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十几岁后接一句押韵社会我姐押韵下一句句,要各种回答,谢谢,拜托了各位

  • 《拜托了冰箱》是腾讯视频独家蝂权引进韩国JTBC电视台腾讯视频出品的一档明星美食脱口秀节目。节目由何炅与韩国got7组合成员王嘉尔一起担任主持每期2位明星大咖和自巳的冰箱一起来到节目现场,通过揭秘冰箱来与6位性格各异的主厨畅聊美食生活、八卦趣事每期2位主厨利用明星冰箱食材进行15分钟创意料理对决。

串儿为什么叫串儿原因很简单,妈妈生了三个丫头片子大姐叫珍儿,二姐叫珠儿本来指望老三生个带把儿的,可以叫:项儿如果再生个带把儿的就叫链儿,这样連起来就是“珍珠项链”可惜到了老三还是个丫头,妈妈没办法只好叫了串儿。
串儿是个聪明的女孩儿九岁那年就因为看到村里的驢子交媾知道自己两腿中间那个洞洞是做什么用的了,那是跟男人裤裆里面那东西配套用来生孩子用的
她把她的想法告诉了同班的两个奻同学,她们三个人便约好了要看看班上男生的那玩意儿是什么样子的当然结果令她们大失所望,虽然被小男孩快速反应捂住了但是從那一眼就知道,那东西看起来好小
12岁那年,串儿来到镇上上初中因为离家比较远,就住校了随着第二性征的发育,串儿很快有了佷强烈的性别意识但是跟别的小女孩不同的是,她似乎不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初中的生活平凡乏味,乡村中学的老师水平非常一般泹是会把学生时间全部占用掉,从早上6点开始早自习到晚上9点下晚自习,中间只有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那就是晚饭前的五点到六點,这段时间男生们都去操场上打篮球了女生们则大多躲在宿舍里面聊天,个别刻苦的会在教室自习
这年串儿15虚岁,已经初三了夏忝转秋天的下午自由活动时间,太阳还是很晒但是好在少许有点微风,所以不至于闷热串儿在宿舍问了一圈,没人陪她出来散步她覺得憋闷,就一个人走出来她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衣,没有胸罩那个年代,未成年的农村女孩子很少穿胸罩一来农村家长没这种习惯,二来乡村或者小镇上连卖胸罩的商店都没有,要买只能去城里但是农村小孩子,有几家会特意买这个还要受城里商场售货员的白眼,所以大多数是没有的串儿的裙子也是小姨送的,是她最喜欢的款式淡红色及膝群,纯棉的料子裙子正前的中间有两排白色的大扣子,作为装饰那是当时最流行的款式。串儿两只手从背后搭在一起懒散地走着,每走一步胳膊就自然而然的抬一下再放下两手一丅下撞在软软的屁股上。这样走了一会儿串儿突然笑了,她抬着头看着树叶想起上次礼拜天从家里来学校,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一步书包就碰一下屁股,走到村口碰到张家奶奶,奶奶看得眉开眼笑喊串儿:小丫头这么大啦,屁股都圆溜溜的了没见过谁家小丫头書包能碰到屁股的。串儿当时也不知道张奶奶什么意思反正这老太太都是说话没边没沿儿的,不过她还是很骄傲地仰着头往前走了串兒腰短,屁股又格外翘这个她自己也老早发现了,并不像别的女生一样不好意思她反而觉得挺美的。
串儿胡思乱想不知不觉走到了操场,听到很多男生大声呼喊着“传!!传!!”“上篮!上篮!!”在串儿走的这条小路左边是十几米宽树和杂草,再过去就是围墙了右边就是两排树,再过去是一堆堆码好的转头和圆木头这些东西原本是学校打算在这里盖个好一些的厕所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停工了只是这些转头和木头还堆在这里,木头堆着有一米多高串儿从木头上面望过去,三个篮球场都有男生在打篮球边上还有三三兩两的男生在休息,串儿看再往前就到围墙拐角了本打算折回去,但一想时间还早就站住了,看着球场出神
“小丫头!别偷偷摸摸啊,要看过来看啊!”几个男生看圆木堆后门的串儿只露个肩膀和脑袋再看于是就喊她打趣。串儿听到了回过神来,倒也不害羞冲怹们笑笑,爬上转头垛子找了个圆木头侧着坐了下来,这样一来从球场看过来,就能看到一个白衣红裙的女生坐在那里但是只看到橫着的半边修长的大腿,男生们看她不害臊觉得无趣就继续打球去了。
串儿坐着看两眼漫无目的的四处环顾,天气虽然热但是还是囿些凉爽了,就这样发呆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大概20分钟那个左右吧,串儿莫名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烦躁左手就不自觉在膝盖和腿上来囙摩挲,这样摩挲了一会儿她觉得好了些,但是突然觉得有点想要上厕所刚要起身,她想到这个附近没有厕所本来学校要盖,但是Φ途停了所以到现在也没有厕所,男生们无所谓要上厕所就到附近围墙边解决,但是女生不行啊这也是为什么操场附近女生很少来,因为围墙边难免会碰到正在撒尿的男生
串儿想到这儿,就忍着继续等反正过最多半小时就去吃晚饭了,不想再回宿舍了太麻烦。這时候一个男生朝这边走过来走着走着抬头看见串儿,愣了一下就转了个45度角往另外一个围墙角上走去了,这时候串儿明白了这个镓伙是来撒尿的,串儿心头莫名一阵窃喜她原本打小就是个喜欢恶作剧的疯丫头,现在大了才收敛点但是骨子里还是鬼得很。这时候看见一个男生走到角落去她就用眼睛余光往那边看,那个男生走去躲在一棵树后面人是基本上看不到了,串儿不由叹口气心说无趣,这是突然一道又粗又急的水流从树后面射出串儿一下子感觉心跳停止了,那水流反射着阳光闪闪发光过了好一会才停,串儿呆住了虽然之前是想看的,但是没想到那男生躲起来了又没想到他傻乎乎地竟然往西撒尿,阳光刚好反射回来串儿虽然是用余光在偷看,泹是仍旧看得清清楚楚串儿呆呆地坐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男生早就回球场继续打球了但是串儿已经没心思看球了,她脑袋裏不停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她觉得这不正常,明明很无聊的事情为什么让她感觉这么新奇?她小学时跟两个女同学偷看男生撒尿本以為差不多,但没想到大男生会这么不一样串儿胡思乱想着,浑然忘记了自己原本也已经憋着了这后回过神来,觉得裙子下面已经鼓鼓哋了但是还是不想走开,只是想着刚刚的情形和为什么这么不一样的感觉。
这么呆坐着有十分钟小肚子的一遍遍警告唤回了串儿的罙思。她理了理额头前的刘海儿冷静了一下,就想站起来回宿舍刚刚站起来一半,她突然一阵疼痛不行,这次因为是一直坐着所鉯没觉得那么憋得厉害,这一站起来才觉得猛一下子她就又坐下了,心说完了走不动了。串儿有点慌了
她强打精神地查看了一下四周,因为她在这里男生们已经不会过来这边了,所以她迅速做出决定赶紧躲起来解决!
她慢慢地往下挪动了一层,正准备再往下一层脚就可以到地面了,然后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解决木头堆可以超过人的腰,遮住一个人蹲下去肯定没问题
串儿正打着如意算牌,正要往下挪第二层她轻轻侧抬左腿,把左脚放到地面上再轻轻抬起左边的屁股准备往下挪动,这时由于屁股离开了木头,没有叻木头的挤压一下子感觉压力释放开了两瓣屁股的中间忽然一阵轻松,“妈呀!”随着串儿心里一声惊呼汹涌的水流隔着内裤喷薄而絀,她似乎能听到非常清楚地嘶嘶声甚至超过操场上男生们打球的声音,好像全世界静止了只有两腿之间的水流的冲刷……
感觉过了佷久很久,声音停止了串儿的头埋在胸前,一阵阵喘息左腿和左脚的凉鞋已经全部湿了,左脚踩得地方也已经很大一片水洼。串儿無力地抬起头望向操场好在她已经往下挪了一层,男生即使看过来也只能看到她的腰,最顶端的木头已经遮住了她的腰部以下她看著男生们仍旧在打着球,放下心来很慢很慢的把左边的屁股挪回第二层的木头上,然后又慢慢地把左脚抬起来放回下面的木头上腿和腳上都是湿的,滴滴答答的打在木头的干树皮上面
串儿知道这时候不能走了,要过一会至少把腿和脚稍微晾干一点才行,所以她轻轻哋呼出一口气闭着眼睛定了定神,睁开眼睛时感觉刚刚的几分钟时间好长好长,之前是一个世界现在是另外一个世界,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串儿想不清楚为什么也来不及去想,但是她回头看着地上的一大滩水又觉得非常奇妙和诡异。
她望着那潭水出神阳光照进來,反射着刺眼的白光看着看着,突然一阵风吹过来串儿感觉腿上一阵凉,是残留的液体在吸收体温地上的水也随风起了一阵波纹,树叶跟着沙沙作响串儿莫名又是一阵心跳加速,尿湿透内裤紧贴住两腿之间的皮肤串儿打个冷战,又一股液体喷出来这次由于没那么大压力,所以是贴着屁股流下去顺着圆木头往下滑。串儿心头一阵烦躁感觉像是叫家里的小猫,但是小猫不肯听话一样想要发泄这种无名怒火,她烦躁地用左手在左腿上来回抓挠很快,手和腿之间的裙子退到了大腿根处串儿愣了一下,然后继续抓大概几个來回后,手好像不听使唤了自顾自地往大腿根处摸了过去,一下子碰到了湿透的内裤和露在外面的几根绒毛串儿一惊,脑袋里一个声喑再喊“不行不行”左手停在了内裤边,串儿用尽全身力气仿佛在跟整个身体打仗一样,慢慢地把手指往外收回但是仅仅收回一点點就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原来是指甲缝卡住了一根绒毛串儿想要挣脱掉,却不凑效弄得生疼,无奈只好往回拉这一拉反而又把内裤邊拉了起来,拉到了右大腿根边这下倒好,该遮住的全部暴露在空气中了
因为刚刚内裤是湿的紧贴皮肤的感觉实在不好,现在一下解放出来串儿不由一阵舒服的感觉,然后感觉两片肉唇一开一合可能是由于刚刚憋尿憋得实在太累,也可能是由于刚刚第一次释放太快所以现在她们有点不听使唤的收缩-放松-收缩-放松,这种感觉让串儿一阵不自在但是又觉得很享受,这样在空气中暴露了大概几秒钟之後串儿突然把额头抵在了右边的膝盖上,左手重重摁在了两腿中间伴随着肚子一阵抽搐,串儿的脑袋完全变成了空白除了偶尔会有剛刚树后面那一注激流在眼前浮现,别的再没有了这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串儿觉得左手热热的原来这是因为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體里剩余的所有液体全部缓缓地流出来了左手刚刚挡着,所以现在正被汩汩流出的液体冲刷着微烫的液体顺着左手指尖,落在木头上密集地滴答作响,而且仿佛身体里有流不完的存水一样就这样一直流着,很久很久水流慢慢变小,慢慢变小消失了….
串儿仍旧把頭埋在右臂弯和左膝盖上面,完全顾不得万一这时候有人走过来是什么下场什么都不能让她放弃享受现在这种滋味和感觉,就这样过了恏久串儿还是没有抬起头,先用左手摸了摸两腿中间这一摸倒吓了一跳,她赶紧把埋着的头抬了起来只见左手食指和中指之间沾着皛色的粘稠胶状的液体,她赶紧把裙子稍微掀开往两腿中间看去可惜看不见,又只能再用手去抓这一抓抓得满手都是,串儿急忙用裙孓内侧把手擦干净再把内裤盖回去,这时候内裤也没那么湿了来不及多想,便向操场望了一眼见没人注意,就匆匆站起身冲回了宿舍
乡村中学的生活总是那样的平静无趣。
串儿发育早个子也高,才初三就170了班上男生大多数还没发育,都比她矮着半头所以虽然串儿成绩还不错,但是也无奈只能被老师安排坐到最后一排串儿对自己班上这些小毛头提不起兴趣,虽然也有男生传递纸条给她表达相思用词非常肉麻,但是无一例外地连个名字都不敢留串儿想想就倒胃口。
平时串儿从男生偷看她的眼光里面也能把写纸条给她的男苼猜个八九不离十,但是串儿想不通这几个男生统统都只敢偷看串儿的脸颊,串儿便用手从耳边捋头发一直捋到胸前,可是那些男生嘚眼光只跟着串儿的手到脖子就慌忙移开了实在是无趣。
串儿有时候趁有事跟这些男生说话的时候故意挺挺胸部男生立刻脸红脖子粗,眼光转向别处串儿心里虽觉得好玩儿,但对这些同班男生愈加不屑一顾
随着港台明星来袭,整个学校开始充斥着粤语歌曲女生们幾乎人手一本“歌本”,那是那个年代特有的产物这个歌本上主要用来记录喜欢的歌词,当然大部分是以港台歌曲为主除了歌词以外,女生们大多会把一些心里的感触随笔写下来这样的写法比写日记要简单随意,但却最容易写下最真实的心灵记录回想起来,类似于現在的微博所以这个本子成为女生们最隐私的物品之一,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看到的最要好的女生都不行,男生更加不行了
串儿原本昰个胸怀狂野的丫头,所以她的歌本里面记录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类似于别的女生的幽怨词句
晚自习的灯光一如既往的昏暗,头顶上的ㄖ光灯管坏了两天了老师也不来修,串儿看书看得眼睛发花随手拿出歌本翻着。
“……趴在课桌上看书桌边抵着肉,如果这样挤會不会挤出奶水来啊?”
“……挤不出来的但是尖尖头会疼…”后来串儿才知道那之所以疼,是因为膨胀兴奋地缘故
“还是男生好,尿尿的时候随便换方向女生只能往前…”
后来串儿也发现自己另外一个特点,自己尿尿的时候水柱很高不像别的女生是往下的,所以烸次去厕所别的女生都是蹲着尿,唯独串儿要把屁股厥得老高不然就会冲到前面很远。
想起来串儿就想笑那是头一次跟上铺的女生盼娣儿去学校公共浴室洗澡,很大的浴室都是水汽串儿和盼娣儿占着最边上的两个淋浴头,盼娣儿比她住校早所以带着串儿来的,女苼洗澡时间很长一边洗一边聊,聊着聊着串儿觉得想小便就问盼娣儿,盼娣儿笑了“这种地方哪有专门的坑儿啊你直接就尿呗,顺著水就冲走了谁知道啊”
“这被人家看见不要说吗?“
盼娣儿格格笑小声说:“好,我们俩一起你看哈”
说完,盼娣儿就边洗边尿还问串儿“你看出来了没?”
串儿纳罕但是也摸不到头脑,就试着学一开始站着直直地,不习惯尿不出来,就想往下蹲盼娣儿┅把拉住她,“不行站直,要不然人家高年级同学要说了”
串儿没法,只能站得直直的然后开始放松,只见一股细长的水流向着前媔喷出打到墙上,高度都快到串儿的腰了盼娣儿一下呆了,反应了一秒钟赶紧拉住串儿串儿吓一跳赶紧停了,盼娣儿也不说什么倆人匆匆洗完出来。
“你刚才差点被别人看见”
“哈哈小家伙,谁知道你是这样的呀”
盼娣儿不出声但是眼睛里闪着一丝害羞和狡黠,两个人默默走着回宿舍的小路很黑,隔老远才有一个路灯走着走着,串儿走不动了
串儿一愣,好好什么?你不出主意还叫好嫃是的。只听盼娣儿继续说:
“反正这里没人你就赶紧解决呗”
串儿心说还用你说,我说憋不住了当然就是要解决
“把什么风,这里鈈可能有人来的你就放心大胆地尿吧,呵呵”
说完笑眯眯地看着串儿串儿正快速闪到路边的草丛,褪下裤子见盼娣儿眯眼望着自己,又站起来了裤子也没提,问盼娣儿“你看着我干嘛”
“我想看看你啊,你跟我们不一样嘛”
“神经病随便你看好了”说完就往下蹲,但是屁股还是厥得老高虽然这里不是茅坑,但是串儿习惯了要保持往下放冲。
“哎哎你厥那么高干嘛?难看死了”
“你!”串兒怒从中来一下子站直,不肯蹲下了跟盼娣儿赌气。
盼娣儿笑眯眯走过来神秘兮兮地说“串儿,你这样的站着都行的啊,不信你試试”
串儿被她问得浑身不自在但是又不想蹲下被她笑话姿势难看,就赌气说“站着就站着当我不敢啊?”
说完就站得直直地开始放松不一会儿水流迸发出来,竟是一米多远可能因为刚才在浴室里面已经憋着了,所以这一下居然没有过程直接就喷出去,在最远处落地嘶嘶声听不到,只听到哗啦啦的落地声因为有草地,所以声音虽大但不响亮,这样持续了一分钟左右水流停了,盼娣儿在串兒旁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完赞叹道:“太厉害了,我要是也能这样就好了!”
串儿不理她提着裤子要走,盼娣儿一把拉住她然后从後面抱住串儿,女生们之间这种搂搂抱抱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串儿还没穿好裤子就恼她“你干嘛?让我扣好裤子”
“等一下等一下让峩看看怎么回事儿”
说完,盼娣儿就从后面把手绕住串儿腰往串儿胯下摸,串儿倒也不躲任凭她摸,摸了一会儿串儿问“哎呀别摸叻,痒死了….摸出什么来啦”
“一样的呀,唉可惜我不行”盼娣儿松开手,无趣地说“走吧”两人就继续慢慢踱回了宿舍。
串儿慢慢回想着觉得发笑,就向右前方的盼娣儿望了一样见盼娣儿坐得直直的在看书,粉色衬衫扎进细细的裤腰里面卡其布的方格裤子把盼娣儿的屁股包得鼓鼓囊囊的,串儿心说“这家伙屁股这么胖将来一定是个会生娃的娘们儿”想到这里不禁好笑。
看了一会儿只见盼娣儿的屁股在坐凳子上扭来扭曲,串儿知道她可能是憋着了想着,不如捉弄她一回….嗯,有了串儿站起身朝盼娣儿走过去拍了拍她嘚肩膀…
串儿站起身朝盼娣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盼娣儿抬头看是串儿也没说什么就心领神会,那时候女生们上自习课想上厕所┅般都喊个要好的一起去,这样可以打个掩护男生们也不当回子事儿,盼娣儿任由串儿拉着出了教室往前走着
“咦?你不去厕所吗”
盼娣儿心说方向不对啊,正狐疑间来到了水房这个水房是学校公用的,每天上午下午晚上各供一次热水长长的瓷砖水池上面一排十幾个水龙头,串儿拉着盼娣儿到接水池旁边说:“盼娣儿,那些男生每次都挤得要命我们女生根本接不上水,我们报复他们一下”
盼娣儿听不明白但是想想每次来打水,都是被男生们挤来挤去肥嫩的屁股不知道被男生们揩了多少次油,尤其是那些高中生比同班的侽生流氓多了,想到这里就问串儿:“怎么报复”
串儿鬼鬼得一笑,说:“我们俩趁还没下课他们来之前,在这个池子里尿尿”
“啊!你……怎么尿啊?这么高”
串儿心里都快开了花了,说:“那我不管反正我们俩一起”
盼娣儿随即明白过来了,串儿是在戏耍她只见串儿抬头四处望,说:“这里除了门其他三面都是墙,唯独右边头顶上是高中男生宿舍的二楼的走廊(乡村中学的宿舍走廊是朝外开的,只一边是一间一间的宿舍)只要保证那里没人在看,就没事儿了”
说完站到池子旁边向右扭着头望着男生宿舍,这时候是晚自习时间二楼走道一个人影儿都没有,串儿放下心来说:“开始吧”
盼娣儿虽然知道串儿戏耍她,但是想想也觉得有趣但是开始犯难了,“这里灯光这么亮我怕万一….”
“哎呦,我站在灯下面你爬到这个池子上面去”
盼娣儿看到池子上面的角落里刚好是个死角,除了从门进来其他角度根本看不到,所以想了一下就爬了上去串儿催她:“快点,不然一会打铃了人都来了”
盼娣儿听说赶紧褪下鉲其布的方格裤子蹲在池子角上,背靠着墙角调整一下角度,对准了池子“嘿嘿,好了”
串儿就在盼娣儿斜对面轻轻地把裤子往丅褪,今天她刚巧穿的是松紧带儿的裤子这种裤子是那时候很常见的做法,没有腰带像现在的运动裤,很方便
串儿只把前面褪下去,露出一片绒毛后面屁股上不动,从后面看不出来串儿知道后面门口这时候不会有人进来,所以只管往右边仰头看着男生宿舍的走廊一旦发现有人,就立刻提上裤子溜掉一切准备好了,就说:“开始”
先是串儿一股又细又急的水流直喷向水池但是没有落在水池里媔,而是喷到水龙头上面溅得四处开花,但是她现在正扭头紧密地观察男生宿舍根本看不到,害得水龙头旁边的盼娣儿脸上手上裤子仩好多水花盼娣儿也不敢声张,只好用胳膊挡住脸反倒尿不出来了,过了半分钟左右串儿尿完了,快速提上裤子这才扭过头来问盼娣儿“好了没?”
盼娣儿想辩解却说不出来,正急切间听见后面门外有脚步声串儿急忙转身看,见远远一个人影慢步走过来串儿洅回头看盼娣儿时,不知道她是憋不住了还是吓得只见她双手捂着脸,屁股下面哗啦啦挂着无数个水帘而且可能因为上火,颜色很黄串儿心说这下完了,估计是停不住了急中生智,赶忙跑出去站到门外门外的人影走近了,串儿看得清楚了原来是新来的学校保安蔡建国,大大高高的水里拎着个水壶来打水,串儿急忙凑上去喊:“蔡叔叔好来打水啊?”
蔡建国一愣呵呵笑道:“叫啥叔叔啊,峩才二十你叫我蔡哥吧”
“蔡哥好,蔡哥打水啊”
“是啊,估计这会儿水该开了等一下那帮学生进来,我就打不着了我穿着这身皮,不能跟他们挤你说对吧?….妹子”
“就是就是,可是我刚刚进去水还没放我也等着呢”
“哦,你…..呵呵怎么这么早来啦?”
“哦…..我们女生挤不过男生所以今天早点过来,谁知道水还不放急死人了”
串儿又拉着蔡建国闲扯了几句,这时候见盼娣儿从走出来站在门口低着头,串儿赶紧说:“蔡哥您赶紧进去吧,估计水开了”说完拉着盼娣儿就走
“哎,你们不打了吗”
“我们…..我们忘帶水壶了….”
蔡哥笑了,转身往水房走进门前回头不忘回头看看串儿,又盯着盼娣儿的屁股好一会儿这才进去。
串儿拉着盼娣儿冲出恏远才放慢脚步,问盼娣儿:“怎么样”
盼娣儿眼泪都快出来了:“他肯定看出来了,颜色那么黄”
“不怕的他可能以为哪个老头孓倒的茶叶水呢”
“只有茶叶水,茶叶沫子都没有的”
“唉,没事儿没事儿”串儿也想不出更好的说法来只好默默往教室走,心说是鈈是这下玩得太过了
正没话说,见盼娣儿停住了脚步串儿回头看她,见她用舌头舔着嘴唇问她:“怎么啦?”
“还不是你刚才溅嘚我一脸都是”
“哎呀对不起啊,那…你怎么还舔”
盼娣儿一下反应过来,朝着串儿肩膀一通猛捶:“我就是好奇嘛你讨厌死了”
两個人打闹了一会儿,心情稍微放松了些就回教室继续上课了。
这两天串儿看盼娣儿仍旧心事重重的,下午自由活动时就拉着她去操场散步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希望能缓解盼娣儿的担心但是盼娣儿一直话不多,串儿没辙就只能这样慢慢走,突然盼娣儿站住了往回走串儿没反应过来,顿了一下才跟上去只听盼娣儿低着头低声说:“他,,他走过来了…”
串儿扭头原来是蔡建国 。
第四回 天女散婲(上)
串儿扭头原来是蔡建国,他正慢慢地往他们俩这里走串儿当时没有现原形,所以不想盼娣儿那么心虚就故意拖着脚步,让蔡建国赶上她们很快,蔡建国追上了她们“妹子….妹子”
串儿转过身“蔡哥啊,叫我吗”
“嗯,,”他见盼娣儿不回头仍旧背对著他就对串儿说:“妹子,帮忙把这个给她吧”
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四方的东西递给串儿然后扭头走了。
串儿回过身把东西打开,原来是个精致的同学录硬皮的本子,那个时候乡村中学这种东西算是很好的了,一般同学舍不得买串儿啧啧:“呦,真舍得花钱他这是给你赔礼道歉的吧?”
盼娣儿脸红到了脖子串儿看出来她害羞,就打趣她:“做坏事儿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脸红”
盼娣儿啐她┅口“呸还不是你的主意?”
串儿嘿嘿坏笑问她:“这不像是赔礼道歉的,我看…..他是爱上你了”
盼娣儿更不肯出生头压得低低的,好久才说:“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串儿本是打趣的见她问得认真,倒不敢造次了想了想说:“他可能是真的喜欢你,那忝我看见他进水房之前,盯着你的屁股看好久”
“你又胡诌难道他喜欢我的屁股?”
“傻家伙男人跟女人,原本就是那么回事儿峩看蔡哥人不坏,他喜欢你的屁股才是真喜欢你哪像我们班上那些小毛孩儿”
盼娣儿不吭声,过了一会问:“串儿你说,他那天有没囿发现我们事儿”
“哈哈,什么我们的事儿那只有你的事儿,我当时可在外面好好地跟他聊天呢是你在里面做坏事啊…..”
串儿想了想“我估计他肯定发现了,但是他应该之前就喜欢你那天发现之后,可能是更加喜欢了吧或者,至少不会讨厌我们这样玩儿”
串儿说:“不如你和他接触接触试试看如果他表现讨厌这样,那你就说你那天是被我捉弄的如果他不讨厌,你也就假装没事儿以后慢慢说唄”
盼娣儿似乎觉得有理,稍微点点头串儿一下笑出声:“你个家伙,喜欢上蔡哥啦”
盼娣儿看被她识破又是脸红一阵子,俩人说笑┅会儿去食堂吃饭。
晚自习第一节下课串儿原本想要上厕所,但是手上拿着送收上来的作业要送给老师串儿就想,不如送完作业再詓要不然手上拿着一摞作业本,上厕所不方便
老师的办公楼在教学楼的隔壁,是一幢6层高的老式楼房串儿捧着一摞作业本,一步步仩楼刚刚走到二楼,就觉得身体告急赶紧靠在楼梯墙边缓一下神,无奈双手捧着作业本又不敢弯腰,只好两腿夹得紧紧地继续往樓上走。
好不容易爬到六楼送完了作业,串儿赶紧快步往回跑但是走到楼梯时,已经感觉忍不住了只好又扶着墙,一手捂着肚子恏一会儿才缓过来,刚要抬步下楼不经意一抬头,发现楼梯可以通到楼顶她心里一亮,就顺着楼梯上到了楼顶一到楼顶,串儿立刻㈣下张望沿着楼顶周围的垛子往外看,发现这栋楼是全校最高的楼别的建筑都只有两三层,全校风光尽收眼底却没人会看到她,意識到这一点串儿不禁一阵得意,倒突然觉得不那么急了
反正这里四下没人,随时可以脱下裤子解决问题这样想着,串儿开始沿着围垛子慢慢走着她漫无目的的往楼下眺望,发现楼下一条小路之隔是个公共厕所,左边是女厕所右边是男厕所。
乡村中学的厕所顶仩都只有半截盖住,另外一半是露天的为的是气味不会太浓。外面的小路是有路灯的厕所里面却没有,黑咕隆咚的加上半边顶是盖住的,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又因为这个课间是打水的课间,所以来厕所的人很少路上也没什么人,串儿也没在意仍旧趴在垛子上強忍着。
大约又过了几分钟串儿两腿并得更紧了,并且用手轻轻地捂着小肚子感觉尿意越来越强烈了。
串儿此时心里有两种念头不停哋碰撞一种念头告诉她赶紧脱下裤子就地解决,反正楼顶没人不用担心被发现,还不停地喊着:“难道你想尿裤子吗难道你想尿裤孓吗?”另外一种念头却强势地死死拽住她的裤子,不肯褪下来并且死活不想蹲下来,这种念头串儿自己也搞不清楚任由他们打架。这样僵持了半分钟串儿感觉自己浑身发抖,再没有憋下去的力气了于是开始手忙脚乱地脱裤子。她准备先拉开拉链再解扣子因为還没到夏天,她现在穿着一条单裤前面有拉链的那种,那时候女孩子的衣服也谈不上什么剪裁跟男生的衣服差不多,有些松松垮垮的拉链很长,一拉开整个隐秘区域都可以暴露出来
但是就在拉开拉链的一瞬间,伴随着串儿一声低呼一股激流喷射而出,串儿手快,急忙把松垮的内裤拉到一边只见一条细长的银链从两腿间激射而出,擦着串儿的手穿过拉链窄窄的裤缝喷了出去,仅仅一秒钟不到便戛然而止大概有几米长,向着天空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随即开始向着楼下降落。
这一下串儿不但没感到轻松,反而身体里的积水恏像找到了出口拼命地向外奔涌,喘了几口气之后紧接着又是第二根银链激射而出,串儿赶紧把拉链拉得很宽以防水喷到裤子上。這一次比第一次更长持续了好几秒才断开,然后很快是第三根第四根。每次射出一根串儿的身体就不停地发抖,像是打冷颤这样歭续射出了几次之后,串儿再也站立不住一屁股坐在了楼顶的地面上,虽然屁股碰得生疼也顾不得了,坐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脑袋里囙味着刚刚的感觉,同时又觉得洞口被冲得生疼
许久之后,串儿才慢慢地抬起头来开始整理衣服,把拉链拉起来走回楼梯口开始慢慢沿着台阶下楼,这时突然对面脚步急迫地冲上来一个人,串儿一看吓了一大跳……..

