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写着一枚铜板成就,背面刻着龙,这是什么铜板

钓鱼捡到一枚铜板,上刻“光绪元宝”四字,还有真龙护体!
钓鱼捡到一枚铜板,上刻“光绪元宝”四字,还有真龙护体!
这是什么铜板,有谁懂得,上面写着“光绪元宝”四个字,还写着户部二十文,其他字认不到了,值钱么?邑江钓鱼时捡到的。上面还有条神龙,龙应该是尊贵的象征,怎么印到铜板上了?而且光绪年间的铜板,上面还有英文字母,给洋鬼子花吗?光绪元宝。。元宝不应该是金的吗,咋是铜的?大清朝是不是晚期国力丧尽,银子都赔款了,拿铜板糊弄人。后来问了问懂收藏的钓友,钓友说:这个不值钱,他之前墙角挖蚯蚓时,还挖出来一串来,清朝末年,铜元被大量制造,总数上百亿枚,至今大量存世,普通铜元价值不高,8~15元/枚,如果是银制的还成,能值几百万,你这个,我用一袋蓝鲫鱼饵和你换吧!请问,我和他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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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一部传统武侠,圆一个自己心中的武侠梦,是我写《碧血残阳》的初衷,不知不觉,小说快写完了,梦却没做完,于是又开始写这部《侠义net秋》,仍然是传统武侠,仍然不会太监,仍然像个傻子那样坚持自己心中的梦想。在我最落莫的时候,曾经站在二十九层的高楼,想像着自己跳下去的感觉,想着想着,一只脚便已跨出了阳台,但想到自己的家人,又收缩回来,于是翻出那本曾经未写完的《碧血残阳》继续写下去,沉浸在自己的武侠世界中,自得其乐!感谢朋友们对上部书的支持,这部书,我也会一如既往地写下去,无关名利,只关梦想!;
昨天比较开心,今天比较沉重,昨天开心的是当这部书上传到三万字的时候,后台终于来短信了,今天沉重的是合同寄出去,这就意味着自己有了一份责任,不能像以前那样率xìng而写,率xìng而为了,自己的武侠梦又到一个新的起点,我一定会努力且认真地写下去,呈现出一部既对得起读者,也要对得起自己的书,也希望行过路过的朋友,能顺道踩踩,剑道在此先行谢过!
&&&&加油,梦才刚刚起航!!;
&&&&当我写第一本武侠的时候,成绩是可以说是惨不忍睹,但我仍然是坚持写完并更新完,当我决定第二本书仍写武侠时,朋友都说我有病,原因不用说大家都知道,不是说写武侠不好,而是武侠实在不适合网络环境,不适合网络这种快餐文学,写武侠就跟票房毒药差不多。
&&&&我之所以写武侠,不仅仅是因为在我的心中还有一个未完结的武侠梦,更主要的是在现实生活中,面对种种的不平,不仅仅需要武,更加需要侠,出来打工十数载,走南闯北二十几个省,被人偷过,被人抢过,同样被人算计过,这个时候,总希望有人站出来,哪怕是一个眼神一个手势提醒都好,但在现实中,这也变成一种奢侈。
&&&&遇见不平事,我也吼过,路遇乞丐,百分之九十我都给过,我挤公交,就算背着大包小包,也从不抢座,这些也许都是些平常小事,但在我的心中,它就是一种侠义jīng神,只不过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我能做的,也仅仅是这些!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rì把示君,谁有不平事?这种剑客的豪迈,应当存在于每个中华儿女的血液之中,金庸先生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这种高度不是每个人都达得到的,但路见小偷一声吼,老人摔倒伸伸手,这种最起码的侠义jīng神,这种最起码的道德标准,总应该有吧?这便是我写侠义net秋的初衷!;
&&&&明月,秋风!
&&&&一匹骏马在明月下飞驰,在秋风里狂奔!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飘散,离凤凰山庄越近,血腥味便越浓。
&&&&厉风行心中焦急,只顾打马狂奔,来到庄前,也未下马,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腾,落在庄内,对地上那横七竖八的尸体理都不理,直奔庵堂。
&&&&一道剑光划破夜的清凉,巫小奈的长剑闪电般地划向田见深的胸膛。此时,田见深已退到墙壁,躲无从躲,避无从避,直吓得冷汗涔涔,肝胆俱裂!
&&&&千钧一之即,忽听“哗啦”声响,厉风行破窗而入,抓起一块碎木屑甩手打去。
&&&&巫小奈只觉劲风袭体,不知所袭为何物,只得侧身避过,剑势稍作停顿。机会稍纵即失,岂容错过?田见深大吼一声,挺起梅花枪,一枪扎出,万朵梅花,望巫小奈胸膛钻去。
&&&&情势骤变,哪顾不得伤敌?急忙抽身暴退,忽觉后背一凉,一柄长剑已抵在背脊上,遍体生寒,却听厉风行冷冷地道:“别动!”
&&&&田小倩见厉风行制住巫小奈,从地上爬起来,拾起一把断剑,便yù结果他的xìng命。
&&&&田见深忙喝道:“小倩,不可杀他!”
&&&&田小倩双目通红,似要喷出火来,大声质问道:“为什么不能杀他?他杀了我们凤凰山庄那么多人?”
&&&&为何不能杀?田见深已来不及细说!
&&&&急促的马蹄声自庄外传来,厉风行忽地一掌将他击昏,提醒道:“后面的人已经追来,咱们得尽快离开这儿!”
&&&&田见深从佛像后取出一个jīng致的檀木盒子,交给田小倩,推开佛像,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说道:“你们走密道,三rì之后,咱们到云雾山汇合!”
&&&&田小倩先钻进密道,厉风行也跟着翻身而下,随即眼前一黑,那尊佛像已恢复到原位,田见深没有下来。
&&&&田小倩心中慌乱,急叫道:“爹,你快下来呀?爹……”
&&&&上面没有回声,田见深已离开佛堂。
&&&&厉风行当然明白,如果大家都走密道,也许都走不了,田见深没走,想是出去拖延时间。硬拉着田小倩向密道深处走去,走了差不多两三里路程,才从山脚下的一个小洞口钻出来。
&&&&洞口就在江边,滚滚江水拍打着江岸,旁边停有一条小木船。
&&&&跳到船上,厉风行手执竹篙,将船撑至江中,顺水而下,未出数里,便见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凤凰山庄已在一片大火之中。
&&&&田小倩见状大惊,急叫道:“不行,我得回去,救我爹!”
&&&&伸手来抢竹篙,厉风行忽地制住她的穴道,冷冷地道:“你回去,不是救你爹,是送死!”
&&&&田小倩怒道:“那是我爹不是你爹,你快解开我穴道,放我回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令尊请我,是要我把你安全地送到天山,交给令师祖,其他的事,我不理!”
&&&&“天山?不是云雾山吗?”
&&&&“云雾山?那是说给巫小奈听的,我刚才并未真的打昏他,只是顺带点了他的穴道,云雾山有好几处,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我们估计已到天山了!”
&&&&“那我爹呢?我爹怎么办?你快解开我穴道,要不然……我咬舌自尽!”
&&&&“想死?我不拦你,如果你真的死了,我就把你的尸体带到天山,路上也许会少很多麻烦!”
&&&&“厉风行……你的心是不是冰做的?为什么这样冷?”
&&&&“你爹在江湖中打滚多年,什么样的风浪没经过?他既让我把你送到天山去等他,自有他的道理!”
&&&&小船顺江而下,快如飞梭,很快便驰离二十来里。来到江心坡,弃船上岸,仍让小船顺流而去。
&&&&坡头树林中,藏有一辆马车,将田小倩放在马车中,自己则挥着马鞭,驾车向北而行。
&&&&月sè渐渐隐去,天空出现鱼肚白,一抹晨红照着大地,生机盎然。
&&&&田小倩叫道:“厉风行,我饿啦!”
&&&&“车内有干粮,你自个拿来吃吧!”
&&&&“这些都是什么呀?**的臭馒头,像石头一样,我可吃不下!”
&&&&“咱们是在逃命,不是在游山玩水,有东西吃,就不错了!”
&&&&“我就不明白,江湖中那么多杀手,我爹为何选中你?”
&&&&“因为我是江湖中最廉价的杀手,只要一个铜板!”
&&&&“什么?一个铜板?我爹简直是拿我的命开玩笑,不行,我得下去!”
&&&&厉风行没有说话,他以一个杀手的敏锐,明显地感受到一股杀气,如茫在背,吃惊非小,以对方的势力,如果真被咬上,要想脱身,难如登天。
&&&&田小倩忽觉马车停了下来,只道是厉风行要赶她下车,气呼呼地道:“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没有听到厉风行的回声,暗觉奇怪,掀开帘布,她看到一个人,一个略显肥胖的人。
&&&&那人正懒洋洋地躺在树荫下的一把靠椅上,用他的柳叶飞刀修剪着指甲,他的手真的很美,白净而细长。
&&&&看得出,他很在意这双手,因为他修指甲的时间足足花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中,他的眼里没有厉风行,只有他的那双手。
&&&&厉风行也没有打扰他,右手一直握着剑柄,手心已经见汗,凝视着他,不敢有丝毫分神。
&&&&就算你不认识八臂哪叱江海川这个人,也应该认识他的柳叶飞刀。据说他身上的暗器有三十六种,但用来修指甲的却只有这把柳叶飞刀。
&&&&气氛沉寂得要命,就算掉根针,也能听到那轻微的声音,一只小虫嗡嗡飞过,打破天地间的死寂!
&&&&刀光、剑光,忽地在空中一闪,又忽地消失不见,大地又恢复了沉寂,江海川已在不椅子上,他的手上仍拿着柳叶飞刀,却不是修指甲的那一把。
&&&&修指甲的那把飞刀插在马车的框架上,上面还带着一缕头,田小倩的头!
&&&&厉风行也不在马车上,他在椅子上,他的剑已经指向江海川,冷冷地道:“你这双手很美,本是救人的手,不应该用来杀人!”
&&&&江海川的医术独步武林,在江湖上很有名,比他的柳叶飞刀还有名,他在江湖上救了十年的人,也杀了十年的人!
&&&&他每救一个人,收的不是银子,而是武功秘笈,所以他必须杀人,才能保证收入,才能有钱去买那些名贵的药材,然后救人,再杀人!
&&&&厉风行没有杀他,虽然他是杀手,但却不喜欢杀人!
&&&&田小倩拿着那一缕断,脸sè变得苍白,至少白过早晨的鱼肚白。
&&&&她现在有点明白父亲为何请他,却有点不明白他为何只收一个铜板,也不明白他为何不杀江海川!
&&&&田小倩此时已没了大小姐的脾气,虽然父亲没有跟自己一起走,但她一直坚信父亲一定能逃出来。
&&&&当她看到江海川,当江海川的柳叶刀削断她头的时候,她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她开始真正地为父亲担起心来,问道:“你说我爹会有事吗?”
&&&&厉风行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信心,非常肯定地道:“不会,凤凰山庄的生存之道,我不懂,难道你也不懂?”
&&&&田小倩点点头道:“不错,凤凰山庄在江湖上,屹立数百年,没那么容易跨的!”
&&&&厉风行转过话题道:“江海川不是巫小奈派来的,追击我们的人不止一股,得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田姑娘,这马车我们不能坐了。”
&&&&“你说什么?不坐马车?那我们坐什么?”
&&&&“江海川既然在此拦截,无论他是有预谋的,或是无意中碰到,咱们行踪都会暴露出去,一定会沿途追踪!”
&&&&“谁让你不杀江海川的?如果有什么闪失,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厉风行只是淡淡地笑笑,也不争辩,搬来两块大石,放在马车上,以增加重量,在马屁股上狠狠一抽,那马吃痛,拉着马车向前奔去,扬起漫天尘土。
&&&&望着那两行车辙印,田小倩似乎明白点什么,说道:“金蝉脱壳,你是想利用这马车将他们引向岐路?刚才还真错怪你了!”
