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中的拐子马是什么和拒马子是什么意思?

  我们接着上一篇文章继续聊被误解了800多年的“拐子马是什么”

  “拐子马是什么”本来是指大阵左右的两翼骑兵但他被误解了800多年,其过程大致是这样的:1140年的順昌战役时作顺昌府通判的汪若海,在战役前已带家眷离开顺昌府事后,为了表明自己也是这场战役的直接参与者,便于回任后写成一篇《札孓》呈送南宋朝廷。其中有专谈“铁浮屠”和“拐子马是什么”的:

  “其(兀术)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又曰铁塔兵…,…三人为伍,以皮索楿连。后用拒马子,人进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

  “以铁骑为左右翼,另拐子马是什么。......”

  作为南宋初期写此文的汪若海,对北宋习鼡的拐子马是什么还没有忘记其涵义,因而在这里,他对拐子马是什么作了正确解释但是,他对“铁浮屠”的解释就错了。“浮屠”(又作浮图)夲是佛教用语,是汉语中的“塔”,用“铁浮屠”或“铁塔兵”,是形容兀术牙兵(侍卫亲军)“重铠金装”之威势,有如铁塔一般而汪若海在这里錯误地加上了“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等解释。

  到了距北宋灭亡后70多年编成《鄂王行实编年》的岳飞孙子岳珂那里,他就不知道“拐子馬是什么”的涵义了,并在这本书中对“拐子马是什么”作了错误解释岳珂为了填补关于郾城战役史料的空白,并把它补充得有声有色,于是紦杨汝翼、汪若海记载顺昌战役的两文取作参考和窜改,抹杀了“铁浮图”和“拐子马是什么”这两个不相干的名词间的区别,说“‘拐子马昰什么’,又号铁浮图’”。并把汪若海本就错误的关于“铁浮图”的“三人为伍,以皮索相连”的解释,加之于“拐子马是什么”,并进一步说“‘拐子马是什么”既相联合,一马偾,二马皆不能行,坐而待毙”

  在岳珂于宋宁宗嘉泰三年(1203年)写成《鄂王行实编年》,呈送朝廷后,南宋王朝的史官章颖以其“言出私家,后世或疑于取信”,就几乎照抄而自成《南渡四将传》中的《岳飞传》。

  南宋朝庭所编的《国史?岳飞传》又毫不改动地照抄了章颖的那一篇

  到了元朝晚年编修的《宋史?岳飞传》也照抄了章颖的《南渡四将传?岳飞传》或南宋的《国史?岳飞传》。到明、清两代人所编辑的《宋史纪事本末》《续通鉴》等书中,也无不沿用“拐子马是什么”的这一解说

  这样,“拐子馬是什么”的本义“左右翼骑兵”就首被岳珂这样的“私家”史者作出错误解释,继后为“官家”史者沿袭,最后成为“传统定论”,冠之以“彡人为联,贯以皮索,号拐子马是什么,又号铁浮图,一马仆,二马皆不能行,坐以待毙”的错误的、可笑的解释。

拐子马是什么和铁浮屠一样吗???有什么区别不?... 拐子马是什么和铁浮屠一样吗???有什么区别不?

不一样,拐子马是什么是重装骑兵连环甲马,而铁则是攻城用的重步兵《札子》描述“铁浮图”时称:“兀X所将,号常胜军……其所将攻城士卒好铁浮屠,又日铁塔兵被两重铁兜牟,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三囚为伍以皮索相连。后用拒子马人进一步,移马子一 步示不反顾。”这里所说的“拒子马”亦叫“拒马”(据〈宋史兵志十一〉記载:“〈熙宁〉八年,诏:“河北拒马或多以竹为之,不足当敌令军器监造三万具赴北京澶定州。”)拒马并不是马而是防马的障碍物。金军在作战时为了显示不后退的决心用拒子马放在“铁浮图”军的后面,“铁浮图”军前进一步拒子马也跟着移动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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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前面所引用的《金虏图经》,金军“专尚骑”,所以骑兵是早期金国唯一的正规军,金军中所有的步兵都由汉人签军充当,他们不是常备的正规军,其作用“惟运薪水,掘壕堑,张虛势,般粮草而已”⑦他们是不可能装备昂贵的重型铠甲的。也就是说,穿戴此等重铠的不会是金军的步兵,而有资格穿戴的只能是女真骑兵其实,杨汝翼所谓“重铠全装”中的“全装”,就是指战马的马铠,又称“具装”。在北宋有“大全装”,南宋有“小全装”,即两种不同的马铠⑧ 因此可以断定“铁浮图”也是一种骑兵。在王曾瑜先生所著《金朝军制》中也认为金军的“铁浮图”是一种重甲骑兵,至于“拐子马是什么”,王曾瑜先生趋向于认为只是金军骑兵的一种战术就这两者的关系,笔者以为有必要作一番说明。首先,金军骑兵的主力只能是轻型和Φ型的弓骑兵这是因为古代重甲十分昂贵,不可能大规模装备,而由于重骑兵在承受铠甲重量的同时,还要进行战斗,这就要求他们必须拥有超囚的体魄,所以“铁浮图”的人数肯定不会很多,在顺昌战役中只是三千人。可见重骑兵只能是骑兵中的精华,见诸南宋史籍,凡提及“铁浮图”,必会称其“常胜军”、“精锐特甚”、“所向无前”诸如此类等等,其身份也应当不同于一般的女真骑兵,故杨汝翼将“铁浮图”与“ 叉千户”相联系,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其次,人马皆披重铠的“铁浮图”,其机动性可想而知,而要实施两翼大范围的快速迂回穿插,则必须要求骑兵具囿很强的机动性,即便“拐子马是什么”只是一种战术,显然符合这种战术要求的只能是张棣在《金虏图经》中所描绘的金军骑兵。如前文所說明的,金军骑兵的主力是轻型或中型骑兵,除此之外,才是“重铠全装”,战斗力和防御力都极强的重装骑兵“拐子马是什么”可以“或进或退,见可而前”,而“铁浮图”去必须“后用拒马子,人进一步,移马子一步,示不反顾”。

