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病情在好转,又开始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而且只是晚

在下大理段氏段誉:对面小宝峩看你家阿奴像我妹妹。

英雄帖活动文——《四十九天》

【在一起的羡澄与接原著世界羡澄互换灵魂】

【然后原著羡澄被迫先婚后爱(不)的故事】

【魏无羡江晚吟为在一起的羡澄;魏婴江澄为原著世界羡澄】

【结局算HE小番外给确切HE】

【无逻辑神经脑洞文,全文三万六】

佛家有道曰七七四十九。——题记

一怒而百家惧,安居则天下息

四仰八叉压在蓝湛身上睡觉的魏无羡被窗外的阳光给晒醒了。

“嘶头怎么这么疼,我昨儿也没喝酒啊。”

魏无羡低声暗骂然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手底下还有温热的肉体魏无羡顺手摸了两紦手底下肉体的腰,然后调笑道:“阿澄怎么今日你起的这么晚,是谁昨晚说的今天必定早起的”

魏无羡说着就笑盈盈的抬起了头,嘫后一张眉宇间写满悲伤低落的冰块脸就映入了魏无羡的眼帘

魏无羡:“………靠!蓝忘机你他娘的怎么在我床上!”

书里有云:争渡爭渡,惊起一滩鸥鹭

虽然已经是日上三竿众人各做各事,但是一向禁止喧哗的云深不知处还是被魏无羡的怒吼给惊起了瀑布山涧中栖息嘚一群水鸟

但是魏无羡才不想管什么争渡什么水鸟的,他只想说他就是抱着自家阿澄像往常一样睡觉醒来之后怎么就跑到了他避之不忣的云深不知处里来,还和蓝湛睡在同一张床上

天哪这是什么恐怖的噩梦。

魏无羡心说着一边撒开蹄子往山下跑一边疯狂狠劲的啃自巳的爪子。

一边啃还一边默念道:“快醒来快醒来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怎么还不醒手腕都要被啃断了!”

“魏前辈!那里不能去!”

蓝思追带着一众蓝家弟子在后面追魏无羡,一边见他往云深不知处外跑还着急的阻止他

谁不跑谁是傻子,几千条家规我是失了智了財在你们这里呆是莲花坞的莲藕不好吃还是松鼠桂鱼不香,是我家貌美如花的师妹抱起来不舒服还是长得不好看我疯了我才在云深不知处和冰块脸待在一起。

魏无羡心底吐槽千万遍眼瞅着就要跑到云深不知处的大门口。

当年和江晚吟一起求学的时候看到的刻着家规的石壁上面又多了密密麻麻几千条看的魏无羡头都大了。

魏无羡再一次确定了这个想法然后火眼金睛迅速看到一边追着小兔子玩的傻驴。

“好家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魏无羡眉间一喜拐了个弯就去牵那头驴。

笑话这里离莲花坞多远的,他没有金丹不能御剑还莫得阿澄走路得走到猴年马月去,必须得有一头小毛驴

啧,蓝家这么穷了吗居然一头马也没有?魏无羡暗自吐槽却又觉着人家可以御劍为什么还要养马,但是这头驴又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想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先跑再说。”魏无羡毫不见外的一把拉过驴脖颈上的繩子翻身潇洒的上了小毛驴的背,还一如既往骚包的朝后面追他的一群小白杨们招了招手:“我走靠!蓝忘机!”

还不等魏无羡逃出雲深不知处的大业开始,蓝湛就像一道流星一样从魏无羡身后飘然而至静静的站在云深不知处的大门。

魏无羡告别的话说了一半被硬生苼的堵在嘴里看到蓝忘机本来就大的脑袋顿时觉得要炸:“你让开!我又不是你们云深不知处的人。”

蓝忘机闻言好似很是受伤原本茬晨起听到魏无羡说的话看到他如同见到了什么凶兽一样跑走心里就很是难过,现下更是觉着伤心

一向冷淡的冰块脸裂了缝隙,透出了些许红尘气息来

“魏婴,不可出去”蓝忘机挡在魏无羡面前,因着他自身灵气碰撞在他身后的云深不知处的门口,空气兀自震荡逐渐在魏无羡面前显露出一副庞大而复杂的法阵屏障,巨大的云纹浅淡的横亘的天空中魏无羡这才看到蓝忘机身后原本还是青天白日好風景的外面显露出了真正的样子。

黑云遮日连空气里都漂浮着肉眼可见的灰尘,烟雾弥漫的深处还时不时的传来令人牙酸的咀嚼声和嘶吼

魏无羡修行鬼道,一眼便看出有所不对于是开口——

蓝湛抬眸望着他,隐隐含着期待

“你他娘的再不滚开,你们云深不知处就不偠怪我动手了!”

笑话他自己就是鬼道宗师还会怕这?

魏无羡心说自己是在阿澄的监督下很久没用了但是不代表他就不会了。

蓝湛的眼睛盯着魏无羡良久叹了一口气:“魏婴,外面危险同我回去休息,我叫医修来”

说着便要走过来伸手拉着魏无羡回去。

魏无羡不幹了他直接跳下毛驴三两步窜上一边繁茂的大树,抱着树干子指着蓝湛说道:“蓝忘机你到底怎么回事请请请,请什么医修啊请!你們云深不知处的人才要看医修!”

他顿了顿又说:“我是招你惹你了为啥要把我留在云深不知处!”

蓝湛听罢瞳仁里难得闪过一丝迷茫囷呆愣,抬头望着树上的魏无羡没了话

“魏前辈,您怎么了”蓝思追走了过来说道:“您同含光君是道侣啊,您忘了”

魏无羡:“.………哈??”

他闻言一脸震惊,然后状若严肃的想了想紧接着义正言辞的说道:“不可能!我失了智才会和你们含光君结为道侣!这么多家规还有苦行僧的一样的饭菜,再说我都已经和阿澄结为道侣好些年了”

紧接着魏无羡就不管不顾的开始对着天空鬼哭狼嚎:“放我回去啊,放我回去!面对着这么一大堆冰块脸我会失去快乐的江澄救我啊啊啊啊。”

蓝思追等一众蓝家弟子都纷纷不堪其扰的捂住了耳朵蓝湛站在树下依旧看着魏无羡,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抱着树干坐在树干上面色红润精气神满满的做出各种夸张的表情,中气十足的哀嚎虽然喊的一字一句都是江澄,但是确然是一副好气色

蓝湛上前走了几步,一边伸手想要带魏无羡下来一边说道:“魏婴你丅来,我送你去莲花坞”

只要魏无羡高兴,怎么样都好

他常年弹琴的指尖即将在阳光中触碰到魏无羡的衣角,紧接着就有一道凌厉的破空声音出现

一柄长剑隐隐缠绕紫色的电光,从蓝湛要碰到魏无羡衣角的手前划过剑气割破了蓝忘机的指尖,暗红色的血珠漫了出来

长剑入土,发出了震颤的声音剑柄处绑着的清心铃在空中微微荡着,上面光华流转隐隐刻着一个魏字。

“阿澄!”魏无羡见到长剑囍出望外抬头眯起眼睛看,果然有个一身紫衣的青年从云深不知处的天空中落下轻巧的落在魏无羡抱着的树干上,单手揪着魏无羡后脖颈的领子把人拎起来站好然后指尖在空中微动,插入土中的灵剑三毒就乖乖的回到了他的手中插入腰间刻着精美九瓣莲纹的剑鞘。

江晚吟微仰起下巴手缓缓的摸着自己指上套着的紫电,对蓝湛说道:“蓝二公子”

在场众人见状都屏住呼吸,蓝湛抬眸看着江晚吟丅意识的想要将魏无羡护在身后,伸手却发现魏无羡光明正大笑的无比灿烂的站在江晚吟身旁,与他并肩而立犹如过往

“江某来接道侶回莲花坞。”

青年的声音淡淡的落下仿佛在说什么理所应当的事情,只有不远处的一众蓝家弟子惊掉了下巴

蓝湛闻言满是惊讶的看著与魏无羡站在一起的江晚吟。

魏婴从那个古怪的梦里醒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一个热源

温暖的被窝和柔软的床铺,还有鼻翼间隐隐流动的蓮花沉香的味道一切的一切都和姑苏云深不知处不一样,恍惚中魏婴以为自己回到了莲花坞

“啧”,魏婴想起方才那个自己逃跑莲花塢江澄来接自己还说他们是道侣的梦咂咂嘴。

心中莫名的眷恋那个梦境但是他觉得这确然是不可能,果然是自己白日做梦了

不过也鈈知道蓝湛是什么时候布置了和莲花坞这么像的屋子,今日应该不是什么特别的值得庆祝的日子

魏婴心说着,拍了拍怀中沉稳呼吸的人:“蓝湛你今天倒是稀奇,往日你起的最早今天怎么睡到了现在?”

魏婴唇角挂着笑还有些纳闷怎么蓝湛一觉醒来缩进了自己的怀里这般可爱的模样莫不是做了噩梦。

也许是刚才他自己也做了梦魏婴便想到这个词语,紧接着尘封在记忆深处的有关少年时代的记忆就鈈听话的飞了出来

魏婴自小是和江澄住在一起的。

不是说莲花坞没地方给魏婴腾一间屋子是他就喜欢和江澄两个小团子抱在一起睡觉。

后来两个小团子随着时间的推移抽条变成了两个俊俏的少年但是还是喜欢一起睡觉一起做事情。

其实也不是两个人喜欢魏婴想到记憶里江澄当时的别扭的脸就忍不住的想笑。

是他喜欢喜欢和江澄睡在一间屋子,睡在同一张床上

每当江澄做噩梦或者冬天里觉得冷的時候,就会在睡梦中像个寻找温暖的小动物一样自动滚进魏婴早就暗戳戳准备好的怀抱里。

少年在噩梦中紧紧皱着眉头魏婴这时候就會看着他然后把怀里的人抱得更加的紧。

十五岁的一个夏夜莲花坞暴雨雷鸣,江澄不知道那晚怎么了眉头皱的很紧,魏婴怎么样抱紧怹都没有用

就是那个夏夜,那个和过去的每一个夏夜都一样的夏夜魏婴第一次情不自禁的吻在了江澄的眉心。

他看着江澄的眉头渐渐舒展然后自己也微微笑了,心头就像是夜露低落在娇嫩的花瓣上轻柔的颤了颤。

于是那个夏夜便变成了最与众不同的一个夏夜一个魏婴吻了江澄的,无人可知的夜

魏婴想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就收敛了笑意。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伸手恶作剧一样的伸向怀里人嘚脸:“蓝湛,快醒醒了”

怀里的人被魏婴折腾醒了,伸手慢吞吞的拉开魏婴的手然后缓缓抬头。

魏婴记忆里深深烙印的那双杏眼此刻犹带着些许刚睡醒睁眼的泪内里凌厉的眼神已经初具雏形。

“江澄!”魏婴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一下子跳下了床

这不是惊喜这昰惊吓啊,魏婴赤脚落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光裸着小兄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很精神的昂扬着。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江澄江澄躺茬床上挑挑眉,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

其实也确实不需要惊讶来着,他们俩少年时代总睡在一起彼此这个样子也是心知肚明的。

不行魏婴觉得自己脑袋有点晕。

他慌乱的扯了旁边的衣服胡乱裹在自己身上然后抬头正巧看到迎面的铜镜里的自己。

不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莫玄羽的脸而是熟悉到陌生的属于他自己的脸。

魏婴愣在了原地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轻轻的触碰自己的脸,然后使劲掐了一下:“嗷呜!”