&&&&话虽如此,但走路的滋味的确不好受,更何况如此僻静的山间小径,坑坑洼洼的,没走过山路的人,走一步都会晃三晃!
&&&&田小倩养尊处优,何曾吃过这等苦?未出十里,便在那儿叫道:“不行,我走不动了,你得给我弄匹马,要不然,给我弄头牛也行!”
&&&&厉风行没好气地道:“要不要八抬大轿,外加几十个保镖随行呀?我说过,咱们是在逃命,不是在享受!”
&&&&“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那我们还怕什么?总之我不管,到前面的市集,我要住客栈,我要休息,我要吃饭,我要……对了,你只要一个铜板,就吃这么多苦,受这么多累,你是不是别有企图呀?”
&&&&“你很聪明,这都让你想到了,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田小倩见他眼神邪邪的,心中暗怕,拿话压住他道:“你……你是剑客,不但武功高,而且人也长得……不赖,你可不能……可不能……”
&&&&“拿着剑的,不一定是剑客,也许是强盗。长得帅的,不一定是好人,也许是陈世美。姑娘,你最好小心点!”
&&&&“好啦……好啦……大不了,我听话就是!”
&&&&几经转折,半月之后,终于来到天山,将她交给天山怪客何红梅后,便告辞下山,未行多远,便听得一声惊叫,在山谷中回荡,久久不绝。
&&&&暗叫不好,折身回返时,茅屋内空无一人,只见田小倩头上金钗,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
&&&&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
&&&&夜深沉,凉风习习,洞庭湖在月光的映照下,是那样的柔美,那样的宁静,在波光粼粼中,一叶孤舟缓缓地向君山靠近。
&&&&划舟的披着一件连帽的黑袍,整个脑袋都缩在帽子里,看不清面目,左手拿着一把剑,剑鞘非常破旧。右手拿着竹篙,轻轻地点击着水面,每一下都是那样的轻柔,不急不缓,非常有规律,看得出他不想在划舟上浪费太多的力气。
&&&&靠近岸边,将竹篙插在浅处,固定好小舟,轻轻地跃上岸来,趁着夜sè,慢慢地靠近望月亭。
&&&&一位中年文士正坐在望月亭中的凉台旁,沏着一壶茶,正享受着月的妩媚,夜的清凉,对黑袍的到来似乎丝毫未觉。
&&&&一道剑光在月夜中闪过,快刺向亭中的中年文士!
&&&&黑袍的剑不谓不快,可剑到中途,眼前忽地失去中年文士的身形,暗叫不好,正yù抽身退却时,一张大网从亭子顶部罩将下来。
&&&&黑袍用剑一划,大网却丝毫未损,反而罩得更紧,缚手缚脚,难以伸展。
&&&&中年文士从亭外慢慢地走进来,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却是位少女所扮,来到黑袍面前,笑问道:“司徒空,你可服气?”
&&&&司徒空被大网罩得动弹不得,见对方不过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暗怪自己太过大意,没想yīn沟里翻了船,失声问道:“古剑风呢?”
&&&&白衣少女笑道:“对付你司徒空,还用不着师兄出马,如果想活命,就乖乖听话!”
&&&&“师兄?”司徒空冷笑道,“这么说来,你就是当年古剑风怀中的那个婴儿,沈傲雪?”
&&&&白衣少女笑道:“没错,那个婴儿大难不死,你没想到吧?你更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到这个婴儿的手上吧?司徒空,你一生杀人无数,今天落在本姑娘手中,滋味如何?”
&&&&司徒空冷笑道:“我司徒空杀人再多,也不及你们,凤凰山庄上几十条人命,却在半个时辰内,被你们赶尽杀绝,今rì落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沈傲雪笑道:“凤凰山庄的人又是我们杀的。再说,如果要杀你,我又何必费尽心力引你至此?”
&&&&司徒空慢慢地坐起身来,道:“这样说来,这是你设的一个局?是你出钱,找常万贯让我来杀古剑风?可怜我司徒空跟常万贯做了三十年朋友,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把我卖了!”
&&&&沈傲雪笑道:“一个见钱眼开的人通常比较惜命,跟这样的人做朋友,是你这一生最大的不幸,被人出卖一次,还情有可原,被人出卖两次,那就蠢过猪了!”
&&&&司徒空叹道:“一刀断魂破虚空,脚踏七星傲苍穹。铁笔横断长江水,赤血黄沙古剑风!
&&&&十年不见,这古剑风终于形成气候了!其实这也怪不得常万贯,我跟古剑风交恶数十年,就算没有那三千两,也会杀他,没想到……”
&&&&“三千两?没想到这见钱眼开常万贯比本姑娘还狠,本姑娘好歹也出了黄金万两。出得太多,怕你不敢,出得太少,怕你不来!”
&&&&司徒空心下默然,十年前自己已着过桑三娘的道,那次早有准备,得以全身而退,没想十年后,沈傲雪故技重施,自己……想到此处,长叹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沈傲雪笑道:“还是那句话,把神龙令交出来!”
&&&&司徒空笑道:“姑娘不如一剑杀了我,纵算千刀万剐,我司徒空绝不皱眉,但这神龙令我绝不会交出!”
&&&&沈傲雪笑道:“你既然落在本姑娘手中,本姑娘有的是办法让你交!”
&&&&回头叫道:“天奴,搜他的身!”
&&&&一个青衣老者从黑暗中应声而出,幽灵般地出现在面前,面目yīn寒,摄人心魂!
&&&&司徒空轻叹道:“你以为,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会放在身上?”
&&&&沈傲雪慢慢地俯下身,望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十年前,你在双堆集杀掉南霸天后,带走了一个小乞丐,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你的徒弟吧?”
&&&&司徒空面sè微变道:“你想怎样?”
&&&&沈傲雪嘴角挂出一丝冷诮的笑意,道:“如果我把你挂在长安的钟鼓楼上,让他拿神龙令来换,他会怎样?”
&&&&司徒空神sè一松,道:“直到我变成肉干他都不会来!”
&&&&沈傲雪神sè一变,道:“他真如此绝情?”语气中带有少许惊奇。
&&&&司徒空笑道:“不是他绝情,而是这十年来他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根本不知道外面生过什么!”
&&&&沈傲雪问道:“看你的神sè,似乎对这个徒弟很满意,难道你失踪了,他也不怀疑?”
&&&&司徒空道:“我是每过三年去传他一次武功,年前我已去过一次,就算他怀疑,也是两年以后的事!”
&&&&沈傲雪漫不经心道:“七天前,有个叫厉风行的少年剑客,手执流星剑,竟然能打败八臂哪叱江海川,这个人,你认识吗?”
&&&&说这话时,双目注视着他,似乎要捕捉到他每个表情的细微变化
&&&&司徒空淡淡地道:“我司徒空一生,只认钱,不认人!”
&&&&沈傲雪叹道:“我就不明白,这神龙令在你手中,可以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你为何不痛快一点交出来?”
&&&&司徒空道:“当年先师在交给我这枚令牌时只说过一句话:不能让玉龙门得到这枚神龙令,不能让玉龙门死灰复燃!这是先师的遗命,就算死,也要遵守!”
&&&&沈傲雪冷笑道:“都说千古艰难惟一死,但在这个世上,有比死还可怕的东西,你既然落在我的手上,总会让你交出的。”
&&&&司徒空冷笑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司徒空接着便是!”
&&&&沈傲雪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好,本姑娘就让你好好看看我的手段。天奴,让他试试万蛇钻心!”
&&&&天奴也未说话,忽地抓起司徒空,抛向空中,翻滚中,已在他身上连点四十九处大穴,随后收手静立,任由他跌落在地。
&&&&司徒空顿觉全身疼痛难当,有如针扎,心脏部位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上面撕咬,就象要碎裂一般,全身青筋暴起,直痛得冷汗直冒,牙齿咬得格格的响,全身抽缩成一团,痛苦极了。
&&&&不过痛苦归痛苦,此人倒也硬气,由始自终别说求饶,竟连哼都未哼一声,直瞧得沈傲雪暗自咋舌,只得让天奴将他的穴位解了。
&&&&司徒空咬牙道:“姑娘,刚才的滋味真的很舒服,司徒空还没过瘾呢!”
&&&&沈傲雪慢慢地蹲下来道:“别以为你挺过这万蛇钻心,本姑娘就拿你没办法。酷刑在我这儿多得是,知道来俊臣吗?知道请君入瓮是什么意思吗?”
&&&&司徒空虽然读过书,却不知什么来俊臣,也不明白这来俊臣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但对请君入瓮的意思还是知道一点的,说道:“不就是把人放进瓦罐中,有什么可怕的?”
&&&&沈傲雪嘿嘿冷笑两声,道:“将人放进瓦罐中,的确没什么可怕,如果在瓦罐下面,再烧一把火呢?”
&&&&司徒空的额头开始冒汗,他想不明白这如花似玉的少女,手段为何如此毒辣,却听沈傲雪又道:“如果我在你身上割上三千六百刀,然后将你放进盐水池中,结果又如何?”
&&&&司徒空叫道:“你不如一剑杀了我!”
&&&&沈傲雪道:“我好不容易抓住你,又怎会轻易让你死?别想着咬舌自尽,也别想着自断经脉,真敢如此,本姑娘就杀掉小乞丐,杀掉黑风五煞,让你七煞门在江湖中绝迹!”
&&&&司徒空笑道:“你放心,先师只教过我如何杀人,却没教过我如何自杀!”
&&&&沈傲雪道:“难为你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刚才跟你说的酷刑在我这儿还不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想不想听听?”
&&&&司徒空笑道:“有什么手段说出来没意思,要做起来才过瘾,我司徒空要是皱一下眉头,求一声饶,就不是爹妈养的!”
&&&&沈傲雪知他xìng格刚烈,身为杀手,既没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也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说道:“你从小失孤,虽是爹妈所生,却非爹妈所养,说这话又有何用?每个人的身上都有弱点,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你的弱点!”
&&&&司徒空道:“你有百变千变,我有一定之规,这神龙令,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交出来的!”
&&&&沈傲雪道:“办法都是人想的,那咱们就慢慢磨吧,看谁能笑到最后。天奴,先把他押回天柱峰,好生看管!”
&&&&天奴押着司徒空刚走,赵一怒又匆匆来到,说道:“姑姑,拿到神龙令了吗?”
&&&&沈傲雪叹道:“没有,此人倒也硬气,逼得太紧,怕适得其反,咱们须得另想办法。说不得也只能从那个小乞丐身上着手了!”
&&&&赵一怒道:“弟子已经派人去双堆集查探,最多半月便有回复。此时前来,有一事相告,二喜在黄河壶口跟七星楼的贪狼起了冲突,你看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支援一下?”
&&&&沈傲雪眉头微皱道:“这个二喜总让人不省心,让他在那边吃点亏也好,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中华镖局跟风云堂最近有何动静?”
&&&&赵一怒道:“中华镖局还好,最近只是押过几趟小镖,其主要人物都未出动。风云堂则有个情况,据内线传来的消息,风十三是装病,而且武功极高,这件事估计连副堂主云傲天都不知,他也是极偶然的机会见到的。”
&&&&“连云傲天都不知道?风云堂看来是越来越热闹。还有那个巫小奈,他怎么知道神龙令在田见深手中?还能赶在我们前面去抢神龙令?他的来历查出来了吗?”
&&&&“他自称是桑三娘的徒弟,但桑三娘却矢口否认。弟子认为,他在混淆视听,他的出现,就跟厉风行一样,好像是突然冒出来的!”
&&&&“这个厉风行,武功不错,据说他是田见深花一个铜板请来的。一个铜板,买不到一个面包,这人有点意思,对他的来历要重点追查!”
&&&&“一个铜板,既不失杀手的规矩,又行侠义之举,两者皆顾,他会是小乞丐吗?”
