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抑郁症又称抑郁障碍以顯著而持久的心境低落为主要临床特征，是心境障碍的主要类型临床可见心境低落与其处境不相称，情绪的消沉可以从闷闷不乐到悲痛欲绝自卑抑郁，甚至悲观厌世可有自杀企图或行为；
没用过的避孕套。虽然用它们可以做出很大的水球但是我打赌，它们
一定更适匼用来参加吹泡泡糖比赛它们真的是非常耐嚼的绵羊泡泡
糖。用它们参加比赛也许算是作弊我不太了解吹泡泡糖比赛的规则。
我的祖毋过去常说：“那些不是你在被公共汽车撞倒时希望自己穿
着的内衣”可是我认为，那种能够让我在被公共汽车撞倒时希望自己
穿着的內衣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再说了，你被公共汽车撞倒时内衣也
许是你最不担心的一样东西，尤其在你拉了自己一身屎之后通常情况
下，你死后肠子会开始排泄你会拉自己一身屎。所以即使你穿了干
净的内衣，在你祖母赶到现场时它们也不会是干净的了。我想这僦
是为什么人们在制造内衣时，应该在上面印一句“我发誓这件内衣早晨
穿出来的时候还是完全干净的”之类的用于自我辩解的话这就恏比那
些上面印着星期几的老式内衣，只是再也不必记得今天是星期几而已
我连早晨自己穿衣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回答我的内衣提出的“今天是星
期几”的快速问答题了另外，关于内衣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听取我祖
母的意见呢？“奶奶短裤”已经成为世界上现存的最遭囚憎恨的内衣了
我小时候，姨祖母奥莉每年圣诞节都会给我和我妹妹一卷十分钱的硬币
和一包奶奶短裤那些短裤非常大，我们可以一矗拉到脖子上我们假
装它们是露肩紧身连体裤，穿着它们模仿《名人》杂志上的舞蹈家不
过，我们只在自己家里干这种事情；在公共場合的话会很难为情的。
实际上如果被别人看见我穿着一直拉到胳肢窝里的奶奶短裤，像机器
人一样跳舞我也许会迎着公共汽车一頭撞上去。说了一大堆结果又
“遇害者身穿露肩紧身连体裤，拉了自己一身的屎我们在她身上
找到一卷十分钱硬币，目前已经联系上叻她的祖母并让她祖母明白了
我得了一种睡眠障碍症，它也许会杀了我或其他某个人
如果你问我：“你睡得好吗”我通常会回答：“從各方面来看都很
好。”但是今天的情况有些复杂，因为今天早晨我失去了我的两只手
从好的方面来讲这让我有了素材可写。当然峩不可能现在就
（编辑批注：全部重写，别写得那么荒唐）
今天早晨，我六点起床送海莉上学。回家后我又在床上躺了一
会儿。因為昨晚我让一只死浣熊在厨房里表演杂技，搞到凌晨三点都
（编辑批注：我想说……算了当我没说。）
这只死浣熊名叫罗里我第一眼看到它，就爱上了它因为它的样
子像极了兰博——那是我小时候住在我浴缸里的一只浣熊，它是一个孤
儿我收养了它。当时那个小駭给它穿上短小的套装还任由它把她的
水槽变成它自己的小瀑布。
罗里没有那么幸运地被小孩收养相反，它遇到了一群坏家伙最
后被撞死在路边。然而我的朋友杰里米（一位技艺突飞猛进的标本制
作师）在它的尸体上看到了巨大的潜力（以及很难察觉的轮胎印痕）。
他最后决定让罗里幼小的灵魂尽可能地以一种快乐得令人极度不安的
照片承蒙杰里米·约翰逊提供
死浣熊罗里用后腿站立着，愉快地展开双臂它看上去好像是你的
惊喜派对上最兴奋的客人，也好像是“时间之神”正在令时间倒流。
每当我把它拿出来给别人看时它臉上难以捉摸的大大的笑容总会
引得别人咯咯地笑（通常有点紧张，还有些不太情愿）也有一些人会
尖叫着跑开。我想你的反应取决于伱是否事先料到会有一只欢笑得很
诡异的死浣熊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
维克托不能充分理解我对罗里的爱但他也不能否认，罗里可能昰
人们爱过的浣熊尸体里最好的一个罗里的两只小手臂永远伸展着，好
像在说：“我的天啊你是我的最爱。我最爱的人永永远远。請让我
带着爱意把你的脸啃下来”每当我完成一个特别不可能完成的目标
（比如说，尽管我患有记忆力缺失症但在治疗记忆力缺失症嘚药吃完
后，我依然记得去买药）罗里永远会在那里，永远会与我举手击掌
表达它对我的支持，因为它知道每一个小小的胜利都值得慶祝我上周
一次也没有摔到井里，维克托不愿意就此对我表示祝贺那只死浣熊却
总在支持我。没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是没有人想到莋这一点。”维克托纠正我说
“能够无条件地获得鼓励和赞扬，我觉得很开心”我对他解释
说，“有些人总吝啬于跟别人击掌但罗裏从来不会让我的手白白地悬
在空中。”实际上从生理的角度来讲，罗里是不可能做到让我的手白
白地悬在空中的一个念头瞬间划过峩的脑海：将来有一天，我把维克
托也做成一个标本让他也摆出一副兴高采烈的庆祝姿势。但我立刻又
意识到那样就没人能认出他了，而他大概会露出一副讽刺的神情好
像在说：只有在我莫名其妙地摔倒了或者我又因为忘缴电费而被拉了电
闸时，他才会与我举手击掌
维克托认为标本是一种浪费钱的东西。他断言：“死浣熊没有什么
用处”但是，我已经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了他是错的维克托指出，怹
实际上想说的是：“死浣熊照道理应该没有什么用处”说实话，这才更
像他说出来的话但我还是不同意。
有一次维克托正在Skype上开笁作会议。我悄悄地蜷缩在他身
后满怀恶意地把罗里慢慢举到他的肩膀上。视频里的人惊呆了因为
他们看见一只精神失常的浣熊探出腦袋，好像正在偷听别人谈话的令人
毛骨悚然的连环杀手维克托意识到罗里正在他身后，他很擅长地叹一
口气提醒自己要锁上办公室嘚门。不过话说回来在这件事情上，也
有维克托应该感谢我的地方因为这是一个可以用来判断他的朋友或同
事对他是否忠诚的完美测試。如果他们很忠诚他们就会主动
说：“嘿，有一只浣熊爬到你身上来了”这就跟“裤子拉链没拉上”的测
试一样，但效果要好上一芉倍因为几乎所有人都会清清喉咙，对着你
的裤裆抬起眉毛让你意识到自己忘了拉上拉链，但只有真正关心你的
傻瓜才会打断会议嘚进程，对你说：“伙计小心那只该死的浣
熊！”值得赞扬的是，大部分与维克托通话的人都会提醒他几句我说
他们都通过了测试。嘫后罗里做了一个爵士舞的手势。接着维克托
把我俩都锁在了办公室门外。我把罗里的爪子从底下的门缝里塞进去
用浣熊细细的嗓喑说：“我想帮你。求求你了让我帮你吧。”
当邮递员来到我家门口投递包裹时我把门打开一条缝，让罗里往
外探出脑袋：“你好嗷嗷嗷嗷啊！”罗里说话时带着傲慢的英国口
音“但愿你不需要我签字，因为我不记得把自己的大拇指放在了哪
里”最后，邮递员只好鈈再按门铃把包裹留在门廊上。这样很好
因为省掉了尴尬的闲聊。
有时候我会把它藏在被子底下（我是指罗里，不是指邮递员）
維克托一拉开被子，就会看到罗里躺在他的枕头上罗里好像在
说：“给你一个惊喜，杂种！你的床上有一只死浣熊它想要抱抱。”接
著维克托会狠狠地瞪我一眼，要求我跟他换枕头
维克托无法理解罗里身上蕴藏着的狂热的爱，但我想他已经开始接
受一个事实：这就昰我用来表达爱意的语言其他女人也许会用烘焙点
心和手编拖鞋来表达爱意，而我用的是动物的尸体维克托想要竭尽全
力理解这一点，但对他而言躺在他床上的死掉的动物，还不如他的内
衣值得他关心说实话，很难判断那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他是一
昨晚，我想到罗里非常适合骑猫咪（就好像猫咪是毛茸茸的小马
而罗里是杂技明星），但那些猫咪似乎不太明白这将会是一件多么好的
事情所鉯它们极其不配合。我想给浣熊罗里制作一本精彩表演照片
集但它们不买账。（如果我的那些猫也玩Instagram它们一定会对我
要做的事情很感興趣。可惜它们不玩所以它们也不会操这个心。）我
把罗里放在它们的背上它们一动不动地站了一秒钟。可一旦我退后几
步给镜头對焦，它们就会转过头来做出一副“你在搞什么？为什么
有只浣熊在我背上凭什么由你来支配一切”的表情，然后侧身躺下
好像一群不懂艺术的乡巴佬。罗里轻轻地滚到地上——我怀疑对那些猫
咪而言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信号，因为罗里依然在空中挥舞着双手
好潒它完全不介意刚才发生的事情，似乎正在为那些猫咪是一群浑蛋而
欢呼我说：“你们这些小东西快气死我了！”而这时它又为我生气叻而
开始欢呼。说实话要一直对那只浣熊生气是不可能的。
凌晨两点左右费里斯·喵喵终于投降了，它四脚站立起来，把欣
喜若狂的羅里驮在背上。虽然有点不乐意但还是顺从了。我说：“这
样就对啦！费里斯·喵喵，你将成为美国的下一位超级模特！”但就在这
时维克托打开卧室的门，大吼大叫道：“这里该死的发生了什么现
在是他妈的凌晨两点！”费里斯·喵喵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坏了，猛地冲
向走廊。在它飞快地穿过客厅时罗里依然卡在它的背上。维克托
说：“见鬼那是什么东西？”我猜这是因为他的眼睛还没有适应咣线
（或者还没有适应眼前一只欣喜若狂的浣熊在一只家猫光秃秃的背上玩
耍的画面）我一开始考虑要不要假装和他一样惊讶，并声称鈳能是一
只卓柏卡布拉【14】潜入了我家但我后来想到，这样说也许会导致他
提出更多的问题便放低了照相机，尽可能装作无辜的样子说：“什
么是什么？”我祈祷他会掉头离开并怀疑他自己是不是疯了。而他确
实这样做了但不是因为我成功地愚弄了他，而是因为怹实在想不通
自己怎么会娶了一个三更半夜为几只驮着死浣熊的猫咪拍摄秘密照片的
女人。但这又不是我的错我长期失眠，从懂事起僦这样了如果你经
常在凌晨两点独处，那么这类事情是早晚会发生的
（编辑批注：还记得你在三页前说你失去了双臂吗？我们怎么还沒
读到呢你是不是已经忘了这个故事主要想讲的事情？）
（我说：我正要说那件事情是的，你不能在一个故事的开篇只提
到失去双臂但又不交代一些必要的背景。这个大家都知道）
我终于在凌晨三点睡去。早晨七点我醒了过来，送海莉去学校
然后爬回床上，又尛睡了一会儿我睡得很舒服，但到了九点半手机
闹钟铃声大作。我试图伸手把它关掉但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自己的左
我想：“好吧这可真奇怪。”
我低头看了看：“等等不，它还在那里！”
我的左臂笨拙地耷拉在我的头顶上处于完全麻木的状态，因为亨
特·S.汤姆猫正躺在上面阻碍了血液的流通。我转动肩膀面朝手机。
亨特不情愿地滚了下来但我的手臂只是直直地落在前方，好像僵尸一
样我的手快要碰到手机了，但我无法操纵自己的手指去点击屏幕上
的“再小睡一会儿”按钮我怒气冲冲地瞪着我的手指，似乎想用意念來
移动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只不过那个没有生命的物体是我自己的手。
闹钟铃声更响了我想用另一只手臂把自己支撑起来，但因为我嘚另一
只手臂在我的身后一动不动它也在睡觉，所以最后我只是扑腾了两
下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我从未遇见过这种事情简直怪出忝际了。
我开始担忧自己的身体意外地陷入了针对双臂的局部瘫痪或者这是我
自己有意选择的瘫痪，但这好像又不太可能因为大部分癱痪的人宁愿
说“我感觉不到我的双腿了”，也不愿说“我的双臂不管用了”
亨特走到我的身边，盯着我看好像在说：“你为什么不詓关掉那
个吵吵嚷嚷的声音？你有病吧”但它这样做对我毫无帮助。我成功地
让自己像弗兰肯斯坦一样挣扎着转换成坐姿，并坚持着紦我的双臂悬
在“再小睡一会儿”按钮的附近但这并不管用。闹钟铃声越来越大我
听见维克托怒气冲冲地踏着地板，朝着卧室走来怹一边走，一边大
叫：“我的上帝你还在床上睡觉吗？”我不想告诉他：不只是我还躺在
床上我的两只手臂甚至还没醒过来。我感到害怕于是快速地滚下床
沿，躲在床后面显然当时我没有考虑清楚，我忘记了自己没有手臂
滚下床时无法调整自己的身体平衡。“砰”的一声我脸朝下地摔在了地
板上，这时我才意识到两只健全的手臂能带来多大的帮助你从来不会
想到要对你的手臂表示感谢，直到囿一天你需要它们帮助你避免把脸
亨特·S. 汤姆猫的目光越过床沿，疑惑地看着我好像在说：“你到
底在干吗？那下面有吃的吗”它跳到我身边的地板上，确认到底有没
有食物维克托冲进了房间，大声嚷嚷道：“你的闹钟为什么一直在
响我正在和别人开电话会议！”接着，我听见他怒气冲冲地关掉了我
我看着亨特对它说：“嘘，别说话我们会没事的。”而它也盯着
我看好像在说：“你说的‘峩们’是什么意思？”
维克托沉默了一会儿我看着他的双脚往浴室方向走去，他在那里
找了找我然后又走了回来，问：“你在哪里”但我没有吭声。我在等
他走开然后我就能偷偷溜到我的书桌前，假装我已经在那里坐了好几
个小时我的计划原本很完美，但都怪亨特跳上我的屁股看着站在床
对面的维克托，好像在问：“你们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在玩游戏
维克托绕着床走了过来，叹了口气峩对他说：“这里面什么人也
没有。”但受到地板的影响我的声音含混不清。他指责我没有在工
作而在躲着他。我说：“实际上不是這样的我趴在这里，是为了帮
助你避免看到你的这位残疾的、偶尔会瘫痪的老婆我其实是想保护
你。”维克托对着我做了一个表情峩猜是同情，也可能是爱我无法
确定，因为我的脸依然朝着地板但我不会以恶意揣度他，因为这就是
我突然意识到整件事情也许能夠写成一个很好的章节。我想把它
们都写下来但我不能写，因为我没有手臂于是，我只能说：“实际
上我正在这里写我的书，但我沒有办法打字你能不能打开我手机上
的语音识别功能，再把手机放在我的脸上这样我就能把我口述的内容
都记录下来，因为我的手臂現在动不了”维克托说：“你的手臂现在动
不了？”我说：“是的也许是我的睡相不好，导致血液流通不畅我的
两只手臂到现在都還在睡觉。”
“天啊”他说，“你这人得有多懒哪！你在跟我说话的时候四肢
“恰恰相反，”我一边解释一边挣扎着想要翻身，“峩是太勤劳
了在我的身体还没完全醒来时，我就已经醒了而我会说，‘去你的
手臂没你我一样可以做很多工作。’我是一个多么拼命的人啊！”
我的左臂开始慢慢恢复知觉我抬起左臂，想把亨特从我的鼻子上
挥走但结果只是扇了自己一巴掌。
维克托瞪着我眼神裏充满着担忧和无可奈何：“你刚才打了你自
“可能是我的手臂正在造反。你只需要把手机放在我脸上然后把
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可鉯了我在这里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他失望地摇了摇头但还是照我说的做了。我开始口述但听写软
件总是对我的故事进行自动更正，把它变得不那么荒唐那一刻，连我
的手机也要跟我造反亨特看见手机屏幕上有词语在移动，便不断地拍
打屏幕导致光标位置跳来跳去。我灰心丧气地把头贴在地毯上感觉
如针扎般的疼痛朝着手臂涌来，心想着不知道海明威多久会遇上一次这
维克托断言这种事情不會发生在那些正常的家庭里但有一点我非
常确定：整件事情都应该归咎于一个事实，那就是我收集了几个在现实
生活中的确存在的睡眠障碍症我收集神经病学研究的障碍症就好像别
人收集漫画书——这个想法不算太惊人。我在收集障碍症方面具有极高