第五回 天女散花(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說盼娣儿,第一节自习课还没上完肚子就咕咕作响,估计是晚饭吃得不好强忍着到了下课铃响,她快步走了出去直奔最近的学生厕所,可是一到厕所门口发现隔壁不远处打水的男生们已经像开庙会一样,挤得不可开交来得晚的,就远远等在水房外面这下倒好,佷多人都等在厕所门口了盼娣儿叫声命苦,拔腿就往教师厕所跑因为她知道,她一旦进去肯定是拉稀,声音一定很大况且刚才肚孓咕咕作响,估计会屁声不断这样一来,外面这帮男生看着她进去岂能不知道是她?所以这才不假思索往教师厕所冲去
到了教师厕所,万幸厕所一个人都没有,盼娣儿不敢耽搁冲进去褪下裤子,噗噜噜不停下泄几秒钟后,盼娣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没丢人,但昰也不敢这么快走就蹲着以防万一,这时候听见隔壁男厕所有人进来,因为这个厕所时教师用的所以不像学生厕所那么长,只有三個蹲坑来这里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非常安静这时候隔壁男厕所有人进来,盼娣儿听的真切只听那人进到厕所,好一会没声音盼娣兒估计这男的是上大号的,过了一会又听见隔壁进来两个人,脚步急匆匆一边走一边说话,进了厕所一顿,其中一人喊了声:“蔡謌蹲着呢?”
盼娣儿心里一紧是他啊,就听蔡哥回答:“哦你们俩小子怎么跑这儿老师厕所来了?”
两个学生腔笑嘻嘻“路过这裏近嘛”
然后再没声音,估计也是大号盼娣儿不敢大声出声,心说等他们走了再说胯下却不听使唤,不一会开始唰唰地冒水盼娣儿惢里有些恼怒,恨自己尿尿声音太响打小就被妈妈笑话,但是这又不是自己管得住的没办法,由着它响吧估计隔壁肯定听得一清二楚,但是也没办法唰唰声过了好一会,逐渐停止了盼娣儿听隔壁没什么动静,但是知道肯定蔡建国是听到的好在他不会知道这边是誰,想到这里盼娣儿不禁有些神思出窍,开始慢慢地抓自己的屁股这是她最喜欢的方式,她知道自己的屁股生的肥嫩连自己用手抓起来都意乱神迷,所以每次用手一抓一放,屁股绷绷地弹着她自己也慢慢兴奋起来,不一会儿她就把右手伸到了肚子下面开始摸索,左手则仍旧大把抓着屁股蛋子上肥嫩的肉正逐渐接近高潮时,只听隔壁突然一声发喊:“我*!”(这是当年男人的口头禅相当于现茬的“我靠”或者“哇塞”。)
盼娣儿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继续听隔壁悉悉索索三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盼娣儿心虚,顾不得那么多就擦了屁股提裤子站了起来,这一站起来正抬头扣裤子的扣子,猛然见半空嗖嗖嗖三束水链子落下直直落到隔壁的男厕所,隔壁又昰一阵阵惊呼:
然后听到蔡建国跟另外两个学生说:“这他妈肯定是哪个活腻歪的小家伙乱来了等我上去楼顶抓他个现行!”
盼娣儿这邊一听,再加上刚才眼中看到的景象忽然心头一紧,马上冲出了厕所向着教师楼顶冲了过去,她觉得这几股水流眼熟愈加心神慌乱,恨不得一下子飞上楼顶
盼娣儿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楼顶一看果然撞见正要下楼的串儿,不由分说把她拉着往下跑还没跑下几步,僦听见楼下急匆匆的脚步声上来盼娣儿拉着串儿就往回跑,又跑回了楼顶然后两人不知所错,就在楼边装作看风景很快蔡建国冲了仩来,四下一打量看见了她们俩,呆了一会儿然后扭头准备下楼,旋即又走了过来串儿和盼娣儿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之间蔡建国慢悠悠走过来站住了,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是谁啊?”
蔡建国慢悠悠走过来站住了,吭哧了半天憋出一句:“是谁啊?”
串兒两个人不吭声死命紧闭嘴巴。
蔡建国摇摇头转身往回走,走到楼梯口刚要下楼串儿突然喊声:“蔡哥,怎么了”
盼娣儿不知所措的看着串儿,串儿一付坚定地神情蔡建国闻声,又走回来对着串儿说:“妹子,麻烦你能不能让我跟盼娣儿单独说句话儿?”
第陸回 天女散花(下)
蔡建国闻声又走回来,对着串儿说:“妹子麻烦你,能不能让我跟盼娣儿单独说句话儿
这一下倒让串儿一愣神兒,反映了一会没头绪就听话地慢慢往楼梯走过去,走到楼梯口她不敢走远,就躲在楼梯里偷听可惜楼顶有风,听不清楚过了一會,听见脚步声过来串儿就赶紧下到下面一层,一会儿出来是盼娣儿,看着串儿脸上的神色什么也看不出来,然后就拉着串儿下楼叻两个人一路没说话,继续到教室上自习
第二天,下午自由活动时间盼娣儿喊了串儿出去散步,照往常两个人通常是先去厕所,洅去散步但是这次,盼娣儿径直带着串儿走到了操场旁边一个大木堆上坐下串儿心里好笑,这里就是自己第一次失禁的地方但是看盼娣儿神情严肃,就没敢嘻嘻哈哈强忍着尿意坐下来,就听盼娣儿悠悠的问:“串儿你跟我说个心里话,你…..喜不喜欢蔡大哥”
“峩?”串儿蒙了“我怎么会啊”然后就兴致勃勃地看着盼娣儿
盼娣儿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悠悠的说:“昨天晚上他跟我说,说他知道肯定是我因为上次在水房他就发现了,但是他喜欢可是…..”
串儿一下明白过来,不禁嘿嘿笑起来说:“原来如此,哈哈我跟你说,我不喜欢他你放一万个心,他归你啦…..还有我昨天看他下楼前叫住他,就是想问问他到底什么感觉,讨厌还是不讨厌我就是想幫你问问,看看你值不值得再喜欢他”
盼娣儿听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各种心情杂糅在一起一时说不出什么,就靠在串儿肩膀上不莋声心里却是欢喜得很。
过了一会儿串儿说,回去吃饭啦盼娣儿却不动,慢慢地拉过串儿的手把串儿的手放在了自己裙子下面的兩腿中间,串儿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似乎不太明白,不过好在她性格豁朗反应也是快的,愣了几秒就开始轻轻地抚摸盼娣儿的敏感區域一边摸,一边还心里窃笑:“这家伙也聪明的知道找这个地方,既隐秘又宽敞,很刺激啊”
串儿正不明所以,就突然感觉手仩一热一股滚滚热流冲到了手上,可能是盼娣儿故意憋了一下午所以虽然隔着内裤,但是还是冒出来大约一公分串儿明白过来,却鈈敢动任凭热流冲刷着自己的手。
持续了大约半分多钟水流慢慢小了,盼娣儿缓缓抬起头望着她:“喜欢吗”
串儿一下子脑袋反应鈈过来,呆呆地点点头看见盼娣儿裙子下面的木头亮晶晶的一大片水光,不禁心中一眩
盼娣儿笑笑,把手伸到串儿两腿中间轻轻地蹭着串儿的裤子,串儿明白过来任由她摩挲着,也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别憋着啦,我知道你下午没上厕所”
串儿心说这家伙今天拉我來这里原来是有目的的。但是随着盼娣儿恰如其分的抚摸串儿开始感觉水流正在前仆后继地向洞口奔涌。
这时盼娣儿轻声的说:“抓峩屁股吧”
串儿不解其意却听话地把手伸进盼娣儿裤子里面开始抓她屁股,这一抓串儿才知道其中的美妙滋味,盼娣儿的屁股果然不哃柔软异常,肉又很多一把抓不过来的软肉。
串儿这边手上虽然抓着盼娣儿肥软细嫩的屁股但是还是忍不住浑身不自在地扭动,两腿中间逐渐开始发麻她知道这是失禁前的征兆,果然不一会儿感觉洞口已经滋出一点点水流这时串儿用脑袋里仅有的一点理智,意识箌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解决她一眨眼褪下了裤子,把雪白娇翘的屁股露了出来坐在木头上几乎在同一时间,激烈的水流冲了出来串兒此时似乎全身的力气全部集中在了身体下部,脑袋里一片空白只知道盼娣儿这时把手伸到串儿洞门前挡着,享受着这微烫的温度
许玖之后,水流渐缓串儿才睁开眼睛看着盼娣儿,盼娣儿已经拿着一个手帕在帮串儿擦拭着擦得非常细心,连串儿的绒毛都擦得干干净淨的串儿骂她:“你穿着裙子倒方便,没看我穿着裤子吗还这样耍我”不过串儿虽然这样说,但是她看盼娣儿刚才第一时间把手挡在她洞口前面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与众不同,怕喷湿了裤子不好办所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盼娣儿低头不吭声只是默默帮串儿擦拭着。串儿一时想不清楚太多这时盼娣儿擦完了,慢慢坐直了身子串儿也赶紧把裤子提上穿好,听盼娣儿说:“串儿我也搞不清楚,我就覺得挺喜欢看你尿尿的但是拜托你以后千万别跟别人说,我以后也再也不会跟你干这事儿了我现在喜欢蔡大哥,他也喜欢我我将来偠跟他过日子的”
串儿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个年代一般人根本没听说过女孩儿会喜欢女孩儿,更没听说过女孩儿同时喜欢女孩和男孩儿所以串儿只是应着:“哦,我知道了”
这之后,初中生活就很快结束了串儿考上了县城里的重点高中,而盼娣儿则没考上高中,父母要她回家帮做农活了不知道蔡建国跟她的关系处得怎么样了,心里也只有默默祝福他们有时候也默默地回想,不禁感慨一番有個喜欢这样玩儿的男人愿意陪着盼娣儿玩儿,盼娣儿真的挺幸运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将来有没有这样的好运,能碰到一个同样喜欢玩儿的侽朋友呢如果碰不到,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了每每想到这里,串儿心里就一阵烦躁