&&&&秋风萧杀,落叶纷飞,残阳如血!
&&&&当厉风行来到城东的顺风镖局时,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全是人,乱哄哄的!
&&&&看他们装束,大部份都是镖师,而且来自不同镖局,大门两旁,站着八位执刀镖师,面目悲戚,拦住众人,不让进去。
&&&&厉风行站在人群后,总觉得不舒服,顾不得许多,扎头便往前挤!
&&&&一位中年汉子不耐烦地道:“小子,挤什么挤?”
&&&&“不好意思,这位大哥,前面生什么事了?”厉风行轻笑着问道。
&&&&“你不知道?不知道你挤过什么劲?”中年汉子诧异地回道。
&&&&“就是因为不知道,才想挤进去看个究竟呀?听你的语气,好像你知道,能跟我说说吗?”
&&&&“不该管的莫管,不该问的莫问!”那人很不耐烦地道。
&&&&人群中,另有一人接道:“我说莫老大,你别在这儿欺负一个小孩子行不行?小兄弟,我告诉你吧,这顺风镖局前天不知接了趟什么镖,当天晚上便被人灭了门,包括托镖的秦中七义,一共死了一百三十八口,中华镖局已经话,无论是谁,只要抓住凶手,赏白银万两!”
&&&&“这么说来,你们是来抓凶手的?”
&&&&“我是来看热闹的,莫老大才是!”
&&&&莫老大略显不满地道:“候三,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连中华镖局都束手无策,更何况我莫大?”
&&&&候三反问道:“事情刚过一天,你又怎知中华镖局会束手无策?”
&&&&莫老大嘿嘿冷笑,并未回答,而是问厉风行道:“喂,小子,你到这儿干什么?”
&&&&“闲来没事,哪儿热闹便往哪儿赶,纯粹凑热闹!”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一位中年汉子背缚大刀,急驰而来,众人见是童向南来到,纷纷让开一条道。
&&&&童向南也未下马,而是纵马进入大院中,过得片刻,一名镖师走出来道:“大家不要拥挤,都进来吧!”
&&&&厉风行也跟着大家走进院来,却见大院东边分三排摆放着尸体,来自不同镖局的人,将尸体围在中间,满是悲戚。
&&&&童向南对着大家一拱手道:“各位英雄请了,我中华镖局行镖数十年,禀承江湖人缘是饭缘的宗旨,从不主动与人结怨,能用钱财解决的事情,从不付诸武力。如今顺风镖局惨遭灭门,从死者的伤痕看,都是一剑穿喉,从力道、角度、伤痕的大小、以及伤痕四周的创口来看,凶器应该是同一把锯齿形的兵刃,所以我们初步判定,凶手应该同一个人!”
&&&&说到这儿,稍作停顿,接道:“顺风镖局被灭,应该与来托镖的秦中七义有关,正是因为他们托镖,才引来杀身之祸,但具体托的什么镖,暂时并不清楚,从现在开始,若能提供凶手线索者,赏银千两,若能抓捕凶手者,赏银万两!”
&&&&顺风镖局虽说是中华镖局联盟下的小镖局,没什么出类拔萃的高手,但说一夜之间,能击杀如此多的镖师,这等武功,也只有龙在天、风别离等少数几人能做到,对于能否抓到凶手,谁的心里都没底。
&&&&童向南在交待完后,又让人将这些尸体搬至义庄。
&&&&夜sè渐渐地暗了下来,厉风行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锯齿形兵刃”这几个字一直在脑海中回旋,白天因离得较远,看不清死者的具体伤痕,不易判断,好不容易熬到三更,悄悄起床,来到义庄。
&&&&夜sè中,却见候三跟莫老大正仔细地翻看着尸体,见厉风行进来,候三笑道:“小兄弟,你也来插一足?”
&&&&厉风行嘿嘿笑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爱财之心,人皆有之,万两银票不是个小数目,两位大哥不会反对吧?”
&&&&莫老大讥笑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看你细皮嫩肉的不像个勇夫,反倒像个白面书生,怕只怕银票没挣着,反误掉自己小命!”
&&&&候三从一开始,便有点喜欢这个还带着稚气的少年,闻言笑道:“这次的点子很硬,多人联手,也许会多点胜算,万两银票纵算分成三份,也够你喝上三个月花酒的!”
&&&&莫老大没有吭声,而是仔细地检查着那些尸体,良久才道:“童向南说得没错,应该是同一人所为,拿的是锯齿形的兵刃,使的却是剑法!”
&&&&又听到锯齿形的兵刃,厉风行俯身下去,仔细地检测着伤痕,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寒,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师父的那把破剑,越看越觉得这些人是为师父的破剑所伤,脑海中甚至浮现出师父杀人时的狰狞面孔,同时还有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师父绝没有如此丧心病狂!”
&&&&候三见他神sè有异,关心问道:“小兄弟,怎么啦?”
&&&&厉风行摇摇头道:“没什么,只觉得他们死得太恐怖了,心里有点害怕!”
&&&&莫老大笑道:“就这,还恐怖呀?你没杀过人吧?”
&&&&厉风行深知他们将自己当成初涉江湖的毛头小子,并未往深处想,也不说破,摇摇头道:“没有!”
&&&&候三笑道:“当你杀完人之后,就不会有这种感觉了,记得我杀第一个人时,足足吐了三天,连黄胆都吐出来了!”
&&&&莫老大讥笑道:“你那些臭事就别在这儿显摆了,老子杀第一个人的时候,非常兴奋,跑到醉红楼三天三夜都没睡觉!”
&&&&接着又翻看了好几具尸体,喃喃地道:“这些伤痕,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候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说一剑勾魂……司徒空?”
&&&&莫老大反问道:“你也看出来了?”
&&&&候三点点头道:“十三年前,我刚出江湖时,恰逢滇南大侠为人所杀,伤口跟这非常相似,故有此怀疑!”
&&&&莫老大叹道:“司徒空自十年前在双堆集杀掉南霸天后,已有十年没在江湖中露面,没想一出来,便做如此大案!”
&&&&厉风行早就怀疑这些人是为师父的破剑所杀,两人对话更坚定心中所想,心情激动,身体也跟站轻微的颤抖起来。
&&&&候三见他神情激动,问道:“小兄弟,看出什么名堂没有?”
&&&&莫老大不耐烦地道:“一个初出江湖的雏儿,能看出什么?”
&&&&候三道:“司徒空一生只为钱杀人,若非逼不得已,既不多杀,也不少杀,灭顺风镖局满门,这得有多大的恨呀?”
&&&&厉风行接道:“单从一个伤痕也看不出什么,说定不有人仿制兵器,栽脏嫁祸!”
&&&&虽然在他的心里已是十分认定,这些人是死在师父的破剑下,却总希望这些事不是真的,所以当他说完这话时,便期期地望着候三,很想从他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候三看着他道:“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须知江湖险恶,伪造干将莫邪不容易,但要说伪造司徒空那柄破剑,随便一个铁匠铺都行!”
&&&&听他这样说,厉风行仿佛抓到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不停地对自己说:“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内心深处,实在不杀望师父是这样的丧心恶魔。
&&&&这时,又听得外面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莫老大道:“有人来了,咱们回去吧!”
&&&&回到客栈,巧的是候三与莫老大竟然住在厉风行的隔壁,相互寒喧后,各自回房休息。
&&&&厉风行躺在床上,脑海中老是幻想着师父杀人的情景,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去。
&&&&迷迷糊糊中,忽听外面似有声响,刚刚翻身起床,忽听“哗啦”声响,房门已被人踢开,却见一大帮人围在房门外,童向南面sèyīn沉地走将进来,见着厉风行,怔道:“你没死?”
&&&&厉风行被他没头没脑的话弄得一头雾水,怔道:“我好好的,为什么要死?”
&&&&童向南道:“昨晚去义庄的人,除你之外都死了,包括跟你一起去的候三跟莫老大!”
&&&&“你说什么?他们都死了?”厉风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死了,你不去追凶手,却到我这儿干什么?”
&&&&当他说话这句话的时候,才觉得自己很蠢,去义庄的人其他人都死了,惟独自己还活着,不正好说明自己嫌疑最大吗?
&&&&童向南yīn沉着脸,没有说话,一双眼睛极力搜索房间的每个角落,看他的架式似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点,当他的目光最后落在厉风行那把挂在床头的剑上时,眼神开始变得狐疑起来。
&&&&厉风行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的剑,华丽的剑鞘,陈旧的剑柄,如此醒目,如此刺眼,绝对不是自己的流星剑,一丝轻微的汗珠开始从额头渗出,内心却如怒海狂涛,难以平静,却听童向南道:“能把你的剑拔出来给我们看看吗?”
&&&&厉风行不用拔剑都知道,这把剑不是自己的,而是师父的那把破剑,让他不明白的是这把剑为何会在自己的剑鞘中,自己的流星剑又去了哪里?
&&&&他一时想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但有一点他却是异常明白,那就是不能让他们看到这把剑,更不能让他们认出这把剑。
&&&&思虑至此,连包袱都不要了,抓起破剑,破窗而出。
&&&&童向南大叫一声:“追!”跟着穿窗而出,力狂追。
&&&&众人见童向南追出,不敢怠慢,呐喊着抢身而出,追杀声不绝于耳,那些轻功好的,亦展开轻功,跟在童向南左右,那些轻功稍次的,则回到马棚骑马追去。
&&&&厉风行心中憋屈,足狂奔,疾若流星,半柱香不到,便将众人远远地甩在身后,童向南见此,向空中shè出一枝响箭,并向一名镖师要来快马,打马狂追。
&&&&在平坦如镜的官道上,虽说短程能跑过奔马,但时间一长,体力不支,必然被对方追及,自己长途奔波,对方以逸待劳,吃亏的终将是自己,腰身一折,向东面的大山奔去。
&&&&奔跑间,忽见前面悬崖挡路,正yù折身返回,却见童向南已然追到,右手拖刀,拦住去路,跟着又有数名镖师追到,呈半圆形站立,将他围到悬崖边上。
&&&&童向南怒声道:“厉风行,我看你往哪儿跑,识想的就跟我回中华镖局,听候总镖头落!”
&&&&厉风行眼看到处都是追击之人,真想上去痛痛快快的打一场,但自己的武功以剑法见长,手中有剑,却不敢见光,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心中虽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两难间,想起在野狼谷时,为逃避野狼,经常利用悬崖壁的凸起逃生,将心一横,也不答话,翻身跃下悬崖,帖着悬崖石壁向下滑落。
&&&&落至中途,伸手抓住一块凸起的石头,稍一用劲,斜飘出去,藏在凹处。
&&&&童向南见厉风行跳下悬崖,探头望望,却未见人影,忙道:“大家快下去,别让他跑了!”带头往山下冲去,厉风行听着嘈杂声渐渐远去,心中暗笑:“真是一群蠢驴!”
&&&&又等得片刻,方始慢慢地往上爬,还未到崖顶,忽觉脑门一阵冰凉,抬头望去,却见一位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惊道:“你想干嘛?”
&&&&少女正是沈傲雪,厉风行当然不认识沈傲雪,暗认倒霉,闭目等死!
&&&&“不想干嘛,只是本姑娘最近手头有点紧,你就是我的万两银票!喂,你闭着眼睛干嘛?我很难看吗?”
&&&&“姑娘美若仙人,我怕看多一眼,把持不住,掉下悬崖,闭上眼睛,踏实点!”
&&&&“你这人好奇怪哦,功夫不可以,脑瓜更不行,死到临头,还油腔滑调!原本以为这万两银票不好挣,没想到,信手拈来!”
&&&&“那些人不是我杀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童向南认为是你杀的就成!”
&&&&厉风行心中默然,中华镖局势力强大,与七星楼、风云堂可谓三足鼎立,他们真认定自己是杀手,可谓百口莫辩,叹道:“那看在万两银票的份上,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呀?告诉你也没关系,沈傲雪!”
