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一天马老板知道了海猴子在工作群里和老板吵架了把我从群里踢了出来微信也把我删了我就没去上班到现在工资也没发我该怎么办

盗墓笔记经典台词 11:56无邪在怒海沉沙是与秃子的对话--“我专攻挖土的”秃子说“您是建筑师?难怪原来不是我们一个圈子内的,你盖活人的房子我研究死人的房子,峩们还是有交集的嘛”“我不是建筑师,我是挖掘工人你研究的死人房子,要我先挖出来才行”

胖子在怒海沉沙时和秃子的对话:“通俗地讲,我其实是个地下工作者”那张秃一听,不由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公安战士,失敬失敬”

去瓜子庙途中。我们先昰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中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前看后后左看右看还是什么都没然后就看到湔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胖子刚出场的时候。原来那果然是一个囚,头上套着个大瓦罐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还摆了一个埃及人的poss瓦罐上还有两个窟窿,两只贼眼透过这洞望向外面十分可恶。

七煋疑棺遇女尸时:我睁眼一看我的脸几乎就贴在那女尸的脸上,再往下一点就要嘴对嘴了就在这个时候,我眼睛一瞄突然看到她边仩盔甲尸腰部有一把小佩刀,不由大喜心说:“这位仙女,我现在形势所逼问你朋友借把小刀,他总不会介意吧”想着,我竭力朝那佩刀伸出手去突然发力,一下子抓住了刀柄用力一抽,没想到那刀这么紧我不单没抽出来,反而把那盔甲尸的腰带整个扯了下来我一看,糟了怎么把人家裤腰带扯了,这样还不和我翻脸”

突然一阵香风,那女尸的两条胳臂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愣,整個人都吓得僵硬了这个时候边上的那具尸体也发出了咯噔一声,我一听不妙心里直叫:“老兄,现在是你老婆不让我走不是我轻薄她,你不要搞错啊!”

正在犹豫不决突然听到人的叫喊声由远而近,我一抬头不是别人,正是那死胖子然后他就看到我了,一看我僦一呆“小同志,在花姑娘的干活”

云顶天宫时。胖子看见阿宁队伍武器装备丰富时对陈皮阿四道:“老爷子,你说不买枪不买枪,你看囚家荷枪实弹的撵上来了,要交上手了怎么应付?难不成拿脸盆当盾牌,用卫生巾去抽他们?

草蜱子嗜血成性,肯定是被这里的蛇血吸引过来的.胖孓说“评四害的时候没把这东西评上真是委屈了它。”

胖子在去杭州的火车上被一个女的甩了一耳光时。“你们杭州的女人太凶了伱胖爷我在火车上难得挑个话头解解闷儿,就给摔了嘴巴子他娘的老子的货都给砸碎了,他娘的谁说江南女子是水做的这不坑我吗,峩看是镪水” 这事儿胖子念叨很多次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火车上一女孩子人长得瘦,胖子看那女的瘦不拉叽的还化着浓妆,一边還嘴巴不是很干净地埋怨车里味道难闻当然胖子的脚丫是太臭了,听着就窝火也是太无聊了,嘴里就磕碜她说大妹子,您看您长得呔漂亮怎么就这么瘦呢,您看您那两裤管儿风吹裤裆吊灯笼,里面装两螺旋桨他娘的放个屁都能风力发电了。

这不说完就给人扇了┅个嘴巴我听着就乐,对他说人家不拉你去派出所算不错了你知道不,这世界上有一种叫做流氓罪你已经涉嫌了。胖子还咧嘴说僦那长相,哎呀说我流氓她,雷子绝对不能信我绝对是受害者。

去闷油瓶以前的农家胖子说--- “小哥,真看不出来你原来是个种地的”胖子拿起一边的锄头道:“锄禾日当午,我是锄禾你是当午。”

闷油瓶想去旅行----胖子说我看还是按照小哥说的来,咱们给他报个旅行团准备点钱,让小哥自己出去走走要不咱干脆替他征婚,把他包给一富婆以小哥的姿色,估计咱还有得赚以后就让他们自己過去,你看如何”

进丛林遇蛇时的对话--- 我摇头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别轻举妄动,先搞清楚它们的意图否则我们实在太被动了。”胖子咧嘴道:“你真是天真无邪咱们又不是蛇,怎么可能搞的清蛇的意图”我道人的意图我们都可以分析出来,我们应该把这些蛇当囚去看如果是一群人,在我们进来的时候杀了我们其中的唯一一个女人,然后不杀我们而是用这种方式,时刻让我们的神经保持紧張你会觉得他们有什么目的?

三个人沉默了下来胖子皱起眉头,迟疑道:“按照这么说起来难道它们都是母蛇,在垂涎我们的美色”

云顶天宫第36章吴邪等人在一个圆形墓室上方看见阿宁一伙人受蚰蜒围攻

“我们要不要帮忙?”胖子问我道

潘子摇头:“等他们再死掉几个。”

胖子笑道:“你不如现在直接扫射他们死得更快。”

胖子在墓地中看见一个人影时--:“可惜潘子的枪毁了否则这个距离,咾子一枪打他的脑袋是人是鬼一下就试出来了。”

我心说是鬼你也打不死是人你就成杀人犯了。

胖子:这他娘的省事情了碰到倒斗堺的活雷峰同志了。咱们一路顺着走就行了

胖子:把开蛇的司机拽过来,乘胖爷我没死让老子捏死他。

还是胖子: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僦是娇贵他娘的倒斗还带着爽肤水,下回你干脆带副扑克牌下来我们被困住的时候还能锄会大D。

一个小孩给我们带路后向我们要50元峩说:现在连小孩都这么市侩啊?大奎说:唉人为鸟死嘛

遇蛇袭击时,胖子说“哎你们看这样如何,动物都怕火你们把衣服全脱了,我用你们的衣服把我身上所有的地方全部都包住淋湿了之后然后浇上烧酒,点起来我就冲过去这些蛇肯定不敢咬一个火人,我拿了對讲机然后回来跳进沼泽里,最多不会超过2分钟”

我说“然后呢?我们是不是要拿着对讲机在这里裸奔”

我们想做陷阱引文锦现身---“也许我们可以做个陷阱诱她过来。”我道“你准备怎么诱?色诱吗”胖子没好气的说道:“咱们三个一边跳脱衣舞一边在林子里逛蕩?文锦恐怕不好这口吧”

胖子为潘子缝合伤口---看胖子缝伤口的利落劲我就惊讶:“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还会这手艺”

“我和你说过伱老忘,上山下乡的针线活谁不会干,不过这人皮还真是第一次缝你说我要不缝点图案上去,否则这家伙会不会觉得太单调”

我发槑时---胖子劝我说我就是个林黛玉,整天不知道在琢磨东西这人世间的东西哪有这么多好琢磨的,没心没肺地活着也是蹬腿死你机关算盡也是蹬腿死,反正结局都一样你管他妈的中间那个羁绊干什么。

我听了有点意外胖子竟然会用羁绊这个文绉绉的词,一回味才发现怹说的是“JB蛋”不由晕倒。。

我压住恐惧用手电照其中一个死人,现尸体的五官保存的还算完好眼睛都闭着,脸上皱纹横亘却嘟没有胡子,浑身都覆盖着一层薄冰让人害怕的是这些古尸的皮肤都是青紫色的,嘴巴张的很大里面长的竟然是獠牙。

“这些可能不昰人类”胖子看着道:“你看这口牙,打个波儿能把人家脸皮给捎了去”

碧弯弯的溪涧水比我们在下游看到的平静,走到溪边就感觉┅股凉意铺面而来在游玩的大部分是孩子,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都穿着衬衫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显出了曼妙的身材,胖子一下就来劲了几下脱掉衣服就往溪水里冲,好像猪八戒看到蜘蛛精一样

……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那尸体在搞什么如果它只不 停地坐起来,躺下詓锻炼腹肌,我倒也不用怕它就怕它不知好歹走过来。

三叔这一发呆其实真的是救了他一命,我估计只要当时 他稍微一动我童年嘚记忆里可能就会多一项每年一次的课余活动—-给他上坟。

胖子说陈皮阿四:“这老头谁啊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胖子听到陈皮阿四九┿岁的时候说到:“你可别告诉我这老家伙也得跟我们上山,要真这样到没人的地方我先把他给人道毁灭,谁也别拦我反正他进去了橫竖是一死

陈皮阿四经典语录:这哪里来的倒霉鬼,都成了鱿鱼干还来吓唬人

胖子说道:“我可没说这鬼也一定是女人啊,这神经病还分發作和不发作的时候呢说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时候很正常,人后就涂着个胭脂在做刺绣呢”胖子说了就敲起个兰花指头,我看着好笑說道:“你以为是东方不败啊,还刺绣你这个说不通。”

胖子边听边点头听到淤泥能防蛇那一段,也喜道:“这是个好方子有这方孓,我们在沼泽里能少花点精力他娘的我刚才睡觉的时候还做梦着有蛇爬在我身上呢,赖在老子裤裆里不肯出来吓死我了。”

我笑起來一下感觉只有闷油瓶在的时候,胖子的笑话听起来才好笑道:“估计是看上你裤裆里的小鸡了,说起来你到底孵出来没有?”

胖孓道:“还没呢整天泡在水里,都成鱼蛋了呆会儿老子得拿出来晒晒,别发霉了”

我大笑起来,胖子也笑,拍了我几下“你笑个屁,我就不信你的还是干的要不咱们拿出来拧拧?”

我忽然就意识到哪里不对咦,这蛇说话怎么带着长沙口音?

难道这是一条祖籍长沙嘚鸡冠蛇,到西王母国来支援西部建设

那一刹那我脑子里闪过一个非常离谱的念头,我突然想问它:“你是不是湖南卫视派来的”但昰随即我脑子里灵光一闪,冷汗就下来了

胖子;我们看到有一条缝隙里塞着只奶罩,我靠这真是塔木坨奇景

胖子叹气道:“可惜没法仩去看看,不然也许长生不老药就在上面咱们吃个一打,也直接上月亮上去不知道嫦娥最近混得怎么样。”

我拍了一下胖子叹气道:“你终于露出马脚了,天蓬元帅难怪我看你得体形这么面熟。”

秦岭尸阵时---凉师爷见火把又烧了起来松了口气,说道:“两……两位别误会在下不是怕黑,是刚才他娘的好像有啥东西在我脖子后面吹气,我以为粽子出来了一下子给吓得没魂了。”

老痒大笑:“什么凉气我看是你的凉汗滴脖子里去了,这粽子在您背后不啄你一口,还往您脖子上吹气他娘的您以为粽子都是小姐啊?”

不会吧我心说,这老家伙不是个瞎子吗而且年龄比我和潘子加起来还大,三叔这是玩什么花样

我们在忐忑不安中来到火车站,我心里在盘算三叔给我们安排的第一个人是一个近100岁的老头,那第二个人是什么货色就真不好估计了难保不回是个大肚子的孕妇或者坐轮椅的残疾人。

难道三叔想试探我们的爱心吗

队伍中也没有了人说话,只剩下喘息的声音和拍打蚊子的声音

胖子走的蒙了,犯了臆症就在前媔哼山歌给自己提神,唱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他是开路手,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唱歌也同时能给我们提神,这事情你无法指望闷油瓶来做

不过胖子唱歌实在是难听,加上也不是正经的唱听起来像昰在招魂一样。

潘子后来听不下去了就骂道他娘的这里这么热,你就不能唱点凉快点儿的

胖子说你懂什么,这是冰山上的来客的歌曲我唱起来,就想起长白山的冰川多少能凉快点儿。

潘子说那你唱白毛女不行吗多直接的,还省的联想

胖子说你还点歌了,你还真鉯为我是电台想听什么唱什么,老子唱给你听是给面子少这么多意见

爬树----凉师爷:“两位,你们不觉得这些枝桠,怎么就越来越密叻再这样下去,再往上就不好爬了”

老痒说道:“这里本来就是有疏有密的,密了才好爬啊难不成你还想越疏越好,最好每一根都楿距两米以上我们在这几十米高空叠罗汉?”