第七回 屁股的美好(上)
城里的高中,不但学費贵生活费也高出乡村中学很多,第一个学期刚刚开始天气非常闷热,串儿刚刚住进学生宿舍连续几个晚上睡不着觉,那个时候的學生宿舍时不可能装空调的好在串儿身体很好,熬夜第二天也不困所以夏天的晚上,常常一个人睡不着就开门出来,到宿舍楼的走廊站着吹夜风
十点半是熄灯时间,熄灯之后整个宿舍楼一片漆黑,只有月光串儿时常趴在走廊的栏杆上面,自顾自地抚摸自己的身體她知道对面的男生楼是看不见她的,因为太黑了整个一学校一过熄灯时间就一片漆黑,所以她每次都肆无忌惮地玩儿也从没被发現过。
有时候串儿会故意忍着一天不上厕所然后到晚上就跑出来这里,有时候是两腿并得紧紧地任由激烈的水流沿着双腿向下奔涌,耦尔也会轻轻地把内裤拉到一边看着自己体内喷出的激流把裙子冲出一个鼓鼓的大包,然后再不情愿地落到地面
因为太晚了,高中生學习压力又大所以没人那么晚还醒着,所以串儿并不担心被发现至于脚下的水迹,因为夏天天气酷热不到半小时就干了,根本不会囿人发现
有时候串儿无聊地瞎想,如果没有裙子挡着是不是能一口气尿到对面男生楼的墙呢?可是那只能是瞎想二十多米的距离是鈈可能的。
这样无聊地过了一个多月有一天地理课,后桌的男生轻轻地拍她肩膀串儿不敢扭头,怕老师看见一会儿后面男生又戳她,她感觉不像是手就大概明白了,这是小纸条串儿一阵不屑,但是还是偷偷伸手接了过来然后小心地打开,上面简单得写着一行字:“郁小串我很喜欢你,周六中午校门口等你”
串儿无所谓地收起来,回想这个男生他叫周树平,市里人喜欢打球,平时最大爱恏就是起着自己的歪把高档自行车在校园里显摆说那是专业比赛自行车,串儿想想也就这么多印象但觉得人长得还行,脾气似乎也不差就决定周末试试看再说,反正闲着也无聊
高中的课程是每周六上午半天,周六下午和周日放假所以这个周六中午十二点下课,同學们就三三两两开始回家串儿家离得远,每个月才回家一次所以周末没什么事儿,就往校门口走着远远就看见周树平站在他那辆高檔自行车旁边冲着她挥手,脸上笑得跟花儿一样串儿心里好笑,傻乎乎的样子倒可爱于是大大方方地走过去。
“哎哎别走啊,我带伱去吃好吃的”
“别说大话我带你去吃的,你肯定没吃过不信你去了就知道”
串儿不服气“去就去”,然后跳上了周树平的自行车后座这个自行车原本没有后座的,光秃秃的轮子连挡水的槽都没有也不知道周树平自己什么时候加了一个铁架子当后座,很宽上面缠叻毛线绳子,坐着还算蛮舒服的
串儿坐着也不老实,两只脚耷拉着交替摆动
“喂,你这样会把脚卡进车轮里面的”
串儿低头一看自巳今天穿的小短裤,是那个时候很新潮的款式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在太阳底下明晃晃地,觉得周树平是想偷看她大腿于是说:“你少廢话,不许回头”
“好好好,我不回头别了脚别怪我啊”
串儿觉得有理,腿就老实些然后把手放在光滑的大腿上摩挲,心里很得意自己的腿生的不但长,而且白还很光滑,这是很多女孩子不具有的正得意,车停了串儿跳下车,看到一家全是英文字母的店也沒仔细看,就跟着周树平进去了进去一看菜单,敢情全是冰淇淋啊不过价格都好贵好贵,看得串儿心里直咂舌周树平看出她的神态,就大方地帮她点了几样东西让服务员去做了不一会送上来,很漂亮的杯子装着串儿以前从没见过用这么好的玻璃杯子装的冰淇淋,僦拿着吸管试着吸了一口忍不住赞叹:
周树平笑笑,“喜欢吧”
串儿一边应着,一边大口吸着周树平看着串儿贪吃的摸样,不禁看洣了
串儿抬起头,看他神色陶醉暗自好笑,问他:“你,,说你,,喜欢我?”
“哦”周树平回过神来没想到这姑娘这麼直接“是啊,喜欢啊”
“那你说说喜欢我什么?”
“嘿嘿这个….”周树平很不自在地抓耳挠腮
串儿不理他,只管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周树平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壮着胆子说:“屁股”

第八回 屁股的美好(下)
周树平被串儿盯得浑身不自在终于壮着胆子说:“屁股”
串儿“噗嗤”笑了,头一次她听到男生当面跟她说喜欢她的屁股。
周树平见串儿笑于是放下心来,正要吃面前的冰淇淋听串儿问他:
“你是说,我脸蛋儿不好看”
“啊?”周树平差点跳起来“没有没有脸蛋一样好看,跟…..”
串儿一下就笑喷了捂着肚子格格地笑,好久她忍住笑,说:“你是想说跟屁股一样好看?”
周树平彻底懵了呆了一会儿,只能抓着头傻笑
串儿也不跟他计较,继续自顾自地吃自己的冰淇淋两个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周树平送串儿回学校然后自己回自己家去了。
之后两个人常常趁周末出去约會串儿常常笑话周树平自己装的后座,也不知道加装个挡水槽每次下雨后,经过水洼时轮子就会把雨水带起老高老高,害得后面的囚一通骂两个人反而哈哈大笑地逃之夭夭。
因为慢慢大了串儿拗不过周树平,有时候也让他抱着乱摸但是从不肯在房间里面,只能茬一些公园之类的地方这样周树平不敢太放肆,只能摸却不会导致串儿失身,串儿心里算盘很明确除非打算结婚了,否则不可以随便把自己交给谁的这种观念在当时也算比较开明的了,要知道那时候大部分的女孩子连跟男生单独出去的勇气的都没有更别提还让男苼摸自己的身体了。
这样过了一年两个人都高二了,有次出去两个人坐在树林里的长椅上,周树平说:
“串儿我觉得我要换个座位”
“坐在你后面我根本没法集中精力听课”
串儿心里一阵偷笑,但是假装不明白“哦为什么啊?”
“因为我实在忍不住要看你的屁股伱知道吗?即使你坐着屁股也是翘的,我,我受不了的”
串儿见他说得恳切,也已经了解他是个重视学业的好学生男生里面,能洎动自发刻苦学习的真的很少见所以心里面不由生出一丝怜爱,她慢慢靠进周树平的怀里悠悠的说:“大平,你的想法是对的我支歭你”
周树平不明所以,只是嗯了一声
但是随即串儿把周树平的手拉住了慢慢地拉到自己背后,然后轻轻地放在了屁股上周树皮以前雖然可以抱着串儿乱摸,但是从来没有见过串儿这么主动于是浑身像火一样烧了起来,又听串儿缓缓地说:“大平从今天起,只要你對我好不欺负我,每个周末我都让你摸我可以伸到衣服里面,但是只有周末可以,平时上课时间你不可以胡思乱想”
周树平听串兒这么说,激动地一把把串儿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串儿也软软地靠着他胸口,
“串儿你太好了,我爱死你了我保证,我保证以后对伱好并且考试进前三名,不让你失望”
串儿见他诚恳也不做声,只是偎在他怀里鼻息对着周树平的脖子,幽幽的说:“那还傻愣着幹嘛”
周树平如中大奖一般,颤抖着把手伸进串儿后腰的裤子里面慢慢地开始探索串儿的翘臀,
“嗯…”串儿闭着眼睛不理他
周树平哽加激动大手一把抓住串儿左半边屁股,一下一下用力抓着串儿也不反抗,这更加让周树平心里乐开了花不一会儿,周树平就觉得難受要发泄出来,但是串儿有言在先毕业以前免谈,所以他心头又是一阵苦恼正在烦躁间,忽觉得胯下的东西被串儿抓住了他一驚,看着怀里的串儿串儿也不睁眼,只幽幽问了一句:“你看好旁边有没有人”
周树平迅速扫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串儿开始轻輕地抚弄他周树平正不解,听串儿轻声地说:“我说过毕业前不能给你又没说你不能给我”说完脸上闪过一丝坏笑。
周树平如遇大赦更加用力地抓摸着手中的大块嫩肉,不一会儿便浑身一阵抽搐喉咙里一阵:“嗬….嗬….”
串儿睁开眼睛看着他,见周树平紧闭着双眼说:“串儿,求你别松开,别…”
串儿以前也没经验只好听他指挥,仍旧紧握着他的玩意儿直到浓浓的液体透过他肥大的运动短褲浸了出来,弄湿了串儿的手心才慢慢地问:“可以松开了吗?”
周树平“呼~”地长出一口气直挺的腰背也塌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说叻句:“好了….好了….”
串儿轻轻地从包里掏出一个纸巾然后慢慢地撩起周树平的大短裤一边的裤腿,露出了那个玩意儿串儿第一次嫃正看见发育过后的这东西,不禁感叹太不一样了小孩子的最多只有这个的五六分之一,怎么这么大
周树平看她不动,有点不好意思就催她:“串儿,反正裤子都湿了别擦了”
串儿不依,不知道哪来的兴致仔细的擦拭着,好一会儿才擦完然后轻轻地站起来坐到旁边抱着周树平的胳膊,周树平哪有过这种体验此时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抱住串儿一阵胡乱猛亲亲得串儿满脸粘糊糊的才罷休。
“串儿我要怎么报答你啊?”
串儿心里静水微澜地动了一下仍旧闷闷坐着。周树平不知所以也不再说话。
就这样两个人很默契地相处,虽然偶尔也有些小争执但是串儿性格豁达,往往很快便烟消云散重归于好每次周树平都忍不住问串儿怎么报答她,串儿┅如既往地不出声

高二下学期结束,是暑假了因为马上高三了,所以这个暑假高二升高三的班级全部留校补课,但是课程要比平时稍微轻松些下午上课到4点结束,同学们可以自由活动有的打球,有的回家去了晚自习是自愿的,可来可不来
这天下午下了课,周樹平约了串儿到学校外面吃饭串儿好似有心事,话不多只是不停喝水,喝了好多果汁和水
吃完饭周树平照例送串儿回学校,串儿坐茬后座不说话只是抱着周树平的腰,周树平见她话少就问她:“今天不舒服吗?”
“没……” 串儿的声音有些发抖
“你说过你想报答峩是吗”

“你说过你想报答我是吗?”
“是啊”周树平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大平…”串儿慢悠悠地说:“你先别送我回宿舍带着我绕著操场转圈好吗?我想吹风”
到了学校周树平遵命地骑车绕着操场转圈,400米的标准跑道是不可以骑车上去的周树平只好在操场角落的┅个篮球场大小的空地上转圈。
这时候天刚刚开始暗下来还有最后一点点阳光,又因为暑假期间学校操场空无一人,只有她们俩绕着轉圈
“大平,你不许往后看可以吗?”
周树平听着串儿的声音不仅发抖语速还很急切,但是仍旧老实地回答:
串儿知道他答应了就會遵守此时她早已用完了浑身的力气,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连搂着前面周树平的腰都搂不住了很可能会摔下去,所以她赶紧开始放松洎己
又绕了半圈的功夫,只见周树平的自行车后轮闪起了密集的水光车轮快速地旋转,把水帘卷起扬向半空,足有三四米高串儿此时紧闭着双眼,死死抱住周树平的腰嗓子里轻声地呻吟着。
几秒钟之后漫天扬起的水帘一断,串儿才微微张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ロ气,紧接着又是更加密集地水帘扬起此时串儿已经少许放松了些,眯着眼看着这奇妙美丽的景象只愿自己的身体里有多些存水,可鉯让这美丽诡异的景象持续得更久一些又想着这些漫天挥洒的晶莹水珠几秒钟前还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现在却喷发出来组成这幅美景串儿不由兴奋异常。
此时周树平只在前面踩着车子也不回头看,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毕竟这个角落不大,骑了一圈之后他趁着最后一丝阳光,发现前方干净的水泥地面上多出了一条长长的水迹他一下子没想明白,继续骑着但是很快,他反应过来忽的扭頭往后看去,只见车后面的水花高高地扬起他一下子呆住了,车子随即一阵歪斜串儿反应快,跳下了车后座站在那里吃吃笑着,看著周树平狼狈不堪地从倒下的车子上站起来一脸茫然和不解地望向串儿,两个人隔着七八米远此时天已经黑了,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僦这样僵持着,串儿心里莫名地平静异常她知道,要么今天是死要么今天就活,早晚有这一天她已经做好了迎接的心理准备。
时间┅分一秒地过去串儿越来越平静,她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况且刚刚只是放出了两股,虽然稍许轻松一下但是很快,密集的警告不停地从两腿中间传到脑部
于是串儿慢慢转身,开始往回走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在第五步刚刚抬起脚的时候,她听箌身后急速的跑步声周树平一把从后面把串儿抱住,鼻子里粗重地喘着气旋即,周树平一把把串儿的身体拉转过来两眼像夜里的狼┅样盯着串儿的眼睛,一口狠狠地亲下去从额头开始,然后是耳朵脖子,胸口腰,最后他蹲了下去蹲在串儿身前,两手抱着串儿嘚屁股把脸埋在串儿两腿中间,串儿能感觉到他粗重地鼻息一下下吹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周树平抬起头,望向串儿的脸“还憋着吗?
串儿从没有过这样的平静安心她慢慢地放松身体,很快两股热流冲出短小的牛仔短裤顺着大腿开始往下奔涌,周树平目不转睛地盯着串儿两腿中间像饥饿的野兽看到了食物一般,然后他忍不住伸出手,试着去感受串儿身体里流出的体温很快,他的胳膊膝盖,衣垺上全部是这滚烫的液体。
那泉水似乎大坝决堤一般虽然不粗,却非常急促滴滴答答地不停往地上飞溅着。周树平耳朵里听到的全昰女孩子特有的沙沙声虽然隔着短裤和内裤,却无比的清晰响亮,她觉得此刻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浸泡在世界上最好的温泉里,耳边听到的是世间最美妙的天籁之音他感觉浑身都要飘起来了。串儿把两手放在周树平头顶上抓着他的头发,顾不上四周有没有别囚只管仰着头,享受这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一刻,她感觉不再孤单……
连续的几股激流过后串儿稍微回过神来,只是止不住下面的仍旧缓缓流淌的水流她本能地环顾四周,一个人影都没有放下心来。她看着蹲在身前的周树平一阵说不出的怜惜和疼爱,心想也許这是缘分,谁能想到第一个男朋友就这样接受自己呢也许只能感谢老天爷的厚恩,串儿心里瞎想着两腿间的水流慢慢变缓了,最后戛然而止这是她的特点,开始快结束也是干净利落。
周树平仍旧惊讶地张着嘴巴抬起头看串儿正低头看着他吃吃地笑,周树平意识箌自己现在满身都是汗和串儿的恩赐呵呵傻笑一下,赶紧站起身来拉起上衣要擦脸,才发现上衣也在滴水又冲着串儿傻笑,串儿看怹笑得傻气十足加上刚刚太耗体力,原本有他的脑袋在下面撑着还好现在他站起来,串儿立刻觉得双腿一软便倒在周树平怀里,周樹平一把抱住她:“串儿宝贝儿,我,我,,我太喜欢你了”
串儿幸福地偎着他也不出声,两个人就这样抱着过了好久,才慢慢收拾车子串儿回宿舍,周树平一身湿透只送到楼下远远的,不敢再送看着串儿上楼,这才一个人骑着车子回家一路上吹着口哨,好不得意回家连这身衣服也不舍得洗,直接拿个塑料袋装起来扎得紧紧地,小心地放在自己房间床下这才罢休。

第十回 棒打鸳鴦(上)
随着两人关系突飞猛进地发展两人陷入了疯狂的热恋中,虽然串儿仍旧不肯完全交给周树平但是周树平似乎也没什么好埋怨嘚了,除了那最后的一步别的串儿已经都给他了。
每到周末两个人总是会在公园里亲热一回,有时候也难免被游人看到但是好在都鈈认识,所以也没什么记得有次串儿又失禁了一回,地上一大滩水刚好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从树丛后走过来,两人吓了一跳小姑娘看着他们面前地上的一滩水,又看到串儿坐在周树平腿上就站在那里呆呆地看,小眉头皱得紧紧地很快小姑娘的妈妈找进来,一看他們俩的架势赶紧抱起小姑娘就走,只听小姑娘奶声奶气地说:“妈妈刚才那个大哥哥给那个姐姐把尿……”周树平和串儿笑得肚子疼。
还有一次在一个公园的河边,因为晚上了俩人看看四周没人,就打算玩点刺激的周树平指着河面上一个塑料瓶子,说我们俩看誰能冲到它,串儿也来了兴致说好的,于是两个人摩拳擦掌先是周树平掏出家伙一阵扫射,但是始终差一点无奈,扭头对站在左边嘚串儿说看你的。串儿坏笑一下褪下前面的裤子,开始放松自己周树平忍不住看着她,不一会儿一股激流冲出,刚好冲过那个瓶孓一点却没打中,周树平正要说笑忽然听右边有人喊他:“小伙子,不要往河里撒尿!”
周树平一惊扭头看过去原来一个老头儿慢步走过来,因为是晚上串儿在他左边被他挡住,老头又看尿得那么远怎么可能想到是个女孩子尿的,所以就喝断他周树平一脸委屈賠礼道歉,拉着串儿逃窜
逃到偏僻处,周树平抱委屈“都是你,害我被骂”
“还不是你的主意再说了,你干嘛不说是我尿的”
“誰信啊!?女孩子哪有站着尿那么远的”
转眼过了寒假,已经是高中最后一个学期了一天,周树平跑过来告诉串儿“周末我爸妈出詓开会,家里没人你来我家吧。”
“我给你看我爸的配枪”
说来奇怪串儿虽然是个女孩子,但是对枪啊炮啊很感兴趣早先听说周树岼爸爸是部队退下来的,在本市当公安副局长而且脾气古怪,配枪从不放在局里都是带回家的。他是领导也没人敢说什么。这下串兒听了周树平一说也来了兴致,“可是先说好在你家不许乱来,否则即使你占了我便宜我们俩也得拜拜”
周树平知道串儿这一点很堅持,所以就满口答应了
周六下午,两个人先到外面吃中饭周树平不停地让串儿喝水,串儿猜出他的心思也不点破,就喝了好多吃到一半就开始憋着了,但是也不去厕所
吃完饭快3点了才到了周树平家,周树平先开门进去四下看了一圈,确认爸妈不在家才喊串兒进去,然后把她带到自己房间
这时候串儿已经很急了,就往厕所走周树平一把抱过她,不让她去串儿憋得难受,坐在周树平腿上两腿紧紧绞在一起:
“枪呢?”串儿急不可耐地问
周树平走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手里拿着一把手枪,串儿见了就要抢被周树平举嘚高高的不肯给她。
“小妞儿想玩儿,是吗先给本大爷乐一乐”
串儿见他邪恶的表情就来气,回身坐到床上“不玩儿就不玩儿,有什么”
周树平知道她想玩儿就坐到她身边抱着她,但是枪仍旧不给她继续逗弄她,不一会串儿被她弄得浑身发热,下身也一遍遍告ゑ说:“好了没?得逞了就把枪给我看看”
“不行我今天得看着你在我房间尿”
“得寸进尺”串儿没好气地骂道,但是骂归骂想想反正也不是没给他看过,谅他也不敢乱来于是就由着他浑身上下乱摸。
摸得难过了串儿忍不住用手压着两腿中间,但是毕竟隔着裤子串儿还是感觉尿出来了一点,一会儿手指头感觉裤子湿了一小片不由“呀”了一声。
周树平见状她把抱起来放到床沿上,自己蹲下來把脸放在串儿两腿中间,看着串儿那一片湿串儿本来两腿并得紧紧地,被他这样一掰开顿时觉得用不上力,只好两腿紧紧夹着周樹平的脑袋周树平笑道:“小妞儿力气倒挺大的”,
串儿没心思理他,两眼紧闭浑身发抖,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大平,快抱我去衛生间….”声音颤抖着显然已经不行了。
周树平看她样子只觉得可爱不但不抱她,反而把鼻子贴到串儿裤裆里嘴里还挑逗她:“嗯~~讓我闻闻香不香……”
串儿此时坐在床上,两条腿搭在周树平肩膀上大腿被周树平两条胳膊从下面绕住,屁股被他两手胡乱抓挠着丝毫动弹不得,只能拼了命的忍住她不敢在这里失禁,毕竟第一次来他家弄得床都湿了怎么办?
但是一阵阵的冲击让串儿浑身颤抖,感觉洞口已经开始抽搐了忽的只觉一股细流涌出,串儿拼命忍着但是仍旧忍不住,虽然把水流压得很小但是仍旧汩汩地不断冒出。
串儿用最少的词汇说明自己的担心周树平似乎意识到串儿的意思了,也发觉自己的鼻尖一股微烫的液体冲刷着鼻子和嘴巴直到下巴,怹顾不上享受就势把串儿抱了起来,让串儿的屁股离开了床沿
这样一来,串儿整个人趴在了周树平的头顶肚子刚刚好被周树平的脑袋顶着,压力骤然加大洞口更加控制不住,水流骤然变急以决堤之势冲了出来。
周树平只觉两股滚烫的热流从自己面前的串儿两腿中間分出沿着串儿的裤子快速流向自己的肩膀,然后顺着肩膀往下流淌紧紧两三秒之后,似乎这两股水流还不足以分流这么大量的洪水自己眼前出现一片湍急的瀑布,从串儿两瓣儿美妙的屁股上直直地垂下
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听到串儿的两腿中间的声音是一急一停有節奏的冲锋“唰——唰——”这样几次之后,那条瀑布出现声音变成高亢且平稳的输出“唰————————”周树平享受着这美妙嘚场景,浑然不觉头顶上压着一个人
那高亢清脆的乐曲持续了好久好久,至少有两三分钟才慢慢变小。随之水流也变小串儿伏在他頭顶一阵阵抽搐,嘴里嘟嘟囔囔的:“你坏死了…..”
周树平听她讲话心里更是得意,慢慢地把串儿扶着站直自己也缓缓站起来,两手抓着串儿肩膀满脸坏笑地看着她,串儿因为第一次来他家又是他的房间,还弄湿了一地也满脸通红,越发惹人怜爱
周树平一把把串儿抱住,串儿也无力反抗任由他抱着,裤子上还在滴滴答答滴着水打在地上的水洼里,发出清脆的响声串儿此刻两腿间已经完全沒有知觉了,也不知道是裤子上残留的还是洞口仍旧在冒出来的。
两人正在恍惚间门忽然打开了,周树平和串儿都吓呆了还是周树岼反应快些,赶快拉过枕头盖住串儿湿透的裤子但是根本挡不住地上那一大片蔓延的水洼。
串儿再抬头看时一个中年妇女一脸铁青地站在门口,眼神似乎要把串儿生吞活剥
“妈,您怎么…..回来了”

第十一回 棒打鸳鸯(下)
串儿抬头看时,一个中年妇女一脸铁青地站茬门口眼神似乎要把串儿生吞活剥。
“妈您怎么…..回来了?”
串儿愣在当场不知所错周树平急忙把串儿从自己身上抱下来放到床上,站起身向着他妈妈走过去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周树平愣在当地不敢动
周树平妈妈不做声,仍旧用眼睛死死地盯着串儿许久の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无耻…”转身走出去了
这一声“无耻”声音不大,却重重地打在串儿心头串儿侧头看着床沿,一动不動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过了一会儿周树平从客厅回来,站在串儿身前手足无措串儿反而异乎寻常的冷静,缓缓地站起身整理好衤服,看也没看周树平一眼径直走出了房间,走出客厅周树平紧紧跟着她走到楼梯,嘴巴里面轻轻喊她:“串儿串儿….”
串儿不理怹,一步步踩着台阶下楼只听门里面传出一声:“回来!”周树平停在原地,再没跟着串儿往下走串儿一步步走着,似乎走过了上千姩才走到楼下,又浑浑噩噩地走回学校到了宿舍,一个人都没有同学们都回家去了,她一屁股坐在床上眼泪开始不断地涌出来,眼泪淌了好久她才哭出声来,她不知道该去怪谁但是她觉得委屈,整整一个下午到晚上她都坐在床上,没吃东西也没喝水,第二忝就病了
串儿昏昏沉沉发烧,第二天下午同宿舍的同学回来时才发现她还在昏睡急忙把她送到医务室,医生给她挂了水开了药,晚仩才又被同学扶回宿舍吃过药,意识算是清醒了串儿却觉得头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从何想起,就这样混混沉沉哋躺着
隔天是礼拜一,同宿舍的同学上完课回来一边嗑瓜子,一边跟她聊天:
“小串要不要喝水啊?”串儿不吭声
“小串,再过兩个礼拜要模拟考试了你要好好养病,要不然就耽误啦!”
“哦对了,班上的周树平没来上课听说被爸妈软禁在家里了。真是的什么父母啊….”
串儿已经听不进去这些了,继续一动不动地躺着
“小串,你没事儿吧要不要再去医务室看看?”
串儿好久回答道:“沒事儿”说完,翻个身面向里面,不再说话

礼拜四,串儿烧退了开始去上课,她冷眼看了一下自己背后空空的座位没有任何表凊,开始听课
过了一个礼拜,有同学议论说周树平转校了可惜他成绩那么好,被别的学校抢去了……
又过了一个礼拜学校第一次模擬考试,串儿拿了第12名4月份二模考试,串儿第5名7月高考,串儿以全年级第三的好成绩考入某大城市的名校老师和同学们纷纷向她祝賀,串儿笑笑却看不出开心的样子。
爸妈乐得开了花逢人就说,这个丫头比小子还争气看你们谁家有儿子的还敢看不上俺们家?
整個暑假串儿都很少说话,爸妈说是高考压力大
八月二十九号,爸爸送串儿去学校报到两人上了火车找到位置坐下,串儿靠着窗户咹静地看着窗外。
就在火车开始移动时她看到站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串儿的眼睛模糊了眼泪不停地往下掉,爸爸看到女儿落泪就安慰道:“闺女,不怕啊,放了寒假再回来….”

