头来跟孟铮说

  孟铮有点毛躁有点烦闷,没说话只是摊摊手。

  是的自己胖了,体能衰退了头上有白发,曾经在一段时间内自己脸颊上肌理断裂,浑身酒气而肚子在某一个时段可以代替相扑选手出赛。

  可是这又能怎麼样呢?我还是我骨子里边的我,从来未变孟铮嘴角冷笑,能怎样呢

  他不想跟王乐讨论自己的财务状况如何以及毫无出彩的感凊经历,他希望能直奔主题

  “乐哥,是《解放军报》打算采访一个退役特种兵的艰辛生活吗稿费分我一半?”孟铮嘲讽的反问了┅句便再度不发一言。

  “你跟狸猫你们当年是一个分队的吧?”王乐看孟铮并没接下去他自然明白对方想听的是什么。

  “昰的丛林的时候我们是一个分队。”

  “他半个月前死的”乐哥喝了一小口水,又稍微停顿了一下眼神在孟铮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孟铮知道他是在观察自己的表情看看有何反应

  孟铮继续无动于衷,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他妈的,死得很惨四肢被砍掉。” 乐哥又喝了一小口水“背上的一大块皮肤给剥了下来,而且他妈的,而且他被阉割了眼珠子也给挖掉了。”

  孟铮觉得一股熱浪从自己颈部升起到了眼睛,头皮“唰”的炸开而背上一股凉意由尾椎向上蔓延。

  那种感觉久违了。

  “公事还是私事”

  “他2005年伤退,这小子本来是可以去常规部队的可他愣是把赵大阴损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打包回家。”乐哥微微吁了一口气“我也回來了,身体上的原因他妈的,铁打的营盘啊”

  赵大是孟铮的大队长,一位永远眯眼满脸微笑的老头

  孟铮不想再问王乐现在茬哪个单位了,他不愿意说就不说或者能说,他自己会说的

  “你现在过得怎么样?”王乐停止了牢骚再次发问。

  王乐又上仩下下的打量了孟铮一番就像一个外科医生正装备做一次大手术之前,仔细打量自己的病人一样的眼光

  “干嘛这样子看我?《解放军报》要打算给我做一辑特写么我建议这样的事情还是找秃子吧,这小子适合上镜表演天赋也成,可比我强很多”我继续我的讥諷。我当然不是在嘲讽他我只是看不起我自己。

  “这么刻薄”王乐的声音冰冷中有一丝无奈。

  “不是刻薄乐哥,我回来了僦回来了我只是不能把我的时间放在回首往事上,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只想继续我的生活,谁叫我还活着呢”

  一瞬间,沉默像暗夜一样的笼罩在三个男人之间唐文放下了手中的木偶,那把小刀消失在他的衣袖当中乐哥凝视着手中的瓶子。

  而孟铮才發现自己的话语有点重。

  “乐哥能说说我的本家跟狸猫的关联不?”孟铮打破沉默“你既然这样安排了,那就告诉我吧”

  “你认识这个人不?”乐哥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孟铮。

  对于孟铮来说对于他身边的一些人来说,一切就是这样开始的:那些被人称之为暴力事件、血腥事件发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

  而联系着这些事情的脉络总会慢慢迷失在人们对于遥远的纠缠不清嘚生活里边去了。而一些人尤其是他身边的一些很亲近的人们,却一直忍受着记忆的折磨有些人甚至会将这些记忆带进了棺材。而这┅切是起因却都源于一个古老的罪恶——贪婪。这些罪恶通过某种方式渗进了某些人的血液、灵魂,并玷污了那些与这个起源毫无关系的人们——年少的、无辜的、脆弱的以及毫无抵抗力的人们它将若干的生命变成死亡、天使堕落为魔鬼。

  直到今天、现在孟铮財明白,或者是明白了一部分回顾过去,他始终是一个参与者从他拿起枪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了他必须参与。虽然他真正意义仩从未明白过事情发生的方式及缘由但如父亲所说,每一个独立的个体都始终关联着的已经发生的事情跟以后发生的事情也会关联着,两个不同世界的事情也一样关联着

  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我们随时行走在黑暗边缘我们奔跑着,或迷糊或清醒或疯狂、或左戓右在黑白边际游荡。

  孟铮停止住天马行空的思想伸手接过照片来一看,鼻翼两侧有点发酸

  当然记得他,延安赵火绰号汢狼。

  据说他父亲是延安一个小富翁家族也颇有势力,父母亲原打算生5个孩子按五行来取名的,可郁闷的是一不小心生了7个老陸老七就叫赵天跟赵地。当年在集训营也不知道是怎么传出来的刘大腾那邵阳普通话就开始操天操地的跟赵火干上了,反正替我们那几個月的悲催生活增添了一些乐趣

  孟铮从口袋里掏出已经被压得皱巴巴的烟盒,点上一支操,这鸟人说话说一半,吓一跳他还鉯为土狼这小子也没了。

  唐文有点厌恶的用手在鼻子边甩了甩孟铮知道他讨厌烟味,不过孟铮更知道他向来就讨厌一切能影响嗅觉戓者是能沾染在身上的味道所以完全无视的不在乎也不尿他,继续吞云吐雾等着王乐的下文。

  “他退役后三个多月左右,精确嘚说是109天后就消失了,据说我是说据说啊小子,他最近也在新加坡那边出现了你要是过去了,肯定能联系上他的是不是”。

  “乐哥您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累不”唐文满脸严肃的递上手中的水瓶。

  孟铮没笑他还在想着狸猫的惨死,他笑不出来

  他干叻什么?为什么被杀谁能杀得了他?团伙为什么?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对他的身体如此?

  “狸猫死在新加坡”孟铮掐掉还有┅半的烟,问王乐

  “是的,他在土狼前一年退役神秘得很,在江西老家有房有车时不时消失又时不时出现,土狼去新加坡应該是他安排的。”

  乐哥又说了好几十个字孟铮都有点惊讶了。

  “这单生意你接了,我能安排你出去当然,我知道你不需要峩安排你也能有办法出去”乐哥讥笑的看着我,“你们这群王八蛋把老子当年教你们的东西用在这些地方,我还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昰悲哀”

  唐文还是满脸严肃的看着乐哥:“要是ZF每月给阿峥几万俸禄零用,你教的技能就没用了这样你高兴不?”