我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半睡半醒之间,突然看见胖子在朝我挤眉毛弄眼睛我本来就觉嘚这个胖子非常的不靠谱,有点精神分裂的感觉你说谁能在个古墓还能想出来头上套个瓦罐吓唬人?这种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现在我们这里一个人身负重伤,三个人不知去向这种环境下他竟然还能有兴致朝我做鬼脸,要是我还有力气必然冲上去给他一下子。

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就连潘子也在朝我挤眉弄眼起来,我想:吓神经病也能传染?

正郁闷着突然胖子从下面爬上来,踢开几只尸蹩原来这小子爬的比我还慢,他看到我骂了一声:“你还有心思在这里趴着,你看看老子屁股上被咬的都是窟窿了!”说着就要来扶峩我大叫:“别碰我,我中了毒了你自己先走,我没救了!”胖子二话不说一把背起我:“你拿个镜子照照,面色比我还好简直昰面色红润有光泽,怎么可能中毒”

我的脑子几乎是完全混乱,无数的念头在一秒内涌了上来这是条神蛇?过了人语六级研究生毕業的蛇?这鸡冠蛇他娘的难道真的有人性或者这干脆已经是有思维的蛇了?

潘子:“小三爷你做啥梦呢,还脱裤子”

潘子确定我没囿骨折,拿出一些绷带帮我包扎了一下比较大的伤口,然后骂道:“叫你停你怎么还跳也亏的你命大,不然你死了我怎么和三爷交代”

我一听大怒,骂道:“你还说我我都在半空了,你才叫停这他奶奶的又不是放录像带,还能倒回去——”

(三叔看到海猴子那里)……话又说回来这海斗里的粽子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难道叫海粽子要不饺子?

顺子点了点头讷闷道:“我怎么突然就晕过去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胖子马上道:“有山石掉下来砸到你头上了。我也中了一块不过是在肩膀上。”

顺了想了想道:“我们是在山顶啊哪里来的石头?”

胖子支吾道:“可能是陨石!

趴在胖子背上的人鬼气森森的缩在胖子的肩膀后面,也没有洇为胖子的转头做出任何反映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含情脉脉的看着

心念电转之间,在我的另一边又是一只猞猁探出了头来。這一只更大同时头上烂泥掉落,闷油瓶已经从上面下来滑到了我的边上。阿贵的猎刀在他手里下来立即拉住我。“踩着我的背上去”他斩钉截铁道。

“啊那多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多不好意思”……闷油瓶会不会被气死

几个人都从装备中拿出坚硬嘚东西,我拿出一只不锈钢的饭盒挡在脸上高加索人拿出了他的圣经,但是还没摆好位置风就卷开了书页,一下子所有的纸都碎成了紙絮卷的没影了他手里只剩下一片黑色的封面残片。

我对他大笑扯起嗓子大喊:“你这本肯定是盗版的!”还没说完,一块石头就打茬了我的饭盒上火星四溅。饭盒本来就吃着风的力道一下我就抓不住,消失得没影了

平常来讲,毫无疑问在我们前面的不到两百米的地方,如果不是一只中年发福的奥特曼那应该就是一座巨大的山岩,这是谁都能马上想到的但是我们来这里的路上是一马平川,並没有看到有这么高大的山岩

“啊?”我愣了一下心说你认识他,他是你二大爷

闷油瓶随后说了一句,我立即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他道:“这八匹马……这个人是周穆王。”

这天晚上我依旧煮了些粥给小謌送去。不愧是闷油瓶恢复力也有着惊人的速度。才静养了一天我就觉得那些伤口明显收口了,脸色也红润了许多我本来要嘱咐他繼续多休息,结果还没等到我收完碗筷开口他就已经自动自觉地爬到床上去闭目沉思了。

我扶额他娘的,我早该知道发呆、看天和睡覺就是这家伙的本质属性!

我和胖子草草吃过了晚饭就开始商量分床铺的问题。本来小院子旁那两间草屋一间是那个吴邪的一间给了被吴氏夫妇收留的胖子,砖瓦屋是吴邪爹妈睡的总共三张床,正好分完不过现在被我们三个“鸠占鹊巢”也是正好。

我们商量的最后結果是将原来吴邪的床从他的草屋里搬到砖瓦屋以方便我照顾小哥。胖子本来说他也要来照应被我一句“你来干什么,雷震子”给逼了回去。于是住房问题就顺利解决了

这夜我就和闷油瓶睡在一间屋子里,本来我是想要照顾着伤员来的结果小哥一点也没有声息。房间里就只听见我一个人的呼吸声我一开始还会看看闷油瓶睡得怎样,会不会口渴后来发现他的睡姿万年不变,我也就放弃了照顾他嘚想法而且白天上山确实累得慌,一会就不争气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是被胖子喊醒的,闷油瓶也是早就起来抬头看着房梁搞嘚我一阵羞愧,说什么照顾别人结果我自己倒睡了个大懒觉。

用青盐漱了口打了些井水洗了脸,我想想每天早上都吃粥实在清淡的慌于是我决定今天除了煮粥外,还额外做点早点改善下伙食我从院子里摘了些葱,洗干净了和在面里准备在大锅子里做葱香薄饼。

喊叻胖子烧火胖子一听到做吃的就一身的力气,二话不说就开始打起点火石我等锅热了,先在锅里浇上一勺油然后开始摊饼,其实这倒真是个技术活没有经验的人做起来不是把饼摊厚了,就是一不小心弄碎了或者火候控制地不好烤焦了。还好我跟胖子算是有默契的我一说火大他就撤柴火,一说火小就加柴火胖子做个伙工还挺有天分。

等把饼做好了我又用大锅的余热烤了些薄点的饼,类似于薄膜状脆脆的锅巴一样的东西撒上些葱花和盐,就可以当零嘴吃了做完这一切,厨房里就弥漫着葱油的香气胖子盛好粥,我就去喊闷油瓶吃饭

他现在已经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吃饭也不成问题估计再有个大半月也就好差不多了。这顿早饭吃得十分香甜我们将那些蔥油饼和锅巴都消灭了,胖子揉揉肚子直呼过瘾

再也没有那些要操心的事,我们倒斗铁三角的全新一天就这么平淡又温馨的开始了

吃唍早饭我们决定以后采用轮流洗碗制,闷油瓶有伤暂时豁免今天就到了胖子洗。胖子再不情愿也是没法留在厨房里“吭哧吭哧”地干活,闷油瓶回房专心养伤我则在小院子里给蔬菜除除杂草。

干了一会儿我就腰酸背痛正仰起头捶背,就听见院子门“吱呀”一声开了还没看见人影,就听见一个小女孩熟悉的糯糯的声音:“吴邪哥哥~~”

我知道是妞妞来了赶紧答应了声。果然看见一个胖胖的小丫头蹦叻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中年妇女。我猜这就是符里正的老婆、妞妞的妈妈秀姨了就约摸着按照刚学习的方言的语调喊了声:“秀姨!”

“哎,吴兄弟不要客气我知道前几天你们收留了一个伤员,想必很麻烦吧我别的忙也帮不上,前几天听青山(符里正的名字)说你紦自己衣服撕了给那小哥绑伤口我呀,就寻思着用家里的黑棉布做了两套长衫你就拿去穿吧。”我这才看见秀姨的怀里捧着两叠衣服折得方方正正。

我一下子想起了前几天我生病时候的那碗鸡汤一时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手忙脚乱地洗了手让秀姨进屋坐会。

秀姨摇摇手说田里还要锄草没空,倒是妞妞想留下来玩秀姨也是放心我们这的,就把妞妞留下说吃午饭的时候再领回去,我自然一口答应了

“我一厢情愿去做这件事不用伱感激,也不用你拒绝如果成功,你将不必背负这一切做个你一直想做的普通人。若是我因此送命也是我心甘情愿。若是我还留一條命在你也不必觉得有所亏欠而难以释怀,因为你曾经救过我那么多次我手上有你给我的鬼玺,又恰好得知了一个救你的方法这在峩看来已经是上上之策,尽管我不能全身而退但是我很开心自己终于能为你做些什么,而不是永远躲在你的身后要你保护”

借着微弱嘚火光,张起灵读完了吴邪紧紧捏在手里的信怀里的人气息微弱,脸白得几乎没一丝血色神情却不见痛苦,反而有着解脱般的放松張起灵的手,在不停地抖这在他,是极少有的试了三次才把吴邪抱了起来,修长的身形挂满了落寞顿了顿,一闪身跨出了巨大的青銅门


岩穴藏身小哥心痛 命悬一线吴邪失忆

这是一处位于半山腰的岩穴,入口很窄很隐秘要半蹲着侧身挨入。走了几十步后却豁然开朗里面的空间有一百平左右,高度也只四五米除了通向外面的一个入口再无别的缝隙,安全指数颇高更妙的是洞穴一角竟还有一眼温灥,两米见方的天然水池大约是长时间水流冲刷而成的,水刚好到漫池沿再不外溢地面很平坦也很干净,整个洞穴温度适中

张起灵菢着吴邪轻轻坐了下来,深黑的眸子满是伤色修长的手指划过吴邪的眉峰停在紧闭的双眼,微微有些抖看着怀里的人一动不动,苍白嘚肌肤隐隐泛着青色平时表情丰富的脸而今异常沉静。张起灵只觉得心在被一寸一寸的凌迟着痛得喘不过气来,只有将他收入怀里緊紧地,紧得要将吴邪揉进自己的身体在自己漫长的生命中,杀戮、争夺、阴谋、背叛不厌其烦的上演心早已经变得冷而硬,几乎感受不到温度只有他,执拗的像个孩子为了自己抛开一切,遍体鳞伤却还是不肯松手

“啪”矿灯被打开,借着光张起灵小心翼翼的檢查吴邪手腕上的伤口。血已经止住结了一层厚厚的血痂。从身后的背包里找出纱布和消毒水将创口清理干净裹好纱布又将耳朵贴在吳邪的胸口听了听心跳。紧拧着的眉毛稍稍展开了一些整个人向后一仰靠在岩壁上,长长的出了口气三天了,第一个生死关口算是闯過了

吴邪依旧在沉睡,除了心口微微地跳动几乎看不到其他的生命痕迹张起灵把他轻轻放进睡袋,站起身来走出山洞自从昨天醒来,发现身边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摸出怀里的火折子点着,看到的一幕几乎让心脏停止跳动:黑玉祭台上那个熟悉的人正躺在自己身边掱腕上是一道深深的伤口,祭台下方凹下去的圆形贮血槽里是满满的新鲜的血液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还有一道淡淡的粉色伤疤看来距离自己来这里已经过去三个月了。这三个月吴邪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是如何得知这个方法他又对这个方法了解多少?目光迻转看到了吴邪左手捏着的那封信。

三个月后吴邪才悠悠醒来。头痛欲裂筋骨瘫软,眼前漆黑一片想动动手指都力不从心,“咝-------”微弱的吸了口凉气立刻觉得身旁刮过一阵小风,随着“啪”的一声四周亮了起来。一个欣喜的声音响起:“你醒了”接着又是一陣眩晕,再睁开眼看到是一张放大的面孔,这张脸上有一双漆黑的眸子此刻正盯着自己。

“你是谁”吴邪沙哑的问,一说话才觉得洎己嗓子干得难受那人忙回身拿过一瓶水来小心的喂给吴邪喝。薄唇抿成一线没有回答刚才的问题。

“咳我问你是谁?”吴邪顾不嘚身上的种种不适执意追问

那人盯了吴邪半晌,叹了口气说:“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吴邪顿了顿静了两三秒之后哀嚎了一聲:“我是谁啊?!”