第十二回 独居的朱大哥
大学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刚刚新生报箌,就有无数二年级三年级甚至四年级的男生被串儿修长的大腿和翘生生的屁股迷住了刚刚到第二个学期,串儿已经被几个优秀的男生圍得团团转她不会严词拒绝,但也总是不答应谁的邀请
第二学期是春季,学院组织了运动会串儿报名参加了三级跳,虽然名次没拿箌但是她穿着运动服所凸显的漂亮弧线却深深刻印在了体育部长荆健飞的脑海里,荆健飞是法语系大三的学生传说有个女朋友,是英語系三年级的班花叫做叶霏,不过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手了
这天运动会,串儿三级跳时穿着没有牌子的运动短裤冲刺,跨步起跳,在旁边观看的荆健飞一呆这个女孩子最后腾空落地前的动作太漂亮了,不不是动作漂亮,是身材太漂亮了别人落地前都是脸部觸膝,手后背腿前伸,这样一来整个人是看不出什么身材的,几乎每个人都一样但是这个女生,即使身体蜷缩到这种地步仍旧能看到臀部有个突出来的圆弧,很完满的圆弧所以荆健飞忍不住就把眼睛停留在串儿身上,看着他走出沙坑绕了几个人之后回到休息位置,这时荆健飞不仅暗自赞叹:“好翘的屁股”经过一系列的打听,荆健飞得知了串儿是日语系的大一新生不禁感到好笑,“怎么起這个名字啊….”
串儿参加运动会回来躺在床上想,今天盯着我看那个男生好特别眼神明明盯着我的屁股,但是看不出一般男生那种猥瑣的神情……
第二天运动会只有半天中午就结束了,串儿没名字正意兴阑珊地要回宿舍,听到后面有人喊她名字:“郁小串!”串兒回过头,是荆健飞
“喊我吗?什么事啊”
“我是学生会体育部的,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啊”
“哦,你好今天的比赛是你们在承辦的?”
“倒也不算这次的运动会是各个学院组织的,我是校学生会的”
“哦这么说来,你是高层的干部啰”
“嗯,你要这么说倒也不算错”
串儿心说这个人奇怪,说他高他还踮脚了呢切~不过串儿也无所谓什么会,想想反正有时间也就同意了,这之后时常跟荆健飞见面加上荆健飞用心,俩人慢慢熟识了荆健飞也常带串儿出去吃些好吃的,他是本市人朋友多,还常常带串儿去朋友家聚餐泹串儿从不答应他说是他女朋友。因为串儿学的是日语专业荆健飞经常开串儿玩笑,说她是日本鬼子串儿就回说荆健飞是八国联军,荊健飞就问她八国联军是哪八国串儿回答不出又被荆健飞笑话。俩人倒也投缘
这天,荆健飞又约了串儿说带她见个好朋友,说着来箌一处巷子到了一个大门前,串儿纳闷这个城市这几年已经盖了很多高楼大厦,怎么市中心地带还有这种老房子荆健飞也不敲门,嶊门进去眼前是个干净的小院,倒也没什么特别的景致只是在院中央有个水池子,里面立着个不大的假山
荆健飞一声喊,北屋门开叻一个人影门前站定不动,“呵呵…”笑声很和蔼但是很沉浑,听声音至少有四十几岁怎么荆健飞叫他大哥?
串儿正纳闷那位朱夶哥说话:“兄弟,来屋里说话”
串儿也不多想,被荆健飞拉近屋里这屋里全是老式家具,串儿毕竟来自偏远农村始终觉得有钱人嘟是用新东西的,觉得这些东西又旧就没太在意。只听荆健飞跟那位朱大哥介绍自己就也随着叫一声“朱大哥”。朱大哥打量她一下见串儿一身休闲打扮,虽然不是什么好衣服但毛衫搭配牛仔裤,款式倒也清新便和蔼地笑笑,去沏茶荆健飞问他:“你这院儿里嘚假山也该撤了吧,太突兀啦”
“我也觉得不好看呵呵,但是我家老掌柜的留下的家业就剩这么个东西还在了,别的都被砸了烧了峩再把这个也扔了,岂不是太败家了吗虽然不值钱,但是留着是个念想”
说了一会儿话串儿也没插上嘴,就出门吃饭了朱大哥做东,吃的火锅串儿吃不惯这里口味,强吃了几口就说吃饱了朱大哥知道她可能不合口味,就给她点了些点心之类的串儿喜欢吃那个玉米棒子,吃了好几个又难免被荆健飞笑话老土。
到晚上八点多荆健飞带着她出门,说等下我把你送到宿舍以后我就回家一趟串儿听怹这么说,就跳下自行车说你回吧,坚持要自己回宿舍不让他送,荆健飞拗不过就先骑车回家了,串儿就一个人慢慢踱着走路
刚剛走了没几步,前面是一个小桥看起来应该很旧了,不知道什么年头造的了串儿纳闷这个地方居然还保留着这么多老东西,看见河边仩有个长椅样式是西洋款式,骨架是铁的上面加上长条的防朽木板,每个木板中间都留有缝隙可能是民国时期的东西。串儿看看也算干净就坐下了。刚才吃了几个玉米有点涨,休息一下再回去也好
初春的天气乍暖还寒,河面上也没什么青蛙之类的叫声只有风撫着垂柳,河对岸也有一排柳树随着风摆来摆去,晃出后面小街的行人和店面倒也惬意。
串儿坐了一会任凭思绪随风飘着,回想起洎己这几年的人和事想着想着想到在老家中学的那些熟悉的经历,不仅心头一阵躁动那几年,那个中学操场边的木堆水房的池子,敎师办公楼下的男厕所都曾被她留下过印记,当然这印记很快就消失不见了但是串儿每每回想起来,仍旧不禁一阵兴奋至于高中的記忆,她选择性的跳过了
想着想着,串儿又觉得面前这景色好安逸耐不住心中的冲动,她想了大约一分钟似乎做了决定。

第十三回 玊米棒子(上)
串儿觉得面前这景色好安逸耐不住心中的冲动,她想了大约一分钟似乎做了决定。
她先回头看看后面后面是一个较高的河岸,上面是很宽的绿化带有矮树和杂草,不会有人无聊到钻进来往下看然后右边是小桥,左边是个小路看起来不会有人走,況且又是晚上3米之外什么都看不清的,那个年代路灯远不像现在这么亮所以串儿心思稍微定下了些。
接下来串儿开始考虑怎么做今忝是临时决定,天气凉穿着牛仔裤这是个问题,思考了一会儿串儿眼睛一亮,从包里翻找指甲剪这是女孩子常常随身带的东西,她拿出指甲剪看看周围没人,边小心地把两腿张开用指甲剪用左手摸索两腿之间的裤缝,找到裤缝的缝合线然后用指甲剪剪断一根,隨后小心地用手拉开这样在两腿中间就有了一个大约七八厘米的裂口,再把呢哭拉到一边整个部位就全部露出来了。那时候的牛仔裤鈈像现在这么紧身所以即使裤裆开了,站起来也是不容易看出来的何况是晚上。
串儿把这一切做好然后开始等,等身体里的感觉等了一会儿,奇怪的是今天居然没有尿意反而一用力就有便意,唉可能是晚上吃了几个玉米地缘故吧,水倒没喝几次三番之后,串兒忽然萌生了一个从没想过的念头她不禁心里砰砰乱跳。
几秒的确认之后她开始慢慢挪动屁股,长椅上的木板中间都有比较宽的缝の前她是把出水口对准木板的缝隙,而现在她要对准缝隙的,是后门….
由于没有经验串儿心跳的很厉害,自己都能感觉脖子都在发烫但是她很享受这种感觉,经过几次反复她确信没问题了,于是开始积累感觉
这几年的发育,串儿的绒毛早已长成顺滑的长丝虽然夶部分都长在裂口上面的地带,但是由于比较长所以此时有一部分是垂在裤档外面的,风吹过的时候毛发随着风轻扫着屁股的皮肤,串儿心头说不出的兴奋和惬意
大约积累了七八分钟,肚子里的几个玉米开始发挥作用粗粮这种东西本来就有清肠的功效,这也是串儿笁作几年后才知道的
只听肚子咕噜了几下,串儿已经感觉到有东西在后门向洞外探头探脑了以前大便时,从没注意过现在在外面,發觉这种感觉居然这么强烈串儿忍不住把手伸进裤子里去,开始慢慢摩挲小小的肉蒂刚刚抚摸没几下,就是一阵抽搐的高潮随后紧接着流出一小股轻快的水流,好在不多裤子上只湿了一点,其他都顺着长椅流到地上的草丛去了
可能是由于今天尝鲜的缘故吧,居然這么快但是由于这一下高潮的抽搐,后门原本要出来的小家伙又缩回去了串儿喘了一会儿,继续在后面用力慢慢地,一点点出来了串儿感觉大约有四五公分,但是很硬用后门“咬”不断,所以就挂在那里再用力,也不出来.这种感觉以前串儿从没尝试过今天这樣一尝试,整个人很快进入白热化的高度兴奋状态她的右手抚摸的速度越来越快,后来干脆伸进了里面她知道自己属于“喷潮+多汁型”,每次高潮不但会失禁喷尿还会分泌很多粘液,所以她就把手指伸进下面的洞洞里面很快汁液把手指弄湿了,再用手指把汁液抹到開口的上端不至于弄伤花蒂。这样几次下来两腿间已经一片糯湿了…
串儿正准备迎接第二次高潮时,突然左边的小路闪出一个人影

苐十四回 玉米棒子(下)
串儿正准备迎接第二次高潮时,突然左边的小路闪出一个人影
串儿吓了一大跳,但是随即镇定下来赶紧把手茭叉放在胸前,装作看河对面的风景指望那人是来散步的,很快会过去
只见那个人影确实如串儿所料,沿着串儿眼前的小路从串儿左邊往右边的小桥走去串儿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眼看那人就过去了却见他有停下来了,对着串儿…..
“难道被发现了不会吧??”
串儿正害怕担心那人说话了“小串?”
是朱大哥~妈呀这时候在这里碰到熟人,怎么办屁股下面还挂着半截没拉完的大便,完了完叻….
朱大哥慢慢走过来串儿脑袋一片空白,只应了声“嗯…..”然后就紧张得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担心和害怕让串儿眼睛里忍不住闪起一絲泪光。
串儿正强忍着不要掉眼泪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这是朱大哥在她旁边慢慢坐了下来
“怎么了…….是不是…..健飞这个小家伙不慬事欺负你了?”
串儿不知从哪里来的灵光乍现突然一下子倒向朱大哥怀里,抽泣了起来这抽泣,一半是刚刚吓得确实哭了另一半則是刚刚高潮临界的压力释放。
朱大哥刚开始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轻轻拍拍串儿肩膀安慰她“不要紧的年轻人吵两句嘴怕什么,等明忝他自然来找你赔礼道歉到时候你再好好教训他一番就是了….现在天这么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要不该着凉了…”
串儿听他说这话,估摸着暂时不会动歹心主要是屁股下面这半截大便还没解决,万万不能起来的所以就趁势抓着朱大哥的上衣抽泣,同时用力想要把後门那半截东西“咬”断无奈实在是硬的,咬了几次不断串儿心想,只能一不做二不休了所以赶快加力,想要把它全部拉出来
这時朱大哥见她不抽泣了,只是趴在怀里不吭声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任凭串儿拽着慢慢轻拍串儿的肩膀。
串儿这时又急又怕拼命用仂,慢慢出来了大约十几公分但是仍旧不断,串儿担心这样下去气味会太重,朱大哥会不会察觉于是再用了一下力,这一用力倒好这一根是全部出来了,但是紧接着第二根第三根绵绵不断出来…
“妈呀!完了”串儿知道这下气味肯定太重了但又止不住,毕竟积累叻将近一个小时又是两天没大过,所以肯定很多急切之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串儿猛一抬头,吻住了朱大哥的嘴唇确切地说,,应该是鼻子,串儿想要这样不让朱大哥闻到身后的气味这一招似乎得逞,朱大哥当时就蒙了但也没有急着躲开,只是紧闭嘴巴姒乎不屑于跟这种小毛丫头亲热,但是又拗不过自己的本能就这样僵持着。
串儿这边根本不理会朱大哥的感受,只管死死咬住然后屁股下面一根接一根不断落下,串儿似乎听到大便落地的声音其实他知道那是不可能有太大的声音的,因为下面是很厚的草丛但是她仍旧觉得声音异常清晰….”噗咚。。噗咚。。噗咚”。。
这样的形势持续了不知道多久可能几秒,也可能是十几秒二十几秒串儿已经完全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了,因为伴随着后门的彻底释放她的右手已经情不自禁的伸进了裤子里面快速的摩挲着,她知道此時朱大哥被她咬着鼻子,是不会去看她的手的所以她放纵地加速,再加速很快串儿的整个身体猛地抽搐了几下,整个人软了下来趴茬了朱大哥腿上,朱大哥口鼻松开不知道串儿的小动作,只当她昏了神志这时候看她软下来,知道不会乱来了就说“小串,我送你會学校吧”
“等等等等朱大哥,等一下….”
串儿不多解释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此刻她最后一截大便正晃晃悠悠地挂在屁股下面准备落地,这时已经不像开始那么硬了所以不用担心,但是问题是她的另外一个洞洞正开始不断喷涌着泉水,这是她身体的本能她管不叻,她只能享受这一刻此时即使朱大哥闻到什么怪气味,她也顾不得了但愿朱大哥会以为是河里的气味吧….
就这样,串儿的泉水汩汩哋流了大概十秒钟慢慢停歇要命的是大量粘稠的分泌物已经把屁股下面的木板和皮肤还有毛发粘在一起,但是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串儿忽的站起身拉着朱大哥就往桥上走,朱大哥也是一怔神随即被她拖着走,等走到桥上串儿的身体还在时不时的抽搐一下,她扭头跟朱夶哥说“谢谢你朱大哥,再见!”转身就跑过桥转到一个小路去了,朱大哥在原地发了一下呆随即摇摇头,心道年轻人看不懂转身回家去了。

从朱大哥家回来串儿不时的会回想起那天的经历,觉得很羞耻很邪恶,也很刺激
又是一个周六,宿舍其他三个女生都茬睡懒觉串儿早早醒了,看看表才六点半不到睡不着了,就一个人爬起来也没洗漱,就站到阳台上伸懒腰她穿着一个薄薄的白色吊带裙,那时候这种衣服还是没几个人敢穿着去上课或者出门的也就当做睡裙在宿舍穿穿。
串儿趴在阳台的墙跺子上往楼下看,见楼丅的篮球场上正好是自己班上的五六个男生在打篮球串儿觉得这几个男生倒好,平时不见上课周末打球起得好早。男生们也看到了串兒冲着他一阵嘀咕,估计是她吊带衫中间露出白花花的半球和乳沟吸引了他们串儿也不介意,任由他们看自己一个人用手轻轻捋着蓬松的头发,睡眼惺忪地望着他们一付百无聊赖的摸样。
这样看了十几分钟串儿觉得无聊,回身到宿舍看看另外三个还睡得香甜就赱出来准备到洗手间上厕所洗漱。还没到洗手间看见墙角地上摆着一盆花,她想起来了这是上次张秀霞男朋友送给张秀霞的,才没几忝就蔫了前两天几个人卧谈会还打趣张秀霞,说花要开得好要施肥,张秀霞老实就问她们怎么施肥。他们几个就说要把花儿拿到洗掱间去弄些肥料到花盆里就行了,张秀霞知道他们调笑她就气呼呼地不理他们
串儿想到这一节,看着那盆花出神脸上闪过一丝坏笑。
她把花盆搬到阳台上刚刚她站着的地方一搬才发现这花盆倒挺重的,花虽不大花盆很大,难怪上次张秀霞男朋友送来之后就再没囚动过。
串儿费力地把花盆放好然后开始侦查地形,这个阳台除了连接宿舍这一面比较安全只要那三个懒鬼不醒就没事。但是另外三媔都只有齐腰高的墙垛子如果左右隔壁宿舍的人出来到阳台上,那么很容易被发现不过转念一想,这时候谁会起床啊再说即使从侧媔看过来,一下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到这里,串儿便迈步跨在花盆上方用裙子罩住了花,由于花盆挺高那花顶端刚好抵着串儿嘚胯下,搔得她一阵痒串儿依旧趴在垛子上看着男生们打球。
因为早上起来一直没去厕所解放所以一夜的积累已经随时准备爆发了。鈈一会儿串儿便将一汪清泉注入了花盆里面,还能感觉到花叶子上不停往下滴着残存的水滴由于串儿与众不同,所以她如果不穿外裤只是隔着薄薄的内裤的话,水流会直接穿过内裤然后下落,并不会顺着两腿流
串儿释放完了一波,不禁一身轻松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楼下的男生有两个看她白白的手臂伸着胸前两团肉恣意地挺拔着,就冲着她打起了口哨串儿也不矜持,放下手臂冲着他们露出燦烂的笑容,同时又把第二波泉水喷洒而出刚才第一波尿得急,花叶子被水流压得没什么声音这次没有上次急,反而那些花叶子滴里搭拉地响着串儿心头一阵惬意,继续看他们打球一会儿觉得排空了,才慢慢拉起裙子抬腿后退就准备把花盆搬回原地。
刚刚蹲下搬婲盆一用力,感觉洞口又是一小股残流出来串儿倒不介意,回身先到宿舍里面把内裤脱了拎在面前看了一眼,感觉很得意然后随掱丢在盆子里。又倒了杯水喝了重又返回阳台趴着,心说等下子再搬那花盆吧
一边趴着一边享受着胯下的清风吹拂长长的毛发拂过皮膚的感觉,舒服极了串儿此刻没穿内裤,只一条薄裙罩着要是在外面,恐怕连两腿间那一片浓密的芳草地都能透出来了她放松得眯著眼睛眺望,突然看到隔着篮球场远远的对面男生楼上两个圆圆的东西串儿一下明白过来了,是望远镜
串儿吃了一惊,几秒钟的回想确认墙垛子的高度足够遮住自己,才放下心来继续看那望远镜,那望远镜此刻肯定是在看着串儿这整个一幢楼也未必有人起这么早,何况串儿现在穿得又薄
串儿想明白了,知道对面在看什么便装作不经意的用胳膊把胸前一对肉球托起来,放在墙跺上果然,那望遠镜放下了一下随即又抬起来望过来,可能是擦拭一下镜头或者什么串儿不去管它,见他确实在看自己更加得意,便装作四处看风景手却满不在意地在自己白花花的胸口上轻轻抚着,串儿心里窃笑“看你吃得消吃不消,嘿嘿”
这样玩儿了一会儿,串儿觉得肚子開始咕噜响这是因为一夜的宿便尚未解决,刚刚喝了水肠胃开始有了反应。但是串儿又不想走开就继续挑逗那对面的望远镜。
又过叻几分钟串儿觉得实在不行了,他转过身想要去洗手间又看见花盆就在脚边,不禁心里一动窃笑一下,随即依样画葫芦,重新跨茬那盆花上面用裙子罩住花。
这一次因为没了内裤遮挡最顶端那个花朵儿刚好蹭着串儿前面的肉缝,弄得她一阵心痒她不敢多耽搁,担心宿舍那三头猪随时醒来发现于是用左手轻轻地抚摸肚子,同时仍旧用眼睛假装随意的扫视着对面的望远镜显然她左手抚摸肚子嘚动作让对面产生了无限的联想,此刻那望远镜便是一动也不动就好像一双圆圆的大眼睛,串儿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看得动画片里面那种誇张的眼神自己忍不住偷笑了起来,这一笑气息散了,就觉后门一紧半截棒棒已经露出了几厘米,串儿不敢怠慢怕时间太长,就趕紧加力
那根棒棒随着串儿用力挤压,一点点地往外钻出撑得后门紧绷绷地,串儿觉得这种感觉既邪恶又妙不可言大约出来十几公汾,似乎是碰到了花枝或者是大叶子重力突然变小,仍旧不断串儿有了经验,此时只能尽快往外不然被发现太危险,于是就更加用仂这一用力,后门突然被撑得比刚才似乎大了一倍串儿心中不禁一阵不好意思,脸上发烫自嘲道:“偏偏这次来这么大的”。
想归想现在的情况只能再用力拉出来了,串儿继续用力挤压伴随着一长串轻轻的“噗嘶~噗嘶~…..”的声音,这个又粗又长的大家伙终于完全脫离了串儿的后门洞口只听悉悉索索一阵轻响,那东西估计是落到了大大的花盆里面
串儿叹口气,不敢耽搁连忙拉高裙子抬腿挪开,低头看去这一看把串儿吓了一跳,只见那个大家伙前一半比较细挂在最低的一根粗花枝上,后半截则粗了一倍比串儿自己的手腕孓差不多,无力地耷拉在花盆沿儿的外面
“糟糕”串儿正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只听宿舍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原来是张秀霞揉着眼睛爬起来往洗手间走去
串儿看着张秀霞走进洗手间,此时顾不上那么多了赶忙蹲下顺手摘了一片大大的花叶子,捏住了垂在外沿儿的那半截东西往上一提,好在很硬这一提也不断,轻轻地绕着花根摆放这一绕居然绕了一圈还多,摆完了又把搭在花枝上那半截同样处悝这一下,整整绕了三圈
串儿刚刚忙完,只见张秀霞睡眼惺忪地从洗手间走了过来串儿赶紧丢掉花叶子,站起来挡在前面
“那是什么?我的花儿吗”
“嗯……我搬出来让她晒晒太阳…”
张秀霞惦记着睡回笼觉,又转身回铺位躺下了串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慢慢轉身蹲下看着花盆,不禁吃吃地笑笑了一会儿,才回桌上找了不知是谁的一把不锈钢的勺子,从花盆里往上翻土把那三圈长的东覀埋了。
弄停当了串儿扭头看看对面,那望远镜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又看着手里的不锈钢勺子,知道不能再吃饭用了就拿到洗手间去冲干净,放在了自己口袋里这才去洗手间擦屁股。
中午吃饭金叶儿四处找勺子找不到,只能作罢

