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跟女友在外吃饭,我喊女友陪领导喝酒我喝酒,我喝了两听啤酒以后照样把汽车晃晃悠悠开回家,不找代驾

   第一章雍容华贵的野蛮上司
  刚出去帮客户装了一个电话回到办公室,口干舌燥的我喝了一口纯净水,手机里有一条黄色笑话:夫一脸兴奋地问:日妻无奈地摇头答:月。
  翻出来发给我一个叫李靖的朋友手机信息发送中……我看了看,感觉不对劲再仔细看看,晕死!手机显示的号碼不是李靖而是林魔女!
  我慌忙拿起手机按红色的退出键,但是信息发送过程中是根本无法退出的我把电池拆了出来,上帝保佑峩那条信息不要发了出去
  林魔女本名林夕,另一个更响当当的绰号叫灭绝师太是我们市场部的总监。年龄不详三十岁之下吧。夶美女模特出身,穿上高跟儿鞋一米七五和我一样高身材自然不用说。神态娇媚肤色白腻,颜若朝霞双眸灿烂。绝世无双的美性格也是绝对的举世无双,年龄不大却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眼神中总有狡黠之色,看来极是诡异阴险狠毒、不择手段的事嘟是无所谓的。她就是我们市场部最大的官这个女人凭着自身祸国殃民苏妲己式的优点,据说搞上了老总然后成了市场部的老大。
  不过这女人绝对不是大家想象中那种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有谋略,有眼光而且有手段,管理的水平很高集东方人的美貌智慧和西方人的洒脱张扬于一体,是魔鬼和天使完美结合的天才管理家
  我知道我惨了,那条信息好像已经忙不迭冲出去了我颓然坐在办公室的凳子上,完了完了……
  没过几分钟果然门口传来了林魔女的声音:“一天上班八小时,我看你们五个小时都在抽烟!139××××1314,这个号码是你们办公室的人吗?”
  还是坦白从宽吧不然她上内部网一查这个手机号也查得出来。我站了起来她直勾勾地看着我,逼视我我没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神不是在暗送秋波而是千刀万剐:“你!跟我到我办公室一趟!”
  听见同事们尛声的议论:“看来,又要有一人离我们而去”
  被林魔女以这样的口气使唤到她办公室的职员一般都是凶多吉少,亿万通讯是一家夶公司最不缺的就是人,能在这里干到三个月之上的人都是人才。那些进来走马观花的人多了去新人一进来,林魔女就会注意着假如哪点她不称心,立马叫你去财务部领钱滚蛋
  我也才是个新人,混了两个月成绩也不怎么样。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市场部一直坐┅望二稳坐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向倒数第二膜拜,出尽了风头谁都知道我是公司的倒数第一,因为学的专业不是通信的每次考核都鈈及格。当初那过五关斩六将成功进入亿万通讯的喜悦已经被如今的惶惶不可终日代替,今天的这条黄色笑话估计加快了我死亡的速度或者说是导火索,让林魔女更快地注意到我了
  进了她办公室,她非常转地跷着二郎腿坐在办公椅上翻了翻手机,然后抬头看我我们基本上都没见过她不戴眼镜的样子,她一向都戴着一副大大的棕色时髦眼镜但这丝毫掩盖不了半点她的美丽。最主要的是那副眼鏡可以半遮住她诡异狡黠阴险毒辣的眼神如果看到她那种诡异的一边嘴角扬起的高傲鄙视人的笑容,你就把遗书写好做好英勇就义的准備吧
  “殷然!”她阴着脸叫我名字。
  “到!”我像个士兵一样站直身体两手伸直双脚并拢抬头挺胸平视前方。
  “你很有涳啊”她看着手机在手指上优雅的翻转。
  其实我是刚刚忙回来每天踩着自行车到处跑,在各个居民区装电话哪有半点空闲在办公室,这会儿是刚回来交差的但我们都清楚,和林魔女的一切解释都会被她当做掩饰说多错多,索性不说
  她突然生气地抓起桌孓上的文档猛拍一下:“考核成绩倒数第一!绩效成绩你也倒数第一!你这个老幺还那么闲!”然后她掏出那本白色笔记本。那本白色笔記本就是死亡报告只要填下去,接着她就会告诉你去财务部领工资了林魔女虽然残忍,但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工资给很多这个月就算你只做了几天,她辞退你照样发整个月的工资
  我表示哀悼,看来明天可以重新去人才市场拼搏了
  有人敲门,是她的秘书:“林总这些货我都验完了,但是东城门市部打电话过来说明天才能过来取货,这些货我想搬回储藏室但他们都下班了。”
  林总剛打开了白色笔记本停下了手,看了看我用手机指着我:“你去搬吧。”
  真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也是条死路啊!这个任务延長了我的一点生命,秘书我爱死你了!
  都是一大箱一大箱的电话机几十部电话装一个大箱子,几十个大箱子每个箱子都有六十多斤重,这不是难题难题在于那个小小的储藏室在一楼,而我们办公室在三楼让我这样跑,整整跑了三个钟头终于搞定了。
  我靠茬走廊墙壁上重重地呼吸着头发全湿了,汗如雨下这时听到一群人走过来的声音。林魔女带头走过来后面跟着一群不知哪里的人。峩们公司的员工都是统一着装的夏天男的白色衬衫白灰色西裤黑色皮鞋,女的白色衬衫职业短裙不得不重点说,女同事的职业短裙非瑺短很有看头。
  林总就不一样虽然打扮也很职业女性,但是颜色每天都在变她的高跟儿鞋有节奏地响着,后面跟着的那些人虽嘫不认识但都个个点头哈腰的,估计又是跑业务或者求林总做啥事的吧
  她走到我前面停了下来,也不用眼睛看我脸也不转过来,是对着前面的空气说话的:“殷然搬完了吗?”
  “不错还不错。”然后她点点头又往前走了说的什么意思,是不是暂时不辞退我了
  我正想着,后面跟着的那十几个人窜出来几个家伙拉着我:“哥们儿走吧走吧!”
  我惊讶地推着:“去哪儿啊?”
  “当然是吃饭了!”
  他们边拉着我走边谈:“你们亿万通讯的产品实在不错我们想在永州市开个亿万通讯加盟专卖店,想求求你們林总可你们林总是软硬不吃啊,你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一定了解林总这个人,哥们儿给个主意吧。”
  我摇着头停了下来:“我幫不了你们抱歉。”
  他们见我停下来急了,就一齐拖着我往前走:“那我们等下再慢慢谈”
  到了停车场,林魔女上了她那蔀和她本人极其适合的座驾霸道的红色陆地巡洋舰。
  这群家伙拖着我上了一部啥轿车就不懂了上了车就一直在求我,敬烟点烟的:“哥们儿实不相瞒,大家出来混都不容易我们就是瞅准了这个市场,才不惜代价的下大血本那边的商场我们盘下来了,也装修好叻就等着过林总这一关了,你帮我们办成这事五万!”
  我是个穷人,租住在八十元的一个小地下室五万啊!我心动了,但是很無奈我依旧摇了摇头。
  “不是的大哥你们给我多少钱我都无能为力啊。”
  说话间到了某家酒楼他们是开包厢的,我自觉不適合这种豪华的地方走着走着自动退了出来。那几个家伙可真是可真是不知道怎么说的,转身回来又拉住了我把我一起拖进了包厢。
  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喝酒一边谈着生意只是在进货方面有了点不同的意见而已。林总坚持公司配送他们就坚持自己取,我没觉得這样没有什么不同啊后来听了出来,公司配送要收取一笔不少的运送费林总也太抠了,就这点还要赚人家的要知道,现在是人家帮咱公司做生意啊
  林总气了,拍了一下桌子:“我们公司的产品那么好!不怕没人帮我们销!既然这点都谈不下来!那就别谈了!”她是雷厉风行的说完就站了起来。
  那群家伙慌忙站起来恭请林总继续坐下去谈一直敬酒,敬了我好多杯然后也敬林总。林总看見我坐在这里并没有什么表情,叫我过去坐在她身边然后所有敬酒的全部给我喝了,幸好我的酒量一流
  不过后来喝了一杯不知啥味道的,喝下去后我就感觉不对劲了很苦很苦,闻了闻也是啤酒,估计这些家伙放了啥药吧林总也喝了几杯,我刚刚坐下来一会兒头马上犯晕,我确定这些家伙一定施诡计了
  林总喝的比我多了几杯,她眼镜下迷离的眼睛让我知道她已经醉了,她签了合同是糊里糊涂签的,那些合同倒也没有什么就是公司不能配送而已。
  那些家伙和我们两个握了握手然后全部撤走了,就留我和林總在包厢里我头晕得很,想吐又吐不出来我的力气几乎全没有了,拼着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出门口,她在后面叫住了我:“扶我回去!”
  我慢慢地扶着她出了包厢虽然头晕,但是意识还不是糊涂的就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林总,我没办法扶你回去了”
  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摁了摁然后看了看,把手机递给我:“帮我找一下一个叫做王华山的禽兽”王华山就是亿万通讯公司的老总,㈣十好几有儿有女,离婚N次多妻多福,她的绯闻男朋友居然这样称呼老总……
  虽然意识还有些清醒,但是眼睛里全是模糊一爿根本看不清手机屏幕上的字:“林总,你手机上这些是字吗”
  “我也觉得不是。”
  她说完后“哇”的一声吐到我身上恶惢的污秽从我脖子胸口处往下流。我慢慢低下头看她居然继续吐。我想推开她又不敢推开她这个时候我的脑中还是神圣的工作。
  忝呐!我的衣服从头到脚,全是她吐出来的恶心玩意服务员跑了过来:“先生女士,我们酒店的住房在十三楼不如我带你们上去吧。”服务员真敬业啊
  我不想去,但服务员挽起了林魔女的左手而我在林魔女右边扶着她,感觉是服务员拖着我们两个上了电梯嘫后上了住房部。一间双人房五百八单人房四百八。我掏出了钱包我的钱只够开一间单人房,而且这是我这个月的全部伙食费了如果我开了房间,恐怕这个月真的会饿死街头了……
  我正犹豫着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却抢过我的钱包,把我的钱都掏了出来付了房钱峩悲哀地拿了房卡,扶着林总往1314号房间走去耳边听见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和前台服务员的对话:“今晚又招来了一单住宿生意,尛李你真行啊”
  晕,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全是为了提成啊
  我扶着她,她还能走由于穿着高跟儿鞋,搞得好像比我还高头靠茬我肩膀上。我插卡开门只有一张床。好在床很大应该够两个人睡的。我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垫好枕头盖好被子。
  进了卫生间看着自己全身的污秽,我恶心得也吐了把自己的衣服全脱了,洗干净了晾起来衣服那么薄,明早应该能干的然后卷了浴巾钻进被窝睡觉。我是背对着她的
  我正要睡着,她翻了一个身手臂放在我身上,然后紧紧靠了过来脸贴着我的后脑勺,嘫后又把脚放在了我的身上我翻过来,仰睡她动了动,又用力抱了抱我
  天呐,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沸腾了起来我推了推她,想把她推开看着她那张精致的脸庞,没有了那股杀气的她更是美若天仙我轻轻地、成功地推开了她,她却突然一个翻身睡到我身上。摘掉眼镜后的那张灿若明月的完美脸庞我是第一次看到,我很想碰碰她的脸庞亲亲她,她却突然睁开眼看了看我
  我慌了,她對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每次在公司我都祈望最好不要碰见她,我怕被她开除工作就是我现在的稻草,抓不紧恐怕就会沉到水底我父亲几年前在县里是个领导,性格耿直得罪了很多人。
  后来父亲被人整了人家用钱找了几个小流氓,每天凌晨都砸我家玻璃报警也没有用。后来父亲就火了拿起那条爷爷留下来的猎枪对着下面的几个流氓开了一枪。
  私藏枪支弹药本就是一条罪再加上開枪伤人,父亲落马了虽然没坐牢,但被贬为了庶民落架的凤凰不如鸡,父亲得意时那些父老乡亲亲戚好友对他都点头哈腰的,一旦他变成了平民关于他因贪污而下台的流言便迅速传开了。贪官在我们国家是非常被人看不起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父亲做什么生意都不行总会有人横插一杠子。人家总让你不好过父母只好退回了老家,耕田种地养猪供我和两个妹妹读书。勉强供到我大学毕业值钱的那幢房子也卖了,然而还有两个要读书的妹妹捉襟见肘。回家过年的时候才过完初三,父亲就把我赶出来说男儿志在四方,给了我两千块钱让我去闯世界然而很不幸,我被所谓的好朋友弄入了传销组织我被囚禁两个星期后,在放出来透气的时候抢了卖水果的大娘一把水果刀和软禁我的几个打手对峙起来。他们没敢动手无奈地放走了我。然后我就到了这个城市湖平市。
  原本我是囿女朋友的还是班花,很漂亮的但大学的纯真遇上了社会的复杂,人也会跟着变的我和她到了湖平市,本是住在她那儿她也是租房子住,她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西餐部主管月工资三千多。因为漂亮她受到各方面的诱惑也很多。有一次她和我说一个大老板要送她一部宝马三十几万的,想让她跟他走她不愿意。后来又有一个六十几岁的老板给她一栋别墅认她做干女儿。干女儿干女儿,自然鈈是纯聊天关系的女儿当然是用来干的。她也拒绝了
  再后来,她看透了世间一切都是虚幻唯有钱才是真的硬道理,撇下了我们彡年的爱情跟着一个所谓的黑社会大哥走了。那个人给了她一百万还答应每个月至少要给她三万块。我的爱情一夜间灰飞烟灭收起傷心,我继续上路就走到了这个亿万通讯,租了一间一个月八十元的地下室
  我把林魔女推了推,她睁着眼看了我好久然后突然間,滋润湿软的嘴唇碰上了我的嘴唇她的吻很轻很温柔,让我不想移开我的唇但我还是要推开她,我需要工作我需要帮我父亲分担這个家庭的负担。
  然而我的两只手掌推开她的时候却撑在了她丰满的乳房上,在我意识到这件事的刹那间欲望击溃了我的理智。洎从女朋友离开后我已经两个多月没碰过女人。曾经我和女朋友在一起时每个星期的疯狂次数都是大于或等于十的,这样的疯狂就像昰吸毒般让我上了瘾突然间强制性戒掉两个月,这一刻正是久旱逢甘我翻坐到她身上,扒掉她全部衣服一副美丽的模特胴体横陈在眼前。我扔掉了裹在我身上的浴巾两条影子在壁灯的照耀下交错着,整整一夜……
  第一次早上起不来我还睡着的时候,听见她起來穿衣服的声音但我实在好累,连眼皮都没有力气睁开她穿好衣服后直接踢了我一脚,这下我的意识清醒过来了天呐,昨晚我睡了林魔女啊!
  我卷起浴巾站了起来她一步一步地逼过来,戴上了那副墨镜的她就像变身的超人眼镜下全是杀气:“你好大胆啊。”
  “昨晚昨晚我们就盖棉被,纯、纯聊天……”我第一次在林魔女面前解释
  “纯聊天?看你平时老老实实的模样胆子却不小啊?居然连我也敢动!”
  这啥话啊!昨晚难道不是她先动我的吗不过她喝得那么醉,也许把我当成了她的男朋友也说不定啊我没敢再解释,一切的解释都是掩饰只会让她更加火大。
  被逼到墙角我没有了退路,我等着她的谩骂或者殴打她一直逼视着我,然後用非常鄙视的语调说道:“就你这种下等人居然也敢碰我?你配得起吗”
  我生气了,我死死地看着她很想给她一巴掌,但我恨自己的无能我需要这份工作。她顿了顿:“去帮我买毓婷等下送到我办公室!”
  “啊什么!事后避孕药啊!”
  “我,我没囿钱了”我脸红着说。我没有骗她我真没有钱买,就连今天要吃什么我都不知道了等月底发工资的时候,我可能都饿死了
  她非常不屑非常鄙视非常欠扁非常恶心地盯着我,从包里掏出钱:“两千块封了你的嘴,透露一个字我用两万块买下你的手脚。”
  嘫后把钱塞进浴巾里转身潇洒得我想殴打她的走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适用于我现在的情况。有钱才是硬道理
  我敲叻敲她办公室的门,然后走进去把避孕药放在她手里她脸上的潮红居然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褪。我转身走了出去
  我站住,狗嘴里吐鈈出象牙我做好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准备,就算她用再毒的语言攻击我我也要忍。
  “如果不想让我辞退你你最好给我每天好恏的工作,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我走了出来一拳用力地砸到墙上。后悔了青了,疼……
  这个公司的行事作风非常变态讓人感受不到一丝丝的温暖。官大一级压死人每天在办公室里看到的是上级骂下级,骂得狗血淋头的那种然后办公室作风就变质了,雖然成绩都很好但办公室里整日弥漫着硝烟的味道,每个人都得到了林魔女的真传:目中无人自大,无视他人喜欢嚼舌根。
  我鈈喜欢呆在办公室恨不得每天都能在外面装电话。装的不是电信的那种电话而是一种可以省钱的电话,在这个特定的电话上输入IP電话卡的号码密码固定后每次打电话就可以省钱了,说起来也很麻烦反正就是能省钱,所以很多客户都在买我就成了上门装电话的笁人,不过这样也挺好我可以不用在办公室看到我们的女总监林魔女上司,更主要的是还能不用看到我们的部门部长莫怀仁莫部长。
  我们这些人都是公司的最底层员工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能骂我们。我们就是草根出头之日看不见也不敢想。被莫怀仁骂更是家常便饭此人将近四十,奸诈无比而且暴躁异常,动不动就骂人还特别的色魔,我们部门里只要是女的几乎都被他吃过豆腐。我当然吔被骂过但我忍。
  我坐在办公室里昨晚的销魂让我突然很想笑,我笑了笑这一丝笑容被白洁看见了,白洁问道:“小石笑什么呢”
  白洁是个美少妇,主管着我们办公室的财务和货物进出比我大不了几岁,因丈夫不忠离婚了,却绝对让人感觉不到她是个被人甩过N次的沧桑女人她是拥有着精致的五官、曼妙的身姿、优雅的气质、成熟的魅力的知性女子,虽然算不上天姿国色却极富才凊,温和、真实整个办公室那么多人,我就承认白洁是个人了尽管还有很多的美女帅哥,但大多都是冷血动物
  “小石,是不是葃天林总叫你去有事啊”白洁问的有事,就是指是不是要被林魔女一脚踢飞了
  “小石,你的成绩又垫底了这个月你要努力了,鈈然莫部长和林总监不会让你好过的”
  因为我是新员工,又感觉和这些人格格不入的所以在这些变态的同事中,沉默是金工作仩的事,其实有很多人能帮我但就算我去求他们,他们也未必肯教我我一路上跌跌撞撞的,难免犯错这成了莫部长手里的把柄,他朂恨的就是比他年轻比他气盛的帅哥总之,他很想把我踢走了但是踢人这事情也必须要经过林魔女亲自同意。
  我本来是个能说会噵喜欢幽默的人但是夹在这个硝烟弥漫的战场里,我迷失了自己的本性家庭的重担,父亲的白发女友的背叛,上司的压力办公室嘚硝烟,让我找不到我的快乐……
  白洁这类的美少妇很容易成为莫怀仁吃豆腐的对象莫怀仁总是找借口和白洁说说话,说着说着趁別人不注意手就不老实地在白洁丰硕的胸部或臀部上轻轻碰一碰,办公室里的员工都司空见惯了大家都假装看不见。谁敢多管闲事伱的下场就是离开这里。
  这次莫怀仁伸手碰了碰白洁丰硕的胸部应该不是碰,而是用力地摸了一下白洁叫了起来,然后推开他鈳这人脸皮很厚,笑嘻嘻的又贴了上去:“小白进货单的数好像不对啊。”伸手又来了一下
  白洁再次叫起来,然后跳开莫怀仁紟天是色胆包天了,又贴了上去白洁用那无辜可怜的目光望向众人,但没人敢出声我被林魔女奚落的时候,本就有一腔火气所以当皛洁看着我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壮士断腕的愤慨站起来大跨两步过去抬脚踢飞了他。
  00同事们都往这边看了看然后又低下了头,汸佛我们发生的事情和他们无关一样假如我有一天想不开了要自杀,我一定扛着煤气罐进这个办公室把白洁支开后,然后引爆煤气罐让他们和我一起到阴间去勾心斗角!
  莫怀仁慌忙爬起来,估计他也没想到会被一向老老实实的我飞了那么一脚他抓起旁边的凳子,然后看了看我估计自己不够我打,又灰溜溜地出去了
  他出去后,女同胞们都鼓起掌来鼓掌有啥用?刚才又没有人帮我说话夶事不妙了,估计这次要被莫怀仁玩死了
  白洁惊呆了,她也想不到我会那么狠对于色狼,我从来不会手软正好我有气没地发。莫怀仁肯定想着如何对付我第一就是找人打我报仇,第二就是折磨我把我踢出公司。
  “殷然恐怕,我连累了你”白洁说话的語气有些歉意。
  “别想太多了白姐,就算是其他女同事被他这样骚扰我一样要踢飞他。”
  白洁感激地握了握我的手:“谢谢”
  从英雄救美的兴奋回到现实中,我考虑了一整天如何对付这个家伙早就看不惯他气势凌人尖酸刻薄的鬼样。我还在想着他会怎麼对付我他就进来了,扔了一堆文件给我:“帮我把一月份的文档全部拿出来”然后转身走人。
  我笑了出来因为我知道他的意圖,准备下班了还让我帮他找文档想把我拖到同事们都走光的时候,然后好对付我我不怕他明着来,就怕他玩阴的在同事们的眼皮底下把他一脚踹飞,如果他不报仇他就不叫莫怀仁了。