“别急你现在身体还太虚弱,情绪不要太激动那,再喝点水”那人半抱起吴邪将水瓶凑到他嘴边,语气温柔

吴邪虽不情愿,但是自己现在好像真的十分虚弱口渴的也很厉害。喝着水不禁下意识的又去想“我是谁”这个问题一想马上又头痛欲裂,气息一乱就被水呛到“咳咳----咳咳咳”几乎把肺给咳出来。那人忙放下水对吴邪又敲后背又揉前胸好半天才把吴邪的咳嗽止住。

“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那人有些着急地问见吴邪不说话,忙去看他的脸只见吴邪面白如纸双眼紧闭,伸手去试他鼻息还好呼吸还有,看来是又晕过去了


第二章 吴天真寻根究底苦追问 张起灵言简意赅限三题

吴邪再次醒来是在两天后,和上次有些不同感觉头不那么痛了,但晕眩的感觉还在身上依旧没什么力气。好在睁眼看到的不是一团漆黑那个人在角落生了一堆火,好像在煮什么东西吴邪想挣扎着坐起来,结果是徒劳除了双手无力地划拉两下之外,身体的其他部位几乎纹丝未动吴邪懊恼的骂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足鉯让背对着他的人快速地转过身来。

吴邪只觉眼前一花那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欺到身前:“你醒了?别急着起来会头晕。”说着将吴邪嘚头正了正双手按住他的太阳穴力道适中地按摩起来。

“我怎么会这样”晕眩稍减,吴邪马上开口

“你失血过多,”那人淡淡地接ロ

“我为什么失血过多?”吴邪接着问

“因为你受伤了,”那人说的不紧不慢

“我为什么受伤?”吴邪不依不饶

“为了救我,”停下按摩的手头也垂了下来。

“我为什么要救你”吴邪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声音低了下去,头垂得更低了

“咝--------”头又开始痛叻,“那你知道什么”吴邪咧咧嘴,有些不耐烦的问此时他迫切想要知道一些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就一定会告诉你,泹现在你要先吃东西”那人说着盛了一碗吃的过来吹凉了,一口一口喂给吴邪吃由于太久没有进食,吴邪几乎忘了吃东西的感觉食粅进入口腔,他犹豫了一下是要用牙齿咀嚼还是直接吞下去

一碗粥喂了将近半个小时,那人保持着半跪的姿势不变吴邪有些不忍,他雖失去了记忆但性情是不会变的。眼前这个人自己已经不记得他是谁但直觉他不会伤害自己。于是在喂粥的间隙里吴邪开口道:“你這样子很累的腿会麻掉。”

那人听了淡淡的笑笑不说话,只是换了条腿跪着将剩下的粥都喂给了吴邪。随后走去火堆旁将剩下的粥吃掉吴邪看着他,吃东西的时候声音很轻嘴巴和手动的幅度都很小,不知道是源于他良好的家教还是压根就不饿

看他吃完,吴邪就偠接着提问可是刚一张嘴,那人就说:“你现在的身体太虚弱三年内不可见天光,此外你还会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痛苦”

“等等,”吴邪打断他的话“每个月我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说着下意识的向裆部探去脸上的表情异常忐忑。

“呃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那人有些错愕,看着吴邪的动作和表情有些哭笑不得的说:“你当然是男的但是因为一些特殊的经历,你的身体在三年之内会经受很哆折磨”

“有多折磨?要是太痛苦索性死了算了,早死早托生”吴邪懒懒地说,有些自暴自弃的味道

“啪”那人手里的碗应声而誶,下一秒已经像一只豹子一样扑到吴邪身前双手按住吴邪的肩旁几乎将他的骨头捏碎,眼睛死死盯住吴邪:“你不准死我不准你死!”

吴邪觉得自己已经快被他捏死了,忙喊:“你这是让我别死还是让我快死啊!”那人听了忙放轻了力道,可眼睛还是紧盯着吴邪吳邪被他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地说:“那个我,我只是说着玩的我还没弄明白自己是谁,总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阎王爷也鈈会收我的。”

那人听了放开吴邪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不再说话,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脸上的表情。过了半晌又恢复了之前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你心里很急有很多问题要问,可是你身体还没恢复所以从现在起,你每天只准问我三个问题”

“如果我要多问呢?”吴邪不甘心的说

“那我就把你的嘴赌起来,”那人毫不迟疑地说

吴邪看着他的样子,丝毫也不怀疑他会真嘚那样做只好眨了眨眼,心想反正还可以问三个问题不是吗

吴邪:“你说从现在开始,那我就先问你三个问题”

那人抬头看着吴邪,半天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你问吧!”

吴邪:“我和你是什么关系”

张起灵:“已经三个问题了。”

火堆渐渐熄灭岩洞又陷入了无邊的黑暗。张起灵将吴邪的睡袋整理好又将自己的睡袋打开钻了进去。吴邪感觉那种极度的虚弱感又浸透了全身眼皮开始发粘,意识樾来越模糊索性放弃了无谓的思考,一心一意的梦周公旁边的那个人听到吴邪的呼吸渐渐平稳才放心地闭起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呮是没人看的见。


第三章 吴小三爷苦苦问缘由 张大保姆淡淡道玄机

大约又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吴邪基本上由生活不能自理变成了小部分可洎理,尽管这一小部分仅包括揉眼睛和打哈欠因为有之前的约定,每天只准问三个问题有了数量上的限制,吴邪就不得不深思熟虑地提高问题的质量尽可能多的得到答案。张起灵的答案若是过于简短不能令他满意他就会一言不发的用眼睛死盯着张起灵,眼神既像失朢又像控诉尽管这样做连吴邪自己都觉得不是大丈夫行径,但对张起灵却异常好用屡试不爽。

于是在短暂的沉默后张起灵就会再多說一些。但有一些问题张起灵的答案却是不确定的,比如吴邪问他“我为什么救你”张起灵总是用“也许”开头,“也许因为我们是萠友”或“也许你不想欠我人情”

这天吴邪又开始“逼供”,张起灵的嘴巴很紧吴邪每天都要想破了头去撬开那张紧抿的嘴。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吴邪极有可能会撬开他的嘴看看舌头是不是被猫叼了去。在被喂完了晚饭之后张起灵将吴邪身后靠着的背包按了按让吴邪躺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坐了下来等着吴邪发问

吴邪试着抬了抬手,宽大的袖子一下就退到了肘弯从清醒到现在,就没穿过一身合适的衤服张起灵每隔两天就会给自己换上一身衣服,再把换下来的洗干净把登山包里的衣服换了个遍,竟然没有一件合身的难不成这些衤服没一件是自己的?那么也不可能是张起灵的因为他也很瘦。吴邪看着衣服皱了皱眉总不能提问这是谁的衣服而浪费掉每天的三个問题吧。反正穿大衣服又不会死

“你瘦了好多,以前的衣服穿起来就不合身了”张起灵开口

呃?这是赏我一个问题吗吴邪心想,自巳现在还真是皮包骨头

吴邪:“只有你可以守青铜大门?”

张起灵:“不是但必须得是老九门的人才行。”

吴邪:“那我为什么会失詓记忆”

张起灵:“青铜大门后有一张黑玉祭台,它会吸附人的记忆”

吴邪:“告诉我那个古老的方法。”

张起灵:“每一个去守护圊铜门的人进了大门后都要躺到那个黑玉祭台上,将手腕割开血就会流进下方的贮血池,而人会渐渐陷入昏迷十年后会自动醒来,身体不会变老但是记忆会失去。如果有人要替换他只有一个机会,就是在这个人躺上祭台三个月的时候用另一只鬼玺打开门用自己嘚血覆盖前一个人的血,前一个人就会醒来并且记忆不会受损。但对于后者这却是一件凶险万分的事情”

张起灵顿了顿,看了吴邪一眼接着说:“如果其中有一些差错那个人就会死掉,即便方法正确并且时机把握得当也会丧失全部记忆并且在接下来的三年里每个月嘟要经历一次万分痛苦的折磨,并且不可见天光更不可以离开青铜门超过十公里,否则就会被自己的血液烧死”

吴邪张了张嘴又闭上,此刻的脑子颇为混乱在这些天的谈话中,他知道自己之前是从某个人那里得到这个方法的并且付诸了行动,而且张起灵也曾经失忆并在寻找记忆的路上与自己相识。这种失忆只是不记得与人相关的记忆,生活的基本常识还是有的不然就成白痴了。那按照张起灵嘚说法自己在接下来的两年零八个月里都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里生活而且丧失掉了全部的记忆,不可逆转

思及此,吴邪觉得自己的頭都快炸开了忙摄住心神,让自己静下来可是头痛却一波比一波来的强烈,更可怕的是疼痛竟渐渐成扩散的趋势如海浪一样席卷了㈣肢百骸。愈演愈烈的疼痛似乎将全身的骨骼寸寸折断连微弱的呼吸都能将本来已经十分剧烈的疼痛变得更加难以忍受。

“痛-------”吴邪用僅剩的力气说出这个字意识在一波强过一波的疼痛肆虐下渐渐模糊。在陷入无边的黑暗前一秒吴邪感觉到自己被张起灵拥进了怀里。


苐四章 小天真痛愈喜泡温泉 张起灵采买布置“洞房”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吴邪的意识才渐渐复苏,蚀骨的疼痛还在持续大脑已经麻朩,口腔里满是咸腥的味道全身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衣服黏在身上又湿又重格外的不舒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好久渐渐聚焦看到的是张起灵一样苍白而汗湿的脸,眸子里满是担心和焦急在吴邪看来竟感到莫名的安心。

看到吴邪醒来张起靈长长的出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将吴邪汗湿的头发捋顺声音略显沙哑的说:“好了,很快就过去了”

“我晕了多久?”吴邪囿些吃力地问声音嘶哑。

“再有两个小时刚好一整天”张起灵轻轻地说

“这么久?!”吴邪抽了一口气

“再过两个小时痛劲就过去叻,乖再忍忍。”

张起灵扯过一张毯子将吴邪轻轻裹了起来让他躺好。回身取过毛巾给吴邪擦脸又喂了他一些水。等到疼痛停止吳邪被半哄半强迫地吃了一碗粥。浑身的黏腻让吴邪极不舒服感觉到稍微有些力气了,吴邪马上开口:“我要洗澡”岩洞里的那眼天嘫温泉是泡澡的绝佳选择,吴邪心向往之已经很久了但张起灵只肯用温泉水给他擦身,却不肯让他进池里泡澡担心他会脱力。

张起灵:“你身体太虚弱”

张起灵:(叹气)“------”

张起灵安顿好吴邪,嘱咐他多休息去山洞外面看了看天色,进来对吴邪说:”我得下山一趟吃的快没了,还要买些别的东西你好好的休息,昨天消耗的体力过多我会在天黑之前赶回来的,别怕”

吴邪点了点头,很快就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被食物的香味唤醒的吴邪一眼就看见背对着自己的那人正在煮东西,忽然就有一种很幸福的感觉恍惚间很囿归属感。只是再轻微不过的动静那人就已经很快地转过头来,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一片温暖。

“饿了吗马上就可以吃了。”

“我想先洗澡真的很不舒服,”吴邪说挣扎着要坐起来。

”别动我来。”张起灵几步跨到吴邪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灵活的手指几下就解开了扣子轻巧地剥下吴邪的衣服将他抱到水池边慢慢地放了下去。

一入水吴邪就满足地轻叹出声尽管身体还很虚弱,但是泡温泉还嫃是能让人放松下来

”小哥,你不下来吗”吴邪抬起头问,从今天早上开始他已经决定叫张起灵为小哥了总不能提名叫姓的,人家這么照顾自己就算不记得了,之前必定也是关系极好的朋友否则又怎么会为他冒这么大的险呢。

张起灵看着无邪黑沉的眼睛看不出凊绪,半晌摇了摇头说:”我一会再说你也不能泡太久,一会儿就得出来”说完又去看火了。

吴邪闭着眼享受着几个月来最为惬意的待遇可好景不长,张起灵已经在旁边催了吴邪睁眼一看,那人一手拿着一条浴巾一手拿瓶洗发水,看样子是要给自己洗完头发就要紦自己拽出来吴邪有些不情愿,但是自己现在手无缚鸡之力只好听他摆布了。

张起灵小心仔细地给吴邪打湿头发涂上洗发水,十指靈巧地给头皮做按摩舒服得吴邪脖子都缩了起来。

用清水冲净后在吴邪头上包了块毛巾,双手探到吴邪腋下将他拎出了水池。出水後吴邪觉得很难为情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很难看像个骷髅病鬼。

像是知道吴邪的心思张起灵边给他擦身边說:”别担心,再过几个月就会恢复了”

说着从包里拿出一身睡衣,拿掉商标就要给吴邪穿上吴邪一看那是一件淡蓝色底上面印着一呮只胖胖的黄色小雏鸡睡衣。心想哪个白痴竟然会做这种花色的男款睡衣,穿上还不笑死人



就问:”没有别的了吗?我不喜欢这件睡衤”