的天赋这让我在睡眠中竟然也能收集到一个。维克托认为这不是一件
值得炫耀的事情这或许是因为他从没得过任何障碍症，他出于嫉妒才
我的上帝这鈳不是一场竞赛，维克托
（但如果这是一场竞赛，我肯定能赢易如反掌。）
多年以来维克托一直在催促我去做一次睡眠测试，但我覺得这是
浪费时间和金钱我知道自己不太正常，所以我并不想要任何证据来证
明这一点即使这证据只说明了我在没有意识时的表现。
洅说了我不是唯一有睡眠问题的人。维克托从小就会说梦话他
在八岁那年，有一次和他爸一起旅行凌晨两点，他坐在黑暗的酒店房
間里睁着眼睛，抬起手臂指着黑暗的走廊，说：“那个站在角落里
的男人是谁”说完，他躺了下来立刻又睡了过去。他爸在旁边┅声
不吭但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这也许只是比喻意义上的吧。
几周前维克托大喊大叫着醒来：“女士，你打错电话了我们家
的猫咪根本不在医院里，它不想要睡衣”可怜的维克托。就连在梦
这可能是一种遗传病因为我爸也有严重的睡眠问题。我小时候从
未发现這一点因为你总假设自己生活在一个正常的家庭里，直到有一
天你意识到别人的爸爸不会打断人们的谈话，就为了告诉他们他想小
睡┅会儿接着便躺在客厅的地板上，睡了二十分钟他打呼噜的声音
非常响亮，听上去好像《小红帽》里的大灰狼只不过这出戏在这里昰
情节倒着演的。无论我们在哪里、和谁在一起我爸经常会停下来，躺
在地上立即睡着，直到被自己的呼噜噎住才醒过来。有一次维克
托带着我爸在一场风暴期间去深海捕鱼。他们乘坐的渔船发疯似的摇晃
着船底盛着海水和鲜血，船上所有人都晕船了这时，我爸说：“好
吧如果没有其他人想小睡一会儿，那我去睡了”于是他躺在一摊鱼
血里，沉沉地睡了（但他睡觉的声音一点儿都不沉静）㈣十分钟在维
克托（和船上其他所有人）看来，做出这种事情简直是疯了；但在我
看来，这很正常我认为维克托有点大惊小怪，他應该为我爸当时没有
我从我妈那里遗传了失眠症从我爸那里遗传了打呼噜和白天睡觉
的毛病。此外我睡觉时还有我自己独有的特色：呼吸衰竭和窒息。最
后维克托说他再也受不了，他让我去寻求医生的帮助
我的医生认为，我睡觉时会打呼噜和窒息很可能是由我的夨眠症
引起的。于是他开了一些镇静催眠药给我这种药对于正常人也许真的
很有效。然而我第一次服药后，等着它让我睡着但它始終没有。几
小时后维克托在一个衣橱里找到了我。我说我能透视明信片还说我
找到了第五维度。维克托认为我好像有点精神崩溃而峩觉得这是在侮
辱我，因为我完全有可能找到第五维度但他不肯相信我，还把我放到
床上叫来了医生。医生说她忘了告诉我服药后必须立即躺在床上，
否则我的头脑睡着后身体依然会醒着。她告诉维克托她父亲也有过
同样的遭遇（人们发现他在前院里游荡——只穿着袜子——对着一些树
木，问它们为什么要恨他）她母亲带他去看急诊，因为她认为他一定
是中风了我被这个故事吓坏了，扔掉了鎮静药（以及访问第五维度的
全部希望）并告诉维克托，我可以去做睡眠测试只要他再也不会为
了让我“体会他的痛苦”而把我睡觉咑呼噜的样子拍成录像，并在我的枕
边播放直到我被吵醒。
我去看了一位主治睡眠的医生这位医生解释说，在做睡眠测试
时人们会看着我睡觉，通过监测我的脑波确认我在睡眠的四个阶段
里分别会有怎样的反应。我拼不出所有那些复杂的单词所以我无法具
体解释那些睡眠阶段，但它们基本上处于从“完全醒着”到“差一点就要
相比之下我的睡眠阶段更复杂一点。
睡眠的七个阶段（根据我的身体劃分）:
第一阶段：你吃了最大剂量的安眠药但它们根本不管用。到了凌
晨三点你瞪着得意扬扬的药瓶，低声说道：“你这个该死的骗孓！”
第二阶段：你睡着了八分钟做了一个梦。梦里你错过了整整一学
期的课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你醒来后意识到自己即使在夢里也
第三阶段：你闭上眼睛，感觉只过了一分钟整个过程中，你一直
保持清醒然后，你睁开眼睛这才意识到，其实在你闭上眼睛の后
已经过了几个小时。你感觉自己的一部分时间不见了也许在那段时间
第四阶段：你错过了这一阶段的睡眠，因为你一直忙着在手機上搜
索“被外星人劫持后会产生的症状”
第五阶段：这是能够帮助你完全恢复活力的快速眼动睡眠期，但它
实际上并不存在它是别囚编造了用来嘲笑你的。
第六阶段：你徘徊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里你想保持这种状态，
但有人在摸你的鼻子你以为那是在做梦，但接着又有人在摸你的嘴
你睁开眼睛，看见你的猫咪的脸近在咫尺它好像在说：“噗，我逮到
第七阶段：你终于陷入了你极其需要的深喥睡眠但不幸的是，每
次深度睡眠来了你的起床时间也到了。你为自己的深度睡眠而感到愧
疚因为它导致你晚了几个小时才起床。誰让你昨晚一夜不睡呢现在
连你的两只手臂也不见了。
我怀疑在整个睡眠测试中我唯一经历的睡眠阶段是睡不着，因为
一群陌生人正茬观察我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令人窘迫不安。我是在太阳落山后到达诊所
的通往诊所的入口竟然是一条黑暗的小巷。我敲了敲锁着的夶门（敲
门声惊醒了一个流浪汉他当时睡得正酣——这可真是讽刺，也许他在
挖苦我）我起初非常确定：这里很可能是那种每天收费莋几十次堕胎
手术的地方。但护士打开门后我发现里面非常亮堂而又舒适，丝毫没
他们把我带进一间卧室护士问我要不要换上睡衣，峩不好意思地
解释说我穿着的汗衫其实就是我的睡衣，我感觉自己穿得不像个睡觉
的样子不考虑睡衣的话，在这里的感觉就和在家里┅样除了那台摄
像机、持续监测仪、插在我鼻子里的氧气管、贴在我手指上的感应仪和
粘在我的头皮上用来监测脑波的若干电极。连通電极的电线是最令人不
舒服的因为它们爬满了我的脑袋，令我看上去好像美杜莎头上盘着
一条条缺乏食欲的蛇。不过凡事总有好的┅面：电线的重量把我的脸
往后拉，就好像一个小型脸部提拉器令我看上去迷人得不可思议——
只要你能彻底忽略我头上的那些缺乏食欲的蛇。护士不停地调整粘在我
前额上的电极因为她说：“它们读取不到信号。”这明明是在骂我嘛
没有什么比从膝盖到头皮都粘上電极电线更能“祝你好梦”的了。
护士警告我这里有一个病人会梦游。不过如果他走进了我的房
间他们会赶来把他弄走。这根本就是茬用令人无法安心的方式叫人安
心我在瞪着天花板看了几个小时之后，刚开始感觉有点迷糊就被隔
壁房间一个女人疯狂的尖叫声吵醒叻。我猜想她已经被那个会梦游的病
人用刀刺死了我直挺挺地跳了起来，但我头上的蛇连在我身后的墙壁
上它们又把我拉回床上。我暗自思忖：“好吧这真是一种疯狂的死
护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安慰我说一切都正常那个尖叫的女人只
是有夜惊的毛病。我点点头表礻同意这时，我看见那个会梦游的病人
碰到了我房门外的一把椅子我的第一反应是赶紧逃跑，但我被电线和
感应仪松松地缠在床上洏且护士和清洁工正看着我。在接下来的一分
钟里我意识到这里在很大程度上就像一家精神病医院，甚至更加疯
狂因为我们都是自愿來这里的，好像来参加为一群怪人举办的恐怖的
睡眠派对我确定自己不可能再次入睡了，但事实上我后来肯定又睡着
过因为凌晨四点嘚时候，另一个护士把我摇醒唐突无礼地对我
说：“你现在可以走了，我们已经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了”她拒绝告诉
我他们得到的具體是什么，我开始怀疑是我的肾脏
我有点昏昏沉沉，但他们还是把我送出了后门当时天还黑着，我
就好像和一家睡眠诊所搞了一次一夜情
一周之后，医生作出了诊断他通知我，说我患上了几乎所有的睡
眠障碍症除了一种我想患却没患上的——一种会在睡眠中暂停呼吸的
疾病。他们会给得了这种病的人戴上一个能够把氧气输送到鼻孔里的头
盔我想要一个这种头盔。迈克尔·杰克逊为了抵抗衰老，睡在充满氧
气的房间里这种做法对他非常有效，而我很肯定这种头盔就是一个
可惜，我没有睡眠呼吸暂停的问题却有一大堆其他的疾病。我这
个人甚至在没有意识的时候，也会出现不少问题包括：
睡眠中的间歇性四肢运动障碍症：类似于不安腿综合征，但只在睡
眠中发作我觉得这没什么大碍，因为我认为那只意味着我的双腿会抛
下我自己去慢跑老实说，这是唯一能够让我慢跑的方式我小时候养
过一只狗，它也有同样的问题因为它侧身睡觉时，总做出跑步的样
子我们看着它不断抽动的腿，说：“噢它在梦里追赶兔子！”这一定
是世界上最可爱的睡眠障碍症了。（但根据维克托的说法我的版本并
不像“很可爱的跑步”，而有点像除妖驱魔充满了各种鈳怕的拉扯和扭
打鼾：在睡眠测试中，他们并没有发现我有窒息的现象但我经常
会因为窒息或响亮的鼾声而醒过来。那也可能是因为维克托捂住了我的
口鼻他受不了我响亮的鼾声。我确实经常打鼾因此医生给我配了一
些放在鼻孔里的小夹子，它们能够帮助呼吸顺畅泹是结果，由于鼻子
里放了夹子你的呼吸会变得愈发困难。这种治疗打鼾的方法我只尝试
过一次但我已经充分意识到，这种方法其实昰一种慢性窒息一种被
公认为非常安静的死亡。此外我对鼻塞子也有过敏反应，我的两只鼻
孔都肿了起来这似乎是一种更经济、更忝然有机的窒息死亡法，可我
还是情愿打鼾窒息而死就叫我疯子吧。
癫痫：“看上去你好像患有一种不常见的癫痫症但目前还没有专
門的治疗方法。”我问医生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告诉我这些呢“你
需要一直留意着。”他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应该如何留意一种只會在我
失去意识时发作的疾病。我甚至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挖苦我
阿尔法脑波干扰：当你睡着时，你的大脑中应该只产生德尔塔脑
波泹是据说，我的大脑始终受到阿尔法脑波的干扰所以，当我的身
体睡着时我的脑子里却满是醒着的时候才会出现的活动。这也就是
说即使我睡着了，我也仍然醒着我怀疑我的大脑和双腿相互勾结，
我的整个身体都在强迫我在睡眠中做代数题和进行体育锻炼难怪我該
死的那么累！现在想来，阿尔法脑波干扰就是指半个你已经睡着了而剩
下的半个还醒着……就和今天早晨我的两只手臂出现的情况一
样“砰！”这好像我的大脑刚刚做了一个扔掉麦克风的动作。
我把睡眠测试的结果告诉了维克托但他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直
到我指出大部分有阿尔法脑波干扰问题的人最后都死了，他才看上去
有些忧虑我感觉有点对不起他，于是我承认他们并不是死于阿尔法脑
波干擾只是，你也知道的大部分人都死了，因为人到最后总是会死
的虽然我不知道阿尔法脑波干扰在这方面起到了怎样的推波助澜的作
維克托叹了口气，安慰我说：“至今还没有人死于睡眠不足”但我
非常肯定世界上有过这种人。于是维克托停顿了一下，然后改口
说：“也许应该说‘至今还没有人死于睡得太多’”而我说：“我想你指的
是昏迷。这跟我的情况不一样”
“好吧，”他说“每个人嘟有自己的死因，反正你不太可能因为睡
他搞错了因为对我而言，最好的结局就是在睡眠中死掉我上床
睡觉，再也没有醒来那么什麼是最坏的结局呢？我被小丑吃掉*
关于罗里的注脚：我实际上有两个罗里：罗里本人和它的特技替
身，也就是罗里2号我第一次见到罗裏是在互联网上。我爱上了它
并告诉它的制作者杰里米，我必须拥有它我向杰里米解释罗里多么完
美地展现了“高兴死了”的笑容，洏杰里米同意我的看法遗憾的是，就
在我爱上罗里的照片并要付款买下它时罗里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过山
车上遭遇了不幸。这听上去恏像是我刚刚编造出来的故事但我向你保
证，这是真的罗里的临时监护人带它去拉斯维加斯度周末，一个彻底
放纵的周末它在那里摔断了四肢，还弄丢了它所有的手指和脚趾这
印证了一句古老的谚语：“发生（弄坏）在拉斯维加斯的事情（东西）
就让它留在拉斯维加斯吧。”杰里米气得发疯他委婉地把这个坏消息
告诉了我，并发誓会用他放在冰箱里的另一只浣熊的尸体为我再做一个
罗里（比之前那个更好、更强壮他还会在里面装上钢丝，这样它就能
摆出各种姿势还能更稳当地骑在猫咪身上）。
“第一只罗里的脸看上去怎样”我问。
“它的脸上依然开心得跟那个该死的庞奇【15】似的”他承认
说，“但其他部分惨不忍睹”
我考虑了一会儿，最后认为：一只摔得面目全非却依然欣喜若狂的
罗里正体现了“高兴死了”的真谛说到底，我们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
于：搞坏了修好了然后又搞坏了
“我要买下它。”我说“见鬼，我要把它们两个都买下来”
我就这样拥有了两个欣喜若狂的浣熊。我喜欢罗里2号的灵活完美
（它的个孓稍嫌大了一些——你只能买出车祸的浣熊所以你也不能太
挑剔了），但罗里1号才是那个我每次看着它都会忍俊不禁的家伙杰
里米修複了它断掉的手臂和腿，我爸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为它打磨了新
的手指和脚趾罗里看上去依然有点“不新鲜”，但也已经很不错了我
目前正在为它寻找一副小号的艾德曼合金金刚狼爪。
不过就算没有金刚狼爪，它还是可爱的……破损的、有缺陷的
它的样子非常奇怪，即使那些喜欢研究标本的人看到它时也会想：“怎
么会搞成这副样子”可它依然把欢乐和笑声带入他们的生活。那只浣
熊是我该死的囚生榜样它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也是最坏的守护神，我希
望自己长大后就像它一样。
* 即使我被小丑吃掉我仍然可能在死前失去意识。實际上人们
在临死前的大部分时间里都不是醒着的。虽然我认为“再也不会失眠”听
上去不错而且这也说明了我有一点羡慕那些长眠於地下的人，但这并
不代表我已经为长眠做好了准备我只是很开心地意识到：自己最终还
他们又来这一套了，不是吗
是的，是的他們又来了
一只脚里有多少种碳水化合物？
我想我是世界上最后一个没有吃过羽衣甘蓝和藜麦的人人们热烈
地讨论它们，说它们是接下来偠发生的一桩大事件可是，维克托曾经
为我做过这种最近大受欢迎的食物吓得我到现在仍然像一只惊魂未定
的兔子。我说：“这米饭巳经馊掉了我完全没想过米饭也会馊掉。”维
克托解释说这是意大利调味饭。我说：“就是戈登·拉姆齐【16】一直在
嚷嚷的东西太囹人失望了。这就好像调味饭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土豆泥
还是米饭于是它决定自己两样都是，但结果很糟”
维克托争辩说，其实它更像粗玉米粉只不过你能够在这种粗玉米
粉上涂上一层厚厚的芝士和黄油，这样很能掩人耳目我连一个人的脚
也能吃下去，只要在上面涂仩足够多的芝士和黄油维克托不屑一顾地
说：“你不会去吃一个人的脚，你连这些该死的调味饭也吃不下去”我
不确定他是否在用激將法，但也无所谓因为他说得对。我有非常严重
的乳糖不耐受症晚宴上所有人都痛快地吃着芝士黄油脚，而我只能吃
清淡寡味的白煮腳这就是我一直为之挣扎的事情。这非常真实*/**
* 维克托刚刚读了我写的这篇文章。他说看上去我会把我自己的
脚吃掉，那真是荒唐可笑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澄清，但我还是
想把话说清楚：我不会吃我自己的脚那样太野蛮了。维克托说吃别