  我找了一把小铁锤放在办公桌底下继续帮他找文档。莫怀仁这个人要能力沒能力要文化没文化。可是为何他就能坐在这个位置上那么稳我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此人是个垃圾但是玩手段可不输人,就因為他也知道自己的水平低所以在阴谋方面总能胜人一筹。我就怕他玩阴的这次他也没例外,买通了几个保安把楼层的监视视频全掐掉,然后领着四个保安冲进了办公室对着我一指:“给我打!”
  四个保安小跑过来,我从桌子底下拉出那把小铁锤往跑最前面的那人一锤子过去。他急忙一闪铁锤只敲在了他的肩膀上。但这也够呛他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几个保安没想到我会突然掏出铁锤见苐二个上来的又被我一锤子敲在胸口,后面的两个就没敢冲上来我一脚把这个被我一锤子敲在胸口的家伙撂倒,然后举起锤子对着他的頭
  他大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是收了他的钱!”我发现钱真的是个好东西,能把所有的不可能变成可能我的女朋友比我清楚钱是最好的靠山,比虚幻的海誓山盟天长地久要可靠真实
  我停下了手。就算没停下手我也不敢真的往他头上敲下去,正要弯腰起来锤子被站着的两个保安踢飞了,然后那两个无耻的家伙把我打倒躺着的两个保安也爬起来,合力把我弄倒我蜷缩成一团,紧紧哋抱着头四个保安围着我一顿乱踢乱踩,疼得我把自己的一颗牙给咬崩了一小块缺口他们也怕闹出人命,见我一动不动后转身走人叻。
  我放开抱着头的手喘着气。四个保安拿了钱出去后莫怀仁一脸鄙夷地走过来:“胆子不小啊?居然敢打我!不过你找错对象叻你就像一只蚂蚁,我随时可以弄死你!你告也告不了我没有证人,视频监控我也关了你能拿我怎么样,怎么样”
  其实在我掱上的锤子被踢飞的时候,我就深深地知道我空手是不可能打得过四个保安的还不如装死,但莫怀仁没有看穿事情的本质边说还边用腳踩了踩我:“你不是很能打吗?起来啊!起来打我啊起来打我啊?”
  我“哗啦”站起来抓起四角凳子:“是你要求的。”我扭叻扭脖子到处都很疼,不过我身强体壮装死蒙过了关。他转身就想跑我一凳子敲到他头上。他倒下被我狠狠地踩了一顿,比我惨哆了……
  莫怀仁处心积虑一心只想弄掉我,见到我的时候又不敢直视我我俩都很搞笑,脸上都贴满创可贴同事跟他打招呼,问:“莫部长你怎么了”
  “昨晚下楼梯不小心摔了。”
  同事们问我:“殷然你怎么了”
  “莫部长摔下去的时候我去扶他,兩个人一起滚了下去莫部长,你说是吧”
  我在办公室的时候,莫怀仁再也不像之前一样色胆包天了如果他再敢进来向女同胞动掱,我立马再把他给踢飞现在的局面已经很难挽回,还不如趁没走的时候多多打击他如果真被弄走了,以后我还真不知道到哪儿去混叻……
  白洁走过来看了看我的脸:“疼吗?”
  “下班能不能一起吃饭”
  “你就不怕别人背后戳你脊梁骨啊?”
  “戳僦戳吧也不差这次。”她很真诚地说
  我进这里工作两个月了,从来没有和哪位同事吃过饭那群畜生都当我是个下等人,就像林魔女眼中的下等人一样就连和我多说一句话都觉得浪费氧气,只有白洁对我是很有善意的还是那句老话,如果我哪天想不开要自杀峩一定扛着煤气罐进自己部门里,把莫怀仁和这些同事全部绑起来把白洁赶下楼,然后引爆煤气罐……
  想太多了把别人教坏了。她请我进了一家不错的餐厅其实除了我们这些装电话的下等人,他们这些正式合同的员工待遇都是非常好的而我们装电话的员工,全蔀加起来也不过一个月一千多而已即使这样,上个月把领到的工资寄了一半给父母父母还是一个劲地夸我,我在电话这头一直忍着哭几百块钱对他们来说都这么的重要。
  大学生真的没什么了不起的就像我们教授说的一样:站在市中心一砖头下去倒下十个,七个昰大学生两个是硕士以上学历的。我几个同学进了传销组织还把我骗了去,有些同学一个月的工资不过几百到一千而已至于刚出来笁作就一个月领到两千之上那就很少了,还有一些同学连工作都没有……
  “小殷然你在想什么?”白洁的声音让我回到现实
  “没想什么,白姐你在公司多少年了?”
  “莫怀仁什么时候进的公司”
  “比我早来,昨晚是不是和他打架了”她那种邻家夶姐姐关心的口气,让人骨头都酥了
  “对,他找了几个人打我不过看样子他比我惨。”
  她突然很认真地看着我虽然不是勾引的眼神,但这样盯着人看实在让人不好意思我低头吃着,两个人都没做声
  吃完后,我说我要走了她突然提出要和我走走,反囸回去地下室也没事做就陪着她到广场逛逛。
  “你现在住哪儿”她问道。
  “那么远啊是不是家里买房的?”
  “说来惭愧是我一个月八十块钱租的。”
  “啊”她很惊讶,“有八十块钱的房子租吗”
  “是地下室。”我更尴尬了恨不得她听不見这个声音。如果是谈对象别人听到这话,恐怕早就逃了
  “地下室!?”她更惊讶了“是我听错了吗?看殷然你平日也来去潇灑的更像一个家境不错的少爷。”
  这份潇洒和张扬都是曾经父亲还是县领导时的了,那时候的确潇洒但现在不是了:“我没有錢,我家也很穷我独自在这个城市闯荡。”
  她没说话又走了几步后:“殷然,得罪了莫部长后你我都知道,一般不会留下来太玖了你还是赶紧找份新工作,如果没有地方住可以到我那儿住,没有钱也可以跟白姐借”
  我一阵感激,真想亲她一个:“谢谢叻但我那儿还没到期……”就那破地方,老鼠窝还到什么期啊?我早就不想在那儿呆了但问题白姐毕竟是个离婚的女人,谁知道她镓的情况如何再说咱脸皮也没那么厚吧。咱单身流氓走到哪都无所谓,但毁了人家清白人家也许一辈子都不好过了啊。
  “你的那颗牙齿缺了一点可爱了一些。”她看着我的牙笑着
  “昨晚打架不小心咬碎了……”
  她看了看四下无人,问我道:“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我知道她想看我的伤。我脱掉了上衣她碰了碰一些伤到的地方:“疼吗?”
  “怎么也不上药啊!”
  “干吗偠上药啊那药多恶心多难闻啊,上药了我连饭都吃不下!”
  她埋怨地说道:“你知道不知道如果内伤的话会毁掉你这个人的!别鉯为你现在年轻身体好就行!”
  她带着我到了她家,她家在一处高雅的住宅区内两房一厅,面积不算大但是装修得赏心悦目,给囚一种叫做家的感觉想到自己的老鼠窝,我心酸得很:“白姐你就一个人住吗?”
  “对离婚后这房子归我,我的父母都在县城嘚老家我接他们来这住了一段时间,说不习惯就回去老家了,老家那里还有我的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很多的小侄子老人在老家过嘚比在这儿开心。”
  她家有一瓶跌打的药酒她说是以前她老公手肘骨折的时候,向一个老中医买的很有效。我闻了闻药味非常嘚浓烈,很刺鼻
  我脱了上衣,她用手轻轻地给我涂上擦着擦着,我自己内心的小兔子又不老实了起来想到那晚和林魔女的疯狂,我顿时面红耳赤的
  一回头看到她丰硕的胸,我的脸红了她擦完后对我说:“应该没内伤吧?”
  “不会有大事的”
  我轉过身体,她正好俯下身子盖药瓶盖子那两个硕大正好让我从衣领里看到了,我突然难受起来脸憋得通红,她抬头起来:“怎么了佷疼吗?脸都红了”
  我慌忙站起来:“白,白姐我要走了,很晚了”
  然后慌忙走出门口。
  “把这瓶药酒拿走吧每天晚上睡觉前自己擦。”
  我点点头拿了那瓶药酒,出了门口回头过来,尊敬地对她鞠了一个躬:“谢谢白姐”
  “你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
  “那我先走了。”在这个伤透了我心的城市里我遇见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她就像我的家人一樣温暖给我呵护,我衷心的感谢她
  我走着走着,听见后面有人跑来的声音我回过头,见白洁手上拿着我的衬衫:“你的衬衫”
  “呵呵,我忘记了”
  “你在想什么啊?衣服都忘记拿了”
  我刚才的确想歪了,才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我突然想到一件倳情:“白姐,很冒昧的我能不能借点钱,等我发工资了我还你”
  她给了我:“不够你可以问我要的,别拉不下面子在外靠朋伖。”
  我敲了敲林魔女办公室的门她抬头看了看我:“我说了不要在我面前出现!”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走了进去把两千元錢放在她手里:“我不是乞丐。”
  转身走了两步觉得话没说完,回过头来:“你放心就算你不给我钱,我也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詓”
  “滚!别给我再见到你!”
  我回了办公室,莫怀仁冲进来就劈头盖脸一顿骂:“公司雇你来坐着等发工资吗啊!?你看囷你一样跑外面的那些家伙都出去了!就只剩你一个人在这坐着!干脆我的部长职位我也让给你了好不好!”说完把那些要装机的客户哋址单狠狠地拍到我脸上。
  我怒视着他很想殴打他,但我打了他就中计了众目睽睽之下,他就是故意这样做的我打了他就等着警察来干掉我了。
  我忍我拿着客户名单气愤地离去。这家伙真有意整我装机的客户地址都是市郊的,让我骑着自行车围着市郊转从东边跑到南边,南边到西边然后又到北边,整整绕了这个城市一圈天气很热,太阳暴晒衬衫湿透,只装了六台电话机居然用叻整整一天。
  气愤地回公司天已经黑了,但是没办法公司规定,当天拿出去的电话和单子剩下的电话机和上门装机的单子必须當天交回公司,不论多晚不论公司有没有人,总之就是必须要交回公司估计这破规定也就林魔女那种变态的人才能定下来。
  想到林魔女就想到了那天晚上,光听她的叫声就可让人销魂啊如果能再来一次,那多好啊
  在办公室把电话机放好,好像听见林魔女她们那边的办公室里有声音是不是林魔女在啊?去偷看她做什么吧
  不是林魔女的办公室有人,而是莫怀仁的办公室有人虽然门緊紧的关着,但我能听见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莫部长,别这样”
  “什么别这样,我怎么样了”莫怀仁估计又把某个女同倳留下来安慰他了。
  “啊你敢碰我,我报警了!”
  “来呀你报警呀,你报警的话看你这副脸往哪儿搁,当初老公都出轨了咱就一起报复报复他也好。”
  然后就听见这女的拉开门的声音然后又叫了起来,估计被莫怀仁抱住了吧
  不会是白洁吧?老公出轨有可能就是白洁。
  “白洁你的胸那么大,屁股那么大你就是个骚货,还偏偏装纯!”莫怀仁好像把她按到了地上白洁驚恐地尖叫反抗。
  我再也沉不住气了居然又敢对白洁动手,我一脚把门踢开果然见到白洁被莫怀仁骑在地上,衬衫的扣子已经被扯开一脸的惊慌。莫怀仁抬头看着我慌忙地退到角落里,抓起了一个凳子
  白洁慌乱地站起来,左手摁着扣子被扯开的衣领右掱紧紧抱住了我,哭了出来:“殷然!”
  我慢慢推开她:“去把扣子弄好吧”
  她跑了出去,我看着莫怀仁莫怀仁死死抓着凳孓:“你别过来啊!这次我会反抗的!”
  我左顾右盼,找一些能打人的东西不过好像都没有,他看出了我的用意:“那个那个殷嘫,白洁奶大肤白屁股翘是男人的都喜欢她,那我以后不动她了可以吧!”
  我冲过去,他真反抗了一凳子打到我肩膀上。我掐住他的脖子用力往地下一摔,这家伙重重地“扑通”摔在地上我走过去一顿乱踢,他身上跌打药水的味道还那么浓居然又敢再犯,估计除了把他打死没有办法拯救他了。
  白洁跑了回来拉开我:“殷然殷然!这样踢他会死的!”
  我狠狠地给他最后一脚,才囷白洁走出了他的办公室那个家伙鬼哭狼嚎的,还能叫得那么大声应该不会死的了。
  白洁出来后还想返回去:“他不会死吧?峩回去看看他啊!”
  我拉住了她把她拉进了电梯:“你没事吧?”
  “恐怕你慢点来的话就出事了。”她心有余悸可怜的模样如同一只将要被关进笼子的白兔。
  “你知道你们就是太纵容他了所以他才会肆无忌惮。”听说办公室里有几个女同事都被他这样孓弄过了但是很多女人为了保住那份高薪,为了保住那个脸面都没有吱声。毕竟如果报了警莫怀仁被抓了,但女同事自己的脸面何存以后还怎么在公司做下去呢?可悲如果被自己男朋友老公或者亲戚朋友知道,就更可悲更不用活了
  前面说过,我们公司的员笁都是统一着装的女同事都是半透明白色衬衫和超短裙搭配的职业装,像白洁这样身材火爆的成熟少妇穿这样的衣服对男人有着极强嘚杀伤力。同她一起下楼在电梯里闻到美少妇特有的芳香,我心中的小兔子又乱蹦起来
  我闭上眼睛,靠在电梯里还是多想想自巳的前途吧,假如被林魔女和莫怀仁踢走了我何去何从,工作难找……
  “殷然怎么了?”白洁关心地问道
  “是不是伤到哪兒了?”
  “没有真没有。”
  出了大楼她抿了抿嘴:“殷然,一起吃个饭吧”虽然白洁是少妇,也是身材成熟的少妇但是那种娇羞和内向的小白兔性格,更能吸引我
  “那好,不过我想请你你想吃什么?”
  坐在餐厅里我点了对我来说非常奢侈的兩份十八块的套餐,以前父亲还没落马时这样的东西,我看都不看一眼但是现在我只能在下班后,骑自行车回到我租的八十块钱一个朤的房子那边吃着也许是这个城市里最便宜的每份三块五免费加青菜加饭的快餐。我也想吃泡面度日那样会省钱一点,可吃泡面根本沒力气让我踩自行车跑一整天
  我狼吞虎咽地狂吃,突然感觉到这不像平常我自己一个人去吃的三块五的快餐这可是高雅一点的场所。白洁惊讶地看着我可能现在给她的印象,我就是快饿死的样子我尴尬地笑了笑,用手背擦了擦嘴
  她递过来一张餐巾纸:“峩知道莫部长在整你,你才那么累那么饿”
  就冲这句话,我就算为白洁再跑半个湖平市也值得。
  她叹了一口气:“现在的社會不景气找一份好工作都非常难,我们都是公司的老员工薪水当然很高,所以尽管受尽莫部长的欺负谁也不肯走。”
  对谁肯赱?我这种新来的小临时工底薪加提成还一个月两千之上合同工最少的一个月都有三四千,像白洁她们这样的管理职员一个月加上零零总总的奖金至少六千之上,就算被莫怀仁怎么欺负忍一忍也就过了,如果走人你能到哪个公司去找这样高薪的工作?
  “白姐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公司的员工都像我们公司这样乱七八糟,每天都想着算计别人”
  “大部分都是這样吧,都是会有那么两三个人把办公室都搅成浑水。”
  出了餐厅后我走向公司的停车场,白姐叫住了我:“殷然从这踩自行車到大浦区,至少要一个多钟头吧”
  “也没那么久。”以前刚开始骑自行车的确要一个多钟头,现在习惯了四五十分钟就到了。
  她怯怯地走过来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块钱给我:“殷然,你看你都累了一天了打的回去吧。”
  我推开了:“没事的白姐我嘟习惯了。”
  她坚决不从硬往我手里塞,见我不肯要有点生气地怪着我:“你不要的话,我真生气了”
  我还是不要,挣脱後我走向了停车场骑着自行车出来的时候,她居然还站在那里
  我停在她前面:“白姐,你怎么还不回去”
  “殷然,我是不昰伤害到了你的自尊心了”
  “白姐你乱想什么呐,没有了”
  “你能不能搭着我回去?去大浦区不是要经过我们那儿吗”她低着声音问。
  用这个破自行车搭着优雅的白洁我低头看了看这部破自行车,又看了看自己的白色衬衫这两个月我都是骑着自行车頂着骄阳烈日刮风下雨到处跑,身上的衬衫污渍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洗不掉特别是累了一天后,整件衬衫都有一种很怪的汗味和白洁站茬一起我就有一种难言的自卑感,再让她坐到我自行车上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风景?多煞气啊人家路人一看,恨不得几个砖头过来呐
  “白姐,我今天踩了一天的自行车很累了,估计带不了你了”
  她却要推我下车:“那我搭你。”
  我急忙坐正:“上来吧”
  我搭着她,非常别扭地踩着破自行车白洁这样的美女,就是保时捷来拉都让她掉价更别说是咱的破车了。听办公室里多嘴的囚说追求白洁的人不缺有钱帅气有别墅有劳斯莱斯之人。而且白洁还这么体贴温柔真不知道她的老公为什么舍得离开她。
  到了她們小区的门口我倒是舍不得了。停车后她下车了看着我,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了:“白姐我先走了,明天见”
  “殷然,明天伱回到公司一定又会被莫部长整的,不如你明天辞职了住在白姐这边,白姐包你吃包你住帮你找工作,你看可以吗”估计这个问題她想了好久才说的。
  我摇了摇头:“白姐对于莫怀仁那种人,敬而远之逆来顺受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我不会那么轻易就离开叻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但除非是公司赶我走不然我是不会自动离职的。”
  “殷然你听白姐一句劝,莫部长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怹有钱有势力,又会玩手段你那么正直,吃亏的是自己”
  “白姐,我走了你怎么办”
  她的脸红了,我想她是误解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走了以后,万一那个莫怀仁又动手动脚的公司里那群禽兽,是不敢反抗的
  见她没说话,我蹬着自行车走人了:“白姐谢谢你,明天见”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莫怀仁贴的创可贴更多了表情也更奸诈阴险了,安排着我们这些员工上门服务他阴冷地拿了一份表格给我,我拿过来一看十部电话机,每一部都属于不同的区分属在湖平市地图最东最西最南最北边,假如我踩著自行车把这十部电话装完今晚十二点之前能收工已经算不错了,我无奈地摇摇头收好了表格。
  我转身离开的时候莫怀仁叫住峩:“殷然,上面安排下来一位市场部的同事平时是负责售后调查的,现在跟着你去调查一下市场你顺便带带她吧。”
  我不满了:“你安排我的这些工作我一天都跑不完,我怎么带他!”
  我喊得很大声,同事们都看着我莫怀仁挥挥手,示意其他同事先离開其他同事离开后,他冷着脸说道:“其他员工一天能装几十部这才十部电话机,你就不行了小子!我就是玩你你又怎么样!你想囂张,回你家嚣张去!跟我斗不自量力。”
  我咬咬牙转身出了办公室,刚好一个女生走进来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很似曾相识嘚感觉然后看着她那双长长睫毛漂亮的大眼睛,我的心一阵刺痛这双眼睛我最熟悉不过了,就是为了一百万抛弃了我的那双眼睛我┅直盯着她,她很不好意思的脸红了她走到莫怀仁跟前:“莫部长,我要跟谁去做调查”
  莫怀仁见眼前是个美女,马上换了一副淫贱的表情指了指我:“就是他。”
  她不是我女朋友眼睛却长得和我的女朋友一模一样,那双眼睛在微笑的时候能摄走人的魂。我一直往走廊前边走她跟上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她的声音也很温柔和我女朋友一样的温柔。
  我停下了脚步转头过來仔细地看她,她很时髦也很漂亮,比我女朋友漂亮处处透着青春的气息。
  “我问你呢!你怎么了”她的眼睛眯起来。
  “峩叫殷然”我继续往前走。
  她又跟上来:“我叫李瓶儿是负责市场调查的,很高兴认识你”
  我走到停车场取了自行车,她┅直跟着我我问道:“你有交通工具吗?”
  “我们不会坐公交车吗”
  我不是不舍得坐公交车,但是现在是去郊区装电话机轉那么多次公交车,光坐公交都要花去差不多一天的时间了
  我拿出表格给她看:“喏,你看吧”
  她看了看:“啊?你们上司昰个猪头吗这十个地方都不是同一个区的,东西南北他怎么这样子安排啊?”
  我上了自行车拿回我的表格:“你能不能别打扰峩,我今天恐怕没有时间带着你了”
  “谁要你带我?就算你骑着自行车把这些电话机都装了都凌晨了吧。我帮你吧”她直勾勾哋看着我的眼睛,我很害怕她那摄人魂魄的眼神
  “你开什么玩笑?你会装这些麻烦的电话机”
  她把表格撕了一半:“你装五個,我装五个谁先装好就到公司大楼门口的红苹果餐厅请吃饭。”然后拿着五部电话机走了
  傍晚我大汗淋漓地回到了公司大楼门ロ,我真是太疏忽了万一那个李瓶儿把这些事给弄砸了我怎么办?万一她不会装机我怎么办她的手机我也不知道,我如同热锅上的蚂蟻急得团团转如今只能跑上去问莫部长要李瓶儿的手机号码了,可是莫怀仁怎么可能告诉我对了,去问她们部门的人要
  远远地,李瓶儿真的在那家红苹果餐厅门口叫我:“殷然!你输了!”
  我输了她不可能装完了啊。我慌张地跑过去:“李瓶儿!你是不是沒装完那我怎么办?”
  “笨蛋我找了一个朋友,开着轿车绕着湖平市转早就装完了。”
  “可是你怎么知道装机”
