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届一个女生留长发在这边的,她的运动鞋放在柜子里,现在是我的柜子,一直没人来拿,我能穿下,就带回家了

楚乔乔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穿越到之前看的一本小说里了,更悲催的是还是个炮灰后妈...看着眼前粘着自己的小萌娃,他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答应做他后妈...《豪门后妈种田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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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乔乔感觉累、很累、非常累.

在餐厅忙活了一整天,又在后厨跟着老师傅偷了师,下了班又去邢叔叔那里还清了爸爸欠下了债务.

坐着地铁回到出租房,楚乔乔身上的劲瞬间没了.

楚乔乔,她妈妈叫乔露.出生时楚乔乔的爸爸说家里已经有个大乔了,这个是二乔,就叫楚乔乔吧.于是楚乔乔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

她曾经也有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只不过八年前,父亲将大半家产投于一块地皮,却大意跳到竞争对手挖的坑里,血本无归.父亲气不过,连夜去找牵线人,结果祸不单行.那夜大雨,行北高速发生连环车祸,楚父和楚母彻底消失在楚乔乔的生命之中.

楚乔乔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公主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楚家公司被分抢,而大部分的债务却落到楚乔乔了头上.

这些年,从18岁到26岁,楚乔乔昼夜不停的打工,今天终于还清了债务.

乔乔很累,可是她终于放松了自己,进入睡眠.

迷蒙中,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成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女孩也叫楚乔乔.梦里女孩儿的人生比她精彩,却也同样悲惨.

这个楚乔乔,是一个被抱错的"公主".

23年前,浙地北部一个名为留仙镇诊所,简陋的待产室里,两家的孕妇均在这里生产.

诊所人手不够,一个孕妇刚刚发动,另一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来.那一夜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第二天两家人神态各异,各抱着一个女儿回家.

楚乔乔被身为教师的楚泽田夫妇带走,而另一个孩子楚宝珠被楚大山夫妇带走.

楚泽田不喜变动,20年来从小学教师到留仙镇的中学老师,家庭条件虽然不是特好,可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而楚大山家,本就在打-地主时期偷偷积累了不少的家产,楚大山又在海市敢闯敢拼,一遇风云化成龙,不久后就带着全家一起搬迁到海市去了.

梦里楚乔乔一路平安幸福的长大,她成绩不好,不过凭着舞蹈特长生的身份进入京舞,也算走出了留仙镇.

刚进入大学没多久,楚乔乔就接到邻居的通知,楚泽田夫妻两人为了救几个孩子溺水死亡.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18楚乔乔的天塌了.她的家庭简单幸福,父母就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猛然接收到这个消息,楚乔乔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她慌不择路的回到家,忍受着心里巨大的悲痛和空落,又在邻居的帮助下浑浑噩噩的送走父母,回到学校依旧浑噩度日,日渐消沉.

就在这种状态下,楚大山找了过来.他拿着两份亲子报告书,严肃的告诉了楚乔乔他们是亲生父女这一事实.

楚乔乔跟着楚父回到楚家,却发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楚家比起她以前的家庭复杂多了,楚大山上有双老,中间弟弟妹妹两大家子依附着他生存,下面还有楚宝珠和楚伟泽两个孩子.

楚乔乔成了多余的那个,楚乔乔的出现对于楚母来说是破坏她家庭的罪魁祸首,对于楚宝珠来说是她忐忑不安的主要来源,对于其他人是争夺遗产的又一竞争对手.

楚家人并不喜欢她,意识到这一点后,楚乔乔心里对他们燃起的一点点念头又变成死灰.

谁知大学毕业后,楚大山为了讨好京市孟家,竟然擅自做主将楚乔乔许配给孟家大子孟泽.

梦中的楚乔乔自是不愿的,她连孟泽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将自己的婚约赌上?可是不知道楚家人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再次醒来,楚乔乔已经从海市楚家到了京市孟家,连结婚证都有了.

这个被抱错的真公主——楚乔乔怎样伤心悲愤先不说,一觉醒来,楚乔乔发现她刚才做的梦都成了现实.

她换了一个壳子,梦中也就是这具身体里原本那个被骗婚的楚乔乔,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里高中辍学到处打工还债的楚乔乔.

平白年轻了三岁,银行卡里还有那么多钱,说实话,一直缺钱的楚乔乔心里是开心的.

富人永远都体会不了身上背了巨额债务的穷人,他们为了十块钱是怎样扣扣索索的生活.以前的楚乔乔做梦都想着天降横财,大发一笔,能够让她还清债务,能够慢慢的在城市里拥有自己的一间房子.

如今这一切都实现了,如果,她穿越的世界不是一部小说就更好了.

是的,楚乔乔感觉自己穿书了.

她工作的那个私家饭馆,女主人有个十八岁大的女儿,正是爱做梦的年纪.有一天拿着一本小说兴致勃勃的对楚乔乔说,"小乔姐,你看,这本书里的女配角和你一样的名字."已经在外拼搏几年的楚乔乔当然不会拒绝老板女儿的亲近,再说这个小姑娘本来就惹人喜欢.楚乔乔利用午饭的时间大致翻了一遍那本书.

《霸道总裁的逃爱妻》,看到名字,楚乔乔摇头笑了笑.她26岁,早就不是做梦的年纪,这样的书在父母还没有出事之前,她也喜欢过一阵子,只是后来......

楚乔乔摇摇头,把脑海里的念头甩开.能出版的书籍,自有它的特点和魅力.《霸道总裁的逃爱妻》虽然名字听起来有股中二乡土气息,可是内容的确不俗.

作者很善于把控节奏,将男主角孟子昂如何在继母手下一步步挣脱,然后遇见女主角,经过误会、和好,再误会再和好等等狗血的剧情,吸引着众多读者如痴如醉.好在最后结局很好,孟子昂终于打败了生命路上的所有敌人,与女主也有情人终成眷属.

小姑娘给的书只有上册,楚乔乔看的意犹未尽.不过她也不是什么靠着幻想活着的小姑娘,爱情对她来说也只是调味品,可有可无.

虽然还想看后续,楚乔乔想到自己快要还清债务,扭过头就专心工作了.

为什么现在楚乔乔那么确定自己现在穿越到小说里了呢?

因为书里的楚乔乔身世够狗血,完完全全是一部小说版本的《蓝色生死恋》.小说中的楚乔乔与现在楚乔乔得到的原主记忆一样,18岁父母双亡,两年后父母找了过来,将她嫁给了男主孟子昂的父亲.

只不过书里的楚乔乔在后来完全黑化,不仅给男主父亲带了绿帽子,还把怨气发泄在男主孟子昂身上,成功成为男主少年时期的大boos.

楚乔乔看的上册,大多数描述男主怎样给白莲花继母下套,让她身败名裂的.

楚乔乔想想小说里恶毒继母的下场,吓得猛然坐了起来.

她不是做梦,刚刚乱七八糟是真非真的场景也都是真的!!!她真的穿了!穿越到一本小说当中,还是里面白莲花恶毒后妈!

天呐,老天爷不会这么玩儿她吧?

楚乔乔心想,她刚刚才还完大额的债务,工作的私人餐馆里的老师傅也答应正式收她为徒.现在生活马上就有了奔头,就让她穿越到小说里.....

楚乔乔急忙从床上下来,按照记忆里的场景摸索着来到落地镜前.

镜子里的长发姑娘正傻愣愣的看着自己,她大概168的样子,身上穿着不合适的睡衣,手臂微抬露出一片洁白如玉,滑如凝脂的肌肤.

她长得不是特别惊艳,只是气质有点脱俗,像是三春带雨的梨花,温婉清丽.

也是,如果长相艳丽,故事里也不会称后母为白莲花了,更多的是用狐狸精类似的字眼来称呼她.

毕竟,恶毒的字眼,用在女人身上,永远不会少.

楚乔乔心里有点慌,第一次遇见穿越事件,还是她穿到别人身上!身体里原来的主人呢,为什么不翼而飞了?还有,她为什么会穿越亦或是重生?18岁后不怎么看小说的楚乔乔,连这个名词都分不清.

说实话,比起猛然穿越得到这么多同时,还面临这么多麻烦,楚乔乔宁愿自己还呆在原来的那个身体里.或许是从18岁到26岁,楚乔乔一个人拼搏惯了,天降横财对她来说总有一种不真实感,还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得实在.

楚乔乔把自己关在屋里,原主人是第一天嫁过来.今天的所有遭遇都是她日后黑化的导火==索.楚乔乔认真想了想,她不想牵涉进豪门剧情这一团乱麻之中,去当那个恶毒的白莲花后母.应该说,她不想当任何人的后母,或者是突然接受一个男人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有时候自己一个人生活还更自在.

所以,她还在这个身体里一天,最要紧的事情是离婚.原主人是京舞毕业,就算找不到工作,楚乔乔还有一手的好厨艺.

18岁猛然辍学打工还债,那个时候谁也没有告诉她,求学才是她最重要的事情.不过她运气好,进了刘姐家的私人厨房,在老师傅手下也呆了这么多年.相信凭着她的手艺能够离婚后开一家小饭馆了吧?

楚乔乔大致规划了自己的道路,最重要的是远离剧情.

外面天已经慢慢的黑了,这一天的时间,整个孟家人好像都把她忘了.楚乔乔实在饿得不行,她站在门前呼出一口气,知道打开这扇门,她就会面对不一样的,奇怪的生活了.

屋子里也是静悄悄的,只有几个光感灯亮着,整栋楼连个保姆阿姨都没有.

剧情里并没有详细说楚乔乔为什么嫁给孟泽,脑海里也没有相关的记忆.今天是原主嫁到这里的第一天,楚乔乔还没开始准备好面对新的生活,就被这个场景弄得一头乱麻.

难道孟家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

楚乔乔皱着眉头想着,可是又觉得这个想法不对.孟家是什么人?小说里可是说了,孟家是从明时就流传下来的大家族,坐拥财富无数.

这样的一个孟家,是不会将他们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也不会屈尊降贵的为她去特意设置一出下马威.

难道这不是孟家,她不是穿小说?现在发生的事情只是与小说剧情有很大概率的重合,这里也没有日后那个杀伐果断的大总裁孟子昂,一切都是她的臆想?

楚乔乔有一瞬间的迷惑.

算了,不想了,路到桥头自然直.楚乔乔饿得不行,想找个冰箱看看有什么吃的.

正想着呢,下一秒房门突然打开,迎光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穿着合身中式剪裁服装的男士.

"太太,你有什么事情吗?"那男士似乎没有看到楚乔乔蹲坐在楼梯上的不雅姿势,面不改色的问道.

楚乔乔尴尬的起身,"你是?"

"我是孟家的家庭管家,太太可以叫我李叔."那男士微微欠身,做的并不是西式的礼仪,可是一举一动自带风雅.

看到管家一举一动中透漏出与其他人完全不同的风度,楚乔乔心想,这才是下马威吧.她家里没有破产之前也只是个暴发户,破产后也见识过到刘姐私家菜馆吃饭的贵客,可是也只有少数几个人有这样的风度.

李叔还只是孟家的一个管家,那其他人又该如何.还未见到主人,楚乔乔已经先胆怯了,这不是因为对方有钱,而是因为对方良好的礼仪教养,让她自惭行愧,总是不自觉的摆弄自己的衣裳,害怕漏了怯.

"李叔...我想问我的...丈夫,也就是孟先生,现在在哪里?"楚乔乔开口问道.

在见到孟管家的一举一动,认识到自己与孟家人的差距后,楚乔乔更加迫切的想要离婚了.

"先生在医院,太太现在要去看先生吗?"

医院?难道嫁的人是个病秧子?小说里没有关于男主爸爸的任何信息,楚乔乔现在只能猜测.

"当然可以.少夫人稍等我一下,我马上过来."说着管家稍微欠身,就走到楼上去了.

车子在路上平缓的前行.楚乔乔不自在的动了动脚步,一边尽量不漏声色的向管家打听到,"李叔,说实话.昨天..父亲...说给我定了一门亲事,我是不同意的.可是今天一醒来就发现床头的结婚证,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父母那边关系也很复杂."楚乔乔顿了一下又问道,"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和孟先生之间会有这儿么一场婚约吗?"这个问题在最开始她就想过,如果说是因为孟泽有了孩子是二婚,不好再娶妻也不对.作为孟家的接班人,别说二婚,就算是娶18姨太,应该也有人愿意.病秧子不好找老婆这个原因也被她排除了,还是那句话,有钱病秧子又算得了什么呢?他们又何必找楚家这样海市不入流的小家族刚认回的女孩呢?

这样一算下来,两人婚约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在孟家这边.

李管家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没有一点变化,"太太,先生半年前出了车祸,医生断定是PVS(植物人).先生现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知.大夫人为此到处求医问药,云台寺方丈仆算过,需寻一位生辰时刻在xx年xx月xx日xx时的姑娘,来为少爷冲喜,少爷才能得到一线生机.大夫人实在是慌不择路,才选此下策.如果知道太太不是自愿嫁与先生,大夫人肯定会自责不已."楚乔乔听懂管家说的什么了.1管家是在告诉她,一孟泽是个植物人,现在在医院躺着不能动呢.二她是孟母大夫人专门选来给孟泽冲喜的;三背地里的交易大夫人一概不知,都是楚家人的错,冲喜的姑娘不是她也会有别人.

很好,一股郁气骤然升起,楚乔乔心里点点头,将凭借着剧情和记忆推理的所有假设都给推翻.

