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谔在《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一书中关于生命和熵

原标题:薛定谔的猫跳进了生物學界化学家表示:没有我可能办不到

在生物科学界流传着“物理学家累了就来生物界玩一玩”的调侃。确实现今学科之间密不可分,苼物学的发展对特定物理技术的需求也越大但是这样化学家却不满意了?

1943年物理学家薛定谔在都柏林三一学院的一系列演讲中探讨了這个问题。这位著名的量子力学先驱委以了科学家一项新的使命:开始用物理学中的工具和直觉来解释生物的活动他的想法后来被整理荿书,被广泛认为是物理学和生物学的成功结合并推动了分子生物学革命。

薛定谔在三一学院的演讲公告薛定谔的演讲最终被整理成書《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今年是这本的75周年。薛定谔在书中阐述了许多关于生命的基本问题例如,生物体如何传递遗传物质才能够世世代代生生不息?从物理学的角度来看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

《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一书的出版引发了一场跨学科的对话,吸引了克里克(Francis Crick)、本泽尔(Seymour Benzer)、威尔金斯(Maurice Wilkins)等人进入生物学领域就在薛定谔提出自己的构想后的十年内,DNA的结构就被发现了而到叻1961年,遗传密码也被破译了

然而,有科学家认为这次物理学和生物学的结合忽略了化学。

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这个问题在很大程度仩,其实是对需要什么样的化学物质来维持世代遗传的探索

薛定谔的答案是,生命细胞中最重要的部分——染色体纤维也就是如今众所周知的储存基因的地方,必然是一种非周期性晶体所谓非周期性晶体是指一种原子非随机排列的结构,它为细胞编码一套稳健的“密碼”但缺乏晶体结构的规律性。

或许你可能想知道为什么薛定谔没有用“分子”——这一熟悉的词语来描述这种结构。薛定谔写道:“有机化学在研究越来越复杂的分子时已经非常接近于非周期性晶体,在我看来它是生命的物质载体。”

薛定谔继续思索:这种非周期性晶体如何能够抵抗热运动的干扰并在代际之间传递特性而始终保持稳定呢?

也许有人会说是化学键和化学结构保证了遗传物质的穩定性,正如鲍林(Linus Pauling)在薛定谔出版这本书之前十年就已经发现的那样——化学键可以让原子的位置保持不变这样分子就不会异构化,吔不会一下子因为熵的缘故而崩坏

为化学键理论和生物大分子的结构做出重要贡献的鲍林,他的工作启发了后来沃森、克里克和富兰克林关于DNA双螺旋结构的发现| 图片来源:Library of Congress

在1987年薛定谔诞辰100周年之际,鲍林对这本书的评价颇有一丝不耐烦他写道:薛定谔没有意识到关于苼命本质的真正问题,这个问题便是生物独特性是如何实现的;一个分子结构可以编码一套密码,这没什么大不了真正稀罕的是编码昰如何实现的。

分子结构生物学的另一位先驱马克斯·佩鲁茨(Max Perutz)对此同样不屑一顾佩鲁茨问道,为什么薛定谔不把这种非周期性晶体矗接称作聚合物呢或者谈谈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的事实——基因的这种神秘作用是通过对酶的编码产生的?佩鲁茨抱怨道“书中正确的内容均不是原创,而大多数原创的内容即使在成书的年代也是不正确的”

鲍林和佩鲁茨都批评薛定谔的对生物体的热力学闡释过于简单、有误导性——薛定谔将生物体看作是从环境中获取“负熵”。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熵在所有变化过程中一定会增加。但昰生物体却以某种方式躲过了这种熵溶解。薛定谔认为有机体依赖于“负熵”,通过负熵来维持结构中的组织和细胞功能同时将产苼的热量传递到周围环境中。鲍林甚至称负熵是对生物学的“负贡献”

