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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村庄(组诗)
优质期刊推荐松阳村落,被遗忘的“江南秘境”
江南到底在哪里?行政上的江南,历史上的江南,地理上的江南,气候上的江南,文化上的江南,语言上的江南,饮食上的江南.....可以说,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江南。我们通常讲的江南,是指文化上的江南,那么它究竟指的哪块区域呢?
在苏浙毗邻区,有一大一小两块湖泊,大的是太湖,小的是西湖,围绕着这两块湖泊大致形成了吴越文化的核心地带,也就是说杭州与苏州成为江南文化核心地带的中心。从杭州、苏州延伸开去——苏南、浙江、皖南、赣北的上饶、江北的扬州组成江南文化的大区块,这个区域,我们习惯上称之为文化上的江南。
翻开地图,松阳县地处浙西南山区,毗邻福建、江西、安徽,是一个保持着江南文化姿态,却又吸纳各地文化的一个县份,因为历史的悠久和地理上的独特,它在江南文化中保持着鲜明的个性。在松阳县,较为完整地保留着100多座传统村落,其中有50个“中国传统村落”,堪称国内传统村落数量最多的县份之一。松阳传统村落的形成有清晰的发展脉络,源头可追溯到新石器时期的阴岗山、占安山、营盘背遗址,商周时期的塘寮遗址和大石遗址。历经各个时期,在松阳形成了一批特色鲜明的村落,它们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建筑环境、村落布局、建筑风貌保存得比较完整,宗族文化、耕读文化、风俗民情等各个时代的历史信息脉络可循,相对完整地保持着“山水——田园——村落”的格局。
松阳传统村落凝聚着1800多年农业文明历史的精华,它们是乡村建设和发展的历史缩影,它们是传统文化的遗迹,它们大都具有保护和开发的价值。当浙江步入工业文明之后,工业化地带已经不复存在成片的古村古镇风貌。当其它地方大规模的传统建筑已经消失之后,松阳传统村落成了浙江最后的领地之一,由此被《中国国家地理》杂志誉为“最后的江南秘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松阳正在承担着保护浙江传统村落文化的重任。
移民造就了精彩的村落文化景观
松阳传统村落的成因不尽一致,
有的是由从事农业的原始聚落自然衍生和逐步演化而成,更多是由历代集体、自发的移民形成聚落。随着人口的增加、生存压力的加剧,以及发生大规模的战乱、巨大的社会动乱和瘟疫,大批的中原人不断地往江南迁徙,继而迁徙到更加偏远的浙西南松阳县。
在松阳县,先后经历了四次移民潮。
“永嘉之乱”、“安史之乱”、“靖康之难”,都是由于中原大地爆发大规模战争,北方人民沉入血海,他们被迫迈开南迁的步履。据史书记载:“天宝末,安禄山反,天子去蜀,多士南奔,吴为人海。”“天下衣冠士庶,避地东吴,永嘉南迁,未盛于此。”“安史之乱”掀动的人口南迁大潮的余波,一直持续到唐末和五代十国时期。其中,就有一波人迁徙到松阳,就连极其偏远的山区也接纳了不少移民。“筚路蓝缕,以启山林。”这八个字描写的就是艰辛的移民生活,移民为了生存,转辗迁徙到荒山野岭,砍伐森林,开荒辟地,从而争得生存空间。大量北方人士南渡来到松阳,带来了大量的劳动力和先进的生产技术,促进了松阳经济的发展。特别是“宋室南渡”后,松阳得到了大规模开发,传统村落吸纳了中原文化的建筑精髓,这一时期形成的村落众多,比如界首、周山头、黄岭根、南州等等。松阳由此进入了文明开化的时期。
松阳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移民潮出现在清初“三藩之乱”()平息之后的一段时间。在“三藩之乱”中,处州(今丽水)被耿精忠叛军占领了三年,造成大量的原住民逃离,福建、江西等地的移民迁徙至处州,当时处州十分之二的人口为移民。这些操着不同口音的移民从遥远的福建、江西等地翻山越岭进入松阳,又像一把细沙一样撒在了松阳的山山水水之间。这是一处隐蔽的世外桃园,移民放下行囊,扛起锄头,建设着他们的新家园。松阳的山水肌理间,渐渐形成了一个个新的村落,一个个宗族聚居区,有些移民的身份并迅速同化,他们与当地的土著融为一体,成了地道的松阳人。有些移民一直保持着自己的语言、习俗,成为客居松阳的外地人。
这一时期,松阳到底涌入了多少移民呢?
