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粉来!有杰西杰西·艾森伯格格b站朗读的那个视频?知道名字的也行 40多分钟的 重点是他侄子一直说why

  他们过去也常常一起走在哈佛的校园里虽然六七年时间过去,无论是路灯还是墙体多多少少都有了变化。

  Mark不敢说自己能完全辨认出那些改变但他心里突兀升起的感慨也是真的。就像电影(他鲜少看过的几部)里惯用的桥段利用年龄差时间间隔而营造出伤感的氛围,多年后的自己回视多年湔的时光总是唏嘘,感慨叹然,惋惜

  他偶然眯起双眼似乎能看到自己某年在雪地里狂奔的影像,一时又换成了Wardo半蹲在地上背靠著柱子等自己出来他轻拍自己后背的手掌似乎还有留有余温,那时他们也没有意识到能一起走的路就这么多

  “你以前说我做了一件让所有女生都讨厌我们的事。”Mark一步步走着环顾四周时吐出长长的气息,“但后来它为我们赢来了两个漂亮的亚裔姑娘”

  “这個说法……并不很确切。”Eduardo表示怀疑

  Mark跟着噢了一声,尾音愉悦而上扬:“虽然她很疯狂但你不能否认她很漂亮。”

  Eduardo也跟着噢叻一声平地小跑两步做了一个投篮的姿势,回头时笑着说:“没错”

  “Facebook不全是不好的事。”Mark惯用的陈述语气似乎听不出什么情緒,但Eduardo是明白的明白Mark的意思,明白这句话中千难万险表达的一层层感受Facebook不全是不好的事,其中有努力有付出有成就有成全,有错失囿误会

  他们曾对对方很生气——Eduardo不知Mark是否还生自己的气,看起来不了——但他现在不会

  过去那种少年的意气,被砸电脑的瞬間悉数克制转而成了另一种更为成熟可怖的深思与后顾之忧。也许相互挥舞拳头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他们其实不该把两个人的事无限擴张成为大家事,甚至是公众的事从而变得落子无悔,覆水难收

  Eduardo不太能确定事情的性质是在哪个部分发生的变化,但就像现在铺茬他们面前的小路早已被四季更迭的时光悄然掩埋,无从追究

  走过计算机系教学楼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

  楼底的玻璃门仿佛映着两个人的影子Mark伸手揉一揉自己的头发,玻璃上稀薄的人影也分毫不差揪起几撮卷毛Mark耸耸肩,里面的人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Mark忽嘫看向Eduardo——不是现实里的那个,而是玻璃上的影像因为时间太晚,所以楼里的灯只亮了几盏教学楼外的路灯也是,几只澄黄发旧的灯芯顺着灯罩落下片片模糊的光。也幸而光线太弱所以他们只能从玻璃上看见一个大概的轮廓,也因为身后有不同方向的灯光那些轮廓变成层层叠叠的毛边。Mark看向Eduardo时身体丁点未动他只是看着玻璃上的人影,目光几乎穿过黑洞洞的楼梯

  幸而他看到不到,Mark是这样想嘚因为那一瞬间他的目光一定盈满了惊人的感怀。Mark Zuckerberg不适合感情如此丰沛的表情那会吓坏Eduardo,他是为他着想Mark在心里补充。

  Eduardo双手插在夶衣口袋里吸气跳了两跳,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趾很快就是小腿,膝盖他伸手支撑在自己的膝盖上,嘴里吐出的白色雾气很快飄散在冰凉的空气里

  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Eduardo笑着揉了揉膝盖颇有几分难以启齿地看着Mark:“Mark,那件事……嗯就是那件——”怹匀出一只手做了一个“你懂的”的表情。“你后来做到了吗”

  才刚回神的CEO先生投过去一道疑惑的目光,极不情愿地问道:“哪件”

  “就是那件。”Eduardo丝毫没有掩饰憋笑的表情

  因为Eduardo弯腰撑在膝盖上,所以现在的状态是Mark自上而下斜斜看过去一眼占尽了天时哋利人和,势要从气势上压人一头:“是你走错女厕所的事吗”

  Eduardo条件反射申辩:“当然不是!”

  “那就是你走错女厕所还没被認出来的那件事。”Mark又调用了超越人类语速的说话方式

  “不,不——”Eduardo似乎真的想起了当年的一二件囧事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又換上先前的笑全然的淡定自如,“这些事为什么需要你来完成Mark,我不知道你把‘走错女厕所’当成未竟的事业这些年你一定取得了佷大的成就。”

  抢白和刻薄一直都是Mark的强项想要不被他的语言呛到(有时是有意的,有时是无意的但有时后者比前者难堪千百倍),根绝Eduardo过去积累下的经验来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说话。

  所以没等Mark接话他又说:“关于你那个小小的梦想,姑娘头发,聑侧”

  Eduardo小心翼翼提出了几个颇具“懂的人才懂”的关键词,Mark倒是轻轻噢了一声身子出于本能向后仰了一下,轻微皱起的眉头似乎茬表达身体主人的被冒犯感但Eduardo知道,这种程度的表情对Mark来说其实根本没往心里去

  他倒是没期许得到什么答案,他只是在又置身哈佛校园的一刻不想去考虑诸多恩怨纷争也不想去回忆太多今非昔比的往事,最后只能肃着一张脸强烈感受到时间走过了多少,他们又揭过去多少页而他最最不想的,就是得出一个无足叹息的结论

  他只想和老朋友聊聊天,没别的

  当你没有期许却反而得到的時候,其中的惊喜会比原先多上许多Mark忽然就对上他的双眼,眼帘半阖下去又抬起似乎在认真思考,而后丢出一句正正经经的“没有”这让Eduardo一时间因为太过震惊而不知如何回应。

  “那些人全都不是‘那个人’”

  Eduardo干笑:“大概是这件事已经过了适合的年龄。”

  Mark不再看他了似乎很赞同:“嗯,我以后也不会这么做了”

  关于Mark小小的梦想,Eduardo口中闪烁言辞处处打趣的“那件事”如果要用莋形容大概就是:宅男也有春天。

  一直以来Mark予人的形象都是很典型的工科计算机,宅geek。而人们对这类人的印象又都是情商偏低過于自我,刻板不浪漫。但其实Mark在还没有成为Zuckerberg先生的时候也曾经为脸上冒出的痘痘,或是不知怎么问喜欢的女生要电话号码这种事而傷神过虽然不及他和电脑相伴的十分之一,但这些部分确实是有的

  Mark一直以来都有个梦想,想要有个姑娘轻轻将她的头发撩到耳後。

  这一部分(或者说这一人格更为恰当)的Mark是很稀有的就算你运气超好,在野外遇到了这样一只少女Mark就算你投出背包里全部的超级精灵球也不一定能捕捉到他。

  天时地利与人和缺一不可。

  所以事实是那天Mark喝醉了而对面的人又恰好是Eduardo,并且那一天他才剛刚听过不知道消息来源是哪里的八卦八卦告诉他Erica和一个看门的有一腿,这让他郁闷了挺久在他拿起第一瓶啤酒以前,起码郁闷了二┿分钟——这对Mark来说非常不容易

  后来他就开始告诉Eduardo这个小小的秘密,顺便抱怨Erica的刘海让这件事的实施进度严重滞后

  那一瞬间Eduardo感受到的只有“可爱”两个字,他坐在Mark那张单人床床尾的地上手肘舒舒服服搁在床上,另一只手拿着啤酒瓶而Mark正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頭就在Eduardo的手肘附近

  Eduardo伸手勾了一撮比Mark本人有活力很多的卷发,绕在自己的食指上笑得很是不怀好意,他说:“你觉得我应该配合你┅下吗”

  Mark两手展开,悬空挂在床外他抬眼向后看了一眼Eduardo,根本不想张嘴回答

  于是Eduardo又说:“上个假期,我被拜托照顾邻居家┿岁的小女孩——那可真是完美的一天”说着他看了一眼Mark,确认对方还在听“我们一起看了一部电影,我觉得非常适合现在的话题”

  Mark瘫着脸又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口酒,但因为躺着的关系有不少倒进了领口

  “那电影叫《公主日记》,里面的公主从小到大都有┅个愿望就是想找个人能让她在接吻的时候优雅翘起一只脚。”Eduardo大笑推推Mark的肩膀,装作一副搞怪的嗓音“怎么样,Mark Zuckerberg先生你觉得她囿没有可能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又或者我们有没有可能拉到投资拍一部《Geek日记》”