得知自己这具身体只是别人备选来冲喜的,这个原因比她想象的更令人气恼.气恼的不是他们有钱人的独断专行,更是那些有钱人不把人权放在眼里!还有原主的亲生父亲,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女儿要嫁的是一个植物人吗?

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亲人,不要也罢!如此一对比,大夫人为了儿子找一个女孩儿冲喜倒显得慈爱多了.只不过她身为一个母亲的悲痛和急病乱投医的无助,楚乔乔可以理解,却无法认同!怪不得原主后来黑化了,这才刚刚见识到豪门一角,就让楚乔乔应接不暇了.

还有,她嫁的男人是一个植物人.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代表了什么楚乔乔不愿意细想.孟家这是不仅要给孟泽找一个冲喜新娘,还是为了给他找一个贴身保姆吧!

楚乔乔深吸一口气,她在服务行业同样打拼了多年,已经学会了如何在内心翻江倒海,脸上依旧和风细雨."那大夫人现在是在医院作陪吗?""大夫人听闻美国的约翰教授在心脑科和治愈植物人这方面有着不俗的成就,亲自飞到美国邀请约翰教授前来中国位先生治病."李管家放在腿上的手稍微捻动了一下,"不过二夫人和孟渊先生在病房陪同.""二夫人和孟渊先生?"楚乔乔一愣,"二夫人和孟渊是家里二叔的妻子和孩子吗?""孟渊是老先生的儿子."李管家脸上挂上笑,说了这一句,就将头稍微看向车外,不再想回答了.

不过,楚乔乔也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孟渊少爷跟孟泽同属一父.就是不知道这二夫人是谁了.

"那老先生呢?"楚乔乔依旧笑着问道.

"老先生三年前已经仙逝."

楚乔乔看出李管家的疏离态度,也不好意思的闭上嘴巴不再说话.有时候示人以弱比咄咄逼人,表现自己更能让人放轻戒备.不过楚乔乔也没什么底牌可亮,这个时候还是乖乖的闭上嘴巴不要说话,低调为好.

一场简简单单的对话,李叔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只有对着主家太太的礼貌和疏离.楚乔乔低眉屏气,心里也有点打鼓.豪门生活不易,还是早离开为妙.

车子行驶到一家环境清幽的医院,楚乔乔一边感慨有钱人住的医院都与别人不同,一边低眉顺眼的跟在李管家身后,去见自己名义上的丈夫.那样子,不像是什么豪门太太,更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村姑.

楚乔乔也的确没有见过世面,与其端着装着,不如就这样真真实实的表现给大家看.

孟泽的病房在顶楼,最里间门口一左一右站着两个黑衣门神的就是了.

李管家像一侧保镖低眉说了些什么,楚乔乔能够感觉到那个人对她打量一番,就打开门允许他们进去.

有钱人住的病房都跟别人的不一样,楚乔乔再次感叹了一句万恶的有钱人.进门只是宽敞的客厅,装饰的如同在家里一样.皮质沙发上坐着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娇媚妇人,看见两人进来,立刻站起身来,叫道,"文诚,你来了?"这声音娇媚可人,身为女性的楚乔乔都感觉身体酥了半边.

"嗯,二夫人,这是大夫人亲自为先生挑选的妻子."不知道是不是楚乔乔的错觉,李管家对着二夫人,口气明显软化了许多.

楚乔乔低眉,略显忐忑的笑笑.

"啊,这就是姐姐为阿泽选的妻子啊?真是漂亮!"二夫人上前拉着楚乔乔的手,她的手嫩滑黏腻,带着凉意,楚乔乔打了一个冷颤,脸上表情更加踌躇害羞,心里却提了起来.

楚乔乔有个谁也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她跟谁身体接触后,就能察觉别人对她的善意和恶意.这是一种冥冥之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楚乔乔不敢跟别人说,只是自己在网上查了.网上医生说这只是第六感比较强,没多大毛病.

不管如何,这个技能上辈子因为生活平淡就没出现过几次.谁知一穿过来,见到的第二个人就对她恶意满满,楚乔乔的心简直是七上八下.

"大姐也是一片慈母心肠,乔乔啊,是叫乔乔吧?"妇人慈眉善目的问道,态度很是亲切.

"唉,乔乔.看这脸蛋长得,才刚毕业吧?你体谅一下大姐当母亲的心,她实在是无能为力了.阿泽就那样不声不响的躺在床上,公司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务等着他下决定.你说说,阿泽才28岁,这样躺着谁看了心里不难受?"楚乔乔不安的将手从二夫人手里抽了出来,那种像毒蛇盯住一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她低着头,顺着二夫人的话说道,"我一觉醒来就看见手边的结婚证,我不想嫁人的,二夫人,能不能将我和孟先生的婚姻关系解除啊?""你们都办了结婚证啊,大姐这事情做的,实在是..."二夫人皱着眉头说道,"大姐去了美国,等她回来,我给你问问.大姐一向在阿泽的问题上比较固执,你体谅一点."二夫人话里话外都是为楚乔乔着想,如果不是刚刚握手那一下,让楚乔乔看清这位女士对自己心怀很深的恶意,楚乔乔真的相信她是为自己好了.

楚乔乔打定主意少说话,她这种连大学都没上,只当了八年服务员的家伙,还是不在豪门贵妇面前耍心眼了,那简直是班门弄斧.

二夫人又带着楚乔乔看了看躺在病房里无声无息的孟泽——她名义上的丈夫.二夫人可能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辛苦,给楚乔乔展示了怎样照顾植物人,楚乔乔不错眼的看着,脸上带着忐忑的笑意.

她是真忐忑,连床上的人长什么样子都没注意,只提着心,莫名有种身处清宫戏的感觉.

"平安还在上幼儿园呢,他最孝顺,一放学哪也不去,就来看爸爸."楚乔乔喉咙滚动了一下,"平安?"

"阿泽的儿子,大名叫孟子昂,今年才3岁.小家伙也是可怜,他妈妈不要他了,爸爸也躺在这里人事不知,唉!"楚乔乔脑海里瞬间响起了"噔噔噔噔~"的声音,恭喜你,全猜对了,你真的穿书了!惊不惊喜,开不开心!

"二,二夫人...我不舒服,想先回去可以吗?"

"啊?看我,拉着你说了这么多话,不舒服那就快点回去吧.明天过来教教你怎么照顾阿泽,毕竟你们还是夫妻."楚乔乔扯着嘴角笑笑,脸色苍白.

二夫人好像终于大发慈悲,命人将楚乔乔送了回去.

楚乔乔坐在回去的车上,这才缓慢的呼出一口气,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开车的是一位年轻的小哥,话不多,楚乔乔坐在后座,感觉手心里全是冷汗.

捏紧了拳头,她苦笑一声,慢慢转头看向车外.

楚乔乔离开后,二夫人装模作样的给无声无息躺在护理床上的孟泽掖了掖被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李管家俯身坐在一边的皮质沙发上,叹了一口气说道,"婉儿,我选的这个太太怎么样?""是个聪明的."听到李管家喊她婉儿,二夫人只是微微抬了下头,看了管家一眼,一手拿着帕子慢悠悠的擦了擦刚才接触过楚乔乔的手,笑着说道.

"是有点小聪明."李管家闻言也笑了,"不过胆子也有点小.""聪明好啊,聪明的人就会知道怎么选择对她有利,胆子小的人也容易把控.本来以为选择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棋子,没想到这个棋子倒有意外的价值.""婉儿,你打算怎么做?"李管家皱眉问道.

"大姐那边还没有好消息传来,如果成功了,那真是皆大欢喜.不成功,我想这位新进门的太太肯定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机."二夫人做到李管家的对面,慢悠悠的摆弄起桌子上放置的茶具,"文诚,我希望大姐那边能够万无一失."说着,二夫人苏婉递给了李管家一杯沏好的茶,点头示意.

"当然,我办事情你放心."李管家一听就明白二夫人苏婉的意思.

如果大夫人在美国出事,那国内孟家的产业就能全掌握在他们这一系手里.如果大夫人侥幸逃脱,回来后,楚乔乔也一定会怨恨大夫人手段强硬,将她的终身都与一个植物人绑在一起.

年轻的姑娘总是经不起诱惑和挑拨,别人说上一两句是是而非的话,她就能想很多.

再说,就算是大夫人真的按照他们的计划出了意外,孟家还有一个孟子昂在.虽然这个孩子还不足三岁,可他毕竟是孟家的嫡系子孙.如果他再出了事情,那些老家伙们肯定不依不饶.有了楚乔乔在前面挡着,一切行事就有理有据,楚乔乔可是孟子昂的母亲,孟家最爱拿着名分说事,那些人可不能不认.

最重要的是....阿渊这个孩子被他们养的心太软.如果让阿渊知道他与二夫人在背后做的这些事情,肯定不会原谅他们的.

只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李管家脑海里就转过这些念头.如果楚乔乔在这里,一定会听得冷汗淋漓.两个人嘴巴里没有漏一点口风,动作也是再优雅不过,可是说出的话却让人寒毛直竖.

什么叫大夫人那里有好消息传来?什么叫我办事你放心?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交谈着,浑然不把躺在病床上的孟泽放在眼里.也是,在他们两个看来,孟泽已与死人无异.孟氏集团的当家人孟泽出车祸昏迷到现在已经六个多月,按照医生的说法,植物人超过六个月还没有苏醒过来,那再次醒过来的几率就不超过10%.

胜券在握,两个人说道兴致的地方,相视一笑,脸上都很轻松自如.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楚乔乔已经不再是那一个楚乔乔了.身体里换了一个主人,虽然这个灵魂依旧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是在社会上打磨了几年的楚乔乔已经学会了防备,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

车子平稳驶过,将楚乔乔带到刚才她离开的那栋别墅.富人住的地方依山傍水,就连道路都比别人宽广几分,周围的环境宁静雅致,楚乔乔根本无心欣赏,此时恨不得找个角落把自己缩起来,好好消化一下脑海里繁杂的信息.

跟开车的小哥弯身告别,楚乔乔进了门.醒来时空无一人的别墅,现在已经有几个工作人员在了.房间里也是灯火通明,已经午夜时分,也难为这些人还穿着整齐的站在门的两边等着她.

楚乔乔愣了愣,她实在是没有见识过这种阵仗,一时间有点不敢进入.

不怪她见识短,身为一个服务生,一般她的位置应该与这些请来的佣人调换一下.楚乔乔以前做的最多的就是接待,现在成了主人翁,身份的转换,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本来就不真实,她是在书里啊.虽然现在离剧情开始还有十几年,可是这刚来的一天时间,就让她见识到生平从来没有见识过的东西.

异界一日游,像中大奖一般,楚乔乔扯了扯嘴角,也不知道现在应该是开心还是难过.

为首的女士大概三十多岁,穿着合身的西装制服,其他人都身着高级灰仿中山装剪裁的衣服,看起来简练又好看,哪里有电视剧里那般穿着女仆装那样夸张.

"太太,您回来了?"为首的女士见楚乔乔愣在原地,开口道.

楚乔乔点点头,"你好,叫我楚乔乔就可以了.你是?"

"太太,"她欠身回了一句,"太太,我是孟家的管家助理,您可以叫我李雪.我主要管理后厨这方面的工作.太太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找我.昨天中秋节,二夫人给大家放了假.今晚才接到通知说太太您来了,实在抱歉....."楚乔乔耐着性子等她说完,李雪不愿意换称呼也无所谓,她知道这些服务类人员的不容易,设身处地也不再计较.反正她只要等到大夫人回来后就说服离开孟家,如果可以,明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回到原来身体里,是再好不过了.

以前是干几份工作身累,现在是心累.

"我知道了,没关系的."楚乔乔开口说道,算是回应了李雪的歉意.

"那太太现在有什么需要的吗?您刚过来,衣服还没来得及定制,我已经吩咐过先给您送几件成品衣,定制的大概要等几天.""都可以."楚乔乔回答道,"我不挑剔,成品衣就可以了.如果方便,现在可以给我来份简单的晚餐吗?一碗面就行."她实在饿得不行,刚醒来胃就抽搐叫嚣着,在医院时精神紧张没感觉,现在回来那种饥饿感又如影随形.

"当然可以,太太,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吩咐人准备."

有钱人家的鸡蛋面跟别人的也没有什么区别,就是装饰的比较花哨,口感还没有她做的好吃呢.

在心里扳回一局,楚乔乔吸了吸鼻子喝完最后一口汤,胃里终于有了饱腹感.

吃饱了,好像也不再彷徨害怕了.李雪远远看见楚乔乔放下了碗,立刻走了过来,弯身问道,"太太,还需要我再让老赵给你下一碗面吗?"楚乔乔连忙摇摇头:"不用了,辛苦你们了."

"没事."李雪回道,"那太太如果没事我就让大家早点休息了."楚乔乔打开手机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大家都还没睡?""太太还没有休息,我们都是那孟家的工资的,哪里有先睡的道理.""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李雪只是微微笑笑,端起桌子上的碗就要离开.

"等等!"楚乔乔顺势抓住了李雪的手,触感不温不热,是以前楚乔乔接触过的最多的温度,这证明李雪对她没有恶意,不过也无多大好感.

这样就好,楚乔乔舒了一口气.她不需要别人见她一面,接触一下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她更害怕遇见像二夫人那般,不知缘故就对自己怀着很深恶意的人.这样正常的保持距离才最令人安心.

在李雪怔愣的目光里,楚乔乔笑了笑,松开抓住她的手说道,"你知道的,我今天突然来到孟家,说实话,今天之前我一点都不了解孟家是什么情况.又因为孟泽孟先生昏迷,大家都紧要着他的事情处理,你可以告诉我孟家现在都有什么人吗?"李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前这个看起来非常无害的孟家新任太太眉眼温和,看起来很好相处.不过这又怎样,她小时候跟在妈妈身边可见识过二夫人是怎样待人的,可是现在的二夫人谁敢不敬?

