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琅琊榜文,女主穿越到琅琊榜中是祁王的妹妹,最后和言豫津在一起了。急求!!!

《琅琊榜》中所有的女性角色烸一个都个性鲜明,角色故事丰满每一个都颇有传奇色彩。宫羽姑娘就是剧中令人难忘的一个。她有着一种古代女子的柔美柔而不媚,娇而不俗既可弹琴吟唱,又可征战沙场在剧中,她爱慕梅长苏可以说是大家都感受的到的喜欢。而在誉王谋反的情节中大家吔察觉到言豫津对她的特别心思。虽说笔者也希望他俩可以在一起但经过分析,笔者觉得他俩不会走到一起因为这个故事中有bug.

作为江鍸第一大帮江左盟,梅长苏身边出现的帮内女性笔者有印象的就只有两个,一个是吉婶另一个就是宫羽。吉婶应该是厨娘手艺和脾氣都超级棒。而宫羽对外的身份是妙音坊的姑娘。其实妙音坊和红袖招类似是个听曲的地方。虽纪王爷和言豫津等人对她很是追捧泹真正深究,宫羽身份尴尬

宫羽的第二个身份是江左盟的人,父亲是江湖杀手相思梅长苏对她很是信任,由此可知她茹江左盟时间不短且有很重要。梅长苏此人深知的人怎会不喜?宫羽对梅长苏的感情中尊敬大过爱慕。在梅长苏面前她的爱那么谨小慎微。瞒着┿三先生只身到苏府只是为了见梅长苏一面。惟一一次梅长苏去妙音坊她把茶壶、坐垫、茶包等等都细无巨细的准备妥当,只为梅长蘇可以舒服点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对梅长苏小心翼翼的爱

她与梅长苏没有可能,所以看到言豫津这个公子哥特别是两个人在九安屾的种种,都觉得或许两人有可能在一起其实如果认真思考,大家会发现剧中关于感情部分的描述并不多《琅琊榜》是部男人戏,剧Φ大部分年轻男子给观众的印象就是单身无论是梅长苏、靖王,还是言豫津和萧景睿从蔺晨到飞流,大家都是一副单身青年的样子所以大家才觉得宫羽和言豫津有可能在一起。

然而在剧中谢玉大败就是在萧景睿24岁生辰宴上言豫津也只比他小一岁。古代人结婚都早這个年龄在现代也早已到了已婚时期。虽然剧中太皇太后问言豫津和萧景睿有没有结婚笔者一直以为言豫津说有是故意,但现在看来他確实有单凭他出身高贵,家世显赫绝对是绝佳夫婿的人选。到如此年龄怎么还会是单身?

宫羽和言豫津之间首先存在的是身份地位的差距。言侯并非拘泥之人言豫津也跳脱活泼,且宫羽身份并非真的是妙音坊中人但这并不表示言豫津就可以娶宫羽。宫羽的身份昰秘密的在古代社会,世俗的观念并非可情意改变其二,宫羽内心骄傲绝非愿意拘于深宅后院。她来自江湖也属于江湖,即使梅長苏不在她也永远都是江左盟的人。

最后要说的是宫羽的感情难以改变。笔者觉得宫羽虽为女子,但心性坚毅意志坚定。她对梅長苏的感情不会因为梅长苏的去世而消失。如同霓凰这两人的感情将持续一生。

“下面的还有必要读吗”纪王哼叻一声“我可不想听你做的那些大逆不道之事”

言侯沉吟片刻——按说接下来的对话他是当事人之一,再重复一次意义不大可是……

“小殊,把书给我吧我来读”言侯接过书,他很想亲眼看看这本书里是如何描写那番对话的也许不同的角度能找到更多关于梅长苏身份的蛛丝马迹。

【  不过这种感觉只有短短的一瞬他很快就确认了自己没有错,因为言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那双常年隐蔽低垂的眼眸并鈈象他的表情那样平静,虽然年老却并未混浊的瞳仁中翻动着的是异常强烈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绝望,有怨恨有哀伤,唯独没有嘚只是恐惧。

    梅长苏现在就挡在前面向他通知他的失败。此时的他无暇去考虑失败会带来的血腥后果脑中暂时只有一个念头。

    杀不叻他了这次不行,只怕以后就再也杀不成那个男人了】

纪王捂住耳朵,一副听不见心不烦的样子

    言阙看了他一眼,冷冷道:“过慧噫夭苏先生这么聪明,真的不怕折寿”

    “寿数由天定,何必自己过于操心”梅长苏毫不在意地回视着他的目光,“倒是侯爷……真嘚以为自己可以成功吗”

    “没错,”言阙坦然道“虽然她一身罪孽①,但终究是我妹妹我也不想让她粉身碎骨……苏先生就是因为她病的奇怪,所以才查到我的吗”

    “也不尽然。除了皇后病的蹊跷以外豫津说的一句话,也曾让我心生疑窦”】

林殊听到这里,不禁又瞟了豫津一眼——这可真是一个柑橘引发的故事啊

“罪孽……”纪王难以置信地问“难道说,当年宸妃的死真的!”

“我不知道”言侯眸色黯然“我真的不知道”②

从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震怒之下诛杀赤焰、抄没祁王府,到后来皇长子景禹、宸妃林乐瑶、晋阳长公主去世牵扯其中的达官显贵数不胜数,断头台上流的血染红了整个金陵……

可是这些他统统没有看到——因为当他终于能踏出言府大門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或者说正是因为这一切已成定局,他的父亲才放松了对他的监管

又或许是,强势了一辈子的言老太师终究还是输给了岁月老人临终前将佩戴多年的翠月珏留给了豫津,却不肯给自己这个儿子一句话

当然,他也始终不敢问出那个藏在心底嘚疑惑因为不管得到怎么样的回答,从疑窦种下的那刻起隔阂就已经存在了

之后又过了几年,他开始慢慢查证那所谓“谋逆案”的真楿但因为赤焰案的证物——当初聂锋告发赤焰谋逆的书信,是由他的妻子夏冬验看后证明确是他亲手所写偏偏聂锋本人又已经亡故,想找他问个清楚是不可能了而另一边,赤焰几乎全军被灭侥幸逃生的也是隐姓埋名不知下落何方,即使找到了几个赤焰的兵士他们叒能知道多少隐情呢?

所以言侯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知道可这并不妨碍他相信一些东西,怀疑另一些东西——比如林家的忠心又仳如乐瑶的死。

“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言阙看着纪王说“可是我相信林燮大哥绝不会谋反”

 【   “可惜还是被你识破了。”言阙语帶讥嘲“苏先生如此大才,难怪谁都想把你抢到手”

    梅长苏并没有理会他的讽刺,仍是静静问道:“侯爷甘冒灭族之险谋刺皇帝,箌底想干什么”

    言阙定定看了他片刻,突然放声大笑:“我别的什么都不想干我就是想让他死而已。刺杀皇帝就是我的终极目的。洇为他实在是该死什么逆天而行,什么大逆不道我都不在乎,只要能杀掉他我什么事都肯做。”】

“我也相信林帅的忠心可赤焰┅案背后错综复杂,并非”

“并非什么并非我们那位陛下一人之过?”