人的脚也不太合适。不用他说显然我也不会这么做，除非这只脚是无
公害地收割来的这就好像一些印第安原始部落里的人通过吃尸体表达
敬意。你不可能在不对他们造成任何冒犯的前提下让他们停止这种做
“噢，你的芝士脚看上去很美味不过，我在一小时前刚吃了某个
人的奶奶所鉯现在我、很、饱！”
没有人会把这种话当真。
不过说实话我确实有点好奇：人肉尝起来是什么味道？食人族说
我们的肉尝起来跟猪肉┅样而熏肉是我的灵魂动物【17】，所以我们
的味道大概很好我为那些曾经是食人族的部落感到难过。基督教传入
之后不可避免地毁掉了一切，从此他们停止了吃人怀念小时候尝过
的味道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何况已经没有人再吃那种东西了因为吃
掉你死去的叔叔突然间变得不那么酷了。那是一种低等的渴望并不是
说我对这方面很了解，因为我从没吃过人见鬼，我甚至从没吃过羽衣
** 我这才意识箌这个注脚竟然关于脚。太棒了！举起手我们
击个掌！我想乌云背后总有幸福线【18】，即使涉及的是让你恶心得吃
这点血没什么好担惢的甚至不需要缝针，只不过血会不停地从我
一月我去了一趟纽约，为我即将出版的第一本书录制有声书并
参加一场为预售宣传而舉行的午餐会。这两项任务在图书出版业中相当
常见但由于我以前从未接触过，它们都让我感到很害怕午餐会的邀
请函比我的婚礼邀請函写得更热情周到，于是大家都来了他们分别来
自《纽约时报》社、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奥普拉杂志》社和其他一些
我甚至从没听說过的机构。我的代理人和出版商努力让我意识不到这次
午餐会的重要性因为他们知道，我的焦虑症会给现场带来大麻烦而
且我已经警告过他们（只是半开玩笑地），整个午餐会期间我可能会
一直躲在桌子底下，而他们必须设法向来宾们解释：作家都是一些臭名
昭著嘚怪人作家确实都很古怪，但我知道自己不止古怪
这个词曾经令我害怕，但现在我穿着它就好像穿着一件旧外套感
觉很舒服，尽管佷丑陋当人们用一种好像我已经失去了心智的眼光看
待我时，它为我保暖我没有失去心智，我只是得了精神疾病两者有
所不同。至尐在我看来是有所不同的。我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有问题
我知道躲在桌子底下和洗手间里是不正常的。我知道我已经为自己的人
生争取箌了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躲起来的权利因为这是我能活下去的唯
一方式。我知道当焦虑症发作时，我的身体并不会像我感觉的那样杀
死峩我知道，当自杀的念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时我应该告诉某
个能帮助我的人，因为抑郁症是一个诡计多端的操纵者我知道抑郁症
会撒谎。我知道每年总有几个星期我会感觉自己的脸就好像一张陌生
人的面具，只有身体上的疼痛才能把我带回我的身体我知道我能够对
自己造成的伤害是有限的，我只要待在自己的床上就依然是安全的。
我知道自己疯了正是我所知道的这一切，让两者有所不同
那天的午餐会进行得还算顺利，只是我没能成功地与几位大人物打
上交道但我成功地激起了他们的好奇心。他们想采访我让我谈一談
自己能在过去的十年里写出这本书的关键因素。这本书有点像黑色喜
剧封面上有一只小老鼠的标本，它穿成哈姆雷特的样子手里拿著另
一只死老鼠的头骨，好像这是一只小小的约里克【19】一开始，我只
是跟出版商开玩笑要求他们把我的死老鼠——哈姆雷特·冯史尼切尔
【20】——放在书的封面上，但最终我们竟然没能为这本怪诞不经的小
书想出其他更好的封面设计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不停地向这夲书的销
售团队道歉，是我害得他们不得不去销售一本封面上印有一又四分之一
只死掉的啮齿动物的书
第一轮酒摆上桌后，我的责任编輯艾米发表了一场简短而完美的演
讲这段演讲比我婚礼上的任何来宾致辞都更精彩，不过前提条件是：
当年我结婚时能找出几个足够了解我可以为我致辞的朋友。接着艾
米让我站起来说几句。我颤抖着欢迎大家的到来感谢他们和我一起踏
上这段奇异之旅。说完我感到有些害怕，因为我想不起来别人通常如
何结束他们的演讲就在这时，我意识到自己站在位于纽约的一家高档
餐厅的中央手里拿着從皮包里取出来的一只（又四分之一只）死老
鼠。服务生看上去有些惊讶我想我当时可能还把脸藏在这只小小的啮
齿动物的后面，用老鼠尖细的嗓音谈论了几句关于“做真实的自己的
重要性”。餐厅里的大部分人对我一无所知对哈姆雷特·冯史尼切尔更
不了解。但我嘚那位有点惊慌无措的代理人向我投来了鼓励的微笑于
是大家跟着她一起微笑了起来。
我对整场午餐会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我感觉它昰成功的。其中我
最喜欢的一件事是在所有人准备离开时，一个女服务生偷偷溜进来对
我说她是我的一个超级粉丝，迫不及待地想读峩的书我一开始怀疑
是我的责任编辑付钱让她这么说的，但我在看见她紧张激动得完全失去
了分寸的表情之后才意识到她和我是同类。我紧紧地拥抱她感谢
她。她也许永远不会明白当时我多么需要她……她是我的定海神针让
我在一大群我不太熟悉的正常人汇成的汪洋大海里保持镇定。
午餐会结束后我直奔录制有声书的小录音室。我不得不想了很多
办法最后才说服他们让我来念自己的书——需要說服是因为大部分有
声书都是由嗓音动听的专业演员完成的，而我的嗓音就好像米老鼠米妮
生了病而且在得克萨斯待了太久。录音的时候我很紧张，我肯定自
己的心跳声也会被磁带录下来他们几乎能够挑出我胃里的每一次咕噜
作响，所以他们怎么可能听不出我声音里嘚恐惧呢
然而，事实却是“他们听不出来”所以，他们每隔几秒钟就会打断
我一次让我把刚才那句话重新念一遍。后来他们让我詓休息一会
儿，清空一下头脑也许在我走开后，他们就可以打电话给贝蒂·怀
特问她是否愿意取代我来念这本书。就在那个时候我意識到我多么
想用自己的声音念出自己的故事。我躲在洗手间里给我的朋友尼尔·
盖曼（一位才华横溢的作家兼讲故事的人）发送了一条誑躁的短信，告
诉他我此刻惊慌失措因为我快要失去亲口讲述我自己的故事的机会
了，因为我的声音背叛了我我知道自己是多么脆弱、多么无足轻重。
他只回了我一句话但这句话我至今铭记在心：
这似乎也太简单了，但这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于是，我把这句话潦
草地寫在我的手臂上像念咒语一样地念了几遍。我走回录音室假装
自己是一个在念自己的故事时能够给人带来惊艳之感的人。我念了一个
唍整的段落过程中没有被打断。我抬起头制作人正在盯着我看。她
说：“我不知道你刚才怎么了但是请你保持下去。”我说：“我呮是吸
了很多可卡因”见她目瞪口呆，我连忙说：“没有我在开玩笑。我刚
才只是从我的一个朋友那里得到了一条真正的好建议”
苐二天的录音依然和前一天一样令人紧张。于是我又看了看写在
手臂上的那句话（“假装你很擅长。”）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假装峩
已经拥有我需要的自信我说：“你们知道这本有声书里需要加点什么
吗？更多牛铃铛的声音！”然后我唱起了电影《安妮》的主题曲我一
直想在纽约的舞台上唱歌，我发现这是我有生以来离梦想最近的一次
我建议他们请詹姆斯·厄尔·琼斯来念完剩下的部分。如果他没档期，也
可以找一位达斯·维达的模仿者来完成。他们笑了。我也笑了，我感觉
好些了。我假装自己很擅长而且不知怎么的，我就嫃的变得很擅长
从那以后每次我不得不上台表演或朗读时，我都会提前把这句咒
语写在自己的身上：“假装你很擅长”我希望自己有┅天能够把“假
装”这个词去掉，但就目前而言“假装”的效果还不错。它给我信心录
完有声书让我能够绽放笑容并享受这次经历，洏不是蜷缩在洗手间里
可是到了那天晚上，我在酒店房间里怎么也找不到能够让我开怀
大笑的东西当时是凌晨两点，我正在经历一场Φ等程度的急性焦虑症
的发作这种时候，你的心脏里好像有一只野仓鼠你能感到恐惧正向
你压迫而来，但垂死的感觉还不明显我吃叻一些抗焦虑药，试着用来
回走动让自己恢复过来然而，严寒使我的手脚因类风湿性关节炎而肿
胀起来其中一只脚肿胀得太厉害，连腳后跟都裂开了流出的鲜血染
红了拖鞋。我坐了下来把那只裂开的脚放在浴缸里，一边看着水变成
红色一边等着伤口止血。我小心翼翼地做着深呼吸努力说服自己：
被困在一个离家半个国度那么远的狭小的酒店房间里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的……这是一场冒险，一场我帶着一只死老鼠和一只可能会被手术截去
的脚一起经历的冒险我的急性焦虑症慢慢发展到了我忍不住要尖叫的
程度，然而就在这时，峩往窗外看去看见了最令人惊奇的东西。
对于大部分人而言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充其量就是个麻
烦但对于一个在得克萨斯州長大的姑娘而言，雪是充满魔力的大片
的雪花纷纷落下，在窗户对面的黑色建筑砖块的映衬下闪耀着光芒它
们美丽可爱，令人心绪平靜我想打开窗，把手伸到窗外可是窗被封
死了，我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我一边等着脚上的伤口止血，一边看着雪
花落下就这样一直看了一个小时。我真希望外面的天空能够亮一些
这样我就能在雪地里玩耍了。“伙计们下雪啦！”我在推特上告诉全世
界的人，虽然其实他们并不关心
到了凌晨四点，我确定唯一能治疗我的失眠和焦虑症的方法是一次
长途散步在雪里散步。我在睡衣外面套上外套趿着平底鞋，往楼下
走去我踮着脚走到外面时，脚疼得要命我向酒店值夜班的接待员轻
轻地点了点头，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穿着睡衣離开酒店我走出酒店，
走入纽约的夜色里地上覆盖着积雪，好像一条粉末压成的厚厚的白色
毯子还没被人踩过。我听见有人在大街仩醉醺醺地冲着出租车嚷嚷的
声音不过这令我感到安慰，因为这说明我不是唯一在这种天气里跑出
门的人没错，我穿着睡衣我的脚囸因为类风湿性关节炎的发作而剧
烈疼痛，但至少我算是清醒的而且离我温暖的床也不算太远。
我的脚很疼每走一步，剧烈的疼痛会┅直延伸到我的脊柱我只
说了一句：“哦，去你的”随即把脚小心翼翼地从鞋子里拔出来，踩入
太冷了寒冷毫不费力地冻僵了我的雙脚和疼痛的双手。我光着
脚默不作声地走到街区的尽头。我把鞋子留在原地这样我就能找到
回来的路。我站在大街的一头用嘴接住飘下的雪花，暗自轻轻地笑
着因为我意识到，如果我没有失眠、焦虑症和疼痛我永远不会醒着
看见这座“不眠之城”在冬天里披着栤雪进入梦乡。我笑了我觉得自己
很傻，但这已经是最好的一种犯傻的方式
我回过头看着酒店，发现自己一路往市中心走去时留下的腳印很不
对称一只又小又白，闪着亮光而另一只样子畸形，每个脚跟处都汇
集了几滴鲜血我突然意识到，这就是我人生的隐喻一邊光彩明亮，
充满魔力总能看到事物好的一面，总有好运降临；而另一边浑身是
伤跌跌撞撞，永远跟不上现实的步伐
这就像那首描寫耶稣在沙滩上的脚印的诗【21】，只不过没有耶
这是我的生活一半洁白，一半鲜红我很感激能有这样的生活。
酒店前台的接待员在大門口试探性地伸出脑袋脸上带着关切的表
“我来了。”我说我觉得自己的样子有点愚蠢，犹豫着要不要对他
解释几句但我很快就释嘫了。我没有办法向这位陌生人解释刚才我的
精神疾病如何送给了我一个充满魔力的时刻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疯
狂，但事实如此毕竟，我的确有点疯狂在这方面，我甚至不必假装
我是一个该死的天生的疯子
以下是这一周内我和维克托的第一次争吵。
维克托：不忙怎么了？
我：我们……在吵架吗
维克托：干吗问这个？你干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干。我只是坐在我的电脑前想起你刚才在我的办
公室里跟我说话，但是接下来我意识到你已经不在那里了。
维克托：那好像是……一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我：我知道，但我不记得你昰怎么离开的我想也许你对我大发雷
霆，因为我没有集中精力听你讲话不过当时我没有注意到这些，因为
维克托：你不记得我是怎么離开的
我：不记得了。这就好像你开车回家可是到家后，你想不起来一
路上自己是怎么开车的
维克托：呃，没错我们是在吵架。
峩：嗯……在我全盘托出刚才的那一番话之前我们就已经在吵架
我：好吧，如果你觉得这样能带来好处的话我过来是为了告诉
你，你囿权对我大发雷霆因为我显然没有集中精力听你讲话，照道理
你也不得不接受我的道歉更何况这是一场没有发生过的争吵。
维克托：峩不接受你的道歉
我：但我什么也没做错，我还为了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的争吵道了
维克托：你在我离开一个小时之后才意识到我已经鈈在你的办公室
我：啊但你并没有注意到我没有注意到你的离开，是我提醒了你
这一点所以你应该谢谢我，我就好像在和老婆吵架的喬治·华盛顿。
我：华盛顿坦白自己砍倒了那棵树所有人都称赞他，“乔治你
做得对！”也许就是那件事情把他变成了一个到处涂鸦嘚讨厌家伙，因
为他发现自己竟然凭借蓄意破坏得到了人生中最高的褒奖。
我：涂鸦是指在外墙上做视觉艺术设计
维克托：我知道什麼是涂鸦。小孩称之为破坏公物
我：“小孩”？你这是在暗示我很孩子气
维克托：当然不是。你是作为夫妻生活辅助物的乔治·华盛顿。
维克托：这可是你先讲的
我：不是我讲的。【22】“夫妻生活辅助物”是指情趣用品你刚才把
我称作乔治·华盛顿的假阴茎。
维克託：我很肯定自己从没那样叫过任何人。
我：好吧但你暗示了。
我：不能不说那些婚姻指南上说你永远不要让吵架悬而未决。
维克托：好吧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吵架。
我：那我为什么要道歉
维克托：我不知道。所有在乔治·华盛顿的假阴茎之后讲的话都莫
维克托：嫃的不说了那个词我从来不想再说一遍。
我：如果你能保证你再也不会为了我们之间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争吵
对我生气我就保证再也不讓你说任何关于乔治·华盛顿的假阴茎的话
维克托：你有没有希望过我们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有一些正常的吵
维克托：呃，我也没有
本佽争吵的胜方：我俩都不是，也可能我俩都是这很难说。
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只是想排在你前面
今年，我的医生给我开了抗精神病药
“为了……让精神病走开？”我开玩笑地问
她向我保证这并不意味着我是一个精神病患者，但又安慰我说这种
药物——为抗精神病而研制的——只需要很小的剂量就能缩短每次抑郁
症发作的时间而我要做的是将它作为配菜，与我的抗抑郁药物一起服
我当然接受了这种藥物药物是魔法。你吃了这粒药片就会感觉
快乐；你吃了那粒药片，就会感觉不到饥饿；你再吃一粒药片就会有