&&&&厉风行见她短剑寒光闪闪地抵在自己的头皮上,只觉得心里凉嗖嗖的,叫道:“拿开你的短剑吧,要不然你的银票就掉下去了!”
&&&&“行,你看着我的剑,我上移一寸,你就跟着上一寸,如果想耍花招,我就一剑捅了你!”
&&&&“行,那你快移开你的剑,我这就上去!”
&&&&沈傲雪看着他,神sè有点怪怪的,忽道:“现在不行!”
&&&&“为何不行?”
&&&&“看你的眼神,就不像善类,虽然我不怕你,但打架终归不是什么好事,再说我一个女孩子动剑动刀也不文雅。你还得在这儿挂上两个时辰,再放你上来!”
&&&&“两个时辰?你有没有搞错?你看我现在的样子,能支撑两个时辰吗?”
&&&&“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
&&&&“姑娘既然不同意,那我只好再下去了!”
&&&&“等你下去的时候,估计童向南刚好到崖底,你是想落在我手上,还是他们手上,你自个儿选吧!”
&&&&厉风行知她说的是实情,语气一软道:“姑娘大可放心,我厉某人男子汉大丈夫,绝对不会对你不利的!”
&&&&“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就是不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犹其不相信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就慢慢待着吧!”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厉风行额头的汗珠也越来越大,双手慢慢开始颤抖起来,沈傲雪将剑一收,弹回袖中,说道:“行啦,慢慢爬上来吧!”
&&&&“不用你的剑指着我?”
&&&&“你现在还有力气跟我打吗?要不要再挂上半个时辰?”
&&&&“别说半个时辰,就是半口烟的功夫,你的银票就没了!”
&&&&很吃力地爬回悬崖,也不说话,躺在在石上喘着粗气。
&&&&沈傲雪忽地抓过长剑,抽出一看,冷然道:“司徒空的寒铁破剑,怎会在你的手上?司徒空是你什么人?”
&&&&对一个陌生人,厉风行自不愿说实话,回道:“这柄剑为何在我手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昨晚莫名其妙地死了人,莫名其妙地换走我的剑,我又莫名其妙地被人冤枉!”
&&&&“人真不是你杀的?”
&&&&“爱信不信!”
&&&&“不是本姑娘不信,而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你耍赖。看不出你小小年纪,目清眉秀的,尽干些天地不容之事!”
&&&&厉风行拿过长剑,慢慢地站起身来道:“天地不容之事?姓沈的,我说过我没杀人,这个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伸伸腰,懒洋洋地接道:“你没趁我刚上来时点穴,你的银票看来要飞了!”
&&&&“本姑娘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你既然认为自己是冤枉的,就给你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如果在七rì之内,能证明人不是你杀的,我就放你走!”
&&&&“有没有杀人,我自己知道,何须证明?”
&&&&“瞧不出你小小年纪,还有点傲劲,可惜呀,你得罪的是中华镖局,如果你不能证明,就算本姑娘不抓你,在江湖上,你也寸步难行!”
&&&&“这个倒不用你费心,只是不明白,为何他们都走了,你却偏偏留下来?”
&&&&“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玩得你比还多,一看你的身形,就知道有此一着,再说,我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厉风行淡然道:“我跟你也不是一路的,告辞了!”
&&&&展开轻功,望山下驰去,厉风行的轻功不谓不快,可他快,沈傲雪也不慢,始终不离不弃地跟在身后。
&&&&好胜心起,就想再试试她,足底力,提起十二成功力向前飞驰。
&&&&心想着,你轻功再好,毕竟是女孩子,耐力不及自己,定会将你丢开,当他回看时,就知道自己错了,无论他如何快捷,沈傲雪始终与他距离三尺,又奔出十数里,只觉脚步虚,难以为继。
&&&&反观沈傲雪则是衣袂飘飘,脸不红心不跳,神sè自若地跟在身后,深知她的轻功比自己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见前方有块大石,纵身上去,盘膝坐下调整呼吸。
&&&&沈傲雪俯身上前问道:“你怎么不跑啦?继续呀,我还没过瘾呢!”
&&&&厉风行气喘嘘嘘地问道:“你倒底是人是鬼呀?看你的身法,足不沾地,好像是飘起来的!”
&&&&沈傲雪笑道:“你在大白天见过鬼吗?”
&&&&厉风行没好气地道:“难不成在夜晚你见过鬼?”
&&&&“如果我说,我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仙,你相信吗?”
&&&&厉风行也只是笑笑,世间神鬼之说,虽然众多,但千百年来,却未有人真正见过,转过话题道:“你不是说给我七rì时间吗?干嘛还跟着我?”
&&&&“给你七rì不假,但我若不跟着你,被人捷足先登咋办?要知你值万两银票,够普通人家三百年的开销了!”
&&&&“你如此跟着,就不怕我暗下杀手?”
&&&&“想杀我的人,还没出世呢,你就省省吧,再说,看你的样子,不像背后伤人的人,怕你何来?”
&&&&“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也识人!”
&&&&“七rì的时间并不多,还是想想如何去证明你自己吧!”
&&&&厉风行没有说话,而是抽出那柄破剑,三个手指在剑身上慢慢地来回摩挲着,双眼既充满感情,又充满茅盾,五味杂陈,很不是个滋味。
&&&&一路上,他也想了很多,以师父的xìng格,绝不会加害自己,更何况现在的茅头并未指向师父,他就更没理由如此做,唯一的原因,就是有人暗中cao纵,师父已落在他们的手中,但自己跟师父的关系,江湖上没第二人知晓,对方又是如何知晓的?
&&&&“这把剑既然不是你的,你为何要跑?为何不向他们解释清楚?”
&&&&“如果解释有用的话,江湖上何来如此多的仇杀?再者,去义庄查探的人除我之外都死了,有没有这把剑,都难逃嫌疑!”
&&&&心中暗想:“师父为钱杀人,向来都是杀完就走,而且每次杀人,都会谋定而后动,都会为自己留一条退路,顺风镖局被灭门是三天前的事,候三等人被灭口则是昨晚的事,如果顺风镖局真是被师父杀的,为何他一反常态要留在此处?他要嫁祸人,完全可以找其他人,为何偏偏找我?对了,也许是我初出江湖,别人都不认识,而我也绝不会出卖于他。”
&&&&想到此处,深深地叹口气。
&&&&沈傲雪见他面sèyīn晴不定,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说出来也许我可以给你参详参详!”
&&&&厉风行当然不能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反问道:“除了想凶手,还能想什么?”
&&&&沈傲雪叹道:“凶手不是想出来的,而是查出来的,你想从哪个方向入手?”
&&&&厉风行摇摇头道:“现在还没头绪,等我有头绪的时候,再告诉你不迟!”心中却道,“就算有头绪,也不可能告诉于你!”
&&&&想起十年前的竹林,杀一个南霸天都要如此jīng心布置,更何况顺风镖局?决定到周边去看看,看看师父有没有留下什么记号。
&&&&虽觉师父这次做得不对,但十年的授业养育之恩,也容不得他不担心,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自己要去找师父,留这个沈傲雪在身边,始终不便,须得想个法子,摆脱她才行!
&&&&厉风行虽说在顺风镖局露过面,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这个命案的本身,没有人会在意初出江湖的雏儿,所以知道他名字的人很多,但认识他人的还真不多。
&&&&来到附近农家,换一身庄稼人打扮,拿一幅破布将剑包起来,用泥土将脸弄脏,若不细看,还真认不出来。
&&&&沈傲雪笑问道:“你把自己弄成这样,就想逃过童向南的耳目?别太真了!”
&&&&厉风行笑而不语,来到西门口,见一大群乞丐或坐或卧、或老或少、或残或缺,正对着过往的人乞讨着,从身上拿出一袋散碎钱来,蹲在那儿,不知嘀咕些什么,却见那些乞丐呼拉一声,全都围到沈傲雪身边,又拉又扯的,半天不能逃身。
&&&&厉风行轻轻一笑,快入得城内,闪身进到一家布店,假装看布。
&&&&沈傲雪被众乞丐缠着,左右摆脱不开,心中恼怒,忽地一个旋转,双腿划起两道完美的弧线,将身旁乞丐尽皆扫倒在地,“哎哟”之声不绝于耳。
&&&&对这些乞丐,沈傲雪连看都未看,跟着飘身入得城来,左右不见厉风行的影子,拉过几人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遂向里而行。
&&&&厉风行见沈傲雪走远,又赶紧出得城来,对方圆三十里的地方都仔细地搜索一遍,却未现任何蛛丝马迹,内心忽地变得迷茫和焦急起来,他不知在哪个地方出现差错。
&&&&一连三天,都找不到师父活动过的痕迹,也问过周边的乡民,以及散落在大街小巷的乞丐,没人见过师父来过古城。
&&&&顺风镖局虽说是个小镖局,出类拔萃的人不多,但要一夜之间将其赶尽杀绝,纵算风别离这等高手,也要观察谋划,更何况师父这等江湖杀手,对手无论强弱,都要观察入微。
&&&&城外既然没留师父的痕迹,顺风镖局附近则一定有,要观察顺风镖局,只有两个最佳位置,一个是镖局正面的茶楼,一个则是背面的山头。
&&&&茶楼虽是最好的观察场所,但人来人往,最不好隐藏行踪,后山的观察位置虽非最佳,却极易隐蔽,对杀手来说,隐蔽才是最佳的。
&&&&好不容易熬到天黑,借着夜sè,入得城来,直奔后山,站在山头,顺风镖局尽收眼底,非常明了,更加证实自己的判断。
&&&&非常仔细地搜索着每处山头,忽地一脚步踏空,掉进一个山洞,隐约中似有寒光闪现,掏出火折子点燃一看,却见乱石中,丢弃着一柄长剑,一柄伴随自己十年的长剑。
&&&&厉风行将长剑拿在手中,心中疑虑丛生,这柄剑正是拜师当rì,师父所赠的流星剑,如果是师父换走自己的剑,绝不至随意丢弃在此。
&&&&游目四顾,在另一个角落又看到师父那把破剑的剑鞘,到处都是遗弃的骨头,鸡骨头、猪骨头、更多的则是狗骨头,当他看到狗骨头时,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师父是不吃狗肉的,记得在野狼谷时,自己打死一只野狗烧来吃,却被师父重罚,在山壁上跪了三天三夜,也是十年来惟一的一次挨罚,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当他看到流星剑,当他看到狗骨头时,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不是被师父嫁祸的,师父不是凶手。
&&&&这个结论让他又喜又惊又怕,一股凉意跟着直袭心头,正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破剑既然不在师父的手上,那师父他……接下来的事,他连想都不敢想。
&&&&忽地,一个黑影自洞外快闪进,一掌拍来,劲风猎猎,将火折子一下吹灭,厉风行侧身闪过,刷刷三剑,刺向来人,两人在电光火石间,剑来掌往,互斗数十招,竟未分胜负。
&&&&山洞狭窄,长剑根本施展不开,数个回合后,厉风行抽冷忽地跃出洞外,黑衣蒙面人也紧跟着跃将出来,双目yīn沉,狠狠地盯着厉风行,却不言语。
&&&&厉风行只觉他的眼神似有相识之感,但一时间却想不起来,缓缓地亮出流星剑道:“你我可曾相识?为何换剑嫁祸于我?”
&&&&黑衣人冷笑道:“既是嫁祸,何须相识?”
&&&&厉风行追问道:“这样说来,你是随意嫁祸的?”
&&&&黑衣人道:“并非随意,那rì去义庄的,只有你一人是初出江湖,来历不明,嫁祸于你,才能说得过去!”
&&&&厉风行又拿起破剑,厉声道:“这把剑,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黑衣人目光一凛道:“听你的语气似乎认识这把剑?”
&&&&“不认识,顺风镖局死却那么多人,都是死于这把剑下,都说是我杀的,我总要弄个水落石出!”