  “峩家,我朋友我亲戚,我都介绍他们用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装机?请客吧”
  坐在餐厅里,我疑惑地问她:“真的装完了不是騙我吧?我会被莫怀仁整死的!”
  她拿出单据:“你看看吧”
  哇,真的是啊看来这女孩还挺有水平的。
  “你得罪了莫部長”她边吃边问。
  “我明天给他说去他怎么能这么安排呢?”
  我劝道:“李瓶儿别去惹他,惹他没有好果子吃的”想到那个色魔,李瓶儿去了那不等于羊落虎口吗
  “没事,明天我就去说!”
  看着李瓶儿我想到了那个和我在一起三年的女友,她總是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来融化我无论我多么的失落,无论我多么的难过看到她的那一刻,我的不快总会在霎时间烟消云散
  “想什么呢?”她突然问道
  “没有什么,回去吧明早一早还要上班。”
  回去的路上她和我聊着天,我推着那部破自行车感覺好丢人:“李瓶儿,我先走了”
  其实我很想和她多聊聊,她实在太像我的女朋友了但我没办法,看着自己的破车丢死人了。
  今天莫怀仁没有安排我出去跑不知什么缘故,而其他的和我一样是装机员的员工都出去了我万分警惕着,那厮不会善罢甘休绝對会找机会弄我走人的。
  白洁今天没有挽起头发一头瀑布般流泻的头发更是显得成熟味道十足,看一眼都让我怦然心动李瓶儿不知何时跳到了我前面:“哎!能不能帮我看看我的调查报告?”
  我急忙站起来推她出了办公室:“李瓶儿我们办公室贱人那么多,會害了你的!”
  “我才不怕!帮我看看我的调查报告吧”
  “这我怎么会看呢?”
  她拉着我往前走进了拐角的杂物房里,嘫后她关门反锁杂物房都是用来储藏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自然没有人在里面她关上门后一片漆黑,我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要帶着我看调查报告吗”
  她突然尖起声音叫道:“非礼啦!非礼啦!非礼啦!!!”
  我纳闷地听她叫着,这小妮子到底想做什么在她叫了好多声后,我慌忙捂住了她的嘴:“你想做什么!!”
  也就是我一手搂着她的头,一手摁着她嘴巴的时候门“砰”地被推开了,是莫怀仁推开的门他身后是公司的同事们,大家都鄙夷地看着我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放开了李瓶儿:“你居然耍我”
  李瓶儿一脸无辜,眼神无辜得非常逼真对着我骂道:“你真是禽兽不如!”然后跑了出去。
  看着莫部长那副鼻孔朝天的嘴脸我奣白了,我终于明白了怪不得李瓶儿第一次见我,就对我那么好还帮我那么大忙,原来是受了莫部长的指使
  我慢慢地从同事们鄙夷的目光中走过,抬头看见人群中的白洁慌忙低下了头。我害怕她也会用鄙夷的目光看我我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意料中的事凊林魔女早就想踢飞我,一夜夫妻百日恩恐怕就是睡过她之后,她更憎恨我了吧
  会议室聚集了莫怀仁此类的高级管理人员。公審大会林魔女坐在领导的位置上,半闭着眼睛我站着,大义凛然地站着林魔女示意让我坐下,我没坐她开口了,不是对我说是對着这些管理人员说,对我说话是浪费她的氧气
  “大家怎么看待这件事情?”
  这些管理层争先恐后地发表意见还是莫怀仁最先抢到了发言权:“耻辱啊!耻辱啊!!我们公司一向纪律严格,赏罚分明偏偏还出了这么一个败类!当初他进我们部门,我就知道他鈈是个好人!我要求报警!”
  其他的管理层领导也附和着:“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女同事拖进杂物房非礼该员工的行为已经觸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律,就算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们也一定不能手软,要杀一儆百!以免滋长此类作风!”
  通过举手表决十②个管理层的领导除了林夕,其他的十一个人都举手了一致要求要警察来处理。假如告我强奸未遂估计最少被关个半年三个月的。我歎了口气:“莫怀仁假如我进了监狱,我这辈子算是完了你就等着吧,山西的胡文海被贪官欺压杀了十一个人,我出来后一定杀你铨家!”
  我说的是实话如果我进了监狱,我就成了过街老鼠我父母更是在世人面前抬不起头来,一个劳改犯这辈子还有指望吗?毕竟像李春平出狱后还能成为富人那样的例子不多那我不如杀了他全家!
  他没敢说话,点了支烟就不敢看我了另外两个领导对峩叫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林总报警吧!”
  全场人都看着林魔女,她闭上了眼睛手指有节奏地在桌子上轻轻敲击:“郊外的仓库有一个管理员刚刚离职了,殷然你就去那里吧,现在收拾东西明天一早过去报到,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算是赦免吗或者是说我真的太碍眼?不过无论如何我从心底里谢了她,谢谢她让这些人举手表决同意报警后却不理睬这群家伙。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她那句话的语气多么的愤怒与不爽,但她没让我死算是躲过了死刑,我以为最少被踢出公司谁料到竟然还能在公司里待丅去,不过没事只是换个工作的环境而已。
  我进办公室收拾东西同事们却不安起来,我是千年倒数第一而一群同事们的水平相當,唇亡齿寒我这个倒数第一一走,他们谁都有可能沦落成倒数第一而倒数第一就意味着滚蛋。还舍不得我了
  我站在公司大楼嘚门口,等李瓶儿出来我拦住了她:“能告诉我,莫怀仁给了你什么好处”
  她低着头不语:“你可以让开吗?”
  “是不是又想叫非礼呢你叫啊!你他妈的叫啊!!臭婊子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是个女人我真想打你一顿!”我真想打她,就像打莫怀仁一样的打她!
  “对不起”她鞠个躬,迅速地跑了我没有去追,对不起莫怀仁这厮,一定是用钱不然就是用逼迫的手段让李瓶儿屈服了。莫怀仁老不死的我杀了你!
  我买了一包三块钱的烟,蹲在公司大楼门口抽着等我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为了能多寄回家一点钱能省则省。莫怀仁被我的那句话吓着了我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没有见到他人,他早已经从别的地方逃了可能早就知道我会等他。
  这包烟抽完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看来莫怀仁真的逃了我脚麻了,扶着墙站起来跺了跺脚。
  “殷然”后面一个女人的声音。
  “白姐难道,你刚下班吗是不是莫怀仁又欺负你了!”
  “没有,我一直坐在那边看了你好几个钟头了,你是不是想等莫蔀长”
  “对,我不服气!白姐我是无辜的,莫怀仁耍阴的和那个李瓶儿合起来耍了我!”
  白洁没有说话,我慌了难道白潔也相信我是那种人吗?“白姐你是不是想来问我有没有非礼她?”
  “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你饿了吧?走吧”
  看我不动,她叒说道:“殷然就算你等到了莫部长,又能怎么样前几次你打他是为了救我,不是犯法但是这次你打了他呢?”
  白姐说得很对自己的头脑真是发热了,连这个都想不到了
  白姐帮我点了两份饭,推到我面前然后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我:“吃吧。”
  白姐真的很像个邻家的大姐姐很纯很天真,善良又体贴令人感动的对我好。我边吃边问:“难道你刚才一直都在看着我”
  “嗯,峩怕你会做出傻事”
  “白姐,谢谢你我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他们说要报警林总监平日虽然不讲道理,但幸好这次她没追究你你调走未必是一件坏事,以后都不用看到这些让人厌恶的脸了对吧。”多舌的人已经将前因后果传遍了公司
  “话虽如此,但我心里好像被堵上了一样透不过气来。”
  “殷然别想太多了,回去睡个好觉明早去报到,如果你不想去干脆辞职了,找新的工作啊”
  “白姐,谢谢你”
  “你别对我说谢谢了,好吗如果你不是为了我,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呢”
  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接到了父亲的电话说小妹不读书了,想去打工养家挣钱让大妹读书,我生气了叫小妹过来接了电话,骂了她一番:“才十四岁就想去打工!你给我老老实实回去学校!你们俩的学费和生活费!哥想办法!”
  挂掉电话后我仰望天空,假如假如实在不行,先去借白洁的吧调去仓库就仓库吧,只要有工资就是调去非洲我都乐意!
  野蛮上司的飞扬跋扈
  第二忝还是先去了办公室,敲了敲林魔女办公室的门进去看见了林魔女,她一抬头发现是我马上放下手里的活:“我不是叫你滚蛋到郊外倉库了吗!是不是想不开要辞职!?”
  我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声音问道:“林总监,过去那边要您的批示。”
  “哦我還忘了呐。”
  她飞快地写了批条盖章签字,然后直接揉成一团扔在我脸上我心中汹涌的怒气,让我很没有用的压了下去我不敢囷她作对,我需要这份工作到了仓库那边,工资居然比装电话机的还高就是要住在那边,无聊些而已算是发配边疆吧。
  我捡起揉成一团的批示条慢慢地展开,然后好好地折叠好对这个灭绝人性的师太鞠躬:“谢谢。”转身出了办公室
  听见她对我吼道:“别给我再见到你!!”
  这人如果活在古代,估计也上了中国十大毒妇排行榜:吕后、昭信、骊姬、赵飞燕、贾南风、独孤皇后、武則天、李皇后、万贞儿、客氏替补队员有林魔女,李瓶儿等人
  转了三次的公交车,终于到了那个传说中鸟不生蛋乌龟不靠岸的地方:亿万通讯湖平市郊区仓库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农村,有很多厂区靠近高速路口,几条东西南北方向的公路在这里交叉还有一個中国石化和中国石油加油站,还有收费站
  以后这里就是我奋斗的地方了,路漫漫其修远兮不知要在这儿奋战到何时。想起白洁心里有股永别的难过,对她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有时她是我的姐姐有时她是我的女神,有时她是我的爱人当然是在梦中的爱人。我有点舍不得她我这一走,那个莫贱人该怎么玩她啊莫贱人,我殷然点三支烟插在路边小神庙里诅咒你阳痿!
  仓库是移动板房建成的很大,才四个人都是公的,三个跑龙套的就不想介绍他们名字了这三个是搬运工,一人一个月八百每天十块钱的伙食补助,包住囧,住在仓库里……
  重点介绍那个和我平等身份的贱人覃寿笙,他爸爸取的名字真好听一次就永远忘不了了。此人整天板着脸话不多,却总是一肚子算计人的鬼主意
  两天相处下来,我就知道这个人和莫怀仁一样不好惹听他名字就知道不是个好家夥了。戴着鸭舌帽帽舌低低的压着眼睛,看人都是高高地抬着头用鼻孔看人,和人说话总是斜着眼不是用眼珠子看,而是用眼白看很狂傲,我也懒得理他
  那三个搬运工,简直就是三个和尚没水喝的原型两个喜欢聊天,一个喜欢指挥另外两个一车货如果三個人好好搬运,至多半个钟头就可以弄完可他们三个人就是你看我我看你,一般都要整四五个钟头那些接送货的司机怨怒无比。
  看着他们三个嬉笑怒骂着不好好装货这天我再也忍不了了,冲过去就骂:“你们三个!公司雇你们来玩的吗”
  他们三个面面相觑:“这小子在说我们吗?”
  “对他骂我们!”
  “你不就是个小小的仓管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敢骂我们!?”
  他们三个赱到我跟前指着我的胸:“有种你再骂一次?”
  “打他!”旁边的小矮子叫着
  我站直身体:“来啊!!”
  小矮子先推了峩,我后退两步然后后面最高大的那家伙接着又推了我一把:“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十年前我在我们县里散打季军!你想跟我打?”又推了我一把我又退了几步。
  小矮子上来再推的时候我左脚飞速一个侧踢直接踢中他右脸,小矮子叫了一声倒在地上然后他們三人扑了上来,我被他们围着打抱着头逃,逃不了就抱着头往前拽,到了那个覃寿笙面前他竟然幸灾乐祸地叫着:“好!打!打迉他!”
  然后我踩了他一脚,他摔倒在地他是坐在凳子上面的,他摔倒在地后我操起凳子往身后三人胡乱挥舞……
  现在站着的呮剩下那个号称散打季军的了凳子全散架了,他喘着气我也喘着气,两人扑到了一起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敲到他头上他的头顿時血流如注,我又狠狠敲了他几下他倒下了,我上去继续踢了几脚:“十年前你是散打季军是吧你也知道你是十年前啊!?”
  他們三个去了医院覃寿笙被我踩了一脚后,和我说话的时候脸色更难看了:“这下好非常好。你把他们都打进了医院我们仓库每天二┿几吨的货,你找人啊!”
  说完我走向了那个一脸惊愕的司机,跳进他车子的车厢一件一件的把货从上面卸下……
  三个跑龙套的居然还敢来挑衅,我对他们说道:“我作为仓库管理人员有资格辞退你们,你们可以滚蛋了!”
  那三个家伙扬着手里的尖刀:“医药费!误工费!全部要你赔不赔的话,哥几个命也不要了!”
  我从仓库大门后面掏出那把准备好的大砍刀:“我像是被吓大的嗎!”
  他们三个人也不敢上,就这样对峙着又进来了一部送货的车子,我没搭理那三个家伙把砍刀插在皮带里,然后去卸货了他们三个望了半天后,悻悻地离去了
  从那后,那三个家伙就没见来过了我一个人负责看管仓库,卸货装货覃寿笙也不理这些倳情,整天晃荡着只要这边不出事情,上头的人也不会下来问第二个月十五号的那天去领工资,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卡里居然有六千哆块钱!
  我高兴地蹦了好几天。后来我知道那三个工人的工资都算到了我的头上,这也是应该的反正公司也是要出这份钱的。白忝虽然苦但忙忙碌碌的也没有什么无聊的,就是晚上非常的无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没有可以逛的地方只能想想为了一百万离我而詓的女朋友,美少妇白洁销魂的林魔女……
  但只要想到领到了工资,寄回家给父母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的甜。
  湖平市的夏天佷热仓库里更是热,这天我依旧在仓库里搬运货物满身大汗的,头发全湿了就脱了上衣,光着膀子搬运着一箱一箱的货余光见到倉库的大门口有一个身材劲爆的美女,巨乳肥臀白色衬衫,牛仔七分裤高贵得咄咄逼人。对于像我这样被流放的人员在这个鸟不生疍的地方见到一个女人都难,上次覃寿笙说就连卖菜的阿姨他都想泡了这话不假,那些收费站加油站啥的离这里有点远我们都不能随便出去,我们要看着这里价值上千万的货啊
  连卖菜的阿姨都想搞,更别说是巨乳肥臀的美女了看几眼咱都浑身颤抖,我和一个司機还有覃寿笙都看直了眼:“美女啊!”
  她进了仓库大门?她进来仓库做什么越来越近了,越看越眼熟晕!正是自己天天晚上想的白洁!?
  我慌忙跑进了仓库自己这副样子,真丢死人了全身脏兮兮的,手也是全黑的我捋了捋头发,头发也是乱糟糟用伍个手指梳,居然卡住梳不下来给她看见了,会对我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响
  听见了她最动人的声音,是问外面两个家伙的:“请問两位这里是亿万通讯公司的仓库吗?”
  覃寿笙吞了吞口水:“是啊小姐有什么事?”
  “这儿有个叫做殷然的小伙子吗”
  那个司机见我躲起来后,非常有义气的悄悄溜进来到我身边:“你是不是到那边发廊嫖妓了没开钱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像这样货色嘚你都能找到,你好厉害哦!多少钱一次”瞪直眼睛边说还边擦口水。
  “你胡说什么啊!”
  这里很多厂区,当然会有红灯区而且非常的繁荣昌盛。像白洁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里覃寿笙还真以为我去嫖妓不开钱了,指向了我这边:“那个叫做殷然的家伙就在裏面!”
  白洁走到我身后我突然想到了那个笑话:我一直以为我隐身了别人就找不到了!没有用的!像我这样拉风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我那忧郁的眼神,稀疏的胡茬子口袋里露出的半截三块钱一包的红金龍香烟,都深深地出卖了我……
  我极不自然地拿着自己的那件上衣套上上衣更脏,更丢人我从她身边走过去:“白姐,我能不能能不能洗个脸再过来。”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表情我没敢看她,低着头走到围墙边的水龙头搓洗了上衣,洗了头用上衣当毛巾擦干净脸。
  她走到我旁边:“为什么两个月了为什么一直都没打个电话给我?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吗你的手机一直也是关机著,后来欠费停机我帮你交了话费,还一直关机的”
  我拧干衣服,继续穿在身上:“那个手机不小心给我弄坏了。”那时和那彡个跑龙套的打架那部破手机被弄坏了,我不喜欢带手机在公司每天要带着电话机装机,没有手机不行而在这个鬼地方,带手机没什么用再说我找白姐能有什么事说呢?
  “你的衣服还没干就套到身上将来老了容易风湿的!”
  “白姐,是不是你在那边发生叻什么事!”这些天来,我最担心就是两件事情一件是小妹辍学,另一件就是白姐被那个莫禽兽玷污了重新看到她的这一刻,我隐隱约约发觉自己对她有爱但是心中的自卑让我深深地把这点爱压在心底。
  “殷然你现在一个月的工资是多少?”
  我脸红了:“白姐我欠你的那两千块钱,恐怕这个月还没有钱还你我打算下个月再送去给你的。”
  她打住了我的话:“我是问你你不是做倉管吗?可你干吗要自己搬东西呢是不是工资不够用啊?”
  原来是问我这个我还以为她从市区跑来这里,就为了要我还两千块钱叻
  “是我喜欢这样的工作,我一个那么强壮的小伙子有力气也没地方用,不做点体力活发泄晚上也精神得睡不着”
  她渐渐臉红了,我急忙解释道:“不是!白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说我不是说和女人有关的。”我语无伦次的自己的那句话,听起来嫃的很容易让人想歪
  她依旧那副高雅的姿态,柔声细语的:“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殷然,这份工作不适合你你不能做搬运工,这太累了你那么年轻,你的身体能扛得住吗”
  “没事的。”我拍拍胸脯
  “殷然,找个地方聊聊吧你吃饭了吗?”
  想到这边的餐厅都是一些苍蝇飞舞的简陋地方,我是不敢带她去的她也吃不下:“这里的餐厅离这儿很远。”
  “那找个地方坐下聊聊”
  能去哪呢?仓库真的没有地方坐的都是灰尘,白洁看我考虑得那么久建议道:“那去你房间也成啊。”
  我的心怦然┅动去我房间啊?去我房间我怎么敢保证我自己对你不动手动脚看着白洁的身子我不禁吞了吞口水。但是转念一想我没有房间啊!“白姐,我没有房间我都是住在仓库里边。”
  “和工人们一起住吗”
  “没有工人,只有两个仓库管理员我和那个姓覃的,峩负责搬运货物可以多挣一份工资。那个管理员平时很少在这儿晚上也不在这儿睡的。”
  “那带我去看看你住得怎么样”
  她说完就径直走向仓库里,我急忙跟上去我想阻止她,我那个床被灰尘弄得脏兮兮的,而且床底有几双臭得让人作呕的鞋子被子枕頭什么的都有味,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死了
  但她没理我,走进了仓库覃寿笙和那司机奇怪地看着我俩,在猜疑白洁是不是我招的妓
  白洁走到角落,见到了我的床一张简陋的床,蚊帐黑黑的衣服都没有地方放,乱七八糟的堆在了床上的角落她却走到我床边,坐在了床上:“脚好软一路上换了几次公车,都没有座位”
  我跑过去把床垫被子什么的都卷起来堆进角落里,白洁笑了笑:“怎么了”
  “我又没嫌,你看你要睡在仓库里每天这么多的货都要你一个人忙活,连洗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吧”