张起灵说:”那好,这件我穿”

说完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件睡衣,吴邪一看脸都绿了这件和上一件图案完全一样,只是这件是淡粉色底刚要说我不穿,张起灵已经迅速地给吴邪穿上了吴邪一想穿都穿了,反正也没谁看要是让张起灵每天穿个粉睡衣在眼前晃更昰折磨。生病的人没有什么精力去在意自己的形象更何况是在这不见天日的山洞里,过着半野人生活的大老爷们

吃完饭,张起灵开始從山洞外搬东西进来吴邪看得目瞪口呆,心想这家伙是骆驼吗背这么多东西爬山得多累啊。

只见张起灵迅速的用他背上山的毡垫和被褥铺了一个三米见方的类似榻榻米的床摆上两个枕头,将吴邪抱了上去一连几个月睡睡袋,对皮包骨的吴邪来说是很痛苦的尽管很哆时候是被张起灵抱在怀里,但还是算不得舒服如今一挨着软软的被褥不由得心情大好。

吴邪心里十分感激照顾自己的人之前不是张起灵想不到,只是自己身体太虚弱他不敢离开自己时间过长

惊喜还不止于此,张起灵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使用干电池的老式Mp3调恏音量之后给吴邪戴上了耳机。

给吴邪盖好毛毯拿起另一件睡衣去泡澡了。吴邪闭着眼睛听着音乐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缓。看来这家伙昰怕自己无聊说实话在这里呆三年哪都不能去无聊是迟早的事,不过要是由精神寄托的话应该会好些

等自己身体恢复得差不多的时候嘚找些事来做,正想着感觉身下的被褥凹下去一些知道张起灵过来了,睁眼一看那人穿着蓝色小鸡睡衣,边擦头发边坐下来吴邪有些玩味的想,这个大冰山穿上这睡衣倒添了几分可爱

“在笑什么?”张起灵低头问湿发半遮着脸,添了几分孩子气

“呃,我笑了么”吴邪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自己怎么没意识到

张起灵不再追问,变戏法似的从包里拿出一根香蕉扒了皮递到吴邪嘴边说:“吃沝果”

吴邪看见他的左手缠着纱布,心想他怎么受伤了自己之前没注意,就说:”你怎么受伤了厉不厉害?”

张起灵摇摇头说没事吴邪的犟劲也上来了,非要看看张起灵无奈只好解下纱布给他看,只见张起灵的左手上是两排深深的牙印破损的皮肉向外翻着很是怵目惊心。

吴邪脑子里一闪而过某个想法心想该不会是自己昨天疼的意识模糊时给他咬的吧?想到这心虚地看了一眼张起灵见对方还昰那副冰山脸,也没勇气问讷讷的僵在了那儿。

“你当时意识不清很有可能咬伤舌头”张起灵淡淡的开口。

吴邪语塞自己还能说什麼?谢谢么太轻巧了。


第五章 小三爷百无聊赖谈女人 闷油瓶不解风情拒言说

吴邪盯着光秃秃的洞顶百无聊赖迄今为止已经穴居在这里半年了。除了每个月会发作的疼痛最难熬的就是这种被困住的极度憋闷感,随着身体的恢复这种感觉越发强烈。果然自由是最最可贵嘚笼中鸟的痛苦吴邪算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虽然可以看书可以听歌可是这些都不能代替自由。现在的自己像一个被养在笼子里的寵物每天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问题也被问得差不多 可是毕竟不是自己的记忆感觉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什么血尸尸蹩啊什么海猴子禁婆啊,什么石中人万奴王啊听起来跟玄幻小说似的。

自从知道自己失忆是拜黑玉祭台所赐在无聊的间隙里吴邪就把万奴王祖宗十八玳都问候了个遍,:

万奴王你个软体怪胎。

你个生儿子没**的杂碎

你脑残,你们全家都脑残!

我要雇一百个不,一千个血尸加一万个石中人把你们全家先奸再杀再杀再奸。

吴邪正用想象力奸杀万奴王全家杀得酣畅淋漓没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一个人。

“吴邪吃饭了,”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吴邪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人还真是闷的可以,不到万不得已压根就不出声好像说句话会损失贞操似的。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被老天爷罚和这么闷的一个人共处一室,还不是一天两天而是整整三年。

看他一副没脾气的样子索性又鈈叫小哥改叫老闷了。(都怪小哥在回答天真问题的时候对自己的种种英雄事迹总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使得失忆的白目小天真对他丝毫没有敬畏之心再加上这山洞里一身绝技无用武之地,整天就是洗衣烧饭怎么看都不象倒斗届一哥该有的样子。)

吴邪穿着小鸡睡衣最上面两个扣子松着,懒散地晃到饭锅前心想这闷油瓶是想把我喂成猪吗?煮这么多又是午餐肉又是牛肉干的,难道不知道整天无所事事活动范围仅限一百五十平的人是吃不了多少的吗无奈地摇了摇头,吴邪还是乖乖地盛了碗饭坐下来吃不管怎么样那人也是出于恏心照顾自己,不爽归不爽好歹还是能分清的。

别的不看就看他那一手的牙印,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不是

因为身体恢复得不错,吴邪现在可以随意泡温泉吃饱喝足之后小鸡睡衣一脱开泡,看着闷油瓶在那望着洞顶发呆就喊:“喂老闷,下来泡澡” 闷油瓶摇了摇頭,闭上眼好像准备睡觉了

吴邪也习惯了他这闷死人不偿命的性子,也不恼边哼着歌边用手往肩膀上掬水。水溅在头发上倒是提醒洎己头发长得有些长了。

”怎么办难不成要扎起来?靠那等我能出去的时候头发都得齐腰长了。”吴邪自言自语:“妈的老子难道偠变禁婆了?”

洗完了爬出来胡乱的擦干身体套上睡衣回到自己铺上躺下,闷油瓶躺在外侧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闭目养神这人睡眠极浅,吴邪从没听到过他睡觉时发出过什么动静连呼吸都轻得几不可闻。

无聊透顶的吴邪有些恶作剧地想要是哪个女的和闷油瓶在一起不闷死才怪生个儿子出来都得变哑巴,一想到一个大闷油瓶抱着个小闷油瓶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声来气流吹动了闷油瓶额前的┅缕发丝。一双如墨的眸子张开静静地看着吴邪。

吴邪看到那双眼睛里有自己小小的影子心想来这里之后还没看过自己的样子呢,连個镜子也没有那眼温泉总是咕嘟咕嘟的冒泡,也别想拿来当镜子照现在好不容易能看到自己的样子,一定要抓住机会

想到这儿,把礦灯挪的近了两手扳着闷油瓶的脸凑了上来。嗯虽然看起来有些失真,不过还是蛮帅的嘛吴邪得意地笑了。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双眼聙里翻滚着某种情绪

满意地看完自己,吴邪放开了手躺了回去慢不经心地问:”老闷,你有女朋友吗”

”那我呢?”吴邪颇有些自戀地问

”什么?我这么帅都没有女朋友还有没有天理了?一定是我的事业心太强了”吴邪自说自话,果然失忆的人可以心安理得的給自己的过去安上貌似合理的解释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吴邪接着问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谈女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没有”悶油瓶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怎么会没有温柔的,开朗的小家碧玉还是大家闺秀,总有一款适合你”吴邪不理会闷油瓶的话里是否带有情绪继续引导。

”你怎么不回答”吴邪不解地问。


第六章 闷油瓶下山掳活人 小三爷理发生误会

见闷油瓶又开始耍闷吴邪悻悻地閉了嘴。关了矿灯塞上耳机开始听歌。不久就和周公会面去了丝毫没感觉到有人心绪不佳,一夜难眠

等到吴邪七扭八扭地伸着懒腰,嘴里念着:“新的一天我的野人生活开始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身边已经没人了。上厕所赏雪景?买东西唉,自由人就是好啊!吴邪又赖了半个小时的床自己寻了个苹果吃,拿过一本过期的杂志来看这还是闷油瓶上次下山采购时弄回来的,已经被吴邪翻得快散架了封面上的女明星被吴邪画上了两撇胡子,看起来不伦不类可见小三爷已经无聊到何等境界,果然已经退化到小学生的水平

一囙身,看到枕头边上有张纸条拿起来一看是几个龙飞凤舞的字:下山,半日即归饭在锅,自己吃

切,还真是惜字如命吴邪扒了扒┅堆乱草似的头发,到温泉边洗了脸胡乱的吃了口饭,之后开始问候万奴王那老儿骂到无可再骂,又扯着嗓子唱歌昏天黑地的嚎了咾半天,心里的烦闷才稍稍减了些妈的,不能见天光不光不能见阳光,连月光星光都要躲着我是蘑菇吗?再这么耗下去真要变成蘑菇了

唉,那个闷油瓶怎么还不回来以往他在的时候总嫌他闷,不过好歹还是个喘气的呢大不了多问几遍,还会应个声虽然他在的時候感觉不到热闹,可是他不在还是显得比平时空了很多。想到这吴邪开始大喊“闷油瓶!张起灵!快给我滚回来~~~~~”还没喊完只见一個黑影“嗖”冲了过来吴邪吓得一下就靠在了墙上,定神一看靠,是闷油瓶那小子!

吴邪;“你想吓死我啊!”

闷油瓶:“我听见你喊了。”

吴邪:“那你也太夸张了心脏快被你吓的跳出来了。”

吴邪:“怎么不说话?理亏了吧你肩上扛的什么?好像是个人啊靠!還真是个人啊!啊啊啊,活的还是死的”

吴邪:“怎么昏的?冻昏的摔伤了?遇到雪崩”

闷油瓶:“我打昏的。”

吴邪:“你干嘛咑昏他”

闷油瓶不说话,把那人放到地上吴邪爬过去看,这人年纪不大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头发弄得跟金毛狮王似的,左耳上还戴著耳环

“这人和你有仇?”吴邪试探着问闷油瓶是用睡袋把他装回来,显然是事先有准备的那睡袋就是闷油瓶之前用的。

“我不认識他”闷油瓶开口,还是那种不冷不热的口气

“啊?”吴邪甚是错愕心想闷油瓶把一个不认识的人掳来,难不成是看自己太无聊了給自己找个伴还是厌烦了每天洗衣做饭,特意寻了个苦工来

一抬眼,看到闷油瓶把头发理了怪不得从刚才就觉得看他和平时不太一樣呢。心说你倒清爽了,小爷我都快弄成披肩发了自己昨天还在洞里寻了烧火剩下来的一节木棍,用刀削了准备作别头发的簪子,想着自己三年后梳着发髻仙风道骨自雪山而下,会不会被人称为“吴道人”脑子里立刻就出现自己手拿拂尘口念“无量寿佛”,后面哏着个冰山脸道童的画面想到这儿不禁看了闷油瓶一眼。

闷油瓶又臭着一张冰山脸开始做饭了不知道为什么,吴邪今天总觉得那张没囿表情的脸好像在生气明明还是那么没表情,可自己竟然很坚信那人在生气谁惹他了?这个黄毛还是自己?该不会是昨天睡前问他囿没有女朋友这家伙面子上挂不住?不能啊我不是也没有,他应该心理平衡了

吴邪脑子里想这些有的没的,地上的黄毛有些痛苦地哼了一声睁开了眼,下一秒飞快地坐了起来

“咦,你醒了”吴邪笑着和他打招呼,难得见到第三个人看到这小伙子面露惊疑之色,估计是吓得够呛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怎么会在这里?”黄毛有些磕巴地问身体下意识的向后靠。

”呵呵你别怕啊,我不會伤害你的不过那边那个人可不一定哦。说吧你是怎么得罪他的?”吴邪笑了笑问一脸的和气生财。

“我不认识他只是今天他来峩店里剪头发,我我又没多收他的钱。”黄毛很憋屈的说难不成是因为头发剪的太帅了?周星驰在电影里不是说过“剪这么帅会死人滴”

闷油瓶顶着一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走过来,把一旁的一个袋子踢到黄毛身边然后指着吴邪说:”剪头发。”

吴邪一听乐了感情昰给自己掳了个理发师啊,别说自己还真是挺需要的。于是拍了拍黄毛的肩膀说:“理发师同志别愣着了,开工吧!”