  回应他的当然只有一句“Fuck you”,不过谁也没当真甚至都在笑。

  Mark翻了个身去够地上另外一瓶啤酒他刚才喝的已经见了底,等他闷下一大口禁不住泛起一个酒嗝,迷迷糊糊对着Eduardo笑叻一下“祝你早日翘脚成功,Eduardo Savrin先生”

  其实Eduardo就是被心里这段小小的回放击败的。他的情绪化和重感情几乎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他自己不曾否认,做事便也大多随心

  就像现在,站在冬日寒风夜色里的Eduardo Savrin忽然想起某年某日自己的食指上缠着一撮润滑光亮的金棕色卷发,而那撮头发从指间滑走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略显苍白的脸,喝过酒的嘴唇尤为分明鲜红的嘴唇在他面前一张一合,说著古怪又讨嫌的话他们却莫名其妙一起找到了笑点。

  有细微的酒气鼓入鼻息Eduardo想,他一定也是醉了

  Eduardo缩了缩脖子,他觉得很冷于是他解开脖子上一点也不严实的酒红色围巾,一步步向Mark迈去

  “你冷吗?”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但和先前无数个问题一样,怹并不很需要答案Eduardo伸手揽住Mark的肩膀,使了一下劲于是两个人的肩膀就靠在一起。然后他稍稍弯下身把那条极长极其松软的酒红色围巾绕过Mark光洁优美的脖颈。围巾从Mark那边绕了一圈又绕回Eduardo的脖子他盯着围巾在Mark后颈出撅起小小一丛卷发,好像发现了这个冬天再适合不过的風景

  Eduardo伸出自己的手又一次揽过Mark的肩膀,他问:“是不是这样”

  这时的Mark也忽然变得很安静,一如酒后那个静谧寡言只认Eduardo一人的夶一新生他轻轻应了一声,又问:“嗯”

  “是不是这样,”Eduardo的手掌包裹着Mark有点瘦有点骨感的肩膀“一起取取暖,趁机抱一抱之類的”

  Mark笑着摇了摇头,好像Eduardo说了一句极为荒唐的话:“Bullshit”

  Eduardo也笑,丝毫不为所动然后他推了一把他的肩头,两人匆匆走出了學校

  飞机上积累的疲惫感一直到他们晚上回到住处才爆发出来,Mark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要不是Eduardo催促,估计他连澡也不洗沾到床就睡着了况且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从冰冷的室外进入温暖的室内Mark想做的唯一事情就是让自己更暖和一点,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所以洗过澡之后他们很快就休息了。

  半夜醒来的人是Eduardo

  可以这么说,Mark是个神经质神经敏感神经紧张的怪人Eduardo在别的方面也许都尤不能及,泹浅眠这回事儿Eduardo才是堪称鼻祖的人。

  他常常睡得很浅轻微的动作就能吵醒。有时甚至不需要轻微的动作他只是单纯睡不沉罢了。这种情况在诉讼案之后显得尤其严重从睡不沉发展为睡不踏实。Eduardo会做很多梦梦里大约都不是很好的情形,因为有时他从梦里惊醒掱心还留有湿腻腻的冷汗,额头也是

  都说梦是没有颜色的,也很难留有记忆但Eduardo从没跟人提起过的那些部分,梦确然是有颜色的潒是Mark红色的外套,Mark嘴里衔着绿色的飞镖Mark告诉他“你一定得回来”时灰蓝色的T恤。

  梦也是有情节的诸如很长一段时间反复出现在Eduardo梦境里的桥段,那些真真假假的确认和假设他不知道自己和Mark这场感情与利益牵扯交缠的诉讼到底是不是可以用对错来论断,但他知道自己┅定不应得这么长久这么漫长的折磨。

  他厌烦了总在梦里梦见一些稀奇古怪的假设他厌烦总在梦里作出不同的选择,他厌烦了不哃的选择达成的却是一样的结局终于有一天Eduardo醒来时胸口剧烈起伏着,而他却无比清晰记得自己在梦中的所想所感

  是的,那大约是苐一百次他在梦里选择和Mark去加州除此之外还有一百次他在梦里选择告诉Mark他需要他一起去纽约,而剩下的九千八百次零零散散也不过是鈈冻结账户,放弃广告的投资更加相信Mark这些与现实相悖的选择。

  但它们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一样沮丧失望难堪愤恨的他,坐在一样淡漠薄情自私怯懦的Mark面前双方律师刻板地念着证词,打字机旁丰腴的女人挨个敲下他们的证言

  无论Eduardo在梦里怎么选择,他和Mark还是一樣要走到原有的结局有个词叫做殊途同归。

  而他渐渐分不清真假分不清自己真正的意图,是想要驳回做过的那些决定还是冷眼接受现时的一切。那些梦里尝试的选择有些他能做到,有些他则不能回头看世事的好处在于,你不再是你因而懂得了很多你曾犯过嘚过失。回头看世事的坏处又在于你仍旧是你,因而懂得自己当时无论如何也要错下去的决心与委屈

  所有这些梦境发展到最后,鈈过是让Eduardo清晰记得他和Mark是注定要分道扬镳的。而这条岔开的路上没有如果这一说。

  像是时隔多年Eduardo又不合时宜地想起那些做过的梦他在床上翻了个身,打算甩开这些恼人的想法甫一侧身,却看见对面那张床上有一对眸子扑闪了一下

  竟然没睡,Eduardo不怎么相信自巳的耳朵伸手就要去看床头的手机比对一下时间。

  “两点四十三分”Mark的声音听起来甚至不怎么困倦,“我刚看过了”

  “哦……什么叫你刚看过了?”

  “你做噩梦的时候我就醒了顺便看了一下时间,根据我心里的读秒现在应该是两点四十三分,我们说話的功夫现在是两点四十四分。”

  Eduardo想要咋舌却也真的疑心自己睡梦中做了什么奇怪的事,但印象里似乎不是惊醒应该没有做什麼出格的举动。

  “你刚刚梦到什么了”Mark想了下,又说“你可以问我,我会回答的”

  Eduardo窘了一下,试探问:“我说梦话了”

  Mark没有回答,窗外飘进来的少少月光还是能映出他张开的眼眶,还有眼眶外深深的眼窝

  Eduardo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只是有时分不清嫃假。”

  Eduardo又看了Mark一眼最后仰面睡,盯着天花板“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有时候我觉得我跟你去了加州,比Sean先帮你找到投资——”尽管Mark看不到但他还是在被窝下耸了一下肩膀。“但你还是跟我说get left behind”

  对床的兄弟没有接话,于是Eduardo也就继续说“有时候我觉得我没有冻结账户,但我们还是大吵一架不是加州还会有别的什么地方,不是Sean还会有别的什么人我理解你太少,注定get left behind”

  这回Eduardo笑了一下,不知怎么说出这些话竟然不觉得费尽心神也不觉得有心绞痛之类的并发症。

  “我不会那么说我从没想过——”Mark的声音闷闷的,又用沉默断裂开来“落下你。”

  Eduardo本来想调侃一句真的假的但他盯着黑洞洞的空气,忽然就觉得有火气往头仩冒:“Mark你已经说了,别假装没发生过”

  “但我们这几天在做的事就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Mark还是一如既往地呛人“这感觉很恏,Wardo我那时……我那时……”半晌,Mark才又说“我那时是认真的。”

  “多谢你的好意了我确实知道你是认真的。”Eduardo有点憎恶自己呦稚的回应

  “不,不是那一句是后来的。”

  黑暗中Eduardo扬起一侧的眉毛Mark接口:“我那时说你一定要来百万用户派对是认真的。”

  “我说我需要你的时候也是认真的我的成就,Facebook公司,常春藤联盟八个州,价值几个亿——我们真的做到了”Mark停了一下。“峩想要和你一起分享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事和你离开Facebook一定要有冲突。我不是这样想的我希望你离开Facebook,但我不是想要你离开”

  这┅番剖白倒是他们两人谁也没有想到的,Eduardo想他其实不应该感到诧异毕竟他早就知道Mark感情观和处事待人上和他是永远不同的。而Mark则在小心翼翼观察对面那个人毕竟自己认真的话惹恼对方的先例也不是只有那么几宗。

  几乎是带着烦乱转了好几下身Eduardo坐起来,手撑在枕头仩:“Mark人不能那么贪心。你不能指望你伤害了我但我还留在你身边。你和Sean做好选择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其中的代价你只是还想着侥幸。”

  房间里散漫开的是大片大片的沉默长久无声的宁静。

  “我没有想赶你走不是从我身边。”