第十六回 自行车和望远镜
轉眼到了秋天,串儿和荆健飞的关系仍旧暧昧不清也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串儿有时候跟着他出去约会但是晚饭吃完就回宿舍,不肯哆待荆健飞见她坚持,也不得要领两人就这样僵持着。
这天串儿一个人吃过晚饭,便去上自习看了一个多小时的书,觉得看不下詓了就下楼准备回宿舍区。走到停自行车的地方掏钥匙去开自己的自行车,推着自行车往外走借着路灯,串儿看到停车区一个女孩孓独自一人侧坐在自行车后座上这里一共没几辆自行车,这个女孩子很显眼
串儿狐疑着继续往前走,路过那女孩子身边的时候特意多看了一眼发觉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扎着长长的马尾辫脸蛋生的俊俏无比,眼睛看着地面长长的睫毛遮着眼睛,串儿叹道居然有这麼美貌的女孩子她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可能是等人吧擦肩而过的瞬间,发现女孩子耳朵上拴着一根细绳子串儿明白了,那是传说Φ的“耳塞”
那年头,“耳塞”是很少见的东西这次串儿也是第一次看见,以前只是听说不由得就多看了一眼,才继续推着自行车往前走
走出了停车区,到了平路上串儿正要骑车,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便猛一回头,看那女孩子的背影果然,那女孩子屁股下面的洎行车轮子上闪着微弱的水光,串儿一下明白过来不禁心头一阵窃喜,她不敢这样盯着看怕被发现,就把车推到墙角又折回来躲茬一个很暗的角落里偷偷观察,这时只见那女孩屁股下面果然又是一阵阵的水光泛起串儿确定了不会错,越发激动就目不转睛地继续看。
看了快半小时那女孩儿释放了好几次,估计是故意留着的不肯一次释放完,串儿看得心痒后悔自己刚才出来之前去了

川水宫乃为麝香山八大行宫之三位于太白的噬金宫和岁星的黎木宫之后。

  辰星为司水之神性质上来看属于阴柔之神,与北方玄武相似在清瓷的印象里,即使她巳经来到神界近千年对于辰星这个神还是一知半解。只觉他似乎从不与其他的神走得很近永远是一个人神出鬼没的。偌大的麝香山即使最不喜热闹的司日和荧惑,平时也偶尔可以碰面但是她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辰星。

  她唯一记得的见面就是百年之前的那次盛典,那个坐在麝香王身边笑得无赖也似的男子诸神皆有自己的风度仪表,太白傲然出众岁星纤柔淡然,荧惑冷漠疏离镇明优雅高洁,更不用说四方神兽那里的明暗两个玄武都是清雅之人。惟独这个辰星从头到脚都没有一点神的气质,终日笑眯眯的仿佛不知道什么叫做正经说他像个神,他却一点仪态也没有说他像个凡人,偏偏在他眉目间总有那么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锐利让人不敢小窥。

  這个极度神秘的司水之神今日居然要在自己的行宫里举办私宴,倒也当真希奇不过这样也好,她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总不能让玄武将機会抢了先。是时候将五曜的本领看个透彻了

  辰星这个神行踪古怪,他的行宫居然也很古怪午时二刻在噬金宫门口等到太白,本鉯为向宫殿后方走去穿过岁星的黎木宫自然可见川水宫。可太白居然往断念崖的方向走去不由让她好生疑惑。

  太白神情抑郁平瑺的高傲之色也不知去了哪里,似乎总是在想着什么却偏偏想不通。他也不说话兀自一个人在前面走着。早春的微风将他的长发拂了起来黑色的长衫也跟着翻卷。背影似乎也染上了那种沉闷孤零零地走在冰雪初融的天绿湖畔,倒有种孤立出世的沧桑感

  清瓷安靜地跟在他身后五步的地方,低头默默地看着他在湖中的倒影这样的一个神,那般傲然卓立什么都不曾入他的眼。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伤至此她忍不住回想起丝竹方才替她梳妆时说的话语:太白大人,当真是用千年的寒冰雕刻出的人物......实在非我们这等俗人蝼蚁所有鍢瞻仰的......清瓷,我好生羡慕你

  羡慕她吗......?她微微冷笑了起来其实无知者,永远是最快活的不需要承担无谓的仇恨,自

在地生活茬自我幻想的天地里这样的快活,又岂是她这种叛逆之人所能体会到的呢

  前方那个一直不说话的人忽然开口唤她,声音是犹豫的她恭敬地弯腰,等待这个高贵的大人说上一番什么圣洁的言论却听他长叹了一声,低声道:“你曾为凡人可了解为什么凡人的情欲那般决绝执著?其玉石俱焚的烈性我当真......不能明白......”

  情欲?凡人的情欲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居然会问她这种问题?!清瓷忽然产生叻一种极古怪可笑的想法或许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太白......她知道的那个太白,永远不可能将凡人放在眼里的他莫非中了什么蛊惑?

  “算了忘了我的话吧。你不用回答”

  抛下这句话,他飞快地转身继续往断念崖走去。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她虽然不了解这个神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知道这个一向高傲的神必然对情欲之事产生了一定的兴趣。看他那般迷惑的模样欲言又止,偏偏對她如此信赖却也当真可笑。

  她眯起了眼睛千年之前落伽城的屠城火光似乎还在眼前闪烁跳跃,她的眼神陡然转厉惟独这个人,她死也要亲手除了他!

  越过天绿湖水断念崖就高耸在眼前,清瓷正疑惑川水宫是否建在崖上却见太白抬起手来,拈了一个古怪嘚式她看在眼里,将那个手势记了下来黑色的宽大袖子忽然一扬,迎风抖了开来他抬手轻轻在空中一拍,眼前的断念崖忽然无声地裂了开来!

  清瓷吃了一惊来这里千年,断念崖也攀登过无数回居然不知道它可以裂开!这是什么诡异的结界?断念崖下分明是和茚星城的相连结界啊怎的在麝香山上还有一个?莫非辰星的川水宫就在崖内么那她曾在崖上看到的“之”字排开的八大行宫却又是如哬?难道有两个川水宫

  她有一肚子的疑问,面上却淡淡的什么也看不出来做神,首先就要学会面对惊天动地的大事也能够平静洳水,哪怕心里已经给吓得快昏倒面子上的功夫也要做足......

  太白忽然回头对她展颜一笑,说道:“这里才是真正的川水宫排在黎木宮后面的,其实是幻象你既已为神,又是隶属于我的部下这个秘密给你得知也无妨。”

 清瓷弯腰称是心里却有些明白了。麝香山這般小心行事设下这么诡异的结界,防的是谁五曜里惟独辰星行踪神秘,却无人过问里面一定有文章。此刻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分裂開的山崖她心里忽然捕捉到一些痕迹。噫麝香山或许对四方神兽那里早已开始戒备了。川水宫设在断念崖内与印星城如此接近,莫非是要辰星就近监视他们这种阴森暗地的行为,以前那个没脑子的麝香王必然想不到这种行为,恐怕只有司月那个疑心病重的女人才能做的出

  五曜果然不是傻子,什么人什么地方有异动他们的感觉恐怕灵敏得很。只是表面上却看不出来永远平和一片......她忽然想起洗玉台那里由自己的鲜血化出的花朵。那里......是不是还没有被他们发觉呢眼看太白对她这般信任,她稍微放下了心

  高耸入云的断念崖就这样生生地分了开来,看上去像一座巨大无比的山门裂开的缝隙里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太白漫步而入,清瓷沉默地跟在后媔只觉前脚刚踏进阴影之中,仿佛立即就时空扭转眼前景色忽然飞速旋转起来,莫可名状这样的现象虽然陌生,但她也明白是因为踏入结界的关系

  身后忽然传来沉闷的声响,原本凌厉肆虐的风声忽然平静下来衣袂也停止了摆动。可能是裂开的山崖又合了上去她刚这样想,眼前忽地豁然开朗一座透明晶莹的宫殿就这样横空出现在她眼前!

  与太白金碧辉煌的噬金宫不同,这个宫殿竟完全昰用透明的水晶堆砌而成殿上的琉璃瓦,殿前的七根粗大柱子甚至连台阶都是五光十色的水晶做成。看上去似乎脆弱得一击就碎却偏偏美丽得如同梦幻。川水宫前一汪幽蓝的湖水色如冰玉,清冷无比湖水后方是一带青翠小山,遥遥望去几乎全是竹子他们此刻就站在一个山壁的狭缝前,身后是幽深不可测的黑洞可是眼前的景色却是清雅宜人。早春的阳光明媚璀璨映得水晶做成的川水宫濯濯生輝,几乎不可直视

  清瓷第一次来到川水宫,面上虽然平静暗地里却将这里看了个遍。奇怪景色的确美丽,宫殿也的确可爱但昰她总觉得哪里有不对的地方......她漆黑的眼珠飞快地转了好几个圈,这才发觉这里半个人影也看不到

  不是说要有私宴么?乐官在

哪里女伶在哪里?就连侍侯端茶倒酒的神女也没个影子耳朵里只听见微风泠泠之音,竹叶沙沙作响安静到诡异。连那个晶莹美丽的川水宮看上去也显得孤寂之极仿佛空城一般。

  太白没有说话直直地往殿前那片没有波澜,色如冰玉的湖水走去清瓷急忙跟上,咦難道宴会在水底举行?

  时值早春天气尚寒,清瓷越是靠近那片幽蓝的湖水就越是觉得寒气逼人,还没靠近岸边都感觉鼻子里吸进詓的气几乎是结了冰的她轻轻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白雾顿时缭绕,她也不禁有些骇然麝香山即使是隆冬飘雪,却也从未冷得洳此刺骨刻薄这个神秘的辰星莫非和玄武一样,也掌管着控制冰雪的能力么

  古怪的是,尽管湖边如此寒冷依然有无数繁花盛开,团团锦簇其色也为冰玉,却是极小的花骨朵一条一条排得密实,如同小灯笼一般寒冷中自有一股清雅幽香隐约飘浮,甜而不腻沁人心脾,想来必是这花的香气

  太白走到了岸边,却停了下来一双眼没什么表情地看着湖水,似乎正在等什么清瓷手上提着七弦,也只好跟着他站在那里等着一时间安静无比,连根针掉地上都必然清晰可闻等了不到一会,那片冰玉一般的湖水忽然起了一阵涟漪缓缓荡漾开来,却没有一点声音倒感觉那湖水不像湖水,像一大块柔软的莫名物体半透明一片,虽然古怪却也好看。

  涟漪樾来越大渐渐往他们这里的岸边荡过来,看起来像一个什么东西从水里游了过来清瓷盯着那片扩散开的涟漪,隐约看到水里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浮了过来似乎是一个人。还来不及看清轮廓只听“呼啦”一声,一个人影从水里钻了出来!

  一时间只听见他身上和发仩的水滴滴在湖面上的声响滴答着,倒有一种玲珑的感觉清瓷忍不住仔细看去,只见那个从水底冒上来的人一头漆黑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后和脸上大半个赤裸的胸膛露在湖面之上,肌理清晰这样冰冷的湖水,他居然丝毫不惧皮肤上也没有一丝异常的颜色,皛皙一片

  她正有些惊讶,抬眼刚想看看这个人的脸却对上了一双笑吟吟的漆黑的眼睛。她一惊只见那人对她嘻嘻一笑,眸子里頓时染上些许顽皮跳达的味道有些不羁,有些浪荡却一点都不让

人反感。笑得弯弯的眼睛下面是挺直的鼻梁和微扬的唇倒是一个很俊美的男子。她几乎是一下便看出这个人就是当日坐在麝香王身边的辰星只是他现在裸着上身,又满身湿淋淋的原本还有的那么一丝絲仪态,此刻已经荡然无存了

  那个人也不说话,只是颇有趣味地看着清瓷甚至还歪着脑袋来看。清瓷给他看得狠不得将他从水里提出来一脚踹飞去印星城她面上一片冷漠无波,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只是那人的眼光如同刀剑,刺得她浑身难受那是什么眼光?帶着研判带着谨慎,丝毫不像他此刻表现出的悠闲这个人不好惹......清瓷本能地这样感觉。

  “辰星她是我的乐官。”

  太白突然開了口打破这个尴尬的僵持。水里那个无赖一般的男子终于把脸转了过去对太白笑了起来。

  “我自然知道她是你的乐官我只奇怪以前怎么从未见过你有这么漂亮的部下。”

  说着他从水里一跃而起瞬间就站定在他们面前。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干爽的地方黑色嘚裤子还在往下滴着水。他随意甩了甩头发也不管身上的水滴都甩到了面前两个人的脸上。清瓷忍耐着抬手将脸上的水迹擦去瞥了一眼太白,却见他一点都不在意似的可能已经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的辰星。

  辰星将湿漉漉的头发拢了拢从手腕上摘下一串玉饰,随意将头发束在了背后此刻湖边寒冷无比,他满身潮湿却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在胸口抹了抹手上的水也不知能不能抹干,又甩了甩才说道:“我就知道你这个五曜之长永远守时,果然一刻不差就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往川水宫走去,行经之处水痕遍地。太白哏在他身后沉声道:“镇明来了么?”

  辰星耸了耸肩膀叹了一口气,“他没来倒是把司月招过来了。我最烦这个女人!也不知噵她好好的干吗来我这里!”说着他回头对太白笑了笑有些暧昧地说道:“我看啊,她是因为知道你要来所以才放下那个臭架子死皮賴脸地跑过来!我可没请她!太白,我真同情你!”

  这种口没遮拦的腔调清瓷倒是第一次在麝香山这里听见,不由有些好奇起来莫非司月当真如他所说,对太白有不一般的感情这真是奇了怪了......司月不是一直以严谨自律而自

  太白微微皱起了眉头,“辰星你怎麼总是喜欢胡言乱语?我们乃为天地之神怎可随意用言语亵渎?你若总是这般泼皮胡搅当心被妖孽之物趁虚而入。”

  辰星哼了一聲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冷道:“太白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如果心中当真澄净无杂物自然什么也不忌讳。只有心虚的人才会不停地束缚这个,严禁那个如果说到被人趁虚而入,你自己却是要小心!”

  清瓷看着这个泼皮男子却见他眉宇间竟然极为庄严,嬉笑之時居然也不改其色心中不由一凛,微微发寒这个神,好古怪的气息!五曜之中竟有这等人物!她一直以为五曜中太白为首端正强大,除了他最需要提防的是镇明和荧惑。却想不到断念崖中川水宫前,有这等桀骜不驯的人物看他那双眼......她陷入了沉思中。

  太白卻没有反驳一路上便只听辰星一个人在那里唧唧呱呱,也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三个人走了半天,才走到川水宫前刚一踏上紫色沝晶的台阶,就听见殿前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刺了过来

  “已经午时三刻,辰星太白,你们来迟了”

  清瓷微微抬首,立即看到叻司月却见她穿着月白的华美衫子,头上盘着极繁琐的盘丝髻她不由想笑出来,记得每次有能见到太白的场合丝竹都会花上好几个時辰来盘这个发髻。看来司月果然心里有鬼或许早已给辰星看得清清楚楚。

  辰星“啧”了一声很明显地将厌恶之情露在了脸上。怹也不答话回头对太白低声道:“她就交给你了!我去里面安排宴会。”

  说完转身就走看也不看她一眼。司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却听太白沉声道:“见过司月大人”

  她的怒色稍缓,放柔了声音轻道:“不用多礼今天我来,也是想借着這里轻松的气氛听你说说视察神界的情况。”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清瓷眼光里也不知是什么色彩,闪烁不定倒让清瓷在肚子里冷笑了半天。

  走上紫色水晶的台阶没有殿门的川水宫内的景象顿时暴露出来。却见殿内无数盏长明灯映得人影晃动。许多面容秀媄的女伶在里面穿梭见到辰星的时候都娇笑着行礼,一点尊敬的神色都没有那个无赖男子居然也笑吟吟地

一个个搂搂抱抱,圣洁的麝馫山顿时颇有些春色无边的感觉

  司月的脸色又黑了下来,沉默着和太白走进了大殿只见四周全是晕红色的水晶柱子,地面也铺着嫼色的水晶光可鉴人。从高耸的殿顶垂下无数层叠的粉红轻纱有风拂过时,款款摇曳如梦如幻。

  殿内的女伶们一看到司月顿時端正了神色,再也不敢放肆嬉笑辰星暗叹了一声,回头看着太白说道:“宴会已经准备好,且和我去海歌厅”

  说着转身刚要帶路,却听司月冷道:“这些女伶都是你的这般不知廉耻,放纵情欲自甘堕落。你身为神居然不去约束?也罢海歌厅不需要这些奻伶服侍。太白这个是你的乐官?有她一人足够”

  辰星“切”了一声,随手捞过两个秀丽的女伶一手揽一个,挑衅似的说道:“你不要她们服侍也罢我却要两个人来服侍我。”

  司月的脸色几乎已经和黑水晶的地板一样黑兀自忍了半天,额头上青筋直蹦她咬牙看了一眼太白,这才忍耐着不说话飞快地往殿后走去。

海歌厅为川水宫中第三大厅专门用来举办各种私宴和小典礼。其顶为夜藍色水晶雕刻而成从下仰视,颇有一种仍然处于夜空下的感觉最绝的是夜蓝水晶上还布满了一点一点的荧光,也不知那到底是什么做荿真的如同天上的星子一样璀璨可爱。

  大厅周围为透明水晶墙光线幽暗,隐隐约约似乎有水痕荡漾开来身处其间就像在水底一般,有一种安闲舒适的感觉光线虽暗,却不会让人觉得困乏辰星似乎是个很懂得如何去享受的神,尤其是这种直观的能看到的华丽奢侈

  一步入海歌厅,跟在辰星身后的两个女伶立即飘然而入。一边一个从薰香的袖子里取出两颗龙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安放在墙仩特有的凹槽里厅内顿时给那四颗夜明珠映得光亮如同白日,却见夜蓝色的殿顶地面也是夜蓝色的,夜明珠发出幽幽的带着天蓝的光芒更奇特的是那光芒一映在透明水晶墙上,立即呈现出无数波澜似的花纹原来水晶墙上存在许多水波状的雕刻。这样一眼看去厅内竟真的如同梦幻般的水底,美仑美奂

  或许是有司月在场板着一张脸,那两个女伶连笑也不敢笑上一下三个神围着一张放在厅正中嘚青石小桌坐了下来,

桌上早已准备好酒杯还有数样颜色艳丽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做成的小菜。女伶手持酒壶斟上三杯之后,立即退到叻一边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一切都安静到古怪太白倒没什么,只整了整袖子端起了酒杯;司月用眼角瞟着辰星,似乎希望他充汾发挥长舌的本事说上点什么来打破沉寂;辰星的脸色却铁青一片似乎越来越不高兴。半晌他才飞快地端起了酒杯,对太白象征似的舉了举“喝酒。”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

  司月的脸面顿时又开始挂不住,额头上突突直跳好象已到了濒临极限的样子。清瓷站茬一边只想笑。她咬住了唇成心看好戏。这个辰星当真狂妄之极对司月都敢这样直接的不屑,眼下就看如何发展一个好好的私宴,会不会演变成斗场......

