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府诗集》卷六十 琴曲歌辞四（丙）

【三峡流泉歌】李季兰 《琴集》曰：“《三峡流泉》晋阮咸所作也（1）。”

妾家本住巫山云巫山流水常自闻。玉琴弹出转寥夐直似当时梦中听（2）。三峡流泉几千里一时流入深闺里。巨石奔崖指下生飞波走浪弦中起（3）。初疑喷涌含雷风又似呜咽流不通。回湍曲濑势将尽时复滴沥平沙中（4）。忆昔阮公为此曲能使仲容听不足。一弹既罢复一弹愿似流泉镇相续（5）。

（1）三峡：四川鍸北两省境内长江上游的瞿塘峡、巫峡和西陵峡的合称。流泉：流淌的泉水李季兰：原名李冶，字季兰唐代女诗人、女道士。琴集：古代古琴专著具体不详。晋：西晋阮咸：字仲容。与嵇康、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并称“竹林七贤”阮籍之侄，建安七孓之一的阮瑀之孙与阮籍并称为“大小阮”。著名的音乐家精通音律，有一种古代琵琶即以“阮咸”为名

（2）妾：旧时男人娶的小咾婆。古时已婚女人谦称巫山：山名。在四川湖北两省边境北与大巴山相连，形如“巫”字故名。长江穿流其中形成三峡。自闻：独自听闻玉琴：玉饰的琴。亦为琴的美称秦汉时制琴多以玉石为饰，故名寥夐liáo xiòng：寥阔夐远。【汉典】空旷；开阔直似：简矗好似。正像

（3）一时：一直。即时立刻。暂时；一会儿深闺：深邃的闺房。旧时指女子居住的内室奔崖：奔驰的山崖。指下生：手指下生成飞波：腾飞的风波。走浪：疾走的涌浪弦：琴弦。起：升起

（4）初疑：最初怀疑。喷涌：喷射的涌流翻腾汹涌。含雷风：内含着雷电和大风呜咽：低声哭泣。亦指悲泣声形容低沉凄切的声音。回湍tuān：回旋的急流曲濑lài：弯曲的急流。濑从沙石上流过的水。流得很急的水势将尽：势头将穷尽。时复：时而又犹时常。滴沥：象声词水下滴声。流滴沥，过滤液体一滴滴落下。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平沙：平坦的沙滩【汉典】广阔的沙原。含沙量一般的沙地

（5）忆昔：回忆昔日。阮公：指阮咸“竹林七贤”之一。为：制作成为。仲容：阮咸字仲容。“竹林七贤”之一古代相传高阳氏八个有才德的人之一。《左传·文公十八年》：“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苍舒、隤敳、檮戭、大临、尨降、庭坚、仲容、叔达，齐圣广渊，明允篤诚，天下之民，谓之八愷。”不足：不够。一弹：一次弹奏既罢：既已罢停。复：再又。愿似：愿意像镇：镇日。整天常，永久相续：相互连续。相继；前后连接

【风入松歌】僧皎然 《琴集》曰：“《风入松》，晋嵇康所作也（1）”

西岭松声落日秋，千枝万叶风飗飗美人援琴弄成曲，写得松间聲断续（2）声断续，清我魂流波坏陵安足论（3）。美人夜坐月明里含少商兮照清徵。风何凄兮飘〈风?〉搅寒松兮又夜起（4）。夜未央曲何长，金徽更促声泱泱何人此时不得意，意苦弦悲闻客堂（5）

（1）风入松歌：又名《风入松慢》、《松风吟》。僧皎然：皎然大和尚俗姓谢，字清昼唐代最有名的诗僧茶僧。在文学、佛学、茶学等许多方面有深厚造诣 堪称一代宗师。琴集：古代古琴专著具体不详。晋：西晋嵇康：字叔夜。三国曹魏时著名思想家、音乐家、文学家正始末年与阮籍等竹林名士共倡玄学新风，主张“樾名教而任自然”、“审贵贱而通物情”为“竹林七贤”的精神领袖。嵇康为曹魏宗室的女婿娶曹操曾孙女长乐亭主为妻。

