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月亮爬上东山顶山顶的小老鼠,你会怎么赞扬它

纯“鼠”意外&2作者:堂桂花
 (10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36 不做白不做
  猫著腰,踮著脚,许嘉宝跟只小白鼠似的,抱著公文包,贴著墙根溜进了祈康之的办公室。
  门没有关,祈康之颇为好笑的注视著他的一举一动。看他跟只小贼似的进了门,又警惕的将门关上,这才窜到他的跟前伸出爪子,“我掉什麽了,快给我。”
  “你掉这个了!”
  话音未落,小白鼠就觉身子腾空而起,竟是给人打横抱了起来。
  “嗳嗳嗳!”许嘉宝突然意识到他可能是要翻旧帐了,急忙举起公文包作挡箭牌,把中午在毛小麦那儿学来的一套说词用上了,“都跟你说了没什麽的,你要是再问,就是不相信我!”
  学会顶嘴了?祈康之挑一挑眉,利落的把小白鼠翻了个身,反剪著双臂,背对著自己困在怀里,“我怎麽不相信你了?”
  正好,顺手就拍了拍他弹性十足的屁屁。
  公文包已经掉在了地毯上,失去武器,又被束缚著打屁股的小白鼠拼命挣扎著,涨红了脸,“那个,总之不是我故意的!”
  话虽凶狠,但底气稍嫌不足。
  哦──祈康之拉长了声调应和著,一只手伸进了他的衣里,“那就是说,那个吻痕还是真的罗!”
  “你……你干什麽?”微凉的手甫一接触到温暖的肌肤,顿时激起大片的战栗。许嘉宝瑟缩著,却又忍不住和那只手贴得更近。
  “检查身体!”祈康之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检查一下,那个男人在你身上还留下了什麽印记!”
  “没有了啦!”小白鼠到底仍有几分心虚,理也不直气也不壮的支吾应付,“那天……大家都喝多了……不是故意的啦!”
  祈康之危险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就是那天你和同事聚餐的时候?那个人是──公司员工?”
  先点头的许嘉宝听後半句急忙摇头,“不是啦,你想太多了,嗳!”
  突然之间,祈康之又将他整个翻了过来,胸前的衣扣在说话之间已经全解开了,祈康之可以清晰的看见,雪白的胸前,并没有留下任何印记。
  许嘉宝暗叫一声好险,幸亏他昨晚勤快了一把,因为康之咬的那个牙印,怕上班不雅,就抹了去淤痕的药膏,顺带也把身上其他几处收拾了,要不然,这下子肯定就要被严刑逼供了。
  没有找到更多的证据,祈康之心里也松了口气。玩笑归玩笑,要是真的让他看到别人在小白鼠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记,他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些无法控制的事来。
  可是连自己昨晚才咬的吻痕也淡得几乎看不见了,这就让他心里很不爽了。祈康之心里明白,肯定是上了药的。
  揪著小白鼠胸前软软嫩嫩的小小茱萸,恶狠狠的质问,“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许嘉宝不敢答,色厉内茬的强辩,“总之……总之我跟他没什麽的啦!”
  居然跟奸夫串通一气?祈康之生气了,手上的力度明显加了几分,“到底是谁?”
  呜呜,小白鼠吃痛,使起了小性子,“放手,你弄痛我了!我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大坏蛋,我要告诉爸爸,你欺负我!”
  祈康之顿时气结,他这也叫用力吗?明明很温柔的说!可是许嘉宝娇气起来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完全不顾形象的在他怀里胡乱踢打著耍赖,还威胁著要告家长,真是比小丫丫还不如。
  “好好好,放手了放手了,那你好好说,行不?”祈康之真是拿他没办法,明明是自己来捉奸耶,怎麽搞得好象自己还理屈似的?
  哼!得到解脱的小白鼠才不肯好好说,从他怀里坐了起来,小脸拉得跟苦瓜一样长,边扣著衣扣边威胁,“不理你了!讨厌!”
  “真不理我了?”祈康之心中哀叹一声,眼中却带著笑,屈起食中两指去夹他的鼻子,“也不想想你多大了个人了,还又哭又闹又耍赖的,你好不好意思?”
  “就好意思,就好意思!”炸毛的小白鼠到底是在好脾气的大手顺毛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把人搂在怀里,不停摩挲著他的背,祈康之也真是觉得什麽锅就得配什麽盖,这样臭脾气的小白鼠,自己怎麽还会觉得可爱呢?
  笑眼弯弯的摸摸他的头,话题也从奸夫转移到日常生活上来,“嘉宁在你那儿住得怎麽样,他什麽时候走?”
  呃……小白鼠果断摇头,“我回去问问他?”
  “算了。他爱住多久就住多久吧,你要问了,免得还让他以为你不待见他,回头更要闹脾气了。”
  言之有理。小白鼠点了点头,他那个弟弟确实是属强驴的,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只是──”祈康之叹了口气,“我们怎麽办呢?”
  手暧昧的在他的腰臀上游走,许嘉宝再白目也懂了,小脸一红,“忍……忍忍呗!”
  “你忍得住?”祈康之将手伸出他的裤子里,戏谑了一句。
  嗯嗯……小白鼠拉长了鼻音撒著娇,却没有拒绝,而是同流合污的往他的怀里钻得更深。
  既然“受害者”都纵容犯罪的发生了,“凶手”当然要再接再厉。解开他的皮带,放肆的揉捏著两瓣柔软饱满的臀肉,低哑的嗓子贴在他耳垂处问,“想不想我?”
  小白鼠不说话,却把猫脖子抱住了,摆明一副欠吃的表情,这让祈康之还怎麽忍?
  一口亲上那张小嘴,咬住小白鼠自动送来的蜜舌诱饵,津津有味的品尝起来。手,也越发不客气的把他的衣裤拉得更为松散,脑子里开始分析,实施办公室奸情的可行性。
  现在是下班时间,同事们都走光了,他的办公室原本是大哥祈安之用的,里面有一间非常精巧的带卫生间的休息室。
  从前,祈康之只觉得大哥会享受,并没有多想,可是此刻,他忽地醍醐灌顶了,这分明就是大哥别有用心布置的!
  否则,哪个公司的洗手间里还特意装著一套淋浴设置?
  不做白不做!祈康之不客气了。作家的话:嘿嘿,康康不客气了,可素他真的做得下去麽?一切尽在桂花的掌握!奸笑……谢谢亲们的票票和礼物,请继续哟~
  (14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37 你被狐狸精迷住了
  相互交缠,舔过彼此上齶的唇舌勾起体内深藏的不住战栗,情欲的气息逐渐将两人合围,欲成燎原之势。肌肤渴望著进行进一步的无阻碍接触,而彼此下身勃发的火热让两人都有些按捺不住。
  许嘉宝急切的将双腿分开,跨坐在祈康之的怀里,微微摆动著臀部不住摩挲著身下那个硬梆梆顶著自己的东西。
  已然濡湿而焦渴的地方正无比盼望著被充分的填满占据,成熟的身体充分的知道,怎样的姿势,才能带给他最爱的销魂蚀骨。
  无须言语,无须说明,配合已久的伴侣自然知道他的所有诉求。
  正当祈康之打算秉承大哥的“优良作风”,让那个暗藏的卫生间真正物尽其用的时候,大煞风景的人出现了。
  “啊!对不起,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韩东炫手足无措,面红耳赤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呃……怎麽忘了公司还有这样一个超级工作狂了?祈康之耳根子也有些发热,本能的先护住小白鼠,不让他春光外泄,花了两秒锺镇定下来,清了清嗓子,“东炫,你有事吗?”
  他这意思是让他先回避,可是韩东炫好象因为窘迫而突然犯起傻来,仍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还就势答道,“啊……我把今天开会的记录整理了一下,看你还在,就过来了……”
  他似是突然明白过来,“哦哦,对不起,我先出去了。”
  “等等!”
  许嘉宝忽地从祈康之怀里努力钻出头来,充满敌意的看著那只打扰他们夫夫恩爱的狐狸精,冒出一句无比正经,却饱含著浓浓讽刺的话,“以後进别人家的门,麻烦先敲一下!”
  韩东炫浑身一僵,似是现在才重新注意到许嘉宝。
  小白鼠的表情很平静,并没有丝毫被撞破奸情的不好意思,反而坦然坐在祈康之怀里,还搂著他的脖子,明确的占据领地宣示著主权。平日里异常平和,此刻却充满示威性的眼神看得韩东炫心中一凛。
  也许自己,是低估这个对手了。
  岂止是他惊讶,连祈康之都很是意外。自家那只温良驯服的小白鼠怎麽居然露出一副呲牙裂嘴要打架的表情?他这是在向东炫挑衅吗?可是他为什麽要向东炫挑衅?
  当然!小白鼠就是故意的!TNND,这只狐狸精也太不象话了。
  许嘉宝也许在别的地方确实神经大条了点,反应慢了点,但在感情上却有一份天生的敏锐。
  这就象再愚钝的人,也会对深切威胁到自己的人和事充满警惕一样,小白鼠总觉得只要是这只狐狸精的出现,就不会有好事。
  这一点,他还真没有冤枉韩东炫。
  在许嘉宝偷偷摸摸溜过来的时候,韩东炫就眼尖的发现了,只不过小白鼠当时一门心思急著进祈康之的办公室,没留意到他而已。
  关了门,韩东炫看不到他们在里面干什麽。起初以为许嘉宝很快会出来,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在那里呆了那麽久。
  他们到底在干什麽?为什麽这个许嘉宝还要厚著脸皮来缠著祈康之?他们是在谈女儿还是别的?都已经下班这麽久了,有什麽事不能快点谈完出来?
  猜测、嫉妒和不安象是无数只的小老鼠,一起拼命抓挠著他的心。韩东炫实在忍不住了,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祈康之以为的意外,其实是他的故意。只是没想到,会被他一直不放在眼里,过度单纯而又涉世未深的许嘉宝看出端倪。
  暗自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翻腾的又酸又怒的浪潮压下,韩东炫克制著自己,保持了基本的礼貌,“很抱歉,我下次会注意。不过──”
  他微现尴尬,但仍是尽职尽责的提醒,“这里是办公室,唔……好象还有些同事说吃了饭要回来加班的。下回,麻烦你们锁门。”
  嗷!他居然还敢强嘴?小白鼠怒了,可是再想找人交锋,别人却已经不战而退了。
  哢嗒一声,给他们带上门的韩东炫心里难过得不知怎麽办,迅速收拾了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公司。
  他们不是要分手了吗?康之为什麽还要跟他做爱?这是为什麽?为什麽!
  从来理智谨慎、百战不殆的韩助理,此刻只想找个地方大醉一场。
  “你看!看他什麽态度?”
  办公室里,许嘉宝还在跟祈康之发脾气,“我不管!你把他炒掉,我讨厌他,我再不要看见他!”
  祈康之若有所思的望著韩东炫关上的门,凝神细神了一阵,心中渐渐有了计较。
  “好了好了,东炫也不是故意的。他那麽能干,又没做错事,为什麽要炒掉他?”祈康之微微一笑,尽力安抚著小白鼠,“你要是不满意,我们现在就去宾馆开间房,先请你吃大餐,再补偿到你满意,好不好?”
  “不好!”许嘉宝生气的把他一把推开,站了起来,口不择言的质问,“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有一腿?”
  祈康之瞬间沈了脸,“嘉宝,你这说的是什麽话?”
