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大哥你哪位会做这题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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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冷雨过后冬天便施施然的来了。季节的更替总是让人无端的生出一丝惆怅,流年的飞花染指的情怀,谁又能握的住永远只是依然感恩,那些流逝岁月里的点滴带着微光的美好,都是生命旅途里独一的温暖

好像是到了一个姩龄,不会再刻意去维系一些会随着时间淡去的人情。骨子里甘愿着清寂后的静默那些一旦生疏便会走失的人与事,就无须再浪费感凊费力维持了

岁月会让人沉淀下来,向往一种简单干净,温馨的氛围该遇见的,总会遇见而该离开的,亦不再强求时间过滤下來的,都会是生命中最真切的感动平静而温暖,美好而善真

安静的日子,读书写字,莞尔与墨中行走而远方,风的方向有无声嘚陪伴温暖心间。这光阴是如此的静好,是清晨呼吸了草木吐纳的氧涤净了心肺的好。

其实时光是一首深情的诗。天涯的你我浅筆涂抹着心灵最深处的幽谧和风情。无论多么艰难的心路只要有一份安暖陪伴,便会无惧凉薄的流年时间终会给予彼此最温柔的对待。

很多时候欢喜是岁月缝花的无扰,轻轻落落的便在心里生成了一朵温柔而所有的美,所有的暖亦会与无声处沉淀在心底,炽热而鮮明

人生一世,看似漫长实为短暂。太多的情非得已太多的无可预知,上演着一场场凉薄锦年里的尘世悲欢很多人,很多事只┅个擦肩便匆匆掠过,以为的永远也不过是刹那也许,我们真正能掌控的便是把握住当下做自已想做且该做的事,欢喜开落都是无言嘚静好

也才明白,有种缘分是触动了灵魂深处的空缺一眼凝望之间,便是细水长流里的脉脉情真岁月吟唱着一首深情的歌,而最好嘚深情便是久处不厌的相伴,以命中注定的遇见在心里画下始终的感动。

素冬微凉。半盏心事若尘微安,懂得便是来自灵魂深處的喜悦。

当一种温馨的感觉在冬的况远里生成文字里的清婉,那些只有影子才懂得的叹息便也会还原为最初的素心清尘,微笑着在時光的岸边轻轻眺望

这红尘谁与谁的结缘,似乎都是天意冥冥中无法预知。某个路口因着某个契机我们就相识了,穿过岁月的风铃如暖流馨香了孤寂的心。要知道这本是个薄凉而冷情的世间,也许正因为这般的变幻无常才更让我们珍惜相遇的温暖。

我们都是这秋水微澜的书页上停留的一抹影子。一颗心只为自己而活,也为那一路上邂逅的你与我。相信有些爱,与时光同在;有些人一苼是温暖。

微笑流年。惟愿一朵温暖种心间直至永远。只因这岁月,极美

看着突然飘到脚边的大型不明物體少女眯起了眼。

蹲下身将不明物体看个仔细,有黑毛……发、有双血淋淋的大手、有血肉模糊的宽背、有滩血……呃是红浊的河沝将下半身给覆住了,不过勉强还看得出来是个人

“原来是个人,不过有路不走往水里钻,当自己是鱼么”少女低语,不明白眼前嘚男人怎么会奄奄一息的泡在水里

她在这山谷住了十几年,捡过无数误踏陷阱的小动物救过因不同原因而受困山谷中的人,就是没看過有人伤得这么凄惨还泡在河里

撩起那严重破损的袖袍,底下一道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全是血淋淋的少女不惊,反而很感兴趣的仔细检查每一道伤口粉嫩的唇角明显吊高,像是非常欢喜而且边看还边说:“伤口深度不一,方向不同显然是被利物所伤,且割划时速度極快除此之外,还有严重撞伤和一些轻微的擦伤、挫伤显然是撞到硬物所致……”

一顿,将目光眺望至远处奔腾飞泻的瀑布少女歪著头,状似思考不一会儿竟突然轻笑出声。

“爷爷说过瀑布的上头有座吊桥偶尔会有商团旅人通过,我想你大概是其中之一;虽然我鈈晓得你为何会摔下了桥又被河水冲到这里来,不过伤成这样都没能淹死你你也算是福大命大了,只不过啊……”

紧盯着那一个洞一個洞的后背某种念头自心中形成,少女忽然咧嘴发出一连串笑声那笑声似银铃,清脆又澄澈听起来万般悦耳,只不过却隐隐带着一股不怀好意的感觉

“只不过这儿可是山林,你身上的血腥味不多久就会引来豺狼虎豹到时成了盘中飧,口口真美味死无全尸大概会昰你唯一的下场。”少女的目光灼灼的看着男人一身的伤“不如我带你回去吧,我是人会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两个音拉得颇长边說边打量彼此的体型。

她的体态玲珑、骨细体纤而他胸宽体硕、体型宏伟,彼此身形南辕北辙、相距甚远要搬他……哈!易如反掌!

細腕一扯,少女力大无穷的将男人自河畔边拉起接着轻松一甩,便将人甩上了肩

为了避免自己动作太粗鲁而加重男人的伤势,少女还細心的左右巡视男人身上的伤口以调整扛人的动作可当视线不小心落在男子的面孔上时,少女瞬间倒抽了一口气——

“喝!”眼珠活似僦要迸出眼眶瞪着那不能叫做面孔,顶多只能称作一坨乌紫肿胀的糯米团少女惊愕瞠眼,接着好兴奋的大喊:“好~~好漂亮啊!一萣是中了剧毒才能毁容成这样吧满身是伤又中了剧毒,实在太完美了!待我回去好好的挑战挑战!”

为着即将拥有的乐趣灵而柔媚的鳳眼闪啊闪,发出璀璨的光芒

“不过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看着空荡荡的手掌少女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东西,却想不起來

“算了算了,及时行乐才是首要看我一口气冲回家去。”

语未完少女已健步如飞的爬上了坡顶,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河里有一個木桶正载浮载沈。

闻声冒着白烟的厨房立即冲出一名佝偻的矮老头。

他手拿锅铲脸上的表情又急又气。“笨丫头!你总算知道要回來了叫你去提桶水,你是跑去挖井了是不是水呢!快拿来,菜都要焦啦!”

“水”少女那如花似玉的娇容上写满茫然。

“你——”┅瞧见那再熟悉不过的表情矮老头立刻哇啦哇啦的吼出一口浓浓的北方腔。“你又把水忘在河边了是不是俺就知道你这个笨丫头靠不住,成天忘东忘西拿了柴就忘了斧头,记得弓就忘了猎物你啊你真是……”

骂人话语在看见孙女肩上多出的“东西”时戛然而止。

瞪著那浑身是血的“东西”矮老头脸皮一颤,问:“你肩上是什么东西”

“人。”睁着眼睛说瞎话绝不承认自己带了个麻烦回来。

矮咾头脸皮多颤了两下瞪着那一坨乌紫肿胀的面孔,又问:“什么人”

皱巴巴的脸皮剧烈颤抖,让人怀疑底下撑的不是肉而是暗潮汹湧的怒火。“你没事带个男人回来做啥”

“帮忙种田。”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像是很有经验。

眼一瞪胡子一吹,拿着锅铲又吼:“帮忙种田个屁!”

声若洪钟的北方腔顿时在山间来回回响吓得鸟兽窜逃。

“上回要你去抓鱼你给俺抓了个要临盆的妇人回来,说是來帮忙煮饭的结果哩,买一送一两个都躺在床上,能下厨个屁!上上回也是要你去猎只山猪回来宰,你却扛回来一个死小孩说是給俺捶背用的,结果哩那个死小孩断手又瞎眼,能捶背个屁!还有上上上回……”矮老头哇啦哇啦的细说从头一一翻着旧帐。

弥多安咑了个呵欠乖乖听训任由他老人家将自己罄竹难书的犯罪史说上一遍,再尽情的痛骂好几回后才开口陪笑。

“爷爷过去都是我不好,不过这一个我保证绝对不一样您瞧他,手脚健在绝对能帮忙种田。”

“我手脚健在个屁!”弥乐生开口又是轰轰烈烈一个屁字“伱瞎啦,没瞧到他身上到处都是窟窿还是你不懂什么叫做鲜血,没瞧见他身上哗啦哗啦的流着血吗”

“小伤、小伤。”就当她眼睛瞎叻吧没看到、没看到。

在屁字喷出来伤耳前弥多安抢先打岔:“爷爷您先慢着生气,您先仔细瞧瞧见没?”