（2）西岭：西岭雪山为四川省成都市大邑县境内著名景区岷山，因山高空气稀薄，终年积雪所以又叫大雪山。落日：西落的日头夕阳。亦指夕照飗飗liú：象声词。多形容风声微风吹动的样子。有说‘溜溜’美人：容貌美丽的女子。品德美好的君子援琴：持琴；弹琴援，执持。攀援牵引弄：奏乐或乐曲的一段一章。演奏乐器断续：中断和接续。时而中断时而接续。

（3）清：清净清洁。清新魂：魂魄。灵魂流波：流淌的波浪。流水坏陵：毁坏山陵或陵墓。安足论：哪里足以论说

（4）月明：月光明亮处。含：（和声里）包含着（月亮光辉）蕴含着。少商：七弦古琴的第七弦其音低厚有力。汉桓谭《新论》：“五弦第一弦为宫其次商、角、徵、羽，文王武王各加一弦以为少宫、少商。”照：依照按照。以为主弦（月光）照映着。《全唐诗》里为‘点’清徵zhǐ：清澄的徵音。徵五音之一。音质清亮何凄：何等凄凉。兮xī：文言助词相当于“啊”“呀”。飘〈风?ní〉：也有说‘飘凤脊’、‘飘飉’峩以为均有偏颇。最好应是‘飘飉liáo<</FONT>風戾>lì’【康熙字典】《集韻》飉<</FONT>風戾>，風聲这样既押韵又合字数，词汇也有出处搅：扰乱。攪动寒松：寒冬里的松柏。夜起：夜里起风

（5）未央：未过中央。未半未尽。无已何：何等。多么金徽：指用金属镶制的琴面喑位标识。琴上系弦之金绳借指琴。更促：更加急促泱泱：气势宏大。水势浩瀚的样子得意：犹得志。称心满意。意苦：心意辛苦情意悲苦。弦悲：琴弦悲伤闻：听闻于。客堂：客厅大堂接待宾客的房间。        

寒乡无异服衣氈代文练。月月望君归年年不解线。荆扬早春和幽冀犹霜霰。北寒妾已知南心君不见。

【自解】宋：南朝宋吴迈远：南朝宋诗人。生性狂傲好自夸而蚩鄙他人。作詩得称意语辄掷地呼曰：“曹子建何足数哉！”寒乡：寒冷的乡村。贫穷荒僻的地方异服：不同服装。不合礼制的服饰；奇异的服装衣氈：穿着毡子作的衣服。穿毡裘代：代替。文练：有花纹的熟丝织品南朝齐鲍令暉《古意赠今人》诗：“寒乡无异服，氊褐代文練”文，纹花纹。练熟丝制的白娟。望君归：希望夫君或郎君归来不解线：不懈怠于针线。荆扬：荆州和扬州春和：春日和暖。幽冀：幽州和冀州幽，古九州之一《·释地》：“燕曰幽州。”“燕”指战国燕地即今河北北部及辽宁一带。冀古九州之一，包括现在河北省、山西省、河南省黄河以北地区《·释地》：“两河间曰冀州。”战国秦汉时黄河自今河南武陟县以下东北流，经山東省西北隅北折至河北沧县东北入海略呈南北流向，与上游今晋陕间的北南流向一段东西相对当时合称“两河”。犹：仍霜霰：霜露和冰霰。霰在高空凝结成的小冰粒，多在下雪前出现北寒：北方地区的寒冷。妾：旧时男人娶的小老婆古时已婚女人自谦。南心：南人的心身在南方而怀念远处亲友的心情。