清人叶葆彝在《古市志略》一文中写道:“清初之洪舜、周君秀等贼,及耿精忠、彭子英诸匪兵,均前后为乱,窃踞我松,杀戮剽掠我市势不能免,惟灾劫酷烈与否记载缺略,年久又少传闻,不可知耳。查古市北面沿山一带,自择梓山、半古月、各旺,塘埬、黄枝连、东阁垅、黄连山、谢树藔、山下阳、山儿下,乌丼、大塔头等村;南面沿山一带,自大石、泉庄、温州藔、溪下、包村、樟村、馒头山,以迄石仓源等各村,居住族姓皆清初自闽瓯及其他省县迁来……”
1932年,杭州柳营路建设委员会发表《浙江松阳县经济调查》称:“全县人口
121574,……再就籍贯分之,土著占十成之六,福建占十成之二,温州占十成之一,各处杂居,共十成一。”
我们从中可以清晰地看到松阳的人口构成,移民达到了松阳人口比例的十分之四。移民文化优化了松阳文化结构,本土文化融入了中原、福建、江西等地的文化精华,使得松阳村落景观变得丰富多彩。由于移民和本土文化的差异及自然环境的不同,现存的村落有着千姿百态的景观特征。只是那些移民们费尽心思设计出来的家园,给后人留下了太多难以解答的谜团。&&
松阳村落在山水中表现出大情趣
居住在浙北、苏南水乡的居民经济相对比较富裕,文化造诣较深,他们富于追求居住环境的诗意性,由于缺乏瑰丽的自然山水,所以只能营造人工园林进行弥补。虽然这些微缩版的山水相当典雅、精致与秀丽,可是与现实中的山水相比,不管从体量、气魄还是视觉效果上都存在着巨大的差距。在经济相对滞后和文化开化程度相对较低的松阳,先人没有过多的财力和能力营造人工园林,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去营造园林。他们就生活在自然的大园林中,一切景色皆为我所用,并实实在在地在居住空间里创造了无尽的诗意美。
松阳是山地、丘陵、平原、谷地、台地、水网相间的地带,这样的自然结构层次错落,盆景式的景致很符合中国人的审美情趣。松阳先人非常重视选择理想的居住环境,将村落与盆景地貌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将村落隐于山水间,将山水置于村落中。山水就是大园林,自然园林的景色远远超越人工建筑的园林,整个松阳呈现出一种田园牧歌式的景象——小桥,流水,人家。恬静的田园风貌在山水中突出大风景,在景致中表现出大情趣。比如膳垄、黄岭根、白麻山、上坌、吊坛、松庄等等,这些村落的景观环境择址及布局极明确地向我们展示了松阳先人极高的审美情趣。
松阳传统村落一般是青瓦、泥墙、木板楼和卵石墙裙组合在一起,民居或者依山而建,或者傍水而聚,它们是那么和谐、宜人、亲切,其韵味远非色调统一的现代钢筋水泥的民居所能替代。一些历史悠久的文化村落景观布局极富文化创意,如进村口的地方有村门、围墙、歇荫树、凉亭,周围还有文笔峰等,如呈回村正对着“文笔锋”、石仓善继堂大门正对元宝山......水口大多有守村的社庙、神庙或者宗祠,村里建有一座或者几座宗祠,它们坐拥山水之间,这些公共建筑丰富了村落的建筑景观。
松阳村落大多在村后有庄重的大山,茂盛的树林衬托出村落的幽静,弯曲的小溪环绕村前,石桥或者廊桥作为建筑的联结点,村对面还有丘陵作为屏障和对景。作为村落的延伸部分,山林、农田、梯田、菜园、田埂、晒谷坛、林间小径、田间小道、古道、凉亭、灰铺、棚舍……形成隔断的篱笆、栅栏、矮墙、瓜果架等等,以及四处生长的花花草草、路边房前的坛坛罐罐,它们散发出浓郁的乡土气息和田园的野趣。它们不是由人刻意营造的,而是村人的随意为之,这种随意的搭配源自于生产、生活,无意识的景观创造组成了村落的园林意趣。
松阳村落基本上都有公共建筑及社区交流场所,如宗祠、香火堂、社庙、廊桥等,宗祠一般位于本村落的中心部位,面临一个小广场,在门厅处,往往还搭建着一座戏台。宗祠相当于西方建筑中的议事厅,戏台相当于西方建筑中的歌剧院,宗祠前的空地相当于西方建筑中的广场,社庙相当于西方建筑中的教堂。宗祠实际上就是一个多功能大厅,宗族在此聚众议事、举行祭祀活动,它是宗族血缘关系的纽带,是宗族村落凝聚力、向心力的象征。常见的水口,相当于公园,水口分为上水口和下水口,指的是溪流流经村落时的进出口,下水口在整个村落是相当重要的一环,村民在下水口广植高大乔木,点缀凉亭、社庙、廊桥或者石拱桥,借自然山水,使山水、田野、村舍融为一体。
乡村文人多喜欢在居宅、祠堂等建筑内外广泛张贴春联、题写匾额、摆设诗屏字画,或为本村的景点命名。使人能够望文生义,所以动人景观处多有佳联妙对相伴随。很多古镇、古村都有自已的“八景”甚至“十景”,犹见昔人风雅之怀,不免让人心仪心醉。如古市八景:永宁仙迹、明善遗音、卯峰屏翠、带水环襟、龟山朝旭、仙岩蟠拱、象鼻潆洄、旧城乔木。元代进士练鲁撰写的《蟾湖八景》:湖堤春晓、郭林晴雪、西溪夕照、蟾湖夜月、后岭孤松、野渡横舟、笔峰晚翠、石桥流水;元代文人王子敬撰写的《蓉川十景》:西山爽气、净峰积翠、东皋新月、孤山晴雪、碧莲峰、玉花洞、风门鸣籁、天井归云、花村戍鼓、松寺僧钟......这些点睛之笔均极富诗意,呈现出对故乡的挚爱,充分地表现了他们对生活的热爱、知足常乐的心态。