纪王本就底气不足被言侯那么一打断更是接不上话来。

“纪王爺你知道吗?当年大渝的皇属军其实是被赤焰歼灭的”言侯幽幽地说,不管对方瞪大的双眼“他们吃了败仗残部逃回大渝境内,结果却坐看了一出好戏啊”

“我……我并不知情”纪王有些缓不过神

“你不知道很正常,虽然那场大战过后虽然北境平宁了十多年,但畢竟大渝与我大梁宿怨难消、往来不多他们国内也有意压着这件事”言侯嘴边扯出一个上弯的弧度“可是悬镜司呢?他们的暗探难道是養来吃白饭的吗”③

言侯看着震惊的纪王,仿佛看到了当年从大渝传回的密信里知道这件事的自己——愤怒和不满在那一刻达到了顶峰

那也是第一次,他真正对那个曾经的好友如今的君主动了杀心。

“为什么”言阙咬紧了牙根,“就因为那个人是皇帝是我们当初拼死相保,助他登上皇位的皇帝当我们从小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习文一起共平大梁危局时,大家还算是朋友可是一旦他成为皇帝,卋上就只有君臣二字了我们三个人……曾经在一起发过多少次誓言,要同患难共富贵要生死扶持永不相负,他最终一条也没有兑现过登基第二年,他就夺走了乐瑶虽然明知我们已心心相许,他下手还是毫不迟疑林大哥劝我忍,我似乎也只能忍当景禹出世,乐瑶被封宸妃时我甚至还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手,只要他对她好就行……可是结果呢景禹死了,乐瑶死了连林大哥……他也能狠心连根給拔了,如果我不是心灰意冷远遁红尘他也不会在乎多添我一条命……这样凉薄的皇帝,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所以你筹谋多年,就呮是想杀了他”梅长苏凝视着言阙有些苍老的眼眸,“可是杀了之后呢祭台上皇帝灰飞烟灭,留下一片乱局太子和誉王两相内斗,必致朝政不稳边境难安,最后遭殃的是谁得利的又是谁?你所看重的那些人身上的污名依然烙在他们的身上,毫无昭雪的可能祁迋仍是逆子,林家仍是叛臣宸妃依然孤魂在外,无牌无位无陵!你闹得天翻地覆举国难宁最终也不过只是杀了一个人!”

梅长苏扶病洏来,一是因为时间确实太紧急二来也是为了保全言侯,此时厉声责备心中渐渐动了真气,声音愈转激昂面上也涌起了浅浅的潮红,“言侯爷你以为你是在报仇吗?不是真正的复仇不是你这样的,你只是在泄私愤而已为了出一口气你还会把更多的人全都搭进去。悬镜司是设来吃素的吗皇帝被刺他们岂有不全力追查之理?既然我能在事先查到你他们就能在事后查到你!你也许觉得生而无趣死吔无妨,可是豫津何其无辜要受你连累就算他不是你心爱之人所生,他也依然是你的亲生儿子从小没有你的呵宠关爱倒也罢了,这么姩轻就要因为你身负大逆之罪被诛连杀头你又怎么忍得下这份心肠?你口口声声说皇帝心性凉薄试问你如此作为又比他多情几分?”

    怹句句严词如刺肌肤言阙的嘴唇不禁剧烈地颤抖起来,伸手盖住了自己的双眼喃喃道:“我知道对不起豫津……他今生不幸当了我的兒子……也许就是他的命吧……”】

虽然豫津早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父亲这番自白发自肺腑,言辞中满满都是对宸妃的怀念不免还昰有些难过——也许是为那不曾蒙面的母亲,又或许……是为了父子生疏的那二十余年

为人父的忽视了自己的儿子,而为人子的也从不缯真正了解过自己的父亲……豫津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起了小时候和祖父在一起的记忆当时他太年幼,对于祖父和父亲之间的奇怪气氛毫無察觉而现在回想起来,反倒明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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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假期刚刚结束就又要开始上课了……抱頭痛哭

六月的时候我是有雄心壮志日更的……后来发现床好舒服电视剧好好看零食好好吃○| ̄|~

忏悔,一不注意就七月了……

更新就还是隨缘吧,不立flag了绝对不会坑就是了。

ps:我新下回来的老福特好像图片啊消息显示啥的有点问题……但现在又不敢随便删掉它○| ̄|_卑微希朢老福特早点回应用商店啊啊啊啊

下面都是个人观点,大家看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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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言侯这里评價言皇后“一身罪孽”还蛮好奇地,上网搜了一下好像大部分的观点都是觉得言皇后当年趁乱逼死了宸妃所以言侯才这样说她。

但是我沒有找到能证实这个观点的片段要是有小伙伴知道在哪儿的话,希望能在评论区说一下

如果没有佐证单纯只是推测,我觉得言皇后逼迉宸妃这个可能性不大……

一来从言侯来看,如果他能确定是言皇后逼死宸妃以他对宸妃的情感,他何必多此一举地给皇后下药

(當然……考虑到古代人对全尸的执念,如果要说是言侯顾及亲情不忍她粉身碎骨死那么惨我也能接受这个说法啦,毕竟事发了言皇后也會受牵连的——就是还有点说不通言侯行刺事发他和豫津是必死无疑,但言皇后毕竟是出嫁女又是皇后不一定会死罪啊……)

二来,從皇后对宸妃的态度从静妃私设宸妃灵位那部分内容看,皇后对宸妃是毫无心虚的——你看看对比组梁帝梦到宸妃之后让静妃设了灵位拜祭,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他内心对宸妃是有愧疚的

三来,从皇后的人设来看要说她做的坏事我印象最深的也只是电视剧里她刁难惠妃……实在很难想她会逼死宸妃啊……

(我对言皇后这条线真的还蛮感兴趣——主要对言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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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捋一下赤焰案的涉案人员。

七万赤焰军祁王府,还有那些为赤焰和祁王求情的人

苏兄对景琰说幸好你当时不茬,因为以景琰的性子当时如果不是远在南海,肯定也是力保赤焰、祁王的一个即便如此他回来之后还是因为这件事被梁帝冷落多年。

那言侯呢(虽然言侯也远离权力中心,但他感觉是我不care而且他爵位啥的都在啊,和景琰那种明显不是一种情况)

两种可能一种言侯因为种种原因没去求情,另一种是他求情了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梁帝没有降罪他

我个人是倾向于第一种的。

“如果我不是心灰意冷远遁紅尘他也不会在乎多添我一条命”“当景禹出世,乐瑶被封宸妃时我甚至还觉得自己可以完全放手”——言侯在赤焰案之前就已经淡絀朝堂了,这大概也可以解释为什么豫津对于自己父亲的过去一无所知因为他记事的时候言侯就已经是“一心修道”的了。

而言太师显嘫和言侯不一样他的门生能在言侯“放养”多年后仍然成为誉王背后一股不小的势力,可见言太师在的时候是有用心经营这个关系网的(甚至合理猜测,萧选的夺位也仰仗了这份势力毕竟言皇后和萧选怎么看也和爱情无关…)

这样一位政治斗争经验丰富的老人,当赤焰案发后阻止甚至软禁自己冲动的儿子,再正常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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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侯显然是一个责任感很强的囚(这点可能电视剧的对话体现得更明显,大致意思就是梁帝是他们扶上帝位的现在大梁那么差,应该由他来结束)不难看出言侯对于當年他们辅佐萧选登基是后悔甚至自责的(后面他对誉王的评价也能佐证这点)前面说过,言侯很清楚他这次行动的下场他是做好了囷梁帝一起死的准备的。这种责任感除了言侯本身的性格外还有他多年来的无力和内疚,他眼睁睁看着他的知己他的红颜冤死却没能为怹们做些什么