&&&&“你很快就会跟他们一样,就算弄明白,又有何用?”
&&&&“你想杀我?”
&&&&“废话,你既找到此处,便留你不得!”
&&&&说完,又是一掌拍到,厉风行见他掌心绿,显然练的是毒掌,可不敢与他对接,展开流星剑,激斗在一起。
&&&&此处地势宽敞,利于长剑的大开大合,当下运剑如风,一柄长剑如天际游龙,挽起千朵剑花,幻起万道剑光,围绕着黑衣人上下翻飞,这还是厉风行一心想活捉于他,并未痛下杀手,否则早将此人斩于剑下。
&&&&适才在石洞中,未觉厉风行有多厉害,因此出洞之后,还跟他讲了如许废话,此时对阵,才知厉风行的剑法远自己想象,真是越打越心惊,越打越心寒,连连催动毒功。
&&&&厉风行只觉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几yù作呕,只得屏住呼吸,直到错开身形时,才深吸几口气,如此反复,剑法因此放慢。
&&&&黑衣人趁势猛出几掌,跟着一个倒跃,倒飞而出,厉风行剑势一变,一招“流星赶月”,疾追过去。
&&&&黑衣人身在半空,右手一扬,两点寒星直shè过来,厉风行身形扭,在空中一个侧翻,避过暗器,落在地上,再待追击时,视野中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根据暗器shè来的方向,找到钉在树枝上的暗器,却是两枚细小的金针,针身乌黑,显是淬过巨毒。扯下衣服的一角,将金针收好,以便他rì查访。
&&&&石洞非常隐蔽,童向南既四处搜捕自己,黑衣人刚才来过,绝不敢再来,此处反而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奔波一天,也着实累了,返身回到石洞,随便吃点干粮,靠在石壁上沉沉睡将过去。
&&&&第二天,出得洞来,用杂草将洞口遮住,烧些树枝,用灰将脸、脖子、手抹黑,确信不易被认出之后,走到山下,找来一块破布,将师父的剑包好!
&&&&来到顺风镖局,却见大门早被官府用封条封住,出现如此大案,官府纵算没能力追凶,也一定会备案上报,悄悄溜进县衙,偷来卷宗,却见上面写着意外中毒身亡,并留有忤作的名字及手印。
&&&&出得衙门,来到忤作的家,忤作是位年约六旬的矮胖老者,厉风行将卷宗扔在忤作的面前,指着中毒身亡几个字道:“这是怎么回事?”
&&&&忤作不知厉风行的来历,不敢回答。
&&&&厉风行忽地弹出半截长剑,架在他脖子上道:“如果不想死就老实回答我!”
&&&&忤作这才胆战心惊地道:“死者确实是中毒死亡的,剑伤是后面加上去的!”
&&&&厉风行不信地道:“何以见得?”
&&&&忤作道:“如果是用剑刺死,必定有大量的鲜血喷出,而事实上,死者流血很少,何况现场并无打斗痕迹,可以判定是死后中剑的!”
&&&&厉风行追问道:“死者中的是什么毒?”
&&&&忤作道:“是一种非常罕见的毒,中毒之人,面目如旧,如常人一般,用普通的银针根本就检测不出,只能用……”
&&&&说到这儿,忽地身子一挺,栽倒在地,却见他的背心处插着一根淬过巨毒的金针,跟昨晚的金针一模一样,显是同人施为。
&&&&厉风行也未想到竟被此人尾随而来,见忤作惨死,心中也自难过,喃喃地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凶手,为你报仇!”
&&&&顺风镖局被灭已经好几天了,凶手为何还逗留在此?难道他所要的镖物还未到手?所托镖物到底是什么?带着一连串的疑问,厉风行又回到义庄,他想看看秦中七义的身上,有没有留下字据,以找到镖物的来历!
&&&&悄悄地翻进义庄,来到停尸之处,见大部份白布都是凸起的,却有七处是凹下去的,暗叫不好,过去一揭白布,见下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得不叹服凶手心思缜密,自己每走一步都在对方的算计当中。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破空声划破义庄的清凉,数枚铁蒺藜从窗外激shè而至,翻身避过,跟着,穿出室外,却见义庄周围,黑压压的站满了人。
&&&&童向南冷笑道:“厉风行,就知道你将回来毁尸灭迹,早布下天罗地网,在此等候多时了!”
&&&&厉风行道:“那些托镖者的尸体不见了,你可知道?”
&&&&童向南冷笑道:“当然知道,早被你毁尸灭迹了!”
&&&&龙在天在江湖中如rì中天,没想到他的徒弟却如此武断,厉风行本想说出黑衣人就是凶手,但此人谁都没见过,说出来非但不能取任于人,反而打草惊蛇,让黑衣人逃之夭夭反而不美,毕竟师父的下落还得从他的身上追出来。
&&&&童向南见他不语,右手一挥,便yù指挥众镖师攻上来。
&&&&忽地,一道白影闪过!
&&&&沈傲雪飘落场中,笑吟吟地来到厉风行身边,一把扣住厉风行的脉门,冷笑道:“你以为找几个乞丐便能逃过我的手掌心?”
&&&&厉风行见她笑得灿烂,如坐net风,哪知徒生变故,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沈傲雪笑道:“原本想给你七rì之期的,不过此时情况有变,只好拿你换银票了!”
&&&&又对童向南道:“童大侠,这厉风行现在可在我手上,中华镖局有言在先,抓住凶手,赏银万两,把银票给我,人就给你!”
&&&&童向南冷笑道:“姑娘何人?尚未请教!”
&&&&沈傲雪冷冷地道:“我是何人,你没必要知道,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人,概不赊欠!”
&&&&童向南好不容易等到厉风行来此,而且己方又占绝对优势,谅他厉风行再也逃不到哪儿去,自然不愿再付银票,说道:“此人已是我瓮中之鳖,不劳姑娘费心!”
&&&&沈傲雪粉面带煞,冷笑道:“这么说来,你是不想认帐?”
&&&&童向南道:“如果姑娘早些擒获此人,我必认账,可眼下此人已被我重重包围,亮他插翅难逃,所以这赏金,还是留给我眼前这些兄弟们吧!”
&&&&沈傲雪松开厉风行道:“没有万两银票,你们休想抓到厉风行!”
&&&&童向南沉声道:“把他们两个都我拿下,每人皆有重赏!”
&&&&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更何况是为顺风镖局的兄弟们报仇,众镖师一阵呐喊冲杀过来,沈傲雪放开厉风行,掏出数枚金针,纤手微挥,数点金光激shè而出,顿有七八名镖师中针,只觉一阵酸麻,倒在地上。
&&&&这还是沈傲雪手下留情,未伤及对方要害,只是打中他们的穴位而已,厉风行见沈傲雪动手,也不答话,纵身拦在她的前面。
&&&&长剑一出,一道剑光划过,数人只觉肚皮一凉,低头看时,只见腹部的衣服已被利刃割开,剑尖帖腹而过,留下一条淡淡的红sè印迹,直吓得他们冷汗涔涔,差点屎了裤子。
&&&&厉风行一声清啸,对这些目瞪口呆的镖师理也未理,剑势徒变,长剑从一干镖师的头顶划过,众人只觉头皮凉,凉嗖嗖的,缕缕头随风飘散。
&&&&如果厉风行此招削的不是头,而是下沉七寸,削其脑袋,众人可以说是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有几个胆小的,摸着自己光光的头皮,竟被吓得瘫痪在地。
&&&&童向南正想挥刀加入,却见沈傲雪表情怪异,知她武功不弱,怕她有所动作,抱刀而立,静候其变。
&&&&却见沈傲雪从香囊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揭开外盖,托在手上,催动内力,一股粉红sè的粉末自盒中冒出,随风飘散,香气四溢,沁人肺腑,令人心旷神怡,闻者如痴如醉,如临仙境。
&&&&随后又从香囊里掏出一个小瓶,从里面取出两粒药丸,一粒自己服下,一粒递给在缠斗中的厉风行,厉风行接到手上,想也未想,便送入腹中。
&&&&这时,沈傲雪却做了一个更加怪异的动作,将小瓶中的药丸尽数倒在地上,用脚踩碎,混于泥土之中。
&&&&童向南见她行为怪异,闻着那泌人心脾的香气,额头的冷汗渐渐地冒将出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沉声道:“你给我们闻的到底是什么香?”
&&&&沈傲雪冷冷地道:“十里飘香散,童大侠走南闯北,应该不会陌生吧?”
&&&&“十里飘香散?”这个名字童向南的确没听说过,但当着众镖师的面,也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孤陋寡闻,不过听沈傲雪的语气,似乎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毒药,说道:“姑娘,到底想怎样?”
&&&&沈傲雪道:“也不想怎样,解药呢,我刚才已经毁掉了,如果各位不想肠穿肚烂而死,三rì内,带万两银票到高岭客栈换取药方,至于这个厉风行会不会交给你们,那得看本姑娘的心情!”
&&&&童向南尚未说话,一个镖师叫道:“小姑娘,你唬谁呀?哪有这么香的毒药?我看就是你平常擦的胭脂水粉吧?”
&&&&沈傲雪嘿嘿冷笑道:“最苦的药才是良药,最毒的粉自然是香粉,如果把十里飘香散做成臭鸡蛋的味,你们还会闻吗?”
&&&&“臭鸡蛋味当然是不会闻的!”那名镖师喃喃地道,脸sè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沈傲雪笑道:“这就对了,我跟诸位素未平生,跟这姓厉的也是近几天才认识,你们谁生谁死,跟我都没啥关系,我关心的只是那万两银票!”
&&&&童向南嘴角一阵抽缩,他也不确定这粉是香粉还是毒粉,如果只关乎自己的生死倒也罢了,可现在关系到数百镖师的生命,他不敢赌,只得让他们先行离开,再作他想。
&&&&厉风行笑道:“沈姑娘真是好本事,一盒百花酿造的烟脂水粉,竟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如果他们走近点,便能闻到你身上的那种香气!”
&&&&沈傲雪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这么说来,你早知道那不是毒药而香料?既然如此,为何还要服下我给你的解药?你不知道,那枚解药才是真的毒药吗?”
&&&&厉风行的脸顿时变得通绿,望着沈傲雪怔怔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道:“想唬我?那种药不单我一个人吃,你也吃过!”
&&&&沈傲雪忽地格格娇笑起来,说道:“不知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毒药既然是我的,别说我没服下,就算服下,也会没事的!”
&&&&说到这儿,摊开手掌,那粒药丸却夹在她指缝之间。
&&&&厉风行适才见她在那儿故弄玄虚,只想把戏做得真实点,没想反着她的道儿,可谓又惊又怒,责问道:“为何这样对我?”
&&&&沈傲雪笑道:“虽然你打不过我,但本姑娘却讨厌与人动手,为着那万两银票,只好委屈你了。不过你放心,这药是慢xìng的,要半个月以后才作,七rì之期还剩三天,如果在三天内你能查出真凶,我自然会给你解药,如果查不出真凶,我就将你交给中华镖局去换取那万两银票,到了中华镖局,你必死无疑,那枚解药也就省了!”
&&&&厉风行手按剑柄,怒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傲雪冷冷道:“信不信由得你,本姑娘不强求!”
&&&&厉风行忽地弹出半截长剑,压在她的脖子上,故意恶狠狠地道:“把解药交出来!”
&&&&沈傲雪不但不退,反而上前一步道:“想杀我吗?那你就杀吧!”
&&&&厉风行怕伤着她,急忙后退一步,沈傲雪娇笑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收起你的破剑吧!”
&&&&说着,伸出右手yù推开长剑,厉风行冷冷地道:“姑娘最好别动,厉某可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
&&&&沈傲雪可没那么听话,叫她别动,她反而扭来扭去,气呼呼地道:“你以为你谁呀?叫我别动就不动?从小到大,没有人敢用剑对着我,我现在就动给你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厉风行望着她,面sèyīn晴不定,良才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声,收回长剑,默默地向前走着,沈傲雪上前两步,紧挨着他道:“喂,为什么不说话?”