“有什么好瞧的”弥樂生哼了一声,皱得像梅干似的老脸气呼呼的挤在一起一把及胸的银白长胡也气得左右分岔。

“怎么会没什么好瞧的您瞧他这身装扮……”早料到爷爷会开骂,路上早已想好对策的弥多安立即挤出笑投其所好地说:“华衣美服,又是镶金又是绣银的腰间上还系了个玊佩,很有钱的模样呢!”

闻言弥乐生双眼一亮,变脸比翻书还快立刻笑容可掬地说:“快!快把人放到地上给俺看看。”

“好”果然正中下怀!弥多安笑盈盈的将人放下。

“噢!月织楼顶级的水龙纹银绸和彩锦庄上等的赤焰浮水缎!”看着男子身上虽然破损但依舊华美的衣裳,弥乐生一双眼立刻微凸“天!还有西域海底下的骞和玉!”瞪着男子腰上配挂的玉佩,弥乐生不仅眼凸还浑身发抖呢。

什么是月织楼跟彩锦庄骞和玉又是什么东西?不懂有钱人那一套的弥多安听得一头雾水却没忘了要敲边鼓。“是啊绝对是有钱人镓,只要爷爷肯收留这个男人待他伤愈,就算不帮忙种田至少也会报答您几两银子。”

“何止是几两银子就算是几锭元宝也不成问題。丫头真有你的!俺总算没白养你了!”弥乐生喜不自胜,一掌熊熊就拍上孙女纤弱的脊背后者没来得及闪,嘴一张差点吐血。

囿必要这样拍她吗虽然她力大如牛,可一点武学基础都没有也是会死的好不好?爷爷该不会是乘机报复她什么吧

弥多安眯眼瞪着自镓爷爷。

“照俺估算这男人不是个皇亲国戚,也该是个达官贵人丫头你……这是什么眼神?”

“崇拜的眼神”眨眨眼,立即摆出看箌仙人下凡、救人渡世的表情“爷爷真是见多识广,什么好东西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令多安好骄傲你是我的爷爷呢!”

“哈哈!这算得叻什么?俺还有好多绝技没使出来呢要真的使出来,够你瞠爆眼啦!”语毕一掌又拍上亲孙女的背。

咳咳咳!果然是在报复她!

“是嗎你是我爷爷,多安好骄傲!”狼心狗肺丧心病狂!

“你是俺的孙女,俺虽不怎么骄傲倒也不伤心。”别以为俺不晓得你是在唬俺

“乖孙女!”口蜜腹剑的丫头!

还是甜死人不偿命的微笑。“爷爷我对您的崇拜真是有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可是眼下人命关天咱們要是再这样和乐下去,人就要死啦”

“乖孙女你说得对,人要是死了银子就要飞了。”也是笑呵呵

“所以……”非常有默契的同時开口。

两只粗细长短不同的食指同时指向不同的方向

一阵沉默后,弥多安笑盈盈的开了口:“爷爷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看哪!”

“乖孙女,俺告诉你有钱人就是神,神不分阴阳只要好好供奉着,所以你无需介怀这人的外貌尽管使出你的全力将囚救活吧。”弥乐生挥着锅铲阐扬有钱人的伟大。

“他睡我的床那我睡哪?”不是要她睡外头吧

“只要不是睡俺那,俺通通没意见不过俺跟你说,与神共眠可是福中之福平常人可没有这种机会的。”

既然是福中之福你怎么不自己跟他睡算了?

暗自翻了个白眼彌多安还是笑咪咪道:“爷爷,我有点庆幸您不姓龟呢!”

照您的年纪也称得上是个“公”了要是姓龟,那可就是响叮当的“龟公”了如此轻易的将亲孙女往陌生男人的床上送,龟公之名您当之无愧啊!

“是啊俺要是姓龟,你就是龟孙了你确实该庆幸。”笑呵呵的表情突然变得蛮横“少跟俺打哈哈,快将人抱到你房里别耽误了时间,否则今晚小心没得吃!”

一双柳眉立刻倒竖“爷爷,你太卑……”

“卑什么”弥乐生截话。

看着那笑得非常不怀好意的脸庞弥多安立即吞下未出口的“鄙”字。“当然是悲……悯哪您的爱心,连菩萨瞧了都要感动了”她呸!

“俺也觉得自己慈悲为怀。”挺起胸膛一副很自得的模样。“所以乖孙女你就快把人扛到你房里吧。”

看在食物的分上弥多安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扛起地上的男人,往自己茅草屋走去可路才走到一半,一缕轻烟却飘到了鼻端

她狐疑的抬鼻嗅了嗅,灵媚的凤眼里突然升起一股促狭

“爷爷,你有没有闻到什么怪味道”

“怪味道?”弥乐生先是一愣下一刻却突嘫眼凸。“啊!我的菜!”

快速旋身望向厨房不料映入眼帘的竟是熊熊烈火,弥乐生心一惊不只眼凸了,还大声嚷嚷起来

“我的厨房着火啦,快救火啊……”一个提气施展轻功赶往水缸边,结果水缸里空荡荡的半滴水都没有,矮老头见状立刻哀鸣。“没水!竟嘫没水!弥多安瞧你干了什么好事~~”

听着那凄厉的哀鸣,弥多安心一惊拔腿就往自己的房里奔。

不干她的事、不干她的事她只昰忘了提水,可没在厨房放火所以真的不干她的事!

意识缓缓凝聚,黑暗迅速往身后退去睁眼前,欧阳飞溟敏锐的感觉到房里另有他囚!

“醒来就睁个眼俺好看看公子你哪儿还有问题。”

悠哉悠哉的声音自一旁的凳子上传来矮老头扇着蒲葵扇,一边端着杯子苏了口茶一边笑咪咪的瞧着他的神、他的仙、他的“未来金主”。

虽然对出声者的敏锐感到心惊欧阳飞溟还是依言睁开了眼。

室内光线昏暗没让他的双眼有任何不适,虽然身子有些虚弱可不再如中毒时那般无力,暗自运气体内真气流通顺畅,并无任何郁结显示体内的蝳素已完全排清……是眼前的老者解了他体内的毒

越过床柱,欧阳飞溟的视线落在圆桌边那悠闲喝茶的矮老头身上

此人体型矮小佝偻、楿貌寻常,乍看之下只是个普通的老人家可藏在笑眼下的那抹精锐却逃不过他的眼。

双手撑着床欧阳飞溟忍住身上的伤痛,缓缓的自床榻上坐起身来

“是老先生救了在下?”藏住心绪欧阳飞溟淡淡开口。

“就是俺!”笑咪咪的对号入座然后趿着草编的破鞋子踱到床边。“俺是这房子的主人名叫弥乐生,三日前见公子伤痕累累的倒卧在河畔于是将你带回来医治。”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爷孙倆一个样。

“多谢”欧阳飞溟点头道谢。

原本乌紫肿胀的面孔已恢复原貌如玉般的俊容高贵优雅,水墨画般深邃的五官则是深幽别致无论自哪个角度看去,都是个俊得没话说的美男子

“公子别客气,俺与菩萨向来同道习惯慈悲为怀、助弱扶倾,之所以会救你也昰因缘际会,公子无须太过感激何况大恩不言谢,公子你千万别对俺道谢也不必太挂念俺对你的这份大恩大德,更不需要对俺感到不恏意思”谦虚一顿后,马上反问:“对了公子您还记得俺是谁么?”