言侯一定是想知道真相的,可他并非局中人能找到的东西毕竟有限。

大渝皇属军的那份战功我觉得是其中最好核实的┅部分——大渝那边应该门清啊。

当言侯知道了这件事他对谢玉、对虾酱、对梁帝的态度就很顺理成章了。谢玉占了赤焰军的军功他鈈屑;夏江,身为悬镜司首尊又是当年赤焰案的负责人赤焰的冤情必有他在后面作祟;而梁帝,偏听偏信不辨忠奸,多疑成性

言侯肯定不知道当年赤焰的具体经过(不然他可能就要谢玉、虾酱一起炸了),所以他只能对罪责归到最高统治者身上当然了,偏听偏信鈈辨忠奸,七万英魂啊梁帝死不冤的。

#王凯肉身穿越一路撮合苏靖的故倳这么设定是因为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王凯更懂更心疼萧景琰然而他们只是单纯的兄弟情,并没有水仙邪教

#全文略玻璃渣朂后两对CP一起发糖(文中会穿插苏靖衍生出来的歌凯,请注意)


在与萧景琰为伴的四个月里到底是谁住进了谁的心里?



王凯随着萧景琰亦步亦趋地走在灯火明灭的密道里从他的角度能清晰地看到萧景琰行走间摆动的衣袂,摇曳的烛光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呼吸声,一切都昰如此的真实


在两声清脆的铃响后,手执蜡烛的梅长苏出现在了密道口在瞧见萧景琰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温润的笑意,又很快低头掩飾了下去


「已是亥时三刻,本不该这个时辰过来只是这突发之事云谲波诡,不得不来请教抱歉惊扰了苏先生的清梦。」

「苏某尚未叺睡何况殿下召之即来,乃是苏某的本职何谈惊扰。」梅长苏浅笑着宽慰了萧景琰两句这才抬头望向他身后披着斗篷的王凯,「殿丅所说的诡谲之事想必与这位公…………子有关吧。不知该如何称呼是好」



王凯见梅长苏只愣了一瞬,旋即神色如常地问他名字不甴钦佩万分。萧景琰初见他时可是瞪大了鹿眼一声「你是谁?」更是难掩语调中的震惊不过比起王凯当时的混乱,靖王殿下的反应已經算是冷静得多了


王凯是在摸到萧景琰的脸之后才确信自己真的穿越了。不是灵魂穿到了萧景琰身体之中而是连带着肉身一起穿到了夶梁,好在这位戎马倥偬的殿下瞧着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天然便有一种亲近感并未追究他的大不敬之举。


浮生若梦当浮一大白。


「在下王凯见过苏先生。」入乡随俗王凯恭恭敬敬地对梅长苏行了古人相见时所用的揖礼,措辞也和两人一般文绉绉的

「在下苏哲,见过王先生请。」梅长苏请他们入了座这才仔细端详起对面的两个人来。除了衣着和发型外确确实实是一般的眉目如画,「不知先生从何处来」

「回答苏先生的问题前,能否容在下先问两个问题」

「如今是什么朝代?可是魏晋之后」原作本是架空,得先确认這里的时空是否跟着电视的剧情在走

「陛下的寿辰是否已过?」密道既然已通梅长苏入京后显然已满一年。只是萧景琰一身白衣却鈈知道他尚是郡王还是已加封了五珠亲王。

「明日便是陛下寿辰」


王凯在脑海中迅速整理了一下剧情,这个时间点上谢玉已倒,夏江巳归太子未废,誉王微疑静妃知晓了梅长苏身份,而萧景琰获准自行出入芷萝宫已行亲王事,不久就会加封亲王衔厘清了思路后,王凯深吸一口气开始向两人解释起了自己的来历。其实相同的样貌声音也好一身的奇装异服也罢,都并非没有借口可找相反,要古人接受这么匪夷所思的事也许难度更高可他面对的是萧景琰。


投之以桃必报之以李。待之以诚必以诚待之。


「大致便是如此说實话,此事太过骇人听闻两位若是不信,也是自然的」

「我信先生。」萧景琰果然脱口而出

「谢殿下。」王凯展颜一笑

「咳咳。」梅长苏轻咳一声「并非苏某信不过王先生,只是如先生所言此事太过骇人听闻,能否请您提供一些佐证」


身为谋士,梅长苏的质疑本就是题中应有之义王凯早想到了这一点,当下将梅长苏买通太常太卜搅黄萧景琰娶妃言豫津送来的橘子上有火药味,静妃每日送來两个相同的食盒等不应为外人所知之事一并说了出来而更好的取信之法自然是做出预言。


「我也不确定自己的到来会对将来产生什么樣的影响但近几日之内会发生的事应该不会改变。陛下的寿辰之后太子将被一道口谕禁足东宫。」

「好那我们一起等着看。」萧景琰见铜壶滴漏里的浮剑已到子时便起身告辞,「三更天了苏先生还请早些歇息,改日再和王先生前来叨扰」

「殿下慢走,王先生慢赱」


瞧着梅长苏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舍,王凯忍不住在心中一声叹息


原来根本不知道耽美为何物的王凯在演绎萧景琰的人生时,心中所念所想的皆是作为兄弟和挚友的林殊无关爱情。可如今旁观者清他却真真切切地从梅长苏的眼中看出了暗潮涌动的情愫,掩盖得再好吔是针对不知情的萧景琰而言却逃不过他的眼睛。


如今细想这两人之间实在是太过暧昧不清,就像盛开的染井吉野远观如雪,凑近叻细看才发现是一片粉红


「本想安排王先生住厢房,只是怕叫人瞧见了生出什么变故来今晚不如就和我一起睡吧。」带着王凯回到自巳的卧房萧景琰很自然地做出了提议。

「这这不太好吧……」王凯还在想着适才梅长苏的眼神,突然听到萧景琰这么说紧张地话都說不利索了。

「不是拘礼只是……只是我从未和男人一起睡过。」

「……是我疏忽了」萧景琰失笑,「以前和兄弟一起睡习惯了倒沒想到这一层……」

「殿下以前经常和林少帅一起睡吗?」


王凯事后回想觉得一定是当晚的月色太过清冷,萧景琰的笑容又太过落寞怹才会神差鬼使地问了这么一句。而当他在萧景琰的眼中看到三分缱绻七分凄凉后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穿越千年时空的意义。


王凯曾在很哆场合被问及自己最喜爱的角色为了不授人以柄,他会先说一些诸如「很多角色都很喜欢但若是硬要选一个」之类的话,然后才把早茬心尖上千回百转的名字给抛出来


萧景琰,自然是萧景琰


坚韧不拔,百折不回一身正气,情义千秋那是他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的悝想人格,光是剧本就看哭了好多次更不用提那四个月里的日夜相伴,午夜梦回他一次次在心中描摹着靖王殿下的绝世风骨,感同身受着「死者已矣唯有生者,情何以堪」的悲凉甚至在温热的触感划过脸颊后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掉了眼泪。书中的萧景琰其实更为坚忍王凯却硬是演成了梨花带雨的小哭包,无非是希望自己这么一哭能替他多多少少宣泄掉一些积压在胸口的凄切,免得郁结于心


这個世界上,没有人比王凯更懂也更心疼萧景琰所以他看着溶溶月色下萧景琰略显苍白的脸,在心中默默地说





王凯没想到自己会在另一個时空中和梅长苏产生如此大的分歧。


今日是梁帝寿辰萧景琰一早便入宫贺寿去了,想着王凯一人呆在靖王府多有不便便把他拜托给叻梅长苏。对王凯而言倒真是求之不得,毕竟要想改变萧景琰的命运没有梅长苏的配合就做不到。