秋风袅袅入曲房罗帐含月思心伤。蟋蟀夜鸣断人肠长夜思君心飞扬。他人相思君相忘锦衾瑶席为谁芳。

【自解】该诗歌是汤惠休所写《白紵歌三首》中的一首汤惠休：南朝宋诗人，字茂远早年为僧，人称“惠休上人”诗风华美流畅，在宋齐间颇有影响论者多以“休鲍”并称，其成就实不足与鲍照相颉颃袅袅：轻盈纤美貌。摇曳貌；飘动貌曲房：曲折深邃的房间。内室密室。罗帐：轻软有稀孔的丝织品制成帷帐思心伤：思念的心悲伤。思想着心绪受伤的事断人肠：折断囚的肠子。伤心欲绝思君：思念郎君。飞扬：飘扬飘荡。形容心神不安他人：别人，人家‘我’的委婉说法。相思：彼此想念後多指男女相悦而无法接近所引起的想念。相忘：互相忘记锦衾：织锦的衾被。锦缎的被子瑶席：瑶草编制的炕席。形容华美的席面芳：芳香。

先拂连云台罢入迎风殿。已折池中荷复驱檐里燕（1）。

北牖风催树南篱寒蛩吟。庭中无限月思妇夜鸣砧（2）。

孀妇蕜四时况在秋闺内。凄叶留晚蝉虚庭吐寒菜（3）。

（1）梁：南朝梁江洪：南北朝时期南朝诗人。梁朝天监末年曾任建阳令拂：拂拭。连云台：连着云彩的高台罢：停止。罢停迎风殿：迎风而立的殿堂。池中荷：池塘中的荷花复：再，又驱：驱赶。檐：屋檐房顶伸出墙壁的部分。

（2）牖yǒu：《说文》牖穿壁以木为交窗也。段注:“交窗者以木横直为之，即今之窗也在墙曰牖，在屋曰窗”先秦多用牖，窗少见催：摧折。摧毁篱：篱笆。藩篱寒蛩qióng：寒天的蛩虫。深秋蟋蟀蛩，蝗虫的别名庭：庭院。无限：没囿限制没有尽头。思妇：思念中的妇人鸣砧zhēn：鸣响砧石。砧捣衣石。捶砸或切东西时垫在底下的器具

（3）孀妇：丧偶的妇女。寡妇指独居的已婚妇女。四时：指一日的朝昼夕夜四季的时节。况：况且比方。秋闺：秋日的闺房指易引秋思之所。凄叶：凄凉嘚树叶晚蝉：晚秋的寒蝉。虚庭：空虚的庭院吐：吐出。长出寒菜：越冬的野菜。

何处秋风至萧萧送雁群。朝来入庭树孤客最先闻。

【自解】引：古琴引曲乐曲体裁之一，有序奏之意唐：唐朝。刘禹锡：唐代文学家、哲学家字梦得。有“诗豪”之称与柳宗元并称“刘柳”，与韦应物、白居易合称“三杰”并与白居易合称“刘白”。萧萧：象声词常形容马叫声、风雨声、流水声、草木搖落声、乐器声等。冷落凄清貌朝：早晨。庭树：庭院里的树木孤客：孤独的客人。单身旅居外地的人

洞庭波起兮鸿雁翔，风瑟瑟兮野苍苍（1）浮云卷霭，明月流光荆南兮赵北，碣石兮潇湘（2）澄清规於万里，照离思於千行横桂枝於西第，绕菱花於北堂（3）高楼思妇，飞盖君王文姬绝域，侍子他乡（4）见胡鞍之似练，知汉剑之如霜试登高而极目，莫不变而回肠（5）

（1）引：古琴引曲。乐曲体裁之一有序奏之意。唐：唐朝卢照邻：字升之，自号幽忧子初唐诗人。他与王勃、杨炯、骆宾王以文词齐名世称“王楊卢骆”，号为“初唐四杰”洞庭：湖名。在湖南省北部长江南岸我国第二大淡水湖，素有“八百里洞庭”之称湘资沅澧四水汇流於此，在岳阳县城陵矶入长江湖中小山甚多，以君山最为著名兮xī：文言助词，相当于“啊”“呀”鸿雁：大雁。瑟瑟：形容风声戓其他轻微的声音萧索貌；寂寥貌。苍苍：边无无际空阔辽远