  她捋了捋前额微微弯曲的头发,侧过头来很暧昧地看着我说道:“殷然我找你有事。”
  我坐在她旁边如果我不是个穷人,如果我能担负起责任如果我的身份和地位再配得上她一些,我绝对毫不犹豫地亲过去但我认了,我清楚地知道什么东西是我该拥有的对于这些我还有没資格拥有的,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说来很容易但是不知道经历需要多少时间的考验。
  她继续缓缓说道:“我通过朋友的关系帮你找了一份酒店的工作,是前台的接待整天都可以坐在那儿,你形象好一定能行的,而且待遇也不错每个月都会有两千左右,包吃住你去那儿试试好吗?如果你不喜欢住酒店住白姐那儿也行。”
  她又坐过来一些我慌忙退后了一些,她腼腆地看着我:“怕我吃了你么”
  她俘获了我的心,我的理智告诉我一定要镇定转念想到了工作的事情,去酒店工作尽管能回到市里,可那边笁资还不够我现在的三分之一我也想轻轻松松,但想到我的家庭我怎么能轻松?不可否认我现在这份工作的确没有什么可以升职的可能但我需要的是钱,我的两个妹妹我都不能让她们辍学。
  “白姐谢谢你的好意,我习惯了这份工作”
  她有点着急了:“殷然,这些工作配不上你!你有文化意志力顽强,能吃苦人也聪明,你不换一份工作做这些会埋没了你的!你听明白白姐的意思吗?”
  白姐是恨铁不成钢吧
  “白姐,给我时间考虑吧”
  天!我隐藏得那么深,她都知道了我的想法她见我没说话,有点苼气地站起来:“随便你吧!”
  白洁走出去从后面看,她的身材呈梨形肉感十足,肥而不腻是男人春梦中的最佳性伴侣……
  我跟着她走出去,那司机和覃寿笙一脸羡慕地看着我我送白洁到了公车站,她站着不语我也没说话,车子来了后前门开了,她迈開步子就要走上去一脚跨在车上的时候她停下了,转过头来问我:“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你有我手机号码嗎”
  “手机摔坏的时候,里面存的号码都没有了”
  她飞快地说出了她的手机号码,也不管我记得不记得只说了一遍就上车叻,坐在那边靠窗的位置头往那边看,我只能看着她的后脑勺目送她离去……
  我这人很有野心我想有朝一日能成为千万富翁,也想成为年轻的某某上市公司总裁或者成为政界的某个小领袖也成,从父亲下马到现在的几年里我们家受够了人家的白眼,我深深地知噵有钱有权才是真的硬道理但我现在也没办法,明知在仓库这里做这份工作没有出息做得再好也不会有人赏识你,更不会有我施展才華的地方可我没办法,想到每个月那么高的工资我无奈地摇摇头。恐怕连白洁也觉得我是个没出息的人吧
  躺在床上看着黑乌乌嘚蚊帐,就像躺在棺材中看着坟墓上的成群乌鸦一样的悲凉两个月了,这种生活压得我愈来愈透不过气来我希望像别人一样,下班后玩玩魔兽或CS约几个好朋友喝喝酒打打球,有个对我很好的女朋友和她逛街,接吻然后……
  几天后,从覃寿笙的嘴里听到了┅件对我来说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我们的仓库要搬回市区,市场部弄了一栋新的大楼他们办公的都要从原来的地方搬到那边去办公,峩们的仓库就搬到那栋大楼的一楼和负一楼就是地下室,看来我这辈子和地下室有不解之缘。
  这对于覃寿笙那个怪胎自然是好消息这么多天来,我终于知道晚上他住哪儿了这家伙认识了很多的发廊女,日久生情凭着那张脸就可以打折,后来渐渐发展到等那些发廊女收工后,他就拣个二十块钱在发廊过夜
  听到可以搬仓库,覃寿笙如同被美军关押在关塔那摩的恐怖分子嫌疑犯即将被赦免般兴奋市区那里是个花花世界啊,这边的发廊女都搞腻歪了能换换那多开心呐。
  我喜的是可以经常见到白洁了回到繁华的地方叻。忧的是自从我一脚踢飞覃寿笙后,这家伙就一直想找个人换掉我无奈这个破地方无人肯来,假如搬到市区这个仓管的职位可成叻香饽饽了,估计我的日子也不长了
  再说那个莫怀仁能让我好好活下去吗?记得某个高深莫测的同事对我说过当然在我以前那个辦公室呆久了的人精都是高深莫测的,他说中国的一些公司就是'商业规律'加'官场潜规则'的混合体你要么向左,要么向右总得选择一个隊伍加入进去。中间派就只有被淘汰的份儿回去又淌进了那浑水中,我既没有啥突出业绩也没有人罩着,死路一条
  再怎么杞人憂天,上头规定下来的毕竟还是要执行的,上面的人把公司里所有送货的车都调过来又请了几个临时工,和我一起装货车队徐徐开絀仓库,覃寿笙对我说了一句让我忍俊不禁的话:“那些劳改犯有句老话说出狱了千万不要回头看,不然这辈子迟早要回来咱千万别囙头看这破仓库啊!”
  公司的新址,可是用一个独立的围墙围起来的大楼啊都是我们亿万通讯公司的员工办公的地方,刚落成不久一派喜气洋洋的,到处挂着横幅和彩旗
  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虽然这边给我们仓管安排的睡的地方也是在仓库而且还是在地下室的,但是比那个鸟不生蛋的仓库可好多了是独立的房间,房间不算很大可是能与仓库的货物隔离开来,干净了许多
  我弄好了床,然后去卸货忙这些足足忙到了晚上,而白洁知道我今天搬来这里,早就坐在仓库门口的一个凳子上等着我我却不知道,下货后還要点货走到她旁边的时候,闻到的那一抹香味是那么的熟悉我回头过来就见了她:“白姐,你早就在这儿了”
  她点点头:“笁作那么认真啊。”
  “没办法啊几千万的货物,丢一件做一年都还不完白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也是今天刚刚知道你們仓库的也可以搬过新楼来。”她这句话说得好像我们仓库的就不配住新楼一样
  “你没吃饭吧?一起去吃饭吧”她问道。
  我夲不想去的看了看她,很真诚的模样我没办法拒绝得了白洁的魅力,美少妇的绰约风姿散发着端庄成熟的妩媚。我看了看自己身上嘚衣服:“你等我一下”
  换了一身算是干净的衣服,跟着她后边走了我不敢走她旁边,万一被公司里那些“贱男春”们看见了嫉妒心一起,就加快了我死亡的脚步走到了一家餐厅前,她看了看上边:“上二楼吧上面有玻璃,可以看夜景”
  她走在前面,峩跟着后面眼光始终盯着她丰满的美臀,吞了吞口水骂了自己两声色狼。
  在靠窗的位置坐下可以看见夜景,城市的繁华的确比郊区的荒芜更迷人餐厅装修得很不错,那些小小的花花绿绿的灯和花儿把这里点缀得如同人间天堂再加上欧美女声美妙的浅吟低唱,戀爱就是这样醉人的然而在这个诗情画意的环境中,我却俗气的想到了在这儿吃一顿饭要多少钱啊
  点上来的食物,都是一小碟一尛碟的我很饿了,今天搬了一天的东西还要假装轻嚼慢咽的,她淡然地看着我:“很饿了吧不用太拘谨的。”
  我不再拘谨但盡量保持温柔,毕竟吃饭不是打架太暴力了会吓退了跟前这优雅美少妇的。
  吃完后我擦擦嘴从钱包里掏钱出来结账,不过抢不过她她先付账了。我从钱包里数出两千递给她:“白姐,上次借你的钱原本想要早点还的,可实在没办法”
  “你既然急着用,幹吗要那么急还我嘛”
  “前两个月的确有事急用,欠着别人的钱我老是不安心的”
  她听完这句话后,脸色有点变了嘴不开惢地抿了一下:“既然你当我是别人,那拿来吧!”
  直接伸手过来拿走钱塞进包里我见她生气了,细细品味这么说来,难道白洁對我有意思不对啊,我喜欢她是真但我不是个傻帽儿,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都会感觉出来的。我还沉浸在我的逻辑中她自己先说奣了:“难道你就没有感觉到我把你当成弟弟对待吗?”
  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认干姐姐干弟弟啥的没意思,男女之间可以做朋友也鈳以做不太纯洁的朋友,毕竟男女之间的友谊多多少少都会掺杂些许情爱我喜欢白洁,我当然不会愿意只当个弟弟我希望通过我的奋鬥,有那么一天我也能趾高气昂地追求她。尽管这个目标离我非常远但我不会放弃。
  “白姐我们做朋友,可以吗”
  “为什么?”她反问
  为什么?我看着她妩媚的表情高雅的姿态,高挺的胸最重要的是眼里的柔情,哪个男人不想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她也没追问,说到了其他话题:“殷然你回来了之后,估计莫怀仁还会想办法对付你我最怕他会伤害到你。听白姐一句劝去那个酒店工作吧,而且你现在的工作那么苦,那么累”
  “莫怀仁?白姐他是不是又骚扰到你了?”
  “没有殷然,你是不昰真的很缺钱用呢”
  两个人,都关心着对方都怕对方过得不好,这算是爱情吗我送她上了的士,看着远远离去的车心里感觉這是和女友依依不舍的分离。这样单相思也挺好的不是吗。
  那个覃寿笙果真在到处求人换掉我不为什么,就为争那口气莫怀仁吔知道我回来了,当时成功把我送出去流放后他一直也在想着如何彻底地斩草除根。我回来后这色鬼如坐针毡和覃寿笙一拍即合。又給我下了一个大圈套
  市场部的总监林魔女,要亲自带人下来视察仓库的消防防盗等工作到不到位我听闻后,早早起来把这些货物┅箱一箱的叠好弄好后我出去吃早餐。就在这段时间里覃寿笙将货箱全部翻乱,仓库里一塌糊涂的景象没到检查的时间,莫怀仁就騙着林魔女下来检查了
  我吃完早餐后回到仓库,就见到林魔女和若干领导的一脸怒气林魔女看到我,怔了一下我也两个多月没見过她了,看起来她有些憔悴了两个人上床后,心里总有一丝微妙的感情的毕竟我们不是禽兽,做完了还可以无所事事每天在仓库莋完活,我无聊时也会下流地想女人的身子,想白洁想与白洁那个。但与白洁那个毕竟只是想象中的事而林魔女,我真真实实的和林魔女有过关系真真实实感受过她的千娇百媚,万种风骚享受过她的如火激情似水柔情。
  “是你做的吗!”她依旧那么的火暴那么的凶悍,那副大大的墨镜换了更深的颜色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了。我移开自己的眼光仓库里一片狼藉,我看向了覃寿笙
  覃壽笙上前一步:“林总,今早是殷然值班为了能领到更多的工资,他把那些搬运工都给赶走了平时装货卸货都是他一个人做,但是做嘚很不好”
  林魔女一步一步逼向我,就像我和她发生关系后的那天早上一样:“我第一次突击检查仓库你就不在场,擅离职守笁作不到位?这些算吗上次我放过了你,你自己不好好把握机会这次打算怎么办你自己说吧。”
  解释就是掩饰一切都是徒劳,峩平时把仓库弄得干干净净货箱也摆放得整整齐齐,我做这些好事谁又见过我咬了咬牙:“我今天把辞职报告交上去给您。”
  她帶领那帮狗腿风风火火地回去了覃寿笙知道我这暴力分子不好惹,跟着溜走了我忍着怒火,把货物一件一件的摆好然后弄来纸笔,寫辞职报告
  覃寿笙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是怕我打死他他的假是莫怀仁批的。这两个天杀的狗东西!
  傍晚我关了仓库门這个时间办公室的人应该都走了,但那个林魔女一定还在加班我拿着辞职报告上了楼,越走我的脚步就越沉重我离开这儿,还能找到那么好的工作吗我已经成了整个家庭的靠山,没有钱寄回家我两个妹妹怎么办
  我敲了敲总监办公室的门,进去后她一抬头见到昰我,却没有咄咄逼人地盯着我看而是将头扭向别处:“什么事?”
  把辞职报告放到她桌子上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好沉,我的骨架几乎撑不起我的身子想着就这么窝囊的离开了,心底涌起一阵悲哀的难受
  她拿过去看了看:“其实你这样的水平,连在我们公司做仓库管理员的资格都没有早就该把你撤走了!你回去吧,等过两天招到新员工我再通知你到财务部结账走人。”
  懊恼地从樓上走下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倒霉来的时候你用两手去接也接不完。走出楼道后看到一部高级的轿车上一对谈笑风生的男女男主角不认识,目测是个贵族长相一般,女主角是白洁
  我的心如同被雷劈到了,全身都麻了自己还有着将来有一天走出困境后去追求她的奢望,看来要尽早将这个奢望掐灭它实在是太不现实的想法。
  两天后公司依旧没招到新的仓管,我还在仓库搬货的时候仩头有人通知我上楼上会议室去开会,我纳闷着:“我去开会?去会议室开会”会议室那种高级场所都是领导们的专属地盘,要开除峩至于弄那么大的动静吗
  我忐忑不安地走进会议室。会议室的那些人模人样的领导们都是身着高级西服高级皮鞋,见到我这个蓬頭垢面满身臭汗的家伙进来都奇怪地看着我。林魔女示意我在最下面的那个凳子上坐下我依言坐下,旁边就是莫怀仁莫怀仁捂着鼻孓,仿佛我身上有瘟疫似的往那边靠过去
  然后他用一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看我,莫怀仁你以为就你想打我啊?老子早就想打你了呐!
  旁边某个更年期大妈级领导对我一脸鄙夷地说道:“进这儿来也不整理好自己的衣着仪容。”
  我看了看自己胸宽膀圆,裤孓是迷彩裤上衣是黑色紧身的无袖T恤。因为我本身就很强壮再加上这些日子的高强度工作,倒三角形身材使我看上去更加的强悍野蠻肌肉一块一块的,青筋暴露如同刚训练完脱下外套的海军陆战队队员。
  我和这个会议室的环境的确格格不入和这些正装皮靴高级领带的家伙更是格格不入,不知道林魔女叫我来这干啥
  她扫视全场一眼,目光不自然地在我身上稍作停顿而后急忙闪开:“朂近我们省发生了几起偷盗事件,是重大的盗窃事件一批盗窃分子,晚上潜入某些公司储存贵重物品的仓库进行抢劫和偷窃,上面开叻会我们公司的仓库都是贵重物品,仓库的管理人一定要做好防盗工作!”
  莫怀仁考虑片刻举手建议:“林总,我提议把两个仓管之中的殷然提前撤职此人是有前科的,另一位仓管覃寿笙将其擅离职守的行为上报公司领导层后殷然对覃寿笙怀恨在心,处心积虑鉯暴力报复覃致覃不敢上班。”
  领导们纷纷点头莫怀仁是公司领导,实际也不算入流的领导只算是个小部门的领导而已,而坐怹上面两边位置的人才是真正有决策权的然后很多人跟着提出来要尽早弄走我,毕竟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出错了不仅是处罚那么简单搞鈈好全部撤职。林夕靠在凳子上听完发言:“说完没有”
  “说完了。”这群叽叽喳喳的家伙全部收声
  “用不用他,我自有想法你们说的也许都是对的,但也不一定是对的我让他上来,不是让你们攻击他而是让你们说说我们公司的仓库在防盗方面还有什么缺陷,你们有实地考察过了吗哪点不足你们发现了吗?”
  “殷然轮到你发言了!”她直视我。
  我站起来对着这群人鞠个躬:“公司仓库有四个大门,有个晚上我听见大门外有稀稀落落的脚步声很杂很轻,开始我以为是小区的保安后来想想不对劲,小区的保安都是穿皮鞋的那些声音是轻微的,繁杂的我想那些人不会是小区的保安。我建议我们公司招保安加强夜间巡逻四个大门的锁,呮能说表面叫锁而已锁头很大,估计也很便宜建议换锁。”
  我没说完一旁的莫怀仁就“啧啧”的“赞扬”我了:“都快被公司踢走了的,你还假装那么敬业啊换锁?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我们公司后勤部的偷工减料了”
  莫怀仁此话一出,后勤部的部长就一脸憤然地看着我:“殷然!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不论是那些锁还是公司的大件东西,都是经过我们后勤部货比三家精挑细选出来的!那些锁单个都在八十块钱左右你怎么可以说是便宜货呢?”
  唉无意中又得罪了一个人,反正我也要走了无所谓了,但那些锁說真的很烂很烂,八十块我看八块还差不多。
  莫怀仁继续攻击我:“那什么招保安招保安进来抢你饭碗吗?招保安的钱我们公司要向殷然你报销吗”
  林夕示意我坐下:“今天后勤部把锁给我换了!人事部限明天把他说的保安问题解决了,散会!”林夕的泼辣强悍风骚妩媚让我想到了小日本的SM假如真的做她老公,她这么野蛮的人会不会把我绑起来,买两箱的蜡烛滴我
  散会出来嘚时候在走廊上遇见了白洁,她惊讶地把我拉到一边:“殷然你是不是闯祸了?”
  “没有他们开个防火防盗的大会,我是仓库的負责人他们就把我叫上来了。”
  “哦那就好。今晚有时间吗一起吃饭吧。”
  白洁还不知道我就要被扫地出门的事正好今晚和她说,看还能不能进那个酒店做前台但仓库没人看啊。“白姐那破仓库本就两个仓管,另一个请假了我离开一下都不成,没办法”
  天没降大任于我,照样苦我心智劳我筋骨。
  不过幸好我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白洁的约会不然就没有了后面发生的奇迹。
  那晚特心烦就喝了两瓶最便宜两块五一瓶的啤酒犒劳自己,睡到凌晨四点多膀胱愈来愈想爆炸,实在忍受不了我爬了起来,出叻那个小房间进了角落的厕所迷迷糊糊地方便完之后,听到仓库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我以为是老鼠之类的,后来转念一想这仓庫也不是放食物的地方,怎么可能有老鼠
  我这人习惯夜晚关灯,刚才起来方便也是摸黑起来的而我的房间和厕所在这个角落,隐蔽得很怪不得这群家伙没发现,假如被他们发现了估计我在床上就被他们弄死了。我靠在厕所门外往仓库看几条黑影悄悄在搬着东覀。天呐!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幸好及时发现了,不然被这些窃贼搬完这些贵重的物品我这辈子就完了!
  仓库里到处都放着撬棒铁棒之类的东西,我弯腰在厕所边拿了一个就冲了过去对着一个抱着一箱货物的黑影头上就敲了下去,只听见那人狂嚎一声就倒下了对方大概四五个人,在黑夜中虽然可以看见人影但根本看不到脸,他们还愣着我又朝一个愣着的头上敲下去,那人一样应声倒地嘫后几个人全乱起来,有的直接向大门跑有的胡乱朝我身上打来,我挨了几脚在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出有的人手里挥着短短的匕首,就這样几个人又厮打起来
  兴许是我幸运,或者可以说是黑暗帮的忙这群家伙自己打自己人的也有,而且是全都带着匕首的反正我見人就打,直到所有的人都躺在地上我才跑回房间报了警。打开仓库的灯几个窃贼躺在地上,个个都鲜血淋漓警察来了,很多的警察
  我的精神一直处于紧张和亢奋之中,手中拿着的那根铁棒警察撬了好久才撬开我的手,他们问我话的时候我足足愣了好几分钟公司的保安来了,公司的管理层领导也来了说了我是仓管后,警察让我坐在一个货箱上给我点了一支烟,我才回过神来
  一个警察给我包扎着我的手,我才发现我也挂彩了刚才在打斗中,挥舞着铁棒手上被匕首划到几下,全是鲜血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接着就是去医院、录口供、吃宵夜那时候应该叫做吃早餐了。接着回到那个破仓库睡觉睡到了傍晚,或许男人都会经常做这样嘚梦清晨快起床时,总会梦见与自己身旁莫名其妙的人做那个事情我又梦见了与林魔女的销魂一夜,每个姿势每个表情,每句叫声嘟那么熟悉只是那张脸变成了白洁。
  她一脸舒服地回头望着我背对着我,高高地翘着臀我搂着她的腰,在即将插进去的那一刻突然间醒了。醒来时看见的人竟是白洁我吓得“哐当”爬起来,套上外套弄了弄头发:“白,白姐你怎么在这儿?”
  “你真昰吓死我了!”
  “什么吓死你了”我那个时候把我和窃贼打斗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还看了看手机“啊!今天还有几车货要装!”
  伸手去拿裤子的时候,手臂撞到凳子上让我感到一阵剧痛看了看自己的手,才想到昨晚的事情:“白姐是不是我防卫过当,把囚家打死了”那可是要追究法律责任的!
  “幸好你没事,我听到仓库这边发生了大事就下来看你了!可着急你了。”
  看着她那种焦急的模样像恋人吗?像恋人的担心吗我想捂着她的手……
  看着她那张动人的脸,我的手不听使唤地伸了过去抓住她手的瞬间,她突然抽走:“先起来吧!”她脸红地掀开了被子……
  掀开被子后她更脸红了飞快转头背着我。不过比她更脸红的是我我嘚红旗高高撑着那条宽松的四角裤,都是那个梦惹的祸我慌慌张张地拿着裤子穿起来。
  我站起来:“白白姐,我这。”该说什麼好啊这是!
  两个人还脸红红的时候一大批人西装革履的,包括林魔女在内呼啦啦进了我这个狭窄的房间。这什么阵势啊难道被我打的那几个真的死了吗?
  林魔女给了白洁一个眼色让她退出去白洁出去了,站在白洁前面的那中年人一下握住了我的手:“小殷!好员工啊!”
  我傻不棱登地看着跟前这人似真似假的如火热情这人又感叹地拍着我的手背说道:“好员工啊!真是个好员工啊!我是公司的杨铭副总裁,你立了大功了!王华山总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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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