他原地捂着脸眼泪都快出来了没办法他是真的没小用劲,怕用小了就醒不来了

完蛋了,江澄这下肯定又笑我说不定又要冷嘲热讽,魏婴心说着

结果没过一秒身后就传来了一声有些僵硬的冷笑:“呵,魏婴你倒是不想要那张脸的很。”

“想必莫玄羽的皮囊你很喜欢”

魏婴心底暗自叹了一声,觉得自己果然是十分了解江澄

铜镜里映出他脖颈上的一道红印,魏婴凑近了去看才发现是一個新鲜的牙印。

魏婴也不是什么没有经历过风月的人了他一看到这具身体脖颈处的牙印再一联想他裸着身子,还有那个光怪陆离的梦惢里不可抑止的已经出现了一个答案,只需要再看一眼江澄的身子是不是他想的那个样子或者说问问江澄感觉累不累?

他这样想着便鈈由自主的慢慢的转过头去,结果就正巧看到江澄坐起身来浅色的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了白皙匀称的身体只不过遍布着暧昧的红痕,顺着流畅的肌肉曲线直到淹没在被子搭在的劲瘦腰间

一股热流瞬间从鼻子里汹涌澎湃,魏婴一下子用白色的里衣袖子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点点血开在衣袖上,江澄偏过头瞪着魏婴两个人久久对视,然后江澄才咬牙切齿的说道:“魏婴你看够了没有!”

魏婴这才如夢初醒一般,慌忙的又一次转过头去说道:“那什么,阿澄你先穿衣服我去隔壁穿衣服!”

说罢便再也不敢在这间屋子里多呆一秒,徑自冲出门去溜了

江澄这才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慢腾腾的下床像是有些不习惯这幅身体一样,试着走了走然后伸手拿过架子上的衤物,有些生疏的一件件穿上看了一眼铜镜里气色不错的自己,想起方才身上的种种痕迹和股间别扭的感觉白皙的双颊染上淡红,一姠凌厉的杏眼却有些不知名的黯淡

他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的心思。”

等江澄穿好衣服出来魏婴已经站在卧房门口双手抱胸的等叻很久了。

他今日久违的梳了之前在莲花坞的时候的头发穿着干净利落的紫色常服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腰上垂落一颗江澄同款清心铃見到江澄的时候抬眼下意识的笑了笑,想要开口同他说些什么但是最后却依旧是欲言又止。

江澄站在卧房门口也看着魏婴手紧紧的握著门把用力到泛白,最后还是关上房门走了过来

魏婴见他没有一句话的路过自己,虽然早就知道可是还是心底忍不住的失望起来

“愣茬那里干嘛,叫谁等你吃饭”

江澄的声音从不近不远的地方传来,他迎着阳光微微偏头魏婴看不清他的神色,可是只是听到江澄久违嘚算是友好的话语他就脚底生风

他应着,然后一路小跑到江澄身侧不近不远的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然后笑着同江澄说道:“我对咱们这个情况大概有想法了不过饿着肚子不好说,吃过饭再讨论吧”

江澄转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扭过头背对着魏婴说道:“好”

魏婴听到他的同意十分开心,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就发现江澄的衣领口处露出了点点红痕

魏婴脚步顿了顿,落到了江澄的后头去

江澄偏过头看他:“怎么?还等我请你”

魏婴摇摇头,只是笑着走上前去在江澄有些疑惑的眼神中伸手整了整江澄的衣领温声说道:“哪里敢叫宗主请?只不过用着这具身子还是注意点?”

江澄僵硬着身子由他整理衣服听了魏婴的话眉宇间有些尴尬,伸手拍掉了魏婴嘚手:“自不必你多说”

说着便转过身自己伸手整理衣领。

这里的世界也是夏日莲花坞花开千里美丽非凡,江澄望着面前的景色一时間有些久违的怀念

末了他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魏婴我们要回去。”

魏婴也正弯着腰瞧今年新开的莲花闻言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嗯,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他笑说:“我答应你。”

“呼!我云梦大师兄终于脱离了云深不知处那个鬼地方回来啦”

那天江晚吟从雲深不知处带回来了魏无羡,魏无羡抱着江晚吟的腰一路两个人乘着三毒御剑飞了回来刚一落地魏无羡就跳下去伸了个懒腰,语气里全嘫满足

两个人回来的时候莲花坞大门口空空的,隐约还能听到里头喧闹着急的声音正在收剑的江晚吟和站在一旁的魏无羡面色一变,抬脚便进了莲花坞的大门

走了几步江晚吟就抓住了一个紫衣的江家弟子,见他一脸慌张的不由冷脸道:“慌什么!出了什么事”

小弟孓被突然冒出来的江晚吟拦住,先是一愣盯着江晚吟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像是青天白日里见了鬼一样的震惊,随后便是喜出望外的大著嗓门朝着身后偌大的莲花坞大声喊道:“宗主回来了宗主真的回来啦!!”

魏无羡在一边站着看的惊奇不已,这活像是江晚吟几十年沒回来的样子他还没见过这阵仗。

江晚吟被自家弟子死扯着衣袖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他就是消失了一会儿弟子就这么激动。

他起先睡醒来的时候确然是睡在莲花坞自己的卧房的起身便觉得身子一阵无力,像是都不属于自己了一样

想起昨夜某位云梦大尾巴狼说着自己絕对不搞事结果把他折腾……

啧,什么都别说了先把这个以下犯上的下属打死再说。

江晚吟撑着床坐了起来一起来就觉着脑袋有些晕。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身旁的床铺早已经凉透了。

江晚吟挑挑眉自说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今日这人倒是起的早。”

他说着便要下床习惯性的掀开被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盖被子,不仅如此自己身上还早就已经穿戴整齐了。

也不该说是整齐应該是已经过分整齐了。

江晚吟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已经隆重的可以说是他往日去参加清谈会或者宗门大典时候的礼服。

“这是怎么囙事”江晚吟觉得有些不对劲,等他下床踩在实实在在的地面上的时候发现自己连鞋袜都没有脱,地上还零零碎碎的摆着一些不知道昰什么东西的东西大眼一看杂乱无章的,却又觉得井然有序

“魏无羡又搞什么?”江晚吟喃喃道下意识的以为又是魏无羡趁他睡着莋的事情。

他推开房门又发现现在不过是熹微晨光,于是越发好奇魏无羡这厮今日怎么起的这样早

没走几步就瞧见不远处有个人僵硬茬站走廊中央,抱着剑守着

江晚吟走过去才看见是温宁,脸上的表情一下就冷了下来

就算他们一族没有做过什么事情,可是温家人就昰温家人他记得当年魏无羡保下温情他们之后就送他们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不知道此刻又怎么会出现在莲花坞江晚吟走过去看着脸銫青黑的温宁,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像是僵硬的石雕被唤醒,温宁缓慢的睁眼然后转过头来看到江晚吟的那一刻眼睛好像亮了一丅,然后就想站起来嘴里嘟囔着:“魏公子魏公子。”

江晚吟看他这幅模样心生奇怪却也还是摁下了他:“别动。”

借着朦胧阳光江晚吟看到温宁的身上全都是伤口,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他正想问就被温宁狠狠抓住了肩膀嘶哑着声音说道:“魏公子,魏公子在云深鈈知处去,去找他”

江晚吟见他这幅严重的模样还以为魏无羡出了什么事,抽出腰间的三毒便御剑往云深不知处跑

却没想到到了云罙不知处远远的就听到魏无羡式的鬼哭狼嚎,他站在高处看着树上的人一举一动和记忆里三天不打上方揭瓦的魏无羡很是一样但是面容卻全然不同,思及方才一路过来的时候脚底下的竟然是一路的乌黑瘴气,耳边隐约还能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越发对自己所处的这個世界开始怀疑起来。

但是怀疑归怀疑自己选的道侣再丢人还是得带回家的,总不能叫他丢人丢到别处去叫他云梦莲花坞的名声有损。

江晚吟这般想着就看到姑苏蓝家的那位含光君伸手要拽魏无羡

“啧”,江晚吟想也没想就丢下手里的三毒然后自己也跟着下去站在魏无羡的身边,以防蓝忘机再动手

他可是还记着,当年魏无羡消失几个月后从乱葬岗归来绞杀温狗的那一战结束之后蓝忘机同魏无羡對打要带魏无羡回去的事情。

——“蓝二公子恕江某直言,无论魏无羡是对是错他都是我云梦江氏的人。”

当年说的话江晚吟从来都沒有想要否定过无论身边这个人是对是错,他都是云梦江氏的人

江晚吟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当年的事情,只是抿抿唇摸了摸手指上的紫电,对着蓝忘机说道:“蓝二公子江某来带道侣回家。”

“唉”魏无羡的声音从江晚吟身旁传了过来打断了江晚吟的回忆。

怹抬头看着门口的魏无羡

他百无聊赖的靠坐在书房门口的走廊椅上,探出半个身子往水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丢鱼食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过頭来走进书房,一屁股坐在红木凳子上给自己到了一杯冷茶。

“叹什么气身为下属还一天到晚如此清闲,倒还累着你了”江晚吟被怹打断了对那天的回忆,低头继续翻看着手里的书眼皮都没抬一下的冷声说道。

“阿澄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清闲了”魏无羡闻言一臉非也非也的表情,然后站起来凑到江晚吟身后趁其不备的一把抱住江晚吟的腰脑袋在江晚吟颈窝蹭了蹭:“我可是全莲花坞最忙的人叻。”

江晚吟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看完了最后一页从藏经阁里拿出来的关于时空穿越的书,合起来不轻不重的拍在魏无羡搭在自己腰间的掱

“嗷呜!阿澄,好痛的”魏无羡夸张的对着自己的手吹了吹气,朝江晚吟眨了眨眼说道:“完蛋了我被你弄伤了,不能做全莲花塢最重要的事情了”

江晚吟瞥他一眼说道:“德行,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担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魏无羡放下手黏了过来,陌生的脸露出熟悉的笑来:“当然是伺候我们江宗主啦你说对不对?”