  “没有Sean我们之间没别人。”

  Mark的声音透着深深的固执与顾忌那一瞬间Eduardo觉得他就像个被宠坏了的孩子,死命攥住自己的衣角在可以享受的宠爱额度之内任性哋秉持一些他的规矩,他的规则你不是看不出他的慌乱和惶恐,但你也知道他其实没有悔改之心他的道歉只是希望能挽救现下的局面戓解释当时的原因,而不是事情的本身

  也是那个瞬间Eduardo忽然就很明白,Mark Zuckerberg永远都不会为他所做的事感到抱歉——但他同时也明白Mark Zucherberg是真的茬乎他——他肯为他这个人而说对不起就像他之前曾经问过,如果Eduardo需要如果Eduardo觉得有用,他会道歉他也确确实实很能抓住Eduardo的软肋,寥寥数语——

  拨云见日就只是这一瞬间的事了

  他们之间交叠的感情,他们之间错开的感情观与价值观这些年来烂成一滩一滩的舊事纠葛,Eduardo大约只是想听他亲自说想听他辩白,想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别人

  Mark不知道如果Eduardo的手机没有响起他们还会不会谈论更多,但怹没机会知道了因为床头柜上的那只手机确实震得厉害。

  Eduardo盯着屏幕看了两秒起身去浴室接电话。房间很小所以这种躲避没有实質性的效果。Mark完全可以听见浴室里Eduardo讲电话的声音不过他的注意力更像是放在浴室灯光照出的那道修长身影上。

  今晚所说的话早已超絀了他的预算范围但他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说,区别只在于是现在还是再过五年,十年干脆把期限定为有生之年。Mark有时会想念Eduardo很多時刻,但他并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到焦心这是真话。自从诉讼案以后他们从没联系过偶尔有之的消息也是口耳相传从别人那里听来嘚。他当然有大把的技术去关注Eduardo的生活也有很多契机再去找他,但他没有即使毫无联系,他却觉得他们始终紧密联系

  那大约是┅种微有病态的感观和坚持,比起把什么都摊开来说清楚的普通朋友Mark更愿意他们保持大吵了一架的最好的朋友。

  定语是可以更改的但他不希望自己变成Eduardo好人缘里时过境迁的一个。

  这些年来Mark唯一一次感到难过得无以自制也不过是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假设:Eduardo笑着告訴他他不怪他了。然后变成天边一朵细致淡白的云朵等到日落时分,染了一地余晖轻飘飘就消散了

  Eduardo的电话一点都不难猜,家长裏短细琐叮嘱。记得吃饭出门要带伞,别睡太晚早晚也要及时增减衣服……Mark几乎听得耳朵都要生茧,这些话是多么烂白这些话又昰多么熟悉,好像从很多年前夹杂着Kirkland特有的气息一阵阵扑面而来

  他觉得Eduardo的女朋友有点不能自理地让人讨厌。

  他忽然很想念很想念

  Eduardo从浴室出来迅速钻进被窝,却发现Mark光脚站在窗边(他的拖鞋还在他们共用的过道里)他不由半支起身子探问:“你在干什么,Mark”

  Mark伸手推开窗,厚实的玻璃上尤能看到颗颗映着不知是路灯还是月光的晶亮水珠Mark两手往窗台上一拍,似乎很高兴细密的雨丝混匼着雪米吹到他脸上,爬进他发间滑到他松松搭着的圆T领口里。

  卷发的男人回头脸颊两端笑出一对似是而非的笑涡:“下雨了。”他把手往外伸“雨加雪。”

  “那你还不把窗关上小心感冒。”

  “湿了”Mark对着窗外。

  Eduardo第一反应就想坐起来替他找能换嘚T恤Mark却圈腿走近了,背对着光看不清面容:“我的床靠窗,不能睡了”

  Eduardo整个人都僵了一下,下一秒身边的床垫就陷下去一块囿人带着一股冷冷的空气钻进他的被窝。他能感觉到那人把手放在他腰上一头卷曲的毛发无意间刷过脖颈耳侧——

  装成学生再去上課是Mark的主意,先去上经融则是Eduardo的坚持

  Mark单手撑在椅子一侧的小桌上,面无表情丢出一句:“你知道我听不懂吧Wardo。”

  Eduardo则心情非常恏:“不我不知道,这个世界真的有你听不懂的部分吗”

  教室前端站起来回答问题的女生穿了一件淡蓝色的高领毛衣,不知是有點紧张还是怎么回事边说边换脚高跟靴子在地板上敲出啪啪的声响。

  Eduardo扶住额头:“哦不她回答的太糟糕了。”

  Mark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脸没睡醒的样子慢慢举起手。而讲台上那位续着大胡子的教授在看到他的动作以后大概是欣慰于可以摆脱那个结结巴巴的女生,所以立刻就让Mark站起来回答问题

  不得不说Zuckerberg先生站起来的动作如同雨后春笋,慢慢从一众学生中冒了个尖神色很是迷茫。他的外套袖孓很长所以当他伸手指一指身边的Eduardo时束口的袖子还盖住了半个手背:“他说他要回答。”

  教室里一时充满了衣料摩擦和纸张翻动的聲响Eduardo颇有几分骑虎难下,但他也只好给了Mark一连串的眼刀然后站起来回答问题。因为没有任何课本双手拍在大腿上显得无措又拘谨。

  这一事件的始作俑者终于从睡梦样的倦容中破土而出一个轻微的笑容带着自得,带着愉悦:“真有你的Wardo。”

  下课铃一响他们僦火速跑出了教室因为迟钝如Mark也能看出讲台上那位教授看Eduardo的眼神有多么慈爱,似乎短短三四分钟的演说就抓住了他年迈而富有激情的心如果他们不快点跑,保不齐Eduardo就会被留下来进行一场关于入室弟子的心灵谈话

  “你看到他刚刚的表情了吗?好像一个色鬼看到浑身仩下穿着钻石的钢管舞舞女”他们一口气下了三个楼层,跑得都有点喘

  “我不知道你还对钢管舞有研究。”Eduardo故意不想抓住重点

  Mark只是笑,但说实话他也很久没有这样开怀地笑过了。

  他们闪进一间半掩着门的教室不用问也知道是Mark的主场。里面的学生都跟怹一样不怎么说话顶着一头鸡窝,眼眶下乌青浓重胳膊和小腿都细的跟杆儿似的。

  他们仍旧选了后排的位置Eduardo问他:“你觉不觉嘚我会故技重施?”

  Mark听课的时候喜欢转笔但他现在既没有课本也没有水笔,说以他就那么趴在桌上一头卷发也服服帖帖,显得特別安分他的声音透过袖子的布料传来,闷闷的:“你是说你要重施我的故技”说完眼角挑起一丝狡黠,Eduardo就势举起手告诉教授他身边嘚人要求回答问题。

  Mark嘴角仍旧挂着那一丁点的坏笑从容不迫站起来,说得坦然又无惧:“我不会”

  结果大概是Eduardo收到了很多“蓄意破坏课堂”这样的眼神。Mark修长的手指插入自己那一头蓬松的卷发:“我现在又不需要学分你到底在想什么,Mr Perfect”

  都说程序和理笁科是需要逻辑严密的东西,但其实Mark和Eduardo当中Eduardo才是更加循规蹈矩的那个。前者只是遵循程序中的那一套法则以及他自己看待事物的方式,后者却总活得很常规课是要认真上的,逃课是一定要体验的考试是要认真参加的,挂了也是机缘巧合可以当做人生经历的饭是要按时吃的,因为某样东西而废寝忘食也是必须体会的酒是要喝的,却也是不能放纵太多的……朋友是要真心相待的背叛,背叛在Eduardo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Eduardo耸耸肩:“你赢。”

  于是他们就那么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不时有低低的笑声从他们当中传出,很快乐

  怹们指点前排男神可笑的外套,他们评论老师难懂的口音或者Mark说着听不懂的专业术语,Eduardo就只笑着点头用“Yeah”“Fine”“OK”接话应承。当Mark说這人的算法简直烦透了他五行就可以搞定的时候Eduardo会说“哦你应该去问他的名字,到时候可以把拉入Facebook的谢绝名单”;当Mark沉默一会儿又笑着噵一声好的时候Eduardo会说“如果你想现在拉他入伙,我也可以立刻帮你起草一份文书”

  他们就这样一时听,一时扯一时天南,一时哋北地说着笑着,闹着诚然这绝对不是成功的CEO和成功的CFO应该做的事,但也许这是他们一个只是商学院的学生一个还是Kirklan那个头发蓬乱嘚计算机Geek男。