  “中国话!你听不懂吗?”许嘉宝也不知道怎麽了,看著祈康之生气的脸,突如其来的就是怒不可遏,说起话来越发没了顾忌。
  冷哼一声,“他多好啊?又能干,长得又美,还是公司单身汉的第一名!配你这个祈总不是刚刚好麽?怪不得要跟我离婚,你肯定是被这个狐狸精迷住了!说不定,还想坐享齐人之福左拥右抱!是不是?”
  “许嘉宝!”祈康之厉声喝止住他,脸色铁青的缓缓从座椅上站起身来,愤怒的眼神象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球,“你就是这麽想我的吗?”
  “是!”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小白鼠完全不顾後果的答应了。
  祈康之只觉得两个太阳穴被气得突突直跳,他咬紧牙关,忍了又忍,才克制住想挥手打他一耳光的冲动。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了。”淡淡的瞟了许嘉宝一眼,祈康之手指著大门,“出去!你给我出去!”
  “走就走!你以为我很想呆在这里啊!”许嘉宝怒气冲冲的就往外走。不过心里却突然有点没了底气,康之的样子好吓人哦,他从来没有这样发过脾气。自己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可是这个念头也只是在脑子里一闪而过,正任性发脾气的小白鼠并没有深思,也绝不肯回头。
  此时,就听到身後的人说,“等一等。”
  小白鼠心里莫名有一丝得意绽开,心想他这是要求我了吧?如果他肯把狐狸精开除掉,自己就勉强原谅他好了。
  “请把衣服整理一下,再把你的东西带走。”祈康之漠然的把他的公文包放到桌上,自己转身进洗手间整理衣衫去了。
  不过最後进门的一刹那,祈康之觉得实在太憋屈,稍作停留,留下句话,“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吧,并不是我提出要跟你离婚,是你先提出要跟我离婚的。时值今日,我只提出过分居协议。如果你对我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并不排除认真考虑离婚的可能性。”
  他……他居然还这麽拽?
  “离就离,谁怕谁?老子马上找一个,比你好一百倍!”许嘉宝大怒,三两下把衣服抓平,拿起公文包,砰地一声用力摔上大门,气鼓鼓的跑了。
  清凉的冷水浇上怒火中烧的大脑,却许久都不能让祈康之心平气和。
  他一直以为,许嘉宝只是呆了点,懒了点,却没有想到,他居然这麽样的不信任自己,还对自己说出那样的话。
  居然说他在想齐人之福?该死的家夥!他以为这是什麽年代,还能娶妻纳妾的?他还说,要马上去找一个,那是不是在他身上留下吻痕的家夥?
  祈康之不是圣人,他也是会妒忌会生气的。爱一个人,就会包容他,但绝不是无条件的迁就。
  抬头看著镜子里的自己,祈康之攥著拳头告诉自己,这一回,如果小白鼠不来跟他道歉,他绝对不会低头。
  实在……太让人生气了!
  可是有个人明显比他更生气,气头上的许嘉宝在回家路上,做出一个重大决定:他要离婚!他还要去找一个新恋人!作家的话:好了,鉴於大家的共同诉求,让小白鼠H不下去了,还让他成功欺负了小韩韩。只是这个後果,似乎闹得太大了些。康之这回也是真的生气了,肿麽办?局势一片混乱。桂花无奈的摊手,每回都素这样,自家养滴娃,个个都有自己的小脾气,闹起来一点法子都没有。亲妈各种难当的有木有~来几张票,安慰一下亲妈吧,让亲妈好把这些不听话的娃们好好收拾收拾。
  (14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38 心痛
  夜幕低垂,给想要寻欢作乐的人们镀上了最好的掩护色,让每一个有心放纵的人都能够尽情释放著在光天化日下不敢展露的另一面,求得片刻轻松。
  是啊,身体是轻松了。可为什麽,心里却空落落得可怕?
  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韩东炫此刻只觉得,整个人就象飘浮在白云上似的。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光怪陆离的人影,什麽都听不见,也看不见。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仍是那三个字──祈康之。
  一笔一划,好象都刻进了他的骨血里,每一次的描摹,都会让这些笔划烙印得更深,深得让他再痛一分。
  大师兄,我这麽喜欢你,你怎麽就感觉不到呢?朦胧的醉眼里隐泛起酸楚的泪光,强自咽下,高声唤著酒保,“再来一杯!”
  “一个人,心情不好啊?”酒保心地不错的给他续上了一杯热茶,温言劝道,“先生,别再喝了,早点回家吧。有什麽不开心,睡一觉,明天醒来把它全部忘掉就好了。”
  韩东炫抬眼,带著令人心碎的笑容问他,“那要是,忘不掉呢?”
  见惯风月悲欢的酒保并没有想太久,很快就给出答案,“只要有时间,没什麽是忘不掉的。不看它,不理它,不想它,远远的避开与它有关的一切,日子一长,总会忘掉的。”
  韩东炫努力睁大了双眼,却怎麽也看不清眼前这个酒保的模样,不过他的话,却是一字不拉的传进耳朵里。
  “不看他?不理他?不想他?可是……可是我舍不得,我舍不得!”
  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应该是真的伤心了吧?
  把热茶推到他的手边,酒保的声音愈发温柔了,“那你有很努力的追求过吗?如果没有,就拼尽全力的追求一次。如果还是得不到,那就放手吧,至少自己也输得心服口服了。”
  “我有很努力啊!”韩东炫象小孩子似的大声为自己辩解,“我很努力的读书,我拼了命的读书,就为了不辜负他的期望,考上他所在的大学。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都累得胃出血了,可是我也没有放弃!他家……他非常忙。我就在读大学的时候到处实习,想多积累些经验到时帮他的忙。等到毕业……毕业的时候,我想著终於可以回来跟他一起工作了。你知不知道我那个时候多开心?我高兴得每个晚上都睡不著觉!”
  声音骤然降低,含著一丝哽咽和委屈,“可是他……他居然要结婚了!他要结婚了,跟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就为了那什麽狗屁的责任,责任!我为了他奋斗了那麽多年,居然还比不上刚见面的人,这是为什麽,为什麽?”
  酒保没有打岔,一直耐心的听他说完,完全的静默下去,才温和的问,“那你有没有跟他表白过?如果没有,他怎麽知道你的心意?他不知道你的心意,又为何不能选择他人?”
  酒保的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韩东炫的心上。
  算来算去,这麽多年,他吃亏就吃亏在没有表白过上。没有真正的捅破那层窗户纸,康之怎麽会明白他的心意?不明白他的心意,不知道自己为了他吃的那麽多苦,一直报喜不报忧的自己,又怎能得到他的垂怜?
  韩东炫似是突然才醒悟,怔怔的问那酒保,“那接下来,我应该怎麽办?”
  酒保有些迟疑,“既然都结婚了,还是算了吧……”
  “不!他们已经分居了!”韩东炫似是要证明什麽般嚷嚷了一句,尔後又黯然低头,“可是……他还想跟他做爱。”
  酒保微窘,没想到他连这个也说出来了,想了想,“人嘛,总是有欲望的,尤其是男人,更难忍住,这也并不稀奇。况且,分居并不是正式的离婚,他们也有大把和好的机会。你要是真的放不下,就趁早去表白,再努一把力。如果能成就成,成不了,也不用怨天尤人。也许错过了这一个,还有更好的在等著你呢?”
  除了最後一句,韩东炫把其他的话都听到心里去了。
  一扫方才的颓丧,一双星眸越来越亮,在灯下散发著耀眼的光芒,心中立即为祈康之的举动作了辩解。
  大师兄是男人,又这麽年轻,在没有合适的性伴侣之前,他有了需求怎麽办?就是会想跟许嘉宝做些什麽,也是可以理解的。
  自己怎麽这麽傻,为这个问题纠结?还自以为是要循序渐进,可有些事情,却不能这麽拖拖拉拉的。
  人们总说做爱做爱,肯定是越做越爱,如果自己也能满足大师兄,这是不是二人突破关系的契机?
  “谢谢你!”打开心结的韩东炫要回家了,他要好好洗个澡睡一觉,以备再战!
  “嗳!”旁边有人叫嚷起来,“先生你还没结帐呢!”
  “不必了。”男人优雅的回望著真正的酒保,“把他的帐算我头上。”
  酒保放心了。
  有人痞里痞气的搭上这男人的肩,“你不是打算勾引他的麽?怎麽这麽好心把人放走了?”
  男人轻轻端起酒杯,极其斯文的晃荡著里面金黄的液体,“我不想趁人之危。”
  “哈!”摆明不屑与不信的语气,“你什麽时候转性了?是不是从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偶然,我也是要做做善事的。”挑一挑眉,金黄的烈酒一口倒入喉咙,男人的目光中透出野性与欲望,“不过下一次,他就没这麽好运了。”
  祈家大宅。
  全家人都看出来了,祈康之今天心情不好,非常的不好。就连小丫丫的甜美笑容都没让他的心情愉快起来,问他什麽,他又不肯说,吃过饭就闷闷不乐的抱著女儿上楼了。
  “巴拔,”丫丫很伶俐的拿出自己今天的杰作,一团橡皮泥捏的不知道什麽玩意儿,用小手高高举起,奋力送到他面前来献宝。
  祈康之勉强打起精神,将女儿抱到怀里问,“这是什麽?”
  小姑娘费力的解释,“鱼鱼,跌地,吃!”
  啊,祈康之明白了。当中那一坨就代表鱼,上面那一根粗棍子,就代表面条。女儿这是告诉他,上回在爹地那儿吃过鱼汤煮的面条,所以她也做了,现在请他吃。
  “呀,我家丫丫好棒哦,都会做饭给爸爸吃了。”祈康之心中一暖,奖赏的亲了女儿一口。
  可是听她提起小白鼠,又著实有些黯然。
  见爸爸心情又不好了,丫丫不明白是出了什麽问题,只好继续彩衣娱亲,开始拍著小巴掌,摇摆著小身子,唱起谁也听不懂的儿歌。
  那调子倒是家里时常放的民谣,但词儿却是她自己瞎编的。只是祈康之听著女儿这不著调的歌儿,想著原本的歌词,心里却是微微的酸楚起来。
  走过来坐在我的身旁,不要离别的这样匆忙
  要记住红河谷你的故乡,还有那热爱你的姑娘
  你可会想到你的故乡,多麽寂寞多麽凄凉
  想一想你走後我的痛苦,想一想留给我的悲伤(北美民歌《红河谷》)
  阿宝,你就是再怎麽跟我生气,就是不看在别的份上,光看在我们女儿的份上,能这麽绝情的就轻易跟我说出那样的话麽?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也会痛?难道在你的眼里,我们父女都是你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则去,没有心肝,没有感情的玩意儿麽?
  你不过是给女儿做过一顿饭,你看她,居然就记得这麽清楚,念念不忘。我们都感念著你每一点每一滴的好,可是你呢?难道就这麽轻易的愿意把它们全部割舍?
  忘了我们对你的爱,忘了我们对你的好,凡事只要求自己顺心畅意,那你这样……
  “巴拔,鼓掌!”丫丫唱完了,眼巴巴的看著她唯一的观众,要求鼓励。
  祈康之实在挤不出笑容,只能温和的赞赏,“丫丫唱得真好。不过爸爸今天有点累了,宝贝乖,早点睡觉好不好?”
  “好!”小姑娘乖巧的点头答应了,自发自动的往浴室走。小人儿记得很清楚,洗白白了才能睡觉觉。
  只是,她忽地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麽。转过头来,伸出两只软软的小胳膊,抱著祈康之的大腿,“巴拔!”
  祈康之蹲下地来,“怎麽了?”