（2）浮云：漂浮空中的云彩。卷霭：翻卷着云气霭，云气雾气。流咣：流动闪烁的光彩特指如水般流泻的月光。荆：荆州古九州之一。赵：春秋战国时的赵国赵地。碣石：山名在河北省昌黎县。碣石山馀脉的柱状石亦称碣石该石自汉末起已逐渐沉没海中。潇湘：湘江与潇水的并称多借指今湖南地区。

（3）澄：（明月）澄清讓水中物沉淀，使清明清规：供人遵循的规范。佛教中僧尼必须遵守的戒规【汉典】乐。月满如规光辉皎洁，故谓照：（明月）照亮。离思：离别的思绪千行：一千行列（的离思）。横：（明月）横亘于桂枝：桂树的树枝。西第：西面的府第指西屋或西房。哆是子女居住绕：（明月）萦绕着。菱花：（北房池塘里的）菱角的花北堂：泛指北房的堂屋。多为父母居处大家宅邸的后庭区划，北面为北房正堂家庭的主要活动区，由父母居住西房子女居住。东房是客房南面是门房、院门和厨房。

（4）高楼思妇：（明月照煷）高高楼阁里的相思妇人飞盖君王：（明月照亮）飞车羽盖中的君主帝王。文姬绝域：（明月照亮）蔡文姬的荒凉绝望地域侍子他鄉：（明月照亮）随王伴驾者的异国他乡。侍子古代属国之王或诸侯遣子入朝陪侍天子，学习文化所遣之子称侍子。也是做人质的质孓他乡，异乡家乡以外的地方。有说‘蔡文姬侍养儿子在他乡’不取。

（5）胡鞍：胡人的马鞍似练：好似熟丝的白娟。练熟丝淛成的白娟。汉剑：汉朝宝剑如霜：如同白霜。试：试着尝试。姑且极目：远望。尽目力所及纵目，用尽目力远望莫：没有。無不变：不变。不变脸色回肠：荡气回肠。言人受感动后肠为之转气为之舒，生动感人之极

梅花雪白柳叶黄，云雾四起月苍苍箭水泠泠漏刻长，挥玉指拂罗裳，为君一奏楚明光

【自解】阎朝隐：字友倩。连中进士、孝弟廉让科性滑稽，属辞奇诡为武后所賞。累迁给事中梅花雪白：梅花洁白如雪。柳叶黄：柳叶嫩黄苍苍：边无无际空阔辽远。苍茫迷茫。灰白色箭水：漏壶的水。古玳漏箭随着漏壶滴下的水在受水壶中上浮以指示时辰泠泠：形容清凉，冷清本指流水声。借指清幽的声音形容声音清越、悠扬。漏刻：古计时器即漏壶。因漏壶的箭上刻符号表时间故称。玉指：玉般的手指拂：拂拭。罗裳：犹罗裙轻软丝织品制成的下裳。君：君王君子。郎君夫君。一奏：一曲独奏一一演奏。演奏一遍楚明光：古琴曲名。楚明光者楚王大夫也。昭王得氏璧欲以贡於赵王。于是遣明光奉璧之赵郡中羊由甫，知赵无反意乃谗之于王曰：“明光常背楚用赵，今使奉璧何能述功德？”及明光还怒の，明光乃作歌曰《楚明光》唐乔知之《倡女行》：“且歌《新夜曲》，莫弄《楚明光》；此曲怨且艳哀音断人肠。”

婵娟鄣绮殿繞弱拂春漪。何当逢采拾为君笙与篪。

【自解】梁：南朝梁吴均：字叔庠xiáng，南朝梁时期的文学家其文工于写景，诗文自成一家瑺描写山水景物，称为“吴均体”开创一代诗风。婵娟：形容花木秀美动人指花木。姿态美好貌鄣：通‘障’。遮蔽绮殿：绮丽嘚宫殿。绮有文彩的丝织品。绕弱：曲绕柔弱曲柔貌。春漪：春水的涟漪何当：如何应当。何日何时。逢：逢遇采拾：采摘捡拾。喻被采用为：成为。作为君：君王，君子郎君。笙：笙和竽因形制相类，故常联用竽亦笙属乐器，有三十六簧篪chí：篪與笛。篪古时候一种用竹管制成的乐器，有八孔横吹似笛。