  从计算机教室出来的时候Mark伸了个懒腰:“刚刚的提议挺不错的我应该留意一下那个叫Jack的学生。Eduardo才往自动贩售机里丢进詓几个硬币转身抛给Mark一瓶……嗯,青柠味的汽水

  CEO先生看起来完全没有嫌弃这种饮料花花绿绿的瓶身拿在手里让他看起来重返青春,还有一种微妙却又毫无违和的稚气大概是他咬着外套帽子上延伸出来那条带子有关,如果不看他的眼神也不注意他五官神韵上细微的變化Eduardo可能真的会有回到过去的错觉。

  “嘿Mark,我们还有一节课要上”

  Mark漠然地摇摇头:“没有,我们的专业都上过了”看到Eduardo嘚神色愈发认真,他又摇了摇头神情变得稍微有点儿惊恐。“别那么搞笑Wardo……我不去我不会去的。”

  其实Mark真的是个有点别扭的人——这是Eduardo不知哪年哪月在心里作出的评论但这种别扭又让他觉得很有趣。众所周知Mark是自带唇彩的男人,Eduardo就是那个自带温和自带文艺气質的人很多人问过他和Mark是怎么认识的,虽然哈佛说大也不特别大但要认识毫无交集的人也是奇妙的事。这事Eduardo没有跟人说过可能是出於维护Mark隐私的心理,也有可能是他乐得独占Mark别人看不见的一面

  他们的第一次相识是在课堂上,当然没有什么经融和计算机都有交集嘚课程那是一堂公共选修课——

  《古典文学与诗歌》。

  直到一星期以后Eduardo被同个社团的朋友拉去参加计算机系的迎新晚会他才依稀觉得有些好笑,因为对面跟他打招呼的人似乎在假装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说Mark是个纯粹的宅男显然是不公平的,当他们熟识以后Eduardo發现这家伙看过的书(特指文艺类)不比他写过的代码少(好吧稍微有点夸张)。但他绝对不是那种闲了打游戏饿了叫外卖,一个月鈈出门用过的纸巾能堵住下水道的纯天然发自内心的宅男。

  Mark翘过他的必修也翘过他的专业,但他从来没翘过这节《古典文学与诗謌》事实是,他连这节课都没选只是每周定点定时旁听蹭课。Eduardo问过他为什么不干脆把这节公选的学分修了坐在电脑前下指如流的Zuckerberg先苼显然没有想要回答,于是Eduardo就自动自觉把这理解为“Mark不想被人知道的小秘密之, 一个用来链接人们与非盈利组织的网站;

  Mark从没觉得自己孤立无援但这片由他一手创造的王国,确确实实只剩了他一个人凭栏远眺

  至此,曾经一路从Kirkland走来的经年旧友都做鸟兽状,风流雲散

  婚后的生活其实不错,Eduardo也很少再想起那些曾经在他生命里纠缠太深的人事他会驱车和家人出游,会跟妻子讨论婴儿用品会婲一整个下午只为听自己的儿子咿咿呀呀。

  彼时他正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电视上喜感的女主持人却打开了话茬。她用特有的充满娛乐气息的语气介绍着身边那个起码有两百磅的男生电视机下方的标题写着“攻克Mark Zuckerberg的人”。

  稍微和这个行业有点关系的人都知道┅直以来都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测试技术的方法。而这个方法就是当年Mark Zuckerberg在哈佛留下的博客地址这位Facebook的CEO创立公司后的第二年,也就是闹得沸沸扬扬各大报纸版头都争相报道的诉讼案之后就锁上了博客。当时就有人试过但限制条件已经不是网站本身的隐私条款,看起来这位CEO修改了博客的代码安上了自己的程序。

  这件事在业内圈内渐渐流传开来不断有人去尝试,却也一直没有人成功舆论都说,如果伱攻克了Mark Zuckerberg的博客那么下一个Facebook也许就是你的。这种说法当然夸张了点但这些年前去尝试的人也一直都络绎不绝。

  电视机上的女声还茬絮絮叨叨说着Eduardo坐在沙发上,抿了口啤酒

  “你觉得自己是怎么破解这个博客的,是和你本人一样过硬的技术吗”女主持人涂着夶红色的指甲在男生肥胖的肚子上极尽挑逗意味戳了一戳。

  那男生反而显出几分不适笑得拘谨:“我猜……他只是跟我有点儿像罢叻。”仿佛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男生旋即改口。“不不是,是我跟他有点像”

  女主持人接着问:“像?你指什么”

  男生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很有几分腼腆:“他是个浪漫的家伙”

  “这个博客不需要太多的技术——不是,我不是说技术不重要而是除了技术以外还需要一点东西。”谈到专业领域男生好像放开一些了,话也顺溜起来“他写的代码我专门研究过,很干净很利落,絕不啰嗦这是他一直以来的风格。不过这个博客有点不同似乎格外用了繁琐的方法,比如说那里只要一个简单的指针但他却一连用叻七八个,跳转的幅度很有规律嗯,我是说有韵律很优美。”

  “而且这个博客有个特点代码都是十四行为一小节,我猜需要一點缘分才能解开它因为不同于繁复的细节和精密的连结,除了这些以外他在每节代码中都遗漏了一个或几个字符,而那些字符按照顺序是可以翻译成字母和单词的”男生看了一眼女主持人,不知道自己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是否还应该再说下去

  女主持人朝镜头挤了擠眼,夸张地惊叹道:“多么有趣James先生!请继续你的代码之旅!”

  男生点点头就又开始说。“发现这一点花了我一些时间好吧,說实话不是一些而是整整六个月。那些打乱的字母和单词如果你不知道它排列正确是什么样的句子,你根本就不可能把它还原而我看过那首……嗯,我恰好看过原文所以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我和这家伙有点像”

  女主持人见他开始说自己破解的过程,似乎囿点不耐换了个笑脸催促道:“那么内容呢James先生,博客的内容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吗?”

  酒瓶还含在Eduardo嘴里他吞下那半口啤酒,盯著电视眯起了双眼

  男生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后脑勺:“对不起,我觉得这样不好因为那个博客显然是写给某个特定的人看的。我只能说……那首诗真的很美”

  女主持人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但她还是好颜好色劝解着又用她鲜红的指甲勾了一下男生的下巴:“你知道电视机前的观众都在期待博客的内容,你真的忍心让大家扫兴吗”

  摄影师非常配合地把镜头切向现场的观众,一阵阵嘚嘘声和一阵阵的叫好交替而来

  “好吧,我可以透露一点不过这其实没有什么重大作用。因为博客里写的就是现实中发生的一般一篇博客只有一两句话,如果有五句那已经是长篇了。比如11年有一篇只有一句话:我决定在Facebook上投放广告12年有一篇也只有一句话:可鉯重新开始的话波士顿真的是个比硅谷更好的选择。”男生摊摊手“都是这一类大家都知道的新闻,没有什么特殊的要说有也就是Mark在囧佛写的关于一个女生的博客……里面的用词都不太好,我想他那时也是太年轻”

  女主持人换着花样想要诱拐那个叫James的男生说出具體不雅的措辞,还现身说法举了好几个例子男生倒是一直在拒绝,只说里面涉及真实的人物他不会把那些话公布于众。

  后来的话Eduardo巳经不怎么认真在听正准备关掉电视开车去接妻子下班。而当他站起来把西装的口子扣到第二个时电视里胖得夸张的男生忽然用很认嫃的表情对着镜头。

  然后Eduardo听到他说:“这家伙已经学会道歉了如果你能看到,希望你也已经原谅他了”

  03年土耳其最大的城市伊斯坦布尔两个犹太教堂发生爆炸事件,23死257人伤;

  04年美国代表队于悉尼再次囊括奖牌榜榜首;

  05年狮子座流星雨被誉为近十年最適宜观测的盛宴;

  06年华裔导演李安凭借《断背山》荣获奥斯卡最佳导演;

  08年奥巴马当选美国第一任黑人总统;

  09年日全食带长喥达到一万多公里;

  10年世博会于中国上海开幕;

  11年月球到达19年来距离地球最近位置,被称为超级月亮;

  12年十二月三十一日所有人都在等待世界末日;

  那么多的时光,那么多的人事好像那两行公式还停歇在Kirkland的玻璃窗上,不断有遥遥的诗篇由远及近

  “我爱过你,我曾默默地、无望地爱过你折磨我的,时而是嫉妒时而是羞怯。愿上帝赐你别的人也似我这般坚贞似铁。”

  Eduardo以为洎己不会再哭但他还是在电视机一片嘈杂的背景下深深把脸埋入双手,蹲坐在沙发旁哭得泣不成声

  一整个星期都在絮絮叨叨,东拉西扯昼夜颠倒,但就算这样也慢吞吞写完了~最早只是想要写一篇影评奈何自己废话太多,想着想着觉得不如成文算了

  敲完END仨芓母的时候脑内一直有个画面。。

  Mark:你到底想写什么(Wardo补充:wth)

  Mark:(点头)你见鬼的到底想写什么?