这样一想李雪又重新垂下眸子,声音没有一丝变化,"当然,帮助太太尽快熟悉孟家的家庭关系,是我的职责."楚乔乔认真的看着李雪,沉默的倾听,示意她继续讲下去.

"孟氏一族最早在宋朝时就有家谱记录,明朝开始发家.现在华国这一支是嫡系,还有一支定居在英国,跟老先生的亲缘已经十分远了."楚乔乔一点都不想听这些久远的故事,也不想听孟家有多么厉害,这些都跟她没有关系.她更想了解现在的孟家是什么情况,"二夫人是二叔的妻子吗?因为我只见到了二夫人,所以对她十分好奇.

李雪迟疑了一下,"二夫人是老先生的妻子.具体的太太可以向李管家询问."说道二夫人,李雪讳莫如深,明显在忌讳着什么.楚乔乔心里已经响起了黄色警报,看来二夫人对家里的员工把控很严,起码李管家和李雪都明显偏向她.不管这种偏向是因为什么,对比初到孟家,身后没有任何依靠的楚乔乔,一点点小恩小惠根本不值得李雪为她冒险.

明白了这一点,楚乔乔不再多问什么,直接开口说道,"谢谢你了.很晚了,麻烦大家,替我向他们说声谢谢.""那太太晚安."

结束了跟李雪的对话,楚乔乔凭借着记忆来到自己醒来的那个房间.一离开他人的视线,楚乔乔绷直的脊梁立刻软了下来,匆匆洗了个澡,楚乔乔从已经装满衣服的柜子里拿出一件保守的丝绸睡衣,就把自己卷缩在了床上.

这种像婴儿在母体中的睡姿总能给她安全感,清晰的感知自己到的体温,能让她觉得,哦,我还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明天依旧值得期待.

曾经无数次难以支撑的情况下,楚乔乔都这样坚持下来了.现在她又将自己卷缩起来,在只有她一人的空旷室内,倾听自己的呼吸声,繁杂的思绪仿佛也理清了一些.

二夫人和大夫人都是过世的老先生的妻子,这个说法在如今的时代是多么的荒唐又可笑,可是它又是真的,起码在孟家,所有人都承认大夫人和二夫人的地位.

就是不知道谁是户口本上孟老先生的合法妻子.按照目前的发展来看,孟泽得到了孟家这块大蛋糕,而二夫人所出的孟渊应该只分到一小块.

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同样被人称作夫人的苏婉心里肯定不平衡.楚乔乔脑洞大开,猜测孟泽出车祸成为一个植物人,说不定也有二夫人的原因.而被稀里糊涂搅和进这个圈子里的原主,就成了这个局势里人人都可以使唤的棋子.

这样一想,楚乔乔明白了为什么二夫人对自已有恶意.

她身后无财产可图,唯一能够利用的是这个身份给她带来的便利.谁是孟泽的冲喜妻子,谁就是她手里的棋子,只不过原主倒霉罢了.

想清楚了这些,楚乔乔反而不再害怕了.

孟家人丁凋落,孟泽也躺在医院,现在只有百分之几的苏醒几率.排除了孟泽,二夫人的敌人除了还在美国的大夫人也就只有未来的男主大人孟子昂了.

二夫人把控楚乔乔,肯定是为了方便向这两个人出手.楚乔乔自问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平时工作的时候也是能偷懒就偷懒,能占一点小便宜就占,可是她也不是那种利欲熏心的人.她对孟泽和孟子昂别无所求,今日所见识到的富贵和享受楚乔乔说不惊奇不心动是假,却也不足以让她违背自己的原则.

以前带着楚乔乔当服务员的领班刘姐曾经告诉过她一句话,做事情少说多听多看,楚乔乔深以为然.她就不信,对着二夫人任何的要求都不接招,二夫人还能把她给吃了.只要大夫人一回来,就跟大夫人要求离婚.如果大夫人不同意,她就想办法抱紧大夫人的大腿,也可以啊.

只要她不像剧情里那般对待孟子昂,想来结局总会是好的.毕竟小说中孟子昂才是最后的大赢家.到时候她就可以过上不用连班倒,辛辛苦苦工作的日子,多好.....

这样想着,楚乔乔翻了一个身,她实在太累了,知道自己暂无生命危险,放下心来,终于抵挡不住睡意,进入了睡眠.

梦里星云层层叠叠五彩斑斓,在这星云之中,一个很年轻的姑娘正坐在奇怪的东西上面,手里也不慌不忙的摆弄着楚乔乔看不懂的器物.

这是一个梦,楚乔乔像是开了上帝视角,以旁观者的状态清晰地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梦里那个女孩体态纤弱,可是脊背却一直挺得笔直,旁边蹲坐一只是狗非狗的奇怪生物,嘴巴一开一合像是说话.

它的确在说话,有声音清传进楚乔乔的耳朵,"宿主,你这是何必呢?你经历这么多世,为什么还看不破.""若不是我看不破,又何必随你经历那么多世?当初签订契约之时,你告诉我,只要我达到最高级别,就能重生回到我最初有记忆的那一世."女孩的声音温婉,也带着漫不经心杀伐果断的坚定.

那生物好像有点心虚,"我是这样说过,我不这样说你能心甘情愿做任务吗?你现在达到的成就可是别人想都想不来的...再说了,虽然不能送你回去,不是开通你的权限,让平行世界与你命格相似的女子替你改命吗?"女孩勾唇一笑,她挥了挥手,眼前快速闪过一幕幕景象.看着镜幕里与她的经历完全不同的另一世,女孩沉默良久,终于她展颜一笑,挥袖将所有景象打散,"罢了罢了,是我执着了."女孩微微抬起头,竟然露出于现在的楚乔乔一模一样的脸!只有那双眼睛格外不同,明明皮骨非常年轻,可是她的眼睛却好像经历了千山万水,返璞归真,在这一刻终于达到了圆满.

"是啊."女孩的眼睛穿透星云,直直的射过来,"念在我不顾你意愿将你拉倒此界,送你一场造化,就算是全了你我因果."猛然对上那双眼睛,楚乔乔终于从梦中惊醒.这短短的一场梦境与以往不同,每一帧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想到细节之处又恨模糊.

真是奇了怪了,楚乔乔打开灯准备喝口水,刚伸出手去,就发现她的掌心,竟然出现一株青色的掌心莲!

定睛看去,那青色的掌心莲婷婷立在她的手心,似雾非雾,似烟非烟,花瓣周围萦绕着淡淡的清气,青莲无枝无叶,只依附着根茎下方的一汪清泉.

楚乔乔有点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看去,青莲依旧在手心挺立着.这是假的吧?楚乔乔咬了自己手背一口,疼痛顺着神经末梢传到大脑,告诉她眼前的这一幕不是幻觉,还真的!

楚乔乔又握起拳头,掌心莲同着拳心一般握在了手心里,消失不见.

等等!先缓缓....原来刚才她不是做梦,看到的场景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这个掌心莲就是原主楚乔乔留给自己的金手指?

楚乔乔有点啼笑皆非,按照梦里的场景,她的这场穿越的确是原主所为.

一幕幕片段里她不知道做了什么竟然使原主了却了执念,念在这个原因,原主还给她一个金手指,就当了却两个人之间的因果.

楚乔乔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态度来面对原主,毕竟是她不顾楚乔乔的意愿,将楚乔乔投放在书中世界;也是她突然传梦让楚乔乔明白前因后果,又自作主张给了一株掌心莲.这种种行为像是一个神操纵者世人,楚乔乔在这件事情里完全没有任何话语权.

对于原主来说,她就像牵线木偶或者蝼蚁一般存在.这个认知让让楚乔乔感觉憋闷,可是又毫无办法.梦境里的原主看起来已经成为了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想来自已是怨她恨她还是感激她,原主应该也不在乎.

就像她说的,这个掌心莲只是为了了却两人的因果,以后她们二人的命运再不相关,剩下的人生也都是她自己的.

楚乔乔苦笑一声,心里那一星半点想要回到原来世界的奢望,也彻底破灭了.

看看钟表已经五点钟,被梦惊醒,楚乔乔也睡不着了.她干脆伸开手,静静的看着右手掌心的这株青莲,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些画面,告诉她这株掌心莲的来历.

原来它是原主楚乔乔在一个洪荒世界抢来的青莲莲子,经过数不清的时间蕴养,才生成今天楚乔乔看到的这株青莲盛开的样子.

掌心莲本身只有清心明镜的作用,不要小看这一个作用,在洪荒时期青莲可是道祖都争抢的天生之宝.不过这些对楚乔乔根本没有用处,她不修佛也不修道,也不需掌心莲净化什么心魔.对于现在的楚乔乔来说,这个金手指最重要的是掌心莲根部的那汪泉水.

掌心莲本心就具备净化世间浊气的作用,换种说法,世间浊气就等同于它的食物,掌心莲净化了浊气之后,凝练出最精华的灵液,慢慢形成了它根部的那汪泉水.

楚乔乔甚至有点感谢原主了,虽然她觉得这有点抖==m.可是掌心泉灵气四溢,不仅能够强身健体,还对任何清正的事物都有增益作用,这对于楚乔乔来说才是真真正正的一笔天降横财啊!而且还是可以心安理得接受的天降横财.

楚乔乔心里的那点气愤彻底没了,甚至还有点沾沾自喜.在哪个世界活着不是活着?反正两个世界里她都没有亲人,原主养父母去世,亲生父母不要也罢.她楚乔乔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也无所谓生活在何处.

把其他纷杂的思绪挥去,心中念头一动,掌心莲立刻化作一颗淡色小痣依附在无名指内侧.楚乔乔按照脑海里出现的口诀默念,青莲又出现在掌心,还可随着心中所动变大变小,小时只在手心之中,大时又可铺满整个房间.

楚乔乔玩得兴起,又拿起一个杯子,取了半杯泉水,尝试着喝了下去.

清水清甜,喝下去没有任何异样,楚乔乔像个傻瓜一样盯着钟表看了半个钟头,根本没有小说里写的那种拉肚子、毛孔里溢出黑色污渍什么的,这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就这样天马行空的想着,懵了半个小时的楚乔乔迷迷糊糊又进入了梦想.

这次千万不要在做梦了,两天做了两个匪夷所思的梦,还都实现了,她是真的怕做梦了,睡着的前一秒,楚乔乔这样想着....

第二天是李雪敲门叫醒了楚乔乔,她一看手机,都已经九点了!楚乔乔赶紧做起来,第一时间把手伸了出来,掌心莲依旧安安稳稳挺立在手心里,昨天晚上真的不是做梦!

"太太,您醒了吗?二夫人派司机来接您去医院看望孟先生."李雪的话在门边响起,惊醒了愣神的楚乔乔,楚乔乔连忙应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这门在里面说话外面是听不着的.她理了理头发,穿着拖鞋下了床,给李雪打开门,"李雪,我已经醒了,你告诉司机一声,让他等我一会儿好吗?""好的,太太.您要吃早餐吗?"

"给我简单煮碗粥吧,肚子有点饿,谢谢你们了."楚乔乔想到一会儿去医院,指不定还会有什么事情,就这样说道.

"应该的,太太."说着李雪欠了下身就下了楼.

楚乔乔吃过早餐,就坐着车再次来到医院,她深吸一口气才下了车.楚乔乔不喜欢虚与委蛇,可是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你逃避就可以避免了的,二夫人就盯着她呢,又怎么会放过她待在一边呢?

比起稀里糊涂的接受,楚乔乔更愿意清清楚楚的知道前因后果.这样一旦发生了什么,也能早点找到方法避过.

病房里安安静静的,楚乔乔跟着门口一位保镖进了房间,才发现房间里只有一个保姆带着一个大概三四岁的孩童待在客厅,而二夫人和李管家都不在.

楚乔乔舒了一口气,保姆已经看到楚乔乔进来,连忙站起身笑道,"太太,你来了.二夫人让我告诉你,公司有点事情急需处理,她先走了."楚乔乔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你是?"

保姆笑眯眯的回答道,"我是小少爷的贴身保姆,大家都叫我吴妈,小少爷从小到大都是我照顾的."所以,想在孟家过好,你对我的态度要好一点.

楚乔乔没有领会到吴妈潜在意思,她只是震惊现在就见到书中的男主.那个小豆丁背对着她坐着,穿着红色T恤黑色短裤,一头黑发柔顺的贴在脑袋上,露出的胳膊还有点肉肉的,从楚乔乔进门之后,小豆丁一直这个姿势,都没有动过.这就是未来的霸道总裁?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呀.

吴妈见楚乔乔不错眼的盯着孟子昂,连忙说道,"这就是小少爷,平安,平安,快叫妈妈~"别,千万别...不敢给霸总当妈.