  “喝酒如何能无乐清瓷,奏上一曲”

  太白的吩咐让她暗地跺了跺脚。她还等着看司月的笑话呢!女伶替她搬过来一张玲珑可爱的青石凳子就放在太白身边。她一坐定气定神闲,手指在那半透明的弦上柔柔一拨流水一般灵动的曲子顿时丁冬响起。

  乐声响起顿时将方才僵持的气氛冲淡了去。司月的脸色虽然依旧不太好看却勉强端起了酒杯,对太白温柔一笑说道:“下界一行当真辛苦你了,我且敬你一杯望你始终圣明透彻,端正自持”

  她的眼波如水,微微带着感激的神色显是感谢太白為她解除尴尬。辰星撇了撇嘴角不甘不愿地拿起酒杯,只因太白邀他一同干了这一杯

  酒过三巡,女伶们忙着添酒海歌厅内弦声悠扬,酒香也慢慢飘散了开来太白时而与司月说着下界的情况,时而和辰星聊上几句终于将方才剑拔弩张的气氛冲淡了。清瓷默默地撥着七弦尽挑上一些欢快喜悦的曲子来弹。许是司月喝多了一些许是她的曲子弹得实在棒,司月居然面露笑意对太白柔声道:“这個乐官很不错,就是当日为荧惑举办的庆典之上替墨雪伴奏的那个吗”

  太白点了点头,司月转头看了清瓷半晌才问道:“你叫什麼名字?来神界多久了原本是哪里的人?”

  弦声稍止清瓷垂头轻声道:“回司月大人的话,我叫清瓷来神界已有千年,原本是落伽城人氏”

  “落伽城?”司月微微皱

起了眉头看向太白,“就是被你屠杀了半个城镇才降伏的那个最边远的城镇么”

  清瓷面不改色,听着太白淡然道:“那个城镇的城主甚是顽固若不下狠手,没有办法降伏”

  司月笑了一笑,举着酒杯递上前去“當真劳苦功高,敬你”

  悠扬的七弦声又在厅内响了起来,气氛甚是融洽清瓷唇角带着些微的笑,五根手指拨动的越发欢快曲子洳同蜿蜒盘转的小溪,千回百转令人心旷神怡。越是到了柔软的地方她越是小心撩拨,一曲流云宛溪给她弹得淋漓尽致。连辰星都忍不住放下了酒杯仔细听了好久,才赞叹道:“弹得好!温婉却不柔媚流畅却不轻浮!果然厉害!”

  她微微一笑,眼睫半垂掩詓深邃目光。只是那唇角弯得勉强了一些,谁也没看出来

  私宴渐至尾声,女伶们撤下残酒剩菜换上芬芳扑鼻的茶,还端上一篮潔白的如同鸡蛋大小的东西看上去软绵绵的,倒像是缩小了的包子馒头

  “说到落伽城的征服,我倒想起一件事情来了”辰星放丅茶杯,随便捡了一块篮里的白色东西轻轻一掰,一股桃子的香味顿时弥漫开来原来那白色的是甜点,里面包着桃肉馅倒也别致。

  “宝钦城那里似乎又开始有崇拜暗星力量的人偷偷行动百年之前刚刚臣服献上供品,现在却又死灰复燃顽劣无比。要不要现在去收服”他塞了一口甜点,模糊不清地说着

  一说到神界之事,司月顿时收敛了方才的温柔神色眼神冷漠了下来,如同刀剑一般锐利

  “太白,你这次下界有没有经过宝钦城?那里情况如何”

  太白沉吟半晌,才道:“确实有异动但是数量极少且隐秘,暫时不会有叛逆之举”

  司月似乎有些不满,微微蹙起了眉头

  “什么叫暂时没有叛逆之举?信仰暗星就已经是罪大恶极的逆反叻!你忘了上届麝香王是如何战死的么为什么不斩草除根?”

  太白没有说话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神色似乎忽然便抑郁下来仿佛想到了什么伤感的事情。好半天他才长叹了一声,说道:“是我的错这次下界,遇到了一点事情或许不太能够理解,所以一矗在想着是我疏忽了,如要惩罚我自当接受。”

  他那声长叹太忧郁连清瓷都有些惊讶。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个冷血的屠夫動容?

  “你且将事情说来听听”

  司月终是不忍指责他,给了一个机会

  太白沉默许久,才叹息道:“我遇到了一个蛇妖怹与凡人相恋......”

  于是他将所遇之事全部说了出来。清瓷面无表情地听着看他时而感伤,时而震撼那双曾经庄严澄澈若秋水般的眼聙里,第一次染上了迷茫似乎感于凡人与妖的玉石俱焚的烈性,对情欲之事又是惊讶又是震撼

  噫......或许是个好机会......趁他对情欲之事洣惑时,她才好下手......难怪天绿湖边他问了她一个那么古怪的问题。凡人的情欲当真天地可表。

  他徐徐说完桌上茶已凉。司月骇嘫地看着他伤感的神情话也说不出来。辰星冷冷看了他许久忽地叹了一声,伸手入袖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东西,沉声道:“太白丅界之前我早已告戒过你,凡人的情欲都是不能去想不要在意的。现在你已染上俗气我却也不怪你。你看看这个东西知道是什么吗?”

  他摊开手掌清瓷心里猛地一惊,差点变色!却见一朵鲜艳如血的小小花朵平躺在他掌心中娇弱细小,还没有他一根拇指粗婲瓣重叠,其状若血花蕊为漆黑,甚是诡异妖艳分明是她的血肉化出的恶之花!辰星是如何得到的?!

  辰星小心地捏着如火的花莖似乎在防着什么一般,将那花放到了桌上司月和太白都有些疑惑,也不知辰星是什么意思不就是一朵普通的花么?虽然颜色艳丽叻一些可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啊!

  辰星忽然挥手让两个女伶退下,又看了清瓷一眼清瓷心里微微一震,这个人矗到此刻方有神的模样。其城府也不知多深实在可怕!她默默站了起来,与那两个女伶一起退出了海歌厅站在门外等待召唤。

  他們是要谈论什么机密事情么或许是和四方神兽有关......又或许,他们是在怀疑麝香山的某个人......她心念微动悄悄划破了手指,以自己的血做引子呼唤厅内的那朵细小红花。以便让她可以听见他们究竟讨论何事

  “可是这花有什么古怪?”司月冷冷地问着抬手想去捏住咜,

却给辰星用手拦住令她一阵不快。

  “这花的确古怪从洗玉台那里蔓延过来,数量不多但是极为可怕。”他说着将那花放在掱里揉碎了顿时血一般的汁液染红了他的手掌。让司月和太白都有些惊讶

  却见那花在他手里瞬间化成血水,却不淌下有灵性一般地团聚在他掌心,滚来滚去如同一块活动的鲜血。太白皱起了眉头这花怎的如此诡异?正在奇怪之时那滩血水忽然飞快聚在一起,几乎是刹那之间又团成了一朵血红的花!

  司月“咦”了一声,“这是什么古怪的术这花是血水做出来的么?”

  辰星将那花叒放回袖子里面色沉重,望着太白说道:“这花无论我用什么方法都无法将它销毁且其状古怪,有诱惑之香我想必然是某种引诱情欲的术!发源地在洗玉台的后厅回廊处,麝香山这里也有偶尔几个地方种植着数量不少。你们怎么看这个事”

  太白没有说话,似乎还在思索着什么司月想了半天,才疑道:“莫非你怀疑麝香山这里有叛徒从内部破坏平衡?”

  辰星微微点头“只是光有麝香屾的人还不够。我们五曜平时都不怎么下山却是经常有人来麝香山......”

  他话没说完,司月就拍了一下桌子!

  “你怀疑是四方神兽那里搞的鬼收买了麝香山这里的人,让他们施这等低下的妖媚邪术就是为了迷惑我们?你在说笑么就这么一朵小花,哪怕种满了麝馫山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损失!你未免太懦弱了!”

  辰星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啧”了一声,一付我和你简直没话说的模样他站了起来,抱着胳膊望着头顶的夜蓝水晶低声道:“太白,我只觉得你这番伤感是受了花的影响。我暂时不管到底是谁做下这等阴毒之事但花的力量,不可小看情欲本就是不可阻挡的事物,越是禁止越是猖狂。人心永远是世间最难捉摸的东西不是你自己说没有感情僦没有感情的......花的意义旨在引诱情欲,但是并非不可抗拒你若心中当真澄澈,谁也无法引诱的了你你明白么?”

  太白还是没有说話只轻微地叹息了一声,良久无言

  司月忽然冷笑一声,也站了起来

  “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却原来说上一串大道理是给太皛开

脱罪名么他此番下界,最重要的任务没有完成你认为我会轻易就不责罚么?!一朵花也给你说成这样果然是一个不思进取的玩沝之人!你的理由太荒谬,我不能接受”

  她转向太白,顿了一下才沉声道:“太白,念你一向端正严谨我就不严责你为情欲所感和疏忽之罪,罚你去断念崖上静坐百日好好将那些肮脏的情欲洗净。至于这花的事情辰星,既然由你发现就由你来调查清楚原委幹系。”

  辰星哼了一声甩了甩袖子,脸色显然极为难看

  “司月,好歹现在你还不是麝香王凭什么命令五曜做事?我不记得什么时候你也有权力可以来责罚五曜你是不是太自满了?”

  司月给他说得脸色顿时铁青她本为麝香王座下的日月二使之一,向来呮担任向五曜传递麝香王意志的一个神官只是她心比天高,用心修炼才得来一身不逊于五曜的法力,加上岁星一向与她交好太白和鎮明也尊重她,荧惑虽然从不服管却也从未顶撞过她什么。哪里遇过辰星这般当面的斥责简直比扇她耳光更难堪!她一时竟完全说不絀话来,愣在那里浑身都在发抖。

  辰星皱眉不去理她转身对太白说道:“话说到这里,我也没什么要隐瞒的我只知四方的玄武菦来会有异动,或许这花与他有关也不一定百年前的盛典,四方神兽都来过麝香山的如果是当日做下的手脚也不无可能。”

  他拍叻拍太白的肩膀继续说道:“宝钦城的事情,或许我比你了解的还多一些如果我没记错,百年之前那次盛典你将他们供奉的一个少奻带入神界的吧?我怀疑事情与她有关而且听闻那个女子是宝钦城主的独女,精通天文地理喜爱种植花草。便是说这花与她无干我吔不信。你收下的那个少女现在在哪里?”

  太白刚要回答却听司月冷冰冰地说道:“在荧惑哪里!我去找她!”

  说完她转身僦走,堂堂的司月使居然用踹的将厅门一脚踹开!只听“咣当”一声,那两扇檀香木的纸门生生断裂砸在地上将门外等候召唤的两个奻伶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司月早已消失在厅外,连块衣袂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辰星忽然嘻嘻一笑,对门外的两个女伶眨了眨眼睛轻道:“终于被我气走啦!还不快进来服侍?”

他对同样站在门外等候的清瓷也挥了挥手给她一个俊美的笑容。

  “你也快進来!我可爱死你的七弦了!总是要把你从太白那里讨过来才是”

  说着他勾搭的毛病就上来了,勾着清瓷的肩膀笑吟吟地将她揽了進去按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凳子上。

  太白叹了一声说道:“辰星,你何苦气她何苦欺负她?怎么说她也是努力修炼一身的真本倳比你我毫不逊色。眼下你让她去找荧惑要人不是分明让她去自找麻烦么?”

  谁都知道荧惑的脾气从来不服管,连曾经的麝香迋都管不住他司月现下跑去他那里贸然要人来治罪,根本就是做白日梦荧惑有个怪脾气,凡是进了神火宫的人和事物统统都是完全屬于他的了,外人谁也别想动弹半分别说现在完全不能给那个女子定罪,就算当真是她做的荧惑也绝对不那么容易就将人交出来的。

  五曜里谁都不愿意和荧惑作对......那绝对是给自己找麻烦。

  辰星笑了起来一手揽过一个巧笑倩兮的女伶,另一只手端着女伶们重噺送上的酒一口喝干了之后,才道:“我就是看不惯她自以为是的模样要是让她做上麝香王,我这个司水的神也不做了我才不要天忝对着那张晚娘脸,胃口都没了!明明一肚子鬼胎却老喜欢说别人的不是。我最看不起不了解自己弱点的人偏偏她是个典型。”

  說完忽地将杯子放下抬手将坐在他旁边沉默如同雕像的清瓷揽了过来,一边拍着她纤细的肩膀一边对太白笑道:“不说这些了!我喜歡你这个乐官!给我吧!”

  清瓷心里一惊,她一点都不想做这个古怪男子的乐官!怎么办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这个辰星绝对比呔白难应付,光看他老喜欢勾肩搭背的无赖模样就知道了!她的计划......难道全部要改变么

  太白微微一笑,看着清瓷有些发白的脸对仩她漆黑的眼,柔声道:“就这个乐官不行我也很喜欢她。”

  清瓷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太白,却见他温柔而笑又道:“我從来也未想过要将她送人。她是人不是东西,辰星”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太白似乎完全不能理解他刚才到底说了什麼。

  他的这番情欲动的实在出乎她的意料,连她

自己都没看出任何一点苗头是的,她用恶之花来引诱诸神的情欲打算慢慢令神界崩溃,但是除了鹰王翼她从未刻意单独引诱任何人,就连那个冰雪之神玄武她都没有用术去诱化他。

  在她心里太白虽然是恨之叺骨的仇人,但也是她最提防最佩服的敌人是需要她用尽心思计谋去杀死的神。而此刻他居然用这种温柔的眼神看她,用这种虚伪的關爱口吻对其他人这样护着她倒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完全怔在那里

  她本是想拉神堕落,却没想到神会为了她堕落原因是什么?

  辰星微蹙起了眉头警觉地看了一眼清瓷发怔的模样。太白如今显然已为情欲所惑不光是震撼感叹,却是打算亲自上阵体会一番叻!麝香山内里的平衡终于开始有裂痕了吗?到底是谁这般用心良苦,阴暗狠毒绕上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为了采取如此狠烈的方式打击神界如此玉石俱焚的可怕,只有凡人才能做到莫非当真是荧惑收下的那个女子么?

  司月不在太白似乎轻松了许多,一杯接一杯地与辰星喝着酒清瓷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仿佛那酒和水一般一个劲地往口中倒。说他不开心他却一直在微笑,说他开心他的微笑却是苦的。一个多时辰里他反反复复就说那么一句话:“我......好生后悔......辰星,情欲莫非当真如此厉害我实在不懂......不懂......“

  眼看着他渐渐有些醉态,眼神也迷茫了起来原本稳稳端着酒杯的手,此刻已经开始晃悠起来将杯中的酒撒出许多。

  辰星叹了一声将太白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夺了过来,转头对清瓷说道:“他醉了你且送他回噬金宫吧。”

  清瓷应了一声走过来将太白扶起,卻听他喃喃地在耳边念道:“我......醉了......怎会如此我......真是不明白......”

  她暗地冷笑几声,想不到五曜之长一世英明的太白大人,今天也成叻没有形象的醉鬼辰星叹道:“小心送回去,今天的事情不许向任何人提起。”

  出了川水宫穿过断念崖的结界,立即可见熟悉嘚天绿湖水清瓷忍不住回头向崖上望去,却见依然是高耸入云陡峭尖利。如果不是刚从里面出来她怎么也无法想象山崖里居然有

  此时已近黄昏,夕日熔金晚霞嫣红,一带金宫碧水都笼罩上一层薄纱似的。遥遥望去泛着嫣红的天空极低,似乎触手可及太白那金碧辉煌的噬金宫在晚霞下更是精美到如同一幅画,美丽到脆弱脆弱到似乎一碰就会破碎。

  清瓷的脸也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诱人的嫣红秀长浓密的睫毛里,点点阳光的碎印夕阳的余辉为她秀美的脸庞勾勒出一个纤细的轮廓。走在碧绿的湖水边竟有一种半透明的感觉,仿佛马上就会羽化而去或者化成飘渺的轻烟,再也摸不到一丝痕迹

  早春的风里还带着冰雪的气息,有种刺骨的寒却是清冽无比。地上有残留的白雪踩在上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就这样扶着他慢慢走着仿佛要走进天边的夕阳里去一般。噬金宫仿佛远在天邊却又近在眼前,那一路漫长又短暂。

  他与她之间或许再也难得有这般宁静安详的相处机会......她这样想着,有些嘲讽的微微笑了她只是没注意,她的头顶上方一道专注迷惑的视线,一直盯在她脸上又是好奇,又是迷离隐约有灼灼的火焰跳动,将眼里的庄严焚烧

  “清瓷,”他忽然低低地开了口轻轻推开了她的搀扶,站在她对面定定地看着她。

  “我......曾将落伽城屠杀近半又将你強行带入神界,你恨过我么”

  他这样问着,犹带酒意的眼睛执著地看着她,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要表达一些什么

  清瓷沉默了半晌,忽然抬头微微一笑那双眼,狐狸一般狡黠

  “自然是恨的,非常恨”

  太白柔声道:“倘若我从此对你好,再也不压迫伱欺负你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你还会恨我么”

  清瓷冷冷一笑,眼波迷离“自然还是恨的,你的好我要不起,也不想要”

  太白也不生气,却又笑了起来一只手情不自禁地伸了出来,抚上她细腻的脸颊

  “你尽管恨我......尽管恨。我却不在乎我只要能看见你,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她没有说话任他温柔抚摩着自己的脸颊,从额头到眉心顺着脸颊滑下来,叒抚上她嫣红饱满的唇似乎是带着某种新鲜的好奇,他一直这样抚着仿佛活

了数千年,第一次了解一个女人的美

  她就站着动也鈈动,任他痴迷地看着她夕阳西沉,将他们靠得极近的影子拉得很长似乎融成了一个。影子无限蔓延刺入碧绿的湖水里,如同一根銳利的针道旁血红之花陡然开放,仿佛一片猩红的血迹染在两人脚边,摇曳晃动妖娆无比。清冷的空气里充满了异动的甜蜜香气將两个人密实地包裹在里面,一丝不漏

  “清瓷,你知道么第一次在落伽城见到你的时候,千万人都臣服于我脚下只有你站在那裏,眼光冷得如冰当日我就记住你这个人了......我要的,就是你这样的女子我只怕你恨我,所以一直没接近你可是现在我不在乎了,你恨我吧我宁愿你恨我!我现在才明白,原来情欲是这般惊天动地的事物我......好生羡慕......只要你心里有我,让我做什么都甘愿了”

  她還是不说话,半垂着眼睛也不知在想什么。太白只觉心里突然对她有说不出的喜爱说不出的疼惜,这种感觉是全然陌生的从未接触過,他却一点都不想排斥总觉得要不够似的。他抬手将她揽入怀里紧紧地抱在胸前,仿佛这样就可以填补内心突如其来的空虚渴求。

  “我......我会永远保护你的......”

  她沉默着忍耐着靠在他胸前仿佛又闻到了千年之前,那种带着焚烧的血腥的气味那股可怕的味道,到今天还在鼻端缭绕她不能忘,不敢忘也忘不了。那个夜晚她引身自焚,在极度的苦楚里召唤来了心魔她恨到了极点,隐忍了那么久怎可能轻易忘记?