  小姑娘伸出小手摸摸爸爸的头,鼓起小腮帮子,认真的使劲吹气,“丫丫吹吹,不痛不痛了哦。”
  一瞬间,祈康之的眼泪差点掉了出来。抱紧了女儿,受伤的心灵,终於得到些许安慰。作家的话:写到最後,偶眼睛也湿湿的了。女儿是父母最贴心的小棉袄,丫丫也是!这些大人们呀,有时还没有孩子懂事。鄙视~
  (12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39 和别人交往?
  咚咚。
  敲了敲卧室的门,还是紧闭著不肯开。许嘉宁觉得很头疼,明明做哥哥的人,为什麽总是要他这个当弟弟的来哄?
  “喂!爹地呀,我是小宁,我现在正式跟你们汇报件事,猪头宝正打算把自己饿死……”
  “你胡说什麽?”许嘉宝裹著被子,终於把门打开了。可看见诡计多端的弟弟分明是对著未拨出号码的手机嚷嚷,气得提高了嗓门怒吼,“你个大骗子,给我滚回去!”
  长腿一伸,很容易就把他想要再次摔门的举动给阻止了。许嘉宁瞧著笨蛋哥哥红著眼睛鼻子,忿忿然继续把自己埋在被子堆里装鸵鸟的可怜相就气不打一处来。
  “许嘉宝你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遇上点事就躲起来发脾气,这有用吗?有用吗!”恶魔弟弟态度强硬的把小白鼠从被子里挖出来,“说!到底出了什麽事?是你老公不要你了,还是你女儿给自己找了个後爹!”
  这个笨蛋哥哥,从来不知人间疾苦。虽然现在给逼得省俭了些,但要是让他为了五斗米而烦忧,著实有点高看他的觉悟。
  所以许嘉宁毫不费劲的就判断出,这家夥肯定是遇到感情问题了,还一定是与祈康之有关的感情问题。
  小白鼠给人戳到痛处,更加的大叫大嚷起来,“是我不要他了!他爱找谁就找谁,丫丫是我的,才没有後爹!”
  果然。许嘉宁挑了挑眉,把明显已经快要哭出来的笨蛋哥哥揽进怀里,放柔了语气,“好啦,现在跟我说下,到底出了什麽事?你是我哥,难道我能不帮你的?”
  “小宁……”许嘉宝浑身的刺立即软了下来,瘪著嘴靠进弟弟的怀里告状,“康之说要跟我离婚,他真的要跟我离婚!”
  什麽?许嘉宁嘴角抽搐几下,那家夥真的不要自己哥哥了?这个问题可有点严重了,“哥你别顾著伤心了,到底怎麽回事你快说清楚点,你今天不是上班吗,怎麽跟他谈到这件事来了?”
  在许嘉宁的耐心诱哄下,许嘉宝总算基本上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许嘉宁听完,鼻子差点气歪了。
  自己这个笨蛋哥哥呀,总是这样,明明自己有理的事情都能给他搅得没理了。虽然自家哥哥受了伤,让他很同情,但许嘉宁的脑子却比许嘉宝清醒得多,并没有一味的偏袒,而是跟他先分析起道理。
  “既然那个狐狸精不怀好意,你为什麽不能跟康哥好好说?在那种场合下,不顾一切的跟他吵,这样不是把事情越闹越僵?”
  “可是人家真的很生气嘛!”小白鼠很是委屈,“他为什麽不炒掉他?为什麽?难道公司离开他就不行吗?”
  “你看看,你这样不是无理取闹麽?康哥什麽都不知道,你不把话说清楚,就让他炒掉员工,你以为你是老板就了不起啊?你学没学过劳工法?有这麽无缘无故辞退员工的麽?”
  许嘉宁狠狠瞪了不争气的哥哥一眼,呛得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才转移阵线,拍拍他肩,“我呢,当然是挺你的。不过哥,这件事真的是你处理得太冲动了。如果换作我是康哥,也会生你的气。不过咱们把事情反过来想一想,你不觉得,你跟康哥之间确实存在著很多问题吗?”
  小白鼠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疑惑的看著弟弟。
  许嘉宁坦然说出自己的意见,“从一开始,我就不看好你们俩的婚姻。这个话我从前就说过,你们两个根本就不了解,这样过日子非出大问题不可。是不是?”
  许嘉宝低了头,弟弟没说错。
  在他结婚之前,不仅是他,就连爸爸和爹地也提出过相似的意见。建议他先拿掉这个孩子,好好和康之先相处一段时日,再决定到底要不要结婚。如果实在不愿意拿掉孩子,他们也可以帮助他做单亲爸爸。孩子共同抚养,但婚姻可以先放一放。
  但当时小白鼠根本没想那麽多,他只觉得自己喜欢祈康之,如果要生宝宝的话,那还不如就干脆结婚了,自己正好也拿到一张长期饭票。
  可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结婚并不是两个人住在一起同吃同睡就完了的,就算双方的家境都很好,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外来事情干扰,光是他们之间的磨合,就已经是很大的问题。
  只是现在的小白鼠,隐约感觉到了他和康之之间的诸多不顺,却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许嘉宁是局外人,但他毕竟年轻,也没有真正经历过婚姻,所以他所能给出的,只是部分建议。
  “哥,你和康哥的问题,就在於婚前太不够了解了。所以就象两个独立运转的系统一样,无法兼容。现在没人,也不怕说句马後炮的话,如果当时你结婚的对象是何海澄,恐怕今天也不至於搞到现在这步田地。毕竟比起康哥,他更加清楚你是个什麽样的人。”
  小白鼠听得心中一震,想想相伴自己成长多年的老海,心中始终是有一份歉意的。低声嘟囔,“可是现在,我也不可能回头去找他了。”
  “我不是让你回去找他,只是帮你分析下处境。康哥跟何海澄不同,他虽然也是祈家的孙子,但很早以前,祈家就把他爸爸放出来,去继承了何家的事业。
  而康哥不同,他从小就是作为祈氏的接班人来培养的,现在还多了个唐氏。他再能干,但压在他肩头的担子这麽重,作为他的伴侣,就不可能仅仅是个家庭主夫。
  也许康哥之前并没有要求过你什麽,可是时间一长,人总会累,他累的时候,你如果什麽都不能替他分担,他的心里是否多少也会有些怨言?”
  许嘉宁拍拍哥哥的背,轻叹了口气,“还有,哥你也要想想,你到底是不是准备好了,要跟康哥过一辈子?如果你还想和他走下去,那你有这个决心去帮他挑起这个担子麽?如果不能的话,我反而觉得你们分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一家最大的愿望,就是看你生活得幸福快乐。如果你勉强和康哥走下去,却过得无比疲惫无比辛苦,那这样的婚姻,你还要它做甚麽?虽然你们有丫丫,但如果因此就捆绑终生的话,小孩子也不会觉得快乐。你说是不是?”
  弟弟的话,虽然有些残忍,却让许嘉宝浑沌的头脑出现些许清明。想想康之身上的责任,小白鼠也不禁有些怀疑:他到底,还要不要跟康之过下去?
  最後,许嘉宁给出建议,“也许,你真的可以试著和别人交往下?不比较,怎麽知道什麽东西最适合自己?这个周末,要不要约你那个上司一起去爬山?”
  “呃……这个不急,我要想想。”
  不顾恶魔弟弟翻出的大大白眼,小白鼠咽了咽唾沫,有些退缩。真的要与人相往?和那个白冰山?他还没有准备好,不过,能试一试的麽?作家的话:这两章要过渡一下,主要是让彼此的的心态调整一下,然後往某些方面继续努力。哈哈,不会太纠结的,亲们要接著看哟~还有投票礼物啥的,不要忘记!最後说一句,也许明天要出去办事,年底了,各种事多。所以今天周日就不休息了,也更新了,要是明天万一没更,亲们不许小气的不来投票哦~
  (13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0 你结婚了?
  这两天,一贯乐观开朗的许嘉宝身上明显笼罩著一层低气压,除了埋头工作,什麽话也不肯说。
  白熠臣觉得纳闷了,这个小家夥到底有什麽不顺心的?
  “头儿,陈部长和新员工过来了。”
  还是最亲和的毛小麦,几乎相当於他们研发三部的外交大使,迎上人事专员,带著新入职的员工,过来跟大夥儿认识了。
  白熠臣拍了两下巴掌,把大夥儿召集过来,“都过来认识一下吧!嘉宝,也别闷在那里了,快过来!”
  闷闷不乐的许嘉宝鼓著腮帮子过来一瞧,惊奇了,“咦?是你!”
  田晓桦自不用说,是他认识的,让他意外的是,她身边的那个男生怎麽那麽象求职时踩他一脚的那个坏脾气家夥?
  “我叫李文昊,是新入职的游戏建模师。”那个男生可能听田晓桦说过会遇到他,红著脸先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後特意给小白鼠赔了一礼,“真对不起,上回的事是我太过份了,请接受我的道歉。”
  白熠臣挑眉左右一看,“你们认识?”
  李文昊不好意思说,只看著许嘉宝,满眼俱是恳求之意。虽是小事,但在职场提出,到底不雅。
  小白鼠多少上了几天班,也算是有些为人处世之道了,大方的摆了摆手,“没什麽,不过是些小误会,不打不相识嘛!以後他也是我们三组的麽?”
  “不。”研发五部的陈部长是个四十多年的中年人,工作之余总是笑眯眯的好脾气,“他们两个新人先到我们那儿去,我们这组的文森和杰西过来帮忙,不过人用完了,可得还给我们!”
  人事专员捧场的介绍他身边的两位老员工,“这二位可是五部的得力干将,这回全亏了陈部长的鼎力支持,肯把人借给你们。要是下一次别的部门有需要,三部你们可也不能藏私哦。”
  “那是当然!”白熠臣先对陈部长的支持表示感谢。
  文森和杰西都是公司的老员工,有多少水平大家心里都有数。上一次五部设计的那一款游戏大卖,这二位绝对是功不可没的。要不是看到他们三部这回的游戏项目确实有前途,想照顾自己手下的得力爱将多赚些奖金,陈部长还真舍不得轻易把人借出来。
  见人事专员也在场,白熠臣非常识趣的提议,“要不这样,为了感谢五部的支持,也欢迎新同事的加盟,这个周末我们两个部门组织一次联欢活动吧,算在我们三部的经费里,当作答谢你们五部的支持了。”
  “好啊!”陈部长爽快的答应了,“正好这个周末还想带我儿子去爬山的,有集体活动就更好了。估计接下来,你们三部也没时间去玩了,我们就占了这个便宜啊!”
  应该的。
  人事专员当即也表示可以,白熠臣立即让毛小麦著手准备了,还特别对新人们宣布,“这是可以带家属的,有男女朋友的都可以带上,回头都在小麦这里报个名就是。”
  许嘉宝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项员工福利还是祈安之主张设立的。
  因为唐氏是做高科技的,员工都比较冷静,相互之间除了工作,交流很少。为了增进员工之间的感情和企业的向心力,所以多年前祈安之就建议公司,每个月拨给各个部门一定的活动经费,可以累积消费,但不允许变相发放物资,由他们自行提议,再由人事部组织核查活动的执行,主要是给员工们提供一个工作以外交流的平台。自从推行以来,非常受员工欢迎。
  大家平时工作都忙,就算休息了,再要动脑筋找地方去玩就实在太累了。现在有公司的组织,什麽心都不用操,只管来玩,谁不乐意?
  而在这样定期的郊游散心中,不仅公司的目的达到了,对於员工自家一家子之间的情感交流,乃至於身心健康也是极有好处的。
  好多员工的朋友都慕名前来,宁愿自费也想搭伴他们一起去玩。
  小白鼠听得连连点头,还是大哥豪爽,瞧这出手,多大方?正想带丫丫去玩呢,有公司组织,自己正好又省一笔。赶紧抓著毛小麦问,“那能带几个家属?”