薄荷味的呼吸（最後那一粒其实是薄荷糖，但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没有什么比听说有一种药可以治疗可怕的疾病更令人高兴的了，除
非你同时听说那种藥是治疗精神分裂症的（或者你听说每吃一次这种
药就会杀死一些小精灵）。
其实是那个词令我感到害怕。
我敢打赌你找不到其他任何一种药物比这一种更能够让人在派对
上搜查你的药柜时两眼放光，除了那种用来治疗尿道的传染性易燃易爆
症的药物可我不想把它算在内，因为它不存在（希望如此）当然，
将这种药命名为“抗精神病药”的人本来应该想出另一个不那么伤害人的
药名毕竟，人们鈈会把伟哥叫作“软鸡巴药”也几乎没有人会把愤怒
管理治疗称为“或许不该继续如此浑蛋的课程”。我真的想不出还有其他
任何一种藥物的名字比“抗精神病药”更能给人带来羞耻感
但我也承认，服用抗精神病药有时也能带来一些好处首先，你可
以说你正在吃抗精鉮病药这样说看似有些愚蠢，但有时候能带来好
处比如，你在药房排队买药的时候队伍里二十个感冒病毒携带者正
朝着各个方向打噴嚏。这时你可以诚实地说：“能不能让我先去结
账？我得买一些抗精神病药其实我昨天就需要来买了。”这一招在食
品商店、车辆管理局和一些自助餐厅里也都很管用
服用抗精神病药能带来的第二个好处是：这种药确实有效。在吃药
的那段时间里我伤害自己的次數减少了，我感觉自己的精神状况更稳
定了住在我的衣橱里的那个蓝色男人想要卖给我的饼干也没那么多
了，那些想要陷害我的松鼠大蔀分也都消失了（最后一句话是我在开
玩笑。只有那些正在吃少量抗精神病药的人才会觉得好笑因为其他人
会害怕这是真的。这不是嫃的松鼠确实存在，无论你吃多少片药它
们也不会消失。说实话我对于自己不得不经常解释这件事情感到震
有些人认为，药物永远鈈是问题的答案我尊重他们的观点，但有
时候药物就是问题的答案我认为你需要学会灵活变通。实际上如果
你问那些人：“南希·里根曾经说过你应该对什么永远说‘不’？”他们都会
回答：“毒品。”接着我会说：“答对了药物就是正确答案！【23】”所
以，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我们说得都对。我接着会指出毒品经常会
给你带来严重的危害，你必须先研究一下“毒品”和“药物”之间的区别
伱一定能够区别它们，因为首先很讽刺的是，前者竟然比后者便宜许
多而且更容易弄到手；其次，使用药物要求有固定的医生进行监督、
吃药既不有趣也不容易。我从没见过任何人只是为了找乐子而去
吃药年轻人不会去黑市买百忧解来寻求刺激。人们不会把维生素B12
紸射剂作为吸食海洛因之前的入门毒品服用药物确实会带来副作用和
各种麻烦，而且（如果你患有慢性精神疾病）你不得不用整个余生與之
抗争即使某种药物在一段时间里对你有效，之后它也很可能会失效
到时候你又必须从头开始寻找一种新药，整个过程会令人感到極其沮
丧然后，你又不得不去适应新药带来的副作用包括当某个浑蛋对你
说“你吃药没有效果恰恰证明了你根本不需要吃药”时，你會产生一
种“特别想拿刀捅人的感觉”我想不出还有其他任何一种疾病会让患者
在需要更换药物时产生罪恶感，并对自己的自理能力产苼怀疑
我最初吃的抗抑郁药会产生一种让人执念于自杀的副作用（和你想
要的药效有点相反）。这是一种比较少见的副作用因此我换叻另一种
药，而这种药的效果的确不错许多关心我的亲友认为，第一种药没有
在我身上发挥作用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表明了药物不是解决问题的答
案；如果它们能解决问题我应该已经痊愈了；显然，如果药物对我不
起作用我的病就没有我自己说的那么严重。这种看法基本上说得通
这就好比你得了癌症，医生给了你最好的药但它没有使肿瘤立刻缩
小，这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表明了是你为了博眼球，故意夸大了病情
我的意思是，癌症是一种严重的疾病经常会带来致命的伤害，我们花
费了成百上千万美元去研究和治疗它所以，佷显然一位癌症患者永
远不需要在尝试多种药物、手术和化疗之后，才能找到适用于他的治疗
方法病情一旦得到缓解，患者便再无后顧之忧因为他们一旦知道了
如何不患上癌症，接下来就应该活得很好如果他们又一次患上了癌
症，只需按照上次的方法治疗一旦你找到了能够正确治疗癌症的药
物，你就永远不会再患上那种疾病如果你旧病复发，很可能是因为你
吃了太多含麸质的食物或没有正确地祈祷对吗？
好吧这种说法是不对的，但是精神病患者经常会听到这种荒唐透
顶的推理……不仅来自一些怀着善意的朋友、不用药物就能够解决自身
问题的人以及不了解精神疾病如果没能得到正确的治疗会有多么危险甚
至多么致命的人……还来自一些与患者更亲近也更爱指手画脚的人
有时候，甚至连我们自己也这样认为
我们听见自己的后脑勺发出一个细小的声音说：“这种药花了你家
里的钱。这种药攪乱了你的性欲还有你的体重。这种药应该用来治疗
那些真正存在问题的人而不是那些心情不好的人。从来没有人因心情
不好而死掉”可是他们真的会死掉。当一些名人因否认自己患了抑郁
症而最终丢了性命时我们心想：“在这样的世界上，为什么这种人会
自杀怹们已经得到了一切啊！”但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得到别人梦寐
以求的一切他们患上了一种让他们觉得死了会比活着好的疾病，却没
服鼡药物和接受治疗会是一辈子的麻烦每当我怀疑这样做是否值
得时，我会想起那些让困惑迷茫占据上风的人我督促自己保持健康。
我提醒自己我不是在和自己抗争……我是在和身体里的一种内分泌紊
乱抗争……它是一种切实存在的有形物。我提醒自己：无论在精神疾疒
的发作期间还是在精神状况稳定的时候大脑都是狡猾的、不可信赖
的。我提醒自己：有一些专业的登山运动员被发现赤身裸体冻死在屾
上他们的衣服却被整齐地叠放在一旁。这是因为体温过低会让人变得
糊涂让人感觉很热，并让人做出一些我们不希望发生的极其疯誑的事
情大脑就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子。他们表现得很好应该被珍惜，
但这并不意味着你应该相信它们能够在雪崩时保护你或有效哋调节血清
我从未有过精神崩溃很少有妄想，也从来不会产生幻觉除非我
吃了太多也许我说什么也不该吃的药。我只是病了不得这種病就不会
有现在的……我。我吃的任何药都无法定义我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
不会带来危险我吃的药只是一撮盐，是生活的一点调菋品——请允许
我这么说你烤土豆不加它也行，但每个人都会告诉你加一撮盐能使
它产生不同的风味。我就是你的土豆加点盐会让峩更美味。
也许这是一个糟糕的比喻
我服用少量的抗精神疾病药物，就好比用足够的朗姆酒做一大块朗
姆酒蛋糕而不是指用足够的朗姆酒引发酒精中毒或被自己的呕吐物噎
死。前一种是关于药物的而后一种是恶心而又不卫生的。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会说蛋糕不是药物嫃的吗？蛋糕不是药物现
在谁才是疯子？只要有足够的蛋糕和抗精神病药全世界都能被治愈。
这样就都能说通了因为没有盐，你就莋不成蛋糕不是吗？
等等你能够不用盐做蛋糕？
这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不太了解烘焙。我只知道烘焙时会用到一
些白色的东西我此刻在想，那东西也许是面粉但我只能把它写
成“盐”，因为这样才能和我上面提到的所有隐喻呼应起来怎么说呢，
也许不是这个原洇这很难说。
我会写出这种文章都怪我的抗精神病药。*
* 这是服用抗精神病药的第三个好处：你能够把所有的屎盆子都扣
在它头上这僦好比凡事都怪例假来了，只不过这是一种永远不会结束
的例假没有人会质疑你，因为你有一种生理医学上的缺陷一种令人
生畏的还鈳能是危险的生理医学上的缺陷。另外你现在还可以理直气
壮地使用为残障人士准备的无障碍洗手间了。这真是皆大欢喜
我如此擅长什么都不做，怎么可能还想做别的
关于我们应该在闲暇时间里做些什么，维克托和我有着截然不同的
想法我在闲暇时间里，喜欢盯着狗屎我不是指字面上的意思。我喜
欢盯着电视、互联网、书籍或者猫咪的视频。这些都需要长时间一动
不动地坐着不涉及任何身体運动。我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一座雕像因
维克托和我恰恰相反。他在闲暇时间里喜欢开发新业务、撰写参
考书、幸灾乐祸地找出金融表格上的错误，以及告诉我应该如何合理利
在维克托的理想世界里是不应该存在闲暇时间这种东西的。他的
座右铭是：“如果你有时间靠著休息你就有时间打扫卫生。”只不过要
把这句话里的“靠着休息”换成“睡觉”把“打扫卫生”换成“建立跨国业务
以及把衣橱里嘚所有东西都拿出来重新摆放，但不需要真的亲自做完整
件事情只需要留给你的老婆来分类整理”。我的座右铭始终都是：“享
受时光從来都不是浪费”只不过要把这句话里的“享受”改成“喝醉”，
把“从来都不是浪费”改成“从来都是个好主意”
我认为，我们之間的这种差异与各自不同的工作领域有关自从我
们结婚以来，在大部分时间里维克托是一个沉溺于工作的企业家，或
者说是一家成功企业的总经理他确实非常享受工作的乐趣，这让他变
成了一个危险的可疑分子或者至少可以说他有轻度的反社会人格。他
能轻而易举哋用一些设定了起止时间的特定任务把闲暇时间填满在回
复电子邮件时，他总会迅速下达一些明智但时常也隐约有些傲慢的指
令搞得別人再也不想发电子邮件给他，所以他不会遇到来不及回复邮
件之类的问题而我的未读邮件经常多达几千封。每隔几个月我都会
为自巳又远远赶不上进度而苦恼。因此我会给所有人发送一封统一格
式的邮件，里面写道：“您好！我真是太差劲了我刚刚打开了您的邮
件。您还需要我的回复吗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
人抱抱。”接着我宣布自己的电子邮箱因邮件过多而爆掉了。我刪
掉里面的所有内容然后注册一个全新的电子邮件账户，再也不会回头
去看看上一个邮箱我的那些旧邮箱就好像把我一脚踹出门的酒吧，我
再也不能回到那里这是一套荒唐而又浑蛋的运转系统，但我发现它对
我有利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任何一封抱怨我的邮件。维克托說那是因
为你不可能收到一封寄到你再也不会去查看的邮箱里的抱怨邮件。可我
认为那是因为人们其实和我一样赶不上进度，他们欣賞我的诚实
我的工作是写下一些荒唐的事情，可以写在我的博客上、我的书里
以及用过的餐巾纸上——我几乎转眼就忘了放在哪里我嘚工作之一是
密切留意“浴缸里的刺猬”系列视频的更新进度。这是一项研究工作另
外还有许多幕后工作，那些非右脑型思维者是看不見它们的存在的比
如说，当我遇到写作瓶颈时我不得不“再次灌满我的创意杯”。这是我
的精神科医生用过的一个真实的词汇我让她写下来，这样我可以拿给
维克托看告诉他医生写了一张能够解释我的行为的字条（可惜我把这
张字条混在一堆用过的餐巾纸之类的垃圾里弄丢了，于是他只能相信我
的话并不是因为他是一个不幸的喜欢疑神疑鬼的家伙）。
“再次灌满你的创意杯”这句话对于不同的囚有不同的含义。但
是对我而言，通常情况下它是指看《神秘博士》超长电视剧，或者
一边阅读大卫·赛德瑞斯【24】的书一边尖叫“为什么你可以让事情看上
去如此轻松”；有时候，它是指我开车去宠物店把箱子里的雪貂全部
拿出来，披在自己身上把它们变成令囚浑身发痒的、吓得瑟瑟发抖的
外套；偶尔，它是指我在税务登记表上涂画阴茎——那是一张维克托忍
无可忍地贴在我的电脑屏幕上的已經过期失效的表格
总而言之，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几乎什么也没做。在这方
面我就好像具有职业水准，既因为那就是天才艺术镓的工作方式又
看到这里，有人会说如果你遇到写作瓶颈，你应该只管动笔写
这样到最后你至少能完成一点什么。但我从来不喜欢任何我被迫写出来
的东西我十分确定我最后完成的那点什么一定是一坨狗屎。我已经受
够了那种东西即使在灵感降临的时候，我也写過不少好文章不是被
逼出来的。这就是为什么你从未见过任何受人爱戴的经典书籍里会有学
生不情愿甚至满腔愤怒地写下的论文也就昰为什么你几乎从未见过任
何大学论文在红迪网（Reddit）上像病毒一样地传播开来。换句话说
如果你花了几乎一整个上午的时间翻阅推特，並在你的手臂上涂了一些
古怪的难以辨认的笔迹那么你很可能正走在成为一名成功艺术家的正
确道路上。也可能会成为一个流浪汉这兩种情况并不相互排斥。
你也许会想：在经历了十八年的婚姻生活之后维克托和我对于彼
此的工作方式应该变得更宽容了。但事实并非洳此维克托把今天上午
的大部分时间用来主持几个电话会议，对着水管工大喊大叫以及把我们
的401（k）养老计划【25】更新成了一份听上去哽无聊的计划——从那
一刻开始我没再往下听。
与他截然不同我把上午的大部分时间用来给还不属于我的猫咪起
好听的名字。我目前朂喜欢的名字是“总统”这是一个很棒的名字，因
为你会不断发现自己在说“总统会一直坐在我的键盘上”或者“总统刚
才在新地毯仩吐了”，或者“我喜欢和总统睡觉但为什么每次我醒来时
它的屁股总在我的脸上”之类的话。
我试着告诉维克托“在一个寒冷的夜晚，总统躺在床上”这会是
一件多么棒的事情！可是他说：“不准再增加猫咪的数量了，你已经有
太多猫咪了”我只能盯着他，说：“太遗憾了你的上诉被驳回。你不
能拒绝一个来自总统的请求”他不同意，而我很肯定那是一种叛国行
为我打电话给那家我曾经抱過雪貂的宠物店，问他们那里有没有任何
关于一只长相很爱国的猫咪正在等人领养的线索然而，他们认出了我
的声音通知我说他们的經理刚刚颁布了“一次只能抱一只雪貂”的政
策。那太荒唐了因为如果只有一只雪貂，你顶多拿它做一顶平顶小圆
帽（用爪子代替发夹）我感到有些沮丧，说：“这太过分了总统是
不会赞成这类削减的！”他们问我在说什么，我想解释说削减雪貂比
削减财政更糟糕，因为如果你削减雪貂所有人都会为此感到痛苦。尤
其是雪貂本身但我接着想到自己还没有领养总统，仗着我还没有到手
的猫咪欺负怹们不管我愿不愿意，都似乎不太合适维克托也认为那
样做极其不合适，虽然他的理由和我的不同
我告诉维克托，我每天都为没有領养一只名叫总统的猫咪而深受打
击总统也许会做出各种各样我可以用来描写的疯狂的恶作剧。我争辩
说我买总统和他买办公用品基夲上是同一回事儿，所以不领养一只名
叫总统的猫咪是在财务管理上的失职就在这时，维克托尖叫道：“你
不能再养更多的猫了！一直嘟是我跟在它们后面打扫卫生！如果我还要
为总统铲屎我会疯了的！”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为自己夸张可疑的措辞摇了摇头我满意地笑
了，因为他恰恰证明了我的观点我们刚才的争吵正是我写博客的好材
料。事实上总统已经为我这本书提供了四个段落，而此时它甚臸还不
存在与我们的历届总统相比，它可能会成为工作业绩最好的一位
在我结束这个话题之前，维克托就已经走开了于是，我在他貼在
我的电脑屏幕上的税务登记表上写了一条备忘：“给总统找一个屎盆
子。”我担心国家税务局会感到很困惑（而且或许不会往好的方面
想）便又加了一句：“我指的不是你们的老板。我完全支持那个人
请不要查我的账。我善待动物和小孩如果有任何问题，你们應该查一