纵观松阳村落,无论是地理位置还是村落布局、民居建设上都有独到之处,水景观也是村落的点睛之笔。松阳先人充分地利用溪流、山涧、清泉、水井、池塘、水沟等水体,甚至将水体设计成各种形状,如腰带水、九曲十八弯、月池、阶梯式水坝等等,水被最大化地利用。村落或依山傍水,或背坡临溪,或枕山面水,或依山跨水,开窗见山,槛外是水,逐水而居,水景观成为松阳村落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之一。即使是在小盆地和小谷地上,许多村落也是溪水穿村而过,或傍村而过,或引水入村。许多村落都以上游山涧流水为源,在盆地和谷地上精心布局,一条条堰渠穿村而过,由水衍生出石拱桥、廊桥、矴步桥、河埠头、水碓、堤坝、水榭、吊脚楼等水上建筑和沿水建筑。下田村、松庄、南岱等村落沿溪两侧分布,村内有众多小桥、矴步桥以及临河的吊脚楼,整个村落与周围的群山组成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综合上述,松阳村落布局合理,功能齐全,发育较为成熟,这些规划设计理念直到今天看来仍然相当科学合理。松阳村落建设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规划师,如果说有的话,也多是当地的风水师和文人。他们在村落建设中比较注重将中国园林建筑手法用于村落布局及环境完善,如园林借景方面,它们远借园外、村外的自然山水,使居住者足不出园便可“悠然见南山”。邻借别人家的景色,一般是通过漏窗和矮墙,将邻家的佳景引进来,使视野所及皆有天然之趣。一些村落建在半山坡,如官岭村上有峰峦苍翠,下有溪水潺潺,周边是一望无垠的竹海,俯仰之间均有佳景,夏听蛙鸣,冬赏山雪,晴有鸟语,雨闻荷声,在有限的空间上“聚借”了众多的各有特色的景观。
松古盆地犹如浙西南的一座后花园,在农耕时代,与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相吻合,这里可以说是理想的乐园,渔樵耕读,是乐园中的主题。1800年来一直围绕着这个主题在延续,松阳人把理想建筑在世外桃源上,发展成了1800年农耕文化,一翻开,如同一本发黄的册页,飘满泥土的芬香,农作物的清香,朗朗的读书声和江风帆影。即使放眼整个江南,近似于松阳如此安逸富足的地方也是屈指可数。&
传统村落风格形式多样
松阳处于徽派建筑的辐射区,建筑形态受到徽派建筑的影响。松阳吸引了各个地域的文化精华,容纳了各个时期的建筑风格,形成了一批特色鲜明的传统村落,相对完整地保存各个时代的历史信息,是研究江南传统村落历史的活标本。
松阳传统村落从建筑形态上可分为四大类别:
第一类是以杨家堂、官岭、横岗、横坑、庄后、陈家铺等村落为代表的“阶梯式”村落,这是松阳最具有代表性的传统村落。松阳先人们有着愚公移山精神,他们把有限的平地让给耕地,把山地辟为住宅,几十幢、甚至几百幢民居沿着山坡一级级向上延伸,各种形制的马头墙随地形起伏延伸,在视野中展示出一个巨大的建筑立面,以自然体现出村落的恢弘气势,具有淳朴的山地特色,具有朴素大美,具有山野大气象,具有浑然天成的艺术美感。由于村落依山崖陡坡而建,数百年来,很少发生泥石流、山体塌方、水灾等自然灾害,这得益于村落的科学布局。几十座高山“阶梯式”村落在山冈上生长而出,它们是松阳先民改造自然和回归自然的经典之作,是他们不屈不饶精神的最大体现。
第二类是以山下阳村、横樟村、吴弄村、靖居村为代表的坐落于平原和谷地中的传统村落,合称为“平谷式”村落。这样的村落大多坐落在松古盆地以及几块狭小的谷地中,经济相对富庶,村落规模较大,规划较为规整,保留着较大面积的大屋。
第三类是以界首、雅溪口、南州为代表的“傍水式”村落。溪流从村落一侧流淌而过,或者穿村而过,或引水入村,形成门前观流水的景观。村落沿溪呈带状分布,村内有众多小桥以及临河的民居,整个村落与周围群山、溪流组成一幅绝妙的山水画。
第四类是以西坑、平卿、呈回为代表的“台地式”传统村落,它们坐落在高山突出的一块台地上,背靠大山,前临峡谷,将村落建筑在一块露台一样的高山平地上。
此外,还有一类是以石仓(上茶排、下茶排、山边、下宅街、蔡宅、后宅等村)为代表的客家建筑传统村落。客家移民居住的石仓溪两岸,传统民居群排布方式与闽西、闽南一带非常相似,其建筑平面布局、空间序列、文化理念保持着客家风格。四十余幢石仓民居散落在石仓溪流域,建筑面积近五万平方米,以其多姿多彩的建筑风格笑傲浙西南,成为记载客家先民筚路蓝缕、精诚团结的经典代表,形成别具一格的“江南客乡”。至今,石仓人依旧操着福建“汀州腔”,并一直自称“汀州人”。千里之外的闽西,历史上的“汀州”已经消失。很多人不会想到,浙西南的客家移民仍旧“不知有汉、无论魏晋”地思念着故乡。虽然已经繁衍生息三百年,但他们仍旧没有被同化,至今完整地保留着客家习俗,成为研究客家文化的标本。