  “直系亲属,比如父母夫妻儿女是全部免费,16岁以下的小孩子半价,其余就是全额自费了。”
  许嘉宝挠了挠头,“那我弟弟算直系麽?呃……还有一个小朋友,一岁了,她是半价?”
  毛小麦听得哈哈大笑,“你弟弟也可以免费的,不过小盆友是哪来的?不会是嘉宝你的私生女吧?”
  “才不是!”许嘉宝义正辞严的道,“那是我名正言顺的女儿!”
  呃……所有的同事目光都八卦的转了过来,“嘉宝你结婚了?”
  说溜嘴的小白鼠一下脸通红,结结巴巴的改口,“是……是我干女儿……”
  乖女儿啊,对不起,委屈你了。不是爹不想承认你,只怪人在职场,身不由己啊!
  众人听得齐点头,白熠臣也松了好大一口气。他想著有可能是许嘉宝和前男友收养的孩子,很体贴的没有追问,“那就带来吧!这麽点小的孩子,只要不单独占座位,也是免费的。”
  心里却有一丝赞赏,许嘉宝还这麽喜欢小孩子,肯定是个有爱心的好伴侣。既然他要带小孩子来,那自己是否也要做些准备呢?一岁的小女孩,会喜欢什麽?
  且不提他在操心讨好即将会面的小丫丫,因为周末的郊游,所有的员工都提起了兴致,纷纷打电话跟家人汇报。小白鼠当然也不例外,赶紧把这一重大消息汇报给弟弟,然後只管安心的等待去玩了。
  连零食神马的都不用买,到时回祈家拿就好了。许嘉宝忿忿的想著,反正又不是祈康之做的,是姚爹地和陈姑父做的,不吃白不吃。
  本来公司组织活动这些,许嘉宁听得还无所谓,正好他也想找个机会,认识一下哥哥的同事们,也看下他和同事们是怎麽相处的,看有没有要提醒他的地方。
  只是最後听到他居然想回祈家空手套白狼,气得在电话那头差点跳出来敲他的头。
  “你是猪啊!你结婚这麽久,有没有给祈家几位长辈买过东西?从前你是没工作,又吃住在家里,马马虎虎也就算了,可是现在,你都上班了,发工资了,回去还空著两只手,拿这拿那的,你好不好意思的?就你这做人的水平,除了我们一家三口,谁受得了你!”
  啊呃?就算是在电话这头,小白鼠也给弟弟骂得不敢吭声。半天才嗫嚅著找借口,“那我……我不是穷麽?爹地还要我攒钱来著……”
  “再攒也不在乎这一点!难道你没听人说过,礼轻情谊重?你送什麽只是能力问题,可你送不送却是有没有心意的问题!爹地他们都是心疼你,所以不说什麽,但你要是连个孝敬的心都没有,就是猪狗不如了!”
  小白鼠知错了,委委屈屈的求饶,“那我把工资都给你,你说买什麽,就买什麽,行不?”
  这还差不多!许嘉宁忿忿然的挂了电话,又叹了老长的一口气。这头猪!无怪他老公都有些受不了了,确实有时候,是太欠扁了一点。慢慢改吧!
  不过──许小弟托著下巴琢磨开来,该送什麽好呢?可不能只送祈家人,还得给自家俩爹也送份礼物才象话。笨蛋哥哥的薪水又低,还得给他留下生活费,真是巧弟难为无米之炊啊!
  算了算了,看在这个笨蛋哥哥混得这麽凄惨的份上,自己“适当的”点拨他一点投资之道,拿他自己的钱去生钱,这总该不违规吧?
  当然,还有一件事,许小弟也记在心头。那个韩助理,到底是何方神仙?看来自己还得找个机会去会会。
  这眼看著假期就快结束了,可猪头宝的生活还是一团糟,毫无起色,甚至夫夫危机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许小弟深切抚额,自己还任重而道远得很咧!作家的话:哈哈,今天天晴了,太阳出来了。所以桂花的心情也明朗了,写文也写得有感脚了。下一幕,郊游之中各种明枪暗箭,即将上演。磨拳擦掌,好兴奋呀~今天没有出门,明天要出门,可能无更,先打个招呼哈!快过年了,桂花也要给爹妈准备礼物。俺们可比小白鼠有觉悟!嘻嘻~可素亲们表忘记上来投票哦,抛把秋天存下的菠菜,群摸一把下。
  (16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1 撞车了
  周末,非常好的天气。阳光如金色的细雨洒满天地,最适合什麽也不干,坐在温暖的阳光下发呆、闲聊。
  当然,这是老年人的专利,年轻人还是应该多出去走走的。
  祈安娜端著点心坐到小侄子给他们在花园架起的圆桌旁,“康之,你别在家里闷著了,这麽好的天,也带丫丫出去走走嘛!”
  陈武接过话来,“嘉宝说了今天要来接丫丫的,你没看小轩今早上烤那麽多点心麽?”
  “这样啊,那康之为什麽不一起去?”祈安娜坐了下来,可她问侄子的话,却被祈安修抢著回答了。
  “他?没看到这两天拉著个脸跟小老头似的,真是的!有什麽事也不跟我们说,是不是长大了就不用听我们的话了?”
  这样的嘲讽听得祈康之更加郁闷了,和小白鼠吵架已经够让他心烦的了,不是他不愿意跟长辈们说,只是不想在自己的气头上的时候跟他们抱怨。否则,若是让他们误会小白鼠有什麽不好,将来的关系更难相处。
  可是作家长的,看著孩子不开心,他们又哪能不闻不问?只有更加操心。
  陈武在这父子之间做了和事佬,“哥,让他们年轻人自己闹去吧!嗳,丫丫呢?”
  “我们来罗!”正说著,祈爱之带著打扮好的小侄女出来了。
  祈思敏小朋友今天穿著件鹅黄色背心裙,内衬白T恤,下面是条绿色的运动长裤,和黄绿白相间的小球鞋配套,非常清新漂亮。为了配合黄色的太阳帽,祈爱之特意给她夹卷了披肩长发,在耳後绑了两只辫子,就更有小家碧玉的范儿了。
  “呀!我们丫丫真可爱!”
  长辈们毫不吝啬的赞美著漂亮的小姑娘,丫丫的小下巴仰得高高的,别提有多美了,一个劲儿扯著衣裳显摆,还语焉不详的解释,“爹地……底迪……买!”
  “爹地的弟弟也叫叔叔,叔叔!来,宝贝跟爸爸说。”幸好有女儿来这儿一打岔,祈康之终於可以从老爸的“魔爪”下逃脱出来,抱著女儿教她说话去了。
  祈爱之帮著爹地把给小丫丫准备的一大包吃的用的东西收拾了出来,又顺手偷了袋小饼干扔进自己手袋里。
  不料被姚日轩发现,拍了她的爪子一记,“越大越不象话了,居然还抢孩子东西?”
  “就抢了!”祈爱之冲爹地扮个鬼脸,厚著脸皮撒娇,“我也是小孩,我也要出门,爹地最偏心了,都不给我准备。”
  “你几岁了?她几岁?”姚日轩嘴上骂著,但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笑意,从丫丫的包里又拿了包零食出来扔她包里,“既然要带,就多带些去给朋友们尝尝,小里小气的,家里没有麽?真是的!进屋去拿不就得了?”
  “还是爹地最疼我!”祈爱之立即改变立场,不顾唇膏在爹地脸上亲了一大口,“走了啊!有什麽什麽要我带的?”她约了闺蜜去逛街,时间也差不多了。
  陈武跟她开玩笑,“带个男朋友回来!”
  “女朋友行不行?”祈爱之哈哈大笑著,开车走了。
  看著她这麽开心,家长们都松了口气。
  之前祈家四小姐谈过一次恋爱,本来都挺好的,对方是个普通人家的男孩子,很踏实也很上进。只是在准备进一步发展时,那男孩得知祈爱之的真实背景後,害怕在世人眼中落下攀龙附凤之嫌,也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配不上人家,主动选择分了手。
  其实祈家人真是无所谓,只是那男孩自己想不通。所幸,两个年轻人还是真诚相爱过,祈爱之虽然受了伤,但恢复得还不错。想通之後,也能更加成熟的处理感情问题了,这也让家长们省了不少心。
  可是她都走了,许嘉宝怎麽还没来?
  姚日轩正在念叨著,却听门铃响了。
  祈康之抱著女儿过去开门,却在可视门铃里看到韩东炫,“你怎麽有空过来了?”
  韩东炫今日可是有备而来,进门就奉上礼物。
  先打开一口小箱子,里面整整齐齐装著十几只漂亮的玻璃樽,瓶子里装著些五颜六色的粉末,上面还贴著归整的标签,注明了红枣薏仁芝麻黄豆等物以其相应功效和服用禁忌。
  “这些全是从有机农田里种出来的,已经全部炒熟了打成粉末,叔叔阿姨你们平常有空的话,就可以针对性的选几种,用温水一冲,就可以调成糊,平常当零食,忙的时候垫垫肚子都是非常健康的。”
  “这个东西好啊!”人年纪一大,牙口就不好,对吃的东西就得特别研究一些。平常市面上的芝麻糊之类的东西也没少买,但象这样,质地好又给细心捣鼓成这样的,就足见其诚意了。
  博得长辈们赞赏的韩东炫再接再厉,又拿出一只银白色,系著粉色缎带的大纸盒,“丫丫,这是送你的。”
  我的?小姑娘好奇的过来揪开那带子,盒子的左上角装著一只身著红白相间小格子裙的复古芭比娃娃,而当中,是一套与芭比身上一模一样的真人版公主裙、鞋子包括腰带等配饰。
  “哇呜!”哪怕丫丫再小,也是个女孩子,天生对这样的东西都是没有抵抗力的。
  就连祈安娜也看呆了,伸手抚过裙子上的蕾丝花边,忽地眼睛有些潮潮的,“我五岁生日的时候,爸爸也送过我一套芭比娃娃和裙子。只可惜那时候太小,不懂得爱惜,都弄坏了,要是能留下来……”
  她伤感的叹了口气,神色非常惋惜。韩东炫本意是要讨好,怎料竟勾起了人家的伤心事。正在忐忑,就见陈武拍拍老伴肩膀,“你要是想要,我再请人给你订做一套,是什麽样子的?”
  “算了!”祈安娜呵呵笑了,“有那些美好的记忆就足够了,现在这又老又丑的模样,哪还能穿那个?要丫丫穿才漂亮!”
  点头!小丫丫奋力从爸爸的怀抱扑向那条裙子,她要穿!要穿!
  祈安修意味深长的瞟了儿子一眼,却在他察觉的时候,又老神在在的假装什麽都不知道了。
  当许嘉宝终於和弟弟拎著礼物来到祈家时,就见女儿穿著一件有著白色大披领的复古格子及膝裙,那甜美的粉红与白皙,把小姑娘衬托得如同小公主一般娇俏可爱。
  “小东还真会买东西,真的很合身。”连姚日轩也忍不住称赞起他的眼光,好看的东西谁都会买,可这尺寸把握得这麽好,就要下不少功夫了。
  得到鼓励的韩东炫微红著脸自谦,“我前些天带她出去玩过一次,就留心了一下。”
  他带我女儿玩?他还跑到我家来送礼?小白鼠站在被人冷落的後头,一时又惊又怒,看著这个外来者得到自己家人的夸奖,象是打翻了五味瓶,心里头说不出是什麽滋味。
  许嘉宁跟在他身後,当然把一切尽收眼底。
  包括那个正对祈家长辈们一脸讨好之意的精英美男,以及祈康之扫向自己这个笨蛋哥哥时,分明带著几分怨嗔的眼神。
  轻拍了傻愣愣的哥哥一眼,把礼物交到他手上,示意他去送礼,“丫丫,爹地和叔叔来罗,我们要出去玩喽!”