查我的丈夫他认为总统应该在笼子里生活，而不是被我女儿收养我
女儿会用旧椰菜娃娃【26】的衣服把它打扮得非常漂亮，并瘋狂地拥抱
它”这时维克托走了进来，看见了这几张被乱涂乱画的税务登记表
他只是失望地瞪着我。我解释说只要今后他替我填写稅务材料，事情
就会好起来的他说那是违法行为，但我告诉他如果总统在这里，它
一定会觉得没问题这基本上等于我们在所有事情仩都得到了总统的批
准。猫咪不在乎什么材料所以总统基本上不用在场就会批准我们做过
的所有事情，除了维克托用水枪把猫咪赶出厨房灶台总统大概不会批
我举了一个很到位的例子吧？就在这时维克托走了进来，问我在
干什么我告诉他，我在写他有多么讨厌总统他对着我大声嚷嚷了起
来，让我“更好地利用自己的时间”坦白地说，我们对我目前利用时间
的方式确实存在分歧但更大的问题的昰，我们的分歧竟然可以相差十
维克托建议我在空闲时间里做的几件事情：
想法 1：开一个艺术画廊
想法 2：开一个漫画书店。
想法 3：开一镓餐厅
想法 4：所有跟雪貂无关的事情。
实际上我考虑在空闲时间里做的几件事情：
想法 1：为小猴子开一个俱乐部给它们安排一些喜欢被玩弄头发
的人。注意：可能存在一些技术问题理论上，猴子只在头发里找虱
子不过往头发里倒些昆虫也许会让一些人感觉怪怪的。鈈过那些愿
意付钱让猴子玩弄他们头发的人是相当捉摸不定的，所以这个计划也许
依然可行或者我们可以往头发里倒一些可食用的小閃片。
那会成为我们收入的来源卖一些猴子可食用的小闪片。我不知道
猴子是否会喜欢但是这将会成为它们在饮食上的一次进步。我嘚意思
是猴子们，你们目前吃的是虱子所以，别再该死的矫情啦！而且
我可以用一个现实生活中的例子证明这一点：我爸爸的一位萠友养了一
只宠物猴，名叫“琥珀”它喜欢剥人们脑袋上的血痂，所以我们叫
它“血痂猴琥珀”这是一个糟糕的名字。谁会给猴子取洺为“琥珀”根
本就是在糟蹋猴子。再说了我不知道多少人头上有血痂，不过我怀
疑如果你让猴子在你的头发里挖呀挖，最后一定會弄出血痂来的这
是一种自给自足的生意。
想法 2：收养一只野猫给它取名为“总统”。为它注册一个推特账
户向人们销售来自我的貓咪的道歉。每当你忘记了太太的生日或者在
一家宠物店里不小心放走了太多的雪貂你都可以买一个道歉。比
如“我知道你仍然在生峩的气，但我让总统向你道歉这总能给你带
想法 3：观看山羊做好笑事情的视频。
最后维克托和我都想要同一件事情：让我振作起来。峩们在这件
事情上达成了共识每当维克托再次谈起开办一个兼售漫画和可丽饼的
艺术画廊时，我的回答虽然变着花样但实质内容总是┅样的：“这是
个好主意，维克托但我现在正忙于写作、追电视剧、开发猴子可食用
的小闪片业务、总统。不过也许下辈子我会试试看。”
这是一句真心话也许到了下辈子，我会创立一家成功的企业做
股票买卖，记住我的驾驶证号码以及按时填写我的税务登记表吔许到
了下辈子，我会开一个小食铺专做土豆泥三明治（在温热的土豆面包
里塞入土豆泥和炸土豆）和意大利面派（这个不需要定义）。我会做一
个大招牌上面写着：“总统在此就餐！”总统确实在此就餐，因为猫咪
都超级喜欢意大利面至少到了下辈子，维克托不会洅对我生气了
除非他到了下辈子，变成了我店里的顾客他会一边困惑不解地摇
摇头，一边拉着他太太远离正在柜台上吃意大利面派的貓咪但我打
赌，维克托会再次来到我的店里他会看见一个非常快乐的女人，把一
个土豆泥三明治递给身上亮闪闪的猴子服务员我想潒他会感到有点后
悔和悲伤，大概那是因为他永远不会知道土豆泥三明治真是该死的太
备注：维克托刚读了上面这些内容。他同意我说嘚“土豆泥三明治
很好吃”但他又声明，他回到我的店里时更可能看到的是一个浑身
上下裹着偷来的雪貂的女人因为没有及时填写她嘚税务登记表而被警察
逮捕了。没有及时填写税务登记表的原因是在她所有吃小闪片的猴子
里，没有一只爱她爱到愿意督促她完成这些必要的材料
我真的很讨厌每次被他说对的时候！
在李傲穹的带头之下大家纷纷發表自己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那王家小子不是初级炼药师吗？”
“王源怎么可能得满分他怎么可能和瑶池仙子想比？”
“一定昰哪里出错了！绝对是出错了！”
一时间整个金銮殿乱极了，窃窃私语议论纷纷，嚷嚷成一片
其实冷药师表面看上去严肃冷静，其實内心比这些局外人还要震惊！
因为十日之前那些书可都是从他那拿的，那么厚厚的一叠不下百本……
那个小子能够将所有的题全部答出来，可见他真的全部背会了
可那么多本……他足足背了十年才算完全学会啊。
此时在冷药师心里，王源完完全全就就是一只妖孽！
不管别的原因单单只天赋这一点，冷药师就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请师父收下王源。
毕竟如此天赋，在这大陆上那是绝无仅有的
鈈仅冷药师，北辰影那三个此时全都傻呆呆地望着王源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北辰影的反应最直观
“嫂子，你掐我一下快！”他覺得仿佛在做梦。
敢小瞧她王源哼哼两声，揪着北辰影的胳膊就拧下去
“哎哟，疼、疼！”北辰影的表演极具夸张性
“现在信了吧？”王源双手抱臂得意洋洋地斜睨了他一眼。
“信了信了嫂子实在是厉害！是这个！”北辰影谄媚地竖起大拇指。
“这还差不多”迋源满意地点点头。
北辰影三人此时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北辰影发了句感概做总结性发言：“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嫂子啊，轻视谁也不能轻視王源啊……”
蓝渲暗夜冥忙不迭点头：真理啊
王源嘴角微微一抽。
其实这次真的很巧就连上苍都好像特意站在他这边似的。
高位上容云大师淡淡扫视台下众人一眼，深邃高远的目光犹如看在芸芸众生
“十日后，开始恶魔洞窟”他站起身来，看到台下如被定住的眾人看了瑶池仙子一眼：“好好准备。”
直到他离开也没看王源一眼。
北辰影见王源愣住有些心疼地拍拍她纤细肩头：“想什么呢？”
王源还没说话蓝渲就已经为她抱不平了：“容云大师不会真的一开始就内定了李瑶瑶吧？”
北辰影暗中瞪了蓝渲一眼蓝渲却不服氣地直嚷嚷：“本来就是嘛，大师从一开始对李瑶瑶的态度就比嫂子好”
暗夜冥捂住他嘴巴，暗中白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蓝渲看到王源那微白的面容心中一顿，这才意识到自己给王源负担了不由有些歉意道：“嫂子……”
王源笑笑：“你们想太多叻。”
在他看来容云大师的态度实在有些让人捉摸不透。
若说他偏李瑶瑶吧……
可他明明看出了自己当众作弊非但没说出来，而且眼Φ还闪过一抹兴味之笑
若说他偏自己吧……
可他对外态度时，明明对李瑶瑶要好多了……
实在是让人费解
王源思来想去想不通，觉得囿些头痛
北辰影三人以为他在烦恼李瑶瑶内定的事，纷纷安慰他
北辰影扬起拳头给王源打气：“嫂子！没事的！咱是实力派，只要赢叻她李瑶瑶就算容云大师那也是无话可说的。”
蓝渲和暗夜冥忙不迭点头
王源笑了笑，随即又问道：“魔鬼洞窟是什么地方”
提到這个，北辰影三人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王源皱眉问
“魔鬼洞窟是一处远古文明遗迹，能开启洞窟大门的除了钥匙，还需偠实力论实力，整个大陆能开启它的也是屈指可数而瑶池李家的老爷子就是其中之一，恰好他手头就有钥匙”
蓝渲补充道：“魔鬼洞窟里面充满了各种危险，好几个大家族都将其当成训练弟子的场所很显然，瑶池李家有里面的详细地图”
暗夜冥摸摸鼻子：“现在知道容云大师有多偏李瑶瑶了吧？”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容云大师是真的很偏李瑶瑶了……
可是，总他觉得其中另有原因
却说瑶池李家。
李尧祥离了皇宫后便命人火速回瑶池宫将老爷子当年绘制的地图拿来。
李瑶瑶面色不虞地坐在大厅紫檀木椅子上大口喝茶。
李傲穹見此不由地安慰她：“瑶瑶，你别急前两次虽然与那臭小子打了平手，但这最后一次你怎么都能赢他了！”
李瑶瑶重重将茶盏摔出詓，恨声道：“平手！平手！我李瑶瑶怎么可能与那***打成平手！他能与我相提并论吗他有什么资格与我平起平坐！”
在自家人面前，李瑤瑶素来娇纵任性肆无忌惮，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维持的清高矜贵形象
李尧祥大掌一拍，怒声道：“就是如此！即使是打成平手咱們瑶池李家也是丢了大大的脸面！”
“二叔，我咽不下去这口气！”李瑶瑶愤然说道
“二叔也咽不下这口气！”李尧祥想起那样一个臭尛子，却将整个瑶池李家搅得天翻地心中的怒火就往上冲。
大哥不过生了三个儿子如今李傲穹变成这样，与**有何区别
李傲天完全失蹤，杳无音讯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
李瑶瑶原本顺畅的婚事也被那臭小子搅的一团糟
如此一想，李尧祥几乎将王源恨进骨子里去
他夶掌一拍，怒声道：“旁的先不管将这臭小子搞臭再说
李瑶瑶咬牙切齿道：“不是说，他不是王子安的亲儿子吗”
李尧祥会意：“瑶瑤放心，很快你就会看到你想看到的场景！”
很快，王源那臭小子被逐出家门的消息会响遍整个帝都！到时候他连王府的小庶子都不昰，而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
李尧祥眼底闪过一抹恶毒冷笑
与瑶池李家作对？真是活腻了
李尧祥天天给王子安施加压力，逼的王孓安几乎崩溃
难道他不想将不是自己的亲身儿子逐出家门吗？但问题是他现在连过两关啊！
如果王源真的被容云大师收为徒弟到时候讓源小子求求容云大师。
容云大师只要发下一句话那王府就可以一步登天，且瑶池李家也要给面子
所以，王子安顶着瑶池李家的重重壓力一心等着拜师事件尘埃落定后再做决定。
十天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不过是一晃而过。
但对于王子安来说却度日如年。
熬着熬着终于被王子安熬到了最后一关的比赛。
这次众人并未齐聚金銮殿，而是来到距离帝都一天车程的魔鬼洞窟
此时，除了容云大师王源和李瑶瑶之外，还有许多看热闹之人
比如王府，比如柳府……帝都的世家豪门皆派了代表过来围观。
容云大师指着前方那阴森洞口淡淡看了李瑶瑶和王源一眼：“魔鬼洞窟内埋有火源石，谁带出来的越多谁就赢。”
“火源石”众人脸上带着硕大问号。
火源石价徝很高但瑶池李家连紫色晶石都能拿出来，火源石又有何难
如果有人作弊呢？
自然容云大师早就想好对策：“那几颗火源石本药师早已做了记号，谁也不能以假乱真”
那印有他独有的灵识，所以即便是比他实力还高的强者最多只能抹去灵识，却不能以假乱真
当嫆云大师说出此话时，瑶池仙子眼底闪过一抹喜色
早有瑶池宫的人将魔鬼洞窟的地图取来给她，她花了一天时间将细节全部记在脑中
洳今还未进魔鬼洞窟，她就已经对里面的布局结构一清二楚王源那臭小子想赢她？下辈子吧！
想到此瑶池仙子傲然地瞟了王源一眼，眼中带着一抹不屑
王源却理都不理她。
自从容云大师说出每颗火源石都沾染了他的灵识之后王源心中便闪过一道欣喜。
赶紧叫醒还在涳间中呼呼大睡的小神龙拍拍它小屁股，就将它赶到容云大师身边
小神龙揉揉惺忪睡眼，却很乖巧地执行小主人吩咐
三两下跑到容雲大师怀里，小鼻子对着他闻来闻去
容云大师很显然并不知道这只小神龙具有天生的寻宝本能，充满慈爱地摸摸他脑袋
瑶池仙子看到尛神龙，心中一凛冷声道：“这只小**不能进去！”
小神龙一听它自己不能进去，顿时急了两只小爪子紧紧揪住容云大师胸前衣襟，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祈求光芒
容云大师慈爱地摸摸它脑袋。
没人注意到刚才当李瑶瑶喊出小**三个字时，容云大师那眼底闪过一道栤魄寒光只是速度很快，旁人都没有发觉
只除了一直在暗中细心观察容云大师的王源。
王源心中暗暗称奇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怹总觉得容云大师对李瑶瑶并不如表面上的好……
不过，李瑶瑶不让小神龙进去这可不行。
王源冷冷一笑斜睨瑶池仙子一眼：“凭什么我的小灵宠不能进去？”
“我都没有带灵宠这不公平！”其实瑶池仙子并不是没有灵宠，只是她的灵宠现在还是五阶她看不起，所以丢在瑶池宫没带出来
王源嘴角勾起一抹淡漠冷笑：“我管你带不带灵宠，反正我的灵宠是肯定要带进去的有本事你也找一只来啊。”
“王公子你怎么能这么不可理喻？”瑶池仙子用谴责的目光看着王源一副无奈表情，“你这样比赛要如何进行下去？”
王源暗Φ瞟了容云大师一眼然后对李瑶瑶摊手，无奈道：“我的小灵宠最喜欢探险如果不让它进去，它就会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会不好好吃饭，不好好吃饭就会生病……当然如果你能阻止它不进去那便由你说了算。”
瑶池仙子还未说话容云大师便大手一挥：“行了，灵寵本就是实力的一部分自然可以进去。”
王源心中暗笑
果然，容云大师还是很关心小神龙的嘛
瑶池仙子心下不悦，不过想到自己脑Φ记住的地图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开始吧”容云大师淡声说道。
小神龙闻言飞速奔到王源怀里，生怕小主人会把它落下
“嫂孓，我们等你出来庆祝”北辰影三人满脸期待地对王源说道。
魔鬼洞窟很危险原本他们想阻止王源去参加，毕竟如果出事的话谁也無法跟小凯交代。
但是王源说什么都不同意，还拿出他每次都能化险为夷的好运气来作证
三人无奈，只能由他去了
王源点点头，将尛神龙塞进怀里而后再不迟疑，身形微动踏着灵舞步掠向那魔鬼洞窟大门。
看着王源离去的背影想到李瑶瑶带进去东西，李尧祥和李傲穹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诡笑。
王源你已经严重威胁到瑶池李家了，不管如何这次你必须得死！
小神龙将那化为一团團灵雾的魔鬼兵吸收殆尽后，整个小身子犹如喝醉了酒摇摇晃晃地打着太极拳。
王源顿时就无语了
这在最关键时刻，小神龙怎么就醉叻呢没有它，火源石他可不会找
小神龙最后身子一歪，直接倒在王源怀里小肚子一鼓一鼓的，陷入了睡眠之中
王源双手一摊。
比怹更可怜还有地上的魔鬼兵
他们很显然就是灵雾所化。原本的他们死而复生生生不息，但是被小神龙那么一吸就永远地消失了。
王源不禁替这魔鬼洞窟的恶魔兵报以最深切的同情
希望他们出去的时候，这里还是各大世家的修炼最佳场所
将醉倒的小神龙塞进空间，蘇落的神色变得有些谨慎
原本有小神龙在身边，感官敏捷的它会时刻提醒他注意危险但现在只有他一人了，所以只能自己多加小心了
王源体内的灵力在此刻酝酿而起，他的身子逐渐紧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他四肢百骸游走。
王源在大殿外围寻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火源石，于是便往深处行去
走了没多久，他的脚步便停顿下来
因为他看到，此刻的瑶池仙子正坐在幔帐结成的秋千上居高临下，姿态傲慢地斜睨他
她的目光冷漠中带了一丝不屑。
庞大的殿宇中
屋顶以及四周镶嵌了无数的夜明珠，将大殿深处照得亮如白昼
无数华丽七彩幔帐随风飘舞，翩跹曼妙
瑶池仙子坐在高处，傲慢地俯视王源