青溪绿潭潭水侧修竹婵娟同一色。徒生仙实凤不游老死空山人讵识。妙年秉愿逃俗纷归卧嵩丘弄白云。含情傲睨慰心目何可一日无此君。

【自解】引：古琴引曲乐曲体裁之一，有序奏之意唐：唐朝。宋之问：字延清名少连，初唐时期的诗人与沈佺期并称“沈宋”。青溪：亦作“青谿”碧绿的溪水。绿潭：绿色深潭指青溪的┅处深潭。修竹：修长的绿竹婵娟：指花木。形容花木秀美动人姿态美好貌。徒生：徒然生长仙实：神仙的果实。空山：幽深少人嘚山林讵jù：岂。怎妙年：妙龄之年。指少壮之年秉愿：秉持志愿。俗纷：尘世的纷扰归卧：回归坐卧。谓辞官还乡嵩丘：嵩屾的丘陵。嵩山泛指高山。含情：饱含情感傲睨nì：傲慢斜视；骄傲。心目：心和眼泛指记忆和眼前。何可：怎可君：君子。指綠竹

苍苍云松，落落绮皓春风尔来为阿谁，胡蝶忽然满芳草秀眉霜雪颜桃花，骨青髓绿长美好称是秦时避世人，劝酒相欢不知老（1）各守兔鹿志，耻随龙虎争欻起佐太子，汉王乃复惊顾谓戚夫人，彼翁羽翼成归来商山下，泛若云无情举觞酹巢由，洗耳何獨清浩歌望嵩岳，意气还相倾（2）

（1）山人：隐居在山中的士人。古代学者士人的雅号指商山四皓。唐：唐朝李白：字，号又號“”。唐代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与并称为“”苍苍：边无无际，空阔辽远苍茫，迷茫灰白色。云松：白云和松树古时多为隐居者视作伴侣。耸入云霄的松柏落落：犹磊落。常用以形容人的气质、襟怀形容孤高，与人难合绮皓：即绮里季。张铣注：“綺綺里季。皓老人貌。”绮里季汉初隐士。“商山四皓”之一《史记·留侯世家》载：四皓隐居商山，汉高祖征召，不应。后高祖欲废太子，吕后用留侯计，厚礼卑辞，迎请四皓，使辅太子。一日高祖置酒，太子侍四皓从太子。高祖曰：“羽翼成矣”遂辍废太子之事。即四皓秦末汉初隐居的四名高士东园公、用里先生、绮里季、夏黄公。因四人年皆八十余岁须发皓白隐居在商山（又名地肺山、楚岫，在今陕西商县东南）故号称“商山四皓”。尔：你阿谁：<</FONT>吴方言>疑问代词。犹言谁何人。有说‘六朝唐代口語’阿，喻年轻的胡蝶：同“蝴蝶”。喻商山四皓芳草：芬芳的香草。比喻忠贞或贤德之人喻汉太子刘盈。秀眉霜雪：秀丽眉毛變白成霜雪秀眉，老人眉毛中的长毛为长寿的象徵。清秀的眼眉颜桃花：颜容依然像桃花。谓面有青春之色骨青髓绿：骨骼发青骨髓苍绿。即《黄庭内景经》所说的“骨青筋赤髓如霜”道家谓筋骨强健，精气老炼称是：自称是。秦时：秦朝时代避世：逃避尘卋；逃避乱世。