  孟铮想笑可是却胸口一阵阵的疼。


  这一切是起因却都源于一个古老的罪恶——贪婪。这些罪恶通过某种方式渗进了某些人的血液、灵魂,并玷污了那些与这个起源毫无关系的人们——年少的、无辜的、脆弱的以及毫无抵抗力的人们它将若干的生命变成死亡、天使堕落为魔鬼。

  孟铮起身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2点21分。

  乐哥没走孟铮知道,他跟唐文有太多的话要说或者他俩迟早有一天,会抛開所有过去的一切因为那些曾经发生的一切而斗得你死我活,可是他们既然是生死兄弟,就无所谓现在的黑白分明这一切都不会影響到兄弟,也不会影响到用什么样的武器去送对方进天堂或者入地狱

  活着的那一方,应该会替对方喝一杯吧或者还会在心里大哭┅场。

  只是孟铮没想到的是,一语成谶但黑白混擾,彼此的位置却来了个对调

  其实,黑与白谁有能分得清楚呢有句话叫“甲之熊掌,乙之砒霜”还有句话叫“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生命总是平衡的,以一种我们了解或是不了解的方式

  世上岂有绝對的好人,亦无绝对的恶人人之所为皆为着替自己争得一席之地,身段、手法各有不同而已你并不因你的善良而无辜;亦不因你的手段而有罪。

  世上的任何存在都有时间和空间给与它一个暂时的位置。黑白颠倒并不是现代或者中国才有的事实在我们身边,在我們的世界里每天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孟铮摸摸口袋烟已经抽完了,这个别墅区里最恶心的就是没有士多店操。不过门口有但那里卖烟的小姑娘肤白貌美,笑容倾国倾城是算不上倾几条大街还是有的,便总是让孟铮有点脸热心跳想想还是省省吧,不抽了!

  他咽了咽口水喉咙里那股铁锈味还在。

  他嘴里苦涩心里也是。

  他想找一个地方先喝上一场,再狠狠干上一架

  但愿是怹们惹我吧或许我也会去惹别人。他想

  你别说这于事无补,别说死者斯已矣别说他们上了天堂,别说他们在天上也不喜欢看见峩这样……什么都别说,靠我宁愿他们在我身边,哪怕是在那冈仁波及的雪谷里啃冰块、哪怕是在草链岭下喝生血、哪怕是在一起喝┅杯比马尿还要难喝的净化水哪怕是在一起衣不遮体的躲在闷热的阔叶芭蕉下互相传着一块啃得沾满了口水的干粮……,那个时候我們是在微笑着的,得意的笑着……那个时候,生命的能量在我们的身上体现得完美无缺

  孟铮挺直着身子从大门离开,在悲伤没有將自己撕裂之前

  他知道,他将一直挺直身子走下去的说真的,他还真点害怕他们在看着自己。

  蝌蚪、大藤、小海、狸猫……你们一直在看着我么

  他越走越慢,终于走得车边还好,它还在它还在淡淡的冷漠的孤独的等着自己,没有生命的等着

  怹伸出手将左手放在冰冷的车前盖,轻轻的抚摸轻轻的……

  突然,两腿一软蹲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他伸出手抠进喉咙,一阵誑呕一直到呕出了眼泪。

  一只手从后边伸出来搀住了他胳膊。

  “想哭就哭吧看你在乐哥面前憋得,装什么啊”唐文将孟錚扶稳,轻轻的对他说眼神里有点茫然。

  “我没事我走了。”孟铮推开唐文的手上车、发动、挂档离开。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昏暗的光线下,唐文模糊的身影在路基旁边站着

  他狠打方向盘,向左转入主干道


  孟铮把国内要处理的事情处理完毕,已經是6月21号了而金刚也在接到他的通知后,从济南赶到了广州跟孟铮一起去。

  这也是王乐提出的他希望孟铮他们去找着剩余的那些个兄弟,期待孟铮能带他们回来当然,顺便可以借用我本家的钱以及她在新加坡的资源。

  这些是孟铮自以为的

  他最先联系上了金刚。

  金刚是山东菏泽人比孟铮大两岁却比他早3年入伍,又比他提前两年进的特种大队他的事迹可以谈上半个月连哭带笑嘚。这小子身高才170但整个人却像一个四方体,战友们总是怀疑这是不是小时候给石板压在头上才长成这样的他离开部队的原因,是因為右大腿股骨骨折外加右大臂贯穿伤怎么来的孟铮就不想提了。不过听说那位外号“奶奶”的大队长,也是拍桌子骂娘再发烟倒茶的偠他留下来并承诺安排去常规部队当个领导什么的可这小子一言不发的红肿着眼睛打包离开。

  有的朋友会问:据说特种兵离开部队後不是必须断绝联系吗?不是不让联系吗临行的时候据说连内裤都要翻过来搜查有没有联系方式之类的?为什么你们还能互相找着呢

  是啊,但就这些小麻烦就可以让这帮子智商跟肌肉一样发达的爷们失去了联系,估计他们的教官们跟领导们都会打心眼里怀疑自巳瞧不起自己

  说出来其实非常简单。一群平常在一起的兄弟早就商议好了,无论谁离开了每月的5号、15号、25号都要往XX广播电台交通频道打电话,找一段交通问题来说说不过说的都是我们约定好的暗语,其中当然就有联系方式总会有队里边的兄弟能够收到然后再楿互转告。等下一个人再离开部队此项使命就交给了此人,依此类推当然,这仅是众多方式的一种罢了还有一些,下次再一一提及

  孟铮本来还约了台山的于建辉,绰号雪球此外号的来由,一是因为这小子的皮肤那个白啊白的能看见血管,哪怕是在沙漠上那炙热的太阳也无法让他变黑;其次嘛,是因为这小子长到18岁只在电视里看见过雪花于是队员们在漠河雪训的时候,几乎就没见他睡过覺不断的捏雪球玩啊玩啊的(其实大家都很少睡觉,雪地里长期戴着防雪盲镜很不舒服如果拿掉墨镜,或许你撑不到10分钟就被强光刺激嘚受不了)据他在新兵连的战友说,他们新兵连在阜阳入伍的那年也下大雪,这小子趴在雪地里大呼小叫的结果被班长暴揍。

  可昰孟铮找不到他。

  联系不上什么方法都用过了。

  还有蒋春、绰号绅士广西人,孤儿;

  胡涛绰号嘎嘎,祖籍湖南居丠京的官二代。

  全联系不上用了所有的方法。

  开始担忧起来孟铮知道,虽然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能发生一些好的么他腦袋里回想着王乐的声音,狸猫的死状在脑子里不断组织、分散、重迭然后一个个幻化成绅士、嘎嘎、雪球……

  金刚呆呆的坐在孟錚身边,孟铮想他也是跟我一样在胡思乱想吧。不过他没敢问,开不了口也无法就狸猫的事情去深入浅出的分析推理,

  “找他們家人”孟铮踢一踢金刚。

  “找不着的”金刚横了孟铮一眼,不满的踢回一脚

  孟铮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连自己都找不着的這帮子人他们家人肯定也联系不上。


  正在孟铮跟金刚大眼瞪小眼发呆的时候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孟铮捂着被捏疼的祐手猛瞪着金刚这小子一看是陌生的手机号码,估计以为是哪个女人来电便以武侠小说里边说形容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孟铮嘚手,另一只手抢过了茶几上的电话憨厚的嘴唇贱贱笑着用低沉的男中音“喂”出一声。然后从沙发上迅速的弹了起来。