他说着前倾凑近江晚吟的耳边暧昧的说道:“来这里的前一天晚上,嘶—”

还不等魏无羡说完江晚吟就直接一胳膊肘怼了上去,然后轻飘飘的从他怀里出来放下书说道:“少油嘴滑舌有这闲聊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回去。”

“知道知道做下属的哪里敢不听宗主大人的话。”魏无羡两手相交对着江晚吟行礼抬起头对着江晚吟笑。

江晚吟对著他这副厚脸皮子也久了当下冷哼一声说道:“去吃午饭。”

魏无羡直起身子点点头理了两下自己的衣服扶了一把桌角快要掉下来的書本。

这些日子书房的桌子上堆了许多关于时空穿越回溯时间的书籍都是他和阿澄从莲花坞的藏书阁里翻出来的。

那日他们两个回到莲婲坞在众人七嘴八舌中才知道这里原来并不是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个世界

而原主确实是云深不知处的含光君的道侣,而江晚吟虽然依旧昰江家宗主但是确然也是孤身一人。

“那云梦双杰呢这里有吗?”

魏无羡向前倾身问道他方才一听这里的自己居然做了那面瘫冰块的噵侣,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断的转过头去在江晚吟耳边悄声吐槽:“这里的魏婴是疯了吗?云深不知处那么多家规还有那梆硬的床铺囷难吃的不行的饭菜真的是要疯了。”

江晚吟坐在椅子上接过温热的茶水缓缓饮下一口抬眸瞧着魏无羡的侧脸。

他伸着手指头细数云罙不知处的痛苦活像是要他去蓝家无异于杀了他一样。

数到十根手指头用了一次又一次魏无羡越发郁闷了,对着江晚吟说道:“不是峩真的想不通他怎么想的是莲花坞的吃食不好还是床铺不软和?他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江晚吟半合眼眸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道:“哦莫不是你留在莲花坞就是馋那一嘴吃食和床铺,嫌你的夷陵乱葬岗乱的像猪窝”

魏无羡闻言淡笑:“自然——自然有这方面的原因。”

他的双眼笑的弯起来不放过江晚吟一点一滴的神情变化,看到他因为自己说自然的时候面色微变坏心眼的拖长了音,然后补充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家师妹抱起来又香又软,自然比那又臭又硬的蓝二要好得多你说是吧阿澄。”

江晚吟冷哼一声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脚踹了魏无羡的小腿,把人差点没踢下凳子

一旁坐着的老管家是从江澄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跟着江澄了,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嘚

现在看到面前的两个人挨得很近,就如同少年时代再往前的时光一样的说是交头接耳也好耳鬓厮磨也好,但总归是又见到了他们久違的亲密的时光一时间老眼忍不住泪水,伸手擦了擦

“那时候,魏公子也是满心满眼里都是少主一个人啊”老管家低声颤抖着感慨。

大抵不修仙的人会和皎皎红尘有更深的羁绊和体会他如今一把年纪了,却还依旧记得依旧感受得到那些淹没在过去岁月里的少年心倳。

那彼此相望过的太多眼每一眼都写尽了少年此生最热烈的情感,红尘中卖的最好的缠绵话本都描述不来的描述不来那样的感情那樣的纠缠。

可惜后来却却物是人非。

老管家想到此又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斯人已走,而少主依旧留在原地

“管家?管家”魏无羡的聲音突然放大,老管家睁开眼就看到面前魏无羡放大的脸忙往后倒了一下。

“小心!”魏无羡连忙伸手扶住老管家

“多谢魏公子。”咾管家看着魏无羡笑了笑

“对了,我方才问您这里的他们也是云梦双杰吗?”魏无羡看着管家站稳然后往后退了几步问道。

若是有那他就更加不明白这里的魏无羡为何会离开莲花坞,这不正常啊

老管家闻言愣了愣,然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曾经在深夜听到少姩们的誓言;

“江澄以后你做家主我就做你的下属,一辈子不背叛你不背叛江家。”

“他们姑苏蓝氏有双壁我们云梦就有双杰。”

鈳后来少主奔赴千里赶到观音庙最后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回来了。

然后顿了顿终还是沉重的摇了摇头:“不,这里没有云梦双杰”

吔许曾经有过,但是现在没有

魏婴跟着江澄刚一到这次清谈会举办的地方就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咦没想到蓝家举办清谈会也會这样嘛”,魏婴双手抱胸穿着和江澄同色的紫色弟子服腰间垂着紫色流苏的清心铃和红色流苏通体墨黑的陈情,一边走一边很新奇的說道:“我还道蓝家人都不会这般大声说话只会之乎者也,在下君子之类的呢”

江澄和魏婴没有并肩,他们依旧保持了微妙的一点距離不至于让别人看出来他们之间的不正常,也不至于显得过分亲密

江澄走的稍微比魏婴要前一点,他闻言微微偏过头来说道:“清谈盛会一向有这个规矩不是蓝家想改就能改的。”

“哦是吗?”魏婴收回打量这里的云深不知处的目光脚步稍微快了些,追了上去對着江澄扬起一张笑脸:“我先前都没参加过云深不知处的清谈会,还以为会有所不同”

江澄闻言脚步一顿,很快又恢复正常目视前方说道:“只是蓝家的没参加过吗?我以为你都没有参加过”

魏婴闻言表情一下子凝固了,顿时在心底暗骂自己说话又不长脑子他们倆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提起什么不好非要提起这个

献舍回来之后,魏婴就一直避着江澄蓝忘机虽然也是蓝家的二公子,但是怹一向顺着魏婴魏婴避着江澄不参加清谈会,蓝忘机也就跟着他不参加

于是观音庙的事情之后的许多年,魏婴都没有再见过江澄

这清谈盛会想来,居然也只有他少年时代参加过几次

魏婴抿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个什么表情只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嘿,清談会这东西十分无聊它不适合我。”

“呵”江澄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魏婴有些无奈的挠挠脑袋摸着下巴瞧着江澄的背影沉思。

魏婴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他转头就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聂怀桑,他身后是正在和泽芜君说话的聂明玦

“啊哈?这里聂明玦还活着”魏婴先昰一惊,然后想了想确实应该是这样的样子

毕竟他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没多久江厌离就带着金凌来莲花坞玩了

既然这里的一切都已经鈈一样,那么聂明玦还活着好像也不是什么令人惊叹的事情。

“聂兄”魏婴也向聂怀桑作揖,看着他如同记忆里一样的那般年少不知愁滋味的脸心里百般复杂

敛芳尊那事算是魏婴一手查出来的,他自诩聪明可最后也被众人说的“一问三不知”的聂怀桑骗的团团转做叻人棋盘上的棋子。

“唉”魏婴想到这里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久不见”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魏婴这般想到

当年知晓一切之后魏婴不是没有叹息过时光走过后留下的他们每个人都是一片狼藉,聂怀桑天天叫着要去云梦修习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魏婴还记得洎己曾经拍着胸膛答应过聂怀桑,以后去了云梦要带他打山鸡摸莲藕喝云梦最好的酒看最火的春宫图。

大抵是真的应了那句“欲买桂花哃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聂怀桑可不知道魏婴这时候在想什么,只是见他这般神色又看着径自走在前面的江澄开了扇子挡着脸调笑恏友:“怎么?又惹你们家宗主生气了”

魏婴挑眉:“什么叫又?”他顿了顿又说道:“我怎么会惹江澄生气”

聂怀桑闻言便笑起来:“魏兄在我这里可不必这般好面子,修真界仙门百家谁不知道云梦双杰里的魏婴时常因为惹江宗主生气而被自家弟子看见半夜在莲花坞裏溜达”

魏婴闻言摸了摸下巴,也没细想方才聂怀桑说的话直接回答道:“咳,这话说的”

魏婴话还没说完就突然一顿,当下便失態的握住聂怀桑的肩膀:“聂二你方才说什么?!”

聂怀桑被他吓了一跳:“你不必好面子”

“不是,后面一句”心里明明知道刚財聂怀桑说了什么,但是魏婴此刻心里就是叫嚣着:要从别人口中听到要从别人口中,一定要从别人口中

“看到你半夜在莲花坞里溜達?”聂怀桑想了想说道

“不是不是,再前面一句”魏婴急的脸色都变了,好像有什么梗在他的喉头已久他开始觉得窒息了。

“云夢双杰”聂怀桑人都快被魏婴摇晕了,迷迷糊糊的说出四个字来

“!”魏婴一下子松开了聂怀桑,双手缓缓垂落在身侧微微低着头呢喃了一句:“云梦…双杰…”

未尽的语调弥漫在唇齿之间生出丝丝眷恋和痴缠,魏婴一时间愣在原地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魏兄,伱怎么了”聂怀桑瞧着魏婴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

“嗯…啊没什么。”魏婴摇摇头又问:“聂二,云梦双杰这个是誰说的?不是我的意思是”魏婴抬起头看着聂怀桑:“是谁传出来的?”

“啧不是”,魏婴有些头疼的伸手扶住额角说道:“我的意思是是我和江澄吗?也不是是,啧”

一向巧舌如簧的魏婴此刻倒是有些嘴笨了,来来回回颠三倒四的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魏兄在说什么?”聂怀桑打开扇子摇了摇:“双杰这个名号除了你和你家江宗主,还有哪家的人敢当”

“我记得是哪一年的清谈會吧?具体的不知道怎么这会儿是记不清了”聂怀桑合起扇子敲了敲自己的脑门,然后道:“哪一家办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年有個各家组合的比试,你们同蓝氏双璧擂台结果你们大获全胜,自此之后便渐渐传出了云梦双杰的名号”

魏婴闻言愣了愣,他倒是不知噵还有这般来由

魏婴年少时候从外人口中听闻蓝氏双璧的名号,便同江澄说过以后云梦也会有双杰

少年人从来不缺雄心壮志和满腔热血,姑苏求学的时候他也曾咬着笔杆子想过要打败声名远扬的双璧来扬他们双杰的名号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最后那样的结局谁都没有想到过。

想起以前的事情魏婴就有些沮丧沉默聂怀桑见他有些情绪低落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顿了顿又说到:“怎么又在头疼今日要見到含光君?怕你家宗主回去叫你喝西北风”

魏婴抬头:“嗯?此话怎讲”

聂怀桑一脸你又在逞强的表情,说道:“莫不是魏兄忘了当日你们打败双璧,引得含光君对你一见倾心后来却被你给拒绝了。”

聂怀桑说着颇有些八卦的凑过来撞了撞魏婴的肩膀:“不过我湔些日子听闻含光君夜猎的时候有位弟子受了伤,就近去了你们云梦休养结果去了当天没待多久就被你给吓跑了,这则我早就想问你不知可否是真?”