几乎每个传统村落都拥有多幢甚至连片的庞大传统民居,它们掩映在青山碧水间显得清雅秀气,它们雄居在山坡崖顶上显得粗犷大气。这些老房子与大地的颜色一致,带着泥土的气息,仿佛从地里生长而出。这些老房子的颜色与人的皮肤接近,正好契合我们祖先提倡的“天人合一”的思想。许多大屋内部雕梁画栋,传说、典故、动物瑞兽、花鸟虫草、琴棋书画皆入木、石、砖雕题材,显得幽雅别致。室内大都粉刷白灰,粉墙上多有彩绘、墨书、墨画等装饰,题有意境深远的诗文。这些建筑就格局、形态、类型和布局来看有着巨大的差异,里外截然不同,装饰构思奇妙,造型儒雅大方,松阳古民居经过历朝历代的发展,形成了各式各样的风格。经过本人多年的调查研究,将松阳传统民居分为“四合型天井合院”、“三合型天井合院”、“一字黄泥屋”、“石仓围屋”、“瓯越吊脚楼”等五种类型。
松阳村落既有极重礼制的历代官式建筑,也有突破礼制约束的商户大宅,在适应地理环境、适应当地风土人情习俗、满足生存需要等诸方面显示出无比的机巧、智慧,极富地方特色和灵动之气。建筑营造丰富鲜活,就地取材,宜卵石则卵石,宜杂石则杂石,宜土墙则土墙,宜木板则木板。无论是木构造、砖木构造、竹木构造、土木构造、还是石木构造的古民居,它们在采光、通风、隔热、防寒、防潮、防水、防震、防风、防虫、防盗等方面各有独到的设计。
这些传统村落在松阳山水间交相辉映,对于研究浙西南文化历史和建筑史都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与楠溪江传统村落群、皖南传统村落群相比,松阳传统村落群区域集中、数目多、建筑体量大、雕刻更加精致、风格更加多样化、文化传承更加完整,形态更加贴近大自然,更能突出原始的野性和朴素的大美,是本土文化与外来文化完美结合的典范。
&悠久的姓氏文化
松阳有史记载以来,一共有叶、赖、程、孟、廖、肖、林、王、潘、洪、周、吴、谢等三十多个姓氏在不同的时代、从不同的地点移居到松阳。迁入姓氏支派也不一样,比如刘姓有11支,王姓也有9支之多。有的因羡慕松阳山川秀美、物产丰富而举家定居松阳,如象溪高氏、山下阳张氏、石仓阙氏等等;有的为躲避政治清算和仇人报复,如蛤湖的包氏家族和呈回村的宋氏家族等;有的是追求隐居等目的由别处迁来的家族繁衍形成的,如玉岩杨氏、黄公渡谢氏、内孟孟氏、界首刘氏等等;有的如温州、青田、永康等地的船民、商人因为生计或者经商而渐次定居松阳……
今天松阳一共约有三百来个姓氏,其中的86姓建有约230余座宗祠,最大的宗祠如山下阳张氏宗祠占地1102平方米,小的如下坌村王氏宗祠,占地只有几十个平方米。在所有的宗祠中,叶氏宗祠数量最多,达到20多座。各个姓氏的香火堂更是不计其数,一些大村的香火堂多达十多座。这些宗祠和香火堂成为各个姓氏、宗亲家族的精神领地。
郡望即某家族世居某郡而成望族,自秦朝实施郡县制以后,历代朝廷将有功的臣民以其住地或者发源地赐予郡号,后指本姓氏源于何地。堂号则是姓氏中某支派用郡望或本姓中的名人事迹、典故、传说或趣闻佳话演变而来的称号。迁居松阳的郡望有“南阳郡”(叶氏)、“延陵郡”(吴氏)、“太原郡”(王氏)、“瑯琊郡”(王氏)、“汝南郡”(周氏)、“济阳郡”(蔡氏)、“敦煌郡”(洪氏)、“高阳郡”(许氏)、“河间郡”(詹氏)、“彭城郡”(刘氏)、“安定郡”(程氏)、“平昌郡”(孟氏)、“陈留郡”(谢氏)……
属于松阳郡望或者松阳堂的有十个姓氏:赖、黄、瞿、劳、丰、库、厍、盐、蒋、壶。也就是说这十个姓在松阳发迹,逐渐成为望族,今天除了赖、黄、蒋之外,已经很难发现其他姓了,松阳已无劳姓,盐、壶、厍在全国也属罕见的姓氏,特别是厍姓已经面临绝迹。
叶姓发源于河南叶县,是最早迁入松阳的氏族之一,始祖叶望早在公元196年就迁居松阳。叶姓约有三万人,占松阳总人口的12.5%,松阳有一种说法是“无叶不成村,无叶不成席”,叶姓成为松阳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姓。叶姓是松阳历史上出现人才最多的第一望族,比如叶法善、叶梦得、叶希贤、叶霞翟等等。从松阳外迁的叶氏后裔名人如叶适、叶绍翁、叶琛、叶浅予、叶剑英、叶挺、叶飞等等,更是不计其数,故有“江南叶姓出松阳”一说。
东晋宁康年间(373-375),赖光迁居松阳,到赖光三世孙赖遇时已成当地一大望族,赖遇于晋宁康年间任江东太守,晋安帝亲题“松阳郡”赐予赖遇,故此这支赖姓以“松阳”为郡号,并尊赖光为开基始祖。东晋元兴年间(402-404)又举族迁居到江西。470年后的唐僖宗年间,一支赖氏迁居福建上杭。清雍正初年,赖氏一支从福建龙岩迁居到古市东角垄村,另一支也于福建上杭迁居到松阳赵圩坝。历史有时候真有趣,告诉我们什么叫轮回,这两支赖氏在外飘荡了1300多年后,最终还是回归故里。&
松阳村落保持着鲜明的“耕读文化”印记