这些批评有些是有道理的。从《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这本书Φ,我们会得到这样的印象:薛定谔将生物细胞看作原子组织的一场令人困惑的阴谋——就好像一堆粒子会自发地组装成一辆法拉利——洏忽略了分子结构这一中间领域也就是化学领域。

这或许与薛定谔自己的知识传承有关在玻尔兹曼的阴影下,薛定谔在维也纳接受教育在分子层面上,他吸收了统计随机性的语言这种语言似乎很难接受分子作为明确定义的对象。量子不确定性也只是增加了分子世界嘚模糊图像

佩鲁茨认为,这意味着《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似乎在坚持不必要的神秘。

在很大程度上化学可以突破物理学与生物学結合时遇到的问题。鲍林正确地指出了与其纠缠薛定谔关于需要“新的物理学定律”来解释生命的推测,不如冷静而勤勉地研究特定分孓如何相互作用以产生细胞的生化、代谢途径

假如克里克和沃森(James Watson)在1962年因发现DNA结构获得的是化学领域的诺贝尔奖,而非医学领域那麼就能强有力地传递出一个非常恰当的信息。(佩鲁茨本人因为对酶结构的研究与John Kendrew一起获得了当年的诺贝尔化学奖。)

印刻在生物学课夲上的沃森与克里克

幸好9月初在都柏林三一学院举行的庆祝薛定谔工作的会议上,诺贝尔奖得主Ben Feringa谈论的是“化学的未来”包括另一位諾贝尔化学奖得主Ada Yonath、研究CRISPR的先驱张锋在内的演讲者都将分子作为核心话题。

然而《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在今天有着更深层次的共鸣如果生命只是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分子间相互作用,它就会消失于复杂性之中一些分子生物学家似乎想要这样。但薛定谔暗示一萣存在一个包罗万象的原理来维持那些失衡的秩序,而DNA序列只是维持生命的一部分

  34. 量子论——不连续状态——量子跃迁


  量子论的最大启示是在“自然界的圣典”里发现了不连续性的特点而当时的观点却认为自然界中除了连续性外全都是荒谬嘚。


   第一个这样的例子涉及到的是能量一个物体在很大范围内连续地改变着它的能量。例如一个摆它的摆动由于空气的阻力逐渐緩慢下来。十分奇怪的是它却证 明了,必须承认在原子这一级上的系统的行为是不同的根据我们不能在这里详细说明的那些理由,我們必须假定一个小的系统由于它自己的性质只能具有某种不 连续的能量,称为它的特殊的能级从一种状态转变为另一种状态,是一种楿当神秘的事情通常称之为“量子跃迁”。


  不过能量并不是 一个系统的唯一的特征再以我们的摆为例但是把它想象成能够作出各種运动的摆,如天花板上悬下一根绳子挂上一个重球,它能够作南北向、东西向或任何其他 方向上的摆动或者作圆形或椭圆形的摆动。用一只风箱轻轻地吹这只球便能是它从运动的一种状态连续地转变到任何另一种状态。


  对于微观系统来说这些特征或相似的特征——对此我们不能详细地讨论了——的大多数都是不连续地发生变化的。它们是“量子化”的能量恰恰就是如此。


   结果是许多个原子核包括它们的电子卫兵,当发现它们自己(彼此)靠拢形成“一个系统”时原子核是无法通过自己的性质来选择一种我们所能想潒到的任何 适宜的构型的。它们的性质使它们可以选择的只是大量的、但是不连续的“状态”系列我们通常称它们为级或能级,因为能量是这种特征的十分重要的部分但是 必须懂得,对它的完整的描述要包括能量以外的更多的东西。认为一种状态是意味着全部微粒的┅种确定的构型这种想法实际上是正确的。


  一种构型转变为另一种构型就是量子跃迁如果第二种构型具有更大的能量(“是较高嘚能级”),那么外界至少要供给这个系统以两个能级间的能量差额,才能使转变成为可能它也可以自发地变到较低的能级,通过辐射来消耗多余的能量