可当梅长苏听说在原先的时空中蕭景琰最终知道了他就是林殊,并承受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痛苦后却只是看着手中的茶杯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王先生可有将此事告知景琰」

「苏某在此谢过王先生。」梅长苏终于抬头唇色发白,眼神却极坚定「也请先生帮在下一个忙。」

「这一次请帮我死死哋瞒住景琰。」

「既然苏某之病无药可医告不告诉景琰又有什么分别?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而只要瞒住了,景琰失去的便不过是一介陰诡的谋士不足挂怀。」


在梅长苏解释前王凯其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拍完林家祠堂那场戏后,一直在边上默默看着的胡歌也曾来到他身边对失神的他说,「对不起没能瞒你到底。」虽然不及王凯入戏之深可化身梅长苏的胡歌也摸透了这位麒麟才子的心思。纵然多仩几日的欢愉终究是逃不过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命数


诀别是因为深藏眷恋。正是将萧景琰放在了心尖上才会如此狠惢。


理智告诉王凯梅长苏和胡歌是对的,可当他闭上眼将自己再次代入萧景琰后却想起了曾在芷萝宫的潸然泪下,「只有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快认出他了,我应该认出他来的」


这或许是对萧景琰而言最好的结局,却绝非萧景琰想要的结局


「苏先生可知在你百年之后,殿下最懊悔的是什么」王凯睁眼,同样目光灼灼地望向梅长苏一步不退,「懊悔没有早些认出你和你同心协力,囲挽危局更怨恨自己力所不逮,无法和你齐上战场陪你直至最后一刻。」

「何况苏先生真以为自己能瞒得住吗昨夜殿下在时,先生┅直无意地搓着什么可适才先生思考的时间更长,手中却没有搓任何东西」王凯转头问在一边吃橘子的飞流,「飞流誉王是什么?」

「若有心瞒得彻底又怎么会处处留下线索?在另一世中苏先生还曾像少年时一般随手拔出殿下的佩剑,甚至在病中念着他的名字」王凯紧盯着梅长苏的眼睛,「先生以动辄言利的谋士面目接近殿下自然是希望把他瞒得死死的,可又情难自禁地期盼他能认可你甚臸认出你,我可有说错」


梅长苏避开王凯的视线,紧紧地抓住了腿上的薄毯他向来巧舌如簧能言善辩,却在王凯的注视下溃不成军這个眼神和萧景琰同样清澈的男人,一旦跳出局外就有着洞若观火的清明。他根本无力招架


被梅长苏推上至尊之位的萧景琰注定孑然┅身,独扶大梁之将倾可在此之前,他希望能和你携手并进共挽狂澜于既倒。


靖王自有靖王的担当。



萧景琰自宫中回来后带了三个喰盒竟然也有王凯的一份。


王凯虽然知道他定然会对静妃如实相告却没想到自己会得了和梅长苏一般的待遇,倒有些受宠若惊拍摄時所用的点心都是网购来的,倒也不难吃只是和这纯天然的一比,高下立判吃得王凯欲罢不能,食盒立马就见了底


吃完抬头才发现蕭景琰一块点心也没动,正一脸好笑地歪着头看他


「瞧王先生这是饿得狠了,不如把我这一盒也拿去吃了吧」

「别别别别别别别。」迋凯见和他一样没吃饭的梅长苏正斯文地吃着第三块点心顿时面红耳赤,一紧张也顾不得文绉绉地说话连阿诚的台词都抛出来了。

「嘟是苏某怠慢了」梅长苏慢条斯理地替王凯斟了茶,「适才光顾着和王先生说话实在是招待不周。」

「哦我送王先生来苏宅时刚到辰时,如今这都申时了两位聊什么聊得如此尽兴?能否说出来让我也听听」


这一下问得猝不及防,王凯不知该如何回答只能拿眼瞄姠梅长苏。


按照王凯的剧本他原本是想说服梅长苏直接向萧景琰自曝身份的,却被否决了麒麟才子毕竟是麒麟才子,虽然曾在王凯的層层质问下溃不成军但梅长苏依旧敏锐地觉察到了另一处关键,为什么另一时空中的萧景琰一直没有认出他来梅长苏确实和静妃联手進行了欺瞒,可那么多蛛丝马迹摆在眼前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唯一的答案,萧景琰却依旧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们轻易说服


只因他内心深處并不愿意相信眼前这个谋士便是自己昔日的挚友,所以一有了合理的解释便顺坡而下。


王凯想起另一个时空中萧景琰曾对静妃所说的話「小殊当年,是那般骄傲张扬争强好胜,在战场上银袍长枪呼啸往来,从不知寒冬雪意为何物而梅长苏呢?他总是低眉浅笑算计人心,他总是拥裘围炉没有一丝鲜活之气。」


没有一丝鲜活之气字字诛心。


在演梅长苏走出养居殿这一幕戏时胡歌浑身虚脱,步履维艰靠着陈龙的搀扶才眼神涣散地走了出去,甚至不敢看身后的王凯一眼事后陈龙曾取笑他说,「鸠酒都被挡下了你这也失魂落魄过头了吧?不扶着你的话感觉都快瘫倒在地了。」入了戏的胡歌不答只是看了眼同样还没回过神来的王凯。四目相对莫逆于心,惹得陈龙一阵头大「不是吧,我又说错话了」


梅长苏的魂不守舍自然不是因为殿前的生死一线,而是因为萧景琰的眼神


小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这句话蒙挚可以说,霓凰可以说静妃可以说,梅长苏纵然再难受也能平复下心绪甚至反过头去安慰他们。可唯獨萧景琰不行不仅不能说,就连难掩震惊的眼神都是让梅长苏无法承受之重远胜巍巍皇权所带来的生死压迫。


平时跳脱的胡歌入戏后尚且如此更不用提眼前这个拥有七窍玲珑心的麒麟才子。隐瞒并不仅仅是因为不想让萧景琰再一次承受痛苦更是源自内心的不安和恐懼。梅长苏的自尊让他无法主动袒露身份当然,这一次他也不会再刻意欺瞒


「在聊赤焰军少帅,赤羽营主将林殊。」


景琰我就在伱眼前,你能认出我来吗



萧景琰回到靖王府后有些魂不守舍的,沐浴更衣时差点绊自己一跤还好王凯眼明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真是嘚这么不小心,要是摔着了怎么办」

「王先生适才这样子,倒像是兄长一般」


王凯一愣。他确实在潜意识里把萧景琰当成了弟弟剛才情急之下也顾不得礼数,直接摆出了兄长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触犯了大不敬之罪?不过瞧萧景琰的样子并不在意毕竟失去祁王后呮能面对两个非阴即蠢的皇兄,如今凭空得了一个疼爱自己的兄长萧景琰的眼神中甚至还带着些许希冀。王凯本就是典型的狮子男见怹这样,干脆不敬到底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萧景琰的发簪早已摘下一头青丝如瀑,倒带着些未行冠礼时的稚气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姩在皇长兄面前时,不知是否也是这般乖巧的模样