松阳村落讲求天时地利人和,突出建筑的实用性和追求建筑的理想性,除了建筑上的价值,每个传统村落都有自己的文化特质以及古老的地方风俗习惯,保存着完整的乡土文化脉络,它们是传统中国文化的一个缩影。
过去,人们将皖南古村落和楠溪江传统村落视为中国“耕读文化的典范”。与它们一样,松阳传统村落也深深打下了耕读文化的烙印。这里的传统村落,往往是一姓或数姓“男耕女织”
家族聚居之地。不同的是,自古以来,松阳吸引了无数氏族大家迁徙栖居:内孟村是亚圣孟子后裔聚居地,章山是秦朝名相吕不韦后裔聚居地,黄岭根陈氏是陈朝开国皇帝陈霸先的后裔,杭坑村钱氏是吴越王钱镠后裔,横樟村是“包清官”包拯后裔聚居地,桐溪村叶氏是南宋左丞相、理学大家叶梦得的后裔,周山头是南宋丞相、文学家周必大后裔聚居地,呈回村是南宋丞相汤思退后裔聚居地,杨家堂村是明朝开国第一文臣宋濂后裔聚居地,裕溪村和小槎村是千古帝师刘基后裔聚居地……
横樟的包氏总堂不大,两进三开间,八字门墙如同衙门,让人惊讶的是竟然悬挂着11块古牌匾,明间正中“孝肃遗芳”的匾额为包氏后人追思远祖龙图阁学士包拯而立。深层次的意义不言而喻,这是包氏治家思想的核心,它如巨镜一般照耀着包氏子孙,简单贴切地教导他们怎么做人。宗祠的柱子上挂着“两代翰林芳名播于凤阁,四代进士雅望溯自蟾湖”。这是松阳科举历史上的奇迹,四代进士两翰林,比东里程氏一门三进士、詹氏兄弟进士更加荣耀。包氏历代出仕官员95人,一代代包氏秉承包拯的精神无一贪腐,堪称廉政文化的典范。这些官员职位差距悬殊,任职的地域不同,时间相距遥远,经历也相当驳杂,但是他们一生谨守家规,共同书写出一项八百年的清廉记录。
耕为务本,读为修身。象溪高氏家训提出:“农桑,衣食之必资,上可以供父母,下可以养妻子,所以奉生之本也。”界首刘氏宗谱家训中指出:“重视学习,勤劳务业。”杨家堂宋氏则有:“开地方蒙馆,提倡教化,以教育儿孙。”正是有了这些有着深厚历史渊源的名门之后,松阳的礼仪之风日盛,这方小山水才渐显大情怀,逐渐形成了民风淳朴、家风和睦的风俗,实现了村人、族人之间“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患难相恤”的风气。松阳先民由于有着良好的教育开化,形成了“温良恭俭让”的民风。
松阳先民拓荒辟地于高山深谷,荷锄耕作于泉林田野,自古群贤辈出,松阳是五代帝师、养生大师叶法善故里,也是宋代四大女词人之一的张玉娘家乡。松阳诞生了百位进士,涌现出了蛤湖、河村、东里等一批科甲连登的进士村,甚至出现“四代进士两翰林”的盛况。
在松阳较好地保留着县城的文庙和散落在村落中的文昌宫、文昌阁等建筑,以及山下阳、蔡宅、周山头、横樟、杨家堂、呈回、界首等村至今尚存的清代私塾、学堂,还有为了表彰功名的两座进士牌坊、数百对旗杆石,这些建筑和纪念物组成了松阳的科举历史。明清以来,界首取得功名者达到了73人,靖居更是达到了117人之多。科举废弃之后,松阳教育风气不减,如杨家堂村出了教授级别和副厅以上的人员46人,其中博士、博士导师就有4人。像这样的村落在松阳还有许多,松阳有幸保存下了延绵千年的耕读文化烙印,自今耕读之风不减,是传统文化照射到松阴溪流域的一个缩影。
松阳村落中还保留着许多非物质文化遗产,如摆祭、祭祀祖宗、迎神赛会、三月三、舞狮舞龙、山边马灯等吸引游客的民俗活动,畲族服饰、传统家具、民间工艺品、神庙、宗祠、礼仪等有形文化活动,木雕、竹编、造纸、编织等传统手工艺,以及世代相传的神话、民俗、民歌、民间舞蹈、口头传说以及宗教信仰等。浓厚的传统村落建筑特色和乡村文化交织在一起,构成了田园文化的物质属性和精神属性,形成松阳独具特色的文化品牌。
风水布局是松阳村落的标配
经过1800年的实践总结,松阳先人渐渐地丰富了环境选择理论,并将其体现在风水设计中,松阳有“船形村”、“鸟形村”、“莲花村”、“星象村”,也有“五龙抢珠”风水地形、“九龙抢珠”风水地形……房址大多选择在离溪流较近、有一定坡度、地质坚固、土质干燥的台阶地,房屋大多坐北朝南,背坡临水,山环水绕。纵观这些风水设计,说明他们已了解环境、地形的作用,选址已经具有实用性,有了科学的环境观。
从大环境而言,理想的居住环境应是:北面有蜿蜒而来的群山峻岭,南面有远近呼应的低山丘陵,左右两侧有护山环抱,左辅右弼,重重护卫,中间部分堂局分明,地势宽敞,且有屈曲流水环抱,这样的地势最适合建立村落(如靖居村)。从小环境而言,理想的居住环境应是:后有靠山,左右有屏障护卫,前方略显开敞的空间环境。简单地说,理想的居住环境是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水口紧收、中间微凹、山水相伴、朝抱有情的较为完整的微观地理单元(如横樟村)。若是平原,就以“高一寸为山,低一寸为水”的标准来选择最佳基址(如吴弄村)。这种山环水抱的场所是很有利于形成良好生态和良好局部小气候:背山可以屏挡冬日北来的寒流,面水可以迎接夏日南来的凉风,朝阳可以争取良好的日照时间,近水可以取得方便的水运交通及生活、灌溉用水,环山可以保持一个相对私密的生活空间,冬天可以躲避西北风。依山砍柴方便,靠水取水便捷,便利原则可以使生活更加协调。这种程序所选择出的环境还将自然生态环境、人文环境及景观环境作了统一的考虑。