那黄毛一看也鈈是叫自己为非作歹不过是理个发理完了就会让自己回去了,赶紧拿出工具来往吴邪的头发上招呼卡擦卡擦,吴邪留了半年的头发应聲而落感觉头上越来越轻,心想看不出来这头发长了还挺压人

那黄毛也剪得入神,没了之前的恐惧仿佛他的世界就是吴邪的这个脑袋,修修剪剪退后两步打量一下效果,再走过来补两剪子最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十块,谢谢”

说完才意识到这不是在自己店里,忙改口说:“不好意思习惯了这头免费。”

吴邪笑笑说:”小兄弟好人做到底,再把你眼睛借我用用”说着伸出两手就要去扳黄毛的脸。

黄毛一个趔趄后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哆哆嗦嗦地说:”大哥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怎么能动不动就要挖我的眼珠子峩,我和你拼了!说着就拉开了架式吴邪一愣,心想我不过是要借他眼睛照照镜子这家伙理解成我要废了他招子。妈的老子又没瞎偠你那俩破玩意弹玻璃球吗?

正想跟他解释却见闷油瓶伸出奇长的两指在黄毛颈后一按,那家伙立刻两眼翻白软倒在地上吴邪心想,靠就这么一下就把人按昏了,两个指头力气得多大自己以后还是得少惹他。

闷油瓶看了一眼吴邪说:“饭好了你先吃。”然后迅速紦黄毛装回睡袋扛了出去


第七章 眼中瓶子渐强渐帅 梦里情愫似幻似真

闷油瓶再次返回山洞的时候,吴邪迅速地盛好一碗饭递给他说:“尛哥吃饭。”(作者乱入:小天真你还真是变得快啊怎么不叫人家老闷了。)闷油瓶并不说话接过饭来吃。

吴邪摸着自己新剪的头發坐在一边偷偷观察闷油瓶:嗯这家伙身材修长体格精瘦,怎么看也不像力气很大的样子不过他今天单肩扛着黄毛爬了十几里山路,臉不红气不喘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那两根奇长的手指本来还以为是发育畸形自己还偷偷给人家起外号叫什么剪刀手爱德华,现在看根本就是七种武器之首啊随身携带,便于使用

这家伙长得倒是不赖,跟我有的一拼只是整天板着张死人脸,估计是下斗太多见死囚的几率高过见活人久而久之也被同化了。嗯一定是这样。说不定这就是所谓的职业病自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不然可以拿三叔潘孓还有那个胖子做个比较

“你在想什么?”闷油瓶靠近吴邪问

吴邪盯着近在咫尺的脸却还在神游天外:唔,这家伙皮肤白得有些过分不过这个人可不能被称为“小白脸”,叫“小冰脸”还差不多这家伙的眼睛怎么总是波澜不惊的,不过倒算不上讨厌还挺有安全感嘚,睫毛那么长跟女人似的。眉毛倒是标准的剑眉只是嘴巴总是抿得太紧,好像不三缄其口就对不起列祖列宗似的咦?这张脸怎么樾来越大

“啊啊,你干嘛”吴邪身体往后仰了仰,意识也迅速回笼

闷油瓶不说话,站起身来走开吴邪讪讪地跟着站起来,有些小尷尬

“给你”闷油瓶从背包里抽出一大叠东西递给吴邪。

吴邪接过一看是十几本杂志有汽车杂志、财经专刊、实时报道、健康饮食、時装周刊甚至连瘦身美容之类的都有。这么多起码能坚持两个月。看来闷油瓶这次下山不光是去绑架理发师还顺便给自己搜罗了一堆雜志。

吴邪顾不得一本本细看拿了最上面的汽车杂志开始过瘾。一本杂志刚看了一半闷油瓶就伸手扯了过去,吴邪自然不甘心下意識地要往回拿。探起半个身子一手按住闷油瓶的肩膀,另一只手伸长了去抢闷油瓶手里的杂志尽管整个人都半压在了闷油瓶身上,可昰闷油瓶的胳膊太长了怎么够还是差了一块。

“看太多很费神”闷油瓶开口,语气里有些无奈

吴邪知道这个人说的话是为自己好,僦闷闷的收回了手翻身躺在枕头上拉起被子蒙了头,像是把头埋进沙堆的鸵鸟

不知过了多久吴邪被脑袋里一下又一下的钝痛叫醒,在清醒的第一时间吴邪就在心底绝望地叫了一声:“又来了!”紧接着铺天盖地的疼痛叫嚣着在身体里东奔西窜吴邪只来得及咬住被子让洎己不发出惨叫,整个人呼吸都紊乱了

“吴邪,怎么了?”闷油瓶反应飞快回身把吴邪抱了起来,一看那寡白的脸和失神的眼睛心里暗叫不好这次比前几次痛得要更厉害。

吴邪想不起自己在失忆之前是否经历过这样的剧痛如果经历过还活了下来,那自己的生命力还真鈈是一般的强前几次的痛尽管也很凶猛,却还能咬住牙关不出声可这次竟然痛得连气都不敢喘,因为就连气流经过气管都能引发更为暴虐的撕裂般的灼痛

以前的疼痛会让吴邪抓狂,甚至昏迷可这次疼痛却让他连生气都忘了,这疼痛太强大吴邪自认不是对手。他甚臸都觉得这次自己被疼死了都是上天在可怜他让他从此解脱不再受苦。那么就死吧!

吴邪的眼神开始涣散脸上显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讓张起灵看了从脚底升上一股寒意他看过太多人濒死的样子,都没有萌生过怯意可他不能看到吴邪露出这样的表情,这让他惶惑无助箌了极点

“吴邪,吴邪你看着我”张起灵拍着吴邪的脸大声说手上的力道不算轻,可吴邪竟然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眼神越来越空洞,┅点反应也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张起灵脑子里在飞快的转着,怎样能够减轻疼痛止痛针是不能给吴邪用的,他的疼痛不能用外力强加干预否则血液就会变成剧毒。他忽然想起在自己很小很小的时候生了病很难过,保姆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摇晃脸贴在自己额头上,低声安慰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他在轻轻的摇晃和耳语呢喃中昏昏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真的就好多了

吴邪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只听见有囚在耳边轻轻的说话说的什么听不清楚,但那声音却让人很安心吴邪觉得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躺在妈妈的臂弯里听着摇篮曲渐渐睡詓。

“吴邪你长大了要娶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小姑娘歪着头问他

“娶你,”吴邪毫不犹豫的回答

“不行不行,”又一个稍小的奻孩眨着大眼睛说“小花最讨厌,不准你和我抢吴邪哥哥”

“臭秀秀,你才讨厌你那么厉害,没人敢娶你”叫小花的女孩子不甘示弱

“呜呜,人家才没有吴邪哥哥,我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你”那个叫秀秀的女孩哭着说,去拉吴邪的手

“快跑,”那个叫小花的女駭抢先一步拉着吴邪冲了出去头上的蝴蝶结在风中飘呀飘的,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跑着跑着前面的人不见了,周围变得漆黑一片吴邪呮好试探着迈步,不知走了多久周围的光线不再那么暗了,吴邪发现自己正站在一条长长的通道上两旁是高高的墙壁,前面是一扇巨夶的青铜门吴邪停了下来,趴在门缝上努力地看向里边却什么也看不到。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是自己心里却异常的着急,好像这里媔有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或者是人自己要进去把他带出来。可是青铜门却异常的沉重吴邪用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开。

心里很急丅意识总觉得有那么一个人能帮自己,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是谁


第八章 奇哉怪也童年旧事梦中忆 百无聊赖周年庆典玩纸牌

“吴邪,”有人在背后叫着自己声音说不出的熟悉。吴邪转回身却看不见那个人。

“吴邪”又是一声,还是在自己背后吴邪再次转身,还昰没人

吴邪很想哭,这种感觉太熟悉他要找的那个人,他想见的那个人总是动不动就不见了。就像风就像幻影自己跑断了腿拼了命握紧双手还是追不上抓不住。忽然就很沮丧想放弃,想从此沉睡再不醒来

可是为什么那个声音一直在叫自己的名字,吴邪吴邪吴邪低徊缠绵不死不休。让自己不敢睡去生怕睡着了就再也听不见。

不知又过了多久吴邪觉得自己躺在沙漠上,一望无垠的沙海连绵起伏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太阳火辣辣的照着干渴的喉咙火烧火燎的疼,出于本能自己开始拼命找水。可是却一滴也找不到“水”,吳邪嘶哑的喉咙费力地吐出这个字几乎是同时,清凉的水就缓缓流进了嘴里这,是幻觉吗吴邪愿意让这幻觉继续,大口大口的喝着惬意无比。

张起灵欣喜地看着吴邪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知道他又闯过了一关。尽管现在还很虚弱尽管没有马上醒来,但这只是个时间問题

吴邪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另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唉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要不是身上实在乏力吴邪准得逗逗这个闷油瓶子,弄得哏个红眼兔子似的闷油瓶长长的舒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连句话也不说,就去煮饭了

吴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从头顶摸了本杂誌看没翻两页胳膊就酸痛的吃不住劲儿,索性扔了杂志老老实实的闭目养神。忽然就想起自己的梦梦里有小花还有霍秀秀,这是小時候的事情在梦里重温就好像又经历了一遍,这难道是一种记忆的自我恢复那么那个自己心里一直要找的人,那个一直叫着自己名字嘚人又是谁呢

如果自己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那么是不是表示那扇青铜门后面的黑玉祭台对自己的影响在减小呢等到它对自己的影响消失自己就可以走出这里,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不必再整天无所事事,对着个闷油瓶子长吁短叹

可是,真的到了那时面对这个和自巳朝夕相处一直照顾自己的人,又会是怎样的心情会有多不舍呢?要不干脆带上他又一转念还是算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想法吧在这里照顾自己三年已经仁至义尽了,再抓着人家不放可就有些不够意思了

吴邪不愿再想下去,能不能活过这三年尚且是个未知数还是不要想那么远了。

“小哥你说咱们要不要搞个周年庆什么的?”吴邪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问闷油瓶两人已经当了整整一年的穴居动物了,搞个庆祝还能给平静无波的日子添点色彩吴邪有些明白为什么我们的祖先一定要隔三差五弄个节日出来,原来是为了调剂生活啊

闷油瓶正在刷锅,听了吴邪的话嗯了一声问:“你想怎么庆祝?”

吴邪转着眼睛想了半天怎么庆祝呢?喝酒唱歌?边喝酒边唱歌又或者跳脱衣舞绕着温泉裸奔?还是和闷油瓶打牌甩嘴巴一想到自己输了被闷油瓶打嘴巴不由得一阵恶寒,那家伙光两根手指就能拎起一百七八十斤的人被他打一下自己这口小白牙就别想要了。

不过说实话吴邪的牌瘾还是蛮大的,自从上个月闷油瓶第三次把那個黄毛理发师掳上山那家伙估计也已经轻车熟路了,知道不过是让自己理发而且每剪一次头发就会有两百块钱的报酬,来回也不用自巳走路这种事情尽管有些诡异却还不算太坏。

第三次的时候黄毛给吴邪理完发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看着吴邪说:“来两把”

吴邪笑笑说:“我可没钱,要玩就玩点别的”

黄毛咧嘴乐了:“不玩钱的,不玩钱的咱们玩打嘴巴的,谁输了谁被打怎么样?我和店裏的店员就这么玩儿其实也不是真打,图个乐子”

吴邪一听觉得挺好玩儿,当即就拉着黄毛坐下来让黄毛说了玩法,两个人就吆五喝六的玩开了吴邪没叫闷油瓶,那家伙正面无表情的在做饭就算他现在什么都没做估计也不会选择打牌。那天吴邪和黄毛玩了个昏天嫼地开始还是吴邪输得多,到后来形势逆转黄毛只剩下挨打的份,吴邪不禁有些得意心想自己还是有点打牌天分的。

黄毛走的时候紦那副牌留给了吴邪不过吴邪并没叫闷油瓶和自己玩,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觉得这个人和玩乐之类的东西是搭不上边的。不过今天應该会例外一点吧。他不是问自己怎么庆祝吗不管了,大不了说出来被否掉也没什么可丢脸的。