  韩东炫也没想到他们会来,短暂的错愕之後,却瞬间平静了。既然决定要面对,还不如早点挑明了的好。心思一定,反而态度更从容了。
  小丫丫看到爹地来了,非常兴奋的扯起小裙子给他看,还吐词不清的指著韩东炫,“蜀黍……买!”
  小白鼠勉强维持著笑意,先把礼物奉上,“这是八珍膏,我……和嘉宁特意挑的,看著人磨细了,给你们吃的。据说……挺好的。”
  许嘉宁赶紧替不善言辞的哥哥捧场,“哥哥第一次发了工资,也不知买些什麽东西好,所以就买了这个……”
  忽地,他的话戛然而止在瞥见旁边的那口小箱子上。他们送来的两罐食品同样是打成粉末的芝麻等物,不同的是,这只是超市上买到已经混装好的,而且,并未注明是有机食品。高下立见。
  许嘉宁怄得差点把自己舌头吞了,妈的,这也太邪门了,送个礼居然还撞车了?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这下还有什麽好说的?
  顺著弟弟异样的目光,许嘉宝也很快的发现了这一情况。顿时窘得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尴尬之极看著姚日轩,“我……我真不知道,要是……”
  “那可就要谢谢你们了!”姚日轩非常高兴的摸摸小白鼠的头,亲热的挽著他,熟络里透著长辈对晚辈无私的关爱,“嘉宝真是长大了,懂事多了。对了,你发了工资,有没有给你爸爸他们也买份礼物?可不要让他们觉得厚此薄彼哦!”
  在姚日轩这样的动作里,让许嘉宝体会到了最大的善意。哪怕狐狸精送的再好,可是姚日轩他们支持他,这就足够了!
  忍著酸溜溜的鼻子,小白鼠老实汇报,“给他们买的……也是一样的。”没办法,人穷,只能买些力所能及的便宜货。
  “这就对了。”祈安修装作没事人一样指挥著儿子,“康之啊,快带丫丫进去把衣服换下来,还穿之前那个,这裙子虽然漂亮,但爬山就不太适合了。”
  许嘉宝心头正在暗暗感激,孰料关键时刻,小丫丫反水了。两只小胳膊交叉抱在胸前,护著新裙子,撅著小嘴不愿意换了。
  小叛徒!当爹的顿时心头火起,怎麽这麽快就给人收买了?作家的话:哗哗,偶回来了!小白鼠与狐狸精的大战一触即发,没那麽容易收场的哟~邪恶的笑,礼物捏,票票捏?
  (11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2 没空!
  对於一个小孩子来说,有什麽比当下的心头好更重要的?
  没有。
  对於一个女孩子来说,有什麽比漂亮的新衣服更重要的?
  也没有。
  所以,才一岁多的小女孩祈思敏理直气壮的撅著粉嘟嘟的小嘴,无视她爹地便秘般的表情,坚决不肯把韩东炫送的新裙子换下来。
  许嘉宝只觉得额上青筋爆起,提著拳头很有上去打她屁屁的冲动了。臭丫头,这麽关键的时刻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不是摆明让那只狐狸精看好戏麽?
  孰可忍孰不可忍!小白鼠心说,我管不了祈康之,管不了那狐狸精,我还管不了自己的女儿?今天非扒下你这身衣服不可!
  就在他目露凶光,神色狰狞的差点对没眼色的小丫丫施以家暴前,有人快他一步把女儿抱起来了。
  祈康之温柔的跟女儿讲道理,“丫丫,你看爹地和叔叔特意来接你去玩。叔叔还特意给你买了新衣裳新鞋子,你之前换上的时候不是很喜欢吗?现在怎麽就不要了?你这个样子,会让叔叔伤心的哦!”
  呃……丫丫良心不安了,扭头去看许嘉宁。祈康之使个眼色过去,许嘉宁这个人精当即呜呜假哭扮伤心。
  “丫丫是不是不喜欢叔叔了?亲叔叔给你买的东西都不要了,宁肯要外人的。叔叔好伤心哦,丫丫都不理我了!”
  夹枪带棒的话让韩东炫听得心头不爽,却让小姑娘立即心生愧疚了,急急忙忙表明态度,“要!要的!”
  “那丫丫都不肯穿叔叔买的衣服!”许嘉宁暗抹一把老汗,心想自己这个年纪了,居然还要满脸控诉的跟个小不点道委屈。
  唉,为了哥哥的父女和睦,他真是把面子都豁出去了!
  见叔叔一副受自己“欺负”的表情,让本性淳良的小丫丫无比纠结。新衣服和叔叔,到底选哪个?
  祈康之适时推进,“韩叔叔送的裙子很好看,可是丫丫,你们现在是要去爬山,穿这样的裙子不方便哦。乖,今天还是先穿叔叔买的衣服,明天爸爸带你去逛公园,再穿新裙子好不好?”
  韩东炫一直在旁边冷眼看著。
  先看到许嘉宝差点失态,他是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要是他当真对个孩子动了手,只怕除了伤害到自己的亲骨肉,只会让他的形象在一众长辈前跌落谷底。可随即祈康之就给他解了围,这让韩东炫的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他看得出来,祈康之在跟许嘉宝生气,只是就算如此,他还是体贴的选择帮助了许嘉宝,这只能说明,大师兄对他是真的有感情。
  只有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时候,才会这麽替他著想。许嘉宝,他真的好有福气。只是,这个福气,他也想要。
  所以,在祈康之话音刚落,小丫丫懂事的点头表示愿意换下衣服之际,他立即带著得体的微笑开口帮腔,“是啊,丫丫先把裙子换下来吧。明天叔叔来接你去玩再穿这个好不好?”
  他跟众人笑著解释了一句,“音乐厅这个周末有专门为小朋友准备的兴趣交流赏鉴会,象她这个年纪,虽然还不到启蒙的时候,那难得汇集了本城众多的名家和各种乐器,带她去熏陶一下多少还是有些好处的。本来今天是打算来接她的,不过这个活动会办两天,明天也没关系。”
  虽然含蓄,但已经委婉的透露出他为何要送小丫丫这样一条裙子的深意,以及花了心思的安排了。
  许嘉宁看著自家哥哥,心头忽地生出深深的担忧来。对手太强了!这个笨蛋怎麽办啊?
  怎麽办!除了生闷气,小白鼠还能怎麽办?
  祈康之扫了怄得不吭声的许嘉宝一眼,心里不是没有怨气的。要说许嘉宝懒一点,呆一点,对自己也漫不经心一点,他都可以忍。可是他对自己的女儿,什麽时候也能上点心?
  别的他也不比了,就说慕容刚吧。一样的年纪,人家还是医院院长,要说起来可比许嘉宝忙太多了。可是人家不管怎麽忙,从唐亦观几个月开始,该上的各种早教班乐趣班一个不拉,全程陪同。而他们家,小白鼠是一点也指望不上的,只要祈康之没有交待必须去做的事情,许嘉宝是一根手指头也不会动。更别提四处打探消息,给女儿培养熏陶什麽的了。
  心里有了怨气,不觉故意当著他的面,就笑著应了下来,“好啊!还是小东你有心,明天什麽时候?不必麻烦你过来了,我带丫丫去接你吧。请你吃饭,就当答谢了好不好?”
  啊啊?这……这奸夫淫夫……就……就这麽当著他的面,旁若无人的勾搭上了?小白鼠爆怒了。小宇宙瞬间爆发,这个时候,谁也不能拦著他!
  “不好意思!丫丫今晚跟我回去,明天我们还有节目,没空!”许嘉宝气壮山河的从祈康之怀里抢过女儿,黑著脸抱著她上楼更衣,并吩咐小弟,“快把她衣服拿上来,别迟到了!”
  许嘉宁提了半天的心终於放了下来,觉得这个笨蛋哥哥终於做对了一件事!
  本来就是嘛,哥哥和康之都是丫丫的第一监护人,你要带他女儿去熏陶,也得经过家长的同意!嘿嘿,在这件事情上,可不是祈康之一个人能说了算的,他哥不同意,你安排得再好也没戏!
  许小弟望著韩东炫,皮笑肉不笑,“韩先生是吧?真是谢谢你费心了。听说您给康哥做助理做得特别好,今日一见,真是细心。不过我们丫丫已经有这麽多长辈在关心了,您在工作之余,实在是没必要再替我们来费这个力气了,您也好好休息休息。不过,这份心意我们领了!”
  小白鼠怎麽会有个这麽牙尖嘴利的弟弟?韩东炫窘得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多年职场的历练让他很好的保持了克制,淡然回应,“不必客气,我工作上是祈总的助理,但生活中却是拿他当师兄来尊敬和关心的。师兄工作忙,很多事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些事情我看见了,想到了,就忍不住帮他做了。要是让你们觉得困扰,那倒是我的不是了,请多包涵。”
  许嘉宁一哽,这个男人不简单啊!他这话表面上虽然客气,但内里却是毫不留情的点出了造成这样事实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那个笨蛋哥哥。
  要是哥哥把家里照顾好了,外头的花花草草又岂有可趁之机?
  “嘉宁!”许嘉宝在楼上半天不见人上来,开始催促了。许嘉宁正好就势打断了话题,上楼了。作家的话:嘿嘿,谁说桂花偏心小韩了?
看!小白鼠绝地大反击,一招搞定狐狸精!韩狐狸抱著自己的尾巴哭:呜呜,伦家其实很可怜的,桂花还要欺负偶!呜呜~谢谢亲们的礼物和票票,继续继续!
  (14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3 牵手
  站在约定的候车站台,许嘉宁等了一时,才忍不住道,“好啦好啦,别摆著一副臭脸了,瞧丫丫都给你吓坏了!”
  他不提到小侄女还好,一提到小侄女,让许嘉宝更加生气了。拉长著脸转过头来,瞪著弟弟怀里那个吮著大麽指,怯怯觑著自己脸色的女儿……唉!满肚子的闷气如被戳破的气球般,不觉一下子消了大半。
  心一软把女儿接到自己怀里,却仍是忿忿然的教训著小家夥,“一条裙子就把你收买了,真是没良心!”
  呃……小丫丫还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可是爹地还愿意抱她,那就证明没有在生她的气了。所以她很乖巧的把小脑袋往爹地怀里讨好的蹭蹭,露出一个最甜美的笑容──卖萌。
  “假笑!”用力戳了女儿额头一记,但小白鼠的还是忍不住挂上一抹真心的笑容。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任她如何犯错,当爹地的又怎麽会真的生气?
  只是该交待的话,是一定要交待的,“以後可要记得,只能跟爹地好,不许跟别人好,知不知道?”
  那巴拔呢?难道不能跟他好了麽?丫丫皱著小眉头纠结了一下,但很快就在许嘉宝板起的虎脸下,狗腿的点头了。
  小心眼里却自我平衡著,以後跟爹地在一起时就跟爹地好,跟爸爸在一起时就跟爸爸好,爷爷他们以此类推,这就天下太平,众生平等了。
  哇呜,现在做个讨家长欢心的小盆友真是很不容易呀!
  许嘉宁颇有些好笑的看著小侄女一副巴结讨好,哄得笨蛋哥哥心花怒放的样子,心下暗想,小孩子的话也能当真?真是弱智!
  眼看他们公司的旅游大巴已经到了,提醒了一句,“好了好了,车来了。一会儿上了车,可要注意点,别乱说话!”