「我痴长两岁,确实看着殿下就像弟弟若殿下不介意,就叫我凯哥吧」

「凯哥。」萧景琰脱口而出不带一丝犹疑,「你就叫我景琰吧」

「景琰。」王凯叫得自然更是顺口「来,我替你擦背」


萧景琰的背上布满叻长长短短的伤痕,触目惊心王凯拍摄时虽然也换过好几身戎装,却连一个上阵杀敌的镜头都没有全被涛姐的实力男二给抢了去。如紟见了这些伤痕才知道电视中轻描淡写一句带过的「我长年征战在外」意味着什么。


「疼」萧景琰点点头,又加了一句「但越疼,惢里越好受」



为了演出萧景琰的神韵,王凯有好多场戏拼的不是台词而是眼神。比如最初罚站宫门那一场在开拍前,王凯曾闭着眼揣摩过萧景琰的心情战功累累却连御赐的腰牌都没有,他究竟会怎么想不忿?怨怼不,这些都是戚猛的心情不是萧景琰的。



英灵茬上梁帝越是不公,萧景琰越有不负兄长挚友的安心感所以王凯在演绎时,眼神淡漠而飘远皇长兄,小殊你们看到了吗?我并未姠冤枉你们的父皇低头


如同洪流中的一叶扁舟,眼看着沉舟侧畔千帆过他无能为力,只能在原地坚守着不被一起冲走而比起这无奈丅的反抗,征战沙场时的一道道伤疤所带来的安心感自然更为强烈所以王凯看着萧景琰背上的伤痕明知故问,为了把话题引回到林殊身仩去


昨晚王凯神差鬼使地问了那一句后,把萧景琰心中珍藏着的陈年旧事都给问了出来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一番铺垫,当梅长苏说他们茬聊林殊时萧景琰虽然激动地打翻了杯子溅了一身的水,这才不得已匆匆告辞却也只以为是王凯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梅长苏,丝毫没囿注意到谋士眼中糅杂着安心与失望的复杂情绪


王凯理解梅长苏的纠结,也明白确实应该由萧景琰自己认出他来可如今摆在面前的线索寥寥无几,只能由自己来暗示了


「十三年前祁王殿下和林少帅最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他们身边这份懊恼,这份苦楚直到今天都沒有减轻丝毫。只能靠着驰骋沙场来掩盖是吗?」

「皇长兄和小殊当年一心只愿大梁江山永固不受外侮。他们虽蒙冤九泉但绝不会洇此而心生怨怼,必然希望由我替他们守卫边疆」

「是,林少帅的赤子之心从未变过。」

「小殊他……」萧景琰突然意识到了王凯的話中之意猛地转身,「凯哥你的口气怎么好像小殊他还……」

「景琰,有些事只能靠你自己想明白」王凯替他合上眼睑,「闭上眼不急,慢慢想」


王凯看着萧景琰猛然站起后随便抓了件衣服就往书房冲,叹了口气也急忙跟了过去。刚进书房就听到密道深处传来┅声闷响赶过去一看,果然见萧景琰摔倒在了苏宅那一侧的铃铛下


王凯正想把他搀扶起来,就见萧景琰自己扶着墙缓缓站了起来看叻眼未曾响起过的铃铛,猛地伸手将绳子一把扯断


「你不和苏先……林少帅相认吗?」

「太子失势父皇为了平衡朝局,必定会对我刻意栽培誉王兄不是傻子,纵然能被安抚一时也早晚会意识到自己被小殊玩弄了。我不能让他继续蹚这趟浑水」

「你想让他就此收手?那赤焰旧案怎么办」

「不是还有我吗?」萧景琰瞧着手中的铃铛一脸坚毅。


那些危险如履薄冰的事,小殊的身子承受不起就由峩来背负吧。



王凯看着伫立在靖王府中庭的梅长苏越发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光怪陆离。


在他落子后有些棋局的变化如他所料,有些则大楿径庭可又会神奇地与原先时空中的剧情重合。比如萧景琰带着截然不同的心情扯断了铃铛而梅长苏发现后则打算在靖王府立尽斜阳。


还好如今只是白露初降,凉风渐起时节并没有漫天的飞雪来摧残梅长苏的病体。而萧景琰也不复当时的心狠只隔窗瞧了小半炷香嘚功夫就耐不住心疼,推门而出


「不知苏某哪里得罪了殿下,还请殿下示下」

「你没有得罪我,只是我反悔了而已」

「反悔当日与蘇某结盟吗?难道殿下不想替祁王满门和林氏一族洗雪冤屈了」

「当然要洗雪。只是这件事我自己也能完成就不劳费心了。」

「太子雖已被软禁誉王却依旧简在帝心,还有夏江与滑族在一边虎视眈眈伺机而动。殿下打算怎么折了这三方势力牺牲自己作饵吗?」


梅長苏发现铃铛已断后自然猜到萧景琰在王凯的暗示下多半已知晓了他的身份,适才故意盯着他的眼睛一口一个「殿下」见他紧咬着下脣欲言又止,更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梅长苏身上压着七万亡魂,迫不得已才将萧景琰拉入局中而在萧景琰心中,林殊的分量与七万亡魂恐怕是难分伯仲他既想把自己踢出局外,又想替自己完成心愿在御前却宠爱不如誉王,信任不敌夏江梅长苏就猜他怕是要以身犯險,这才出言试探如今见他沉默不语,竟是被言中了心中陡然升起一股邪火。


「萧景琰你有情有义,可你为什么就没脑子」

「你昰打算故意露个破绽引誉王动手?还是引滑族动手」

「那也好过把你推到风口浪尖上。」

「难道我就忍心看着你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梅长苏见萧景琰泪盈于睫,终于放软了语气「景琰,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书房内萧景琰有些霸道地将热茶塞茬梅长苏手中,看得王凯好笑之余也替他欣慰在原本的时空中,相认后的萧景琰面对梅长苏刻意的疏离时是黯然神伤的他小心翼翼地靠近这位面目全非的竹马,试图找回记忆中的亲密无间却在送出珍藏多年的珍珠后明白了终究物是人非,浮生两望


而如今的梅长苏情ゑ下的一句「难道我就忍心看着你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虽然语带怒意却听得萧景琰潸然泪下,那些萦绕在空气中的暧昧情愫终于洎意中人口中说出只觉一念成悦,处处繁花处处锦



在听王凯详细叙述了卫峥一案及九安山谋逆的种种后,梅长苏摩挲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小殊,你有什么看法」

「从王先生所提供的后续来看,今上对誉王确实是宠爱有加所以誉王必须死,否则必有后患而夏江则嘚留下来为翻案提供口供。从结果来看卫峥一案所设的局倒……」

「你不就是想说这局倒不失为上上之策?可那样你就会被关进悬镜司被喂下乌金丸。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让你身陷险境的。」

「你现在担心的无非是我的身体可王先生不也告诉你了,我体内的吙寒毒自会化去乌金丸的毒性不碍事的。」

「随你怎么说我肯定是不会让你去的。」

「景琰你怎么还是和当年一样真是不知变通的倔……」

「那啥,我能插句话吗」王凯被夹在中间算是真切理解了蒙挚的痛苦,赶紧打断了两人的争执「不如把这个计划弄得简单一些?」

「利用卫峥一案布局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让陛下以为夏江和誉王联合起来构陷景琰只是原先的局需要由纪王几日后入宫面圣才能完荿,所以夏江才能恳请陛下将苏先生关入悬镜司但若是在朝堂上就能定下他们的构陷之罪呢?」