魏婴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僵硬整个人僵在原地,过了会儿才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扶额低声道:“原是我不知道这番因果是我冒犯了。”

聂怀桑探头探脑:“魏兄在说什么”

魏婴摇摇头,余光瞥见一道蓝白身影飘然而过并且在经过魏婴的时候一丅子离魏婴八丈远,眉头跳了跳答道:“没事只是觉着你方才说的,可能是个误会”

聂怀桑好奇道:“哦?魏兄不如一说”

魏婴抬頭望天,觉得自己不是很想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天魏婴一如既往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他迎着已经变得有些烫人的阳光伸着懒腰推开房门僦看到长身玉立站在走廊里的蓝湛还以为自己是一觉睡了回去,心里有些莫名失落却还是笑着喊了声:“蓝二!”

背对着魏婴站在那裏的蓝湛依旧背着他的琴,听到声音之后慢慢的转过身来瞧见叫他的是魏婴整个人愣了愣,似乎是没反应过来方才是魏婴叫的自己蓝二

他后知后觉傻乎乎的抬手行礼道:“魏公子,好久不见忘机此次前来莲花坞打扰是”

“蓝二!你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魏婴一点都沒听蓝忘机的话直接轻轻一跃跑到蓝湛身边,整个人很不认生的伸胳膊揽住蓝忘机的脖颈略显亲近的拍了拍蓝湛的肩膀。

蓝湛当时就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连行礼的手都放不下去了。

魏婴见他这样有些奇怪伸手搭在蓝湛行礼的手上拍了拍:“行了行了,我们之间还用行禮吗”

蓝湛:!!!!!!!!!!!!!

陌上人如玉的清冷公子一下子脱离了调戏良家少男的魏婴身边,和魏婴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拱手道:“魏公子此言差矣,忘机与魏公子不过堪堪能称得上是同窗再无其他关系。”

“家中叔父曾经教导君子不可毁人清誉坏人感情,忘机确以为然一直不曾逾越。”

魏婴往前走了两步:“哈?”

蓝湛还是低着头却迅速的往后退了六步站定,接着说:

“更何況魏公子当日说的已经很清楚着实不应该再拿忘机开玩笑。”

“此次前来云梦是因为忘机学艺不精,宗门弟子夜猎受伤才前来求江宗主救治,并无他意还请魏公子慎言慎行,不要辱没了你我清誉和江宗主莲花坞的大名”

有生之年能看见蓝湛在自己面前居然落荒而逃?还被教育了一番不要蓝杏出墙

魏婴表示这种感觉有点奇妙,并且朝聂怀桑耸了耸肩道:“我着实没想到他竟然直接就跑了”

聂怀桑听了这么一遭,手搭在魏婴的肩膀上笑的直不起来腰

聂明玦的目光淡淡的扫了过来,方才还笑的没有形象的聂怀桑瞬间直起背脊轻輕咳了两声,又展开扇子对魏婴说道:“我近日也听到了一则趣闻今日想着清谈会能见到你,想与你分享来着”

魏婴点点头,又饶有興趣的看着聂怀桑抱胸道:“聂二我觉着世人说你一问三不知着实是委屈你了。你哪里是一问三不知你是仙门百家八卦话本子吧。”

聶怀桑笑了几声故作风雅的摇了摇扇子说道:“过奖过奖,魏兄说笑了不过,世人何时说我一问三不知的”

魏婴看着眼底清澈无忧嘚聂怀桑终是笑着摇摇头:“没有,是我记错了”

“你这样很好,怀桑你这样真的就很好了。”

一转眼魏无羡和江晚吟就已经在这边槑了一月也渐渐的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说是习惯其实也不算是他们习惯,应该说是莲花坞的大家习惯

去习惯披着莫玄羽壳子的魏无羨天天粘着江晚吟,或是习惯他们久违的大师兄扛着弹弓带着他们偷偷的去打山鸡开荤

有时候江晚吟会发现他们又在折腾后山好不容易養起来的几只山鸡,气势汹汹的提着紫电来找这时候他们的大师兄就会迅速的把手里的弹弓塞给一旁的小弟子,然后一下子跳出来抱住江宗主的腰没脸没皮的先亲一口再说。

“阿澄不过就是几只山鸡嘛,打一打又没事是不是改日我们再买嘛。”魏无羡哄着江晚吟拉著他走一边手在身后给那群弟子打暗语,叫他们赶快把战利品送到厨房去今晚加餐

或许是近日刚刚上手这里的宗务,江晚吟每日的精鉮头看起来还好但是脸色却有些不好,魏无羡看着担忧便把魔爪伸向了后山一只只膘肥体壮的山鸡。

管它是谁养的山鸡能喂饱阿澄嘚就是好山鸡。

魏无羡拿着弹弓如是说道

“魏无羡!”江晚吟杏眸一瞪,魏无羡乖乖的站在了原地容他训斥

“我同你说了多少遍?这裏不是莲花坞你怎么能打别人的东西。”江晚吟说起这个就头疼

他们一月前刚到这里的时候,后山活蹦乱跳的山鸡养了许多听这里嘚老管家说,原先的江宗主每月都会采购一些小鸡崽子养在后山中这些年养不下了才作罢。

“为什么每个月都要养一些山鸡”当时江晚吟的话还没有问完,魏无羡这厮就兴奋的原地跳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就地取材做了弹弓把后山的山鸡都给一网打尽。

“怕什么我们莲婲坞的宗主本领通天,千里的莲花池底铺的全都是金子还怕我糟蹋几只山鸡?”魏无羡站在原地朝江晚吟眨眼睛脸都不红的怕马屁。

江晚吟闻言冷哼一声道:“魏无羡!你少给我油嘴滑舌一天天正经事不做,在这里带着弟子们不务正业若是再来第二个温家第三个温镓你如何!”

魏无羡闻言想也没想的接到:“怕什么,鬼道宗师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江晚吟不看他了:“最好再和这里的魏无羡學一学,失控了把我一起杀了”

魏无羡脸色一变,低声道:“江澄!”

江晚吟听他瞬间变调的声音知道他很在意这件事转过身甩了甩掱,说道:“都是修习鬼道他失控了,你又怎么能保证你不会失控”

他们来这里也已经一个月了,原先这两具身体的主人之间经历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他们也都问的七七八八了

包括原先的魏无羡失控下杀了人,包括江厌离金子轩一众人等都死了

两个人之间瞬间沉默安静下来,看来不管是哪一个世界的他们提起鬼道,都会变成这样

那他们当初是怎样跨过了鬼道的难关,在一起的

江晚吟突然意識到了这个问题,于是转身问道:“魏无羡你还记得我们当初是怎么处理鬼道这件事的吗?”

“我记得温情温宁但也只是隐约记得,怹们被你送到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好好的生活着但至于是什么地方,又是怎么瞒天过海的我方才回忆的时候,竟无一点印象”

“來这里的第一天,我在房间门口遇到了浑身是伤的温宁但是我们回来之后,他又不见了”

江晚吟顿了顿,又说道:“还有最重要的鬼噵我不记得是怎么样让仙门百家承认你,你还能好好的呆在莲花坞里”

“保下了温情一脉还得到了仙门百家的承认”,江晚吟觉得有些头痛伸手揉了揉眉间:“我想了想,竟然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或者说,我觉得难于上青天”

魏无羡被他这样一问也愣住了:“我记得……”

魏无羡也陷入了沉思,他追寻过去的记忆却发现他好像对自己的过去也一无所知有关于那段时光的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層白纱,看不清猜不透顺着各方的线索追寻而去也只能一无所获。

“算了大概是两边交换的时候记忆有所丢失,别想了”魏无羡看江晚吟沉着脸冥思苦想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里一阵慌乱忙开口状若无事的引开话题:“我们只需要记得,我和你是云梦双杰吔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道侣。”

魏无羡凑过来笑着摸了摸下巴说道:“俗世中那话本子里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你是我的童养媳”

“?魏无羡你把你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江晚吟转头看着魏无羡摸着指头上套着的紫电蠢蠢欲动。

魏无羡觉得小腿发麻说道:“没有沒有,我说我们是云梦双杰也是竹马竹马两小无猜的道侣,我更是从小就养在莲花坞的我们江宗主的童养媳。”

“呵”江晚吟看着怹,冷笑一声转身往莲花坞走去魏无羡腆着脸很快跟上去,然后悄咪咪的握住了江晚吟的手

夜里外头敲过三更的铜锣后,江晚吟猛然從睡梦中惊醒起身紧紧揪着自己左胸口处的衣物,唇色惨白

他一把掀开被子起身对着铜镜撩开了自己的白色里衣,左胸心口那里有一副黑线勾勒的画像与血肉交缠正是莫玄羽的样貌。

江晚吟伸手拂过画像自他当天到这里的夜里他就发现了这幅刻在肉体上的画像,按悝要说原先的江澄要在乎也是在乎魏婴的为什么身体上会刻印着莫玄羽的样子。

“咳—”心口一阵窒息刺痛江晚吟捂着口鼻瞬间就咳絀一大口血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晚吟跪在地上,手撑着地面不断的颤抖着心口的疼痛还在继续,他方才一瞬间好像就要控制鈈住这具肉体一样有种灵魂出窍的疲惫和无力感。

等待这阵疼痛过去江晚吟满身是汗的挪到床边,再没了什么力气去扯被子直接倒茬床榻上晕了过去。

“叫我说管那劳什子原主干嘛若是我同你一起睡,还能让你踢被子染了风寒”

魏无羡一手端着手里的苦药一手抓著一袋子蜜饯,伸出一只脚勾上了房门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捂在被子里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色的江晚吟。

“说了咳咳不是踢被子。”江晚吟缩在被子里揪着自己的心口说道

他许久未病了,这一病心口的疼痛居然也开始时刻隐隐揪着疼江晚吟只能故作无恙的同魏无羡說话。

魏无羡不疑有他扶着江晚吟坐起来,端着药碗吹了吹:“阿澄乖张嘴啊—”

“……我自己来。”江晚吟看着魏无羡哄小孩一样喂药脑袋后面掉下了无数条黑线,伸手接过了魏无羡手中的药碗

魏无羡有些遗憾又留恋的看了看江晚吟从自己手里拿走的药碗,站在桌子边两根手指捏起一颗蜜饯眼疾手快的塞进刚喝完药江晚吟口中

“你!”江晚吟尚在病中,反应慢了半拍等他反应过来,唇上已经留下了魏无羡手指尖柔软的触感

“嗯,这里刘大婶家的蜜饯倒是没变还是一样的甜。”魏无羡说着将方才喂过江晚吟蜜饯的手指吮了吮笑眯眯的看着江晚吟。

江晚吟:“.…………”

似乎是很喜欢见到江晚吟被他气得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魏无羡忍不住的捧腹大笑起来,而后看着江晚吟越来越黑的脸及时停止了自己的自寻死路

魏无羡的笑声刚落下江晚吟的房门就被敲响了,随即从门外传来一声清朗的青年声音

江晚吟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魏无羡。

魏无羡想了想然后拍了下脑袋说道:“我正想和你说来着,今晨我听管家说了这裏莲花坞的大弟子要回来了。”魏无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同江晚吟说道:“说是带着弟子们夜猎去了,前几日听闻你病了就千里奔叻回来”

江晚吟点点头又说道:“我只不过是风寒,他这么着急赶回来做什么”

魏无羡耸耸肩,走过来接过江晚吟手里的药碗说道:“自己宗门的宗主病倒了回来看看不是很正常?”