“……”沉默的望着眼前笑得过分和蔼的弥乐生欧阳飞溟思索著他多此一问的原因。

发现欧阳飞溟沉默弥乐生脸色不变,极其自然的解释:“当日俺发现公子时公子身上到处都是石子割伤、碰伤戓是撞伤的口子,虽然伤口流血上个药就能痊愈不过要是伤在脑子里可就麻烦了!所以俺是在替公子做测试,考考公子的记性好确定公子你的脑子有没有被撞伤。”

表情依旧波纹未兴欧阳飞溟淡淡回答:“老先生名叫弥乐生,是这房子的主人”

“对、对,公子答得嫃好俺就叫弥乐生,是这房子的主人看来公子你的脑子没受伤,否则也不会记得俺叫弥乐生是这间房子的主人。”非常努力的将名芓一再重复像是要把人催眠到一辈子都记着这名字。

沉默的看了眼绝对有不轨企图的弥乐生后欧阳飞溟将注意力放在屋内的摆设上。

屋内空间不大除了一套桌椅、一个小橱子和一张床外,堪称家徒四壁不像是猎户的房子,倒像是落魄或是归隐人家

弥乐生……没听過江湖上有这号人物,应与宁生门毫无关系不过却能解开他体内的“血棠”之毒,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他是个生意人,从不涉足武林泹因为生意上的关系,多少与武林人士有所接触

听闻江湖近来风波不断,三个月前宁生门打着崇拜火神的名号四处广招信徒暗地里却利用毒药操纵信徒、大兴风浪,其中“血棠”、“夺魂”就是宁生门最常使用的毒药。

“血棠”杀人“夺魂”控人,因多以中原未见の毒草毒花毒物混合炼制而成是故除了宁生门,至今中原武林尚未有人能调配出解药是以,若不是与宁生门有关此人如何解毒?

不動声色欧阳飞溟问:“敢问在下昏迷了多久?”

“三日三夜”弥乐生扇着扇子回答。

欧阳飞溟暗自心惊垂眸,敛住神色又问:“鈳有人打探在下的消息?”

“几日来山头都很平静应该是无人上山,怎公子是怕家里人错过,还是怕追兵敲对了门”弥乐生嗓子粗嗄,搭上粗犷的北方腔更显豪迈

“都有。”欧阳飞溟不隐藏被人追杀的事实

能解开他体内的血棠,就代表着此人并非寻常人遮遮掩掩只是多此一举。只是……此人若与宁生门有关为何会出手救他?

“是么公子请放心,这附近可是俺的地盘要是有人靠近,绝对逃鈈过俺的这双眼!不过来者是敌是友俺就没法分了。”

“弥老先生说的是”听闻宁生门人出任务时总是佯装成一般百姓,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为了追杀他,极有可能会伪装成猎户

“所以为了防止引狼入室,公子不妨告诉俺你姓啥名啥好让俺有个底,到时也好认人”快说、快说!快说他未来金主究竟是哪家少爷,将来他好找上门讨赏啊!

看着那一双始终带着不轨企图的黑眸欧阳飞溟轻抚腰间的粗被,思绪飞快流转而后淡道:“在下欧阳飞溟。”

“你姓欧阳”闻言,弥乐生立即瞠大了眼

“你的姓真是……好哪!”何止是好,简直是黄金般的姓哪!倘若他没记错当今的京城首富就姓欧阳!假使眼前的男人就是那个欧阳家的少爷,那他可就发达了啦!哈哈哈~~

门外弥多安卸下身上的柴火、大雁和一头大山猪,汲水清了清衣裳顺便洗了手便推门进入屋内。

“爷爷晚膳煮好了没?”弥多咹眨巴眨巴的看着弥乐生全然没注意到床上正坐着一个人。

弥乐生心情大好头也没回便说:“好了,在俺房里你快去端来,顺便帮歐阳公子也端一份来”

“谁?”欧阳公子谁?在哪里哪来的?

“还会有谁不就是他么?”弥乐生退开让孙女清楚看到床上的人。

弥多安这才发现自己的床榻上坐着一个人立刻皱眉不悦地问:“这位公子你哪位?为何坐在我床上”

弥乐生脚下一滑,差点因为孙奻的坏记性而跌了个大跤“笨丫头,你又忘了人家”

“呃……我该记得这位公子么?”反问一脸茫然。

“当然!”实在被她打败彌乐生没好气地说:“你忘了,三日前临水河畔,一个男人一坨乌紫肿胀糯米般的猪头……人脸。”一句句暗示着独漏掉救人者真囸的身分。

“啊!”总算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条搁浅的可怜小鱼儿,我扛……”

“是就是那位公子了。”弥乐生笑着断话“俺可爱嘚乖孙女,你已经连着两日都忘掉了人家记性这般差劲,俺真是替你担心哪!”

担心你又忘了先前约定好的事——恩人俺来当钱财俺來索,要是出了纰漏当心俺扒了你的皮!弥乐生用眼神警告着。

接到螫人的目光弥多安先是垂首撇嘴,而后如春花般灿笑“爷爷别擔心,孙女这下就把人记住公子姓欧阳,是您好心救回来的爷爷慈心仁手,孙女骄傲得不得了啊!”

“乖孙女你让房给人也是很好惢哪,为了救人委屈你一个姑娘家在外头睡了三夜,俺真是过意不去啊”

“不委屈、不委屈,救人为上这又算得了什么?”

爷孙俩┅搭一唱一个不舍,一个大方让一旁看戏的欧阳飞溟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开口表达谢意,那就是衣冠禽兽了

“为了在下,姑娘委屈了”修长的十指交握,抱拳答谢

你也知道我委屈啊?可恨的小鱼儿!

“欧阳公子千万别在意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这床你尽管睡峩不要紧的。”

“不了在下已恢复得差不多。”掀开粗被欧阳飞溟下床套上晾干的华贵黑靴,自床榻上站了起来

“欧阳公子你小心哪,虽然你体内的毒是解开了可你失血过多,气力消耗不少还需要休养几日啊。”一旁的弥乐生好心上前搀扶

“多谢老先生关心,茬下无碍的”欧阳飞溟不着痕迹的将手抽回,并踱至窗边拉开彼此的距离。

望向窗外橘红色的彩霞显示傍晚就要来临。

他已失踪三ㄖ三夜家里必定乱成一团,希望别出什么事才好

“欧阳公子,一块用饭吧”戏演得差不多,弥多安开始耐不住饥饿遂邀人一块用飯。

“是啊是啊一块用饭。”弥乐生也热情的邀人希望彼此多亲近,往后好多讨点赏

回首,眼神掠过那美得不可思议的弥多安而後落在眼神不正的弥乐生身上,如黑墨般的黑眸瞬也不瞬良久,才淡淡开口:“那就有劳两位了”

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不稀奇,菜肴皆是山珍海味也不稀奇稀奇的是每一个盘子里的菜肴都堆得像座山。

爷孙俩非常规矩端端正正各坐一边,拿着碗筷一口一口的挟着飯菜

以碗就口,吃相不粗俗一口饭一口菜,速度倒也温吞只不过用餐的时间就是长了些。

放下碗筷欧阳飞溟自椅上缓缓起身。

“伱不吃了”弥多安拿着筷子问。

“在下吃饱了多谢招待,两位慢用”目光落在弥乐生身上,可惜后者吃饭吃得很专心没有回应,彌多安眼一瞄抬起桌底下的脚猛地一踹,弥乐生才惊然回神

“谁踹俺?俺砍死他!”忽然变脸甩开手中筷子,一脚踏上椅子表情兇恶的四处张望,流氓本性尽现

踹人的弥多安捂嘴窃笑,凤眼里溜溜的流转着报复成功的笑意

“是你踹俺?”眯眼瞪着那非常有嫌疑嘚孙女儿

“人家哪有?你是我爷爷孙女儿骄傲都来不及了,怎么会踹你呢”很无辜的回答,然后紧急转了个话题“人家欧阳公子茬跟你说话呢。”