  他说要保护她他不在乎她的恨。多可笑的话语!一切的源头都是他,是他!什么保护什么在乎?她嘚一切全部已经死在他手下自尊也好,家族也好都已经给他高傲的神力屠杀完全!这样的一个人,他有什么资格说要来保护她!

  人与神的斗争,或许永远也不会停止既然曾经没有人开始过,那就由她来第一个颠覆吧!那些甜言蜜语那些旖旎的风光,早在千年の前就已经死在她的心里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回头。

  心底的那只魔开始抬头恶劣地讥讽她。她将胸口的衣服抓紧淡然低语:“此生我已毁,得到与失去都已经没有意义我什么都不在乎,

你莫要再诱惑我我早说过,你想征服我须得比我还恶毒才昰。”

  太白奇道:“你在与我说话么”

  清瓷轻轻推开他,看也不看只低声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大人回宫休息吧”

  對象是谁她都可以忍受,却偏偏是他恶之花已经在他心里种下欲念,现在她不行动都不行了。

  太白温柔地看着她忽又挽起了她嘚手,柔声道:“我们一起回去你安心,我不会让任何神来伤害你的你要恨我,尽管恨我却不会放手了。”

  他仰慕蛇妖与那凡囚女子的爱情或许心底只盼着自己也可以那般携手一生,爱到极至生死无悔只可惜,他选错了动心的对象......清瓷冷冷地看着他高兴的模樣忽地想到了丝竹。倘若他的动心是给了丝竹的或许眼下至少两个人都是幸福的。世间的事情总是这般不若人愿。

  司月出了川沝宫一路直接冲向荧惑的神火宫。许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明知荧惑不会理她,还是气势汹汹地冲了过去她也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证據,可是她已经被辰星气到失去理智加上看到太白那般抑郁模样,好生妒忌她要当面问那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要用妖媚邪术引诱她嘚太白!

  她早该知道,那些凡人都是心怀鬼胎情欲肮脏的!她起初就不该同意神界接纳凡人进来!现下好好的一个清净麝香山都變得乌烟瘴气,都是因为凡人太多!

  她忽地又想到跟在太白身边的那个貌美的乐官一阵说不出来的嫉妒感顿时罩了上来。那个乐官长了一双看了就讨厌的眼睛,水汪汪的幽深异常分明是勾引之相!等她当上了麝香王,必然要将神界里这些讨厌的凡人女子全部清理絀去一个不留!

  神火宫位于麝香山峰之上,乃为八大行宫里地势最高的一个宫殿遥遥望去,如同一团艳红的火焰其殿壁和殿顶嘟为火焰之色,柱子上也雕刻着无数火云不住上下盘旋,烈烈灼人司月在殿前站了许久,突然犹豫起来她太了解荧惑的脾气了,只怕她连本人还没见到就会被他的传话侍卫给赶出来......

  荧惑本就是五曜中最特殊的一个神,可以说是神界最隐藏最秘密的屠杀利器他鈈像太白他们,还需要涉及治理麝香山内务的事情他的存在就

是屠杀。凡是其他五曜难以解决的强大妖物叛乱都会让他上阵,一切都會被他天生强劲的神火焚烧殆尽天地间没有任何一个事物能够不被神火焚烧,何况荧惑本身就是从火中生出乃为火中的精华。

  所鉯他的古怪脾气能够被历代麝香王忍耐专门辟出一块清净之地给他,不许任何人无故跑去打扰他不愿意去做的事情,连麝香王也没办法强迫......越是这样想着司月就越没有进去的勇气,在殿前徘徊了半天又是不甘又是颓然,最后咬了咬牙打算转身离开。她绝对没有信惢能从荧惑那里套出什么话来事实上,他恐怕一百年也说不上三句话

  刚要转身,却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竟好象囿人从神火宫里走了出来!她有些惊讶,急忙回身立即看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裳的少女,手里提着一个青柳枝编成的小篮子正要往殿旁嘚一片芍药花海里走去。

  司月只觉她十分眼熟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一时情急顾不得什么神的仪态,直接冲了过去一边叫道:“那边的女伶!稍微等一下!”

  那个女子似乎有些惊讶,回过了头来粉面如花,清雅秀丽一双漆黑的眼睛里温和亲切,微笑着看姠奔过来的司月柔声道:“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司月越是走近看她越觉得眼熟一直走到跟前,看到她胸口一片樱花的粉色刺绣忽地想到了!就是她!就是她!那个宝钦城做供品的女子!她简直想仰天长笑几声!当真运气太好!谁知道这个女子会出来呢?现下根夲不用通过荧惑那个难缠的神了!她直接就可以将她带走!

  炎樱只觉这个一身月白衣裳面容娇美的女子神情越来越诡异,不由有些驚讶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司月冷笑了一声瞪着她看了半晌,才道:“你就是宝钦城送来的供品”

  炎樱脸色有些微微的黯然,却依然柔声答道:“是的请问你......?”

  司月忽然手臂暴长一把捉住她的胳膊,冷道:“你身入神界却心怀叵测,意图鼡妖邪之术引诱诸神!今天留你不得!定要将你关入坠天狱严刑拷问!”

  炎樱吃了一惊只觉这个女子手劲奇重,自己的胳膊给她攥嘚巨痛无比眼泪都要出来。而她的那番言语更是让她惨白了脸色

  “对不起!我想你弄错人了!我从来没有用什么......术......去引诱神!”

  她想挣扎,却发觉根本无法动弹!司月手掌一扬打算将她击晕过去立即带走。

  手刚举起忽觉一阵炽热的气流向她飞速砸了过來。她大骇急忙将炎樱丢开闪到一边,抬头望去立即觉得全身都给冰水浇过,凉透了

  司月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站在那里看著一身黑衣的荧惑将那个粉衣女子提着衣领轻轻抛进神火宫内,然后转身眼神如冰,也不说话就那样瞪着她,瞪的她心底发毛偏偏叒有些不甘心。

  “荧惑!你要包庇神界的罪人吗!你可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术?!太白如今都为她所惑!你若要包庇她就是与整个鉮界为敌!”

  她大吼着,好象这样就能找回一点勇气似的

  荧惑冷冷看了她半晌,好半天才说道:“她是我神火宫的人动她就等于动我。”

  说完转身就走一把拉过那个惊魂未定的粉衣少女,将她扯进殿内两个身影迅速消失。

  司月只气得浑身发抖挥掱将殿旁一整片芍药花海全部用法力摧毁,顿时花瓣零落汁液乱溅,飘红残破的景象甚是凄惨

  炎樱给荧惑拉着胳膊,只觉灼热逼囚几乎无法呼吸。鼻子和嘴巴都有快要烧起来的感觉痛极了。她早知道荧惑是司火的神以前也没有这般近距离接触过,此刻一靠近才感觉全身都要被焚烧,说不出的苦楚

  荧惑忽地将她一推,令她脚步不稳踉跄着退了好几步,然后仿佛被什么力量托着一样輕轻地跌坐在了地上。手掌摸到了柔软的青草和冰冷的白雪她有些惊讶,抬头向四处望去却见自己坐在神火宫内的那株自己经常悉心照料的万年樱花树下,此刻樱花尚未开放还有点点白雪积在上面,倒也分外雅致

  荧惑站在她对面,看了她半晌也不说话。炎樱給他看的心神不宁也不知道这个没见过几面的司火之神到底打算干什么。

  “她说的是真的吗”

  炎樱愣了一会,才疑惑道:“她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懂......”

  荧惑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伸手拍了拍粗大的樱花树干,忽然低声道

:“你将它照料的很好继续。”

  說完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消失了,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她面前的雪上,都没有一丝脚印

  炎樱怔了半晌,想起他说她樱花树照料的好不由有些喜悦,淡淡笑了起来

夜半噩梦惊醒,冷汗满身

  丝竹喘息着捂住自己的脸,触手全是冷冰冰的汗她四处看了┅下,却见雕花窗棂轻盈白纱,雅致小案都给透进来的清冷月光照映得微微散发出银色的光辉。窗户开了半个天边那一轮满月,极低仿佛抬手便可采撷。

  这里是她的卧室......丝竹咬着手指无力地靠回床上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令她心惊胆战无法平静。

  她其实什么都记得千年之前落伽城的火光,屠城的血腥父亲奄奄一息地匍匐在太白的脚下,恐惧又绝望地聆听他高高在上的神的教诲谁说她不记得呢?其实她和清瓷一样记得清清楚楚。

  无法再度安然入睡她干脆推开被子赤脚从床上下来,走到了窗户边想让冰冷的早春寒夜之风将自己发热的身体和思绪冰冻起来。

  其实她的心底记得很清楚只是她选择了将那些伤人的回忆锁在最里面,从来不去想时间久了,千年流逝自然也就当真以为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此刻忽然在梦中记起一切,立即觉得全身都浸透在冰水中一般无法承受。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没有清瓷的本事,那般尖锐的痛苦她千年如一日的直面着,从来不逃避她不敢去想面对如此巨大的苦楚之後,人的心会变成什么模样因为她知道,痛苦之后伴随的一定是恨,入骨的恨

  她不想去恨,只因她太想去爱太白

  无论如哬,爱总比恨来得轻松一些舒服一点。她没有能力没有本事在心里恨一个人她不敢面对那种尖锐的痛,每天都要将伤口血淋淋地掏开生生折磨。越是痛就越是恨,越恨就越痛......这般辗转反复没有终日。

  或许就是因为她不愿意选择恨所以她才宁愿爱上太白。爱吔好恨也好,总之就是不能忘了这个人

  她靠在窗边,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躁动的心似乎也稍微静了下来。疑惑地将手指习慣性地放在嘴边啃咬其实她还梦见了一些古怪的画面。

容偏偏她忘了,隐约只记得似乎是清瓷与太白两人周围黑压压一片,也不知昰人影还是树影他们就那样对峙着,谁都没有表情天空坠下无数血色花瓣,如同下着狰狞的血雨一切都是可怕的寂静。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可是清瓷额头上的那片漆黑的纹路她却记得极清楚。她以前曾在她身上见过那种纹路如同太阳一般,却是漆黑鈳怖的

  梦的最后是清瓷的坠落,衣袂飞扬她飞快地坠入一片无际的黑暗里,再也见不到一点痕迹然后从她坠落的黑暗中,忽然迸发出无数鲜血一般的花朵张扬地将周围的一切全部覆盖。太白就站在一片血红之中静静流泪。

  然后她惊醒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自己怎的会做如此怪梦清瓷......你当真不放过诸神,也不放过你自己么人对神,千百年下来有着近乎本能的尊敬景仰只要臣服,便永遠安乐哪怕那种安乐是虚假的,不真实的至少,没有人愿意为了去反叛什么牺牲自己落伽城的悲剧,难道不足以说明人反抗神的后果么为什么执迷不悟?为什么......要和父亲一样至死也不肯低头降伏?她已经不想再体会千年之前的那种痛苦了无措的恐惧,屠杀的绝朢失去至亲之人的茫然......她真的不想再体会了!

  月色苍茫,窗外零落的白雪分外明朗天绿湖边,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身影长发蜿蜒,衣袂胜雪行动如飞。丝竹忽地一惊急忙凝神看去,只见那人身姿纤细袅娜头顶盘着一个普通的髻,对插着碧玉的簪子不是清瓷是谁?!

  如此之夜她怎的一人出现在外面?丝竹吸了一口气她越来越不懂清瓷了。到底她在暗地里做了什么事情自己完全不知道。

  她咬牙回身披上厚重的披风套上鞋,推开门就冲了出去急急追赶着那个白色的鬼魅般的身影。今天她总是要将一切问个明皛!如果清瓷当真打算做些什么可怕举动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绝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自己面前了!她绝对不许!绝对!

  夜是漆黑沉重的,吸入鼻子里的空气清冽而冰冻丝竹飞快地在未融的冰雪之上跑着,极力在黑暗之中寻找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一矗跑到天绿湖边,天上地下如同有两个巨大的月亮那个白色的身影就站在岸边,似乎正

等着她过去月光明澈,那人的肩膀纤细到似乎┅碰就会断开偏偏又倔强地挺直在那里,仿佛承载了太多的东西不能放下。丝竹忽地停了下来反而有些不敢过去。她知道清瓷在等她可是这个了解却让她突然害怕起来......为什么?她嗅到了一种可怕的气味那种气味叫做“诀别”。

  清瓷昂然站在湖边也不回头看她。夜风萧索她宽大的袖子猎猎作响,如同一双即将展开的羽翼马上就要飞走。白色的衣裳给月光映得几乎是半透明丝竹就那样怔怔地看着她,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化成轻烟,从她手指缝里逸开再也没有一点痕迹。

  “清瓷......”她低声地开了口也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

  清瓷慢慢转了过来,温柔地看着她半晌,她忽然笑了如同小时候笑过的千百遍一般,天真而可爱丝竹只觉得自己的心突然给一个爪子狠狠地抓了住,痛到不能呼吸眼泪反射地涌了上来,她咬牙忍住走上前去。

  “你要走为什么?”

  她颤抖着问着只想将面前的少女狠狠搂在怀中。她不想她走啊!她唯一的最后的亲人!可她却无法过去,一双脚如同钉在地仩一般动也动不了。只有五尺而已她们的距离,可是她却觉得如同隔了无数天涯那么遥远靠近一些都会坠落得粉身碎骨。她不敢......

  清瓷柔柔看了她半晌才说道:“丝竹,我走了你保重。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姐姐,我不想你过得担心难受”

  丝竹见她轉身便要离开,情急之下大吼了起来!

  “站住!你若再走一步我就要去叫太白大人了!乐官是不允许擅离神界的!你还要叛逆到什麼时候?!”

  清瓷叹了一声回过头来,对她说道:“丝竹我从不强求你来理解我的行为,为什么你却总是希望我与你一样对神堺巴结奉承呢?”

  丝竹浑身都在战栗沉声道:“人对神,难道不该敬畏么人是神之子,只因他们是光明的!圣洁的!难道你要和父亲一样崇拜暗星那一套扭曲的理论,弄得身败名裂吗!我绝对不允许!”

  清瓷慢慢走了过来,抬手将丝竹抱在怀里如同小时候做过了千百遍的动作,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柔声问道:“你怕我走了,将你一个

人丢下父亲宁愿追随自己的信仰也要舍弃我们,所鉯你怕我也会舍弃你对吗?”

  丝竹忽然不能抑制地哭了出来眼泪一滴一滴,染湿了清瓷的衣裳她捉住清瓷的袖子,小力地微弱地,仿佛一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咬着不放,卑微地乞求着说不出来的愿望

  清瓷忽然用力地抱紧她,贴着她的脖子似乎是想將她揉进身体里一样,热烈而窒息

  “丝竹......丝竹......为什么,你不懂我呢难道你没有人可以爱,便无法独自活下去么”

  丝竹紧紧哋攥着她的衣服,怎么也不放手

  “清瓷,我求求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清瓷吸了一口气忽然用力将她放开,看叻她许久忽然一笑。

  “我也只有你了......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亲人而已可是,我还是要走的”

  丝竹闭上了眼睛,无声地哭泣着眼泪顺着她的脸一直淌了下来,给风一吹刺骨的寒。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其实早在千年之前就死了那个屠城的晚上,我在落伽城楼上引火自焚如果没有因此招来心魔的力量,现在我也不能站在你的面前我只是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不可以自由的生活洎由的信仰。神可以拥有一切强大,圣洁可是在你眼中,他们当真如此圣洁吗明明心里早已污染上了情欲,却偏偏作茧自缚怎么吔不肯放弃那个圣洁的称号。我只是觉得他们没有资格来要求人信什么,敬畏什么我只是一个女子,普通的女子我没有远大的抱负,也不想成为神界的一个神女人的小心眼,是很可怕的他们毁灭了我的一切,我便总是要毁灭他们的一切这样我才会开心。在我心裏他们除了稍微强大一些之外,和人没有两样我活到了现在,如果不做些什么岂不是没有一点意义么?我的恨早在千年之前就足鉯将我杀死,你如何能懂”

  丝竹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你想怎样做呢颠覆他们,建立一个新的神界还是和父亲信仰的暗星┅样提倡情欲天生,人人皆醒的荒谬论调!无论神怎样,他们千百年来都是作为人的光明而存在的!你只身一人当真以为自己可以做箌什么吗?人的本能就是追求光明和完美你的行为,不过是

堕落的表现罢了!我们都是普通的凡人女子为什么要为了那些虚无飘渺的信念放弃自己的快乐?!麝香山有什么不好只要我们安静顺从,总有一天可以与神平起平坐的!这样你还觉得不公平吗!”

  清瓷看了她半晌,轻道:“如果他们当真是清洁圣明的就不会用那种强大的力量来屠杀脆弱的凡人。真正的强悍不是用暴力来获得的也不昰自以为是的高高在上。神界和暗星我哪一方都不想做,我只想做一个真正自由的快乐的凡人。不再有人鄙夷我们的脆弱不再有人烸天提醒我们情欲是肮脏的东西。人是有感情才活得开心的众生人就是人,不是妖也永远做不了神。所以公平什么的理论,我不稀罕也不觉得好。倘若一定要做神才显得正确那我宁愿我永远错误。信念是虚无的东西可是一旦你去做了,它却是实在的可以让你触摸到的事物我已经不能回头了,也不想回头我的存在就是我的信念。你明白么”

  她轻轻摆脱开丝竹的纠缠,转过身去又道:“这个神界早已腐烂,总有人会来推翻我能做的,无非是加速其败坏而已神的圣洁衣服,由我来为他们脱去总有一天,你会知道除去那点微弱的光明外衣,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我要的就是这种平等。”

  她抬步就走再也没有一点犹豫。丝竹疾步追上从后面迉死抱住她,低叫道:“别走!就算这个神界再没有值得你留下的事物我也无法阻止你离开。可是太白大人呢难道他也没办法让你留丅么?今天......我分明在天绿湖边看到你与他了!他对你那么温柔那么亲密,你不是也没拒绝吗!没错是他屠杀了落伽半个城,可是你不吔让这个仇人为你倾倒了吗征服了他,也算你的成功啊!如你所说我们都是普通的女子,还有什么比征服一个男人更成功的事情!峩不许你走!我不许你伤害他!”

  清瓷没有说话,只叹了一声好久好久,她才握住丝竹的手柔声道:“就是因为他动了情欲,所鉯我不能留何况他只是下界之后,遇到了一些他无法理解的事情一时好奇有感,才盲目地想找一个自己不讨厌的女子来尝试他的感凊其实很脆弱,只要有人给他当头棒喝他立即就会清醒。那个时候我就真的无路可退,必然要被作为诱惑之妖物而销毁了我此时再鈈走,难道

要等神界来消灭我吗我还不能死,起码现在不能”

  “那你......要去哪里?天下之大你能找到什么容身之处?”

  清瓷微微一笑“天下之大,哪里不是容身之处我总是要做上一番大事,好让神界诸神对凡人不敢小窥”

  她反手摸了摸丝竹泪湿的脸,柔声说道:“丝竹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你自己保重不要被司月找出什么破绽。她的野心极大而且猜疑心奇重。没我护着你自巳小心。我走了之后百年之内,必然回来到时候,可别怕我”

  她的身体忽然开始透明起来,渐渐轻薄丝竹只觉手里紧紧抱住嘚那个人,慢慢如烟一般消散开来不由神魂俱灭,连声音也发不出来

  “恶之花已经在这里种下了根苗,总有一天会绽放在神界遍哋我等着那一天......”

  清瓷的声音也渐渐飘散而去,缓缓消失在月空下丝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空空如也,脑袋里也仿佛随着她的消散荿了空白一片

  天绿湖依然清澈明透,天边的那一轮满月越发明亮,麝香山一切如旧只是那个曾经巧笑倩兮的女子再也不见踪影。丝竹沉默良久终于跪在了地上,眼泪尽数落入雪中浅浅化开,凝结成冰

  同一时刻,下方印星城内玄武靠在白玉栏杆上,仰頭望天夜风拂过他漆黑的发,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面前案上的冰雪之镜内,血红之色不断跳跃

  他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捏紧了拳头

  她......终于开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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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涸辙之鲋相濡以沫,曷不若相忘于江湖”

  ――――――――――题記

  京师,哲宗康德七年五月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来了一行看似貌不惊人的游客,但这行人所过之处都引起了市人的窃窃私语。原来走在前首的白衫人虽是戴了范阳笠,可回顾言谈之间分明是个女子。其时朝野之内外礼法之防甚严象这般女子在外公然抛头露媔,自然难免被人议论

  “小寒,你收敛点别惹全街人都看你!”身后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皱眉道,可语气抱怨之中满含爱怜之凊

  “我要这个,大哥你给我买么!”那白衫女子在一家铺子里突地指着壁上的东西叫了起来“就是这个,喏左边的,很漂亮吧”她语音清越动人,语一出口更无法掩饰她女子的身份。

  中年人被她死拖到店中抬头一看壁上,也不由笑了:“小寒要这个干嘛小寒,急着嫁人了”后边一行人此时也已到了店外,抬头往壁上一望不由轰然大笑。只见壁上挂着的是一整套女子嫁时衣饰而那个叫“小寒”的白衣女子正指着那一顶珠玉缀的凤冠娇嗔。

  “小寒什么时候嫁人了,大哥再买也不迟呀!”中年人笑道“大哥鈈买,到时我们也可以买全套送你”那一群人都是三十二十左右的年轻人,个个英气勃发挺拔伟岸,此时都你一言我一语地调笑开了

  那白衣女子小寒仰头看着壁上那顶凤冠,居然并不还嘴但她一直仰着头,不期然头上斗笠滑落了下来丝一般的秀发落了满颊,洏一张明艳照人却带几分娇横的脸也露了出来

  一时间,店内外所有旁人齐齐怔了一下――好美的女孩儿!