水口是古村落非常讲究的一个区域,是村落溪流的出入口,它体现了村落的风水观念,古人在水口处种植大片茂密的树木,他们倍加珍惜水口树木,视之如生命,并代代相沿。古人认为,人要居住在有“生气”的地方,而草木茂盛与枯萎,是一地有无“生气”的重要标志。因此,古人普遍比较注意护草植树,目的在于“聚气”,这里的“气”实质上是生态系统的综合功能,多植林木,多植花果树,形成郁郁葱葱的绿化地带和植被,能有效地防止水土流失、涵养水源、减轻旱涝和风灾、调节湿度,营造良好的小气候,而且可以形成鸟语花香、优美动人、风景如画的自然环境。以官岭村为例,能够将如此大规模的水口树保存下来的确是个奇迹,说明了官岭人受到了良好的宗族教化,坚信风水能够惠及子孙后代,也深深地懂得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道理。山林和水是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天、地、人交织形成的互动气场,促进个人的修行,形成健康的心理。林泉之处,山水可以明目,可以净化空气,良好的环境则能使人生理健康。官岭村与山水自然地融合在一起,体现出“天人合一”的至高境界。
乡村“风水林”还明显带有盆地农业文化生态节制的典型特征,具有保护整体生产和生活环境的功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村民们都能自觉地保护这些林木不被侵害。许多村落还种植“水口林”、设立神庙,如章山村设立“禁伐碑”以保护村落所在地的“盆地”入水口或泉眼。如果是多个村落共用一个水源,则通过村际或家族间的合约来实行水源的合理分配。在村内,还通过水流的合理规划来实现全村人共享水源。山下阳村便是一个典型的例子,其流经该村东边的溪水经拦坝截流引入村内,水渠曲折蜿蜒,从各家门前流过,使村中的每个成员都与水源建立密切关系,在取水之便的同时,也唤起了人们对保护水资源的高度责任感。
在一些村落中常常隐藏着一些高深莫测的风水设计,或水流、或池塘、或道路、或空坛,它们依托山水形成了玄妙而奇特的风水景观,如同一道道来自历史深处的谜语,让后人苦苦猜测谜底。在他们面对不可认知的科学领域和大自然的神力面前,这些别出心裁的布局事实上表达了古人对大自然的敬畏,也是古人为村落祈福的一种暗语。
为什么在松阳有那么多的风水村落?一个原因这里是叶法善、丰去奢等一大批名道的活动场所,崇道风尚千年不衰。另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是松阳与两大风水起源地江西和福建毗邻,大批风水先生于明清之际随移民进入浙西南,他们以丘陵和山水作为试验场,营造了一大批风水村落。&
松阳村落是改造自然景观的经典案例
先人总想追求理想的景观环境作为定居点,但真正理想的定居点毕竟有限。为此,松阳古人在实践中创造了一系列非理想景观环境的改造经验。
当山水形势有缺陷时,他们就通过布景、修景、造景、添景、补景等办法达到风景画面的完整和谐调。用调整建筑出入口朝向的办法来避开不愉快的景观或前景,以期获得视觉及心理上的平衡。
横坑村大部分建筑坐西朝东,大门向东开,迎接东来的紫气,寓意着接祥纳福。叶氏宗祠坐向也是坐西朝东,但是大门却开在北面,正对着鸡母山,据说叶姓先人大多安葬在鸡母山,这种格局代表着叶氏子孙时刻不忘祖宗的恩泽。我围绕着宗祠走了一圈,发现了事实并非如此。在地无三尺平的横坑村,叶氏宗祠建在西高东低的坡面上,叶氏先人首先在坐西朝东的上坡上筑起了一座座石头垒砌的平台,然后在平台上建房,所以表面上看起来是朝东,但是它的面东的平台与前景形成了垂直三四米的落差,也就是说如果大门朝东的话那就形成了断头路。再看宗祠的南面,紧依山涧,没有出路。西面是一条高过宗祠的石头垒起的道路,大门向西的通道也被阻断了,唯一剩下的就是向北开。但是,古人很忌讳大门朝北有“败北”之说,聪明的横坑人总是能够找到自我安慰的方式,如果大门朝北,正好对着安葬祖先的鸡母山,在以孝治国的时代,以追念祖先的最好说辞避开了大门朝北的忌讳。这样一来,叶氏宗祠向北开门的理由算是比较充足了。
周山头村座北朝南,周氏宗祠却是坐南朝北,与村落朝向正好相反。询问了多个老者,有人说宗祠是死人居住的地方,所以阴阳相反,事实是这样的吗?宗祠大门出来,向东又有一道外门,使得宗祠从形制上看起来又是坐西朝东,这就否决了老者的说法。为什么会设计成倒座形式呢?周山头整个村落坐北朝南,周氏宗祠却是坐南朝北,因为村口有一块形似蟒蛇的奇石正对宗祠,为了避蟒头故设计成倒座模式。