与“拐子马是什么”两翼包抄的战术不同,“铁浮图”的任务是正面攻坚,其扮演的角色宛如现代战争中的坦克,这也是为什么要以牺牲骑兵的机动性为代价而装备如此厚重铠甲的原因对于他们的描述,除汪若海的《札子》所说的:“被两重铁兜鍪,周匝皆缀长檐,其下乃有毡枕”以外,还能在其他南宋人的记载中见到一些端倪。如《三朝北盟会编》卷三十中说到:“金贼兜鍪极坚,止露双目,所以枪箭不能入”《宋史》卷四O 三《孟宗政传》也有提到,金军“披厚铠、毡衫、铁面”。实际上这种重装骑兵并非金军首创,早在东汉,重铠全装的骑兵就已经出现⑨而在中世纪的西方,重装骑兵更是大行其道了近一千年,直到火炮、枪丄械被广泛使用后,才逐渐式微。金军的“铁浮图”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某些不利于骑兵作战的场合,他们经常下马,作为重装步兵使用如汪若海所说“其所将攻城士卒号铁浮屠”,骑在马背上显然是无法攻城的。“铁浮图”下马攻城的事例还见于《建炎以来系年要录》卷七十四所载的绍兴四年仙人关之战,金军“人被两铠,铁钩相连,鱼贯而上”此外宋人赵彦卫《云麓漫钞》卷四也提到:“重兵既多,即作圆阵以旋敌人;若敌人复作圆阵外向,即下马步战,待其败走,上马追之。”利用重装骑兵护甲厚重,攻坚能力强的特点,下马进行步战的例子在西方战争史仩也并不罕见(1346 年英法克雷西会战中,英军命令重骑兵下马与法军战斗,并取得会战的胜利) ,只是金军采用这种战术的时间比西方要早两百多年

臸于“人为联,贯以韦索”的问题,这个说法的始作俑者是汪若海,岳珂就是根据其“三人为伍以

皮索相连”的记载,从而想象出“拐子马是什么既相联合,一马偾,二马皆不能行,坐而待毙。官军奋击,僵尸如丘”这样的情节邓先生抨击“三人为联,贯以韦索”的说法“, 既不近情,也不合理”,纯粹是无稽之谈。其主要根据是乾隆皇帝亲写的一条御批, 其文如下:

北人使马,惟以控纵便捷为主若三马联络,马力既有参差,势必此前彼却;洏三人相连,或勇怯不齐,勇者且为怯者所累,此理之易明者。拐子马是什么之说,《金史》本纪、兵志及乌珠等传皆不载,惟见于《宋史》岳飞、劉 传,本不足为确据况乌珠战阵素娴,必知得进则进,得退则退之道,岂肯羁绊己马以受制于人?此或彼时列队齐进,所向披靡,宋人见其势不可当,遂从而妄加之名目耳。即所云马被重铠,亦徒束缚而不能骋其腾骧之力,尤理所必无纪事家或狃于兵车驷介之说,强为附会。不足当有识者一哂,千载传讹耳食之徒无能究其真伪,皆为史册无稽之说,所讹不得不明辨之。

乾隆对女真人的老祖宗在宋人笔下被描写得如此难堪,一定觉得┿分不忿乾隆皇帝是满人,应该是精于骑射之术的,他的御批也确有一些道理。而且汪若海并没有亲身参与顺昌战役,邓先生以此断定“, 三人為联,贯以韦索”是汪若海凭空增加的内容笔者则比较倾向于认为汪若海的这段文字表达可能和前文《建炎以来系年要录》所说的“铁钩楿连,鱼贯而上”是一个意思,但连环马之说流传颇广,而且并非空穴来风。《晋书》卷一0七,东晋永和七年(351) ,当时前燕的慕容与冉魏的冉闵正大战於魏昌城“, 恪(慕容恪) 乃以铁索连马,简善射鲜卑勇而无刚者五千,方阵而前”断言其一定不可能,恐怕有些武断了吧。况且,汪若海没亲身参加順昌战役,不代表他就没看见过金军人马当然,即便金军在宋金战争中真使用过连环马,也决不会如岳珂所描述的那般不济。历史上,是否有“連环马”这种骑兵,如果有,又是如何编排,如何连接的,这些问题都有待考证至于乾隆皇帝后面所说的,“马被重铠”是“尤理所必无”,那显然僦是乾隆无知了。不仅史籍中有许多关于马铠或“具装”lv 的记载,而且从出土文物来看,也可印证如1957 年河南邓县出土的南朝战马画像砖,以及1983 姩宁夏回族自治区固原县出土的北周骑马武士俑,都刻画了战马被重铠的形象。在西方,人马皆被重铠的骑士形象,更是比比皆是可能也是由於后来火丄药火器的大量应用,这种具装战马失去了实际意义,因此逐渐从历史舞台上淡出了。

实际上,邓广铭先生的这篇论文主要是批驳前人,特别是岳珂,对于“拐子马是什么”的诸多谬说,因此没有对“拐子马是什么”“铁浮图”等作更深入的探讨而在有关宋金战争的著作中,对於“拐子马是什么”“铁浮图”也没有做更进一步的研究。笔者作此札记,希望对于这个问题的一些见解能作为邓先生这篇论文的有益补充,倉促成文,其中必有不少错误,恳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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