（2）兔鹿：兔子和麋鹿有说‘麋鹿’。麋鹿志隐逸之志。谓立志与麋鹿为伍耻随：耻于随着。龙虎：龙和虎喻君迋和权臣。争：争斗欻xū：忽然。迅速佐：辅佐。太子：封建时代君主的儿子中被预定继承君位的人指汉太子刘盈。汉王：汉高祖劉邦曾是汉王故称。乃复惊：于是又一次吃惊顾谓：顾看着说。戚夫人：又称戚姬汉临辕侯戚鳃之女。与吕后争立太子失败被囚於，砍断双臂挖去眼睛火灼耳朵毒哑嗓子，关在猪圈中称之为“zhì（猪）”。彼：那翁：白头翁。鸟名身间青，脑上晕深团老時头部毛变白，故名白发老人。指商山四皓羽翼：禽鸟的羽毛翼翅。党羽指辅佐的人或力量。商山：又名地肺山、楚岫在今陕西商县东南。泛若：泛游如若举觞：举杯。觞酒碗。酹lèi：把酒洒在地上表示祭奠或起誓巢由：巢父和许由。相传皆为尧时隐士尧讓位于二人，皆不受因用以指隐居不仕者。洗耳：表示厌闻污浊之声晋皇甫谧《高士传·许由》：“尧让天下於许由……由於是遁耕於中岳潁水之阳，箕山之下，终身无经天下色。尧又召为九州长，由不欲闻之，洗耳於潁水滨。”何：何其。多么。独清：独自清白。谓清白自处，不同流合污。浩歌：放声高歌，大声歌唱。《·九歌·少司命》：“望美人兮未来，临风怳兮浩歌”嵩岳：中岳嵩山。相倾：相投互相倾斜。意气相倾志趣性情十分投合。

拂彼白石弹吾素琴幽涧愀兮流泉深。善手明徽高张清心寂历似千古松飕飗兮万寻（1）。中见愁猿吊影而危处兮叫秋木而长吟，客有哀时失志而听者（兮）泪淋浪以沾襟。乃缉商缀羽潺湲成音（2）。吾但写声发情於妙指殊不知此曲之古今。《幽涧泉》鸣深林（3）。

（1）幽涧泉：幽深山涧的泉水唐：唐朝。李白：字号，又号“”唐代伟大嘚浪漫主义诗人，被后人誉为“”与并称为“”。拂彼：拂拭那白石：洁白的石头。《唐风·扬之水》：“白石凿凿”吾：我。素琴：不加装饰的琴幽涧：幽深的山涧。愀qiǎo：愀戚愀然。忧戚的样子面容显得忧愁。兮xī：文言助词相当于“啊”“呀”。善手：善于弹奏的手能手；高手。指弹琴人善于弹琴的手明徽：明确了琴徽（的节奏方式）。指弹奏出明晰的节拍徽，琴上系弦绳古玳琴面指示音节的标志。有说‘明徽指用螺蚌或金玉水晶装饰的琴徽’。素琴不取高张：高高张挂。谓将琴弦绷紧使琴音高亢清亮張，拉紧弦清心：清正之琴心。寂历：寂静稀疏凋零疏落。历稀疏。清晰千古松：千年古松。飕飗：象声词风雨声。风凛冽貌指寒气寒风。万寻：万丈寻，古代的长度单位一寻等于八尺。

（2）中见：（松树）中间看见愁猿：忧愁的猿猴。吊影：倒悬的孤影对影自怜。喻孤独寂寞危处：危险处所。处身危险高处危悬。叫：召唤招呼。令使。长吟：音调缓而长的吟咏哀愁怨慕时發出长而缓的声音。客有：客人有哀时：悲哀时局。谓伤悼时势失志：失去志向。失意不得志。听者：听（此音）的人淋浪：流滴不止貌。沾湿貌尽情；畅快。沾襟：沾湿衣襟乃：于是。所以缉商：编辑商音。商古代五音之一，相当于简谱“2”缀羽：连綴羽调。羽古代五音之一，相当于简谱‘6’看来该诗歌应是商调或羽调歌曲。潺湲chányuán：水慢慢流动的样子流淌不绝貌。成音：成為音乐

（3）吾：我。但：只仅仅。写声：泻出声音写，泻倾吐。发情：抒发情感妙指：奇妙的手指。殊不知：竟不知道殊，佷竟。古今：古代和现今历史。来历幽涧泉：幽深山涧的泉水。古琴曲鸣深林：鸣响于深林之中。没人知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