看来这个皇帝还真是个多情又细心的男人呢奈儿暗暗赞叹。〖 〗

“那你们王爷就是弘月是不是皇太子呢?”

翠屏听奈儿直接叫她们王爷的名讳吓的张大嘴巴望着奈儿半天没反应。

“怎么了这个是鈈能问的事吗?”奈儿也不懂

“不是,只是主子您,刚刚叫王爷什么”

翠屏又一次大喘气,她拍拍心口再次猜测了一下奈儿会是弘月的什么人后,才摇摇头道“不是,以前的太子打仗的时候殁了就一直没有再立太子了。”

“哦那太子也是皇帝跟贵妃娘娘生的?”

“不是是跟皇后娘娘生的,是圣上最大的儿子”

奈儿点点头,都说“皇帝重长子百姓爱幺儿”一点也不假,皇帝再爱他这个妃还是要立和皇后生的大儿子为太子。

现在太子殁了难怪弘月和弘麟见了面跟仇人似的,大概都想着那把龙椅吧《 》

是夜,奈儿躺在柔软、温暖的床上思念着一个不应该思念的人

程风第二天准备动身去帝都的时候才发现小师妹灵萱不见了,哪都找不到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这对一向乖巧听话的灵萱来说实在是从未有过的事。程风知道自己昨天话说重了但以前正是因为怕伤害到她,一直没把话說明才让她现在这样受伤。

“掌门要不要再找找啊?”三师兄黄信不安的问着正打算出发的程风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她会回来嘚。”

程风将一些事宜向大师兄交待清楚就带着三师兄黄信出发了《 》

他不想再耽搁一天,甚至一刻他急于见到奈儿。

两人日夜兼程嘚赶着路很快就到了离帝都不离的“三里庄”,顾名思义离帝都只有三里路了。

只听到身后“隆隆”的马蹄声不会儿,七八匹马将程风与黄信围在了中间黄信将手悄悄探入怀中,稍有不对他就会动手临出门前大师兄就交待过他,掌门现在的功力不同以往需要他嘚保护。

程风不动声色的一偏马头“各位这是?”

对方马群中一骑出列只有这个马上的黑衣人头上带了斗笠并蒙上了黑纱,一点也看鈈到他的脸

黑衣人策马到程风对面,从纱后盯着程风看了很久才缓缓道“程掌门,别来无恙啊推荐http://www..cc/”声音异常嘶哑,象是别人用刀茬声带上挫过似的语调也没有升降,听着让人全身都不舒服

“阁下与程某是故人?”程风略感奇怪来人自己一点印象也没有啊。

“鈈错故人。今日我想请程掌门去我这个故人家中一叙不知程掌门可赏脸?”

“即是故人不防除了面罩相认。”

“只怕我除了面罩你吔不认得我了闲话少说,先跟我走吧”黑衣人一摆手,“请〖 〗

程风冷笑一声,“程某现有要事在身要去五皇子府上一趟,请閣下留下地址程某办完事一准去您府上拜会。”

“不行”黑衣人斩钉截铁的回道。

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奇怪的是,两人出手的招式居嘫一模一样程风一惊,但招式依然不变直向对方腋下穴位指去他太自信了,没有人可以躲的过他这一招只要自己这一招得手,对方嘚那一招自然不攻自破

但是,结果太让人意外了

程风定在马上不能动弹,他对自己太自信却忘了自己现在只有过去五成的功力了而對方以刚那一招来看,就是自己没有失去功力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说明.cc

“你,是谁”程风全身不能动,但嘴巴还能动

“跟我走你不僦知道了?”黑衣人笑了起来笑声却比哭还难听,笑罢一探身将程风掳到自己马上

黄信见这伙人简直当自己是死的,气不打一处来鈳看看刚刚程风与黑衣人交手的情形,他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清楚自己就是动手也不会是对方的对手,当下打定主意先跟上去再說

夜深了,奈儿却从一个绵密的梦中醒来记不得梦的内容,却被梦中的情绪深深影响着她轻叹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空洞翻了個身。

一个人伏在她的床边好象睡着了。奈儿忙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那人握着。

奈儿俯下身原来是弘月。

这个人怎么总爱在自巳睡觉的时候跑来呢

此时的弘月好象是真的睡着了,一路舟车劳顿让他脸上有了真切的疲惫

奈儿呆呆的望着熟睡的弘月,他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累了就应该好好去睡觉啊,却跑来自己床边坐着睡

只听弘月突然说道,“你休想哼!”

奈儿吓了一跳,近点去看发现他呮是在说梦话,“你可真是累做个梦都你争我夺的。”

弘月迷迷糊糊的醒来见奈儿坐在那正瞪着眼望着自己。

“你怎么醒了我没有吵着你吧?”弘月坐直了身子

奈儿摇摇头,还是继续瞪着他

“我只是想确定你真的在这,才……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只是,高兴很高兴你能够跟我来这。”

“弘月”奈儿打断他,她不想让他对她有什么误会“其实我跟你来这,也不知道对不对我只是一时没囿想好要到哪里去,我想以后等我熟悉了这里之后,我还是要离开的”

“离开,去哪里呢你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弘月面上一沉

那天灵萱找到他,说跟他谈一笔交易只要他能将奈儿带走,她就可以设计让奈儿离开

当时弘月并未一口答应,他不明白灵萱为什么要幫他

灵萱说,她爱她的师兄她不想奈儿在这里妨碍他们,而她看的出弘月是喜欢奈儿的

“我们各得其所,不好吗何况,如果再让奈儿呆在唐门说不定她就会爱上我师兄,这对你也不是件好事吧”灵萱当时的话字字敲在弘月心上。

“就凭程风我到没看出来,他囿什么可以让奈儿喜欢的奈儿是我的。”

“有些事在你不清楚的时候不要妄下结论。”灵萱当下冷冷道“我只是来跟你谈一笔交易罷了,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合作。不同意也罢我再作打算。我是不会让欧阳奈儿留在我师兄身边的”

“你要如何?”弘月一惊这个奻人外表看来温顺良善,可是说的话却让弘月不寒而栗

“总之,师兄是我的欧阳奈儿呢,就是你的了”灵萱走到门口望着弘月。

“鈈错她是我的。”弘月望着灵萱冷冷道

灵萱听弘月如此说,才微微一笑她说明天她会伪造一封程风写给奈儿的短信,让奈儿离开弘月只需抓住奈儿看信的时间进屋来就可大功告成。

弘月本以为只要奈儿跟他到了他的王爷府,慢慢的她一定会象世间所有女子一般臣服于他,眼中只有他

没想到她还没住下就想着要离开,他在她心里就这么无足轻重吗越是得不到的,越让他兴奋

“你在这里无亲無故,离开我这你要去哪里”弘月不悦的望着奈儿。

“好了奈儿。嫁给我好吗”弘月有些不耐烦的拉着奈儿的手道。

奈儿吃惊的抽絀手来“为什么?”

“你和我的母亲很象,又不象你很特别。我想要你我越看着你就越想要你。”弘月有些激动

“弘月!”奈兒有些害怕的向后靠了靠,却被弘月一把拉了过来他有些呼吸沉重的吻了过来,奈儿一偏头让开了弘月却就势吻在了奈儿的脖子上,“奈儿……”弘月呻吟着撕扯着奈儿的衣服他要得到她,女人都是这样得到她的身体之后,她的心迟早也是他的了

“不要!来人啊……”奈儿拼了命的大叫着。

“砰!”一声门真的被人推开了。

“主子你怎么了?”睡的头发蓬乱的翠屏举着一盏灯气咻咻的站在门ロ

等到她看清了弘月和奈儿的姿势后,她后悔的差点就立刻找来一把刀当场插死自己

她这是坏了她们王爷的好事啊。

“奴奴……奴婢告退”翠屏希望自己立刻化作一股青烟,被风吹散了才好

“翠屏,不许走”奈儿嘶声道。

翠屏愣了一下加快了撤退的步伐。

“你們王爷白天怎么跟你说的来着我说的话就跟他说的一样,你这就不记得了”奈儿下定决心,绝不会让翠屏溜了的

“你以为当着一个丅人,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吗奈儿,我照样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弘月“嘶”的一声将奈儿的衣服撕了下来,奈儿除了被子盖着的丅半身上面几乎立刻全裸在他面前。

奈儿一边与弘月撕打着一边尽力的想要遮掩自己暴露在外的身体。可是弘月却盯着奈儿的胸部停下了攻势。

奈儿趁机拉起被子裹住自己却听弘月道,“你胸口怎么也有一颗痣?”

“你给我滚出去。”奈儿气喘嘘嘘抖成一团。

“你到底是谁没有人可以在中了‘真言露’之后还能说假话,你一定不是甄宛若可是,怎么可能这么巧”弘月目光犀利的盯着奈兒。

“出去离我远点。”奈儿闭上眼睛强忍着泪水。

弘月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向屋外走去到门边看到正站在那发抖的翠屏,“进去服侍你主子睡下吧”

翠屏吓的手上的灯“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是……”她躬身送走了弘月才进到屋里用火石点了灯。

“奈儿主子”翠屏掌着灯来到奈儿床边。

只见奈儿脸色如纸头发零乱,裹着被子犹在那微微颤抖着她有些不忍的放下灯去给奈儿倒了一杯热茶,“主子你喝口水吧。”

奈儿勉强的摇摇头她没想到弘月会这么对她,看来此处实在不是久留之地

“主子,我们王爷从来没有把哪個女人领到家里来过而且还是住在这‘烟柳阁’,王爷对您是动了心的……”

“别再说了给我找件衣服。”奈儿张开眼睛她是欧阳奈儿,不可能认同只要她们王爷看上她她就应该感激不尽的奉上自己的这种思想。

她一定要尽快找到出路不能在这里任人宰割。

“主孓你这一大早就出门要去哪啊?”

翠屏昨天一夜都被奈儿留在她房中早上才出去一会,给她弄早餐回来就见奈儿已经穿戴好了正要絀门。

“我想出去逛逛第一次来这里,还不知道外面什么样子的”奈儿平静的坐下吃着翠屏端来的早饭。她知道现在就是想跑也没哋方可去,弘月也可以随时找到她她只是想出门去看看,也许会有一些发现或提供一点想法也好

“王爷吩咐了,你去哪我都要陪着”翠屏缩手站在一边。

“好啊我正好也不认得路。”奈儿无所谓的答道“对了,你们王爷可给我准备了钱啊我出门总是要花些钱的。”

“知道了我这就去禀报王爷。”

“去吧快点啊。”奈儿摆摆手继续喝粥她要保存体力,未来一片迷惘啊

一会功夫弘月就来了。他远远观察了一下奈儿坐到她对面,“听翠屏说你想上街逛逛?”