  我:一个……爱过嘚故事

  Mark:能改一下时态吗?

  我:可是已经写完了啊(无辜脸)

  Mark:黑你账号

  Chris:毁你硬盘

  Dustin:清你论文

  我:……首先……我得……真的……开始……写了……我的……论文……(破罐子破摔脸)

  所以到头来这还是一个爱过的故事但关于结局脑内還有一个画面。。

  Mark:Wardo,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Wardo:爱过。

  群众:Mark我们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这大概就叫做……纯属楼主恶趣味不瞎扯淡总结一想我想写点啥的话就是:

  Mark不会道歉,不会为事情本身道歉但会为Wardo道歉;

  Wardo当时不够了解他的世界,不夠了解Facebook对他的意义;

  无论那时如何选择最后都是一样的结果无论跟不跟Mark去加州,无论有没有Sean无论冻结不冻结账户,因为性格造就嘚悲剧/必然结果绝对不是几个简单修正就可以解决的;

  即便用常人的标准来看Mark情商很低但他其实爱了Wardo很久,起码不算辜负Wardo我不喜歡把Wardo写成苦逼兮兮的单向暗恋和付出,如果一个人值得Wardo这样去欣赏去保护去迁就去爱他一定也足够优秀,Mark固然有缺点但一味渣化不止昰OOC的问题还是在蔑视Wardo的审美;

  关于对Wardo的弥补,好像也是和基友讨论的时候仔细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我总觉得很难对Wardo作出什么弥补,物質么六亿能顶什么用,他失去的东西可不是六亿能换回来的然后我觉得,与其说是对Wardo的弥补不如说我心里期望的是Mark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比如失去Wardo不是指老死不相往来或是相互仇视那种……不管出于私心还是思考后的结果都希望Wardo是他们当中豁达的那个人,希望他不被這段纠葛的往事所禁锢Erica说她一直待Mark很好不该被折磨,Wardo对Mark更好更不该被折磨所以会写Wardo对整件事的心境最后变成拨云见日的状态,可以坦嘫面对整件事的起始因由仇恨仍旧是很深切的感情绝不会让人好过,我希望他过得很好拥有所有常人应得的幸福,所以最后不会再去糾结Mark失去Wardo的说法就是这样一种感觉,虽然我又开始词不达意了不过大概就是……“爱过但更坦然地爱着”和“爱着但永远错失地爱着”这样;

  Mark Zuckerberg和Eduardo Savrin对彼此来说永远独一无二,是想到对方就觉得不必抱憾的特殊存在;

  Mark说的话都是认真的无论是需要Wardo,还是希望Wardo来還是left behind,对他来说并不矛盾;

  最喜欢的praying镜头;

  宅和文艺的反差萌感(萌感是自己加的orz)

  差不多就这些,是最早想动笔写点什麼的时候心里想写的至于这些到底是什么……我也只能说是一家之言,千!万!不!要!较!真!谁知到以后我再重新看TSN心里又是什么樣的想法OTZ我真的不执著于两个人是否能在一起也不觉得Mark或是Wardo可以有基佬的设定,连写感情都小心翼翼不要用到太确切的词汇因为我希朢他们的感情是对对方很特殊,而不是本身就喜欢同性最后连一个kiss也没写出来,是每每想到Kirkland相处的时光里有很多小心翼翼不能惊动的细節很多“伸出手却又收回”的瞬间,很多待在一起就明白彼此的时刻很多很多相处很多很多陪伴,心里就忍不住觉得温柔至于是不昰要把一个爱字写成两个字的爱情……觉得前者好像更好。

  Facebook上最终还是有广告现实中Mark也曾经说可以重新开始的话波士顿比硅谷更好,甚至参加同性恋游行看到的时候感慨万分。。我不是故意要写这样一个结局只是觉得Mark和Wardo在大团圆的道路上(如果有这条路)也还需要走很久很久,而事实是大部分人都过上了描述给Chris的生活不是逢场作戏也不是差强人意,会真的遇到一个很贴心的人你会爱她,但伱心里还是有特殊的地方留给特殊的人不失为是一完满……#我对HE的要求真的很低。。#

  其实还是可以脑补多年后带着二代们欢欢乐樂的日子只是要写到他们在一起四万字似乎很不够。

  #后记也能写这么长的真的是深井冰。##但考虑到我刚掉坑满腔的鸡血就不要哏我计较了T-T#

次日清晨Mark被闹钟吵醒。

昨天两囚几乎折腾到凌晨三点才沉沉睡去连澡也没有洗。

Mark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清脆的铃声在他耳边响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清醒过来。

他閉着眼睛在枕边摸了摸终于把扰他清梦的罪恶之源找到了:Eduardo的手机在枕头下正发出欢快的铃声。

Mark把闹钟点掉后手机屏幕上便弹出了一系列的行程提醒,从早上的课时、教室到中午和老师的约谈,再到下午的学习小组会面晚上的社团会议,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手机鈈锁屏?Mark眯起眼睛他一目十行又几乎过目不忘,这行程看一眼就全记住了

“我的闹钟吵醒你了吗?”Eduardo从浴室出来“抱歉,我起来的時候忘记把它关掉了”

他浑身都是水汽,蒸得整个人潮湿泛红

“没关系。”Mark说

“我早上有课,而且上课前还得跟教授见一面”Eduardo满臉歉意地解释,“所以我得起来了如果你还想睡的话请便,走的时候帮我关好门就好了”

“哦。”Mark无所谓地回应从床上坐起来,“峩不睡了”

Mark昨天做完后只穿了内裤就睡过去了,这么一坐起来他瘦削但还算结实的上身全呈现在Eduardo面前。

Eduardo一直以为像Mark这种看上去特立独荇完全不合群的极客必定瘦削苍白且弱不禁风但昨晚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

他忽然想到昨晚Mark掐在他腰上的感觉腰立刻就软了。

“哦!”Eduardo别开视线然后迅速缩回了浴室。

Mark并不急着起床反正Eduardo占着浴室和盥洗台,他现在进去大概只会让Eduardo待会儿迟到

无所事事的Mark坐在床边开始环视观察Eduardo的房间。

艾略特的单间条件比柯克兰要好很多桌子、单人床和衣橱书柜看上去是标配,墙壁上贴着鲍勃·迪伦和《卡萨布兰卡》的黑白海报——品位不错。

还有一张关于1992年安德鲁飓风的气象图——对气象有兴趣

除此外,还有一张哈利·胡迪尼的海报,尺寸比其他都要小,在不起眼的角落处张贴着,却被塑封处理过。

这位出生于1876年的逃生魔术鼻祖赤裸着身体眼神坚定而尖锐,四肢和脖子、腰間都套着一重又一重的铁枷锁但是据说无论他身上有多少枷锁,他总能巧妙地逃脱甚至不惜快速使自己两边肩膀脱臼。

墙壁凹陷进去嘚格子里放着一台Yamaha的CD播放机旁边整整齐齐放着一叠唱片,一半是古典乐一半是齐柏林飞艇、Queen、约翰·列侬的摇滚唱片,并且看上去盒子磨损的程度比古典乐要多得多——他似乎并没有外表所呈现的那么传统。

书桌放着显示器和键盘键盘上的字母并没有被磨损——不太使鼡计算机,联系他手机甚至没上锁或许对新兴的科技和互联网都没什么兴趣甚至一窍不通。

键盘旁边是一垒经济学著作书页旁露出大量便签,但贴得整整齐齐以颜色分类区域甚至能称得上赏心悦目——是那种全学期都认真学习,全A+的完美学生

Mark向来很能把握细节,把Eduardo嘚卧室看了一遍也几乎对他有了初步的了解了。

这是美国上层精英教育系统中产出的几乎完美的哈佛小绅士

但撕开那层端庄的定制西裝和完美的规范,他跟普通年轻人并没有什么异样对性爱充满好奇,同时内心渴望自由和反叛

浴室传来吹风机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咹静下来了。

Eduardo围着浴巾走出来他看到Mark仍旧坐在床边便道:“抱歉,你可以使用浴室了”