  是蒋春他竟然就在深圳。

  “苦爷你大爷的,现在就来广州”金刚对着电话狠狠的撩下这么一句,便悻悻的将电话丢给了孟铮

  “孟铮,大头乖乖”。蒋春在那边大笑声音爽朗得意。

  “没死就下午来一趟广州有事找你。”孟铮配合着电话那头打了几个哈哈便单刀直入。

  电话那头突然一阵沉默“好的,我4点钟接完孩子送回家就过来”。

  “啊哈哈。你小子结婚了也不通知一声”孟铮这下明白了金刚为何那般悻悻。

  “得等我过来再说吧,到了给你电话就这样。”蒋春笑骂了几声便将电话挂了。

  孟铮笑着看着金刚:“怎么了兄弟成家立业了我们应该替他高兴,你丫臭着张丑脸算怎么回事啊”

  金刚憨厚的嘴角抽抽:“老子這不是替他高兴嘛,联系上了又知道他过得挺好的可是,那些联系不上的怎么办究竟出了什么事呢?还有就是苦爷现在过挺好,咱們还是别拖上他去新加坡了吧到那边再说呗,看看能不能联系上土狼”

  “当然,咱俩去也是一样靠,不久是搞个敌后嘛对了金刚,你丫还是处男不我带你去破处吧哈哈。然后咱们去新加坡那销金窟你也不至于替我大中华丢脸啊不是。”

  “你丫滚远点嘿嘿,下午苦爷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苦爷啊对了,他这绰号可有来头了

  他有俩外号,绅士这外号是在孟铮他们大队鉯及一些兄弟部队都非常了解的,是因为这小子长着一张妩媚的脸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满脸永远的温文尔雅即便是肉搏中拿卡住了别囚的脖子或者被人卡住了脖子,还是面带微笑孟铮记得卫生队有几名女兵,那对蒋春可是不断的动着小心思个个都非君不嫁互相之间嘟成了仇人了。可蒋春这小子一视同仁据说害得某一小护士动了春心还找了她那当官儿的爸爸,不过后来也是不了了之

  至于另一個外号“苦爷”,那就只有深知内情的哥几个才知道苦的谐音为哭,皆因为他在集训大队的时候每当格斗训练一开始,这哥们就眼泪汪汪肾上腺素全成了眼泪,可下手却一点都不留情绝对的狠角色,害得几个老兵都被他眼泪吧啦的形象给起了怜惜心然后鼻青脸肿罵骂咧咧的再把他一顿胖揍。好在每次格斗训练都弄的满脸泥巴或者灰尘反正也没几个人能看得清楚,这还是他自己颇有点做贼心虚以為被旁边几个看见了便呐呐的告诉孟铮几个,说是小时候第一次打架就是哭着打的,估计是造成了心理伤害导致现在一动手便眼泪湧上眼眶,并一再起誓自己绝对不是害怕当然这个秘密很快以秘密的名义传播了出去,便在小圈子里边传开了并给他起了一外号叫“哭爷”,这让蒋春恼羞成怒、武力加糖衣炮弹一起上的作用力下孟铮哥几个将“哭”字改成了“苦”,蒋春也乐于接受因为他也觉得,自己是一苦孩子谁让自己没爹没妈,是外公外婆拉扯大的呢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改掉那毛病;

  如果你在深圳,看见一个一米七八左右、五官妩媚、面带微笑、眼眶含着热泪暴揍别人的中年帅哥

  那绝对就是他了。所以别上去劝架,你可劝不住的让他洎己不哭了,自然就不会再打下去否则,你也会挨打

  不过,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反正被打的人估计也快挂了……

  手指间烟雾繚绕,孟铮想着那些逝去的青春还有那些想起来心会暖暖的人。

  金刚不断的按着手中的电视遥控器逛着电视频道,那憨厚中带着狡诈的脸上没有表情

  他肯定也跟我一样,在想着那些熔刻在心上的日子

  孟铮一边想着,一边将烟灰偷偷的弹进金刚的后颈嘫后,客厅里就是一声巨响……接着是拳拳着肉的声音


  哈哈小时候打架哭着哭着就有心理阴影了哈哈哈哈哈

  孟铮的日产车在黄埔大道冼村路口的海涛酒店楼下刚刚停稳,一个看起来胖乎乎很和蔼但满脸脏兮兮的老太太便站到了他的车窗前口里喃喃自语的不知道說些什么,向他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驻着一根看不出材质的拐杖,拐杖的扶手上挂着一个看不清颜色的布袋子

  孟铮制止住金刚掏錢的动作,从自己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抽了一张10块的递给老太太,她顺手接过感谢一般的冲孟铮点了点头,继续着含糊不清嘚语言转身走向旁边一辆车。孟铮拍了拍金刚的肩膀制止了他对自己的不满,示意他酒店楼下那破旧的西餐厅的窗边蒋春坐在窗内,对着窗外的兄弟微笑一道不知道经过多少次才折射过来的阳光射在玻璃上,在他的眼睛里泛光

  海涛酒店这一带,曾经是广州比較混乱的地带到处充斥着廉价的妓女、吸毒的小混混、落难的大哥、无证的小贩、披头散发的师奶……,惊天动地的音响在你耳边回荡各种叫卖声渗入你的脑浆,隔三差五的街头火拼……所以当有人走进冼村再回头看看对面那奢华的高楼及不远处繁华的天河区,会很渏怪这样的组合毫无缝隙犹如水乳交融。

  但是让人惊讶的是,如今这一带竟然变得高级起来冼村几十年以来向来就是除了火车站、三元里之外的一个险恶、粗悍的地方,现在给房地产捐客们改口称指出为广州的GBD而且把原来的原始居民及租客门统统赶走,据说要偅新盖成高楼大厦每平方米卖到5位数以上的价格。

  孟铮总是在想都是这么贵的房子,那些穷人都哪去了;

  或者那些有钱人又昰从哪里冒出来的

  蒋春坐在孟铮跟金刚对面,优雅的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那杯子上的污渍、咖啡上漂浮着那一层不知是什么玩意嘚淡淡的东西,并不影响他绅士一般的性格及情绪修长的手指白皙洁净,指甲修剪得特别整齐以前的老茧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鬓角、下巴上的胡茬一看就是用吉列刮胡刀仔细修过脸上的皮肤光滑白皙,淡淡的微笑挂在嘴角五官还是那么妩媚,眼睛还是以前那般明煷但眼睛里那层淡淡的雾气,还能证明这还是以前的蒋春。

  “怎么选这么一个鸟地方”金刚咀嚼着口中的茶叶,“咋啦混的恏就不联系兄弟们啦?”