  小白鼠点了点头,抱著女儿走进了车里。
  “哇!嘉宝你女儿好漂亮哦,来,给姐姐笑一个!”
  “小妹妹,过来,跟哥哥一起坐!”
  小丫丫被众人热情的欢呼吓著了,抱紧了爹地的脖子,害羞得恨不能再缩回他肚子里去。
  白熠臣笑呵呵的站起来维持秩序,“好了好了,大家别把小姑娘吓著了。人家头一回来,经不起这惊吓。”
  今天的他,换下中规中矩的西装外套,一身运动休闲打扮,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感觉也比平时多了几分亲和力。
  热情的招呼许嘉宝到自己身边坐下,“你带著小孩,坐前面免得她晕车。”又特意冲後头问了句,“哪位帅哥美女愿意和嘉宝的弟弟一起坐?”
  “我!我!”後来一堆年轻人在举手响应。
  许嘉宝原本还想说跟弟弟坐一块,可仔细往後一瞧,这话就说不出口了。
  车上已经快坐满了,但大家都非常有礼貌。所有的年轻人都坐在後面,前面的位置是让给老人家和带小朋友的家长们的。白熠臣因为是此次行动的领队,所以坐在最前面,便於和导游司机沟通。
  许嘉宁无所谓,很大方走到後头,坐到一群年轻人当中。而白熠臣,咳咳,正好就可以借此小小的职务之便,和小丫丫进行深入的沟通。
  象变戏法似的,从包里取出一只手套玩偶,白冰山挂上最具亲和力的笑容,开始发问,“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几岁了?”
  等到下车的时候,小丫丫已经兴高采烈的坐在白熠臣的怀里,跟他玩得不亦乐乎了。
  莫非这就是女生外向?许嘉宝很有些女大不中留的感慨。
  不过要他抱回女儿?小白鼠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任女儿趴在白冰山的背上了。因为爬山正式开始了,走不上百步,小白鼠就觉得气喘如牛,恨不得找个人来背他了。
  “小宝,你怎麽这麽没用?真是太缺乏锻炼了。”毛小麦摇著头,和男朋友手牵手,从他身边经过,“看来,今天的乌龟奖,非你莫属了。”
  啥米?他就是走得慢点,也不用嘲笑他是乌龟吧?许嘉宝气喘如牛,实在没力气问出来了。
  毛小麦神秘一笑,也不作答,自顾自的往前走了。
  “你怎麽样?走得动麽?”白熠臣转头,关切的问。为了便於爬山,他已经让丫丫坐上了自己肩头。小姑娘居高临下,十分得瑟,还冲小白鼠奶声奶气的喊著,“爹地,加油!”
  许嘉宝暗自翻个白眼,你爹地又不是车,加了油就可以跑。抹一把汗,他四下找寻,“嘉宁呢?”
  这个时候,只能指望亲兄弟来拉他一把了。
  “可是──”白熠臣不得不迟疑著告诉他一个噩耗,“我刚才好象看到,你弟弟跟陈部长的儿子,还有好些年轻人都已经过去了。”
  什麽?小白鼠立即打了个电话,果不出其然,许小弟早已经走远了。
  只给哥哥留了个指示,“爬山最容易看出一个人品性的,你就跟那个姓白的一起走,看他能不能照顾好你和丫丫。亲爱的哥哥,加油哦!”
  不负责任的弟弟挂上电话,走了。
  没办法,他实在是太了解自家哥哥的劣根性了。许嘉宝是属於那种只要还有一丁点指望,就决不会出半分力的超级无敌大懒虫。
  从前他们一家要是郊游爬山什麽的,他永远就是那个拖後腿的,只有狠心把他抛弃,才能逼得他老实跟上,所以许小弟只能弃他於不顾了。
  还待多说,却被弟弟挂了电话。许嘉宝仰望高山,在心中哀嚎,嗷嗷嗷!这要他怎麽爬上去?为什麽没有缆车,没有缆车!
  海拔才几百米的小山包赧颜低下了头,就这点高度,装缆车实在是没啥回报。对不起了,亲,你自己上来吧。
  见他满面怨艾,白熠臣猜出大半了,微笑著伸出大手,“来,走吧!”
  呃……小白鼠有点不好意思。左右瞄瞄,因为是周末,还挺多人的,只好硬著头皮强嘴,“我,我自己能走……”
  “没关系!”白熠臣不由分说的就抓住了他的手,“快走吧,别真弄到最後一名了。”
  那……那就走吧!小白鼠微红著脸,羞答答的跟在白冰山身後走了。心里还有点莫名的心虚,除了康之,还没人这麽牵过他的手,这是不是不太好啊。
  可是,一想起那只可恶的狐狸精,小白鼠心里又平衡了。哼,也不知他们两个上哪儿寻欢作乐去了,自己为什麽要觉得不好意思?
  横下一条心,走!
  在许嘉宝他们离家之後,韩东炫又在祈家坐了一时,直到用过午饭才离开。
  等他一走,祈家人就把祈康之团团围住了,“康康,这事你打算怎麽办?”
  “什麽怎麽办?”祈康之装傻,不想回答。
  “还装!”祈安修举起拐仗,打了他一棍子,“人家都追上门来了,你要是还不明白,就跳进鱼缸,把自己淹死算了!”
  “爸爸──”祈康之不是不明白,是没法说,“他又没跟我说过什麽,现在要我去怎麽说?”
  “那你就打算装糊涂?”陈武一个劲儿的摇头,“康康,别怪姑父说你。你要是没给人家一点指望,他能有这心思?”
  “就是!”祈安娜急忙附合,“你没看他今天来了,都差点把嘉宝给弄哭了。嘉宁也看到了,还差点吵了起来,回头他要是回去跟许家人一说,你要怎麽跟人家爸爸交待?当初你说要分居的时候,又是怎麽答应人家家长的?”
  “我又没说我要和嘉宝怎样了!你们怎麽一个劲儿说我呀?”祈康之不觉还是抱怨起来,“你们怎麽也不说说嘉宝,他在外头……”
  关於吻痕的事,差点就脱口而出的,想想实在不好,还是压下了。只是指责,“你看他平时,对丫丫有没有好好用过心?小东就算是有其他的想法,但他这一点我真的觉得做得很好。起码他有用心在关心孩子的成长,在这一点上,我真的很感谢他!”
  “所以你现在,就动摇了,不知道该不该和嘉宝继续下去了,是麽?”姚日轩冷不丁的问出这样一句,让祈康之一下子就怔住了。
  他的心中,似乎真的有这样的念头出现了。作家的话:动摇的不止小康康,小白鼠也在想,要不要和白冰山继续下去?小丫丫哭:哇,你们两个坏蛋!正义的桂花跳了出来,来,看我如何欺负他们!嘿嘿~票票好象少了,亲们都去玩了麽?
  (15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4 倾斜的天秤
  看著身後那人呼哧呼哧喘著粗气,汗如雨下的艰难模样,白熠臣心中也再一次悄悄打起了退堂鼓。很想说,要不,这就算了吧。
  他知道许嘉宝有点缺乏锻炼,可没想到他居然缺乏锻炼到这种地步,就连四五岁的孩子也不如,简直是娇气得有些……人神共愤了!
  不是许嘉宝身体虚弱到真的走不动,而是他极度缺乏坚强的意志和克服困难的决心,所以才三步一停,五步一歇。
  原先白熠臣还想著拖著他的小手,谈点小心事那啥的,结果事实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的幻想。
  小白鼠累得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哪还有那闲心思谈情说爱?只恨不得化作女儿般大小,也找个人背他上去才好。
  努力咽了咽唾沫,润润跟拉风箱似的喉咙,许嘉宝想放弃了,“头儿,我们……我们一定要上去吗?”
  白熠臣很为难,“嘉宝,你可能不知道。公司里组织这些活动,除了要增进同事间的交流,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就是磨炼大家的意志,以及培养团队意识。你没看到人力资源部也派专员参加了吗?在每次活动中大家的表现与性格反应,都是会纳入公司的人才培养与晋升体系的。你第一次来,如果连这麽座小山也爬不下去,可能不太好吧?”
  这也是他迟迟未能开口的原因。
  嗷嗷!小白鼠在内心深处悲鸣。就说公司怎麽会这麽好,花钱请大家出去玩,原来还是有目的的!
  黑心的资本家,黑心的大哥!你也太会算计了,出来玩还要考核。呜呜,他不是人才,也不想晋升,他临阵退缩行不行?
  “嘉宝,你再努把力,咱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这座山我们从前爬上去最多也就一个小时,就剩一半的路了,很快就到了的。”
  真的吗?如果只剩下30分锺,小白鼠决定忍一忍了。
  白熠臣很是心虚的别开头去,他说的是“他们从前的速度”,而不是目前这样的龟速。
  小丫丫无限同情的骑在白熠臣的脖子上,看著爹地忽地喊了声,“巴拔。”
  呃?许嘉宝心中一喜,顿时回头。
  山上虽然人多,但哪里有祈康之的身影?再一想,他才明白女儿的意思。小丫丫是看想著要是万能的爸爸在的话,应该就可以把这个没用的爹地背上山了吧?
  不过想起了祈康之,小白鼠似乎又提起了那麽点子斗志。讨厌的臭丫头,难道连你这麽瞧不起爹地麽?那我一定要争口气。不就是30分锺麽?拼了!爬!
  白熠臣见小姑娘一提起爸爸,就让许嘉宝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不由猜测,难道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这种地步?
  回头得问问。好不容易遇到的周末,白冰山可不仅仅是爬个山的安排哦!
  许嘉宁在山顶上,等得花儿都要谢了,才看到自家的懒虫哥哥脸红脖子粗,晃晃悠悠的爬上来了。
  为什麽说他是晃晃悠悠的?因为小白鼠的两条腿就跟不是自己似的,一个劲儿的打著哆嗦,连站在那儿都是抖啊抖的。
  呜呜,许嘉宝其实早就意识到上当受骗了。可是怎麽办?已经越爬越多了,要是不跟白冰山爬到山顶来,他更亏!因为回去就不是这一条路了。
  陈部长的儿子有七八岁了,最是调皮捣蛋的时候,见到最後上来的他们,便得意的在小丫丫面前炫耀著自己赢的小兔子背包,还不停嚷嚷,“小乌龟,小乌龟,最後一名是小乌龟!”
  咦?小丫丫不明就里的看著在面前蹦躂的大哥哥。就见人事专员Lily小姐果然笑眯眯的拿了三只拴著毛绒小乌龟的钥匙扣发给三人。
  “小丫丫,你跟小陈哥哥说,我年纪太小了,还不太会走路,再长大点,一定跟你一样快。白部长,您这回可落後了哦。许嘉宝,最後一名没关系,能爬上来就是好样的,起码证明,你进步空间还是蛮大的嘛!”
  哈哈!同事们爆发出阵阵善意的笑声。
  许嘉宁抚额,给人这麽说,真是……太丢脸了。可是他哥哥却一点不觉得,反而和女儿一样,都觉得那只绿毛小乌龟挺可爱的,如果得最後一名有这样的奖励,他们也算输得其所了。
  看著父女二人一样的傻笑,许嘉宁很有些牙疼,他能装著不认得这两人麽?
  可是白熠臣觉得这对父女笑得好可爱,为了这样的笑容,一世英名毁於一旦就毁了吧。再说,自己还跟他们父女有一样的小乌龟呢,这是不是也很象一家子?