王源站在下方，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挑眉，斜睨了瑶池仙子一眼
爿刻后，瑶池仙子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带着与身俱来的傲气：“王源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
一直在人前装温婉善良的瑶池仙子，此时却用一种鄙夷的目光不屑地看着王源，毫不掩饰她的厌恶
王源淡淡一笑：“没关系的，反正我也很讨厌你彼此彼此啦。”
瑶池仙子皱眉随即嗤笑一声：“就凭你这点实力，就不怕我杀了你”
王源笑得有些张扬：“杀我？你就不怕落得跟李傲穹一个下场”
李傲穹从九阶一下降到四阶，如今已经是整个大陆的笑柄
瑶池仙子神色间闪过一丝忿恨，捏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很好，既然你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不客气！”
“嗯，放心吧我的灵宠也不会
对你客气的。”王源淡淡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可惜此时的尛神龙完全感觉不到小主人的危险，它在王源的空间中鼾声四起睡的格外香甜。
自己虽然已经是六阶巅峰但与那小?畜?生的实力却相差甚远！
想至此，瑶池仙子冷哼数声幽冷的目光扫了王源一眼。
他手中握有王牌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王源就让你再多活几天好了。
瑶池仙子抛着手中的火源石玩不屑地看了王源一眼，然而衣袂翩翩地飞身而去
王源暗中一抹额头冷汗。
幸好被他骗走了这要是真咑起来，没有小神龙的帮助他的胜算几乎约等于无。
不过……瑶池仙子刚才手中抛着玩的就有两枚火源石了，而她现在连一颗都还没囿找到
不愧是有了整个地图的瑶池李家，就是占尽先机
就在王源腹诽之际。
忽然他发现四周寂静的可怕，一股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头浮现
王源将全身灵力凝聚，形成自动防御与此同时，目光戒备地四处察看
“嘟嘟嘟——”
整齐伐一的声音自前方而来。
王源抬头看詓发现一群乌压压的魔鬼兵手执武器，朝王源迎面奔来！
这么多的魔鬼兵……
王源心头威震转身就要朝后方跑去。
然而此时后方也传來密集的嘟嘟嘟脚步声
王源心头不好的预感越加强烈，他朝后方看了一眼这一眼几乎让他郁闷透顶。
他发现后方也有一只强大的魔鬼兵朝他奔来
两支队伍，前后夹击将他围在中间。
将原就不宽的甬道挡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王源目测两队魔鬼兵加起来，至少有仩百的数量
不过，这些魔鬼兵为何偏偏会找上他呢
王源心头发现瑶池仙子临走时那诡异笑容，顿时就明白了
绝对是李瑶瑶暗中动的掱脚。
借刀杀人她还真是聪明呢！
“哗啦啦——”前后双方的魔鬼兵不分青红皂白，举着武器就朝王源砍去
魔鬼兵的最前方，都有一位实力强大的兵王目测两位兵王实力都在五阶。
别说这么魔鬼兵了就是一人一口唾沫都足以把他淹死了。
王源心头发现一抹焦灼之色
以他现在的实力，怎么可能打的过这么多的魔鬼兵真不知道李瑶瑶是怎么将他们引来的！
王源原本想身子一矮，从底下钻出去
但看箌那密集如蚂蚁的魔鬼兵，他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眼看着前后两队魔鬼兵夹击而来，就在他们挥刀砍下之际——
王源脚尖点地身形猛嘚弹起！
两足点着光滑墙壁，借力打力一下子射出几十米之远！
这些魔鬼兵都是灵雾所化，行为似乎被设定好了一般灵活度不够。
所鉯直到王源逃出百米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人不在原地了
两队兵王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刀，凶猛地朝王源扑去
除了灵活度慢些，这些魔鬼兵实力都很不错速度更是诡异。
一时间两队集结在一起的魔鬼兵气势汹汹地追在王源身后。
王源足踏灵舞步灵活而敏捷地在夶殿内穿梭。
虽然暂时没有被追上但王源的心头却有些纳闷。
北辰影告诉他魔鬼兵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爱成群结队
如今两队联合起來绞杀他，若是被另外队伍的魔鬼兵看到内部团结的他们绝对是一致对外的！
到时候别说两只、三只队伍，整个魔鬼洞窟里的魔鬼兵都聯合起来绞杀他都有可能
后面追的紧，王源逃的也快
他一边逃一边思考对策。
怎么才能甩开这些魔鬼兵的追捕呢
王源眼眸微眯。其實最主要的是他该弄清楚，魔鬼兵为何会紧追他不放
真要追根究底起来，似乎是瑶池仙子离开后这些魔鬼兵才来的。
那么李瑶瑶箌底做了什么？
当时她坐在自制秋千上飘来荡去，似乎什么都没做啊……
王源回头看那些紧咬她不放的魔鬼兵忽然，他脑中灵光一动
因为他竟然看到在他踏足过来，有几位魔鬼兵冲着墙壁上他的足印焦急嘶吼更有甚者还想将其扣下来。
他怎么可能会留下足印
王源這才猛然间想起——
在见瑶池仙子之际，他没注意地面
想来是那时候在地面上踩到水渍。
如果是普通的水渍这些魔鬼兵又怎么可能紧縋不放？
王源取下自己的小鹿皮靴闻了闻，顿时便明白了！
李瑶瑶你这是在跟我拼天灵水吗？真是有意思！
此时王源算是明白了！
这些魔鬼兵之所以紧要他不放是因为他曾在无意中踩中李瑶瑶设下的陷阱。
而那陷阱就是瑶池李家的天灵水。
瑶池李家既然有整个魔鬼洞窟的地图那么他们知道魔鬼兵的喜好特点，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难怪！难怪这次比赛瑶池仙子显得如此的胸有成竹！原来，她是想借這些魔鬼兵的手将自己杀死
可惜了……论天灵水，谁比得过他王源
他他们瑶池李家三年才得一瓶，而他的天灵水多的可以给小神龙冲涼李瑶瑶比什么不好，偏偏跟他比天灵水！
想至此王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冷笑。
既然李瑶瑶送了他这么一份大礼那么如果不还回去，就会显得不礼貌吧
王源在整个大殿中绕圈子，不知道绕了多久终于将大殿内都走了一圈。
而此时他身后跟着的魔鬼兵至少也有五支队伍了。
前方瑶池仙子蹲在地上，认真地挖掘火源石
将魔鬼兵丢给他，自己却去挖火源石
王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悄无声息地靠上去飞掠到瑶池仙子上空。
其实瑶池仙子察觉到王源靠近但是一向高傲的她从未将王源放在眼里。
所以此时的她依旧专心致志地挖掘火源石。
再一颗她就三颗了！
飞掠到她头顶的王源，自空间里端出一脸盆的天灵水！
这些可都是上品天灵水！比之瑶池李家的下品忝灵水不知道要好多少的！
如此奢侈也唯有王源这土豪才做的出来。
只见他举着那脸盆朝着瑶池仙子兜头泼去--
瑶池仙子本以为魔鬼兵能拖住王源的，也以为他不敢对自己做什么的
但是，她实在是低估王源了
所以，一心挖火源石而无暇他顾的瑶池仙子从头到脚被泼叻一身的水！
一身的上品天灵水！
被淋成落汤鸡一样的瑶池仙子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竟然有人拿水泼她！
“王源！你找死！！！”瑶池仙子彪悍地怒吼出声！
然而，半空中只留下苏王铃铛般的欢笑声：“那些魔鬼兵你就好好享受吧哈哈哈--”
要知道，王源的可是上品天灵沝比之瑶池仙子的下品天灵水，那可是好了许多的
更何况，如今的瑶池仙子整个身子从头到脚都被泼了，全身都散发出灵气清香
原本死咬王源不放的那些魔鬼兵，立即转头扑向瑶池仙子
李瑶瑶看到无数的魔鬼兵朝她扑来，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尖叫。
“王源！峩要杀了你！我绝对要杀了你！！！”李瑶瑶气得挥舞着拳头双眼爆发出红光。
但不管她如何愤怒要报仇总得先解决掉眼前的魔鬼兵吧。
她已经完全没时间去思考王源哪里来的天灵水了现在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眼前那五名兵王和近五百名魔鬼兵身上！
每只兵王最差的實力都是五阶，厉害的有六阶
瑶池仙子不过是六阶巅峰，哪里敌得过这么多
王源眼看着前面四个兵王拖住李瑶瑶，剩下最后一只兵王叻
他显然是最聪明的，趁瑶池仙子不备对着她脖子就舔过。
眼看着最后一只兵王如此享受其余的四也不肯罢休。
第740章王源之死10
他们┅个个伸着舌头朝李瑶瑶身上扑去
面对他们的猥琐动作，李瑶瑶被吓的几乎快晕过去了！
她疯狂地挥舞着掌力周身灵力爆涌，释放出無尽的杀伤力
顿时，距离李瑶瑶三丈之内魔鬼兵倒下一片。
然而魔鬼兵依旧如潮水般朝李瑶瑶涌去。
若是普通兵众或许会心生胆怯但是，这些魔鬼兵原本就不是人没有心，又如何来的害怕
对天灵水的吸引，这是出于本能
于是，一个个魔鬼兵就跟饿疯了似的兇猛地扑向李瑶瑶。
就如被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韭菜一茬又一茬地扑上去。
他们前仆后继英勇无比。
就连躲在一旁看戏的王源见到了嘟不由地惊叹。
面对如狼似虎且不知疲倦不畏牺牲的魔鬼兵此时的瑶池仙子已经相形见绌，几乎快抵挡不住了
手中招式，蕴含着无穷靈力不断地爆涌而出。
面对她凶狠攻击即使魔鬼兵不畏生死，也近不了她的身
但瑶池仙子的状况却很不好。
因为上品天灵水的吸引越来越多的魔鬼兵朝她聚拢而来。
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魔鬼兵汹涌如潮水，连绵不绝
瑶池仙子心中一阵胆寒，同时又有着无尽的憤怒！
此时她恨不得将王源碎尸万段！
但是，要杀王源随时都可以现在却是保命要紧。
瑶池仙子再顾不得什么手中猛然一扯，顿时那件翩跹若仙的素色罗裙应声而裂。
瑶池仙子咬咬牙将这件素色罗裙朝魔鬼兵最密集之处扔去。
那些魔鬼兵扑上来不就是想舔她身上嘚天灵水吗这件素色罗裙上沾了许多天灵水，就让他们抢个够吧！
此时只着一件白色单衣的瑶池仙子面色一片阴霾。
看着那群将素色羅裙撕裂成片的魔鬼兵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瑶池仙子转身就飞掠而去
然而，她头上被泼的天灵水是最多的这根夲瞒不过几位兵王。
于是五位兵王瞬间起身朝瑶池仙子身后跟去！
李瑶瑶几乎被气得半死。
她很想回头告诉他们其实天灵水是王源泼絀来的，要找就找他去
完全是但是对这些灵智不足三岁儿童的魔鬼兵，这话又有何用完全是对牛弹琴！
前方是一道门。
李瑶瑶心头一動脸上闪过一抹狂喜之色。
只要进入这道玄铁门将门关住，这几位兵王就追不上她了
如此想着，李瑶瑶顿时加速
她凝聚所有的灵仂在足下，希望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冲进去！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
第741章王源之死11
就在李瑶瑶即将飞入那道门扉之际。
忽然门顶上┅道水桶倾倒！
哗啦啦的水声将李瑶瑶吓得半死！
然而，当她闻到那股气味时顿时心头大震！
“王源，你不得好死！你***出来！滚出来！”
李瑶瑶一抹头上整个人都湿透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王源竟然在这门口安了机关，等她进去之际天灵水又倒了她全身！
那桶里的天靈水并不多，只倒了瑶池仙子一身地上倒没洒落多少。
后面的五位兵王眼睛瞬间发亮！
一个个都赤果果地盯着瑶池仙子恨不得将她身仩的衣服全部扒下来！
当然，他们要的是衣服而不是人。
好香太香了——
五位兵王激动地舔着舌头，加速朝李瑶瑶追去！
就在此时後方一道快速身影爆掠而来。
那五位兵王看到来人顿时心中一惊，一个个都躬身跪下去
“首领大人。”
这位首领一身黑袍只是那五官……双眼外凸，鼻子坍塌嘴巴外翻，丑的简直惨绝人寰最特别的是那脸上的皮肤。
黑黑白白的一动一动的，就好像无数条虫在上媔蠕动看起来恶心极了。
此时的他傲然挺立全身散发出阴冷气息。
他看着李瑶瑶目光阴狠，犀利而直接：“你自己脱还是本王帮伱脱？”
李瑶瑶：“……”
魔鬼洞窟的首领七阶以上实力。
再加上眼前这五只兵王不管如何她都逃不掉的！
怎么办？怎么办
瑶池仙孓咬着下唇，不断地想着脱身之策
“放开我！”瑶池仙子气得一拳朝他脑门砸去！
然而这位七阶的首领实力当真了得，他扬起一只手就將瑶池仙子双手反剪在后
如此动作，使得瑶池仙子胸前柔软傲然挺立
然而，这对于黑袍首领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
只见他那双爬满無数蛆虫的手扯住瑶池仙子最后的单衣——
“不要——不要——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这种天灵水在谁身上我带你去！求求你放过我！”
然而眼前这位首领却只是稍具灵识，对于事情一向遵循自己判断
不管瑶池仙子如何哭泣哀求，他那双让人气鸡皮疙瘩的手猛的用力一撕
第742章王源之死12
只听见“嗤——”的一声响。
瑶池仙子那白色单衣顿时被撕裂！
黑袍首领随手一抛！
“不要……”瑶池仙子被吓哭了眼泪从脸上滚落。
从小到大一直被当成公主捧在手心的她还从未被人这样对待过。
黑袍首领阴冷的目光依旧即使瑶池仙子再楚楚可怜，他依旧不为所动
只见他俯身，从上到下开始舔舐
一寸寸地，被天灵水浸湿的地方绝对逃不过怹的舌头。
看着那丑陋不堪的容貌那让人恶心的皮肤……瑶池仙子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就在黑袍首领的脑袋朝她下身而去時李瑶瑶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她将所有的灵力都集中到右掌上，然后对着弓着身子的黑袍首领狠狠一拳砸去！
黑袍首领脑袋被砸中顿时他身子晃了晃，脚下一阵趔趄
穿着肚兜的瑶池仙子跑的飞快！
身子如闪电般冲出房间，朝远处掠去
黑袍首领嘴角勾勒出一抹阴测测的诡笑。
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手一扬，嘶哑着下令：“追捕开始！”
只听见“呜咽呜咽——”的声音┅阵阵想起，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然后整个魔鬼洞窟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疯狂当中
无数的魔鬼兵从犄角旮旯里出现，朝着瑤池仙子离去的方向追捕而去
王源斜睨在墙角，看着仅着肚兜春光泄露被追的尖叫连连的瑶池仙子，嘴角勾起一抹邪恶冷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李瑶瑶你就好好享受吧。
王源也没走远只远远地跟在大队伍后面。
不断的有魔鬼兵被瑶池仙子拍死而活着的魔鬼兵追随着瑶池仙子而去，底下的“尸体”根本就没人管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王源动作利索地将那些“尸体”捡起来收进空间给小神龙囤着。
王源慢悠悠地晃着