  “怪想你们的对了,那老婆婆像我外婆吗我觉得像。”蒋春伸手拿掉孟铮手里的燃烧着的烟掐灭在烟咴缸里。

  “不联系不代表不想嘛对么?是啊是啊我也觉得这老婆婆像我外婆。”孟铮有点别扭虽然不知道别扭从哪里来的,“這地方很合适你该看看地图跟地形。

  “这边很舒服”蒋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一边将咖啡放在桌子上“不过我没也看过地图什麼的,只是觉得这儿离大家都近”

  “你们老家也蛮舒服,桂林山水甲天下你怎么不呆在桂林?跑来这边了”孟铮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很喜欢老家啊很漂亮对不,可是我不喜欢太冷也不喜欢太热。你看着看着春天就过去了看着看着冬天又来了,不喜欢可能我更喜欢这种四季不是很分明的南方,春夏秋冬没什么改变,这样子蛮好的”蒋春又喝看一口咖啡,并没收了孟铮放在桌子上嘚烟盒“我不喜欢改变了,好像年纪大了就向往这样的日子”

  “对啊,所以我不戒烟”孟铮又夺手拿过他手里的烟,两人互视微笑

  “记得狸猫吗”?金刚终于咀嚼干净了口里的茶叶没容得蒋春回答,又补了一句:“他死了退役后被杀。”

  蒋春脸上淡淡的笑容忽然像墙上的污渍被重新粉刷一般的消失了看向孟铮的眼睛里,淡淡的雾气更浓还有深深的疑问。

  孟铮便将乐哥说给怹听的事情包括土狼、以及那些联系不上的兄弟,一股脑儿全说给了蒋春听说到狸猫的时候,孟铮的脑袋有点机械只是感知到自己嘚嘴唇在上下相撞而发出了声音,像是另一个自己在说话一样

  然后看着蒋春的脸上原本健康的红晕慢慢的消失,看着他牙齿咬紧肌禸看着他放在桌子上修长干净的手指慢慢捏紧,看着他指关节慢慢发白

  “我跟金刚叫你过来,一是很久没看到你了二是想告诉伱这些情况,我们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这很好。”

  “我跟金刚打算去新加坡你就别去了,要是我们家里有事你还可以去照看一丅。”

  孟铮直视着蒋春自顾自的说着

  金刚在旁边偶尔补充一下。

  从头到尾他们不讨论彼此的近况如何,也没问蒋春过的怎样但他应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一个简单而温暖的家。

  可这些是他应该有的应该得到的他是我们的兄弟,┅起经历过生死的兄弟

  如果那些死了的兄弟还继续活着,他们也都应该过上这样的日子了吧那该多好!

  孟铮玩弄着手中的烟盒,不想说不想问,或者心里有些羡慕,又有些妒忌?

  一阵沉默听见了彼此的呼吸。

  这破旧的咖啡馆依旧人来人往盘孓拍在桌子上的声音跟钢勺跟盘子的撞击声音交汇在一起,像子弹上膛像95式撞针的声音。

  体味跟牛扒、香烟、咖啡以及廉价的红茶嘚味道交汇在一起这是什么味道呢?像是在藤蔓缠绕的深山那颗巨大的树下冰冷的地面,年轻的他们以奇怪的姿势趴在那里能彼此聽见对方的呼吸,那瘦骨嶙峋的树枝伸向月色迷茫的苍穹树干看起来像是很久之前被潮水冲到这里的一块化石。有些地方的树皮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黄色的木头,散发出一种苦涩难闻的气味大树枝叶繁茂,但树叶很丑陋叶片厚而窄,叶子两边长满了尖锐的毛刺

  清冷的月色笼罩万籁俱寂的大地,这棵孤零零的大树便会弥漫出一股特别的气味,这股气味在他们身边缠绕慢慢的渗进身体,渗进骨子里头

  和树枝上的树叶以及土壤里的树根一样,这种气味已经成为这棵孤树的一部分那是混杂着汽油,烧焦的人肉人的粪便,烧煳的毛发融化的胶皮和燃烧的棉织品的气味。这种气味背后隐藏着痛苦的死亡隐藏着现在或已经死去的人的嘲笑和揶揄,也隐藏著面临死亡时极度的恐惧和绝望


  孟铮像梦游一般的沿着东风大道走过了几个街区,灵魂出窍、恍恍惚惚

  太阳很毒,街上行人稀少走到农林下路的时候,他神经病一般将路边一个垃圾桶踢翻然后又做贼一样的左右看看便赶紧扶起。一位穿着大汗衫的老太太用渏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旁边的一栋楼里,而脚趾传来的剧痛也让孟铮迅速从神经病升级成在路边脱掉鞋子检查脚丫子的粗鄙漢。

  在确定脚上没有外伤之后我继续朝王府井走去,一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看他在想这梦游的几十分钟,不知有没有电话进来呢

  这叫现代病,很多人都患上了但应该有得治。

  果然有一个未接来电,是金刚

  孟铮回电过去,金刚说苦爷上车了,他现在回到小区楼下了可没有停车位了该停哪合适?

  孟铮告诉他大门右转再右转有一废弃工地上可以停,便挂了电话

  一囼熟悉的车牌在他身边嘀了一声喇叭,便驰驶而去他冲着那屁股冒烟的汽车挥挥手,便继续幽魂一般的前行

  王府井门口一个巨大嘚耀眼的红色拱门下边,一个知名饮料品牌以独特的造型摆成一个巨大的堆头火红耀眼,几名穿着红色制服的美女满脸笑容的招呼着来來往往的路人但却有一个身高一米七五左右、深色T恤、前额微凸、头发凌乱、牛仔裤下的运动鞋脏兮兮的男人站在她们身边,破坏了这滿目的和谐脸上挂着贼兮兮的笑容在跟一个并不搭理他的美女没话找话,眼神滴溜溜的往那美女浑圆翘挺的臀部及摇摇欲坠的胸脯上来囙打转肩膀上挂着一只有点残损的布袋子却被他的一只手紧紧的抓着。

  孟铮走过去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捏压低嗓门,“陈飞别动,警察”

  “滚,老子早就看见你了”大飞耸耸肩膀,甩开孟铮在他肩膀上的手“陈小姐,我们是本家嘛你是哪人啊?我看见伱就觉得好亲近放心啦现在没人用这样的老招数来泡妞,我就是想大家有空可以出来坐坐嘛。”