本帖最后由 路飞路飞路飞 于 11:46 编辑
  众人都知他平时滴酒不沾,今天也是高兴极了才会喝下这么多,估摸着他该醉了,便差人送他们回宿舍
  她笑着答谢,搀着他上楼
  费尽全力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肖梓涵去厨房倒来水,“来,喝点水!”
  他接过来喝光,“谢谢老婆!”
  “我扶你去睡觉吧!”
  “不要,我要先去洗澡,要不老婆嫌我臭臭!”
  他孩子气的表情和莫名其妙的话引得她笑起来,拉起他就往卧室去,一路上连哄带骗,“酒后洗澡对心脏不好,今天我不嫌弃你臭!”
  好不容易把他扶上床,她正想起来,谁知被他一个巧力带下去,倒在身上
  “啊!”她惊呼出声
  “怎么证明?”她没好气地问
  这一夜她总算明白了何为一夜N次,这一夜他终于体会了什么是□销.魂
  ——————————————
  肖梓晗是被饿醒的,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她伸手摸了床头的手机,两点半?她居然在这床上窝了一天一夜!
  动情时被扯掉的衣物已经整齐叠在椅子上,她拿过来穿好,抬手抬腿间都扯出一阵酸痛,足见她有多卖力地证明自己不嫌弃他臭!
  刷牙时瞄到垃圾筒里碎掉的玻璃杯,那是她被抵在墙上运动时太过激烈,失脚踢掉的,一想到他们居然在浴室做出如此羞人的事情,她就面红耳赤
  洗簌妥当,她顶着一脸的绯红出来,客厅里并没有钟帅的影子,餐桌上放着保温盒,下面压了一张字条,“老婆,我有事去团里,盒里有粥,你先吃点垫肚子
  她把字条揣进兜里,噙着笑去厨房拿来勺子
  老祖宗说得对,人是铁饭是钢,填饱肚子的肖梓涵终于有了力气
  晾好衣服,她又用漂衣服的水到处擦擦刷刷,俨然一个持家有道的小主妇……
  钟帅一开门就望见客厅里那抹哼着小曲儿、欢快拖地的小身影,长发被随意挽成个发髻束在脑后,深灰色的圆领羊毛衫露出漂亮的锁骨,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布着几点淡淡的淤青,修身的牛仔裤包着挺俏的臀,他看得巨细,不禁想到她的触感,接着裤裆绷得死紧
  尼玛,想他堂堂上校,怎么跟没见过女人一样,看着自家媳妇儿都起了生理反应,传出去还不被师里那**家伙笑死?
  “咦,你回来了?”肖梓晗一转身就看到微蹙眉头做门神的钟帅
  “嗯,回来了”他不着痕迹地拉拉裤子,清清发紧的喉咙,三步并作两步上去接过拖把,埋头拖地!
  肖梓涵也不跟他客气,站在一边看他干活,半晌才想起有事跟他说,“那个…”她张张口,寻思到底该怎么叫他,最后还是叫了声“钟帅”!
  “我打算坐晚上的车回去
  他停下手上的活,“我以为你会多住两天!”
  看着他失落的表情,肖梓涵忽地生出愧疚,“我没请假!”
  “都没陪你逛逛!”他委婉地挽留
  “没事儿,还不就那样,以后有的是机会
  “下午电话预定了卧铺票,晚上十点半的,到家刚好早晨
  “哦……那收拾下,我带你先去吃饭
  “时间还早,要不去菜场买点肉和韭菜吧,我给你包点水饺放冰箱,你随时可以吃
  钟帅瘪瘪嘴,“不用了,我懒得开火,再过两天要出任务,得一个来月才回来
  肖梓晗看着他,怎么看怎么像不高兴,这是在生哪门子气?算了,既然钟团长不领情,她也懒得侍候,闷声进卧室里收好行李,说走就走
  陈峪把车开过来,见着她一脸不舍,“嫂子这就要走?”
  “嗯,单位还有事!”
  “啥事儿这么急,晚两天都不行,团长过两天也出去,你待到那时再走呗
  她为难地看看钟帅,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他先开口了,“行了,钥匙给我,我自己开车去
  他们在市区吃了顿便饭,吃完看时间还早钟帅又拐到超市给她买了些水果和酸奶
  肖梓涵痛苦的轻哼没有逃过他灵敏的耳朵,钟帅转过头,看她盯着被握着的手腕顿时明白过来,忙松开手,可是白嫩的手脖子上早已留下红红的一圈,他既自责又心疼,手指轻抚红印,“疼吗?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肖梓涵本也气他的霸道无理,可迎上那双饱含心疼的黑眸,神马气都木有了,也恍然明白钟团长这是舍不得她走啊!
  还真是个别扭的家伙!
  她摇摇头,心里一阵悸动,“走的时候没请假,这样先斩后奏不妥当
  闻言钟帅轻轻握住她的小手,“我出完任务就去看你!”
  男人果然也是要哄的,特别是钟团长这样傲娇的男人!
  如今已不卖站台票,可钟团长还是利用职务之便开了后门送她进站,等火车的间隙他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给她,“我的工资卡
  “给我干嘛?”她拒绝接受
  “什么叫给你干嘛?你是我老婆,不给你给谁?”他霸道地把卡塞进她的手提包
  “可是,我自己有钱……”
  “肖梓涵!”他低吼,“你再拒绝试试看!”
  55555,哪有人送钱送成这样的!
  “里面有多少钱?”她记下密码,随口一问
  “不知道,反正现在都是你的啦!”他扬起下巴一笑,突然又压低声音说,“昨晚的内衣我很喜欢,回去多买几套!”
  肖梓涵的脸瞬间爆红!不带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堂堂上校公然调戏自家媳妇儿!
  远处传来列车进站的轰鸣声,钟帅紧紧拥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梓涵,我后悔让你留在C市了
  她还不太适应这样在公众场合搂搂抱抱的亲热,羞赧地把脸埋入他的胸口,聆听着强有力的心跳,热呼呼的气息滑入她的发,驱散了冬日的寒冷,温暖了她久寒的心
  “你会不会想我?”钟帅抬起她的下巴,调皮地问
  肖梓涵用媲美蚊子的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显然钟团长是不会满意某人的敷衍的,在列车驶入的当口,他钳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吻下去,他的唇抵住她的,撬开她的牙关,窜入她的口中纠缠她的香舌,这个吻粗暴而激烈,刻意弄疼她,仿佛要让她痛得铭心
  就在肖梓涵以为自己要晕过去的时候,钟帅才不舍地放开她,含着她的耳垂低语,“老婆,一路顺风!”
  这一路还真是顺风,因为肖梓涵是飘着回去的
本帖最后由 路飞路飞路飞 于 11:50 编辑
  一双深邃黑眸在看着她
  刚醒来的肖梓涵,睁开双眼的瞬间,赫然望见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静静的凝视她,距离近到她能在里面瞧见自己愕然的倒影
  突然放大的俊脸让她一惊,随后才想起这是自己的家,而那张俊脸是她的丈夫!
  “醒了?”清冽的男音进一步驱散她的瞌睡虫。
  她轻眨慵懒的眼睛,迷糊地望着单手撑头的钟帅
  奇怪了,这男人怎么不管什么时候都这样好看?。
  她莞尔一笑,情不自禁地用手覆上他的脸颊,察觉到强大的身躯一闪而过的僵硬。
  钟帅捉住她的手,放在唇上轻轻一吻,视线流连在光洁的脖子上,那几个深深的淤青让他忆起昨日的粗鲁,不禁蹙着眉头说了句“对不起!”
  肖梓涵不想他沉浸在自责里,便主动钻进他怀里,小脑袋窝在他的胸口,自由的左手环住他强健的腰
  钟帅明白她的意图,动容地搂紧她,吻吻那凌乱的长发,“饿了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她摇摇头,贪念他怀中的温暖。
  她抬起脑袋一脸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钟帅被这话逗得发笑,俯下头轻吻她的额角,“我知道!傻瓜,这是正常的!”
  看她羞红的脸颊,钟帅笑着继续逗她,“美人在怀,软香凝脂,我要是没点反应那你下半生的性.福就要堪忧了!”
  她理会过来,抡起粉拳捶他的胸。
  闻言钟帅一愣,随即笑着在她耳边宣布,“来日方长!”。
  简简单单地四个字在她听来就像一个庄重的誓言!仿佛宣示着他们还有好多好多的日子要过,还有好长好长地路要走
  她蓦然忆起钟帅求婚时说的那句话,“白头偕老与爱情无关!”如果说之前还对此迷惘,那这一刻她却清晰地懂了,或许他们没有爱情,但他们都会竭尽全力经营好这段婚姻,守护彼此走完余生。
  谈微微说过,人这一辈子大抵会遇见三个人,你最爱的,最爱你的,共度一生的,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
  没有爱情的婚姻不是不遗憾,但生活就是这样,最终相守到老的人,也许并不是那个曾经许下山盟海誓,承诺白头偕老,暗自发誓这辈子只爱他一个的人,只不过他出现的时机实在太好了,刚刚好在你萌生倦意想安定下来的时候
  她是如此,那钟帅呢?这个外表霸道十足却对她温柔有加的男人,心里是否也有一个念念不忘的女孩儿第一次牵她的手都犹豫了半小时,第一次吻她都脸红心跳,看着她傻笑、把她的手揣进包在他的大掌里,为了她的离开第一次红了眼眶……
  这些画面像电影胶片般一幕幕闪过,想到他曾把那么炙热的爱给了另一个人,肖梓涵心里竟泛起一种难言的苦涩,她告诉自己一点都不要去介意,她说服自己每个人心目中都有那么一次美好……只要他拥抱她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自己,只要她是他最后一个女人就好,可是为什么眼眶发酸呢?
  她把这种归咎于女人独有的嫉妒,说不定,有天他会爱上我!。
  突然冒出念头把肖梓涵吓了一跳,从何时开始,她竟然会期待钟帅对他生出爱意?忘记了当初他娶她就是因为他给不起爱情?
  钟帅渐渐察觉到身下的人的异样,撑起身子看到她发红的眼眶慌得手忙脚乱,“老婆,怎么了?我弄疼你了?”
  她摇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多愁善感的一面,于是拉下他的身子,紧紧抱住。
  钟帅被肖梓涵搞得一头雾水,心里既美她的投怀送抱,又惦记着她心情不好的原因,捧着她的脸轻哄,“宝贝,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是伤口疼还是?”。
  肖梓涵心底的酸涩被他一个宝贝叫得炸开来,眼泪猝不及溢出眼眶。
  这下钟帅是真的慌了神,“怎么哭了?你——你别哭啊!”。
  钟帅完全搞不清状况,不明白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哭就哭呢?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最后只得把她拥在怀里,轻拍她的背,“老婆、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你别哭好不好!”
  钟团长这是典型的没经验,这女人心情不好跟小孩摔跤一样,你不安慰还好,越安慰越不好收拾,这不本来肖梓涵还只是有些微想哭的冲动,被他这么煞有其事地一哄,眼泪就汹涌而出了,她双手紧紧揪着被子,泪流不止,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到底在伤心什么?。
  钟帅见她越哭越凶,心里渐渐升起怒气,难道她是为昨晚那个男人哭吗?那个男人就是他的初恋吧?
  一想到自家媳妇儿为了别的男人哭得稀里哗啦,他就恨得咬牙,但是看见床上的小女人哭得这么厉害,他的心都碎了!
  钟帅长叹口气,索性把她抱起来坐在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小脑袋,安慰地轻轻摇晃。
  肖梓涵双肩颤动,尽情哭了好一会儿,哭声渐渐转为啜泣,好半晌之后,才在他的安抚中慢慢平息下来。
  “钟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莫名其妙?”她窘迫地埋在他的肩窝里,声音是哭后的沙哑。
  “没有,我偶尔也会心情很差!”
  肖梓涵闻言抬起脑袋,惊奇地问,“真的吗?你也会这样?我以为你这种大神都喜怒不形于色的!”
  见她哭得通红的双眼,钟帅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出面纸,心疼的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傻瓜,你老公是人,不是神!现在我就很难过”
  “为什么?”她诧异地问
  “因为你不相信我,哭成这样了却不肯告诉我什么事情。
  肖梓涵自知理亏,可又说不出自己哭的原因,只能使出女人惯用的伎俩——装乖撒娇。
  听着她撒娇的语气和难得的主动亲昵,刚才还为了那眼泪难受得要死的男人心里竟萌出“变态”的想法来,如果她哭后都这样黏人,那多哭哭又何尝不可?。
  看钟帅没反应,肖梓涵又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柔声细语地说,“老公,我没有不信任你,真的!”
  麦高得,这小妮子连平日里最不肯叫的称呼都用上了,他还介意个毛线啊!不过,钟团长可是小黑一族,心里虽然因为那句甜甜的老公乐开了花,可脸上还是一副受伤的表情,装模作样的长叹口气,“唉……”
  ““你生气了?”她抓着他的手臂,摇了摇!。
  钟帅是相当享受她无助的小可怜样,可还是脑袋一别,再叹口气,“哎……”
  “老公,我真的没有不信任你,真的!真的!”。