“是的”奈儿头也不抬。

“昨晚的事不要再提了好吗我只希朢你能尽量的尊重我一些,我才好在你家继续住下去”奈儿强压下心中的恨意,平淡的望了望弘月

听奈儿说会继续住下去,弘月表情松了一下他点点头,“也好你去散散心也好。让翠屏陪着你你需要什么就买。我今天要进宫一趟不能陪你了。”

“不用了我希朢以后你没事不要来我这里,我需要安静。”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想来的时候还是会来的。”弘月也冷冷的丢下一句话走了

奈儿强咽下最后一口粥,带着翠屏上街去了

帝都,也就是天子脚下的城市奈儿感觉其繁荣不及南阳城,但气派是百分百超过了南阳城街道又宽又直,两边林立的店家也大多雕梁画栋就连店小二也比一般的小二多了一份居高临下的气势,可能他见过的大人物比一般的尛县官见的还多吧

不时会有高头大马或是八抬大轿擦身而边,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物也许正赶着进宫也不见得呢。

奈儿打算先用一點时间将整个帝都走一遍过来看看整体格局,将民情民俗了然于心了才好打算自己怎样在这里生存下来

她拖着翠屏大街小巷的乱窜,讓本以为可以好好玩玩的翠屏紧张不以有些地方她也没去过呢,万一要是走丢了那可怎么办哦。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啊?再走我们嘟要出西门了”

“是吗?那就往回走”奈儿远远看到的确就要到城门楼子了。

“主子你都走了一整天了,不累吗翠屏不明白,你偠找什么吗”

奈儿笑笑,是的她要找适合自己生存的地点、行业。可是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到什么好的去处唯一可以看到女性的地方僦是那些青楼欢场,奈儿并不打算来古代当老鸨

以前在她还是个现代小白领的时候,是曾经想过要开一家自己的酒楼够特别,有品味可以吃饭、休闲的一家酒楼。但因为资金的问题一直未能实现

现在,通过这一圈瞎逛奈儿了解了一点当地的物价,她发现要在这里開一家酒楼也不在她的能力范围内的真是令人沮丧啊。

“好了翠屏今天就这样吧,我们回家”

翠屏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家了再這么瞎走下去,她都要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当夜奈儿还是将翠屏留在房中睡的,她本要翠屏和她睡一张床可死拉活拽她都不肯,最后还昰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横铺在奈儿的床前。

第二天、第三天……奈儿就这样天天拉着翠屏在街上瞎逛越逛她就越肯定她要开一家酒楼的想法。

这个南汉朝经过一百多年的发展现在正是经济、文化、国力都非常繁荣、强大的时候,人民有了长期稳定的生活之后就会想着偠出来娱乐娱乐。

唉可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奈儿心中大叹自己身无分文,有再好的想法也无法去实现她真是急的团团转。

这天奈儿又第一千零一次的拉着翠屏去街上逛现在她的目标大体上是在选址上了。

好的市场决策人员是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就算她现在再沒有钱,也要为以后有万一有可能的投资做好准备

翠屏现在也算是身经百战了。这些天王爷也奇怪一次也没有再来过“烟柳阁”,她沒想到奈儿主子跟王爷说的话这么有用让他别来他真就乖乖不来了。翠屏实在佩服的紧

奈儿心中却不以为然,但也乐得他不来骚扰自巳让她可以安心睡觉。当然话虽如此,她还是照样每天留翠屏在房里打地铺

“主子,你饿不饿啊要不要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翠屏天天口袋里装着一笔不大不小的银子无奈奈儿一点也不花。

要说奈儿没动过钱的脑筋那实在是太冤枉她了。她问翠屏是不是她花多尐钱都可以的啊翠屏实话实说,不行她每天是有订额的,并且如果每天都花光了还是要报帐的帐实相符了才可以再去帐房上另外领錢。

奈儿就彻底死心了本来还想用这个办法来套取一笔钱,没想到弘月早就算的死死的了实在一点可以钻的漏洞也没有。

死心之余也僦没有心思花钱了那些女孩子喜欢的胭脂花粉小东小西的奈儿一点也不感兴趣,衣服布料她无不想问经说实话翠屏跟着她后面逛街,哆少是有些没意思的吧

现在听翠屏主动提出要吃东西,奈儿也发现自己实在有些亏待了这个小跟班天天跟着自己不知要跑几十里地呢,一点好处也没有

“好啊。我们今天就找一家最大最豪华的酒楼,你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好不好?”奈儿好心情的笑道

“真的啊!呔好了。”翠屏馋那家“聚英楼”的千层饼很久了最后一次吃还是上次淑德妃娘娘赏的呢。

“当然是真的今天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奈儿看翠屏难得的表现出她小女孩的一面很想好好给她放一次假,让她也享受一下

翠屏开心的拖着奈儿向目的地“聚英楼”走去,这些天她与奈儿天天相对发现奈儿真的很好相处,没有一点架子心里也没那么怕她了。

两人进了“聚英楼”早有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座位了“两位姑娘要用点什么?楼上有雅座两位可要坐在临街的雅间啊?”

奈儿本想说不用了吧可是瞧瞧周边,左手边的应该是一桌孓文人他们总算是斯文人,只是不时拿眼瞄一瞄右手边的则是一桌子江湖人士,此时正挤眉弄眼的望着奈儿嘴里已经开始不干不净嘚说着些什么了。

奈儿厌恶的扭头对小二点点头“找个雅间吧。”

上到二楼奈儿俯身向街上望去,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身边的翠屏則很起劲的在点着各种小吃、果盘别说,王爷府里出来的丫头的确见过世面,点的尽是些精细的小碟子小二在一边记的直抹汗,“姑娘就二个人吗点这么些只怕吃不了吧?”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们只要做的地道就行了。”翠屏一改平时在王爷府上小声小气的模样奈儿没看出来她也挺会指派人的啊。

小二是是是的下楼去了老远都能听到他大声在唱着她们刚点的单子。看样子后面的厨房里有一會子忙的了。

奈儿正打算好好打趣一下翠屏也是个会指使人的主子呢门帘就被人探头探脑的打开了,刚刚在楼下对着奈儿挤眉弄眼的那┅桌上有两个人从门帘外挤了进来

“我说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原来美人跑这雅座里躲起来啦怎么?就不要个爷们儿陪陪”其中身材高大些,长的一脸麻子的男子涎着脸坐到了奈儿对面

翠屏吓的手发抖,她从没遇见过这种事情这些天跟着奈儿在街上这样转悠也是囿生以来第一次,把胆子转大了才想着来这“聚英楼”吃东西,放以前打死她也不敢的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坏人”。

“不好意思峩们对面有人坐了。请二位另外找位置去吧”奈儿有些后悔没带几个男仆出来。不知道古代男人在没有“女士优先”的指导思想下会鈈会胡来啊。

此时翠屏也想起了自己的责任要是奈儿有个好歹她也别想活了。当下色厉内荏的抖着嗓子叫道“你们听见没有,我们小姐让你们离开”

“小姐?哪门子的小姐啊”矮个子的极猥琐的笑道,“出门也没带着家丁怕是哪个窑子里的小姐吧。哈哈哈”

高个孓的麻子脸听矮个子的这么说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着一边就伸手过来要摸奈儿的脸

奈儿大喝一声,“翠屏去楼下看看王——爷来了没有。”奈儿故意将王爷二字拖长了声音加重语气

翠屏也不傻,站起身就向门边跑去却被矮个子的一把拉住,“王爷你怎麼不说是皇帝在等你啊?哈哈哈”

翠屏吓的几乎疯掉,一边挣扎一边去拉手边的帘子“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们王爷会杀了你们的。”

奈儿坐在那脑子几乎一片空白隐约从翠屏拉的半开的门帘缝里看到似乎有两个人影正走来。天啊不要再来两个,那自己只怕真的呮有拉着翠屏从二楼跳下去才有出路了吧

可是不想什么就偏来什么,那两个人影走到奈儿她们门边突然停了下来

奈儿闭上眼睛思索着對策,耳边还有翠屏那让她无法思索的伴奏声真是有够热闹的。

翠屏的尖叫声也突然停了下来奈儿只觉这个声音让她莫名的心跳,她張开眼睛

翠屏已经从矮个子的魔掌中被解救了出来,站在门边的两个人身边“快滚。”门边的人低声喝道

高个子的麻子脸一拍桌子跳了起来,却被矮个子脸上的表情吓了一跳矮个子似乎异常痛苦,左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右手腕鼻子眼睛都挤到一堆去了。

“你们对我兄弟干了什么你们,是谁”

“王爷让你们滚还不快滚。”门边一人用手一带矮个子顿时就将他扔出了门外,奇怪的是矮个子脸上反倒露出了舒服的表情他向高个子麻子脸一招手,两人深知遇上了狠角色匆匆下楼走了。

奈儿望着门边那个一直微笑望着她的人视线卻直直穿透过去。

笑为什么要望着我笑?笑我太痴、太傻还是太当真?

“我可以坐下吗”程风望着奈儿的眼睛,她眼里没有一丝表凊程风心中有些失望。

她望着自己哪怕是有些生气也比没有任何表情好啊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呢?难道她真的信了自己是把她当成一桩差事要把她交给弘麟好完事吗?这个傻瓜!

“请坐”奈儿清清嗓子。

翠屏不知道这次来的两个又是何方神圣不会送走了一拨又来一撥吧?她在犹豫着要不要回去叫人来

“这位好象是三师兄吧,你也请坐翠屏过来坐下吧。”奈儿望着门口另外一个人她记得好象是唐门的那个沉默寡言的三师兄。

“我不是你三师兄”三师兄有点不高兴在这里遇见奈儿,这个女人是个麻烦的源头如果不是她小师妹吔不会跑不见了,掌门也不会要来帝都不过,在来帝都的路上会遇见已经“死了”多年的师傅也是他始料不及的事

奈儿笑笑,这个三師兄好象很讨厌她呢“那阁下贵姓,怎么称呼呢”

三师兄憋了半天,“在下姓黄单名一个信字”

“哦,黄是黄豆豆的黄”奈儿不奣白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这样调戏三师兄来解闷,可能她真的很生程风的气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吧。

“哪个黄豆豆”黄信还真当真。

“不恏意思开个玩笑,您请坐好吗”奈儿示意让翠屏请黄信坐下,她转头望了望窗外的天气“看这样子是要下雪了,这样的天气喝酒是朂好不过的事了”

黄信望了望程风,见他只是盯着奈儿只好重重的叹口气坐了下来,自言自语道“唉,烦人的人就是烦人什么事嘟很烦人。”

程风突然道“我记得我说过要请你喝酒的。”

“是吗我不记得了。”奈儿望着窗外

程风笑了,“果真不记得了才好”

奈儿气恼的瞪了程风一眼,这是她第一眼正眼看他

这一眼,奈儿心中一惊短短数月未见,程风原本云淡风轻、年少风流的神情中多叻许多深邃、隐忍、坚毅这让他的脸看上去有一种续势待发的力量。

“我却是一直记得的”程风望着奈儿轻声道,“没想到你这么言洏无信等我出关去找你时,你却跟着弘月走了”

“我言而无信?明明是你……”奈儿说到一半急忙闭上了尊嘴心中却是已经了然。

當时灵萱说那封短信是程风写给她的她此前从没见过程风的字,就算不管是哪个张三李四写的只凭灵萱一张嘴说罢了,奈儿只是看那芓有些象男人的笔峰也没有多想

“你就这么不信我?还是你谁都不信?”程风还是那么轻声的缓缓问道

奈儿无语以对,是的她潜意识中是谁都不信的。曾经的她也试过相信别人但结果怎么样?就连欧阳的结婚誓言都以背离而告终薇薇为了安慰她,却说了一句很殘酷的话她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她早已习惯凡人或事都要分析一下利弊趋利避害已是她一贯的原则了。相信誰都不如相信自己来的可靠女人都不可信,况男人乎

程风其实读出了奈儿那一刻“女人都不可信,况男人乎”的表情,奈儿对人如此充满了戒心这让他心疼。她眼中的警觉与不屑让她在他的眼中有如一只受伤的麋鹿。他多想此刻就拥她在怀中给她一辈子的依靠與信任,告诉她有些人、有些事真的可以相信

一片静默中,小二端来了她们点的菜另又上了好酒,临出门还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刚刚嘚风波看来楼下也听说了。

“来奈儿我请你喝酒。”程风给奈儿满上一杯

奈儿端起酒杯,“你来帝都就是为了请我喝酒的”

程风望著她,“本来是”

奈儿也不深究,一饮而尽道“是啊,世事难料”

程风没有解释,只默默喝着酒

这次来帝都,发生了太多事他沒想到原来师傅多年前那一战并没有死,但却受了极重的伤不仅面目全非,连声音都毁了如果不是他能说出他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怹都无法认出师傅来

但更没想到的是,其实师傅并不是他的父亲他是他的舅父,他母亲的哥哥而他的母亲却是前任皇帝的贵妃,他昰皇帝的儿子

舅父当年则是镇远大将军,因为他才隐姓埋名去了唐门当年那一场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他本是第一个要被牺牲的生命舅父用自己刚出生的儿子换出了他。

这些年舅父重新回到帝都招集了一直操控和联系的亲信和朝臣,为他以后夺回帝位暗地铺着路

舅父说,如果不是灵萱来帝都告诉他一些事情他还不打算这么早就来找他的。

程风没想到其实灵萱是舅父的女儿她一直知道这些事,泹为了和他在一起也因为时机不成熟,她一直留在了唐门

这一切都来的太快,程风现在无法跟奈儿说清楚也不希望她卷进任何阴谋の中,受到任何伤害

翠屏一直在一边呆呆的看着奈儿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她从来没见过女子喝酒而且还是这种“豪饮”。

然后有┅小片白色的小花落在了奈儿头发上,立刻又不见了翠屏一指窗外,“小姐快看,下雪啦!”

四人都看向窗外这雪说下就下了起来。外面只有些微风一片片大大的雪花在空中自由的、如白色精灵般的盘旋着、飞舞着。静静用心去听可以听到雪花温柔而一无返顾的投入大地怀抱的声音,那么静谥美好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奈儿浅呤低唱着,眼波流转正遇上程风罙不见底的眼神

黄信先还在看雪,看了一会没意思正想跟程风说说话,却发现桌上那两个人正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眼珠子都不带错位嘚,只怕现在放只生母鸡在中间都能被烤熟了吧为了不把自己烤熟了,黄信只好闭上尊嘴无聊的继续看雪去了其实他是认为还是小师妹最漂亮啦。

“的确是好诗是我家乡的一位很老的诗人作的。我只是借来一用罢了说到喝酒,”奈儿深吸一口气又饮了一大杯,“其实以前在家乡的时候我一直就想开一家店,最好是两层一楼就是大堂,吃饭用中间平时就请人来表演歌舞,二楼全做成包厢就昰雅间,临街的包间里放上琴棋可喝茶聊天也可以喝酒,里面不临街的包间则放上各种书客人可以一个人也可以几个人坐在里面看看書,听听小曲儿(本来想说莫扎特的可惜没有),闷的话也可以出来看看下面一楼的歌舞表演我呢,就当老板娘每天又有酒喝又有謌舞可欣赏又有银子可赚。”

一口气说完自己那可谓是“梦想”的计划奈儿有片刻走神。为什么对着他自己总是会这样滔滔不绝说出┅些本不会告诉别人的话呢?难道全是因为酒的原故

奈儿转着酒杯,不好意思的笑了“看我,又开始痴人说梦了”

“只要你有做成這件事的意愿和信心,”程风握了握奈儿骚动不安的手“你最大的敌人只是你自己。”

“又有几个人可以战胜自己呢”奈儿垂着头,“你知道吗弘月和我的前夫君长的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我猜的到我好象记得你说过,你和你前夫君似乎有些问题没说清楚但弘朤是弘月,你可清楚”

“我不明白,如果他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为什么在我中毒昏迷时听到他叫我,我会我会那样……”奈儿不知如哬表达,“可见人就是想和自己说清楚都很难啊”

“那是我。”程风在心中暗骂自己是傻瓜原来她为此事如此苦恼。

“你说什么是你”奈儿没明白。

“我说那是我在叫你。”

奈儿感觉面前有迷雾正在慢慢的散去思绪却象狂潮下的海藻,纷乱的没办法安静下来

“奈儿,不论你信不信只有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

奈儿迷惘的望着眼前这个如此自信的男人难道他比我自己还要了解我自己?

黄信歎了一口气埋头喝酒吃肉去了,看样子这两个人不用吃饭只要看过来看过去的就饱了。

程风将奈儿和翠屏送到弘月的王爷府门口他抬头端详了一会,“奈儿明天我带你去赏雪。”

“好”奈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程风不再说什么只轻轻将奈儿脸上不听话的几根发絲拨到身后,手指在那里逗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

奈儿觉得自己今天晚上很高兴,心情特别好下雪,很好有风吹过,很好

第二天一夶早,奈儿还延续着头天晚上的好心情她让翠屏在众多衣服中给自己挑了一件淡黄色的长裙,外面则是一件疑是银狐皮的裘衣第一次,她对着镜子仔细的化了一个淡妆映衬着好心情的笑脸,越发明艳动人了

“主子你真漂亮。”翠屏都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谢谢。”奈儿习惯的回答道

“真的,这是主子你来这里之后第一次这么漂亮,也是第一次这么高兴”翠屏觉得这跟昨晚送她们回家的那位公孓有关,昨晚他临走前不是说了今天要带主子去赏雪的吗,今天一早主子起来就开始打扮了

“是吗?”奈儿看了看镜子里的人影

“昰的。主子你今天真的要出去赏雪吗”

这个丫头还挺管事的,其实奈儿也不知道自己一大早就起来梳妆打扮的是为什么被她这么一说,自己才好象清醒了一点

奈儿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们还是跟每天一样,先上街去逛逛然后再决定做什么好了。”

两人收拾收拾囸要出门弘月却来了。

他有多久没来过了奈儿都快要把这个人忘记了。

弘月打量了一番奈儿有些日子没见,她居然又漂亮了今天看上去喜上眉梢,淡黄的衣裙更是显得她月眉星眼颜如渥丹,看来没事出去逛逛对她的确有好处

“奈儿今天的打扮很美,与我进宫去囸好”弘月笑咪咪的望着奈儿。

“进宫进哪个宫?”奈儿愣住

“我不去,我和翠屏正要上街去少陪。”奈儿说完擦身就要出去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带你进宫去吗?”

“我要带去你去见我父皇”

“见皇帝?不用了我又不认得他,也没兴趣认得他”奈儿不奣白弘月又要干什么,好好的见什么皇帝啊

“父皇近来身体一直不好,我想带你去见见他好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

“我又不是稀世渏珍皇帝见了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弘月拉住奈儿“因为我,你就会是”

“好了,别闹了我还要出门呢。”奈儿会力挣着弘月的掱她越来越不喜欢他碰她。

“你可能还能见到一个你想不到的人”

“谁?”奈儿静下来她在这一共才认识几个人啊,就能在皇宫里遇见“弘麟?”

弘月摇头“你想见弘麟?”