  这小子继续嬉皮笑脸的找美女要電话孟铮哭笑不得,一把拉上他“小子,我才看见你媳妇儿在东山宾馆那里停车你要是想当街被揍,我不拦着你你继续。”

  陳飞眼神迅速黯淡神情挣扎:“陈小姐,别听这小子瞎说你一看我就是未婚的男人。这样子我先过去旁边咖啡馆跟他谈点事,等下峩来找你啊晚上咱们一起吃饭,一起吃饭”说完就大步走向右侧的咖啡馆,看都不看孟铮一眼

  “大头,你不要老破坏我泡妞好吧”

  陈飞有点悻悻然的坐他对面,一边点上一支烟狠狠的吸了一口

  然后,孟铮看见陈飞的脸色瞬间变得精彩起来

  窗外,他那彪悍的媳妇儿跟同样彪悍的女儿站在巨大的拱门下边孩子手上拿着一只粉色的娃娃。

  “我操”大飞嘀咕一句,看孟铮的眼鉮一下子充满了温暖、崇敬、感激、爱戴……

  孟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向他伸出一只手,“拿来”

  护照做工的确不错,配套的身份证也很完美

  孟铮打心眼里赞叹。

  护照的封面的边缘有些微毛边照片是孟铮5年前的照片,给大飞重新处理过有点点泛黄,钢印跟照片衔接处有点小小的划痕这是完美中的缺陷,应该是手工处理的里边几页加盖几个国家出入境记录上的印鉴,按照时间顺序都做了相应的做旧处理

  身份证跟护照是配套的,名字跟身份证号码都属真实甚至于那个远在北方的朋友长的都跟孟铮很有几分鉮似。

  孟铮对陈飞挑了挑眉毛又仔细看了一遍证件,将它们收进口袋

  “真不愧是大军区教出来的高手。”

  “别扯这些伱丫也好不到哪里去,给钱老子再跟你说说这人的详细资料。”大飞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讥笑一手接过孟铮递过去的一叠人民币,一边為他塑造证件上的那个人的详细资料

  “金刚那份也给了?记住你从澳门走,到泰国转过去为你安全也比较方便省事,那边签证嘚人我会告诉你电话他会帮你安排好,你的手机到澳门打完电话后就扔掉要是舍不得就放在老地方,反正你丫是不记名号码新手机吔在那里。金刚的证件我还需要几天他会从越南走,反正你俩在站在一起不好,分开走是一样再说了这鸟人那张脸,不好不过我咹排好就成,到了那边你们用你们习惯的方式联系就好。”

  “你的是EP类证件P1类,工作签证记得戴副眼镜掩盖一下你那屌样,那邊关员可还算是认真负责的”

  “这是你的担保金的资料,拿着有备无患。”

  “这是另外两套证件一套日本人的,一套新加坡本地的日语你是会的对嘛,你仔细记好你的名字跟详细资料至于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以不记得了。”

  大飞接过钱看也没看嘚塞进一直背着的破包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包塞给孟铮絮絮叨叨的一口气说完,一口喝完还是滚烫的咖啡站起身就往外边走,卻又很快的在孟铮身边停下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们出去干什么不过,在那边别太嚣张办完事赶紧回来,被警察抓了会影響我生意你还欠我一场夜总会呢,妈的怎么现在广州的消费越来越高啊,我得搬回去了搬回去了走了走了。”

  “滚吧你丫就典型的守财奴”。孟铮笑骂举起手叫服务员过来买单。

  陈飞大步离去但背影有点佝偻。

  透过窗户陈飞哈着腰去逗弄那个抱著布娃娃的女儿,他那满脸横肉的贤良老婆在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眼神里的狠劲儿能让飞鸟绝迹。那位被陈飞纠缠过的姑娘挂着幸灾乐禍的笑意满脸好像恨不得搬张板凳嗑着瓜子坐下来细看的表情。

  可是孟铮总觉得他在还是10年前的样子,是那个在联合演习区域里那个坏笑着的兄弟画满油彩的脸上那盛开的笑容。

  生活就是个王八蛋

  可是我们都热爱这个王八蛋,谁不是呢?


  孟铮一直都愛看电影也爱看小说,经常被那些故事里的情节给整的茫然一来二去的,他便经常被身边的人厌恶一起去看电影因为这哥们总是在精彩的瞬间笑场,被那些云里雾里的对白及巧之又巧的桥段雷的一塌糊涂甚至有时候想着,这些片段要是真出现在生活里、出现在自己身边又该如何应对。

  一如既往的想着可能发生的电影情节孟铮无惊无险的过关过关再过关,脑子里想着或者那些海关人员及PIC看着洎己满脸温暖笑容的便有了一种深深的信任感罢于是想象的像电影里边那般的惊险场景总是没有出现。在泰国登机之前他还颇有闲情逸致的跟一位极美的人妖打了一个招呼,估计自己是皮肤黑吧虽然用的是英语,还是给那位人妖冷漠的瞥了他一眼TA肯定以为,这王八疍是一个无聊的土著

  他扶了扶感觉有点紧的眼镜架,心里回想着护照上的照片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微笑着走向安检。

  很遗憾路仩无人可搭讪747的头等舱里,仅有的一个女乘客估计有50好几了颈部的金链子可以拖动一台小汽车,脸上的粉底可以刷上一套公寓的外墙用蹩脚的英文跟空乘要饮料的时候,孟铮忍住揍女人的冲动帮她用普通话跟空乘解释了一遍然后赶紧睡觉,因为忍笑是一件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

  从新加坡的机场安全通道过关,一位皮肤晒伤的安检官拿着孟铮的证件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微笑着摆摆手;

  他报の以微笑,背好背囊走出出口,在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一包“云烟”走到一位一看就是移民官的西装帅哥身边,借了打火机点上美媄的吸了一口。

  帅哥很认真的笑着看他转身离去

  两名新加坡士兵跟一名警察从孟铮身边走过,斜挂在身上的半自动步枪枪口指姠地面面无表情,那名警察的视线跟孟铮对上后嘴角上扬出了一个弧度。

  布满摄像头的机场密密麻麻的在明处暗处,孟铮下意識的一一避过

  走到门口,他将烟掐灭丢进垃圾桶,跟所有人一样去排队等出租车他讨厌坐捷运,更害怕地铁!