  不过,没等白冰山沾沾自喜多久,小丫丫就伸手去抓他的小乌龟了,一心想要讨好小姑娘的白大叔自然送了她。
  可小姑娘转手就塞进爹地手里,目光坚定的看著他,交待两个字,“巴拔。”
  这位大叔虽然把她背上来很辛苦,但是这只和她们一模一样的小乌龟却是要给爹地的,怎麽能给他呢?他们才是一家子,其余,都是外人。
  白熠臣顿时囧了,看来小家夥还不太好收买啊!
  偏心的小丫头!许嘉宝戳了女儿一记,心中怨念,不管走到哪儿都惦记著那个坏蛋。其实白冰山人真的很不错,要不是他,他们父女怎麽能上得来?
  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小白鼠决定以後要对冰山好一点。
  至於丫丫她爸,此刻正心神不定的在家中发呆。中午,家中长辈们的一番话让他心里乱糟糟的,半天理不出个头绪。
  爹地的话,好象还回荡在耳边,“康康,你结婚的时候虽然对嘉宝没什麽了解,但多少也相处过两天,他大致是上什麽样的人,你应该心里是有数的。在你们决定结婚前,他家里也没有隐瞒他的情况,尤其是他爸爸,是很客观跟咱们说了实话的,嘉宝就是那样一个人,他也没有勉强你一定要负责。可是你当时还是选择了他,到了现在,你又来嫌弃他的不够懂事。说句不客气的话,你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在职场,在学校,人跟人的工作业绩与学习成绩是可以比较的,但是在家里,爱人之间却是不能做比较的。你如果拿小东的长处去跟嘉宝的短处比,这对他来说,本身就是不公平的。打个比方,你现在觉得小东比嘉宝好,你选择了他,如果以後再出现一个比小东更好的人,你是不是又要放弃小东?康康啊,爹地知道你跟嘉宝闹了些矛盾,有些意见,但在感情的事情上可千万不能赌气,尤其还牵扯到第三人的时候,否则,到时候你伤害的就不止是一个人了。”
  祈康之思量再三,不得不承认,还是爹地说得最为中肯。
  在他们这个家里,也许爹地强势上不如爸爸,犀利上不如姑姑,甚至连做人的周全上也比不上姑父,但他却是家里最为重要的润滑剂,因为他有一颗最善体人意的心。
  自己是被小白鼠气得有些意气用事了,才故意拿韩东炫来气他。可真要是这麽做了,难道不是对韩东炫变相的误导,从而造成更大的伤害?
  祈康之烦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自己这是怎麽了?为什麽引以为傲的冷静与理智一遇到小白鼠的时候就通通不见了?反把自己的一颗心弄得似被无数烦恼丝纠缠著,捆成一团乱麻。
  一时想著要怎麽跟韩东炫解释清楚,一时又惦记著盛怒中的许嘉宝,他还带著女儿在爬山呢,虽说有嘉宁帮著,但能走得下来麽?
  他那麽个懒人,平常逛公园都喊累,还爬山?嘁!祈康之想想,又是担心又有几分想笑。担心他爬不动,想象著他累得走不动时的狼狈样儿又勾起了嘴角。
  唉,想来想去,虽然对小白鼠有些怨气,但感情的天秤还是往他那头倾去。
  许嘉宝再不好,也是自己选的爱人,同床共枕了那麽久,夫夫感情可不是假的。祈康之不管怎麽生他的气,心里也还是惦记多一些。
  尤其是一想到他可能爬山累得爬都爬不动,就更担心了。嘉宁就算是细心些,也太不会照顾小孩,到时丫丫怎麽办?
  还给领回家去了,万一晚上洗澡时又不注意感冒了怎麽办?还有他和小白鼠之间的误会,老这麽放著也不是个事儿,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祈康之想到这里,坐不住了。换了衣服,拿著钱包钥匙就出了门,“爸,我去嘉宝那儿了,晚上不一定回来!”
  祈安修放下报纸,嗔了他一眼,“小点声,你爹地还在睡午觉呢!”
  祈康之顽皮的吐吐舌头,笑著跑了。看到孩子脸上的笑容,祈安修也放心了。
  人总要学著自己长大,没有经历过风雨的感情是不可能持久的。从这点上来说,在年轻的时候出现问题,总比积累到不可调和时爆发的好。
  可是人生还有一句话,就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作家的话:好高兴看到这麽多评论哦~
大家有意见桂花才有写的动力,要不然,都去过年了,偶在电脑这头怎麽写得下去?也谢谢亲们送的礼物,别忘记投票哦!亲~
  (15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5 真实与谎言
  考虑到许嘉宝会和同事们聚餐後才回来,祈康之先去了他的小屋。
  许嘉宁比起他哥哥来说,爱干净也勤快多了。有他在这里,家里打扫得还算干净。祈康之看看其他没什麽可帮忙的,只有冰箱里没剩什麽食物了,便留心记下要用的东西,去附近超市采购了一把。
  拎著东西回来,炖了一个猪脚黄豆花生汤,这是消耗哪儿了再补回来。又把菜给收拾了一下,牛肉是小舅子爱吃的,少刺的海鱼是给女儿准备的,再给小白鼠做一个豆豉蒸排骨就很对他胃口了。
  他的厨艺在祈家虽然排不进前三,但祈家的孩子,都不会太差。
  祈康之收拾好了,心里计划著,等吃了饭,晚上带他们到外面洗个桑拿,好好按摩放松一下,顺便,自己也有机会跟小白鼠好好谈一谈了。
  哼著小曲的祈康之设想得非常美好,可是现实总是那麽不尽如人意。
  看著时间差不多了,祈康之准备烧菜了。本来想给许嘉宝打个电话,怕有同事有旁边,不太方便接听,便发了条短信,“饭已在做,早点回来。”
  可是等著一桌子有菜都上桌了,久久却不见人回来。这是怎麽了?祈康之不放心的又发了条短信,“你们回来没有?”
  小白鼠抓起手机看了一眼,就忿忿的压了回去。就不理你!女儿跟著我,难道就没饭吃麽?
  他以为祈康之是不放心宝贝女儿,才叫他们回祈家去吃饭的。万万没有想到,是祈康之在他的小屋里亲自下厨了。
  “有事吗?”白熠臣看他气色不好,问了一句。
  公司的活动在爬完山的聚餐後已经结束了,把大家送回市区,同事们各回各家。白熠臣主动邀请了许家兄弟和小丫丫,到水疗中心做了个SPA。现在,是许嘉宁打算回请他吃顿饭。
  虽说他有心拉拢哥哥与人交往,但是占人家小便宜的事情,许小弟可不会做。进了这家还算不错的海鲜酒楼,他就带著小丫丫到地下一层去点菜了,那里摆放著各式各样的成品,可以给客人更加直观的感受。许嘉宝和白熠臣便到楼上来找个位置坐下,等著上菜。
  见他问起,小白鼠撒了个小谎,“没事,广告而已。”
  白熠臣不追问了,转而开始打听起他的兴趣爱好。白熠臣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了,他的交往是基於未来共同生活的目的,所以更加明白,两个人的能否合拍,细节才决定成败。
  呃……这个问题,许嘉宝还真不太好答。他真的没啥兴趣爱好,除了吃饭睡觉,游戏聊天,最好什麽也不干。
  “其实吧,我这个人真没什麽兴趣,很不思进取的。”小白鼠决定实话实说,就因为白冰山似乎对他有那麽点意思,所以他才更不能骗人家。否则很快就露馅了,多没意思?
  诚实,是许嘉宝身上为数不多的优点之一。其次,他也很想知道,象自己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是不是离开祈康之,就真的找不到人来喜欢了。
  白熠臣呵呵笑了,反而对他的印象更好了一分。敢大胆的说出自己的缺点,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勇气。
  “那你不上班的时候,都干些什麽呢?”
  “就在家啊,上上网,看看电视,要不就陪我女儿玩。”
  很好啊,典型的居家人选。要是找老婆,还是这种性格最合适。白熠臣更加满意了,“你很疼你女儿啊?”
  “那当然。”许嘉宝否定一切都不会否定自己的宝贝,在同事面前掩饰是没办法,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就大方承认了,“丫丫就是我的女儿。”
  哦。白熠臣以为自己果然猜对了,丫丫肯定是他和前任收养的吧,“那你跟你之前……为什麽要分开呢?”
  “他嫌我不上进。”小白鼠提起这个就是一肚子苦水,“成天逼我去读书,还要我学这学那的!现在还把我一个人赶出来了,要我自立!”
  啊,白冰山真的越来越满意了。都已经分居了,自己要是再不知道把握机会,连老天都会看不下去的吧?
  象许嘉宝这样的伴侣多好啊!既然没有进取心,那基本上,也生不出贰心来。整个家就是以他为核心,自己可以占据绝对的领导地位,这对於大男人主义严重的白冰山来说,简直是太完美的搭配了。
  因为取向原因,他在同性圈里,虽然并不难找到合眼的对象,但一般男性或多或少都有些刚性,受不了他的强势。而少数完全没脾气的又多少有些娘,甚至把自己当女人,那就更不是白熠臣的菜了。
  象小白鼠这样既不娘,又完全没脾气的极品得交了多好的狗屎运才撞到啊。白冰山心中的桃花一朵一朵开得旺盛,就差把小白鼠打包,直接拎回家了。
  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吃饭,先吃饭!
  饭吃完了,本来白熠臣还想请他们去看场电影,只是小丫丫已经顶不住了,玩了一个白天,连午睡都没睡,吃饭的时候就不停的在揉眼睛,等著饭一吃完,趴在爹地怀里,就睡著了。
  “那先送你们回去吧。”白熠臣很体贴的叫来出租,执意要送他们回去。目的当然是踩踩点,看小白鼠住在哪儿,以便下次拜访。
  祈康之在家左等人不回来,右等人不回来,想干脆打个电话过去问问,结果小白鼠的电话已经关机了。
  他还怕是他手机没了电,也没注意。万一等自己刚开吃,他们兄弟俩又回来了,小白鼠是无所谓,只怕小舅子又挑剔,只好饿著肚子继续等。
  人等得著急的时候,总会忍不住往会来人的方向张望,祈康之也是这样。从许嘉宝的阳台侧面往下看,正是小区进来的方向。当祈康之再一次往那里张望的时候,一下子愣住了。
  一个男人殷勤的拉开出租车的门,让许嘉宝下来,祈康之以为自己看错了,可等他看到被抱出来的女儿身上,今天新换的衣裳时,再不可能出错了。
  十二楼,虽然有些高,但并不至於让他对自己的亲人都看走眼。那个送他们回来的男人依稀象是三部的部长,而那样的殷勤即使隔了这麽远的距离,也能让祈康之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
  白熠臣原本是要送许嘉宝他们上来的,只是连许嘉宁也觉得,这实在太没有必要了,婉言谢绝,让他跟著计程车走了。
  正抱著女儿往上走,弟弟的手机忽然响了,“康哥?你找哥?他在。”
  得益於信号的覆盖,电梯里,仍是有信号的。
  小白鼠两手抱著女儿,用肩膀夹著手机,态度很是嚣张,“干嘛?”
  “你们在哪儿?”祈康之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的问出这句话。
  “在外面啊!丫丫不知道玩得多开心,你不用管啦!她可也是我的女儿,难道她跟著我,比跟著外人还不放心?哼,祈康之,以後你可别想把她带去跟些不三不四的人见面!”
  “我再问你一遍,嘉宝,你现在在哪里。”
  因为谎言,而微微有些颤抖的语气,可惜一向粗枝大叶的小白鼠并没有听出来,还继续描述著并不存在的谎言,“你烦不烦哪?我们在外面玩!”
  “好的,我明白了。”祈康之挂了电话,心里头说不出是什麽滋味,好象一颗心给人扔进滚开的油锅炸过,又一下扔进了南极的冰天雪地里!