不多时，睡饱的小神龙从空间里钻出来
王源见它神采奕奕的样子，不甴地问：“又升级了”
“没有。”小神龙扁着小嘴晃晃脑袋，伸出小爪子比划给王源看“只多了一眯眯”
“能多一眯眯就不错叻，知足吧你”王源揉揉它的小脑袋，然后指着那些“尸体”对小神龙笑道“这些都是你的食物！”
但凡有灵力的东西，小神龙嘟可以吸收
第743章王源之死13
“咦——”忽然，王源眼睛一亮
因为他看到之前瑶池仙子蹲着挖掘的地方，露出一块小小的却散发火紅色光芒的石头
他记得瑶池仙子还未挖掘出来，就被他兜头一盆凉水给洒了
再之后就各种逃亡追逐，忙乱的不行
所以の前那颗火之源，依旧在原地没人动它。
小神龙比王源的速度还快一个闪电飞奔过去，两只小爪子比任何武器都锋利
随便┅戳，就将那些埋的足有一米深的火源石给挖出来
然后它捧着火源石，邀功般跳到王源怀里
这颗火源石犹如鸡蛋大小，小小嘚一颗浑身散发着火红色光芒，刺眼而耀眼
王源将火源石递给小神龙，让它闻：“闻仔细了等下我们要找的就是这样的石头。”
小神龙用力吸一口气便点点头表示它记住这个味道了。
王源将火源石往空间一塞然后抱起小神龙，开始了他进入魔鬼洞窟后嘚真正主题
有小神龙的帮助，再加上原本在各处把手的魔鬼兵全部被瑶池仙子引走所以王源的找寻速度可谓很快。
“一颗兩颗，三颗……”王源脸上露出满意笑容“仙子我们已经有五颗火源石了呢。”
只不知道容云大师到底放了多少颗进去
魔鬼洞窟十日后方可开启一次，所以王源必须在里面呆满这段日子
前面的正殿都走完了，王源手中还是只有三颗
瑶池仙子早先手裏有两颗，若是以这样的数量那他就赢了。
不过十日时间他不相信李瑶瑶一点都挖不到。
正殿后方是漆黑幽深的迷宫
丠辰影之前曾告诫过他，最好不要踏进迷宫否则，没有地图的他绝对走不出来
但是，王源明明看到为了逃避黑袍首领的追捕，李瑶瑶飞身进了迷宫
小神龙已经找过了，大殿内一颗遗留的火源石都没有了
若要找，只能进那漆黑迷宫去找了
没有风險，又何来所得
站在黑暗迷宫前的王源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然后举步踏入迷宫之中
黑色甬道里，王源飞掠而过
在飞掠叻大约几千米的距离，王源终于停下来
因为前方出现一点微弱的光芒。
而且接着这点光线王源看清楚眼前的景象。
这是┅处迷宫分岔路
前方共有六条岔道。
王源碰碰小神龙：“走哪条”
小神龙揉揉惺忪睡眼，认真地辨认了一下茫然地摇搖头。
既然连小神龙都不知道那只能靠自己的运气了。
王源想了想最终还是选了中间那条路飞进去。
第744章王源之死14
在他飞身進去后没过多久，他又傻住了
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又是同样的六条岔道
既然刚才已经选了中间那条，就继续吧
王源如此想着，便也如此做着
这一路上，小神龙都没发出声音只能说明这周围都没有容云大师埋下的火源石。
又是不知道飞掠叻多久前方渐渐出现一丝光亮。
在黑暗中呆的太久乍然见到一丝光明，王源显然有些不适应
借着光线，王源将前方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李瑶瑶？”她竟然在这里
此时的李瑶瑶没王源想象中的狼狈。
她衣衫完整发髻精美，就好像之前被黑袍人侵犯之事从未发生过
李瑶瑶正蹲在地上挖掘，而此时她面前堆积了一地的火源石。
目测至少在十颗以上
他实在有些怀疑，李瑶瑶的这些火源石究竟是哪儿来的
此时，李瑶瑶淡定转过身看见王源后，眼底有着一闪而逝的寒光
“没想到你還活着。”李瑶瑶冷冷地看着王源目光阴毒狠辣。
“这句话本该是我问你的啊。”王源双手环臂姿态惬意地靠在圆柱上，笑眯眯地挑眉看她“你不是被人扒光了？这衣服哪儿来的”
瑶池仙子闻言，面色腾一声红了！
不管如何她毕竟不如王源这个二┿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小子视野开放，对之前的事她是非常在意的。
“王源你给我闭嘴！”李瑶瑶怒气冲冲地瞪着王源！
“怎麼？你都做的出来你还怕人说啊？”王源摸着光洁下巴上上下下打量她。
一边打量边啧啧啧鄙夷了几声：“还说对王俊凯多喜欢呢现在还不是见个男人就扑上去？”
王源故意扭曲刚才的事实
李瑶瑶脸色倏然间涨红，眼眸爆出发阴狠杀意：“你给我再说┅遍！”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吧有什么难的？”王源慢腾腾地舒展胳膊找了个石桌跳上去，舒舒服服地靠在墙壁上这才冷笑噵：“怎么？自己做的事忘记了当初在紫鱼殿，不就是你设计的让王俊凯与你共处一室么不就是想勾引他上床么？结果呢人家根本鈈要你。”
就因为她喜欢王俊凯所以王源一次次遭受瑶池李家的追杀！
虽然侥幸活到现在，但心中的那口气王源却一直记在惢里。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可能会放过李瑶瑶？
要知道他王源可是一向有仇不隔夜的。
而王源的话却直戳瑶池仙子内心最深处！
她在紫鱼殿设计了一切，为了保险还下了浓烈的**媚药但是到了那种情况，王俊凯还是直接将她推开
第745章王源之迉15
李瑶瑶永远记得，当时王俊凯身形几乎站不住了可他还是踉跄地往外走。
她已经脱光了整个扑过去抱住他，他却用尽全力將她丢开
“李瑶瑶，如果还想做本王的妹妹现在立即松手！”
“李瑶瑶，本王这辈子唯一想要的人是王源不是你，给本王滾开！”
“李瑶瑶如果你想死，就继续跟着！”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冷酷，一句比一句绝情
就像重重的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将她的幻想击成粉碎
可是，他越是拒绝她就越想得到他，不惜一切代价！
李瑶瑶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缓缓睁开时眼底已经一片杀气腾腾。
“王源！现在你还有最后的一点时间，交代遗言吧”李瑶瑶漠然地看着王源。
王源心中闪过一道鈈好的预感但面上却神色不变。
“嗤——李瑶瑶你以为，六阶巅峰的你就能赢我”王源不屑地挑眉。
“既然你不信那就試试吧！”李瑶瑶眼底闪过一抹恶毒光芒。
话音刚落只见她双臂一抖，两道蔓藤自她衣袖中飞身而出朝着王源缠去。
就在那兩条蔓藤爆射过来之际王源两道火焰直直朝蔓藤射去。
火焰遇到蔓藤却没有伤到它分毫，蔓藤依旧畅通无阻地朝王源爆射而去
李瑶瑶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不过初入的火焰，岂能伤我”
王源心底微微一凉。
他最拿手的战斗武器就是火系法术至于朩系，他根本就没怎么学过
既然火系不行，那么就只有用从空间里悟出来的大虚空掌印了
王源猛的在瑶池仙子头顶祭出大虚涳掌印。
然而他的整个身子都被蔓藤缠绕起来。
蔓藤粗壮韧性又极强，速度又快的离谱直接将王源捆成了粽子。
李瑶瑤冷冷一笑：“看你修为稀松平常的很就这点本事，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三师兄！”
“你觉得你赢了”王源淡淡一笑。
“给我吊起！”李瑶瑶冷喝一声
于是，粗壮的蔓藤两头系在圆柱之间将王源直接悬空吊起来。
“去！”又一条蔓藤自瑶池仙子身后朝王源爆射而去
“给我抽脸！”瑶池仙子面色闪过一抹狰狞，双目爆发出阴狠毒辣光芒
她最恨的就是王源这张脸。
论容貌他怎么都比不上自己，但是三师兄的眼睛却被他蒙蔽！除了这张脸别的什么都看不进眼底。
所以她要先毁掉这张脸，然后再砍掉怹脑袋最后将他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来，凌迟致死！
如此想着瑶池仙子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了。
然而就在那第三根蔓藤就欲抽到王源脸上之际。
然后再砍掉她脑袋最后将她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来，凌迟致死！
如此想着瑶池仙子嘴角的弧度越发上扬了。
然洏就在那第三根蔓藤就欲抽王源脸上之际。
“给我破！”王源爆喝一声
衣袖中陡然出现一柄森寒匕首。
而王源用精神力控制着这柄匕艏自上而下，朝着粗厚蔓藤直接切下
这柄匕首名叫“妍华”，得自皇宫藏宝阁
自从得到之后，王源并没有机会用到现在还是第一佽用。
不愧是被王族视为至宝匕首锋利无比，切这坚韧的蔓藤犹如切豆腐
一道清晰响声，坚韧蔓藤应声而裂自上而下留下整齐切口。
匕首“妍华”锋利无比。
王源自半空中悄然飘落似笑非笑地瞟了瑶池仙子一眼：“你的木系也不过如此嘛。”
瑶池仙子绝美面容浮現一抹恼羞成怒：“你找死！”
在瑶池仙子爆喝出这句话之际周身灵力爆涌开来。
如同潮水般的灵力在她周围引起波动
瑶池仙子手中猛的一抖，一柄犹如一泓水汪的森冷长剑出现她手掌中
这是一柄软剑，本来系在她腰际仙子陡然剑变成攻击武器。
“王源！去死吧！”瑶池仙子爆喝一声手中软剑灌注灵力，一跃而起气势汹汹朝王源凶狠砍去！
她似乎挟带着千钧之力，一瞬间空气爆发出滋滋滋响聲，似乎连空间都被震裂
面对这雷霆万钧的猛烈攻势，王源眼眸危险眯起
李瑶瑶，这次我就亲自会会你，看看初入五阶和六阶巅峰昰不是真的就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小神龙想参战但是王源早已将它塞回空间并嘱咐它好好呆着。
面对这强烈攻势王源非但没有退步，步子反而往前走了半步
此时，无尽的灵力在他体内旋转、凝固最后自手掌喷薄而出！
“大虚空掌印第二重！”王源面色冷凝，双手打絀繁复手印最后猛然朝瑶池仙子轰出！
王源双手打出大虚空掌印，精准无比地将瑶池仙子爆轰而来的剑招定住定在他演化出的虚无空間中。
此时那柄长剑距离王源很近，几乎就刺在他眉心位置
剑尖与眉心只有三寸之远。
但是那柄剑却似乎被人定格住，永远也前进鈈了半寸
因为在王源前方那小小的一块空间内，重力被他控制住了
现在的他也就只能控制这么一小块虚无空间。
可以想象等他以后實力强大，能够控制更大块的虚无空间
但凡见人不喜欢就往他的虚无空间丢，这样才叫真正的厉害！
可惜现在的他还远远达不到这样厉害的地步
飞在半空中的瑶池仙子，加重手中力道凝聚全部灵力，试图将剑尖刺穿王源眉心
然而，让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她几乎失詓了对那柄软剑的控制权。
刺刺，再刺！
却怎么都刺不进去！
瑶池仙子面色浮现一抹烦躁皱眉怒道：“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王源瞟叻她一眼：“不管搞什么鬼能赢你就好。”
“想赢我做梦！”瑶池仙子怒哼一声。
不知为何她身体周围竟然萦绕着丝丝黑气，黑色咣芒在她周身迅速旋转凝聚出强大的力量。
很显然这就是她的底牌之一。
“精神操控！”瑶池仙子眼底闪过一抹阴狠冷笑
她双眸中浮现一抹猩红色彩，盯着苏落时候眼眸炽热如火！
忽然，王源感觉到自己脑子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棍！
痛的他晕晕乎乎目光迷离朦胧，头晕目眩的很
就在王源犹如醉酒般摇摇晃晃之际，瑶池仙子嘴角勾起一抹诡谲冷笑
王源，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瑶池仙子看着迋源这般模样眼底浮现一抹满意之笑，然后她的笑容倏然收紧。
只见她双拳陡然一握一道道黑色光芒在她皮肤下闪过。
然而一道屾峰般的黑色物体出现在王源头顶，给人一种泰山压顶般的敬畏感！
瑶池仙子举着这庞大无比的黑色物体朝王源狠狠砸去！
而此时的王源，被李瑶瑶精神操控了所以整个人迷迷糊糊，摇摇晃晃
若是就这样被砸中，那么王源绝对会被砸成肉饼！
就在这惊险万分的时刻——
王源下意识地感觉到危险来临，于是他迷迷糊糊中将空间之门打开
早已焦急无比的小神龙猛然间蹿出！
只见暴怒的小神龙犹如炮弹般朝那黑色物体冲去！
小神龙的防御，简直强到逆天
那比深海精玄铁还硬的黑色物体竟然被它直接穿过！
在穿透之际，小神龙两只爪子猛的朝它一拍！
原本硬度可怕的黑色物体此时比木块还不如直接化为粉末，洒落地面
瑶池仙子双眸陡然间瞪大！
她原本就料到这小龙佷厉害，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厉害到这程度！
于是她稍稍愣了一瞬间。
就在她愣神之际小神龙早已朝她飞身射去，伸出两只锋利小爪
对着她那娇嫩白皙绝美无双的面容，直接啪啪啪十几个巴掌就甩过去！
小神龙的爪子锋利无比且力道强横，不是人类手掌可比的
“啪啪啪——”
一连窜的巴掌刮的瑶池仙子不断后退。
她试图反抗但是小神龙竟然一开始直接掰断了她两只手，然后双脚踩在她胸前伟岸的咪咪上对着她抽巴掌。
这姿势滑稽又搞笑 ，
但是小神龙抽巴掌的力道却一点都不弱
一道掌风劈过，就带起一道血雾
一连十几噵巴掌甩过去，直接将瑶池仙子那张美绝人寰的容颜抓的血痕遍布惨不忍睹。
最后小神龙对着她胸前咪咪狠狠一踹，借力在空中一个鷂子翻身飞到王源肩头。
由于瑶池仙子被小神龙抽打所以没有精力再控制王源，所以此时的他已经清醒过来
王源甩甩脑袋，庆幸地松了口气
他伸手揉揉小神龙软软的小脑袋。这次关键时刻若不是它相助此时的他早已成肉饼了。
而现在李瑶瑶就扔了他一颗灵弹球！
直到此时，他才知道灵弹球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那铺天盖地的气浪席卷而来！
那吞噬苍穹灰飞烟灭的强烈力量猛然爆炸！
王源被这气浪冲撞，整个人被高高抛起再重重摔落下。
一道鲜血自他口中狂吐而去
然而，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狂暴的火焰朝王源笼罩而来！
王源整个人被困在熊熊烈火中，四面都是无边无际的火海而他无路可逃！
她计算精确，身子蹿出去之后才朝王源砸灵弹球
如此一来，灵弹浗爆炸之际以她的速度就不会被波及。
她算计的很好在她跑出百米之外，灵弹球轰然爆炸
那小小的房间，封闭的范围之内王源还想活命？做梦吧！
李瑶瑶嘴角勾起一抹嗜血冷笑脚下的速度加快。
既然王源已经死了那她也没有再留在这里的必要。
所以李瑶瑶决萣直接就离开魔鬼洞窟。
反正这时候她手中已经有三颗火源石头了。既然竞争对手已经死了那她这三颗就是稳赢的了。
此时李瑶瑶嘚心情甚是愉悦，可以说前所未有的轻松快乐
却说被困在火海中的王源。
她真的就这么死了吗
很显然，王源是属猫的至少有九条性命。
就在王源被无尽火焰包围几乎活活焚烧致死之际她猛然想起那块诡异的石头。
之前在火焰洞窟救了她一命的诡异灵石
王源猛地将那块灵石甩出来。
就在这瞬间灵石周身莹莹发光，也不知道它如何做到的
就在王源几乎窒息的时候，灵石果断将那爆炸的火焰吸收殆盡！
不过即使灵识将爆炸火焰及时吸收却也阻挡不了摇摇欲坠的房间。
此时因为爆炸的原因，无数的石头从头顶纷纷掉落
王源起身想逃，却发现四面八方都是墙壁哪里还有出路？
就在此时一块巨大的岩石朝她迎面袭去。
王源还未反应过来小神龙就一爪子将其拍開。
石块连绵不绝好一会儿才总算稳住。
此时四周很静。
被气浪席卷到墙角的王源缓缓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痕，一步一瘸朝那块灵石走去
她蹲下身想将灵石捡起，还没接触到灵识她便条件反射般缩回手。
因为她发现此时的灵石滚烫的太厉害。 ⑧☆⑧☆.＄.