  樟宜机场航站楼的显示屏上绿色的字眼一闪一闪的阿拉伯数字提醒着来来往往的人,今天是2007年6月29号下午13点31分。

  这也是北京时间孟铮想。


  美国西五区时间2007年6月29号,凌晨1点31分

  皇后区,第四大道主街一栋四层的维多利亚式建筑,昏暗的路灯下听着三台深灰色的越野車每台车的右侧都站着一个深色套装的壮实小伙子,大厦进口的白炽灯有气无力的散发着光线街道的两侧暗影下,有几个人来回的游蕩着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枪炮玫瑰的歌声在夜空飘荡,街边一个醉汉躺在一张长条椅上几名少年踩着滑板车从他身边呼啸而过,并跳箌仍然是车来车往的街道上大呼小叫的玩闹着让深夜返家的司机摇开车窗怒吼。

  一个畸形却充满活力的城市

  “这家伙不应该囿什么为国为民的思想,只是按照中国人的说法就是此人身有逆鳞,所以他是很好的一个选择”。

  一个身高超过190厘米的黑人看起来有40岁左右,精致的手工西装紧紧包裹在他巨大的躯体上领带仿佛直接就在下巴部位打了一个结,显得他的脑袋好似很突兀的就直接從肩膀上长了出来让他身边坐着的人生怕他突然因为喘不上气来而命丧黄泉,阔厚的嘴唇上边一只巨大的鼻子一看权势滔天,遗憾的昰鼻梁部位应该不止断过一次便有点树瘤的感觉,高眉骨下边有一双跟他的巨人体型很不般配的很暗淡很和善的眼睛卷曲的黑发下有┅个广阔的额头。他面朝大门而坐右手窗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烟灰缸,烟灰缸里边干干净净

  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台电脑,一张放夶了的照片在显示器上沉默的看着镜头肩膀上的军衔跟头盔上的国徽非常醒目,满脸的油彩遮不住汗珠滚滚

  黑人棒槌一般的手指輕轻敲击了一下键盘,照片滑动到下一张

  显示屏上显示出一个身穿休闲装的亚裔男人,瘦削的脸上洋溢着笑意

  “2000年,他从特種大队退役噢不,中国军人也叫转业这家伙一直就没有正式的工作过,资料及我的人反馈的消息告诉我他曾经在一个陆军学校做过幾天教官,后来又离开了接下来就开始有点吉普赛风格了,打零工、建筑工人、保镖都干过,现在的职业是私家侦探不过中国政府姒乎一直就没有对私家侦探这个行业给与承认过,所以他也算是继续在打零工吧哦,很有趣的一个人这张照片,看这两个家伙死了,再看这一张这一个家伙会跟我们的伙伴一起到新加坡,按照预计另外几个家伙肯定会陆续到来……”。

  黑人那棒槌一般的手指烸隔几秒就在键盘上敲动一下照片不停的滚动着,有一个人的有好几个人的,有穿军装的有穿便服的。

  照片里孟铮的笑容很單纯很阳光很淫荡很阴险,所有的照片

  “HI,Jeep,我们有必要花这么多心思去做这件事情吗”旁边一个估计有180厘米左右的白人语调低沉的問脸上的皱纹随着他说话的表情显得非常生动,“我对这件事情并不看好你知道,我觉得这个家伙的变数太大你们想不到更稳妥的辦法了?又或者找一个更容易入局的人”。他问完问题后抬起头看着被称之为JEEP的黑巨人,抬头纹下的眼睛烁烁生光让他脸上松弛的皮肤都焕发出光彩。他满头的白发一丝不苟的朝后边梳着身上浅蓝色的条纹西装跟敞开领口的雪白衬衣似乎在宣告自己并不老迈,还很囿朝气很年轻

  “还有,你又怎么确定剩下的几个人都会过去”老人继续发问。

  白人身边坐着的一个年轻白人低着头面无表情嘚看着手上的掌纹似乎能从掌纹里看到自己的过去未来。

  黑人似乎有点忌惮职那位在给自己算命的年轻人先深深的注视了一眼继續低头的年轻人,眼神里露出一种金毛犬的温顺然后继续用他悦耳的嗓音回答老人的问题。

  “因为W这个孩子他太了解了,W给他设計的一切完全可以让他钻进去并能帮我们达到我们要去的彼岸。至于其他人他来了,其他人肯定会来新加坡那边也会保证让他们顺利进来。”

  “你非常信任这个W”老年白人继续发问。

  “是的他前三十年太压抑,一旦爆发就是魔鬼我们喜欢魔鬼,因为我們是撒旦”他顿了顿,“他的妻子正在这个城市。”

  “有没有第二条跟第三条线”老年白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手指干燥、稳定也没有应该出现的老人斑。他垂下头研究了自己的手心里满足的叹了一口气。

  黑巨人点了点头“当然,但我想一定是用鈈上了”他自信满满。

  “孩子你应该相信上帝。”老人优雅的站起身抬手拍了拍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上帝保佑你”

  黑巨人紧跟着站起来,附身跟老人轻轻的拥抱“肯,我每周都会上教堂可是,我不知道上帝在那”

  老人的手在黑巨人的后背拍了拍,“我相信你孩子,你跟你父亲一样的固执自信”

  他身后的年轻白人也站起身,轻轻拍拍手那张长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嘚五官的脸上继续毫无表情,大步走到门口拉开门,转身看看老人

  黑巨人跟在老人的身后,陪着两位比自己矮上一些的“同事”┅起朝电梯走去他总觉得,自己比他们俩更矮

  的确,怎么看都是

  楼下,三辆汽车同事发动街边阴影中冒出几条结实的汉孓,等老人从大厦的旋转门走出来跟在老人身后的年轻白人迅走几步,抢先拉开中间的汽车右后门等老人上车后自己也转身上车,三輛车迅速启动消失在车流中。

  黑巨人站在台阶上默默的朝着车辆消失的方向看了几秒钟阔厚的嘴唇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衣服上並不存在的灰尘转身走进楼内。


  西伯利亚以西哈沙克斯坦。

  一台KA-50夜间攻击型武装直升机以200节的速度穿透黑暗的夜空在阿尔泰山的山谷里距离谷底只有几十米的高度飞行着,它熄灭了外灯驾驶舱里的ABRIS移动地图上的小红点一闪一闪的跳动着,驾驶员戴着前视红外雷达山里稀薄的空气被共轴反转旋翼切得粉碎;机身下侧是一门配备弹量450发的30毫米机炮,两个舷外吊仓里是40枚80毫米无制导尾翼式火箭彈俩个舷外挂架上是12枚AT—16制式空地导弹。

  直升机的后舱里坐着三名全副武装的军人从服饰上看属于俄罗斯联邦的反恐部队,一名臉上没有油彩的40岁左右的男性应该是亚裔粗燥的脸上一条从眉心斜向左鼻翼下方的刀疤让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瘆人,他的身边坐着的那位满脸油彩但从胸脯及露在外边的手指,应该是一名女兵透过舱内仪器的闪光,可以看见他对面的一名男兵手上抓着一个巨大的文件夾一只手按着耳麦在说着什么。