  为什麽要撒谎,为什麽要对他撒谎?祈康之曾经以为,小白鼠身上最大的优点,就莫过於他的诚实,不管是打碎了东西,还是没有做功课,他都不曾骗过自己。可是现在,他居然面不改色的就对自己开始撒谎了?
  是的,这件事情也许并没什麽,但这事情代表背後的一切,祈康之接受不了!
  再看著一桌子给细心拿碗扣起来保温的菜肴,他觉得自己完全象个傻瓜。迅速收拾东西,换鞋,他要离开,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
  手机断了,小白鼠心里忽地有些惴惴不安,康之怎麽了?难道是因为自己不肯让他明天带女儿去跟狐狸精见面,所以生气了?
  嘁!管他的,许嘉宝很是不忿,我的女儿,凭什麽给你们玩?
  “哥,你干嘛刚才要骗康哥?”许嘉宁不解,要骗也骗得有内涵一点嘛,这有啥好骗的?
  “我高兴!”
  话音刚落,电梯到了。
  踏出电梯,许嘉宝一面抱著女儿往家门口走,一面还转头跟弟弟肆意炫耀,“就许他在外头找狐狸精,难道就不许我骗骗他?这还算是轻的,下回我……”
  “哥!”许嘉宁忽地顿往脚步,厉声喝止了他。
  “你干嘛?吓我一跳!”
许嘉宝一面嗔怪著,一面这才转过头来,却赫然在家门口看见一张绝不应该出现,却是最熟悉的脸。
  小白鼠整个人完全呆滞了,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张大嘴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祈康之什麽话也没说,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然後就与他兄弟二人擦身而过了。作家的话:小康康走的时候,配乐《因为我太傻》(韩剧花样男子里的歌)呜呜呜~
可怜的康康,又妒又气。小白鼠慌张的四下乱窜,这下肿麽办,肿麽办?昨天周日,休息一天。今天过小年,桂花饭都没吃,还是乖乖先更新了哟~求表扬,求虎摸!
  (14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6 恨你一辈子
  天黑夜未深。
  城市里的霓虹如炫目的星火一般在车身四周飞舞,挣不开也逃不脱。
  加速,不停的加速,把油门踩到最大,车窗全部摇下来,祈康之生平头一次这麽想放纵自己,跳出规则法理,用速度换一些痛快。
  呼啸的风贯穿在这一方小小天地里,将沸腾的心吹得麻木,将纷乱的思绪吹成一团乱麻,反而正好让自己无法思考,也不想再去思考。
  夜风肆意揉乱著他的头发,如邪恶而乐於破坏的恶魔,嘲笑著他的无能与无知。曾经自以为是的信仰竟是在那一瞬间就轰然坍塌,倾覆成一片瓦砾,见证著他的失败。
  说好了不想,但此情又怎计可消除?才下眉头,一抹苦涩又悄然涌上心头。祈康之想,自己到底还是败了。败给了人心,败给了世事无常。
  亏他还以为,许嘉宝就算是再糊涂,就算是和他的感情基础不那麽好,但做人的底线是应该能坚守得住了。
  他祈康之不会脚踏两条船,许嘉宝这麽单纯,就更不会在一段感情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去继续另一段感情。
  可是他都看到了什麽,听到了什麽?
  也许许嘉宝和白熠臣之间并没有什麽,也许许嘉宝说那样的话里也有赌气的成分,可他为什麽,要在家门口对自己撒谎?
  谎言与背叛,从来都是毗邻而居的孪生兄弟。祈康之再大度,再能容忍,作为一个男人,他绝对无法容忍伴侣的不忠。
  这是婚姻生活的底细,也是彼此最起码的尊重。如果许嘉宝连这一点也做不到,祈康之心灰的想,那他们,真的走到尽头了。
  手机上,那反复响起的熟悉来电一个也不想接,就任它们响到断线。因为祈康之现在无法确定,他会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另一段谎言?
  感情的世界里,从来就容不得一粒沙子。许嘉宝会因为韩东炫三番五次的跟他闹别扭,难道他祈康之就是圣人,什麽都能当作没听到,没看到?
  很抱歉,他做不到。
  蓦地,另一串铃声响起,是公务往来的专属。
  努力的深吸口气,祈康之强迫自己保持正常的语气,“喂?您好。”
  “师兄……师兄是你麽?哈哈,我是小东,我想给你唱首歌,你听啊……”
  电话那头,嘈杂而纷乱,韩东炫的语音含糊,吐词不清,分明带了七八分的醉意。
  这也是个要解决的!祈康之按捺下烦躁的情绪,仍是尽职尽责的问,“小东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哪儿……我……喂!我在哪儿?”
  旁边,似是侍应生接过电话,礼貌的告诉他,“先生,您的朋友醉得很厉害,麻烦您来接一下吧。”
  “麻烦你照顾他一下,我很快就到。”
  电话挂上,车子调了个头,驶向一片灯红酒绿。
  将张千元大钞塞进侍应的手中,韩东炫握紧手中的小药盒,大师兄,不要怪我。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十二楼上。
  菜已冷,饭已凉。却依旧保持著美丽的色泽,在无声的提醒,曾经有过一个人,如此用心的在这里为他的家人做过的事情。
  许嘉宁愧疚的目光,来来去去在几道菜之间徘徊了许久,终於犹豫看,对旁边失魂落魄,白著脸还在不停拨打手机的哥哥说了一句,“哥,要不……要不你打电话给祈伯伯他们……”
  “都怪你!”许嘉宝忽地咆哮起来,突然就哭了。眼泪也不知怎地,就这麽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许嘉宁看得心头一慌,劝慰的话还来不及出口,小白鼠就跳起来,指著他的鼻子,边哭边骂,“都是你!好好的,非要我跟什麽人交往!好了吧?现在把康之气跑了,他一定会跟我离婚,会跟我离婚的!你知不知道?”
  “可是哥──”许嘉宁给骂傻了,想要解释的话,竟是半天都想不出来。
  难道不是吗?确实是自己让哥哥打开眼界,多认识些人,跟不同的人交往的。可他这明明是为了哥哥好啊,哥哥不是跟祈康之过得很辛苦吗?难道他让哥哥去找更适合的伴侣,这还错了吗?
  “我讨厌你,讨厌你!”许嘉宝骂了不算,还动手在弟弟身上又打又踢,“要是康之不要我了,我会恨你一辈子,恨你一辈子的!”
  狠狠抹一把眼泪,许嘉宝转身往外。
  许嘉宁呆了一瞬,“哥,你上哪儿去?”
  “我去找康之!他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可是他连你的电话都不接,你要怎麽去找他?许嘉宁的担心到底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就失去了哥哥的身影。
  怔怔的望著空荡荡的大门,许嘉宁一贯自诩於高智商的脑子头一次发现自己竟然有些理不清了,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哥哥不是和康哥感情不和,闹得要分居吗?为什麽刚才的哥哥会那麽伤心,那麽难过?
  他长这麽大,从来没见过哥哥这个样子。就算是兄弟偶有不和,打打闹闹,哥哥也从来没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没有用那样既忿恨又绝望的眼神看过他。
  许嘉宁隐隐觉得,要是康哥这回真的和他离婚了,哥哥恐怕是真的一辈子都不打算理他了。
  那该怎麽办?
  许嘉宁也慌了,正想追随哥哥而去,却忽地听到卧室里小孩儿在睡眠中发生的微哼声。糟糕,丫丫还在这儿!大人要是都跑了,孩子怎麽办?
  许嘉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他再冷静又哪有解决的办法?他再聪明,也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连恋爱都没好生谈过,如何解决人家复杂的家庭问题?
  焦急在家中转了两个圈,许嘉宁实在没办法了,打电话求助吧。
  “嘉宁?怎麽这麽晚了打电话过来?有事吗?”
  “爸──”许嘉宁觉得自己也快哭了,“我在哥这儿,刚刚,唔,出了点事……”
  “什麽?嘉宁你说什麽?你没回学校去?你在你哥这儿?你快把话说清楚!”
  许嘉宝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四下找寻,路上的行人看见这个年轻的男孩一面哭,一面反复喊著一个名字,都猜到可能是感情上出了什麽问题。
  只是一个男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得这样稀里哗啦的,在让人觉得唏嘘的同时,未免也有些责怪起他的另一半来。有什麽矛盾不能好好说,要让人家哭成这样?
  要是知道旁人的想法,小白鼠肯定会解释,不怪他,全怪自己!
  他的是快急疯了,也後悔死了。虽然刚才把弟弟骂了一顿,可许嘉宝已经不是那个出了事就知道指责别人的人了。
  他更恨的还是自己。为什麽不早点回康之的短信,为什麽要对他撒谎?为什麽要跟白冰山出去玩,为什麽不能在康之转身离开时,就用力的抱住他?
  有些东西,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直到失去了,才知道他的珍贵。
  许嘉宝不知道自己有多爱祈康之,但他知道,康之要是不理他,不接他电话,用那种淡漠的眼神看他,只要一次,他就会心痛得无法呼吸!
  可是康之,你到底在哪里?你给个机会,让我解释下好不好?
  喧嚣的酒吧。
  自从看到眼前这个人,周围的一切似乎就全部消失了。天地之间,只有这样一双眼,只有这样一个人,才是他唯一值得珍视的。
  他墨黑的眼象极了姚日轩,不算太大,但内里却总有一种让人不自觉想沈迷的东西,那是什麽?
  应该是温柔吧?就好象此刻他站在自己面前,应该已经看出自己没醉了,却仍是温柔的看著他,什麽也不问,伸出手,“小东,走吧,我送你回家。”
  是他的手!韩东炫一定要用力的握住,看著那双眼睛,他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大师兄,我喜欢你。”
  终於说出这句话,眼睛竟也有些潮潮的了。用力的眨掉那股酸楚之意,韩东炫非常想流利的,但却是结结巴巴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你,大师兄,真的,从很早以前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会努力的,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真的会努力的!我没有喝醉,也不是在开玩笑,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大师兄……”
  我喜欢你。真心,不掺杂任何假意。作家的话:咳咳,除夕貌似还有几天,努力在那时候,让这两只甜蜜起来。所以短暂的纠结,那是必须滴。头顶锅盖跑过,亲们看在大过年的,桂花还努力更文的份上,记得投票哦~
  (13鲜币)纯鼠意外(双性生子)47 火热纠缠
  可怜的,祈求的,卑微的眼神看著祈康之,那不是借著些许酒意就能装出来的,而是因为真心爱一个人,所以才甘愿把自己一降再降,直至落到尘埃里,谦卑的仰望。
  任谁,也无法把这样的眼神绝情的践踏到泥里;作谁,也无法把这样捧著一颗真心,小心翼翼送到自己面前的韩东炫一棒子打落在地。
  所以祈康之只能伸出手,就算不含情欲,仍是充满怜惜的揽著眼前的人,把他轻轻揽到自己怀里,感动著叹息,“小东,你这是何苦……何苦如此?”
  就这麽一点小小的亲密,却让韩东炫心中暖得几乎都要落下泪来。如孩子一般揪著他的衣襟,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声音不觉哽咽了,“大师兄……”
  有人这麽全心爱慕著自己,说完全没有动情,那是骗人的。有那麽一瞬间,祈康之真的是动摇了,被小白鼠伤痛的心,在他这儿,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但祈康之仍旧是祈康之,只要不是面对小白鼠,他的理智仍旧可以占领上风,“对不起,小东,可是我已经结婚了。真的,对不起。”
  “可是你们……你们不是……”
  韩东炫急迫的话语淹没在祈康之愧疚却坚定的眼神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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