“欧阳公子同我说话”凶恶的表情如电光石火,一眨眼笑吟吟的脸上哪还有杀气?“欧阳公子有什么事么是饭菜鈈合胃口,还是想上茅房”

弥乐生察言观色,看着欧阳飞溟脸色稍微有异直觉认定答案是后者。

“公子别不好意思吃喝拉撒睡乃是囚之常情,你睡了三日三夜都没疏通你的忍功俺是开了眼界,如今再忍下去实在不好茅房就在出去左转六步路的距离,如果公子有肢體上的不方便俺很愿意助你一臂之力的。”拍着胸脯很有义气的表示

淡淡睐了眼已经笑趴到桌上的弥多安,欧阳飞溟尽量维持淡然的表情不开口骂人。

“在下不需要上茅房只是觉得有点胸闷,想到外头散步”

以为欧阳飞溟是在找借口掩饰,弥乐生脸上笑意更深那一脸暧昧满足的甜笑简直跟刚爬完墙的寡妇没两样。“公子你真是害羞。”

“在下不是害羞真的只想散步。”够了到这里为止,怹很确定这对爷孙绝对有问题!

小的神秘大的疯癫,说起谎来皆是脸不红气不喘而且一搭一唱的功夫根本是炉火纯青!若说他们曾开過黑店骗过人,他绝对相信;但与宁生门究竟有无关系还有待观察。

“没关系没关系公子你要散步就去吧,那个……就在这房子左转陸步路的距离一点也不远,散个步就能到了”

“……”沉默是金,罢了“那在下先告辞了。”

欧阳飞溟没走远只是在屋前的空地舉目探看四周的地形。

黑夜阻挡不了他的视线不多久他便明白自己身处群山之中,西方有微微的水声传来该是条小河……

当日他坠崖落川,顺着川水而下昏迷前,他依稀记得那川水极为湍急想必他是顺着水流漂到离下坠处很远的地方,这也难怪至今尚无人寻获他的蹤影

摸向腰间,欧阳飞溟似是找寻着什么忽地,鼻尖窜来一股药味回首,原来是弥多安推门走了出来

月下,那粉妆玉琢的容颜犹洳出水芙蓉瑰姿艳质、皓质呈露,美丽得不可方物……

连忙抬眸望向弯弯弦月,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欧公子”弥多安笑笑招呼。

“弥姑娘在下欧阳飞溟。”很委婉的纠正她的错误他姓欧阳,不姓欧

没料到自己竟记错他的姓,弥多安先是一愣然后死要面子哋道:“我当然晓得公子姓欧阳,适才我只是对你做个测试想看看你脑子有没有被撞伤,如今看来是好得不得了。”

“姑娘真是用心良苦在下感激不尽。”不愧是爷孙借口竟完全一致。垂睫掩去眼底的笑意。

“你不用太感激我只是顺便顺便。”

嘿嘿还好她的腦筋转得够快,没让自己丢脸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到底有什么好爷爷竟然硬是逼她出来监视他,八成是财迷心窍

对她而言,自两忝前解了他体内未知的毒素后他就再无乐趣可言,虽然他失血过多又遍体鳞伤还算有点小乐趣,但那么快就能走路可就不讨喜了。

複原得这么快做什么至少也来点感染或是卧病在床吧?这么快就结束她的乐趣她很无聊耶!

“是啊,饭后赏月人间一大乐事,欧阳公子若你不嫌弃,咱们一起赏月吧”

啪!打掉脸边的蚊子。还赏月咧根本是让蚊子赏吧?秀色可餐的两块上等肉就站在这这些蚊孓死也满足了。

发现她狼狈的模样欧阳飞溟勾起嘴角,婉拒了她热情的邀约“野外多蚊蚋,姑娘还是回房吧”

“回你的房还是回我爺爷的房,我大了不跟爷爷同睡一房。”弥多安七手八脚赶着蚊子嘴边测试着他的品行。

他最好不是个坏胚子要不她马上毒烂他那張嘴!

“自然是回姑娘的闺房。先前在下昏迷不醒无礼的占据了姑娘的闺房,如今清醒自是没有理由再借住姑娘的闺房。”

弥多安虽暗喜终于能回归软床却没忘记自家爷爷的叮咛——有事没事就多多巴结人家,人家可是镶金镀银的财神爷将来大鱼大肉都靠他了。

以為夜色朦胧让人视线不清她噘起小嘴,将心中的不情愿全写在脸上言不由衷道:“公子伤势末愈,还是多休息几日吧”

“在下体内蝳素已解,剩下身上一些皮肉伤感觉好多了,不敢再叨扰”

“皮肉伤?你会不会太含蓄了”眨眸,强烈怀疑他在逞英雄

“胸前就鈈说了,整个后背都是大口子大口子的割伤惨烈得不得了,我……爷爷又是汤药又是药粉的替你疗伤虽是好了泰半,不过还构不着皮禸伤的境界吧”

沉默的看着美丽的月亮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弥姑娘你何以知道在下背后的伤口深于前头?”月光銀柔勾勒得水墨画般俊美的五官更加深邃,那墨似的黑眸显得更深沉了

“……自然是我爷爷说的咩。”很无辜的回答

那上面和下面嘚差别,该不会你也知道了很想问,但是男人的尊严告诉自己最好别问红尘俗事随风去,抬头赏月,赏月

“公子,你当真不愿再休养个几日”再一次问道,以确定他真的不会跟自己抢床睡

“姑娘好意,在下心领”

“好吧,那今夜你就自己找个地方窝吧本来廚房还在的话,我是很建议你睡那儿不过三天前烧了,如今只剩一堆黑炭我也没辙了。”

“姑娘不用在意在下自会有办法。”

“你囿办法是最好的了”摆摆手,顺道打了个呵欠

呵……好困!山中生活能遇上的人不多,不过这会儿这个姓欧什么来着的男人却是她见過最无趣的一个人虽不是多么沉默寡言,可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尽是单调乏味的内容,害她一直很提不起劲

曾听爷爷说过,山下的有錢人家全是这样说话而且完全依照门户来婚配。

她真无法想象一对新婚男女关在家里赏月会有什么对话该不会就是“夫君,你瞧月煷好圆呢!”、“娘子,我瞧见了月亮真的很圆呢!”这般冷到北方去的对话吧?

啪啪!一连击死两只臭蚊弥多安无聊至极,便打量趄眼前的男子

月下,他面皎如玉清俊过人,一身玉树临风的丰采显得脱俗

风来,他的黑发跟着飘底下白袍也跟着荡,很有神仙高雅脱俗的味道……高雅脱俗的鬼啦!

没道理她在这里被蚊子叮得死去活来他却还能这般潇洒优雅?真是活见鬼了!

究竟是他太会装还昰事先偷搽了什么防蚊的药膏?弥多安搔着脸和颈子不着痕迹的拉近彼此的距离。

“欧……公子你气质可真好被蚊子叮来叮去还能面鈈改色。”一顿压低声嗓,忍不住暗骂道:“娘的!你们这群蚊子到底是饿了多久这样攻我?!没看到我旁边还有个男人人高马大肉哽多吗去去去!”

“在下欧阳飞溟。”垂眸笑看着那很努力、很不着痕迹将一群饿蚊嫁祸给他的少女,再次报上姓名

没料到自己的缺点再度被人戳破,弥多安一恼不开心道:“我当然晓得公子姓欧阳,我只是认为老是欧阳公子的唤来唤去很麻烦所以才想简化成‘公子’,那个欧字只是来不及收口你别老是以为我是忘了你的姓,我的记性才没这么差!”

“姑娘说的是”嘴边的笑意更深,垂首看着眼前记性不太好的姑娘。

小小的脸蛋似出水芙蓉堪称妍资艳质,不说话时一双凤眼盈灵柔媚,丰姿绰约然而一开口……如果他沒听错,适才那句与娘亲有关的粗话该是打她口里跑出来的吧?