「王先生是说故意卖个大破绽」梅长蘇略一思索便明白了王凯的意思,「让夏江一口咬定是景琰在劫狱再在对峙中完全洗脱景琰的嫌疑?」

「凯哥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劫狱」


王凯听梅长苏道破萧景琰打算以自己作饵的打算时,不由想起了楼诚联合导演的阿诚中枪苦肉计此时听着苏靖二人的争执,突然就囿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若自己也蒙面出现在悬镜司外,让夏冬趁乱伤了自己并假装不小心当众被揭去面巾等夏江回来时,悬镜司诸人必嘫一口咬定是萧景琰亲自去劫的狱而有了受伤这样的铁证,夏江在殿前对峙时就会把话说死


萧景琰明白王凯的用意后自然是极力反对,却最终被他说服


「这件事本就没有万全之策,以我一点皮肉之伤换苏先生逃过一劫难道不好吗?」

「那之后的殿前对峙难道由我去我可没你这么好的口才。」王凯笑道「而且为了让陛下觉得自己受了蒙骗,景琰你最好也受点伤苏先生你意下如何?」



他明白王凯嘚意思若萧景琰身上无伤,梁帝虽然也会对夏江不满却极有可能不痛不痒地责罚几句了事。要造成和原来空间中类似的反转最好安排萧景琰身上也带伤的戏码,在梁帝信了夏江和萧景桓的指控怒火中烧时再请出与世无争的纪王,说出「无意中」目击了萧景琰在缉捕夶盗时遭人暗算才受的伤便能让梁帝相信是夏江为了陷害萧景琰不择手段,串通悬镜司众人捏造口供甚至暗算皇子当场便能坐实夏江囷萧景桓的罪名。


「王先生一番体恤之意苏某自是感激不尽,只是……」

「那就安心受了我这份心意不必觉得愧疚。我既然穿越到了這个世界便不能白白穿越了。」王凯打断了梅长苏的话「何况接下来,便是苏先生的战场了」


在拿下夏江后,如何利用誉王和滑族嘚关系先发制人如何消除边疆之患,如何早日找来蔺晨调理自己的身子陪在萧景琰身边,才是梅长苏该考虑的事


我们每个人,都有洎己的战场



若要选一个词来形容另一个时空苏靖之间的感情,王凯会选「克制」


说克制也许有些好笑,毕竟这俩人都有着冲动的一面十数年不曾低头的萧景琰自不必提,即便是古井不波的梅长苏在面对夏江的质问时都会说出「靖王是最好的」这样的话来。语气冷意森森目光寒气逼人,丝毫不在意自己正身陷险地更将可能引发的无穷后患抛诸脑后,只因为容不得对于对方的任何质疑然而这化不開的相思在面对彼此时,却只剩下萧景琰眼中的流光溢彩和梅长苏唇边的清浅笑意


王凯原本以为这一世的他们既然坦诚了心意,怎么也該花前月下一番却发现苏靖二人除了不再掩饰眼中的情愫,还是一切如旧前一阵子忙着夺嫡翻案倒也罢了,如今在他的帮助下提前解決了一切却仍然只见这二人三句话不离朝政边疆。作为兄长王凯在一边瞧着倒是有些焦急。


「你居然还嫌他们不够腻歪」蔺晨扇着紅泥小火炉,瞪大了眼一脸不可思议「就这含情脉脉旁若无人的对视,我都快没眼看了」

「话虽如此,但是……」

「哦哦我明白了。原来你是见他们迟迟没有行鱼水之欢担心长苏不能人事啊。」

「……蔺少阁主你能斯文点吗」王凯差点喷他一脸的茶。

「你大爷的一个两个都嫌我粗俗,也不想想你肩膀受伤那会是谁给你包扎换药的啊」


在王凯的建议下,蔺晨提前入金陵亲自调理梅长苏的身体迋凯本就是相较萧景琰而言更为活泼爽朗的性子,在扳倒夏江的计划中又得他悉心照顾一来二去的倒和蔺晨投契起来。虽然受不了他的ロ无遮拦但既然对方提及了,为了景琰着想倒也不妨一听。


「是我说错话蔺少阁主大恩大德,来生必报那苏先生是……没问题了?」

「长苏只是病了又不是废了。他能忍着始终不碰他家宝贝殿下不过是为将来留下回旋余地罢了。」



他的到来为梅长苏免去了诸多苦难又有蔺晨、静妃和晏大夫三位名医的照料,倒生出一种梅长苏就此性命无虞的错觉来如今听了蔺晨的话,才惊觉火寒毒哪有如此嫆易拔除梅长苏心中牢记这一点,才克制压抑着希望萧景琰能在自己去世后尽快忘却吧。


王凯望向书案边的两人梅长苏侃侃而谈间順手拿起眼前的茶杯想喝,却被萧景琰眼明手快地抢去一饮而尽又替他斟了一杯热的。梅长苏一愣旋即笑着伸手接过茶杯,指尖一触即离竟已是二人间最亲密的举动了。


萧景琰是否已察觉到梅长苏心中所想还是这能替小殊换上热茶的时光已是他梦寐以求的岁月静好,再也不敢奢望更多


王凯心中一酸,转过头不忍再看生怕自己一眨眼,烛光下言笑晏晏的二人就会变成萧景琰的形影相吊


「难道没囿彻底根治火寒毒的方法?」

「有只是当世华佗如我,也不能保证肯定救得活」

「是如今的治疗更危险,还是十三年前初中火寒毒时哽危险」

「自然是当年更危险。」

「当年既然能救活如今怎么不敢尝试了?难道少阁主你的医术反而不如当年了」

「嘿,你个小没良心的再敢诋毁我,信不信我灌你一壶情丝绕啊长苏当年那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求生意志自然强如今这局面,若是选择不治就还能再过上数年。若是治了死生由命。他不过是选了前者而已」

「也就是说,当年能治好一大半归功于蔺少阁主扁鹊再世,一小半是蘇先生求生心切的结果」

「那若是他如今也一心求生呢?蔺少阁主可有信心将他治好」

「起码能再多上两分的信心,可你能劝得动长蘇这家伙可是个死脑筋。」


这并不是王凯第一次和人探讨梅长苏的生死问题


胡歌因为台词太多,总爱找人对戏找的最多的自然是王凱。某次对到梅长苏骗萧景琰说「过个三五年我就回来看你」那段,王凯突然忍不住打断了他「你说苏先生为何并不热衷于求生呢?」即使没有外敌来犯他原也是打算隐退山林耗尽余生的吧。


胡歌听了王凯的话之后陷入了沉思甚至无意识地搓起了台本的折角。明明巳脱下一身戏服那神色却真真切切就是缓带轻裘的谋士。


入戏太深的原本就不止王凯一人


良久胡歌才说,林殊至死不忘赤子之心可囸因为如此,梅长苏每一次以报仇为名所行的阴诡之事便也在自己的心尖上划了一刀又一刀正如他会忍不住去触摸烧红的煤炭一般,他嘚内心也许渴望着以死洗去身上的污点化为清白之躯转世为人,马革裹尸为国捐躯是他所能奢求到的最好结局


说完就抚摸着台本念起叻自己的下一句台词,「我们的兄弟之情朋友之谊。」一遍又一遍声音轻地如同一声叹息。


王凯当时还以为胡歌入了魔怔如今才彻底明白过来。若仅仅是兄弟之情朋友之谊,是不足以将梅长苏拉回的哪怕是在已表明心意的这一世,梅长苏也习惯坐在背光处希望那些打在脸上的阴影能模糊掉萧景琰的记忆,最终忘却自己独自一人行走在阳光之下。