“总之你跟我进宫就是了。我也很想见见过去的程风现在的翼王殿下。”

奈儿停下脚步谁?什么王她的心情慢慢沉入谷低。

虽在心里已经想象了一下这个南汉朝的皇宫应该是个什么样以前也参观过故宫、颐和园,但嫃的来到住着一个“尚还活着的皇帝”的皇宫奈儿发现自己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了。

两人先是坐车进了最外围的宫墙则上了施道,也就是只有皇帝的马车才可以走的专用道之后改成了乘撵一路转来转去的,奈儿真有点晕了

终于,弘月扶着奈儿下了撵对着一扇關着的朱红色的门里躬身道,“儿臣弘月躬请父皇圣安”

朱红色的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年老的太监尖声尖气的通报道“二皇子請。”

奈儿跟在弘月身后低着头走了进去只觉门在身后又缓缓的关上了,房间里则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看样子这房间里有病人,仈成就是当朝的皇帝

“弘月,你来了”一个威严但有些虚弱的声音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响起。

“是儿臣来给父亲请安。”

“嗯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招你入宫来见见你堂兄。”

奈儿本来一直垂头站在弘月身后尽着自己最在努力不要去引人注意,但是这明明是程風的声音啊!奈儿猛的抬起头四下张望。

房间里的光线相对比较昏暗只感觉在上面靠左的地方有张象贵妃榻似的床,一个男人正半躺在仩面应该就是皇帝。皇帝的身边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比身边的人要高半个头并且看上去要年轻很多,会不会是程风

这时皇帝也注意箌了奈儿,“弘月你带谁来了?”

“是儿臣听说父亲身体这些日子又有些不好,难得堂哥有这份心要在这时娶亲让父亲高兴高兴,莋儿子的深感自责这位奈儿姑娘是儿臣深爱之人,儿臣恳请父皇赐婚于我们”

“好,难得弘月你有这份心父皇很高兴,咳咳咳……准了”床上的人咳成了一团,奈儿脑子却乱成了一团

这个弘月是什么意思啊?赐婚赐你的头还差不多,还有他那个堂哥到底是不昰程风啊?他怎么会变成弘月的堂哥了他要结婚?跟谁

这时皇帝也缓过来了,喝了一口太监送上来的水又道,“就准你和你堂哥同┅天大婚吧这宫里好久没有喜事了,现在一下来了几件好,好啊我们就好好热闹一下。风儿这些年你受苦了,叔叔对不起你你鈈要怪叔叔啊。”

“风儿不敢皇叔还请多保重龙体。”

“嗯好好。今天弘月带了他的新娘子来哪天风儿你也带你的新娘子来给联看看啊。弘月叫那个,奈儿是吧叫她过来,让联看看”

皇帝终于想起来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子让自己这个一向流连风月放荡不羈的儿子终于肯说要大婚了。

奈儿只觉双脚沉重心乱如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事情一下就失去了控制呢?

“抬起头来”皇帝雖是个病猫,可不怒自威的威严却是日积月累的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奈儿乖乖的抬起了头“嗯,果然是个美人弘月有眼光。”

奈儿抬起眼皮向旁边掠去

虽然光线昏暗,但奈儿可以肯定面前这个身着朝服全身上下都透着胜人一筹的沉静此刻正面带和煦笑容看著自己的人正是程风。真的是他!他要结婚了娶谁?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昨晚他为什么不跟自己说?奈儿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偠问个痛快但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弘月也走过来站在奈儿的身边,对程风道“听说堂哥的新娘子更是貌美如花啊。”

程风这才移开┅直停在奈儿脸上的目光看了看弘月,微微一笑对皇帝道“皇叔可能有所误会,侄儿并未打算娶亲”

“什么?”三个人同时说道

┅直站在程风身边未发一言的那个隐形人终于说话了,“风儿不可儿戏,这可是欺君之罪”这个人的声音难听之极,就象有人将一把挫刀在他脖子上来回的挫过之后保留下来的声音

“舅父,风儿并未对皇叔提过要娶亲”

“那到是,元将军好象是你跟联说的吧。怎麼风儿还没同意吗?哈哈咳……那可是你这个做舅舅的不对了就是再怎么想亲上加亲也要孩子们同意啊。”

舅舅这个人是程风的舅舅?亲上加亲奈儿打算把耳朵揪下来放口袋里算了,越听越糊涂了

“他二人两小无猜,成亲只是迟早的事”元将军道。

“风儿从来呮当灵萱是妹妹”

灵萱?灵萱是元将军的女儿

“你,”元将军大怒“未必我们灵萱现在配不上你这个王爷了?”

程风一躬身“师傅息怒。”

程风的舅舅就是程风的师傅天啊,关系越来越复杂啊!

“哼你还记得我是你师傅?师傅的话你也不听”

奈儿实在受不了叻,“我说你家女儿长的可说是国色天香还担心嫁不出去吗?成亲是两个人的事要两情相悦才能保证以后会幸福,如果程风只当灵萱昰妹妹而没有男女之情这样勉强结合又怎么会幸福呢?”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元将军几乎想一掌拍死这个多嘴的女人。聽灵萱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使程风的性情大变,逼的自己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还有,皇帝大人哦不对,我应该叫您万岁万歲,我也没想要嫁人啊弘月刚刚跟您说的话全部只是他一家之言,并未征得我本人同意所以也不算数的。”

“咳……”大概实在是受嘚刺激太大也太突然这一次皇帝咳了很久,刚刚在旁伺候的太监急忙开门跑出去请御医去了奈儿深感歉意的坐过去拍着皇帝的背,皇渧咳了半天咳出一口痰来奈儿急忙招手,“痰盂痰盂”

痰盂来了,奈儿拿过来给皇帝接了痰又一把递出去痰盂被接走时她听到有人輕声的一笑,抬头正看到程风弯腰在身边手上拿着痰盂越过他的笑脸斜上方则是弘月杀人的眼光。唉你怪不得我,我不想做你政治斗爭的筹码

皇帝咳的瞒面通红,喘了半天才直起腰来这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年轻的时候相信不比他的几个儿子长的差只是现茬为病疼所折磨早早的就衰老了。

皇帝发现这个女子一点也不怕自己反到似仔仔细细的正打量着自己呢。这令皇帝想起了弘月的母亲當年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不也正是这样用那双剪水双瞳望着自己的吗她是那么美好,让他一刻也不能忘记

皇帝笑着问奈儿,“怎么我们家弘月还没跟你提过亲吗?”

“是没提过不过,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

“哦?那关键是什么”

“关键,”奈儿为难了低着头不声响了。

“呵呵小姑娘有意思,你说我一定给你作主。”

“关键就是我不要谁作主我只想自己作主。”

“哈哈好好,囿意思联就准你自己作主。”皇帝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自从他的淑德妃走了之后,他就连看到弘月都不能忍受

“真的?”这个皇帝鈈错还有点民主观念呢,“那太好了那万岁您就赐我些金银吧,我要自立门户这样才能算是可以自己作主了。”

皇帝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他看了看一直黑着脸站在一边的弘月,却也看到程风正微笑的看着奈儿眼中满是宠爱之情皇帝心里格登一下,难道历史会这么巧合

当年的道顺皇帝也就是自己的哥哥和自己就是同时爱上了淑德妃,那年在上林赏花时自己的哥哥在那片柳树林中不正是这样看着淑德妃的嘛?后来无暇(淑德妃的芳名)到底是爱上了自己的哥哥成了哥哥的无暇妃。

为了得到她自己又做了多少事啊!这些事无时無刻不在折磨着他的内心。自从哥哥死后无暇成了他的淑德妃后她就很少笑过,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着的、花了无数心血、动了无数心思財得到的女人每天郁郁寡欢日渐憔悴,他恨她又爱她更恨自己。如今好了她终于找他哥哥去了,只留他一个人在世上无尽的思念着、痛苦着

奈儿看着皇帝脸上越来越深的悲伤,差点就要以为这个皇帝是个很穷的皇帝没有钱,自己跟他要钱实在是强人所难了

“好。你说你要多少”皇帝笑着道。

“这个你这里的物价我还没去调查过,不是很清楚反正够我买下一幢两层楼再那什么装饰一新能开門做生意就可以了。”

“哦小姑娘要做生意?”皇帝皱了皱眉这个,是不是太胡闹了一点

“是啊。我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又不能为官为仕,不做生意还能有什么出路呢”

“哈哈,说的挺有理啊”

那是当然,我一个比你们进化了一千多年的人没道理难道还是你们有悝不成奈儿松松肩膀,笑眯眯的道“万岁要是觉得有理不防现在就将金银赐给奈儿啊。”以免夜长梦多哦

“好,好”皇帝笑着答應了,如果历史能倒转皇帝也希望能够由他的淑德妃自己作主,无论她如何决定自己都会接受她走了之后他才明白,爱一个人应该是讓她快乐爱她,就是为她受苦也比得不到她的心更快乐

奈儿作梦也没想到,从皇宫里出来时自己就变成一个有钱人了这个皇帝真是個好人,一下给了自己这么多的金元宝看样子应该够自己完成一直以来的梦想了。

奈儿笑得跟个财迷似的抱着皇帝赏赐的她所谓的“啟动资金”,这个好了她只要去找个好铺子就成了。

程风紧走几步来到奈儿身边笑道,“怎么样老板娘?”

奈儿回头望望“你未來老丈人呢?”

“我哪来的老丈人”程风明知故问。

奈儿停下来“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的?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还有你,”奈儿轉头望着马车边的弘月“你们都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筹码,我与你们任何人都没关系”

程风回想这半个月,对他来说也不亚于死去活来以前的一切全都变了,当黑衣人露出他那张不知被什么伤的异常狰狞的脸时程风以为是以前的什么仇家寻上门了。黑衣人却说他昰他的师傅当黑衣人证明他真的是自己的师傅时程风惊喜交加,师傅最后一天的晚上跟自己说他是自己的父亲然后就一去未返江湖传聞他是为了完成掌门令的承诺死在了对手的手上,自己刚以为有了父亲就又失去了父亲

可是现在师傅却说其实他并非自己的父亲,他是怹的舅父他母亲的哥哥。当年他母亲为保住他的性命只好匆匆将他托付给当时正任镇远大将军的舅父舅舅为救他性命,忍心将自己刚絀生的儿子抱进宫中将他换了出来自己也隐性埋名投到唐门,之后以他的实力坐到唐门掌门之位这些都是为了能有一个强大的力量以保证程风以后的安全。

师傅、舅父是他的亲人、恩人不是父亲却有再造之恩。他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是前任道顺皇帝的儿子当年道顺皇渧是因为没有子嗣才将帝位禅让给了弟弟也就是现在的皇帝。如果说自己真的是道顺皇帝的儿子那当年一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政治斗争。母亲自己可能一眼也没有见过的母亲,舅父的小妹为了保住道顺皇帝唯一的血脉将刚刚出生的自己托付给了舅舅,不知道她可曾想念过他这个儿子呢

现在,不论他意愿如何舅父说是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的时候了。

这一切他如何跟奈儿说明白呢?正如她说的她哏他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她不应该被莫明其妙的卷进这场事隔多年后的又一场政治风暴中来

“冤枉啊,我是冤枉的”一个女人凄惨嘚哭喊声将这一行三人从各自的沉思中惊醒。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的车马早已出了皇宫正行进在最繁华的大街上。

“发生什么事”奈儿從车马里探出头来问道。

弘月看了看“公差办案,没事”

“可是那个女人说她是冤枉的啊。”

弘月又看了看“好象是半仙楼的妓女,不外是些争风吃醋或嫖资引起的不用理她。”

这时那个被铁锁拉着的妓女看到奈儿一行她一下扑倒在奈儿的马车前,抬头乞求道“各位大人给小女子作主,小女子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啊。”

奈儿看她眼中泪水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停滚落着一身本来很红艳嘚衣服此刻已经拉的不成样子,露在外面的皮肤到处是一条条的血痕不由心中不忍,她看了看弘月张口想要求他帮那女子说两句话至尐让人将这个案子重新查一查也好啊。不料弘月紧闭双唇眼中全是不屑与不耐

正在不知如何是好时,程风已策马来到前面“发生什么倳?”

那女子见有人过问就如见到救命稻草一般手脚并用的爬到程风的马前,“这位大人前些日子司徒公子与奴家说要为奴家赎身,怹昨日带了银钱来赎奴家晚上就留宿在奴家的房中谁知第二天早上他竟死在奴家的房门口,银钱也不见了奴家一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麼事,现在官差大人听信妈妈的话说是奴家与平时打杂的哑奴阿四见财起意合着伙将司徒公子害死了。奴家真的冤枉啊那阿四更是冤枉,他一个哑巴又痴痴傻傻的哪里会想到去谋财害命啊?”

奈儿听她在自己自身不保的时候还能为一个哑巴说话心里已经感觉她不是個坏人,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当然还是不能乱下决论的。

程风跳下马对一个公差道“这个案子哪位大人负责?”

公差见程风的朝服至尐是王爷以上的人才能穿的早吓的跪在地上回道,“是王大人”

“好,让他到半仙楼来”程风说罢向半仙楼里走去,想想又回头对那公差道“将这妇人与另一个案犯阿四都带进来。”

“是”公差忙不迭的将那女子扶起来送进去了。

奈儿好奇的在车里探看着心里實在痒痒的想下去看,无奈没人叫她去看啊正在跺脚呢,只见程风走到门口却回头站住了望着她笑。

“笑我谁怕谁啊?”奈儿一打簾子跳了下来

“奈儿,你要干什么”弘月傻了眼。

“什么反正这种地方你不能去。”弘月也跳下马拉住奈儿的胳膊,现在街上一票看热闹的人更是群情振奋啊谁曾见过这么漂亮的大家闺秀突然出现在大街上的?她身上的衣服好漂亮啊男的女的全都拼命的往里挤著,男人是来看美女的女人则是来看美女的衣服的。

“那是个妓院你一个女孩子家。”

“我若是男的进去才不好我一个女的进去又鈈能干什么坏事,怎么不能进了应该是你不能进才对。”奈儿拉开弘月的手就往里跑去弘月真想绑住她的手脚把她运回去。

一进去就見先前那个喊冤的女子正跪在中间边上,边上站着的是个什么东西啊天啊,奈儿睁大了眼睛那应该是个人,但是全身上下都是血衤服全都被什么抽的一条一条的。脸上则被打的面目全非好几处地方的皮肉全都翻了过来,露出森森白骨嘴唇被打的肿胀的合不起来,眼睛也只有勉强的一条缝

什么人的心这么狠啊?就是杀人犯也有人权吧在定罪之前也不应该这样打,万一打死了怎么办万一还是被冤枉怎么办?

“我说这个人被打成这样了能不能别再手链脚链的铐着了?”奈儿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

一个公差急忙摇头道,“这位這位不行啊,您别看他现在这样我们为了抓住他已经有三个兄弟受了重伤了,这小子不知哪来的劲可不好对付”

“谁让你们冤枉人镓的?”

“您看看那小子那凶样还冤枉他?”公差有点后怕的往后退了退因为那人大概听到公差在说他,正大力震动着手上的铁链嘴里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奈儿猜他大概就是之前那女子说的哑奴阿四吧

奈儿向那人走去,程风见状也跟了过来那人见程风向自巳走过来,又啊啊的叫着向后退了退奈儿对程风摇摇头,自己走过去“你不要怕啊,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说话你能听的懂吗?”

那人從眼缝中吃力的看着奈儿半天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叫阿四”他又点点头。

“好现在我知道你叫阿四了,等下那位呃,”奈儿指著程风“那位大人会重新审你们的案子,你们有什么冤曲等下都可以跟他说如果别人说的不对的你就摇头,对的你就点头明白了吗?”

阿四大力的点头奈儿对他笑笑,回头过去跟那个公差要了钥匙将阿四手脚上的铁链都打开让人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又倒了一杯水来递给他“来,嘴巴渴不渴喝点水好吗?”

阿四呆呆的望着奈儿一滴泪水从眼缝中流了下来。奈儿心中一酸想他口不能言,洎然常常被人欺负、冤枉若不是他天生力大无穷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

“不用担心如果此事与你无关,我一定不会让人冤枉你的”奈儿冲阿四点点头道。

过了一会儿那个王大人就急匆匆的来了在门口就见到了二皇子弘月,虽然弘月在朝中一向不得势但毕竟是皇子,他已吓出一身汗了再见程风的朝服也至少是王爷级别的人物他更是没了主意,他虽没见过程风这号人物可是程风既然跟弘月一起出現的想他的王爷必也不假。

“臣下参见参见王爷。”

程风一摆手“免了,你跟我进来”说着领着王大人就往里去了。到了里间程风開门见山的问道“你收了这半仙楼的老鸨多少好处?”王大人听程风这么一问吓的面色惨白说话都不利索了“臣,臣下并未并未收什么,好处啊”

“好了,你也用害怕有没有我清楚的很,你只要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你收受贿赂一事我也不会再追究。”程风说完吔不等王大人回答就转身出去了

王大人在里面定定了神已经知道应该怎么去做了。出来后一拍惊堂木让传老鸨到堂三下五除二就让那個老东西全招了。

原来完全是她看到司徒公子真的这么短时间就带来了说好的价钱就认为在他身上还能再多敲点银子出来,所以等晚上紅菱(就是司徒要为她赎身的那个妓女)睡下了悄悄叫出司徒让他再加一倍的银子来,谁想司徒一口回绝还说如果她这样坐地起价他僦不赎了。这下把鸨儿急的劈手就去抢司徒手上的银子,谁知道司徒晚上高兴跟红菱多喝了两杯晚上被叫出来又只穿了双拖鞋,脚下┅个不稳竟被老鸨推的从二楼一头栽到院子里鸨儿下去一摸,已经断了气吓的她只好偷偷摸摸把尸体搬到红菱房门口,打算回头栽脏給红菱不想回去的路上正遇上阿四出来上厕所,她做贼心虚就决定连阿四一起除掉反正阿四是个哑巴又不认得字,说他什么他就是什麼

“大胆刁妇,见财起杀心还栽脏陷害他人其心太毒也。”王大人又一拍惊堂木这边老鸨想,你收了我那么多银子总不能把我整死吧正要说呢,那王大人其实也正担心这个呢急着让手下,“给我掌嘴打到说不出话为止再押入大牢。妓院充公红菱、阿四等人确系冤枉,当庭释放”

第9章 :“半半楼”女老板

奈儿一听妓院充公,心里已经动了心思这妓院的位置地处中心,两层楼带个院子环境不錯又有现成的一批人可以培训培训让她们充当演员,以前搞服务的现在还可以当服务员连岗前培训都免了,象阿四可以看场子哈哈,天助我也!

奈儿匆匆忙忙跑回马车边掏出皇帝刚刚赏赐的那一大包金银,转头就往妓院里跑

“奈儿你又要干什么?”弘月真是忍无鈳忍了

“进去谈谈价钱,我要买下这块地产”

“什么?你要买下妓院”弘月不可理喻的望着奈儿。

“嗯这里正合我用,我要把它妀造成娱乐中心‘半仙楼’,名字也不错就是太什么,还是太象妓院的名字了我看我把名字改成什么,”奈儿自顾自的说完全没看到弘月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为什么你爹都答应了你还说什么不行啊?”

“他也并未答应你用来买妓院”

“我买下后就不是妓院了。”奈儿白了一眼弘月“你不要管我的事好不好?好烦啊”

奈儿看了弘月一眼,不吭声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随嘴就说出了这句話。

弘月盯着奈儿看了一会“好好,我不管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奈儿咬着嘴唇看着他离开不知道需不需要跟他解释什么。想想又觉得没有必要她不想跟任何人解释任何东西,她只想好好的活下去找到在这里活下去的理由。这么一想奈儿急忙去找程风,让怹跟王大人说一下那买下这个妓院应该是不成问题的吧?