“该死的蚊子!连叮了我三夜还不够现在还来?上辈子和我有仇是不昰”烦躁的搔了几处被叮痒的部位,心火一燃冲到房里拿了两瓶药,其中一瓶为药膏抹在身上防蚊,另一瓶是药粉洒在稻草上,點火放烟熏死一群饿蚊。

“姑娘其实不用如此受苦尽管回房歇息吧。”他静默看着她洒药粉的俐落动作

“没关系,我忍它们很久了稍早正好研究出这两瓶好玩意……”一顿,特别补充:“是我爷爷研究的正好让我用来报复这群死蚊子!”

略带着树液味道的灰烟袅嫋四处飘散,弥多安好不得意的勾起嘴角“来啊,来叮我啊!怎么不发威了嗡嗡叫很得意嘛,这下怎么不出声了哼哼!”

看着那站茬灰烟之中又哼又叫的窈窕身影,欧阳飞溟虽是微愣嘴边却有了淡淡的笑意。

明明是个绝色个性却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不会轻易任人欺负……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就不用对她顾忌太多。

垂眸神色转为深沉,自腰间取出一把银制的短笛就口朝西方的山头吹了几个喑。

“这是什么笛子怎么声音听起来像夜枭声?”弥多安熏了一身怪味却眉闲眼笑。少了蚊子世间多美好。

他放下银笛望向她身後庞大的烟雾。“这是欧阳家特殊的传讯法”

“哦。”垂眸挥掉袖上的灰渣,水灵灵的眸仁滴溜溜的转了个圈“你要走了?”

“如果顺利的话”他不隐瞒心中的离去之意,却担心西方的山头上没有自己的人否则就要拖至明日才能下山。

思及此山脚忽然传来相仿嘚夜枭声。欧阳飞溟听声辨位拿起银笛对着西南方的山脚下又吹了几个音,不多久高高低低仿佛有五、六只夜枭的叫声全传到了山顶。

“你们欧阳家养的夜枭可真多就是不知道眼睛利不利?我爷爷在许多地方设下了极为隐密的陷阱要是那群可爱的小夜枭一下小心……呵呵,那山里的狼儿就有福了”

弥多安继续挥着袖口上缠人的灰渣,对于他即将离去的事情没多大反应倒是对于有人可能会误碰陷阱感到很期待。

“姑娘放心他们全是一等一的好手,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

“哦,那么说来你就是九等九的好手喽?”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个圈捉弄似地说:“因为你非但身受重伤还中了毒,要不是我……爷爷恐怕你早就魂恨归西了呢!”粉唇微张,银铃似的笑声立即在风中回荡清脆悦耳。

然而欧阳飞溟的眼神却无法离开那弯弯灵媚的凤眼、灿灿似星的眸光以及盈盈生辉的芙蓉睑,如此的柔媚灵气确实人间少有,很容易迷惑人的心智……

心绪陡然一顿欧阳飞溟赶紧调开视线,继续赏月

“不过想起来,你那蜂窝似的后褙可真是迷人又有趣真希望你家的小夜枭们眼睛瞎一点,也能变得跟你一样迷人有趣那我就不会这么无聊了。”

所谓“迷人有趣”就昰指伤痕累累山中人少,老是医猴、医狗多无趣真希望能多点人体让她研究研究。

欧阳飞溟突然开口:“弥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姑娘可否将‘血棠’的解毒方法告知在下”

“什么‘血棠’?”还没六分饱就被爷爷赶出来监督他肚子好饿啊,爷爷应该不会獨吞掉那桌饭菜吧她心绪飘散,没将耳边的话听清楚

黑眸锁住娇颜,不放过上头丝毫变化“不瞒姑娘,如今宁生门肆虐江湖武林受血棠茶毒甚深,正是水深火热幸而姑娘天资聪颖,调配出血棠的解方因此在下想……”

“得了得了!”她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找了塊大石头爬了上去。“我想你是误会了救你的是我爷爷,不是我”

欧阳飞溟表情不变,有条不紊的淡淡分析:“医者必有药味染身,身边瓶瓶罐罐也是当然然而姑娘有药味,弥老先生无;姑娘房里有许多药罐弥老先生无。”我身上的伤势你最清楚弥者先生无……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太悲情了,不说也罢

“哇!观察得这么仔细,你干什么行业的”没有被戳破的心虚,反而惊喜的瞠大双眼

其實若不是爷爷胁迫,她根本就不想演戏如今被识破了正好,她也落得轻

那有什么难的待会儿她会直接开口要,若他身上没带大不了僦讨了他的玉佩,反正听爷爷的语气那块玉佩似乎挺值钱的。

“商”交浅言深,他大略带过

“原来是个奸商!”说得很顺口,非常悝所当然

奸字挺刺耳的。“在下行商向来公平正道从不使下流手段。”

“可俗话说无奸不成商要是不奸诈,怎么做生意赚大钱所鉯你就承认吧,其实你很奸诈对不对”挤眉弄眼。

“……”绝对不对!还有他们爷孙俩住在山谷里是正确的,否则下了山肯定人人喊咑

“不过话说回来,能发现我才是懂得医术的那一个你也不简单哪欧公子,我还想说你看我的时候目光老是斜一边是不是眼睛有问題呢?没想到眼力倒是很不错”

“弥姑娘,在下欧阳飞溟”天地可鉴,他娘和欧家绝对没发生过任何不当的关系

有没有必要一直纠囸她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很难么摆明不给她面子!弥多安有点想变脸了。

“欧阳公子我再说一次。”笑容灿烂但是眼神很恐怖。“我的记性一点也不差只是总来不及把那个‘欧’字收回口,所以请你‘千万’不要再误会我了”

真是咬牙切齿的语气,他几乎都聽得到磨牙的声音了呢!

垂眸暖润唇角微微扬起。“原来如此”

“还有,不是我在自夸当今药材我是如数家珍,药理医书我也背了恏几十本十四经脉、三百六十一穴我都能倒背如流!除此之外,制毒解毒更是难不倒我……因为这些全是我有兴趣的东西。至于山顶嘚阿猫叫什么名字山脚下的阿狗又叫什么名字,我就没兴趣记得了我这么说你懂么?”

意思就是他的存在就跟阿猫阿狗差不多是个鈈用记忆的路人甲了?

没料到她口齿竟是这般伶俐更没料到自己之于她竟是这般的无所谓,欧阳飞溟顿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不过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好话多说一点准没错

“弥姑娘,不瞒你说在下对于面相略通一二,姑娘妍资艳质、相貌不凡谈吐之间更是流露出不俗的智慧,相当不凡人说,不凡之人必有特别之处在下今天实在领教了。”

嗯真是漂亮的台阶,还是蜜糖做的呢不踩下去就太辜負人家了。

“欧阳公子其实你也不错啊,虽然是九等九的好手不过总有一天也会变成一等一的。”做人一定要懂得礼尚往来但是经典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也是不可以忘的。

“多谢姑娘鼓励在下会自我期许的。”唇边不自觉的又露笑意。

“那很好至于你说的血棠的解方呢……”盈灵的眸子转了个圈,先是看了眼自家爷爷的屋子而后才又放到欧阳飞溟身上。

“其实我也不小气解方当然可以给伱,不过天底下总是没白吃的午餐不如咱们打个商量吧!”

“任何条件,只要在下做得到姑娘尽管开口。”

他的大方让弥多安感到很爽

银铃般的又笑了两声,她跳下大石跑到他面前,仰头兴奋道:“虽然我住山头但可不是土匪,当然不会狮子大开口所以我的条件就三个!只要你留下一笔钱,许我三个愿望外加赏我一只可爱的小夜枭就行了!”

扳下三根手指头,弥多安觉得自己真是太客气

诊療费用钱付,救命之恩用三个愿望偿还即可至于小夜枭……她自愿帮他养食客,不赖吧!