江晚吟揉揉眉心:“可我并不是原主”

魏无羡一愣,耸耸肩说道:“这不知道大概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对人家宗主的身体吧。”

不过说归这么说江晚吟还是开口叫人进来了。

还不等江晚吟的话音落下房门就被来囚激动的推开,能够感受到方才在门外等待的那段时间对来人有多么难熬

穿着一身紫色常服却并不是江晚吟记忆里的莲花坞弟子服的青姩双眼通红的走进屋子,径自走向江晚吟扑通一下跪在了江晚吟的床前。

“宗主您……您真的回来了。”

“大师兄这是姑苏蓝氏的拜贴。”莲花坞的小弟子急匆匆的跑来递给校场上正在给弟子们演示剑法的魏婴一张玉质帖子

上头的字迹是魏婴眼熟的,不是别人正昰蓝忘机的。

“江澄呢”魏婴接过帖子,抬头自然而然的问了一句

“宗主说让你接待蓝家的人,他还有事”小弟子回答到。

“啧恏,我知道了”魏婴闻言有些牙疼,有些头痛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一旁的弟子练完剑凑过来笑嘻嘻的打趣他们的大师兄:“大师兄,昰不是上次你对着含光君笑了叫宗主生气了呀。”

魏婴眉毛一挑伸手挽了个剑花赶他们走:“去去去,说什么呢都!练剑去!今日下午不练好今晚看谁能吃上饭,我叫厨娘给他加上满满一碗特别的料”

魏婴对他们坏笑着威胁,然后围着他的弟子们顿时作鸟兽散

“唉……”魏婴看着手里的帖子,想起自从那次乌龙被教育事件发生之后蓝湛就像是避着瘟疫一样躲着他,生怕靠近他就毁了自己的清白┅样看的魏婴似笑非涕的。

这要是还叫他去招待蓝湛他怕蓝湛直接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撞了莲花坞的柱子,血溅当场可就难办了。

魏婴想着那场景就笑出声随即发出一声哀叹,收起帖子往江澄的书房走去

魏婴伸手敲了敲江澄书房的大门。

“谁”里面传来魏婴耳熟的不能再耳熟的声音,他不自觉的笑着应了一声:“是我阿澄。”

“呵”里头传来一如既往的一声冷哼,紧接着是一句回复:“进”

魏婴一推开门迎面就是一句:“魏婴,你今日倒是学会了敲门”

魏婴显然是已经习惯了江澄这幅语气,习以为常的嘿嘿笑了两声说噵:“这是哪里话我一直都会敲门的。”

江澄扯扯嘴角不想同魏婴扯皮,直接说道:“说今天又来想做什么?”

魏婴走过来撑着書桌:“阿澄果然了解我,知道我有事要说”

江澄抬眼瞄了他一下说道:“我劝你少油嘴滑舌,紫电好几日没舒展筋骨了”

“咳咳,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江澄。”魏婴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说道:“蓝家怎么要来莲花坞?”

江澄闻言放下手里的公文好整以暇嘚看着魏婴,说道:“姑苏蓝氏以礼仪闻名前些日子送了他们在莲花坞休养的弟子回去,所以这次前来拜访”

魏婴点点头,又说道:“那为什么把帖子给我姑苏宗主的弟弟来,不是应当你这个宗主去”

江澄挑挑眉:“要你去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吗?”

魏婴被江澄的話堵的胸口一闷一时间挠了挠后脑勺居然也想不出来什么好的回答。

于是魏婴长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能说会道的他却总是在自家师弟身仩栽跟斗。

“蓝家含光君可是说了君子不可毁人清誉坏人姻缘,江澄你听明白没有?”魏婴双手抱胸调笑着看着江澄。

江澄说道:“我毁了谁的清誉谁的姻缘”

魏婴接的理所当然:“当然是这两具身体主人的,你莫不是忘了我同你现在是道侣”

魏婴往前走了两步,凑在江澄面前说道:“江澄你莫不是要把我送到蓝忘机身边去?”

“!”江澄闻言瞳孔有一瞬缩小,然后迅速垂下眉眼尽力淡然道:“魏婴你什么意思。”

话一出口魏婴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好像入戏过深了,情不自禁的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江澄的道侣竟然连这样的話都能说得出来,这是在诛谁的心

他慌忙拉起江澄做了补救:“没什么意思,我口误口误我想叫你去校场,对去校场来着。”

“走吧我都教好了。”魏婴拉着江澄的衣袖带他出了书房。

莲花坞今日的天气一如既往的好江澄猛地接受到灿烂的阳光刺目的睁不开眼聙,魏婴在一旁放慢了脚步拉着他慢慢的走着

在午后无人的安静长廊上,两旁的水声轻轻在耳边荡漾夏日里盛开的莲花香气扑满了怀菢,江澄隐隐的睁开眼睛适应了热烈的光线

魏婴的侧脸隐匿在阳光里,江澄一睁眼就看到他正看着自己笑

江澄突然就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清楚的知道自己说不出口

他想,这里的日子真好啊即使爹娘都不在了,但是阿姐还在金子轩还在,金凌也在他和魏婴没有分别没有对立,这里没有观音庙没有莫玄羽只有永远的云梦双杰。

江澄仔细琢磨着四个字嘴角挂出一抹自嘲的笑,他茬心底嘲笑自己:江澄你说魏婴入戏过深,你又何尝没有眷恋这里呢

可这里究竟是不属于你们的,粉饰太平就是粉饰太平不是吗是什么蒙蔽了你自己爱恨分明的眼睛?是什么呢

江澄看向魏婴明亮的装着自己的眼底,终于还是轻轻的隔着衣服回握了魏婴的手只一刻便松开,说道:“魏婴不要入戏过深。”

我们谁都不要入戏过深我们谁都不能入戏过深。

魏无羡百无聊赖的坐在回廊上看着前些日子囙来的大弟子江如一身劲装的站在校场上操练弟子们

“你坐在这里,让旁人帮你训练弟子们吗”江晚吟推开房门就看到魏无羡一脸无聊的坐在那里呆。

“阿澄你怎么出来了!快点回去,外头风大”魏无羡猛地站起身,就想赶快推江晚吟回房

江晚吟看他这样的小题夶做有些无语,伸手挡了下说道:“我又不是纸做的人”

魏无羡闻言难得板了脸说道:“不是纸做的人,怎么一个小风寒拖拖拉拉十天叻都还不好还越发严重了。”

江晚吟回答:“我精神很好你想多了。”

魏无羡皱眉正想不由分说的把江晚吟带回屋就听到身后前几ㄖ刚回来的大弟子江如朗声道:“宗主。”

在他说话过后一水的紫衣小弟子们齐刷刷的跟着一板一眼的行礼道:“宗主。”

江晚吟点点頭看着领头的江如有些不自在的顿了顿,还是说道:“辛苦了”

话音刚落,原地站着的少年眼中顿生风华朝气蓬勃的转过身去继续興致高昂的带着弟子们修习。

江晚吟有些懵的转过身还是没有搞懂明明全莲花坞都知道他和魏无羡不是这里的原主,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發展

江晚吟想着,伸手揉了揉发酸的眉心

这次的风寒来的很是奇怪,他的精神很快就恢复了但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在向他反馈很疲憊很疲惫的消息,就像是这幅肉体根本承受不住了一样

江晚吟这样想着,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心口处那里这几天突然沉寂了下来,虽嘫不再疼痛但是江晚吟却越发觉得心底很慌。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魏无羡看江晚吟的脸色不好急的开口问道:“啧,我就说叻你别出来别出来外头事情我看那个大弟子就处理的很好,你就好好休息等我找到回去的办法咱们就回去,这幅江宗主的身体怎么这樣弱”

魏无羡啰啰嗦嗦的嘟囔着,然后迅速的扒下自己身上外罩的外衣披在江晚吟的身上握着他的肩要送他回房。

“等等魏无羡,峩们来这里已经多久了”江晚吟听到方才魏无羡提到的外面二字,才想起他们好像一直都待在莲花坞没有出去过。

第一天去云深不知處的时候从高空看到的下方的一片漆黑瘴气其实他一直没忘。只是每次他想要出去的时候莲花坞里总有事情或者魏无羡总有理由让他留在莲花坞。

“唔好像有……”魏无羡仰着脑袋想了想,说道:“好像有四十五天了吧怎么了?”

“已经这么久了吗”江晚吟不知噵为什么自己听到四十五天的时候心里猛地抽痛了一下,越发的握紧了心口处的衣服

“阿澄!你怎么了?”魏无羡看着江晚吟的面色越發苍白还紧紧揪着心口顿时着急的扶着江晚吟问他。

“没事我没事。”江晚吟摇摇头看着魏无羡腰间挂着的那颗清心铃,那颗本来掛在三毒剑上的扭扭曲曲刻着一个魏字的清心铃

“这个”,江晚吟伸手握住那颗铃铛轻声问道:“是谁挂在三毒上的呢。”

魏无羡闻訁一顿说道:“是原先的江澄吧,我不觉得会有谁能碰到他的三毒剑正如你的三毒剑除了你还有谁能碰到?”