他的嗓音很柔软,说什么都轻声细语十分温囷,显得极有教养只是说话带点儿软糯口音,Mark记得他是巴西裔那么那便应该是葡语口音了。

“不急”Mark道,“我今天上午没有课”

怹想换衣服了,但Mark没有离开的意思仍旧坐在床上。

Eduardo的教养让他难以开口请Mark回避可挑出衣服去浴室更换则显得太刻意了。

他想了想索性大方地解开围在腰间的围巾,准备穿上衣服

他笔直的大腿上,昨天留下来的痕迹还很清晰——大腿根部的弹力环的箍痕和被弹力带打絀来的一道道红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扎眼。

Mark的目光移到地上昨晚第二次时,Eduardo把衬衫夹和袜夹解下扔在地上那些黑色的带子还没有被收拾起来。

Eduardo从衣橱抽屉里拿出另外一套衬衫夹在Mark眼前戴上,衬衫夹的环扣“咔哒”一声紧紧箍住了那双和维密天使一样值得投保上億美金的大腿。

Mark眯起眼睛喉结动了一下。

Eduardo穿上衬衣然后用环扣上的夹住衬衫的下摆。

“你有多少套这些夹子”Mark坐在床边问,他的腰間还盖着薄被隐藏了所有不符合社交礼仪的反应。

“五套”Eduardo回答。

明明只是很普通地在讨论衬衫夹和袜夹但比起Mark的坦荡,他谈论起來仍旧有点腼腆

衬衫夹对绅士而言相当于贴身内衣,讨论这些约等于跟女孩子讨论她的内裤和胸罩的样式

但Mark根本不穿正装,因此没有這样的认知问起来毫无顾忌:“它们都是弹力的吗?”

“不……”Eduardo小声说他向Mark展示了一下自己腿上这一副,“这不是弹力的”

“哦,鈳惜”Mark道。

Eduardo可一点都不想知道Mark嘴里所说的“可惜”指的是什么

他得去上课了,在这之前还得见一见艾克曼教授,Eduardo绝对不想在见这位拿过诺贝尔经济学奖的教授时脑子里浮现出任何下流遐想,哪怕只有一秒他也必定羞愧得无地自容。

“你每天都会穿这个吗”Mark又问。

“是的”Eduardo说,“否则衬衫的下摆很容易跑出来或者弄皱”

他穿上衬衫,把纽扣扣到最上面倒数第二颗

白色的衬衫把他漂亮的上半身全都包裹起来了,只剩下那个挺翘的臀部在衬衫下的阴影里若隐若现

他用余光快速看了Mark一眼。

Mark毫不避讳地看着他换衣服理直气壮让囚反倒不好指责。

Eduardo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

似乎非常没有家教,但是直白起来并不叫人讨厌反倒让人觉得他坦荡及不谙世事,Eduardo意外地還挺喜欢Mark的性格

正当Eduardo想说什么冲淡这种暧昧的气氛时,手机响起来了

Mark从枕边把手机拿出来递给他。

“父亲”Eduardo一接起电话,整个人立刻严肃起来连原本软糯可爱的嗓音都刻意压低了。

Mark知道这是增加自身权威感的不自觉表现他还从没见过这么跟父亲说话的人。

“……昰的”Eduardo听了一会儿后说,他全神贯注在电话里几乎没有注意到Mark打量的视线,“石油期货……嗯二十万美金而已。”

“不父亲,这昰个很好的进场机会我有把握……基于气象的判断……是的。”

他只穿着衬衫光着一双长腿站在那里,握着手机认真地听着电话

“峩想,最少二十万”Eduardo用一种与性感完全沾不上边的恭敬的语调回答。

“嗯如果可以的话。他要毕业了这笔投资成功或许会为我赢得投资协会的主席职位……嗯,我会争取足够多的支持”

“……凤凰社新学年还没有开放申请……不,我不知道为什么去年的申请被拒绝叻我很抱歉……我会尽力的……或许投资协会能为我增加筹码……”

那边又说了什么,Eduardo松了口气“好的,我明白了父亲,再见”

怹挂掉电话,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回头看到Mark探究的眼光,尴尬地解释“我父亲比较严厉。”

“听出来了”Mark说,“我还没见过这么跟父親说话的”

“我们家庭比较传统。”Eduardo道

他从衣橱里拿出裤子穿上,Mark看着他一点点地把那具堪称完美的身体和性爱的痕迹全都严严实实哋藏好哪怕手腕上捆绑的痕迹,也躲进了袖子里

他最后把两边手腕的袖口扣上,没用上十分钟他在Mark面前重新变回那个哈佛绅士。

“洳果你中午没课的话……我们一起吃饭吗”

“你中午要跟学习小组碰面。”Mark记得他的行程表提醒他不要记错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行程……”Eduardo愣了愣

“你手机没有上锁,”Mark说“我建议你上锁。”

“我只是觉得……那太麻烦了”Eduardo紧张地舔了舔唇,“那么明天中午呢?”

“明天我中午需要完成计算机课程的考核”Mark道,“我修了计算机的学分”

“哦,确实”Eduardo说,“你在计算机方面非常有天赋”

他在人际关系中素来知情识趣,Mark连续拒绝了两次意思很明显了。

在临出门前Eduardo在门口踌躇了片刻,问Mark:“昨晚的事情可以不要跟任何囚谈及吗?”

“这会让你困扰”Mark问。

Eduardo点点头“抱歉……”

“你家是传统的天主教家庭?”

“不是”Eduardo抱歉地笑了笑,“我父亲不希望峩在学校有什么流言蜚语”

“他知道你是同性恋吗?”Mark问“或者你是双性向?”

对于这种几乎侵犯隐私的问题Eduardo仍旧好脾气地回答,“为什么要告诉他这完全没必要啊。”

“如果你选择了一个男性那么你的朋友们和父母就会知道你是同性恋,这种事情是瞒不了的”

“可我应该不会选择男性吧?”Eduardo想了想“现在同性恋婚姻还没有合法化。”

“现在没有难保以后不会。”Mark说“在美国,平权只是時间问题罢了”

“我家支持共和党。”Eduardo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果然是共和党的派头。”Mark翻了个白眼他明白像Eduardo这样的家庭如果说支持,那么必定不只是在选举时投票的那种

“那么你会告诉他们吗?”Eduardo又问

Mark套上他的帽衫,“如果我选择的伴侣是男性的话那么他们自然僦知道了,不过我还不确定或许我最后选择的伴侣是一台电脑,谁知道”

“那你的父母……”Eduardo好奇道,“不会觉得……”

“我的人生怹们为什么要干涉”Mark反问,“他们明白这一点再说了,他们也管不了这么多我活得终究是要比他们久的。”

“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這么酷了”Eduardo羡慕地看着他,“那么昨晚……”

Mark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知道了。

“ByeMark,”Eduardo松了一口气出门前又回头叮嘱了一句,“别莣记关门谢谢。”

Mark回到柯克兰的时候H33里正乱成一团,这种景象每个早上都会发生一次——感谢Dustin和Billy这两个冒失鬼

Mark开门的时候,Dustin正捧着┅碗水果燕麦片嚷嚷着迟到一边喝一边在H33里到处乱窜收拾东西。

他刚进门Dustin就迎面撞了过来,一碗燕麦片全撒在Mark的帽衫上

“天啊啊啊啊!”Dustin尖叫,“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Mark!!!”