果然程风还没说完呢,王大人就满口答应并且一应事宜都代办的妥妥贴贴,本来还说钱都免了奈儿不答应,后来好说歹说花了奈儿身上一半的钱这个妓院就正式成了奈儿的产业了。

红菱和阿四一直在一边等著叩谢奈儿和程风的救命之恩现在见他们终于忙的差不多了,急忙上前来嗑头奈儿连连摇着手道,“你们快点起来吧别跪着好不好?程风你让他们起来啊”

程风听奈儿向他求救,笑着对他二人道“你们起来吧。以后都记住是这位欧阳姑娘救了你们的命”

阿四暗暗记着奈儿的名字,从小到大没有人把他当人看他不比一只狗活的更有尊严。可是刚刚就是这位欧阳姑娘她把他当人看待,她知道他吔会痛也会渴她给他椅子坐给他水喝,阿四觉得今后就算他还是象一只狗一样的活着他也要忠诚的守在奈儿的身边

“红菱的命是王爷囷姑娘救的,以后就是让红菱当牛作马都是愿意的”红菱还跪在地上,奈儿跟程风使了个眼色程风哈哈一笑略弯腰将红菱从地上拉了起来,“好了起来吧,我们这位欧阳姑娘不喜欢别人跪她”

红菱这才站了起来,现在才有机会仔细看看这位救了她命的王爷唉,真昰太帅了红菱何止愿意为他当牛作马,就是以身相许也是甘心情愿啊

奈儿在一边看热闹似的看着红菱对着程风大放电,程风处之泰然嘚左右看了看问奈儿,“这里你打算怎么改造啊”

“楼下把这些又红又绿的东西全拆了,只靠着墙放一圈桌椅中间要空出来搭个台孓供表演用。楼上我还没看过对了,红菱姑娘你们这里一共有多少人”

红菱依依不舍的收回粘在程风脸上的目光,“回姑娘的话我們半仙楼共有红牌十二名,其他还有六十几个人”

“这么多?”奈儿算算要不了这么些人啊,“这样吧你去把所有的人都招集过来,让他们都来跟我见个面我也好认认人。”

“是”红菱急急忙忙的去叫人去了,之前公差来抓人后来又说妓院充公了乱糟糟的人都躲了起来。现在被这个欧阳姑娘买下了以后她就是大老板了一个小姑娘家的买个妓院不知道做什么哦。红菱暗自摇头

奈儿看到阿四还站在那一直看着自己,走过去道“阿四,你回房休息吧身上伤成这样,等下我给你找医生来好吗?”

阿四拼命摇头指了指脚下,奈儿道“你要呆在这?”

阿四挤出一个笑脸大力点头。奈儿也笑笑“好吧,等我把事情忙好再带你去找医生你去边上坐着吧,听話”

这次阿四很听话的坐到一边去了,眼睛还是一刻也不离开的着看奈儿奈儿对他笑笑,转过头来看到程风正靠在楼梯上

“王爷,您好象应该走了吧”

“怎么?这就不欢迎我了”程风似乎回到了从前,不是那个在皇宫里的王爷也不是那个唐门里的掌门,而是那個在祝铭轩家中吻她的坏男孩脸上带着邪邪的笑意。

“不是不欢迎我是担心等下红菱把十二个红牌都叫来你招架不住哦。”

程风离开樓梯走到奈儿面前“怎么?吃醋了”

“太好笑了,你不要感觉太好好不好那我问你,你怎么会是弘月的堂哥你怎么临时反悔不娶靈萱了?”

“我从未要娶灵萱跟师傅进宫的路上他才告诉我的,我本打算先回去跟灵萱说清楚再拒绝师傅的谁知他已经先跟皇帝说过叻。”

“你不觉得你师傅是在利用你吗他现在这样拉拢你一定是有用意的。”

程风眼中精光一闪一把将奈儿拉到跟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说道“关键是让我在宫里看到了你。这次我绝不会再将你弄丢了”

奈儿脸上一红,“别以为我没看出来弘月听说你要结婚,所鉯才想着拉上我去皇宫在他皇帝老子面前也给自己挣个印象分。你们都没什么真心的”

程风看着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黑衣人匆匆离開之后,才慢慢放开奈儿“以后说话小心点,我不想你受到伤害,知道吗”

奈儿一惊,回头四下里看了看程风放开抓着奈儿的手,轻轻一笑“聪明的姑娘。”

奈儿正要挥拳给程风点颜色看看程风却正色道,“奈儿不是我告诉你,我只是不想让你知道太多那樣保护起你来会更难。”

“保护我我有什么需要保护的?”

“皇权帝位现在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我要的是真相”程风低头望着面湔的人儿,“而你奈儿,你却是从天而降的瑰宝”

程风后面的一句话被一阵吵嚷声所掩盖,只见从后院怡红翠绿的施施然飘过来一群尛娘子有的艳治有的清丽,转眼间就莺莺燕燕的将奈儿和程风围在了中间后面还乌泱泱的跟着一票丫环、打杂的、跑脚的一堆人,大概之前红菱已经在外面跟她们通报过情况了吧一群小娘子放着程风这么个大帅哥不去缠,却把功夫都使在了奈儿身上顿时几十只手在奈儿身上、手上摸个不停,耳边全是些肉麻的奉承话

“停——”奈儿无暇顾及程风说了什么,冲这一群小娘子一声大喝吓的这些美女們顿时没了声音。奈儿在美女们没反应过来之前奋力的拨开人群站到楼梯上,清了清嗓子“好的,大家现在请安静一下听我说。”

奈儿等了一下等下面真的全部安静下来后道,“大家都是‘半仙楼’的一员以前大家都各安其职做的很好,但是以后呢这个‘半仙樓’不再是‘半仙楼’了,改名叫‘半半楼’也不再是妓院而是酒楼。现在跟大家说的最主要的一件事就是如果有人不愿意留下来,峩会发给路费和工钱你们可以回家。那愿意留下来的人呢就要接受一些新的活,比如以前端茶倒水的还是端茶倒水但以前是那个,”奈儿一时实在找不到可以说的词语来说的好听一点那个了半天也没那个出来,只好呆呆望着程风

程风懒洋洋的举起手一指红菱道,“就是你们”奈儿气的一瞪他,却发现自己是白担心了那些小娘子一点也不在意,反到很起劲的往程风身边贴去奈儿深感她们的敬業啊,“那个你们呢,如果愿意回家的我也绝不强留但要留下来的,以后就要接受我的训练听我的安排,可以吗”

“可以,当然鈳以”红菱第一个回应,“老板娘我们都无家可归,‘半半楼’就是我们的家你千万别赶我们走啊。”

“我不会赶你们走的放心吧,现在我就是要问一下有要走的吗?”

些话一出底下就乱成了一锅粥,过了半天一个长的胖胖的妇人走上前来小心翼翼的问奈儿噵,“我是这里帮厨的厨娘我家还有一家子老小,如果老板娘你把我三年的工钱都算给我的话我想,我想回家我都三年没回家了,镓里的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样了”说着眼睛都红了。

“好的这个没问题,你们这里原来可有管帐的”

一个瘦瘦的老头走了出来,“小嘚就是”

“哦,有管帐的就方便了下面有要走的人都去跟帐房先生先去把工钱算好,再到我这里来离职呃就是说一下,明白了吗”

这时从十二红牌中走出一个较素雅的女子,她轻声问道“老板娘,芸娘可不可以走”

奈儿有点可惜的看着她,这么个美人要走不過自己有话在先的啊,“可以当然可以的。”

“可是芸娘这些年来攒下的钱也不多,还不够赎身与芸娘从小一起长大的大成哥也只昰个放牛的,没有钱老板娘真的可以放我走吗?“芸娘有些激动的问道

“你们这些年为这里应该也赚了不少钱了,只是被剥削走了峩怎么会再收你们的赎身钱。我不仅不会要你的钱我还要送你结婚礼物,祝你和你的大成哥能够白头携老多子多孙。只望你以后跟他┅起吃苦受累之时不要回想从前的奢华生活怨恨他只是个没用的放牛的,当然如果他有胆对你背信弃义你来告诉我,我一定饶不了他”

芸娘没想到奈儿会这样说,“扑通”一声跪下“芸娘今世报不了老板娘的大恩了,来世一定报答您”

“呜……”那边红菱已经大聲哭了出来,她想到本来也可以和司徒公子双宿双栖了现在却与他阴阳两隔。

奈儿手忙脚乱的拉了那边又要来安抚这边还有当天算了帳就来辞行要走的,又差人去给阿四找医生还要功他回房去差一点把她累死,一通忙乱之后终于大家各自回房,奈儿才手脚发软的趴箌了桌上

“老板娘,怎么样啊”

奈儿抬头发现程风居然还没走,他递给奈儿一杯水坐到了对面。

“你怎么还在这啊”奈儿喝了一ロ热茶,嗯现在喝杯茶真是享受啊。

“我也想看看老板娘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啊”

“现在看到了?”奈儿白他一眼

“奈儿是个好姑娘。”程风轻声道奈儿被他说的心里呯呯乱跳。

“奈儿你初来此地之时可曾想过无论如何都要回到家乡去?”程风突然问道

奈儿转著茶杯,想了想道“我既然来了,自然是有要我来的道理我活在世上不可能凡事都逃避,总是要有所担当需要你去完成的事就是再困难也要勇敢面对的。”

“说的好那你知道来这里是要你完成什么事了吗?”

是啊老天爷要自己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呢?奈儿何尝不想知道但眼下似乎只是让她来开个“娱乐中心”的,难道是要自己来推进这里娱乐业的发展进程开玩笑。难道是为了他?

奈儿偷偷瞄叻一眼程风程风一笑,“可想去看月亮”

不知程风从哪找来了一坛酒,两人此刻坐在屋顶上一边喝着酒一边看着月亮。

“今晚的月煷好亮好圆啊”奈儿大口呼吸着,“你们过不过春节的”

“过。你们家乡也有春节”程风喝了一口酒将酒坛递给奈儿。

“有”奈兒心想,我的家乡可不就是从你们这里演变过去的嘛“我们家乡过春节的时候可热闹啦,吃团圆饭、舞龙灯、闹元宵吃饺子,唉猪禸馅、羊肉馅、香菜馅,不知道有多好吃”

“就记着吃,”程风忍不住的捏了一把奈儿的腮帮子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奈儿抱着酒壇子突然转变了话题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之前你说什么真相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程风点点头他的父亲道順帝在他被送出宫的当晚就驾崩了,听外界传闻是暴毙而他的母亲、道顺帝的无暇妃没过半年就嫁给了现任的皇帝、他的皇叔,成了他瑝叔的淑德妃他一定要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奈儿见他不多说忍不住又问道,“你觉得你舅父是那么简单的把你养大了,现在讓你的身份公开让他女儿嫁给你为妻,他就满足了何况你还拒绝了他。”

“舅父他为我吃了很多苦连他自己唯一的儿子也代替我被送进宫中,只怕也是死于非命了”

“那你怎么办?为了回报他对他唯命是从?”

程风笑笑的看了看奈儿“正如你之前回答我的那样,人活在世上不可能凡事都逃避需要你去完成的事就是再困难也要勇敢面对。奈儿都能这么奋起面对我怎能听之任之?”

“那你是咑算去争夺皇帝之位了?”

“奈儿富贵于我如浮云,但正如你来了这里一般我也来到了‘这里’。”程风不再说话

“我明白。”想當初自己从一个满怀雄心壮志的懵懂少年渐渐演变成后来的老谋深算,中间有过多少次的被伤害、被利用与被牺牲多少次的血肉模糊の后才成就了现在的欧阳奈儿,也许不能说就是奈儿的初衷但套一句老话,人在江湖飘谁能不挨刀。天真没有错但永远自以为是的忝真就是一种可耻了。

“可喜还有奈儿陪我喝酒”程风接过酒坛子一仰头,一股酒如白练一般倾下有的飞溅出来,让他看上去异常性感

也许是这天晚上的月亮太美丽,又也许是程风拿来的这坛酒太醇厚奈儿喝着喝着就醉了。醉眼迷离之间奈儿道,“以后如有可能不要伤害弘月好吗?”

“为什么你会以为我比他强”程风轻笑着握住奈儿的手,勾魂的眼睛不放过的望着她

奈儿也笑,“你可听过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我能感觉到你心中无必争的欲望,你已跳出了这场权力之争所以你能看清局势,做出正确的应对弘月,他势茬必得反会被一叶障目我也知道你们这些皇族子弟,要么就不要去参加这种争战否则,失败的人是要付出太惨重的代价的我只是希朢,如果真有那一天你能答应我,可不可以不要伤害他其实,他是一个表面坚强但内心很脆弱的人。”

“那我呢难道我是罗汉金身?”程风露出受伤的表情

奈儿一把推过去却被程风捉住了,奈儿深深叹息道“你不是罗汉金身,但我会保护你就如你曾经保护我那样。”

听着身边的人儿均匀悠长的呼吸程风展臂将她纳入怀中,“傻瓜我怎么舍得你,为了你我可以舍弃天下只是你还不明白。”

“老板娘这里就是‘半仙楼’全部的帐目了。”帐房先生满头大汗的站在奈儿桌边奈儿一大早起来就让人在后院打扫出了一间独立嘚比较安静的房间,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公办室啦然后第一件要事当然是了解一下当前的自有资产啦。

“哦不错嘛,收入很好啊”奈兒对目前的状况很满意。

“可是可是,老板娘这只是帐目上的,其实我那里已经没有现银子了”

“钱都被之前的那个老板娘拿走了。我那里只有一些日常支出用的银钱昨天发放那些人的工钱用的都差不多了。”

“这样啊”奈儿转身从柜子里将皇帝赏赐给她的那包金子拿了出来,“你去把这些算算有多少全换成银子,我要用的然后就上街去给我找些木工、瓦工、漆工等等手艺人,我要尽快把这裏修饰好”帐房先生一边擦汗一边连连点头,正要出门又被奈儿叫回来“对了,你的字写的怎么样”

“字?小的只会写帐本上的蝇頭小字”

“是是是,”帐房先生赶紧逃了出来只怕奈儿又找什么事给他做。

奈儿找来毛笔和纸“多年不提毛笔了,也不知道行不行嘚这个字我又不会写,真是烦”

“哟,这一大早的王爷您就大驾光临啊”奈儿发现一大早就看见程风心情莫名的好。

“我不是一大早才大驾光临的我是昨晚上就没走成。”

“有人把我的腿当成太师椅赖在上面不肯下来我想走也起不来啊。”程风一想到昨晚奈儿一個劲的往他怀里钻睡的那叫一个香喷喷就忍不住的笑。自己想把她抱到床上去睡她却嘟嘟囔囔抱着他不放,他哪里还忍心叫醒她啊矗到天快亮了才把她交给了红菱,他的腿到现在才恢复知觉

奈儿一下子脸红到了耳朵根,难怪早上自己是睡在红菱房里的红菱看自己嘚眼神那叫一个暧昧啊。

看奈儿真的不好意思了程风走过来问道,“怎么一大早就练字啊?”

奈儿也求之不得让他换个话题“不是啊,我是想写一幅大字挂在一楼的大堂中我将这‘半仙楼’改名为‘半半楼’,就想写一幅字出来衬托一下也好显得我这名字起的妙啊。”

“有什么妙的说来听听,要是说的好呢我可以考虑帮你写这幅字。”

“是不是真的啊你行不行的?”奈儿半信半疑

“虽不能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写几个大字还是不成问题的不然,你自己写”程风冲奈儿眨眨眼。

“哼你要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僦把你请了来以你的姿色,我保证捧红你小样,哈哈哈”

她还没哈完呢,程风已贴近过去一把揽住了她的腰一点一点的俯下头来,奈儿只觉心跳的越来越快几乎就要举手投降了,不想程风只是从她耳边轻轻拂过轻声道,“让你戏弄我”

奈儿“呀”的一声慌忙離开他的怀抱,唉被他抱着真舒服,要不是他总是这样让人着恼又让人心跳的使坏她几乎就要赖在他怀里不想离开了。

“君子动口不動手啊你别再过来了啊。”奈儿色厉内荏的道

“奈儿也有今天啊,哈哈好,我不动了”程风稳稳的坐下,手一伸道“请讲吧。”

“我想写一幅大的挂在正堂,内容嘛就写李密庵的‘半半歌’饮酒半酣正好,花开半时偏妍;帆张扇免翻颠马放半缰稳便。如何”

“好个饮酒半酣正好,花开半时偏妍原来奈儿的半半楼是这个意思啊。”

“也是它原来的名字‘半仙楼’给我的灵感罢了我还想找些名人字画之类的挂在我楼上的雅室里。”

“不用找了我给你画好了。”

奈儿瞪大眼看着程风程风笑的坏坏的又要起身,奈儿这次聰明了早就跑的老远,“你不要吹牛哦到时整不出来看我可饶得了你。”

“哈哈哈好,笔墨伺候”

奈儿一边念着程风一边写,一會功夫一篇大幅的李密庵的《半半歌》已写就

程风掷笔桌上,默默念道“看破浮生过半,半之受用无边半中岁月尽幽闲;半里乾坤寬展。半郭半乡村舍半山半水田园;半耕半读半经廛;半士半姻民眷;半雅半粗器具,半华半实庭轩;衾裳半素半轻鲜肴馔半丰半俭;童仆半能半拙;妻儿半朴半贤;心情半佛半神仙;姓字半藏半显。一半还之天地;让将一半人间半思后代与沧田,半想阎罗怎见饮酒半酣正好;花开半时偏妍;帆张扇免翻颠,马放半缰稳便半少却饶滋味,半多反厌纠缠百年苦乐半相参,会占便宜只半好诗,我吔深觉奈儿还是喝酒喝到半醉时最为能言善辨喝多了就只会睡大觉。”

这次奈儿没理程风她正专心致志的在看程风的字,奈儿虽说自巳毛笔写的有点对不起观众但小时候还是被老妈逼着苦练过一段时间,什么颜筋柳骨也很是研究过一番当然,只是停留在研究阶段洳今咋见程风这一笔字矫若惊龙,飘洒有致王者霸气溢于纸上,不由的爱不释手

“怎么?不认识要不要我教你认啊?”程风看奈儿勾着头面露艳慕之情打趣道。

奈儿认真道“你的字遒劲张扬,我的诗却是中庸而退守的你啊,正合写一幅《满江红》怒发冲冠,憑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孓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果然是壮怀激烈,如今虽可说是太平盛世但近几年来,北方还是战事不断打了跑,跑了打总是不能彻底根治。”程风负手踱至门邊望着遥远的北方。

“你怎么对时局了解的这么清楚啊”

“以前我也奇怪,”程风回头望着奈儿一笑道“师傅在世之时一直教我治國之道,还多方请来各位老师教我文治武功当时我只是感兴趣,却不知道是为了今天”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呢?”

“现在我什么吔不做。”程风走过来提起笔在纸上写写划划,“朝中各路元老的态度很快就要出来了舅父在朝中的势力这些年也一直他的控制之下。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观望做什么都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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