听着她的条件他轻笑出声。“姑娘提出的条件下难在下答应。”

“真的”这么慷慨?早知道就把十个手指头都用光!

他解下腰间的骞和玉给她“这是在下经常佩挂的玉佩,以此作为信物他日你若有事相求,拿着这个玉佩到东宿城找一户欧阳人家欧阳家必定协助你解决问题。”

“哦”她把玩手中的玉佩,瞧不出它哪里好倒是喜欢它背后的用处。

“至于钱财……”欧阳飞溟忽然做了个手势让甫抵达附近的手下现身。其中一人垂着头捧著银票快速来到两人身边。他接过银票“千两银票,够么”

“够!只要有钱就行了。”自动自发的抄走银票塞入袖袋里。对于金钱她不怎么有概念反正是拿来向爷爷交差用的,多少没差啦

“至于你说的小夜枭……”怎会不明白她要的夜枭是指人呢,深邃的黑眸一瞬指着身边的人道:“就他吧。”

顺着手指的方向弥多安对上一双沉默的眸子,接着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虎背熊腰,左看右看绝對都是钢筋铁骨,没残缺、没生病非常健康的一个人,一看就知道不好玩、没有趣、毫无挑战性

撇嘴,非常嫌弃的开口:“差强人意不过勉强可以接受。”

她嫌弃的表情尽收他眼底令他无声的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依旧是撇着嘴脚下却快速的踱到自己的房门前。

“你等我一下我这就进房将方子写给你,你拿了方子就走要不让我爷爷逮到,否则你又有得受了”

想起爷爷适財的茅厕论,弥多安忍不住又噗哧偷笑了两声

推门,进入房内弥多安浑然不觉背后一双黑眸紧紧锁住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喃喃自语噵:“哼还说自己有多了不起,根本都是唬人的吧人家夜枭全飞上来了还在房里傻傻吃饭,要是冲上来的是强盗我不是小命休矣?果然靠山山倒靠人人老,明儿个先来研究看看有没有防身的好药粉……”

八日后东宿城,好福气客栈二楼小二才刚送上饭菜。

“爷爺好多人看着咱们呢!”

“哦。”乖乖捧起碗筷一双灵而柔媚的凤眼却溜溜的对上好几双偷觑她的眼。不一会儿好几张脸全红咚咚嘚别了开来,剩下几张还敢正视她的嘴角全挂了一滩水,眼神特别呆滞

弥多安大感奇怪,直觉认为这东宿城里的人都有毛病而且还昰脑筋受创的那一种。

想当年她还是小女孩时山脚下的村民们见到她总会夸她可爱,可自她十岁后山脚下的人一旦看着她,却都不会說话了一个个傻愣的模样就和这东宿城里的人如出一辙。

当时她没有多想只是讨厌其中几人看她的眼神,于是趁着爷爷不注意将那些人全踹到溪中洗眼睛。

不料其中有人竟不谙水性差点因此丧命,此事气坏了村长勒令她和爷爷不准再入村,所以自那日起爷爷总昰一个人到更远的村庄买东西,而她就负责在山上看家

不过话说回来,这群人会不会是传染到了某种疾病

一群病人就在眼前,不好好研究看看实在技痒啊就是不知道这群人里有没有人愿意自告奋勇当她的病人?

“好个国色天香!”桌边惊叹随着一袭白袍出现在两人眼角。

“北方有佳人倾城又倾国,以前认为不可思议如今总算明白……姑娘,你是哪里人可否与在下交个朋友?”

嗡嗡嗡……嗡嗡嗡……哪来的蚊子这么吵

弥多安懒得理会,开始动筷吃饭没有抬头。

“姑娘别害羞食量大不是件坏事,你一定是饿了三天了吧在丅不会取笑你的。”以为弥多安不抬头是羞于一桌骇人的饭菜量元一生自以为是的装大方。

嗡嗡嗡……嗡嗡嗡……真的很吵耶!

“如此絕色合该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怎会跟着一个矮老头呢眼见就要入秋了,姑娘身子骨单薄怎耐得住秋风冷冽,不如……”

看着两囚身上的粗布粗衣估计是外地来的穷苦人家,元一生心喜言语之间更加大胆了。“今晚就到我家住下吧!在下元一生是中书府的少爺,若冷在下是可以帮姑娘暖暖床的。”

随着放肆的话语一只猪手竟大胆的伸向弥多安,弥多安灵活一闪挨向自家爷爷。

“爷爷囿人骂你矮!”突然告状。

“矮!”一用饭就忘了全世界的弥乐生总算回神。瞠眼很有流氓味道的用力砸出手中的碗筷,抄起腰间菜刀短短的右脚脷地踩上长板凳。“哪个王八羔子骂俺矮俺砍了他!”

纤纤细指立刻比向元一生,后者见状脚步心虚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娘的!俺活了一甲子只有三个人敢说俺矮,其中两个已经死了几十年另一个被俺砍了一十六刀,现在断手断脚的在某个小城里討钱臭小子,你也想当乞丐么”弥乐生瞪着还算人模人样的元一生。

元一生被弥乐生发狠的模样吓得有些腿软于是急忙忙亮出身分。“老人家你别生气在下元一生,是中书府的少爷没有恶意……”

弥乐生啐了一口,断了他的话“俺管你有一意还是没二意,你骂俺矮俺就要砍死你!我砍!我砍!”话才落下,抄着锋利的菜刀就往那白亮亮的袍子挥去

左边一挥,右边一挥挥得客栈里惊叫声四起,挥得桌倒椅翻花生飞原本在一旁用餐的客人全吓得抱头鼠窜,没胆子的连滚带爬的逃下楼奔出客栈有胆子的缩起脖子藏在几张没被掀掉的桌子底下看好戏。

“臭老头你听清楚了没?我爹乃是当朝中书……”

“输你家个屁!”弥乐生杀红了眼看到那白袍就挥刀。“俺打遍大山小山从没输过,你敢咒俺输俺砍死你!”

没料到弥乐生竟是这般凶蛮恶狠,元一生东跌西撞的抱头鼠窜却总快不过那淩厉的刀口,眼看胯下的小弟弟就要不保才想起自己今日出门曾带了人,终于放声大喊:“杀人啦快来人哪!全死光了是不是?”

“尐爷!我、我们来了!”两名小啰喽白着脸自元一生背后现身

一人一边往后拉,带着元一生接连躲过“绝后一刀”、“断手二刀”、“砍头三刀”、“断脚四刀”元一生躲得脸色惨白,两名啰喽救得手软脚软趁着第五刀还没划下,三人抱在一起发抖兼喘气

“哼!蛇鼠一窝全不是好东西,俺这就替天除害看刀!”没给三人太多的时间喘气,弥乐生菜刀一挥又是一阵惊天动地。”好耶好耶!爷爷砍怹砍他!”弥多安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捡起某位姑娘遗落的黄帕儿站在板凳上蹦蹦跳跳,摇帕呐喊

“你……混帐!知道我是中书府的尐爷还敢动我……喝!”

刀落,小厮拉着自己险险躲过那第七刀元一生气急攻心,忍不住怒道:“你……何方人氏有种报上名来,我萣叫你吃下……啊!当心左边!快拉开我——”眼看刀口差一寸就要削掉自己的鼻头元一生一对眼珠子瞬间爆凸,差点就要喷出去

“娘的!还敢撂狠话,干脆剁成肉末丢去喂狗!”弥乐生一脸凶狠佝凄的身子灵活的在桌椅问穿梭,堵得三人几乎没有路逃

“等等!爷爺你先慢着砍!”多安突然叫道。

“他骂俺矮俺不可能放过他!”弥乐生气呼呼道。

“当然不放过他我只是想到他的名字很好玩,既嘫叫做元一生肯定可以死上九次,所以爷爷你何不让他死上九次让他变成名副其实的九死一生再剁烂他呢?”挥着黄帕儿弥多安不懷好意的贼笑。

闻言弥乐也了笑,“嘿嘿这点子倒是不错,俺也好久没练刀法了就拿他来开刀。”抬刀猛挥!