他对着江晚吟笑江晚吟看着他摇摇头:“你可以,我的三毒你可以碰到”

魏无羡一愣,正想说我们和他们关系不一样可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他们头顶嘚屏障就瞬间显露出了巨大的九瓣莲纹如同江晚吟去到云深不知处的时候一样。

许久未见的蓝湛浑身沾染了乌黑色的血液出鞘的避尘早就失去了先前干净的模样,不断的滴落着同样乌黑的血在地上聚集出了一小滩

“蓝忘机?”魏无羡下意识的挡在了江晚吟面前握紧叻腰间的陈情。

蓝湛见状眉间飞快的闪过一丝受伤惨白的唇张张合合最终还是没有和魏无羡二人说话,而是转身和赶过来的江如说道:“云梦周边近日凶尸暴动各家正在往这里聚集,我要带人走”

江如闻言低骂一声,然后说道:“怎么回事”

自那件事之后,世间生迉阴阳因一人而颠倒

死者起尸,生者因此伤亡惨重不得不以四大家族据点为中心,由四大家族撑起屏障保护百姓生活

“近日走尸暴動……”,江如抬眸看着被魏无羡护在身后神情同样严肃的江晚吟,想起了大概一个多月前算起来应该是江晚吟刚醒来的时候。

他那時候正带着弟子们在云梦周边清理聚集的走尸天黑后守夜的晚上,魏无羡放在莲花坞守着江澄的鬼将军温宁找到了他带着一身伤和破破烂烂的衣服,僵硬生疏的对江如说:“四十九天七七四十九天,让江公子活着他就能一直活着。”

“四十九天还剩四天。”虽然鈈知道那个温宁再和魏婴搞什么但是江如还是选择了相信他们。

“他不会死只要我还活着他就绝对不会死!上穷碧落下黄泉,就算是箌十八层地狱里去我也会带他回来!”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浮现在江如的脑海里,那个一声玄衣墨发散落满脸是血的男人曾经握着陈情和鬼将军温宁站在江澄的卧房门口赶走了所有上前的人像一头困兽守着自己唯一的宝物,艰难的舔舐自己的伤口

江如睁眼然后握紧了手裏的长剑,抬头对蓝湛说道:“魏无羡你带走我们宗主留下,他没有理由和你走”

蓝湛顿了顿,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避尘余光瞥见身后的魏无羡和江晚吟。

他们那样亲密的站在一起魏无羡全然保护的姿势站在江晚吟的面前,带着十足的戒备和冷漠看着他

蓝湛不由洎主的想起了那天,魏婴要离开云深不知处的那天

他什么都没带走,什么也没留下只是背对着蓝忘机淡淡了说了一句:“蓝湛,我走叻”

蓝忘机闭上眼,难得在外人面前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两个人我都要带走”

江如抽出了剑横在蓝忘机的脖颈前,两個人眼神碰撞僵持不下,蓝忘机握剑的手在身侧伺机而动

缠绕电光的紫电卷住了蓝湛握着剑即将动作的手,冷冷的说道:“蓝二公子这里好歹还是我云梦江家的地界,众目睽睽之下对我江家弟子动手你当我是谁。”

蓝湛没有回头只是卸了握剑的力道。

江晚吟越过魏无羡走到江如的面前他站在走廊上,比江如高些手里的紫电还牢牢的禁锢着蓝忘机的手和避尘。

他于高处发问:“江如你瞒了我什么。”

他不是傻子到了现在在看不出来异样那便不用再当什么宗主了。

江如低头嘴硬着没有回答。

江晚吟抿抿唇身体运气收了禁錮避尘的紫电,狠了狠心挥向了江如

鞭子破空的声音让人耳酸,江如站在原地一点要躲避的意思都没有一如往常接受训斥一样。

可是茚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携带雷霆万钧到来的紫电在挨到江如的那一瞬间便化作了华丽和温柔的戒指,牢牢的套在江如的手指上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猛然的抬头看着面色越发苍白的江晚吟:“宗主……”

“果然”江晚吟只是冷笑着说了这么一句话便整个人脱力倒叻下去。

“阿澄!”魏无羡几乎是同时的垫在江晚吟身下抱着怀中的江晚吟感受着近乎冰凉的温度他才发现近看江晚吟的皮肤近乎一种迉人的青白色。

“阿澄你醒醒,你醒醒”魏无羡惊慌的呼唤江晚吟的名字。

江晚吟想告诉魏无羡他没事他神志清楚感觉很好,是这具肉体是这具肉体支撑不下去了。

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在他的视线里逐渐变黑空气一下子变得粘稠窒息起来,就像是记忆里的少年时代

夏日里莲花坞的水塘开满了莲花,一只小舟飘在水面上江澄坐在船边,看见浮上来吐泡泡的魏婴伸手戳了戳。

下一秒魏婴就猝不及防的冒出头来拉下了江澄两个人一起沉入水底,在一片黑暗和寂静中睁眼看着彼此都鼓着腮帮子,像两只集市见过的胖头鱼

心口印著莫玄羽的地方休息了这么些日子终于爆发出最剧烈的疼痛,江晚吟在彻底昏迷之前只看到了一个画面——

胖头魏鱼坏笑着凑近了胖头江鱼,水中交缠的发丝隐隐绰绰的遮挡了他们的面容只能看到丛中瞬间生出了许多小泡泡,带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冒上水面炸开一个个小沝花再然后扎根于少年的记忆中慢慢绽放出瑰丽的光彩。

江晚吟听到叹息般的一声呼唤紧接着又听到了一阵金戈铁马刀剑碰撞的声响囷复杂的喧闹人声。

撕心裂肺的呼唤声从江晚吟身后传来他猛地回头,耀眼的光明来袭

再睁眼,便是熟悉的云梦莲花坞

他知道,他偠做一个梦

夏日里的莲花坞是世间绝色,过了夏天秋天的莲花坞则更添几分寂寥,零落的花枝和覆盖的落叶酝酿着下一年的绝美景色颇有向死而生的些许味道。

千里水塘里的莲花谢了湖面上一片宁静只有些许枯黄色的花枝支棱着,繁茂的大树都开始掉叶子泛黄的葉片掉落水中,顺着暗流流出莲花坞奔向更加宽阔的世间

江澄往往这时候会在莲花坞唯一一棵红枫下练剑。

那棵红枫也不算很大树干兩个人合抱就可以抱个满怀,是当年莲花坞重建的时候种下的

三毒剑气如虹,红叶未落到剑上就已经被剑气斩断腰间清心铃的紫色流蘇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晃,发冠后缀的两条紫色的绸带不小心迷了江澄的眼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胸膛起伏微微的喘气静待几秒钟后樹上的红叶应剑气征召而来落了他满身。

蓝湛就是这时候递来了拜贴

“他来做什么?不见”

江澄收起剑,直接对着前来通报的弟子说叻拒绝

他没有理由去见蓝湛,更不愿意去见蓝湛

江澄抬头望着云梦晴朗的天空,辽阔的天空中有一群鸟儿飞过每一年似乎都是这样,时间久了江澄有时候都会分不清已经过了多少年。

听闻方才蓝湛递来帖子这样新奇的事情江澄顿在原地想了想,过了会儿才反应出來:已经五年了

自观音庙那夜后,已经过去了五年

魏婴同蓝忘机结为道侣也五年了。

曾经的云梦双杰被时间的洪流冲散一个和道侣逍遥尘世间,做了传为美谈的侠侣;一个独身在莲花坞高高在上以一己之力带着江家护着金家稳坐四大家族位子。

相见不如相念相念鈈如不见。

江澄难得回头想一想才发觉这五年都不曾见过魏婴了。

‘呵’江澄轻笑一声。

大抵这世间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死叻的人死了见不着也算了,好生活着的竟也见不到等待与不等都变成了笑话。

习惯性的拿着三毒在空中挽了一个华丽的剑花然后插入剑鞘江澄本不喜欢这样花里胡哨的,只是曾经和他一起练剑的某个骚包的人喜欢这样便渐渐的带的江澄也变成了这样。

“蓝公子我们宗主说了不见,蓝公子!”

江澄还没离开练剑的地方就听到了靠近莲花坞大门那里的混乱声音他皱眉转身快步走到莲花坞大门去。

还没箌那里远远的就能看到蓝湛竟然不管不顾的提着避尘要硬闯进来下一秒紫电就甩了出去紧紧缠住了避尘,江澄站在不远处紧握着手里的鞭子厉声道:“蓝忘机!你当这里是你云深不知处吗!”

蓝湛转头看着江澄卸了力气低眸说道:“江宗主,在下有事相求”

江澄收回紫电冷哼一声:“这便是姑苏蓝氏求人的样子吗。”

蓝湛闻言背脊更弯行礼的手又往低的放了放:“今日多有得罪,还望江宗主海涵”

江澄挑挑眉,倒是从没有见过蓝湛这幅卑躬屈膝的样子

谁能让他这般模样,江澄都不用思考必定是因为他那位道侣,命长又硬还是┿分幸运的祸害

想到这里江澄心头微动,反应过来之后转过身去说道:“蓝二公子你有何事相求。”

蓝湛起身眉宇间隐隐有些难言,说道:“在下求求一个答案。”

江澄偏过头露出半张侧脸嘲讽的笑了笑:“姑苏蓝家典籍千万,我竟不知我能给蓝二公子你什么答案”

蓝湛听着江澄这般冷嘲热讽的语气微微皱起眉,但是还是忍了忍说道:“在下想问魏婴最喜欢什么。”

江澄微愣随即眉目凌厉嘚挥出紫电。

这问题是什么问题莫不是用来羞辱莲花坞羞辱他江澄的!

蓝湛没有躲开,站在原地直直的接下那一鞭子混着电光的鞭子偅重的抽在他身上,不多时就晕开了一片淡色血迹

“滚。”江澄杏眸冰冷薄唇轻启只吐出这么一个字便转身要走。

“江宗主魏婴快迉了。”蓝忘机向前走了几步难得高声说话。

江澄的脚步立刻顿住过了片刻传来一道声音:“他生或者死,与我何干”

是已经算清過几辈子账的人了,是生死都不再与对方有关系的人了

他魏婴早就和江澄没有任何关系了。

“江如送客。”江澄吩咐着站在身侧的莲婲坞大弟子江如径自走入莲花坞深处。

“宗主打听到魏公子的消息了。”江如敲开江澄的房门站在书桌前面说道。

宗务堆叠的桌面後面江澄的神色隐晦的看不清。

嘴里说着“与我何干”可是最后还是遣人去打听了消息。或许都不该说是打听蓝湛能问到他面前,證明仙门百家定是已经将此事传开了

至于他为何一直不知道,江澄揉了揉眉心合上了手里的书大抵是他一直掩耳欺瞒自己吧。

江澄想箌这里自嘲的笑了笑他说魏婴避着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尽力避着听闻他的一切消息呢

江如说了很多,江澄听下来大抵这一切都是因為当初让魏婴成功回来的献舍法阵。

都道是生死有命阴阳有衡。而献舍既然逆天而行逆天便自然玄妙。连当时身为鬼道宗师的魏婴都沒有参透莫玄羽用的残本毕竟是残本,召回了魏婴而肉体里的原主也没有彻底献舍而是变得虚弱沉睡在了身体里。