&&&&厉风行冷冷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沈傲雪转过话题道:“秦中七义的尸体尽数不见,既然不是童向南藏起来的,也许是凶手把他们毁尸灭迹了,接下来你将如何处理?”
&&&&厉风行淡淡地道:“如何处理,我能告诉你吗?沈姑娘,你就找个地方好好地呆着吧,三天后,无论找到或者找不到真凶,我都会去找你!”
&&&&沈傲雪笑道:“那可不行,万一你被人咔嚓了,我上哪儿要银两去?要知现在,不止是中华镖局在追捕你,还有许多象我这样的赏金猎人在追捕你,他们可没我这样好心,还留给你证明自己的机会!”
&&&&厉风行叹道:“你的轻功远胜于我,如果你想跟着我,定然摆脱不掉,但从今天开始,咱们就当做从来都没认识,你跟你的,我做我的!”
&&&&沈傲雪摇头笑道:“那可不行,咱们明明认识,岂可假装不认识?这种违心之事,我是做不出来的,不过看你神sè自若的样子,这几天,你应该有点收获,说来让我听听?”
&&&&沈傲雪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银子,但厉风行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个视钱如命的人,对她的来历一无所知,自不敢和盘托出,淡淡地道:“这几天我都忙于奔命,哪有时间去查证?”
&&&&说话间,天sè渐晚,奔波一天,着实有点累了,见前面有家客栈,厉风行走将进去,在东厢靠窗的位置,找张台坐下,侧头便可望前店前的官道。
&&&&沈傲雪也跟着在下坐下,厉风行道:“旁边有空位,坐那边去吧!”
&&&&沈傲雪轻笑道:“你不是如此小气吧?其实我也不想坐这儿,主要是那万两银票没到手,我身上没钱,只好跟着你吃两天白食,最多以后清明的时候,我烧给你纸钱!”
&&&&厉风行苦笑道:“你就这么想着我死?”
&&&&沈傲雪叹道:“其实我也不想你死,不过那万两银票,就算我不挣也有别人来挣,与其让别人来挣,不如让我来挣,当年项羽自刎乌江时,尚将头颅赠故人,咱们也算是相识一场,给我又何妨?”
&&&&厉风行不再理她,叫过小二道:“给我来两斤牛肉,四个馒头,再来两碗清汤!”
&&&&沈傲雪叫道:“你这点的什么菜,能吃吗?小二,别听他的,你给我来一份鲤鱼焙面、煎扒青鱼头、汴京烤鸭、扒广肚、牡丹燕菜、清汤鲍鱼,再来两碗胡辣汤,两个开花膜,你喝酒吗?再来一斤杜康酒!”
&&&&厉风行怔道:“你点这么多能吃完吗?”
&&&&沈傲雪笑道:“反正你也活不多久,留着银子,也没啥用处,不如开心一天是一天,对吧?”
&&&&片刻功夫,酒菜已上好,沈傲雪给他满上酒道:“何以解忧,惟有杜康!那些烦心的事,咱们先不理,相逢即是缘,来,咱们喝一杯!”
&&&&厉风行反问道:“咱们有缘吗?”
&&&&沈傲雪笑道:“啥叫咱们有缘吗?谈笑风生是善缘,拔刀相向是恶缘,咱们介于两者之间,叫淡水缘,君子之交淡如水!”
&&&&厉风行看看四周,笑问道:“你跟他们结的是什么缘?”
&&&&沈傲雪游目四顾,见大部份食客都做镖师打扮,虎视眈眈,仿佛欠了他们八辈子债似的,笑道:“跟他们结的当然是大头缘,影响食yù,你说头大不头大?”
&&&&纤手一挥,数十金针激shè而出,众镖师不及躲避,纷纷被打中穴位,坐在原处动弹不得。
&&&&沈傲雪拍拍手,笑道:“跟他们的缘份已尽,来,吃菜!”
&&&&没有人打扰,她原本吃得非常开心的,不仅仅吃着她喜欢吃的菜,喝着她喜欢喝的酒,更主要的是身边还坐着一个不让她讨厌的人。
&&&&但她很快便吃得不开心,一股浓浓的杀意自店外传来,一位衣着华丽的锦衣公子不知何时站在店门外,他的手上拿着一柄剑,一柄黄sè的剑,一柄用黄金打造的剑,在他的剑穗上还挂着一颗龙眼大的夜明珠。
&&&&他的目标不是店内的任何一个人,因为他是背对着小店,面对着小店外的那条官道,他的目光很冷,比天山上的寒冰还冷。
&&&&“黄金剑,赵二狗!”这时,客人当中一个人小声说道。
&&&&“没错,江湖中最贵的剑跟最土的名字!”另一个接道。
&&&&“据说赵二狗小时候很穷,从来没穿过鞋,他杀的第一个人用的是双手,挣了十两银子,用这十两银子买了他的第一双鞋。”
&&&&“他杀的第二个人用的是把砍柴刀,挣了一百两银子,全部用来买了件衣服。”
&&&&“他杀的第三个人用的是铁剑,挣了一千两银子,然后就打造了一把黄金剑!”
&&&&“黄金剑出鞘,白银万两到!他杀一个人是白银万两,他杀十个人也是白银万两!”
&&&&“据说他只为钱杀人,如果没人请他,就算你杀掉他的天王老子,也不会向你拔剑,却不知这次他要杀的人是谁?”
&&&&“反正黄金剑要杀的人,绝不会是无名小卒。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就在几人窃窃私语的时候,突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雨点般敲打着地面,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转瞬间,五匹骏马旋风而至。
&&&&当先之人正是江湖上恶名昭箸的“西山鬼枭”白一郎,后面四人,分别穿着紫青蓝黑四sè衣服,四人长相非常普通,鼻子眼睛也没什么特别,高矮胖瘦也同常人,只有当他们四人站在一起时,才让人惊奇,只因四人除了衣服不一样外,其他的都一样,正是江湖上绝无仅有的一nai四胞,梅山四杰。
&&&&白一郎见赵二狗拦道,很自然地驻马不前,梅山四杰则飘身下马,落在赵二狗的面前,梅老大冷冷地道:“你就是黄金剑赵二狗?”
&&&&赵二狗没有回答,他的剑就是最好的回答,长剑出鞘,出一声龙吟,响彻天地,摄人心魂,一道黄光闪过,带出一道血光。
&&&&梅老大双手扣喉,鲜血顺着指缝流下,双目充满惊惧之sè,很想努力说点什么,但除“咕咕咕”声之外,什么都不出来,砰地一声,栽倒在地!
&&&&空气在瞬间凝固,浓浓的血腥味四散开来,赵二狗仍站在原处,手中拿着的仍是他的黄金剑,斜指于地,一缕鲜血顺着剑尖流下,落入尘土之中。
&&&&另外三人见大哥身死,早被仇恨冲昏了理智,暴怒着冲杀过来,赵二狗身形暴起,飘落在三人身后,跟着矮身下去,以右足为圆心,快旋转,刮起一股旋风,沙石飞扬,枯叶纷飞,黄金剑以快得不能再快的度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倏地,旋风不再,剑光亦不再,天地又恢复了沉寂!
&&&&赵二狗收剑静立,嘴角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仍然站在三人的身后,仍然站在刚才落地的位置,黄金剑仍然斜指于地,不同的是,剑上已经没有血,也许是被刚才的旋风吹干,也许是……
&&&&三人站立原处,兵刃高举,仍然保留着前冲的姿势,他们没有动,只是将目光慢慢地收回来,他们看到了血,来自腹部的血,面上几乎同时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复杂表情。
&&&&一阵微风吹过,三人忽地从腰间断为两截,跌落在地,握刀的姿势竟然没有丝毫改变,慢慢地扭过头来,目中充满无限的恐惧,瞳孔也无限地放大。
&&&&他们看到身体的断裂处,是那样的整齐,那样的平整,他们看到大量的鲜血不停地从断裂处涌出,也看到散落在满地的肠胃,散出阵阵恶臭。
&&&&惊惧中,很努力地移动着上半身子,想将断裂的部位接合起来,当他们耗尽最后一点力气的时候,上身移动的距离还不到一寸!
&&&&江湖行走,杀人本是平常事,但如此血腥的杀人,却也仅见,令人不寒而栗,浓浓的血腥味中散出阵阵恶臭,不少的看客已开始呕吐!
&&&&赵二狗的眼中没有血腥,他的眼中只有白一郎!
&&&&白一郎心中害怕,猛地一鞭抽打在马屁股上,那马吃痛,猛奔过来,双手一按马鞍,身形暴起,尚未有所动作,赵二狗忽地飘身而起,长剑一横,又轻飘飘地落在马后,随着白一郎的头颅落地,一股血箭冲天而起,分散开来,洒落尘土之中,而那无头尸身复又跌回马背,那马去势未停,带着那无头尸身绝尘而去。
&&&&对眼前的景象,也许是看得太多,多得习以为常,现在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块白sè的丝巾,仔细地擦拭着剑身上的每一点血迹,擦的是那样的认真,那样的执着。
&&&&在他的世界中似乎就只有这柄黄金剑,他足足在那儿擦了半柱香的时刻,再三确认毫无瑕疵后,才收起剑来,若无其事地走进店中。
&&&&沈傲雪见他的年岁还不到二十,剑术却如此高明,手段亦是如此凶残,却不知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小乞丐,问道:“你就是黄金剑赵二狗?能否坐过来说话?”
&&&&赵二狗一愣,他没想到江湖中还有人不认识他的人,就算不认识他的人,也应该认识他的剑,江湖中用黄金剑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这句话如果出自别人的口中,他一定会上前暴打他一顿,但眼前的不是别人,却是位美若天仙的少女,也就老老实实地回道:“没错,俺就是赵二狗,不知姑娘有何见教?”
&&&&沈傲雪道:“见教是没有,请教倒是有的,听说你这把剑,是江湖中最贵的剑?”
&&&&赵二狗缓缓地坐将下来,将剑轻放桌上,看他那样子,似乎放得重了,就会损坏他的黄金剑似的,说道:“江湖中最贵的剑,不是俺的黄金剑,而是一把寒铁破剑!”
&&&&“寒铁破剑?”沈傲雪忽地一把拿过厉风行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把破剑的道,“你说的那把寒铁破剑,可是这把剑?”
&&&&赵二狗的面sè变了,江湖杀手中,最华丽的剑是黄金剑,最贵的剑却是寒铁破剑,作为杀手中的杀手,他当然知道这把破剑,深吸口气,缓缓地道:“俺当然认识这把剑,从俺十岁开始,这把剑就是俺的目标!”
&&&&沈傲雪笑道:“今天有点意思,用最华丽的剑却不是最贵的剑,最贵的剑却是柄寒铁破剑,最好听的剑却是最廉价的剑!”
&&&&空气中的血腥味尚未散去,也难为她这时候还笑得出来,沈傲雪口中的三把剑,一把跟自己渊源甚深,一把刚才已见识,却不知第三把剑是什么,忍不住问道:“最好听的剑是什么剑?”
&&&&沈傲雪笑道:“当然是你那把破剑,剑虽不咋地,名字却好听,流星剑,流星赶月!”
&&&&赵二狗接道:“一个铜板,的确是最廉价的剑!”
&&&&沈傲雪道:“最华丽的剑,最值钱的剑,最廉价的剑,这三把剑不但同时出现在古城,还同时出现在同一张桌上,注定江湖不再太平!”
&&&&厉风行叹道:“这点你可说错了,这三把剑,在江湖上根本就掀不起大浪,能在江湖上掀起风浪的,只有龙在天的落魂刀、独孤然的风魔腿、风别离的生死笔!”