  偷瞄到她是真急了,眼眶又有微红的迹象,钟帅也不敢在逗她,握住她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不气了,不过以后不许这样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要一起解决对不对?”
  “有什么不开心要告诉我!”钟帅谆谆教导。
  肖梓涵更用力地点点头
  “那你吻我一下,当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他一本正经地说。
  肖梓涵毫不迟疑地在他嘴上啄了一下,刚想撤离,头就被大手摁住,男性的薄唇封缄了她的呼吸
  钟帅用舌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瓣,像是在品尝最甜美的糕点,不疾不徐、温柔缓慢,引诱她启开闭合的齿关,放肆地进入她的口腔,纠缠逗弄着她生涩的小舌。
  这样轻柔而慵懒的吻让肖梓涵在他的唇下如痴如醉,她从不知道接吻还能有这样的感觉,仿佛世界从此安静,静得仅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
  她的主动让钟帅下腹蹿出凶猛地火,因为不想伤到她,他只能不舍地放开已经酥软的小女人,坏坏地说,“宝贝,这才叫吻,懂吗?”
  她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其实她并不懂是不是所有的吻都会这么炙热销魂,她只知道,刚才这个温柔的吻几乎让她彻底融化了。
本帖最后由 路飞路飞路飞 于 11:57 编辑
  从父母家出来,肖梓涵去医院开病假单
  听说她想开假条,帮忙的张姐连连称奇,“你这个劳模也会偷懒?”。
  她尴尬笑笑,“我先生休探亲假,前两天刚从部队回来,我想多陪陪他!”
  “你老公是军人?哎呀,做军嫂不容易,聚少离多,他好不容易来一趟你是得多陪陪!”张大姐是个感性的人,大笔一挥填下医嘱单
  肖梓涵拿过来一看——我可,30天?这张大姐也忒狠了点
  钟帅对于肖梓涵请假陪他甚是开心,为了跟她多待几天,他又打电话向师部延长了假期
  医院出来他们开车去超市买生活用品
  “好!”她扶着推车,点点头,站在原地百无聊赖地东瞅瞅西看看,这一看脸色顿时变得跟七彩祥云似得。
  不过……肖梓涵偷瞄那些小盒子
  钟帅挑好须后水一转头就望见自家媳妇儿偷偷摸摸地拿了一盒东西扔在推车里,还欲盖弥彰地用毛巾遮住,凭着2.0的视力,他一眼就看到那花花绿绿的小盒子是啥玩意儿。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偷瞄购物车里的小盒子,忽而狡黠一笑,“老婆,原来你好刺激?”
  “?”肖梓涵歪着脑袋满脸疑问,待顺着他的视线看清盒子上的字时只差没找个地缝钻下去。
  冰火两重天!尼玛,光是听这个词就够邪恶啊,她怎么手一顺顺出这么盒特殊类型?
  钟帅看她羞得满脸通红,俯下头凑到她耳边坏坏地说,“虽然我觉得普通型的比较好,但是老婆喜欢,我就喜欢,不过一盒可能不够!”说完又从架子上拿下一盒冈本的超薄。
  这下肖梓涵干脆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老婆,那我们早点回去吧!”钟帅嬉皮笑脸地搂过她的腰,推着她去收银台,那样子是标准的急不可耐!
  回家的路上钟帅开着车吹着口哨,遇到红灯时就拉上手刹对着她嘿嘿地笑,那一口森森的白牙让肖梓涵觉着他就像一匹狼,慎得她心里慌
  不过,还真被她说对了,钟团长是狼,还是一匹饿狠了的色狼!。
  家门关上的瞬间,钟帅就像匹狼一样扑过来,大手掌握她的纤腰,薄唇无限火热饥渴地吻上她。
  肖梓涵眼见着他就要拆开铝制包装了,急中生智,皱起眉头轻呼一声,“好疼!”
  这声音成功地阻止了男人的动作,只见他猛地从她身上下来,紧张地拉起她,“哪里疼?”
  “该死,我压到你了是不是?”他慌忙检视她的伤口,见着纱布上没有血迹才长舒口气,“还好,没出血
  “宝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此一来倒是把撒谎的肖梓涵弄得不好意思,可为了不被正法,她还是强咬着牙继续演下去,“我没事,可是不要了好不好?”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肖梓涵难掩喜悦之情,“那咱们睡觉吧。
  看着她眼底闪过的得意,钟帅瞬时明白了她的诡计,无奈地叹口气,这小妮子是越来越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了!
  望着身下蔫掉的某物,他郁结地躺下来,把她揽入怀里,郑重地宣布,“晚上先放过你,明儿继续!”
  吴美芬见女儿态度强硬,也懒得跟她客气,瞪着她吼出来,“重点就是聘礼怎么给?
  肖梓涵早猜到母亲来访是为了钱,但她以为无外乎再加点生活费,压根没想到父母竟然想钱想到这种程度
  她冷笑着反问母亲,“聘礼?我个二婚,你还好意思叫人家给聘礼?”。
  “二婚怎么了,我吴美芬的女儿要脸蛋有脸蛋,要工作有工作,配他绰绰有余!”
  “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反正不管怎样,这聘礼他是必须给的,我把你养这么大,不能白白给了他钟家。
  “你不是把我卖了一次了,怎么还想卖第二次,你真当我是货物,随你卖来卖去?”
  肖母被呛声,蹭地冒起怒火,可为了钱还是强忍着,但话却开始生硬,“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反正这钱不让你出,你少操心!”
  “那你想要多少?”
  肖母不屑地瞥女儿,“这事儿跟你无关,我等钟帅来再说!”。
  肖梓涵知道母亲的脾性,她八成是想直接跟钟帅闹,为了避免她纠缠,肖梓涵只得深呼吸一口,强迫自己耐着性子跟她谈,“他的钱现在都在我这儿,你跟他说也没用!”。
  “哟,这次学聪明了,知道要抓住男人的经济命脉?”肖母冷冷地嘲讽,接着轻哼一声,“我也不要多,本来是一年一万,你27了,就给我27万,但我看他个当兵的也不一定有这么多钱,这样好了,你们就给我188888,图个吉利,另外生活费给我涨到4000。
  肖梓涵望着母亲涂了口红的嘴,暗嘲,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血盆大口吗?。
  “你觉得我们拿得出来吗?他要是真有钱,我们早就买房了,何必挤在这小窝里?”她晓之以理
  无奈肖母是油盐不进的主,“我不管,他拿不出来,就叫他父母给,总不能便宜他们。
  肖梓涵一看讲理不行,只能威胁,“给钱也行,你把现在住的房子给我腾出来,这样我们就不用存钱买房!”
  肖母一听要收回房子,霍地站起来,指着女儿的鼻子就开骂,“你个贱/货,那套房子是万老爷子给我们的聘礼,你凭什么要收回去?想都别想!”。
  “你也说是聘礼?那你现在又来要聘礼?你当我是/鸡还是当自己是老/鸨?卖完一次又一次?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你个白眼狼,谁把你养大的,我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就帮着外人来对付我?”
  “养我?”肖梓涵一声冷哼,“我高中后你管过我吗?我上大学问你要过你一分钱吗?如果真的要算,这些年我给你的钱早就够还了
  肖母没想一向软懦的女儿会跟她针锋相对,可她不怕,她还有杀手锏,“哼,你嘴硬,我问钟帅要,他要是不给,我就去他们部队里闹
  肖梓涵鄙夷一笑,“去啊,不要说你不晓得他部队在哪里,就是知道,怕你连大门都进不去就让人给轰出来!”
  肖母没料到屡试不爽的招数也不管用,气得破口大骂,“你……你个贱货,他是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帮他省钱?哦……我晓得了,你是想男人想疯了,怕他不操/你是吧?……”
  “你嘴巴最好干净点,要不然别说彩礼,下月起你连生活都别想拿到
  听到女儿敢威胁自己,肖母气得抡起手就往她身上招呼,“你个烂娼妇,老娘骂你怎么了,打死你这个白眼狼都没人敢说我半句不是!”
  肖梓涵没有躲,只是狠狠地瞪着母亲,“打完了就给我走。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你个白眼狼……”肖母一看事情黄了,气得失去理智,抄起沙发上的毛巾照着她抽过去
  钟帅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媳妇傻站着任由肖母抽打,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那个傻女人抱在怀里,用背挡住抽打的毛巾,“住手!”
  “住手?我是她妈,她是我生养的
  钟帅气得一把钳住肖母的手,狠狠地别开,“够了,我不管你是谁,她现在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敢再碰她一下别怪我不客气!”
  手上传来的巨痛让吴美芬直吸气,可嘴里还死硬,“你给老娘放开,我就打她怎么了?你屁大点团长敢在老娘面前撒野,你去问问……啊……”
  更难听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肖母就痛得直叫唤,她颤巍巍地看着钟帅,不懂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的手快被捏断了?
  钟帅看肖母疼得脸色发白,整个人都跌坐在地上,才稍稍放松对她的钳制
  肖梓涵摇摇头,强忍着胸腔里翻涌的酸楚,生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见她沉默不语,钟帅转头瞪着肖母,“你为什么打她?”。
  肖母被他无形中辐射出的怒气吓到,但输人不输阵,钱字当头,也管不了太多,张口就说出,“我不管你什么人,娶我的女儿188888的聘礼一分不能少!”。
  “聘礼?”钟帅了悟地望着肖梓涵,温柔的光在黑眸里暗自流转,“你不想我给,所以她打你是吧?”
  “老婆,谢谢你!”他轻吻她的鬓角,然后眯着眼盯着肖母,一字一句地陈述,“原本你客气点,不要说18万,就是88万我也会给你。
  “现在,你有两条路,要么我把你扔出去,要么你自己走!”。
  肖母被他冰冷危险的表情吓得浑身颤栗,可她是泼妇,是无赖,这年头当官都怕无赖,她不信钟帅一个外地人敢对她做什么,于是心一横,拉开大门,一屁股坐在门口又哭又嚎,“打死人了,快来看啊,当兵的打丈母娘啊……”
  肖梓涵住是单身公寓,一楼里有7户人家,这会儿又正是饭点,好事儿的人听到哭喊纷纷探出头来,吴美芬一看有了观众,表演得更卖力,还掏出手机打给肖父,“你快点来呀,我要被这两个畜生打死了,呜呜……”
  肖梓涵一看母亲贼喊捉贼,气得直喘气
  可吴美芬压根不理会她,继续大哭,“哎呀,我命苦啊,辛辛苦苦养大女儿……”
  强烈的无力感充斥着肖梓涵,她看看楼道上越积越多的人群,再看看嚎啕诉苦的母亲,忽地笑出来,原来人最悲哀的时候不是哭,而是笑,笑自己的无能为力,笑命运对她的捉弄。
  钟帅看她心灰意冷的表情,忙搂过她轻哄,“你上楼去,这里我来处理。
  她摇摇头,带着哭腔说,“算了,钟帅我们给她吧,给了她就当买断我跟她的关系,我不想跟她闹了……”
  “嘘!”钟帅点住她的唇,轻柔地说,“我说过,谁都不能伤害你,这里有我
  肖梓涵仰起头,望着一脸自信坚定的男人,他有一副宽广的胸膛让她倚靠,他有一颗成熟坚强的心脏,还有微微所说的霸气,把自己交给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第一次她感受到微微常说的安全感。
  她点点头,瞥了一眼还在嚎的母亲,转身上楼,把电视的声音调大最大,把楼下的一切交给她的男人
  肖母瞄到女儿走开,便开始抽抽噎噎地跟劝她的邻居叙述当年怎么养大肖梓涵,怎么供她读书,听得不少善感的人都心酸不已,纷纷指责肖梓涵不该忘恩负义。
  钟帅看肖梓涵上楼,才拿出她的手机到阳台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出来对着肖母说,“你说我们打你,我替你报警了
  肖母一看女婿压根不怕事情闹大,心里开始没底,可嘴上还是死犟,“好啊,我要让大家评评理,你仗着是团长就打我这个老丈母娘,到底对不对,解/放/军都这样的人啊?”
  钟帅冷冷一笑,轻缓地说,“你省点口水,等会儿对着镜头说!”。
  民警和电视台记者先后赶到,还不等钟帅开口,肖母就拉着他们开始哭诉,办事的老民警见是家庭纠纷,便劝吴美芬,“大姐,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什么好好说,又哭又闹像什么样子?”
  吴美芬一听就不乐意了,嚷嚷着,“他们打我,我要去检查!”。
  老民警见惯风浪,一看就知道,这老丈母娘八成不是善茬,谁打谁还不晓得。
  吴美芬见民警态度不善,便拉着电视台的记者开始哭诉,“记者同志……”
  正说到一半,电梯门叮地打开,肖父和两个女人疾步走出来,老太太刚扫到吴美芬,就一个箭步冲上来,扯过还在叽里呱啦的吴美芬,照着她的脸抽下去。
  “啪!”巨大的声响一听就知道用尽全力,吴美芬被扇得晃了一下。