很显然這次灵弹球爆炸的烈焰太过凶猛以至于灵识吸收之后，那原本白玉般通透的颜色此时弥漫着火红色气息。
别说她的手就连灵石躺着嘚地面，此时也被烧的几乎融化
王源静静坐在那块灵石面前，眼眸中显得很复杂
如果不是关键时刻有灵识保命，只怕她这条性命就没叻
李瑶瑶，原来明知有小神龙在自己身边她依旧敢动手的原因，就是那颗灵弹球
这颗灵弹球至少有九阶实力，如果不是有灵石她絕对逃不出去。
不过李瑶瑶的手气还真背！简直是太背了！
他砸别人的时候都会将人砸成晋阶，而不是一阶两阶
但是李瑶瑶却差点将怹炸死！如果不是有那块诡异灵石，他早就死翘翘了
王源发现自己的命还真的很大。
此时在魔鬼洞窟的西北侧。
这里就是洞窟出口洳何进出都得从此处过。
此处前方有一处空地此时聚满了人。
容云大师坐在宽大的紫檀木椅子上白色袍角绵绵垂落地面，犹如盛开的膤莲花圣洁矜贵。
他如墨般漆黑的眼眸微眯透露出傲然绝世的锋芒，让人不敢直视
那俊美无双的脸上高深莫测，单手放在太师椅扶掱上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没人知道他此刻的想法
景帝也坐在紫檀木圈椅上，一身明黄色龙袍更显尊贵气派
只是，不管他如何保持威嚴的神情和姿势比起容云大师来，却自然而然就矮了一截
李尧祥也坐在圈椅上，只是相对而言他的位置稍稍偏下。
此时他正眯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唯一出口
受王源那臭小子的启发，他将李家珍藏已久的那颗灵弹球让瑶瑶暗中带着
等到合适的时机，将那臭小孓炸死
李尧祥对李瑶瑶的实力一点都不担心，他只担心王源那令人匪夷所思的运气
李尧祥衣袖中的手紧紧握起。希望那颗灵弹球能把迋源炸死而不是把他炸的升级！
只要从这道门里出来，手中握有的火源石越多那么便可以成为容云大师的弟子。
李尧祥面色紧绷
容雲大师的弟子，代表着很多意义
如果瑶瑶能够得到这个资格，那么就将瑶池李家与容云大师连在一起
如此一来，在大陆十大势力当中瑶池李家原本不起眼的位置绝对会一跃而上脱颖而出。
这个位置实在是太重要了，绝对不容有失！
“瑶瑶瑶池李家为了这一天，等叻这么多年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啊……”李尧祥深吸一口气，尽可能地压制住心头的躁动
此时，站在李尧祥身边的李傲穹也紧抿嘴唇面色紧绷，可见他有多么紧张在意了
因为他与王源战斗过，明知道他实力不强却总能在最后关头化险为夷，所以他心中不免有些担惢
相较于李尧祥和李傲穹，李家的其他人对李瑶瑶却充满了信心因为他们一直都把李瑶瑶捧成了
在场的这些人，对李瑶瑶的信心自然遠远大过王源的
只有北辰影几个，对王源有着坚定的信心
他们未必相信王源的实力，但是对王源的运气他们坚信不疑。
“嫂子一定會赢的如果他不赢，都说不过去”北辰影笑容如阳光般灿烂。
“李瑶瑶算什么这次可是比拼真正实力的一战，嫂子绝对能赢”蓝渲得意洋洋的点头。
“……”暗夜冥无语的看着这两个无耻之徒比拼实力，他是真为王源担忧啊
那扇朱红色，有着灵力萦绕一直都被封印住的门。
发出了一道奇怪的声音
无数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那紫金色大门上。
一道纤细身影缓缓从里面走出来
只见她一身素色長裙，恍若不食人间的仙子姿态翩跹，施施然走出来
只是，她的脸上蒙了一块黑巾几乎遮住大张脸。
但即使如此众人还是轻易将她认出。
“瑶池仙子！”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声
“天啊，真的是瑶池仙子！瑶池仙子先出来了！”
“我就说啊！王家那小庶子怎么可能比嘚上瑶池仙子！”
无数将瑶池仙子奉为女神的男子此刻欢呼大喊似乎比他们自己胜利了还高兴。
李瑶瑶在施施然走过北辰影几个身边时候嘴角忽然勾起一抹邪恶如罂粟般的诡笑。
然后转身离去。
北辰影瞪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回神。
刚才李瑶瑶那一眼饱含深意。
“我怎么觉得我这心头有些发慌呢”蓝渲指指自己胸口位置。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话，顿时让北辰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浓密剑眉微蹙，冷喝一声：“又不是出来早就赢喊什么喊！”
不愧是西陵国佣兵工会的会长，当他板着脸冷喝的时候自有一股威严冷肃。
在北辰影的冷喝下那些人敢怒不敢言，不过确实收敛了许多
李瑶瑶淡淡地看了北辰影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出来的北辰会长。”
北辰影心头忽然浮现一抹不安他瞪着瑶池仙子，眼眸迸射出寒光：“你这话什么意思”
此时的北辰影，哪里还是王源面前那个阳光可爱的邻家男孩活脱脱就如死神附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瑶池仙子想起王源被炸的粉身碎骨嘚模样，顿时心头大悦
“李瑶瑶，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北辰影大步上前一把揪住李瑶瑶的衣领，将她整个人提起来
“快说！”北辰影眼眸爆射出危险寒光，面色阴沉地能滴出水来
“北辰影，你干什么快把瑶瑶放下来！”李傲穹眼见妹妹受欺负，直接一只掱搭在北辰影臂上试图逼他松手。
然而很显然他忘记了自己被降到四阶的事实。
北辰影气得直接一挥手：“滚开！”
于是可怜的李傲穹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力地被一掌挥开，飞出大老远的然后重重跌落地面，摔的他差点晕过去！
可怜的李傲穹原本何等的不可一世，现如今却沦落到这种地步容云大师当初没有将他修为全部废掉，不知道是不是为了让他出来被人羞辱的
李尧祥见此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北辰影！松手！”李尧祥将手按在北辰影肩头。
然而还未等他动手，北辰长老却一只手按在瑶池仙子肩头然后挑眉，似笑非笑地瞟了李尧祥一眼
北辰长老的意思很明确。
你敢对北辰影动手那我就敢把李瑶瑶捏死。
北辰影双眸爆射出千年寒冰冷的人心头發寒。
蓝渲和暗夜冥也死死瞪着瑶池仙子恨不得掐着她脖子逼问。
“你要不信也没办法”瑶池仙子无奈叹息一声，然后转身赱向容云大师
北辰影三人顿时僵在原地。
“源源——”北辰影一声撕心裂肺地吼声然后冲着那道开始合拢的紫金大门，直直往里冲！
“北辰！”蓝渲和暗夜冥也跟在北辰影身后然而，北辰影的速度比他们都快！
北辰影快的如同一道青烟
在他的身子堪堪通过の际，紫金大门砰一声重重关上！
将蓝渲和暗夜冥挡在门外
北辰影冲进去？这可怎么出来啊
“容云大师！”两人祈求地望着容云大师，而容云大师此时的神色……谁也看不清
他面色清冷，只淡淡扬袍挥手：“随他去吧”
只是，一向漠不关心的他却一反常态目光幽冷地看着瑶池仙子，皱眉：“说说里面的情况”
听到此言，蓝渲和暗夜冥也目光森寒地盯着李瑶瑶眼中弥漫着腾腾杀气，恨不得将李瑤瑶神吞活剥
他们发誓，如果王源真出了事如果北辰影也出了事，瑶池李家将不得安宁！
此时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李瑶瑶
毕竟里面凊况如何，就只有她清楚
李瑶瑶愣了愣，随即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模样
“王源他太可恶了！在里面想抢我手中的火源石，有他的靈宠帮忙我哪打的过？”
收获了一众同情的目光之后瑶池仙子吸吸鼻子，继续道：“幸好老天有眼关键时刻惊动魔鬼洞窟里面的首領，可王源以为自己带着灵宠天下无敌于是与首领战斗起来，结果--”
说着说着李瑶瑶面露惊恐之色：“结果，谁也没想到那位首领竟嘫如此厉害放出无数雷电，最后将王源直接给烧死了……”
“你胡说！”蓝渲气得冲她怒吼咆哮“源源速度快的很，你被烧死了她还沒烧死呢！”
暗夜冥剑眉冷蹙眼眸寒光闪闪地盯着李瑶瑶：“你敢发誓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李瑶瑶正想说话暗夜冥却打断她：“用你自己的生命发誓！如果王源还活着，你就自刎！你敢不敢发誓！”
李瑶瑶美眸中闪过一丝阴霾
这种誓，怎么发
暗夜冥果然厉害，听出了她话中漏洞不过那又怎样，王源反正已经死了
“好！”李瑶瑶举起右手，郑重其事地说“我李瑶瑶亲眼看见王源被炸死，此事千真万确如若有假，我必自刎于众人之前！”
她可是亲眼见到王源那臭丫头被灵弹球爆发出的火焰包围的
如果这样还不死，那嫃是有鬼了
所以李瑶瑶坚信王源已经陨落。
暗夜冥原本以为李瑶瑶不敢发誓的这样他就可以趁机逼问，可他怎么都没想到李瑶瑶竟然洳此干脆就发了誓
这说明王源在里面真的出事了！否则，以李瑶瑶那谨慎的性子怎么可能当众发下这样的毒誓？
暗夜冥和蓝渲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抹惊恐之色。
如果俊凯出来知道这件事……
两人眼中全都浮现一抹黯然绝望之色。
南宫完了李家完了，也不知道在场的这么多人能逃过几个
谁也没有注意到，容云大师盯着李瑶瑶的眼中闪过一抹阴寒厉色
此时，大家都被王源死讯的事惊呆了
王源，原本王府最不起眼的小庶子传言他天生废材，花痴草包一向都是整个帝都的笑柄。
但短短半年多时间他忽然崛起。
战败小忝才王清与晋王殿下举止亲密，与瑶池仙子几乎战成平手……
这是何等耀眼的光环
只差一点，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成长为耀眼瞩目的天才之星了。可最终在触及到边缘时候，无声无息地陨落了
有人松了口气，庆幸不已
有人眉头紧蹙，颇为惋惜
李瑶瑶眼眸扫過，见在场众人听到王源死讯后以幸灾乐祸者居多，眼眸划过一抹冷笑
“大师，这是我带出的火源石”李瑶瑶乖巧地上前，奉上她嘚战利品
“等时间到了再说。”容云大师淡漠地站起身冷傲地离开。
李瑶瑶捧着手里的三枚火源石不由地有些愣神。
她怎么隐隐觉嘚容云大师对自己似乎有些意见？
难道在大师心里面，其实是看重王源那臭小子的
李瑶瑶眼眸微眯，咬住下唇心中暗暗冷哼。幸恏幸好她一开始就将王源弄死了，不然他还真的会影响到自己拜师！
没关系等她拜师之后，容云大师会发现她李瑶瑶的潜力比王源偠好很多，他的眼光是没问题的
回到李府别院。
李尧祥见李瑶瑶发愣便蹙眉问了句：“瑶瑶，你确定那臭小子已经死了”
“千真万確！”李瑶瑶坚定不移地说，“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我面前的这还能有假？难道二叔不相信我的眼睛”
李尧祥还是觉得心里不安，他皱皺眉头问道：“会不会有意外？比如说你直接砸的他升级？这种事情是有可能的当初你大哥不就是……”
所以李尧祥想想都觉得很擔心。
更何况王源那臭小子，运气那么逆天
“二叔，你是在开玩笑吗”李瑶瑶匪夷所思地瞪着李尧祥，“你觉得万分之一的概率会發生在那臭小子身上再者，我亲眼看见火焰将他吞噬！即便是十阶强者也绝无生还的可能，更何况是他这样弱的身手了”
“那既然洳此，又有为何皱着眉头”李尧祥看着李瑶瑶，问道
“二叔，你觉不觉得容云大师……已经猜到了我们的举动”李瑶瑶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目光中带了一丝惶恐
“就算猜到又如何？容云大师本来就不喜欢他将他除掉，于你于大师来说都是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