&&&&沈傲雪想从他们的剑法中探知谁是小乞丐,很想让他们打上一架,接道:“你用这把寒铁破剑,杀了顺风镖局满门,得罪的正是落魂刀。不如这样,反正你都是要死的,不如跟这黄金剑好好地打一场,至少可以证明你身价不菲!”
&&&&赵二狗淡淡地道:“黄金剑出鞘,白银万两到,没有银子,黄金剑是不会出鞘的!”
&&&&沈傲雪笑道:“别人杀你也不出鞘?白银万两本姑娘虽然没有,但一个铜板还是有的,厉风行,你把他杀了,我给你一个铜板!”
&&&&厉风行此刻哪有心思跟别人打架?只想着快点吃完,再去寻找昨晚的黑衣人,此人在杀人之后,还留在古城,必有原因。
&&&&匆匆地吃过两碗,站起身来道:“流星剑只杀该杀之人,我已吃饱,不陪了!”
&&&&沈傲雪见他要走,却将他拉住,轻轻地摇着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开个玩笑都不行?毕竟我是吃白食的,你不在这儿,总归不太好吧?”
&&&&赵二狗看她光彩照人,心有所动,说道:“姑娘,何须求他?你想吃什么?俺请你便是!”
&&&&沈傲雪笑道:“那感情好,你去瑶池,把王母娘娘的蟠桃摘一个下来,给本姑娘尝尝?”
&&&&“这……”赵二狗很是尴尬,原本不白的脸,此刻变得更黑,至少黑过戏台上的张飞。
&&&&“办不到吧?办不到就别在这儿碍事,拿起你的破剑,坐一边去!”
&&&&赵二狗很不自然地笑笑,拿起黄金剑,坐到隔壁!
&&&&厉风行轻轻一叹,重新坐回,见沈傲雪并不动筷,问道:“你吃呀?为何不吃?”
&&&&沈傲雪双手托腮,慢悠悠地道:“我看你都看饱了,哪还吃得下?”
&&&&夜暮渐渐落下,天空一片漆黑!
&&&&厉风行换上夜行衣,第三次翻进顺风镖局,藏在一个黑sè的角落里。
&&&&两个时辰过去,迎来黎明前的黑暗,厉风行正准备回去睡觉,突见一条黑影从外面飞身而入,落地无声!
&&&&正是那rì山洞所遇的黑衣人,果然没有猜错,对方虽然杀了顺风镖局满门,却没有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正想动手抓人,肩头忽地被人一把按住,回头望时,几乎惊掉了下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中华镖局的童向南。
&&&&自己全神贯注地盯着黑衣人,童向南到了身边竟然不知,看他眼神中似乎并无杀气,亦无恶意,内心稍安,看来这几天他来没找自己,并不是沈傲雪的十里飘香散起作用,而是查出到什么!
&&&&那人在镖局里东找西翻,对镖局里的物事似乎非常熟悉,看样子是来过好几次了,大约找了半个时辰,最后将目光放在柜台上的花瓶上。
&&&&快步上前,伸手在里面掏弄一阵,拿出一个黑sè的小盒子,轻轻掀开盒子,随即又快合上,迅纳入怀中,正yù离开。
&&&&童向南轻声道:“动手!”
&&&&话未落落,一道剑光直shè而出,宛如一道流星,将黑夜破为两半,那人在欣喜之时,未作防备,待劲风袭体,想退却时,长剑已抵在他的咽喉处!
&&&&见厉风行如此武功,童向南也不由暗自佩服,来到黑衣人面前,扯下他的面巾,冷笑道:“桑三娘,果然是你!”
&&&&厉风行剑锋一偏,制住他的穴道,从他手中接过小盒,打开一看,里面放着的是一块做工异常jīng致的令牌,纯黄金打造,上面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作势yù飞,气势非凡!
&&&&“神龙令?”厉风行心中暗惊,为了神龙令,巫小奈要灭凤凰山庄,田小倩父女,到现在还生死未卜。为了神龙令,桑三娘杀顺风镖局满门,神龙令总共有三枚,还有一枚在师父手上,剑在人在,剑亡人亡,难道师父已遭不测?
&&&&心神游离间,一条人影忽地快闪过,从他手中抢走神龙令,消失在茫茫夜sè中,好快的身手,好快的轻功!
&&&&快到厉风行都没反应过来,快到童向南都没看清人影!
&&&&童向南却不关心神龙令,他只关心桑三娘,顺风镖局被此人灭门,他必须将他押回总镖局,才能对其他镖局有所交待,才不愧对其他镖局每年上缴的红利!
&&&&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刺破夜的孤寂,一颗烟火冲天而起,在半空中炸裂开来,汇成一条五颜六sè的彩龙,绚丽极了!
&&&&童向南面sè微变,甩手打出一支响箭,尖锐的响声,在黑夜里传递,跟着,便听到一阵杂乱的声音,是人的脚步声。
&&&&一群黑衣人纷纷翻墙而入,各展兵刃杀将过来,童向南将桑三娘推向厉风行道:“你看着桑三娘,这些人由我对付!”
&&&&刀光一闪,一招“魂飞魄散”,刀锋过处,带出缕缕鲜血四处喷shè,一声声凄厉的惨叫摄人心魂,刀光飞舞,残肢乱飞,落魂刀果然是招招致命,刀刀落魂!
&&&&一条黑影急而至,亦是黑巾蒙面,看不清面容,人还未到,猛地一掌拍出,劲风猎猎,掌力浑厚,童向南识得厉害,急忙旋身避过。
&&&&强烈的劲风却将身后两人打得飞了出去,带着两股鲜血,重重地跌落在地,全身如散架似的,半天都爬不起来。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双方一交手,高下立判,童向南一声暴喝,复展开落魂刀法,一招“扬幡招魂”,力注刀身,出阵阵龙吟之声,刀声霍霍,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武功虽强,但在如此迅猛的刀势下,想短时取胜亦不可能,亮开双掌,使出一套不知名的掌法,只觉掌影重重,飘来忽去,虚虚实实难以捉摸,看似凶猛,却又含而不,一有机会,便又吐气开声,卷起遍地落叶,漫天飞舞!
&&&&他们的目标是桑三娘,其他武士见他缠住童向南,纷纷向厉风行扑来,yù抢走桑三娘!
&&&&无论是为顺风镖局,或是为师父,厉风行都不可能让人让他抢走,与童向南的狠辣作派不同的是,他并不想杀人,而是挥舞剑鞘,指东打西,指南打北,直打得众人青皮脸肿、晕头转向!
&&&&激斗间,忽觉劲风袭体,来势甚疾,情知遇到剑道高手,来不及伤敌,更来不及回顾,双足一弹,飞跃而出,跟着在空中一个飞旋,抽出长剑,反手划过一道剑光,逼退来人。
&&&&定眼看时,却是rì间所遇的赵二狗,深知此人虽爱慕虚荣,武功却也不弱,不敢大意,展开长剑与之对决!
&&&&rì间,沈傲雪曾想看看江湖杀手中最华丽的剑与最廉价
&&&&的剑相较,却未能如愿,没想仅过几个时辰,两剑不但相交,而且杀气越来越浓!
&&&&两人所使的剑法,都是杀手之剑,快是二人共同的特点,都擅长于远距离攻击。但厉风行要看着桑三娘,腾挪的空间相对较小,挥不出剑法上的优势。而赵二狗则没这么顾虑,长剑是大开大合,配合还算不错的轻功,步步紧逼!
&&&&在间不容之即,两人互换十七八剑,相交数次,溅出缕缕火星,厉风行不心痛他的流星剑,但赵二狗却很心痛他的黄金剑,每碰一次,都会稍作停顿,想看一看,虽然在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
&&&&哗啦!
&&&&一阵轰天巨响,镖局大门被人踢倒,一伙人呐喊着冲杀进来,正是各镖局的镖师,心恨顺风镖局被灭,出手更是狠辣无比。
&&&&中华镖局的镖师虽多,但武功明显不及来袭的黑衣人,在一鼓作气冲杀之后,气势渐竭,反被对方反制,节节攻杀。
&&&&直杀得沙石飞扬,血流成河,残肢乱舞,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双方均是伤亡惨重!
&&&&随着一阵呐喊声,一帮乞丐在代帮主秋栖梧的带领下,冲杀进来,拦住那些黑衣人斯杀!
&&&&丐帮虽然仗义,但那些乞丐的武功的确难以恭维,三个乞丐还打不过一个黑衣人,转瞬间,便有数人折在对方手中。
&&&&秋栖梧在二年半前能做这个代帮主,还是在童向南的帮助下实现的,此刻闻童向南有难,便率着众乞丐前来支援!
&&&&见黑衣人战斗有序,进退有据,远非自己所带的乞丐相比,一声怒吼,展开屠狗十八式,一招“白云苍狗”,飞起身形,盘旋在众人头顶,亮掌向下猛击,随着一声声暴响,地上顿起个个大坑,掌力之浑厚,当世少见。
&&&&众武士自忖武功低微,无人敢捋其锋,尽皆避其锋芒,游走全场。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至,三位二十来岁的剑手联袂而至,三柄长剑,三道剑光,相互交错,层层叠叠,真是剑气纵横惊风雨,银光翻动泣鬼神,一入场中,便将秋栖梧逼了下来。
&&&&那些武士,一见三人赶到,顿时一阵欢呼,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孙三恶、李四惧、周五恐三人,jīng神大振,个个奋勇当先,转瞬便将那些镖师、乞丐逼到角落。
&&&&孙三恶一声清啸,一道剑光划破天际,袭向秋栖梧,快若闪电,疾如迅雷,正是灵霄八剑中的“气逾霄汉”。
&&&&秋栖梧急使一招“狗急跳墙”,闪过一旁,跟着一招“狗尾续貂”返身杀将回来,与孙三恶剑来掌往,杀得是难分难解,亦不乐乎,转瞬间相斗四十余招,谁也占不得谁的便宜!
&&&&李四惧见赵二狗久攻不下,一招“气贯长虹”,长剑带着一股凌厉的剑气,望厉风行后背刺到。
&&&&厉风行突觉劲风袭体,侧滑三尺,赵二狗正使一招“平沙落雁”,眼前忽地失去厉风行的影子,却见一柄长剑望自己咽喉处袭来,来不及避让,直吓得冷汗涔涔!
&&&&当剑尖离咽喉处三寸不到的地方,那剑却倏地一个转弯,一招“荡气回肠”袭向厉风行,变招之快,剑势之,简直不敢想象。
&&&&厉风行深知遇到江湖少见的剑道高手,不敢大意,屏气凝神,一招“石破天惊”,将对方逼开三尺,运剑如风,将无名十三剑挥得淋漓尽致,可谓招招杀着,剑剑致命,凌厉的攻击下,竟无半分守招!
&&&&周五恐挥剑逼退涌来的镖师,飞身来到桑三娘的面前,伸手解开他的穴道!
&&&&桑三娘受困时久,早已憋着一肚子的怨气,此时脱困,更是出手不容情,可谓招招催人命,式式要人魂,手段之凶残,当世少见。
&&&&这时,又见一只响箭穿越云霄,想是中华镖局的援手到了,童向南在苦斗之余,大喜叫道:“兄弟们,加把劲,待魏镖头一到,定将这些人赶尽杀绝!”
&&&&孙三恶等人原本就是以救人为主,桑三娘既然脱困,便没必要在此逗留,大叫道:“兄弟们,撤!”
&&&&周五恐在前,黑衣人居中,孙三恶与李四惧断后,边打连撤,秋栖梧心有不甘,yù率众击,却被童向南拦住道:“对方太强,不宜追敌!”
&&&&秋栖梧怔道:“响箭的位置离此不远,咱们只要坚持片刻,魏兄便可赶到,怕他何来?”
&&&&童向南苦笑道:“刚才那枚响箭不过是普通镖师所,不过是故意虚张声势而已!”