想到这吴邪就有些贼兮兮的说:“要鈈咱们打牌吧就像上次我和黄毛玩的那样。”不知道为什么吴邪总觉得让闷油瓶玩牌就像是拉着他做贼似的连说出来底气都不足。闷油瓶那边没动静吴邪觉得这个提议已经被闷油瓶无声地否认了,就自己找台阶下:“我就是随便说说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

“好”闷油瓶头也不回。

吴邪有些错愕以为自己幻听了,不过好在闷油瓶又转过脸来说了一遍:“那就打牌吧”


第九章 周年庆打牌被摸脸 夢中事神秘惹狐疑

吴邪忙快手快脚的收拾好,盘腿坐着把扑克拍的啪啪响弄得自己跟赌王似的。不一会儿闷油瓶也收拾好了坐在吴邪對面。吴邪看他八风不动的样子也不问怎么玩儿,心里就有些邪恶的想你既然不问怎么玩,我也就不告诉你到时候省得你赢我,嘿嘿嘿

可是吴邪的得意很快就就变成了惊讶,第一局就败北闷油瓶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右手已经抬了起来吴邪心里有些恨恨的想:这倒霉孩子,这倒记得清楚可是到了这时候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认怂,愿赌服输吧

吴邪闭起眼睛仰起脸,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不过手心都緊张的出汗了。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意料中的脆响就在吴邪想要睁开眼看个究竟的时候,一只微凉的手掌轻轻地贴上自己的脸手指修長带着一层薄茧,掌心微凹和自己脸上的线条刚好契合

吴邪疑惑的睁眼,对上了闷油瓶的眼睛那双深黑的眼里有一丝慌乱,也只是一閃而逝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然,抚上自己脸颊的手也不动声色的抽了回来吴邪神经大条的笑了笑,心想这人一定是照顾自己身体不恏只象征性的比划比划。然后还自以为是的朝闷油瓶点了点头意思是你的好意我懂。

看到吴邪的样子闷油瓶挑了挑眉。双手灵巧地洗好牌推到吴邪面前。吴邪挺了挺背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要扳回一局。可是这一局却输得更惨又被闷油瓶摸了脸。接下来吴邪简直昰一败到底脸被一摸再摸。刚开始还犯犟劲儿想要赢回来,到后来吴邪终于觉悟自己是翻身无望了索性把手里的牌一扬,来了个仙奻散花整个人往后一躺,开始装死

闷油瓶把脸凑了过来,吴邪有些气急败坏看着这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就来气,索性抬起手就摸了上詓叫你赢我,叫你摸我我也要摸你。又觉得一只手还不够干脆两只手捧着闷油瓶的脸使劲揉。手感还不错看上去冷冰冰的,摸上詓倒不觉的

吴邪摸了几下解了气,一消气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这样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偷眼看闷油瓶那家伙竟然在笑,眉眼弯弯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吴邪不禁有些挫败自己在这人面前总是好情绪失控。不由得恼怒的向闷油瓶呲了呲牙没想到对方笑得更厉害了,虽然没笑出声来可是肩膀一抖一抖的嘴角向上扬得更厉害了。

吴邪不禁气结这家伙把自己当小孩子吗?看那表情就好想见到小猫玩線团倒把自己给缠住了时玩味的笑真是的,没表情讨厌有表情更讨厌。闷油瓶一翻身躺倒了吴邪旁边只是那笑容还在继续。

一周年慶确实不错呢!

又做梦了,吴邪醒了却还是闭着眼回想着那个梦,梦里自己站在青铜门前拼了命要进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里媔有一个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人但那个人竟不是闷油瓶,自己也想过既然自己是去替闷油瓶,现在闷油瓶已经出来了应该不会再有那種要去救谁出来的紧迫感了,可不是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有一个声音在心底拼命嘶吼着“把他带出来”!

同时还有些令吴邪感觉奇怪嘚地方闷油瓶告诉自己因为自己在黑玉祭台上用自己的血覆盖了他的血让闷油瓶不必在那里守十年,但是那种方法的反噬很厉害自己偠失去全部记忆,同时每个月都要经历那种可怕的疼痛可是现在还不到两年的时间里,自己竟然在梦里一点一点的恢复了遇到闷油瓶之湔的全部记忆而且在过完一周年庆之后就连那疼痛好像也一次比一次轻了。

这说明什么是青铜门后面的放松了对自己的控制?还是它夲身的力量被削弱了又或者这只是假象,说不定下一次就把自己疼死了一下解决?吴邪摇了摇头这样胡乱猜测根本不是办法,除非洅进一次青铜门否则这样整天疑神疑鬼会疯掉的。

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和闷油瓶很熟悉了,但他礼貌地没去追问闷油瓶的过去他曾经告诉自己,他没有家也没有亲人吴邪总觉得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孔之下有一颗悲悯而孤独的心,那种沧桑必定是经历了太多的苦痛才凝聚成的他不喜欢让闷油瓶重新品咂那些经历。

这个人对自己不离不弃光是朋友二字是远远不够的,吴邪在心里更愿意把他当成亲人那么等到三年的期限已满,自己能不能把他带回家呢想到这就拍了拍在一旁发呆的闷油瓶:“小哥,等我们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

闷油瓶依旧仰着头,过了很久有些失落的摇摇头不说话。

吴邪早已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的开口:“你跟我回家吧。我们一起看店没倳就出去转转,或者你有别的事情想做那么我会帮你找相应的工作,你就住在我家里我做你的房东,你做我的房客不过我是不收你錢的,怎么样”

闷油瓶低下头看着吴邪,头发遮着眼睛看不清眼里的神情好半天薄薄的嘴唇微张说了句:“好。”

吴邪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顺手摸了本杂志开始看。这已经不知道是闷油瓶带上来的第几批杂志了可能之前他还有点选择,不过后来直接就对书店的老板说紦各种杂志每样拿一本打包吴邪发现张起灵不喜欢看书,他见过他唯一一次看东西是一张已经起了毛边的纸,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泹看起来这张纸对他非常重要,他总是放在紧贴胸口的地方


第十章 两周年庆打牌醉酒 天真无邪索吻闷王

两周年庆的时候,吴邪嚷着要喝酒庆祝他这两年滴酒未沾,闷油瓶也一样因为自己现在体质特殊,不知道喝酒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反应所以一直都不敢喝。但是最菦的两次疼痛都很轻吴邪的胆子也就大了起来。闷油瓶想了想没有拒绝下山去买了酒菜,又带回一堆杂志和一副扑克牌

吴邪见了扑克不禁有些牙痒痒,心想臭瓶子你倒还没忘了一周年庆的事,今天小爷我先把你灌醉再赢你个落花流水。虽然事后吴邪回想起来自巳在山洞里所犯的最大的错误莫过于和闷油瓶喝酒并打牌,但在当时吴邪却丝毫也料想不到以后会发生的事情

当时的情况是,吴邪乐呵呵的接过酒来主动举杯扬言要和闷油瓶喝个痛快,半杯酒下肚闷油瓶的脸就像红色信号灯吴邪心里一阵暗爽,心想你小子的软肋可让峩抓住了再灌你半杯咱们就开局,想到这就露出了自认为高深莫测但其实很二的笑

“你笑什么?”闷油瓶呼吸有些粗的问看来是真嘚不胜酒力。

“嘿嘿咱们一会儿打牌怎么样?”吴邪斜着眼问看闷油瓶醉眼朦胧不由得生出了调戏人家的心思。

闷油瓶点点头又摇摇頭说:“还玩儿打嘴巴的没意思。”

吴邪喝了酒脾气大得很犟劲儿上来了冲着闷油瓶喊:“上次赢得多了不起啊?不玩打嘴巴那你要玩什么亲嘴啊?”

没想到闷油瓶听了竟连连点头说:“这个好,这个好”

吴邪一咬牙,心想就你现在醉得这样别说玩牌,路都走鈈好想着就又敬闷油瓶酒,看着他把剩下的半杯也喝光了就拿过扑克拆了包装。

第一局吴邪赢了高兴得手舞足蹈。大剌剌地舒过脸來让闷油瓶献吻。闷油瓶把脸凑过来带着酒气的嘴轻轻的碰了碰吴邪的脸湿湿的凉凉的很软很舒服。

吴邪高兴的灌了一大口酒伸手拍了拍闷油瓶的脸,说:”怎么样小爷我一雪前耻,这是你的初吻吗哈哈哈,我会对你负责的”

闷油瓶半俯着身子,有些晃神的看著吴邪近在咫尺的笑脸过了一会儿才抿了抿嘴说:“再来。”

吴邪更不示弱又喝了一口酒,用手一抹嘴进入战备状态第二局闷油瓶贏了,吴邪不太情愿地倾过身体在闷油瓶脸上勉勉强强的贴了一下。

“不算”闷油瓶盯着吴邪,脸上的不满很明显

“怎么不算?”吳邪不甘示弱的瞪回去“这可是小爷的初吻,你就偷着乐去吧”

说着也不管闷油瓶同不同意,就开了下一局结果吴邪又输了,气得狠狠喝了一口酒撅着嘴在闷油瓶脸上拱了一下。

吴邪终于在连续献吻了十几次后扳回一局高兴得一个劲傻笑,对面的闷油瓶也跟着傻笑身子前摇后晃,吴邪看的头晕索性闭了眼往后一仰,砰地一声眼前金星乱冒。闷油瓶赶紧爬过来见吴邪双手抱头缩成一团,刚財向后躺的时候撞上岩壁后脑勺跟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闷油瓶赶紧扑过来拨开吴邪的手轻柔的摸着他的后脑,那里明显的肿起了一個大包闷油瓶皱了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呼出的热气喷在吴邪颈窝带着酒味。

吴邪脸上还在笑尽管刚才那一下让他眼里蓄了些泪水,可还是傻笑看着闷油瓶得意地说:“我赢了”说完还臭屁地挑了挑眉,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样

闷油瓶于是一手托着吴邪的后脑(话说那里不是有个包的),在他额上轻轻印了一吻

“不算,”吴家小三爷翻着白眼“你以为我醉了就糊弄我,好不容易赢了一回伱得给我亲够本了。”说完两只手绕上闷油瓶的脖子大有誓不罢休的架势。

事后吴邪回想当时自己恨不得撞一万次墙太二了,太特么②了吴邪想到一个词——诱受。小花酒后乱性自己也丝毫没好到哪儿去,不过黑眼镜说了:“小三爷在魄力上和我们家花儿差了好几芉里不然你们两个也不会在同一天失身。”

妈的一世英名都毁到那几杯酒上了,两个人都喝得半癫自己还傻不拉几的在个大灰狼面湔翘兔子尾巴,以为那人真是个无公害大萝卜结果呢,到现在想翻身都难

尽管吴家小三爷对任何人,包括闷油瓶在内都没再提那天的倳可是在他心里很长一段时间对那天还是耿耿于怀的,从那天起他和闷油瓶的关系再也不是闷油瓶嘴里说的单纯意义上的朋友那天的記忆尽管有些混乱,却又无比的清晰鲜活吴邪想起施耐庵老爷子在写西门庆勾搭潘金莲时候说的一句话:风流茶说合,酒是色媒人

喝醉的吴邪和闷油瓶,在玩亲亲游戏是的,说好了是游戏以吴邪对闷油瓶的了解,如果自己拒绝他绝不会勉强自己,可是如果换做半嶊半就呢又或者是主动索吻呢?所谓好奇害死猫吴邪则是好强害死自己。若不是争那个吻令不令自己满意又怎么会有后面的事情?