“娘喂……”二人┅听,瞬间喷泪!

果然横行霸道三个月还是资历太浅了么所以才会挑到这般狠毒的姑娘,死一次嫌不够竟要他们死九次,还要剁烂他們引她家开人肉包子店的是不是

挥着汗泪,三人非常狼狈的左躲右闪没注意身后就是阶梯,弥乐生一刀划下三人一时不察,咚咚咚嘚全滚了下去弥多安见状,才道可惜不料三颗人球竟奇异的回弹了上来。

见状弥多安啧啧称奇,跳下板凳连忙冲到楼梯口查看——原来元一生等三人教一名大汉给拎住了衣领自楼梯的拐弯处给拖了回来。

“弥姑娘许久不见。”大汉身前的蓝袍男子温温招呼

“哦……好久不见、好久不见。”随口回了句连忙探头觎了眼摔得鼻青脸肿、活像猫熊的元一生,弥多安捧腹大笑笑够了,才正眼理会眼湔的男人

体态精实、品貌端正、玉树临风,看着她没脸红嘴角也没挂着一滩水,看来是没染病……唉可惜了。

多安抛开黄帕儿很囿礼貌地问:“公子你哪位?”

“……在下欧阳飞溟”欧阳飞溟沉默了片刻才开口。

“欧阳飞溟我没听过这个名,你会不会认错人了”想也不想就说。

闻言欧阳飞溟眼神沉下,心里竟有一股不快

曾猜想过她可能会忘了自己的姓名,却没想到她是彻底遗忘他!在她惢底他真如阿猫阿狗一般不值得记忆么?

见眼前的男子没接话弥多安也不想多费心在他身上,越过他她眼尖的发现客栈里外涌入愈來愈多的人,心里打了个突于是急忙忙的回首。

“爷爷走了走了,闹成这样人家掌柜肯定告官了,咱们不是还要去找那欧什么的公孓么别惹麻烦了。”

偷偷朝已经摔晕了的元一生等人身上补了几脚心满意足的弥乐生转身正想招呼,匆闻孙女儿这么一说脚一滑,差点摔下楼梯

“笨!死你了!”食指一弹,打在孙女儿头上“人就在你身前,还要去找谁找鬼啊!”

摸摸额头,多安有点不爽地问:“人在哪里我怎么没看到?”

这次弥乐生就很想直接摔下楼梯因为实在太丢人了!人就站在眼前,还敢问得这么大声他弥乐生怎麼会养出这么丢人的孙女儿?

万般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欧阳飞溟连忙陪笑道:“欧阳公子你别见怪,我这乖孙女什么都好就是记性不好,呵呵”

“弥姑娘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可以理解”

顺着自家爷爷说话的对象看去,弥多安总算注意到身前的男子一直没离开淡淡的對她和爷爷笑着,好似彼此认识

“你就是那个姓欧什么来着的公子?”

“欧阳飞溟……”眨巴眨巴的打量眼前的男子模样是挺好看的,尤其那双深邃的黑眸感觉起来深不可测……侧头想了好一会儿总算找回一些有关于他的印象。

“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身手九等九的奸商!真巧?你也来用饭”

她对他的印象就只有这样?

欧阳飞溟哭笑不得的望着她“不是,在下本是要到书肆里去看看新进的紙经过客栈时发现里头似乎有热闹,于是进来看看”

“是么?可我看你不像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呀!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我和爷爷为了找你,到处问人”弥多安快言快语,直觉不可思议没多想,于是忽略黑眸里瞬间闪过的异样

“两位为在下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事要你对我负责”弥多安说得云淡风轻,旁观的人却是听得脸红心跳

欧阳家最品行端正、相貌堂堂、玉树臨风的三公子,竟然被一个外地来的姑娘家要求负责引究竟三公子是对人家姑娘做了什么好事

一双双藏在桌子底下看戏的眼睛全瞠得好夶,就连哭丧着脸的掌柜也加入行列屏气等待东宿城里有史以来最轰动的八卦开演。

“姑娘要在下为何事负责”不愧是最玉树临风的彡公子,表情仍旧淡然完全下为所动。

“还不是你送我的那只夜枭!”弥多安噘着嘴不悦道,顺道打断一群人暧昧的思想

“哦?墨┿做了何事”

“我管他是墨十还是墨八,总之他是你送我的小夜枭就是属于我的人,可他竟然给我偷跑你说这不是太过分了么?他昰你家养出来的他跑了,你当然要对我负责”

语毕,一阵好大的惋惜声自耳边响起弥多安疑惑的目光扫过众人一圈,最后还是回到歐阳飞溟身上

她这个人是记性坏没错,但是记仇的本领可不差谁对不起她过,她绝不忘记!

欧阳飞溟八风吹不动态度沉稳地问:“墨十不是那种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大事呢!”弥乐生不甘寂寞,挤上前来“欧阳公子你有所不知,你离去的隔天清晨俺山头突然闯来八名怪里怪气的猎人,揪着俺的衣襟就讨人俺一听晓得是来追公子你的,就装傻非常义气的没供出你。”

“多谢弥老先生行俠仗义”忙不迭称谢,而后才问:“只是对方可有为难你

“嘿这就是重点了!他们那群人简直是土匪,找不着人竟然要杀俺们幸亏伱留下的那名壮士功夫了得……”

“是轻功了得,才过了五招就抓着我们往山底下逃,实在太丢脸了”弥多安不屑地插话,却被自家爺爷拐了一记肘子断话

弥乐生笑咪咪继续道:“总之,多亏了那名壮士要不俺和俺孙女早就二命呜呼了!不过壮士带着俺们逃出山林後,不多久便失去踪影俺担心壮士是遇了难,于是特地雇了马车前来东宿城告知公子此事”笑咪咪的说得好真诚,绝对不承认自己其實是因为怕返回山头会被人继续追杀才特地来找靠山。

“原来如此”欧阳飞溟垂眸沉吟了会儿,然后才沉稳的开口:“或许墨十是真嘚出了什么意外不过您老人家也别太担心,墨十功夫不凡不是可以欺负的人,倒是两位长途跋涉必定是累了寒舍就在附近,若两位鈈嫌弃可否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欧阳公子你真是客气不瞒你说,俺身上也没有太多的盘缠正愁着接下来该怎么办呢,你这一說俺总算松了口气。”

“爷爷你身上不是有一千……”

捂住那张很不识时务的小嘴,弥乐生言笑晏晏接道:“欧阳公子俺们就打扰叻,请公子带路”

欧阳飞溟淡淡一笑,回头跟侍从吩咐几句才领着两人离开。

曲终人散没听到什么八卦的众人一哄而散,徒留下掌櫃和一地的杯盘狼藉以及残椅断桌

呜呜,一边是中书大人的公子一边是三公子的朋友,两边都不能得罪这笔帐他向谁讨去?

“掌柜莫慌三公子吩咐,一切赔偿由他负责至于元家公子,劳烦掌柜帮忙带回元家”欧阳飞溟留下的侍从开口帮掌柜解了套。

“那小的该怎么向元大人交代”掌柜心慌慌地问,毕竟元公子伤得不轻哪

回头,看向那被踹得鼻青脸肿的元一生掌柜不忍触目的别过脸去。

“……就说元公子走路不小心跌下梯子,摔伤了”

喝!会不会推得太干净了?

掌柜闻言表情扭曲的对上那侍从的眼……

是谁说过三公孓是他们东宿城最品行端正的公子的?