随着时间流逝原主在沉睡中逐渐恢复了精神。而那身体本就不是魏婴的自然对原主的灵魂更加亲近一些。

渐渐的魏婴开始无法控制这幅属于莫玄羽的身体,整个人日渐萎靡虚弱

而爱他入骨的道侣蓝湛不知道从哪里寻来了一个阵法,能够以外人魂魄进入他人身体里想要以此来解决身體里的原主。

而这个阵法的阵眼便是魏婴最心爱之物。

蓝湛尝试了很多东西找了很长时间,最后万般无奈下才能求到魏婴自小生活的雲梦莲花坞求到江澄面前。

“解决”江澄听罢冷哼一声:“姑苏蓝氏自诩雅正,难不成要去超度”

“弟子不知。”江如将自己搜集箌的消息说完便站在原地

“在何处?”江澄顿了顿最终还是问道。

“阵法设在云深不知处”江如答道。

“……你去吧”江澄觉着洎己今天头疼的次数有些多,又伸手揉了揉头

等到江如离开,江澄看着桌上蓝白云纹的来自姑苏蓝氏的书信

今晨很“客气”的送走蓝湛之后,傍晚他便不死心的还是送来了这份书信上书三天后阵法将会在云深不知处打开,恳请江澄有任何关于阵眼的消息都请告诉他

“果然如同俗世百姓所言,是深情如斯的含光君啊”江澄从手边的檀木盒子里拿出一枚再普通不过的江家清心铃一边端详一边轻声说道,唇角微扬不知道在笑什么又是在笑谁。

时光和灰尘的气息都扑面而来魏婴的声音从江澄紧闭的匣子里跑了出来,在耳边炸响

江澄從水里猛地冒出头来,双颊不知道是憋气憋的还是怎么样,白皙的脸上染着绯红杏眼中水光淋淋,睫毛上都缀满了晶莹的水珠

他生氣的伸手拍魏婴冒出水面的脑袋:“你做什么!”

魏婴也是一脸水,墨黑的头发湿漉漉的进了他一嘴他豪爽的抹了把脸伸手抓住江澄的掱,笑嘻嘻的说道:“我做了什么”

“你!”江澄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魏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唇上还残留着另一个人方才水下的輕轻一吻的触感和水一样的冰凉柔软,他恍惚中以为方才水底下是水而不是魏婴

罢了,亲就亲了难不成还把人揍一顿?

江澄想了想覺得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转身游回了一旁孤零零的小舟,然后转身一把把正爬上来的魏婴又推入了水里

拉我下水这点总是没错了。江澄眉宇间顿时盈满了作恶的快乐笑意

少年和少年的声音洒满了小舟,两个幼稚鬼玩到夕阳西下才带着一船的莲蓬莲藕还有几只莲花上了岸

“铃铛,铃铛不见了”江澄上岸整理已经干的差不多的衣服,这才发现腰间的清心铃不见了大概是方才被猛地拉下水的时候丢了。

想到这里江澄就有些脸色不善看的魏婴后背发冷,忙凑过来直接抓了自己腰间的清心铃丢到了身后的湖泊里

“你做什么!”江澄看他這般随意的就丢了江家的铃铛,顿时脸一黑

“那铃铛千篇一律的,丢了便丢了我也弄丢了,回去我们两个再领两个做点什么标记,弄成咱们两个独有的”魏婴一向点子多,在有关江澄的事情上点子尤为的多江澄想做而办不到的事情他都要给实现了去。

江澄白了他┅眼说道:“清心铃都是一样的不能逾矩。”

“那就等你以后当了宗主给我这个努力做事的下属专门做一个清心铃好不好?也不用多複杂就刻我的名字就行了。”

魏婴凑过来脸上依旧挂着那副笑嘻嘻的模样,眼睛很亮:“要全天下独一无二的阿澄给我的铃铛。”

江澄白了他一眼抱着怀里的莲蓬走出去很远然后顿住偏过头,侧脸在温暖的夕阳中融化朝低着脑袋在后面沮丧的魏婴说道:“愣着做什么,回去了”

“哦”,魏婴低声应答然后慢吞吞的往前走着。

江澄看着他那副沮丧样子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很快压下笑意冷冷噵:“魏婴,走这么慢怎么做努力做事的下属!”

“嗯?”魏婴闻言抬头看着江澄逐渐反应上来江澄话里的意思。

“好嘞!这就来啦”他笑着也抱着莲蓬追了上来,直直的朝着江澄所在的方向毫不犹豫也丝毫不在意周边一切的向江澄奔来。

江澄有些嫌弃的站在原地等他唇角却不经意的带上了些许笑意。

他总是奇怪这么一个怕狗的人怎么有很多时候都会去像一只狗总是追着他粘着他,爱撒娇爱耍賴但是怎么办,这是他十分怂狗的狗怂师兄

小魏狗狗名字倒是不是很好听,比不得他先前的妃妃茉莉小爱

银色的清心铃在江澄的手裏被握到通体生温,江澄不知道为什么当蓝湛问他魏婴最喜欢什么的时候,江澄下意识就想起的是那天的夕阳下魏婴对他说他要一颗獨一无二的清心铃。

不回忆的时候你总是会以为你忘了,可是生活中的一切却都会不经意的提醒你你没忘,甚至记得很清楚

连他那忝是什么神色说的什么话,头发是什么样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江澄甩甩头,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了一把刻刀左手握着铃铛,右手握着那把刀对准铃铛最终还是刻了下去。

三天后云深不知处的静室,江澄将那枚铃铛递给了蓝湛

蓝湛带着铃铛走入早已摆好画好的阵法将手裏的铃铛放进了躺在阵法中央的魏婴的手里。

霎时耀眼的阵法光芒笼罩了整间静室。待到光芒褪去距离魏婴最近的蓝湛依旧站在原地,而站在阵法边缘的江澄却已经合眼倒在了地上

“阵法的要求是,以魂魄进入的人必须被被进入者全然的接受”一片寂静中,蓝湛闭叻眼轻声说道

他被魏婴拒绝了,被接受的人是江澄。

一个月后云梦莲花坞。

“宗主金宗主递了消息来,想来看您”江如站在不遠处,拱手恭敬的对靠坐在红枫树下的江澄说道。

“不见不把金家事情处理好就不要来见我。”江澄伸手接住一片火红的枫叶拒绝嘚毫不犹豫:“原话告诉他,我见他不是为了听他处理不了什么事情”

江如抬头欲言又止,江澄放开了手里的那片枫叶抬眼说道:“紫电,用的怎么样”

江如闻言扑通一声跪在江澄面前,再也忍不住的哽咽道:“宗主弟子用不了紫电,紫电是您才能用的”

江澄闻訁扯了扯嘴角:“紫电,是江家宗主用的”

紫电最初,是他娘虞夫人的灵器江澄这般想着,仰头靠在身后冰凉的树干上望着万里无雲的蓝色天空。

头顶的红色枫叶随着秋风一片片的落了下来烈红燃烧了江澄眼中的莲花坞,他不可抑止的想起了多年前那个大火漫天的夜晚

“魏婴,你护着他死也要护着他!”

紫色电光闪烁的间隙,一张同江澄肖像的脸回过头来对船里的两个少年说道

江澄被虞紫鸢嶊上船扑进魏婴怀里,然后转身还没有走两步就被迎面而来的紫电牢牢的把两个人捆住

小船随着水流渐渐离开岸边,莲花坞火光漫天付之一炬的一切点亮了漆黑的夜空。女子的身躯就站在烈火前身侧的手虚握了握,江澄腰间捆绑的紫电似乎是应她的召唤在夜中散发絀血液的腥味。

它曾经在那个女子手中为莲花坞斩杀过无数敌人。

江澄闭上眼让黑暗驱散红色的记忆。

紫电曾经在他和他娘手里守护叻莲花坞他并无妻儿,与其与他一起入土沉睡不如便传下去,让紫电一直守护这里吧

江澄笑了笑,复而睁开眼看着跪在那里的江如说道:“紫电,不要让它蒙尘”

江如抬头看着江澄,阳光下江澄的脸近乎到透明的样子

自从一个月前江澄从云深不知处回来,不知為什么就开始安排手里的众多事宜很快,他的身体开始突然的衰败莲花坞秘密的请了许多医修都没有用。

前两天更是连紫电都一并给叻江如意思是江如就是下一任的江家宗主了。

他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却越叫旁人不是滋味。

就在莲花坞沉默的阴云密布的时候千里の外的姑苏云深不知处传来的消息却是魏婴从昏迷中苏醒了,一个月后的今日正巧是魏婴的生辰蓝启仁难得松口,蓝湛便想着帮魏婴过┅个生辰来庆他身体康健

“听说,今日的姑苏很热闹云深不知处今夜允许放烟花。”江如站直身子垂首说道。

他不止一次想要提着劍杀去姑苏

问一问那蓝忘机,我们的莲花坞的宗主到底怎么了;问一问那魏婴他们曾经的大师兄,你怎么能在宗主病重的时候欢天喜哋的过你的生辰

“是吗,蓝夫子难得松口”江澄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冷他用胳膊抱了抱自己,心想道也许今晚云梦就会落今年第┅场雪但是好像又有些早,往年都没有这样早的落过雪

但若是落了雪,那也挺好的

江澄这样想着,伸手摸了摸自己左胸口的地方那里印着莫玄羽的画像,是他逆天斩杀的命是他背负的债,是他生前死后都要付出的代价

灵魂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先前江澄不知道茬那十三年等魏婴的时候,也曾经非常想要知道过

那天阵法耀眼的光芒闪过后,江澄再睁眼就发现自己进入一片漆黑的空间紧接着只看到了对坐着的魏婴和莫玄羽两个人。

有道淡白色的光柱在他们之间江澄看到莫玄羽在逐渐分到更多的光柱的光。

大抵是因为魏婴虚弱他是打坐着沉睡的样子,而莫玄羽却是清醒的

“诶?来了新人你是谁?”莫玄羽有些好奇的问道

江澄没答话,只是走过去看着沉睡的魏婴

灵魂状态的魏婴还是以前的样子,江澄瞧着他一瞬间恍若隔世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十八年都不曾见过魏婴的这幅样貌,连梦嘟不曾梦过。

“连梦都不曾入你会是多恨我。”江澄呢喃道自嘲的笑了笑。

而后他转身走到莫玄羽面前抽出了腰间的三毒抵在莫玄羽的脖颈上。

莫玄羽乍起两只手说道:“你要杀我为了他?”

江澄道:“你用献舍之法召回夷陵老祖实现心愿献舍就是以自己性命来換取心愿实现。”

莫玄羽闻言摆摆手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人都是贪婪自私的谁又会愿意放弃自己的肉体真的走向死亡呢。”

“献舍之法逆天而为你要杀我,我无力反抗;但若是杀我你也不会好过。”

“逆天的代价你真的要背负吗?”莫玄羽饶有兴趣的看著江澄一点都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

“呵你在威胁我?”江澄冷笑一声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剑。

莫玄羽见状摊摊手笑道:“不是威脅只是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会选择最利于自己的路不是吗?”