王凯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琅琊榜首,麒麟の才妙计敛袖,算尽人心却终究也逃不过当局者迷这四个字。十三年的风雨飘摇都不曾浇灭的思念他难道真的以为自己只要永远不碰萧景琰,萧景琰便能将他逐渐忘却吗


不过蔺晨说的对,这人倔起来也是活脱脱一头大水牛与其煞费苦心地喊他回头,不如把萧景琰徹底推入梅长苏的怀中断了他的去路,让他知道根本不存在回旋的余地


王凯走到书案边,学着太皇太后的样子抓起了苏靖二人的手




若算上宣传时的恶搞花絮,这便是苏靖第二次被指婚


王凯至今记得他拼命往外抽时被胡歌紧紧抓住的手,不同于梅长苏的冰凉胡歌更潒是小火人林殊,烫得他出了一手的汗


如今不是演戏,苏靖二人自然是被王凯的突如其来之举给惊到了梅长苏反应较快,说了一声「迋先生莫要开玩笑」便想抽走自己的手好在萧景琰几乎是下意识地拉住了他,「小殊你不愿与我成亲吗?」


王凯满意地感受到萧景琰握着梅长苏的手越收越紧知道自己的任务圆满完成,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便离开了


梅长苏眼睁睁看着王凯扬长而去,还顺手拉走了藺晨心下懊悔真不该介绍他俩认识,这才几个月功夫啊就被带坏了。正盘算着怎么开口时萧景琰倒是说话了,却还是适才那句


「尛殊,你不愿与我成亲吗」。

「景琰你是东宫的储君,未来的天子是要娶妃为皇家绵延子嗣的。」

「皇位本就是皇长兄的有庭生茬,我不必娶妃」

「庭生出生在掖幽庭,没有金匮玉碟也没有内廷司的龙印宝册……」

「只要想做,办法总是有的」

「……当朝太孓竟然和一个男人成亲,这也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天下人会怎么想?」

「又不是皇室大婚我们不必昭告天下,只要如普通人家一般拜过忝地高堂即可天下人若有非议,那是天下人的愚钝我并不介意。你还有什么问题」


萧景琰怎么会没有注意到梅长苏的反常。


少年时嘚他总是和林殊抵足而眠虽然因为彼此的懵懂,并未来得及发生什么便天各一方归来后的梅长苏变得彻底,再也不是那个逮到机会便粘着他的少年发乎情止乎礼,甚至偶尔碰到他的手也会不动声色地移开说不失落是假的,可失而复得的喜悦让萧景琰扫去了心尖上的這一点遗憾只觉得能隔上两三日便见上一回,替他掖一掖腿上的毛毯拨一拨盆里的炭块,细水流年与君同繁华落尽与君老地过一辈孓,便已是上天的恩赐


直到有一夜他困极了,忍不住趴在苏宅的书案上小睡时才发现梅长苏在吻他那是一个极轻极浅的吻,从他的额頭到鼻尖再到唇边带着咸湿的味道。



林殊从来不哭他说景琰啊,你连我的那份也一起流尽了该怎么赔我?这样吧你答应我以后只許为我而哭,我们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萧景琰紧闭双眼任凭梅长苏吻着,僵硬的身体无法做出回应即使经历了千古奇冤,他骄傲的竹马吔不曾掉泪总是红着眼眶将眼泪生生地忍回去。萧景琰不知道是什么让梅长苏如此悲恸他心中涌现出一个模糊的念头,只是想一想都讓他疼得不能自已


后来他旁敲侧击地问过很多人,甚至连飞流都不放过终于在大家的闪烁其词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心中反而安定了丅来既然小殊不愿说,我便也装作不知道吧至少这一世能陪他走完最后一程,也该知足了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却控制不住无法相见時的相思蚀骨控制不住前往苏宅时的策马狂奔,控制不住看见人影时的柔情满袖萧景琰不知道自己还能装多久的心如止水,直到刚才被王凯的一颗小石子砸了个粉碎才发现之前的自欺欺人有多可笑。


缓缓将梅长苏拉过书案萧景琰从他的额头吻到鼻尖再吻到唇边,温熱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再也不愿分开。



哪怕注定落月成孤倚至少留我一寸相思地。



成亲的日子定于七月正是流火的季节。


因为并非太孓大婚不便劳动太常太卜,所以由蔺晨亲自出马神神叨叨地鼓捣了半日才测出三个吉日。萧景琰看也不看只瞧着梅长苏说,「小殊萣吧」气得蔺少阁主一口气吃了三碗粉子蛋。


婚礼定在苏宅举办虽然免了纳征、请期、亲迎等繁琐的礼仪,江左盟和靖王府的人却不管苏靖二人一切从简的命令坚持要将婚宴办得隆重。都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死生不负的兄弟总算守得云开见月明,遇上这么一件大喜倳苏靖也不再坚持,由得他们闹腾去了


时间倏忽而过,转眼到了大婚当日苏宅上下喜气洋洋,连树上都扎满了红绸


萧景琰偷偷溜進屋时梅长苏正在吃太师糕,见到他来也不意外将剩下的一半送到他嘴边,又送上一盏茶待萧景琰吃完才拉着他的袖子说,「这身嫁衤真是衬你」萧景琰莞尔一笑,并不反驳两人穿的其实是一样的新郎礼服情到深处,哪怕真的让他凤冠霞帔他也是甘之如饴的。


王凱坐在回廊的栏杆上看着青空流云假装没有看见远处依偎在一起的两个红色人影。


拜天地前两人是不能相见的但真要找人拦着时却是囚人眼神飘忽,谁也不敢揽这活毕竟一个是储君,另一个腹黑之名满金陵唯一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扇子一合,指着王凯说「大媒人,就是你了」待众人连声称好一哄而散后,蔺晨才勾着王凯的肩膀邪魅一笑笑得他头皮发麻,知道这位少阁主又动起了歪脑筋很歪佷歪的那种。


等听完那个别出心裁的闹洞房计划王凯算是彻底无语了。不就是没有看你辛辛苦苦算出的良辰吉日吗多大仇啊!难怪飞鋶见了你就躲,注定孤独一生然而王凯无法拒绝,不仅仅因为蔺晨威胁要灌他一壶情丝绕更是源自内心的一丝莫名渴望。


曾几何时怹也见过身着如火礼服的苏靖。




梅长苏推开洞房门时萧景琰正在龙凤喜烛边剪着灯花,侧颜眉眼无邪


景琰,你穿红色真好看


最初说絀这句话时他还是个正要出征的懵懂少年,萧景琰穿一身红色戎装星夜前来为他送行饮了一口梨花白后又将酒杯推到他面前。那一晚皓朤当空花影遍地,落在萧景琰的脸上深深浅浅,亦明亦暗


林殊曾经觉得男儿活在世间,生当执剑扬眉枕戈待旦饮烈酒;死亦丹心碧血,不负白雪满陇头现在却只能轻叹一声,知道自己这一生怕是要折在这一碗清冷的梨花白中了


第二次想说时梅长苏生生地忍了下來。刚穿上太子朝服的萧景琰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看到了,却只能装作没看到未能隐藏起对萧景琰的情意已是不该,若还不知收敛怹怕自己会克制不住。这一步踏出了可就再也收不回了。


后来王凯猛地拉过他的手放在萧景琰手中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你傻啊这一步踏不踏萧景琰都已站在了悬崖边,早就无路可退你若是真为了他好,就牢牢记住回家的路爬也要从地府里爬出来。


梅长苏很感激王凱这一路来的相助这才让他终于能坦然地再次说出这句话来。


「景琰你穿红色真好看。」


烛光下的萧景琰面色一红明艳不可方物,看得梅长苏眼睛微微眯起随即背过身去斟了杯酒。春宵一刻值千金还不早早饮了这合欢酒?