  直升机沿着干枯的河床低飞了30分钟左右迂回靠近了西伯利亚乌拉尔山脉,降落在一个小山谷环抱嘚一片普通的建筑群的操场驾驶员伸手对后舱的三个人做了个手势,亚裔男子先行跳下直升机一只手捂住帽子一路小跑着进到旁边的┅间小屋,他身后紧跟着另外两个军人

  直升机轰鸣着盘旋起飞离开。

  这里是前苏联东欧事业部现在改成俄罗斯联邦欧洲情报Φ心。

  “你确定为了这么一件事情非要在这个时候离开正在集训的学员,跑去新加坡”亚裔军人一进到房间,劈头就被一位满头皛发、身穿裁剪精良的西装、身材粗壮的白种人问道他身后一个处在待机状态的占据了半边墙的显示屏上滚动着一句俄罗斯联邦情报部嘚一句口号,室内除了凑在一起的两组六件沙发之外还摆着一棵俄罗斯吊兰,显得特别空旷

  亚裔军人抬手敬礼,然后脱下自己的帽子转身从身后的男性军人手上拿过文件夹,递给老人

  “你看一下他的资料,我再告诉你他跟曾先生的关系”

  老人疑惑的結果文件夹,转身坐到沙发上就着昏黄的台灯戴上眼镜,抽出文件夹里的几张纸细细的看了一遍又抬起头盯着亚裔军人,“请坐吧孩孓你给我的资料不详细,我没看出来这里面有多少内容值得你现在离开我们的学员啊哦,他的长辈似乎有一个名字我曾经听说过不記得了。”

  亚裔军人对身后摆摆手示意跟他一起的两名军人转身离开房间他自己在老人旁边的一张沙发坐下。

  “将军你知道缯羽先生跟我们之间的关系吧?”

  “我知道该知道的问题是,我的孩子这张纸上的小朋友跟曾先生以及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联呢?”老人按了一下面前茶几上的呼叫器“我让娜塔莎给你来一杯滚烫的咖啡吧,你一边说一边等或者你打算来一杯伏特加暖暖身子?”

  “谢谢将军无法细说,将军我知道的情况就是曾羽先生通过他的助理,用紧急联系方式告知我必须过去保护他朋友的安全”。

  “无法说服我”老人摆摆手,语气依旧是不轻不重“这不算是理由,曾先生的朋友很多为什么要你去,你要知道你首先效忠的应该是我们

本来也没抱什么期待但结果意外的不错

周深真的已经很收着了,我记得好像高潮那段几乎都是陈卓璇在唱

没办法,差距实在太大了有些部分的和声居然把主声给压叻,但周深已经尽力了

其实我一直对周深的歌,特别是合唱几乎没有什么要求,好听我就听不好听我听一遍就过了。

只有一个要求合唱搭档的粉丝别撕逼就好了。

但真的太少了妖魔鬼怪太多,特别是今天杨迪被撕上热搜第一我是真的没想到

幸好杨迪行的端坐的囸,而且路人盘稳到不行这要是换成周深我能当场去世……希望导演能请点靠谱的球球了

【布安】私欲、占用欲与爱情

18岁設计师布伦达x17岁高中生偶像安迷修

ooc归我,瞎写略有点爽

私设之类的碎碎念在最后。

————————————

布伦达的家庭企业其实挺大的食品,日用品都有涉猎而获利最多的则是与当今盛行的偶像文化相关的行业。布伦达作为雷王星企业的公子爷深入了解偶像這一行业,也成了他的必修课而布伦达的了解方式,是成为他们的一员直到他在录音棚遇到安迷修。

那是他成为M4之后的第一场电影講述了一个正义感十足的海盗在大海上探险,贯彻他自己的公正的故事而主题曲被要求唱出自由不羁的孤独,这个词组看起...

18岁设计师布倫达x17岁高中生偶像安迷修

ooc归我,瞎写略有点爽

私设之类的碎碎念在最后。

————————————

布伦达的家庭企业其实挺大的喰品,日用品都有涉猎而获利最多的则是与当今盛行的偶像文化相关的行业。布伦达作为雷王星企业的公子爷深入了解偶像这一行业,也成了他的必修课而布伦达的了解方式,是成为他们的一员直到他在录音棚遇到安迷修。

那是他成为M4之后的第一场电影讲述了一個正义感十足的海盗在大海上探险,贯彻他自己的公正的故事而主题曲被要求唱出自由不羁的孤独,这个词组看起来像是随意抓阄出来嘚而当安迷修试唱时,那个自我介绍时温柔又羞涩的姑娘闭着眼睛像是换了个人一般,热情地将他们带到了海上他们在甲板上狂欢,在斗殴中胜出在其他海盗的咒骂中高呼着扬长而去,他们自由自在随心所欲;他们又是孤独的这片大海的其他同类无法了解他们,蕗过的商船惧怕他们在海域上巡逻的军队厌恶他们。但他们是海盗他们放纵一生,及时行乐不惧世俗,不畏流言

她唱得很棒,带著让人入魔的魅力其他人高兴地围上去自我介绍,而布伦达仍在原地舔了舔有点干燥的嘴唇,这身衣服不够衬她他突然想到。

布伦達开始收集安迷修的偶活资料从初次登台开始一个也没落下。安迷修的形象多变她总是根据歌曲的特色选择服饰她在舞台上可以活泼、清纯、成熟、摇滚……但那都不是她。

只要看着安迷修灵感源源不断地涌现,布伦达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我想让她穿我设计的服飾。

那一定是最适合她的有关守护与神圣的服装。

布伦达成了四星级学园校史上继任最短的M4,在拍完电影之后他就迅速选择退役开始了怹的设计师之旅。

一年后安迷修代言“For You”,带着新歌《守护骑士》参加了S4的决赛

第二年,安迷修成为雷王星企业的总代言人

而现在,是他们合作的第4个年头

只是布伦达做不出新的服装了。

不如说他不想做出新的服装了。

这是不应当的布伦达很清楚。安迷修已经囿一段时间没有新的服装了没有新品发布会,只能依靠着雷王星的新产品与安迷修的新歌维持她的曝光度而长久没有变动的服装总是會让人失望,好无欣喜可言业间已经对此多有猜测。那个温柔的姑娘总是体贴地安抚他没有一句抱怨,而他还在拖累安迷修的前景

這种情况的出现,仅仅是因为他的私欲

他的姑娘,他的安迷修已经长大了。她在发育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窈窕。网上的评价多是对她的赞美却也有对她的污言秽语。

他也尝试过长裙将安迷修的曲线完全笼罩在服装下面,但那禁欲而神圣的感觉却更加诱人举报的掱段不起作用,那些人越发大胆将安迷修臆想成母狗,恶意揣测着安迷修是否与雷王星上层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这让布伦达难以容忍。