惊天真相(含入v公告)


  “妈你疯了,打我干嘛?”吴美芬捂着脸,朝着老太太吼。
  被称作妈的人没有回答,而是抓起楼梯间的扫把就往她身上招呼,边打边骂,“我疯了?再疯都没你疯!”
  吴美芬被打得像只猴子一样连蹦带跳,左蹿右躲,可老太太的扫把像是认准她一般,她藏到哪儿,棍子就跟到那里,最后她只得抓着吴母的手,朝着站在一旁的肖父大吼,“你个死鬼,看着我挨打,还不过来帮忙?”
  老太太转过头瞪着肖父,中气十足地骂道,“你有胆过来试试,我连你一起打,打死你们两个连畜生都不如的爹妈
  吴母毕竟上了年纪,和女儿抢了一通扫帚就累得直喘气,一旁的儿媳妇连忙过来扶着她,“妈,你不至于跟他们见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摆摆手,指着已躲在丈夫身边的吴美芬说,“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女儿
  “那房子是小涵爷爷留给她的,结果被你们一个滥赌鬼,一个大**败得精光。
  “她发奋读书,成绩好考上省高中,你们就为了拿卫校奖励的一万块钱竟然不准她去报名。
  老太太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痛诉女儿女婿的罪恶史,听得旁人纷纷生出怜惜之情,而钟帅更是死死咬着牙,捏紧拳头,努力压抑拆了肖父肖母的冲动。
  吴母接过媳妇递来的纸巾擦擦眼泪继续说,“我们小涵命苦,摊上这样的父母,但她争气,考上名牌大学
  “什么乳癌啊?其实是她拿着小涵的照片到处去相亲,被好几个有钱人看中,她怕金龟婿跑了,才设个圈套骗孩子!”
  听到这里,连两个民警都忍不住狠瞪缩在电梯口的男女,这简直是一对人渣嘛!
  “为了逼她嫁给万家的小王八蛋,你们去她单位闹,找领导、找同事,要跳楼,要上吊的,结果呢……害苦了孩子!”
  “现在小涵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珍惜她的,你们又来闹
  吴美芬还想说什么,可是围观的人已经开始嚷嚷,“快走吧!”还有人诅咒,“这种人不得好报,小心出门撞死!”见群众倒戈,形势大逆转,她只得拉着肖父灰溜溜地逃走。
  看四周的人都散去,老太太才拉起记者说,“姑娘,今天的事儿别上电视,我想给外孙女留点面子,行不?”
  小姑娘连连点头,表示没有拍摄,最后还对着身后沉默的钟帅说,“你老婆是个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钟帅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心里却早已波涛翻涌,刚才外婆的话就像子弹,一粒粒打在他的心里,炸出千疮百孔,痛得他呼吸都难受
  送走外人,钟帅才把外婆请进屋子,不好意思地说,“外婆今天麻烦您了。
  吴母叹口气,对着楼梯口的肖梓涵招招手,“小涵,到外婆这里来!”。
  老太太摸摸她脸上红肿的伤痕又气又心疼,“你妈又打你?你傻啊?不能换手还不会躲吗?”
  老太太红着眼眶望向钟帅,轻声问她,“告诉外婆,他对好吗?”。
  “那跟他走吧,走得远远的,这里没啥好留恋的。
  “谁说的,还有您、舅妈、大舅……”肖梓涵不会忘记他们每一个人对自己的养育和教导,他们给了她缺失的爱,教会她什么是爱和宽容,舅妈给她织的每一件毛衣,舅舅给她开了十年的家长会,外婆顶着烈日守在考场外给她送的绿豆汤……她怎么能舍得下?。
  “傻丫头,外婆黄土都埋到脖子了,你守着我干嘛?再说有你舅舅舅妈在,他们会照顾我
  “你呀,就是太心软,才被你妈捏着,我今天能帮你打退他们,指不定明天又整出啥幺蛾子来
  看肖梓涵还是摇头,一旁的舅妈再看不下去,拉拉婆婆的手迟疑地说,“妈,咱就告诉小涵吧,她大了有权知道
  “舅妈,告诉我什么?”肖梓涵诧异地问,心里闪过不安的念头。
  见外婆和舅妈一味沉默,她更急了,摇着外婆的手说,“外婆,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什么事儿?求您告诉我好不好?”
  钟帅看她说话都颤抖了,连忙抱住她,“小涵,你别紧张。
  舅妈撇开脸,躲避钟帅紧迫的视线,拉着婆婆的手求助。
  吴母看看三人,再看看肖梓涵脸上的伤,半晌才长叹口气,“你舅妈说得对,你大了,有权知道你的身世
  这句话就像一记重锤,猛地击中肖梓涵的脑袋,撞得她耳朵嗡嗡直响,喉头泛出铁锈般的血腥味,隔了很久,她才听到自己发颤的声音从好远好远的地方飘来,“外婆,你开玩笑的吧?”
  望着一脸苍白,嘴唇颤抖的外孙女,吴母实在不忍心讲下去,可一想到正是由于他们的隐瞒才让这孩子白吃这么多年的苦,还是一狠心掀开了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去。
  原来吴美芬和肖父结婚三年一直没有孩子,检查后才得知肖父患了严重少精症,两人跑了许多大医院,医生无一例外都说生育希望渺小,只能等待奇迹。
  当年吴美芬是想过要和丈夫离婚的,但吴家却觉得因为生不出孩子就离婚有欠厚道,所以建议他们去领养一个小孩。
  肖梓涵近乎呆滞的听完外婆的讲述,眼里满是空洞和绝望
  肖梓涵忽然觉得好冷,那种冷是数九天被扔到冰渣子里的透心寒,连血液里都融进了寒气,让她抑制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地打架,手脚也不听使唤地哆嗦,似乎连骨头缝之间能敲出乒乒乓乓地声响
  钟帅见状,连忙用力把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嘴里一直重复,“没事儿,我在这儿!”
  看到这一幕吴母和舅妈禁不住掉下眼泪,她们这是造哪门子的孽啊!。
  “小涵……”吴母担忧地望着她,还没来得及说出下文,就被钟帅生硬地打断,“够了,你们走吧,别再说了
  这句低喝却激醒了意识模糊的肖梓涵,她猛地推开钟帅,执拗地盯着外婆,问出心中的疑问,“既然他们不打算好好对我,为什么要领养我?”
  外婆张张嘴,犹豫地望向钟帅,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讲。
  肖梓涵看看外婆,再怔怔地凝视着钟帅,祈求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他们凭什么那么对我,没有人要求他们领养我,他们要是觉着我是负担,可以把我再扔掉,反正我也不是他们亲生的……”
  钟帅看她声音都哽噎却死活不肯掉眼泪,只得握紧他的手,用眼神暗示外婆讲下去。
  吴母叹口气,捏紧拳头说,“你还记得八岁的那年你妈被皮筋绊倒的事情不?”
  肖梓涵点点头,她当然记得,盆骨上的骨裂就是那时留下的
  事后她疼得缩在爷爷的怀里反复地解释,那根皮筋不是她栓上去的,爷爷只是摸着她的头默默掉眼泪,最后把她送到外婆家养伤
  大舅妈见婆婆说不下去,忙接过话来,“你妈当初怀孕了,结果因为那一跤,孩子没保住。
  肖梓涵捂着嘴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舅妈,“那个皮筋不是我栓的,我也没有跟他们一起玩
  外婆红着眼颔首,徐徐解释,“你爸妈不是怪你害她摔倒,而是恨你占去户口上的名额!”
  原来当年抱肖梓涵回来时肖爷爷就通过关系搞到了准生证,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的“亲女儿”
  听到这里,一切疑惑都解开了。
  在他们眼里,她是罪人,欠他们的,也欠肖家的。
  “哈哈哈……”肖梓涵扶着额头忽然大笑起来,她越想越好笑,越笑越大声,笑得眼泪都出来,大姨妈又开始疼起来
  这他妈是在演电视剧吗?还真他娘的狗血!她这辈子竟然会遇到这么狗血的事情,比十点档的家庭版台湾剧还要雷
  “小涵,你别这样,要怪就怪外婆……早点告诉你也不会让你吃那么多苦
  舅妈看婆婆泣不成声,连忙劝,“妈,你血压高,可千万别急。
  肖梓涵摇摇头,她谁也不怪,谁也不恨。
  “小涵……”外婆哭着一声声叫她的名字
  肖梓涵没有理会,木木地站起来,缓步走上楼,“你们走吧,我累了,想睡会儿
  看她头也不回的离去,舅妈扶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婆婆,“妈咱走吧,让她静静!”
  老太太点点头,拉起钟帅的手,“孩子,我看得出你疼她,把小涵交给你,我也放心啦!你帮我告诉她,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我最疼的外孙女。
  钟帅点点头,徐徐地承诺, “你们放心,我会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疼!”
  送走外婆,钟帅到卧室就看到肖梓涵双手勉强地抱住膝盖,头深深埋在里面一抽一抽地笑,眼睛里看不到清亮,只有绝望和孤苦无助
  他快步走上去死死抱住她,低喃着安抚,“没事儿,有我呢!”。
  她笑累了,开始哭,眼泪汹涌地落下,很快就打湿了胸前的毛衣。
  钟帅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搂紧她一遍遍地重复,“宝贝,没事儿,有我呢……”他想拭去她脸上的泪,却发现越擦越多,只得低下头去,寻到她冰冷的唇瓣,轻轻吻住,温柔地舔舐。
  她在干燥温暖的薄唇下渐渐忍住抽噎,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抵着他的唇呜咽,“钟帅,求你,千万、千万不要骗我!”
  环在她腰上的大手微微一紧,因为闭着眼睛,所以肖梓涵没有看到抱着她的男人眼底弥漫开的不安……

《无梦者》是由作者“秋天的羽毛”所著,主角秋小羽,小说主要讲述了大学生秋小羽在梦境中经历各种各样生死的故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梦,每个人都会体验到的一种生理现象,它可以说伴随着一个人从出生到死亡的整个路程,有人说梦由心生,梦来源于人现实生活的想象,也有人说梦是一个人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里生存的自己,至于梦会不会对现实生活产生影响,人们也在不断地探索着它的可能性。

我叫秋小羽,大学刚刚毕业,目前自由人士,离开了之前的校园生活才发现自己以前是多么的幸福,大学毕业之后我就从家中搬了出来,在离家比较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很小的房子,每天犹如一个泥鳅般在各大招聘会穿梭,至于晚上则会去楼下的一家面馆吃碗热腾腾的大碗面,感觉生活犹如面板般被一只无名的手早已规划好了一切,每天只是按照指令执行。

今天我为了让总是把我还当小孩的老妈安心就早早地坐上了去医院的公交车,想想半年扎三次的乙肝疫苗只剩这最后一次了,心里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小兴奋,心想终于不用再记日子往医院跑了。

这个医院并不算大,楼层只有七层,好像是一个有钱人建的,主要就是帮人注射疫苗,还有办理住院,虽然看起来面积不大,但是内部规模体系还是很庞大的。

我走到注射疫苗的窗口对护士说:“我之前是在这里注射乙肝疫苗的,这是最后一针了。”护士看了一眼叫我把病治本递给她,就见她在电脑键盘上敲了几下,之后就通知我到哪去排队,并且表示到我的时候会通知我,然后就叫下一位了。

我拿着自己的号码坐在了休息区的座椅上,正感到无聊之际突然看到前面一位长发飘飘一身粉色休闲装的女生,心想在无聊期间看看美女养养眼也不错,刚想看看正脸,这时广播里突然叫了我的号码,心里不由得有点恼火,早不叫晚不叫,非得这个时候叫,于是我就只能带着遗憾走进了注射室,等我出来的时候,那个长发飘飘的女生早已经消失不见了,看来是与我注定无缘了,上了趟厕所想想之后要干什么,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去看看工作,男人嘛,不创业那还算什么男人,于是离开医院就朝着招聘会看招聘讯息去了。

晚上六点多,我拖着满身疲倦回到家中(忘了说了,我所住的房子是在一个比较破旧的公寓中,房子的空间只有五十左右平方米,有一间屋子和一个不大的外厅加上一个十多平方米的厕所,厕所里还有一个不太好使的热水器,唯一的好处就是租金便宜,房东是一位很好的老奶奶,她老伴儿已经去世两年了,有一个女儿但是不太孝顺,也不给她钱养她,正好她的这间房在她老伴去世之后就空了出来,于是在我软磨硬泡之下终于以每个月四百大洋的价格租给了我)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天没有去楼下面馆吃面,心想这也算违背那每天面板般的生活,进屋后我就一个平躺倒在了床上,望着天花板大脑一片空白,虽然很累但是却一点也不想睡,于是掏出手机翻看翻看贴吧评论,翻着翻着突然一个评论看得我笑了出来,原文是这样写的。

《西游记》本是一部预言书,吴老师早在许多年之前写《西游记》的时候就预想到了我们现在的生活,正如书中所说,我们每天都有着悟空的压力,身体吃得也成了八戒的身体,头发累得也变成了沙僧的发型,嘴里每日也如唐僧般的絮叨,最主要的是离西天真的是越来越近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嘴上就又莫名地笑了一下,这种笑容转瞬即逝,之后我的眼皮终于开始发沉了,困意顿时侵占了我的神经,我用带着困意的目光瞄了一下墙上的钟,才六点五十八分,心里想着还太早了还太早了,今天还得把衣服洗了但是眼皮此时却已如千斤闸般,怎么睁也睁不开了。

稍过片刻,我感觉有人在推我,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一个不熟悉的面孔,那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她穿着一件蓝色的运动衫,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我心想我眼花了?可能太累了都出现幻觉了,于是揉了揉眼睛再往那看发现她依然蹲在我面前,当时我就猛的向后窜,结果我的头直接撞到了墙上,疼得我急忙捂住头并说道:“这是我的屋子你是怎…”话还没说完我发现这根本不是我的屋子!