事实上,松阳村落里,大门朝各个方向开的都有,朝东的寓意“紫气东来”,朝南的寓意着“南极照临”,朝西的寓意着“瑞映长庚”,朝北的寓意着“北阙迎恩”,总之,都会有相应的吉语来对于四个方位,从而赢得居住着的心里安慰。事实上,大门的使用功能是放在首位的,大门开处首先要满足便利,如果连出路都没有,即便建门也没有实际的使用功能。
改变溪水河流的局部走向和形状,在住宅或村落前后左右开挖沟渠,以形成“环绕宅之四面如腰带水”、“宅前弯绕横过水”。比如官岭的陈氏宗祠和杨家堂的宋氏宗祠前就有人工开挖的腰带水。沟渠的开挖,疏通了一方水的供排系统,既保持了住宅的干净,又免于负汲之劳,同时也改善了自然景观,使静止的居住空间因曲折的流水而富于动感,而且由于消防取水的近便,可有效地防止火灾。改造地形,在山上建庙,溪流上建风水桥,一方面弥补了自然环境中的某些缺陷,使景观更趋完美。另一方面也满足了人们心理上的需要,对促进地方文化的发展也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
打井凿泉一般是为取水之用,但有时取水并不是主要目的,即打井主要不是取水之便,而是固一方之生气,通一地之龙神。开挖池塘,主要是灌溉农田、排涝、消防取水等作用。但有的在村落中间开挖池塘,除了消防取水便利和作为风水设施之外,在密集的房屋中留出一块空白,开挖池湖以明亮之。在水流湍急处也常有池塘,先人以池湖以静注之。
古人认为宅后空虚、凹陷不藏风时,可“以土填之或堆土增高之”;“下砂低旷,培起玉带一条”,即水口处的地势太低,有水患之虞,宜培土以障之;地势坦荡,四面吹风者,可培土筑墙以护之。事实上这些改善非理想景观环境的举措还有很多,对它的研究和借鉴,无疑有助于今人提高人居环境质量。
松阳村落生态意义在于它“顺应自然,为我所用”、“改造自然,加以补偿”,搞一村一乡,一户一室的局部生态平衡和环境保护,而不是一味地掠夺自然;它的形态意义就是因地制宜地将建筑环境、空间和造型上的内和外、虚与实、动和静、奇和正、简和繁、私密和公共等做到对立统一,强调和谐、秩序和韵律,它的情态意义就是人与建筑、与环境交流着情感,集体或单体都使人们触发聚合感、归宿感、安全感、亲切感、秩序感、领域感等感而生情,使建筑突破了物质技术乃至功能的范畴,进入人情和心理的境界。现代水泥丛林楼房根本忽视了人的居住景观要求和生态要求,如今人们已深深地认识到人类在促进技术进步的同时,也应当提高生活的品质,尤其是需要提高居住生活的质量。对居住景观需求和生态需求前所未有地强烈,这正是松阳村落让不同地域的人所广泛欣赏的原因之一。其深层原因,正在于它这种独有的生态、形态和情态“三合一”的深层魅力。
在江南地区,目前还保留着皖南传统村落、楠溪江中上游传统村落、婺源传统村落、松阳传统村落等几处极具文化和旅游价值的传统村落群。相比较周边这几个传统村落群,皖南的西递、宏村等传统村落进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楠溪江、婺源的许多传统村落列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即便是我们身边的武义县俞源、缙云县河阳等村落以整个村落或者是古建筑群的方式入选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而拥有华东地区最多“中国传统村落”的松阳至今没有一个村或者村落里的建筑列入国宝单位,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松阳传统村落的综合价值丝毫不亚于皖南、楠溪江、婺源传统村落,假如从数量上、原生态、建筑规模、自然山水等各方面而言或许更胜一筹,这些原始的传统村落依旧处于沉寂之中,遗忘在松阳大山的夹缝里、遗忘在松古盆地的溪流边,正如《中国国家地理》杂志所言:它们是最后的江南秘境……
古道:据《松阳县志》记载,进出松阳有五条古道,往北通遂昌,向西通宣平,朝东是丽水、云和,朝南向龙泉。除此之外,县城通往各个乡镇和村落的古道四通八达,县域内各村庄之间连接的古道更是不胜枚举。这些古道与松阴溪一样,都是松阳交通的命脉,那些从古村落延伸出去的由卵石、石块、青石条砌成的古道,曾经走出过一个个胸怀志向的书生,走出过一个个善于经营的商贾,走进走出过青春的美娇娘,也有勤劳朴实的樵夫和名扬一方的“松阳担”走进走出。松阳现在还保留着几条完整的古道,比如横樟岭、钓鱼岭、八索岭、午岭、燕田岭......横樟岭驿道保存得比较完整,是松阳境内具有代表性的古道,长1.5公里,路宽2米许,由鹅卵石砌成,或曲折或细长或简陋或陡峭的山道,蜿蜒在密密麻麻的松树和竹林间,它在繁华过后回归到了孤寂,像是一个孤独的守望者。现在众多的古道已经渐渐被人们所遗忘,成为飞鸟停歇的台阶,成为荒草和灌木争夺的地盘。一些古道完全被湮没了,一些古道已经被新的道路覆盖,它们成为了田园松阳的沧桑名词。界首古驿道是县内保存最为完整的古道之一,驿道中最有特色的建筑当属三道坊门,也称圆拱门,还保留着明显的唐宋遗风。它们依次排立在禹王宫和刘氏宗祠之间。坊门楹额上书有“怀德故里”、“彭城旧家”、“松川锁钥”、“德被苍生”、“功垂奕祀”、“栝水浚疏”等六块匾额,笔力深厚浑实,却不失隽丽之气,如同老村名片,昭示着悠远的历史。自古以来,沿着松阴溪有一条自温州到丽水再到衢州的古驿道穿越整个松阳县,雅溪口村、古市镇、赤寿村、界首村等村镇依旧保存着一条完整的古驿道,驿道两旁古民居、宗祠、石牌坊、店铺、学堂、庙宇等古建筑林立。随着历史的发展和演变,这些建筑带上了各个时代的特性,它如同一条时间通道,沿着这条通道向你敞开一扇扇各个时代的大门,各个时代的历史信息在古驿道中集中展示,像放大镜一样,使得历史谜团得以纤毫毕露。