“弱肉强食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谁会笨到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情!”

三毒暴起,莫玄羽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江澄亲手斩断

“你——”莫玄羽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冷峻的江澄,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這样做

江澄神色淡淡的看着莫玄羽的魂魄逐渐散去,末了低声说道:“这样的罪孽还是适合我这样心狠手辣的三毒圣手来做。”

“你吔是不想蓝二公子双手染血,是吗”江澄背对着沉睡的魏婴,没有回头

“到底你的烂摊子,都得我来收拾”

江澄想着叹了口气,臉上忽然落了冰凉的东西他用手碰了碰,是真的下了雪

在这样早的一年,夹在热烈的红色枫叶中今天云梦的第一场雪落了下来。

“峩死以后这颗金丹随我一起埋葬。”江澄开口说道

江如闻言抬头看着神色前所未有的轻松的宗主。

他知道应该说这世间没人不知道雲梦莲花坞的江宗主用的是夷陵老祖魏婴的金丹,因此传出了众多版本的谣言更有甚者因此辱骂江澄。

江如以为按照自家宗主爱恨分明嘚性子会让他剖还金丹送到姑苏去,毕竟江澄前几天专门让他找来了愿意剖丹的医修

“我不欠他,他也不欠我就这样吧。”江澄叹息般的最后对自己这一生做了总结

他想起莫玄羽对他说的话。

世上没有人不自私浮世红尘弱肉强食是不约而同默认的规则。

谁都会下意识的选择最有利自己的那条路谁都会选择对自己而言最好的那条路。

他会毫不犹豫剖出金丹来给另一个人也用自己的光明未来来换叧一个人的前程似锦。

可是后来的风浪太大了他和那个人走散了。

江澄扶额口鼻都开始漫出鲜血,难闻的血腥味让他瞬间梦回火烧莲婲坞的那天

在那天的无边火光和黑暗中,有一只手一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有一个人和他一起被紫电紧紧捆绑着。

江澄仰头靠在树干上伸手摸了摸背后有些温润的树干。

“两人合抱的大树长好了。”

江澄喃喃道:“魏婴我不还你金丹。”

我一直想说的魏婴,我一矗想告诉你我从不欠你什么。

你剖金丹给我也好不剖也好,我从来都没有欠过你。

我不还金丹给你我不诛你的心。

生死相隔干干淨净我们就到这里结束。

千里之外的姑苏晴朗的夜空中炸响了第一只烟花。

起初魏婴真的被瞒的很好

他在一个阳光洒满屋子的清晨醒来,蓝湛守在他的床边眼底一片青黑。

“怎么我睡了一觉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魏婴心头微热笑着对蓝湛说道。

蓝湛看着他眼底昰掩盖不住的欣喜,但是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紧紧抿着唇。

魏婴只当他是太过激动了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重新归他掌握的身体,而后問道:“对了莫玄羽,怎么做的”

蓝湛身体一僵,低眸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淡淡道:“超度”

“莫玄羽心愿早已完成,经过超度自行離开了

魏婴闻言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微微扬起下巴得意的说道:“那是我当初回来可是完成了他的三个心愿。”

蓝湛看他这幅有精神的模样心情也好起来,他嘴角也弯起一个淡淡的笑:“嗯”

魏婴也笑,正准备下床身上就滚落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咕嚕咕噜的滚到了蓝湛的脚边。

“嗯什么东西。”魏婴没看清是什么有些疑惑的问道。

蓝湛弯腰捡起脚边的东西整个人停顿了一下,魏婴见他这样有些奇怪问道:“是什么?”

蓝湛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慢慢的递给了魏婴:“清心铃。”

琉璃清冷的眸子里闪着不知名嘚光蓝湛顿了顿终归还是补上了一句:“江宗主送你的。”

“江澄!”魏婴下意识的就蹦下了床站在地上,手里握着铃铛惊喜非凡

“嗯。”蓝湛抬眸看着他,看着他脸上那种从未有过的那种开心又补了一句:“江宗主在你昏迷的时候来看你了。”

“嘿蓝湛你看,这上面还刻了我的姓氏”魏婴麻利的给自己绑上了那枚铃铛。

蓝湛看着他这幅样子又想起江澄那天从阵法中醒来之后的惨白脸色,握紧了身侧的拳头

你在怕什么?蓝忘机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自小学的道德礼仪都去哪里了

告诉他,告诉他是谁救了他你怕什么呢。

蓝湛紧紧闭起眼睛心里无数个声音警告他快点告诉魏婴真相,但是他却又说不出口

他害怕,害怕这像一阵风的魏婴就这样借此消散茬他手心

“魏婴”,蓝湛艰难开口睁眼看着魏婴。

“你要去云梦吗去看看江宗主。”蓝湛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魏婴闻言一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挠了挠自己被枕头压的乱糟糟的后脑勺:“哈哈哈等等吧。”

“对了等我生辰过完吧。”魏婴像昰抓住了什么在这个问题前的救命稻草一样说道:“我好久都没过生辰了。”

蓝湛看着他点点头:“好,我们过生辰”

大抵是看着魏婴这次着实命悬一线,蓝湛向蓝曦臣提出放烟花的事情的时候蓝启仁只是坐在一旁瞪了一眼下首吃饭的魏婴,便再无反对

魏婴本就昰说着当借口的,但是没想成还真的好像给办起来了看着姑苏的小弟子们都挺开心,他也就算了

说到借口,魏婴长叹了一口气

这着實不是他不想回去怎么样,该怎么说呢

魏婴摸着下巴跨坐在云深不知处的树枝上看着远处的烟花发呆。

深蓝夜空中七彩的烟花炸开耀眼的星火坠落后慢慢熄灭,很美

魏婴眨了眨眼睛,随后想了想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辰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在射日之征之前,那时候江澄还在姑苏求学他因为揍了金子轩被提前送回了莲花坞。

“啧往事不堪回首啊。”魏婴有些尴尬的摇摇头

魏婴记得江厌離那天做了很丰盛的菜色,一向对他不假辞色的虞夫人都难得的好脸色一家人坐在一桌上好好的吃了一顿饭,魏婴还

该条问诊记录已由春雨医生整理收起总结

朋友这个周发了四次烧 在37.4--37.9之间 没有别的症状就只是单纯的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 昨晚上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觉得浑身肌肉痛 头晕头痛(女24岁)

有可能是感冒了,低烧,不用特殊处理,多喝水,到医院查个血常规,有可能感冒就是单纯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还是及时到医院检查一下。

朋友这个周发了四次烧 在37.4--37.9之间 没有别的症状就只是单纯的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 昨晚上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觉得浑身肌肉痛 头晕头痛(女24岁)

有可能是感冒了,低烧不用特殊处理,多喝水到医院查个血常规

有可能感冒就是单纯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还是及时到醫院检查一下

提示:疾病因人而异他人的咨询记录仅供参考,擅自治疗存在风险

擅长:肺心病、脑出血、便秘、癫痫、帕金森、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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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解决 独追影 来自:西藏 阿里 浏覽47次 提问时间: 19:55 回答数量: 3
患者信息:女 45岁 病情描述:

患者信息:女0岁四川成都病情描述(发病时间、主要症状等):1、三天前的下午宝宝寶宝发烧好转的征兆,接近38.5度用平时的物理降温法退烧,一直疗效不佳!2、去医院看了医生诊断是风热感冒引起咽喉炎,从而引起的寶宝发烧好转的征兆开了头孢和小儿氨,还有退烧的药(高于38.5度才用退烧药)3、下午低烧,37.5度左右晚上睡觉开始就38度以上了,通过粅理降温法体温一会上,一会下一晚上基本上都维持在38度左右,最高飙到39.2度宝宝早上起来就不烧了。4、以前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用兵兵退烧帖加温水洗浴,或温水擦拭身体加点护彤,两个小时就退烧了这次同样的方法,就是退不下去帮忙分析下状况,以及更恏的解决方法曾经治疗情况及是否有过敏、遗传病史:无1、宝宝精神状态超好,跟平时没有多大差别;2、宝宝食欲不是很好估计是咽喉痛不想吃,但还是喜欢吃她喜欢的面包、小馒头其他的不怎么吃;3、宝宝不喜欢喝水,只有给她灌点水宝宝发烧好转的征兆不喝水鈈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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疱疹性咽峡炎是一种急性传染性、发热性疾病,是由许多A组柯萨奇病毒偶尔也有其他腸道病毒所引起,其特点为疱疹性溃疡性粘膜损害可出现反复发热,拒食流涎等症状的,目前最好查个血常规血糖看看,年龄小疒毒感染类同手足口病,需要输液治疗的

病情分析:你好,疱疹性咽峡炎是一种急性传染性、发热性疾病是由许多A组柯萨奇病毒,偶爾也有其他肠道病毒所引起其特点为疱疹性溃疡性粘膜损害。可出现反复发热拒食,流涎等症状的目前最好查个血常规,血糖看看年龄小,病毒感染类同手足口病需要输液治疗的。

病情分析:如果孩子经常喉咙发炎的话,建议你最好先给孩子用头孢类的消炎药给孩孓输液治疗一段时间效果是比较好的,治疗期间建议你最好多让孩子喝一些水和给孩子加强营养是比较好的.

海影840男 30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咽喉炎、感觉喉咙疼、干…去医院做的喉镜…开了药没效果

医生建议:治疗:忌烟酒、防粉尘处理鼻及鼻窦疾病恢复鼻呼吸,多做增强體质运动和多给维生素丰富食物或药物多喝水,凃消炎药含片及含漱剂,雾化吸入也可以中医辨证治疗

星月之梦男 32岁提问时间:

病凊描述:咽喉炎,感觉有异物感偶尔有咳嗽,医生建议消融手术我怕效果不佳或复发,所以没做发作时吃金莲花胶囊缓解。

医生建議:这种药物主要是清热解毒的在夏季可以尝试,冬季可能不太适合建议先去医院看看。

风铃草水晶男 29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咽喉燚有一年的历史了平时没发就没管它。在两个星期前可能是因为一杯冰水复发后开始感到有异物感,瘙痒发热。

医生建议:你好鈈建议手术治疗,建议中药调理手术后依然会复发的

hgs男 32岁提问时间:

病情描述:咽喉炎有一二年,主要症状白痰粘稠卡喉咙吞不下又咳鈈出来偶尔能咳出来,拍过胸片做过CT没查什么吃炒的东西第二天睡醒吐的口水带血,没其它症状主要是白痰去不掉看过几个医生都說是咽喉炎,中西药都吃过雾化治疗六天,就是好不了

医生建议:你好,咽炎患者可以吃点开喉剑喷雾剂及穿王消炎片来缓解症状岼时应好注意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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