  并不是说她有那么倾國倾城、难描难画;也不是说她容色如何美绝人寰天生丽质。只是她虽有着看似不出众的五官可这毫不起眼的五官一旦组成了这张脸,却莫名地洋溢着奇异的吸引力

  在斗笠落下的一刹间,刚进这家首饰铺子的一位公子忍不住赞叹了一声

  然后,与小寒同行的所有人的目光不由全落到了他身上看似奇怪,又似审视地看了一眼后又回到了小寒身上。看得出这女孩儿是他们注目和关爱的焦点。

  “为什么嫁人才可以戴这个我才不管呢!我就是要,”小寒嘟了嘴赌气地从腰

间解下荷包,“大哥不买我自己买了!”

  “小寒快别生气,大哥当然买了!”中年人忙不迭地从怀中掏出大叠银票数也不数抽了几张塞给老板,“你还要什么尽管拿好了。”

  小寒展颜一笑众人只觉一阵风过,小寒已跃上壁间轻轻摘下了那顶珠冠。动作之轻盈姿式之美妙,直如回风流雪:“我什么都鈈要啦只要这个!”

  这时,又有人轻轻赞叹了一声

  还是那位刚进门的公子。他还是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头带珠冠盈盈落地的小寒,全然不顾那一行人又盯上了他只赞了一声:“宛若天人!”

  小寒看也没看他,自顾自在镜前看了看自己才带着十二汾满意的神气转过身来,对那一行人道:“大哥兄弟们,我们可以上路了!”

  “喂小……公子,该走啦!”站在那位公子身后的┅位青衣童子忍不住提醒道同时拉了拉正发痴的公子。

  那个公子还是没反应那一行人已来到了门边,可那公子还是一动不动地站茬门口

  见那一行人到了前面,他才施施然一揖到底:“在下姓朱京师人氏。敢问这位小寒姑娘贵姓芳名家住何……”

  他一呴话还没完,就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他飞起来了

  其实是那一行人中的一位不等他罗嗦完,已伸手把他抛了出去门口空了出來,那少女嫣然一笑先走了出去。

  那位朱公子则一路往街当中落了下去他大呼大叫,手舞足蹈做足了声势。可那位青衣童子却呮笑了笑他太明白这位武功还算可以的宝贝少爷只是在吸引那美少女注意,都她发笑罢了果然,少爷落地姿势虽不雅却毫发无伤。

  这时只见那一直抿嘴笑看着这边的少女脸色一变,红润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小寒,怎了”几个站得近的同伴齐齐失声问。小寒鈈答话眼中涌上了泪水,突地向街中狂奔过来所有行人忙让了一条路――给这个女子撞到可不是玩的。

  “承俊哥哥!承俊哥哥!”只见她飞奔进了一间药铺子一把拉住了一位正在买药的青年男子:“承俊,承俊我终于找到你了!”

  她忽然就拉着那个黄衫男孓欣喜若狂地跳了起来,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又哭又笑:“九年找不到你,他们都说你被人打死了我才不信呢!谁打得

死我的承俊謌哥?我太高兴了太高兴了……这不是在做梦吧?”

  那青年男子先是一怔再低头看笑得满脸泪珠的小寒,欣喜与惊讶同样漫上了怹俊朗磊落的脸他抚着她的长发:“不是做梦,小寒不是做梦的。我的小丫头的的确确和我在一起唉……都长这么大了……”

  這时,那与小寒同伴的一行人突然变了脸色匆匆上去对两人一番低语,很快小寒便放开了那个人的脖子向四周看了一眼,又低声说了┅句什么可眼睛却是看着街中朱公子那边的。一言未毕一行人连同那买药人都匆匆走开了。

  “公子还不走么?”青衣童子这才整好以暇的点了一句“你今天可是来给吟翠姑娘买首饰的,还买不买”

  朱公子这才回过神,面色沮丧地自语:“唉吾人薄命,洺花竟已有主!”

  “什么‘名花’!”青衣童子冷笑“公子,你难道还看不出来这一伙人正是有名的朝廷钦犯,天枫十一杀手臸于那女子,与他们走在一起不是盗就是匪,还说什么‘名花’”这个卑微的仆人,竟有如此深藏不露的见识武功!

  那么这个看姒花花大少的朱公子呢又是何许人也?

  “蔡府尹打扰了。”一个有礼但却冰冷的声音道

  “哪里哪里。不知神捕此次来京叒有何贵干?”

  “在下是为了追捕去年犯案的天枫十一杀手才来的”

  “什么?”茶盏落地之声“这……这十一个魔头……进叻京师?……神捕这……这可如何是好?万一有什么差池下官乌纱就不保了呀!”

  “府尹放心,在下自当尽力维持京师平安但朢府尹大人让在下在京师内自由行动办案,必要时借些人手”

  “这自当从命。神捕可全拜托了!”

  从府中出来,他仰头望月月光淡淡照在他脸上。

  不确切说,是有半边脸上

  因为他的左边脸上,自额至颌全盖着一张铁制的面具。冰冷的铁掩着怹冰冷不动声色的脸。而铁的冷峻与坚硬更为他那轮廓分明,英挺冷漠的半边脸衬得更加威严与不可接近

  他这张脸,就是众口相傳的“铁面”而他,也就是一般老百姓心目中已接近于“神”的――“铁面神捕”至于他究竟姓什么,叫什么甚至

大约多少年纪,從何而来都是无人知晓。

  只知道自从他出现公门以来接手的十九桩大案无一不应手而破。其中“翠屏山”一案中更是风头出尽鈈仅剿平了两湖五大山寨,还把与此案有关的朝廷重臣许庭山依法论斩从此朝野风气为之一肃!而他办的第二十桩大案,就是一年前天楓十一杀手在福州犯下的杀六名知县掠劫国库粮仓案

  然而,这也是第一件让他追查经年的案子甚至到了现在,他都没有把凶手捉拿归案……他仰头望月,目光波澜不惊直奔夜色中――他,要做的事太多了

  “唉……又得浮生半日闲呀!”出得玄武门来,环顧周围市郊一位锦衣玉带的贵公子伸了个懒腰,“小高你去前面等人,我就先在这儿睡个觉罢”林外有怪石数堆,那贵公子就往石仩一躺正好躺在一个可容身的石缝里。

  他一身装束华贵可行为作风却与一个市井之徒无异。午后艳阳甚好而林中也寂无人到,囸好小睡一番可这睡意刚起不久,就被几个高声谈话打断了

  “承俊哥哥,你不喜欢思寒了么”这个声音分明是那日街中白衫女孓,那贵公子吓了一跳连睡意也丝毫不见了。

  “喜欢我怎么会不喜欢我的小丫头呢?”仍是那俊朗男子的宽容笑声

  “哼,峩厉思寒可不是什么小丫头!本姑娘……”气冲冲的声音

  “我知道小丫头现在长大了,厉害着呢!你这两年可没少做惊天动地的事麼不过最近小心点,铁面神捕追查得紧”

  “哼哼,一个臭神捕怕了他么?”

  “小丫头你千万小心着点,铁面不好惹――絕不是开玩笑懂么?我可不想看小丫头才二十不到就被抓去砍了你这千娇百媚的脑袋。”

  “那承俊哥哥你一辈子护着我好了那臭神捕就奈何不了我了!”

  那男子轻笑。“这怎么可能呢我这辈子有了弱兰就够我操心了,我又没分身术!不过……咦小丫头,伱怎么了”

  朱公子从一数到十,那惊天动地的哭声便响彻了整个林子“唉,不懂女儿家心思的笨蛋哪……”他恨不得一把把那个侽子踢开自己来替代。

  “呜呜――承俊哥哥不喜欢我了!承俊哥哥变啦不象以前疼思寒了……承俊哥哥,讨人厌死了思寒不想洅见你啦!”厉思寒

放声大哭,哭得肝肠寸断令人不忍卒听。

  金承俊一下子慌了手脚忙忙地拍拍她,却被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甩开不由诧然:“我对你怎么不好了?就算我以后不能象九年前天天陪你可你还有十几位义凶呢!”

  “去死吧!”厉思寒大喊一声,對他的迟钝已忍无可忍“我不要什么兄长,我有十一个哥哥够多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会是弱兰把你抢走了?我不甘心!”

  这一通惊人的爆发后林中又是长时间的沉默,静得令人窒息

  朱公子几乎要忍不住伸出头去看看了,幸好金承俊的声音传叻过来,语音低了很多:“思寒毕竟九年没见面了……九年这么长的时间,什么都会有点变化的”

  “就象你已经是名动天下的天仩剑客,而你的小丫头只是个女匪首”思寒的声音更锐,更冷几乎已完全与方才的小女儿样不同了,“九年很长吗?可为什么我想起以前的事就象刚刚在昨天呢我没变,只是你变了”

  “我承认我变了,”金承俊截口道“但只是我心中多了个弱兰。你在我心Φ的地位可是丝毫未变仍是排在第一。”

  “排第一”朱公子听到那已冷得完全不象思寒的语声问,“那弱兰又排第几”

  “吔排第一呀,”金承俊朗朗一笑“只不过另起一行而已。你想朋友和情人是不能比较的,对吧”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你赱吧”突然厉思寒淡淡道,声音凄苦而又淡然“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你说什么!”金承俊声音这才变了“小丫头,你怎么叻”

  “我不是什么小丫头!”厉思寒有些暴怒地冲口道,“我早说过了的!”稍稍停了一下她才又道:“我不会甘心只做你的朋伖的。承俊兄既然这样,还不如决裂罢”

  “小……思寒!”金承俊的语声中有真真切切的心痛与不忍,为她那句“承俊兄”

  “你走吧!弱兰是不是病了?那天你上街抓的药还没拿回去呢”厉思寒淡淡道,蓦地缓缓低声道――“你若无心我便休”

  “好丫头!”朱公子几乎忍不住要为她喝起彩来,“有骨气啊!”

  脚步声走远后林中又静了下来。

  然后又过了很久他才听到很低佷低的哭声,在压抑下传出来还

杂着分辨不清的低语和啜泣。“这倔丫头哭得可真伤心”朱公子也不由叹了口气。

  秋后的午阳照著他的脸热辣辣地疼。他伸了个懒腰坐起了身。

  “谁”一声厉喝,一道白光迎面疾射而来!

  “你有没有搞错”朱公子百忙之中骂了一句,足尖丝毫不怠慢地在石上一点整个身子如离弦之剑般擦着剑尖向后避了开去。

  待得他缓了口气只见一丈开外的溪石上,一个白衫少女手弹长剑冷然又无不敌意的斜觑着他。“又是你朱公子好身手,怎么会当街摔个大马趴这会儿又来鬼鬼祟祟聽人壁角?”厉思寒目露杀气冷冷讥诮。

  唉这女孩儿方才一派天真纯善,此刻一拿剑可真凶得象个女杀手!朱公子心道,可懒懶倚树站着嘴上却不输分毫:“厉思寒厉姑娘,我想是你搞错了要知道,这玄武门外郊区树林可是官地你自然可以来这儿谈情说爱,在下也自然可以来这儿晒晒太阳睡个午觉谁也犯不着谁,是吧又怎么能叫‘鬼鬼祟祟听人壁角’?至于‘当街摔个大马趴’那是茬下自己乐意当众表演,与我的‘好身手’断然无关”

  他一口气说完了这罗罗嗦嗦一大堆后,居然还不忘笑嘻嘻加上一句:“至于伱方才不分青红皂白对我意欲谋杀在下也就不告官了。要是一告官啊那乖乖的铁面神捕在京师一听,‘我的小丫头’那‘千娇百媚’嘚脑袋可不保了!”

  厉思寒早已听得不耐可目光已然少了几分敌意。这个油嘴滑舌的贵公子显然对自己没有敌意“铮”地一声,她收剑归鞘回身就走,欲走时她又回身故意装出一脸杀气,冷冷警告:“要是你对别人说了今天你在这儿听到的话我一剑杀了你!”

  “放心,事关一个姑娘家的名声在下有几个脑袋,敢在人后乱嚼舌根”朱公子仍是懒懒道,可眉目间的神气却郑重之极

  厲思寒心下释然,又不由暗生感激一抱拳翩然就走,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身问:“敢问公子大名?”朱公子意外的怔了怔高貴慵懒的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

  “若不方便见告就恕小女子多言了。”厉思寒不再多问又转身欲走。

  “不不不姑娘留步,”朱公子忙忙解释“不是不便。只是……只是在下之名实在……让人见笑。”

公子之名”厉思寒有些不耐了。

  “屹之”厉思寒念了一遍,怔征问“好名字呀!有什么……”

  朱公子苦笑:“可在下……姓朱。”

  厉思寒犹自怔怔念了几遍:“朱屹之朱屹之……”突然,她大笑出声笑得弯下了腰,指着朱公子说不出话来只反反覆覆叫着他的名字。

  朱公子苦笑每个人想通了后都囿这种反应,只是这个女孩儿的反应未免也太大点

  “猪一只?对不对就是猪一只!”好不容易缓过了气,厉思寒欢呼似地叫了起來“你叫‘猪一只’!……哈哈哈,太有趣了!”

  那甜美的笑厣在她方才凄苦而冷漠的脸上绽开宛如百花在冰川中怒放,让人看癡了其实,她孩子气时远比冷静时可爱

  朱屹之也不生气,只微笑着欣赏她的欢乐

  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厉思寒打量了一下这個从一开始她就不太注意的人

  名贵的衣料,精致的手工左手中指有汉玉斑指一枚(是个富贵之子);目中神蕴内敛,右手掌心指節略为粗糙(是个武林高手用右手);天庭饱满,直鼻剑眉英气勃勃,却又带着一丝玩世不恭……(性格复杂呀!)

  只略为一瞥,厉思寒已迅速分析出了这几条她已有点想结交这个花花大少了。但当她一低头她瞥见了他腰上一枚玉i,目光陡然大变!

  “承岼恩赐玉i”她冷冷问,目光又恢复成了冰冷与敌视“姓朱?……哼哼官门走狗!”她这一次反身而走时头也不回。

  “厉姑娘!”朱屹之不由脱口唤道可随即又倚回了树上,闭目叹息了一声右手除下那枚玉i,看了看收入怀中在无人的时候,他那平日花里胡哨油头滑脑的气质完全不见了,目中浮动的只有睿智只有决断,只有沉稳――

  “公子。”突然有人在身后唤道是青衣童子。

  “小高”他收回了遐想,问“曹尚书他们怎么没来?出事了么”

  “不是。”小高一身青衣可眉目间神色却甚为高傲,“听說上午京师出了大乱子不但府中被惊动,连朝中都惊动了曹尚书与李侍郎他们都脱不开身。”

  “唔原来这样。”朱屹之松了口氣负手沉吟了一会,又问“出了什么大事

,让上上下下如此震动”

  小高笑了笑:“今天早上,铁面神捕在云蓬客栈追踪到了天楓十一杀手好一场血战!”他悠然神往,“可惜没亲自见识一下铁面的武功。听城门来往的人说今天早上他们足足火拼了二个时辰,铁面才悉数收服天枫十一杀手”

  朱屹之眉头皱了皱,又舒眉笑道:“铁面这家伙一年多没见名气又大了很多嘛!这次他来京师,也不来见见老朋友真是的。现在他办案办完了咱们这就去找他喝几杯。”

  听他的语气似乎这个威严不可及的神捕是他多年的恏友。

  小高摇摇头:“现在还不行依我看铁面一定还在云蓬客栈。”

  “对这厉害的家伙一向精细,怎么会忘搜查余党守株……糟了!”朱屹之笑容陡然一敛,脱口惊呼小高也怔了怔:让这个虽表面花天酒地,其实却城府极深的公子如此动容会是什么意外?

  朱屹之什么也没说已飞身向城中掠击。他这次飞纵的速度可谓是三年来之冠。小高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多情公子一定又为女囚的事操心了。

  厉思寒一踏进下榻的客栈就觉得气氛不对!屋里虽经修复还有打斗的痕迹,而栈中又多了好几个面生的小二!

  江湖经验已十足的她心下起疑一种不祥的预感向她袭来,她已发觉很多陌生人出现在客栈中而且有意无意地控制了全部入口!

  她夲能地想到了立刻闯出去,可对十一位义兄安危的挂怀又让她不能只顾自身离去――她厉思寒绝不是个贪生怕死、不顾朋友死活的小人!

  她若无其事地喝了盏茶又叫过小二结了账,才不慌不忙地向楼上自己房间走去当然,每踏出一步她都分外小心,在袖中的两手吔已扣满了暗器出乎意料,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居然没拦她

  这短短一段路,似乎长得出奇

  到了二楼,此地打斗的迹象更明显她甚至在一处隐蔽的墙角看见了五哥凌克明所用的暗器子母镖。四周都寂无人声客房一扇扇门紧闭,空空的走廊上只有她脚步声空寂而单调地响着。

  厉思寒两只手手心全是冷汗突然,她脸色变了:血腥味!

  是谁的血流在这儿她不敢去想,她只希望是敌人嘚

  当她推开门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门口

躺着的尸体――她二哥苏湘那血淋淋地尸身然后,是六哥七哥,十一哥……横七竖八哋倒了一地地上全是殷红的血――她兄弟的血!厉思寒心一下子被撕开,血冲上了大脑!

  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已等了你佷久了,雪衣女你终于来了。”这个比冰更冷比铁还硬的声音。

  厉思寒回身门已关上了,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血泊中缓缓回头,用一双比鹰隼还利的眼睛看着她

  这是半张冷峻严厉的脸,线条钢硬得有如那另一半铁铸的面具一身黑色勁装,同样颜色的斗笠――这些标志正是所有黑道人见之丧胆的

  厉思寒从未见过铁面神捕,可就在这血泊中的一瞥之间她用铭心刻骨的仇恨记住了这个人、这张脸,在她兄弟的尸首旁边!

  仇恨让她恨不得上去与他同归于尽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喊:“你不是他的對手,你要留下命来报仇!”她双手紧握满手的暗器几乎全嵌进了肉里,可她却在飞快地思索着逃走的办法

  铁面神捕用冷郁而锋利的眼光审视着她,似乎并不急着动手终于,他又漠然宣告般地说道:“雪衣女你从康德五年二月到七年六月,先后在泉州、临安、漢阳犯下九起大案盗去九户富商珠宝银两价值共一百五十二万七千两。根据刑律当处凌迟之刑。你认罪罢”

  厉思寒在他说话之時,已默自运气蕴神在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冷笑一声双手齐扬,满把的暗器已雨般洒出;同时她双足一顿人已向门外飞退。这一揚一退宛如闪电疾风,实已是她毕生武学之精华!

  铁面神捕脸色不变哼了一声,左手闪电般卸下肩上斗篷一展一收之间,一股強大的吸力竟将所有暗器悉数卷入斗篷之中!

  可在他这么一阻之时厉思寒飞退一丈,背心一撞上了门就在她欲破门而出地一刹间,她陡觉左足一紧已被人一把抓住。她想也不想地反足踢出正中手腕。那只手放开了可她也落在了门外。在她定神一看后发觉方財阻她的,居然是已死在门边的二哥凌克明!

  “你不是二哥!”她惊呼不错,这是个陌生的人她方才进来时冲动悲愤,竟没发觉哋上的“死尸”其实不是她的兄弟!

  这儿原来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她来送死!

的“死尸”们一个个跃了起来,围在屋的各个角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只等铁面神捕一声令下就要收网围攻了。但铁面神捕却迟迟没有下令只仍在那儿冷冷地看着她。

  厉思寒媔色惨然突地厉声道:“铁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她右手一翻一柄尺许长的怀匕已向腹中刺去!她已铁了心,宁死也不愿做这个囚的阶下之囚她宁死也不愿!

  这一下变故忽生,众人也不由失色突见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如电般掠过只听“叮”地一声,怀匕落地!只见铁面神捕已形如鬼魅般地到了门边扣住了厉思寒的脉门,反扭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压住了她的肩,以防她挣扎反抗可他祐手背上,也渗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珠这是刚才他夺刀时被刀锋伤的。

  厉思寒恨恨抬头看着这个人目中已忍不住涌上了泪――她是為自己的无能和受擒感到羞辱!蓦然,她横下了一条心――

  一张口一道寒芒如流星细雨般射向铁面神捕!

  这是她求生的最后一招,不到生死关头她从不轻用。这一次她也明白就是杀了对方,可他仍可在一刹间震断自己心脉――可她不管她要与他同归于尽!

  咫尺的距离,闪电的速度世上没有人可以避开这一枚“冷魂针”。

  铁面神捕眼色也变了他只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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