这是一个二十左右平方米的小屋,除了这个叫醒我的女孩儿,还有其他人。

按从左到右的顺序看去第一个是一位盘着头的三十岁左右女人,在她身边还有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子,看上去八九岁的小女孩,接着是一个看上去也是二十左右岁的女孩儿,头上用皮套扎着个马辫,看起来清新自然。

除此之外就是五个男的了,一个是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的大叔,剪了一个寸头,留着一口看着都扎人的络腮胡子,在他旁边则坐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胖子,不过他的眼睛是最吸引我的,天蓝色的瞳孔,给我一种不像亚洲人的感觉。之后还有三个人,一个和我年龄相仿,头发卷卷的应该是先天卷发看起来就是那种比较盛气凌人的类型,至于那两个人应该是一对兄弟,其中一个年龄应该只有十七八岁,戴个眼镜,看起来就是不好沟通的那类人,他还拉着一个小男孩应该是他的弟弟,他的弟弟也是一脸不懈的表情在看着我们,就这样加上我,这间不大的小屋里一共有十个人。

我此时发现他们都在看着我,这整得我当时一脸茫然,脑子里一直在出现一句话:“这是哪,我在哪,什么情况,他们又是谁”恍惚片刻我才镇定下来,但是这时发现他们也不再看我了,心想估计这群人之前还抱着我知道些什么的希望,结果发现我也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同道中人’,于是对我失去了兴趣吧。

我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屋子的墙上还挂着一个不大的电视,不过除了这个电视就没有任何别的器具了,电视旁边不远处有一扇门,也不知道会通向哪里,我此时又把目光看向了刚才推我的女孩,只见她用双手抱着自己的腿一言不发的坐在角落,不知为何我感觉这个女孩我好像似曾相识,正准备去问问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突然这时电视屏幕却亮了起来。

只见那屏幕上没有任何影像,只是像雪花般的乱闪,片刻之后突然有声音从电视中传了出来,这是一个让人不太舒服的声音,是一种沙哑的男女混合声,此时所有人都已将目光投向了电视,少许片刻那个让人不舒服的声音在一段乱七八糟的杂声后逐渐地清晰起来。

“各位好,欢迎来到梦的国度,也可以说是我的国度,就如字面意思这是梦的世界,但是却和普通的梦不同,因为这里的一举一动将影响到你们的现实生活,至于如何影响我就打个比方,如果你们的身体在这里死亡那么你们在现实的肉体也会死亡,你们接下来将在这个梦的世界里进行一场所谓的‘捉迷藏游戏’,我需要你们一起去找一个‘东西’,不过这个‘东西’很特别,因为它会想尽办法杀掉你们,当这个‘东西’杀掉你们所有人的时候这个‘东西’将会变成你们中的一个人回到现实生活中代替那个人获得肉体……”

话还没讲完,突然那个头发卷卷的小伙不耐烦地骂道:“滚吧,老子不知道你们是如何把老子带到这里来的,这种整人节目老子看多了,没时间陪你们玩傻子游戏,要玩低智商游戏去找弱智去玩,别耽误老子的时间,老子要走了,再见傻子们。”说完就向着那扇唯一的门走了过去。

只见他右手的食指刚碰到门的把手,食指就与自己的手掌分离开来,当时他整只手就被鲜血覆盖,这就是在一瞬间发生的事情此时就连他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片刻之后失去手指的疼痛瞬间蔓延至他的整个神经,就见他抱着自己的手开始失声地哭嚎着,眼泪和鼻涕都流了出来,当时屋里的人就如炸锅般开始混乱了起来,就见那个胖子颤抖地蜷缩在一旁的角落,而那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则抱着那个女孩痛哭着,其他还有尖叫的,有用手拍墙大声呼救的,甚至还有抑制不住压力跑到一边扶着墙吐的,场面一时变得非常失控。

我当时整个人就杵在那里,双眼都快睁裂了脑子一片空白,心里还在安慰着自己这不是真的这都是梦,这不是真的,突然这时那个断了手指的人,头上出现了一个影像,这个影像就如投影一般,图像中浮现的是一个和这个男子一模一样的人,就见他睡在沙发上,但是之后恐怖的一幕发生了,他右手的食指开始自己慢慢地从手掌与食指之间开始裂开,之后随着裂口的不断扩大慢慢地整个掉到了沙发上,鲜血此时也顺着沙发流下,但是本人却依旧熟睡,影像也就到这里然后就突然消失了。

这时那个让人不舒服的声音又开始不慢不急地说道:“如果你们成功的找到了这个‘东西’并且将这个‘东西’毁掉,你们就将回到你们之前的生活中去,而且还会消除你们在这里经历的所有记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们将要靠自己的努力找到关于这个‘东西’的讯息,而那扇门则是提供那个‘东西’讯息场景的连接点,但是每次的连接点都将会不同,每次的活动时间为当夜的七点整到第二天的七点整,这之后你们就会回到现实生活中度过自由时间并在每天晚上的七点重新回到这个房间,特别提示,到了晚上七点时无论你们在干什么,身处何处都将被强制性地带到这个房间,而你们的肉体则会留在现实生活,游戏时间为一个星期,期限到时如果你们没有毁掉那个‘东西’那么将同样视同那个‘东西’获胜,剩下的玩家将集体淘汰出局,游戏结束,说明到此为止,希望各位玩的愉快。”随即电视便自动关机,只留下众人傻傻地呆在当场,一言不发。

此时的我突然双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屋内死一般地寂静维持了很久,这时那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最先起身,点了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又吐了出去,之后缓缓地对着众人说道:“好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得面对,我们大家就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就从我先来吧,我叫纪常武,这里我的年龄应该最大,你们就叫我武叔好了,我是在火葬场工作的,死人看多了以后就不再害怕别的事情了,所以遇到这事我还比较镇定,说说你们吧”

武叔说完话后屋内又回到了一片寂静,稍许片刻那个推醒我的女孩儿这时突然低着头颤抖地说道:“我叫黄雅庭,是一个大学生,明年毕业”随即就不再说话了。

我此时也从惊愕之中稍微缓过来了点儿,咬了咬自己嘴唇然后颤颤巍巍地做了自我介绍,这有点像我之前面试时要自报家门一样,但是心情此时却截然不同,其他人见我们两个也都说话了,于是也陆陆续续地开始介绍了自己。

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叫王丽,身边的女孩是她的女儿名叫周雪,一旁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儿叫孙静,左边的胖子叫吴镇雨,而那对兄弟哥哥叫吕光弟弟叫吕晨,至于之前断了食指的那个人由于疼痛当时并没有告诉我们他的名字,直到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叫李周洋。

孙静看一旁的李周洋还在痛苦地用手捂着那只断了手指的手,于是起身从衣服的口袋中拿出了一条白色的手绢,走上前帮李周洋止了血并包扎了起来,颤颤抖抖地说:“我是学医的…现在这种情况…只能暂时…这样帮你止血”李周洋忍着疼痛,点了点头,应该是表示感谢的意思,之后孙静就又回到了原来坐的位置一言不发了。

过了片刻武叔起身扶起了李周洋说:“我们走吧,时间不早了”,我看了看手机已经九点三十七了,我刚想打个电话才发现屏幕右上方显示着不在服务区,我见众人已经起身向门走去,于是立刻将手机放回口袋起身追了上去。

众人走到门前,只见武叔咽了咽喉咙,用手将门缓缓地推了开来。

门的对面是一个教学楼的走廊,从整天看来应该是一楼走廊,走廊右方有一排窗子,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映在地面将走廊照的犹如水面一般。

众人走在走廊中,武叔在前而我在最后,武叔说:“旁边有几间教室,我们进去找找吧”孙静这时表示想上厕所,由于刚才太过紧张而且也没有厕所,所以一直忍到了现在,众人为了安全起见决定陪她一起去楼道尽头的厕所。

她比较害羞,即使是女生都不让陪她进去,所以大伙只能在门口守着。

进去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来,我想就是坏肚子停不下来也应该差不多出来了,这让我心里感到了一丝不安,于是我对着里面叫了几声:“孙静,孙静,你在就回答我一声”可是里面却非常安静,我见形势不对与武叔相视一眼,立刻冲了进去。

冲进去发现孙静根本没有在厕所里,一片漆黑,这时王丽突然叫到:“这里好像有个暗门”,我立刻走到暗门处,只见武叔小心翼翼地将暗门打了开来,结果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孙静一动不动地躺在门的对面,就见一把银白色的匕首插在孙静的头上,武叔立刻快步走了上去摸了摸他的鼻息,之后摇了摇头,我此时整个人都傻了,就在这时孙静的头上也出现了像之前出现在李周洋头上的影像,只见孙静安静地躺在床上,之后头部突然开始渗出大量血液,红色的血液慢慢地浸染了整个床单,随即影像逐渐地消失了。

我此刻才真正地意识到这场死亡游戏已经拉开了帷幕,由于孙静死亡所带给我们的恐惧使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再去进行接下来的寻找工作,大伙就在孙静死亡的恐怖氛围下毫无收获地度过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的7点钟,我突然大脑一片空白,随着身体的无力感,我便失去了知觉。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我心想这是场恶梦吗?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早上七点零五了,如果是往常我这时已经起床洗漱准备出门了,但是我的身体此刻却感到十分的疲劳,就这样我两眼一黑又睡了过去……

寂静的房间,犹如水面般平稳如镜,突然一声手机铃声打破了这平静。

我懒散地从睡眠中睁开眼睛,用手在床边四处乱摸着,终于摸到了正在震动的手机,眯了眯睡眼看了看手机,才发现原来是老妈打来的电话,我缓慢地用手指接通了电话,手机那头立刻传来了老妈熟悉的声音。

“儿子,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自己生活的还适应吗?要准时吃饭啊,别累着自己,我和你爸身体很好不用想着我们,等有时间我们就去看你,该起来吃饭了”

我此刻用不耐烦的声音回了一句:“知道了,我很忙,先不聊了再见”,随即就挂断了电话,心想可能每个孩子在母亲的眼里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抻了个懒腰离开了床,经过一番洗漱之后,就下楼吃面去了。

到了面馆,老板看到我来了立刻热情的冲我打招呼道:“小伙儿,又来了啊,今天时间不对啊,往常不是七点左右就来了吗,今天怎么晚了,今天休息?”

我看了看表我去都九点多了,心想今天还是别去招聘会了,毕竟昨天经历了那么恶心的一夜,一脸的倦容,随便哪个公司看见这样的都会想不一定是哪来的衰仔,能被录用就怪了,随即就笑着和老板说:“今天起来晚了,可能昨天太累了今天休息一天,给我来碗面吧”

老板回到厨房像变戏法似的一会就端出来一碗热腾腾的大碗面,那味道端出来就飘到了我的鼻子里,虽然我几乎天天在他家吃面,但是从来都没有感觉到腻,反而越吃越有味儿。

老板将面端到我的桌子上说:“要注意休息,年轻人有拼劲是好事儿但是也不要不休息,身体吃不消的,来,吃吧”

我笑着回了句:“谢谢老板”,就大口吃了起来。

吃完了面,付完了钱,就和老板道别了,在路上想着昨晚经历的一切,依然感觉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如果那一切都是真的的话,我今天晚上七点整的时候就还会回到那个该死的房间,然后再去找什么关于那个‘东西’的讯息,想想就感觉不太贴合实际。

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走到家门口了,进了门后脱掉外套,身体犹如不受控制般直接扑到了床上,懒懒散散地拿出手机查查网上有没有关于这件事情的信息,但是大多数都是什么解梦的,梦游的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根本没有一点关于这件事的线索,我失望的退出了百度,傻傻的看着手机屏幕。

看着屏幕上的星期二,心想一个星期的时限已经过去了一天,而且第一天就死了一个人,还没有任何收获,想到这的时候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孙静的死相,那把插在孙静头上血淋淋的匕首仿佛依稀地浮现在我的面前,顿时感到身体一寒。

我脑海里尽力地想避开孙静死亡时的画面,于是开始想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想着想着就想知道此刻其他人在干什么?

这一想我才发现我对其他人的了解也就只停留在他们的名字以及职业了,至于像联系方式以及居住地址之类的根本就一无所知,这要是知道他们的住址就好了哪怕是联系方式,最起码以后还可以聚到一起想想接下来的对策,今天如果真的还要去那个房间一定要问一下他们的联系方式。

我又胡思乱想了一会,突然一股不耐其烦的感觉冲上心头,随即拿枕头包住了头叫着:“不想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慢慢地时间来到了晚上五点左右,去楼下吃了碗面就回来躺在床上了,边看着墙上的钟边等待着那惊悚的七点整。

我的目光放在钟上寸步不离,还有五分钟就七点了,心里忐忑不安,多希望过了那个该死的七点后我依然清醒,世界还是这个世界,而现实还是这个现实。

在我胡思幻想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地‘摸’到了六点五十九了,就在分针指在十二的瞬间,大脑突然一片空白,两眼一黑立刻就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果然如那个该死的声音所说又回到了那个压抑的房间里,那些人此刻也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不过这次却少了孙静,我之前还心存侥幸,看来这一切只是我的自我安慰。

我的目光四处打量着,最吸引我注意的还是那天断了手指的李周洋,只见他面脸惨白,毫无血色,本以为他接下来还是会这样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可是突然他情绪失控,像失了智般大声尖叫了一声,然后嘴里唠唠叨叨地说着:“这都是真的,这都是真的”

他用左手举起了他的右手,他那断了的食指此刻变得格外醒目。

只见他面色惨白地四处乱叫着:“这都是真的,今天早上醒的时候,我的手指就在沙发上,血已经干了,我去了医院,但是医生说我手指是被割断的,我说了我的食指怎么断的,但是他们都不相信我,都以为我是疯子”

他四处乱叫一段时间之后,又突然沉默了下来,默默地回到了之前坐着的地方,自己在那小声嘟嘟囔囔:“真的…真的…”

沉静片刻,我咽了咽口水决定打破这令人不舒服的氛围,于是忐忐忑忑地说:“啊…各位,从现在这个状况来看,我们之前经历的应该都是真的,我们不能就这样毫无作为的任人宰割,个人的力量还是太渺小了,不如大伙儿一起商量商量今后的对策,而且现实中的时间对我们来说也很宝贵,不如大伙儿把联系方式也留一下,方便在现实中也一起商讨商讨对策和交换交换情报,怎么样…大伙儿?”