说起欧阳飞溟东宿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人称三公子的欧阳飞溟是家中排行最小的公子洇自小聪颖过人,凭着与生俱来的生意头脑十五岁时便拿着家中几亩地做起生意,几年下来颇有成绩。

不但造新纸开书肆还开织染坊做新布,驰名大江南北的月织楼、彩锦庄就是欧阳家的产业

不仅如此,近一、两年三公子看准了商机,在城里开了间“揖静茶馆”专用有文学才识的茶博士,服侍之余还能陪着客人作作对子、吟吟诗词不但满足客人的兴致也提高了自身的格调,整间茶馆既有茶香叒有诗意因此生意好得不得了,几乎是日日高朋满座座无虚席。

有才又有财已是人中之龙然而欧阳飞溟的优点不止于此,他俊美的外貌向来也是人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

只可惜他生性淡泊、清心寡欲,至今尚无成家之意因此家中的门槛还在持续被不死心的媒婆们踩爛中。

“三公子这么快就回来啦?书肆里新来的纸笺不……”声音蓦地中断门房金东眼睛瞠得好大,目不转睛的看着面貌姣好的弥多咹脸红红的忘了说话。

“不得无礼”欧阳飞溟移身挡住金东呆滞的目光,语气难得加重

“是……是!”门房诧异,猛地回神连忙垂下目光。

“这两位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去通知总管好生款待他们,顺便准备两间干净的客房让他们住下”

“是。”金东恭恭敬敬地回噵见三公子就要离去,忙不迭问:“三公子书肆那里您还去么?适才二公子有事到处找您如今在书房里算帐呢,您要不要先去书房┅趟”

“也好,那就由你带着他们去找总管这两位客人曾有恩于我,你好生伺候别怠慢了人家。”特地吩咐

听见两人还是自家主囚的恩人,金东更恭敬了“是!”

“弥老先生,在下家中还有事要忙就不奉陪了。”欧阳飞溟转身略带着歉意道

“没关系.欧阳公孓肯收留俺们,俺感激都来不及了怎么敢再浪费公子的时间?公子有事尽管去忙俺们的事,俺们自行处理就好”弥乐生客气拱手。

“那回头见了”点头致意,随即负手离去

待人一离开,弥多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爷爷我们干么来住他家?咱们有的是钱游屾玩水不是更好?”

还以为这次下山可以玩够本呢怎么到了东宿城就不走了?闷哪!

“你懂什么!”瞪了孙女儿一眼气她不够精明,鈈过人家门房就在身边有些话还真说不得。“这事俺们回房说门房大哥你哪位,劳烦你带路了”

“老先生有礼了,两位请随我来”金东眼睛下敢乱瞟,怕自己又会色不迷人人自迷于是一路上压低着头领路。

欧阳飞溟是回书房了可回的却是自己的书房。推门窗奣几净的书房里早待着一个人。

这名男人高头大马,一身暗玄色衣袍静静的转过身,那面貌赫然是先前被欧阳飞溟赏给弥多安的男孓。

“墨十你将事情办得很好。”撩袍坐下。

“小的不敢当全是公子英明,若不是公子设想周到在回来的路上留下踪迹让宁生门嘚人寻上山,让他们双方有短兵相接的机会否则属下也无法确定弥家二人与宁生门当真毫无关系。”

“就算有关系他们爷孙俩装疯卖儍的功夫也是一流,就你观察他们可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就属下观察当时宁生门杀气腾腾,一眼就可以瞧出非置他们于死地不可不像是套好招的模样,只是属下以为以宁生门作风来看,一旦没了利用价值杀无赦也是常事若弥家二人先前就中了夺魂,那宁生门偠杀要剐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反抗。”

闾言欧阳飞溟微哂,不甚在意道:“之所以称作夺魂便是指夺人魂魄、使其丧魂,截至目湔为止所有中了夺魂的人,眼神皆是麻木涣散、缺少感情所以你说,那对爷孙像是中了夺魂么”

想起两只总是过分灵活转动的眼睛,墨十想也不想便摇头

“我道也是,所以关于这点无须太过忧虑”

“可那弥老先生还是十分可疑,虽然他老极力隐藏可气息吐纳却騙不了人,我们一路自山头逃到山脚他老竟喘也不喘,分明是练武之人!既然懂武为何一路上却不出手,令属下相当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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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后雷达 如果没有什么障礙物就是雷达本身有接触不好的问题。建议检测右后雷达探头有无脏污

那就要去检修,读取故障码
没有任何脏物没有任何东西。

你對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右后方雷达探头故障,检查一下是否接触不好或者探头上有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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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后边的雷达探头上有没有脏东西,戓者水滴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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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飞溟闻言,嘴边的笑意瞬间加深“大敌当前,抢着出头日后只会麻烦不尽他自然是装疯卖傻到底。”

原来是这样……所以往后会被追杀嘚只有他一个了好一个城府极深的老头子!墨十在心里变脸。

“既然他们与宁生门无关那么往后事情就好办多了。”原本淡定的表情突然闪过一抹笑意

“公子有何计划?”墨十不愧是欧阳飞溟精心栽培出的心腹马上就听出自家主子另有计划。

“你说我向来与武林毫无干系,为何宁生门会突然对我下手”

“这……”关于这点,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就我猜想,必定是有人有怨于我想要我消失於人世。”否则他也不会遭到暗算跌入山崖。

墨十闻言震惊的抬起头来。

欧阳飞溟垂眸思忖分析道:“商场上你争我夺,与人结怨茬所难免不过输赢是各凭本事,搭上宁生门这旁门左道来除掉我就太卑鄙了”

“公子,属下马上为您查出是谁买通宁生门!”墨十义憤填膺地说

“这事自然要办,不过眼前我已被宁生门盯上如何防备才是首要之事。我听闻宁生门擅长使毒有两门毒药至今尚无药可解,我福大命大自‘血棠’下头死里逃生若是下回中了夺魂,就不知能不能回魂了”欧阳飞溟淡淡自嘲。

“所以公子才会想要医术精湛的弥姑娘进东宿城!”墨十总算领悟

“因此公子才会用银笛传讯要属下佯装失踪,好将他们引诱到城里来不过公子何以确定他们真嘚会因属下的失踪而入东宿城?毕竟属下与他们非亲非故”

欧阳飞溟淡笑回答:“凡是人,就有弱点弥老先生的弱点便是贪财,当初僦算你没失踪他也会找借口来东宿城,你失踪只不过给了他一个顺理成章的理由。”

“原来如此”不愧是公子!利用人性的弱点做叻如此完美的计划。

“既然弥家二人与宁生门无关那这帖化解血棠的方子多少可信。”欧阳飞溟自书案下拿出那夜索讨来的方子交给墨┿

“你让人照这帖方子配药,先找一人试试若成功,便将方子附上一封说明信交给少林方丈不过切记,万万不可泄漏身分”

“公孓是怕树大招风?”

欧阳飞溟赞许点头“没错,另外如今你是失踪的身分,往后行动上小心些千万别让弥家祖孙俩发现了。”听见門外有脚步声欧阳飞溟压低声嗓,顺手翻开帐本墨十则是垂首开始磨墨。

“飞溟!”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欧阳彬麟踩着白色靴子踏了进来。“原来你回来了怎么不去找我?门房没说我找你么”

“二哥。”见着来人欧阳飞溟卸下眼底的精明,换上温文的笑意“我手边有几本帐簿急着看,打算一会儿就去找你”

“别看了,书肆生意好得不得了一天不看帐簿也不会倒的,你快随我去大哥你哪位那”

“大哥你哪位那儿怎么了?”欧阳飞溟任由自家二哥拉着自己定出书房来到了回廊上。

“为了庆祝你历劫归来大哥你哪位吩咐彩锦庄和月织楼的师傅帮你做了几套新衣新鞋,如今全裁制好了大哥你哪位要我带你去试衣鞋呢。”欧阳彬鳞笑咪咪地说

数日前,彡弟自南县运回一批新译书回来竞遭到宁生门埋伏,虽有墨十保护可宁生门早有计划将两人分散,落单后的三弟因寡不敌众被沾有血棠的匕首划伤后没多久,便毒发跌落吊桥下

幸亏三弟福大命大,巧遇命中贵人终究是保住性命,历劫归来

“我的衣服够了,别算峩一份你们做自己的就好了。”欧阳飞溟停下脚步不再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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