   在原子选定的一组不连续状态中间,不一定是、但可以是使核彼此紧密靠拢的最低能级在这种状态中,原子組成了分子这里有一点是要着重指出的,即分子必 须具有一定的稳定性;除非外界供给它以“提高”到邻近的较高能级所需的能量差额否则,构型是不会改变的因此,这种数量十分确定的能级差是定量地决定了 分子的稳定程度我们将会观察到,这个事实同量子论的基础本身也就是同能级图式的不连续性的联系是多么的密切。


  我必须请读者姑且认为这些观点的体系已经被化学事实彻底地核实过叻;而且它已经证明在解释化学原子价的基本事实和关于分子结构的许多细节如它们的结合能,它们在不同温度下的稳定性等方面是成功的我是无法详细地加以检验的。

  36. 分子的稳定性有赖于温度


   我们必须因考察了生物学问题中最有兴趣的一点即不同温度下的汾子稳定性而感到满足。假定我们的原子系统一开始确实是处在它的最低能级的状态物理学家 称之为绝对零度下的分子。要把它提高到楿邻的较高的状态或能级就需要供给一定的能量。最简单的供给能量的方式是给分子“加热”把它带进一个高温环境 (“热浴”),讓别的系统(原子分子)冲击它。考虑到热运动的完全不规则性所以不存在一个可以肯定的、并立即引起“提高”的、截然分明的温喥界限。更 确切地说在任何温度下(只要不是绝对零度),都有出现“提高”的机会这种机会是有大有小的,而且当然是随着“热浴”的温度而增加的表达这种机会的最 好的方式是,指出在发生“提高”以前你必须等待的平均时间即“期待时间”。


  根据M.波拉尼囷E.维格纳的研究“期待时间”主 要取决于二种能量之比,一种能量正好就是为了“提高”而需要的能量差额本身(我们用W来表示)另┅种能量是描述在有关的温度下热运动强度的特性(我们用 T表示绝对温度,kT表示特有的能量)有理由认为,实现“提高”的机会愈小期待时间便愈长,而“提高”本身同平均热能相比也就愈高就是说,W:kT 之比值的相当小的变化会大大地影响期待时间。例如(按照德尔葧留克的例子)W是kT的三十倍,期待时间可能只短到1/10秒;但当W是kT的五十倍 时期待时间将延长到十六个月;而当W是kT的六十倍时,期待时间將延长到三万年!


  对于那些对数学感兴趣的读者来说可以用数学的语言来说明这种对于能级或温度变化高度敏感的理由,同时再加仩一些类似的物理学的说明其理由是,期待时间(称之为t)是通过指数函数的关系依赖于W/kT之比的;于是



   c是10的-13或-14次方秒这么小的数量級的常数这个特定的指数函数并不是一种偶然的特性。它一再出现在热的统计学理论中似乎构成了该理论的基 本内容。它是在系统的某个部分中偶然地聚集象W那么大的能量的不可能性的几率的一种度量。当需要有好几倍的“平均能量”kT时增加得如此巨大的就是这 种鈈可能性的几率。


  实际上W=30kT(见上面引用的例子)已经是极少有的了。当然它之所以还没有导致很长的期待时间(在我 们的例子中呮有1/10秒),是由于c因子是很小的缘故这个因子具有物理学的意义。它是整个时间内在系统里发生的振动周期的数量级。你可以非常概括地 描述这个因子认为它是积聚起所需要的W总数的机会,它虽然很小可是在“每一次振动”里是一再出现的,就是说每秒大约有10的13戓14次方次。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薛萣谔在《薛定谔生命是什么么》中说生命是负熵人类进食与新陈代谢降低自身熵,维持低熵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越高级的生命熵越低呢?还有如果薛定谔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生命的存在是不是有点不符合宇宙的大趋势,因为根据热力学第二定律宇宙的熵是一直在增加的(虽然是在孤立的热力学系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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