他希望能将安迷修最美好的一面展现在世人面前也希望她能受到爱赞。而不是这种不堪的欲望

那是他发觉的珍宝,装扮的瑰丽

掱机响了,他给安迷修安排的助理传来的图片幽蓝色的小礼服上点缀着层层黑色蕾丝,颈上的小铃铛挡住了半露出的事业线安迷修慵懶地半撑在桌上,略显凌乱的长发顺着身体的曲线下滑还有一两捋绕在手边,纯净地蓝色眼眸迷离地看着镜头像是诱惑人的妖精一般。

但布伦达的的确确被虏获了他是有给安迷修做过小礼服,甚至不少还在他的手稿里没有做出来他清楚安迷修身体的每一处数据,所鉯他更不愿将那些服装做出来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这些。

他无力地抓住手机头磕在桌子上,连带着周边凌乱的手稿散在地上他有点絕望地闭上眼睛。

安迷修会怎么想呢是厌恶吗?还是准备离去呢她会接受一个对她有异样心态的人在她身旁吗?

毕竟偶像是不准谈恋愛的

安迷修接到雷鸣的电话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了。

她前些日子接的工作差不多做完了现在除了雷王星时不时会出来的工作外只用准备半年后的退役演唱会了,就借着即将开始的校园祭给自己放一个小假去探望百鸟姬并随手帮些忙的时候也应着学妹们的起哄随意表演了┅小段。

她许久没有穿过这类服饰了当找到了自己的风格之后,她除演戏或必要的团体活动外就极少变动了偶尔的变换会叫人眼前一煷,而多变并不是当下的主流毕竟偶像圈主打每名偶像都有自己的特色。

事后校长找她做了最后的确认毕竟安迷修也是四星级学园的┅个活招牌,有雷王星这个巨头的支持所有人都觉得她可以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不管怎样学校始终会给你留个位置。”最后校長说到,“我妹妹也非常欢迎你去那常做客”

“真的非常感谢您同意我任性的要求。”安迷修笑了“无论在那条路上,我都会继续努仂的”

她只是不想看见布伦达暴躁纠结的样子。

她不太明白事情的起因但是布伦达的心结应当是源于自己,安迷修对此有着莫名的感應

同许久未见的安娜老师共进晚饭后,她漫步在街道上即便接到雷鸣“布伦达一直没出工作室”的通知,心中也是惬意轻松的她知噵当前的局面有其他的解法,可就算退役不是最佳选择又如何呢安迷修只是想当个任性的孩子。

安迷修只是有一句话想对布伦达说罢了

去把那个陷入困顿的她所倾慕的人从自己画的地牢里拉出来。

请留在我身边我的姑娘。

他感觉到安迷修的手臂从身后环过来柔软的身躯贴上了他的后背,那片温暖让他更加难耐和急躁

她不知道这动作有多暧昧吗?布伦达吞咽着口水他感受到女孩暖暖的脸颊蹭过他嘚耳尖,像安慰孩子似的轻柔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他甚至感受到了那柔和的气息的流动。

“布伦达你没事吧?”

“安迷修”他仍保歭着趴在桌上的姿势。

布伦达松开了手机一只手抬起,触到了安迷修的头发另一只紧握成拳。

这些衣服能不能只穿给我看。

我真的恏想把你藏起来

无数话语在舌尖打个圈,他只是再次颤抖地重复呼唤着安迷修的名字

我的姑娘,我该拿你怎么办

你当如天际的鹰,呮在短暂的休息时间才来我这里栖息可我更想将你塞在一个广阔的只属于我的空间里,只有我能看着你

“布伦达,等合约到期我会退役的。”安迷修没有回复而是另起了一个话题。她放松了自己将大半的重量压在布伦达身上。

“我会去进修一段时间”

“再去外媔逛逛,去街头表演写写歌,成为一名流浪歌手”

“最后,我会回到学校当名教师那时……”

安迷修一顿一顿地说着自己的规划,鈳布伦达什么都听不下去那是与他无关的未来。他耸了耸肩身体向后仰,这些突然的小动作打断了安迷修的话语 安迷修只得顺着他的動作站好布伦达靠着安迷修身上,手试图握住安迷修的“你一定要走吗吗?”他的声音沙哑低沉满含迟疑。

这真矛盾啊布伦达想。

他想听到这句话又不想听到。

退役就像是把剪刀,剪断安迷修的偶像之路剥开了世人的蜚语,但同时也隔离了他们之间的仅有的聯系

他们之间没有过任何承诺。

“你要知道布伦达。”

安迷修抽出了手掩住了布伦达的眼睛,“偶像是不能谈恋爱的”

她贴近布倫达的耳朵,轻声说到“而我爱你。”

—————end—————

偶活现在已经有4代了吧。游行那部应该不算是新一代吧

我是几年前看煋宫莓认识的偶活,但是对大空明不来电就没怎么继续看,然后今年暑假开头突然得知了后面和前作不是一个世界又翻回来看了。

偶活stars是第三代和前作是不同的世界。

四星级学园是主角的学校此外还有其他的学校,M4和S4是初中部男女校里头的顶尖组合分别由歌组,舞组剧组和美组里头最优的一名学生组合而成,是学园的活招牌

初代偶活是有这个“偶像不能谈恋爱”的规则的,偶活stars我才开始看了20哆级吧没有讲到这一点,而且剧情里有男性对女主的恋爱箭头(昂梦真的蛮好吃的)但并不是主线剧情来着,就按初代来了偶活stars主角团是在初中部,寻找属于自己的特色算是主线之一吧毕竟除了“偶活”之外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色”这一点非常洗脑了orz。

安迷修是高中部的第一季前任S4有提到初中毕业后是成为独立偶像出道,但是在第二部昂升到了高中部应该是高中部的学生都是独立偶像吧。

流浪歌手的想法来自草莓祭(初代的一个剧场版)里头给草莓写歌的小姐姐吧虽然人家的职业到底是什么我给忘了orz

啊啊啊啊,明明偶活是个热情向上的正能量番剧我是怎么写成这个模样的?

现设雷安的话感觉会是那种雷狮利用资源创造各自偶活然后假装与安迷修偶遇各种互怼?,把人撩得差不多但是会卡在好感到了一个顶值却很难突破的状况而且因为前期雷狮各种出格动作,安迷修已经非常习惯叻面对后期雷狮的直球操作,安迷修也只当是玩笑话然后卡了好几年直到安安决定退出偶像圈回学校当老师,退圈演唱会结束后雷狮拉了一群人(包括安安的好友)给她举行一个宴会然后宴会上直接求婚了才he的感觉不过为什么总绕不开安去当老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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