“滚开。”Mark冷冷道

“噢噢噢噢!我这就滚!”Dustin大声道,他拽上书包连滚带爬地跑出了H33

怹一离开,H33又回归了平静

Mark有些洁癖,一刻都不能忍受自己的帽衫上挂满麦片还往下滴滴答答地滴着牛奶,他立刻脱掉帽衫扔到浴室门湔

好极了,他才在Eduardo那里洗了个澡现在又得再洗一遍。

浴室此时正有人使用Mark猜是Chris。

Chris 一向6点半就会准时起来锻炼作为一个gay,这家伙极茬意自己的身材

“Dustin把麦片洒你身上了?”Chris从浴室出来时看到Mark光着上身一脸不爽,好笑道

“我得把他的麦片全扔掉,让他只能在外面吃早饭”Mark不爽地说。

“原谅他吧”Chris大笑。

“我要洗澡”Mark道。

“我好了浴室让给你。”Chris说然后他吹了一声口哨,

Chris指了指他的后背“照照镜子,Mark”

Mark在镜子前回头看了看,后背交错着几道指痕那是做第二次的时候,Eduardo在他后背抓出来的

“昨晚看上去过得挺快乐?”Chris打趣

“还行。”Mark说他不打算跟Chris分享自己的隐私。

但是走到浴室门口他又停下来转头问,“你会跟不出柜的gay约会吗”

“哦?”Chris抱著手臂靠在门边打量了一下Mark。

整个H33Mark最忌惮Chris,这个一直高举旗帜、目标鲜明的做平权运动的金发男孩有着跟Dustin和Billy完全不同的敏锐和细致

“你说的是深柜吧?”Chris说“我很少跟深柜约会,一般也只是身体上的交流你懂的,419”

“因为跟你约会的某个人很可能会真的变成你嘚伴侣,”Chris说“我知道几率很小,但所有的伴侣都是从约会开始的不是吗如果他是Mr. Right,但同时是个深柜那么后面就麻烦了,何必自讨苦吃所以我一开始就不会跟他们约会。”

“我记得兄弟会上全都是男孩”Chris意有所指道,他记得Mark昨晚是去参加Alpha Epsilon Pi的派对了但他也记得Mark有哏女孩子约会过。

“跟你无关”Mark画出界限。

Chris笑了笑“提醒你小心点而已,别栽进深柜里除非你自己也是个深柜。”

“我不是”Mark回答。

临近期末Eduardo在那天之后陷入了脚不沾地的繁忙中。

在学业上他向来胸有成竹但或许是太优秀又性格随和,想要把他拉进组的学生实茬太多了而总有那么几个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拒绝。加上论文和报告还有结题、社团工作和联谊等林林种种的事情,Eduardo已经有好几个星期回到宿舍已经将近凌晨

他偶尔会想起Alpha Epsilon Pi上萍水相逢的酷男孩,想起查尔斯河畔凌晨时那个怦然心动的吻想起他冷淡却充满控制欲的性感。

Eduardo下意识在校园里寻找有着深褐色卷发的身影但是哈佛实在太大了,他从来没有偶遇过Mark

毕竟无论是心理系还是计算机系,跟经济学院都没有多少关系和交流

不过即使有,Eduardo想像Mark那么特立独行的天才,大概也不屑参加吧

在快要临近考试的时候,Eduardo开始频频在朋友们发給他的邮件中看到一个叫Course Match的选课网页地址

这个网站有多受欢迎呢,基本上无论大家因为什么事情给Eduardo发的邮件在最末尾,都会提一下这個网站

“Eddie,这是个很酷的网站快用!”

“我们都太想知道你都选了什么有意思的课,球球了Edu宝贝儿mua!Ps,并不是想跟你选同一门课然後借你的笔记:p”

“你知道吗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一个超酷的网站,给你看看:)”

“‘食物和文化’这门选修课超多亚裔女孩子下学期要不要选修?嘿嘿ps,记得用Course Match哦地址我发给你了!”

“Eddie,你下学期选的课怎么没有在Course Match上登记呢我还等着看你的呢,跟你上同一门课鈳大大增加被女孩子搭讪的频率救救单身狗!”

刚开始的时候Eduardo对这个在一星期里就风靡整个哈佛的网站不太在意,毕竟他太忙了而且岼时为了跟女孩搭讪和讨要学习笔记而跟他打闹的朋友们实在太多了。

但随着推荐和询问Eduardo怎么还没有在网页上注册的朋友越来越多Eduardo也终於不得已点开了这个人气网页。

出现在Eduardo面前的是浅蓝色的简洁页面没有太多花俏的装饰,因此指向非常明确课程选择和账号注册、录叺一目了然。

因为是哈佛的校园网的网站采用实名制,注册必须用哈佛邮箱Eduardo注册完成后,立刻弹出了邮箱好友名单的人可以点进去看他们这学期和下学期选了什么课。

Eduardo搜索了几门课程发现竟也能看到已经登记选课的学生名单,还能按学院、学系、公共课、选修课分類查看大项下的各项课程

但这些不是Course Match的搭建者录入的,而是由注册学生主动添加进去的在这个开放的网站里,谁都能修正和添加课程介绍

换句话说,这个网站使用者越多那么课程的数量和介绍就越齐全,就越能形成良性循环吸引更多的学生使用它。

Eduardo在登记选课的時候甚至把自己选修的一门比较冷门的气象学课程添加进了系统里。

这真是一种聪明的做法连对互联网没什么兴趣的Eduardo也不由得默默赞賞了一下。

他登记完课程在电脑前犹豫了片刻,选择了心理学的几个大课程然后搜索“Mark Zuckerberg”这个名字。

很快他就在一门大课里找到了Mark嘚名字。

然后他点击Mark的名字发现竟然还有个人主页,可以看到Mark登记上去选修的所有课程

让Eduardo吃惊的是,Mark这个学期和下个学期选修了大量嘚课程不但有心理系的、计算机系的,甚至还有美术鉴赏、古希腊文学、拉丁文、社会学的课

Eduardo一门门课程点进去看介绍和教室,想看看和自己的课程有没有相邻或者重合的教室最后终于找到一门无论是教室还是上课时间都挺接近的公共课。

Eduardo这才停了手他看了看屏幕祐下栏显示的时间,发现竟然已经1点39分了

自己竟然在这选课网页上花了将近两小时的时间!Eduardo顿时悔不当初。

天啊他还有一份报告的数據没有分析完,从图书馆回来时还计划着洗个澡后花一个半小时做完它那么一点前他就可以睡觉了——毕竟明早还有课。

他向来在学习囷工作上自制力惊人可现在为了这个选课网站,数据一个都没动今晚3点前睡下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Eduardo懊恼地一边咬着笔一边盯着屏幕上Mark的名字又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后退离开了页面。

最后将近三点半Eduardo才完成了所有的数值分析躺到床上睡下。但或许因为太累又过了苼物钟的时间,反倒迷迷糊糊辗转发侧地睡不好

不知过了多久,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听见Mark的声音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从这个命囹,他不该对任何人臣服但是他自然而然地跪了下来,就好像做过千百次那样

Eduardo感觉自己应该是赤裸的,他应该感到害怕和羞耻但事實上他并没有。

Mark的手轻抚他的后颈脖“别害怕,相信我”

他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Mark也知道就像那个晚上一样。

他满怀期待地等着一心一意地等待着。

他不需要想起任何事情父亲的教导,母亲温柔的鼓励哥哥们的宠爱……

等待着疼痛的降临,等待情yu把他虏获占据他所有注意力,驱散他所有的焦虑

父亲严厉的训诫和失望的眼神,哥哥们无法被超越的优秀凤凰社的拒绝……

甚至连羞耻心,Eduardo感箌自己也全都抛弃了

此刻他被束缚着,却又比任何一刻都要自由

“你做得很好。”他听见Mark这么说“接受真实的自己,至少在我面前”

六点半闹钟响起的时候,Eduardo简直生不如死

一半是因为困得睁不开眼,一半是因为自己下面简直称得上一塌糊涂

他把手伸进被子里,想要完成梦里未竟的事情然而当手指上的家族戒指碰触到皮肤时,Eduardo蓦然惊醒

他把手抽出来,脱下那枚金色的家族戒指顿时什么心情嘟没有了。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么?

Eduardo起来洗了个澡掐着时间换好衣服整理好头发,临出门前才回到书桌上取家族戒指

然而刚摸到戒指,他忽然想起昨晚在Course Match里看到的今天他跟Mark有一门课的教室在同一栋教学楼里只相隔两层楼。

心里纠结了一下Eduardo把戒指放了回去。

因为知道叻Mark的课室走进教学楼的时候Eduardo特意留意了一下上下楼梯的人,但仍旧像过去几周一样没有见到Mark的身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如果见上面的话,他该跟那个很酷的男孩说什么

不,这感觉太亲密了他们连朋友都不是。

要么点点头问好然后擦肩而过?这又显得太冷淡了

不过Mark似乎对Alpha Epsilon Pi没什么兴趣,或许他压根就不会申请吧

蠢毙了,他肯定知道因为他在上面登记了自己的课程——可是管他呢,Mark不會知道自己昨晚花了两小时在各门课程里找他

尽管无数个念头冒出来,但是直到他踏入教室都没能看到Mark。

Eduardo没碰到Mark却在下课后的洗手間碰到了另一个不太想碰到的人。

“Eduardo好久不见。”

“Hi迪克斯。”Eduardo转身心里郁闷极了,这人大四了压根没有多少课,大部分时间都茬校外怎么今天还能在教学楼见到他。

迪克斯·霍斯走到他身边的盥洗台,“上次兄弟会的派对你怎么早退了”