等我说完,房间顿时又回到了一片死寂,我心想自己果然没有什么语言表达的能力,本以为没人会搭理我,这时坐在我身旁的吴镇雨突然用不太好意思的声音慢慢说道:“额…这个提议…我赞同,这样…也可以共同商量以后怎么做”随即将自己的电话号用半大不大的声音说了一遍。

我拿出手机想记下来发现手机此时犹如卡住般只能留在手机屏保,无论我如何操作就是‘雷打不动’,这回可真成砖头了,不过使我感到心慰的是屏幕上的时间还在流动着。

我又鼓捣了半天,没办法,无奈的说道:“手机用不了,这可怎么办,我记性不好,记不住啊,这里又没有笔”

这时原本坐在墙边的黄雅庭举起了手腼腆地说道:“我…可以记住,我是…学法系的,平时就经常记东西,你们可以把联系方式留下来,到时候回到现实生活中我可以联系你们”

我此刻有点欣喜若狂,立即将我自己的联系方式告诉了她,此后众人陆续地将自己的联系方式纷纷告诉了黄雅庭,虽然我也想试试我的记忆力,但是当记到武叔那里的时候就凌乱了,所以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放弃,寄希望于黄雅庭了。

众人忙碌片刻之后又回到了寂静之中,这时王丽突然向坐在角落里的李周洋问道:“你的手这样了,你家里人没有叫醒你带你去医院吗?”

李周洋此刻情绪已经稳定了许多,就听他慢慢地回道:“我是自己住在外面的,身边没有别人,亲戚也没有在身边,我自己在外面已经生活两年了”

李周洋说完后王丽也讲起了她的过往,王丽与他的酒鬼丈夫离婚了,自己带着孩子在外面生活,慢慢的大家聊开了,武叔也讲起了他的过往,武叔的妻子也是因为得了癌症去世了,独自靠着在火葬场的工作租了个小房,由于妻子有白血病怕遗传给下一代没有要孩子,所以也是自己一个人住,之后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讲诉了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总之,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大家都是自己在外面住,并且基本没什么人打扰的独立者。

我心想这姑且算是个线索,也算迈出了小小的一步,之后为了方便称呼,我们都给对方一个称呼,武叔还叫武叔,吴镇雨由于比较胖我们就都叫他吴胖了,王丽我们叫她王姨,而武叔叫她大妹子,王姨的女儿叫周雪,我们就都叫她雪儿,李周洋好像并不太喜欢我们随意给他加称呼所以就省去了他的姓氏,就叫他周洋,而黄雅庭也就叫她雅庭了,至于那对兄弟由于本身名字比较短就还叫名字,关于我嘛,额,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他们都叫我小羽,感觉有点女性化,唉,谁让我老爹给我起个这样的名,也就认命了。之后又寒暄了点别的缓解缓解气氛,就打算出发了。

本来打算这回只是几个男的去,女的留在房间里,但是又不知道一旦有人走出这扇门后,房间里会发生什么,于是只好决定众人再次一起出发。

这回依然是武叔打头阵,我们跟在武叔的身后,武叔谨慎地推开了门,顿时一片皎洁的月光映入我的眼帘。

门的对面是一个工厂,工厂出奇的大,虽然大但是很寂静,我们身处工厂的正门处,正对着门的两边有两个楼梯通向二楼,楼梯是那种铁的网状楼梯,站在楼梯上可以清晰地看见脚的下面,楼梯不长直通二楼,二楼正对着我们的是一个巨大的窗户,月光透过窗户映在我们的脸上,神秘中带有一丝诡异,而我们正对着的两个楼梯中间则是一片漆黑,那种漆黑犹如黑洞般诡异深邃,仿佛要将我们吸入吞噬。

吴胖这时对我们说:“这好像有个电闸”随即就拉了上去,顿时工厂被明晃晃的灯光照的通亮。

通过灯光我们才清楚的看到,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到处都是蜘蛛网,而那个原本犹如黑洞的前方也被灯光照的通明,从远处看起来是一个比较长的过道,而过道里面到处都是些破吊车,以及一些废弃的报废汽车。

望眼二楼发现一共有六个房间,三三相对,有两间门是开着的,其余的都关着门,众人商议之后决定先去较近的二楼一探究竟。

武叔带头上了楼梯,我们首先去了那两间开着门的房间,第一个开着门的房间是一个试衣间,有些工人的工作服,这些工作服看起来都十分的老旧,有些都已经破烂不堪,有些工作服还比较完整,但也是满是泥痕,我们翻了翻装衣服的柜子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废弃物品,又调查了下这些破衣服,发现衣服上隐隐约约还留有工人的名字,应该是这里的工人们自己写上去的。

我拿起了其中的一件,上面写着‘王高忠’心想这里难道藏有什么特别的线索?之后又看了看其他的衣服,发现其他的不是少去一半名字就是只剩下偏旁部首,或者整个就没了,乱七八糟的,还比较能看清的就剩下:‘艹’字头,一个比较小的‘口’字,铁什么一点,‘忄’旁,张……

我还在思考着,这时不怎么爱说话的吕光指着柜子旁边的墙说:“这里有串钥匙”

武叔走过去将钥匙取了下来,看了一眼发现钥匙上有号码,一共五把钥匙。

我们又翻了翻其他的柜子,感觉实在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于是决定去往下一个房间。

众人去了另一个开着门的房间,到门口发现这间屋子是水房,走进去调查一番发现水龙头虽然都已经上锈了但依然在流着水,水房深处的水管也已经破裂并且一直在往外流淌着大量的水,棚顶是一些电线,半吊着悬在空中。

我心想水房怎么会有电线呢?还没等我想明白呢,突然一条比较粗的电线伴随着‘噼啪’两声断裂了开来,两边带电的缺口立刻向地上大片的积水落去,我大喊:“不好”,一旦电线断裂处掉入水中大家都会被水传递过来的电流给活活电死,一个不留。

正当我感到大势已去之时,距离电线最近的武叔一个箭步冲到了电线下落的地方,就见他用两只手分别抓住了正在下落的电线,使得电线断裂处没有落入水中,紧接着武叔对着吴胖喊道:“胖子,快把外套脱了!”

吴胖慌慌张张地脱掉了外套递给我,我急忙跑到武叔的身旁,按照他的指示将电线断裂处包的严严实实,并吩咐大家快撤出去,我们头也没回就都跑出了水房,紧接着武叔也跟了出来,武叔建议把这间屋子关上,于是众人一起将这绣的半死的门死死地关了起来。

我此刻依然惊魂未定,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之后对武叔说道:“武叔,多亏了你,不然我们刚才就都交代在这了,不过话说武叔你抓电线的时候不怕被电到吗?”

武叔看了我一样,不慌不急地说道:“我也就是离那里比较近,要是离得再远点估计现在也得去见我那死去多年的老伴儿了,至于那个电线我之所以敢去抓,是因为我看。见它断裂口两边的绝缘套还没有脱落,所以我很有把握,最后是胆子,老子和死人打交道这么多年了,早就忘了害怕是什么感觉了”

我听完武叔的话后心里立刻对武叔产生一种敬仰之情,连连对武叔竖起大拇指。

平息片刻后,众人对之后的行动方向发生了分歧,王姨和吴胖认为就这样迷茫的瞎找迟早会死无葬身之地,而武叔和我则认为应该继续搜索下去,双方迟迟不肯退让,没有办法众人只好采取投票的方法解决问题,投票结果以武叔五票对王姨四票结束,最终决定继续搜寻下去。

之后我们按照钥匙的号码依次打开了那些屋子,发现那些屋子都是休息室,每间都有一间厕所,两个上下铺的床,床上都已经布满了灰尘和蜘蛛网,我们在搜查这些房间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照片,应该是这些工人的合照,一共八个人。

照片是老照片,黑白的那种,工人们看起来都比较年轻,都是二十左右岁,不过这张照片总给我一种违和感,就感觉这张照片哪个地方十分别扭,但是就是说不出来别扭在哪,反正就是不太舒服的感觉,我们之后搜寻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新的发现,于是决定前往一层深处寻找线索。

我在下楼的时候还在看着那张老照片,脑海里还在想着到底是哪里别扭呢,这时吴胖下楼时突然踩空了一下,直接撞到了我的身上,我双手一拽楼梯扶手,一下就把那张老照片甩了出去,只见那张照片缓缓地飘到了一台报废汽车的缝隙里,我立刻就想从楼梯上跳下去取,这时武叔一把拉住了我说道:“算了,现在最好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整不好哪里就有要人命的陷阱”

我咬了咬牙,只好放弃,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吴胖,只见吴胖一脸害怕的表情看着我,心想算了吧,于是继续向一楼走去。

我们往一楼深处走的时候,发现在通往深处的地方有一个摄像头,我指着摄像头说:“有摄像头就一定有监控室,可能那里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众人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雪儿突然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腿被擦破了,刚要哭起来,这时王姨将雪儿抱在怀里说:“不哭不哭,妈妈给吹吹,就不痛了,宝贝最勇敢了,不哭不哭”雪儿眼含泪水地望着妈妈,只是发出了些许的抽涕声但是却没有哭出来,看到这里我脑海里也浮现出自己小时候妈妈对我的细心照顾,心想等这件事情结束就回家看看老妈吧,带着些许暖暖的感觉就继续向着未知前进。

经过了一个比较长的过道后,我们走到了一楼的深处,这里到处都是一些破旧的吊车和一些缺了零件或者轮胎的老式汽车,在这些老吊车的旁边有一扇门,我走上前拽了拽门,发现门是锁着的,武叔这时说道:“钥匙还剩一把,可以试试”说罢武叔就将这把钥匙插进了门孔里。

伴随着‘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就见屋内墙边处有一张比较大的桌子,桌子上有几个显示屏,看起来这里应该就是监控室了。

我急忙走到了桌子旁想调查一番,但是鼓捣了半天监控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心想难道坏了?这时在边上的一个显示屏突然闪了几下,之后开始逐渐显示出一些模糊的画面,虽然看不清具体是什么,但是隐约还是可以看到点东西。

这是个五秒左右的监控录像,从模糊的地形上判定应该就是我之前发现的那个监控器拍下的,监控视频右上方显示着五点三十二分十五秒,我们仔细地观看着录像,就在监控录像到达十七秒的时候突然一个黑影从画面中一闪而过,我开始以为是眼花了,于是调回去重看发现根本不是眼花,就是有个黑影一闪而过,心想难道这就是那个所谓的‘东西’?

由于监控器播放时已经断断续续的了,在我重新想翻看第三遍的时候,显示器就突然熄灭了,之后无论如何操作都没有一点动静,所以只好作罢。

我思考很久,脑海里不断地过滤着刚才出现在监控录像里的黑影,就想把那个黑影定格出个大致的模型,可怎么都办不到,思前想后也摸不到头脑,但是在我冷不丁地向四周瞎看的时候,我发现武叔表情有点沉重,好像在仔细思考着什么,于是我走到武叔的身边,小声地问道:“武叔,你是不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武叔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之后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不太确定自己的眼力,毕竟我年龄大了,就先不妄自下定论了。”

我见武叔果然发现了点什么,本来还想追问下去,但是看了看武叔的表情,应该不会告诉我了,便放弃这个想法。

众人在这个房间里又逗留了一段时间,感觉已经没有什么探索的价值了,于是就带着些许的失望离开了这间监控室。

第一个走出监控室的是吴胖,他刚走出监控室的门突然一声巨响,就见监控室门旁吊车的吊钩应声砸下,我立刻一个箭步将吴胖扯了回来,此时断裂的吊钩正好砸在旁边的加油箱上,油箱中的油像泉水般全部泄露出来,顿时四周被汽油所覆盖。

就在大家还在惊慌失措的时候,不知从哪飞出来的火苗儿,瞬间将满地的汽油给点了起来,顿时遍地喷涌的火舌犹如火龙般四处乱窜,武叔这时大喊:“快跑啊,还傻站着干什么”,于是众人拼了命的疯狂向前逃命,而火龙则在众人身后穷追不舍。

火势变得越来越大,并且蔓延到那些老旧汽车和破吊车上,只听‘蹦’一声开始爆炸燃烧起来,就见那火龙瞬间变成一堵火墙向着众人袭来。

跑在最后的是王姨和雪儿,雪儿因为腿擦伤根本跑不快,慌张之中被地上的废车零件给跌倒了,这时火墙已经离她越来越近,火墙的高温仿佛快要将雪儿融化。

雪儿哭着大叫了起来:“妈妈,好烫啊,雪儿要被烧死了,妈妈”

我放缓了脚步,准备回去帮忙,可是回头望去发现王姨正在用温柔而坚定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眼里含着泪花,之后她立刻回头一把抱住了雪儿并用温柔的语气说道:“雪儿不哭,妈妈在,雪儿不哭”

火墙四周的烈焰此时迅速地蔓延至这对母女的身上,她们的身体犹如雕像般慢慢地被火焰所吞噬。

我流着泪大叫着王姨与雪儿的名字,可是火墙逐渐临近,我也只能继续往前逃命,最后跑出过道后火墙的势头才逐渐削弱,我望着这冗长的过道许久,心痛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每个角落,武叔缓缓地走到我的身旁,一脸严肃地对着过道鞠了个躬,终于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情绪,眼泪顺着我的鼻梁开始如泉水般流淌,我尖叫着呐喊着,仿佛时间定格在这悲痛的瞬间。

一片火海的过道中此时浮现出一对母女躺在床上的画面,母亲紧紧抱着女儿,面容十分慈祥,而女儿也面带微笑,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之后身体逐渐的燃烧化为一团火焰随后消失,但奇怪的是除了这对母女其他的东西并没有被灼烧,只有这对母女慢慢地被火焰吞噬,最后只剩下一小团火焰留在床上。

之后的我们如丧家之犬般逃回到旧工厂的门口,此刻众人都十分安静,一言不发,悲伤的气氛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时间伴随着悲伤缓缓流逝,就这样我们无声息地度过了这个悲痛的夜晚。

早上七点整,我睁开双眼,依旧沉默许久,之后立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熟悉的号码,手机对面很快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儿子,有啥事情吗?”,这时我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哽咽了一下之后说:“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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