「王先生这洞房可闹够了?」等「萧景琰」饮了酒梅长苏才缓缓道破。

「……原来苏先生早就看出来了」王凯本就是被逼的,见梅长苏认出倒是松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暴露得这么快,演员之魂一燃烧忍不住追问了一句,「是哪里露的破绽」

「适才那句话,我早就同景琰说过了」若是真的萧景琰,绝鈈会是这种反应

「这可怨不得我了。」王凯释然毕竟他也没演过和梅长苏调情的戏,「景琰被蔺少阁主绑在床上了请苏先生代我道聲歉,抱歉喝了他的合欢酒」

「刚才那杯不是合欢酒。」梅长苏接过王凯送回的酒杯紧紧盯着他没有一丝迷乱的眼睛,「是情丝绕」


情丝绕,大梁皇室不传之秘药能让饮用者产生幻象,将他人看作自己心仪之人梅长苏感谢王凯的点醒,投桃报李也为他指点一条奣路,只盼他莫要以为这药失效了才好



卷起大红的纱帐,掀开华丽的锦被替萧景琰取出口中的帕子,解开手上的丝绢梅长苏虽然知噵该忍着,却实在是忍不住满脸的笑意



梅大宗主从善如流,替太子殿下揉了揉手腕还好没有肿起来,正想把手探进被中替他解开脚踝處的丝绢却见萧景琰往后一缩,这才意识到此情此景这个动作确实是让人浮想联翩了些。只是洞房花烛夜自己的所作所为似乎也没什么不妥的。


萧景琰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眨了眨眼,又悄悄地将腿挪了回来



还是同适才一样的对话,却掺杂了更多的旖旎缱绻甜得姒乎要滴下蜜来。


当此良辰美景梅长苏正想说点什么衬一衬景,突然在被窝中摸到一个小瓷盒心念一转便知道是蔺晨送来的赔礼,东覀想来是上佳的只盼他别往里面添加什么奇怪的药物才好。


刚把瓷盒拿出来就听萧景琰噗嗤一笑,转头一看他手中之物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原来蔺晨的赔礼不止瓷盒那用来绑手的丝绢才是重头戏。连文带图活色生香,居然还是亲笔手绘真是诚意十足。若不昰上面歪歪扭扭的两行大字梅长苏都想替他记上一功了。


『长苏体弱有劳殿下。』


「你现在可真是占尽便宜还得我来伺候你。」

「別听那个江湖郎中瞎说」梅长苏抢过丝绢往地上一扔,按住萧景琰蠢蠢欲动的手使了些巧劲将他压在身下,「我现在虽是一介手无缚雞之力的文弱书生但侍奉主君的这点力气总还是有的。」


烛光下的萧景琰面若秋月眸如春桃,晃花了梅长苏的眼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不再冰凉,随着主人急促的喘息带上了丝丝燥热抽去华贵的发簪,脱下繁复的喜服终于抚在了身下人的脸上。


萧景琰躺在散落的红銫礼服上乌发玉骨,眼波流转着化为潋滟秋水看着素日里云淡风轻的温润公子被欲念蒸腾得眸色晦暗,湿润的唇瓣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嘚舌尖带着银丝滑过精致的锁骨,一路蜿蜒向下所到之处烙下点点桃花,灼灼其华


纤长的手指撑在榻上,逐渐抓紧了身下的凌乱锦被随着一声压不住的呻吟被翻转过来甩到了床边,胡乱地想去抓摇晃的纱帐又被另一只手拉回十指相扣地缠在一起。原本低沉的声线染上了哭音惹得清亮的声线也沙哑难耐,终于消逝在了彼此的唇齿之间



梅长苏穿好亵衣准备起身时被一把扯住了袖子,回头就见刚才還惺忪朦胧的鹿眼睁得老大「小殊,别走」这是上一世的萧景琰在脑中转过千百次却终究未曾说出的话,压在胸口压了一辈子这一卋更深的羁绊终于让他得以任性一回,执拗地像个无措的孩子


梅长苏露出安抚的笑容,俯身在他眼角落下一吻「景琰,别怕我只是詓拿酒罢了。」有你在我怎么舍得走。


萧景琰终于想起适才二人情之所至一往而深,竟连交杯酒都忘了饮这才讪讪地松手放行。


杯昰青玉杯酒是梨花白。


对饮后的玉杯被郑重地安于床下一仰一覆,此生不孤



一缕阳光透窗而入,胡歌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的擺设,又掏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时间知道自己终于从光怪陆离的世界穿越回来了,还如他所愿地穿回了一年前的琅琊榜剧组


不用刻意回想他也知道这一天的前一夜应该发生了什么。暴雨肆虐剧组早早收工,他拉了王凯来自己的房间对戏


「又拉我师弟对戏?这都第几回叻啊」靳东瞥了胡歌一眼,一脸戏谑

「咱俩的台词最难背,自然得多练练」

「你俩明天那场戏不就是你把人往死里骗,有什么难的」

「你不懂,这才是最难的」


在芷萝宫的哭戏后,王凯浑身上下散发着众人勿近的气场胡歌便知道他入戏太深了。可是仔细想想禦前对峙后脚步虚浮的自己又何尝入戏不深?明明都是相对各自角色更为活泼开朗的性子可骨子里却又有着各种相似之处。胡歌的九死┅生让他理解梅长苏「既然活了下来便不能白白活着」的使命感王凯的怀才不遇也让他敬佩着萧景琰十数年如一日的不改初心,一个对嘚梅长苏遇到了一个对的萧景琰才能演得如此浑然天成,不见一丝矫揉造作


那一晚他们对戏对到一半,王凯突然打断了他问他为什麼梅长苏丝毫没有求生的欲念。胡歌回答地若隐若现也不知道王凯听懂了没。没听懂也是正常的那时的自己,又何尝真正懂得


胡歌缯经以为随着戏的杀青他会逐渐忘却这一段人生,却不料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在拍伪装者阿诚救明台那一场戏后他不由自主地说,「這一世终于救下了小殊是不是很知足?」王凯一愣瞬间褪去了阿诚哥的八面玲珑,笑容干净地如同在东宫中递给他珍珠的萧景琰


胡謌比王凯穿越地更晚,也更离奇当他醒来时,他已是摇着折扇的蔺晨正在为王凯包扎肩膀上的伤口。没有带着自己肉身穿越的懊恼很赽被欣喜所代替他发现王凯来到这个世界后所作的一切都是在撮合苏靖二人。这让他心中那朵小小的花蕾瞬间绽放姹紫嫣红。


他利用藺晨这个身份刺探着撩拨着王凯的内心,并在苏靖的大婚之夜给了梅长苏一小瓶情丝绕麒麟才子目光锐利地问他到底是谁。他说我昰另一世的你,我要你帮我


他在赌一种可能性,并且赌赢了


胡歌走到隔壁,敲了敲门来开门的王凯一脸慌乱,他说有些事说出来伱可能不信。胡歌露出安抚的笑容你说的我都信。


尤其是那一句「『蔺少阁主』大恩大德来生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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