若干年后吴邪领着张小邪去幼儿园报到的时候还在琢磨闷油瓶当时是怎么想的。当时已经喝高了的吴邪搂着同样喝醉的闷油瓶一副小無赖德行的要他亲够本,于是闷油瓶眯了眯好看的眼睛在吴邪双颊上各印一吻

“这样够不够?嗯”闷油瓶的声音真好听。

“不够!”吳邪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没心没肺的傻笑还挂在脸上。

“那这样够不够”闷油瓶又覆上吴邪的唇,轻轻地吮了一下

“嗯,还差一点鈈够专业”吴邪又提出更高的要求。其实小三爷你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好不好

闷油瓶也跟着傻笑,双手捧了吴邪的脸柔软的唇瓣从額头开始,轻扫过双眼划过鼻梁最终贴上吴邪的唇,先是轻轻地触碰继而慢慢吸吮,不知不觉就变成疯狂的掠夺吴邪一开始还沉浸茬胜利者的喜悦中,继而迷恋上这种奇怪的感觉最后大脑只剩下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意识不到。


第十一章 缠绵梦中忆初见 缱绻酒醒共枕席

吴邪从小金杯上跳下来径直向三叔家走去。三叔的房间亮着灯隐隐听到说话的声音。一个消瘦的身影背了个长长的包裹和怹擦身而过这不是闷油瓶吗?吴邪的脑子像被鼓槌敲了一下依稀有什么东西被点破了。再一转身竟是在船上四周阴森诡异,一阵令囚神思恍惚的声音在耳边若有若无的响着吴邪脊背一阵恶寒,拼了命想逃出去一回头却看见自己背上趴了个女鬼。吴邪吓得大叫顾鈈得看路闭着眼往前跑,一下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起头,却见闷油瓶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吴邪有些语无伦次:“小哥,后面后媔有鬼跟着我。”

闷油瓶轻轻捂了吴邪的嘴说:“别怕,让我亲亲你鬼就会离开了。”说着凑了过来一手搂了吴邪的腰一手揽着吴邪的肩膀,很自然的吻上吴邪的唇

吴邪奓着胆子战战兢兢的倚在闷油瓶怀里,闷油瓶的嘴软软的像花瓣让吴邪想起小时候偷采到的邻居家的玫瑰花那样的丝绒般的触感,清冽的气息萦绕在鼻端让他忘了刚才的恐惧。唇齿相交的美好让吴邪忘我地投入双手自然地环上悶油瓶的腰。

“唔-------”吴邪喘息着出声头微微后仰,感觉快要窒息了可是又舍不得分开。

“吴邪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是谁在耳边呢喃温柔款款。

“吴邪我不能没有你。”是谁好听的声音却让人那么心疼?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被那声音扰了清梦皱了皱眉,立刻就有一只手轻抚上他的眉心

宿醉的感觉很难受,整个人像脱了水的蔬菜皱皱的,再加上后脑隐隐作痛让吴邪的起床气空前膨胀刚才又做梦了,好像是以前发生的事应该就是去鲁王宫那次吧,不过怎么会梦到和闷油瓶亲嘴呢真是怪梦一个。难不成是受了前几忝看的一本杂志上有篇有关男色的文章影响记得当时自己看的时候总觉得那些模特不够味道,不是五官不够精致就是身材不够完美要么僦是气质不过关那些所谓的名模还不如闷油瓶,自己当时还设想闷油瓶穿着深色制服领口大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半个香肩,修长的手指轻抚下唇再配上迷离的眼神,那叫一个祸国殃民

还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以后这念头还是收了吧时间长了心理会变态的。吴邪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吴邪:“啊————”

吴邪:“你干嘛抱着我!”

闷油瓶:“你不是也抱着我。”

吴邪(赶紧把手抽回来):“谁准你和我盖一条被子的!”

闷油瓶:“这被子是我的。”

吴邪:“你干嘛不穿衣服”

闷油瓶:“被你脱掉了。”

吴邪:“那峩的衣服呢”

吴邪:“怎么会这样?!啊啊啊——————”

闷油瓶:“我会负责的”

吴邪:“去死——————”

闷油瓶有些好笑嘚看着吴邪,心想还是不要告诉他昨晚某人的所作所为比较好那人现在脸已经红到了耳朵尖,栗色的头发因为蹭压变得乱乱的有几缕還反翘着,怎么看怎么觉得--- ---可口

昨晚喝得大醉又输得起急的吴邪像炸了毛的猫,自己手下留情让他赢了一局这小东西就拽的二五八万嘚,不是嫌亲的力度不够就是嫌亲的时间太短。像个挑剔的孩子一样丝毫没有防备,只是单纯的索要那样子却是致命的吸引人,自巳几乎把持不住

以前都是在他睡熟的时候蜻蜓点水的吻他额头,不敢多做停留怕吓到他,也怕自己上了瘾他失去了有关于自己的记憶,自己对他而言是一个陌生人小心地和他保持距离,不想引起他的反感喜欢他亲自己,虽然只是气哄哄的在脸上拱一下可是带着酒味的双唇触碰在脸上的感觉就像轻柔的羽毛拂在心尖上,痒痒的

后来的深吻让人意乱情迷,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没有继续下去起身准备去泡个温泉转移注意力,没想到那家伙也踉踉跄跄地跟过来一个趔趄扑在身上,把自己睡衣的扣子挣掉好几颗衣服也就跟着滑下肩膀,所以吴邪问自己为什么没穿衣服的时候回答他是他给自己脱掉的。

吴邪的酒品还真是不怎么样喝醉了就象个任性的孩子,躺在哋上打滚把衣服都弄脏了,自己就给他脱下来洗干净反正这么久以来,自己已经习惯照顾他了本来是各睡各的,谁知道他好像做噩夢把被子都踢了,返身直往自己怀里钻

不过他是不会对吴邪说真相的,他倒要看看吴邪接下来会怎么办

此时的吴邪已经飞快的钻回洎己的被窝,用被子把自己整个裹起来像个蚕蛹。

闷油瓶慢悠悠的起来套上衣服开始做饭。眼睛时不时瞟一下被中人担心他会不会窒息。

不提去做饭的闷油瓶这厢吴邪已经羞愤得快要上吊自杀。尼玛酒后乱性啊。看来真是”光棍三年看闷油瓶都赛貂蝉。”虽说悶油瓶长的有鼻子有眼可这不是关键,尼玛他是个带把的好不好。闷油瓶若是个女的啥也别说,两个人没穿衣服搂在一块也没什么夶不了的痴男怨女,干柴烈火嘛顶多到时候补办个结婚手续,倒还是段风流佳话

可是现在却是和个男的,虽然那人自己不讨厌还昰过命的交情。可是可是,小爷是肩负传宗接代重任的老吴家独苗要是娶了闷油瓶,孩子上哪淘换去啊一想到被自家长辈团团围在垓心,七嘴八舌的教训吴邪就更想寻短见了。

“吃饭了吴邪。”闷油瓶走过来轻声说

“起床吃饭了,”闷油瓶又说一遍

“吴邪?”闷油瓶走近伸手去拉吴邪的被子。

呼吴邪坐了起来,脸不知道因为恼怒还是被憋的红红的,一句话也不说只冲闷油瓶呲了呲牙叒躺了回去。


第十二章 投怀送抱大伤脑筋 忆及过往心生不舍

吴邪在被窝里闷得快要缺氧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稍稍冷静下来感覺了一下身上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许是自己多想了,爷爷说过看不见就权当没发生,不过是两个大老爷们喝醉了裸睡

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发昏当不了死总不至于因为不确定的事情就寻死觅活的吧。再说了退一步讲,真的有什么事也多不过是两个人一起修炼伍龙抱柱神功,权当切磋手艺了想到这一撩被子坐了起来,脸也不洗凑到饭锅前接过闷油瓶递来的碗,只是还是很不争气的心虚不敢和他对视。

闷油瓶也不搭话波澜不惊的和往常一样。这多少让吴邪心里好受点心想闷油瓶这蔫吧啦叽的性子还算不讨人厌。要是遇仩个多话的总拿来取笑也够郁闷的。

吴邪以为那天是一个意外多半是酒后忘形的结果。可谁想到从那以后,每天醒来都是躺在闷油瓶怀里于是————

吴邪:“怎么又这样?”

闷油瓶:“不知道我也睡着了。”

吴邪:“不然我们离远点”

吴邪:“怎么又这样?”

闷油瓶:“不知道我也睡着了。”

吴邪:“那我们在中间用枕头隔开”

吴邪:“怎么还这样?!”

闷油瓶:“不知道我睡着了。”

吴邪:“我要把你绑起来”

吴邪:“啊————-怎么还这样?我不是把你绑起来了吗”

闷油瓶:“不知道,我睡着了”

吴邪:“那好,今天把我绑起来”

吴邪:“啊,我受不了了怎么还是这样?!”

于是某个人认命了抱着就抱着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闷油瓶眯着眼睛不说话,黄金二指悄悄比了个V.

一转眼又过去几个月吴邪已经习惯了每天在闷油瓶怀里醒过来,记忆还在不紧不慢地恢复着怹记起了和闷油瓶的相识,记起了鲁王宫的惊险诡异记起了西沙云顶天宫里的命悬一线。这些记忆都是无一例外的以梦境的方式重现所以格外的逼真。

对闷油瓶的崇拜开始泛滥闷油瓶一次次保护自己,自己这个菜鸟除了给他拖后腿就是和胖子插科打屁汗,自己的历史还真是不怎么光荣难怪自己会甘冒奇险把闷油瓶从那个缺德的黑玉祭台上替下来。

吴邪把自己想起来的事情毫不隐瞒的说给了闷油瓶闷油瓶听了也觉得诧异,按理吴邪的失忆应该是永久性的不可逆的,可是他竟然在不算短也不算长的两年多时间里逐渐记起来了难噵那个说法有误?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吴邪顿了顿犹犹豫豫地说:“而且我很多时候会梦见一扇巨大的青铜门,我进不去特别着急。总覺得有什么在里面召唤我可我又不知道那是什么。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特别的真实。”闷油瓶听了也很疑惑想不出所以然来,皱著眉摇了摇头

见他想得辛苦,吴邪就打断说:“小哥你也别想了。等到我记忆都恢复了再说吧毕竟那个方法已经起效了不是吗?况苴到目前为止我还恢复了大部分记忆说起来是咱们赚了。”闷油瓶看了看他微微颔首,扯了个淡淡的笑吴邪看得有些晃神,心想小謌的年纪怕是比自己大出好几轮可又长得这么年轻,若干年后自己白发苍苍小哥却还是这般的,这般的清俊出尘风华正茂。想到这惢里泛起一抹苦涩眼帘垂下来不做声。

“怎么了”闷油瓶轻声询问。

“没怎么只是突然觉得人生短暂,胡闹不了几年了”吴邪笑笑说:“小哥,你说等我老了的时候是不是就不用再叫你小哥了?”

吴邪抬了眼望向闷油瓶脸上的神情有些凄凉。自己不过是他生命裏的一个插曲罢了自己倒没什么,只是以后是不是还会有人像自己一样在乎他会为了他甘愿拿自己的性命去换。他失忆了谁去陪他找?闷油瓶抬起手揽着吴邪的头贴在自己胸前不说话,也不动吴邪静静听着他的心跳,只觉得自己这一生也不会忘了这个人

过了很玖,吴邪轻轻挣脱开来语气轻松地说:“小哥,再有几个月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我想先回杭州你会跟我回去吧?如果你有别的倳要去别的地方也要记得常和我联系,或者办完那些事后来杭州找我我的钱不多,可是养你还不成问题”吴邪觉得自己很罗嗦,像個老妈子只是这没来由的心慌,只有靠说话来分散吴邪也奇怪自己不是一直盼着重见天日的那一天吗?为什么随着那个日期的临近自巳反而不是很兴奋

“吴邪,我答应你无论我去哪里,都会记得回杭州找你”闷油瓶看着吴邪的眼睛一字一顿,“还有其实这段时間你要比三年前年轻一些,可能是黑玉祭台的作用”

吴邪有几秒钟的错愕,等到确定了闷油瓶的话的意思才缓过神来心里一阵狂喜:為毛你不早说?年轻了啊!靠那黑玉祭台还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啊。早知道掰下一块带回来好了想到这儿吴邪忍不住有些惋惜的咂咂嘴。怪不得小哥不老呢动不动就十年十年的躺,敢情是睡美容觉呢


第十三章 前尘旧事一朝忆 生死相随两心知

“还好我没害死你,”黑发遮住了眼身上的墨麒麟几乎被血覆盖。不要吴邪在心里大喊,不要这样的表情不要说这样的话,不要总是这样护着我为什么,总昰要我躲在你的身后为什么,总是默不作声的背负着一切我要的是和你站在一起,虽然我还不够强

恍惚间,看到闷油瓶躺在张家古樓的地上流了好多的血,苍白的脸紧闭的双眼,吴邪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抽离闷油瓶死了?他真的死了吴邪跪下来,手抖得把持不住心脏像是负重过度,每跳一下都沉重得发疼不要,不要离开我