古庙:松阳宗教始于道教,南朝梁之后与佛教并传,至清末,基督、天主教相继流传县内,开始诸教同面。松阳县历史上曾有100多座寺、观、宫、院、庙、庵,100多座堂、殿,200多座社。年代较早的有法昌寺(梁)、圆觉寺(梁)、福安寺(梁)、玉泉寺(梁)、法宁寺(梁)、净因寺(梁)、化成寺(隋)、灵崇观(隋)、卯山通天观(唐)、永宁观(唐)、寿昌寺(唐)等等。叶法善诞生在古市镇卯山,他从古市从发,辅助唐朝五代帝王,为开创“开元盛世”立下了赫赫功勋,叶法善弘扬道教学术思想,系统阐释了天道、人道、治道,成为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一代道教宗师。隋唐以来,通天观、紫霞宫、永宁观、天师殿等大大小小的观宇遍布在古市,古市成为名副其实的道场,卯山成为历史上著名的道教胜地。唐代书法大家李邕在卯山撰写了书法史上的经典之作《追魂碑记》。作为宗教的平台,在松阳县内各主要村落都散落着庙宇殿堂,松阳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赢得了佛教和道教的青睐,信徒们纷至沓来在此修身养性,建于北宋的延庆寺塔成为江南最古老的砖木结构古塔。作为农耕文化悠久的古县来说,寺庙的密度也是比较可观的,至清时,佛教在县内最为兴盛,佛教寺庙达89座之多,禅院11座,庵堂52座,经过几百年的风雨侵蚀,目前在县域内还保存着延庆寺塔、卯山天师殿、法昌寺、崇觉寺、妈祖庙、天主教堂、耶酥教堂、白云寺、秀峰观、夫人殿、洞阳观、云岩寺等70余座寺庙、道观、社庙,各种宗教在这里交相辉映,它们承载着一方百姓的美好寄托,它们建筑规模和格局不一,形成了浙西南宗教胜地的景观。
古树:松阳作为古县,不乏有大量的古树名木,山区的古村落成为这些古树得以完好保存的温床。松阳境内的古树,以枫香、樟树、榧树和钩栗树为最多,枫香因到冬天就会成“霜叶红叶红于二月花”,故深受松阳人喜欢。这些古树,大多分布在讲究风水布局的古村落水口处,如新处的官岭水口现存就有162株古树,成为境内古树最多的村落,这些古树站在水口,它们与廊桥、石板桥、堰坝、社庙、宗祠等风水建筑一起,阻挡着村落的风水外流。也有一些古树是为守护祖坟的,古人下葬的坟墓也极讲究风水,讲究是否能荫及后人,所以玉岩白麻山村口的墓地上也有72株以枫香为主的古树,还有一些古树散落在庙宇的院子里,如板桥桐榔村崇觉寺里就生长着一棵县域内树龄最大的罗汉松,其树龄有800余年,前身是金殿寺的松阳二中围墙内有一棵平均冠幅达36.5米的古樟树。古树与古村落相互依存,树因村存,村因树名,在玉岩镇大树下村,悄然生长着一株千年南方红豆杉,村因树得名。酉田村3棵古松排列在村口,如同一道绿色的长墙,成为村落最独特的风景。这些古松都有数百年以上的历史,小棵松树的胸径在1米以上,大的甚至有1.5米以上,要三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围拢。据村的老人说,以前原有5棵古松,可惜的是,在几十年前,村民砍伐了其中的一棵,几年前一颗古松枯死。今天,村里人将这剩下的3棵古树视为神灵,精心保护起来。
古桥:摊开松阳地图,松阳县如同一张枫叶,松阴溪和它的支流如同枫叶上密布的叶径。密布的溪流、山坑、沟渠约束了先民生产生活的范围,勤劳的松阳先民在松阴溪流域上架起了一座座桥梁,桥的分布范围和丰富程度超乎了很多人的想象,从平原到山区,从县城到村落,从松阴溪到小港,我们可以欣赏到精雕细琢的廊桥,块石砌成的半圆或全圆的石拱桥,古色古香、简单实用的石板桥和矴步桥。明成化二十二(1486),有桥21座,清乾隆三十一年(1766)有桥41座,到了民国14年(1925),桥增至140座。松阳的溪流沟壑上一座座结构严谨、造型古朴的石桥,一座座状如飞虹、巧夺天工的廊桥将松阳版图连接成了一个整体。这些古桥坐落在村落的视野或村民的生产生活活动半径之内,将两岸连接成为通途,不仅承载着岁月和风雨,更承载着一方百姓生活的便捷和美好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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