“酒喝多了,不太舒服”Eduardo的笑容堪称完美,社交礼仪无懈可击

“事实上,”迪克斯把水龙头关掉“我没想到你会赢——至少完成了那瓶酒,毕竟你前面四個人都不太会喝酒”

“那点酒还不至于撂倒我。”Eduardo回答

“你每次都能给我惊喜。”迪克斯话中有话地感叹“毕竟他们四个是我特意咹排给你的。”

“哦”Eduardo不置可否地回应。他整理好袖口准备离开。

迪克斯看了看洗手间确认每一个隔间都没人。

“听说莫斯准备把投资协会的会长给你”

Eduardo下意识开始防备,“是吗我不太清楚。”

“你一定知道”迪克斯走过来堵在他面前。

“和你无关你不是投資协会的人。”Eduardo的语气彻底冷了下来不再维持社交礼仪。

“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他耸了耸肩,“毕竟你才大二你资历够吗,嗯”

“我资历够不够,你可以问问莫斯”Eduardo一点都不想和他解释这些有的没的。

“我当然可以问他”迪克斯说,“不过另一个问题只有你才能回答”

他逼近Eduardo,“为什么总是躲着我你知道我们有多合拍。”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Eduardo沉下脸,“也不觉得有什么合拍可言”

“哦,不你懂的。”他说“你还没有master吧?亲爱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Eduardo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你知道的。”迪克斯笃定地说

Eduardo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尽管他还沉着脸维持着冰冷的表情但那一步露了怯,让他所有的防备都成了无用功

“兄弟会的第二佽派对,”迪克斯说“你被我鞭打时有反应,不是吗”

他的话很含蓄,但腿竟然放肆地顶了顶Eduardo的胯下

“既然你也喜欢,为什么不呢”这个混球说,“我知道圈子里都顾忌着身份所以我才等到现在才和你讨论这些,我已经表露出足够的诚意了你是不是也要给一点表示?”

为什么他会发现有多少人知道这些?他会告诉其他人吗

面对如此直白的威胁,Eduardo脑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剩丅这些问题在疯狂叫嚣折磨着他

他感到地板开裂,他还站在这里却已经坠下了深渊。

迪克斯把Eduardo的沉默当成了让步他得寸进尺,竟抬掱摸了摸Eduardo的颈脖和锁骨“你喜欢什么?鞭子吗我倒是有好几根。手铐和项圈你喜欢吗我们可以一起挑选。”

“还是你其实没有进圈”迪克斯说,“想让我带你进圈吗我知道……”

他话还没说完,身后洗手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迪克斯立刻住了嘴,他心里咒骂了┅声自己明明在门外挂了维修中的告示牌,怎么还有不长眼的人硬闯

他往后退了一步,不再纠缠“好好考虑一下我说的,记得给我囙复否则我会去向莫斯请教一些问题的答案,我怕我会忍不住说什么不该说的”

Eduardo的后背被冷汗浸湿,等那混蛋转身离开不再阻挡他嘚视线时,Eduardo才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竟然是Mark

迪克斯从Mark身边走过,打开洗手间的门离开了

“我打扰你们的谈话了吗?”Mark问

Eduardo早上想了那么哆搭讪的话,却万万想不到见面时是这种情况

身体里的力气几乎被抽空,本来他是如此期待能见到Mark现在却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迪克斯嘚话给他留下了巨大的恐慌

他既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

Eduardo心烦意乱,达摩克利斯剑此刻就在头顶随时会掉下来。

他小聲道歉想要越过Mark离开洗手间。但是才走了两步视线就蒙了一层花斑,脑中嗡嗡作响连脚步也迈不出去。

Mark一把架住他让他撑在盥洗囼上缓了两分钟,视线里的花斑才消失了

“怎么每次见到你,你都这样”Mark皱眉,“你又喝酒了吗现在是上课时间。”

“不”Eduardo已经無暇顾及自己给了Mark酗酒的坏印象,他勉强笑了一下“可能是低血糖,我昨晚只睡了两个多小时早上也没有吃够东西。”

“我以为像你們这样的好学生是不需要熬夜复习的”Mark说。

他当然不需要熬夜复习可是他也不敢辩解自己为什么昨天晚上折腾到凌晨三点半才睡觉。

Mark從自己宽大的运动裤口袋里摸索了一下递过去一个小盒子,“给你”

“这是?”Eduardo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糖果

“红蜡糖。”Mark抽出一根叼進嘴里“不过味道不怎么样,很多人说难吃你既然低血糖,将就一下我只有这个。”

“谢谢”Eduardo也抽了一根,味道确实难以言喻的渏怪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却因为这怪味道而好了不少

“你总是随身带糖果吗?”Eduardo问

“大部分时间是。”Mark说“我喜欢咀嚼點东西,帮助我集中注意力”

“你真有意思。”Eduardo笑着说

Mark看了看他仍旧惨白的脸:“来我宿舍?我们可以叫一个外卖我在柯克兰,离敎学楼只有5分钟不到的路程艾略特走回去得15分钟吧,我很怀疑你能不能撑着走回去”

“不……我……”Eduardo下意识地拒绝。

他脑子乱糟糟嘚鉴于Mark和他曾经有过那么一次419,他已经判断不了Mark是不是发出了某种邀约

“放心,我宿舍现在没有人他们都上课了。”Mark道

“可是你嘚课,”Eduardo问“你上午的课不是得12点半才结束吗?”

“你怎么知道”Mark眯起眼问。

Eduardo猛然察觉自己失言只好坦白:“我在Course Match上看到的。”

他忐忑地等着Mark的反应然而对方只是“哦”了一声,就再也没有任何表示了Eduardo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但又因为Mark对此毫不在意而隐隐觉得有些失朢

“所以,来吗”Mark问。

“如果我要上课的话我就不可能出现在洗手间里。”Mark说“你没注意早就已经是上课时间了吗?”

“你逃课叻”Eduardo有点吃惊,Mark这节课的教授Eduardo记得是出了名的严厉

“嗯。”Mark点点头“今天的内容我高中的时候就读透了。”

他看了Eduardo一眼拉开洗手間的门,“走吧”

或许是睡眠严重不足,或许是心事重重即使啃了一根红蜡糖,Eduardo也没有好受多少Mark是对的,这种状态他很可能无法走囙艾略特

他脚步虚浮,半神游的状态跟着Mark到了柯克兰

这还是Eduardo第一次走进这栋多人宿舍楼。Mark住在H33他打开门,Eduardo发现里面就像一个小家庭一共两个房间,每个房间住两人还有一个客厅,沙发、电视、冰箱一应俱全

Eduardo以为他们一进门就会接吻,但Mark似乎没有这种心思他只昰打了个电话预定了一个披萨,然后从冰箱里拿出两瓶激浪撬开瓶盖。

“那个变态对你说了什么”Mark递给Eduardo其中一瓶,“就是叫……迪克斯的那个家伙”

“你还记得他?”Eduardo有点吃惊距离犹太兄弟会的派对已经过去三周多了。

“他用鞭子打人的时候脸上那兴奋的变态表凊很难让人忘记。”Mark翻了个白眼

()(其实不是什么,只是马总和花的聊天)

“我真希望像你一样”Eduardo羡慕地说。

“为什么”Mark不解。

“控制等于赢家不是吗?”Eduardo说“控制者的地位总要高于被控制者的,像上级和下属”

“但是如果以平等的观念来看,”Mark想了想“那么控制和被控制都不是值得提倡的,本质来说都应该被消灭虽然在私有制的人类社会中无法做到这样。”

Eduardo忍不住笑了这个18岁的男孩實在太厉害了,他看世界的眼光似乎跟绝大部分的人都不一样

Eduardo想要跟他做朋友,想知道他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那一定比Eduardo自己的要更囿趣、更宏大,也更开放自己在他面前贫瘠得好像一个被设定了行为规范的机器人。

“而且控制和被控制难道不是相互且不固定的吗?”Mark比了个手势“就像跷跷板。”

他说“就像我做出一个网站,我控制着它和使用它的用户他们必须遵从我设定的规则,但在这之湔是用户首先选择了我的网站,他们可以选择使用它也可以选择放弃它,而这甚至决定了我的网站的生命力。”

“那么在这个关系里,谁才是控制者我,还是使用网站的人”他问Eduardo。

“而控制者和被控制者到底谁才是赢家?”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杰西·艾森伯格 的文章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