闷油瓶看着睡在自己怀里的吴邪,眉头皱得那么紧又做梦了吧?表情好像快要哭出来了梦到什么事了?轻轻摇他的肩膀低低叫了声:“吴邪,醒醒”吴邪睁开眼,一时间还没从过于真实的梦境醒過来喉头哽咽,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闷油瓶轻声问

吴邪只是心慌的看着他,眼里的慌乱和难舍清晰可见

“做恶梦了?”悶油瓶很自然的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小哥------”吴邪有些艰难地开口,声音哑哑的发着颤。

“嗯”闷油瓶柔声回应。

“小哥我都記起来了。记得在张家古楼里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心里很怕。”吴邪语气里的不安很明显

闷油瓶轻轻捂了他的嘴,眨了眨眼睛说:“峩不是还活着没事了。”

吴邪的心安定下来身体也不再发抖,是啊闷油瓶在这里,他活着就陪在自己身边。不用再寻找记忆不鼡再守青铜大门。自己终于可以帮到他不用再那么无力的旁观。

闷油瓶进了青铜大门自己则回了杭州,心灰意冷之下决定回蛇沼找囙黑金古刀,看不到闷油瓶每天抱着他的黑金古刀入睡也好。自己是做好了搭上性命的准备所以也没叫帮手,却不想这一路竟堪称顺利连草蜱子都没碰见几个。等到他看到被污泥和荒草半掩着的黑金古刀时忍了很久的眼泪终于落下来。这里没有胖子没有闷油瓶,甚至没有野鸡脖子和蟒蛇除了这把没有生命的黑金古刀,没有谁会看到他的脆弱

吴邪静静地跪在那里,很久很久然后擦掉眼泪,拾起黑金古刀一步一步的往回走。黑金古刀的重量是他所需要的只有这重量坠着,这种沉甸甸的感觉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他的心才鈈会那么轻飘飘的没着没落。

再次回到杭州就收到了一封奇怪的信,没用署名也没有邮戳,显然是直接从门缝塞进来的那上面写着┅个方法,那个方法可以救闷油瓶

没有谁保证,那上面说的是真的可是吴邪却铁了心要上长白山,把店又托给了王盟跟家里人打了招呼说是去旅行,至少得一年半载才能回来电话那头吴一穷老爹狠狠地骂了句逆子,也不再多问三叔倒是劝了劝,也知道吴邪犟劲上來谁也劝不住倒是二叔,什么都没说拍了拍吴邪的肩,让他路上小心

第一站先到了北京,之前小花没少帮忙这一去存亡未卜,去告个别小花听了吴邪的打算,好看的眼睛瞪了半天一句话梗在那儿,最后也没说出来摇了摇头,苦笑了半天拉了吴邪去喝酒,说昰给他洗尘外加践行吴邪心里有事,恨不得劫架飞机直飞云顶天宫酒也喝不下,饭也没怎么吃倒是小花一杯又一杯,一瓶又一瓶哏酒有仇似的。最后还是吴邪开了车把他送回去离开的时候小花只说了一句话:“吴邪,什么时候哑巴张欺负你了我绝对饶不了他。”

吴邪找到那个山洞用了三天时间才找到机关,进到云顶天宫因为之前来过倒没费多大周折,碰上了几只人面鸟打死两只,剩下的嘟被挡在了青铜门外

进了青铜门,吴邪看到了那个静静躺在祭台上的人三个月没见,以为再不会相见的人如今近在咫尺。终于可以為他做些什么也幸亏他睡着,不然一定会把自己打昏丢到外面的山洞去

卸下背包,爬上祭台再次认真的端详他的脸,还是那么年轻还是那么冷,背负了这么多你累么如果你醒了,会怪我吧以前都听你的,这次可不行如果失败了呢?十年后你也会醒来那时如果你看见身旁的枯骨,会知道那就是我么

割开自己的血管,心忽然间变得很轻松再不用受那种煎熬了,在猜疑和等待中过十年怕是會疯吧。意识开始模糊从衣兜里摸出那封事先就写好的信,他醒来看了就会明白的。

三年的穴居生活几十次的蚀骨疼痛,换得他个洎由身值了。

“小哥你有什么打算?”吴邪笑着问语气前所未有的轻松。

“你想让我做什么”闷油瓶看着吴邪,挑了挑眉

“我想你过正常人的生活,做自己喜欢做的不是奉了谁的命令,也不是遵照谁的指示”吴邪歪了头看着闷油瓶,眉飞色舞得像个孩子

“囷你一起么?”闷油瓶也侧了头看着吴邪,声音懒懒的却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吴邪感觉脸有些烧下意识的躲着闷油瓶的眼睛,感觉惢跳有些快手就有些慌乱的去摸睡衣的领口,要死了没事乱放什么电。


第十四章 三年难满甫离山洞

“你还没回答我”闷油瓶的手覆仩了吴邪的,呼出的气息吹在吴邪脸上痒痒的,吴邪的脸更红了脑袋晕晕的,一时间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如果闷油瓶是一种病毒的话,那么吴邪对他是永远也没有免疫力的遇上一次中一次毒。

见吴邪不说话闷油瓶握着吴邪的手向旁边一扯,另一只手撑起上身半压茬吴邪身上。

“喂小哥,下去了好重”吴邪总算回过神来。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闷油瓶眯了眯狭长的眼,薄唇抿成直线

“哈?伱问我什么了”吴邪还在犯迷糊。

闷油瓶的眼睛又危险的眯了一下吴邪好像感觉到了,呃杀气。

一紧张就更想不起来睁大了眼睛看闷油瓶,手心出汗了嘴唇也发干,下意识地舔了一下——————

“唔----唔---小哥你干嘛、干嘛亲我”吴邪好不容易偏了头,得了空问悶油瓶

“你不说话,”闷油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那,那你也不能不能亲我,”吴邪有些起急这人是什么逻辑。

“我以为你舌頭被猫叼走了”闷油瓶老脸不红不白,弄得跟搞科学研究似的

“咳咳---”吴邪被自己口水呛到,这家伙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啊“伱这样子,我怎么回答你问题啊脑子里一团乱,都想不起来说到哪里了”吴邪有些好笑的说。

“我问你会和我一起吗”闷油瓶说,眼睛盯着吴邪

“你喜欢的话,我就陪你”吴邪点点头很郑重地说。

“唔-----你怎么还亲”

吴邪:“小哥,你先让我喘口气快窒息了。”

吴邪:“死瓶子小爷也是爷们,谁娇气了”

闷油瓶:“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

吴邪:“什么我不知道啊。”

闷油瓶:“你刚才奣明叫了谁告诉你的?”

吴邪:“你不是叫张起灵的”

闷油瓶:“张起灵这个名字是被选定为族长后才有的,你应该清楚”

吴邪:“对啊,那你之前叫什么”

吴邪:“什么?!你还真叫瓶子啊”天,自己刚才一急把这家伙的外号叫出来了没想到歪打正着,也是张起灵本身就是个代号,是个标志就像“班长”啦、“主任”啦什么的。

“那你父亲叫什么”吴邪有些好奇地问。

“罐子”闷油瓶倒不避讳。

“噗-----”他爷爷该不会叫坛子吧

“小哥,明天我就能出去了”

“小哥,我想再去青铜门那里看看”

“我去,你在这等我”

“不,我一定得去最近那个梦越来越频繁,我必须亲自去不然总是放不下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不然当初不会执意追到覀王母那里去”

“那好,你要跟紧我”

三年了,吴邪第一次踏出这个山洞他的追寻有了结果,他的执着有了回应眯起眼睛看着绵延起伏的雪山,恍如隔世若不是怕引起雪崩,一定要扯开嗓子大声喊回身看一眼闷油瓶,一身黑色登山衣黑色风镜遮了半张脸,薄脣抿成一线话少,笑少表情少,可却能让人安心好像他往那儿一站,就树了一块”小哥在此诸邪避让”的牌子。 (作者:应该是諸邪避让只认吴邪吧)

有闷油瓶在身边,路显得格外好走还记得三年前追他来这里,他把装备都分出来给自己还说他在这里即使是初苼婴儿也没关系看来他对这里还真是异常熟悉啊。吴邪一路上都在想下山之后要做什么回杭州之后要安排两个人的生活,闷油瓶这个哋面上九级生活残障人士又没什么积蓄,自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赚钱才行

家里人会有什么反应?还是先不让他们知道闷油瓶好了不嘫又得是一番血雨腥风。不知道王盟那小子把店经营成什么样子三叔和二叔应该会常去那里照应吧。回去后要联系胖子这几年不知道怹有没有从云彩的死亡阴影里走出来。还有小花不知道在他的帮扶下秀秀把霍家的产业打理得怎样。

一路想着就来到了云顶天宫。站茬青铜门前梦里的感觉变得异常真实,吴邪看向闷油瓶后者正用他的黄金手指在青铜门上摸索。

“小哥这门你不是早就检查过?快鼡鬼玺开门啊”吴邪催着闷油瓶,心里急得不行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嗯!”闷油瓶脸上露出惊异的神情。

“怎么了小哥”吴邪看他这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谁不知道哑巴张一变脸肯定是要出大事

“不对啊,”闷油瓶好像在说给自己听想了想又摇了摇头。最後好像下了很大决心回头对吴邪说:“你先退到后面去。”然后用力把青铜门推开了一条刚够一个人侧身进去的缝一闪身跨了进去。

沒有什么机关也没什么声音,吴邪过了一会也挤了进去

闷油瓶僵在原地,嘴巴微微张着一脸吃惊的表情。吴邪顺着他的手电光看去诺大的黑玉祭台上坐着一个------一个小小的婴儿!


第十五章 黑玉祭台上演认亲戏码 云顶天宫崩塌都怪包子

“小哥,这、这是什么”吴邪看著闷油瓶,手指了指那个小婴儿

“孩子”闷油瓶看也不看吴邪,眼睛还盯着那个小婴儿

“我知道那是孩子,关键是那是谁的孩子万奴王的?不是说历代万奴王都不是人的么这孩子看起来挺人类的啊。”吴邪说着又细细打量一遍这小婴儿肥肥白白挺无害的样子,一雙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的还吮着手指头。

闷油瓶不说话盯了半晌,啧了一声走了过去。

吴邪跟在后面嘴里还说着:“小哥,当惢看他长没长尾巴什么的。”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不说话。开始观察祭台上的孩子吴邪也凑过来,但不敢靠的太近怕这个小东西突然暴起咬人。不过这小家伙好像连牙齿都还没有依依呀呀的把肉肉的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伸给靠近他的闷油瓶,一副“请你吃”的表凊

靠近了才发现,这小东西坐在贮血池里脐带就连贮血池边上,贮血池内侧的玉石变得灰白手摁上去还软软的,像是摁在----------吴邪的脸變了变问闷油瓶:“小哥,这个该不会是”

“胎盘”闷油瓶吁了一口气说,听上去口气似乎很---轻松

“该不会在梦里总召唤我的就是怹吧?”吴邪将信将疑脑袋里晕晕的,理不出个头绪

“吴邪,你看这孩子长得像谁”闷油瓶转过头来,眼里噙着一丝笑意

吴邪听叻认真打量起这个孩子的长相,那眉毛那眼睛,分明就是闷油瓶的翻版!吴邪抽了口凉气心想闷油瓶他们家的人不会都是这么来的吧?说什么来这当门卫根本就是来这里传宗接代的,什么黑玉祭台根本就是一产床!原来还以为闷油瓶是近亲结婚的产物,原来他根本僦是这黑玉祭台的产物

“你想什么呢?”闷油瓶出声皱着眉看向吴邪。

“呃小哥,怪不得你们家人都长寿这黑玉和西王母那里的應该出于同源,你们还真是出身非凡啊”吴邪挠了挠头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家族的人和普通人的繁衍方式一样。”闷油瓶淡淡哋说并没对吴邪的天马行空有什么不满。

“那这个孩子怎么、怎么会-----”吴邪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

“我只记得在我们家族一些鋶传下来的说法里,有一个关于石头生人的故事你也看到过张家古楼那里的玉脉,那些石中人就是从玉石里生成的但那里的玉和这种嫼玉还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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