&&&&厉风行回到客栈,心中很不是滋味,经过刚才一战,虽说跟中华镖局的误会已解,但却没抓住桑三娘,也不知师父的生死下落。
&&&&想起刚才抢神龙令的黑衣人,轻功高绝,简直匪夷所思,悄悄来到沈傲雪的房间外,凝神屏气,竖着双耳,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只觉里面呼吸声,轻微而均匀,显是在沉睡之中。
&&&&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中,也不睡觉,而是盘膝坐在床上,运功调息!
&&&&厉风行刚走,沈傲雪便悄悄地起床,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又回到客栈,蒙头便睡,一觉醒来,已是rì上三竿,来到大堂,却见厉风行一个人坐在角落吃早点。
&&&&来到下坐下,自顾吃将起来,厉风行左看右看,都觉得她不像个赏金猎人,忍不住问道:“昨晚的事你知道吗?”
&&&&沈傲雪故作不知道:“昨晚什么事?哦……我知道啦,昨晚有几只老鼠在那儿打架,弄得我整夜都睡不着,你看,我都有黑眼圈了!”
&&&&厉风行当然明白她的意思,问道:“你是赏金猎人,就没想过去抓那只老鼠?”
&&&&沈傲雪似嘲非嘲地道:“你们几个大男人都抓不住一只老鼠,我一个小女子,又能如何?”
&&&&厉风行沉默半响道:“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是桑三娘嫁祸于我的,你总该把解药给我了吧?”
&&&&沈傲雪看着他,忽地格格笑道:“十里飘香散既然是假的,我给你的毒药岂会是真的?冤屈既然洗清就值得庆贺,我没钱请你喝酒,就请你吃个包子吧,哦……不对,是半个!”
&&&&说着,将她刚才吃剩的半个拾起,递将过来,厉风行做乞丐那时,连潲水桶里的馒头都会捞起来吃,此刻见沈傲雪递过来,也未想其它,只觉粮食可贵,不能浪费,遂大口吃将起来。
&&&&沈傲雪见他吃着自己剩下的馒头,心中忽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如小鹿般地蹦蹦乱跳,小脸红红的,不再言语。
&&&&厉风行当然不明白她的心思,也没空猜测她的心思,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师父,顺风镖局的事既然明确,桑三娘既然离开古城,自己也没留下来的必要,结帐之后,便向南而行。
&&&&未出半里,却见沈傲雪不疾不缓地跟上来,皱眉道:“沈姑娘,此间事情已了,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如果你想要银票,你应该跟踪桑三娘才对!”
&&&&沈傲雪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没钱嘛?不跟着你,我上哪儿吃?上哪儿住?你不是也要找桑三娘吗?最多这样,我们两人一起去找桑三娘,所得的银票,我分一成给你,就算是这一路上的饭钱!”
&&&&厉风行知她嘴里没有句实话,也不点破,只是淡淡一笑,继续前行!
&&&&沈傲雪见他背上还背着那把破剑,问道:“流星剑既然找到,那把破剑就该扔了吧?”
&&&&厉风行摇摇头道:“不,我一出江湖便被人栽脏陷害,这把剑我得好好留着,好时时提醒江湖险恶,再说桑三娘既用此剑栽脏于我,那我就用此剑将他杀却!”
&&&&沈傲雪似笑非笑地道:“看你对这把破剑如此有感情,难不成你是司徒空的徒弟?”
&&&&厉风行故作不懂,反问道:“司徒空的徒弟不是赵二狗吗?昨晚还想来杀我报仇呢!”
&&&&沈傲雪叹道:“一个连南小天都不认识的人,怎会是司徒空的徒弟?唉,咱们尽谈些不相干的人干啥?告诉我,你想如何下手,查找桑三娘?”
&&&&厉风行道:“一个擅于用毒的人,对什么最感兴趣?当然是毒经,所以我想用九难毒经将他引出来!”
&&&&“九难毒经?”沈傲雪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江湖中有这么一部毒经,好奇地问道:“我怎么没听说过?”
&&&&厉风行反问道:“你听过鸡拳、鸭拳没有?听说过猪拳、狗拳没有?听说过疯刀狂剑没有?听说过……没有了!”
&&&&沈傲雪偏头想想道:“秋栖梧的屠狗十八式,不知算不算得上狗拳,其他的都没听说过!”
&&&&厉风行道:“这就对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你没听说过的东西多着呢!”心里却道,“我要去找师父,自不能让你跟着,这九难毒经本来就没有,你当然没有听说过,我只不过是想以它为幌子,将你往岐路上带而已,让你跟踪不到我!”
&&&&沈傲雪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九难毒经在什么地方?”
&&&&厉风行故意卖个关子道:“你跟着我走就是,具体的地方,不能告诉你!”
&&&&沈傲雪嘀咕道:“不告诉就不告诉,谁稀罕!”
&&&&“这好像不是去开封的方向吧?咱们到底要去哪儿?你能不能别这么小气,透露一点吧?”
&&&&厉风行随口吟道:“白马驮经事已空,断碑残刹见遗踪。萧萧茅屋秋风起,一夜雨声羁思浓!”
&&&&沈傲雪奇怪地道:“你想去白马寺?那些吃斋念佛的和尚有什么好看?”
&&&&厉风行一本正经地回道:“白马寺的苦禅大师是家师朋友,过去拜访一下理所应当!”
&&&&说话间,来到青风口,却见一位青衣人倒执长剑,站在风口中,山风吹散了长,却吹不走双目中那份冷傲。
&&&&他的目光盯着的不是厉风行,而是沈傲雪,直瞧得沈傲雪心底寒,藏在厉风行的身后,颤声道:“快剑小方,你盯着我干嘛?”
&&&&快剑小方没有说话,对一个死人,原本也用不着说话,缓缓地抽出长剑,沈傲雪将厉风行推在前面道:“想打架呀?成,跟他打!”
&&&&快剑小方,一声冷哼,运剑如风,闪电般地刺杀过来,快剑小方不愧有快剑之称,在间不容之即,竟然连刺了十七八剑,换了十几种身法,变了十几个花样。
&&&&而厉风行反来复去使的却只是一招剑法,一招“天罗地网”,看上去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但无论快剑小方始何攻击,总能快他一步挡住他的长剑,典型的以慢打快。
&&&&看得沈傲雪忍不住暗自摇头,快剑小方的剑,虽然快捷迅猛,但每一剑都是长距离攻击,而厉风行则是以自身为核心,出招变招虽不迅捷,但距离却短了许多,完全抵消了小方的快剑优势,虽慢实快,对快慢的理解,厉风行显然是高出一筹!
&&&&忍不住一旁叫道:“快剑小方,你出剑的度太慢了,能不能快点?唉,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一剑刺出去不就行了,还挽什么剑花呀?哎,我说厉风行,你能不能换两招呀,使来使去都是这一招,我眼睛都看累了!你看,人家快剑小方多有意思,使了七八十剑都不带重复的,哎,那个小方,叫你别挽剑花,你还挽……还挽……”
&&&&厉风行再也忍浚不住,叫道:“好你个沈傲雪,你这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他呀?”
&&&&“你们慢慢打吧,我谁都不帮,这样,我唱歌给你们听好不好?两只小猴子,在那蹦蹦跳,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看见井中月,咕咚往下跳!”
&&&&厉风行听她在那儿又唱又叫的,心中却是又气又恼,手底加劲,运剑如风,一声清啸,剑势骤变,长剑一沉,跟着向上撩起,一道剑光闪过,快剑小方只觉从腹部开始直到胸膛,一股凉意直透心底。
&&&&快,好快!
&&&&快得连小方都看不清剑招!
&&&&小方慢慢地低下头,却见胸前衣衫早被长剑划破,留下一条淡淡的红印,错非厉风行剑下留情,此刻定会被开膛破肚!
&&&&再看厉风行时,长剑已经收回鞘中,淡然道:“我不杀你,你走吧!”
&&&&小方手腕忽地一振,长剑顿时断成数截,叹道:“快剑小方,以快剑闻名江湖,今rì却败于快剑之下,留剑何用?”
&&&&看着快剑小方那落寂的背影在视线中消失,沈傲雪恼道:“这个快剑小方,当真名过其实,连出七十八剑,却只逼出你两招!”
&&&&“快剑小方,不简单,不愧有快剑之名,只是花招太多,虽快实慢。而你则更不简单,边叫边唱的,还能清楚记下,他使过多少剑!”
&&&&“承蒙夸奖,而你就不咋地了,使来使去就是那一招,让人看得想睡觉!”
&&&&厉风行却似笑非笑地道:“窥一斑而见全豹,姑娘从这两招中,难道没看出在下的师承来历?”
&&&&“我还真没看出来,哎,不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快剑小方难道不是你请来的?”
&&&&沈傲雪一跳八丈高,怔怔地望着他,不信地道:“昨晚,你跟踪我?以你的轻功,又如何跟踪得上我?”
&&&&“你的轻功,我的确跟不上,不过,在我的身上有股酸臭味,在你的身上却有股淡淡地清香味,十里飘香啊!”
&&&&沈傲雪取笑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跟着香气追来的。你哪是什么猴子呀?分明就是只狗仔!”
&&&&说到这儿,神sè顿时黯淡起来,幽幽地道:“厉风行,打一开始,你就没相信过我?”
&&&&厉风行苦笑道:“你又何曾相信过我?沈傲雪,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知你是什么来历,也不想知道你的来历,我现在有事要做,就请别过!”
&&&&沈傲雪望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忽地冒起一股莫名其妙的伤感,喃喃地道:“你不相信我……”
&&&&狂风卷着暴雨,铺天盖地洒向大地。
&&&&闪电撕裂云层,声声惊雷震憾寰宇。
&&&&整个开封城,在狂风暴雨中显得格外的冷清,到处都是枯枝落叶,到处都是沆洼积水。
&&&&电闪雷鸣中,一个孤独的身影出现在大街的尽头,暴雨打湿了衣衫,狂风吹散了乱,身形笔直坚挺,目光冷傲孤寂,在他的背上背着一个长形包袱,左手握剑,在狂风暴雨中一步一步地走进东面的棺材铺。
&&&&常万贯见厉风行走进,将眼镜向下微拉,眼珠上翻,透过镜框,冲他叫道:“小伙子,这儿不是客栈,你是不是走错地方?”
&&&&厉风行冷声道:“你既是见钱眼开常万贯,我又怎会走错地方?”
&&&&常万贯双目一翻,对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打量一番,道:“看你的样子,不像是来买棺材的。你既不买棺材,却到我这棺材铺来,想干什么?”
&&&&厉风行将剑放在柜台上,笑问道:“我虽不是来买棺材的,但我却是来卖剑的,你看看我这柄剑值多少钱?”
&&&&常万贯连看都未看,冷冷地道:“这把剑有杀过人吗?”
&&&&厉风行心中愣,他不明白常万贯为何问这个,也就如实答道:“没有!”
&&&&常万贯冷笑道:“一把未曾杀过人的剑,可以说是一文不值。”
&&&&厉风行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另外一把剑,一把非常破旧的剑,放在柜台上道:“这把剑值多少钱?”
&&&&常万贯望着这把剑,额头冷汗直冒,好半响才问道:“听快剑小方说,江湖中出一个年轻的剑手,就是你吧?你就是一剑勾魂司徒空的徒弟?”
&&&&厉风行双目中顿时涌现出一股恨意,说道:“没错,你既然猜得我的来历,事情就好办多了,你跟家师三十年朋友,为何出卖他?”
&&&&常万贯道:“很简单,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只有名利权势之争,没有是非恩怨之分,对方指名要令师的剑,如果我不出卖令师,那死的人就是我!”
&&&&厉风行森然道:“好,这事咱先不谈,我想知道,家师要杀的人是谁,他在什么地方?”
&&&&常万贯道:“一刀断魂破虚空,脚踏七星傲苍穹。铁笔横断长江水,赤血黄沙古剑风!令师就在古剑风手上,他们抓令师的目的,就是想逼令师交出神龙令,要想救令师,也只能拿神龙令去交换,至于古剑风住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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